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的提问往往都围绕着病态心理，但对于眼前要调查的事件，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金鹰为了给干妈买戒指走了极端，在女士们看来是有点可悲，可正常人谁都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
“戒指不错，你和鹰女也是天生一对，不过查理，按照你的说法，你只是带着丧尸病毒去了正义大厅，而现在全球范围内的传播，并不是你做的，对么？”
苏明来到他的身边蹲下，笑着拍拍疯子的肩膀。
被真言套索捆着，查理说不了假话，不过真话和真话之间也是有区别的，丧钟需要让他高兴一点，尽可能地多说，多配合。
就像是预料中一样，听到婚礼上的伴郎都夸自己和母亲是绝配，而不是那只猩猩之后，金鹰非常开心，甚至脸上还泛起了可疑的红潮。
“谢谢，谢谢大家的安排，我会让她幸福的。至于病毒，是的，我只负责把东西带到正义大厅内部，而其他地方的病毒传播不是我做的，我们有很多人，约定了一个时间同时下手。”
这一高兴，婚礼现场的环境又让他出现了脑补，他以为这是大家为自己准备的婚礼了，什么母亲和猩猩结婚只是个玩笑，而真正的主角是自己啊！
戴安娜真好，一定是她安排的这个场面吧？还挺有趣的，一开始是有点生气，但现在自己很开心。
“继续聊聊这个，你们这些人里有领头的吗？或者说，这种病毒是谁交给你的？”苏明追问着沉浸于自己幻想中的人。
他不在乎这人为什么发疯，其实鹰女的转世肯德拉和查理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这家伙自己认为有而已。
但就是因为这种误解，才让查理痴迷肯德拉，如果真要知道了那不是亲妈，也许反而他还没兴趣了。
“有啊，战鹰，都是他的计划，他一直在寻找复活白鸽的办法。”查理靠在仿生人的肩上，像是找到了平静的港湾般闭上了眼睛：“他找到办法了，不过需要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不过作为好哥们的我们当然要互相帮助了，我帮他做这件事，他借给我买戒指的钱，嘿嘿。”
不远处吃蛋糕的哈莉听到了，她一脸古怪地看着身边擦脸的波波，小声道：“就那点钱还是借的？直接抢个便利店不好吗？”
猩猩用酒打湿手帕，用力搓着自己被画上的红脸蛋：
“我们说的是个疯子，医生。在这疯子的认知里，他自己是正义联盟的成员，是个超级英雄，而超级英雄是不会抢便利店的。所以哪怕小戴突然出现砍掉了他一只翅膀，他也并不紧张，因为他眼里看到的是自己的同事。”
“啊，经典的认知偏差，他以为我们在为他准备婚礼，而之前是开玩笑。”
哈莉高兴地露出了笑脸，她喜欢这种认不清世界的疯子，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都是浪漫的理想主义者，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如果能把人的思想提取出来做成肉眼可见的标本就好了......
“就像你分析的一样，小戴对他动了手，又拿绳索捆绑他，他应该也是以为这是婚礼上的玩笑了。”波波叹了口气，把手绢丢到一旁，剩下的酒倒进嘴里，猛地一呲牙：“这个环境布置就会让他发病，他拉住那假人小手的时候，就应该瞬间代入到新郎的身份里去了，丧钟早有计划。”
“嘻嘻，丧钟对付疯子一直很有办法，包括我在内。不过我更聪明，我做了他的疯子。”哈莉笑得吐出了舌头，她两手抓了两大块蛋糕，都顾不上吃了。
“别跟我说，去和小戴说。”猩猩翻了个白眼，也伸手抓了一块蛋糕，机灵地岔开了话题：“唔，这奶油不错啊，蛋糕的密度也恰到好处。我上次吃到结婚蛋糕大概还是在超人的婚礼上，可他太倔强了，蝙蝠侠想要赞助他一个豪华蛋糕他都不要，最后在堪萨斯小镇上自己买了个难吃得要死的。”
“所以超人才是超人，物质享受对于他来说从来不是第一位的，露易丝也是那种圣人风格......但我不一样，精致的女孩就应该吃点好东西。”
哈莉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虽然蛋糕很大，可她就是要和波波比赛谁吃得多，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嘀咕道：
“不过你没发现我们的世界总是婚礼少，葬礼超级多吗？死掉的熟人比幸福的熟人多太多了。”
波波嗦着指头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光是今年一年他都参加了不知道多少场葬礼了：“大概是熵增的缘故吧，但在佩珀图阿倒台后，应该会好转一些。”
两个聪明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一旁站着的萝瑞说得直挠头，她感觉有很多东西听不懂。
神奇女侠和丧钟那边对金鹰进行着询问，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这个家伙脑子里全是鹰女，对于丧尸病毒的事情完全是什么都不懂。
苏明用绞杀偷偷读取了一些这货的记忆，朝小戴微微摇头，示意可以把金鹰放开了。
对于这个疯子来说，他只是帮自己的朋友送一些东西去了正义大厅，到了约定的时间按一下遥控器，仅此而已。
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鹰女，别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来吧，给电视机前的大家问个好。”苏明把倒在地上坐着的人扶了起来，让他和仿生人站在一起：“波波，把你的胸花拿来，司仪，给观众们介绍一下真正的新郎。”
............................
简短的婚礼结束了，连电视机前的蝙蝠侠都没有说什么。
毕竟肯德拉并不是金鹰真正的母亲，而是他母亲的转世体罢了，恋爱自由嘛。
什么叫转世体？那就是另外一个人，没有前世的记忆，没有血缘，什么都没有。
硬要说的话，大概只能勉强算是干妈？所以从人类法律的角度来说，这两人结婚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看了一出闹剧之后，电视信号中断了，而此时泰瑞抵达了华盛顿，老布鲁斯也无瑕他顾，开始专心忙碌了起来。
而在电视台的婚礼现场呢，婚礼结束后的苏明给查理塞了根烟，帮他点上火，拍拍他的肩膀问：
“今天开心吗？”
“这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谢谢大家。”
仿生人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肩上，金鹰笑着抚摸她的玉手，笑得是那么满足。
“那就好。”苏明也笑着点点头，有些感慨地看向窗外：“祝你在自己的世界里获得幸福和平静。”
查理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脚尖，回答说：“会的，我们一定会......”
