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公主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小姑娘,先哄了她再说。
他回答的敷衍,棠晚也不恼,她突而伸出右手,掌心间缓缓出现一颗发着白绿色泽的小圆球,就那么浮于她掌心之上。
那东西太小了,看上去就像颗药,白山河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棠晚笑了,她微微抬眸,那笑颜三分天真三分蛊惑还带着几分期待,在这乾坤镜的空间里,她的眸子像是盛满了星光,十分的亮:“呐,这个赏给你吃。”
白山河吞了吞口水,先是被她的笑容迷住,随即反应过来,头皮都发麻了。
谁说她是个天真的小姑娘!谁说她会这么轻易放他离开?!
他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白山河故作气愤,一声虎啸:“公主你这是不相信我?我白山河一言既出八马难追,你现在给我吃毒药,就是在怀疑我的虎格!”
“你有什么虎格可言?本公主认识你至今,着你的道还少吗?我就是不相信你啊,你到底吃不吃?”棠晚凉凉道,她没了耐心,一挥手,那颗发着光泽的东西抛到了白山河面前。
白山河盯着眼前那颗白不白,绿不绿的小玩意,想一口吞了她的心都有了。
棠晚逼他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小魔头啊,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她就这么放他回去呢?
他再一次泪流满面,抬头望她:“要不,公主你过来亲手喂我吃?总得让我心甘情愿嘛。”他想诱她近身。
棠晚坐在云榻上,单手托腮看着他,她似是没了耐心,突而伸出三根嫩葱般的手指,“我数一二三,你自己看着办,本公主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已经够了。”
“怎么能说浪费时间呢?我这么英俊潇洒——”
“一。”
“公主我们要不再商量商量——”
“二。”
“公主,事到如今我只有一个要求了——”
“三!”
棠晚根本不想再听他啰嗦,她一喊完,目光凌厉的盯着他。
白山河一激灵,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他啊呜一声张口就把浮于他面前多时的东西吞了下去,老虎吞东西自然是尝不出什么味儿来的,但他苦着一张脸,像是吃了黄莲。
棠晚脸色一缓,终于起身向他走来,她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是一副满意的神情。
这样毫无防备的模样,白山河只要一爪子就能拍碎她。
可偏偏,她走到他面前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多久给我一次解药?”白山河谨慎的问她。
棠晚就站在他面前,他太高大,她需得仰头看他,而此时她挑眉,轻笑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妖女:“你放心,不用这么麻烦,那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颗小小的种子而已,对你吃饭、喝水、泡妞,毫无影响,只要你乖,它永远都不会发芽。”
她双手依旧背在身后,双眸带着浅浅的笑。
白山河一面呼吸紧促,一面想捶胸哀号,这他妈比毒药还可怕啊!
他可是清楚记得当初她就是往彩霞身上种了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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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个女人突然不见了,白山河当然没去找过,一个断手的女人他根本毫不在意。
现在想来,那个女人该不会——
他睁着一双虎目,不甘心的咬牙:“最毒妇人心!”
“嗯?”棠晚微挑了一下眉。
白山河立时改口:“不是,我是说,公主美貌与心计齐飞,上天入地下海都,天下第一人!”
“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啊?”
“当然是夸了!”
“其实,我一开始在彩霞身体内种了一颗种子,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她,但是你知道吗?她趁我被你劫到玄辕殿不能动弹时,竟对我下手,她够干脆,我也不能拖泥带水,转眼就把她种到赤焰山脚了,你待会回去可以去看看她,毕竟,是老相好嘛。”棠晚笑着说道。
白山河打了个激灵,这分明,就是警告他啊!
他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下一秒,已经出了乾坤镜,脚下再没了那让人心中发毛的反面镜子和自己,脚踏实地让他松了口气。
然后,他打量着她的寝殿,有些贼心不改:“公主这闺房可真香啊。”就跟她身上的香一模一样。
“你可以走了。”
“公主,既然我都是你的人了,魔皇自然是不当了,你要不,封我个娘娘什么的当当?”那颗种子吃下去他毫无异样,于是看着灯下美人,他又忍不住凑了过去。
棠晚眼角抽搐了一下,简直佩服这只老虎的厚脸皮,娘娘是什么鬼玩意?
