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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女帝:邪王来过招txt下载

    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败在一个弱柳扶风的公主手上,不甘心很正常。

    小七对飞贼的话不以为然,笑道:“你放心,我会让你甘心的!”

    “你会让我甘心?”飞贼不相信的苦着,“我都是一个要死的人了,还怎么甘心?”

    “有我在,你死不了,大哥。”小七拍拍胸脯,义气凌云道。

    飞贼再一次觉得诧异,虽然眼神里满是怀疑。对于这个七公主的所作所为,他在宫里,自然早有耳闻,何况他还是太子殿下的人。

    “公主说这话,是打算救我?”飞贼瞪大眼睛,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你别忘了,我之所以会这样,是针对你的,我是你的仇人,你要救你的仇人吗?”

    飞贼不明白,曾经的一点善心,居然能让自己躲过死劫。

    “你和我有仇吗?”小七笑问。

    飞贼摇摇头,老实说,他还挺同情七公主,一个被太子殿下强行退婚的女人,现在在皇宫里混得风生水起,很不简单。

    “没有!”飞贼不假思索,马上回道。

    小月噗嗤笑道:“那你是和我家公主有冤吗?”

    这话是主子刚才训斥她的,她鹦鹉学舌,快言快语道。

    飞贼照理摇摇头,略一思索道:“谢谢公主这份美意,黄泉路上,我也会对公主感恩戴德。”

    “我说了,大哥不会死,我会救大哥的,所以黄泉路留到老了再走吧!”小七嘻嘻笑道。

    飞贼打心眼里感激七公主,这个七公主除了脸颊上有一块疤痕外,里里外外都披着五彩霞光。

    “不必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想连累公主,公主保重!”飞贼不想因为自己活着,连累这位善良仁慈的公主,果断的拒绝了公主的好意。

    小七是何等聪明的人,马上笑道:“你死了不要紧,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亲人,叫他们以后怎么办?”

    七公主的话一下子将飞贼坚如磐石的心击得粉碎,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他喉咙一硬,半响才说道:“老娘,儿不孝,不能替你老人家养老送终了!”

    他泪流满面,声泪俱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家的方向不停的磕头。

    “哦,敢情你这是准备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呀,你好残忍哟。养儿防老,积谷防饥,老祖宗的话你好像没有听到呀。

    你死了,你老娘怎么办?是风里来雨里去,沿街乞讨去,还是干脆一根绳索往屋梁上一摔,打一个结,和你黄泉路上好有个照应。”

    七公主的话,在飞贼脑海里打开了两幅凄惨的画面,哪一副画面,他这个当儿子的都难以承受。

    一个大男人,终于瘫软在了地上,耷拉着脑袋,束手无策了。

    “你这个人,不识好歹,我家公主一片好心要救你,你还推三阻四的,依我的脾气,马上扭送你去刑部,刺杀公主这罪,足可以满门抄斩。亏我家公主这么善良仁慈,你还不识好歹。”小月没好气的说道。

    “小月,他既然想死,把红色的药丸给他吞下,这样也好有个全尸。你放心,我会请你老娘把你领回家安葬的。”

    小月连忙拿出两粒药丸,递给飞贼。

    “这样的死法,倒也痛快!”飞贼一咬牙,真的将药丸吞进了肚子里。顿时喉咙像有一只有力的手,在拼命的掐,更像一条铁链,死死的勒住了喉咙,他只觉得喉咙紧,还伴随有火辣辣的感觉。

    在门口耽搁了这一会儿,早有人通风报信大公主了,大公主闻说,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正好看到飞贼垂死挣扎的那幕。

    “妹妹。你这是干嘛?”大公主诧异的问。

    “哎,好端端一个人,身首异处多难看,我顺水推舟,送一个全尸给他七十岁的老娘。”小七嬉笑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连杀人也杀得这样有型。

    看着在地上伸胳膊抖腿的飞贼,大公主也不好啰嗦什么,悻悻然回了房间去。

    “妹妹这一招,是杀鸡儆猴吗?”大公主陷入了重重烦恼中。

    三天后的一个夜晚,正准备关门闭户的小月,突然看见一个黑影跳了进来,小月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后退数步,结巴着呵斥道:“你是人还是鬼,你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七公主吗,你居然敢擅自闯进来,你不要命了?”

    “姑娘休要害怕,我是来感谢救命恩人的!”黑影粗声粗气道。

    这声音太熟悉了,不就是被公主留全尸的那位飞贼吗?

    “你没有死,你不是吃毒药死了吗?”小月诧异的说道,“难道你是鬼魂,要来找我家公主索命的?”

    “小月,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三天之后,就会有朋友来访,我的话你没有记牢呀!”小七咯咯咯咯的笑着从里间走了出来。

    飞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谢谢公主大恩大德,不计前嫌,放奴才一条生路,我这条命是公主救的,以后公主有什么差遣,尽管叫,奴才哪怕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小七上前,拍拍飞贼的肩膀,笑道:“果然是条硬汉,我没看走眼,豪气冲天呀,走,我早就让小月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好好替你洗去霉运,从此后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过好日子。”

    忙碌了大半天,原来是请这厮!

    小月满肚子火气,嘀咕道:“我当是什么朋友,却原来是这个死鬼,早知道那样,我就不挖空心思琢磨菜肴了。”

    “我呢,没有什么朋友,连身边这个宫女,还是我亲娘嘱咐过来的贴心侍女,我见你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正义凛然,就知道你并非什么梁上君子,一定是被人唆使的。

    先前那档子事情,我不追究是谁指示你这么干的,你这人,铁定也不会说。所以我不勉强你,以后你就效忠于我好啦。”

    堂堂一个七公主,拿自己这个奴才当朋友,实在让飞贼汗颜。

    飞贼原名李飞,江湖人称草上飞,飞檐走壁,无所不能,拿手绝技就是偷盗。和太子有知遇之恩,曾经来皇宫偷窃失手,被太子殿下相救,就此拜在了太子门下。

    太子殿下不顾及昔日情分,居然为了捉弄七公主要杀自己,让他很是寒心。

    三人在席把盏言欢时,窗户口一抹黑影闪过,稍纵即逝。

    小七眉头一皱,嘀咕道:“难道又有飞贼来了吗?这频率也太快了吧!”