话还没说完，丧钟反手从背后抽出弑神者就是一刀，干脆利落地把金鹰的脑袋砍了下来，那头颅还叼着烟，咕噜噜地滚出去一截，脸上保持着幸福笑容。
面无表情地擦掉脸上的血，苏明看向一旁的仿生人：“启动至高权限，声纹密码‘始皇陵’，关机。”
原本还在发骚的仿生人顿时低下了头，双眼随着断电而暗了下去，她原本就是个最低档的仿生人，身体主要成分是硅和碳，甚至很多地方都不太像是真人，比如她没有体温，也没有心跳。
但金鹰没有察觉，或者说察觉了也并不在乎，疯子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原材料都是在地球收购，运输到康特拉西亚的生产线组装，成本大概也就是800美元。”
苏明甩出绞杀的触手，把导播室里的金属文件柜扯过来一个，随后将无头尸体和戴着戒指的假人都塞了进去，让斗篷把他们丢到太阳里火化。
看着斗篷飞向天空变成一个小黑点，他才说着冷笑话：
“你买了仿生人圆梦不亏，我砍你的脑袋给死者们一个交代也不亏，这个交易很公平。”
对于丧钟如何处理金鹰，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哪怕是戴安娜，也认为这应该就是疯狂之后最好的结果了。
死在美好的幻梦中，什么都不知道，大概确实是幸福的。
而且丧钟真的赔了一个仿生人，虽然是便宜货，但要知道哪怕卢瑟和蝙蝠侠都没有从丧钟那占到过便宜，金鹰却赚了一个精神伴侣，这到了死亡面前都能吹半天。
“咻，咻！”起哄的哈莉蹭到了丧钟身边，怪笑道：“我的小蜜蜂真是个大好人，以后你就叫哥谭圆梦大师吧？你居然帮了那个疯子，我以为你会折磨他，比如剥掉他的皮充气然后拿去潜水？”
说完她还挑挑眉毛，暗示这是一个笑话，因为潜水的英文是dive，在美国俚语中也指‘下流的小酒吧’，这说的就是波波的店。
如果把金鹰的皮剥下来，挂到遗忘酒吧去应该挺酷的。
“呵呵，不错的笑话，不过哥谭圆梦大师其实是这座城市本身，死在这里的都是追梦人。”苏明笑着拍拍哈莉的腰肢，同时招手示意众人靠近：“接下来我们要去找战鹰，或者说......默存。”
听到默存的代号，众人都出现了一些迷茫，因为他们不记得认识这么个人，可丧钟的态度明显是他觉得大家应该认识。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前置条件？”波波首先说话，他擦着自己的黑毛爪子：“你看我们的眼神......是的，就算隔着面具我也能感觉到你的眼神，这是我这黑色猛兽的本能，你认为我们会认识那什么‘默存’？”
窗户碎裂的演播大厅有点冷，高处总是有风，而且此时街道上还传来断断续续的笑声，就像是在附和几人的表演。
“战鹰，帝君，默存，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点，不同精神状态下表现出的不同存在。”
丧钟当场就给他们来了一段绕口令一样的回答，这下大概也只有波波和哈莉听懂了。
在过去的观点中，打断时间线的连续性就会造就不同的平行世界；如果顺着时间连续性继续走，那就是未来人跑到过去的时间点上捣乱。
比如闪电侠和逆闪电，后者就原本是个来自未来的黑粉。
而如果同一个人发生了一些别的状况，比如被量子叠加或者被神速力干涉，就可能出现未来的自己拜访如今自己的情况，这种情况下就是丧钟所说的相同人物，不同存在了。
巴里在神速力位面中狂奔的时候，如果跑得够快，有时候是能看到不同时间点上的自己，这不是什么新鲜事，正义联盟的人都知道。
“为了便于大家理解，你就说战鹰就好了。”波波从口袋中取出自己揉得皱巴巴的猎鹿帽重新戴上：“要不然就是我们这些能跟上你思路的人，早晚也被你搅糊涂。”
“很遗憾，我不能。”苏明摇头，他从腰包中取出一把自动步枪交给绞杀，让它清理一下演播厅外面那敲门的丧尸：“他们三人同时存在，如果我全说是战鹰，你们才会真的混淆掉。”
“嗯？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套用战鹰的情报了啊，你得给我们说说那另外两个都有什么能力。”波波叹了口气，什么事情一旦扯到时间线，那就是大麻烦。
好在是地球12，咳咳.....
不过随即猩猩又想到了什么，如果一个人掌握了时间能力，也意味着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前往平行世界，因为时间流和神速力挂勾，而神速力就是包裹在天血层外的高速公路。
如果这个被称为默存的人也是个疯子，那么这又是一次多元宇宙的危机。
“我原本希望你们会记得默存这个家伙的，哈尔乔丹和他打过交道......”苏明撤去了面甲，点上了一根烟：“不过看来，多元几次重启还是掩盖了很多事情。”
“你就直说吧，这个默存能不能杀得死？”戴安娜只关心这个，之前找了格拉克不对，找到金鹰又不对，她的怒火都落在了真正的幕后黑手身上。
“能倒是能，就是有点麻烦，走吧，我们先去找一下这个世界的闪电侠，路上再说。”
丧钟接住了飞回的斗篷，拍拍它沾上的骨灰，再平铺到面前的半空中。
.............................
“戴安娜拒绝了我们，也许我们不该把希望放在一个凡人身上。”
天血层外的神之领域中，一行人漂浮在虚空中，他们正在极速向着多元外飞去，想要看看边际之外都有什么。
路上，这些精华会的人还在开会研究着之前的议题，如何运用地球0的戴安娜，将那个诡异的丧钟绑定在大家的战车上。
但讨论久久没有结果，小蓝人甘瑟像是失去了耐心，他建议大家放弃那个决定。
“那是你没有被他打过，守护者。”陌客抬起手按着自己的脖子，感受到罪钱项链还在那里，这才稍微安心了少许：“他不是一般的凡人，而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凡人，现在是我们需要他的向导。”
幽灵：“......”
只要他不说话，就不会有人知道他也被丧钟伙同一个恶心怪人揍了。
“我没有接触过你们说的这个丧钟。”天父捏着自己的权杖，他其实不太像和这些闲人们坐在这里开会，毕竟他还要回去重建新天启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精明的人。”赫拉披着自己的孔雀斗篷，随后又像是否定了自己的话：“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除了贪婪之外，他好像没有人类的其他欲望，甚至对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女神们也毫不动心。”
“我记得我说过，他有十枚灯戒，甚至都不用灯炉充能。”甘瑟叹了口气，再度耐下性子：“祸戎都没有他来得疯狂，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情感太过于复杂，甚至不在我们所在的层面。”
大家停下了脚步，众人已经抵达了原本起源墙所在的位置之外，来到了曾经是一片虚无的地方。
也就是在这里，他们能看到其他的多元宇宙了，多元2，多元3，多元4......
陌客抬手指了一下其中一个完全由黑色构成的宇宙，说道：“其他的多元宇宙正在逼近，我们必须想个办法，除了地球0的戴安娜之外，没有其他的人选了吗？”
“也许我们不该考虑政治或者联姻的手段，他有弱点吗？好友？家人？珍视的事物？哪怕是记忆？”
天父提出了另一个想法，如果不能用怀柔手段来实现目标，那么是不是能更直接一些呢？想要在无限地球的范围内生存，单纯的做好人肯定是行不通了。
为了未来的美好生活，什么手段都得用上。
没有人接天父的话，显然都当作没有听见这发言一样。
因为根据一些情报得知，这丧钟和死亡以及路西法都有关系，几人之中谁想先冒头去试试那就自己去，别连累其他人。
哪怕幽灵顶着上帝之怒的名头，但他只是多元内的怒火，和路西法那种亲儿子是没法比的，堕天使之王捏死他就跟捏死只虫子差不多，四大天使里面，他现在只能打得过加百列。
“咳，总之大多数多元宇宙都充满了善意，我们只需要准备迎接起源的使者们。”赫拉岔开了话题，笑着说起了对于未来的美好愿景，也许奥林匹斯能够找到可以取代颠倒人的东西？
“康斯坦丁也离开我们的多元了，如果丧钟拉拢不了，他也许......”陌客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不行，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包括天父在内，所有人都摇了头。
无限地球的重现既是危险也是机会，如果拉上康斯坦丁进入精华会，那么就意味着会将天堂和地狱的势力都引入这次冒险，到时候如果获得了利益，还得白白分给他们。
这是精华会的机遇，可不能让别的大势力来插手。
“我们应该再劝劝戴安娜，告诉她我们已经把危险都挡在了我们的多元之外，地球0其实非常安全，根本不会有人袭击，她也没必要回到正义大厅和她的那些凡人朋友们耽误时间。”
赫拉还是想把好处往奥林匹斯划拉，因为戴安娜如果作为计划的关键，那么神系都会因此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凡人？你忘了他们有着多元之内最强的氪星人，那可是人间之神。”天父冷笑了一声，作为另一个统治者，他看透了赫拉的算盘，而且他曾经被灯侠锤过，那拳头真是太疼了，可依旧还不如超人厉害。
一行人就站在多元外的虚空中说话，就是因为各自有着各自的打算，所以会议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更别说取得什么共识了。
遥远的空间中漂浮着一个个不同的光球，那些不同的多元宇宙都可能是新的开始。当新的多元和如今的多元接触，每个人会上升到什么地步呢？那才是真正的超越吗？
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也许没有人可能说的清，大家都能获得什么，或者付出什么。
“哼！”
就在精华会的一行人沉默思考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随即就是一道道虚空物质仿佛触手一样贯穿了他们的头颅，吸光了他们的生命精华。
只是短短几秒之间，这些曾经被人视作神明的存在就变成了惨白的物体，就仿佛是图画被擦去了色彩，回归了本来的画纸原貌。
“可笑的神明，你们和人类也没什么不同，都相信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一个背着双手的高大身影突然浮现在几人身后，虚空物质仿佛带着星云的宇宙般缠绕着他，他歪嘴露出一个冷笑：“可你们只是离终章更近一步了，由我谱写的终章。”
高大人影将众人的尸体甩在虚空中，又踏上了一只叫，慢慢碾碎了幽灵的躯体，继续说着：
“所有的故事都将指向我，你们这些只会袖手旁观的神啊，过去的我已经看够了，如今，我从虚弱的分割状态重组为一，我真正的形态，我的力量甚至超过了初次危机时的水平。”
“新的无尽宇宙也许无边无垠，但故事是有限的，我就是一切的终结！”
巨人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大手，猛地在面前握紧了拳头，双眼中的黑光一闪而过，胸前的红色欧米伽符号骤然点亮。
那光芒胜过万千太阳同时升起，更是让整片虚空都在对比下黯淡无光。
................................
