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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丰弟子现代生活录txt下载

    于是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些公子哥唯恐避让不及,个个飞似的远远离开了那对假情侣。不过那位李处长由于是陈家瑛的手下,陈家瑛这个态度还是要表的,当场就叫他滚蛋回家,以后也不用再到安全局来上班了,这件事再度让众人将张湖畔打上了恐怖人物的印记!

    这只是宴会前的小插曲,由于刚才来宾并不是很多,而且真正在场的人也就那么几位,那些公子哥当然不会傻得将这么丢脸的事情到处宣扬,所以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宴会也丝毫没有受这件事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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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众人都散开了,但是张湖畔发现自己宁可面对那些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也不愿意单独面对赵丽雅!

    女人拥有天生的好奇心和小心眼,虽然前一刻赵丽雅还在暗自为张湖畔的身份感到惶恐,下一刻,她就忘记了刚才那批人得罪张湖畔的下场,确切的说是得罪赵丽雅的下场,因为张湖畔是为了赵丽雅才发火的!此时她所惦记的是张湖畔真正的身份,他师父到底是谁,这之前为什么不跟自己说明白!

    在一个灯光有点昏暗,光线有点暧昧的角落,一对穿着时尚,身材一流的情侣正你情我侬,低头接耳,窃窃私语,互相偎依,好亲热,好浪漫!那些公子哥投来了极度的嫉妒眼神!只有可怜的张湖畔知道这只是假象,这里正发生着人间最惨烈的悲剧,这里正上演着炼狱般的痛苦!这一刻张湖畔才知道胡志明他们发明的酷刑和眼前的艳丽“女恶魔”无师自通的酷刑相比,无论在花样上,质量上,效果上都相差得太远了,如果非要用一个比喻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一个是地摊货,一个是世界顶级名牌。

    “哟,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武当前辈啊!”赵丽雅满脸春风,看向张湖畔的美眸妩媚无比,声音听起来说不尽的温柔。

    作为元婴期的高手,不用说寒暑不侵,就算是急速冰冻,烈火焚烧也无法伤得他分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湖畔就是感觉到一股寒意从丹田处直往上冒,一直弥漫到全身!怎么有种湿湿的感觉?天哪!我竟然流汗了!堂堂的武当最高者,修真界的高手竟然在一位少女面前流冷汗了!雷电啊!轰了我吧!张湖畔内心痛苦万分的叫喊着!

    虽然内心非常痛苦,但是嘴上却丝毫不敢怠慢:“呵呵,上次我不是说了嘛!我师父的辈分很高!你自己不相信还怪别人!”说到后面一句话,声音几乎轻的大概只有张湖畔自己听到。

    “是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张湖畔冷汗再次淋淋!

    “都怪我上次没有讲清楚!”虽然张湖畔急忙纠正,可惜已经迟了。那紧紧缠着张湖畔的玉臂已经放出了它最锋锐的武器,如果现在让张湖畔定义这世界最厉害的仙器是什么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答道:“赵丽雅同学的芊芊玉手!”

    掐肉手法是所有女人天生拥有的一门绝技,无非就是大拇指和食指紧紧夹牢,当然处于两指当中的是可怜男士赖以吸引异性的肌肉!后来也有女士开发出食指和中指配合的指法,再后来好像就再也没有人能将这一指法改良了。没有想到张湖畔今天是如此的背,竟然遇见了传说中指法的最高境界五指并用,而且手法风格辛辣,狠毒,五指当中绝对不会遗漏一丝皮肉,而且分量刚好是最低量的临界值!

    痛!揪心的痛!如果有人知道现在有位刀枪不入的修真高手竟然败于一位少女的芊芊玉手下,估计众人会纷纷的去学习兰花指之类的绝技!

    其实张湖畔现在这般痛苦,罪魁祸首是那帮寝室里的色友。胡志明和陈友米曾经合作在寝室里发表过非常著名的演说“如何正确对待美女的虐待”。当时所有的人包括一时被那套歪理给说服的张湖畔纷纷表示赞同对于男女间关系如此前沿性探索成果。“当美女对你打情骂俏时,说明你已经获得了美女的好感,当美女对你轻则罚,重则打时,你已经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当美女开始虐待你时,恭喜你,你已经成功了!”这是胡志明当时在203寝室的一段精彩演讲,之后老幺陈友米对此演讲进行了一些补充,这些补充也被203寝室成员一致通过了。“对于美女的虐待,我们一定要正确认识,不可马虎,不可反抗,要做痛苦状表情,让美女的虐待心里得到满足!切忌不可绷紧肌肉,更不可甩手,逃跑,否则只能遗憾的告诉你已经站在被淘汰的边缘!”

    此时的张湖畔就是那次前沿性探索的实验品,而且作为修真高手他承受了比凡人更多的痛苦后果。凡人无非就放松肌肉,“享受”虐待,而作为修真高手不仅要控制肌肉的柔韧度,还要极力控制体内真元力的自动保护意识。

    当然赵丽雅为了能充分发挥手法的最大杀伤力,两人的身体自然变得亲密无间,此时正在享受虐待张湖畔乐趣的赵丽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紧紧地贴在了张湖畔的手臂上,丰满坚挺的双峰狠狠的压迫在了张湖畔的手臂上,本就比较裸露的胸部,被挤压出一条深不见底的乳沟,透过薄薄的丝绸晚礼服,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两粒鲜红的葡萄,更不用说礼服下那光滑细腻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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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张湖畔身体上传来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刺痛,刺激!扎人,光滑!可怜的张湖畔当丹田处被赵丽雅丰满胸部要命的挤压和磨擦搞得热气上腾时,一股刺痛犹如冷水浇灭了熊熊的烈火,绝对的冰火两重天,如果张湖畔此时知道有SM这么一说的话,一定会将SM女王称号送给赵丽雅女士!

    正当张湖畔考虑是否偷偷放出一丝灵气来保护他那备受摧残的肌肤时,突然赵丽雅“啊!”一声惊呼!一直紧靠着张湖畔的诱人身子,带给张湖畔极度痛苦的“魔爪”,都快速了离开了张湖畔,闪耀着惊喜的美眸紧紧地盯着正从门口进入大厅的两位西装革履男士!

    左边的男士雄伟如山,容貌俊美,长发飘逸,双目深邃阴沉,鹰钩鼻,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张湖畔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位城府颇深,阴险狠毒的角色,右边的一位看起来年纪稍大,面貌同样英俊,不过肤色略显苍白,似乎是从一个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刚出来似的!嘴唇略薄,两眼深凹,一看就是位城府极深,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两人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是张湖畔却惊讶的发现左边的一位已经快要达到后天至极,差先天境界只有一步之遥,当然如果没有机缘巧合或天资过人,那一步之遥可能终身都无法跨越,而右边的男子已经达到了先天至极,差步入修真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遥!

    这是张湖畔下武当山后,见到的最厉害的高手,当然那只是针对世俗高手而言。虽然眼前两人的不凡修为让张湖畔暗暗吃惊,不知这两位是何方神圣,但是最让张湖畔吃惊的是在这两人身上透着一股让自己很不舒服的阴森,邪恶的气息!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赵丽雅的眼睛紧紧凝视着左边鹰钩鼻男子,美眸似乎有点朦胧,嘴里轻轻的念叨着:“史立魏,史大哥!”。

    赵丽雅激动的表情让张湖畔心里感到阵阵的刺痛,一种从未有过的醋意涌上了这位“百岁老人”的心头!

    突然赵丽雅回头对着身边的张湖畔说道:“等会你千万不要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一定要记住!”

    张湖畔当然知道赵丽雅为什么这么说,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不会明白门口进来的两位年轻人中,鹰钩鼻男子很有可能是赵丽雅喜欢的男人!虽然当初本来就说好自己是个冒牌货,可是当真正的发现身边这位美女为了不远处的男子,如此紧张,用哀求的眼神,低声的口气叫自己否认是她的男朋友时!张湖畔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潇洒的面对这个问题,一种被抛弃,一种被背叛的感觉难以控制的涌上了心头!当然张湖畔还不会自贬身份,低声下气的恳求身边的美女留在自己的身边!忍着心中难于名状的心痛和屈辱,张湖畔强颜欢笑道:“看来那位小子是你的梦中情人,现在正主来了,我这位冒牌的也好退休了!”

    “谢谢你!”正处于见到自己少女时代梦中情人的兴奋中的赵丽雅,并没有发现此时张湖畔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痛楚,见张湖畔这么识趣的回答,竟然第一次用非常诚恳,带着感激的语气说了声谢谢!

