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拍打着防波堤，浪花在夜晚之中呈现出一抹抹暗色，天空中的乌云密布，几乎就是抬头的那一秒，暴雨倾盆而下。
这雨水在盔甲上溅起朵朵碎花，而温度也被它渐渐带走，冰冷的水流冲涮着每一个人，就像是在为城市哭泣。
苏明抬起手来，雨水顿时顺着胳膊肘流下，远处的一切都被雨幕遮蔽，耳边也只剩下了哗哗的声音。
绿箭的背影在前方不远，看起来若隐若现，墨绿色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视线之中。
苏明看看身边的戴安娜，她扯起了自己的兜帽斗篷，跟在苏明身边，而波波此时正走在她身边，举起斗篷的一角挡雨。
全球洪水之后必然会造成气候异常，这是早有预料的事情，但之前苏明也辗转了好几个地方，都是好好的。
偏偏带上绿箭之后，风云突变，西雅图立刻下起了暴雨，有没有这么巧？这也太倒霉了吧？
风雨对于苏明来说只是小问题，最多就是电系魔法被废了而已。可对于绿箭来说，视线受阻，再加上强风，玩弓箭就很吃亏了。
只是看着他在暴风雨中苦苦前行的背影，苏明就感觉到一种心酸，这何止是磨难，简直是英雄末路的即视感。
“我们带着他一起行动，不会害死他吧？”
苏明低头朝波波询问，而波波的眼神也十分凝重，大雨落地的声音让波波有种不好的预感。
猩猩沉吟了一下，默默低头看着路面：“也许我们应该先去纽约，找上都夫人给奥利弗算个命。”
“不是说颠倒人上位后，巫术系算命不太灵了么？”戴安娜的脸上有雨水流下，的嘴唇更显娇艳。
波波快速点头，他黑漆漆的眼睛眯了起来，尽力看穿雨幕：“是的，这样我们能偷偷多付一些钱，让上都瞎说些好听的给绿箭，这就是临终关怀.......”
戴安娜翻了个白眼，这猩猩也太坏了，怎么听起来感觉绿箭死定了一样。
苏明倒是觉得波波说得没错，一些对于蝙蝠来说并不是致命的伤势，换到绿箭身上真的会死。
比如蝙蝠侠在猫头鹰法庭的地宫里中了剧毒，被零号利爪戳得肋骨全断，连肠子都跑出来了，还无意中喝了琥珀金，产生了大量幻觉。
就这样的伤势，蝙蝠侠愣是走出了迷宫，沿着下水道穿越整个哥谭，走回韦恩大宅的后门，见到阿尔弗雷德才倒下。
还有上次被卢瑟用毁灭梦把手来了一下狠的，除了脑袋没碎全身都碎了，白鸽当时遇到的只是一团蝙蝠装的烂泥，正常人早该死了。
可蝙蝠侠只是用最终机器把自己修了修，套上一套动力装甲，又恢复了战斗力.......
这是普通人能干的事么？
所以蝙蝠侠的弱点只存在于心灵层面上，想要通过毁灭蝙蝠侠的肉体击败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同样作为普通人的奥利弗，也受过刺客联盟的一些训练，但他的水平才是真正普通人类的水平。
蝙蝠侠受的这些伤势，换到他身上他肯定死翘翘了。
根据以往的记录来看，他失血过多会昏迷，骨折后会失去行动能力，遭受打击会灰心丧气。
但奥利弗是个好人，对朋友很讲义气，而且能够相信别人，至少蝙蝠侠绝对不会因为友情就把韦恩企业交给别人随便玩，绿箭就敢这么做。
只可惜结果不太好罢了，信错了人。
这次几人找上他家门，谈话前苏明能感觉到奥利弗心中还对丧钟有很多疑虑和警惕，可只是因为戴安娜相信苏明，他也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有很多关键问题都没有问。
经历了那么多黑暗，他还能信任别人，这是最可贵的英雄品质了。
也许在苏明看来是有些傻，但他也不会去肆意评价别人的英雄作为，只能看着那个背影在风雨飘摇中艰难前行。
不过至少这次，他的安全苏明保了。
应对世界性的危机，不是超级英雄们没有伤亡，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夜翼那么有后台，重伤濒死还能找到午夜怪医治疗。
水淹地球平民伤亡不大，其实都是英雄们的牺牲换来的，只有蝙蝠侠才知道当时散布于全球的三四线英雄们死了多少，又疯了多少。
墨绿色的斗篷在三人面前摇摇晃晃，水珠被从斗篷边缘甩脱，奥利弗抬起一边胳膊，用于对抗海面上吹来的强风。