地球12的巴里找到了，当然还在中城。
而且现在中城的情况其实还不错，丧尸们的反应速度跟不上闪电家族的任何一个人，于是他们抓着这些东西都丢到了城外去。
巴里依旧年轻，虽然和地球0的小闪看起来长相不太一样，但根据苏明的情报来说，这个人名字和性格都没有变，还是个单纯善良的好人。
“巴里！”
戴安娜得到丧钟的示意，她站在一处有些混乱的街道上大声招呼着不远处跑过的一道电光。
那道电光拐了个弯，撞到了一旁的电线杆上，露出金色电光中包裹的红色身影来。
此时巴里一脸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脸，嘴里嘶嘶吸气：“哎呀，好疼啊，干嘛这么大声叫我？戴......你是谁？”
不过还没等神奇女侠说什么，巴里爬起来跑了个地方，在瞬间回到几人面前。
“我知道了，地球0的戴安娜公主，丧钟，哈莉·奎因，波波，黑爱丽丝。”他露出笑容，伸出手来和几人握手：“我刚才先去了一下正义大厅，问了一下我们得戴安娜，然后又跑了一趟地球0，找另一个我打听了一下，现在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会帮你们的，不过最好快一点，我现在......有点忙。”
他仿佛机关枪一样说了一大堆话，期间还快速跑开了三次，不知道去处理了什么，但只有丧钟和戴安娜看到了他的影子，在其他人的视网膜上，巴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这就好说了。”既然这个巴里也什么都知道了，那就不用小戴作为正联成员来接洽了，丧钟向前几步，握住了闪电侠的手，轻轻摇了几下：“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下战鹰，在当前的时间点上的战鹰，我们对地球12不是很熟悉，所以必须有一个人。”
“哦？找他干什么我就不问了，不过我没什么思路啊？”巴里眨巴了一下眼睛，他歪着脑袋：“战鹰以前是泰坦的成员，说实话，别看我现在的脸很年轻，身体也还算健壮，可我实际上也六十多岁了，和他那样的年轻人并不熟的。”
“我不是请你在地球上帮我们找，而是需要你进入神速力位面找人，那个战鹰，或者说长得和战鹰一模一样的人，应该在那里留下了不少痕迹。”
丧钟掏出了一些高热量的食品，郑重地放在闪电侠怀里：
“正义化身需要你的帮助，闪电侠，这不光关系到你们这个地球上的丧尸危机，还关系到整个多元宇宙的存亡。”
听到这个说法，巴里瞬间吃掉了所有怀里的东西，他的表情也变得郑重起来了，反手一抹嘴边的巧克力痕迹，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请让我来试试看，不过我带你们一起去不是更好吗？”
好吧，地球12的闪电侠巴里因为年纪更大，所以就叫做‘大闪’好了。
他所说的带所有人进入神速力位面的办法，其实说起来也简单，那就是开车进去。
几乎每个闪电侠，除了沃利之外，都有自己的‘闪电车’，往往是一辆普通的小轿车，车顶上加装个神速力跑步机。
这样，当极速者在车顶上狂奔的时候，整车人都能够被金色电光包裹着冲进神速力位面中，前往平行世界或者前往不同的时间点。
不过对于地球0来说，前往平行世界这种事被爆音传送所取代了，天血层反射要方便得多，小闪在闪点危机后也不再乱玩时间线了，因此很少拿他的车出来用。
倒是其他的编号地球上，因为没有爆音技术需要的硬件‘母盒’，所以出个远门还很依赖闪电侠的接送。
“你愿意带我们去当然好，不过你的中城这边没事吗？”
苏明指了指街角处，那里晃晃悠悠地走出个丧尸。
“应该没事吧？”大闪瞬间化作一道电光，把丧尸抓住送到城外，重新回到丧钟面前：“只要进入了神速力位面，当前时间点对于我们的坐标系来说就是静滞不动的，我们只需在里面找到想找的人，然后回到这个时间点来就好。”
因为丧尸还是人形，爆发危机的时间太短，尸体也没有完全腐烂，因此还算有点人样，因此大闪没办法对这些看上去像人一样的尸体下死手。
作为正义联盟的良心，闪电侠是坚决不杀人的，外形高度类似于人类的生物也不行。
总的来说，还是他依旧抱着这些丧尸能够被治愈的幻想......
“那么就麻烦你陪我们跑一趟吧，说起神速力，没有人比闪电侠更有发言权。”丧钟的手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勾住了大闪的脖子，手感几乎一模一样：“还要不要准备一下？吃点东西或者上个厕所？”
“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去星辰实验室。”大闪也是个急性子，他拍拍自己的胸脯，迫不及待地准备出发了。
苏明示意所有人跟上，星辰实验室其实很好找，中城毕竟不是哥谭，没有那么多的摩天楼，因此那高楼上写着star的大厦非常显眼。
大闪也坐上了丧钟的斗篷，几秒之后众人就抵达了实验室，别的地方也不用去，就直奔地下室空间中。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实验室里还有另外一个巴里，他正搓着手在门口处走来走去。
看到丧钟抵达，他就瞬间跑了过来：“斯莱德，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跟你一起行动。”
是地球0的巴里没错了，苏明能够感觉到自己和他之间存在的联系，那是避雷针和极速者之间的无形感应。
原来地球12的巴里去地球0问了一圈之后，小闪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应该来，反正地球0的大雪已经停了，自己的中城也有沃利等人在看着，如果要进入神速力位面，还是要自己跟着去才好。
毕竟不管什么人进入神速力位面都是需要冒险的，那里的时间流非常诡异，一个不好就会被吸入时间裂隙，掉进史前时代去。
既然丧钟要追查的是达克赛德的事情，那么让地球12的闪电侠在面对他们地球的丧尸危时还要分心走一趟，始终不太好。
于是他来了。
苏明几乎不用思考，所有平行世界中地球0的巴里也是最强的，而且他还有静滞力。
所以，他搭在大闪脖子上的左胳膊不着痕迹地缩了回来，而右臂则勾住了小闪的脖子，嘴上却说着：“当然可以，毕竟你们都是闪电侠，谁去都是一样的。”
大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人家都是地球0来的，配合起来肯定更熟悉，自己可以继续清理城中的丧尸了。
不过他还是想了想，关心道：“需要我借车给你吗？只要你别把它撞上什么东西。”
小闪拍拍另一个自己的胳膊，笑着摇头：“谢谢你的好意，兄弟，不过我们不需要，我和斯莱德在一起的时候曾经撕开过神速力位面，这只需要稍微发挥一下‘避雷针’的作用就好。”
“其实我还挺想开闪电车的。”哈莉有些眼馋地看着不远处停着的那辆红色‘野马’，随即摇摇头：“不过既然巴里说用不上，那就算了吧，唉......对了，小戴，我能开你的隐形飞机吗？”
“如果你接下来不要总是怪笑或者说疯话，那回去以后我就考虑一下。”戴安娜歪了下嘴，其实她平时不怎么驾驶那东西的，因为看上去总像是在半空中蹲马步，也太羞耻了。
“欧耶！么么，小戴你真好，等回去了我给你做蛋糕吃，我新学了一种植物奶油的制作方法，怎么吃都不会胖。”
哈莉高兴地搂住了神奇女侠，在她脸上一阵狂亲。
小闪有些无语地看着丧钟，咳嗽了一声：“咳，斯莱德，你看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接下来的动静可能会比较大。”
“好，我们去犹他州的纪念碑谷地，距离这里不远。”苏明把哈莉从小戴身上扯下来，放在斗篷上，再次和大闪握手：“谢谢你帮助我联系了我们地球的巴里。”
那里说是谷地，本质上是一大片戈壁滩，除了红土地就是风滚草，在那里搞出神速力风暴来都伤害不到几条蜥蜴。
因为实在是太偏僻了，一般都是中城、楔石城、枢纽城等地黑帮丢尸体的共用地方。
“正义化身都是一家人，我们理应守望相助。”大闪笑着摇摇头，表示不用客气：“那这样我就继续去安放那些丧尸了，你们出门的时候记得帮我关灯。”
说完，他就化作一道电光不见了。