    草上飞感激七公主的救命之恩,又感于七公主没有拿他当奴才看,着实觉得七公主非一般的俗人。

    “英雄这一离开皇宫,以后有何打算?”小七笑问。

    草上飞叹了一口气道:“皇宫是不能呆了,只好流落市井,碌碌无为过一辈子算了,什么抱负,现在都没了,只求能安安心心伺候老娘就心满意足了。”

    “哎,英雄说的什么话,好男儿志在四方,老娘是要孝敬,志却不能没了。我看你一身武艺,草上飞,想必轻功了得。”

    “轻功再了得,那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草上飞苦笑着摇摇头。

    “哎,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一点挫折就把你打趴下了吗?”小七爽朗的笑道,“人生在世,要经得起摔打,这样才不枉来人世一遭。”

    “好男儿不外乎精忠报国,我差一点成了太子刀下鬼,还怎么报国?皇宫混不下去了,我也失去了方向,失去了人生目标,更谈不上志在四方这样的大话了。”

    小七眼珠子一转,笑道:“人生怎么会没有目标呢,其实精忠报国这些都是虚话,还不如多赚一点银子来的实在。”

    “哦,赚银子?这个我从来没有想过。”草上飞的脑子里,那是视钱财为粪土的,陶渊明还不愿意为五斗米折腰呢。

    “嘿嘿,这个目标你从来没有想过吧?”小七得意的咧嘴,大大方方的笑了起来。

    草上飞嗫嚅道:“是的,这一点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那是因为你每天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么会想到这些,想当初,我和公主穷得只剩下一碗稀饭,还被公主砸了呢。”小月插嘴道。

    一回想那时天天候在潇湘馆门口要一点银子的可怜相,小月就心生感叹。

    “我给你投资开一个加工厂,你去当老板,帮我经营生意怎么样?”小七觉得要想发大财,就必须将生意做到民间去,有草上飞这样的人帮自己管理,她一百二十个放心。

    嘻嘻,古代人最大的美德就是淳朴、善良,知恩图报,守信用,梦瑶肠子不多,不会尔虞我诈,比起现代人玩脑子过日子要简单多了。

    救命恩人,救命恩人,嘻嘻,就是这样一种举手之劳、顺水推舟的人情,足可以让人对自己效忠一辈子!

    草上飞因祸得福,庆幸遇上了这样的好主子,那心如死灰的心马上复燃起来,丢了太子殿下的活儿,小命差一点就搭上了,就算报答了太子的知遇之恩。

    “不知道公主要替奴才开一个什么样的加工厂?”草上飞有些急不可耐了。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过你放心,先回家去好好伺候你的老娘,到时候我想好了,就让小月来通知你。

    本来呢,我想留你在我身边做一个总管,可是宫里肯定容不下你,那些人都以为你死了呢?”

    公主这样抬爱自己,草上飞受宠若惊,满心里惶恐不安。

    “公主真是大人大量啊!奴才佩服得不得了,以后奴才就是公主的一条狗,公主让奴才干什么,奴才都会死心塌地、肝脑涂地。”

    酒过三巡,时候也不早了,草上飞要告辞,小七命小月将他偷偷送走。

    “回去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了。”小七笑着嘱咐道。

    此时候在一处茂密树叶丛中的黑影,一直默默的等在那里,他靠在树干上,明亮的眼睛在暗夜里熠熠生辉,活像一只等待猎物出现的猛虎。

    “小月姑娘请留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潇湘馆大门口,草上飞对小月感激的说道。

    “那好吧,英雄一路小心!”小月假惺惺笑道。

    她现在还窝着一肚子的气,怎么也想不明白,七公主为什么会对一个要陷害她的奴才这么客气?

    公主居然还要替他开一个什么加工厂,让这厮当老板,当日的红色药丸没有要了这厮的命,已经算是便宜他了。

    公主还口口声声叫他英雄,整个一个狗熊还差不多。小月生气归生气,公主交代的事情她还是不敢马虎。

    半夜三更的,一个大男人从公主府邸走出来,万一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月一直目视着那条狗熊走出自己的视野之后,才想着转身关好大门,回到屋子。

    回来后的小月却发现七公主已经不在屋子里,揣摩着公主多半是累了睡觉了,便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公主房间的门,门是紧闭着的,她才安心吹灭蜡烛,上床睡觉。

    小七偷眼瞥见那道黑影稍纵即逝,就猜测草上飞此时回去,一定会被那黑衣人阻挡,于是不动声色,估摸着小月送草上飞出了潇湘馆大门之后,那黑影一定会尾随而至,去盘问草上飞什么话。

    树上的黑影见草上飞匆匆忙忙往南面方向走去,便跳上墙头,抄了近路,几个跳跃,跑到了草上飞的必经之路等他。

    草上飞在皇宫里熟门熟路,哪里出皇宫近而且安全,他都了如指掌,那黑影似乎对皇宫的地形,照样熟门熟路,了如指掌。

    就在草上飞准备施展轻功跃上宫墙的时候,不远处梭梭飞来两粒小石头,正好砸在他跳跃的脚后腿处,负痛的草上飞脚底顿时一沉,没有提防,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是谁在暗算我,有种你出来!”草上飞怒道。

    他的话一落地,脖子上马上有凉飕飕的感觉传遍全身各处,原来那个暗算他的人不但有种出来了,还将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横在了草上飞的脖子上。

    草上飞暗自叫苦不迭,只好将头慢慢往往身边的人看去。

    那黑影,身段颇高,似乎还在他之上,整个身子完全衣服夜行人打扮,唯有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在暗夜里散发着冷冰冰的光芒,就同他手里的那把宝剑一样,看不到一丝暖气。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才和死神擦肩而过,马上又得去见阎王爷了!

    处心积虑了大半天,当另外一把明晃晃冷冰冰的宝剑横在南瑾的脖子上时,南瑾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放开他,嘻嘻,不然黑白无常可就有得忙了,同时要抓两个身手不凡的高手,就算是鬼差也会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小七嬉皮笑脸道。

    这个该死的丑女人,自己还没有和她兴师问罪,她倒好,宝剑架到自己的脖子上来了,真可恶,南瑾满肚子怨恨,狠狠地回瞪了一眼小七。

    小七对他那双冰冰凉凉的眼神太熟悉了,幸亏自己还混得不错,不然肯定会产生错觉,觉得自己欠了他钱似的。

    因为和这个丑女人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瓜葛,南瑾念着那份虚无缥缈的感情,所以舍不得亲口盘问她。

    “滚,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南瑾朝草上飞冷呵着,心里莫名其妙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草上飞再次回过头,朝小七感激的望了一眼,一扭身形,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鹞子冲天,飞上宫墙,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好你个丑女人,黑白不分,是非不明,那天晚上要不是爷我出手相救,只怕挂腊肠闹笑话的人就是你,而不是他草上飞了。”南瑾言语里仍然冷冰冰。

    “嘻嘻,堂堂一个王爷,也干一些推窗入室、飞檐走壁的事情,和你的身份不相符合呀。”小七故意拿他和梁上君子相比。

    南瑾可不傻,在这个女人言语里,居然把自己和一个梁上君子相提并论,他气得够呛的。

    “懒得和你啰嗦!”南瑾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转身悻悻然准备离开。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小七偏偏不想让他走,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他是自己想要的第一个男人。

    他们的心或许相隔千里万里之遥,但是他们的依赖和对彼此的信任度却是一样的,身体的彼此吸引,却是密不可分的。

    “你想怎么样,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能阻挡得了我吗?”南瑾冷笑着,笑这个丑女人自不量力。

    老实说,用言语的子弹和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斗,他自然只有输的份儿,真要是动真格的真枪实弹打架,只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练乌龟功在水底睡觉的邪门人物,肯定深不可测。小七认为人要做到扬长补短,能屈能伸外,还要识时务,那才叫俊杰。

    小七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阻止他,草上飞已经远去了,就算南瑾想追,也追不上了。

    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嘻嘻,你怎么知道我会阻止你,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真是好笑,我可不是那种吃饱了撑得慌没事干的人。”小七嬉皮笑脸的收起手里的宝剑,抬脚就准备走人。

    她可不想热脸贴上别人的冷屁股,自讨没趣,还不如回家睡觉来的爽快。

    这人生就如同一面镜子,别人对你好你才有兴趣对别人好,别人骨子里头瞧不起你,那干嘛还和他去套近乎。

    南瑾还等着小七解释为什么要救草上飞,这草上飞可是要陷害她的,那天如果不是自己及时阻止,她七公主能博得这样的好名声出来吗?

