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姆博士按照丧钟的指示，开始播放自称是擎天柱的明码电报。
是，电磁波通讯对于量子时代来说是有些落后原始，但正是因为它原始，才更可靠，几乎不存在被人篡改的可能性。
国际海难求援信号为什么是SOS而不是卫星电话或者GPS定位？当然是因为前者更可靠，任何条件下都可以通过种种手段发出摩斯码。
等待的几分钟时间里，丧钟都在和绞杀玩骷髅头的抛球游戏，黛西则是在和徐教授进行寻宝之旅。
可惜，泰坦星上的白骨们显然没带着有价值的遗产，他们连骨头都完全风化，如果不是丧钟有着特殊的发力技巧，恐怕拿起来就会变成一手骨粉。
这些遗骸没有价值，也许就算带回去做肥料都差点劲，因为氮磷钾肯定流失蒸发了。
“杜姆很疑惑，这个宇宙里真的还有幸存者吗？”毁灭博士抱着胳膊，站在那纪念碑一样的残壁上。
丧钟点点头，把手里的头骨顶在小豆芽头上：“肯定有，死亡已死，癌变宇宙中几乎所有生物都受到了畸变增长的影像，但唯独本就没有生命的那些家伙除外。”
“机器人吗？”杜姆点头，但这答案还不足以解答他的疑惑：“既然你怀疑幻视或者奥创等机械智慧体还存在于此，为何不直接要求和他们对话？”
“你说冒名顶替擎天柱的事情？”
丧钟微微一笑，把骨头小帽子从豆芽头上拿下来，掏出光剑修整边缘：
“机器人如果幸存下来，也会因为这宇宙的疯狂环境而变得多疑，我们对他们来说是陌生人，甚至你们的异世界同位体已经成了疯子，成了他们的敌人。那我们不请自来，该如何获取机械幸存者们的信任？那就是开玩笑，我冒充机器人就是个笑话，而古老者的追随者们往往没有任何幽默感，他们是宗教疯子。”
在这里交谈，要尽量避免说出旧日支配者们的名讳，否则很可能被直接感应到。
尽管就算被它们发现，大概率也不会怎么样就是了，神灵们并不在乎。
就像是丧钟解释的一样，听到这些话的不光是在场的几人，从不远处的废墟后面还探出一个白色的金属脑袋来。
他看上去有点像是星球大战宇宙里贸易联盟的机器杂兵，但苏明知道，这是正主找上来了。
“你们好，请问你们还是人类吗？”
看到绞杀像是海豹顶球一样顶着骷髅头玩，机器人显然还有点疑虑，要不是他能认出杜姆博士的打扮，他甚至都不想执行主人的命令了。
原先大家认识的那个杜姆博士已经疯狂了，身上都穿上了代表多角者的五芒星盔甲，可眼前这个，就仿佛是时间倒流。
也因此，主人才会派出自己来探查。
“你也好。”丧钟朝机器人招招手，示意他过来说话：“我们都是标准的人类，而且思维很正常，并没有被谁控制。”
自己和黛西版本的女雷神，多元宇宙内就是独一份；而徐教授太低调了，这个机器人的主人也不一定认识，唯一能刷脸的就是杜姆了，他那绿斗篷和铁面具都是身份的证明。
“你们好，我是M-11。”机器人眨巴着小眼睛走了过来，他的反关节双腿行动很方便，蹦蹦跳跳地越过了废墟：“不过你们能证明自己的人类身份吗？要知道在这生命充盈的宇宙之中，任何生物都会走向不可避免的疯狂。”
“没有什么不可避免的疯狂，M11，我叫丧钟，来自地球40K的至尊法师，而我只相信一件事，那就是人定胜天。”苏明笑着拍拍那金属构成的机器人肩膀：“我知道你的存在，也知道你是幻视制造出来的机器人，所以让幻视来和我谈吧，你无法判断我们复杂的人性。”
人性这东西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不过这就是一个借口罢了，幻视他本身就不怎么懂人心。
找他交流，丧钟只是为了打听情报，最好是能知道马维尔领主在哪里，然后发动斩首行动，再把多角者想办法赶走。
M-11发出了滴滴的电子声，它点了点头：“你很狂妄，主人说这是人类的特质之一，所以你们通过了考察，请和我来。”
说着，它转身就开始带路，示意大家和它去一个地方。
黛西捂着嘴巴笑了，丧钟其实只是实话实说，可要是放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确实听起来是有点自大的味道。
小机器人行动起来很快，灵活的腿脚赋予了他蟑螂狂奔一样的速度，在废墟之间兜兜转转几圈，他还会警惕地看看天空，担心是不是有眼睛监视大家。
几分钟后，他来到一处坟堆前，在墓碑上摸索了几下，打开了一条通道。
“这是灭霸的坟墓？”杜姆看着墓碑上的英语，语气里带上了一些不明的意味：“在死亡被杀死之后，宇宙中没有了死得概念，那他又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主人埋葬了他，但那都在我被制造出来之前。”M11礼貌地回答了客人的提问，又指了指坟丘下的洞口：“请进吧，我的主人就在地下基地里等着你们。”
毁灭博士不再说话了，他知道眼前这个机器人不过是个垃圾的低级终端，关键的问题还是要问幻视。
说起来，他还一直想研究一下幻视的身体构造呢，就是不知道这个癌变宇宙里的幻视是谁制造的？
通过狭长黝黑的隧道，大概只往地下走了十几米，就来到了一处大厅。
作为地下掩体来说，这个深度也太浅了，不过转念一项，如果敌人是古老者和他们的崇拜者的话，挖得再深也没用。
这是一处巨大的地下空间，整体来看就像是个足球场，没有分割出其他的房间，各种仪器设备都堆在大厅里，显得乱中有序。
就在不远处，红黄绿相间的机器人正在等待大家，在他身边，还有个全身银光闪闪的金属怪物。
丧钟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来负责交流，他越众而出，朝着对方点头问好：
“你们好，幻视，奥创，还有...至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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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前世看过的漫画情报，癌变宇宙入侵地球616的时候，本土幸存者只剩下一个幻视。
现如今，智能机器还剩下三台，倒是证明丧钟抵达的时间提前了不少。
怎么说呢？如果说见到的是人，还能从对方的表情和神态上看出些额外情报来，但面对两台机器人，外加那边控制台显示器里的大脑袋，微表情分析显然是用不上了。
“你很陌生，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幻视还是笑着和丧钟握手：“不过能见到正常的人类，实在是太好了。”
“我也一样，在这个畸形的宇宙里看到还有人能对抗邪神，至少还算是有希望。”
人家客气，苏明也客气，可实际上幻视其实并不怎么懂感情，他的分析处理机制更多是模仿人类。
他能够笑，但也只是通过分析语境来计算，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在这方面的情况类似于布莱尼亚克，只有绝对的理性。
具体来说，那就是他应该无法对冷笑话做出反应，因为逻辑冲突的笑点对他来说只是单纯的错误信息。
“我已经通过m-11知道了你的代号和来历，但我有个疑问。”奥创一直都不说话，那鬼脸一样的五官散发着红光，看样子都是要由幻视来进行沟通了：“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丧钟朝身后几人摆摆手，示意他们找地方去坐，自己则摸了一根烟点上：
“这是一次反击，你们宇宙的疯子入侵了我的世界，神奇先生他带给了我们宇宙很大的伤害，身为至尊法师，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来调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橘子镇上死了几十口人，还死了个附属维度中的至尊法师，应该可以算是很大伤害了吧？先就这么说，毕竟要师出有名。