对于丧钟和戴安娜来说，这风就跟别人往盔甲上吹气一样轻微；而对于奥利弗来说，则连迈步都有些艰难。
他把胳膊肘顶在眼前，眯着眼尽力看清前方，但这风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整体的计划肯能受阻，他现在心里有些着急。
而苏明只是想看看奥利弗的决心，是不是还有动力行动。又不是故意让他受苦，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什么磨难不磨难的，在丧钟小队里那套不好使。
他摘下背后的斗篷，给斗篷交流了有史以来最复杂的指令，魔浮斗篷翘起一边的角摩擦着领子，像是在思考。
随后就看到它急速变大，形成了一个‘冖’型的长长隧道，把几人都扣在了下面，自然也包括了奥利弗。
头上的顶盖挡住了雨，而两侧垂下的布料挡住了风，几人就像是走在隧道里。
“走慢点，奥利弗，别掉下水道里去了，你要知道洪水力量很大，卷走井盖也是有可能的。”波波从戴安娜的披风下钻了出来，朝前面的奥利弗喊道。
绿箭身上还淌着水，他停下脚步，苦笑着抹了一下脸：“好吧，看来是因为我太长时间都没有超能力队友了，居然忘了暴风雨对你们不算什么。”
苏明耸耸肩，其实他完全可以让斗篷变成‘口’字型，几人坐在里面只管指路就好，但现在的目的是要让奥利弗觉得自己也有用，不是让他被超能力或者魔法打击到。
“来吧，我们一起走，就算要探路，也不用那么前。”苏明追上了奥利弗，而斗篷也适时地调整了大小：“就算是战场上工兵扫雷，也没有像你这样离那么远的。”
奥利弗伸手摸摸斗篷，他觉得这不是什么科技能做到的现象，那么这么说来，异世界丧钟还是个法师？
“我知道了，其实如果不是需要钻些小巷子，我们完全可以找辆车。”
“放心，你现在是我的队友了，蝙蝠侠不喜欢照顾队友，但我可不一样，你只要说想怎么做，我会想办法的。”
苏明拍拍他的肩膀，很多雨水从中渗出，听了他的话后，戴安娜倒是一副很感动的样子。
“现在我们有了大雨伞，只不过我好久没来这里了，洪水也冲垮了一些房屋，我需要重新认认路。”奥利弗只是笑着点点头，很快就说起了正事。
“这好办。”苏明一口应承下来，也伸手摸摸飘在头顶的斗篷：“变大，变透明。”
是的，魔浮斗篷能变大变小变颜色，它自然也能变成无色的。巨大化的斗篷直接把半个码头都遮在了下面，这下好了，视线无阻了。
苏明翻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绿箭可以继续带路了。
奥利弗稍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了无奈：“好吧，其实你可以在我们都变成落汤鸡之前就掏出魔法神器来的，我一点也不介意被魔法师们鄙视。”
“你好久没有面对大危机了，稍微淋点雨，感受一下气氛，就当热身了。”波波立刻帮苏明说话，尽管不太清楚丧钟怎么想，但善解人意的波波总是能找到双方都能接受的理由。
奥利弗把猩猩的帽子往下一拉，把他的眼睛猛地遮住：“热什么身，我现在冷死了！起床之后我连杯热咖啡都没喝。”
“这也好办。”苏明直接从背包里掏出了几个白色小杯子，递给每个人一杯，外界风雨的呼啸声中，几人都闻到了咖啡的香气。
没错，这是从暴风城买来的黑咖啡，不光放在丝绸小包里不会洒，而且什么时候掏出来都是热的。
效果是恢复法力值，估计在DC没什么用，但咖啡就是咖啡不是么？
“这都行？”
奥利弗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白瓷小杯子，里面的缕缕热气正在升腾而起，这真的是上好的咖啡，而且不是什么幻术。
波波则毫不客气地接过去，转动着杯子凑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当然是真的，魔法的神秘是你难以想像的，但你不用多想，喝就是了。”
戴安娜也拿过了咖啡，热量让她也露出了一些笑容，仿佛危机离几人都远去了：“和他一起行动，确实要比和布鲁斯更轻松一些。”
听到猩猩和戴安娜的捧场，苏明端着自己的杯子，面具褪下露出他矜持的笑容，随即又从背包里掏出几样东西。
“还没吃饭吧？我这里还有烤鹌鹑和野猪肉，来点么？”
“......”