    张湖畔宁肯听到赵丽雅趾高气昂的讲话口气,也不想听到她只是为了那个男的而如此屈尊说谢谢!那种揪心的痛,绝不会是刚才五指蹂躏所带来的肉身痛苦可以比拟的!

    显然那两位年轻男士的出现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确切的说应该是鹰钩鼻男士引起了轰动!很多年轻人,特别是那些自认为有点身份的富家子弟都纷纷上前打招呼,就连林家家主林启明都抽身上前打了声招呼!

    “他是谁啊?”虽然对那两位男士非常反感,但是对于能引起众人如此轰动,特别是备受赵丽雅青睐的鹰钩鼻,张湖畔还是非常好奇的。

    “他是江苏史家的大少爷史立魏,下一任史家的家主!”赵丽雅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在人群中应付自如,风度彬彬的少女时代的白马王子。

    “哦,原来只是一位世家子弟!”张湖畔的语气里不禁带着说不出的酸意和不屑。

    虽然全身心都停留在史立魏的身上,但是当张湖畔用那样不屑的口气说自己的白马王子时,赵丽雅的耳朵竟然分外的灵光,马上为史立魏反驳道:“史大哥才不是那些世家子弟可以比较的,在他还只是十八岁时,就在武林中崭露头角,成为武林中年轻人的领军人物,和少林的大智大师,武当的戚继雄,衡山的何潜并称为武林四少杰!五年前被一位武林前辈看中,退出江湖跟随前辈修炼,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出现!他现在的武功一定非常厉害!”

    赵丽雅语气中的崇拜之意,眼神里流露出的欣赏让张湖畔再次受到了一次深深的伤害。突然张湖畔很后悔自己出现在这里,更后悔自己去扮演这么一位不光彩的角色。一股从未有的沮丧,万念俱灰的感觉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宴会里来来往往的人,吵杂的声音,混浊的空气,让张湖畔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有种想要马上离开这里的感觉,似乎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

    当张湖畔正准备走时,赵丽雅已经拉起了张湖畔的手,向史立魏两人走去,此时史立魏正在和王宏、林伟峰谈笑风生,另外一位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不过眼神却不时的往一些穿作暴露的女人身上飘。虽然在心里非常鄙视这两位败家子,不过史立魏本就是位城府很深的家伙,这两位富家子弟根本就看不出来史立魏恭维语气里的不耐和鄙视,顿时把史家大少引为平生的知己。可惜张湖畔和赵丽雅的到来,让他们想起了刚才的糗态,纷纷找了个借口离去。

    作为整个宴会里数一数二的美女,从一见门口开始,史立魏就注意上了赵丽雅,至于她身边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张湖畔早已经直接过滤了。心里其实早就想去和美女搭讪了,不过刚才那两位纨绔子弟的纠缠,让他无法脱身而已!当赵丽雅走近时,史立魏不禁眼前一亮,就连他身边一直面无表情的阴沉男子都无法控制的抽动了一下脸。极品,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匀称,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大腿,光滑细腻的肌肤,俏丽的脸蛋!这么美的女孩怎么会有相貌如此普通的男朋友,应该只有我才配得上这样的美女!

    像史立魏这样城府深沉,社交老手,当然知道如何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当张湖畔和赵丽雅还没有走到跟前时,他就已经满脸笑容,举着酒杯迎了上去:“这位美女看起来好面熟,不知哪里见过?”至于旁边看起来相貌普通,整一文弱书生的张湖畔,他跟本就没有看在眼里。其实这也难怪史立魏没有想到张湖畔可能是一位高手,他本身就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练武之人,这几年又得高人指点,勤加苦练,才刚刚到达元神内敛,精气内蕴。他才不会相信有人还会比他厉害,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元神内敛,精气内蕴。而且从他的体型来看,也不像是练外家功夫的,所以在史立魏的心里已经把张湖畔定位为就是有几个钱的富家子弟。既然自己已经看上了朝自己走来的美女,已经动了横刀夺爱的念头,更何况看这位美女凝视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着爱慕,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和这样的垃圾套近乎,所以史立魏直接略过张湖畔,向赵丽雅发起了进攻。旁边阴沉男子的修为差修真界也就那么一步,更不会用正眼看张湖畔,虽然表面看起来还是那么冷漠,阴沉,但是看向赵丽雅的眼睛里闪耀着炙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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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众人对自己的无视,张湖畔早已经习以为常,自己本来就扮演着世俗一位普通人的角色。可是当他们如此赤裸裸的鄙视,忽略自己的存在,向目前至少表面上是自己的女朋友发起谄媚的进攻时,张湖畔虽然身份高超,不应该和他们一般计较,但是却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涌起的愤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为了身边这样一位女人,而如此降低自己的身份!但是当他看到赵丽雅听到史立魏明显老套的泡妞手段所流露出来的兴奋时,虽然感到了内心撕裂的痛楚,但是却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破坏此时身边这位自己第一位邂逅美女的美好心情。

    只好忍着心痛,看着赵丽雅开心的说道:“史大哥,你还真的认识我呀!”,张湖畔一阵汗,人家只是随便的说声“看起来面熟”,这是每位男人都会用的一招泡妞手段,绝对无半点技术含量。我们可怜的赵丽雅小姐却被少女时代的梦想,冲晕了头!

    史立魏也没有想到世上竟然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可是自己的脑海里还真没有这样的一位美女!既然想不起来,总不能睁着眼睛瞎造一个什么宝宝,贝贝的名字吧!狡猾的史立魏当然不会被这样的难题难住,只是有点尴尬是难免的。不过脸上的微笑却丝毫不减,道:“可能太长时间不见,一下子还不敢却认你是哪位?”

    “史大哥,我是那位小时候老跟在你后面的赵丽雅啊!”天真的赵丽雅处于极度的兴奋中,哪还会发现史立魏那么一点的尴尬!

    “你是赵丽雅,赵叔叔的女儿,疯丫头!”史立魏实在无法把眼前亭亭玉立的美貌女子跟以前留着小辫子,疯疯癫癫的淘气小女孩联系在一起。心里暗叹真是女大十八变也变越漂亮啊!

    “是的!”听到史立魏说起疯丫头,赵丽雅不禁有点羞涩,任哪位女孩子被当着这么多人说起小时候的糗事也是会羞涩难堪!

    尤物,绝对是天生的尤物!欲语还羞,俏面飞霞!就连史立魏身边一直表现得很冷漠的男子都色授魂与,魂魄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更别说本就风liu倜傥,首当其冲的史立魏了!看着丢魂失魄的少女时代的梦想中的男人,赵丽雅不禁扑哧一声娇笑,心里不禁喜孜孜的!

    旁边的张湖畔当然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一种难以名状的酸楚弥漫了整个身心!只是苦苦的忍着不将心中的痛苦表现出来!

    所有的世家弟子,哪个不是花中老手,史立魏作为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在这一方面当然也不会落后!知道自己刚才惊讶中脱口而出有揭露女人糗事嫌疑,在短暂的失态后,马上眼珠一转,将视线转移到张湖畔身上,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眼里毫不掩饰的流露出鄙屑的目光,当然这些只有张湖畔知道,赵丽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就算注意到,估计她也读不出这些背后的东西!

    “鄙人史立魏,江苏史家大公子!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出生史家的骄傲,眼睛高高的上挑,对于史立魏来说在年轻一辈中,没有几个人能让他看得上眼的,更别说眼前这位如此普通,毫无知名度的张湖畔!肯和他打招呼,伸出自己高贵的手和他握手,主要是看在赵丽雅的面子上。

    “他是张湖畔,我大学同学!”似乎生怕史立魏产生误会,刚才还羞答答的赵丽雅,急忙抢声道!

    心痛,再次感到极度的心痛。赵丽雅的行为张湖畔当然知道她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可是张湖畔也是人,而且是一位与世隔绝百年,感情沉淀了百年的人,他的感情可以说除了张三丰和仙境里的一些兽妖外,全部倾注在了这些他下山后结交的朋友身上,作为第一位遇见的美女,虽然两人交流的时间很短,但是她在张湖畔心里绝对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如今她却如此毫不犹豫地把他抛弃,甚至还把他当成绊脚石,张湖畔感到了无穷的伤痛。可是善良纯洁的张湖畔还是不想给自己身边这位美女带来麻烦,忍着心痛,面带微笑,伸出手和史立魏握了握,打了声招呼。然后扭头对身边的赵丽雅说:“既然你们老朋友相逢,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四周逛逛!”,说完也不等赵丽雅回答,就扭身向大厅右边的阳台走去!