“原来是这样。”幻视睁大了眼睛，显得有点惊讶，随后又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神情：“虽然我知道那些人都疯了，把杀死平行宇宙的死亡当作己任，但没想到他们的速度又再次加快。”
听了这话，苏明眯起了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不止是杀掉了你们自己宇宙的死亡？”
“就是这样，请上前来，人类。”一旁屏幕上的至高智慧说话了，大脑袋的本体不在这里，这应该是个精神力分身进入了网络：“马维尔领主太强大了，在我们还不了解平行宇宙概念的时候，他就已经杀掉了另外的四个死亡，她们的残骸也被他当作了战利品带走，而我们无能为力，只能躲在阴暗处苟延残喘。”
很显然，癌变宇宙里的克里帝国已经亡了，现在至高智慧说话也低调了许多。
形容自己苟延残喘，这可是在其他平行宇宙里他绝对不会说的话。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们的宇宙啊。”苏明吸了一口烟，把烟雾吹向屏幕，蓝色的荧光照亮了他的脸：“原来10011已经发动过四次宇宙碰撞了吗？看样子邪神们还挺喜欢马维尔的，应该出了不少力。”
“他是祂们的代言人，或者代行者，总之就是魔法理论里说的那些东西。”奥创终于开口了，他显然是有怒气无法发泄：“连数字和电信号形成的网络都不再安全，祂很容易就能找到我们的本体。”
苏明听了这个说法只是微微一笑。
奥创也太单纯了，他真的以为是旧日支配者们在网络里能找到他？
实际上找到他的是那些发疯的信徒罢了，要知道癌变宇宙里的钢铁侠和皮姆等科学家全已经投靠了多角者，各个都是狂热份子。
在多元宇宙中，奥创的起源故事就那么几种，要么是托尼制造的，要么是皮姆家的某人制造的，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存在漏洞。
圆形的房间中空荡荡的，几人说话的声音都在不断回荡，显得悠远又黑暗。
“你问了一个问题，现在换我问了。”丧钟没有理会奥创的抱怨，如今手里没有足够资源的奥创就是个废人，他直接询问幻视：“你们的灭霸是在马维尔领主入侵其他宇宙的时候死的吗？”
“对。”幻视给出直截了当的答复。
“这我就明白了。”丧钟笑了一下，算是懂了这是一种什么操作。
当地球10011和某个平行世界相撞，进行类似兼并和同化的行为同时，相当于两个宇宙被连在了一起，就像是双黄蛋一样。
那么作为蛋壳里的存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死亡也就等于变相地拥有了癌宇宙的临时权限，因为平行世界的死亡分体都是平等的，她们都来自于更高层的一个概念。
灭霸应该是想通过自杀来见另一个死亡，但人家的死亡也有自己养的舔狗灭霸，再加上很快另一个死亡也被杀掉，那这个宇宙的灭霸就在那之前成功死掉了。
听起来有点像是绕口令......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明大概对宇宙对撞这件事有了点猜想。
原本他一直在准备着‘多元宇宙融汇’的各种计划，对于高层的概念参与，也稍微有些后手。而今天，癌变宇宙吞噬其他平行宇宙的过程，有着不小的参考价值。
如果死亡是这样，那无限他们呢？生命法庭呢？
也许可以利用......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逝，看着幻视拿单纯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副等待提问的样子，苏明也不想拒绝人家的好意，于是又问：
“你们知道马维尔领主在哪里吗？根据我的经验来看，如果杀掉邪神们的所有信徒，旧日之神们终将被慢慢遗忘。”
“我们不知道。”至高智慧作为心灵能力者首先发言，他那巨大的脸孔上还露出了恐惧之色：“确切来说，我们只知道他就在宇宙中，但应该存在于邪神的维度某处，那是神灵的居所，他是祂忠实的信徒，你进不去的。”
古老者们的精神维度吗？
苏明点点头，也在意料之中，古老者们的能力几乎是没有上线的，它们靠混沌的意识就能改变现实，同时也能用精神制造任意属于自己的国度。
这种情况不该算是维度，而是属于更小一号的口袋空间，因为其中的规则必然和其制造者有关，而不是自成一体。
但这也意味着难度。
只要古老者们想，它们可以无限量地制造出无尽的口袋空间，就算突发奇想搞出个多元宇宙体系来和丧钟躲猫猫都不成问题，因此想要找到马维尔领主，还是要靠主动引诱对方出来，使其落入陷阱。
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诱饵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阿嚏！”
走在街道上的死侍像是闻到了鱼腥味一样，打了个喷嚏，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有鼻腔癌，基本闻不到任何味道，全靠感觉。
“别在我身边打喷嚏。”托尼赶紧离远了几步，擦擦自己的装甲肩膀，一脸嫌弃：“虽然我知道癌症不传染，但总感觉你的癌症不太一样。”
“不是那回事。”韦德猛吸了一下鼻涕，面罩上的两团湿润顿时颜色变浅了不少，他揉揉鼻子位置：“是我表哥，他又催我了，哪怕我这么辛苦，已经把效率拉满了，他还在催我，资本家简直不是人。”
说到动情处，他还有了点悲伤的意思，忍不住放了个带血雾的屁。
卡萝尔无语地绕到了托尼的另一边，把钢铁侠当作隔绝污染的屏障，开口道：“我们已经到了新奥尔良，接下来该找人，莫妮卡今天上班了吗？”
“她又被停职了，今天在家，我已经让贾维斯查到了她的具体住址，我们现在就过去。”托尼一边忍耐着恶心，一边还朝路边的围观群众们挥手示意。
他是个超级英雄，还是个亿万富豪，自认为人人都爱他，那他自然也不能不回应人们的期待。
是的，托尼行事非常高调，三人现在就大大方方地走在新奥尔良的城市里，他们的制服说明了身份，很多人都来看热闹，拍照发推。
“可这样直接上门去，不是等于把她的身份也曝光了吗？”卡萝尔想得更多一些，虽然自己和托尼都是用真名出来闯荡的超级英雄，但大多数人，奉行的还是蒙面义警的那套规矩。
做好事不留真名，只留下一个代号，平时只过普通人的日子。
神盾局知道很多超英的真实身份，但尼克弗瑞依旧按照传统办事，帮他们保密。
在除掉了亚历山大·皮尔斯之后，黑卤蛋如今大权在握，政客和军方不止一次想要从他那里索要名单，但都被强硬地怼了回去。
更别说莫妮卡还是个警察，平日里的仇家就更多了，密西西比河上经常有墨西哥人通过复杂的水道运毒，她肯定没少得罪那些毒枭。
“说的有道理，尽管我不理解她们为什么做好事还要遮遮掩掩，但每个人都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托尼想了一下，觉得卡萝尔说的对，‘光谱’的超级英雄扮相他也看过了，她那套银色制服是典型的蒙面款式。
他可听说不久前，有些美国政客们想要推行什么超级英雄注册法案，不过那些人后来都神秘失踪了，怪吓人的。
然而就刚才，他在南极至圣所外的城镇中见到了某几个认识的面孔，那些昔日风光的政客好像被洗了脑一样，穿得破破烂烂，正满脸狂热地在街道中央给丧钟塑像呢......