奥利弗接过咖啡和烤鹌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丧钟背后有了光圈，好刺眼！
不知不觉之中，紧张的行动莫名奇妙的变成了郊游野餐，尤其是看着不远处狂风呼啸，惊涛拍岸。而几人在保护之下毫发无损，甚至开始享受风暴带来的壮观景象了。
奥利弗喝了一口咖啡，很烫，但他感觉却前所未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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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要回来？真的么？是他亲口说的吗？你没有听错？什么时间？”
小丑的脸孔凑近了芭芭拉，他苍白的脸上满是干裂和血迹，而他却非常高兴地笑着，眼神中都是激动的神色。
“啊，他让我回到哥谭等他，具体时间他没有说，不过正义大厅里没有几个人，我们为什么不突袭那里？”
芭芭拉靠在一旁的护栏上，她一边回答小丑的问题，一边用力按平了手掌上有些鼓起来的皮肤，那看起来就像是个大水泡一样。
小丑吸吸鼻子，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脸：“不在哥谭的他，根本不是蝙蝠，你不懂！我只要蝙蝠！”
“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芭芭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小丑跳到了一旁的公园躺椅上，湿漉漉的木材他也一点不在意，反而很高兴地看着天上的乌云，蝙蝠侠在云层上留下的印记越来越明显了。
“你回到正义大厅去，我会让贝恩和蝴蝶他们搞出一些动静来，你要确保蝙蝠侠及时赶上我们的演出。”
“好吧，但我需要一个借口，违背命令的借口。”
芭芭拉摸摸自己的脖子，又正了正头上的头发。
小丑陷入了沉默，他的目光渐渐深邃起来，随即爆发出了大笑，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借口，当然，借口，我想想，呃，用什么好呢，借口太多了。”他摸摸自己的眼泪，把头发向后抓去，把十指都塞进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当然，一封信，一封来自老朋友的信，不错，他不会拒绝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看了看，满意地装回去，用舌头舔了一下信封给它封口。
随后他掏出枪来冷不防给了芭芭拉一枪，正中她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芭芭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任由里面的血液流出：“你把我的制服和皮都打坏了，得加钱。”
“不这么做，他是不会相信的，不会信，哈哈。”小丑收起了枪，把信封按在芭芭拉的伤口上，蹭了很多血上去，随后才丢到她怀里：“去，送信，快点。”
芭芭拉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小丑这个疯子真是想什么做什么，还好她有自愈能力。
“等等，等一下。”小丑突然又追了上来，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他会来的，对吧？一定会的吧？”
女子点点头快步离开，只留下身后疯狂的大笑声。
而就在他们不远，另一个芭芭拉正被一大堆的黑色锁链困在一颗树上，她的嘴巴被一块脏布堵住。
她脚下则是密密麻麻的红色雷管，上面的计时钟表嘀嗒声连成一片，这些红色的‘木柴’几乎要覆盖到她的腰部，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纪烧死女巫的火刑架。
她神色紧张地挣扎着，但小丑把她用铁链几乎捆成了毛线球，这根本无法脱身。
这是小丑布置了个陷阱，一定是的，蝙蝠侠千万不要来啊！
...............................
“他们发现它被刻在原始世界的石板上，绘制在洞穴里，它回响在不同的上千个世界中，以上千种不同的面貌。”
星侠捂着自己的后脑，那里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敲过，有一个包肿了起来。
蝙蝠侠眯着眼睛，他像是一截漆黑的木桩般站在星侠面前，只有那冰冷的声音才证明他活着：“它？”
“真相，你们要的真相。”星侠稍微有些急切起来，他口中说出的故事，也在同一时间，在塞纳冈星上，由保管者告诉了荣恩。
“继续。”
蝙蝠侠抱着胳膊，他低头看着星侠，而丧钟只是在门口低着头把玩自己的黑色巨剑。
“那是一个神话，它描述了我们的宇宙，一位全能的宇宙主母将它塑造成了今天这弱肉强食的模样。那是永恒的宇宙故事，黑暗且危险，生来就是为了永不毁灭，那故事描述了她，以及她的陨落。”
“比如静滞力，不可见光，生命之力，黑暗巫术。”蝙蝠侠说道，以肯定的语气提问。
“是的，而现在这一切都落入了卢瑟的手中。”星侠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他用急迫的眼神看着蝙蝠侠：“那叫做黑暗创世之力，马尔图斯星人，也就是今天建立灯团的守望者们，他们的先辈把这个秘密整合，压碎，研究，并且准备着把一切都掩盖起来，这份力量不该被任何人掌握。”
“除了生命之力，其他三种都是来自于起源墙外。”蝙蝠侠微微点头，这么说来.......
