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再一次的，马维尔领主从永恒的梦境中醒来，在他的圣殿深处于黑暗中坐起。
耳边传来嘈杂且没有规律的锣鼓声，一些畸形的肉块正在吹奏肉管卷出的笛子，他们欢快地跑过领主的床头。
肉身的重量让马维尔短时间内无法适应，他只能静静坐着，等待灵魂再一次和身体契合，等待浴缸般大床里的那些血肉融入身体，提供力量。
片刻后，他才站了起来，穿上挂在一旁床头上的制服，又一次变成了惊奇队长的模样。
拿着杯子来到一旁的水槽旁，他舀起一大杯鲜血和肉泥的混合黏浆，大口地吞咽进嘴，才发出了舒服的叫声。
他的叫声像是驴，也像是马，唯独不像人类。
睁开冒着红色光芒的眼睛，看着装饰着触手和各种肉瘤的卧室，他开口呼唤：
“斯特兰奇？”
奇异博士并不是特别疯狂，他还保有一些理智，一直是被当作管家来用。
然而没有回应，除了那些疯狂且无规律的噪音依旧在建筑深处回荡之外，没有任何人来回答他。
领主稍微有点疑惑，不过随即就笑了起来，他走到一个镜子前，看了看摆放在镜子空间中的‘死亡’尸体，满意地又喝了一大杯血肉泥。
这样的镜子在卧室里还有好几面，每一面都封存着一具死亡，当马维尔照镜子时，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彻底覆盖了死亡，总能让他感觉到无比愉快。
随即，他听到了来自风中的声音，收到了多角者的提示，顿时愣了一下。
“哦？仇杀者已经全部回到了神灵们的身边？而现在还有人设下了埋伏在等我过去？这就是唤醒我的原因？”
是的，多角者已经识破了一切，并且将这些知识授予了自己的神选者。
“我明白了，我的神！我这就过去，让他们全部都分享你的爱，来分享旧日的荣光，他们的死亡，也必将被我消灭！”
马维尔领主和正常人的思路完全不同。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在知道有一堆敌人设计要埋伏自己，恐怕就会绕道或者避开。
但领主听到有人想要对抗他，顿时就高兴了，因为要对抗他的生物是‘人’。
是人好啊，大家有着相同的血肉，有着相同的感情，那就能拥有相同的爱。
大家都不想死，这是人性所决定的，只要这些人明白了‘没有死亡的世界’对大家都好，那大家庭就会有新人加入了。
既然他们能够干掉所有仇杀者，就说明他们比仇杀者更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同样是件好事。
马维尔领主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传播多角者的爱了！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你好，请问马维尔领主在家吗？这里有你的快递，我之前送到了幻梦境维度一趟，可咱们刚好走岔了，这就赶紧追来。”
说着话的当间，卧室门就被推开了，伸进来一个红黑相间的脑袋。
“快递？”马维尔认出了那是死侍，但却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在这里。
他不应该已经把自己改造成机器后退休了吗？
马维尔想要向自己的神寻求答案，但是虚空之中的多角者已经不再言语。
神赐予人的知识必须收下，但当你需要其他知识的时候，神却不一定会给出回应。
“没错，嘿嘿。”死侍见到卧室里有人，呲溜一下就一个侧滑步溜了进来，端起那脏兮兮的小皮箱：“就是这个，是生日礼物哦，等我一下！”
说着，死侍从裤兜里掏出一根巨大的白蜡烛来，朝蜡烛底部吐了口浓痰，咚地一声插在箱子上，随后给它点上火。
在明亮的火光中，死侍那仿佛风干牛屎混合着猪稀屎一样的脸，还露出了展示八颗牙的标准笑容，从牙缝里唱起了小曲：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吹蜡烛啊，别愣着，我一直端着这个手也会酸的。”
死侍催促了一下，按照卢瑟的计划来说，先送上这两颗脑袋当投名状，然后等马维尔领主放松警惕，背对自己的时候......就把他的小兄弟剁下来！
“呼！”
莫名其妙的马维尔照做了，一口气就吹灭了蜡烛，他对于自己很有信心，于是决定看看这个死侍打算玩什么把戏。
雇佣兵能有什么坏心眼？一般佣兵出现在某人家里，肯定是要送人‘上路’的啊。
可死侍不是一般的佣兵......
在对方吹灭蜡烛后，他缓缓掀开了箱子的盖：“嗒嗒！这是一个好心人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看着皮箱里幻视和奥创的脑袋，马维尔露出了笑容，他捡起他们的头颅在手里掂量，可是已经失去能源的机器不会给予任反应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可悲的无机体，区区机器人还想要对抗我，是了，没有神灵关爱的他们，又如何理解神爱的伟大呢？！活该！我要把这两颗头颅当作装饰，将他们变成我的王座材料。”
领主把两颗脑袋抱在胸前，仰天大笑，就像是瞬间拥有了36H的超大杯。
“又一个喜欢修颅骨王座的。”死侍扭头看向无人处，小声说：“但我之前说了那么多话，现在有点渴啊，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以为是死侍在和自己说话，马维尔十分大方地从身后伸出了一根触手，卷着自己的金杯捞了一杯血肉混合液，递给死侍说：
“喝吧，血肉将我们联系在了一起，我的兄弟，你带来了我喜欢的礼物，多角者会记得你的友爱和荣光。”
“饮料就不喝了，不过你说的那些东西，能折现吗？”死侍扣了一下鼻孔，到纳垢的水池子边转了一圈后，他就一直感觉呼吸不太畅快，但还是说着：“现金我不想要，最好是黄金和珠宝，实在不行，房产也可以。”
死侍现在很想要一套房子，无论是在哪。
马维尔领主想要回答什么，可这时突然房间中传来了刺耳的警报声，一旁的显示器立刻亮了起来，展示出吞星引擎爆炸的远距离观测景象来。
这个能够通向平行世界的渠道被毁，领主终于也想起了自己被唤醒的正事，他拎着两个断头直接起飞：
“跟我来，我要去见几个新的爱人。”
马维尔领主的底子还是不错的，在获得旧日之力的加持后，飞行速度更快了一筹，他消失在原地的时候，死侍手里还拿着超大黄金酒杯发呆。
他低头闻了闻杯中之物，看到血肉混合液中有几条类似蛆一样的触手在狂舞，不由地嫌弃撇嘴。
“真是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啊，第一次见到送死还这么主动的。”他把杯子里的血浆倒掉，把金杯自己收了起来当作战利品：“卢瑟，看来是我表哥那边的计划要结尾了，你还要跟着过去吗？好像没必要了啊，这什么领主是死定了。”
穿着紫绿战衣的卢瑟平静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开始搜刮马维尔卧室里的东西，平静回答说：
“不用了，我对丧钟很有信心，不过他的计划还是比我的计划快了一步，啧，就差几秒钟，也罢，咱们捞点好处就散伙吧。”
曾经他觉得丧钟就像是鬣狗一样，只会在事件中攫取好处的卢瑟，最终自己还是变成了鬣狗的模样。
回想起曾几何时，卢瑟也阔气过，从来不搜索尸体，也不捡别人的装备，更别提抄家了。
但现在，现实压垮了他的腰，果然还是杀掉别人后捞取好处最快，能变富变强的方法果然都被记在刑法里了啊。
不过他还是有着底线的，什么黄金酒杯，黄金烛台，黄金鞋拔子之类的东西，他都不要，他不缺钱，那些东西都让死侍拿走。
他想要的是魔法道具，看不懂的书籍，拥有能量的物品。
也正好，两人各取所需。
“那你说给我在哥谭买房子的事...你看？”死侍凑近了一些，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屁股。
“放心，我卢瑟说话向来算数，更何况只是一套房子而已。”光头十分大方地回答着，同时把一个发光的偏方三八面体拿在手里端详，塞进盔甲的储物格里：“你想要这里的什么就自己搬吧，我看还有些值钱的硬通货。”
“你真是个好人，莱克斯，下次如果你再和超人打起来，一定要记得兄弟我的心和你在一起。”死侍感动地摸摸卢瑟的屁股，一脸郑重地...缓缓用舌头舔过嘴唇。
虽然那种情况下他可能身体会和表哥一起站在正联那边，但斯莱德也管不着表弟深爱着卢瑟！