托尼原本还想和他们交流，但猛然想起如果背后是丧钟在操作，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所以他才生硬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卡萝尔家里杀猪的事情上，他当然知道那不是杀猪，人的惨叫声和杀猪声还是有区别的，贾维斯当时就给了声纹对比的资料。
聪明人，就是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那边有个咖啡厅，我们把莫妮卡约出来谈吧，让她穿上制服来。”卡萝尔的目光在街道两边一扫，找到了一处有点古怪的咖啡馆。
因为咖啡馆里有不少蒙面人，正隔着橱窗玻璃观察着三人，但就像是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一样，围观群众们好像没有意识到这家店的存在。
死侍倒是歪了歪脑袋，因为他在那家咖啡店里看到了熟人。
一个头顶两只尖耳朵，整个人仿佛犹如一团黑云般的男人，正朝着他举起手里的咖啡杯，像是在问好一样。
“就去这家店了，我看到个熟人，进去聊两句。”
说完，他也不等铁人和惊奇队长有什么反应，自顾自地扭着屁股，仿佛鸭子一样跑进了名为‘英雄咖啡馆’的店铺大门。
卡萝尔和托尼只能跟上，但奇怪的是，周围的群众们仿佛忘记了他们存在过一样，当他们进入这间店铺，外面原本热情围观的人群仿佛都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匆匆地回家去了。
“我家煤气没关。”
“我也是。”
“我忘了回家洗衣服。”
“我老婆要生了。”
就这样，人们一个个都想起了自己的要紧事，还不由地拍打脑门大喊出声，随后一个个快速离开。
进了店铺的两人，看到死侍已经坐到了一个陌生人的面前，正在和对方说什么听不懂的话题：
“蝙蝠侠，你怎么又来了？来找彼得玩吗？可他不在新奥尔良啊。”
可那面无表情且带着蝙蝠头套的男人只是平静地回答：“因为我是...蝙蝠侠！”
死侍顿时翻了白眼，他扭头看向无人处：
“我就知道，问他问题只会有这个答案，但我还是问了，我真贱。可是老铁们，这不对劲啊，为什么隔壁的人跑到这里来了？而且他好像等我很久了，难道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偷偷给我的菊花里装了定位器？”
“是丧钟给你装了定位器，而我只是破解了他的定位器程序。”蝙蝠举了一下手，吧台后面就走出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大猩猩，端着三杯咖啡过来了。
地板被巨大的体重踩的吱吱直响，她还邀请了卡萝尔和托尼都一起入席。
这正是被波波送走的三位大猩猩美女之一，原来这三位都深深爱上了那小猩猩，在波波拒绝了她们的爱后，她们依旧没有死心。
三位不愿意回到猩猩岛去，正好这位蝙蝠侠有个计划，于是他请她们进了自己的咖啡厅工作，并且暗示在这里工作，总能见到波波。
在起源墙破碎之后，这位蝙蝠侠一直在研究赛普尔克和幽灵宇宙的存在原理，在得知40K宇宙和地球0的联系如今异常紧密之后，他就请人帮忙建造了这个处于魔法空间中的咖啡馆。
他不喜欢魔法，因为魔法没有逻辑，侦探不喜欢没有逻辑的事物。
但丧钟和魔法界有关，自己也必须要和魔法搭上关系。
不过那都是题外话，至于英雄咖啡馆是怎么来的，他查到了当年给暗夜大师修建遗忘酒吧的人，请对方造了一座存在于口袋空间里的咖啡馆。
蝙蝠侠自认为不是英雄，他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是超级英雄，但这个地方是给正义联盟的伙伴们准备的前哨站之一，他们是英雄就够了。
咖啡馆用魔法建成后，蝙蝠侠又找上了魔督，通过一些把柄胁迫对方把这个空间固定在了DC多元宇宙1‘神之领域’中的某处。
再然后，他请睡魔帮忙，利用两个世界共通的‘梦’这一概念，将此处空间和地球40K的梦之维度打通，偷偷借道幽灵宇宙的连通效应，他们做到了这一点。
再接下来就容易了，到了地球40K，布置口袋空间的众多入口也只是花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所以，死侍说现在大家处于新奥尔良是不对的，进了咖啡馆就等于进入了另一个维度，两个地球的夹缝之间。
但蝙蝠侠不会解释，他也没必要解释，丧钟会明白的。
“你朋友？”
托尼坐了下来，他尝了一口咖啡，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询问韦德。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这个严肃的男人，小胡子只感觉到了一片黑暗。
“唔......我表哥的朋友，蝙蝠侠，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太亲密，因为他没有摸过我的屁股。”死侍掀起了一半的面罩，也抿了一口咖啡，他喝不出咖啡的好坏，只是一饮而尽，咂咂嘴说着骚话：“但你把他当精神病人看待就对了，如果我的疯狂等级是1，那他大概是10，他还有个老相好的小白脸，疯狂程度就像是墨西哥国会议员脑子里磕过药的蛆。”
死侍说话毫无顾忌，蝙蝠侠就是个精神病，地球人都知道。
被这么说了的男人并没有任何情感波动，他还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模样，平静地看向托尼和卡萝尔：
“我知道你们，你们是丧钟的人，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但现在，我要加入你们的行动。”
蝙蝠侠说话很直接，他仿佛不打算征求任何人的意见，只是单纯地通知。
“停一下，这位朋友。”托尼笑着摇了摇头，他把手放在桌面上，翘起了二郎腿：“我们并不认识你，而且我们也不是丧钟的人，对吧？队长。”
“唔...那个，其实也可以是。”卡萝尔回答得含含糊糊。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眼低着头玩咖啡杯的女人，咳嗽了一声：
“咳，总之，你想要跟我们一起行动，那是不可能的，我们这是要去平行宇宙解决麻烦，保护我们自己的地球，你懂什么叫平行宇宙吗？可危险啦，你一看就没有超能力，别跟来送死，去和别的异装癖玩不好吗？”
如果是布鲁斯坐在这里，他肯定会被托尼逗笑，可坐在这里的是蝙蝠侠。
“我知道平行宇宙的概念，甚至比你知道得更多，我对丧钟的了解是你们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哪怕你们不同意，我也会跟在你们身后，而我有自保的能力。”
他不会向别人证明什么，他只会做出行动。
钢铁侠歪了一下嘴，摸着胡子也进入了思考状态。
试探结束了，眼前这个男人并不像死侍说得那么疯，或者说疯得并不明显。
自己说话很不客气，但对方依旧冷静，反而说起了自己的优势，这背后是有某种行动逻辑存在的。
有着严密逻辑的人托尼很喜欢，这是科学家的本能，同时，作为一个有本事的人，他能感觉到什么人是有真本事的，显然蝙蝠侠就是。
“韦德，你怎么看？让你的这个朋友跟我们一起吗？”最终能做决定的只有丧钟，但丧钟不在，他表弟应该也能说话算数，所以托尼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的同意。
“嗯？你在跟我说话？”
死侍拿着手机歪过脑袋，他正在和‘不着调的少年弹头’聊天呢。
他看到这个咖啡馆就来了灵感，想到了老电影里的侦探事务所，因为那些侦探都喜欢在咖啡馆里和别人接头。
想到侦探，他就想到了杰西卡琼斯，那个女孩有个自己的事务所。
想到事务所，那他自己也想有一个。
于是他找自己认识的朋友问问，在纽约哪里能租到便宜的房子，还打算让那弹头来一起干，反正她留在乌托邦岛上也太偏远了点，哪有大城市好啊？
对于蝙蝠侠和钢铁侠之间的隐晦交流，他一个字都没听到，只顾着和负音波少女弹头互发猛男必看的猫猫表情包了。
“看来你们同意了，莫妮卡，过来吧。”
蝙蝠侠早有准备，他见到三人的态度后，就叫来了藏在吧台后面的女人，这就是他的牌。
丧钟究竟有没有在死侍身上装定位或者监听工具，蝙蝠侠不知道，他之前那么说，只是想向托尼和卡萝尔施加‘自己无所不知’的心理压力罢了。
但死侍毫不在意，反正他被‘老大哥’监控也习惯了，这招落了空。
蝙蝠侠的实际操作是这样的，在抵达地球40K后，他伪装成戴安娜，骗过了副官，打听丧钟的行踪。
得知丧钟不在，只有死侍在行动，他就来了兴趣，并发现韦德是在找人准备进行某个行动，于是继续观察。
在三人于南极聊莫妮卡·朗博的事情时，通过卫星图读出唇语的蝙蝠侠就先一步行动，找借口摆脱了副官的监控，并首先找到了这个女人。
虽然不知道丧钟找她是为了什么，但蝙蝠侠很容易就说服了富有正义感的女警察。
擅长心理学的他穿着黑色制服出现在她家里，随后在对方警惕中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展露诚意，并说出了几句超人过去说过的著名正义台词。
刚出道的超级英雄哪里听过超人那种满是光伟正的强大发言啊？女人顿时就热血沸腾了。
虽然蝙蝠侠说她过一会才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要先和他一起去某个地方等人，她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因为黑色的蝙蝠人显得气势很足，像是十分熟悉和各路超级英雄打交道一样，让她想起了尼克弗瑞。
很多人讨厌尼克，但莫妮卡不是，同为黑人的她反而认为弗瑞是个榜样，为了守护一些东西，就需要强硬的手段。
再说，向来单打独斗的莫妮卡，也想试试和别的超级英雄组队的滋味。
总之蝙蝠侠说服她一起来到英雄咖啡馆等待，并且将一个口袋空间的入口，安排在韦德一行人抵达新奥尔良后的必经之路上，就连围观群众们，都是他花钱在网络上请来的临时演员。
为的就是营造出三人被围观的氛围，让他们走到这里后，下意识地想到要找僻静无人处，从而进入这店铺。
一切都如计划中一样。
而现在，随着托尼说出了几人行动的目的，那么吧台后藏身的莫妮卡和原本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蝙蝠侠，都获知了行动目标。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找她......”