“是的，帕佩图阿就被封印在起源墙外，起源墙上的巨像则守卫着她不会突破封锁，你们的钥匙‘超越’以及卢瑟的钥匙‘毁灭’，在完全充能并合起来之后就会彻底激活她，她必然会将真实的世界再度揭示出来。”
星侠语气沉重地说道，短短几句话，仿佛就将他的体力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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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那么做了，我们的世界，还有我们本身，就会像是泡影一样被消灭么？”
荣恩尽可能地去忽视头顶传来的交战声，他紧紧握着保管者的手，从心灵网络中询问这一点。
她点头：“就像是我死去后，塞纳冈星的一切幻像都将荡然无存那样，你的理解并没有错。”
“我以为......我们的符号源自火星，七道竖线它代表着积极向上......”荣恩难以置信地不断摇头。
“可以这么说，因为它们曾经在世界中自由地游荡，发挥着恐怖的作用.......然而这七种伟力的活跃也好，积极向上也罢......对于平凡渺小的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它们努力创造的宇宙，不是我们现在的宇宙.......”
“所以它们和那所谓的女神一起被关在墙外。”荣恩点点头。
白火星人尽力抬起头来，她也许曾经是无比残暴的怪物，但现在，她只是将死的老人，她拍拍荣恩的手：“不要让门把手钥匙完成充能，不要让它们合并，那黑暗深处的女神会抹消一切，将混沌重新填满宇宙。”
“我该怎么做？”
“帕佩图阿有一支名为‘伟大军团’的超级大军，那是她曾经统治上一个宇宙的基础，它们是彻彻底底的恐怖怪物，由人类和火星人的基因混合而成。”
“你是说？”
“是的，当上一次佩帕图阿被驱逐，她的军团亦被分割，地球人继承了怪物们的意念，但身体孱弱不堪。而火星人继承了肉体被她赋予的力量，却因此害怕任何形势的热情之火。”
“可是害怕火的火星人只有我.......”荣恩的思维传导刚过一半，他突然明白了，惊恐浮现在他的脸上。
白火星人为不可察地点点头：“是的，你被帕佩图阿标记了，也注定了你未来扮演的角色，要不然为什么绿火星人当初只有你一个人生还？”
“不！！！”
荣恩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命运一直被操之于别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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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亚瑟身体里原本停驻的生命之力，其实也该是起源墙外的能量。”蝙蝠侠默默地点头，他飞快地计算着一些东西：“荣恩被盯上了，我们应该找他回来。”
梅甘握紧了小拳头，激动地在一旁乱飞：“你看到帕佩图阿上次是被什么击败，又如何隔绝在起源墙外的吗？”
星侠摇了摇头，明显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兴趣，他如今能看到很多东西，至少是宇宙中的关键地点，但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帕佩图阿让他看到的。
她的出发点究竟是为了什么尚不可知，她又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到她的弱点？
蝙蝠侠干脆就没有在意梅甘的问题，他思考得更远，想得也更多。
“梅甘，联系巴里和克拉克回来，我们去一趟塞纳冈。”说着，他又把目光放在丧钟身上：“戴安娜有事要忙，那么你来顶替她的战术位置。”
“当然没问题。”
几乎是话音刚落，闪电侠和超人就都出现在了房间内，和忙着喝水休息的巴里比起来，克拉克的状态明显不怎么好。
他之前被镇海折磨了一番，而后又一直忙着，又差点中了卢瑟的氪石诡雷，真是繁忙的一天。
卢瑟在人造氪石的领域上，有着超越整个宇宙的技术，哪怕达克赛德都没有这项科技，而卢瑟已经能够批量生产绿色氪石了。
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针对超人，如果有机会，他肯定是打算用氪石地砖铺满地球的。
传说这项研究的灵感来自于哈尔，调皮的绿灯侠曾经用意志力和灯戒具现了氪石，这给了卢瑟很大的启发，而到现在，蝙蝠侠还是没有想明白卢瑟是怎么做到的。
也许问他的话，他很可能会像蝙蝠侠那样淡然地回答——“因为我是莱克斯卢瑟。”
“巴里，克拉克，你们如果还可以，我们就必须前往塞纳冈星，现在。”
巴里正和丧钟勾肩搭背地闲聊着，闻言之后只是稍微有些抱怨地叹了口气：“就不能给我几秒钟时间吃点东西么？”
星侠笑着站起来，伸手在空中画出一个五角星，那边直接联通了塞纳冈所在的位置，这是他头脑中能量给予他的能力。
“你们最好快点，我坚持不了太久，我从1968年后就再也没吃过东西了，这把戏真的挺消耗体力的。”
“哦？为什么不吃东西呢？”巴里和丧钟并排向五角星形的传送门走去，他满脸好奇地问道。
他们身后是超人和蝙蝠侠，最后才是梅甘和星侠自己。
他露出了沧桑的笑容，摸着自己的头顶：“大概是因为我那年就死了吧。”
巴里：“.......”