    张湖畔的突然离去,看着他有点落寞的身影,女人天生的敏感让她听到了刚才张湖畔离去时话语里的痛苦!突然赵丽雅觉得心中似乎莫名其妙的感到一丝心痛,遇见少女时代梦中情人给她带来的喜悦似乎突然随着张湖畔的离去而变得淡了很多!

    赵丽雅眼神的变化当然逃不过史立魏的眼睛,突然他发现自己小看了刚才那位男子在赵丽雅心里的地位,看向张湖畔离去的背影,眼睛里不禁充满了嫉妒和杀意!

    张湖畔当然感觉得到史立魏投过来充满杀意的眼神,不禁对这位男子又起了一丝警惕性。当然他不是为自己操心,就算再来上万个史立魏也无法伤害到张湖畔丝毫,他真正担心的是赵丽雅。从见到史立魏和他身边那位阴沉男子开始,他就感觉到他们身上有股邪恶,阴森的感觉,当他和史立魏握手那一刻,虽然他没有展开神识一探究竟,但是身为修真高手的灵敏感觉,让他更深刻的感觉到此人身上的血腥和黑暗的力量。

    突然张湖畔眼前浮现赵丽雅刚才看到史立魏时的惊喜表情,和欲语还羞得诱人表情,不禁自嘲道:“人家郎情妾意,自己不过只是一位局外人,绊脚石,何必去操这份心呢!”想到这张湖畔不禁加快了走向阳台的步伐,似乎大厅里的气氛特别的压抑!

    这时灯光突然放暗,生日歌音乐声起,一辆放着七层高的豪华蛋糕放在推车上,人群自动分开,车子缓缓经过人群,蛋糕上的烛光放出柔和的光芒。

    林啸天,曾经叱咤江湖,纵横商场的七十老人,满脸红光的出现在宴会大厅,众人纷纷举杯向这位曾经的强者祝贺!

    张湖畔并不关心这个,林啸天还不够资格引起他的注意,也担当不起这位武当最高者这么身份高贵的人向他祝贺!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今天晚会的主角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一位百岁老人孤独,落寞的离开大厅走向阳台,只有赵丽雅有些内疚的不时用眼角看着逐渐远去的张湖畔!

    阳台很大,也很开阔,摆了十几张雅致的桌子和椅子,却一点也不显得拥挤!阳台上没有一个人影,大概都去大厅祝贺老爷子大寿去了!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或者是为了一个人情,为了一个礼节上的来往,或为了露下脸,或为了拍一下林家的马屁!既然都是抱着目的来的,这么关键的时候当然要在场了,否则不是功亏一篑吗!

    整个大厅,或许只有张湖畔一个人仅仅是为了扮演一位美女的男朋友,而来参加宴会吧!既然现在那位美女不再需要他再扮演她的男朋友,那么他当然也就失去了呆在宴会的意义!

    大厅里传来阵阵掌声,欢呼声,估计老爷子正在吹蛋糕!也不知道那些掌声里哪个声音才是刚才给自己肉身带来极大痛苦的那双玉手发出来的,张湖畔不禁有点自怜的摸了摸曾经备受虐待的手臂!

    今天的天气很好,漆黑的天空,寒星闪闪,皎洁的月光柔和的铺洒在阳台上,张湖畔就这样静静的靠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浩瀚的天空!“师父你在上面好吗?徒儿很想你!”张湖畔嘴里轻轻的念叨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抬头看到那浩瀚的星空,张湖畔特别的想念师父,特别想向师父倾诉自己此时的痛楚!我要飞,我要飞的高高的,我要远离这里!张湖畔表面虽然很平静,但是内心却有股说不出来想仰天长啸,想翱翔天空,飞向传说中的寒宫!

    “嗖”一道亮丽的光芒如闪电般从阳台划向星空,那是张湖畔随身仙剑紫阳剑在张湖畔灵力的催促下散发出来的光芒!

    “赵丽雅,我走了,你旁边的两位身上有股邪恶的力量,你自己小心点,信不信由你!”张湖畔毕竟还是对赵丽雅不放心,哪怕她是如此的伤害了他,这是他在御剑飞起前,用“千里传密”警告赵丽雅的话。

    赵丽雅很惊讶张湖畔竟然能使用这样高难度的江湖秘技,对于张湖畔的离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那么点失落,甚至连重逢少女时代崇拜对象的喜悦都无法冲散着淡淡的失落之意!虽然对张湖畔的警告,赵丽雅暂一听嗤之以鼻,认为张湖畔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史立魏邀请她跳舞时,她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张湖畔的话,以太累,不善跳舞为由,拒绝了这位曾经梦寐以求的舞伴!

    100米,1000米,10000米……张湖畔发疯似的催着紫阳剑穿过云霄,向着星空,向着传说着的寒宫,几乎以垂直的角度向上飞行。

    百年的修炼让他的心像冰雪一样纯洁,感情像小孩一样纯真!虽然一开始就是以假男朋友身份出现,但是赵丽雅突然的变卦,特别是因为一位在他眼里不过如蝼蚁般渺小的世家子弟,而且还是一位心术不正的家伙,让他的心感到从未有过的撕裂痛楚!更可恨的是自己明明有着一身让世人只能景仰的本领,却无法说服自己采用强暴的手段来强迫别人服从自己,肆无顾忌的抢夺自己喜欢的女人!

    “吼!”山崩地裂的长啸,响彻云霄,传扬万里!张湖畔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要发泄!要暴力!

    “天地无极!”

    “万星流云!”

    “.……”

    一道道耀眼的闪电在星空划过,如流星的光芒在星空飞流而逝!张湖畔肆无忌惮的在天空中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与屈辱!那种毁天灭地的威力让星辰皓月黯然失色!

    黑暗,暴戾,杀戮,愤怒……所有负面的情绪似乎一下子笼罩住了张湖畔,体内的元婴似乎也不受控制的跃跃欲试!

    “杀!杀!”狂暴,凶残惊天动地的声音响彻天地,张湖畔的眼前似乎看到了面露桃色,眼含春意的赵丽雅在狰狞可恶的史立魏怀中卖笑追欢!怒气漫天遍野的在张湖畔身上燃烧,杀气铺天盖地的直冲云霄!紫阳剑从红色、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一直变到最高级别的紫色,而张湖畔此时则眼露凶光,貌似荒古的恶魔!

    哪怕再拖延上一刻,张湖畔就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危险境地。正在这时一声威严无比的声音在张湖畔的脑海里响起“去尘世要多多行善!不可危害人间!如果让师傅知道你为祸人间,定不轻饶!”,顿时张湖畔如当头棒喝,往事如浮云现在眼前,慈祥的师父,妩媚的柳熙珍,天真的小霏霏,还有那般色友,一副副画面慢慢的平静了张湖畔的愤怒,也抚平了痛楚的伤口。

    当张湖畔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几乎已经身疲力绝,汗水早已经湿透了整个身子。心里暗呼一声好险:“如果不是刚才师父烙印在自己心神里的那句话,如果不是自己在世俗间那些美好的回忆,自己很有可能就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当张湖畔完全平静了自己的心境后,就直接站立在紫阳剑上,将神识沉入自己体内,一阵狂喜不受控制的迸发出来。天哪,困扰自己这么多年的道心竟然在经历这样险境后,得到了质的飞跃!

    以前张湖畔修为虽然已经进入了元婴期,可是他的道心却还停留在碎丹中期,所以当张湖畔无意间因为人类文明的触动而进入元婴中期后,吓得他不敢再修炼!其实今天他之所以陷入如此险境,一方面固然是赵丽雅的原因,另外一方面主要还是道心境界过低原因造成的!当他因为心情痛苦,全力发挥他元婴期的实力时,终于体内的元婴如调皮的小孩不再受控制,扰乱了他的心境,魔有心生,人类所有恶劣的本性不受控制的爆发了,幸好张湖畔处于见不到半个鬼影的天空,否则将不堪设想!

