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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徐家兄妹出车祸是真是假,我已经无心在管他们。

    天狼只给了我两天的喘息时间,我必须得抓紧时间为自己争取赢机,如果这次找不到幸存者们,或许我再也没有机会。

    我抬头看着大门两边的牌子,确定和视频里的相同,这才深呼了口气,往校内走去。

    些许是太久没有正常的上学了,我都忘了这里是别县的校园,而现在正是上课时间。

    我刚踏进校门,就被门卫室的老头给拦了下来:

    “同学,你怎么不穿校服,学生证带了吗?”

    我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心想这学校管的还挺严的,只好摇摇头实话说道:

    “老伯,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是来找人的。”

    门卫老头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见我年纪小,直接摆手说道:

    “学校有规定啊,校外人员不得随意进内。”

    我也没有和他再纠缠下去,因为天下校园都一样,要想进校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是走正门。

    不过我临走前,还是微笑着礼貌的问道:

    “老伯,那我不进去了,我能不能向你打听一个人?”

    门外老头心肠倒也不坏,点头说道:

    “你想找谁?”

    我回头左右看看没人,这才小声问道:

    “这所学校,曾经是不是发生过连续死亡事件……校内有没有谣传什么幸存者之类的人?”

    说完,我赶紧从兜里掏出刚刚买的烟,给老头点上。

    老头吸了口气,认真的想了会儿后说道:

    “你说的连续死亡事件和幸存者,我都没听说过……”

    “不过,据说这所学校曾经封校了一段时间,具体是什么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这时候,校内走出来一名老师模样的年轻男子,老头立马对我使了个眼色,咳嗽了一声说道:

    “好了,非校内人员不得入内,你走吧。”

    我没有为难老头,毕竟这是他的岗位职责。

    那名年轻老师走的悠然,随和的冲门卫老头一笑,老头也笑着说道:

    “向老师出去啊……”

    年轻老师只是微微点头,便从我身边走过,擦肩而过时,还冲我也笑了笑。

    听门卫老头喊向老师的时候,我心里还稍稍警觉了下,不过转瞬间就打消了念头。

    毕竟从视屏来看,那个男生还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学生,眼前这个向老师虽然保养的年轻,但我觉得那个幸存者,好不容易活下来,应该没心情再回学校吧……

    脑中想着,那个向老师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转身离开了校大门,观察了下周边情况后,就直接往左边绕了过去。

    翻围墙出入学校算是我的强项,特别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磨砺后,我更加轻松了。

    我沿着左边围墙走了一段距离后,刚好看到几名学生从里面跳出来,围墙外面还被提前搭了个板子,看来是经常出入的老地方了。

    我站在一边眼看着他们翻出来跑远,等到没人后,起身一个冲刺,轻轻松松的跃上了墙头。

    随后果断的跳进了校园内。

    说来也很巧,这座学校和我们的学校,建筑风格特别相像,甚至连结构布局都很相同。

    现在是下课时间,校园内闹哄哄的,有很多学生在校内走动。

    虽然我没穿校服,但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我并没有急着去找人,而是先沿着建筑,绕着学校转了一圈。

    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学校的南面,有片废区,这里杂草已经长得半人高了,靠里面位置是个倒塌的废楼,砖块碎石散落的遍地都是,但依旧能看到碎石中间断裂的楼架……

    也不知道为什么,学校到现在都没有处理这里……

    我又转到了学校的教学楼,因为天狼游戏的缘故,所以我好奇的沿着教室一路走过观看,他们也有高三九班,只不过教室里的学生都很正常的在玩闹,学习……

    我不由心里感叹,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像这样正常上学了。

    差不多摸清楚了学校的状况后,我坐在操场上,开始想着,该从什么地方入手调查幸存者的事。

    掏出手机,徐子宣到现在都没有回复我的信息。

    我又发了条语音说道:

    “子宣,我已经到了青竹县高中了,看到信息,记得回复我。”

    我坚信她和徐子照不会出事,或许徐子宣确实是受了伤,他们正在医院躺着也不一定。

    这时候,从我边上走过来两个女学生,我站起身拦住他们笑着问道:

    “请问,你们是哪个班级的?”

    这两人还挺警觉,打量着我说道:

    “干嘛?”

    我想了想后,脑中灵机一动,说道:

    “哦,我是向老师的外甥,找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们认识吗?”

    这话一说,其中一名女生瞬间两眼发亮,眼睛都快挤出了爱心,花痴的红着脸说道:

    “你是向老师的外甥呀,我可喜欢向老师了。”

    我意外的干咳了一声,没想到这个向老师还挺受欢迎的。

    我随口说道:

    “嗯,找我舅舅有点儿事。”

    两名女生互相小声说了几句后,有些失望的说道:

    “今天星期五,向老师好像每次上完课就走了。”

    “可惜了,不然还能借着带你去找向老师,和男神说说话呢……”

    我无语的摸了摸鼻子,旁边的女生连忙撞了撞她,小声说道:

    “你别花痴了,人家还看着呢。”

    我连忙趁机说道:

    “没事啊,我回头跟舅舅说说你们,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名女生对我立马转变了态度,自我介绍道:

    “嗯嗯,谢谢,我是高二三班的,我叫刘涵涵。”

    ……

    我也就这么和她们聊了几句,随后,我借着机会问道:

    “听我舅舅说,你们学校以前还发生过死亡事件啊,是真的嘛?”

    那名女生显然对我放下了防备心,毫无保留的说道:

    “嗯嗯,确实呢,我以前听男生讲过,说是学校的废区楼,曾经就发生过惨案,死了好多学生呢,还有人说废区楼一到了晚上,就有很多阴魂不散的阴灵,在附近转悠……”

    女生说道这里时,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我抬头看了眼刚刚才去过的废区,难道这里曾经真的也和我们现在一样,被天狼操纵过吗?

    我问道: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幸存者的事情?”

    那女生想了想后,说道:

    “据说学校以前被封校,是因为有个班级的人陆续死亡,但这个传言和废区楼好像是两个事情,至于幸存者……”

    “好像没听说过。”

    我有些失望的点点头,不过听到了这么多学校的信息,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这些被称为谣传的故事,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全都不会相信,到经历了天狼的游戏后,我坚定的认为,这是真的!

    我继续问道:

    “传言的那个班级,你还记得是那个班吗?”

    两个女生互相小声商量了会儿,随后说道:

    “好像是……高三九班!”

    我心中一震,果然还是高山九班,和我同样的班级。

    看来之前我和刀疤警察分析的没错,这两个学校的惨案,都是天狼一手造成的。

    无论是班级还是变态的游戏,都是天狼的特殊癖好。

    我也更加好奇了,那个幸存者,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愣在原地思绪万千,直到旁边的两名女生喊醒我:

    “喂,同学,你还好吗?”

    我回过神,冲她们微微一笑,说道:

    “我没事,我就是在想高三九班的事情呢。”

    那名女生脸又红了起来,有些娇羞的说道:

    “向老师就教高三九班的语文呢……嘻嘻。”

    我再次无语的干咳了两声,心想这两个女生到底是多崇拜那个向老师啊。

    不过我对向老师丝毫没有兴趣,于是告别她们说道:

    “好了,谢谢你们,我自己随便转转吧。”

    那女生还问我说: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说道:

    “李晓!”

