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利亚斯并没有受到赛特迁怒，丧钟两人见到他的时候，他正穿着黑色的连帽斗篷在实验室里喂养异形生物。
把产生T病毒抗体的克隆人尸体丢进去隔间里，然后观察抱脸虫的寄生过程。
苏明从地球802杰尼克斯那里缴获的那套克隆设备，之前早就被送到小卡这边来了，他不光调试完毕，看起来已经用上了。
“大师。”
已经得到传送提醒的卡西利亚斯就站在实验器材旁边，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干裂处，弯腰向至尊法师行礼。
苏明摆手示意他起来说话，随后看着钢化玻璃房中的尸体，那尸骨的胸腹处有个鼓包在来回移动。
“实验怎么样？”
“还算顺利，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拥有新的炮灰兵种了，携带可控的丧尸病毒不说，还拥有超强的繁殖和寄生能力，只是智慧方面有所欠缺，但驯养应该可以弥补这一点，它们会比坦克要好用得多。”
“别太辛苦了，野兽毕竟只是炮灰单位，是代替人类战士去死的，关键是要降低生产成本，而不是要让它们变得多强。还有，生物学研究一定要格外小心，我可不希望哪天吃瓜吃到自家头上。”
丧钟给出了指导意见后，背着手参观实验室，这里的环境确实有点阴森，就像是蛇的巢穴：
“说起吃东西，赛特有没有主动联系过你？或者送来绿帽子什么的？”
卡西利亚斯笑着摇摇头，他显得十分理智：
“没有，大师，我借用赛特的力量不假，但还不至于让自己以后只能用它的力量，任何独断性的合同都不要签，这是你以前教我的。”
“很好，你记得这个就好。”丧钟带着格温走向门外，在门边位置放下一些异世界带回来的礼物袋，比如继承者的肉和血之类：“赛特最近可能要发飙，你小心一点就行，我先出去到城里转转，你继续干活吧。”
小卡行礼相送，金属的防爆门在两人身后轰然关闭，苏明和格温穿过了实验室，前往城堡外的城市之中。
最早的时候，这里还是个崇拜死侍粪便的原始人部落，而现在这里已经是个充满温暖气息的小城了，不光有着现代化的一切，甚至外界很多没有的高科技设备都在这里供人实验。
比如丧钟搞回来后成功逆推科技并量产的悬浮车，人体植入物，便携式终端机，全仿生义肢等等，总是得看看是不是适合人类，才能大规模投放。
蛮荒之地曾经是外星人的试验场和动物园，那么现在它就是丧钟的了。
生活在这里的土著们已经被同化完毕，而且对于丧钟抱有无限的忠诚，就像是之前那些被洗脑的人疯狂崇拜索鲁斯一样。
但不同的是，被丧钟起名为刘能，赵四，广坤，永强的那些人们，现在生活得很幸福，各个都有了自己的大家庭，只要认真工作就必有回报。
“为什么你这里会有异形啊......”格温一边走还一边摩挲自己的手臂，那种东西可以说是童年阴影了，尤其是那黏糊糊的多层大嘴。
走在一旁带路的丧钟微笑着，朝路边问好行礼的人们点头：
“那严格来说不是你所知的那种异形，只是外形类似异形的另一种虫子，再说了，我制造这些炮灰生物也不是拿来对付人类的，而是用来对付非自然灾害界的四大天王。”
“四大天王？”格温眨巴眼睛，露出好学的乖乖表情。
这不算什么秘密，至尊法师当然不会有什么隐瞒，掰着指头给她说道：“分别是元素生物，智械危机，外星虫子，神魔眷族，亡灵大军。”
“这是五种。”女孩变出黑人问号脸。
“四大天王一共有五个其实是常识吧？”丧钟理所当然地反问道，表情反而比格温还要疑惑：“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总之我带你去玛丽家的农场，你看看环境怎么样，要不要住在这里。”
格温侍无言以对，她只能踢路边的小石子撒气，还说：
“住农场的玛莎我倒是知道，玛丽是谁？”
“惊奇队长卡萝尔的母亲，前克里帝国女皇禁卫队长。”丧钟指了指不远处的农庄。
那里有田地还有畜拦，门口路边听着一辆引擎盖打开的拖拉机。
空气中隐约有惨叫声传来。
“你究竟把这个单体宇宙玩成什么样了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那我穿越前看的那些漫画不是没用了吗？”
格温开始挠头，她完全想不到卡萝尔那种终极女拳代言人，是怎么和丧钟这种控制狂相处融洽的。
这能怎么说？只能说40K地球的卡萝尔和616的不一样呗。
“就算把你放在616宇宙，你从漫画里看到的情报也不敢直接用啊，不管怎么说都要眼见为实，所以差不多的。”
两人就聊着穿越者的话题，一起来到了农场门口。
虽然住在这里肯定没有人寄信，但小篱笆的门口处还立了个邮箱，上面写着丹佛斯一家的姓氏，倒挺像那么回事。
推开小栅栏门，木头发出吱吱的响声，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农场生活只要不干活的话，确实让人心情愉快。
苏明没有往那二层小屋方向走，而是径直走向了谷仓后面的牛棚，因为从惨叫声传来的情况分析，肯定是玛丽又在训练小乔了。
其实要按丧钟的想法，练了这么多年还练不出来，那就算了吧，也许人家没那天赋。
可惜小乔有那么一个姐姐，卡萝尔的存在证明了克里血脉的天赋是能被遗传的，也因此玛丽才会一次次让儿子在生死边缘徘徊。
就像上次来时一样，卡萝尔穿着格子衬衫和牛仔裤，笑眯眯地坐在一旁草垛上，而玛丽在则那个挖出的大坑里痛扁儿子。
“嗨，卡萝尔，今天休息吗？”
“斯莱德，嗨，怎么没先打个电话？”卡萝尔的目光扫过格温侍，瞄了一下她的飞机场后就笑了，小脸带上了莫名其妙的胜利笑容：“我妈妈一直在问我怎么没约你来玩，说我们可以带着小乔出去打恐龙。”
“嗨，玛丽，早上好。”苏明朝坑里的女人摆摆手打招呼，随后坐到了卡萝尔身边，拿出啤酒来喝，又拍拍一旁草垛让格温也坐下，才对卡萝尔说：“我之前一直在忙，天剑局的事情怎么样了？”
惊奇队长挠挠脸，她调整着头上的牛仔帽：
“空军已经开始搞建设了，只是空间站的建立估计得一两年，我可以帮忙搬运东西，但我不是建筑师。对了，之前你推荐给我的那些人，确实很有一手，他们好像见过很多外星人一样？”
那些人指的就是仿生黑衣人特工，苏明之前搞来了黑衣人们的记忆和细胞，在新伦敦制造了一批仿生人，准备借美国空军的鸡孵蛋来着。
天剑局，或者叫丧钟天剑局，都差不多。
现在有了克隆技术，也许很快那些仿生人就可以更新换代了，好在也不浪费，仿生黑衣人们还可以去康特拉西亚维持治安当警察嘛，总让星际战士负责治安也不太好。
“我给你的人那当然是精英啊，我还能坑你吗？”
好心人苏明笑着和卡萝尔拿酒瓶干杯，看着小乔被打飞撞到天花板又摔回坑里：
“还有件事，我最近要上线一个新的科学侧地球屏障，名叫A网，启动之后看上去会像个超大的能量笼子，提前告诉你一声，到时候别大惊小怪的。”
卡萝尔眨巴着眼睛点头：“这样一来，有了魔法和科技的双重防护，我们是不是彻底安全了？”
“说不好，我猜假如有人凭肉体往地球飞的话，八成拦不住，但至少比以前安全就是进步，不是么？”
丧钟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敢打包票，在漫威宇宙里没有什么事是能百分百确定的：
“说正事吧，我在给身边的小姑娘找房子住，你家附近有什么合适的地方？”
卡萝尔热心介绍了一下周围的房源，但格温听说经常会有森林里的改造恐龙溜进城里偷东西后，就决定不住这里了。
其实苏明还挺喜欢这里的，南极神秘维度中的标准美式田园风光啊，光是休闲的时候骑个马，总比自己山间别墅那边骑熊要好上手一些吧？
但格温又改主意了，她不想住这么超凡的地方了，干脆到纽约城里找地方住好了。
小女孩就是这样，太善变了。
丧钟一边闲聊一边喝完了手里的啤酒，确定自己的安排正在进行中，也就和卡萝尔告别了，他带着格温返回了纽约，然后去找黛西。
黛西不在家，可能是去小蛋糕店了，开门的是科斯莫，这条大狗正在出租屋的院子里做日光浴来着。
早就听说苏联人喜欢日光浴，索契的海滨浴场在过去就是疗养圣地。
大狗能够和人用精神力交流，但丧钟是屏蔽精神力的典型例子，它只能用爪子夹着黑板和粉笔写字，还写的是俄语。
“女雷神和海拉逛街去了。”
“哈？海拉不在冥界蹲着，又跑地球来干什么？”苏明挑起了一边没眉毛，扭头问格温：“你想住冥界吗？海拉的宫殿应该空下来了。”
“噫！才不要！”女孩脸上写满了嫌弃。
大狗躺在躺椅上，不知是在享受冬日暖阳，还是在吹冷风，总之它又举起黑板：
“海拉说她休假，仙宫人都死光了。”
丧钟扯了下嘴角，这倒是真的，没有人可死，海拉作为冥界女神可不就放假了。
就在这时房门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一个看起来瘦瘦高高的金发妹子拎着几份剩菜回来了。
“哦，嗨，丧钟大师。”
走到厨房放下从餐厅打包回来的苹果派，卡洛琳就开始脱自己身上那黄色的服务员制服，结果看到花园里还有人，让脱了一半的她十分尴尬。
更尴尬的还有格温侍，她的脑袋都要缩进胸腔里去了。
黛西不应该是简福斯特的跟班学生吗？家里养着条苏联太空狗也就罢了，可这破产姐妹的设定是怎么回事？演员梗的新玩法吗？
丧钟也太恶趣味了，但是，真香！
是了，破产姐妹是WB公司出品的连续剧，应该和DCEU宇宙算是邻居，丧钟能找到这些人再洗脑弄过来，再正常不过。
“早上好，钱宁小姐，你可以继续脱的。”苏明笑着把格温和宇宙狗的眼睛都捂住了：“我来找黛西问问附近租房子的事情，布鲁克林区至少比地狱厨房那边安全一点。”
“哦，啊，不用了，呵呵......”