“公主此番举动,迟早一统魔界,成为新任魔帝,我这个时候跟着你,那肯定是一大功臣啊,我又对公主你身心如一,封我当个娘娘也不错对吧?我真是太机智了。”
棠晚黑着脸,想骂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骂这白虎不要脸。
她索性不耐烦的说道:“你不会符合本公主的审美,娘娘你就别想了。”
想到这厮先前还放话想娶她,这转眼间就可以厚着脸皮要嫁她了,棠晚也是觉得他毫无节操可言了。
“啊,我知道了。”白山河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来,一拍手掌一跺脚,他腾的就当着棠晚的面,变了张皮。
“现在呢?现在是不是十分符合公主的口味了?”他变作言执的样子,邪笑着凑近了她。
棠晚的脸色都变了,她盯着眼前这张脸,想到永远不会再见到他,而他也永远不会做出这样的表情来,她眯了眯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最后,将白山河暴揍一顿,扔了出去!
白山河现下,一是不敢跟她动手,怕她一恼真给他变成一棵树,二是,既然已经听她差遣了,他贼心不死,依然想着一亲芳泽的事,毕竟,棠晚真的太符合他的口味了。
美艳无双,又机智过人,有时候像个天真的小姑娘,有时候又是个狠辣的女魔头,这两面的性子让他欲罢不能,她要是甘愿委身于他,不用吃什么种子,他也一定为她赴汤蹈火的嘛。
白山河离开永夜城的时候还在想,人间的姑娘需得好好追求,方能得其芳心和爱恋,毕竟他现在已经和棠晚是一伙的了,他再想想办法,把她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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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想想办法,把她追到手,这将来魔帝的位置,说不准还是他的。
想像太美好,他一路咧着嘴飞到了赤焰山地界时,被阴风一吹,险些一跟头栽下来。
依旧是鬼火粼粼的赤焰山,真的多了一棵突兀的树。
白山河捂着小心脏,咽着口水靠了过去。
棠晚莫不是在吓他吧?
那棵树长得不怎么好,叶子落了一地,显得光秃秃的,他一靠近,发现那树身上湿漉漉的,像是什么粘液,让他嫌弃的皱了皱眉。
“彩霞?”他试着叫了一声。
那树突地一抖,整棵树哗啦啦的颤抖起来,叶子又掉了他一头一脸。
白山河拿手拍掉落叶,“你真是彩霞?”
那树依旧在晃,白山河犹自不信,他总觉得棠晚多半早就在这种了一棵树来吓他。
他想了想,突然自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来,朝着那树走过去。
那棵树晃得更厉害了,他动作却很快,手起刀落,夜色里突然出现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元神被刺了一刀,那痛楚响彻天际,在这暗夜里格外的渗人。
而他的刀上分明是殷红的血迹。
白山河一怔,他跟见了鬼似的,转身就走。
现下他相信了,棠晚是真的狠,歪念头他暂且是不敢再动了,不过,那样美貌狠辣的女人,他还是,止不住的动心啊。
……
棠晚洗漱过后,睡前照旧会练功,只是今日曼珠伺候她沐浴更衣后,却没有马上离开,她欲言又止,棠晚便奇怪的问她:“有什么事?”
“主人,先前,从玄辕殿救回的人已经被安排下去了,但是,有一个人,他不肯让人近身,公主要不要去看看他?”
“什么人还得我去看?帮他请个魔医。”
“那位公子伤的很重,他、他说——”
“他说什么?”棠晚更加奇怪了,曼珠跟在她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做事很懂分寸,现在这么吞吞吐吐的说话,可是头一遭,而且,从玄辕殿带回来的不是一些法力低微的魔族吗?
她怎么还称公子?
“他说想见主人。”曼珠咬唇道,她心里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那人有种敬畏之心,以至于没办法放任他不管。
“让墨间去处理吧。”棠晚淡声道。
她的时间很宝贵,今晚被白山河耽搁了不少,她需得去炼功了。
“可是主人!奴婢看他跟其他人不同,他可能真的有事要找主人呢?”曼珠急道。
棠晚皱了皱眉,那人能有什么事?白山河都被她收服了!