感受到罪恶的黑手，光头的身体抖了一下，虽然他和小丑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疯子打过不少交道，但死侍这种疯，完全不同于dc的风格。
总是奔着下三路去，这谁受得了啊？
但他是谁？他是卢瑟，是地球上最聪明的人类，新人类。
不管心里怎么膈应，他也要保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否则不是就输给蝙蝠了么？
“哦，我知道，不过蝙蝠侠更有钱，你也许可以去摸他的胯下。”卢瑟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反正疯子丢给蝙蝠侠去玩，总没错。
死侍歪了一下嘴，他开始收集那些看起来值钱的东西，比如黄金的克苏鲁雕像：
“他没钱了，猫女和小丑给他玩了仙人跳，把韦恩集团的流动资金都卷跑了，根据可靠的信息来源，现在阿尔弗雷德都穷得不做荤菜，只给蝙蝠侠顿顿吃草。”
“这件事我知道，但小偷只是偷走了蛋，下金蛋的母鸡还在布鲁斯手里，只是他不能抓这个小偷罢了。注意，转走韦恩集团钱的人是布鲁斯的未婚妻瑟琳娜，而不是哥谭怪盗猫女。”
擦拭手掌的卢瑟笑了一声，小丑能够策反猫女确实有点出人意料，那个疯子真是经常能做出一些有意思的事：
“这就是小丑的玩法，瑟琳娜活得现实，布鲁斯也可以活得现实，但蝙蝠不行。蝙蝠侠是哥谭的图腾，如果他用自己蝙蝠侠的身份去对付布鲁斯曾经的未婚妻......那样小丑就赢了，因为他让蝙蝠侠迈出了那一步。”
光头富豪看得很清楚，当小丑没有针对他而是针对别人的时候，他有种旁观者清的超脱感。
这不是小丑第一次这样玩了，攻击或者利用蝙蝠侠身边的人，试图让蝙蝠侠失去控制，老把戏了。
从打断芭芭拉的脊椎，到制造双面人，再到杀掉杰森，一系列的行为都是为了这个游戏目的，让蝙蝠侠失控。
不过目前看来，蝙蝠侠很清醒，他依旧恪守着自己制定的规则，没有越过那条线。
也许狂笑之蝠的出现成为了警钟，蝙蝠侠如今对自己的要求更加严格了。
也许小丑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这样的蝙蝠才更好玩。
听着绕口令，死侍的脑袋一会歪到左面，一会歪到右面，卢瑟说的东西，他有点听不懂......
为什么有人会和自己的制服身份较劲？蝙蝠侠难道不是布鲁斯吗？这是精神病还是神经病啊？
“所以，蝙蝠侠还是有钱的？”
他就听懂了这个。
“有钱，至少比起你来说，他不用担心钱财的事情。”卢瑟拍拍手，他把自己能看上的东西都拿上了：“我们可以撤离了，既然行动很顺利，我请你喝一杯吧，去你的那个地球。”
光头显得很热情，他似乎已经非常满足。
听到喝酒死侍就来劲，但他还是突然想起，或者说在观众们的提醒下回忆起了什么：
“呃，现在不行，稍等我一会，我表哥那边还得说一声，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掏出了剧情合理性宝石，配合着传送腰带瞬间消失。
当他消失后，卢瑟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干呕了一下，和死侍相处的时光显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不过还有点事需要收尾。
扶着墙走出领主的卧室，走过布满血肉和畸形触手的走廊，走出了坠落在地表上的‘h’型飞船。
这飞船的科技显然曾经属于另一个人，但对于卢瑟来说没用。
看着被韦德遗忘，站在飞船废墟外的不净博士，光头朝那腐烂的巨人招招手，想要了解一些情报：
“朋友，我对你们所说的爱很感兴趣，能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神灵吗？”
已经变成大不净者的斯特兰奇脸庞因为充满了脓液而浮肿，但这不影响他露出天真笑容，他盘腿坐了下来，把流淌着黄水的脸尽可能地凑近卢瑟：
“当然可以，请让我来介绍我们仁慈的父。”
通过传送腰带抵达表哥身边的时候，场面一片混乱，漂浮在太空中的死侍顿时感觉到一阵窒息，他赶紧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鱼缸戴在头上。
随着啵的一声，圆形鱼缸就让他能够在太空中呼吸了，这很合理。
只见远方是那吞星引擎依旧在喷涌着火光和血肉碎片的残骸，不远处则是一个穿着红色连体泳装，皮肤青灰色的女人正在追着马维尔领主拼命，熟悉的惊奇队长卡萝尔倒是有点局外人的感觉，她想要插手，可找不到合适的角度。
“你杀了他！我要杀了你！”
“那女人脸上还流出了两行血泪，显然是够悲痛的。”死侍挠了一下屁股，在空中把身体打横，漂浮着旁观起来，还自言自语：“话说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自己错过了许多戏份？”
“别自言自语了，跟我过来。”一旁隐身的丧钟突然说话了，那声音随着宇宙能量的震动钻进死侍的耳朵里，抖出了一大坨耳屎。
“斯莱德？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死侍坐了起来，脑袋转来转去，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们在哪你不用问，现在告诉我，幻视和奥创的脑袋是怎么回事？”苏明等人其实就漂浮在死侍的头上，被魔浮斗篷包裹在里面保持隐身状态。
其实一开始计划还是挺顺利的，马维尔领主是来了，苏明打算让卡萝尔正面牵制，然后几个法师联合施法从背后给领主来个狠的。
但马维尔来的时候还带着礼物，两颗机器人的脑袋。
旺达见到那熟悉的红黄绿头颅就发狂了，直接冲了出去和领主拼命，结果就搞成了这样。
苏明观察得更仔细，那两颗机器人的脑袋并不像是被外力切割或者拔下来的，更像是有人先把他们关了机，随后用螺丝刀合理地拆卸，尽可能地保持完整取下的。
马维尔领主可没有这个本事，更何况他应该刚刚才被唤醒，完全没有时间去对付机器三人组才对。
仇杀者们就更不可能了，他们如果真的搞定了机器三人组，怎么说也会带到吞星引擎来，交给相当于军师的亚当魔士看看。
那么这些人的嫌疑排除后，就剩下丧钟等外来者是变数了。
其他人一直都在身边，那么就是表弟做了什么。
说起来，死侍连修车都不会，但如果他想要让自己能会拆机器人，也可以很合理。
“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死侍叹了一口气，在鱼缸内壁吹出了一块模糊：“卢瑟来了，都是他干的，我们本打算那机器头当投名状，趁机砍掉马维尔领主的蛋蛋。”
“卢瑟...他果然也跟这蝙蝠侠来了么...”苏明抱着自己的胳膊，说着意味不明的话：“但计划不可能是这样，光头的计划肯定不涉及别人的下三路，虽然他号称自己是最聪明的人类，但其实他对人类的繁衍行为一直都看不上。”
“明明就是他说的，只有你们DC来的人才会这么黑暗。”死侍回忆了一下，十分确定。
“无所谓了，他人呢？”苏明跳过了和一个失忆症患者较劲的行为。
“在地球上，癌变宇宙的灭霸不是死了嘛，他的飞船那什么圣殿II号坠落后，被马维尔领主当作了神殿，我和卢瑟去他卧室找的他。原本我还去了一趟幻梦境，但走岔了，我遇到一个浑身漆黑，胸前有着大洞的无脸好心人，他说马维尔回到现实了，让我快去追。”
韦德扣了一下鼻孔，后来的事情丧钟应该已经知道了，马维尔领主刚拿到死侍送的忌日礼物，就急匆匆地上宇宙了。
“也罢，卢瑟不算什么麻烦，他看来是又打算走回超越之道了。”丧钟摇摇头，不再深究那光头的事情：“不过正好你来了，那就别动，我让法师们在你身上做点准备工作。”
“嗯？什么准备工作？”死侍歪了一下头。
苏明从腰包中取出一瓶金色的粘液来，这是曾经在负宇宙里收获的礼物，随后他又取出一瓶红色浓汁来，这是癌变宇宙的特产。
他把这两样东西递给身边的杜姆，贴着对方的耳朵说了点什么。
毁灭博士的面具能露出他的两只眼睛，可以看到听了丧钟的话之后，他的瞳孔放大了一下，随后则是压低了声音的交流：
“杜姆不确定这样做行不行，降灵仪式一般都是吉普赛女巫用得多，而且也没听说过谁敢让古老者附身的。”
“放心，维克多。”苏明拍拍那绿色斗篷下的钢铁肩膀：“反正素材是我表弟，他又死不了，你担心什么？”
“担心那会很痛苦。”毁灭博士接过了两瓶材料，它们是人和古老者们沟通的媒介，血肉和体液是生命的象征，在这个宇宙里也就是爱：“他可能会叫得很大声，精神可能再也无法彼此相连，种种可怕的后遗症都会伴随他终生，在梦中永远不得安宁......”