托尼一脸难以置信，这种仿佛未卜先知、掌握一切情报般的能力，他过去只在丧钟身上看到过。
站起身的阴影只是一撩斗篷，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平静回答：
“因为我是蝙蝠侠。”
“你不该来这里。”
在见到蝙蝠制服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正在和三个机器人交流的丧钟叹了一口气。
虽然想要的帮手都到了，可显然多出了一个不必要的人，反而可能会产生变数。
“可我来了。”
走路带风的蝙蝠侠平静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他迈步快速走向丧钟。
苏明无语地和对方握手：“地球0还有一大堆麻烦，你不该现在离开，如果达克赛德趁机进攻，正义联盟剩下的人可无法应对。”
“不，我们还有苍白骑士在地球0，除此之外，我有备用计划。”蝙蝠侠依旧平静，面具后的目光落在几个机器人身上，又立刻收回：“你在找应对‘反生命方程’的东西。”
蝙蝠侠还是老样子，他用陈述句来表达疑问，就在黑暗的地下安全屋里，他仿佛已经融入了这片新的黑暗。
“真稀奇，你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为什么对苍白骑士却另眼相看？”苏明笑了一声，他左右活动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因为他曾经是一个小丑吗？还是因为他疯狂的方式更像你？”
丧钟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但这种态度，蝙蝠侠已经确定自己获悉了他的行动目标。
如今这个充满畸形生命力的宇宙，很可能就是应对反生命方程的解法。
和他预料中一样，丧钟的离开确实是以针对达克赛德为目的。
所谓的‘真实达克赛德’究竟有什么本事，目前没人知道，但可以从他过去的一些表现中看到蛛丝马迹。
以前达克赛德的能力很多，但大体可以分为三大类。
首先是身为新神，他有着超强的身体素质和能无限次重生的资格，以及人类难以企及的神族科技。
其次，他掌握了代表着‘终结与循环’的欧米伽效应，那是一种高级的宇宙能量，真实的达克赛德存在于多元宇宙之上，因此这项能力也应该升级到了同等级别或更高，也就意味着他可能终结整个多元宇宙。
最后一点，就是那反生命方程了，尽管地球0的反生命方程被达克赛德之女格蕾尔带走藏了起来，但其他平行世界中肯定还有，乃至于更高级的层面上一定也还有。
根据蝙蝠侠的研究，反生命方程非常像是一种驱动‘宇宙意志’的算法，可以用任何能被常人理解的形式传播进接触者的脑子里，从而让他们认为希望毫无意义，生命的意义则是用来服务于达克赛德。
这些自己知道的事情，丧钟应该也知道，他的离开肯定是在寻找针对这三点的反制手段。
所以，蝙蝠侠跟来了。
解决方案不能只掌握在单独的个体手中，尤其当这个人还是丧钟的时候，当然，他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我和他交易，并不意味着我信任他。”蝙蝠站在圆形大厅的中央，看着这个丧钟年轻的脸：“现在说说你的计划吧。”
丧钟摇摇头，他刚刚修改了自己的计划，开口说道：
“你恐怕很难理解，在地球0所在的多元乃至超时间流中，旧日支配者们已然被遗忘，它们是传说故事中都不再被提及的存在。”
“那就让我理解。”蝙蝠侠依旧面无表情，为了地球，他坚持自己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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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聪明人解释这件事其实并不难，甚至如果是康斯坦丁在场，他应该不用丧钟解说就能明白这是什么玩法。
无非是用高级别的规则对冲罢了。
在达克赛德的反生命方程中，有一个关键算式是‘生命=死亡’；而在古老者们的混沌认知中，只有‘生命即爱’这个淳朴的观点，哪怕这是凡人根本无法承受的爱。
当两种对立规则被塞进同一个宇宙，它们之间必然发生碰撞，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强者获胜，因为狭路相逢就是这样。
概念以及规则层面的对撞，是不存在妥协和谈判的，只有你死我亡。
就像是平行地球之间的互相撞击一样，只会留下一个强者。
这就是超越之道，大宇宙体系进化形式的一种表现，就像是人体内衰老虚弱的细胞会被淘汰，由新生的更强者来取代一样，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多角者和创造祂的众多古老者们看起来挺强的，都不用亲自出面，光靠代行者马维尔领主就做掉了四个‘死亡’，那么大概率也能做掉反生命方程式里的那个‘死亡’概念吧？
当‘死亡’不再等于‘生命’，算式这种东西，错一个地方，就全都不成立了。
话不用说太多，丧钟小声解释了几句后，就从蝙蝠侠的脸上就看出了对方已经明白，也认识到了计划在理论上的可行性。
“明白了，所以康斯坦丁的任务是去寻找针对欧米伽效应的另一种宇宙能量。”蝙蝠侠知道自己和丧钟的思路是一致的，这就够了，虽然受限于情报的差异，他没办法做出各种争取主动权的行动来，但已经心里有了底。
苏明笑了一声，他丢给蝙蝠侠一把光剑让他拿回去研究着玩：“现在达成你的目标了，开心？”
“还有一个问题，你打算利用那些古老者的力量，难道是计划要成为他们的代行者和信徒吗？”黑影般的男人追问了这么一句，因为如果换成他的话，为了保护地球和多元宇宙，自己的牺牲是可以支付的代价。
可丧钟终究不是蝙蝠侠，他的字典里就没有舍己为人这几个字，普通人哪来那么高的觉悟啊？
因此他摇头，在黑暗中用几乎没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旧日支配者的代言人只有疯子才能当，浩如烟海的知识会让人的思维再也不能彼此相连，与之对比起来，莫比乌斯椅能提供的情报只不过是一件小孩的玩具，它甚至不知道多元外面有着什么，我需要一个本来就思维不能相连的人，一个自己人。”
“所以，你有了人选。”
蝙蝠侠明白了丧钟的意思，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死侍身上，此时那个红黑相间的贱人正在向女警官打听成立事务所需要办什么手续呢。
“所以就像你想的那样，我有一个现成的主角，他最适合成为神最偏爱的人了，他浑身上下都是‘爱’，我这个作哥哥的当然要成人之美。”
苏明也看向了死侍，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露出兄弟友爱的神情。
“他自己不知道。”蝙蝠侠的疑问句。
“我今天早上帮他找了个老婆，布鲁斯，在你我的世界里，不存在任何好处是能白捡的......”
心思黑暗的雇佣兵说着黑暗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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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就走了？没有告别，没有声息？就一转头，人不见了？明明说好要加入我们的行动来着。”
看着蝙蝠侠突然消失在黑暗中，死侍好奇地凑到了表哥身边，用力地掏了一下鼻孔后，用手指甩着带血的鼻涕还说：
“我以为他会留下吃个饭什么的，我们可以去太空里找点肉多的触手尝尝，也许去掉头就可以吃。还有，蝙蝠侠刚才看我的目光好奇怪哦，他是不是被女人伤得太深，现在喜欢男人了？其实他挺英俊的，但我建议他别找我，去找路西法搞基。”
听着碎碎念的丧钟拍拍表弟的胳膊，丢给他一根烟压压味道，说：
“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要找我了解整个计划，给你说要加入行动，只不过是个让你带路的借口，他帮你们找到莫妮卡就是交换这次‘旅行车票’的筹码。他是个聪明人，如果蝙蝠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你早晚要被他玩死，不过，稍微透点风给他也有好处......”