    福兮祸之依,祸兮福之所伏,张湖畔却因为这次的“情劫”,顺利地将道心提升到了元婴后期境界,此时的道心固若金汤,体内的相貌和张湖畔一般无二的裸体小男孩也乖乖的盘腿而坐,面带微笑,柔和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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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机会是稍纵即逝的,张湖畔可不想经过如此凶险的过程才得到的道心,却因为自己没有好好巩固而复水东流。稍微判断了一下方向,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天空一闪而过。很快张湖畔就飞到了玄武仙境,尽管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小心翼翼,还是无法逃避这里众位兽妖高手的灵识,张湖畔仍然选择悄然无声的飞落在群峰中最高峰的“凌峰”顶。

    此时已是深夜,天上繁星点点,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群峰依稀可见,飞流的瀑布让山谷显得特别的幽静!

    看着茫茫夜幕下熟悉的一切,虽然只是短暂的三个多月的离别,可是对于从未离开过这里的张湖畔而言,却不次于一个世纪的漫长!师父的教诲似乎就在眼前!

    一种归家的幸福感涌了上来,虽然赵丽雅的事让张湖畔仍然有些心痛,但是却已经无法对他的心灵再造成半点伤害!微笑着用强大的神识向那些早已经发现他到来的兽妖前辈打了声招呼,就面色祥和的盘腿而坐,静心巩固道心!

    杭州某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内,两男子正盘腿而坐,两股犹如实体的阴森,邪恶气息缭绕在他们的身上。在黑暗中脸颊若隐若现,两人竟然正是史立魏和那位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阴沉男子。

    慢慢的邪恶的气息如烟雾般被两人吸入鼻中,渐渐淡去直至消失,两人同时缓缓张开双目,血红的眼眸,邪恶的眼神让人毛孔悚然!“桀桀”一阵刺耳的笑声从阴沉男子的口里发出,稍后,阴沉男子对身边的史立魏阴森的说道:“史师弟,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师父这次命我们下山一方面要我们扩大世俗力量,一方面寻找合适的童男童女!没想到我们一下山,就遇见了仰慕你的赵家千金小姐,听说赵家家主赵立刚就这么一位女儿,很有可能下任的家主就是这位赵丽雅,这次看来史师弟看来要钱财,美女两收啊!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人啊!”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王家现在几乎已经被我们全盘控制,只要再控制了赵家,我看林家怎么跟我玩!到时我要完成先祖一直未完的心愿,一统江南四家!”史立魏得意洋洋的笑道,似乎江南四家已经尽在手中,不过突然脸色一变,按了一下床边的按铃,一位身着黑色西服,脸面刚毅,身材魁梧的男子推门而进,束手恭敬的向史立魏弯腰行礼,问道:“大少爷有何吩咐?”

    史立魏冷声道:“给我查一下张湖畔的来历!”

    “是!”男子干净利落的回答道,然后转身离去。

    “师弟,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吗?不就一个白面书生吗,你难道还怕他不成?”阴沉男子一脸不屑的说道。

    “蔡师兄,小心使得万年船!”史立魏一脸恭敬的应答。一丝不屑的眼神从他的眼里一闪而过:“老古董,你除了会对女人打洞,还对女人懂个屁!”不得不佩服史立魏对女人的了解,从赵丽雅晚会上对张湖畔离去的一丝不舍和内疚,自己邀请她跳舞被婉言拒绝,虽然赵丽雅对自己表现出极其的崇拜和兴趣,但是狡猾的史立魏还是发觉了她似乎有着一丝顾虑!几乎已经成精的史立魏马上对张湖畔的重视提高到一个比较高的高度!

    “听说林启明也有一位羞答答的女儿,要不史师弟再来个美男计一并收入房内好了!”说完,哈哈两人一阵淫笑!

    两天后的清晨,火红的阳光突破层层山间的浓雾,将它的光芒铺洒在一脸安详如老僧入定的张湖畔身上。一团浓厚的如实体般的晶莹剔透的护体灵气在阳光下,反射出绚丽的万丈光芒!

    微风徐徐吹来,张湖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道金光如闪电般在眼里一闪而过!张湖畔面带满足的微笑,这次因祸得福,张湖畔的道心现在已经完全的巩固在元婴后期的境界,这也就意味着张湖畔可以继续修炼,在进入成婴期前都不用顾虑道心的问题!

    以前道心不稳时,体内的元婴总是虚幻飘摇,调皮放肆,总有破体而去的感觉,张湖畔根本就不敢放出元婴。如今它却是如此的真实,面静如水,在体内安详而卧。

    婴随意动,下一刻一位缩小版的张湖畔凭空出现在张湖畔的身边,外面的世界似乎让他感到无穷的好奇,蹦蹦跳跳,飞上飞下,好不快乐!张湖泊可以一丝不差的感觉到另外一个自己的愉悦心情,心里也不禁感到一阵自豪,放眼天下,谁又能在百岁之际达到如此高的境界呢!

    元婴就是张湖畔另外一个自己,一条生命,虽然现在的元婴看起来还非常弱小,但也不是金丹期以下的修真者可以匹敌的!等到了成婴境界,那时元婴将长得和张湖畔一般无二,甚至连本领也几无差别!

    “回!”张湖畔意念里轻喝一声,元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下外面的世界,乖乖的回到了张湖畔的体内,现在张湖畔的道心已经固若金汤,已经再由不得他有半点的忤逆行为!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此时的张湖畔仙风飘逸,如仙人般站立于凌峰最高点,柔和的阳光洒满大地,给群峰披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此时的群峰犹如一个个待嫁的姑娘,头顶金冠,生披彩霞,欲露害羞。山下,瀑布声如响雷,狂泻时犹如万马奔腾,银蛇飞舞,浪花飞溅,水珠飞扬!瀑布下的小湖泊像一颗蓝色的宝石点缀在这玄武仙境,湖泊里流出来的水清澈见底,一江蜿蜒,奔流不息。

    熟悉的小茅屋还是静静的坐落在山谷的中央,千年的人参,万年的何首乌还是如杂草般随处可见,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随风摇曳,山峰下的虎妖,仙鹤……似乎像约定好似的,纷纷伫立于玉feng山下,静静等待这位突然归来主人的吩咐!所有的兽妖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张湖畔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那发自内心因为自己回来和自己道心进步的喜悦,心里不禁一阵感动!在这群兽妖中三位身着道袍的年轻道士同样面露喜色。这三位就是武当三位枯字辈弟子,在离开武当之际,张湖畔特意将这三位已经进入凝丹期的武当弟子送入玄武仙境继续修炼。这里不仅有着充裕的灵气,成群结队的高手,虽然不是人类,但是能给他们的帮助也是不可估量的!如今他们的境界可以说每日都取得了可喜的进步,对于这些瞎子抹黑般过了数百年的老道士,对张湖畔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了,估计张湖畔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可能早已经超越了张三丰!

    “玄武仙境和武当弟子就拜托各位前辈了!”张湖畔离去前的交待,让枯叶他们再次感激零涕!

    “恭送主人!”

    “恭送祖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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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张湖畔那天突然离去后,赵丽雅总觉得心神不宁,总是有种懊悔的感觉在心里徘徊,大厦购物,公园相依起舞,面对凶徒将自己毅然挡在身后的英姿,宴会上两人如胶似漆的亲密,离去前的落寞的背影,离开时的警告!跟张湖畔就这么短暂的相处,似乎给了赵丽雅太多的回忆。虽然这两天天天和少女时代的白马王子相处在一起,可是自己却无半点喜悦之情,甚至还有种不甚厌烦的感觉!

    看着身边空空的位置,赵丽雅心里不禁一阵惆怅,伤感!心里不禁轻叹:“你到底去哪了!那天晚上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太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其实又何止赵丽雅一个人为张湖畔操心,203寝室那般损友,虽然行使起酷刑来决不手软。但是张湖畔两天的失踪还是让他们担心不已,胖子胡志明平生第一次因为担心某人而减肥成功,本就瘦小的陈有米才两天时间就有点像非洲难民了,其他几位也好不到哪里!连同参加宴会那次的请假,张湖畔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到西部天堂上班了,柳熙珍这两天压根就没有露过笑脸,朱妍这两天也开始得罪了不少客人,而其他的人这两天根本就不敢惹这两位美女,甚至私底已经暗传两位美女的月事是同一天!

    史立魏现在当然已经知道了张湖畔的来历,一位来自山区的大一男生,在一家酒吧当服务生,至于宴会上发生的事情由于涉及到几位富家子弟面子问题,并没有传开,所以史立魏对于张湖畔的武当弟子身份竟然分毫不知!