她虽然懒得去关心一个陌生人,但现下她疑心颇重,凡是有异常的人或事,还是亲力亲为,才会让她放心。
曼珠这么反常,她便点头答应了,重新换了身衣裳,随她出去了。
天阙宫除主殿之外,还有两间偏殿,平时下人住一间,另一间一直空着,棠晚被曼珠带至那间空着的偏殿时,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他安置在这里,你倒很上心。”
“主人,他、他哪里都不肯去,也不许人碰他,奴婢,也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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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就重新将他送回玄辕殿好了。”棠晚冷哼,却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那人躺在床榻上,有血腥气飘了过来,奇怪的是,他没好好正面平躺着,反倒是侧身朝里而卧,留一个背影,棠晚堪堪走近时,只觉这背影莫名有些眼熟,她脚步微顿,眉头也皱了起来。
许是听到脚步声,那人一下子回头,在看到她时,那双大大的鹿眼,像是发光一般,一下子,竟坐了起来。
棠晚的呼吸落地,几不可闻,是她想太多了,怎么会觉得这人的背影,像是——
她没有再容自己想下去,冷着脸走过去。
“你想见我?白山河的手下?”棠晚对上他那张脸,虽然脸颊上的烈火鞭伤十分明显,也未包扎过,但并不损这人的样貌。
他长得极为俊美,肤色白皙,唇红齿白,妖媚中还带着些楚楚可怜。
棠晚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曼珠,有些明白过来。
敢情小花妖情窦初开,看上这人了?
她念头才刚转完,就听这人欣喜的叫她:“晚晚……”
“你叫什么?”棠晚微愣,目光随即凛冽的盯向他。
君祈察觉失言,立时便改了口:“公主。”他现在是初次见她,不能表现的太熟,惹她不高兴。
君祈乃是言执分`身,对她的喜怒自然是了如指掌。
“我不是白山河的手下,我叫君祈,先前被白山河的人抓了,他将我打成重伤,我逃走后,又——”
“又被他抓了回去?”棠晚接口道,这人很菜啊。
她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这么五个字,君祈顿时有些急了,“是公主救了我。”
“嗯,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让曼珠照顾你吧。”
她说罢就想走,裙摆突然被拉住:“除公主之外,我不会让任何人碰我。”
“那你就等死吧。”棠晚哼了一声,不耐道。
君祈仰头看着她:“我有话要对你说,你先出去。”后半句是对曼珠说的,他自然而然的命令,曼珠也不知为何,竟然就当真出去了。
棠晚微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你敢命令我的人?你到底是谁!”
他长相如此突出,棠晚还记得当时和他站在一起的小妖,他就显然不像是与他们是一类,她不由钳住了他命脉。
君祈却丝毫不惊慌的样子:“我是一只鹿妖。”他那双鹿眼眨巴眨巴,十分无辜。
棠晚自然已经探得他是妖身,她只是不解:“你魂魄不齐?”
“我受了重伤,险些被白山河打得魂飞魄散,若是再被他看到,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棠晚不以为然,丢开了他的腕子。
“只是因为我知道灵犀伞的下落。”君祈看着她,弯弯唇,抛出了一个诱饵。
棠晚果然呆了一下,立刻朝他看去:“灵犀伞?”
“十方神器之一。”君祈点头。
“你知道在哪?”棠晚屏住了呼吸,一双美目直直的盯着他。
君祈想叹气,现下只有神器,才能引她全部注意力了,幸好他的本体已经在暗中寻找灵犀伞的下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快穿有毒:高冷BOSS撩不动》,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我们妖界有个规矩。? w?”君祈突而道。
“你说。”棠晚当然知道他会提条件,神器的诱惑有多大,只看白山河将他打成重伤便知晓了,这人要单独见她,自然不会轻易说出灵犀伞的下落了。
她所派出的十大魔将高手,都至今没有探得神器下落,现如今,白山河受她所控,换日弓自然不在话下。
她该寻找其他的神器了。
“妖界向来知恩图报,公主救了我,君祈自然要以身相许。”他突然大剌剌的说道。
棠晚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只俊美的鹿妖。
“你又不是白素贞,别说有的没的。”敢情男妖也兴这一套?