苏明朝身边的小闪点点头，让他上飞毯，绞杀去关灯。
飞出星辰实验室大楼口，丧钟递出一块巧克力的同时又朝巴里说：“他长得不太像你，你是个小圆脸，他是个长脸。”
巴里接过巧克力就吃，盘腿坐在飞毯上还眨巴了一下眼睛：“但神速力是一样的，他有着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生活，还是不要让他跟着我们冒险比较好，戴安娜你说呢？”
“我还在想默存的事情，可我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戴安娜擦着自己脸上的口红，哈莉的口红中还有亮粉，被她亲过的地方会闪闪发亮。
小戴其实不喜欢闪闪的东西，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都希望战士能足够隐蔽，不佩戴首饰，不使用化妆品，就连武器都最好是哑光的。
而听到这个的巴里扭头看向了丧钟，一脸惊奇的模样：“你说的默存，是我知道的那个默存吗？斯莱德，那可比汪达·萨维奇要难对付多了。”
“哦，看来你还有记忆嘛。”苏明看着前方的路面，城外的地面上随处可见各种丧尸：“是的，我说的就是那个默存，曾经和视差怪哈尔一起做坏事的那个。”
巴里不使用闪电车，而是选择用静滞力作为反向能源接入神速力位面，根据的是齐伦斯-梯林效应。
就是用相反的能量属性在目标节点周围的能层上撕开一些小口子，再用极速绕圈奔跑形成的旋转力将其扩大，形成足够几人穿过的虫洞。
这原本是一种量子物理学方面的假设，是用来进行黑洞旅行的设想，但在克服黑洞那强大的质量效应之前没法实验，巴里倒是在神速力空间里的那些时间裂隙上找到了实验的机会。
从某种角度来说，时间裂隙和黑洞的属性有点类似，只不过一个是吸入时间，另一个是吸入质量。
质量效应他克服不了，可时间的连续性对于闪电侠来说不是难事啊。
因此只需要众人坐在飞毯上，他绕着几人为圆形狂奔，引发小规模的神速力旋风，再缓缓把静滞力包裹在其中。
一个时间虫洞就这样形成了，红色的神速力位面直接连通了主维度，无数仿佛连环画一样的场景就密布在这条跑道的四周，仿佛一根管子般包围着那电流状的路。
这些画面一直在晃动，按照自己的时间流向而推演着故事，它们有些会无疾而终，但更多新的画面会来取代原本旧的位置。
不用巴里说什么，在时间裂隙打开的瞬间，苏明就让斗篷带着几人飞进了这条通道，而小闪也瞬间跟了进来。
当他停下奔跑后，裂隙也因此而关闭，时间总是在奔流，它的愈合发生在过去，也发生在现在和将来。
看着四面八方那些故事里的画面，波波只觉得眼花缭乱，他赶紧来了口烟压压惊，说道：“没想到猩猩我也有走进神速力的这一天，这种感觉......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
是的，神速力位面中什么特殊的感觉都没有，别看众人下方那跑道仿佛是金色电流构成，但波波的毛都没有因为静电之类的效果而竖起。
这里能够呼吸，有着重力，给人的感觉和在地球上没什么差别。
“你还想要什么感觉？”巴里来到飞毯旁边，还原地做着小踏步：“我们得动起来，在神速力位面中一旦停下，黑色死神很快就会找上来。”
苏明拍拍斗篷，让它变得更大一些，并且一端系在小闪的脖子上。
这样一来，巴里就能像是小马拉车那样拉着大家跑动了，根本用不上什么闪电车。
“跑吧，不过黑色死神还在追你吗？我以为上一次教训了它之后，它会消停一段时间的。”丧钟坐在斗篷上，摸摸前面拉车的小闪头顶。
巴里跑起来了，神速力包裹了所有人，周围管道内壁上的所有画面都变成了一片流光溢彩的色带，但在神速力形成的空泡中，几人的交流还是实时的。
他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所有的极速者都在死亡名单上，就像《死神来了》电影里那样，我虽然逃过了那一轮的追杀，但黑色死神只是去追杀另一个人了，早晚还是会找上我的。神速力位面是属于速度的世界，在这里停下来，就仿佛是在朝死神的脸上吐口水，他会放下一切来追杀没有速度的人。”
“好吧，其实速度是个相对概念，也许等我们从超时间流中研究出这里的速度坐标系究竟是什么，到时候你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苏明安慰了巴里一句，虽然超时间流实在是太抽象了，但好歹还有个念想。
“超时间流这个概念我不止一次听到了，红头罩杰森给正联提供了不少关于‘万物之堂’的情报，你知道吗？”巴里一边跑着，一边询问丧钟。
“嗯，上次在哥谭下水道，就是我把杰森敲晕然后送回韦恩大宅的，我从他的脑子里拷贝了一点情报。”苏明平静地回答道，五光十色的光照在他的黑黄装甲上，显得忽明忽暗：“不管他告诉了正联什么，我知道的都比他说的要更多。”
没错，苏明知道万物之堂的存在，也知道那里的情况，三宫手下的恶魔军团都进攻那里几百万年了，此时那里的镇守者只剩下一个小光头。
“啧，那个，杰森现在和蝙蝠侠的相处也太别扭了，不久前我无意中看到两人的交流，啧啧。”巴里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丧钟有计划就行：“他完全变成了一个雇佣兵，但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一直想要把‘小丑之女’带在身边，那个女孩拿着小丑的脸皮当作宝贝，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只是同病相怜罢了。”丧钟简单地说出了原因，并且和巴里闲聊着：“杰森认为蝙蝠侠没有对他尽到父亲的义务，没有救他导致了他的死亡。而小丑之女杜拉·丹特的情况也差不多，她想要小丑的爱，但小丑只是把她一脚踢开。”
“噗！哈哈哈哈哈......”哈莉突然爆发出了大笑，直到戴安娜盯着她，她才捂住了嘴巴。
因为她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人们总是在追寻不存在的东西。
见到哈莉要犯病，巴里赶紧换了个话题：“斯莱德，你知道默存在具体什么位置上吗？”
“在地球12的时间支流上，巴里，当一个疯子进入时间流，他想要做的事当然是弥补自己内心的遗憾，因此我们只要知道他想改变什么时间点上的过去，自然就能堵到他。金鹰不久前告诉我们，战鹰想要复活自己的搭档白鸽，只是缺一些东西，答案显而易见。”
丧钟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断，而且波波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他也是这个看法。
“缺少一些东西？你是说地球12的丧尸危机，是那个疯掉的战鹰在寻找东西？”
小闪的表情显得凝重了一些，脚步加快不少。
“是的，想要改变故事，他确实需要一种东西。”苏明的面具下传出了轻笑声：“他需要的是‘危机能量’，能够打破故事连续性并创造出新可能的能源，万事皆有代价，改变时间的代价你不是也见识过吗？”
“真是疯了......”小闪沉默了一下，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们必须阻止他，不管他是想要复活谁。”
“可是白鸽有两任，你觉得他会想要救谁？”波波这时举手提问。
战鹰和白鸽的二人组，是dc宇宙的著名搭档之一。
他们的超能力来源于两个神--混沌之主和秩序之主，他们将自己的力量分别赋予了战鹰和白鸽，战鹰获得的是混沌之神的力量，白鸽获得的是秩序之神的力量。
其实力一般般，毕竟不是巫士，只是两个高维存在的一步闲棋。
这对搭档放在正义共同体里就是三线英雄，就连在泰坦小队里也算不上强力，只能加入西部泰坦。
但力量不论强弱，那也是来自于高维的能量，其属性会改变人的性格，其中战鹰汉克·霍尔渐渐变成了狂躁症患者，执行正义的时候不择手段，甚至经常想要虐杀一些小偷小摸的人。
“偷自行车？死刑，再把尸体吊到路灯上！”
他就是这么偏激，反英雄指数是相当高的。
不过白鸽就是他的保险丝，有着搭档的劝阻，战鹰尽可能地不杀人，小偷落到搭档二人手里，最多也就被打个高位截瘫。