卡洛琳干笑着把衣服套了回去，直接把拉链拉到顶，甚至还夹到了下巴上的皮，疼得吸气说着：
“我可以介绍一些房子给你，我爸爸以前有钱的时候，我家里人都最喜欢翻购房杂志了，几年过去应该还有时效性。”
“格温你看呢？”
丧钟让她自己做决定，纽约市里其实哪里都差不多，反正她有枪，而且不拿人命当回事，已经是天生的狠角色了。
“哇，是真的卡洛琳哎，太好了！我可喜欢你了！”格温已经钻到人家钱宁小姐的怀里去了，深深吸了一口餐厅油烟的味道：“带我出去逛街好不好？丧钟根本不带我去商场，太直男了。”
于是，格温就被丢给了卡洛琳，由她带着出去逛街去了。
苏明和大狗聊了一会儿天，询问它回到地球后过得好不好，是否已经适应了美国的资本主义生活？
科斯莫表示还不错，就是楼上的肥婆苏菲简直太吵了，天天晚上和奥列格叫得像杀猪一样。
提到这个话题苏明就不困了，一人一狗就开始研究波兰这个国家，以及会咬人的狗到底叫不叫。
刚讨论到一半，黛西和海拉就回家了。
前者身上挂满了各种手提袋和塑料袋，而海拉两手空空，一副时尚女郎的模样，低头看自己的新指甲油走路，迈步走进小客厅后还如同模特那样摆个定格姿势。
“哦？丧钟？你怎么会在这里？”海拉摘下来了自己的墨镜，表现得很意外：“我还以为你和女雷神是正常关系呢。”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不在冥宫里睡觉休息，跑到地球来做什么？而且你好像没有跟卡玛泰姬通报？”
丧钟向着黛西挑挑下巴示意打招呼，眼睛盯着海拉的表情。
“事情其实很简单，你知道以前阿斯加德有很多通向其他国度的密道对吧？”海拉反身回到客厅中，身上的黑色长裙变成了睡意，她弯腰去开电视前的游戏机：“如今阿斯加德坠毁在地球，你猜如果通过那些现成的密道，我能从冥界直接到哪里？”
“斯特兰奇......”丧钟闭上了眼睛，已经想好怎么折磨那个不争气的货了。
“不怪他，主要只是因为我比较特殊，先不说魔法能力方面我远胜于他，就是常规的科技手段，我没有任何生命特征，没有心跳，没有体温，没有气味，他发现不了我也是正常的，因为我看起来和漂浮在海里的冰块没什么不同。”
海拉大方地说出了自己的偷渡方法，而且提醒丧钟还有其他人也能做到这一点，世界树是枯萎了不假，但是那些空间通道依旧在那里。
“我打个电话，让摩纳克跑一趟阿拉斯加。”苏明并没有迁怒奇异，他只是假装生气，想让海拉说出渠道而已。
反正知道了问题所在，派个经验更丰富的法师过去就好，来点魔法把那些密道堵住。
可还有另一个问题，那就是究竟有多少密道？大概只有洛基才知道。
可二王子现在是二公主了，她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所以苏明要和杜姆联系一下，听听有什么消息没有。
洛基应该是想复活阿萨神族的那些人，替托尔这么做，他能依赖的只有魔法。
复活死者毕竟是犯忌讳的事情，因此她不可能找上卡玛泰姬派系的正道法师们打听，而是会玩点歪门邪道的办法。
对于黑魔法界和血魔法之类的东西，还是杜姆更有发言权，消息也更灵通。
可就在电话没有拨打出去的时候，副官的通讯就在脑子里响起来了，她说DC宇宙那边也许有些事，需要警长稍微看一下......
事情变得不同于往，而生活在其中的很多人们并没有差距到这一点。
未来被改变了，人们因此活了下来，但他们究竟失去了什么，抑或是获得了什么？无人知晓。
有人被认为是救世主，有人被认为是恶魔，但当两个身份合二为一的时候，它会变成另外一个概念。
混乱。
普通人无需多虑，他们只需要活下去，而处于更高位置的一些人，他们看到的景象往往更广阔。
起源墙的破碎，珀佩图阿的战败，再到狂笑之蝠的末日，这一切都被看不见的手推动着，将多元宇宙推到了新的边缘。
而聪明的人们发现，边际之外不再是一片虚无，而是另一片蓝海时，他们为其美丽和无限可能而充满喜悦。
一个全新的视角，无数全新的多元世界，充满了生命的韵律和故事，且在无边无际地扩张着。
这是一切即将到来的开端。
.......................