    “哼,抓飞贼,就你那单薄的样子,还抓什么飞贼!”南瑾鄙夷的看着七公主的背影。

    小七一边走,一边腹诽着,你堂堂一个王爷,深更半夜跑这里来,不光是捣蛋抓草上飞吧?你沉得住气的话,我就偏偏不服软。看谁最后哀求谁?

    这个女人真的是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主啊!南瑾一跺脚,银牙紧咬,对这个女人,他只能够将固执放下。

    “不许走,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南瑾一跺脚,几个跳跃,冲到小七面前。

    一听到南瑾追上来的步伐和急切的话语,小七心里就在窃笑不已。和我比耐力,不怕你是忍者神龟,我照样能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

    “哦,你说我欠你一个解释?我们两个是主仆关系吗?”小七驻足,笑着问南瑾。

    怎么会是主仆关系呢?一个是堂堂牡丹国的南王爷,一个是和亲来的永安国七公主,都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自然和主仆关系沾不上边。

    南瑾摇摇头,算是回答小七这莫名其妙的问话。

    “那我们是直系亲属关系吗?”小七眨巴着调皮的眼睛,继续笑问道。

    一个是牡丹国的人,一个是永安国的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影子,自然不会存在什么狗屁亲属关系了,这女人,是在戏弄自己吗?

    “别绕弯抹脚,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南瑾不想再听什么废话,只想问一个原因后果。

    “哦,是吗?死得有多难看?”小七凑过身来,满脸笑容,“这一回的死,是挫骨扬灰呢,还是悬梁自尽,留一个全尸?亦还是伺候好你,让你睡得着的幸福死?”

    这个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实,这样的床第私房话,她也好拿出来说?

    “你真不要脸,无耻下流!”南瑾呵斥道。

    “女人呢,可以风流,也可以下流,就只不要人流就行了,嘻嘻。”小七伸出手,便去抚摸南王爷那张阴冷俊俏的脸庞。

    她已经习惯了暗室操作,正如南瑾也习惯了那种熟悉的动作一样。

    难怪男人们在将就女人的时候说,管她麻子跛子,吹灭了蜡烛,都是一个味道,敢情这南王爷也是这样的心态。

    小七泥鳅般钻进南瑾这块肥沃的土地上,慢慢的细心的耕耘起来。

    她的手是如此的娇嫩柔滑,柔若无骨,在南瑾的胸膛处磨磨蹭蹭,还灵巧的探索着男人身上每一寸土地。

    黑暗中,南瑾禁不起这个女人的如水柔情,低吼一声,夹起小七就跑。

    像你这样冷冰冰的男人,去哪里操练不是一回事?小七腹诽着,身子却没有半点挣扎,任凭南瑾脚底生风。

    这厮八成是憋不住了,现在深更半夜的,除了鬼和神仙有可能偷看外,连鸟都没有心思看男女操练,至于这样慌慌张张逃命一般吗?

    在一处破败不堪的简易木棚边,南瑾如释重负的放下了小七。

    腾云驾雾的感觉还没有体味够呢,怎么这么快就找到窝点了?小七一个趔趄,差一点没有摔倒。

    “你这人也真是的,要将我脱手放下来了,好歹也招呼一声到了,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还好,差一点没有摔倒,这黑灯瞎火的,要是现在的城里,到处应该是灯火辉煌,逛夜市的人更是川流不息了。”

    小七嘴里嘀咕着,古代什么都好,民风淳朴,人心善良,风景优美,就是夜生活缺乏,电视电脑都没有,很乏味。

    当然,乏味的最好娱乐活动,莫过于男女操练了,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为什么古代会有人卖儿卖女。

    “嘻嘻,嘻嘻……”想到这里的小七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所谓卖儿卖女的夫妻,准是操练过多,才有儿女可卖。

    看到这样破败不堪的地方,这个女人居然还在发笑,真是看不懂她了。

    “你是不是瞧不起这个地方,嫌弃这里破败不堪?”南瑾不满的横扫了一眼小七。

    “我又不是没住过这样简易的棚子,你又不是没有看见过?干嘛这么问。不过奇怪的是,你干嘛要留着这个地方,为什么不学学我,一把火放着烧掉它!”

    “你知道什么,这里有我美好的童年记忆!”南瑾呵斥着小七道。

    “童年的美好记忆,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小七很不喜欢南瑾这种冷冰冰的呵斥声,没有半点人情味。

    王爷深更半夜带女人来这里一起回忆他美好的童年吗,真倒霉。要回忆一个人去回忆,我可没有功夫陪你发什么神经,小七腹诽着。

    还以为今天晚上有那种蚀骨的幸福事情发生呢,隔三差五的来一次,还有插曲阻止好事发生。

    今天好不容易平息了风波,又搞什么回忆录,小七满腹遗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要怪只能够怪自己那种功夫没有到家,给了他喘息的机会,没有及时扑倒这个冷心冷面的男神,才错过好机会。

    “你跟我来!”南瑾没有理会小七的怨言,反而温柔的伸出手,去拉小七柔若无骨的手。

    外面都这样破败不堪了,谁还指望屋子里面生出花儿来?

    南瑾推开门,里面竟然有好几颗夜明珠在那里大放异彩。还有好多姿态各异的宝贝,小七惊呆了。

    她娘的,古墓里通常才有这些稀奇古怪的宝贝,没有想到这样一座破败不堪的简易木棚里,也藏着这些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那要是机缘巧合,将这破房子带回现代,准是一个大富婆。小七眼里闪着贪婪的光芒。

    “你别看这里破败不堪,却是我的乐园,只有在这里,我才觉得自己活得好轻松好自在。

    如果说鸟儿的家园是蓝天白云,鱼儿的家园是广袤无垠的大海,那我的家园就是这做破房子。”

    “王爷,这样的破房子,我都愿意要,里面藏这么多宝贝,随随便便弄一颗出去,准变成土豪劣绅。”

    “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你至于这么财迷吗?”南瑾扭头发现,小七不光眼睛散发着贪婪的光芒,就连脸上那块疤痕,都跟着大放异彩。

    “你知道什么,钱财可是个好东西呀,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就是权,钱就是一切。当然,和你这样的王爷是说不明白的,因为你压根就没有受过苦。

    实话告诉你吧,就连当今的皇帝皇后,还为了钱财忧心忡忡呢,如果不是我这颗聪明的脑袋瓜子,你的士兵们,哪里来的军饷发,还不早就喝西北风去了。”

    军饷迟迟没有发下来,确确实实有这么一回事,虽然没有经自己的手,但是他没少替文书盖催军饷的章。

    南瑾突然来了兴趣,这个女人的样貌确确实实是丑了一点,丑女人聪明呀,有这个优势扬长补短,再丑的女人也漂亮。

    南瑾像发现宝藏似的,兴奋的看着小七。

    男人的眼神看自己的时候,从来都是飘忽不定的,何故今天的三言两语,激起了他这样的兴奋?