差不多是这样，秩序之主虽然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货，还搞出了纳布那些虚伪的代言人，但不可否认，它对于生命还是比较尊重的。
当然，也可能是惹不起众生之红和万物之绿它们的生命议会。
总之只要有白鸽存在，战鹰就不会太疯狂，而一旦白鸽死了，战鹰分分钟就会走上极端。
一代白鸽是汉克的弟弟唐纳德，两人的故事有点像是‘双截龙’，没什么好说的。
但在无限地球危机的时期，唐纳德为了救一个孩子，被反监视者手下的一个杂兵暗影恶魔给杀了。
当时汉克就疯了，他在那场战斗中硬是用街区级英雄的实力，打出了多元宇宙级的气势，尽管没什么用就是了，但至少在战场上清杂兵时足够残忍能增加士气。
其后他隐居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二代白鸽朵恩·格兰杰的出现，那个女孩被秩序之主选中，并且用爱情平复了汉克的哀伤，两人重组出道，随后加入了正义联盟。
后来女白鸽在《零时》事件中被未来的战鹰‘帝君’所杀，导致当时的战鹰黑化，新人格被称为‘默存’或者‘现世’，直到视差哈尔被击败后，默存还是依旧在不同的时间点上存活着，他就像是dc版本的征服者康。
杀掉一个，就会有其他时间点上的备份冒出来。
想要彻底弄死他，不光需要极速者的配合，还需要一个计划。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闪点》大事件中，巴里导致了多元重启，同时也完全修改了战鹰和白鸽的故事，因此现在地球0的汉克根本没有黑化的迹象，他正美滋滋地和女朋友白鸽在正义大厅上班呢。
黑化的理由都没了，自然，默存和帝君也都被从时间线上被因果律抹掉了。
“差别就在这里。”苏明叼着烟看向波波，又给两人都拿了酒：“地球12的白鸽死了，所以才会出现地球12的帝君和默存。”
波波拿着小杯子接酒，仰脖一饮而尽，还吧唧了几下嘴：“果然还是女朋友比较重要啊，汉克那个家伙，弟弟死了只是伤心一段时间，而女友死了直接就变成疯子。”
“原来我们忘记了这么多事情吗？”戴安娜叹了口气，先是看看丧钟，又看看小闪：“可为什么巴里什么都记得？这也太不公平了，我和超人还有蝙蝠侠都不知道。”
“呵，咳，如果你也经常被困在神速力中，每分每秒都被黑色死神追杀，跑步的时候除了看周围的故事什么事也做不了，你也能知道很多事情。”
巴里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有很多事情他不是不想说，而是蝙蝠侠不让他再告诉别人。
是的，蝙蝠侠也知道，但他不想再让别人知道了。
如果不是丧钟本身就什么都清楚，这个话题巴里根本就不会提起。
波波眼珠一转，就知道蝙蝠侠肯定不像戴安娜认为的那样也被蒙在鼓里，因为那样就不是蝙蝠侠了。
那个黑暗的骑士哪怕对巴里有一点点怀疑都会监听他的梦话，或者下药，或者催眠等等，直到把小闪脑子里的情报全都掏出来才会罢休。
但猩猩多精明啊，他不想得罪任何人，立刻改变了话题：
“那斯莱德，你问过地球12的朵恩死在什么时候了吗？”
“没问，问了也没用。”苏明摇头，随后用灯戒投影开始演示模拟时间流的构成：“因为我们现在只知道现在朵恩的状态是死亡，而不知道帝君和默存的博弈究竟如何，是不是在大家记忆中的时间点上朵恩依旧活着，却在另一个时间点上被帝君杀死？别忘了，地球12的人物全都不对劲，他们仿佛是从很早之前的其他故事中而来，被拼凑在了一起。”
不管是野火，小惊奇，小角马他们几人，穿着打扮都和丧钟记忆中地球12本该存在的人物形象不符，他们像是被从别的时间流里挑出来，放在明面上掩盖什么的。
而黑白超人和大号戴安娜，他们的记忆也仿佛被修改了，他们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就仿佛自己的队友们本该就是那样。
“又是薛定谔的猫吗？”巴里的眼睛都变成了死鱼状，时间线上的问题就是麻烦：“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其实很简单，就是分析目标们的动机。帝君想要的是让战鹰黑化，因为战鹰疯狂之后才会有自己的存在，所以他想要杀死所有时间点上的白鸽。而默存想要的，是要弄死帝君，因为帝君杀了他的爱人，他不想要变成那个人。而战鹰本身其实无足轻重，直接无视就好，他没有实力，也做不到在时间线上活动。”
苏明手中的投影变化了，浮现了两个不同的形象出来，其中一个是打扮得有些像是征服者康的帝君，而另一个则是有点像是多玛姆的默存。
波波一锤拳头，他明白丧钟的意思：“我明白了，其实关键还是在白鸽身上，我们只需要死保一个白鸽活到当前的时间点，那她就是唯一真正活着的白鸽了，根本不需要寻找什么时间特异点，只要找个有白鸽的时间流，然后谁来杀她，就弄死谁。”
所有时间点上的朵恩·格兰杰只要有一个活到最后，那她就自动成为真正的白鸽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别挑太遥远的时间，从幼儿园开始照顾就算了。”苏明笑着点头，不过又补充了几句：“而且要挑选一个大事件，帝君的习惯是趁势而为，他把熟悉时间线当作武器来使用，会趁着混乱做事，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全球混乱的大事件，在那里埋伏他。”
这么一说，巴里心领神会，他瞬间有了目标，几人停在了一个漆黑的时间裂隙面前：
“这个怎么样？”
苏明看着裂隙对面的场景，微微一笑：
“很好。”
发生在多元宇宙外的屠杀，就在那片寂静的虚空中，貌似达克赛德的巨大人影来得快去得也快，但那强光同样引起了不少能够观测到它的人来注意。
比如正义联盟，比如不做人的卢瑟，比如在更高维度中的监视者和反监视者。
但他们只是看到了红光以及虚空的碎屑。
可是有一个存在，在事后通过检索时间线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那个存在就是同样身为神明，却一直在勤恳工作，维护多元内‘时间和维度界限’的时间神斐济特涅。
精华会在达克赛德面前连几秒种都没撑住，虽然有偷袭的成分在内，但黑暗的暴君仿佛是抽走了神明们的故事，或者是为他们的故事强行画下了终点。
作为多元内的工作人员，斐济特涅无法离开多元1，他即便看到了那场袭击，看到了那些惨白的尸体被抹去，可那是在多元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时间神一族都是旁观者，维护者，而不是战士或者干涉者。
可他同时也明白，真正的达克赛德归来了，黑暗暴君再度变得完整，而如果不想办法阻止他，那精华会的下场也许反而是最好的了。
更大的可能是所有人都被反生命方程控制，从而变成洗脑后的奴隶，为达克赛德的野心增砖添瓦。
可是......黑暗暴君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他已经那么强大了，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斐济特涅想不通，对方的层次已经高于他了，这就像是蚂蚁无法理解人类是在做什么一样。
于是，他打算寻求帮助，众神的时代过去了，今后将是人类的时代。
地球上的人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他能看得清。
首先他打算找来帮忙的人就是地球0的沃利，但是在观察之后，发现沃利依旧深深受到莫比乌斯椅后遗症的困扰，这让神有些内疚。
因为三代闪电侠就是之前为了帮自己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他静静地退去了，退回了无人看到的小小位面中，继续观察着地球0，想要找到巴里的位置。
如果要复活精华会，让他们意识到和人类的合作势在必行，那么就必须依赖神速力。
时间神是旁观者，他可以违背起源的决定偷偷给人类一些消息，或者送他们前往某处，但他不能亲自出手，否则只会给多元宇宙都带来不好的后果。
“奇怪，巴里·艾伦也不在，让我看看他去了哪里......”