“那更好了，韦德这个人啊你还是不够了解，他其实最喜欢热闹。”
苏明笑着解释，又朝徐教授点点头，主要解释给她听：
“他的脑子里本来就像一座永远吵闹的游乐园，睡觉的时候都在梦里玩乐。至于痛苦？更不要紧，他的神经系统早都因为癌症烂掉了，所以他除了丁丁和眼球这两个部位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痛觉。”
“人还能这样活着？”
徐教授低头打量众人下方扣头皮的死侍，就像是从火车上铺看下铺的陌生人，她还想偷偷打听些什么。
可毁灭博士摇摇头，他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杜姆的意思是，施法过程中死侍可能会惨叫，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应该把他的嘴堵上，或者把舌头拔掉。”
“捂住嘴吧，他怎么说也是我表弟......他那舌头太脏了，舌苔比白宫外墙的涂料都厚，口气比任何下水道都臭，反正我无法对我的亲人表弟施展拔舌头的技艺。”
苏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表示自己没办法对表弟下狠手，同时绞杀也以豆芽姿态冒出了他的肩膀，两条细细的小触手在身前摆了个‘X’的符号，表示它也不干。
“那个...表哥，其实我也能听到你们在说悄悄话，但我自己捂住嘴不行吗？”死侍面罩上的那对小白眼睛快速眨巴了几下。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要背叛多角者的爱？”
面对绯红女巫发狂般的穷追猛打，抱着两颗脑袋在胸前的马维尔领主依旧淡定，他一边闪避着红色的能量攻击，一边还询问一个理由。
可女巫好像完全发狂了，她只是流着血泪，哀嚎着一次次发动攻击，所有的招式都是以命换命。
但就像苏明猜测的一样，大魔影西索恩已经放弃了这个候选人，癌变宇宙中失去了混沌魔法力量的她，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变种人而已，还是最普通的那种。
一个法师失去了维度魔神们的支持，实在是孱弱不堪。
从这里就能看出古一大师的远见了，卡玛泰姬人人习武，就是为了预防魔法失效的状况出现。
而且这里可是癌变宇宙啊，根本不存在死亡，想要用换命的打法都是白给，不论是她或者马维尔受了伤，血肉都会带给他们新的生命，让她继续处于无尽的痛苦里。
多角者确实是爱着每个人的，就是这么平等。
“够了，旺达，让我来吧！”一旁本来作为诱饵的卡萝尔看不下去了，虽然她从小就接受克里军队风格的铁血教育，但毕竟还是个女人，能够理解另一个女人失去了心爱的丈夫后是多么痛心。
“滚开！不要妨碍我！我要为我的丈夫报仇！”
可惜旺达已经疯了，六亲不认地朝身后靠近的卡萝尔咆哮着，接着就用头去撞马维尔领主。
被骂的卡萝尔有点尴尬，不过也没有迁怒于对方的态度，她只是一边用光速飞近一边解释：“他是个机器人，也许我们可以修好他，我们有最好的科学家......”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我的幻视是唯一的，你们谁能保证救回的是他？！滚开！”
绯红女巫呵斥道，同时，随着她一次次地进攻，她皮肤的颜色也在渐渐变深，整个人好像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又一次想帮忙却被拒绝的卡萝尔停下了，她偷偷扭头看向丧钟等人藏身的方向，用眼神求助。
她最怕这种哲学类的问题了，什么‘复活后的人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克隆人究竟和本体有什么区别’？‘复制灵魂到底是不是完整复制’？等等。
自己虽然是飞行员，但说白了还是个大头兵，谁知道那些啊？
不对，科学家在这方面应该也没用，这个青灰色的女巫需要的是个心理医生......
然而丧钟这边呢？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群人把死侍拖进了隐形的立场中，对贱人上下其手地进行准备工作。
反正有人拖住了马维尔领主，至于是谁拖住的，重要么？
参与不了魔法事务的托尼则在和黛西闲聊，他的小胡子一挑一挑地说：
“队长说的最强科学家应该是在说我了，不过很遗憾，哪怕是流水线上下来的同一型号机器也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我真的没办法重建一个原本的幻视出来，而且看样子，他好像主板都烧了，数据也没了。”
说完，他还得瑟地看了一眼毁灭博士。
然而杜姆正手拿金色水瓶，掰开死侍的嘴巴往里灌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根本没有搭理托尼的意思。
“这倒是真的，零件之间都有误差率，哪怕是几个纳米，都意味着存在差别。”黛西领着锤子警戒，但眼睛却好奇地看着丧钟给死侍数钱。
原本让死侍喝这些奇怪的东西，他是拒绝的。
不可能表哥让他喝就喝，喝完以后效果还不确定，万一喝了这些粘液后自己的皮肤突然duang地一下变得很黑很亮，在美国就很难混下去了。
黛西当时就等丧钟一个眼神就可以把韦德敲晕过去。
但显然至尊法师有更好的办法。
‘加500’！
他这样说了之后，死侍就立刻乖乖地躺下了，任由法师们在他身上施为。
毁灭博士负责给他灌水，以及在其身上涂画一些奇怪符号；而徐教授则用一张大幅白布描绘着法阵，这个就比较常见了，和黛西以往上街看到那些吉普赛女巫算命店里看到的桌布图案差不多。
见到有人搭话托尼就开心，他点点头：“所以说，那个幻视应该是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先生，你说的话有点矛盾，在我看来，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重伤。”莫妮卡顶着爆炸头，伸长脖子越过人群看死侍的热闹，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别人组队行动。
确实比自己一个人玩要有趣多了。
超级英雄们各个身怀绝技，说话又好听，她超喜欢跟大家一起的，尤其是队伍里还有自己的偶像卡萝尔。
惊奇队长真帅啊，她又强又飒，好向往......
听到莫妮卡加入了话题，托尼露出个油腻的笑容：
“你说的对，莫妮卡女士，是我考虑不周了，没有想到你们警方的工作习惯，那么能给我个道歉的机会吗？如果可以的话，等我们回到自己的地球上，我想请你去纽约的鲁尔道夫酒店共进晚餐，南方州的人都喜欢龙虾吧？我在那里还存了好酒，还有长期的包房......”
可是莫妮卡瞄了一眼骚包的白色铁人，摇摇头：
“抱歉，斯塔克先生，我是传统的南方女孩，我不和犯罪嫌疑人约会。”
“等等，我是超级英雄啊，什么时候变成犯罪嫌疑人了？”
托尼眨巴眼睛，显得十分费解。
“在你之前说出性骚扰言论的时候，先生，你应该庆幸我今天没带手铐来。”
莫妮卡笑着朝托尼眨眨眼睛，她还在学着如何和其他超英们相处。
但只要怼托尼，其他女英雄好像就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这个小队内部的传统应该就是怼钢铁侠，她学会了。
莫妮卡十分聪明，她察觉并利用了这一点，于是立刻就被大笑着的黛西搂住了胳膊，瞬间升级成好姐妹。
无语的托尼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又被耍了，可漂亮女孩就是有特权，所以他只能自嘲地耸耸肩：“其实有手铐参与‘那流程’的话，倒也行......”