玩死倒是不会，但最少也是落到正义联盟的下场，一个个放弃思考后变成工具人。
像绿箭那样的聪明人都不得不隐居二线来保存智商，这简直就像是因果律一样。
“黑暗，太黑暗了，你们dc来的人要不要算得这么精细？人活着都按计划来，哪还有什么惊喜啊？”死侍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吐槽着两个‘黑人’。
对于他自己来说，光是想一下表哥他们每天心里计算了多少事情，就要累到脱力了。
难道不是每天出门被车撞，被野狗追，掉进下水道里，这样充满意外的生活更有趣吗？
但苏明只是平静地掐灭了烟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相互交流的机器人三人组：“很多人连我的计划轮廓都看不出来，只有蝙蝠侠和康斯坦丁才察觉到了我的行动目标，如果没有他们，我应该会很寂寞吧。”
“不会的，人家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哦。”死侍搂住了丧钟的胳膊，把脑袋靠在那宽厚的肩膀上，冰冷的金属抑制不了他火热的内心：“那些处处算计的人都好可怕哦，不像我，我只会心疼giegie......”
丧钟的脸转了过来，他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黑红面罩上的绿茶表情，欲言又止。
然后...
“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触感，还有那熟悉的猫头鹰大眼睛。
死侍再一次被开膛破肚，丧钟的力量让他拖着肠子在地面上滑出去五米多远，可见哥哥有多高兴了。
“手滑了。”
苏明平静地让绞杀把匕首拔了回来，快步走向托尼和卡萝尔他们。
从到了这里之后，他们就在和黛西以及徐教授交流。
只不过，托尼虽然嘴上在和女雷神说话，眼睛却总是看向杜姆那边，神情好像还有点挑衅？
也多亏杜姆博士没有和他一般见识，穿着绿色斗篷的国王正在机器人们的设备上捣鼓着什么，应该是在调查情报。
“朗博警督，欢迎加入我们的队伍。”苏明笑着和最陌生的莫妮卡握手，他的表情温暖且友善，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不少：“虽然有些突兀，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来保护我们生活的地球，没有太多的时间能给你适应了。”
看到丧钟的黄黑制服，她稍微纠结了一下，应该是万万没想到领队的人居然童话故事里的恶魔。
还有那个打扮得像是蝙蝠一样的人，带自己出来，结果突然就不见了？
这叫什么事？
不过钢铁侠和惊奇队长女雷神都在这里，这两位的名声还是有保证的，哪个蒙面义警都知道复仇者联盟，而这就是英雄团队的信誉。
既然英雄们相信丧钟，那她也该相信。
所以她只是短暂地愣神之后，也笑着和丧钟握手：“你好，先生，我的荣幸，叫我莫妮卡就行。”
莫妮卡留着经典的爆炸头发型，烫得很蓬松，看起来像是个大号的棒棒糖，虽然人长得很漂亮，但她显然也是卡萝尔那种女汉子的款式，根本不会化妆，出门时就涂了个口红。
还是最艳丽的那种大红色，搞了个烈焰红唇。
加上她穿着银色的紧身制服，仿佛一下就回到了迪斯科还流行的年代，她落后了大众的审美观二十年。
不过这人的能力好用就行，苏明不是只看外貌的那种肤浅男人。
“很好，莫妮卡，你有着超越常人的勇气和责任心，我们的地球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苏明又朝着托尼的脑袋上拍了一掌：“托尼，为什么不主动和叔叔我打招呼？霍华德就这样教你的？”
托尼的脸都涨红了，他气得要命，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这次没有穿着反丧钟战衣出来了。
想着要和杜姆一较高下，就穿了最新款的量子战衣，却忽视了丧钟带来的威胁。
他已经从卤蛋那里得知了丧钟的真实身份，和过去他自己的推测也完全对上了号，但偏偏不能让美国队长知道，否则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没有保障。
“斯莱德。”他用老鼠吱吱叫一般的声音叫了人。
见到他听话，苏明满意地点点头，放过了可怜的孩子。
钢铁侠最大的问题在于自视甚高，虽然他有着骄傲的本钱，但跟着复联行动的时候可以玩个性，跟着自己行动，他必须完全服从命令才行。
现在看来，他会听话的。
这就不是什么问题了，于是苏明又拍拍他身边的卡萝尔肩膀：“我需要你帮忙对付一个疯狂的马维尔，你可能需要充当一下诱饵，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交给我了”
笑着拉紧手套的卡萝尔捏捏拳头，她好久没有和丧钟一起行动了，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哪管什么计划啊？
别说这个宇宙的疯子马维尔自己不认识，就算是40k地球那个认识的马维尔复活了，为了丧钟，她也一样能下死手。
骄傲地回答完问题，她还隐蔽地偷看一眼某人的‘新欢’，微微歪嘴一笑，像是赢了什么比赛一样。
最近每次丧钟干活都带着女雷神黛西，现在终于证明，有些事还是要自己上才行啊。
果然自己对于丧钟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也对，要不然他怎么安排自己和玛丽以及小乔一起住到南极去呢？那可是他最隐秘的地盘啊。
疯狂脑补的卡萝尔已经神游天外去了。
然而被她拿来对比的黛西根本没注意，她正在和徐教授低头说话呢，刚才徐纤好像从蝙蝠侠身上发现了什么，历史学家和天文学家正在小声探讨一个奇怪的问题。
那个蝙蝠打扮的人好像是个活体的能量源，一种黑暗的能量从他体内不断散发出来，徐教授说他本身好像就是一扇门扉？
一点意外的小插曲结束，丧钟把众人集合起来，开始进行行动安排。
首先，让至高智慧解释一下什么是多角者，然后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毕竟这三位机器人才是本地土著，他们说的事情和丧钟前世从漫画中得来的情报相比，应该在细节方面更准确一些。
“祂是栖息于虚空之间的宇宙实体，是困扰魔鬼们的噩梦回声，是濒死现实般的食尸鬼，是瘟疫里扭曲的生命原体......”
至高智慧无法描述那样的存在，因为其不可名状的特性，一切人类能够理解的形容词放在那样的伟大存在身上，都是苍白且不贴切的。
他用尽了自己的智慧，只能憋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句子，但总体而言还是很好理解的。
祂是个名副其实的怪物邪神。
“祂是神，也是恶魔。”看不下去的幻视插了一句，他红色的脸上满是沉重：“我们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你们讲述他们的存在，也许只能说说关于马维尔领主，还有他手下‘仇杀者联盟’的事情。”
托尼的嘴巴一撇，翘起了一侧眉毛，他抱着胳膊说道：“仇杀者联盟？听起来是复仇者联盟的另一个形态，不过名字俗气了一些，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叫‘宗教疯子大联盟’？”
他已经理解了一些情况，死侍在路上的时候说过了这个宇宙的事，没必要再接收重复信息。
至于敌人是谁，他不在乎。
复仇者联盟的那些人发疯了？那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哪怕可能会有个邪神崇拜者版本的自己。
“这并不是什么随便取的名字。”奥创倒是对托尼的态度很缓和，他那冒着红光的大嘴里忽明忽暗地说道：“这些疯子们认为‘死亡’对宇宙犯下了严重的罪行，让生命死去就是生灵们最大的血仇，她抢走了真神赋予大家的爱......”