不知道从何时起，苏明的脑海中一直在回荡着《地道战》的主题曲。
也许是因为在野餐之后，奥利弗带着几人穿过狭窄的小巷，翻过了好几堵墙，并且找到了一座木质狗窝，钻进去打开了一条隐蔽地道之后吧？
就连苏明也不得不承认，把地道入口藏在狗窝里真是神来之笔，毕竟没有什么人会去检查码头区深处的狗窝里是不是有机关，就连最了解绿箭的反派黑箭也想不到。
当然，如果不是在暴风雨的天气里，需要把两只正在交配的野狗从‘家里’赶出来，这个布置就更完美了。
那两只分不开的狗被苏明抓起来，像是耍双截棍一样狂甩一通后，丢到旁边的房顶上去了。
这行为充分证明了他不是动物保护主义者，波波看到野狗的惨状，偷偷吞了口唾沫。
然而进了地道还不是结束，接下来了好几分钟里，几人在逼仄的地道里忽上忽下，左拐右拐，就像是贪吃蛇一样饶了好几个圈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地方。
“太压抑了，这地道都修得这么窄，连猩猩我都要憋吐了。”
他这是真正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几人之中只有他体型最小，能在通道里蹲着迈步前行，其他三人一路上都是手脚并用爬过来的。
“还好，这里很干燥，狗窝地板下面有潜艇气密门是很奇怪，但至少很有效。”戴安娜因为穿着裙子，她位于队伍的最后。
苏明想过是不是干脆把自己变成液态，就留个脑袋在地面上漂浮，但最后还是觉得没必要因为无所谓的事情展现能力了。
稍微露一点，提振下绿箭的信心就好，露太多，那就太傻了。
暴风雨带来的不止是坏处，同样也有好处，那就是卢瑟如果现在通过卫星监视几人，那么浓密的黑色积雨云会阻挡他的视线。
而奥利弗带几人来这里，就是为了在情报手段上夺回优势，这是必经之路。
“开门吧，奥利弗。”苏明看着前面的绿箭屁股晃来晃去，就是没有前进，不由地催促了一句。
奥利弗无奈的声音传来：“我太久没来这里了，驱动闸门的电池没电了！”
苏明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一切都不会太顺利的。
波波从后面钻了过来，他匍匐前进的姿势非常标准，硬是从苏明和绿箭的怀里挤到了最前面。
片刻后他也摇摇头：“确实，安全是很安全，但我没办法在门的这一侧绕线，你就不能像蝙蝠侠那样，给仓库里装给核反应堆什么的？”
绿箭用‘你是认真的？’眼神看着波波，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随便装那种东西啊？我得为市民们的安全负责，万一核泄漏怎么办？”
蝙蝠侠的核反应堆，就算反派用武器去打都不会泄漏，而绿箭的，也许一根草落上去就泄漏了也说不定.......