丧钟飘了过来，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别骚扰队伍里的女人了，准备工作就绪，你去帮卡萝尔把绯红女巫弄出来，不管是骗也好，来硬的也好，我只看结果。”
托尼飞出隐形的结界去干活，斗篷带着众人换了个地方，苏明看着那喷着火光的人影渐渐远去，满意地点了点头。
比起钢骨来，他还是更喜欢钢铁侠，前者身上坑坑洼洼，麻麻赖赖的，一点也不圆润。
钢铁侠更好一些，科技水平不差，思维足够灵活，本人也很油腻，根本不用盘。
“你感觉怎么样？”苏明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旁撅着屁股趴在飞毯上的死侍，此时他已经被各种发光的魔法符文画得像是某位流浪法师一样。
听了表哥的话，韦德像是毛毛虫那样蠕动了一下：
“我好难受，我现在才意识到问题所在，既然那两种体液是作为‘引子’和‘联系’存在，其实我只要喝一小口就行了吧？为什么给我整了两个超大杯？肚子好疼啊，嘶，要流出来了。”
原来他撅着腚是想要对抗重力势能？
可这里是太空中啊，根本不存在重力的。
看来时间紧迫了，千万不能让他在魔浮斗篷上窜稀。
“杜姆？我给你两大罐体液差不多有两升，本想着是让仗打得富裕一点，可你给他全灌下去喝了？”
苏明看向一旁抱着胳膊的铁面人。
毁灭博士面无表情，只是平静地回答：“在杜姆的拉脱维尼亚，也有很多向民众开放的咖啡厅，那充其量只能算只是中杯。”
“不不不，在美国我们都去威尔逊连锁快餐，那里只分中杯，大杯，超大杯。”趴在地上的死侍捂着脑袋，他现在脑海中不停传出各种繁杂的音乐声，就像是有几百万嬉皮士在那里面开音乐节。
嬉皮们的大麻和摇滚，让他现在整个人都快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了。
“不，还是分大中小三种，这是客观事实。”杜姆纠正道。
拉脱维尼亚的咖啡店当然是国营的，也就是杜姆的产业，作为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独裁者，他不可能把中杯咖啡卖超大杯的价格，那是与民争利。
统治国家是为了让人民过上比以前要好的日子，杜姆本人并不指望从国民身上攫取利润。
相反，他还在各个方面大力补贴民众，拉脱维尼亚国民在交通、住房、医疗、教育、安葬等等方面，待遇全部是由杜姆的ai系统分配，统统免费。
在社会福利这方面，拉脱维尼亚比瓦坎达和阿提兰都要强，只要是听话，服从命令的人，毁灭博士就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毕竟他自己也是苦日子过来的，这叫不忘初心。
发现重力战术无效的死侍翻了个身，像是生孩子的孕妇一样剧烈喘息了一会，艰难地咬着牙坚持自己的观点：“分为中杯，大杯，超大杯......呼！这是超大杯！”
“呵，小杯，中杯，大杯。”
毁灭博士只是冷笑一声，毫不退让，他不玩资本主义的那套把戏，杜姆一生，不弱于人！
接着......死侍就突然开始歪着头猛抽自己耳光。
剧烈的腹痛和头痛让他无法继续说话，只能用虐待自己来表示抗议，双眼还直勾勾地盯着杜姆，一副就算死也不能瞑目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苏明好像有了点既视感，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场景？
但他还是抓住了死侍的手，阻止了自残行为：“别这样，韦德，别这样，你猛拍自己的脸，一会下面的闸门可能就被拍松了，如果你敢弄脏我的斗篷，就扣钱。”
韦德顿时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表哥，虽然无法说话，但能看出他的小白眼睛是在说：
“黑暗，太黑暗了。”
然而丧钟不为所动，他平静地从腰包中取出最后一味药，送到死侍的嘴边：“光喝那些稀的也不行，你再整几口干的。”
那是三条干瘪且扭曲的血肉管道，看上去像是从什么生物体内拔出的褐色怪虫。
‘这是什么？’死侍用眼神提问。
“三条‘第三脐带’，是我过去在另一个宇宙中收集来的，它们能让你和某些存在的联系更加紧密，而且是大补之物。”
丧钟一脸微笑地把拿出后就开始自行蠕动的脐带捏碎，又用宇宙能量将它们在掌心中烤熟，另一只手通过肘子撒了点盐，大概是可以吃了。
反正让绞杀帮忙喂给韦德之后，他的症状立刻缓解不少，再次能说话了：
“月亮，我看到月亮，它长出触手了！”
“嗯，把他的神秘属性加到这个程度应该够了，准备吧，杜姆，你经常借用‘眼魔’的血魔法之力，应该有经验，我一会会逼迫马维尔领主召唤多角者，一般来说，神灵信徒的最后手段往往都是‘告老师’，你就等着移花接木。”
“杜姆明白。”毁灭博士使用了一个魔法，将自己和死侍隐身。
苏明招手示意其他人可以和自己一起撤了，只留下杜姆和韦德在星空中就好，因为毁灭博士的意志力坚如钢铁，就由他来主持仪式。
这时钢铁侠那边终于赶到了众人的战场，他的这套战衣飞行速度稍微有点慢，结果就是什么忙都没帮上。
他原本是打算从背后偷袭发狂的女巫，由卡萝尔顶住马维尔领主，然后他扛着女巫就跑的。
但铁人刚伸出手，一个高大的紫色身影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脚把女巫踢飞了出去，自己对上了马维尔领主。
见到来人，马维尔领主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是火冒三丈，连手里两个机器脑袋都丢了，朝着新来的人怒吼道：
“灭霸！”
他立刻发动了攻击，抬手就是宇宙能量连发，一大丛的触手也从其身后涌出，每条布满粘液的触手都开始像激光炮一样发射宇宙能量。
一时间，简直像是射出带光尖刺的箭猪。
他这么认真是有原因的。
之前被绯红女巫背叛，他并不生气，因为大家可以分享爱，让血肉再次相连。
被来自平行宇宙的人类围攻，他也不生气，甚至打算平心静气地谈谈爱的好处，让他们成为新的仇杀者。
但唯独灭霸出现是个威胁，因为他是死亡的走狗，以爱之名执行死的程序，是绝对的死敌。
萨诺斯其实也一时间没有搞清楚具体情况，他被吞星丢过来的时候，就在另一个吞星的单体宇宙分体旁边，看到不远处有人在打架。
铁人和惊奇女士他认识啊，那就先把青灰色皮肤的女巫踢飞再说，她一看就不对劲。
不了解具体情况不要紧，灭霸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讲礼貌，当别人喊他名字的时候，他一定会给予回应。
所以面对那铺天盖地的能量攻击，灭霸也是立刻抬手反击，同时也看了一眼对方的脸，随后大声喊道：
“马维尔！”
“灭霸！”
“马维尔！”
两人就这样喊叫着对方的名字，打作一团。
一旁接住了绯红女巫的托尼看看正准备动手却又停下的卡萝尔，表情有点奇怪地说：“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这个紫薯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吗？”
人形光球卡萝尔歪着脑袋打量了一会，但实际上她还是脸盲，不同平行宇宙的灭霸究竟有没有区别，她也不知道啊。
“应该是吧？”
“连灭霸都来了？呵，也是，死亡应该也感觉到了平行世界中那些分体的消亡。”
苏明叹了口气，不过没有无限手套的农民灭霸，还真不一定怼得过被众神关爱着的领主。
灭霸虽然强，但只有双手双脚，面对力量和能力都和他差不多的马维尔领主，顿时就落入下风。
因为人家还能召唤触手呢，最细的触手都有森蚺那么粗，又能咬人，还会发射光束，实在是十分恶心人的招数。
只是几秒后灭霸就落入了下风，先是被一条从虚空中猛然伸出的触手抽飞，紧接着又正面挨了一道宇宙光束。
哪怕托尼和卡萝尔反应过来了，立刻帮着灭霸开始围殴马维尔，可是热血上头，渐渐失去理智的马维尔越打越顺，他狂笑着挥舞触手，开始大杀四方。
每一次举手投足，空间都会从奇怪的角度被撕裂，从裂隙中涌出密密麻麻的触手来帮助他作战，这一手更是防不胜防，也只有双星形态的卡萝尔勉强可以把能量转化为自己的储备，暂时稳住了局面。
“我们都上吧，给毁灭博士争取一点时间。”
苏明扯了一下斗篷，让它解除隐身后披在自己身后，准备加入战斗。
“终于快结束了，说起来我出来这一趟有了个新的创意，斯莱德，你说如果我把章鱼丸子和纸杯蛋糕结合在一起，怎么样？能赚钱吗？”
黛西笑眯眯地拎着喵喵锤的皮带让它旋转，雷电开始在她身上的盔甲间蔓延，但嘴里说的事却不怎么正经。
苏明大概想了一下，一个纸杯蛋糕，白色的奶油上面插满了蠕动的章鱼触手，再放进烤箱里烤熟......