“所以你说需要我看的事情，就是达克赛德越狱了。”
充斥着红色光芒的走廊中，身穿黑黄相间装甲的佣兵扶着门框站在一处门前。
达克赛德，宇宙暴君，在过去的日子里他以一种特殊的身份状态寄宿在这里，严格来说并不是囚犯，更像是被房客侵占了地盘的房东。
即便事情告一段落，狂笑之蝠彻底被圣枪以及路西法抹杀，但更大的威胁还在虚空之中，达克赛德不应该不知道这一点。
“也许我们应该对他采用一些强制措施。”副官拖着黑色长裙走在丧钟身后，她的声音平静且理智：“虽然我们之前做过他会离开的假设，但现实比预计时间大大提前了。”
“我记得这件事，但没用的，别说是囚禁了，杀了他都没用。”
丧钟看着暴君曾经居住的房屋，里面整洁得完全没有生活气息，达克赛德自律得可怕，恐怕连可能存在的皮屑都被欧米伽效应抹除：
“单体宇宙内的达克赛德只是一个分身，他真实的形态存在于多元之上，分体只不过是众多可能性中的一个，而‘真实的’达克赛德，就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那么反制计划是什么？”副官没有纠结那些逻辑问题，直接跳过了思考的步骤。
丧钟转身关上了门，摇摇头离开：
“说实话，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自然就谈不上反制，也许他只是想和灭霸一样，找个地方种田呢？因此我们只能先改造塞普尔克和幽灵宇宙，彻底切断它们和达克赛德的关系，免得将来他像今天消失一样，又突然无声无息地回来。”
他之前留在这里是观察丧钟和监视者三兄弟，但他也知道，自己同样被丧钟观察着，这是心照不宣的互相窥视，更没有什么交情可言。
如果他下次回来，那肯定不是来感谢丧钟的。
达克赛德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这才促进了他的离开，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真实的他’在召唤每个分身，准备搞一个大事。
具体是什么项目，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他的离去本来就是一种警示，也是丧钟留下他在这里的用意。
“那么就开始执行第二备用计划。”人偶跟了上来，她运用磁力悬浮在低空，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我需要你的授权，警长。”
“我确定改造这里，用黄金王座取代异盒网络，通知艾菲拉尔过来协助工作，收集更多的灵能者，克隆他们，搭配颠倒球和星炬来取代‘欧米伽火坑’。”
塞普尔克虽然是个星球，但本质上还是一颗类似于机械死星般的巨型太空方舟，如果要大改它避免被人通过后门入侵，那么就首先要修改控制系统和能源系统。
副官这边如今不缺人力，塞普尔克也就和月球差不多大，改造工作几个月内就会完成。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达克赛德作为寿命无限的人，他制定计划往往都是以年为单位来安排，他不会那么快就搞出事情来，丧钟还是提前了一步。
“指令下达，流程开始。”副官平静地给予回应，瓷娃娃一样的脸上露出个数字模拟出的笑容，想要让朋友安心。
“行了，将来的事情现在也不好说，说说当前地球0的情况吧，路西法和狂笑最后的战斗已经涉及到了概念对轰，被波及的多元宇宙必然出现变化。”
听到说话的声音，王座间的大门自动敞开了，伴随着金色的光柱从天空中洒下，礼堂中回荡起唱诗班的圣歌，装饰成小天使模样的颅骨伺服器同样开始漫天飞舞，吹奏着手中的乐器。
好像有点太浮夸了，不过丧钟还是坐到了王座上，宏伟的数千平米大厅中只有他和副官，没必要在意那些程序。
“确实有不少变化。”
副官抬起双手射出光线，在面前投影出巨大的影像来，来自地球0不同的地方，展现着她已经注意到的变化，也许只是一部分：
“首先是一些人复活了。”
............................
外界大雪纷飞，甚至有些区域的海面都被冻结，但处于魔法结节内部的天堂岛依旧温暖如春。
在练武场上，戴安娜正在和她的母亲对峙着。
希波吕忒女王从石像状态中复活，本该是一件好事，但当母女重逢的激动劲头过去后，她变得很不高兴。
她认为戴安娜丢了亚马逊的脸，身为女王却对一个男人言听计从，这听起来就像是悲剧故事的开始。
而戴安娜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丧钟多次指挥正义联盟战斗，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既然一起组队行动，那么听正确的战术有什么问题呢？
实际上，母女俩都知道事情的关键不在这里，而在于戴安娜和那人不清不楚的关系，希波吕忒坚决反对自己的女儿在明知丧钟有其他女人的情况下，还和他继续来往。
因为宙斯就是那样的家伙，甜蜜的时候嘴上说得非常好听，而当希波吕忒怀孕后，神王直接逃之夭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音信。
神奇女侠则表示她和琴酒谈过这件事了，丧钟不是那样的人，她希望自己的事情能够自己做决定，而母亲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都经历了什么，又有太多时候是多么希望得到支持。
而各持己见的母女俩谁都说服不了谁，结果只能依靠亚马逊最传统的方式来裁定，那就是用武力。
母女两人交手都动了真格，相同的火神剑之间拼得火花四溅，两人都试图在交手的同时说服对方认同自己的理念，结果就是越打火气越大。
苏明旁观了一会就确定了一件事，戴安娜显然更加年轻更加强壮，又有着奥林匹斯的血脉以及赫卡忒的刻印，格斗技方面也得到了一些自己的指点。
别说一个希波吕忒了，再来一个也不是她的对手。
赢倒是能赢，但恐怕她会被母亲剥夺王位并赶出家门啊，要不要从猩猩那里把迈雅要回来再给她呢？
“警长，我们要不要把希波吕忒给......”
副官举起带有球形关节的小手，做了个手刀下切的动作。
“你还学会说冷笑话了。”苏明歪了下嘴，点上一根烟靠在王座上：“如果我那么做了就真的和宙斯没区别了，让戴安娜自己做决定吧，假如我干预亚马逊内部的事，她反而会不高兴。”
人偶露出个标准的笑容，她只是在学着开玩笑而已。
“放大那个画面，我看看哥谭。”丧钟也朝她笑了一下，示意她来坐到王座扶手上。
.......................
蝙蝠侠和猫女正在一起调查天降大雪的原因。
但在丧钟看来，与其说是调查，不如说两人是在调情。
因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全球范围内普降大雪，源头肯定不在哥谭，除非这大雪是黑色的，或者雪花是蝙蝠的形状。
蝙蝠侠只是想骑着他那几千万美元订制的蝙蝠雪地摩托车，带着猫女兜风而已。
可惜天气太冷，今天晚上没什么不开眼的反派出来搞事，这两人无所事事地准备去冰山餐厅吃免费夜宵。
这是瑟琳娜的建议，小猫总爱吃白食，而蝙蝠侠如今对她很是放任。
企鹅人也莫名其妙地复活了，他带着手下们出门，在冰天雪地中热情迎接了蝙蝠侠两人，甚至还动用了一些卢瑟之前放出去的科技武器。
但蝙蝠侠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人家早有准备。
企鹅努力过了，可终究还是被双人组打趴在地，损失了两条龙虾和其他一些食物储备，厨房里的调味料和厨师工资另算。
结账走人的时候蝙蝠侠是给了一摞钱的，就是不知道里面是否包括医药费。
“又在秀恩爱，明明这雪都成了地球危机了......小丑在哪里？”苏明扭头看看副官，让她调整到其他监控上去：“因为之前猫女的死，布鲁斯·韦恩产生了过度补偿心理，甚至这种情绪都影响到蝙蝠侠了，小丑要是见到一定会很不开心。”
“小丑消失了，警长，原本还剩下两个小丑，但在他们进入哥谭市复杂的下水道系统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副官回放了另一段录像，那是小丑带着新跟班笑点钻井盖的场面，动作夸张，表情浮夸，搬个井盖还模仿戴安娜举坦克的经典姿势。
同时，他还一次次看向路边监控的位置，笑着挤眉弄眼，就像是表演着默剧......