“懂了，因为是疯子。”托尼打断了他，无所谓地摆摆手：“我可是个美国人，疯子我见得多了，几乎每天一睁眼就能在街上见到，说重点吧，他们有什么本事，能让你这样的恶棍都缩在地下躲藏？”
“我不是恶棍，我的存在从来都是为了避免愚昧的人类自相残杀！......但那是过去，现在时代变了，说回正题，他们改造了行星吞噬者。”奥创回答，还投影出一段录像：“昔日的创世神之一也变了，他被改造成了如今的......设备。”
那是一段非常短的影像，是一个只剩下癌变脊椎骨和巨大脑袋的行星吞噬者，他漂浮在太空之中，散发出诡异的红色光芒。
在癌变畸形成为巨型飞船的吞星周围，空间正在碎裂，可以看到它打开了一条通向未知宇宙的通道，因为那巨大洞口的对面，有着另一个地球。
视频中断。
“那是上一个被马维尔领主毁灭的宇宙，那个宇宙里的死亡被杀掉，做成了标本，封印在一面镜子里当作摆件。”
幻视的解说及时传来，他不清楚这些人认不认识吞星，还特意补充道：
“你们看到的巨人有太阳系那么大，他可以把星球当糖果吃，但在古老者面前，他毫无抵抗之力。”
黛西拎着自己的锤子，点点头：“行星吞噬者，我们都知道，神盾局有资料的，请继续说吧，这台设备很危险吗？”
机器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由至高智慧来回答：
“它现在被叫做‘吞星引擎’，是一艘由癌变的扭曲血肉构成，蕴含着可怕能量的飞船，它能够打开通往任何平行世界的传送门，然后把那些疯子传送过去展开杀戮。”
幻视接上了话，几乎是无缝衔接：“如果你们想要阻止马维尔领主入侵你们的世界，避免你们的宇宙也在癌变中堕落，那么就得先摧毁这艘活体飞船。”
“但它是活的，行星吞噬者是个非常可怕的存在，如今生命能量充足的条件下，它能发挥出的战斗力超乎你们的想象，而且邪神的太空眷族们严密地保护着它。”
最后则是由奥创来结尾，银色的机器人说完话，就等着在场人类们的反应。
“这个东西我知道，分析没有错。”
苏明点点头，为了避免自己想追杀的人狗急跳墙，先毁掉吞星引擎是对的：
“我们就先拿它下手，三位机械朋友，请你们留在这里提供远程情报支援，我需要你们派出所有的宇宙探机来提供视野，时刻准备好后勤工作，如果你们也想自己的宇宙恢复正常，就最好配合我的计划。”
“这没有问题，但恐怕，癌化畸形是不可逆的，人类是不可能再回来了。”
幻视答应了条件，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表现得伤心，可伤心对现实来讲只是无济于事的悲鸣，因此他表情麻木。
“杜姆有个问题，你们宇宙中的时间宝石在哪里？”毁灭博士的语气还是高冷的，他仿佛已经想到了办法：“如果有时间宝石和充足的能量，我有把握可以逆转一切。”
“我们不知道，很抱歉，但真的没人知道。”红脸机器人用十分遗憾的语气回答：“在一切都正常的日子里，时间宝石由我们宇宙的至尊法师——奇异博士所保管，但某一天，宝石遗失了，从那以后，世界就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斯特兰奇博士？呵。”杜姆发出了一声冷笑，他是被气笑的：“你们的地球，就让一个学徒级别的新人当至尊法师？古一大师呢？梅林大师呢？卡玛泰姬呢？”
幻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很早之前就全没了，一个通体银色的维度魔神入侵过我们的宇宙，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奇异博士和王是卡玛泰姬唯二的幸存者，可是斯特兰奇发疯后，他把王吃掉了。”
“杜姆没什么好说的了，因为他们这是自取灭亡，甚至不值得我们同情。”毁灭博士抱着胳膊对丧钟说，他昂起了头颅，显然已经不想听这么荒诞的现实了。
就算是平行世界里没有第二个丧钟存在，但魔法界那么多人，为什么让奇异博士当至尊法师？
辈分不够，实力也不够，这不是胡搞么？
在杜姆的观念里，蠢货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他已经对这里的所有法师失去了好感。
苏明倒是若有所思，全身银色的维度魔神，难道是‘大敌’？
不过想归想，他继续安排任务：“其他人都跟我走，去宇宙里找吞星引擎，韦德你独自行动，去地球上随便哪里，随便想干什么都行，多让那些畸形肉块看看你的俊朗面容。”
“......就我一个人去吗？我有点怕怕啊。”死侍用订书机钉着自己的肚皮，小心地不要造成肠梗阻。
“给你加500块。”表哥大方地取出了几张钞票，指头一弹。
绿票子飘飘忽忽地落在死侍怀里。
“早上去银行的时候，我把书包忘在杜朋德的出租车上了，现在再给我一把手枪，五个弹匣，这个活归我了。”
韦德瞬间进入冷酷的专业佣兵状态，他潇洒地提了一下裤子，手指从鼻孔下猛地抹过，显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美金已经消失了，他收钱的速度奇快。
丧钟理解地点点头，随手丢出腰包里储存的热武器：“我给你两把，加油。”
在癌变的宇宙中，生命没有尽头，死亡死后，万物皆存。
但真的没办法彻底杀掉某些人吗？
答案是否定的。
在这里，无限的生命都来自于古老者们的赐予，是他们给予众生的爱。
而如果想要对付掉什么人，只需要把这份爱还给赐予者就行了。
说得通俗一些，就是逮着一些想做掉的怪物，然后把他们集体献祭给旧日阴影里的那些神灵们就好了。
混沌中的众神其实不怎么挑，有人送礼物，他们就会收下，然后随机回馈一些什么给献祭者，有可能是赐福，也有可能是诅咒，但很多时候都是名为赐福的诅咒。
苏明不想要古老者们的赐福，哪怕执行这个步骤的人是杜姆和徐教授两位法师，他也不想让他们出什么意外。
杜姆虽然经常能从眼魔那里薅羊毛，还依旧保持着清醒和神智，可运气不会总陪在一个人身边。
至于徐纤，她的元素化能力虽然好用，但放在旧日支配者们的面前，还是不够看。
如果向克苏鲁或者哈斯塔之类的古老者献祭生灵，它们反馈什么‘好处’回来，那就不妙了，所有的防御魔法可都不是为了抵挡buff来设计的......
苏明能够想到的安全祭拜对象只有一个，也因此早就看清了对方把戏的全貌。
单纯的看热闹？并不是，更像是伙同外人偷自己家族里的东西......
有个人和家里人合伙开了个买卖，他可能是不想玩了，但又不允许退股，所以他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找些外人强盗来，把这买卖砸了。
他没说想要什么好处，可是货物特殊，强盗们销赃只能找他的渠道，那他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
这些货他有没有用，不清楚，也许就是个玩笑，也许只是为了好玩。
不过，人生在世往往就是互相利用，既然某人这么爱玩，那就来帮忙对付达克赛德吧。
“一会我们上了船，我、女雷神和惊奇队长开路，光谱对付杂兵，杜姆博士和徐教授，我会把敌人砍到失去抵抗能力并剥夺对方的魔法抗性，然后你们发动献祭仪式，把我丢给你们的疯子献祭给‘黑法老’，托尼，你去想办法隔绝飞船内部的通讯，给我们争取时间。”
吞星引擎的体积很大，他几乎等同于一个行星系，而且存在于现实的维度之中，算是比较好找的地方。
三个机器人也许战斗力是渣渣，连胆气都被马维尔领主打没了，但让他们做一些情报工作是没问题的，尤其是至高智慧，精神力分身这个技能最适合偷窥了。
在宇宙中飞行游荡的同时，苏明给身边的几人进行了任务细分。
“黑法老...杜姆曾经看过一本名为《死灵之书》的古籍，如果没记错，黑法老是奈亚拉托提普的一个分身？他是个古老者。”
毁灭博士就连飞行过程中都抱着双臂，倒是显得比超人的飞行姿势要有b格多了，他用魔法维持着几人在真空幻境下的交谈：
“我们要杀他们的信徒，然后献祭给他，这行得通吗？”
杜姆戴着铁面具，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透过面具上的两个眼眶，可以看到他的目光好像有些迟疑。
这种感觉就像是从某人家里偷来东西，反手卖给脏物原本的主人一样，万一被认出来，麻烦就大了。
想要举行献祭仪式很简单，但施法者会把自己和想要祭祀的对象紧密联系起来，这如果被盯上，恐怕跑路的机会都没有，精神和理智就会被暴怒的魔神毁灭。
至少以往是这样的。
“这个不用担心，维克多，以往法师们只要稍有理智，和维度魔神们进行接触都会慎之又慎，但绝大多数的古老者，和眼魔并不一样。”
丧钟在空中翻了个身，他比较喜欢用仰泳的姿势来飞行：
“他们不在乎，或者说因为人类太过渺小，他们总是显得宽容，就像是我们平时不会去针对空气中漂浮的细菌一样，就像完全看不见。”
“但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给细菌带去灭顶之灾。”
杜姆平静道，他知道旧日支配者们是什么，并不需要进一步解释。不过也能理解，丧钟应该是在说给同行的其他人听。
“道理是这样没错，不过区区一个单体宇宙，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就更别提他们了。”丧钟递给杜姆一个钛金手机防身：“再加上这整件事里都有黑法老的影子，他不可能抽身而出的，而且死侍也是他早就点名要的玩伴。”
“身为你的表弟，还真是件幸运的事情。”杜姆笑了一声，不再啰嗦。
托尼还是扎着两只手的那种‘小仙女’飞行姿势，他凑到了丧钟身边：“斯莱德，你要我切断对方的通讯，可如果那艘巨型飞船有一个行星系那么大，我连对方使用的通讯手段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怎么干活？”
“你才是专业人士，自己随机应变吧，我只要结果。”苏明敲了一下耳朵的位置，此时至高智慧的通讯已经传来，他锁定了吞星引擎的最新位置，所以至尊法师点点头：“大家加速跟我来，找到目标了。”
.................................