“这个我知道!”君祈眼睛亮亮的,“白蛇嫁给许仙生子,是一段佳话,君祈亦仰慕公主许久,愿意追随公主,只是生孩子这种事,还是得公主来。”他笑得还有些羞涩。
棠晚一脸黑线,被这么一双好看的鹿眼盯着,她没有被迷住,反倒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忍不住抬手,将他凑近的脑门推开。
“少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不要试图效仿报恩的蛇妖,至于你要留下来,也行,你先好好养伤。”这人知道灵犀伞的下落,棠晚对其还算客气,没有立时翻脸。
虽然他看起来很弱,不过好好修炼,她也可以将其收为己用。
毕竟现今,她最缺的还是自己的心腹,她离开魔界太久,魔界虽再尊她一声公主,樾凛也将魔界众事务交由她处理,但那些人,到底是樾凛的手下。
并不是说她不信任樾凛,只是,她需要独立。
“我究竟哪里不好?”君祈仰着脸,有些伤心的望着她。
棠晚对上他的目光,竟然莫名有些心软,可能是因为……没有哪个男的,会对她撒娇吧?
她抬手拍拍他的头发,吐出一句话来:“你太受了。”
这只几百年的小小鹿妖,长得俊美,说话还软,尤其是那委屈的表情,棠晚难得的腐女之心都要被他激发出来了。
君祈整个人一震,他似是不可置信般瞪圆了鹿眼,半晌,嘶吼道:“我是攻!”也可谓是脸红脖子粗了。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他头上还冒出了两只小小的鹿角。
棠晚看得有趣,觉得他这个样子,就更受了,她抬手过去又摸了摸他的鹿角,他一颤,脸更红了,只是兀自鼓着脸,十分来气的样子。
“行吧,你就留下来,我养了一只凤凰,今天又收了一只白虎,现下又多了一只鹿,我简直能开动物园了。”她笑道,觉得这孩子还挺有趣。
她当然没有马上追问他灵犀伞的事,白山河是被她控制的,她不想对每个手下都用这种办法,她自然希望有人真心追随,就像是墨间一样,若是不背叛她,她甚至会视其为亲人,绝不会任他被人欺负。
君祈微微皱眉:“白虎?你是说,白山河被你收了?”他记得,她先前确实带走了白山河。
她先一步回来,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令那只白虎臣服的。
他认真思考的样子也很萌,他比娃娃脸的墨间还要更具少年感,墨间就是太冷了,又经历太多。
棠晚命曼珠去请魔医了,她对君祈点了点头:“嗯,你放心吧,以后他不敢再对你怎么样。”她脑补了一下白山河好色的样子,见到这么一只小可爱鹿妖,竟然能狠心下得了手,果然,是一只钢铁直男啊!
君祈不知道她还在感叹他是受的事,只是突然提醒她:“公主,你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你不能学坏啊,三妻四妾绝对不行!那只白虎没我好,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对公主的。”
他话音刚落,棠晚一个爆炒栗子就敲到了他头上:“闭嘴!”
什么三妻四妾,这届妖怪是不是都喜欢模仿凡人?
“我哪里说错了吗?难道是三夫四侍?”君祈捂着额头,不解的看着她。
棠晚莫名很吃他这副无辜的样子,她轻哼了一声:“白山河只是我手下,你休要再多想。”
“那就好。”他拍拍胸口,一副幸好的样子,只是他胸前有伤,这么一拍,又痛得变了脸色。
棠晚看他一眼,“好也不关你的事,躺下。”
“他先前放话要娶你,我自然担心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外界都知道了。”君祈眨眨眼,不放心的问她:“我听说还有个叫樾凛的——”这人,才是劲敌啊。
棠晚眼睛一眯,脸色冷了下来:“你话太多了。”
正巧魔医来了,棠晚便起了身,君祈又拉她,可怜巴巴的:“我错了,公主你别生气。”
棠晚撇开脸,“谁会跟一只小受生气。”她转而看向魔医,吩咐道:“好好替他治伤。”她走到房间中央的桌边坐下,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正好对上他懊恼的目光,忍不住弯唇笑了一下。
真奇怪,明明是浪费时间的事,为什么跟这鹿妖说说话,她的心情反倒有些轻松?
棠晚伸手托腮,暗想,一定是因为,这小妖知道灵犀伞,所以她才会比较高兴。
君祈衣服被那魔医解开,任他为自己治伤,眼底却有些烦恼。
是他借的这具肉身不好吗?
她这么把他当成小受可不行啊!