    说完,我冲她们笑着挥挥手,准备再去一趟高三九班。

    背后还传来女生的期待的话语:

    “记得帮我跟向老师问好哦……”

    ……

    作为学校谣言里的班级,我相信高三九班里的同学,一定知道的更多。

    趁着还未上课,我加快了步伐,小跑着往楼梯上去。

    因为查到了很多信息,我总感觉真相离我越来越近,心里开心激动不已。

    结果在上楼时,没注意,迎面和几名男生撞在了一起。

    我尽可能的收回身体,想让自己站稳,可让我意外的是,我并没有太使力,甚至还收了力气,可面前那名男生竟然直接被我撞出去一米远,重重地摔在楼梯上,坐在地上满脸痛苦的嚎叫道:

    “卧槽!那个不长眼的煞笔!”

    我这才看清楚,他们四五个男生一起下楼,每个人脸上都嚣张跋扈的满脸凶相,刚刚被我撞飞的男生,还燃了一头黄毛,耳边还打了银晃晃的耳钉。

    我不想惹事,连忙道歉道:

    “对不起,刚刚没看到。”

    说着,我上前准备扶起黄毛男生。

    可他们并不买账,看样子应该是学校的混混,其中一名男生用力推了我肩膀一掌,骂道:

    “你特么眼睛瞎了?”

    对于这种校园混混,我也不是没见过,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我微微一笑,没有还口,准备绕开他们上楼。

    结果那黄毛站起身,狠狠的拽住我衣领,把我往后面一甩,瞪着眼骂道:

    “我兄弟问你是不是瞎了,你特么还是个哑巴?”

    我满脑子都想着调查高三九班的事情,根本没心情和他们生气,轻声说道:

    “我刚刚给你道歉了。”

    那黄毛揉着屁股,轻蔑的咧嘴一笑,晃着头上下打量我,见我没穿校服,歪着嘴说道:

    “呵呵,外校的?”

    我实在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继续准备绕开他们走。

    这时候,走廊楼梯拐角处,已经聚集了很多学生。

    所有学校都一样,永远少不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他们打量着我说道:

    “这小子是外校的,还这么嚣张啊,惹了色哥还想走,真是想多了……”

    “他可能还不知道色哥在学校里的名声吧。”

    “据说色哥老爸是学校的大股东,别说是学生了,连老师都不在怕的……呃,除了向老师。”

    ……

    这个叫色哥的似乎很享受别人的吹捧,头越扬越高,用鼻孔对着我,嚣张的骂道:

    “这事儿,你特么以为就这么算了?”

    我皱了皱眉,问道:

    “那你想怎么办?”

    色哥满脸戾气的又一把抓住我衣领,龇牙咧嘴的说道:

    “给老子跪下,叫爸爸!”

    这话一说,瞬间让旁边看热闹的男生激动起来,纷纷起哄喊道:

    “傻逼,跪下啊!”

    “跪下啊,哈哈哈哈!”

    “快叫爸爸,快跪下叫啊……”

    我心里无比的平静,经历过天狼游戏的生死,亲眼目睹了那么多的残忍死亡,我才发现,自己渐渐变得不怎么怕事了。

    有些时候,不是讲道理就可以的……

    我轻轻“哦!”了一声,随后趁着那色哥仰头嬉笑时,一把捏住他的手指,用力反方向一扭,只听到“咯啪!”一声骨头断裂脆响,伴随着色哥杀猪般的惨叫,我抽出甩棍,照着他肩膀,狠狠的一棍子抽了过去。

    色哥抱着被我扭断的手指,还未来得及吃痛,肩膀上的甩棍,已经把他抽晕过去。

    空气瞬间凝固,周边本来还七嘴八舌的人,瞬间变得哑口无声。

    我收回甩棍,盯着色哥的弟兄们,轻声说道:

    “还想当我爸爸的,记得来找我。”

    说完,我径直的继续上楼,那些人连忙避开我,为我让开道路。

    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心情,我还是充满激动的找到了高三九班。

    正巧,我看到走廊边上,站着一个身材娇瘦的女孩,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脚下是一双干净的帆布鞋……

    这马尾女孩似乎正看着远处发呆,我故技重施的走过去干咳了两声,说道:

    “那个……你好,我是向老师的外甥,请问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马尾女孩秀眉轻轻一挑,声音格外甜美温柔,似乎还带着笑意,反问道:

    “向老师什么时候还有个外甥了?”

    (晚安哦)

    马尾女孩说完后,轻轻的转过了头。

    说实话,这可能是我目前为止,见到的最特殊的女孩。

    她长得漂亮但绝非倾国倾城,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干净气质,让人一见就特别有亲切感,但又有种跟你保持距离很难接近的感觉,很难说清楚。

    我盯着她清澈的眼睛愣了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有些紧张的说道:

    “嗯……是,向老师是我舅舅。”

    马尾女孩轻轻弯了弯小嘴,像是一瞬间看穿了我所有谎言般,饶有兴趣但又不戳穿的说道:

    “这样啊,你可比他帅多了呢。”

    我难得脸红的摸了摸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

    “哪里,哪里……”

    马尾女孩像是故意在逗我般,自己也歪头笑了笑,如莲花盛开。

    我都紧张的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红着脸冲马尾女孩摆了摆手:

    “那个,我先走了。”

    结果我刚转身准备走,马尾女孩就叫住我:

    “喂,你找你向舅舅有事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面对马尾女孩,会如此紧张,但总算是想起来自己的使命了,于是我背着她深呼了两口气,随后才转身,故作镇静的说道:

    “我其实来这里,是想问问我舅舅高三九班连续死亡事件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结果我话还未说完,马尾女孩就果断的点头说道:

    “是真的!”

    我微微一顿,她回答的太干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了。

    马尾女孩反问道:

    “然后呢?”

    我想了想后说道:

    “那曾经的高三九班,到底有没有幸存者啊?”

    马尾女孩继续果断的点头回答说:

    “有!”

    我心急的快速问道:

    “你知道幸存者是谁吗?”

    马尾女孩弯嘴一笑:

    “我呀!”

    我盯着马尾女孩愣了好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说着玩的,于是也笑着说道:

    “你别开玩笑了……”

    马尾女孩歪了歪头,轻声说道:

    “我不像吗?”

    她虽然看起来特别,但确实不像是经历过天狼游戏的人,见我摇头,马尾女孩还反问道:

    “那向老师像不像?”

    我实在是熬不过这马尾女孩,本来是准备从她口里套话的,现在反倒是被她牢牢的拴在话头。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我心里长舒一口气,连忙说道:

    “那个,谢谢你啊,你赶紧进去上课吧,我先走了。”

    马尾女孩见我紧张的模样,弯嘴一笑,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老实的回答说:

    “李晓。”

    她点了点头,说道:

    “行,我记住了,等你向舅舅回来,我会告诉她的。”

    我连忙说道:

    “别别别……我就是过来随便好奇的问问事情,没必要告诉他的……”

    这理由说的我自己都不信,马尾女孩也不揭穿,冲我轻轻的点了点。

    随即,她也转身准备往教室里走,走到教室门口时,她突然回头看向我,带着笑意说道:

    “你要是真对那事情感兴趣,今晚过了凌晨十二点,去废区转转吧。”

    说完,马尾女孩已经进了教室里面。

    我站在走廊边,回想起之前打听到的谣传,说是废区半夜都会有阴魂不散的阴灵,马尾女孩让我凌晨去,不是想让我撞鬼么?