神的目光穿过了空间和时间，寻找着那红色的身影，随后他那黄金一样的金属脸庞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惊讶，因为他看到此时巴里正和丧钟一行人在做什么。
他沉默了一下，静静思考。
“宇宙是一场黑夜，其中大部分都是冰冷黑暗的空间，只是不时会被突然亮起的灯光打断，但至少宇宙不是至黑之夜，来自多元之外的丧钟啊，你会是最后的希望吗？”
.........................
“你们应该也察觉到了吧？那道红光？”
而此时地球0的正义大厅中，卢瑟正和荣恩相对而坐，这两个童年旧友正在交流之前发生的事情，而这次卢瑟是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进来的。
他说话的时候还很嚣张，翘着二郎腿靠在会议室的椅子上，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火星猎手看着卢瑟的光头，却无法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莱克斯携带了心灵屏蔽器，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不透。
“是的，正义联盟的瞭望塔观测到了不久前的那次遥远闪光，但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呵呵。”卢瑟歪嘴一笑，朝门口路过后盯着他看的红色龙卷风眨眨眼睛，又看向自己的旧友：“荣恩啊，正义联盟现在就只有这点程度了吗？看来我找你商量是找错人了。”
说完，卢瑟站了起来，系上自己西装的扣子就作势要走，他甚至还感慨地摇着头，像是对大家非常失望。
但荣恩不为所动，他知道卢瑟这是故作姿态，这个人专程来到正义大厅，肯定不是为了嘲讽正联而来，而是有着什么打算。
所以在对方先说正事之前，荣恩什么关键的情报也不会说，他就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光头的表演。
卢瑟也是聪明人，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自己已经被看穿了呢？
所以光头很自然地拍拍自己的衣服，再次坐了回来：“那是欧米伽效应，前所未有的强大，甚至珀佩图阿的能量和它对比也就像是星星与皓月争光。”
“莱克斯，你可以把我当作朋友的，你帮助过我们，我也愿意相信你有改过自新的打算。”荣恩这才开了口，把绿色的双手放在白色的大圆桌上，看着那超越的巨大标志：“所以直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
然而卢瑟摇了摇头，他重新靠在了椅背上：“我想要一杯马蒂尼，用搅的，不要摇。门口那个红色机器人别在盯着我看了，能去准备一下酒水吗？”
红色龙卷风多亏是个机器人，要不然肺都要气炸，上一次他不到十秒就被卢瑟入侵系统关机，简直就像是把耻辱刻在他的cpu上。
荣恩的视线也转向门口，他叹了口气：“红龙卷，能麻烦你暂时把门关一下吗？谢谢，卢瑟不再是我们的敌人了，是他的解药救了朋友们。”
火星猎手在蝙蝠侠不在的时候，默认获得正联的智囊席位，他的意见份量很重。
门外的机器人点点头，一声不吭地关上门走了，显然不是去准备什么酒水，因为他去的方向不是餐厅。
其实卢瑟知道，正义大厅里到处都是蝙蝠侠的监听器，因此关不关门都差不多，但他就像要看着红龙卷那生气却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
满意之后他又翘起了腿，对荣恩说：
“那是个威胁，荣恩，和氪星人一样的威胁，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让我们结束哑谜吧，来，那个丧钟对你们讲了什么？也说给我听听，我们都生活在地球上，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荣恩眯起了眼睛，盯着光头那微笑的脸看个没完，陷入了沉默。
某个时间点上的地球12，黑灯危机爆发的第19天后。
地球大面积沦陷为黑灯尸的统治区，活人们只能小心翼翼地生活在地下或者偏远的地方，免得被尸化后的超英们找到。
但此时在外海上的泰坦塔里，此时正在发生一场战斗，一个雇佣兵保护着他的雇主，艰难地在寻找一个人。
“法克油，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那么多人可以吃，你TMD非要来挡老子的路，呸！”
皮肤呈现铁灰色的雇佣兵挥舞着手中的铁链，把面前变成黑灯尸的夜翼打倒在地，一脚踩爆了他的脑袋，还朝尸体的腐臭脑浆里吐了口粘痰。
危机爆发在夏天，一个人死了十多天后具体是什么味道那就不用多说了，总之闻起来可不会让活人心情愉快。
“夜翼！”
丧尸的同伴们发出了惊呼，他们还有着生前的记忆，除此之外只有对生者的憎恨。
黑灯尸有着极强的自愈能力，但脑子被踩爆，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就不好说了。
雇佣兵哈哈大笑，踢飞了脚边的夜翼残躯，看着少年泰坦们痛苦，他的心情别提有多愉快了：
“你们‘少年胎粪’一直都让我恶心，现在NM的还变成了臭气熏天的反胃怪物真是绝配，不过即便如此，小弱鸟，你也还是要加钱才行！”
他说话的对象正是白鸽朵恩，此时女孩正在不远处拼命闪躲，泰坦塔里昔日的朋友们全变成了黑灯尸，这让她更是担心自己的男朋友了。
她知道自己的战斗力很一般，所以专门雇佣了一个强大的战士来保护自己。
暴狼这个雇佣兵到了这种时候，反而心中一直都充满了希望，或者说是一贯的乐观。
他觉得危机终将过去，现在应该趁着混乱多接一些单子，吸纳更多的海豚照片。
是的，他所谓的‘加钱’，其实是要求更多的海豚图册或者海豚录像，宇宙海豚很可爱，而地球海豚也有自己的萌点。
“我会的！不过前提是要找到我的男朋友，也别让我被咬伤，否则你什么都得不到！”
朵恩剧烈地喘息着，黑灯尸们没有体力限制，仿佛永远都不会疲倦，她只能利用自己会飞的特点，绕着塔里的种种残骸和包围圈捉迷藏。
“哈!大爷我可是宇宙第一的雇佣兵！”暴狼低吼一声，抓起面前的野兽小子就撕成了两半，把绿色的肠子丢得到处都是：“你有这TM的时间怀疑我，还不如想想你那爱吃屎的男朋友平时喜欢在哪里就餐！”
虽然暴狼说话非常难听，但朵恩知道话糙理不糙的道理。
当然，汉克没有异食癖，也不会吃脏东西，那只是下流雇佣兵的夸张说法。
第三代泰坦塔是一座高塔，屹立在距离旧金山海岸线十多公里的小岛上，而这里也是所有泰坦成员们的家，尤其是对于战鹰这样的孤儿来说。
但他好像不在这里，至少围攻两人的黑灯尸中没有他的出现，这让朵恩有了复杂的情绪......
那是她为自己的自私而产生了愧疚，因为她为自己的男朋友没有和其他队友一样变成丧尸而高兴。
这不是超级英雄该有的情绪。
她一边飞着一边摇头，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找到汉克，然后两人一起逃出去，再去带上藏好的妹妹霍莉，躲到丧尸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白~~~鸽~~~”
这时她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就仿佛是有人在地府里呻吟般叫着她的代号。女孩扭头一看，原来是黑灯尸钢骨正歪歪扭扭地飞着，脚下和身后喷着火苗，紧紧追在她身后。
“不！求求你别靠近了，我不想和你打，维克多。”
多恩拍打双臂的动作更快了一些，尽管实际上她飞行依靠的是秩序之主的能量，制服双臂下面的白色羽翼纯粹只是装饰而已。
“快来吧朵恩，相信我，我都半死不活这么多年了，我并不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钢骨展示着自己那一半金属身躯，此时那些原本闪亮的外壳上全是暗红色的干涸粘液，他尽量把对生者的憎恨掩盖起来：“你看，大家都被黑灯赐福了，你不会想要被孤立吧？”
而且女孩子看起来也很好吃。
“我不会放弃希望，那不是什么赐福，清醒一点钢骨！”
朵恩可不觉得被变成丧尸会幸福，黑灯尸的内心只会被食欲以及对生者的恨充满，但他们却无法吞食同类，所以永远都会处于饥饿状态。
而且变得那么丑，怎么看都不像赐福。
“那可由不得你了，呵呵呵...我会尽量让过程变得美好一点，吸溜”
黑灯钢骨发出了吸口水的声音，尽管他没有胃，被改造成半机械人后，他很久都没有感觉到如此的饥饿了。
所以他因此对黑灯感恩戴德，能感觉到饿，他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活着。
他的一只手臂开始变形，变成了能量机炮的模样，准备把白鸽打下地面......