言执与自己分身心意相通,知晓他一举一动,看着分身对她撒娇的模样,他也有些微微的不适。
但,这么久了,她总算,对自己态度好了点儿。
就这样吧,就这样以君祈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棠晚不知道是不是每只小受都这么娇弱,魔医替君祈上药的时候,他叫得像是要生孩子,她忍不住度步过去,居高临下看了他一眼。
他身上的鞭伤确实看起来比较严重,从脸颊直接划到了胸口,皮开肉绽的。
奇怪的是,她一靠近,他就不叫了,双目直直的盯着她,那双大大的鹿眼里还含着一层水光,总之,莫名会让人心软的眼神。
“痛就叫出声啊。”她忍不住说道。
“不。”那鹿妖咬牙,坚定道,只是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等到魔医帮他包扎好身上的伤,他才突然又开了口:“脸上的伤,能不能你帮我上药?”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快穿有毒:高冷BOSS撩不动》,;”,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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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医诧异的看他一眼,心道这小妖真不客气,竟然敢使唤公主!
棠晚也好笑的抬了抬眼:“本公主不伺候人。”她又不是专业的大夫,这家伙明明有大夫在边上,还要让她来,这娇撒的,她还真没遇到过第二个人。
“不是伺候,他下手太重了。”君祈委委屈屈的说。
魔医气得瞪胡子:“小公子,我这可是正常手法。”
“好了,你先下去吧。”棠晚摆了摆手,让魔医走了,她自己在床边坐下来,看了看魔医留下来的药,抬眼时对上那小子亮亮的眼神,带笑的脸,她忍不住叹息:“鹿崽,我现在觉得自己是你爸爸。”
君祈一愣,他睁大鹿眼的样子特别萌,但突然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任凭棠晚动作根本没有魔医那么娴熟的为他上药,他也没哼一声。
棠晚以一块蚕丝帕覆住了他脸上的伤,以便保持伤口透气,又方便换药,末了看了他一眼,“不疼?”
“疼……但是我不能让你看不起我。”他一脸硬汉的表情。
棠晚噗的一声笑了,真萌的小家伙,她抬手拍拍他的头发,暗想他应该是一只还未成年的小鹿,是那种黄色的梅花鹿,小小的一只,不知是他魂魄不全才这么娇弱,还是本性便如此软萌?
她站起了身,“你休息吧。”
“公主!”君祈忍不住喊她。
棠晚回头:“嗯?”
“我明天能见你吗?”初次见面,他表现的不好,原本是想让她心软,没想到她真的心软了,还亲手为他上药,可她,把他当小孩子一样。
他太了解棠晚了,她以前的口头禅就是自称爸爸。
他可不想让她对自己分`身是这样一个定位。
所以,必须要改变她的看法。
“能啊。”棠晚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住在她天阙宫,自然容易见面,只不过,这家伙现在到底是为了躲避白山河追杀才求她庇护,还是真的会告诉她,灵犀伞的下落?
她转身离去,曼珠小心的关上房门,却又忍不住朝里面看了一眼。
这位君祈公子,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她始终觉得很熟悉?
“公主。”墨间从海棠树下走出来,眉头微紧。
“这么晚了你还没去休息?”
“那只鹿妖,公主亲自去看了?”墨间有些不可思议,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探得那是一只鹿妖,看不出修为根基,一路上倒是冷的不许人碰一下,他原本都不想理会了,曼珠倒好,安排那鹿妖住进天阙宫。
他不放心,是以晚上又过来看,没想到公主亲自去看他了。
“嗯,他知道灵犀伞的下落。”棠晚直接说道,她在墨间面前,从不隐瞒自己做事的用意。
墨间微愣,睁大了眸子:“灵犀伞?是他自己说的?公主,会不会有古怪?此妖来历不明,身上魔气不重,更像是妖界来的,他若是以神器来诱公主上当——”
“他连镇天南的烈火鞭都躲不开,且先前被白山河打散了魂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救回一命,但是魂魄不全,心性单纯,法力想来也很低微,这样吧,你着人先看着他,他有无异动,总能知道。”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快穿有毒:高冷BOSS撩不动》,;”,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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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万一,棠晚还是谨慎起见,让墨间暗中监视那鹿妖了。
墨间这才松了口气,那鹿妖长相太妖魅,他还真怕公主被蛊惑。
如今凛大人闭关不出,言执回了冥界,白山河被公主收服为手下,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公主身边又出现一个美貌少年。
——
琳琅一生中,看过最美的风景便是那八百里彼岸花,她自小就生活在冥界,及至棠晚带走了小花妖,她的黄泉客栈,真的就只剩光秃秃的黄土坡了。
魔界之行太仓促,且魔界是永夜,她也没看到什么美丽的地方。
直到月白带她上天界,带她去了他的紫微星君府邸,又带她逛了逛天界各处,她才知道,这世间原来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与地府的单调相比,这儿美轮美奂,确然是仙境了。
到得夜晚,月白披星布月,推衍星宿时,也带上了琳琅。
她是第一次看到月白用他的星罗盘布了满天星空,甚至因为就在其中,她能亲眼看到那些星宿图形,真的极美。
与她在冥界仰头看到的星空真的不同,她就像是,站在星星里一样。
她一伸手,好像就能捧到一颗星辰。
月白回来她身边,看她惊艳的脸,笑了笑:“好看吗?”