也许还真行，别的地方不好说，可美国人口味重，这种猎奇蛋糕只要放的糖足够多，肯定不缺好奇的人愿意尝试。
“等回去以后试试，我认识海王纳摩他妹妹，有路子能通过cia拿到便宜的最优质海鲜。”丧钟抽出了弑神者，金光缠绕在他的小臂上，变成了《星际争霸》中神族战士所使用的光刃外形。
旁听的莫妮卡崇拜地看着丧钟。
‘不愧是传说中的老牌强者，认识的人就够多，说出来的话明明只是闲聊，却总感觉很有档次。一开始我还因为童话故事有点怕他，真傻，他其实是个好人。’
黑妹这样想着，同时发动了能力，顿时整个人也被七彩光芒所包围，直接冲向了战场所在的方向。
徐教授则淡定多了，她就变成一团云，伸出几缕像是丝线一样的白烟，把自己缠在了黛西的胳膊上，就像是白色的猫猫头气球。
反正你们都要上去肉搏，我就是个法师，找个速度最慢的当肉盾好了。
.........................
丧钟的加入立刻改变了战场局势。
马维尔领主和其他平行世界里的惊奇队长不一样，他并不依赖‘负子手镯’来提供宇宙能量，而是直接由这个癌变的宇宙供能。
就像是他自身就泡在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大海中，光是靠宇宙能量作为防御都能搞得没不透风，高频率的一道道的光线射出，甚至能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密集的光罩。
但这对丧钟来说问题不大，如果说光剑最擅长对付什么，那无疑就是各类的能量射线了。
变成武士光刃还没几秒，只不过是玩梗露了下脸，弑神者就被拆分成了双光剑，被使用者在手中狂舞，将一道道射来的光束全部反弹。
身为一个至尊法师，能像绝地武士一样用光剑反弹光束攻击，很合理吧？
双手挥舞在几秒之内挡开数百道射线，丧钟突入了对方的防御圈，光剑合并形成一把波刃巨剑，照着马维尔领主的脑袋就是一剑砍下。
“咔嚓！”
不知道为什么，砍中这个人后却传来了玻璃破碎一样的声音，脑袋被从中间劈成两半的领主依旧活着。
他头颅所在的空间和时间都被一刀劈开，可他还在笑，伴随着‘哗啦啦’清理碎玻璃一样的声音，他的血肉再次融合在一起，由扭曲的小触手作为缝线，将脑袋重新拼好。
说时迟那时快，从丧钟出手到领主自愈，只不过是0.001秒之间的事情，但领主却反应过来了，他甚至在自愈后还朝丧钟眨眨眼睛：
“是你们先用武器的。”
说着话的同时，他整个人爆出了诡异的能量火焰，紧接着其身边的空间都开始扭曲，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看不见的层面中冲出来了。
“退！”
苏明发出了命令，自己首先后退，还拉着身边有点上头的卡萝尔一起退出了几千米。
别看灭霸是个大块头，但他属于那种敏捷的壮壮，在众人之中他竟然是第二快的，哪怕已经挂了彩，但他双眼的瞳孔中却只有死亡她微笑的骷髅脑袋。
就在众人退开的瞬间，领主身边的空间完全破碎，一条仿佛横亘宇宙的巨大裂隙将他包裹其中，从那里能看到位于现实维度之外那漆黑的底色。
“哈哈哈哈哈...你们无需恐惧，来吧，靠近一些，感受这世界无尽的爱！”
说完，马维尔反手就把自己的脑袋掰开了，单手从里面掏出脑子来放在手里，举过头顶，鼓起全身的生命能量开始了一个陌生的献祭仪式。
趁着这个功夫，苏明和卡萝尔各自发射了一道宇宙能量进行攻击尝试。
但马维尔领主此时好像进入了两个维度的夹缝，这次攻击直接从他的身体上穿了过去，只溅起了两圈像是水波般的波澜。
“至尊法师！他在做什么？！”灭霸低头看向身边穿着黑黄装甲的男人。
也许在过去，他和地球上的至尊法师是敌人，但在维护死亡这件事上，大家就是战友。
哪怕丧钟是死侍那个贱人的哥哥。
“这大概就是验尸仪式了，小心一点，萨诺斯。”苏明眯着眼睛打量着马维尔，对方身上的金光已经渐渐浓郁，开始变得发黑发红：“验尸仪式曾经献祭了这个宇宙中的死亡，这一次的仪式，可能就是要针对你。”
“哼，我有这个宇宙的时间宝石，他无法杀死我。”灭霸笑了一声，他拍拍自己的胸口，那里随即发出了一阵绿光。
“原来如此。”苏明也笑了，他看向紫薯的目光完全被遮掩在了独眼的面具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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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维尔领主的仪式进展很快，他手中的大脑也已经长出了一条条触须和翅膀，向着那裂隙的上方飞去，如烟花般凌空炸裂，大量的血雾笼罩了他本人。
他那染血的手掌放了下来，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高喊着：
“哈哈哈哈，开始了，朋友们，铭记这伟大的一天吧，这是你们的荣幸！让众神见证我们的爱和血将永存！”
“不管他打算干什么，我都感觉不太妙。”卡萝尔呼出一口气，小声对丧钟说：“你的计划确定没问题吗？这个宇宙的空间都已经开始碎裂了，也许撑不了多久就会拖着我们一起陪葬。”
就像是坐船一样，船在大海中撞了冰山，就算有救生艇的存在，还是会死很多人的。
“啊，没有问题，一般来说在近距离同时举行两场献祭于古老者的仪式，总有一方的主持者要倒霉。”苏明平静地看着裂隙中的马维尔继续仪式，甚至连自己的武器都收起来了：“我相信死侍的人气远胜过一个本该死掉已久的惊奇队长，所以......爱有时候也可以自私。”
“我倒是不太担心。”黛西用指头抹了抹鼻血，她刚才被触手也抽了几下：“毕竟灭霸能过来，他肯定就会有离开的办法。”
“哼，你倒是聪明，女雷神。”紫薯冷笑着给予了肯定：“可你怎么就认为我会带你们走，而不是让你们死在这里呢？”
黛西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丧钟：“如果在这里都对付不了马维尔领主，那回到我们的宇宙中，没有了我们，你自己就能保护好死亡女神吗？现实一点，大块头。”
“你倒是和托尔不一样。”灭霸背起了双手，看着马维尔领主的仪式：“不过至尊法师这么平静，说明他是有把握的，我想看看他的计划再做决定。”
苏明笑着拍拍灭霸的胳膊，紫色的皮肤就像是钢铁般结实：“咱们两个在过去就见过一面，你倒是对我挺有信心啊，不过你说的没错，我也想看看马维尔的这个仪式有没有什么刺激的场面。”