    就是晚上同床共枕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看过自己,小七一下子觉得无所适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如果弄掉那块疤痕,不知道这王爷会是怎样的一种眼神看自己,小七第一次有了害羞的感觉,垂下了头颅。

    “你也怕羞?”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居然也会害羞,南瑾微微扬起嘴唇,冰冷的脸舒展了不少。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的脸皮就是城墙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七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里流淌。

    “你的脸皮还不是城墙,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像你这样脸皮厚的女人吗?第一次看见我,就那样对我,还好意思说自己的脸皮不是城墙,我看啊,和城墙比起来,过犹不及!”

    “谁让你当时装死不说话,这能怪我吗?我还没有说你呢,都是因为你那破衣服,害得我失去了太子未婚妻的名号,我亏得比你大!”

    小七大声争辩着,男人现在提及自己不光彩的往事,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很难为情。

    小七越是争辩,南瑾就觉得这个丑女人越是可爱,忍不住痴痴的看起来。

    “不会吧,今天这厮看人的眼神不一样了,难道脸上的疤痕掉了?”小七大吃一惊,连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脸颊,发现疤痕依旧,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掉了呢。”

    “什么掉了?”南瑾柔柔的问。

    “你的眼珠子掉了,有你这么看人的吗?”小七噘嘴道。

    和这个女人打的交道够多了,除了自己的亲娘外,她的一颦一笑原来这么动人,这些都是他现在才发现的。

    “你在我眼里,和我亲娘一样漂亮!”南瑾幽幽的感叹着。

    有这么比喻人的吗,这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打自己的脸,聪明如小七的她也觉得糊涂了。

    “你亲娘很丑吗?”小七看南瑾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去了一样,也顾不得去计较王爷说自己和他亲娘一样漂亮的话题了。

    她小心谨慎的问,又好像怕打破他的美好回忆似的。

    “不,我亲娘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她善良,优雅,美丽,大方,而且还特别聪明,和你一样。”南瑾一脸的幸福甜蜜溢于言表。

    还是俗话说得好,子不嫌母丑,犬不嫌家贫,有几个当儿子的,会嫌弃自己的亲娘丑呢?

    不过,如果真的用她亲娘和自己现在这副尊容PK的话,那保守估计王爷的亲娘不会漂亮到哪里去。

    可是没有一个漂亮的亲娘,能生出这样一个漂亮而帅气的儿子出来吗?

    但是这王爷却偏偏就是这样评价自己的,自然引起了小七的迷惑。

    “嘻嘻,王爷,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你亲娘和我一样漂亮,我这个样子,也算漂亮,当然,也不排除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另类的可能……”

    小七懵懵懂懂的心突然豁然开朗起来:“难道,难道我在王爷的眼里真的变成了西施,那按照这样推算,王爷岂不是成了我这个丑公主的情人了?”

    小七忍不住偷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个所谓情人,堂堂一位王爷,居然被相貌丑陋的七公主俘虏在石榴裙下了,这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理论果然经典!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的话,那你就当成玩笑好啦,我没有勉强你接受我的理论。”南瑾眼里仅有的一丝柔情被掐灭了,代之的语气又变得冷若冰窖。

    难得这块冰有了融化的趋向,都怪自己那张嘴,吐出那样扫兴的话出来,小七肠子都悔青了。

    废话说多了,浪费时间,南瑾扫视了一眼房间里宽大的床,今天原本打算结束那种暗室操作的老套情节,借助夜明珠的光亮,上演一次温馨甜蜜的浪漫夜晚,看来操之过急了。

    南瑾径直走到夜明珠旁边,随手将宝盒一一关闭,顿时房间里一片漆黑。

    这不是暴殄天物吗,好好的宝珠放在那里,大放异彩,又不消耗能源,干嘛要关闭起来呢?

    小七不干了,迅速跑了过去,一一将宝贝的盒子打开,嘴里还大声吆喝道:“你这人有病啊,好好的夜明珠照着,光线柔和得如同月光,做什么事情都温馨浪漫,干嘛要关掉盒子?”

    这样呵斥自己的声音除了小时候在亲娘被人辱骂的时候才有过,埋葬在心底已经多年了,今天被这个丑女人一股脑吼了出来,南瑾精神恍惚,还以为回到了曾经心碎的往日了。

    “一个行宫里的宫女,还不知道是怎么把皇上勾引到手的,这样的女人也配和我们平起平坐!”一个妩媚俏丽的妃子指着地上的女人破口大骂。

    周围莺莺燕燕,穿红着绿,是一堆的嫔妃们,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同情,有点窃笑,有的鄙视。

    “你这个坏女人,不许侮辱我亲娘!”南瑾捏紧拳头,小猛虎一般冲过去,照着辱骂自己亲娘的妖艳女人狠狠地咬了一口。

    “贱人生的孽种,果然没有教养,像一条疯狗,还敢咬人!”妖艳女人扯住南瑾头顶的发髻,除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还死命的厮扯暴打。

    顿时雨点般的拳头和抓痕,都落在了南瑾的身上。

    南瑾一旦咬住这女人的大腿,就没有想过要松口,任凭这个女人鬼哭狼嚎和死命的撕扯自己,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谁侮辱了自己的亲娘,他要让谁记住一辈子的痛。

    “小疯狗,小疯狗,果然是一条小疯狗!”哀嚎阵阵的妖艳女人忍受不了这样的巨疼,只好斥责身边的奴才道,“你们是死人啊,这条疯狗要了我的小命了,还不赶快拉走活活打死!”

    此时南瑾的亲娘才如梦初醒,要活活打死自己的儿子,那除非先打死自己。

    她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冲了过去,疯子似的赶着拉拉扯扯的宫女太监,护住五岁的南瑾。

    “谁敢打小王爷,他可是皇上的亲骨肉,谁敢乱碰一下,皇上不会放过谁的,一定满门抄斩,乱棍打死。”懦弱的亲娘咆哮着,充血的眼睛冒出的怒火,像两把匕首,将所有围攻上来的奴才震住了。

    “一个野种而已,还小王爷,自己封的吧!”那女人冷哼着,“皇帝酒后乱性,一次就命中了,任谁也不会相信呀,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围观中有窃窃私语道:“才同房一次,就怀孕,这命中率也太高了点!”