    她到底是真的在帮我,还是单纯的想跟我开开玩笑呢?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对话时间,马尾女孩的形象已经印在了我脑中。

    教室里已经去了老师,我还待在走廊实在不合适,于是只好下了楼。

    一个人待在陌生的校园瞎逛百般聊奈,暂时也没了方向,由于没有穿校服,早就引起了校内几个老师的警惕注意,我想了想后,决定从围墙原路返回。

    刚翻出院墙,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会儿后,还是接听了手机,里面传来的是徐子照的声音:

    “喂,李晓兄弟,你现在还好么?”

    果然,徐子照并没有出事,我说道:

    “我没事,你和子宣还好么?”

    徐子照说道:

    “她受了点儿伤,在医院躺着,暂时没有大碍,你现在在哪儿?”

    和我猜的差不多,徐子宣是被他带去了医院,只是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出了事他只带走自己妹妹,却把我扔在了马路边,要不是我说不清的恢复能力,是死是活还不一定。

    不过,我还是说道:

    “我刚从学校出来。”

    徐子照连忙问道:

    “是青竹县高中么?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幸存者找到了么?”

    徐子照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我只简单的回答道:

    “什么都没查到。”

    徐子照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耐烦,解释说:

    “李晓兄弟,当时我们并不是出了车祸,而是遭到了暗杀,这些杀手的目标只有我和子宣,并没有针对你,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带着子宣逃离。”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为什么会有杀手?”

    徐子照耐心的说道:

    “这个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找个地方歇歇,等我赶过来再说。”

    随后,我们结束了通话,我还是回到了之前的那家肯德基坐着,并把位置发给了徐子照。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直到天都快黑了,徐子照才从门外走进来。

    看得出来,他显得很疲惫,赶过来时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似乎很忌惮被人跟踪。

    等他走近后我才看到,他脸上多了道伤疤。

    徐子照坐下后,充满歉意的说道: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途中我又遇到了一拨人的阻拦。”

    我把提前买好的可乐推给他,徐子照拿起来一口喝了个干净。

    我好奇的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追杀你?”

    徐子照叹了口气,抱着头疲惫的说道:

    “我现在也没搞清楚状况,但在我的圈子里,不止一个人在寻找无锋剑的信息,我猜是不是谁知道了我们的行踪。”

    我不解的问道:

    “既然他们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去学校查,杀你们做什么?”

    徐子照皱眉说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原因,或许是我猜错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故意阻拦我们,让你一个人查!”

    让我一个人查,这是什么逻辑?

    难不成我们三个结伴去青竹县高中的事情,是被人早就安排好的剧情么……

    徐子照见我疑惑,继续说道:

    “李晓,你记得上次引导你去拿武器的那个人么?”

    我回想起在学校里遇到的神秘黑衣老头,点头说道:

    “记得,是个黑衣老头。”

    徐子照点头说道:

    “那个人既然能引导你去孤儿院拿武器,还轻松的把我们给绕开,其实力肯定不差。上次在孤儿院也是让你独立完成,我猜这次的事情,也跟那黑衣老头有关,他只想你一个人去。”

    我不解的问道:

    “可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徐子照想了想后,摇头说道:

    “这个,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我被徐子照说的有点懵,因为我以前从来没见过黑衣老头,更别说什么青竹高中幸存者的事情了。

    唯一能让我接受的理由是,像网络小说里一样,黑衣老头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潜质,想把我从天狼游戏里救出来……不过,这也实在太荒诞。

    徐子照岔开了这个话题,询问道:

    “你今天去了青竹县高中,真的什么都没查到?”

    我对他的气早就消了,我也确实没查到什么实质性的线索,实话说道:

    “学校太大,人也太多,我根本无从下手,只是听到些传言。”

    随后,我把今天打听到的故事都告诉了徐子照,唯有和马尾女孩的尴尬聊天简单的一笔带过。

    徐子照倒是挺会抓重点,直接问道:

    “那个马尾女孩让你凌晨去废区转转?”

    我点头应道:

    “对啊。”

    徐子照皱眉想了想,又问道:

    “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有没有问她姓什么?”

    我遗憾的拍了拍头,这事确实是搞忘记了,随后我似乎明白了徐子照的意思,瞪眼问道:

    “忘了问……你是怀疑……”

    徐子照点头说道:

    “对,普通的陌生女孩子,又怎么会说让你凌晨去废区转转的话呢……”

    被徐子照这么一说,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那马尾女孩确实和普通女孩太不一样了。

    这时候,徐子照看了眼时间,说道:

    “你别多想,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在天都快黑了,学生已经放学,再回去确认恐怕来不及了。”

    “今晚凌晨,我陪你去一趟废区!”

    我有些意外的问道:

    “真去啊?据说废区可闹鬼来着,我觉得马尾女孩只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徐子照摇头说道:

    “我觉得不像是开玩笑。”

    “再说,真有普通阴灵,我完全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万一不是普通的阴灵,那就证明,我们去对了地方!”

    徐子照说的在理,我也没有拒绝,想到受伤的徐子宣,我问道:

    “对了,子宣还有伤,你独自走开了,就不怕那些杀手找过去?”

    徐子照说道:

    “子宣在我自家的医院里,有很多高手保护,你放心吧。”

    我心中瞠舌,自家的医院,这也太土豪了点儿吧,我也很好奇,徐氏兄妹到底拥有怎样一个庞大的家族呢?

    简单的聊了会儿后,徐子照提议找了家旅馆吃饭歇息。

    距离十二点还剩几个小时,徐子照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我则闲着没事打开了手机。

    看到一个小时前,刘阳给我发了条信息:

    “在哪儿嗨皮呢?去网吧打游戏不?”

    我无奈的笑了笑,真羡慕刘阳这小子的淡定从容,好不容易放两天假,不好好休息,还想着去网吧打游戏。

    我随手回复:

    “没空。”

    刘阳发了个奸诈的表情,很快就回复说:

    “该不会和你的冰火两妹子约会去了吧?”

    我骂道:

    “你特么能不能有点正经的。”

    刘阳又发了个奸诈的表情,回复说:

    “我打游戏去了,你可要注意安全哦,防止意外。”

    我笑着关掉了聊天窗口,随手翻了翻新闻和视频,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徐子照叫醒的我,他表情严肃的说道:

    “十一点了,我们差不多得出发了。”

    我疲惫的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起来。

    接着,我们便从旅馆走了出去。

    夜半的街道冷风凌厉,吹得我不停的缩脖子,徐子照背着包快步的走在前面,像是早已摸清了学校的道路,带着我很快就来到了校门口。

    紧闭的校园乌漆抹黑,除了校门口常亮的小灯,里面什么都看不见。

    徐子照步伐轻盈的往前一冲,单脚蹬上门锁借力,右手抓住铁门身子轻轻一转,轻松的翻上了将近三米多的大门顶端,随后向我伸手,示意我冲上来。

    他这身手,简直和电影里的侠盗有得一拼。

    我也没耽搁,往后退步冲刺,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只感觉一股力量传来,我整个人硬生生的被他拽了上去。

    两人顺利的翻进了学校,这种感觉还真挺奇妙,像是探险家般充满了刺激感。

    徐子照左右观察了下环境,小声问我:

    “你知道废区的大概位置么?”