说着话的同时，马维尔领主终于算是憋足气了，他抬起头朝着裂隙中喊道：
“万岁，万岁！克苏鲁！fhtagn！”
随着话音落下，宇宙中漆黑的那道裂隙骤然明亮起来，在那仿佛海面般荡漾的波纹中，浮现出一个怪物。
祂隐约带有人的轮廓，却长着一个像八爪鱼似的有众多触须的脑袋，身体像是覆着鳞片的胶状物，长着巨型的脚爪，身后还有一对狭长的翅膀，它有着臃肿肥胖的身体，淌着粘液，巨大的绿色身躯蹒跚着从那黑暗的开口中拥挤而出，走进人们的视野。
除了灭霸和丧钟，还有远处隐身躲藏的杜姆之外，几个正常的人类英雄都闷哼了一声。
光是这位古老者的投影出现，他们都产生了生理上本能的恐惧反应，甚至灵感最高的托尼当场就开始打摆子。
“duang！”
虽然武器升级了，但是变形平底锅的基础功能没变，丧钟一锅就把托尼拍到昏迷，这样他就安全了。
尽管如此，马维尔那边还只是开了个头，他还在继续呼喊着一个个伟大且充满力量的名字：
“孕育万千的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丝！fhtagn！”
一团不断翻滚溃烂的巨大云雾出现在空间裂隙中，不断蠕动着，云雾可能会聚合在一起形成种种器官，比如黏滑的黑色触手，滴着粘液的嘴，或是扭曲的短腿。
从那些黑暗之源到星空之渊，从那些星空之渊到黑暗之源，仿佛一切宇宙中的一切杂音都是对祂的赞美。
“百万蒙宠者之父！奈亚拉托提普！fhtagn！”
巨大的至高神明缓慢笨拙而又荒诞不经，伴着那令人憎恶的敲打与尖啸翩翩起舞，祂即是伏行之混沌出现在空间的缝隙中，超越光与暗的领域，直达于难以抑止的太虚。
祂还自带出场的bgm，那是疯狂敲打巨鼓的声响，以及长笛细微、单调、亵渎的音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巨大的阴影扒在狭窄的空间裂缝上，用祂那胸前的流脓复眼窥视现实维度，却又好像故意给丧钟使了个眼色。
苏明心中暗叹了一声。
好家伙，要是换了别人接收随着眼神传来的庞大信息流，那直接就该全村等上菜了。
“......犹格·索托斯！fhtagn！”
“......阿布霍斯！fhtagn！”
“......舒玛·格拉什！fhtagn！”
“......格赫罗斯！fhtagn！”
“......图尔兹查！fhtagn！”
..................
随着一段段赞美和一个个圣名从马维尔领主的口中吐出，他一边流着血泪一边大笑，相应召唤而来的古老者们也一个个用分身或者化身降临于空间的裂隙另一侧，那一扭曲且不可名状的躯体占据了人所有的注意力和心神。
连灭霸都说不出话来了，他能感受到这些存在所具有的恐怖力量，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只能发呆一样张着嘴，目光涣散地看着那些身影。
但苏明歪了一下嘴。
怎么说呢，一开始确实挺震撼的，毕竟在漫威宇宙里亲眼见到这么多古老者的机会可不多。
但马维尔好像炫耀过头了，他叫了三四十个古老者过来加油助威，却没有给人家安排足够的座位，搞得这些大佬们都挤在那道空间裂隙上。
你伸几颗眼球，我伸几条触手的，应该会很难受吧？
总之看上去...像是下班时间的东京地铁车厢入口，或者说是只掀开一条缝的沙丁鱼罐头，在另一面挤得满满当当，这边却什么都没有。
每个古老者就露出一鳞半爪的，反而好像不怎么可怕了，只是觉得滑稽。
但疯子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他转身看向那些古老者们，在他们的注视下跪伏在宇宙之中，高高举起双手：
“多角者们！请赐予我一把强大的武器，能够证明爱的武器！”
别说，古老者们的脾气还是真好，就算安排得这么不周到，人家也没有任何抱怨。
一团脓液般的粘稠星屑从空间的裂隙中滴下，落在马维尔的手中开始变化，渐渐露出了刀柄一样的形状，并且在光芒中开始延伸。
“就是现在，杜姆，开始吧。”
面对这一切，丧钟只是拿出一个仿佛手办一样的微型杜姆机器人，在小机器人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下一秒，天地突变，马维尔领主身旁的空间裂隙......
跑了！
就像是在一瞬间，又像是亘古长存的现象，原本围绕在马维尔领主身边的空间裂隙，那充满了异维度爱意目光的裂隙，现在是杜姆的了。
裂隙此时就在毁灭博士身旁环绕，那些神灵们的目光，却落在了博士身体前，捂着肚子哼唧的死侍身上。
从另一个世界散逸出的强大能量驱散了毁灭博士的隐形魔法，将他和仿佛怀胎十月的死侍都暴露在宇宙的空间中。
但神是爱着世人的，哪怕死侍现在没有任何防护，他依旧可以在太空中自由地呼吸。
毁灭博士的绿色披风被能量的激流冲刷，如同旗帜一样在身后飞舞，他的双臂在胸前交叠，双手中金色的能量从指缝中散逸而出。
他其实什么都没做，召唤古老者们的仪式都是马维尔完成的，杜姆只是见到马维尔把能来助威的古神都叫来了，准备进行第二阶段的时候，施法分散了古神们的注意力。
举个接地气的例子来说，就像是一个快餐摊发了广告，吸引了一群客人准备开个品鉴大会，但这时杜姆埋伏在一旁快餐车突然发动并开始播放音乐，摆明了抢生意。
双方谁都决定不了这些顾客们想吃啥，但很显然吃了其中一家的快餐，另一家的快餐就失去了吸引力。
那边的主打菜是马维尔领主脑浆，这边的主打菜是爆浆死侍刺身。
显然丧钟对于死侍的吸引力有着很大的信心。
苏明当然有信心，马维尔领主背后的靠山是多角者，他刚才也邀请那位降临了。
但和其他的旧日之神比起来，多角者太弱了，也太没有存在感了，直接就被长辈们挤得连在裂隙处露头都做不到。
现在这群神灵中很多都是混沌且盲目的，只会跟着奈亚拉托提普行动。
如今奈亚降临的化身是‘旧神信使’，并不是和丧钟打交道的‘黑法老’，可奈亚所有的化身都有一个共性——他们都喜欢玩。
尽管他的玩法是凡人难以理解且难以承受的，但那本质上只是个游戏。
他喜欢聪明的人，有意思的人，然后引导他们走向疯狂，用施虐狂一样的行为让他们堕入无边恐惧，并以此为乐。
马维尔领主和死侍，谁更好玩，这是显而易见的。
只要奈亚一动，其他的古老者们就会跟上，他们对此并无所谓，反正接受谁的献祭都一样，都是爱的回馈。
相比较通用的红色血肉而言，死侍那边比起领主还多出了那些金色的体液，这算是额外一层联系。同时还有另一个古老者的气息，来自异世界的月神......