    “听说这女人自以为有几分姿色,在行宫处很不安分,每天和侍卫卿卿我我。”一个低声窃笑,同时鄙夷的看着这一对发飙的母子。

    “皇上一年难得去行宫一次,不可能这么巧吧,宠幸一次就能够怀孕,怀的还是一个龙字,这运气真的是逆天了。”

    “是啊,是啊,我们姐妹一年下来,侍寝的日子少说也有三两回,怎么肚皮一点响动都没有,偏偏她就这么幸运,何况执夜的公公也不可能让一个宫女怀上皇上的龙种呀。”

    来皇宫没几天,闲言碎语将这一对母子差一点淹死了。

    “娘亲,我不要来这皇宫,我要回家去,我们回家去好不好,我不要当什么王爷,不要当什么小王子,我们回家吧,这皇宫里都是坏人,都是欺负娘的坏人,我不要在这里。”

    “孩子,皇宫就是你的家,皇宫就是你的家,这里有你的父皇,这里就是你的家……”

    “不是,这里不是我的家,不是,我的父亲也不是皇上,我没有父亲,没有!”南瑾大声叫道。

    “听听,听听,这小疯狗自己都承认了,他的父亲不是皇上,是孽种,是野种,是冒牌货!”

    “不,敢骂我有病……你放肆,敢这样对我说话,谁都别想在我面前这样大声吆喝!”南瑾突然神经质的吼道,左右开弓,顺手在小七脸上狠狠地甩了两记耳光。

    小七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蒙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南瑾像抓小鸡一样,扔到了大床上。

    长期征战沙场的男人除了变态外,竟然还有暴力催向!

    要打,小七有自知之明,这个人能够像鱼儿般沉睡在水里,光想想就有歪门邪道的功夫,何况还有满屋子的兵器作证,十八般武艺自然一样没有拉下来。

    想跑,刚才来的时候,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和这个男人做快乐的事情去了,压根没有看清来时的路。

    诺大一个皇宫,难道真的还有比自己先前住的地方还要寒碜的吗?

    可是这里如果不进来的话,还真的和自己先前住的简易房有过之无不及,所不同的是,这个破败不堪的地方藏有宝贝,里面也焕然一新,富丽堂皇,是典型的金玉其内败絮其外。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该如何逃跑,黑灯瞎火的,没有目标和方向,万一没有逃跑成功,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变态会怎么惩罚自己。

    挫骨扬灰,悬梁自尽,这些招式他都介绍过,尽管又无缘无故取消了计划。

    南瑾将小七扔到大床上之后,一丝不苟的将所有发光的东西用黑布遮住,顿时屋子里一片漆黑。

    在漆黑的房间里,小七脑子飞快的转速着,逃跑,留下来,逃跑,留下来,她反反复复考虑着这两条路,犹犹豫豫,一时半刻根本拿不定主意。

    “这地方我已经设置了隐身,要想逃跑的话,只有撞墙的份!”南瑾冷哼着,“这里除了我和亲娘住过外,你是入住的第三个幸运者!”

    就这破房子,自己还中了第三名,只可惜并不是王爷嘴里说的幸运者,而是倒霉透顶的人才会往这破屋子里来。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逃跑只有撞墙,那就只好安安心心睡觉了。

    “也好,睡在这里,起码不要担心飞贼来骚扰……”小七话音未落,脸上突然火辣辣燃烧起来。

    “啪啪”两记耳光又在小七脸颊上清脆的响起,刚从懵懵懂懂中还没缓过魂儿来,南瑾王爷的手是不是太痒了,有像她这样虐待人的吗?

    小七怒火中烧,火冒三丈,气冲冲的说:“你这人真的有病,而且还是病得不轻,该送你去第九神经科去治疗一下了。”

    她咆哮着,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怒目而视,尽管屋子漆黑,还是能够感知旁边人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

    “你就这么惦记那飞贼!”南瑾面无表情的盯着一脸愤怒的她,冷冷的说道。

    小七大声咆哮道:“我惦记不惦记那个飞贼,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是我什么人,敢管我的事情,你算哪根葱那根蒜?”

    小七这回很清醒,毕竟是挨过了一次耳光,抗压能力无形中潜滋暗长了。

    这一回她不甘心了,只不过提一下飞贼的名字,就要挨打,这暴力也太严重了一点,而且,他是自己什么人,凭什么可以随随便便打自己。

    “放肆,我是堂堂一国的战神,莫说是打了你,就是杀了你,也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你才放肆,我好歹也是永安国的七公主,堂堂一国的公主,身份显赫,你凭什么把我当蚂蚁看,还动手打人。

    知道吗?打人的男人最让我看不起,看不起,是下等男人,只有下等男人,才会去打女人,在我们那个时代里,男女人人平等。

    你是战神又怎么样,只不过是杀人多,造孽多罢了,值得炫耀吗?死了下十八层地狱都是轻的惩罚。”

    “你说什么,丑女人,居然敢诅咒本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黑暗中,南瑾的手像生着一对夜眼一般,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小七的衣领,将她冉冉提起,然后重重的灌在地上。

    “哎呦呦,我的妈呀,今天算是碰到煞星了!”小七痛得呲牙咧嘴,来这里,她第一次流出了难过的眼泪。

    “呜呜……好男不跟女斗,你连这个常识也不知道吗,你摔痛了人家屁股,你不是男人,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你……你根本就不是人,是冷血动物,是蛇王变的,你是蛇王变的。”

    栽在这个冷血男人手里,小七自叹倒十八辈子霉了,黑暗中,她高声哀嚎着,期望有好心人听到她委屈的哭声,好来搭救。

    “实话告诉你,这隐身禁制,我们在里面就是杀人放火,闹翻了天,外面的人也不会听到和看到的,你就嚎叫吧,嚎叫得口渴了,水我都不会给你喝一滴。”

    南瑾软硬兼施外加恐吓的话,听在小七的耳朵里,她这个受害者倒变成了无理取闹。

    这个男人说话向来惜字如金,一言九鼎,很有王者风范,所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既然嚎叫解决不了问题,小七只好放弃哀嚎。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不会是仅仅因为拳头发痒,专门找我来当出气筒的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建议你以后对墙打,对树劈,对瓷器砸,这些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要杀要剐无所谓,千万别对像我这样的血肉之躯下手,很痛的!”

    “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草上飞,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南瑾一字一句的问。

    “什么?你说我喜欢上了草上飞?王爷,你脑子没坏掉吧?我和他萍水相逢,而且还是那种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对,我们是好朋友。”

    想到草上飞那敬佩的目光,和他肝脑涂地感激的话语,小七就有一种自豪感流露出来。

    “不打不相识的朋友,那我们算什么?”南瑾眼神一眯,腹诽不已,他说什么也不愿意相信,这女人和男人除了床上操练那种活动,还能够成为知己,成为朋友,这可能吗?