    我点头说道:

    “知道,学校的南面。”

    说着,我们两人慢步的往过摸索前进。

    周围实在是太黑暗,徐子照离我只有一米的距离,但我只能看见他模糊的剪影。

    我想拿出手机照明,却被徐子照给拦下来,说是怕打草惊蛇。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座校园比外面街道的温度还要低,白天还很正常,到了夜晚,凉风刮得不停,吹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整个漆黑的校园寂静的没有丁点动静,唯有我们两人微弱的脚步和喘息声。

    差不多走了五分钟左右,我突然发现前方有些不对劲。

    我慢慢停下脚步,盯着前面的方向,脑中努力的回想白天看到的情景,总感觉自己眼花了。

    如果没记错,前方就是废区所在的位置。

    可是此刻的废区,竟然有股昏黄暗淡的光,像是在屋内点着的蜡烛。

    看这蜡烛光的位置,至少也得是三层楼的高度。

    我清楚的记得,废区除了满地的杂草,那栋旧楼已经倒塌了啊……

    (感谢同学们的打赏和留言鼓励,我也爱你们!晚安!)

    我停在原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而我前面的徐子照还在继续行走,已经离我十米远了,周围伸手不见五指,我连忙小声喊道:

    “徐哥,前面好像有问题。”

    说完,我小跑的跟上了他,徐子照回头看了我一眼,昏暗的环境下,他的五官表情都看不清,他小声问道:

    “怎么了?”

    我指着前方废区的蜡烛灯光,心里发憷的说道:

    “我白天来的时候,这里没有楼……”

    我也很疑惑,徐子照在这寂静漆黑的校园里,突然看到了一股蜡烛光,难道就没有半点儿的警觉吗?

    结果他转头顺着我的方向看过去,又向两边分别看了看,反问我道:

    “哪里有楼?”

    我被徐子照问的发愣,又揉了揉眼睛,可前面三层楼高的蜡烛光依旧还在,我焦急的说道:

    “你就没看到楼里的蜡烛光吗?”

    徐子照估计以为自己的角度不对,还退后到我所站的位置,皱眉看去,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我说道:

    “你别紧张,有我在,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急的使劲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那盏诡异的蜡烛光依旧还在。

    难道徐子照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吗?

    我急的满头大汗,拽住还准备往前走的徐子照,认真说道:

    “你看不到吗?真的有蜡烛光?”

    徐子照肯定的点头,说道: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我眼睛出问题了,还是他眼睛瞎了?

    徐子照始终以为我太紧张出现幻觉,所以根本没有当回事,毅然的继续往前走。

    我心想都已经到了这里,不管我眼里的蜡烛光是不是幻觉,硬着头皮也应该走近看一看。

    随着越走越近,除了高处的蜡烛光,我甚至还看到了一栋白天没有的旧楼。

    这楼破旧不堪,墙面上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和裂缝,像是一只只魔鬼的巨爪,正拼命的挣扎着想要破墙而出。

    徐子照像是什么都看不到,还在慢步的往前走,脚下半人的高的杂草被风吹的细响,扫打在我脚裸和手臂上凉飕飕的。

    我只感觉背后冷汗直冒,还准备叫住徐子照说说情况,结果他主动停下脚步,小声说道:

    “这片废区什么都有,那个女孩叫你过来看什么呢?”

    我咽了咽唾沫,指着离我就十几米远的旧楼说道:

    “你……真的看不到?”

    徐子照皱眉看过去,摇头说: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也皱了皱,看来徐子照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到,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我耐心的指着旧楼说道:

    “这里十多米的地方,有座四层的旧楼,三楼中央房间内,有我刚刚看到的蜡烛光。”

    徐子照见我不像是胡说,转过身“咦!”了一声,两人就这么沉默在杂草地中,各思所想。

    过了会儿后,徐子照从自己背包里拿了片泛着蓝夜光的石头,双手夹住按在眼睛上轻轻一划,配合着口中默念的咒语,随后再次睁开了眼。

    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法术,于是期待的问道:

    “现在能看到了吗?”

    徐子照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连会心石都没用,可能我真的没办法看到。”

    我挠了挠头,看着漆黑诡异亮着蜡烛光的旧楼,说道:

    “要不,我们先撤吧?”

    徐子照果断的说道:

    “先别急,既然你能确定能看到这栋旧楼,那它存在一定有它的道理。”

    “我眼里这里就是一片碎石堆,不如你带着我,试试看能不能上楼?”

    其实我心里还是不愿意冒这个险,因为面前的这栋旧楼实在太诡异,徐子照什么都看不到,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他能不能保护我还是个问题。

    不过,我还是抱着一股侥幸心理,万一找到了什么重要线索,那也不虚此行。

    我点头说道:

    “行,试试看。”

    随后,我和徐子照调换了位置,我走前面,他跟在后面,朝着前面漆黑的旧楼大门走去。

    耳边的冷风呼呼的刮,像是有人在我脖子口吹起般,让我时不时打个冷颤。

    距离旧楼越来越近,我渐渐闻到了些发霉腐蚀的味道。

    我时刻跟徐子照汇报位置:

    “我准备进楼了。”

    看得出来,徐子照也没有大意,我第一次看见他从背包里抽出了武器,是两把小臂长的短剑,短剑一黑一白,大拇指粗细,黑夜里看不清上面的装饰。

    我见他拿出武器,自己也抽出了腰间的甩棍。

    楼内还算太平,除了难闻的气味和不停刮卷的凉风,没任何异样。

    两边是封闭的死路,唯有正前方的楼梯可以继续摸索。

    我屏住呼吸的抹了把鼻尖的细汗,回头说道:

    “我要上楼了。”

    说完,我迈着步子沿着湿暗的阶梯往上走。

    我回头看向徐子照时,他满脸吃惊的盯着我的双脚,估计是因为看不见旧楼,所以我现在整个人在他面前,处于悬空的状态。

    等我走到一半时,徐子照也尝试着往上走。

    可当他准备踏入第一步时,却根本无法向前,面前像是突然形成了一道空气墙,把他阻拦在楼梯外。

    徐子照还往后退了几步,试图冲刺撞过去,结果自己被空气墙给撞的差点儿摔到在地。

    他满脸惊讶,似乎也从未见过这等怪事,喃喃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连忙又转身折返了下来,但换成了我后,连续不停的走了好几趟,楼梯口都畅通无阻。

    徐子照捏着黑白短剑,摸着下巴焦急的来回转动,还认真的检查了一楼所有的角落,都无济于事。

    待在原地也不是办法,我想了想后,主动说道:

    “要不我先上楼去看看?”

    徐子照抬头看向我,又试着撞了撞空气墙,最后无奈的点头说道:

    “也行,你小心些,安全为重!”