    看着手下收集来的资料,史立魏真有点怀疑自己神经是否有点过渡紧张,或者赵丽雅的审美观有问题,旁边蔡锐也就是那位阴沉男子,不时的讥讽,都差点让史立魏打消找张湖畔麻烦的念头!不过这些富家子弟哪些不是欺软怕硬,占势欺人的主,既然张湖畔毫无背景可言,不凡就当作一场游戏好好的玩玩他吧!阴森,残忍地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可惜刚才手下来报告,张湖畔最近这两天都没有出现,让史立魏不禁感觉有点有力无处发的感觉!

    当张湖畔到宿舍时,已经是星期五的傍晚了!刚到宿舍门口就听到胡志明的焦急声音:“老幺,你还是先回家吧,看看你爸的伤势如何,老大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的!”

    “我还是明天再回去吧,老大如果明天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报警!”陈友米迟疑了一会,然后毅然说道。

    接着寝室里其他几个人又纷纷说着张湖畔的事情,语气里充满了担心,忧虑!

    听着众人那些担心自己的话语,张湖畔感觉到原来竟然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一股暖意从心底升了上来,固若金汤的道心竟然也会不受控制的一阵震荡!

    “我回来了!”张湖畔大喝一声,推门而入!

    众人惊讶的看着破门而入的张湖畔,个个面露喜色!可是马上他们就回意过来,个个如同豺狼虎豹,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向张湖畔扑了过去!就连一直担心父亲的陈友米也不例外!

    “说这两天到哪里鬼混去了?”

    “我顶替你被老师点了两次的名字!嘿嘿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置啊老大?”

    “美女柳大姐叫你回电话,嘿嘿后果很有可能很凄惨,要不我把我的止痛药低价先卖给你!”

    “.…..”

    “老大你既然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家一趟了!”见张湖畔回来了,陈友米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不禁想起了家里的来电,于是有点担心的说道。

    这时大家才从见到张湖畔的喜悦中回过神来,个个又面带愁容!见张湖畔一脸迷惑的样子,胡志明解释道:“早上陈友米家里来电话,听说他的爸爸被人打了,好像是为了承包果园的事情!”

    “肯定是那个马乡长的下流儿子干的好事!”陈友米咬牙切齿,眼露仇恨的目光,“以前乡里那座荒山没有人愿意承包,我爸爸整整花了六年才将那座荒山变成远近闻名的果园,家里的境况才渐渐变好,可这狗娘养的马齐竟然想强行夺走承包权!这次爸爸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妈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死都不肯告诉我!”说着说着,陈友米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瘦小的身子开始搐动,泪水滑落了脸颊,是啊,人家是乡长的儿子,而自己家只不过是穷苦老百姓,怎么跟人家斗!想到伤心处,泪水不禁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在自己的好友面前好不掩饰的低声抽泣起来!

    顿时张湖畔被眼前这位在哭泣的瘦小身躯的主人深深感动,原来他是那么担心自己的父亲,可是他却为了自己生生压下自己那份极度担忧的心情。这是怎样的一份情意,虽然那只是一份来自凡人的真情,但它却远远超过了世间一切的财宝,它绝对不是地位贵贱,本领高低来衡量的,一个乞丐的真情和一位王子的真情在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同样是这世间最宝贵的东西!

    修真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愤怒,也会感动!当张湖畔看到陈友米的痛哭时,有种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的冲动不受控制的涌上了心头,幸好,张湖畔还没有冲动到直接御剑杀向马家老少,知道世俗间的事有时候用世俗的手段解决来得更好!

    于是张湖畔轻轻的拍了拍陈友米抽搐的瘦弱肩膀,安慰道:“不要担心,伯父不会有事的!还记得上次来找我的老乡吗,他是安全局里的人,在安全局里还是有一些地位的,我请他帮帮忙!”

    抽泣中的陈友米听说张湖畔如此说,马上停止了抽泣,自己似乎也依稀记得前段时间有两位开着部队里的车的人来找张湖畔,那两人自己还记得相貌威武!应该也是个官!想到这,陈友米急忙拉住张湖畔的手,哀求道:“老大,你快打个电话,求求你那位老乡!”

    众人也都用焦急的眼神注视着张湖畔。张湖畔心里一阵苦笑,有必要这么紧张嘛,只要陈友米老爹没有断气,有自己在还怕有事情吗?至于陈家瑛那边,更是自己一个电话的问题,他还求之不得呢!

    不过在众人崔促的眼神下,张湖畔也知道大家都比较焦急,自己只要有一丝迟疑估计都会被五马分尸!急忙按着陈家瑛留给自己的电话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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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浙江省安全局的一个会议室里,特别行动部门浙江省分部正在召开会议,桌首坐着的正是陈家瑛,下面坐着都是特别行动部门的精英,王明也赫然在坐,看来他已经被解除了禁闭,不过看他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看来这次禁闭让他吃够了苦头!

    “头!有电话!”一位穿着整洁,英姿飒飒的年轻女子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拿着无线电话,站在门口!

    “我说过多少次了!在我开会的时候,谁的电话都不接,你是不是聋了?”陈家瑛一阵恼火的怒斥道。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可他说只要你接电话,你就一定不会怪罪我的,否则事后你知道我没有将电话给你,后果不堪设想!”年轻女子听了陈家瑛的怒斥后,本来迟疑着要退出去,不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哦,也不知道谁会有这么大的口气?我倒要接接看!把电话拿来!”陈家瑛威严的向年轻女子招了招手。

    “很威风嘛!”电话里传来的熟悉声音如晴天霹雳,让陈家瑛顿时脸色苍白,浑身战栗!天哪我怎么会忘了杭州还有这么一位祖宗在啊!

    手下们木瞪口呆的看着如丧考妣,脸色苍白的陈家瑛,实在无法想象,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可以让他们敬爱的头仅仅只听到一个声音,就几乎吓得屁股尿流,哪怕再危险的险境也从未见过他们的头如此狼狈!而那位英姿飒飒的年轻女子则轻轻抚了一下胸口,暗自庆幸自己刚才的勇气,要不然后果果然不堪设想,看看头的表情就知道了!

    由于那般室友正围在自己身边,张湖畔当然不好表现的太高傲,只是仅仅当当的交待了一些事情的大致情况,叫陈家瑛尽快开车到学校,准备今天晚上就出发开车到陈友米老家。

    终于放下了电话,陈家瑛如经历了一场苦战,浑身大汗淋漓,幸好祖师爷没有怪罪自己刚才的傲慢,否则真难以想象!这次竟然有人在祖师爷的同学身上动土,真不知道死活!陈家瑛虽然还没有到陈家,已经开始为那位得罪陈友米的马家哀悼了!

    既然张湖畔开口了,这件事当然不可马虎,当然要当成当前最重要的事来处理了,而最重要的事当然得自己这位负责人亲自出马了,所以陈家瑛二话没说,叫上了王明,立刻结束了今天的会议。搞得那些刚才还听陈家瑛鼓吹这次任务重要性的手下,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怎么头也不交待一下,说走就走了呢,真不知道刚才那位是何方神圣。突然那些参加过“下沙一战”的特别行动人员似乎想起了什么,相互对视一下,眼里满是惊骇,如果是那位,头的表现就很正常了,上次那次恐怖的力量让他们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听说张湖畔的老乡已经开车过来,并且今晚就出发去陈友米老家,所有的人都发出一阵欢呼,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有陈友米还有点患得患失,呆在一边!

    张湖畔轻轻的拍了拍陈友米的肩膀道:“放心,就是你们县长犯错,有我这位老乡在,咱照扁不误!”,陈友米以为张湖畔是为了宽自己的心,也是,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位来自山区的穷娃子会认识高官贵人!尽管如此,陈友米担忧的心情稍为的放松了一点,向张湖畔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接着在众位色友的催逼下,张湖畔又给柳熙珍打了个电话,顺便再向她请了个假。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柳熙珍充满关心的嗔怪声音,张湖畔不禁感到一阵温暖!

    很快张湖畔和陈友米坐上了车牌为军方00009的吉普车。刚见到这样特殊的车牌号时,陈友米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虽然陈友米还没有丝毫社会阅历,可是这么特殊号码代表的意义还是懂得一点的,这时才终于放下了心头的石块,看向张湖畔的眼神也充满了好奇和崇拜!