“好看!月白哥哥,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星星。”琳琅仰头,由衷的说道。
月白显得很受用,“既然你这么喜欢,就送你一颗吧。”
他的手在空中随意的挥了一下,握紧拳,放在了她面前。
“什么啊?”琳琅睁大了圆圆的眼睛,有些期待的问他。
“星星啊。”
他张开手,掌心是一块不规则的小石头,深蓝的颜色,里头点点星沙,发着光,果然是星空的模样。
“这就是星星吗?”琳琅见识少,她喜欢的东西确实跟一般姑娘也不同,她此时脸上的神情确实是十分惊喜的。
“嗯。”月白低头对她念了一句法诀,又道:“以后想看星空了,就用这颗星星召唤我,法诀记住了?”
“记住了,谢谢。”琳琅有些感动,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乖。”月白摸摸她的头发,想了想又说道:“你怎么收着?看你一个姑娘家,连个首饰也不戴,算了,就戴脖子上吧。”
他将那块小石头变得更小了点,随手从怀里摸出一根前些天月老塞给他的红线,将那石头穿了起来,系在了她脖子上,末了,他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
琳琅自己看不见,她只抬手摸了摸,那石头项链却跟肉眼看去不同,它摸在手中,软绵绵像星沙,会从指间流走,但又被月白凝在了一起,是以有了形,她觉得有些神奇,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说道:“谢谢月白哥哥。”
月白几万年来,第一次遇到一个甜甜喊他哥哥的女子,哪怕起初是他逼的。
但现在他可没逼啊!
他表示也很高兴。
他轻咳一声,正经了神色,“现下为你推算你爹娘之事,星宿卜算遵从八卦之象,现在我们身在二十八星宿中,你跟我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快穿有毒:高冷BOSS撩不动》,;”,聊人生,寻知己~
他拉着琳琅走到东方星宿阵中,“此星宿乃为心,你在这里打坐,心中所念便能推衍,不过你要记住,二十八星宿中,非实非虚,我会用星罗盘为你指引,星罗盘的光束一旦到达西方星宿的胃,你就必须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明白吗?”
他走到胃的方位示意她,又叮嘱了一遍:“记住,无论是看到什么,都必须立刻脱离幻境,否则你会陷入幻境出不来。”
琳琅只觉得他所说的她都听不懂,但不这妨碍她目瞪口呆。
“月白哥哥,你好像很厉害。”
“咳,我当然厉害,你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琳琅认真点头,她一闭上眼,凌台虚空,眼前的场景立刻就变了,她不再置身其中,而是像俯瞰,她能观整个星宿大阵,清楚的看到自己所处的方位,月白的星罗盘指针从她身侧开始转起。
而她神识所转,已是千年之前的往事。
——
棠晚在用早膳的时候,有人匆匆来报,说是魔尊出关了。
她一愣,立刻皱眉,他的伤还未好……
然而还未来得及多问,白山河那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手里捧了一束花,以五彩绳束着,笑眯眯的站在她面前:“公主,你看这花,它又红又绿,真是像极了——”
没文化的白虎四处瞅了眼,看着棠晚笑得十分真诚:“像极了公主今日的穿着。”
棠晚脸都绿了,“你色盲?”
她哪里有穿红配绿?
近日魔界不知为何,气温突然高升,她今日穿的乃是一件红色云锦衣,轻薄如云彩,外面罩了一件白色薄纱,哪有半点绿了?!
还有——
棠晚怒看他:“你拔的是我宫门口栽种的雪灵芙吧!”
她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花,这家伙给她拔了,连根的那种!