他知道有人会找他，而他明显不想被人找到。
“啧，行吧，我知道他又要准备搞事了，但这和我无关。”丧钟摇摇头，他思考了几秒：“莱克斯卢瑟现在在干什么？”
“卢瑟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打官司，美国联邦司法部起诉他向社会散播危险思想以及危险物品，但他的律师团不久前证明了那个宣布解散莱克斯集团，并且做出种种坏事的莱克斯是坏蛋克隆人，真正的卢瑟一直被关在黑暗的中东地牢里，最近才逃出来。”
人偶妹播放了一段庭审画面，卢瑟翘着二郎腿坐在被告席上，哪怕面对十二名联邦大法官，他依旧和自己的秘书有说有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所以现在，那些检察官的任务变成了要证明‘过去的光头是今天的光头’？”丧钟又被逗笑了，这种事是肯定无法证明的，小光头可不会蠢到留下这种把柄。
常年和超人的战斗教会了他一件事，那就是做事要留后路，这回又用上了。
“就是这样，根据我的计算，莱克斯卢瑟胜诉的概率在95%以上，他还能拿回自己的集团和财产，如果在冰天雪地里还有人上班的话。”
可爱的副官还学着人摊摊手。
“好吧，还有什么变化？给我看看，挑重要的。”变化有很多，光是粗略地扫了一眼那些悬浮的图像，丧钟就看到很多不认识的新英雄出现。
但这些不太关键，关键还是在于正义联盟。
然后副官调出了一段直播，是绿箭正在和黑金丝雀滚床单的镜头，这两人这次又忘记拉窗帘了。
也许总有人会忘记绿箭是正联成员，但副官不是人，所以她不会。
于是无人机从那别墅外的阳台窗外偷拍到了这个，还能听到声音。
“很有趣，兄控惠美子应该不喜欢这个，但这好像不怎么重要？”苏明朝一旁弹了下烟灰，表情奇怪地看着副官。
她原本是赛博坦机器人，后来融合了人偶躯体，但应该对人类繁衍没兴趣才对。
“这只是一方面，警长，请你注意绿箭手里的手机。”副官放大了画面，随后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以为是正联的通讯，奥利弗硬生生地凭着意志力停下了动作，接通了电话。
“喂？”
然而对面只有忙音，对方在他接起前就已经挂掉了。
黑金丝雀黛娜显然不怎么高兴，她缩回床单里穿衣服，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雪花：“是谁？”
“不知道，号码未显示，也许是打错了。”奥利弗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去搂前妻，准备继续。
“呦，正义联盟的保密手机都有人能打错，还是在这样一个深夜，怎么没人打错到超人那里去？”
然而黛娜并不相信这一点，阴阳怪气地笑着，站起来走人：
“肯定是你挂了电话吧？对面是你的新相好？你有了别的女人还邀请我来？你当我是什么？！”
“不！你听我解释，黛娜！”奥利弗爬了起来，一边套裤子一边挽留要出门的女人。
“啪！”黑金丝雀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还朝他吐了口水：“呸！渣男！你就跟那丧钟学这些东西吧！我诅咒你胡子掉光！”
说完，她套上地板上掉落的羽绒服，哐当一声摔门走人了。
奥利弗站在黑暗中发了好一会呆，最后叹息一声，摸着胡子又坐回了床边，显得非常痛苦，他的人生总是这么多灾多难。
“电话是谁打给他的？”偷窥也中枪的丧钟看到奥利弗的惨状，不由地摇了摇头，但苦大仇深就是绿箭的人设：“你是监测到了联络信号，才关注到绿箭手机的吧？”
“是的，警长，电话来自于非洲的冈比亚共和国。”副官切换了尽头，展现出一处种植园里的农庄。
那里有个破破烂烂的公用电话，绿色的外壳上都是污泥，不知道都被什么人抓过，附近还有些可疑的血迹。
一个穿着红色马甲，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正在那里徘徊。
“还不是时候，对，现在美国应该还是晚上，我等天亮了再打电话才对。”
男人自言自语，精神不是很正常的样子，抱着胳膊里的土著弓箭走来走去：
“可我该怎么说？哦，嗨，奥利佛，我是罗伊，我莫名其妙地复活了，但现在被困在了冈比亚，需要你给我来点路费？”
“这垃圾国家里连个网络都没有，怎么向绿箭证明我是我？奥利弗是个聪明人，但聪明就意味着多疑。”
“自己那套说辞，听起来就像是街头骗局。”
“就像说我是富兰克林家族的后代，知道国家宝藏埋在哪里，但需要多少多少钱去雇佣施工队去挖，今天你给我一万美元，一个月后还你一百万！”
“这个说法肯定不行，奥利弗不会相信的。”
前任红箭或者说军火库，就在种植园对着看不到边际的香蕉田里挠头，显得十分纠结。
要知道在他死前，可是因为和奥利弗闹翻了才去住了庇护所，去那里做心理疏导的，两人现在还有点尴尬。
可他又不是正联成员，联系不到其他人，只知道奥利弗的保密号码。
“不，不是这样，我还能找到另一个人......”
罗伊突然停下了脚步，眼睛睁大一拍自己的脑袋，后悔怎么现在才想到。
他走出那破农庄的走廊，来到空旷的土路上，仰头看向天空中太阳。
“超人！救命！”
下一秒，红蓝相间的身影就出现在他面前，壮汉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大手搭上了罗伊的肩膀：
“欢迎回来，军火库，准备好直飞星城的旅途了吗？绿箭一定会高兴的。”
..................
“你说如果我在这里叫一声超人，来的会是谁？”
苏明看着超人抓起罗伊飞天，饶有兴致地想起了杂事。
“大概率会是至尊小超人。”副官计算了一番，给出结论：“假如将DC主多元视作一个玻璃球，那我们现在所处的幽灵宇宙就是粘在这个球外面的一粒米，而只有小超人可以跨越看不见的维度阻隔而抵达这里。”
“好吧，我想奥利佛一会见到罗伊可能不会太高兴，八成还是没办法和黛娜解释。”苏明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屁股：“没有其他要紧的事情了吧？如果没事我就先去地球0的，你告诉布丽丝和辛迪我回来了就可以，暂时不需要她们做什么。”
“明白，警长，除了暴雪事件需要调查外还有两件事。”副官竖起两根指头，比出yeah的手势：“一件是夜翼重启了泰坦塔，开设一间培养青少年超级英雄的大学。另一件则是达米安去找塔莉亚，大概是要追问她和你的关系。”
“无妨，不管他妈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苏明走出了王座间，准备前往地球0，去和哈莉吃个饭然后开工：“我先下去了，你盯好所有平行宇宙，还有漫威那边的事情也要派人去做。”
“好的，万事小心。”副官摆摆手，她自顾自地飘向控制室方向。
丧钟升起了自己的面具，离开基地的侧门之一，随后一飞冲天。
.......
雪很大，纽约城中路边的积雪已经完全覆盖了一楼的高度，而路上的车辆行进间非常困难，不时就会听到撞车后的警报声，还有救护车也被堵在路上。
说起来DC的人也是多灾多难，原本恶棍之年的粮食危机还没有过去，现在又来大暴雪，真是像连续剧一样，都不带让人有喘息的机会。
但这些和丧钟没关系，他只解决自己想解决的问题，如果这种天气改变源自某种科技设备就好了，还可以拿来当天气武器使用。
先查查看吧。
夜色之中，披着黑色斗篷的丧钟并不显眼，他飘在哈莉的窗户外面，伸手敲了敲那结霜的玻璃。
哈莉正在房间中拿汽油桶烧柴烤火，同时在装饰一个蛋糕，听到动静后她扭头一看，高兴得双马尾都竖起来了。
她费了一些力气才打开冻结的窗户，让丧钟进入房间中，又赶紧把冷风挡在外面。
“么么么么啊！我的小蜜蜂，我还以为你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呢。”她大笑着跳到了他身上，像是章鱼一样缠住，亲了好几口：“该不会是蝙蝠侠给你告状，说我没归还他的蝙蝠飞行器吧？”
“哈？小糖豆，你没还给他吗？”苏明把她放在电视上坐好，像是摆放洋娃娃一样，把那满是奶油的双手放在她自己膝盖上。
哈莉笑着指了指楼顶，表示完全忘记啦！
“不要让他的事情扫兴，亲爱的，晚上想吃点什么？要不要尝尝我新做的蛋糕？或者我把奶油涂到身上......”
她抛了个媚眼，随后把双手上的奶油积攒在一起，拿手指挑着，于下巴上抹出一道痕迹。
那满是奶油的小手穿过双峰之间，经过小肚皮，继续向下......