    陈友米的老家在浙南的某个小县城,属于贫困县,是个山区。从杭州出发,一路飚车,开了四个小时左右才下了高速。出了高速公路后,一头就扎进了崇山峻岭之中,沿着盘山公路上行,两边是茂密的森林。由于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山里的浓雾弥漫,树木时隐时现,车子在其中穿行,如入仙境,只是此时却无人注意这些美景!对于张湖畔而言,这些早已经见惯不怪了,世间又有多少的美景强过玄武仙境呢!而陈友米虽然现在已经不再惧怕马乡长的强势,不过对家里的挂念让他丝毫没有心情欣赏窗外的景色。至于陈家瑛和王明自从坐上车后,就一直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差错!特别是王明一想起以前对身后车位上的武当前辈无礼,头皮就一阵发麻,当然他还不知道张湖畔的真正身份,如果他知道后,不知又会怎样,是否马上休克过去!

    虽然山里有些路段坑坑洼洼,蜿蜒盘旋,不过由于王明高超的车技,吉普车顶级的抗震装备,坐在车后的陈友米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的感觉,往常每次过这段路,陈友米就感觉到一阵恶心!

    拐过一个山头后,视线逐渐开阔,道路也变得平坦和宽广起来。一座座砖瓦房拔地而起,看起来改革的春风也吹遍了这个山区!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县城,这个县城并不大,一条蜿蜒的城中河横穿整个县城,整个县城都是沿着河流建筑,几座大桥横跨城中河将东西两城区连接起来。

    虽然是贫困县,但是毕竟位处富饶的浙南,所以高楼大厦还是到处可见,富丽堂皇的建筑也不少见!虽然已经接近十点,不过大街上仍然灯火通明,人流不息,热闹非凡!可见贫困县,贫困的是那些真正住在山沟沟里的人,而不是这些居住在县城里的人!

    由于时间比较迟了,而县城离陈友米家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而且最近刚下过一场大雨,黑夜里路并不好走,虽然陈友米很想早点回家,不过不好意思让陈家瑛和王明太过劳累,坚持在县城里呆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

    见陈友米坚持如此,张湖畔也就随他的意思,当然他并不是因为陈家瑛和王明的原因,只是考虑到确实太迟了,到陈友米家可能不太好办事情!

    有陈家瑛他们在,当然张不用湖畔和陈友米担心住宿的问题,陈家瑛见张湖畔同意先在此住宿一宿,马上找了一家当地最好的酒店,定了最好的房间,看得陈家米是目瞪口呆,心里一边惊叹官高好办事,另一方面心里感激不尽,叫人家帮忙还要人家自个付住宿费,不过就算陈友米肯付,他也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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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帮人很早就出发了。这让陈友米心中暗自感激,但同时藏在心里的那团疑云却是越来越深了。陈友米不是白痴,他把陈家瑛和王明对张湖畔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言行举止看在了眼里,心里却更加疑惑了,这个看似普通的张湖畔,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张湖畔从陈友米投向自己充满不解的眼神中知道这小子到现在都还搞不清状况呢。于是又将自己乃武当老道士弟子的身份向他重提一遍。虽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加之陈家瑛此刻在向自己不停地点头确认,也不由他不信。人世间的际遇真是奇妙啊!怎么一不小心就能结识一个如此显赫的人物呢,陈友米此刻很有一种小人得志的心境。

    车子一路行驶在山路上,沿途可见一些村庄零散的分布在这些山岭之间。大约一小时车程后,终于到达一个地势相对平坦的集镇,这里的房子比一路上看到的房子明显好了很多。

    “再往前开十来分钟就可以到我家了!”陈友米向王明指着路,说道。也许是快到家了的缘故,陈友米的表情比先前迫切了很多,大概是担心父亲的病情吧。

    “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别忘了我还是高人的弟子,伯父的伤包在我身上了!”张湖畔轻轻拍了拍陈友米的肩膀说道。

    “谢谢!”陈友米感激地说道。

    “喏,我的家就在那边”不一会,陈友米手指着不远处两间两层楼的砖瓦房跟大家说道。

    车子很快就在陈友米的家门口停了下来,张湖畔、陈友米、陈家瑛先下了车,而王明则继续开着车找个旷阔的地方将车子先停好!

    陈友米家的这两间楼房估计是刚盖不久,连木门上的油漆看起来都还是新的。还没有到门口,就闻到了浓浓的草药味,家里似乎也很乱,吵杂的声音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来,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咳嗽声和无奈的哀叹声。那是父亲的声音,陈友米的泪水润湿了眼眶,顾不得和张湖畔、陈家瑛打声招呼就急急得冲了进去。

    床上,陈父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手脚打着石膏,正靠在床枕上打着吊滴。可能是因为生活太苦的缘故,脸像是风干的桔子皮似的,满是皱纹,显得非常苍老。加上整个头脸都肿了起来,有几条绷带上还满是血水,整个模样显得很是凄惨!

    看到父亲这幅凄惨的模样,陈友米鼻子不禁一阵发酸,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哀叫一声“爸”后,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只是坐在父亲的床沿边紧紧地握着陈父那长满老茧的手。

    见儿子回来,陈父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喜悦和自豪,不过又马上被愤怒代替,狠狠的瞪了旁边的陈母一眼,似乎在埋怨她告诉儿子家里发生的事情。

    知子莫若父,从父亲看母亲的责怪的眼神中,陈友米知道父亲的心思,不禁有点气愤地说道:“爸,这不怪妈,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我不应该知道吗?我现在也是大人了!”

    “唉!”看着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陈父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儿子很懂事,也很争气。但是如果果园被马齐强行收走,一家人该如何维持生计,儿子读大学的钱又该如何着落。

    “爸,是不是那个仗势欺人的马齐?我宰了他!”陈友米握紧了他那双瘦弱的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看着儿子如此的表情,陈父不禁又狠狠的瞪了陈母一眼,也顾不得手上打着吊滴,硬是撑起身子来,婉言相劝道:“友米啊!人家是官,我们是民,自古以来官不与民斗,我们认命吧!”说着陈父不禁老泪纵横。

    随后进来的张湖畔和陈家瑛看到陈父如此凄惨的样子,也是义愤填膺。听着陈父的叹息,两人不由感慨万千,老百姓真是弱势群体啊!无端端挨打,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为了息事宁人,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难怪那些有点权势的人会毫无顾忌地骑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如果这件事落在别人的头上,可能事情也只有这样算了。但今天既然张湖畔在场,就绝对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更何况当事人还是自己同窗好友的父亲。

    “伯父,你放心,有我们在,那些人渣一定会得到惩罚的!”张湖畔知道陈父想要保护儿子的心思,轻声安慰道。

    “对对!有我们在,你就不用担心了!”陈家瑛此时也是义愤填膺,连声附和道。

    这时陈父才注意到紧跟儿子身后的两位男子,其中一位相貌普通,年纪和自己儿子一般年轻,另外一位相貌堂堂,颇有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

    山区里的人就是这样朴实,见到来客了,陈父竟然不顾重伤,硬要起来接待儿子带来的两位贵客!一边还责怪儿子怎么不早说,害得自己轻待客人!

    很显然那些围在陈父边的人估计是一些亲戚或者左邻右舍,急忙搬来木凳子给张湖畔两人坐!

    张湖畔见陈父不时因为扯动伤口微皱眉毛,也顾不得掩饰自己高超的本领,决定马上给陈父疗伤,虽然可以直接用本身灵力给陈父疗伤,不过张湖畔怕太惊世骇俗,幸好在仙境,张三丰传授了许多医道知识,这些伤对于张湖畔而言实在是小菜一碟。

    “伯父,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请允许我帮你看看你的伤势!”张湖畔轻声说道,语气诚恳而且不容置疑。。

    “你?还会看病?”陈友米又一次对张湖畔刮目相看,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底细是他所不知的。陈友米用眼神向陈家瑛询问,他觉得自己对张湖畔的底细所知的实在太少了,而很显然,陈家瑛了解的比他要多。见到陈家瑛那毋庸置疑的肯定眼神和点头后,陈友米才带着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移开位置,让张湖畔靠近父亲。

    既然是儿子带来的朋友,在陈父的眼里能上大学的儿子还是非常了不起的,至于他的朋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当即连连点头,只是嘴巴上不停的说着:“那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下,张湖畔拔掉了吊滴,轻轻的解开缠绕在陈父头上、身上的绷带。然后取出早已放在背包里的一个古色古香的檀香木盒。打开木盒,数十根晶莹剔透,细如毛发的细针整齐的摆放在木盒里。飞针如电,让人眼花缭乱的施针手法,让陈友米及围观的人目瞪口呆,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眼神。