好奇，往往也能驱动古老者们做出探查行为，人类对于他们来说虽然就如灰尘般渺小，但一粒闪光的灰尘，也偶尔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所以综合一切的算计，苏明对于自己的计划是有把握的，面对这些古老者的时候，人类能够用来自保的武器就只剩意志力和智慧了。
说起意志力，在古神们一个个透过世界的缝隙向门中窥视的时候，女孩们的表现都比托尼要强得多。
黛西流了更多的鼻血，但她坚持住了；卡萝尔咬破了嘴唇，但她也没有发狂；莫妮卡学着徐教授一样直接元素化，将自己转变成光，应该也同样躲过了意志检定。
不愧都是超级英雄，哪怕就算丧钟不在这里，她们也有幸存的能力。
包括黛西这个由苏明安排出来的女雷神，她不比任何平行宇宙里的简·福斯特差，甚至因为大咧咧的性格，她好像更契合喵喵锤的力量。
至于托尼，唉......生来就养尊处优，年少轻狂时又是酗酒又是嗑药，时至今日依旧夜夜笙歌，他能有意志力才见了鬼呢。
至于癌变宇宙中的那个绯红女巫，就在刚才裂隙打开的瞬间就突变成了一个布满血管和触手的眼球怪物，它欢叫着飞向了远方，应该是摆脱了一切的悲伤和烦恼，这大概是最理想的永生方式了。
知道的越多就越痛苦，反而有时候脑子里空白一片，会很轻松。
只不过，丧钟认为幻视其实可以抢救一下的，就算只剩下一颗脑袋，托尼和杜姆也没办法，但完全可以带到《星战》那边，让阿纳金帮忙修一修嘛。
别的不说，阿纳金是真的很擅长修理机器人。
但既然女巫如今已经发疯，苦主没有了记忆和思维，倒是省得丧钟费事了。
“去把那边飘着的机器人脑袋捡回来。”苏明小声对魔浮斗篷下令，这可是两个资料库，就算残破了，拿回去给副官做个收藏品也不错。
在丧钟减低自身的存在感，充当围观群众的时候，杜姆的‘接盘仪式’依旧在继续。
感受到众神的目光，杜姆改变了一连串的手印，将死侍用魔法托起，缓缓飘在自己头顶上方。
下一步就是请神灵们的触角进入死侍的精神世界去玩玩，从而让韦德获得‘赐福’，转变成一件充满‘爱’的武器。
马维尔领主那种请求神灵赐予武器的行为太弱了，毁灭博士更喜欢丧钟的计划，从一开始，他就是要让死侍成为游走在疯狂边缘的人间兵器。
要是拿中文来说，就是‘人贱合一’。
至尊法师永远是至尊法师，马维尔领主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武器是能够被毁灭的，生命也是可以被抹去的，唯有思想和精神永存，这才是唯心论的关键。
人世间最强的武器，只有人类自己。
和马维尔领主的风格完全不一样，杜姆整个过程中一言不发，身处最显眼的地方，他却掩盖了自己的存在感，让古老者们那亿万只大大小小，仿佛肥皂泡一样的发光眼球之目光全都落在死侍身上。
工作完成，溜了。
可是死侍则完全相反，他艰难地在太空中蠕动了几下，抱怨道：
“这么多的大块头同时视j我，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而且皮肤有点发痒，裂隙对面的几位，你们谁带乳液了？润滑油也行，都没有吗？香油或者食用油也行。”
说着话的时候，天空中不知道是那位神灵落下了口水或者脓液，正好落在死侍屁股上，顿时一阵清凉感让他菊花一紧。
“嘶，虽然大多数片子里都是用口水的，但没想到你们居然想这样‘爱’我？！不，这和说好的可不一样啊！弹幕误我！啊！！！”
死侍发出了一声惨叫，但这反而像是被当作了某种信号，裂隙之中的众神们都伸出个触角或者各自的星云状触须，犹如烟尘般钻进了他的七窍。
下一秒，裂隙消失了，宇宙恢复了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海量的脓液和污水从他身体上的每一个空洞喷涌而出，死侍骤然间仿佛八音盒里的磁铁小人一样突然站起，在太空中翩翩起舞，跳起了芭蕾舞《天鹅湖》的著名选段《天鹅之死》......
区别只在于他那腐烂的脸可能连丑小鸭都算不上。
“他也在这里。”
灭霸看到了死侍，神情就变得很复杂，拳头捏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却没有做出什么行动。
他那紫色的老脸皱得更厉害了，下巴上的纵纹深深地挤在一起。
“疯子总是要疯子来对付的，萨诺斯，我知道你和我表弟有过些不愉快的过去。”苏明拍拍灭霸的胳膊，目光则看向那失落又费解的马维尔领主：“不过他过段日子就结婚了，不会再去找死亡女神，大概。”
丧钟说的很不确定，但灭霸好像就没听到最后那个单词。
紫薯立刻双眼放光，哈哈大笑：“是么？是这样的么？女神终究是我一个人的了，哈哈哈哈......”
苏明无所谓地点头，朝卡萝尔打战术手势。
其实他也能理解灭霸的难处。
可怜的萨诺斯只是爱上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恰好是个绿茶婊罢了。
从小的时候，灭霸就因为长相和其他的永恒族不同而被同学们排斥，从那时起，死亡的化身就陪伴在他身边了，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渐渐成为了他唯一在乎的人。
在最好的时间遇到最好的人，也许是一种幸运，但遇到一个概念化身版的心机婊，那就只是悲剧了。
漫长的时光里，死亡的幻影一直都陪在他身边，灭霸的一生都在被死亡当作舔狗培养，他也只能成为一个舔狗。
他其实是清醒的，也知道自己爱着不该爱的人，但无力摆脱。
所谓的疯狂是冷静的疯狂，他屡屡想要向自己发起抗争，但每次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无法离开死亡，越是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他就会越发地疯狂。
怎么说呢？到了现在，他大概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中，爱人女神是个婊子这种设定了吧。
死侍不爱死亡，他只是馋她身子；死亡虽然有点爱死侍，但她最爱自己；灭霸最爱死亡，但他不够自爱。
就这样。
但这些和苏明没任何关系，他现在就想着该把马维尔领主弄死了。
“等韦德结婚的时候，让他给你也发一份请帖。”苏明伸出手在灭霸面前搓动指头，微笑地说：“不过那是后话了，现在，把东西拿来吧。”
“什么东西？”灭霸脸上还带着笑意，反正他满脑子都是死侍要结婚，新娘不是死亡的‘喜讯’。
“时间宝石。”丧钟搓手指，另一只手则伸进腰包里，把不久前从魔士亚当那里‘捡’来的无限手套戴在了手上：“我不知道地球10011的时间宝石怎么会落在你手里，但毫无疑问，现在你留着那东西也没用。”
高大的泰坦低头看了一眼丧钟的无限手套，这东西是那么熟悉又陌生，现如今上面只有一个空槽，应该就是时间宝石的位置。
“你要做什么？”灭霸没有第一时间给予回应。
“反正不是用来杀你，因为我要是想杀你，根本用不着什么无限宝石。”
丧钟红色的独眼亮了一下，语气中有着无奈的意味，就像是对灭霸很失望一样：
“现在多角者跟着大部队一起旅游去了，马维尔领主也没有了空间裂隙庇护，这个宇宙中如今不存在‘死亡’，但我可以用这个宇宙中的‘次级权限’把领主摆弄一番了。”
也就是可怜灭霸，苏明才给他解释一下。
如今癌变宇宙的情况就是拥有第一权限的那些古老者们暂时去死侍的精神世界里度假了，丧钟就打算试一下过去的‘管理员密码’。
无限手套和无限宝石的权限不低，而且也不是要搞重启，只是逆推时间流罢了。
“你能做到这个？”
灭霸从怀中掏出了那枚本属于这个世界的时间宝石，它仿佛是感受到回家的喜悦一样，顿时绿光大盛。
看着卡萝尔等人再次开始围殴马维尔领主，苏明用绞杀把一旁飘着的托尼勾过来，塞进灭霸的怀里：
“当然可以，因为我是...至尊法师！”
说着，他用两指捏着绿色的宝石，将其放在金色手套的不远处。
就仿佛宝石之间都具有引力一样，那枚绿色的椭圆形石头‘咔哒’一声就嵌入了手套上，六枚宝石瞬间都被点亮。
看着不远处马维尔领主表情绝望地向着自己和灭霸飞来，苏明只是举起戴着手套的手掌，平静地打了个响指。
“啪！”
原本眼冒红光，气势汹汹的马维尔领主瞬间就萎缩下去了，一身的血肉不知所踪，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大病状态。
至尊法师把领主的时间退回了将死之时的最后一秒，但因为宇宙中没有死亡，马维尔陷入了吐出最后一口气，却无法咽气的痛苦时刻。