苏明缓缓摇头，哈莉可能对做蛋糕有什么误解，因为她正在使用的是一套陶艺设备，就是脚踩踏板能让泥胚旋转起来的那种工作台。
蛋糕上都是她的手印，粉色奶油看一旁的包装盒本该是白色才对，鬼知道里面加了什么调料。
因此这蛋糕肯定是没法吃的，也只剩一种选择不是么？
“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你这里好像停暖气了。”苏明伸手去抱她，准备找个不会让她感冒的地方玩游戏。
可说起暖气的问题哈莉就清醒了，她从电视上跳了下来，随手抓起一件脏衣服擦了擦自己，语速就像机枪一样开始念叨了：
“对！该死的集中供暖，我养的猫都快要冻死了！地球沉没它们都没被淹死，不能死在今天的寒风里，那不是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悲惨了吗？如果它们死了，我就会被人当做黑心后妈类的角色！我不允许！还好我这是老楼房，有七十年前备用的系统，快去地下室修锅炉然后找点煤炭来，我虽然想要独立自强但修锅炉真的不在我技能列表里，去吧，爱你呦，嘻嘻！”
她把苏明推出了门，然后自己又蹲在汽油桶旁边开始烤火了，还裹上了小被子，只露出双色马尾的脑袋来，一副眼巴巴的模样。
地下室里堆满了各种杂物和垃圾，不少东西上面还有着浸水后干燥的痕迹，环境潮湿又阴森，非常适合变态杀手居住。
“嗨，蛋蛋，你住这里啊？”丧钟向垃圾堆里的巨大蛋类打招呼，随后走向角落处的废旧锅炉。
这个叫蛋蛋的家伙真的是一颗蛋，或者说更像蛋形的章鱼博士，依靠一条固定着机械四肢的腰带来行动。
他算是个十八线的反派吧，梦想是拥有一处自己的煎饼摊，但因为战斗力太差，连打零工都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毕竟是一颗蛋，哪怕被小孩碰一下就会碎，流出里面的蛋清和蛋黄来，那就直接是重伤，他的人生从来都没有和‘希望’这个词沾过边，光是活着就已经够艰难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最简单的走路动作，对他来讲都充满了风险。
“哦，呃，你好，丧钟先生。”原本缩在垃圾堆里睡觉的蛋蛋站起来了，他有点局促地搓搓两条机械胳膊：“是哈莉让你来要房租的吗？我现在手上没有钱，外面天黑路滑对我来说也太危险了，求你们宽限几天，不要杀了我吃炒蛋。”
丧钟摇着头摆手，掏出弑神者变成工具，开始检查锅炉。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租住哈莉小楼里的人都是些她觉得有意思的人，对于房租，她根本不怎么在意，给多给少都没关系，还可以拿劳动抵债。
比如这个月房租二百美元，你只能交出十块，这不要紧，平时只要帮忙打扫楼道，或者去顶楼给猫咪们铲屎，就能以工作抵消这些差价。
可惜这些工作蛋蛋也做不了，因为猫咪们好奇心太重，万一从背后偷偷跳起来拍他一下，那他也会蛋壳碎裂，重伤濒死。
“不用考虑房租的事情，哈莉让我下来修锅炉，不是来讨债的。”丧钟敲打着锅炉的管线，这老款式的原理很简单，分为加热系统和加压循环系统：“继续睡你的觉，不要碍事我就不会杀你，呵，开玩笑的。”
锅炉现在还能烧开水，那问题就是出在后者上。
蛋蛋立刻缩回去了，他重新把自己在纸壳堆里固定好，蛋壳上那卡通风格的表情显得很僵硬：
“太好了，呵呵，那个，你的笑话也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这大概就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吧，总之非常的不自然就是了，十八线反派的日子就是过得艰难，不管是遇到超级英雄还是超级恶棍，都得赔着笑脸。
“晚上好，各位，我听到地下室有人说话就下来看看，既然不是警察那我就回家了。”
地下室的门又打开了，一个侏儒走了进来，见到是丧钟在和蛋蛋说话后，他才把染血的匕首收起来。
“晚上好，托尼，吃过饭了吗？记得回家放一下暖气管里的水。”
苏明点头和对方打招呼，这个是四十岁了还和妈妈一起住在一楼，身高只有一米二却是连环杀手的‘大块头托尼’，也是哈莉的房客兼朋友兼病人，平时也在怪胎马戏团里扮演大力士的角色。
“吃过了，谢谢，今天的晚餐是肝脏。”侏儒笑着舔了一下牙齿，客气地感谢了一番，这才离开。
虽然是食人连环杀手，但那也只是喜欢杀妓女而已，因为他小时候父亲就跟妓女跑了，丢下了他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也算是一种心理疾病。
她母亲的病更重，平时在家就翻着花样诅咒街上的碧池们，而托尼十分孝顺，又听妈妈的话，他的杀人手法都是母亲诅咒时说的内容。
好吧，哈莉的房客们是都有点奇怪，但再怎么说，还能比阿卡姆时期的邻居们还奇怪吗？反正只要她高兴就好。
“嘤。”
绞杀表示锅炉修好了，管道它也钻进去疏通了，但它不知道哪里能找到木柴或者煤炭，宿主想要和哈莉滚床单恐怕还要点时间。
“煤炭啊，这种化石燃料我好像都几十年没有用过了。”苏明有些感慨，打量着四周的垃圾堆准备先烧点什么试运行一番：“家里的壁炉都换成永燃的法尔廷之火来着，现在这个环境找煤炭恐怕有点麻烦，总之先飞一趟五大湖地区吧。”
..................
就在丧钟冒着风雪出门找煤的时候，奥利弗和超人那边也出了点问题。
“不，不对，克拉克，这不是罗伊，或者我的意思是说，不是我们已知的那个罗伊。”
绿箭只穿着裤子坐在床边，房间里气味奇怪，超人却善良地没有拿这件事调侃奥利佛，因为他看到了可怜人脸上的五指印。
“没错啊，罗伊不是在做白灯的复活任务，然后去了冈比亚，被困在那里了吗？”
超人拍了拍身边罗伊的肩膀，他检查过了，不是机器人，不是克隆人，更不是变色龙伪装的，也不是黑暗多元宇宙来的。
是罗伊没错，他还记得以前的事情，能对上号的。
而后者此时正看着奥利佛流泪，委屈地说：
“奥利弗，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们好好谈谈行吗？你不要这样对我。”
绿箭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落地窗旁边把阳台门拉上，又拉着大超躲进了厨房里，小声说：
“谁告诉你罗伊去了冈比亚？”
“呃，大概是因为那里的人民生活很不好，存在之灵想要让被复活者感受生命的可贵，这些我们都知道啊，想想鹰侠他们之前的事情，蝙蝠侠认为那就是白灯的行动模式。”
超人不解地歪头，他可是半夜偷跑出来的，得在露易丝醒来之前回去才行，现在大雪覆盖全球，她很没有安全感。
听到克拉克又拿出蝙蝠侠来说事，奥利弗无语地摇摇头：
“实际上罗伊确实在做任务，而且一直和我有联系，为了避免有人恶意破坏他的复活进程，我替他保密了行程并做了遮掩，现在我的罗伊正在墨西哥，你看着，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说着，奥利弗拿出自己的手机来，先向超人展示了之前那个未显示的来电，再打开手机通讯录，选中其中标明‘儿子’的那一条，拨出了那个号码。
短短的等待音之后，电话接通了。
“奥利佛，是出什么事了么？我正准备睡觉。”对面传来罗伊带着疲惫的声音：“这个鬼天气，让原本生活就困难的墨西哥贫民们更难过了，我白天忙活了一天。”
绿箭朝着超人一摊手，这声音克拉克肯定能听见，又说：
“我们这里出了点问题，我请超人过去接你，现在报个坐标。”
“墨西哥贫民窟里能有什么坐标？所有的窝棚看起来都一样，我就找个地方喊超人吧，他肯定不会错过我的，就这样，见面谈。”
试探通过了，这个罗伊没问题，那么另一个问题来了。
现在自己联系的这个罗伊是丧钟帮他复活的，肯定是真的，因为存在之灵也认可，白灯不会骗人。
那如今在十几米外的卧室里站着，不断抹眼泪的是谁？
煤炭，木柴，再浇点汽油，炉火就熊熊燃烧起来了，火光照亮了黑暗的地下室，同时开始散发出热量，封闭空间中温度开始稳步升高。
一路上飞过，苏明也看到了不少的惨状，甚至不少人无声无息地冻死在自己家中，就因为积雪压垮了房屋，或者供电中断。
美国的电力供应也是公司制的，不同的电力公司之间更没有什么协调可言，往往不同的州都有各自的用电规矩，越是乡下地方越是没办法保障生活用电。