    陈父所受的伤其实比表面上看还要严重的多,绷带缠绕处不仅多处骨折,甚至还有一些碎骨,脑里也有块大淤血!就算送到大医院,估计要治愈也有很大的难度,更别说乡村里这么简单的包扎处理,和普普通通的消炎吊滴了。不过现在有张湖畔在,当然不会留下一丝后遗症,甚至还因祸得福,治愈了多年的关节风湿。

    虽然治愈这些伤对于自己来说轻而易举,但是张湖畔对于造成陈父这样重伤势的马家人,随着治疗的深入不禁越来越是气愤。躺在床上的这位可是室中好友的父亲,不亚于自己的亲人,如何不叫张湖畔生气。看着张湖畔越是治疗,脸越是阴沉,陈友米不禁有点着急,以为父亲的伤势非常严重,张湖畔可能无法治愈,事实上陈父的伤势确实是很严重,不过幸运的是能够遇到张湖畔,陈友米的操心注定是白搭的。

    “老大,我爸的伤势是否很严重!”见张湖畔施针终于结束,急忙问道。

    “确实很严重,这个马家的畜牲!”张湖畔气愤地说道,“不过现在伯父基本没有事了,就连多年缠扰伯父的关节炎,通过这次治疗应该也痊愈了,明天保准还你一位健健康康的父亲!”

    “真的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陈友米不信的问道,仅仅从表面上看父亲的伤势就已经非常严重了,至于体内的内伤,陈友米根本就不敢想,所以刚才看到张湖畔紧皱的眉毛很紧张。在陈友米的心里对于完全治愈几乎已经不抱希望,只是简单的期望经过张湖畔的治理后不要落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如今张湖畔告诉他父亲明天就可以痊愈,而且连多年的关节炎都治愈了。这叫陈友米如何相信,就算华佗在世,扁鹊再生估计也没这个本事,张湖畔竟然能做到!

    见陈友米一副质疑的口气,陈家瑛几乎当场就要发飚。像当前发生在陈父身上的事情,对陈家瑛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如果不是张湖畔这个祖师爷的缘故,他根本不会为了这么点事情专门跑到这穷山沟里。而看陈友米竟然还将信将疑,真是满肚子恼火。开玩笑,祖师爷出马,没给你整出个超人已经是非常克制了,如今只不过露了一手疗伤本事而已,你丫的竟然还不相信,如果祖师爷这几针是扎在我身上就好了,估计我他妈的已经进入先天境界了。

    正当张湖畔准备开口解释时,床上伤痕累累的陈父突然翻身,惊喜的呼叫道:“我的腿,我的手,还有我的头都不痛了,这这太神奇了!”,陈父一脸不可置信的一会儿摸摸自己受伤的大腿,一会摸摸自己的头,甚至还不信邪的挥动了一下手臂。

    “爸,你真的好了?”陈友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正在挥舞着刚才那只绑着绷带的手臂,也加入了“抚mo”队伍,当然惊喜的表情是越来越浓厚。接着陈母,围观的人都加入了这个队伍,队伍不断壮大,众人纷纷摸摸腿,“啧啧”,拧拧胳膊“啧啧,不错”。搞得陈老汉咋整咋觉得自己像是菜市场正在出售的牲畜,心里暗叹早知道这样,还是刚才躺着来得踏实。

    “恩人哪!”山里人就是那么朴实,哪怕就是一点恩惠都会涌泉相报,更不用说这救死扶伤的大恩了,陈父发出一句来自肺腑的呼声后,人也随声伏倒在地,向张湖畔磕头,身后当然少不了陈母,只有陈友米觉得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还是陈父拉了他一下,他才意识到这样的大恩,两人虽然说是同寝室友,也是无以为报。

    陈父、陈母的举止让张湖畔大吃一惊,心里也不禁暗自感慨,自己只不过做了一件举手之劳的事情,却得到如此的感恩。看来还是师父说的是,在世要多行善事啊。张湖畔也不想想他在他眼里认为很正常的事情,在世人眼里那就是奇迹!

    陈父、陈母的举动张湖畔有点措手不及,但是陈友米要行跪拜,张湖畔是坚决的拒绝了,连连扶起陈父和陈母,末了还不忘责怪陈友米一句:“你爸妈这样,还情有可原,你我是什么关系还给我来这一套!”,说得陈友米心里暖烘烘的,男子汉的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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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门外稀拉的几声拍掌,引得众人纷纷转身看向门外。一位油头滑面,肥头肥脑,绿豆眼,一副痞子模样的男子正拍着肥胖的手掌,一脸鄙视,讥讽的看着众人,身后跟着五个流里流气,五大三粗,个个挺着啤酒肚的男子。

    看着门口的六人,陈父的眼里流露出恐惧和愤恨交织的复杂眼神,而陈友米则两眼透着凶光,拳头紧握,狠狠的盯着领头的胖子!围观的众人,虽然也非常气愤眼前几人的霸道,但是个个都不敢吭声的低着头,有些胆小点的,不忍的看了陈父一眼,偷偷的从后门退了出去。

    很显然胖子就是马齐,他似乎很满意众人的反应,绿豆眼环视了一下周围,小眼突然一眯,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叫道:“哎哟,陈老汉,真想不到你都可以下床了,看来昨天打得还不够重嘛!”,刺耳的尖酸声音,让张湖畔不禁眉毛微皱,实在无法想象一位这么肥胖的人竟然可以发出太监一样的声音。不过张湖畔和陈家瑛并没有出声,他们很默契的选择了看看这位败类,残渣到底会玩什么花样,会玩到怎样的程度,反正有自己两人在这里,胖子还能反上天不成,所以两人只是冷眼的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六人。

    眼光一转,马齐又“啧啧”的发出一串刺耳的声音,“唉呀,这不是陈家大少爷,我们乡里的才子哟,怎么?赶回来准备给你父亲报仇啊!”

    当马齐看到陈友米身边冷眼旁观的陈家瑛和张湖畔明显的一愣,不过他马上就回过神来,陈家有几根葱,几个蒜,他早已经调查过了。现在这年头做抢人妻,霸人地也是需要一点专业知识的,在准备霸占陈家的果园时,马齐早已经做过一番调查。再说在这里,他就土皇帝,就是天,就是法。

    但凡能成为乡里一霸,也是多多少少有点本事的,马齐还是有点认人面相的本事的,陈家瑛一看似乎就像有点来头的人,至于张湖畔,他自动归类于陈友米同学,一点都不在乎。谁说恶霸是头脑简单的人,眼前的马齐虽然脑袋肥大,看似简单,可是他一点也不笨,还知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于是脸色一变,柔声的对陈家瑛说道:“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敝人姓陈!”陈家瑛面无表情的说道。

    马齐心里一惊,不会陈家真的还有什么亲戚吧,还是小心点为好。于是马齐打着哈哈试探道:“原来您是陈家的亲戚啊!刚从省城里回来吗?不知在省城哪里公干?”

    马齐那些小九九还能瞒得过这位特别部门里的精英,就算你是特工,他都能从你眼里看出一丝端倪。更别说马齐这个瘪三了!不过陈家瑛倒是真的想看看这帮家伙如何的无法无天。于是回答道:“我不是陈家的亲戚,在省城里混日子呗!”

    既然不是陈家的人,马齐胆子当然也就大起来了,更何况听陈家瑛的口气也只是在省城里混日子而已,不过人家毕竟还是省城里来的,马齐还是不敢太轻慢,小心使得万年船嘛。所以马齐还是很客气的对陈家瑛打了声招呼:“既然来我们乡里了,中午我请客,等小弟我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到醉乡楼喝一杯!”