    “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把他当朋友!”小七咕哝着,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不可能怜香惜玉,蹲在地板上,他也不会拉一把的,还不如干脆知己站起来解决问题。

    “那我们算什么?”不耐烦的南瑾又重复了一句。

    “我们算什么?”小七手摸了一把白皙的下巴,幽幽的说道,“嘻嘻,我们啊,嘻嘻,最多算是一个床伴。”

    床伴,这个词儿真新鲜,南瑾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是什么意思?”南瑾疑惑的望着这个外星人一样的丑女人,也只有她,才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而且还是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无耻话。

    “还能是什么意思,男女到了一定的年龄,心理需求呗,和爱无关的心理需求呀,你情我愿的,用不着向对方负责,就这个意思呀。”小七满不在乎的笑道。

    南瑾彻底败了,在这个女人重视贞洁胜过生命的时代里,居然跑出一个异类份子来,还高谈阔论什么床伴侣,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心理需求,真是大开耳界了。

    他唏嘘不已,这个女人越来越像一个谜,难以琢磨了。

    “你如果做了我的女人,心身都要被我占了,你居然说用不着我负责?”南瑾嗫嚅着,真的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你是你,我是我,我什么时候身心被你占了?”小七瞪大眼睛,诧异的问道。

    自始至终,这个家伙都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小七也习以为常了。

    “你这是破罐子破摔吗?”南瑾有些生气,就算曾经被皇后及太子殿下误解了,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吧。“你放心,既然你机缘巧合做了我的女人,我会负责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什么时候又成了破罐子了,我破了吗,没有啊,根本就是完好无缺嘛?”小七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被退婚很难过,被诬陷和男人私奔很无奈,假如被我夺取了贞操很伤感,不过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男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何况,睡在你的身边,我才能够睡得着,而且还睡得特别香,就像小时候睡在娘亲身边一样。”

    南瑾这一份肺腑之言,让小七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为什么他会拿自己和他老娘比,原来这个冷冰冰,杀人无数的战神王爷,是因为和自己睡在一起,高枕无忧才生出这样的感叹来。

    “别,你还是别对我负责吧,这样我活得还久一点,不然你这一负责,只怕我的小命都要报废了。”

    这样一个有明显暴力催向,又有点心里扭曲变态的家伙,离自己越远越好,还不如那个儒雅翩翩,我那对儿女金蝶银蝶的老爹呢。

    “该死,怎么会想到这个风度翩翩的家伙,小七啊小七,你还不是一般的花心大萝卜呀。”一想到子都那傻乎乎的活雷锋模样,小七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出来。

    这些天没见着那一对宝贝儿女,她还怪想他们呢。

    “你在笑什么?”南瑾迷惑不解的问。

    “没有笑什么,我只是想,男女在一起,在我们那个年代,是稀松平常、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怎么来到这里,却变了味儿了呢?”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男女在一起,怎么会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呢,你尽在这里胡说八道,怨不得我讨厌你那张嘴。

    你再口无遮拦的话,迟早一辈子会坏在你那张嘴巴上。”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打也打了,累也累了,眼看天都要亮了,被你一折腾,这时间过得真快啊!”小七侨情的打了一个哈欠,“我要睡觉了,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她几步走到床上躺下,眼皮沉沉的,很快就要黏糊了。

    “话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就睡了,不行,你得说清楚才能睡。”南瑾拉住小七的胳膊,就往上扯。

    “都什么时辰了,我的王爷,该休息了,你不困我还困呢。”小七挣扎着,用力甩掉南瑾的手。

    这一回南瑾没有用霸王政策,而是顺从的放开了手。

    “你等我,要睡一起睡,每次记得我娘都是让我先睡的。”南瑾突然孩子气的冒出这句蠢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王爷,这话是你说的吗?”小七忍不住捧腹大笑,“你还真当我是你的娘了啊!”

    “你这么小,还没有我大,我怎么可能把你当娘呢?”南瑾难为情的抓了几下头皮,而此时的小七被他一闹,睡意全无。

    她调皮的问:“那你说,当我是你什么人?”

    “你,你不是说了吗,床伴呀!”南瑾也想不出更好的措辞来解释他们两个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只好捡了小七的话,说了那个很前卫的新鲜词儿。

    “床伴也是伴侣的一种,虽然不受法律保护,你也不能暴力相向,说,你刚才发什么神经,为什么打我,我的脸和屁股现在还痛,你,怎么补偿我?”小七话题一扭,马上主动出击。

    “你救草上飞我心里就不高兴了,偏偏人在我身边还提起他的名字,你以后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要对别的男人无辜献殷勤,我看不习惯,所以就动粗了,我不喜欢看你对别的男人好。”

    南瑾紧抿着阴冷的嘴唇,暗自下了决心,如果她小七还对别的男人好的话,不管是谁,见一次打一次。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强!

    “看你说的什么鸟语,就兴你们男人到处寻花问柳,身边环肥燕瘦围一大堆女人,女人就不能够有一两个知心朋友了吗?你这也太自私了吧。”小七撇撇嘴,什么逻辑,她是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这一点她一定要改变。

    “嘻嘻,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小七邪笑道。

    还不错,这副尊容,都能够被王爷爱上,样貌果然是一副臭皮囊,大放光彩的果然是心灵。

    “爱上你,你别领会错!”南瑾轻声道。

    “你没有爱上我,谢天谢地,那我就放心了!”小七嬉皮笑脸道。

    “你就那么讨厌我?没有爱上你,你还放心了,这对我真是好悲哀的评价哟!”南瑾摇摇头,声音和神态很沮丧。

    依他的身份,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啊,可是他却偏偏连这个丑女人都难征服,实在是做男人的失败。

    “我长得这么丑,你怎么会爱上我呢?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才说这样言不由衷的话出来的,嘻嘻,别生气别沮丧哦。”

    “你啊,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这样放肆!”夜色里,南瑾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南瑾搂住小七,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着。

    “还痛吗?”冰冷如他的男人,居然也会问及别人的感受了,小七觉得自己正在感化一头没有感情的雄狮。

    “我是血肉之躯,当然痛啦,两耳光不算,还打了四个耳光,亏你下得了手!”小七很委屈,脑袋往南瑾怀里使劲钻。

    “你会原谅我吗,你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本来我是打算记到人死骨头烂为止,不过你能够说出为什么打我的原因,而且要这原因站得住脚,我才会原谅你。”

    “真拿你没办法,我的丑女人!”南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南瑾将自己凄凉的身世以及和亲娘从小被侮辱的话娓娓道来之后,小七不吭声了。

    难怪他说这里她是第三个幸运的入住者!

    “能原谅前面两个耳光吗?”南瑾哽咽着问。

    “难怪你的性格冷冰冰的,像万年不化的冰坨子,嘻嘻,好吧,原谅你了。”小七笑道,谁让自己踩了别人心灵里最柔软的地方了呢?挨打也是活该!