电力首先要供应资本家们的工厂和养殖场，再下来是政府机构的办公场所，然后是学校和医院等等公用场所，最后才轮到老百姓。
丧钟今天心情不错，顺路救了几个看得顺眼的人，分给他们一些煤炭和燃油，应该能多挺几天。
希望他们能坚持到问题解决吧，可如果最后还是冻死了，那也没办法，大概就是命运的选择了。
说起命运就难免想到死亡，话说无尽家族不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思考着那些事情，丧钟关上了锅炉的门，扣好炉栓：“蛋蛋，记得晚上要添煤啊，我先上去了。”
“好的，慢走啊，有空再来玩，呵呵......”大蛋十分卑微地接过了锅炉工的任务。
苏明返回楼上，顺便和房客们都挨家挨户打招呼，通知他们供暖的事情，这里有着变异人，变性人，肥胖症患者等等角色，都是哈莉下意识收集的社会边缘人。
大概是心理医生的职业病吧，下意识就容易被精神病患者们吸引。
回到哈莉的房间，发现她人不在，苏明想了一下，又上了顶楼的大平层。
果然，她在这里，正在切割一具冻得硬邦邦的尸体打算喂猫来着。从尸体的穿着来看，好像是个逃狱的罪犯，身上还穿着橘红色的囚服呢。
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围着她喵喵叫着，还用尾巴蹭她的腿，引得她咯咯直笑。
“哈哈，别着急，小坏蛋们，每只猫都有份，快去排队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她的话，猫咪们散开了，从这个室内花园的各个角落叼来了自己的食盆，在大树下排出了纵队。
“锅炉修好了，很快就会暖和起来的，这边需要我帮忙吗？”丧钟手中的弑神者又变化成了杀猪刀的模样。
小疯子擦擦头上的汗，让出了案板前面的位置：“呼，正好，这冻肉实在太难处理了，天气预报说外面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四十摄氏度，是真的吗？”
“不知道，你要明白，我在宇宙空间都能直接生存，零下多少度对我来说都没有感觉。”苏明抡起武器帮猫咪们分肉，还顺便剁馅方便咀嚼：“你在想什么？”
哈莉叹了口气，她翻身坐上案板，晃动着两条腿：
“我在想啊，既然我决定要做个超级英雄，那么是不是应该出去帮助有困难的好人？这样以后人们再提起我哈莉·奎因，就会说‘啊，她救了我的命，她是个好女孩’！嘻嘻！”
“你本来就是个好姑娘。”
苏明把肉馅放在第一只猫的小碗里，看着它叼碗跑开。
“哈哈！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么么！”哈莉擦擦手上的血水，凑过来又亲了一口：“那好吧，既然我的小蜜蜂知道我是好女孩，我就不用在乎其他人怎么看了！快给孩子们分肉，然后我们回房间去玩点好玩的，我叫小红来用藤蔓助兴......等等，小红，我差点忘了问她最近怎么样了。”
现在全球降温，作为万物之绿新代言人的毒藤女必然也不好过，没有什么植物是能够在这种低温下生长的。
哈莉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她掏出自己的镶满水钻的小手机，试着拨号。
但电话打不通，于是她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嘴里骂出了几个芬芳的单词。
“找小红的事情先放放，亲爱的，我们先去把我通讯运营商的老板一家全杀了好不好嘛？我要用锤子打爆他们的头，让他在血泊中后悔为什么不给我提升信用额度。”
苏明瞄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你这不是欠费，而是附近没有基站通讯信号了，应该是大雪压塌了什么......还是我帮你找毒藤女吧。副官，搜索一下地球0主维度中帕米拉·莉莲·艾斯利的坐标。”
“哇，这种连名带姓的称呼好见外！”哈莉趴在了他的背上，看着给猫咪放饭的进程：“她可是我的亲亲小红，你应该要和我同样爱她。”
“这和那些无关，主要是我们的宇宙现在开始扩张了，事情变得有些不同，光是说全名我都嫌不够准确，甚至还想加上时间点的限定条件。”
哆哆哆......
丧钟切肉很快，更有绞杀相助，每只猫猫都在短时间内得到了自己的晚餐，呼噜呼噜的声音在这片室内花园里回荡着，让人十分安心。
前提是不要在意食材是什么。
“比多元宇宙和黑暗多元要复杂吗？”哈莉歪歪头，一侧马尾辫耷拉了下来。
“想要和你解释超时间流稍微有点困难，因为会牵扯到‘起源’，‘虚空’，‘存在’这些顶级概念，所以我直接说结论，是的。”
丧钟收起武器，搂住她的腰肢靠着大树坐在草坪上：
“超时间流可是让巴里都会挠头的东西，神速力位面放在无限地球的宏大概念面前都不值一提，甚至昨日因前日果这种事情都可以在超时间流中实现。”
哈莉想了想，虽然她是心理学博士不是物理学专家，可也毕竟是高学历人才，大概还是能明白一些的：
“比那什么40K地球所在的大球套小球体系还要复杂吗？”
“DC这边是‘套盒子’，认为每个现实都是立方体来着，总之差不多，你把超时间流视作全能宇宙也没问题，我们是人，而宇宙不在乎我们怎么看它们，因为根本无足轻重。”
苏明自己也有点拿不准，只能说出已知的东西，就是结论有点黑暗。
就像漫威总是说所有故事，所有现实都存在于他们的全能宇宙中一样；DC也总是说所有故事，所有现实都存在于超时间流中，还特别强调了一下，说‘漫威也在，但上帝不喜欢他们’。
“好吧，生活在这种地方，怎么能让人不发疯？哈哈！我不问了，听你的就是了。”哈莉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稍微平静了一会：“找到小红的位置了吗？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副官，开启爆音传送。”
丧钟的回答也很简单，那就是直接行动。
毒藤女目前所处的位置是一座太平洋的小岛，岛上有一片不大的雨林，她过去一直在这里培育自己的藤蔓类植物来着。
可是如今这岛屿已经被积雪覆盖，树木都被积雪和海风折断了不少，岛屿周围甚至也已经结冰。
海水因为其中的含盐量，一般情况是不会结冰的，但也有例外。
海水结冰的物理过程比较复杂，寒冷天气使海面气温下降，大风搅拌海水，使海水表层散失热量，海水被冷却。
当表层海水的温度降低，就会析出多余的盐分并形成凝结核，从而导致上层海水比重变大，产生下沉，下层海水比重相对变小，要上升到表层。
表层与下层海水就会发生对流混合，接下来降温过程把表层的冷却水带到下层，又把下层形成冰晶时放出的结晶热带到海面，海水再次冷却，直到整个海水下沉上升水层的密度均匀稳定才停止。
当海水温度下降到冰点并且继续散热时，海水就开始结冰，如果冷热对流能直达海底，也可以在海洋底部结冰。
这些情报也就是随便想想，只能说明毒藤女所在的小岛并不在洋流带上，同时意味着全球低温天气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
传送登录岛屿后，哈莉就凭借超人一样的感应能力找到了小红，其实就是她看到岛屿中心位置的雪堆上面飘着一个对话框，绿色的方框里写满了省略号。
她赶紧跑过去，把毒藤女从雪地中挖了出来，然后再次使用爆音传送，三人一起返回她位于布鲁克林的小楼。
“不要死啊，小红，如果你死了，我是不会帮你去保护植物的，我这人每次去吃中餐都是要用一次性筷子的啊！”
把昏迷中的小红放在床上取暖，哈莉扑到了她的身上叫喊着，但很快又站了起来，因为毒藤女好像被冻透了，全身都是凉的。
“阿嚏！”哈莉打了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尖，看向丧钟：“蜜糖，你有解冻植物人的经验吗？她现在就像是酒店冷库里的冻肉。”
丧钟伸手摸了一下艾薇的脖子，根本就没有心跳的存在，植物人名副其实。
不过也没什么好紧张的，毒藤女经常死去活来，只需要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把她的尸体埋进土里，浇点水就能复活。
更何况她现在还没有死，身上的树叶还没掉呢。
“只是冬眠了，藤类中有很多并不是一年生的草本植物，它们有着类似冬眠的机制。”苏明直起腰来，思考了一秒：“这个问题好解决，我出去一下，搞点设备回来。”
...........