    我捏了捏手中的甩棍,深深的呼了口气,硬着头皮慢慢往上走,直至拐弯,来到了二楼走廊。

    走廊里静悄悄,却有咚咚的滴水声,在此时显得格外炸耳。

    我试图往边上拐之前,突然感觉背后凉凉的,于是回头看了眼身后楼梯,却突然看到,自己身后竟然有张惨白的脸……

    我瞬间头皮发麻,吓得“啊!”的声往后退去,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摔坐在湿漉漉的地上。

    我慌乱的举起手中甩棍,盯着刚刚的方向,大气不敢喘一口。

    可是,刚刚那张惨白的脸,却消失不见了……

    我屏住呼吸的左右乱看,漆黑的走廊里空荡荡的,尽头如黑洞,除了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凉风,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候,楼下的徐子照大声喊道:

    “李晓!出了什么事?你还好吗?”

    我听到徐子照一边呼喊,一边在用力撞着空气墙。

    我心想自己这才可能真的是眼花了,于是支撑起身体,回应说道:

    “我没事,刚摔了一跤。”

    说实话,其实我踏上二楼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只是我心里不甘心,都已经到了这里,如果不找点儿什么,不是白被吓唬一场么。

    徐子照在楼下喊着:

    “确定没事吗?要不你先下楼吧,我们再想办法。”

    我硬着头皮,骨子里的倔劲儿上来,说道:

    “真没事,我去三楼看看有蜡烛的那间房。”

    说完,我捏紧甩棍,靠在墙边,眯眼认真的观察了下二楼走廊。

    我掏出手机,把手电筒灯光打开,发现这里以前应该也是教室,走廊两边都是敞开的教室门,适应了黑暗后,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确定没什么异样后,我这才迈步继续上楼。

    刚刚有蜡烛光的房间,就在三楼中央,整栋楼就只有一股光亮,肯定也是问题所在地。

    我不停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找到有用的线索,不然天狼早晚会把我弄死!

    脚下的阶梯变得湿漉漉黏糊糊的,每次抬脚都像是被粘住了般,两边破旧的栏杆很多已经断裂,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屏住呼吸的往上走,明明只有一层楼的高度,我却感觉走了好久。

    背后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三楼和二楼的结构一模一样,我生怕背后还会出现吓人的脸,于是提前回头用手机照了照,这次安然无事,等走到三楼后,蜡烛微微昏暗的光芒已经依稀能看到些。

    走廊中央位置并没有门,蜡烛光是从靠右的第一间教室里发出来的。

    我把甩棍举在头顶,另外一只手拿着手机照明,贴着墙壁慢慢向那间教室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无由的一阵大风呼呼刮起,比之前的凉风要强上几倍,伴随着走廊里的灰尘石粒,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口鼻也呛得我开始捂嘴咳嗽起来。

    我警惕的停下脚步,靠在墙边一动不敢动。

    好在,并没有什么危险发生……

    等到风停后,我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刚刚离我就几步的教室里,蜡烛灯竟然熄灭了。

    我紧皱眉头,发现不对劲了。

    盯着前面的教室门,却再也不敢前进探查。

    就在我停在原地不动时,我的脖子边,似乎有头发在扫动,我甚至还感觉到了微弱的呼气……

    我害怕的浑身不由的开始颤抖,咬紧牙关,猛的往前一跃步,同时瞬间转身看过去。

    只见我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果然站了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女人!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披头散发,长发间的脸色在昏暗的环境下,苍白如纸,双眼呈暗绿色。

    我吓得都紧紧抿着嘴,都忘记了开口叫喊,只是本能的颤抖着胳膊,把甩棍举了起来。

    那女人死死的盯着我,突然开口幽幽的说道:

    “金晓峰,你个畜牲!你还有脸回来?”

    我又惊慌又蒙圈,一边往后撤退,一边慌乱的说着:

    “什么金晓峰……我姓李。”

    谁知这女人根本不听我说话,身体像是一道幻影,猛的向我冲了过来。

    我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直接被她死死的掐住脖子。

    她惨白的脸和长发就在我眼前,那是一张铺满裂缝似是即将要碎掉的脸。

    瘦弱的双手像是冰冻的钳子,无论我怎么掰弄都纹丝不动,我无法呼吸,脑中缺氧厉害,感觉分分钟就要窒息。

    她口中还在念叨:

    “都怪那该死的小恶魔!你是不是小恶魔?是不是!”

    眼见她越来越使劲,我使出浑身的力气举起捏甩棍的手臂,照着她后背,用力的抽了上去。

    只听她尖锐的惨叫了一声,整个身体瞬间消失在我面前。

    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般,走廊也恢复了平静……

    我摸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半跪在地上,警惕周围的任何一举一动。

    刚刚的一切就这么快速的发生,也快速的结束。

    我唯一记住的东西,只有她口里的:“小恶魔!”

    毫无疑问,刚刚那个长发女的已经不是人,但它的出现,肯定不是想杀我那么简单,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内容。

    而小恶魔,是唯一的可能性。

    我稍稍休息了片刻后,慢慢站直身体。

    蜡烛灯光早就不复存在,甚至连走廊里的凉风都消失散去。

    我还在回想着刚刚的事情,这时候,整栋旧楼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像是即将要倒塌一般。

    我毫不犹豫的抬步向楼梯走去,向着楼下猛冲。

    途中我不觉在想,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徐子照也没有半点儿反应。

    等我顺利冲到楼下大门口时,发现徐子照已经消失不见。

    背后旧楼还在剧烈的抖动,即预倒塌,我暂时没心思管徐子照,快步的冲到了前面的杂草丛里。

    再次转身时,身后已经恢复了平静,所谓的蜡烛灯,旧楼,全然不见。

    我长呼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突然听到旁边似乎还有动静。

    我连忙小心翼翼的向过走了几步,刚好看到了徐子照的背影,并且他面前还站了另外一个黑衣人。

    我正准备上前喊他时,却发现那黑衣人手里的刀,竟然割在了徐子照的脖子上。

    只是轻轻一划,鲜血溅出,徐子照就这么毫无反抗能力的歪倒在了地上……

    (有木有聪明的同学猜到这个杀手是谁吗?猜到有奖哦!晚安!)

    废区的杂草太深,导致徐子照身体倒下去后,瞬间就被掩盖。

    我惊慌的停下脚步,瞪大双眼,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眼前的情景,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在我心中被定位成高手的徐子照,就这么被杀了么……

    那么,徐子照身边的黑衣人,又是怎样的存在?

    愣了好几秒钟,我才猛的喘出一口气,盯着前面还未走开的黑衣人,我举起武器,颤抖着嗓子喊道:

    “你……你是谁?”

    黑衣人浑身上下被包裹的严实,甚至头顶还戴了个斗笠。

    它身材娇小瘦弱,和之前在仓库里遇到的黑衣人,完全是两个人。

    这个斗笠黑衣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暗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我的声音很快就随着夜色消散,周围寂静的让人窒息,我手心是汗的捏了捏甩棍,慢慢往后撤退。

    心中想着,既然徐子照都不是它的对手,杀我岂不是更容易。

    让我意外的是,这斗笠黑衣人盯着我看了会儿后,竟身体灵活的一窜,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里,毫无踪迹。

    我想赶紧逃离这鬼地方,又不忍徐子照就这么躺在杂草丛里。

    最后还是一咬牙往前走了几步,确认刚刚的黑衣斗笠不在了后,这才冲到徐子照被杀的地方。

    看到徐子照后,我揪心的蹲了下去,小声问道:

    “徐哥,你还好吗?”