    “这第二次打你,还要说吗?”南瑾好像极不愿意提及草上飞这个男人的名字。

    “嘻嘻,还说什么,醋坛子被打翻了,满屋子酸味呗。王爷,你是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过,如果睡过了,你就不会这么在乎我这个丑女人了。

    谁让我们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呢?”小七在说违心的话,她的第一次早就在魔鬼训练营后山的瀑布林里,和安笛完成了。

    不然她怎么会有这么娴熟的技巧,而不是像一个木头人似的,需要男人引导。

    小七在南瑾怀里拱了半天,想进一步行动时,被南瑾捉住了小手。

    “好了,今天饶你一次,用不着替本王按摩了,你也委屈了,快点睡吧。”南瑾低声吩咐小七。

    小七想,这样也好,来日方长,迟早要融化这个冰坨子。

    一觉苏醒后,早日上三竿了,小七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斜射进来,再看看身边的南瑾,还呼呼大睡着,没有要睁眼的迹象。

    “还说睡不着,我看你睡得比猪还香嘛!”小七笑嘻嘻的呢喃着。

    一脸安详的南瑾,连睡觉都这么帅气。

    浓黑的眉毛,冷冰冰的眼神和话语,都被囚禁在嘴里眼眶里,皮肤大约是因为长期征战的缘故,带着健康的小麦色。

    他鼻子高挺,脸部轮毂刚毅有型,头发黑而浓。

    “哎,真不知道我被你挟制,还是你受我控制,我都糊涂了,如果你去拍电视剧,一定是偶像派。”小七用手指顺着他脸部的轮毂画着,还别说,这脸型有点像周润发耶!

    “他遭遇这么凄惨,人又这么有骨气,一定是偶像派和实力派相结合的巨星!”小七继续胡思乱想。

    就在她发花痴,低头想去轻吻南瑾微微扬起的嘴唇时,南瑾的一只手突然迅速推开她。

    “你,想干什么?”南瑾皱着眉头,冷冷的问。

    “你醒了,我……”小七哪里敢说,自己想亲亲帅哥,只好尴尬的抓头。

    按照常理来说,子都顺利将这一对金蝶分娩出来,应该宣告病秧子的日子结束了才对,可是他老病刚好,却又添了一个折磨人的新病出来。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不好了,王爷晕死过去了!”红袖见子都不好了,慌慌张张跑去禀报玉贵妃。

    玉贵妃将佛珠往供桌上一放,连忙在贴身宫女柳儿的搀扶下,三步并作两步朝逍遥王的寝宫跑去,一路免不了哭哭啼啼的念叨着闲言碎语。

    “我的儿呀,我吃斋念佛,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一生平平安安就行了,难道这么简单的乞求,老天爷也不肯赐予我们娘儿母子吗?”

    病床上,子都像熟睡了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

    “混账东西,怎么慌得连太医也不知道叫了吗?”玉贵妃泪流满面,呵斥着子都身边的使唤宫女,“我的皇儿怎么就一下子病得这么严重了呢?”

    玉贵妃狐疑的扫视着子都消瘦的脸庞,这脸庞虽然消瘦,却依然有光泽有血色,比起先前的苍白蜡黄要强多了。

    “前些日子,不是说王爷身体好了吗,还收了一对金蝶兄妹解闷儿,怎么现在一下子就不行了呢?”

    红袖连忙回答道:“前些天王爷吃什么什么香,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也懒懒的,饭菜也懒得进了,整天就对着一副美女图片发呆。”

    “美女图片,什么美女图片,这图片里有魔法吗?还不快快拿来给本宫看看!”玉贵妃叫道。

    早有小宫女将画像在玉贵妃眼前徐徐展开。

    “我的娘呀,怎么是她!”玉贵妃差一点没有吓趴下。“这画像从何而来的?”

    “禀报娘娘,是王爷自己画的!”红袖如实说。

    “胡说,皇儿如何见过此人!”玉贵妃怒道。

    红袖正要解释,有人报王太医来了,玉贵妃只好缩进帘子里头去,命人请王太医进来。

    玉贵妃则在这个空挡时间里,仔细的看那画像,这画像她太熟悉不过了,当年她们十二个姐姐妹妹,一起在百花园里修炼,这画像上的人,就是当年的百花圣姑,美貌和智慧并存的百花圣姑。

    在帝都经历一场天大的劫难之后,帝君夫妻双双失踪,现在掌管百花宫的就是三姐幻月圣女,是她力挽狂澜,才使得百花宫依然欣欣向荣。

    玉贵妃脑子里想着昔日的姐姐妹妹,感叹万千。

    王太医摸着逍遥王的脉搏,一会儿功夫,就查出了病症。

    “禀报贵妃娘娘,王爷这是相思成疾,寝食难安所引起的病因。”

    玉贵妃呢喃道:“相思成疾,相思成疾,这句成语说起来简单顺口,可知道当事人的心是要受怎样的煎熬!”

    “七仙女,七仙女,你别走,你别走,我还有话给你说!”睡梦里,子都突然失声叫道。

    “痴儿,痴儿,真是命苦啊!还当灾难已满,从此能够平平安安过好日子了,没有想到,你这一头又砸进相思的苦海里去了,这不是要你的小命吗?那百花圣姑,又是你这等福薄之人的梦中人?”

    “王爷这是留恋梦中之人,不愿意苏醒,才造成假死这种现象,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走出梦境,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治愈他的相思病。

    在这个世界上,皮肉上的病都好治疗,唯独这心病非人力能治愈得了的,我只能开几副散闷解郁的开心药,其余只能够看王爷自己的心境了。”

    玉贵妃摆摆手,示意王太医去开药。

    “红袖,可曾看见过那一对金蝶?”玉贵妃问。

    “在牡丹园里采花呢。”红袖回答道。

    “你去告诉他们兄妹一声,就说王爷相思成疾,让他们兄妹拿个主意去!”玉贵妃指示道。

    红袖半信半疑,一对才出生不久的金蝶,居然说是王爷怀孕生下来的,这本身就让人难以置信,现在又抛出这样一个麻烦给那对金蝶,王太医都无法拿捏的病症,这对乳臭未干的金蝶能有什么用处。

    她虽然不太相信,但是玉贵妃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出来,红袖信步来到牡丹园,老远就听见那对金蝶兄妹在那里嬉戏的欢乐声。

    “金蝶,银蝶,你们在哪里?”红袖对着传来欢笑声的方向高声呼喊着。

    “哥,是红袖姑娘在叫你?”银蝶嬉笑道。

    金蝶笑道:“你又想骗人,我才不会上当呢,平素干活的时候,爹爹自然会来叫我,今天是红袖姑娘来叫,肯定是叫你去陪爹爹读书绘画,爹爹夸你的翅膀好漂亮,要你当模特呢。”