世纪公审，可以这样说了，在大雪封城的极端情况下，虽然大都会的环境和道路情况因为超人的存在要比其他地方好很多，但在这种让人一看就不想上班的天气里，那么多人出动来审判卢瑟还是需要很强的行动力。
这场审判一直从早上持续到了现在，要换成一般人早就顶不住了，但卢瑟现在不是人，他是人类基因和火星基因的混种，也算是他从珀佩图阿那里捞到了好处。
虽然因此也和人类产生了生殖隔离，光头算是从此断子绝孙了，但他拥有了近乎无限的寿命，还要子孙有什么用？
他能坐得住，不代表大法官们同样能坐得住，毕竟能混成联邦法官，那至少都得六十岁往上了，于是庭审中的休息越来越频繁。
在公众休息室里，卢瑟悠哉地接过秘书茉茜送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立刻就不满地吐掉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大都会把防冻液和烟灰混在一起就能当咖啡卖了？”
即便是喝咖啡这件小事，卢瑟也有算计在内，他故意大声地颐气指使，就是让在同一房间内的听众们都认为他很久没有回过大都会，从而坐实以前那个光头不是如今这个光头的侧面证明。
要是严格兰说，围观群众和记者们是不能和嫌疑人在一个房间中的，但这里是大都会，是莱克斯集团的总部所在地，卢瑟能让所有人明白，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
“抱歉，老板。”茉茜一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脸上露出专业的歉意笑容：“现在街道上还营业的咖啡店几乎已经没有了，我只能借用法院的咖啡机，要不然恐怕只有积雪融水可以喝了。“
卢瑟听闻后缓缓点头，脸上也露出了同情又愤怒的神色：
“什么？难道值得人们尊敬的政府机构已经这么困难了吗？实在是令人心痛。作为一个对社会负责任的企业家，等这次洗刷冤屈之后，我要向全美国的各级法院都捐赠十套意式浓缩咖啡机，莱克斯集团生产的绝对优质产品，以表达我对国家所有公职人员的尊敬。”
捧哏的秘书立刻接上了话：“老板你真好，以前那个假货和你完全不一样，都怪我也被蒙骗了。”
“那是克隆人，你无法分辨也是正常的，千万不要自责，否则我又要给你加工资了。”卢瑟笑着拍拍秘书的肩膀，端着咖啡喝了起来。
老板和秘书两人上演着日常的戏码，而周围旁听到这番对话的人都露出了认可的表情，他们现在已经相信卢瑟是个好人了。
而以前欺骗民众的那个克隆人已经死了，他解散了莱克斯公司，还炸了大楼，同样给卢瑟先生造成了很大损失，肯定是敌人派来的。
现在那些已经过去了，法院和检察院依旧追着真正的卢瑟不放，实在是没有道理，他们大概是想趁机勒索吧？
呵，美国的恶臭政客们就会这一手。
卢瑟雇佣的律师代表也坐在身边连连点头，虽然喝起来像是防冻液的咖啡都没有他的份，但这么冷的天出门打官司图的是什么？
是社会的公理和正义吗？或者是要支持人性的真善美？
才不是呢，只是生意罢了，卢瑟先生光是律师代理费就开出了一亿美元，虽然要七八家律所，上百号律师一起分，但每人到手也不是个小数字。
更何况尽力了水淹地球，粮食危机，多元入侵等等事情后，律师们生活也很难啊，那这种发钱狂欢一样的盛事，少谁谁尴尬。
所以他笑得十分狗腿，讨好地弯下腰来和卢瑟说话：“先生，这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休庭审议了，您洗刷冤屈几乎是注定的事实，恭喜啊。”
“别恭喜我，恭喜这个世界吧，拥有我这样的天才是这个世界的幸运。”卢瑟歪嘴一笑，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起来。
“麻烦让个位置。”
律师还谄媚地打算说什么拍马的话，但一只大手突然落在了他的肩上。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呃，您请坐，我到那边去，呵呵。”
原来此时出现在律师身后的，正是大都会的传奇人物——超人。
“谢谢。”超人露出充满魅力的笑容，随后环视房间内所有人：“各位，我有些事情想要和卢瑟先生单独交流，可以给我们点时间吗？”
人们都很高兴地出去了，既然之前的卢瑟是克隆人冒充的，那么对于正义联盟的栽赃也被洗清了，超人又变成大家的偶像了。
在墙头左右横跳，这就是美国人的特长。
卢瑟拉住了自己的秘书，示意她可以留下来，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笑着看向身边的超人：
“丧钟，你又玩什么把戏？冒充超人的话可是会倒霉的呀，他有很多仇家可不像我这么理智。”
“有趣，认出我来了么？”红蓝相间的超人制服变成了黑色的污泥，很快又变成了黑黄相间的装甲：“难道不做人了以后，嗅觉也提升了？”
卢瑟抬起一只手，向丧钟展示自己的新手表，上面每个时间刻度位置都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如果是真的超人，他现在已经软倒在椅子下面了，结束这个玩笑吧，斯莱德，你来找我是想要说什么？”
“反超人手表吗？真有你的。”苏明拍拍光头的肩膀，也不多闲聊：“我有个朋友被冻成了冰坨，我来找你借红太阳发生器，给她烤烤火。”
空气中的灰尘漂浮着，在灯光下就像是活物在水中游动一样，听了丧钟的要求，卢瑟玩味地挑起了一边眉毛：
“你想必也知道，便携式红太阳发生器是我的得意之作不假，但它最大的作用是来对付我们这个世界的超人，而不是取代微波炉解冻的作用。”
最初的红太阳发生器足有四间教室那么大，卢瑟最后硬是凭借不断钻研的科学精神，把它变成了手提箱大小，让人人都能在没有氪石的情况下克制超人，说是得意力作也一点不过分。
丧钟笑了，他看着卢瑟那光头反射着灯光，聪明人就是容易想太多。
“不，莱克斯，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如果我要对付超人，也用不到什么红太阳，你多虑了，你想要和超人玩游戏？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是正联成员，也不是蒙面义警。”
“我从来不玩游戏，科学家总是严肃又认真的，不要把我和小丑混为一谈。”卢瑟翘着的二郎腿左右换了一下，他拍拍自己膝盖位置的裤腿：“我并不针对克拉克这个人，我针对的是超人这种现象，是经过充分理性思考的。”
苏明应付式地点点头，他没必要和光头研究这个，因为这货也有一套独属自己的疯子逻辑。
“所以你借还是不借？”
“啊，你还是用这种强硬语气听起来更顺耳一些，但我在另一个哈莉的帮助下成功研发了反狂笑血清，治好了大家的朋友们，所以我和正义英雄们扯平了。”
卢瑟朝秘书勾勾手指让她凑近点，耳语说了好几个密码后拍拍她的头，又笑着对丧钟说：
“当然，那是另一回事，我还是很愿意和你做朋友的，茉茜，去该去的地方，把东西给这位佣兵先生拿来。”
秘书朝着丧钟点点头，踩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所以你把红太阳发生器就藏在法院的女厕所里？”苏明听到了他和秘书的耳语，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光头则很坦然，战术没有脏不脏的区别，只在于好不好用：
“只是个备用计划，万一超人家的狗来袭击我呢？我总要有自保之力，而女厕所可是超人不会用透视眼观看的地方，他有着近乎迂腐的道德观，哪怕明知这样会产生隐患。”
要说对超人的了解，卢瑟一点也不比玛莎差，他二十岁后的人生几乎都是在研究超人相关课题中度过的。
“超狗？我都没见过它，以为它被寄养到别处去了。”
苏明知道卢瑟身上其实还穿着反超人战甲呢，只不过设定成隐形状态罢了。即便没有了红太阳发生器，他还有战衣，氪石，以及火星人的能力。
亿万富翁露出个冷笑，随后不屑一顾地说：“他在模仿蝙蝠侠，希望那条狗能当做底牌，不过既然狂笑之蝠炸了孤独堡垒都没有发现那条狗，我个人认为狗应该在堪萨斯的乡下。”
不在乡下的农场里，苏明知道这一点，不过没必要被卢瑟牵着话题走，讨论目标也不该是条狗。
光头莱克斯其实是个爱宠人士，至少他认为氪星人不能和人类共存于地球上，但汪星人和喵星人可以。
闲聊到此为止，丧钟询问了另一件他更关心的事情：“莱克斯，对于这持续了半个月的大雪和低温，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呵，其实我怎么看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正义联盟怎么看，我注意到他们最近好像都在休假，这样真的好吗？”
这个问题一出，卢瑟反而开始表现得生气了，他居然跟丧钟指责正义联盟的不作为？
才不是呢，他是想套苏明的话。
看佣兵知不知道正联在秘密地做什么，虽然这样不一定能让脑子很好的丧钟说出什么来，但试试又不要钱，万一呢？
顺理成章地，丧钟塞给他一个假情报：
“正义联盟安排了康斯坦丁调查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卢瑟的眉头皱了一下，随后舒展开来，从鼻孔中喷出一点热气，和室内冰冷的空气接触后，变成了一股白雾。