癌症摧毁了他的身体，虚弱让他甚至无法移动，最主要的是，他的大脑也回到了清醒的状态下，所谓的古老者和多角者，都像是一场迷梦。
如果不是燃烧着的吞星引擎就在远方，太空中也充满了不可名状的肉块和触手，这里也许真的和以前一样。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他点燃自己最后的一缕宇宙能量，虚弱地向丧钟提问。
可是穿着黑黄盔甲的人只是发出短促的笑声：“你猜。”
随后，佣兵再次打了响指，马维尔领主顿时变成了一捧灰尘，仿佛被追赶而至的卡萝尔呼吸一吹，就那么散了。
灭霸皱起了眉头：“你杀了他？”
“并没有，不是说过了么，这个宇宙中没有死亡了，所有的生物都死不掉。”
丧钟摘下了手套，活动着手腕，绞杀立刻蠕动着帮宿主按摩，他幽幽解释道：
“我只是先用现实宝石和时间宝石将他改回濒死的虚弱状态，接着把他用力量宝石打成了量子大小的无数份，接着用灵魂宝石篡改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以为自己就是一种水熊虫的变种；接着用心灵宝石给每一个‘马维尔微粒’编写独立人格，让他们彼此间遭遇就会开战；最后再用空间宝石将微粒传送到宇宙的每个角落，就像是把骨灰扬了一样。”
简单来说，马维尔还活着，他的细粉依旧能享受爱，伴随着无尽痛苦，还有恰好能感受到痛苦的超低智商。
“......所以他生不如死。”灭霸懂了，毕竟也是玩过无限手套的人，他领悟很快。
“但他不再是威胁了，再说，追随古老者不就是这种下场吗？哪个疯子在旁人看来不是生不如死？”苏明微微一笑，再次戴上无限手套，目光投向了死侍那边。
因为小表弟的天鹅湖选段要跳完了，现在他摆出的起手式，好像要开始扭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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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侍的脑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
众人能看到的光景，就是这脸孔腐烂的雇佣兵，像是吃错了东西一样，一边上吐下泻七窍流血，一边跳着地球上的各种舞蹈。
跳到高兴处，他喜不自胜，还像猴子一样抓耳挠腮，撕下一大片一大片的皮肤和血肉，是名副其实的‘脱衣舞’。
一开始，大家还都在关心他的情况，但是他连着跳了三个小时后，几位女士都开始打哈欠了。
“跳得不如星爵。”
坐在飞毯上的黛西这样说，因为她觉得舞男才是专业的。
“我和星爵不熟，但是我觉得浣熊倒是挺可爱的，就是嘴有点脏。”
卡萝尔回忆起了银河护卫队，又伸手抓了一把瓜子，虽然小浣熊火箭从来对她都没有好脸色，可她就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莫妮卡有点不好意思地吃着自热火锅，她还是第一次在太空中野餐，虽然周围的环境是脏乱差了一些，但她依旧珍惜这次机会，她说：
“女士们，等我们回去了，能多介绍一些超级英雄给我认识吗？”
女雷神从飞毯中央的盘子里拿了个冰淇淋，她大方地答应下来：“当然可以，等回去我可以带你去见普尔小姐和海拉。”
“海拉是个冥神，活人最好别见喵。”徐教授补充了一句。
“其实她人还不错，就是太宅了。”黛西心肠很好，还替海拉说了句好话。
几个女人这样闲聊着，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魔浮斗篷上的特殊附魔能够让她们在太空中也尽情享受家一样的生活。
而昏迷的托尼就被丢在飞毯的一边，随着宇宙的律动而上下起伏着，一颗流星从远处划过，光亮倒映在他银色的面甲上，就仿佛是晶莹的泪珠流下。
灭霸已经走了，他急不可耐地高兴离开，看样子是打算在‘无意中说漏嘴’，让死亡也知道死侍将要娶别的女人这件事。
只有毁灭博士依旧抱着胳膊，和丧钟一起漂浮在飞毯旁，十分尽责地观察着死侍的动静。
“杜姆认为已经成功了，至少韦德稳住了那些神灵伸进现实层面的触手。”
博士这样说着，还掏出个小小的便携设备来，像测温仪一样对着死侍照照，上面种种参数连苏明都看不懂。
“看来是这样，不过这个宇宙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你发现了吗？”
看不懂这套魔法科技设备不要紧，苏明可以说别的。
“是的，一方面可能是马维尔领主并没有真正死去的缘故，另一方面，没有了死亡，这里的规则是不完整的。”毁灭博士抱着胳膊，这个他也懂。
丧钟点头，又摇摇头，他撤去自己的面具，看着远处那渐渐解体的吞星引擎：“癌变宇宙我还有用，它不需要死亡，我说的也不是这个。”
“那你就是要说物理定律的事情吧？”毁灭博士也接上了话题，他的说话音调都没有变过：“杜姆发现了，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彻底疯狂。”
“那你我去地球一趟？”有人能跟上思路是件好事，苏明活动了一下脖子，看向疑似太阳系存在的方向。
“纽约。”杜姆也很懂，反正有什么问题，先翻纽约总没错。
........................
安排了徐教授留在太空中继续盯着韦德，苏明和杜姆通过传送门抵达了地球的纽约。
在古老者们享受死侍那里的‘新奇’享乐时，癌变宇宙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被遗弃的玩具，在这里使用各种魔法都没有干扰了。
至于杜姆所说的‘世界不够疯’，确实说到了点子上，不知道毁灭博士是怎么发现的，但苏明也有类似的感觉。
真正被古老者支配的世界，就会像是眼魔的血之国度一样，在那里所有常见的物理现象都会全部被窜改，科学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比如水永远不会随着温度沸腾或者结冰，比如苹果从树上落下反而冲向天空，比如地面没有摩擦力，所有人都可以无限滑铲。
疯狂应该至少达到这种程度才对，因为古老者们本身就不受任何规则约束，他们所到之处，也会把所有的物理常识摧毁。
但癌变宇宙没有，在这里重力常数和其他地球无异，在太空中生存需要氧气和保暖，光以正常的速度传播，电子通讯设备依旧能够运转。
诸如此类的迹象比比皆是，不管怎么看，全都不像是古老者们掌控的宇宙。
要么是多角者弱到难以言喻，要么，就是还有另一个人曾经和古老者谈过条件，保留了这个宇宙中科技存在的根基。
苏明个人是倾向后者的。
多角者不可能太弱，脚下这个完全肉球化的地球，还能将重力保持在6.67×10^-11 米^3 /(千克·秒^2)，就说明是精心调整过的，毕竟地球的质量和体积都变了，没理由重力常数不变。
这是至尊法师从抵达地球11以来就发现的一个潜藏问题，从抵达这里的第一秒开始，他就在暗中关注这条线。
在处理了马维尔领主之后，事情并没有任何改变，那么恐怕任务就还没有结束。
只不过现在没有什么线索，得去马维尔领主的家里去找找。
卢瑟和死侍洗劫了那里，苏明知道，但他们拿走的东西，应该都不是他如今要找的。
两人在纽约城里飞了一段距离，杜姆像是察觉了什么，他使用了一个法术后，看向了某个方向。
“那边，丧钟。”
就像是他所说的那样，两人继续飞行，很快就撞进了一个魔法结界，在这里面和外界能看到的风景完全不同，不远处的城市废墟中，有着一艘坠毁的巨型飞船。
看样子，是这个宇宙中灭霸昔日的黑暗圣殿ii号飞船，也就是死侍说过的，马维尔领主占据后拿来当家住的神殿。
“就是这里了，进去看看，不过怎么入口位置附近这么臭？”
苏明落在飞船破碎的接地一角处，这里的破洞就是出入的通道，在这个洞口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有个黄色的污水池子，里面还有大量的苍蝇和蛆虫。
这不太像古老者们的风格，蛆虫代表着新生命，但苍蝇可不是，一般只有恶魔比较喜欢玩苍蝇。
“也许是某种防御措施，杜姆认为，就像是城堡的护城河。”毁灭博士对此没有发表多少言论，他指指洞口：“我们进去吧，里面没有什么能活动的生物，应该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