    “哥,我真的听红袖姑娘喊,金蝶银蝶,你们在哪里?叫我们两个呢,嘻嘻。”银蝶调皮的笑道。

    “我就知道你懒习惯了,什么事情就想往你哥我头上推。”金蝶才不会上妹妹的当,陪吃陪玩的事情,银蝶最拿手,他金蝶却不太擅长哄爹爹开心。

    “我和哥哥在这里,在这里!”银蝶从花蕊中探出圆圆的脑袋,高声回答着。

    半个月不到,兄妹二人已经修炼得可以幻化成人的脸蛋了,模样可爱极了。

    “贵妃娘娘叫你们呢,快快去吧!”红袖严肃的说道。

    “不是爹爹有事情叫我们,为什么是贵妃娘娘叫我们?”金蝶警惕的问。

    金蝶和银蝶这一对活宝,祸害了玉贵妃的儿子二十多年,害得她这个当娘的,每天都在吃斋念佛,祈祷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

    老实说,玉贵妃对这一对金蝶兄妹特别仇视,如果不是他们兄妹两个,逍遥王也不会受二十多年的罪。

    “如果是贵妃娘娘叫的话,我们就不去。”金蝶马上一口回绝。

    “我听我哥的,哥不去,我也不去,我也不去,不去,不去就不去!”银蝶嚷道。

    红袖哄道:“贵妃娘娘可是你们的皇奶奶,是你爹爹的亲娘,你们怎么不听她的话呢?”

    “我们眼里只有爹爹和娘亲,没有什么皇奶奶。”金蝶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就是就是,我和哥哥眼里只有爹爹和娘亲,别人在我们眼里什么都不是!”银蝶不失时机的替哥哥帮腔。

    “那要是和你爹爹的命有关系,你们去不去!”红袖乐呵呵的笑道,这一对活宝,真的是太可爱了。她喜欢得不得了,这可是主子二十多年孕育出来的小宝贝。

    红袖有些迷惑的是,这一对活宝的种子,为什么选择在一个男体里孕育成形,而不选择一个女体呢?

    向来生物繁衍生息的规律,都是母体下蛋生子,这男人的职责就是播种,为什么到了我家王爷这里,就成了异类份子。

    “对了,你说你们兄妹眼里就只有爹爹和娘亲,可是貌似你们两个的爹爹和娘亲都是王爷一个人,为什么你们两个宝贝却要分开来叫呢?”

    “谁说我们爹爹和娘亲是一个人,告诉你,我们的娘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她就是我爹爹朝思暮想的七……”银蝶嘴快,马上被金蝶打断了话头。

    金蝶呵斥妹妹道:“这是我们一家子事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小心娘亲知道了,会狠狠地揍你一顿,把你打得皮开肉绽。”

    “哦,你们见过你娘亲吗?”红袖知道金蝶警惕性高,连忙转移话题,心里却将在细细琢磨银蝶没有说完的话。

    她说到七字就停下了,用不着猜测,她就知道七字后面是仙女两个字,因为逍遥王在睡梦里,不知道呼喊过多少次这个名字了。

    “红袖姑娘,你问这话好好笑啊,如果没有娘亲和爹爹合力,能生出我们兄妹来吗?”金蝶看着孤陋寡闻的红袖,还在爹爹身边混呢,连这个也不知道,怎么混的哟。

    “你们的娘亲和爹爹合力……合力……是什么时候合力的?”红袖满脸红晕,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那种所谓的合力事情,偶尔在贵妃娘娘那里,还是会碰见皇上和玉贵妃搂搂抱抱过。

    或许这两个小家伙嘴里的合力,肯定就是王爷和那个七仙女搂搂抱抱之后,就生下了这一对活宝。

    “在后山的山洞里呀!”银蝶脱口而出。

    银蝶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警戒她这话也属于家庭机密。银蝶吐着舌头,调皮的朝哥哥扮了一个鬼脸。

    “怎么,在后山合力的?为什么不去房间里?”一个王爷要和女人合力,在房间里,谁也不敢打扰,这样不是要舒服得多吗?

    “你管的真多,难不成你也想和我爹爹合力一次,好生出一对我们这样活泼可爱的活宝出来,告诉你,门都没有,因为我爹爹体内没有种子了。”银蝶得意的嬉笑着。

    红袖是王爷的贴身宫女,也是贵妃娘娘指定给没有成亲的王爷败火的女人,照理说和王爷合力,是名正言顺的,可惜王爷压根就没有想过那件合力的事情。

    今日被银蝶这小屁孩的嘴巴抖索出来,她面红耳赤,脸红到了脖子根。心里却在隐隐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王爷已经打开了合力之门,就算一只脚伸进了男女床上那点事了。红袖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那个所谓的七仙女,那个害得王爷相思成疾的七仙女。

    “哥哥,红袖姑娘的脸怎么红了,刚才没有被蜜蜂蛰过吧!”银蝶好奇的看着红袖由白转红的脸,奇怪的和哥哥耳语着。

    “哼,她心里想什么,我是一清二楚的,想要心想事成,只怕门都没有。”金蝶鄙夷的瞥了一眼红袖,低声道。

    “哥哥,她想干什么?想和娘亲抢爹爹吗?”银蝶问。

    “就她那样,和娘亲怎么比?你别胡思乱想。”金蝶低声道。突然他扭头说道,“红袖姑娘,你不是说我爹爹有什么事情了吗,到底我爹爹怎么了?”

    “哦,你爹爹想念什么七仙女,相思成疾,寝食难安,晕死了一天一夜,刚刚才被太医救活。贵妃娘娘让我请你们兄妹去商量对策,看能不能找到你爹爹嘴里的那个七仙女,不然的话,只怕你爹爹……”

    “找不到娘亲,爹爹会怎样?”银蝶大惊失色,十分揪心。她最喜欢爹爹,爹爹也最喜欢银蝶,还曾经说过,看见银蝶,就像看见娘亲一样。

    “爹爹就是这样痴情,傻乎乎的书呆子一个,为什么就不能够像娘亲那样,找些正儿八经的事情干干呢?”金蝶跺脚长长的叹着气。

    “哥哥你说的是什么鸟语,爹爹每天想娘亲,心里爱娘亲,难道这不是正儿八经的事情吗?”

    “你知道什么,娘亲就不会这样,她总有做不完的事情,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不像爹爹,整天游手好闲,还喜欢拖后腿。”

    兄妹两个一个向着爹爹,一个向着亲娘,典型的女儿像老爸,男儿想娘亲。

    “你们兄妹两个,天天呆一块儿,还有这么多矛盾和意见的分歧吗?我们还是快快回宫里,不然贵妃娘娘又该等得不耐烦了。”红袖止住笑,恢复了先前的神色。

    兄妹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飞到红袖肩头,任凭红袖带他们去见贵妃娘娘。

    来到王爷的寝宫,贵妃娘娘正声泪俱下、声情并茂的和子都诉说着生死离别的话。子都却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神色虽然安详,却是双目紧闭。

    外面不管有多吵人,他都是那样安安稳稳的睡着。没有受到半点干扰。

    “爹爹,爹爹,你怎么啦?”兄妹二人惊呼着,从红袖肩膀处飞到了王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