    陈家瑛心里还是不禁佩服马齐的心计,如果自己仅仅只是抱着好奇,同情的心来打抱不平的普通省城人,很有可能会已经靠向马齐一边了,人家对你客客气气,又拉关系又喝酒,更何况这个社会有钱有地位,所有的人就像蜜蜂见了蜜一样往上面粘。

    见陈家瑛不置可否的站在那里,马齐以为搞定了这位陌生人,至于张湖畔,以马齐的眼光还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于是洋洋得意的对陈父喝道:“老头,你还是乖乖的把果园的承包权过继给我吧,否则,嘿嘿!”马齐阴森的冷笑,配上他独特的太监声,听起来还真的有点恐怖。

    其实昨天陈父就想通了要放弃这份承包权,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果园实在是花费了自己太多的心血,而且又恰好到了丰收的年份,自己一家老小,儿子的读书钱都看在这些果园上,陈父早就已经妥协了。现在见儿子带来的两个人也不吭声,生怕儿子冲动吃亏,正准备答应时。陈友米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旁边的张湖畔按住自己的肩膀,早就用自己瘦小的身躯去顶马齐那高高凸起的肚子了。

    “姓马的,不要以为你爸是乡长就可以横行霸道!这个社会还是要讲法律的,我爸的承包权是30年,就算期满我家都有优先承包权!”陈友米义愤填膺的怒喝道。

    “哈哈!法律?这小子以为自己读了几年书就来跟老子讲法律!”痞子们纷纷仰头狂笑,似乎听到了这世间最为可笑的事情,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不屑。

    “我告诉你,我爸爸就是乡长怎么地,我舅舅还是县公安局局长呢,我就是霸道,你能怎么样?”语气里充满了嚣张,充满了炫耀,说得时候眼角还不忘斜视一下陈家瑛,意思是说知道我的家底了吧,最好还是不要惹这趟浑水。

    张湖畔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邪恶,霸道,不公平的一面。阻止了陈父明显想要为儿子刚才说的话讨饶的举动,对旁边停车回来,早就跃跃欲试的王明冷声道:“王明,废了他们,特别是这个马齐只要留条命就行了!”

    疯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一定是疯了,听了刚才自己透露的信息,他还不快点夹起尾巴做人,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废掉自己,虽然那位仁兄看起来很强壮,可是自己这边怎么说都有六个,虽然不敢说人强马壮,但是也是从小打架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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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齐何曾被人这样不放在眼里过,怒极反笑,绿豆眼露凶光,恶狠狠的指着张湖畔对身后的人说道:“给我狠狠的揍!”接着满脸横肉乱颤,哈哈大笑。

    陈父面露惧色,但是眼里流露出来誓死保护恩人的坚毅让张湖畔一阵感动。陈友米也以他瘦小的身躯挡在了张湖畔面前,张湖畔暗自摇了摇头,如果自己还需要他们来保护的话,估计修真人士要集体大跳楼了,为什么啊!羞啊!没脸见人!

    两秒,仅仅两秒,让人瞠目结舌的闪电速度!所有的人都抱着手脚在痛苦呻吟。特别是那位胖子更是惨不忍睹,不仅手脚骨折,连那本已经非常肥肿的脸蛋,也变成了猪头脸,庞大的身躯在地上翻滚,嘴里哇哇的乱叫,眼里充满了恐惧!

    “你们敢这样对待我,有种你们不要走!”在那些手脚还稍微能动的痞子搀扶下,马齐一瘸一拐的边走,边回头色厉内荏地尖叫道。

    虽然刚才王明强大的武技,神奇的力量让陈家人惊叹不已,也为马齐的离去感到开心不已。不过没过一刻,善良的陈父又开始担心了起来,对张湖畔他们说道:“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我这个果园就让给他们算了,马齐他舅舅是公安局的,你们武功再好,也不是那些配枪公安的对手阿!再说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和他们都下去,他们是官,我们是民啊!我认命了!”说着两行老泪滑过爬满皱纹的脸颊,让人看了辛酸!

    不想让老人太过伤心和担忧,张湖畔指了指身边的陈家瑛道:“伯父,你不用操心,这位是省城里来的高官,乡长,县公安局长只要他们犯法了照拿不误!”

    张湖畔的话陈父还是确信不疑的,因为刚才他救治他的本领实在是太强了,这样的高人,他当然信得过。老人两眼发光,一声响彻天地的“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啊!”,吓了众人一跳,也搞得脸皮狂厚的陈友米平生第一次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虽然以陈家瑛的本领搞几个佩枪的警察几乎没有一点难度,更何况身边还有位刀枪不入的张湖畔呢,不过这件事情毕竟不是揍人了事这么简单,张湖畔他们走后,难免他们不会再找陈家麻烦,更何况身为国家公务人员,看到了这样的不平事,就这样放之任之,陈家瑛还是办不到的。于是拨了个电话给这个县专管安全的副县长,省安全局副局长的招牌还是比较亮的,接了电话的副县长二话没说,急忙备车朝陈村赶来,顺道还不忘叫上县长。中国是个讲究排场,身份的国家,既然来的人级别这么高,那么县里当然也要用最高级别来迎接,如果不是书记在国外考察,估计书记也不会落下。

    快接近中午了,大家估计马齐他们不会来了,而陈家瑛也准备等县长一行到时,跟他们交待情况并让由他们来处理了,毕竟以自己的身份量他们也不敢不遵从。

    可天底下就真有这么不知死活的人,当张湖畔他们正准备撤离时,“砰!”一声大门被狠狠地踹了开来,一伙身穿制服的警察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虽然张湖畔已经向陈家介绍过了陈家瑛的来历,不过从未见过这么多佩枪警察的陈父还是吓得有点发抖,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位身材高大,双眼充满凶残和邪恶的中年男子竟然直接手握手枪,领头冲了进来,用枪指着众人,恶狠狠的问道:“刚才是哪位狗娘养的打了我的外甥?”

    愤怒,绝对的愤怒,从未想到过保护人民安全的警察竟然拿着枪指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陈家瑛为政府部门里出了这样的败类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羞愧!身后柱着拐杖,由一位同样肥胖,绿豆眼的男子搀扶着的马齐更是嚣张的叫道:“你们武功不是很厉害吗?你们不是很牛吗?今天不让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老子就不姓马!”。身边搀扶着马齐的明显就是马乡长,他一边心疼的看了看儿子,一边也狠狠地扫了众人一遍,冷酷的笑道:“大舅子,狠狠的给我揍,出什么事情,这里由我作主!”

    进入社会修炼这几个月来,虽然也认识到社会的一些黑暗面,但从未见过这样赤裸裸、如此仗势欺人的场面。很难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在场,陈家人会落得怎么样的下场。想到这,张湖畔的脸不禁变得非常阴沉,如果不是师父当年教导不要造杀孽,张湖畔并不介意让眼前这帮家伙灰飞烟灭。

    虽然陈家瑛和王明心里已经气愤难咽,不过有张湖畔在这里,在没有张湖畔的命令前,还是不敢擅自行动的。至于那指着他们的枪支,他们绝对有信心在他们扣动板机前把他们击毙。

    虽然自己也很想亲手教训一下这帮可恶的家伙,不过张湖畔还是忍住了,毕竟徒子徒孙都在,还是要顾及一下身份。于是冷冷的,不屑的说道:“你们凭什么?这些枪支吗?太可笑了!王明!老规矩”。

    两道灰影一闪而过,早上那一幕再现,不过这次更为恐怖,因为陈家瑛也忍不住动手,而且都下了极重的手。那位公安局长在陈家瑛身影闪动时就准备扣板手,可惜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能动了!满地的人在翻滚,满屋的痛苦呻吟。

    “得罪!得罪!”此时,两位西装革履,油光满面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跨进门来,气喘吁吁兼带脸色惨白的说道。

    其实刚才那帮警察拔枪对着众人的时候,两位正副县长就远远的看到了,心里暗叫糟糕,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戏!那些可是省安全局的人,可以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抓人的凶神恶霸!更何况其中一位是副局长啊!级别比他这个县团级可高多了!正当他们准备高声喊“枪下留人”时,恐怖的一幕出现了,两道灰影一闪而过,天哪,满地的人啊!太恐怖了!这还是人干的!怪不得有人说中国的特工绝对不会输给零零七,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两位县长虽然放下了贵客受伤的担忧,可是刚才陈家瑛和王明两人的表现,在他们的眼里并不亚于恶魔,但是又不好不上前啊,而且在自己的地盘出现这么大的事情,也得给个说法,虽然现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是受害者,不过能当上县长的人,虽然不一定是好人,但绝对是聪明人!刚才如果不是陈家瑛两人武功高超,受害者绝对是省里来的贵客!躺在地上的只能说是他们行凶未遂!当然对于站在陈家瑛身边,长相普普通通的张湖畔,他们直接就略过了!所以一见门就对着陈家瑛急声道歉,汗那是不停的流啊!任谁看到自己的管辖地区警察拿着枪指着老百姓,也会流汗!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位是高官!心虚!极度的心虚!谁知道眼前这位凶神会不会直接把这事上报高官!天哪!天杀的马家!天杀的王佐!我的县长宝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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