苏明倒是挺满意的，至少奥利弗对于自己的霉运有着清醒认识不是么？
“算了，我来开门吧，这都是小事。”
“当初为了安全，我修建地道很窄，我们两个男人是无法换位置的。”绿箭尽力缩了缩，但只能留出一只猩猩的位置。
苏明则用行动取代了回答，他直接变成了一滩黑色的烂泥，只有脑袋因为无法变形飘在泥堆上。
他风轻云淡地从惊讶的奥利弗面前游过，红色的目镜闪闪发光。
“抱歉，你刚说什么？”
奥利弗向后退了一些，留出了位置让苏明恢复原本样子：“上帝啊，你这也是魔法？这魔法太黑暗了。”
“你就当魔法看......”苏明从背包里掏出弑神者，金色的强光顿时把黑暗的甬道照得通亮。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总用一种奇怪的即视感了，几人这样不就像是钻盗洞的盗墓贼么？
绿箭从哪里学的风水，之前的墓道可真够长的.......
一边胡思乱想，苏明手中的武器直接朝着门上招呼，好在这只是厚重的钢铁闸门，如果绿箭用钷金属修门，那苏明也要花点功夫了。
火花四溅之后，几人终于进入了宽敞的市内，绿箭第一时间去维修发电机，而戴安娜则活动着自己的腰，一脸不舒服的样子。
看到丧钟看向她，她嗖地一下把手从背后拿了回来，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虚弱的样子。
之前的事件中戴安娜也被折腾得不轻，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连续作战的经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总感觉骨骼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腰部和胯部都很酸。
为了掩饰自己的小动作，戴安娜没话找话地心虚道：“你的N金属大剑呢？”
“借给朋友用了，我有X金属足够。”说着，苏明控制X金属从手中钻出一截，滴出两滴，顺手捏成了小饼。
他把银色的金属小饼递给波波和绿箭，示意他们贴在额头上：“防止被心灵系魔法控制，还有读心术什么的。”
戴安娜在和他吃饭的时候，绞杀已经对她的星光冠冕动了点手脚，要不然蝙蝠侠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不联系神奇女侠？
只不过联系不上罢了。
苏明也是为了戴安娜好，要不然同一时间，正联也需要她，苏明也需要她，那该多为难啊。
这样屏蔽了信号之后，面对格鲁特和瑟茜也更安全，还不用担心被罐罗或者梅甘骚扰，岂不是美滋滋？
只要这几人不要离开苏明太远，他一直维持着自己体内的X金属小幅震动，引起这些X金属小片微弱共振，从而把心灵系的能量传导搅合成一团遭。
如果现在梅甘试图联系戴安娜，她应该只能听见《将军令》吧？
上次对付天神异种的时候，苏明使用X金属共振才从无数时间线上脱身，有多少时间线，就有多少不同的苏明把这一行为重复了多少遍。
他之后又在漫威的夏威夷沉淀了几年，如今对于X金属的用途开发又进了一步，别说是阻隔心灵这种特殊的能量了，他觉得现在自己应该是隔断神速力和静滞力的。
有机会叫巴里来试试好了，但得确保蝙蝠侠不知道。
绿箭翻看着手里的小片，他把它塞在了面罩的下面，屏蔽大脑，那么松果体所在的位置应该更接近思维活跃区。
“可是我们这样做，会不会队友也联系不上我们？”他虽然照做了，但还是有些疑问。
波波再一次挺身而出：“这是你最不用担心的事情，我觉得蝙蝠侠想不起来你。”
奥利弗捂住了心口，抬起头拼命眨着眼睛，紧紧抿着嘴唇，好半晌后才低下头，艰难地叼着照明棒修发电机。
这猴子只不过几天没见，为什么现在说话这么扎心？！
多么痛的领悟！正联曾是他的全部.......