    徐子照躺在地上,脖子上的伤口血不停的往外涌,尽管他努力的用双手按住喉喽,可鲜血还是从他指尖流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已无血色,额头上的流海都被汗水湿透。

    看得出来,他在尽力不动弹保持体力,只转动眼珠子看向我。

    我不知所措的蹲在他身边,只能伸手试图去帮他按住伤口,我清晰的感觉到,那温热的鲜血粘在我手掌上。

    徐子照轻轻皱了皱眉头,盯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可当我凑到他嘴唇边,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反倒是嘴里呛出了一口血。

    就在这时候,徐子照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伸手帮他拿出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备注是师兄。

    此时此刻,我没时间经过徐子照的同意,果断的接通了电话,没等我开口,就听到里面有个男人急促的喊道:

    “你人跑哪里去了!家里人被高手追杀,死伤惨重,师父也失踪下落不明,小姐又受了重伤,我现在带着小姐暂时转移到武神庙躲避,你快赶回来……”

    话没说完,他又急匆匆的对着身边人吼道:

    “追过来了,你们全都下去拦着,死也要拦住!”

    此时,电话也被意外的中断,发出嘟嘟嘟的占线声响……

    这个备注为师兄的男人,语气里充满了对徐子照的责备和焦急,我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讲话,通话就结束了。

    电话里的声音,徐子照听的清清楚楚,他不管不顾的挪开按住伤口的手,拽住我的胳膊,试图想对我说些什么。

    可喉喽被割破的他,根本发出来任何字语,全都是呃呃呃的声音,急的他双眼通红都挤出了泪水。

    我连忙把手机短信打开,输入法调成了手写,对徐子照说:

    “你想说什么,写下来。”

    徐子照举着满是鲜血的手指,颤抖着在手机屏幕上写了两个字:

    “救她!”

    我盯着被血沾满的手机屏幕,这个她,肯定是他的妹妹徐子宣,可是连他们家族里的人都低档不住追杀,我又有什么能力去救她呢?

    这时候,徐子照终于是挺不住,喉喽剧烈的蠕动,口里也不停的往外呛出血。

    他含着泪死死的拽着我胳膊,含泪的眼神里尽是乞求。

    我连忙捂住他的喉喽,快速的说道:

    “我会的,我会救徐子宣,你放心,你坚持住,别……”

    随着我的话说出来,徐子照的身体已经停止了动弹,他脖子上的血还在往出涌,可含泪的双眼已然没了生机。

    我无助的闭上眼,抱着头狠狠的咬了咬牙。

    杀徐子照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杀他却放过了我?

    或许徐子照就是看明白了这点儿,才会让我去保护他妹妹。

    看着徐子照的尸体,在看看周围乌漆抹黑的寂静校园,我脑中烦躁而无助。

    我慢慢站起身子,用手机抱了警。

    随后对着徐子照的尸体说道:

    “既然答应了你,我一定全力以赴。”

    说完,我毅然的转身离开,快速的冲跑到校门口,翻了出去。

    刚刚电话里的男人说,他带着徐子宣去了武神庙躲避,我一边往前走,一边用手机地图搜索。

    好在武神庙的位置并不难找,看样子还是个著名的景区,位置在我们县和青竹县之间。

    此时虽然已是凌晨一点,路上行人不多,但跑夜车的出租车还是有的。

    我找了个红路灯口,顺利的搭上了车,当我说自己要去武神庙时,那司机还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小伙子,武神庙要跑两小时哦,打表也得好几百。”

    我摸了摸兜里我妈给我留下的钱,果断的说道:

    “嗯,麻烦您稍微开快一些。”

    这个司机话不多,见我语气坚定,直接发动了车子。

    路途中,我把徐子照的手机拿了出来,盯着备注师兄的电话号码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给他发了个信息:

    “情况怎么样了?”

    我很怕他直接打电话回来,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徐子照已死的事情。

    好在没过多久,他回了条信息:

    “再不回来,所有人都会死光的!”

    看到信息,我内心越发的焦急和沉重,我不觉在想,就算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武神庙,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一路都是夜车,漆黑的夜晚啥也看不到,司机师傅就安静的开着车,一路都没跟我讲话。

    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出租车把我停在了一处山脚下,回头说道:

    “小伙子,到了。”

    我转头看向武神庙的入口,有扇用石头人工堆积起来的拱门,门后延展着上山的小路,旁边还有间售票厅,亮着微弱的灯,里面有个男人爬在桌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这武神庙毕竟是景区,即使是凌晨两三点,上山的小路边每隔一段距离都亮着灯。

    山不高,顶端确实有间大庙,依稀的灯光下,暂时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我看了眼计费表,掏出钱递了过去,司机师傅接钱时还看了眼武神庙的入口,好心的小声说道:

    “这么晚了,这武神庙也关门了,你来这干啥呢?”

    我此时也没心思多说,正准备下车时,又想到一个问题,也是对司机师傅说道:

    “大哥,你现在跑空车回去也不划算,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可能很快就会下来,到时候我多付你一百块钱,你看可以吗?”

    司机师傅稍稍犹豫了会儿,但还是点头说道:

    “行!那你快些。”

    说定后,我打开车门往门口走去。

    我走到门边的售票厅,轻轻敲了敲窗户,小声喊道:

    “你好,我想跟你打听个事。”

    可是爬在桌上的男人一动不动,我疑惑的往边上走了走,透过窗户往里面看去,只见他脖子胸口处已经血迹斑斑,还在往下滴着血水……

    我心里犯怵,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唾沫,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免得吓到了等待我的司机。

    接着,我果断的从石门走了进去,沿着小路快步的往上奔走。

    走到半路时,我又发现路边躺着一具尸体,这人穿着西服正装,临死前手里还捏着长刀。

    刚刚在电话里,已经听到徐子照师兄说追了上来,看现在情况,比我想象中更加糟糕。

    我掏出腰间甩棍,咬牙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越往上走,路边的尸体越多,这些人全都穿着统一的西装,配有长刀,足有二十人之多。

    只是我只看到了死者,却没有看到下杀手的人。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晚了?

    想着徐子宣的脸,我心里越来越焦急,加快了些速度往上跑。

    总算是跑到了武神庙前方,这里亮着微弱的灯,门外除了几具尸体,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我屏住呼吸从尸体前迈过,小心翼翼的往武神庙里面走去,庙内神像威武*,俯视众生,昏暗的环境下,神香缭绕,显得格外的诡异。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庙外左侧似乎有打斗声响,我连忙猫着身子摸索过去。

    小心的贴着墙,我探头看去,是两个男人在打斗,他们的速度极快,招数不停变幻,比武侠片里的高手还要炫酷,只不过光线太弱,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我没有傻乎乎的这时候上去瞎帮忙,而是原路撤了回去。

    既然他们双方在撕打,那么徐子宣肯定被藏在了庙内。

    我抓紧时间,从武神庙门口开始逐一排查,不放过任何的角落。

    庙内也躺着几具穿西装的尸体,我发现,这些死去的人都是同伙的,也就是说,杀他们的人,只有一个。

    武神庙面积宽敞,神像和柱子挡住了很多视角,再加上光线不足,找起来十分困难。

    我生怕此刻外面的人已经分出胜负的冲进来,急的是满头大汗。

    而就在这时候,我脚下一具尸体,突然伸出满手是血的手,一把拽住我脚腕。

    我吓得抡起甩棍转身就准备打,可当看到他的诚恳的眼神时,瞬间停下了手,他盯着我,像是认识我一样,虚弱的说道:

    “带……带小姐走……”

    说着,他看了眼旁边神像前贡品桌,随便便松开手,断了气。

    我呼了口气,快速的冲到贡品桌前,把搭在上面的桌布一掀,里面果然躺着紧闭双眼的徐子宣。

    她的头部,腰间,手臂,全都被纱布包扎起来,腰间伤口的血迹甚至已经渗透了白色的纱布。

    我上千轻轻拍了拍徐子宣的脸,小声喊道:

    “子宣,醒醒……”

    可徐子宣似乎伤的太重,此时已经处于晕厥的状态,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我咬牙把她慢慢的从桌子里移出来,结果刚准备背上她起身时,一个人影直接从门外摔了进来,种种的砸在地面。

    我皱眉快速的放下徐子宣,捏紧甩棍警惕的站起身。

    那人和地上的尸体一样,穿着西服,他摔到在地后,艰难的想支持起身体,结果一口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与此同时,门外慢悠悠的又走进来一人。

    他手里提着比他人还要高的细长尖剑,由于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脸。

    西服男回头看了我一眼,皱眉小声问道:

    “子照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已经看明白了我的心思,有些遗憾难过的皱了皱眉,随后颤抖着手臂用刀支撑起身子。

    “求你放了我家小姐!”

    门口的人一言不发,手中细剑泛着明晃晃的光,他慢悠悠的向前走了两步,随后单手提剑,如闪电般的快速一挥。

    西服男没做任何反应,身体还直直立着,但头颅已经飞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手中甩棍武器,显得是那么的薄弱。

    直到西装男的无头尸体“砰”的倒在我面前,我才清醒过来。

    我盯着门口如死神般的男子,想着反正总是打不过,不如尽全力拼一拼,于是咬牙说道:

    “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也不知是西装男的求情,还是其它原因,这持剑男子只是盯着我看了几秒,随后竟然又慢悠悠的转身离开了。

    我还隐约听到他的笑声,似乎还在强忍着不发声……

    我在庙内等了大约五分钟,确定持剑男子离开后,这才背起了重伤的徐子宣,往山下走去。

    虽然意外的逃过了一劫,还真的救出了徐子宣,但我脑中的疑问却越来越深,这两个杀害徐子照以及他家族人的杀手,为什么会轻易的放过我?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不知不觉已经下了山,至于武神庙里遍地的尸体,已经不是我能管的事了。

    司机师傅信守承诺,见我背着徐子宣,也没有多问,掐掉手里的香烟,启动车子就离开了事发地。

    而徐子宣的身体,却变得越来越凉……

    (有点晚,大家早些休息,晚安)

    我把徐子宣平躺在后座,让她的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她满脸病态的苍白,嘴唇干裂的都没了血色。

    她身上的所有伤口,因为刚刚被我背着移动的缘故,又都渗透出了血,白色纱布被染的通红。

    我对徐子宣的情愫早在第一次天狼的游戏时,就已经萌发,此刻看她这副受苦的模样,内心开始隐隐作痛,心疼不已。

    感受到她越来越亮的体温,我焦急的对着司机师傅说道:

    “大哥,麻烦您开快点,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师傅满脸好奇的看了我一眼,关心的问道:

    “这小姑娘咋受了这重的伤,是不是在武神庙被欺负了?小伙子我劝你报警吧,那些坏东西就该受法律惩治!”

    我无奈的摇头笑了笑……惩治?

    我多想自己还活在当初那个平凡的世界,每天最大的苦恼无非就是完成考试和作业。

    徐子宣一家,几乎都被灭族,而我连杀人凶手都不知道,更别说明晚还有回到学校,去完成天狼的残忍游戏。

    我只感觉自己脑子真的不够用了,已经快装不下这些突如其来的灾难。

    这时候,出租车突然经过一处凹坑,车身震动,让本来躺在我腿上的徐子宣皱眉哼了一声。

    我连忙低头看去,此刻的她已是冷汗满头,眉头越皱越紧,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般,干裂的嘴唇不停的喃动念叨:

    “别杀他……别杀他们……”

    一边念叨,一边用力的把小手捏成了拳头,不停颤抖。

    我不知道徐子宣经历了什么,但一定对她打击特别大,我只能伸手捂在了她的小拳头上,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没事了,别担心,没事了……”

    或许是因为听到了我的安慰,徐子宣本来抖动的拳头,也逐渐放松下来。

    包括她紧皱的眉头,也稍有舒展,我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汗水,随后看向窗外叹了口气。

    出租车又载着我们跑了一个小时,总算是停在了路边,司机师傅回头说道:

    “小伙子,这里有间小医院,带姑娘先去处理下伤口吧,天亮在转去好点的医院。”

    我感激的对好心司机说道:

    “太感谢你了,大哥!我会记住你的!”

    司机师傅和蔼一笑,指了指路边亮着灯的红十字标记,摆头说道:

    “快去吧。”

    我掏出身上的钱,按之前说过的价格塞给了他,这司机还跟我客气了起来,不停的说给多了,和我推搡了半天。

    最后我因为担心徐子宣的伤势,所以就没坚持,收回司机退回给我的钱,背上徐子宣就往小医院跑去。

    在这短暂的几天时间里,我经历了太多的残酷事情,唯独这司机师傅,让我第一次觉得,这世上还是有好人存在。

    之前的阴霾也被扫去不少,我背着徐子宣走进了小医院,值班室的小护士很礼貌的接待了我,见徐子宣的情况后,连忙指着楼上说道:

    “快把她送到楼上病床,我马上安排医生!”

    我除了谢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眼见着徐子宣被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处理伤口,我心里总算是舒了口气。

    小护士见我坐在门外走廊发呆,叫醒我说道:

    “跟我去楼下交个费吧。”

    我摸了摸兜里的钱,还有点担心不够,结果下楼后才知道,这家医院的收费格外便宜,小护士微笑着说道:

    “九十九块钱。”

    要知道随便一家小诊所,碰到徐子宣这样的病号,动戈就是几百上千,更别说是大医院了。

    我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

    “九十九?”

    小护士肤色很白,差点儿和身上的白褂子融为一体了,她微笑着点头说道:

    “没错。”

    我也没有再多问,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过去,这一百块钱还是刚刚司机师傅强行退给我的。

    我拿出钱时,突然发现这张钱下面,还夹了一张黄色的纸。

    我疑惑的挠了挠头,怎么我兜里多了张黄纸?

    左思右想后,最有可能是刚刚好心的司机师傅夹给我的……

    我暂时先收回了黄纸,等小护士先处理好。

    她退给我了一枚硬币,我看也没看,顺手放进兜里后,随后就上了楼。

    看了眼病房内的徐子宣,我这才坐回走廊的椅子上,见左右没人,把刚刚的黄纸拿了出来。

    黄纸被折叠起来,我慢慢的把它打开,瞬间惊住了。

    竟然是张符咒!

    符咒正面鬼画桃符,红色字迹,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和我当初在家里发现的符咒,有些类似。

    那个司机师傅悄悄夹给我一张符咒,是什么意思?