然而一条铁链带着破空声袭来，打碎了他的就餐美梦，地面上的暴狼猛地一发力，就用套圈技巧把钢骨拽向了地面，随后抓在大手之中。
“虽然我也想让小白鸟满足一下你们的食欲，但我接了活，做出了承诺。”雇佣兵的双手开始发力，构成钢骨身体的钷金属都开始扭曲变形并和腐烂的尸身分离：“作为唯一猛男的我！向来说到做到！”
库察一声，钢骨也被暴狼撕成了碎片，火花四溅之中，杂七杂八并染着污秽的金属零件掉落一地。
不过就在暴狼手撕钢骨的同时，身后的星火趁机飞扑了上来，扒在后背上朝他脖子上咬了一大口，面容枯槁的黑灯女尸边吃还边说：
“啊呜！匝尼安人，真是难得的食物！”
暴狼反手就把女孩从背后摘了下来，掐脖子在手里举起，用铁钩给她开了膛，把自己被咬掉的肉从腐烂的胃里挑出来，重新按回自己的伤口上。
“一头红毛的小碧池，敢咬我，我就顺便给你治治胃病，呵！我过去就知道你个小贱人肚子里都是TMD坏水。”
说完，他顺手也把星火的脑袋带着脊椎拔了下来，当作链球一样甩了甩，打飞了再次冲过来的野兽小子。
这时一枚黑灯戒指从天边飞了过来，来到暴狼的耳边：“来自匝尼安的暴狼，你的死......”
“哼！呵呸！”
还不等戒指宣布他加入黑灯军团，暴狼就一口力度极大的粘痰吐在了戒面上，把戒指也打飞了出去。
他冷笑一声，活动着自己的脖子。
只见之前还快速蔓延的尸化现象瞬间消失，伤口附近的皮肤和血管都蠕动着，眨眼间恢复如初。
“你说NM呢！杂鱼们口口声声念叨的黑死帝就是你，大概是你妈生你的时候错把胎盘养大了！知道我是匝尼安人还以为这能对付我？傻X！”
宇宙种族匝尼安人，虽然不像晒了黄太阳的氪星人那么强，但也弱不到哪里去。
而且在当前的情况下，拥有能够随心所欲复制自己细胞的能力，让暴狼天生就克制黑灯的能量病毒。
隔空问候了黑死帝之后，暴狼还骂骂咧咧个没完，一边追着其他的黑灯尸屠杀，一边念叨着：
“狗屁的黑灯病毒，连我上次从一个先驱者疯婊子那里得的宇宙超级梅毒都比不上，好吧，也比不上她身上的宇宙超级疱疹和宇宙超级尖锐湿疣。MD，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碧池真TM的脏透了，哪个SB监视者造的她？不过活儿倒是不错......”
“死，死，死，死......”
掉落在地面上的黑灯戒指像是发生了程序错误的小玩具一样，只会不断重复这个单词。
暴狼穿着靴子的大脚一下将其踏碎，随后反手抓住了黑灯尸神奇女孩丢来向他的套索，扯过灯尸卡茜过来就是一个膝盖断背摔。
少年泰坦根本不是暴狼的对手，就算没有杀死他们，但破坏他们的身体也争取了不少的时间。
“看来你那婊子男友不在一楼大厅。”暴狼扣了一下鼻孔，把一大坨鼻屎弹到跑过来的闪电小子嘴里，随后用钩子砍了男孩的头：“想好要去哪里找了吗？最好快一点，旧金山可不是塞纳冈，这里距离华盛顿还是太......”
他正准备让白鸽赶紧找人，可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打断了。
一个快到极点的身影撞碎了泰坦塔的一侧墙壁，在坍塌的建材之间直接把暴狼撞成了一片血雾，虽然这对于匝尼安人来说并不致命，但自愈也需要时间。
尘埃落下，朵恩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因为那个突然袭来的人是黑灯尸化后的超人，地球上的人间之神。
然而在过去总是充满希望，带给人无尽温暖的超人，此时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朵恩的欲望，他吞咽着口水向女孩飘来。
“白鸽，来加入我的正义联盟，来拥抱黑死帝给予大家的温暖吧。”
超人皮肤脱落的脸上挤出一个腐烂的笑容。
“不，求你不要！我不想死！”
朵恩尽力想要飞走，然而她的速度哪里能够和超人相比呢？黑灯超人一次次仿佛闪现般出现在她飞行的路线上，堵住她的生路。
“何必要拒绝死亡的爱？生命是充满痛苦的，而死亡则带给人永远的安宁，来吧孩子，加入我们。”尸化的克拉克嘴唇已经脱落，他的眼球在眼眶中疯转，蛆虫钻出了他的鼻孔。”
“我拒绝。”
白鸽见到逃脱无门，她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了格斗的架势，她不会束手就擒，她要战斗到底。
丧尸超人露出了滑稽的表情，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他缓缓摇头，一脸宠溺地向朵恩伸出了流脓的爪子。
根本对抗不了，朵恩和超人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她几乎是瞬间就被打落尘埃，痛苦地翻滚着。
身上红蓝制服破破烂烂的超人潇洒落地，他信步向女孩走来：
“没用的，因为新的希望依旧站在我这边，加入黑灯军团是大势所趋，以后你就会明白，此时你的抗拒是多么的可笑，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和家人，怎么可能会害你呢？来，让我咬一口。”
朵恩绝望了，但是身上的伤痛让她无法再次起飞，而不远处的暴狼还没有自愈成型而像是个肉球。
究竟谁能够救她呢？
也许没有人了，正义联盟已经落入黑灯掌控，这个地球上再也没有英雄了。
“至白之日终有光，洗净灵魂纠错妄，黑暗降世遮人眼，黎明之光万丈长！”
可就在这时，伴随着陌生的灯团誓词，一道白光从超人撞出的破洞方向射来，精准命中了流着口水擦嘴的猥琐丧尸。
黑灯超人想要躲避，但是那道光还会自动拐弯，就像是能分辨黑灯的气息并自动追踪一样，还是把他淹没在粗大的光柱之中，推飞了出去。
白鸽不是第一次见到灯戒的持有者施展能力，但这种白色的光好像与众不同，她不光没有感觉到任何威胁，反而感觉到暖洋洋的，内心仿佛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你没事吧？”
戴安娜落在了女孩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又检查了一下她有没有被咬到的痕迹。
“我没事，不过神奇女侠，你不是......”