吞星引擎横亘在一处空间中，此地原本应该存在着某个行星系，但如今，只剩下不可名状的一个个巨大肉球，还有它们的衍生物飘荡在宇宙空间里。
这些蠕动着的肉球哪怕在没有恒星的环境中还散发着光彩，不断喷涌出各色的烟雾，发出能够穿过真空的诡异嚎叫声。
当它们喷吐烟气的时候，空间也在波动，就仿佛是无形的呼吸吹起了涟漪。
倒是它们生产出的各种衍生怪物，仿佛没头苍蝇一样，密布在空间中，在扭曲且无规律的舞蹈中走向疯狂。
看着一只仿佛畸形海星却长满了嘴巴的多角怪物从不远处飞过，黛西若有所思，她向悬停在身边的丧钟说：
“这些怪物彼此之间也在互相吞噬，血肉好像就是它们产生物质交换的媒介。”
“对了一半。”丧钟看着不远处那巨大的飞船，飞船前端正是行星吞噬者那扭曲畸形的大脸：“血肉只是载体，它们交换的是知识和爱，爱在混沌中随意流动着，并不单纯像食物链那样定向循环。”
“说那些干嘛，让我们开打吧？斯莱德，我等你的命令。”
卡萝尔喜欢太空战，尤其是当敌人全是怪物的时候，就更没什么顾忌了。
她此时已经进入了双星形态，散发出的强光，引得附近宙域中的各式空间生物都像飞蛾扑火般疯狂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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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妮卡，眼前这数百万的畸形太空生物对你有什么影响吗？”丧钟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兴致勃勃的卡萝尔，而是看向了一旁银光闪闪的黑妹。
“我以为我已经在海洋里见过各式各样的怪胎了，但显然它们还不够怪。”女警官的能力让她在太空中依旧可以行动自如，甚至比在地球上还要自在：“不过我没事，先生，那些乱舞的触手和畸形的身体虽然处处透着疯狂和诡异，但对我没有什么影响。”
新奥尔良港口巡逻队，顾名思义是巡查海港和密西西比河部分河道的队伍，作为一个蒙面义警，莫妮卡在过去确实对付过一些从海底翻上来的诡异生物。
深海中的恐惧一直都存在，再加上40K宇宙里的纳摩有点心理问题，根本就不管事，因此总有些海洋巨兽会靠近食物更多的陆地。
一般来说都是些大章鱼啊，大乌贼啊，多头蛇啊，之类的东西，反正都长满类似触手一样的身体部件就是了。
莫妮卡对付海鲜很有一手，不过丧钟请她来，可不光是看上了她的‘触手抗性’。
“别那么客气，叫我斯莱德就行。”丧钟笑着摆摆手，对于面前扭动着极速靠近的怪物群们仿佛视而不见：“你现在掌握分身能力了吗？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些怪物都交给你来处理，我们其他人就直接突入大船内部去了。”
光谱有一个能力非常离谱，她在元素化后能够利用各种‘波’的存在形式，包括光也在其中。
她能够控制身体周围一大片的光，来形成一个个自己的‘光分身’，从而实现一人成军的效果。
幻象分身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街头英雄的级别，被碰一下就会消散；拿来骗人也不怎么好用，因为半透明的身体挺容易穿帮的。
但现在，拿来骗这些根本没有脑子的野兽是没问题的。
只要她让分身不断散发出强光，就能无休止地拖住所有的怪物杂兵，给丧钟一行人争取时间。
“我可以，先生。”
黑妹认真地点点头，她十分有礼貌，并且看来也很服从指挥，这就是警队出身的好处了。
给出答复的她立刻发动了能力，转瞬之间，在众人身后就出现了大概数十万个一模一样的‘光谱’，她们都穿着银光闪闪的制服，在五光十色的疯狂空间中，倒是看不出来和本体有什么区别。
双星形态的卡萝尔确实散发出了无尽光芒，那能量潮汐仿佛海啸一般从她身体内涌出，但作为能控制光的光谱，只是几秒之间内，就让所有的分体都达到了更高的亮度，仿佛形成了一条璀璨银河。
太空中畸形怪物们看她的眼神都亮了，亿万只眼球中，只有一片银白。
“那外面的情况就拜托你了，莫妮卡，小心行事，等回去后我送你辆好车。行了黛西，卡萝尔，我们杀出一条路来上船，维克多施法遮掩我们的行踪，徐教授，托尼，跟上我们。”
卡萝尔欣赏地看了莫妮卡一眼，她喜欢这种性格坚强，能负担重任的女人。
所以她在开工之前，还朝黑妹点了一下头，随后整个人化作了一道流星，径直冲着吞星引擎而去。
挡在她面前的有不少畸形的多角生物，密密麻麻的仿佛是一道厚实的墙壁，但惊奇队长只是一头撞去，就像是在不可名状的果冻上打出了一个深洞。
苏明等人立刻跟上，黛西的雷电确保打开的通路不会快速愈合，而杜姆则用了一个西索恩的黑暗魔法，召唤出黑烟来遮掩几人的存在。
就这样，三秒之后，几人顺利登舰，确切来说，是踩上了行星吞噬者的人棍。
因为这躯体太巨大了，周围能看到的只有寄居在他身上的各种生物，仿佛血肉构成的森林般密集，脚下的躯体也柔软腐烂，巨大的癌细胞组织则构成了高山。
“哈！”
第一个降落在舰船上的卡萝尔单膝跪地，低吼一声后举起了拳头，猛地砸向了地面。
一道白色的强光顿时从那拳头下迸裂而出，伴随着一声轰鸣，她打出了通往舰船内部的通道。
充沛到夸张的生命力给予了吞星无比强横的自愈能力，但癌变的躯体好像变得不再那么坚固了。
但相比其吞星的巨大身形来说，这个井盖大小的通道完全不疼不痒，这艘活着的飞船甚至还没有感觉到几人的存在。
或者说感觉到了也没什么办法，他的四肢都在癌变中融入了躯体，现在就像一根飞在太空中的巨型法棍，或者说人棍？
“抓紧时间，洞口在愈合。”
苏明让托尼等人先进去，他自己殿后，卡萝尔在双星形态下，轻松一击都能把恒星一拳打爆，如今明显是卖了力气，却只是造成了一个深邃的蠕动井口。
这井口在说话间还不断缩小着，里面血红的肉瘤快速填补着空缺。
几人鱼贯而入，一路加速向下飞行，卡萝尔还不断出拳开辟通道，避免伤口愈合把众人包在里面。
即便如此，吞星的皮也有点厚，差不多是地球到月球的距离，渡过了这段和畸形癌细胞共处的旅途后，才算是进入了皮下的肌肉层里。
在这里，他们遭到了剧烈的抵抗，抵抗的来源不是别的，正是吞星体内的细胞。
或者说曾经的免疫细胞。
在无尽的生命力支持下，这些往日里勤恳为身体工作的细胞也被扭曲了，它们此时已经变成了畸形的独立生物，犹如一个个长满触手和尖刺的脓液球，发动了自杀性的攻击。
“黛西，电击它们，我们还要继续往下，一直要进入吞星的胸腔内部。”
“好！”
在卡萝尔开路的同时，女雷神也来到了丧钟的身边一起负责殿后，即便这些细胞被不可知的力量扭曲，但被电它们也麻。
一大片的雷光仿佛闪电风暴从锤子上喷涌而出，大大减缓了四面八方涌来的怪物速度，随后则是丧钟使用宇宙能量和原力，将它们一一打退，使之无法行动。
就这样，一行人一边打一边前进，差不多又行进了地球到太阳的距离后，终于卡萝尔给出了好消息。
“打通了！下面是一片腐烂的行星系！”
吞星引擎的内部真的是个世界，巨大的体型也早就注定了这种情况。
“我们下去。”
丧钟平静回应，让众人下去等他，他则拿出鲁尔水晶，调动了一些生命能量，将众人下来的那个洞口彻底愈合，隔断了那些疯狂的追兵。
而这样一来，众人面对的就是一个诡异的体内宇宙了，在吞星的体内，有着几十颗腐化的星球，正在绕着一个巨大发光的血肉心脏缓缓旋转着......