    我又把符咒折返了回来,只见背面写了几个端正大气的小字:

    “姑娘魂魄不稳,恐怕招来阴差,此符放置心口,可保平安!”

    我盯着符咒上的字,心里七上八下。

    他说徐子宣的魂魄不稳,会引来阴差,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阴曹地府,黑白无常,也真的有锁魂的阴差吗?

    那司机师傅不像是胡说八道的人啊……

    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了,那名主治女医生满脸惆怅,盯着我有些无奈的小声说道:

    “她的伤势都稳定住了,身体一切也都很正常,但暂时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醒不过来……”

    女医生见我皱眉盯着她,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

    “你别担心,先让她好好休息会儿。”

    说完,几名医生从我身边快速的走过,留下一阵阵凉风。

    我在回想符咒上写的小字同时,也发现,这家医院显得太过冷清,走廊空无一人,就算是凌晨,也不至于如此,并且大部分病房都漆黑紧闭。

    不过我没有纠结这件事,而是推开病房走到了徐子宣身边。

    我轻轻摇了摇徐子宣的肩膀,小声喊道:

    “子宣,子宣……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奈何徐子宣纹丝不动,除了鼻尖微弱的呼吸声。

    我抬起了手里的符咒,咬了咬牙,不管司机师傅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得试一试。

    随后,我轻轻掀开徐子宣的衣领,把符咒塞了进去。

    这不接触还好,稍稍一碰我就尴尬了。

    尽管已经重伤的徐子宣,皮肤却显得比以前更加白皙。

    她颈下性感锁骨轻轻从我手指边擦过,我不停告诉自己要别畜牲,可掀开衣领后,里面的雪白瞬间引入眼帘,高高的耸起被白色纹边包裹着,看得我浑身发烫。

    这致命的柔软,我相信是个男人都抵抗不住吧……

    我把符咒按在她微微跳动的心口上,感受着她体内的温热,有意无意的碰触着丝滑的皮肤,都有些舍不得松开手。

    直到窗外一阵车子鸣笛声响起,我这才如梦惊醒的缩回手。

    我用力拍了自己一巴掌,心中骂道:

    “李晓,你特么就是个趁人之危的畜牲!”

    我靠在徐子宣床边坐下,心里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窗外的夜色更浓,我不觉在想,司机师傅给我的符咒,是真的么?所谓的阴差,今晚会不会真的出现呢?

    虽然万分好奇,可我心里还是祈祷,一定不要再出岔子,徐子宣哥哥和家人都已死去,她除了我,已经无依无靠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子宣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时候,我迷迷糊糊的都快爬在床边睡着,刚好听到门外轻微的脚步声,这次清醒过来。

    我想着,应该是医院的护士医生来查看病况吧,所以并没有在意。

    可随着房门被推开,我整个人瞬间瞪大了双眼。

    只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男人估摸有三十岁左右,满脸的络腮胡子,深眼高鼻,乱糟糟且脏兮兮的长发散落在肩膀边,看起来像是好久没洗过头一样。

    他穿着一身古代的青衣,配有黑色长靴,腰间用布带简单扎起,挂了根绕了几圈的锈迹斑斑长铁链。

    我第一时间弹起身,把甩棍抽了出来,盯着他没好话,冷声说道:

    “出去!”

    这男人打扮的像是古代游侠,只是腰间本该挂着的刀剑变成了铁链,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

    他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根本没当回事,随后盯着徐子宣迈步走去。

    我心里一急,抡起甩棍就冲了过去。

    谁知刚冲到一半,这男人从兜里快速的掏出了个类似于铁夹子的东西,顺手向我一扔,铁夹子猛然锁住我的喉喽,借着这股力气,我直接被重重地撞到墙上。

    先不谈被撞的疼痛,关键是我还掉落不下来,被钉在了墙上,只能张牙舞爪的干着急,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男人简单的把我处理好后,再次向徐子宣走去。

    眼见着他离徐子宣越来越近,我焦急的使出浑身力气,试图叫醒徐子宣,可惜喉喽里的话全都变成了呃呃呃的声响。

    我急的满头大汗,却无能为力。

    长发男人走到离徐子宣还剩一米距离时,慢慢的从腰间把铁链抽了出来。

    铁链足有两米长,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呼喇声响。

    徐子宣依旧纹丝不动,长发男人观察了徐子宣半响后,沙哑着嗓子喊道:

    “小鬼还不现身!”

    他沙哑的声音响彻在病房内,我瞪大眼睛重新打量了他一番,难道,这就是司机师傅字下的阴差?

    可这形象,与我心目中的形象,相差太远了吧……

    电影小说里的阴差,不是应该由舔着长舌头的黑白无常来勾魂么,这男人又算是什么?

    但值得庆幸的是,徐子宣的魂魄并没有从身体里冒出来,这也似乎激怒了那长发男人。

    他也不多废话,猛的举起手中锈迹斑斑的铁链,照着徐子宣病弱的身体,狠狠的抽了下去。

    “砰!”

    我不忍的闭上了眼,随着一声巨响后,我似乎听到了有人撞击墙壁的闷响声。

    我屏住呼吸的慢慢把眼睛睁开,只见徐子宣心口被我贴上的符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自己飞了出来,符咒冒着白烟似乎已被烧毁,此时正慢慢的往地上飘落。

    而另一边,刚刚的那个长发男人,正满脸疑惑的半跪在地。

    他咬牙盯着落地的符咒,皱眉站直身子,随后看向我单手往回一抓,我脖子上的铁夹子瞬间飞了回去。

    我总算是从墙上摔了下来,来不及喘息,赶紧捏起甩棍,冲到徐子宣身前挡着。

    长发男人此时已经重新把铁链卷好,挂回腰间,随后出人意料的冲我们微微弯了弯身,说道:

    “地府黑阴差伍元昌,多有得罪!”

    我见他突然态度友好,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心,小声问道:

    “你是黑无常?”

    这长发男人无奈的轻笑了一声,摇头说道:

    “不敢。”

    接着似乎也不愿跟我多说,简单的冲我点点头后,就转身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的这些人怎么都那么奇怪?

    他说自己是地府的黑阴差,那是不是意味着还有白阴差,而地府里的黑白无常又是什么模样呢?

    我捡起地上被烧毁半截的符咒,心想,若不是出租车司机仗义相救,或许徐子宣已经被勾走了魂吧。

    虚惊一场后,我小心的把门反锁,随后重新爬到徐子宣床边。

    回想着刚刚那个阴差的强大实力,以及出租车司机模糊的脸,我渐渐的闭上了眼。

    等我再次醒来时,是被人叫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天已经微微亮,而站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拿着扫把的清洁工阿姨。

    她见我醒来后,说道:

    “你们咋躺地上睡哩,快回家睡去。”

    我猛然坐起身子,转头连忙寻找徐子宣,发现她也躺在身边后,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我们昨晚明明躺在医院,怎么刚睡了会儿,就躺在了街边了呢?

    此时,徐子宣扭动了下身子,抬手揉了揉眼,终于是睁开了眼,她疲惫的支撑起身子,看了圈周围的景象,虚弱的问道:

    “李晓,我们在哪儿?”

    我悠悠的站起身,满背冷汗的看向周围,昨晚的所有景象还历历在目,可我身后本该是医院的建筑,却变成了一间古老的扎纸店。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