“我是为了献给公主啊!还有,色盲是什么?”他是色,但是他不瞎啊?公主的美貌,他可是一见倾心的。
女子不是都喜欢花吗?
白山河十分不解,她怎么看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
想了想,他解释道:“公主,这你也不能怪我,玄辕殿连棵草都不长,我只能……咳,玄辕殿已经归公主所有,公主总得去看一眼,也好叫人知道,本王正得公主青睐,不至于——”
白山河话还没说完呢,突然从一旁绕出一个人来,淡淡的接了口:“公主很忙,这种小事难道还需要亲力亲为?”
“你是谁?!”白山河一见眼前的人就瞪圆了眼睛。
这少年长得极美,脸颊上一道淡淡的血痕,不影响样貌,反倒更为他添了几丝邪魅,他穿着件黑衣,外面罩了层白色薄纱,站在棠晚身边时,简直像是穿了情侣装似的。
这只白虎一下子炸了毛:“公主,这小子是谁啊!”
他才刚刚有所行动,还没来得及赢得公主芳心,怎么她身边又出现一个家伙?
还是个、还是个小白脸!
他黑着脸想了这么一个词,但对方站在他面前时,却是身材高大,丝毫不比他矮,从气势上,压倒失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快穿有毒:高冷BOSS撩不动》,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君祈微微一笑,他站在棠晚身边,低头看着她,神情极为宠溺:“我是公主的人。”他说。
白山河立刻瞪大了双眼:“公主的人?我也是公主的人啊!但我是为公主冲锋陷阵、并肩作战的,男人!你该不会是个男`宠吧?”他几近轻蔑挑衅。
君祈脸色微变,他冷冷的看了白山河一眼,白山河亦回视他,一副要等他干架的模样。
却不料,君祈并未理会他,只是重新低头,挑眉问棠晚:“他说我是你的男`宠,男`宠是什么?”他一脸无辜。
白山河一愣,正想鄙视他,棠晚隐隐头疼:“你们戏是不是太多了?白山河,你来做什么?”
“晚晚。”樾凛突然出现在天阙宫门外,他蹙眉叫她,棠晚的心神立刻就被引了过去,也不听白山河要说什么了,丢下这二人,脚步匆匆的走向樾凛。
在她身后,刚刚还敌视对方的两人,此刻目光一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棠晚一脸关心的看着樾凛,而后者牵了她的手离开了。
白山河气不过来,低骂道:“这家伙不是在闭关吗?不要命了跑出来跟我抢人。”
君祈微皱着眉头,握紧了拳,他如今才刚刚留下来,自然比不上那个人在她心中的位置,可是,他依旧无法冷静,他能感觉棠晚不在意这只白虎,纯粹拿他当手下。
可对于樾凛,她却不愿多说,如此讳莫如深,才叫人不安。
白山河倏尔回头看他:“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他探手就攻了过去,要探这小子底细,没想到一抓之下,他竟然躲过了。
“你是,那只鹿妖!”白山河探得他妖身后,立时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他当日明明取了这鹿妖的内丹,他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得重新修炼,怎么可能短短时间就修成人形?
白山河又想起,那日是言执带走这鹿妖。
是被他所救,还是,他根本附身在这鹿妖身上,接近公主?!
想到这里,他低喝了一声,摆了个防御的姿势:“言执!我知道是你!你接近公主,究竟有何目的!”
他被言执折磨的流了一个月的血,心里忌惮之极,此时面对这鹿妖也就不敢轻视了。
君祈淡淡的笑了一下,“言执是谁?白山河,你真是很啰嗦。”
他话落,轻飘飘的一掌向他击去。
只瞬间,两人就在天阙宫的院落里打了起来,海棠树花瓣飞舞,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上下翻飞,法力,外功尽数使来,曼珠和其他几个侍女都满脸惊吓,纷纷叫嚷着。
阿鸾从海棠树间冒出个小小的头,头顶凤翎翘了翘,一脸不解。
这两个人是要比武给主人看吗?
可是主人又不在啊。
它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的观战着,决定晚一点讲给主人听。
而另一边。
棠晚被樾凛带去了明月泉,他言道想祭拜师父师娘,棠晚自然随他去,只是她还是不赞同他出关。
“你的伤还没好全,你忘记你前些日子,又走火入魔了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快穿有毒:高冷BOSS撩不动》,;”,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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