当丧钟一行人在太空中和怪物开战的时候，死侍已经抵达地球有一段时间了。
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癌症，倒是被地球如今的‘居民们’认作了同类，大家都很友好，所到之处一片其乐融融，和外太空的残酷环境完全不一样。
“你们说表哥他那边的太空怪物还会吃自己人？”死侍抬手捂住了两边的脸，嘴巴张得老大，贱兮兮地说：“我滴天呐！还是地球好，没有那么多争端，老铁们，你们看，街道两旁还有很多人呢。”
死侍指了指不远处，那里确实有着一片人影站立在街道的废墟旁，看样子曾经是个公交站的模样，腐朽且爬满菌类的站牌还在那歪歪斜斜地插着呢。
再仔细一看，原来不是，而是一滩肉泥怪物上长满了粗壮的触手，那些触手上还长着人类一样的五官，做出痛苦的表情，在粘液中不断摩擦着彼此。
那没事了。
“斯莱德让我来地球上耍帅，却没有给具体的任务，这就赚了五百块，真容易啊。”
没戴面具的死侍美滋滋地继续逛街，双手枕在脑袋后面，大摇大摆的模样十分嚣张：
“不过铁子们，我可是个有节操的佣兵，更别说这是表哥给的任务，我必须得发动主观能动性，自己做点什么，大家说说，我该做点什么好？”
“......”
不存在的观众们不知道给了什么建议，反正看了弹幕的死侍有点心动：
“你们是让我去找这个地球上的我自己？不对，应该说，是我的异世界同位体，这倒是个好主意啊。”
“.......”
“是呢，像我这样英俊的人在哪里都是主角啊。”
走在软绵绵肉毯地面上的死侍用手里的枪撩了一下脑门位置，就仿佛那里还有头发，有留海一样：
“看来大家都是看过电影连续剧的人啊，一般情况下，像我这种帅气的男人，就是主角没错了，而主角可是不那么容易死的，所以，这个癌变宇宙里的我，至少也得混个男二号。行了，就去找他了，如果他人不错，我还可以和他一起吃个饭啥的。”
目前这种情况，所有的癌变生物都对自己没有敌意，说明这个宇宙里的同位体应该也挺清闲的。
休假的时候，死侍不是在和女人们胡搞，就是在酒吧里泡着，想要找到人其实不算难。
大概思索了一下，韦德从内裤里掏出宝石来，吹掉上面沾着的黑毛，念叨说：“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人？”
“是你是你。”他立刻捏着嗓子，模仿太监一样的声音回答了自己。
“嘿嘿嘿，果然呢，我就知道自己是最帅的，你这个宝石，真是太爱说实话了，这样让我怎么好意思承认嘛。”死侍亲了剧情连续性宝石一口，随后满足地点点头：“送我去另一个我那里，等等，是地球10011当前时间点上的本土死侍那里，这样说更严谨一些。”
嗖地一下，他就消失了。
眨眼之间，他就来到了一处海岛上，这岛上长满了巨型海葵一样的触手植物，在蠕动的大树下，有一座小小的屋子。
此时，正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坐在一个发芽的小板凳上，拿着一根长骨头做成的鱼竿，钓大海里的鱼。
在韦德抵达之前，他已经有了收获，在一旁的浴缸里，放着一条长有十八个奈子，三个脑袋，无数条触须的‘丑人鱼’。
此时那人鱼怪物正在和扣着浴缸的钢铁监牢较劲，用锋利的牙齿啃得铁栅栏直冒火星子。
“嗨，伙计，你好吗？”死侍昂首挺胸地走上了密布血管的红色沙滩，热情地和另一个自己的背影打招呼：“钓鱼呢？钓鱼好啊，我还会一招小猫钓鱼的招式，就是在冬天的冰面上挖一个洞，然后把小弟弟泡进去。”
他说了一个自认为好笑的笑话，毕竟和陌生人交流，要先从让对方吐槽开始找话题嘛。
然而海边上坐着的另一个死侍一动不动。
虽然也穿着黑红相间的制服，但那个人显然没有什么精神，如果不是手里的鱼竿在动，大概就和死人差不多了。
听了韦德的话，本土死侍平静地回答道：
“哦。”
“等等，我说了那么多，你就说一个字来回应我？还是个语气助词？”韦德扣了一下屁股，大步走向海边，想要和对方理论一下：“你以为自己很礼貌吗？兄弟，我可是从另一个平行宇宙来的哎，虽然不要求你像那么多蜘蛛侠一样对彼此热情，但你至少也得给哥们一个拥抱......”
嘴里碎碎念着，但看到那个死侍的面孔时，韦德还没说完的后半句话被憋了回去。
因为他只看到了一台机器，一台穿着死侍制服的人形机器，面孔就跟终结者一样，还眼冒红光的那种。
韦德叹了口气，他扭头看向一旁空荡处：“好吧，老铁们，这应该不是串台了，也不是他知道丧钟来了想玩‘终结者’的梗，而是他把自己变成了机器死侍。”
解释完了这一句，看着腐臭发黑的海洋中那粘稠的波涛汹涌，韦德思考了一下，才继续和对方说话：
“哥们，你为什么把自己变成机器了啊？你这样子还怎么找乐子？连拉屎的快感都享受不了啊。”
“多角者的生命力催化了我原先躯体内的癌细胞，如果我不放弃那贫弱的肉体，就早晚会变成他们的奴隶，我不想做任何人的奴仆。”
机器死侍冷冰冰地回答道，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不是，你多说一点废话啊，开个玩笑也可以啊。”韦德有点着急了，他干脆坐到了对方的腿上，勾住那冰冷的金属脖子：“你变成这样还是死侍吗？你的个性呢？你火辣辣的爱呢？”
“如果没有另一个自称死侍的人出现，那么我就还是死侍，这符合逻辑。”机器死侍一把将韦德推开，站起身来，平静地来到一旁的渔获那里，掏出匕首从人鱼身上削了一些肉下来：“你吃吗？如果你不吃，我就要去给女朋友送饭了。”
韦德鼓起了脸，长长地吹出一口气：“还好，还有女朋友，说明你还有点人性。”
然而机器死侍自顾自地拿着一大块肉走向了小屋，平静地打开了房门，房间中是另一个监牢。
他把手里扭动的畸形肉块丢进笼子里，笼子中有一个仿佛‘巨人观’外貌的诡异人形肉体，立刻用触手接住了腐臭且蠕动的活体肉块，塞进嘴里吃了起来。
“血肉，血肉，香。”
听了这个没有什么变化的声音，韦德顿时拉下了脸，他能听出来，眼前这个畸形的活尸怪物，正是这个宇宙中已经变异了的凡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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