“又是那个英国痞子人渣，我不喜欢那个人，不过还是得承认，他有点本事。”
“这没错，你可以不喜欢通马桶的皮搋子，但家里总是要准备一个。”丧钟也说起了笑话，拍拍卢瑟的肩膀，显得很亲热：“和你的看法相比呢？你也认为这个现象不是科技范畴内的东西实现的吗？”
莱克斯摇头，手里的防冻液口味咖啡也泛起了波澜，他看着窗外的雪花说：
“我不会这么说，只能说当前已知的科技造物，都需要遵循能量守恒的基本原理，假设我真的制造了一台巨型冰箱，把地球放进了冷冻间，但什么能源能够维持这种冰箱运转？还要注意，这件事涉及到热量，根据热力学定理来说，凭空降低温度形成冰雪是非常可怕的，如果某个科学产品能做到这一点，那它就能用来冻结时间。”
“和你曾经发明的时间机器相比如何？”
丧钟追问，卢瑟说的是对的，这种情况就像是漫威那边的变种人里，之所以冰人波比能够被称为欧米伽级， 就是因为他能凭空造冰。
降温意味着降低分子活跃性，这是初中物理的常识，而分子中有原子和电子，人类的思维依靠生物电在神经中传导。
如果真的能够实现设想中的冻结，不光可以冻结人的思维，也意味着另一种永生的到来。
“我借用珀佩图阿的力量才做到前往‘未来’，但那是门把手的黑暗骗局，并不是我真的制造了时光机器，展现在我眼前的也不是未来，而是那女人想要让我看到的东西。”
作为一个科学家，卢瑟不屑于把不属于自己的发明按在头上，就连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现在也全盘否定了。
当然，他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怎么想？苏明可不知道，也没必要深究。
“所以你也认为这是魔法实现的效果，哦，对，科学家不会这样说，只会说是暂时无法解释的超自然现象。”
卢瑟笑了笑，丧钟把他的话都说了，那就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正好秘书小姐拎着个手提箱回来了，恭敬地捧着交给了丧钟，时间像是算准了一样精确。
“我要准备开庭了，等我胜诉后，我也会开始对于这件事的调查。”卢瑟站起身来，把咖啡杯放在一旁的窗台上：“也许会比正义联盟更快。”
“那就祝你好运，谢谢你的设备，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忙。”丧钟晃晃手里的箱子，翻窗而出，瞬间就消失在风雪之中：“不过第二名和第三名其实没太大区别。”
空气中只剩这句话还在回荡。
卢瑟深吸了一口气，歪歪头示意秘书关上窗户，他若有所思。
东西借回来了立刻安排上，在哈莉的客厅兼卧室中给毒藤女‘烤电’，那红光带着热辐射把房间照得闪闪发亮。
哈莉咬着手指，有点焦虑地走来走去，受热之后的艾薇被烤出了一些花蜜般的清甜味道。
“亲爱的，什么时候能烤好？”
“我们是在救人，不是在烤肉，记得吗？”苏明从腰包中取出烈酒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耐心等待。
小疯子这才眨巴了一下眼睛，回过味来，是啊，现在被红太阳烤得香喷喷的人是小红来着，不是蜂蜜蛋糕。
“啊！气死了！为什么外面会下大雪啊！只是玩了几天堆雪人就腻了啊！我想去逛商场，想去高档餐厅！“
她坐到了床边上，双腿不断蹬地撒娇，还用眼神暗示着苏明什么。
“我刚才问过卢瑟了，他肯定地说明以他所知的科学技术是无法让全球范围内一起下雪的，也就是说，即便科技到了珀佩图阿那个级别，还是不够。”
丧钟站起来走到床边，把毒藤女像是蛋卷一样翻了几下，保证受热均匀：
“所以这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大暴雪大概率是魔法造成的，等会儿我就去查，争取一天或者两天内结束这一切。”
锅炉修好了，暖气也在运转，如今再加上红太阳发生器的紫外线辐射，倒是有点日光浴房间的感觉了。
感觉到有点困的哈莉伸了下懒腰，干脆躺倒在了小红身边，伸手把床单拉起来盖着：
“魔法啊？那我就不跟你去了，外面太冷，风也很大，会伤害我皮肤的。”
话说完，她又扯扯单子，只露出一对眼睛和红蓝马尾在外面。
苏明点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喝酒：“也可以，不过企鹅人复活了，他的冰山餐厅又再度开门营业，我就只好带唐娜去了，她的病好了之后应该一直被困在天堂岛来着。”
心理医生揭‘单’而起，从床上跳了起来，飞跨在丧钟腿上：
“不，我改主意了，冰山餐厅我也很久没去尝过，让我跟你去看看以前那厨师冻死没有，你不要和唐娜去哥谭，那是我的城市，我的朋友和熟人都在那里，你带别的女人过去让他们怎么看我？”
“呵呵，哥谭下的雪都是带酸性的，你确定对皮肤有好处吗？”苏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轻轻捏住，让小脸蛋因为嘴里充气而鼓了起来。
她和小戴的关系比较好，但是和唐娜就不一样了，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一段时间，因为夜翼领导着泰坦小队，那队人总是给她找麻烦。
“我无所谓。”哈莉扭头看着昏睡且全身滴水的小红，装作不在意地说：“反正我的皮肤都被化学药品烧成了纯白色，还能遭到哪里去？嘻嘻？听懂这个笑话了吗？我刚才发现了非洲裔美国人的美国梦捷径。”
看到她那可爱的样子，男人在她脑门上印了一口：“你又掌握财富密码了，我们等小红醒来就去哥谭，每间书店都进去看看，要是没你的书就把店烧了。”
“哈哈哈哈哈！爱死你了！从来没有人为我烧过书店！么啊！”哈莉笑得舌头都吐出来了，扑上来就是一阵猛亲。
而就在这时，毒藤女突然醒来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剧烈地喘息着，就仿佛是刚从噩梦中归来。
而当她看到窗外的风雪后，她认识到这并不是什么梦，而是现实已经如此。
无尽的寒冬到来，万物之绿面对着巨大的危机。
哈莉的大床她是很熟悉的，所以知道窗户在哪里，可循着热量传来的方向一看，就看到在床边椅子上抱在一起的两人。
她顿时就翻了个白眼，用手中生长出的滕莽把哈莉卷回身边，自己抱住：
“虽然我想谢谢你救了我，丧钟，但给刚醒来的病人看你们亲热真的好吗？”
苏明擦了擦脸，上面到处都是口红的印子，他就像蝙蝠侠一样面无表情地回答：“既然你醒了就在房间里休息吧，我和哈莉要出发了。”
“出发？去哪？”艾薇感觉有点头疼，淡绿色的皮肤下可以看到毒液的流动：“外面的温度太低了，实在不适合我生存。”
“理解，藤蔓类植物的含水量高是一种共识。”丧钟递给她烈酒和食物，随后用灯戒检查她的身体情况：“所以你不需要跟我们出去，当个通讯后勤就好了。”
哈莉也笑着亲了她一口，脸贴在一起蹭蹭：“是的小红，我和他准备出去约会，顺便帮你把太阳公公找回来，嘻嘻。”
毒藤女思考了一下，又看看窗外，伸手把床边上的花盆捞了起来，用手指按上里面的多肉植物。
她闭上了眼睛，沉默着，随后她睁开眼睛：
“目前我还能联系上的植物只剩下一些抗寒的蕨类，恐怕提供不了太大帮助了，也许你可以去找众生之红？”
丧钟收回绿灯戒指的光，摇摇头：“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只猜测是魔法造成的这一切，所以我得去找......”
“找猩猩！”哈莉都学会抢答了。
她笑着跳下椅子，摆出体操比赛时的谢幕动作，然后去找自己的厚衣服和防寒靴。
女人知道丧钟喜欢带波波一起玩，而遇到和魔法界沾边的事情，猩猩那里总会有点消息。
开酒馆的嘛，既是老板又是酒保，消息灵通才是正常的。
遗忘酒吧又不在主维度，大雪反而会让那里的生意更好，而且三教九流的巫士都会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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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换上了一件粉色和蓝色相间的亮片羽绒服，但下身只穿着一条短裙，就这样跟着丧钟出发了。
她能感觉到冷，但为了好看，温度都是其次。
纽约炮台公园是正义会社的总部，从这里能够通过后门进入遗忘酒吧，苏明在和几个退休英雄打了招呼以后，带着哈莉去了地下室的角落。
“老人们真是可怜，他们没有子女也没有朋友，只剩下彼此。”哈莉捏着鼻子呼哧呼哧走动中说话：“这里的味道就像是养老院，还是哥谭的养老院，把人丢进去就只管收钱不管死活的那种。”
“从他们选择当义警的第一天就已经放弃那些低级趣味了。”丧钟推开门，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只有我们这些普通人才需要陪伴，他们只需要有光辉回忆就好。”
“啧，这就是他们大小便都失控的成因。”哈莉跑进了门对面的酒吧地窖里，自由地呼吸着：“我觉得我们可以做点好事，比如给他们请点护工怎么样？我在阿卡姆还有不少同事活着呢。”
“好主意。”苏明笑着搂住她，反手关上身后的门：“再配个心理医生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