朵恩感谢地朝女侠连连点头，不过还是疑惑于神奇女侠为什么康复了？
她不是也被超人咬了，变成丧尸了吗？
还有，光是康复还不止，她好像还缩水了，块头变小了，那一身仿佛大面包般的超大块肌肉都到那里去了？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快跟我们走。”小戴知道这是又被错认成姐妹了，但当丧钟和超人交手的时候，她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白鸽，这是大家的首要任务。
“不，我还不能走，我要找汉克。”白鸽指了指楼上，泰坦塔是一座塔，高层和地下都还有很多房间。
“要敲晕她吗？”哈莉可爱地把脑袋搭上小戴的肩膀，举起了手中的锤子。
“白鸽没有那么好的体质，如果你敲她一下她就死定了。”一旁会说话的猩猩也冒了出来，他坐在另一个胸前有S字母的女孩怀里：“姑娘们，还是让萝瑞拿魔法来一下吧。”
戴安娜对于突然把队友敲晕的行为深恶痛绝，她恶狠狠地瞪了哈莉和猩猩，转而向远处拿灯戒和超人热视线对射的丧钟大声提问：
“朵恩想要留下来找汉克，怎么办？”
“那就让她找，暂时平复一下时间线！”白灯戒指不愧是黑灯的克星，黑灯尸超人也不如原来强大，反而更像是多了个弱点：“萝瑞！把你脚底下那滩佣兵救起来，让他充当肉盾，然后用魔法准备配合我。”
“嗯？哦！”
女孩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她脚底下正踩着暴狼的脸呢，脚感像是一张印度飞饼。
“丧钟！”
黑灯超人发出了怒吼，他发疯一样向苏明冲来，像是打算近战。
他过去的经验告诉他，不管多强的对手，只要被咬上一口，那就都会变成自己人。
殊不知，他面对的丧钟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明早有准备，见到超人的钢铁之躯当面顶着白光柱冲来，他只是掏出一面金色塔盾插在身前用肩膀扛住，平静说道：
“巴里，就是现在。”
在速度这个方面，究竟是超人快还是闪电侠快？
关于这件事的争执有几十年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要具体看环境条件。
比如现在，丧尸超人就算硬顶着白灯戒指的能量柱，忍受着其他黑灯尸无法忍受的痛苦都要过来咬人，他前进的速度无疑是被减缓的。
而且萝瑞的魔法还拖着超人的影子，把他锚定在一个空间坐标上，他想要向前飞行，都等于要拖着太阳系的总体质量前进，因为太阳才是行星系中的光源，它造成的影子在一个时间只有一个位置。
接下来小闪的任务则相对简单，他只需要站到两人战场的侧方，把手里仿佛手提箱一样的东西打开就行了，然后尽可能离超人近一点。
找到合适的站位，打开手里的箱子，让温暖的红光照在超人身上。
“啊！！！”
整个动作流程中反而是光传播的速度最慢，不过灯光一照，立竿见影，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超人惨叫一声就软倒在地。
丧钟飞起，飘在倒地的活尸上空，用白灯戒指发出的光将其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光是白光还不够，他挨个动用了除了黑灯戒指外的其他八枚灯戒，形成了一张奇特的桌椅，把超人像是上课的小学生一样固定在了上面。
这套桌椅还自带手铐脚镣以及小桌板，人坐上去，那些东西咔嚓一戴，小桌板再翻着落下把人卡在里面，还真有点眼熟的感觉。
小闪中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套桌椅，可是想不起来，于是他机灵地把手提箱敞着盖放在了小桌板上，让它对着超人照。
做完这些他才后退几步，小声问身边的丧钟：
“虽然整个战术安排我能理解，但你的红太阳发生器是哪里来的？它好像看起来还是最新版本，我以前见到的那个像是建筑工地上的高压钠灯那么大。”
苏明维持着灯戒的能量输出，观察着不断挣扎的衰弱灯尸，平静回答道：
“从卢瑟那里借的，前不久毒藤女被冻成冰棍了，我不光要给那女人解冻，还要促进一下她体内的光合作用，找红太阳灯是为了救人。”
空气中满是灰尘和腐尸的气味，巴里连连点头，单纯地笑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提前准备了对付超人的战术呢，嗯，就像蝙蝠侠的那些计划一样。”
丧钟耸耸肩，手中的弑神者盾牌收起，换出了夜幕大剑，精准地砍碎了超人的黑灯戒指。
是的，借红太阳发生器其实就是用来对付平行世界超人的，因为苏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调查其他多元宇宙，要去陌生的地方，总要做些准备的。
这里是dc宇宙，准备一手对付氪星人的道具总是很有必要，也许其他多元内还有更糟的氪星人也说不定。
用氪石是行不通的，不同地球的超人，其作为弱点的氪石颜色不一样，苏明也懒得去像是收集彩虹糖一样弄那些玩意，只有蝙蝠侠才有那个耐心。
蝙蝠侠的‘多彩氪石手套’也用不上，苏明选择能够在大多数宇宙通用的科技造物，也就是红太阳发生器。
用红太阳削弱氪星人的同时搭配上队伍里的巫士，再加上一点头脑和计划，足够对付大多数场面，更何况这个黑灯超人还多了个白灯的弱点。
虽然准备的东西太多，一开战就变成碾压局了......但轻松一点不是更好吗？
巨剑让黑灯戒指破碎，黑灯超人仿佛也失去了生机，他陷入了濒死状态软倒在椅背上，多亏小桌板卡着才没有让他掉下来，不过倒是迎来了正常的人类理智回归。
丧钟从腰包中取出一把折凳打开，坐在超人的对面，撤去面具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看着那腐烂的脸：
“克拉克，现在有什么想法？”
“后悔，我好...后悔...求你救救地球，呃！”
话还没说完他就脑袋一歪，吐了口黑血后死去。
此时再去看，眼前就是一具普通的腐烂尸体，那红蓝制服十分残破，而在红太阳的进攻下，他快速地消瘦着，很快就变得像是一具皱缩的干尸。
丧钟沉默地抽烟，巴里有些难过地看着死去的超人，又看看自己活着的朋友们。
他走到丧钟身后，伸手勾住那健壮的肩膀，安慰道：
“别难过，斯莱德，这是一段过去的时间线，不是还有白灯和存在之灵吗？朋友们都会重新复活的。”
“嗯？嗯，谢谢。”
苏明朝一旁弹弹烟灰，反手拍拍小闪的后背，收起那套桌椅把超人丢在地上就开始用巨剑剁馅。
其实他之前根本就不是为了超人之死难过，他只是在感慨‘后悔椅’的效果，果然将青灯和紫外灯的能量加大，人坐上去就会后悔，连超人都抵抗不了。
而白灯也不像巴里说的那么保险，正常情况下它确实能复活不少人，只要做复活任务就行。但如果默存或者帝君在里面插一手，白鸽死掉的话就不一定能活过来了。
不过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给巴里增加压力，现在解决掉了黑灯超人，危机中的最大的危险首先消弭了一个。
嗯，先把干尸在红太阳的照射下剁馅，然后再用白灯戒指净化，最后再让绞杀吃掉，免得再有黑灯戒指飞过来复活尸体。
黑灯能够唤醒尸体，埋在坟墓里的那些死了几十年的尸体都可以，想要避免诈尸，要么用火，要么用绞杀的牙齿。
其实如果去找一趟‘死亡’，拿她欠的那个人情兑换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但苏明不想把人情用在这里，还不到那种程度。
巴里在丧钟剁馅克拉克的时候就扭头不看了，他虽然知道黑灯尸只有这么处理最稳妥，但情感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虽然不是地球0的那个超人，但这也是正义化身里的朋友啊，大家都是正联成员，这个超人也有家人在等着他回家......
“别想了，超人的家人肯定比他更早尸变，要不然你以为什么人能咬伤并传染超人？”苏明一边收拾折凳，一边勾着巴里朝戴安娜那边走去，他仿佛看到了小闪心中所想。
“你怎么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小闪无奈地吐槽，自己还能不能有点心事了？丧钟怎么什么都知道？
“现在你知道全覆盖式的面具有多必要了吧？就连蝙蝠侠的半覆盖式也知道要挡住自己的双眼。”苏明看着戴安娜脸色不好地解决卡茜和唐娜的黑灯尸，摇了摇头：“你的眼神和表情出卖了你，人在想念亲人有关的事情时，目光是不一样的，而你同时嘴角还抿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在思考这个超人家人的事情。”
“......好吧，我向来不擅长表情管理，我们接下来要陪白鸽找战鹰吗？”巴里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因为哈莉也在盯着他的脸看，像是要查看他的秘密一样。
“你带她去找，我先和暴狼聊几句，超人赶来这边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其他灯尸过来了，反正来了也抢不到肉，他们心里都有数，因此我们有了一段可以利用的时间差。”
苏明朝着不远处和朵恩交流的暴狼竖起中指，以此来申请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