虽然奥利弗不能算是什么科学家，但是对于什么事情都要自力更生的他来说，各项技能多多少少都会一些，而且他应该是正联中做饭最好的人。
因此在他折腾了一会之后，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响起，整个大厅里的灯渐渐亮了起来。
虽然有一半的灯泡莫名其妙不亮，也许是老鼠把它们的电线咬断了，但对于奥利弗来说这个结果已经不错。
在大厅中有很多盖着帆布的东西，中间有疑似仪器的物品围成一圈，而靠着四周墙壁还有更多大大小小的箱子。
“你的安全屋？”
苏明伸出手来在面前挥挥，拨开空气中悬浮的灰尘。
“是的，和外界完全隔绝，就连空气和水都是进行内部循环净化的，这里很干燥也很安全。”
奥利弗回忆着周围的布置，他掀开仪器上的帆布，重新启动了控制台。
这些仪器都不是什么先进的货色，看起来更像是上世纪的玩意，但有时候，越是老把戏越是可靠。
“这是什么.......”波波跳到了控制台上，指着上面的一排灯泡：“上帝，这是计算机？你从垃圾场里买的？”
绿箭耸耸肩，转着圈把所有的仪器都打开，各色的小灯和按钮都亮了起来：
“伟大联盟解体之后，有些三防工事被废弃了，里面能用的东西都流入了国际黑市，我只是下订单，可不在乎它们是从哪里来的。”
苏明走过去，随手敲了一个按钮，感觉很生涩，就像是齿轮缺油一样。
“可靠性没问题，至少隐秘地买垃圾场的计算机不用担心蝙蝠侠在上面装窃听器，不过这是你的末日堡垒？你在为全球核战做准备？”
绿箭搓搓手，走到一旁从箱子里翻出一个罐头来，是番茄煮黄豆：“毕竟外星人入侵我一点也不害怕，但最可能毁灭人类的，就是人类自己。”
波波从仪器上跳下来，到箱子里捞出一个罐头看着上面的保质期，随口说道：“是啊，全球核战，智能机械，生化危机，再算上对神秘未知的作死探索，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得不少，但现实中那些政客会做什么蠢决定，我也想不到。”
三人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这让波波很不自在，他丢下罐头，拍拍胸口呲牙咧嘴：“怎么？猩猩就没有人权吗？”
苏明摇摇头，四周打量着安全屋：“至少你没有投票权，这个我可以确定，没有人想让猩猩去选美国总统。”
波波指了指自己，一脸严肃地说：“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到这个刷票的漏洞，你知道北美洲有多少猩猩么？而只要简单地训练，它们的智商都能学会投票，一旦到了那一天，肯定有人类会出于黑暗利益为猩猩争取投票权。”
“这我没意见，地球从来都不是人类独享的，我想猩猩加入联合国至少比触手怪和人类共存要好接受一些，但前提是，别挡我路。”
苏明也捡起了罐头，好吧，这鬼玩意不知道加了多少防腐剂，保质期居然到了百年之后。
“哦，联合国大楼之前已经被格鲁德夷平，代表们也不幸遇难，想要这个机构恢复作用，估计得有一段时间了。”波波拍拍手掌上的灰，明智地移开了话题。
奥利弗叹了口气，他钻出波波和丧钟中间，走向一旁的大集装箱：“我们是在说什么.....《人猿崛起》吗？能不能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戴安娜抱着自己的胳膊靠在仪器设备上，她整理着自己的条状战裙免得星条旗小裤露出来：“习惯就好了，丧钟能够一边闲聊，一边思考正经事，同时还能战斗。波波同样很特殊，他是多元宇宙最聪明的猩猩，还曾经匿名加入了门萨俱乐部。”
奥利弗看了一眼波波，而波波羞愧地摆摆手，一脸没法见人的模样：“别看我，我只是年轻的时候有段时间觉得孤独，但现在我已经不和那些低智商的傻子玩了，这些人连魔法的存在都无法直视，那么片面的世界观就注定了他们的智力上限。”
戴安娜无语地瞪了波波一眼，这猩猩居然还学会变相炫耀了.......
“话说这么多的大型设备运输进来之后，你又回填了通路，把入口弄得那么狭窄，我们该怎么把东西带出去呢？”她决定无视猩猩，向绿箭问话。
绿箭拉开集装箱的大门，露出里面的东西：“原本这里就是准备给正义联盟用的，真要有这么一步的时候，总有办法的不是么？”
苏明走到了集装箱外，看向了里面。
里面是保存十分完善，几乎可以说是崭新的一颗人造通信卫星，绿箭早有准备。
正联发射卫星是从来不用火箭的，只要超人把卫星送入正确轨道就行。而如何把回填后的狭窄通路再次打通，哈尔和荣恩也都有办法。
然而奥利弗的不幸就在这里，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定位是备胎，蝙蝠侠根本没有给他启用这里的机会。
也是，蝙蝠侠自己在全球都有上百个安全屋，用不着绿箭的啊。
“现在我们只要把它送上轨道，就可以使用了对吧？”苏明蹲下检查了一下人造卫星，这看起来应该是完好的。
“应该没问题，这里的配套设施我刚才检查了一下，没有坏多少.......”奥利弗轻轻拍了一下太阳能电池板。
苏明点点头，把手伸到卫星下面，猛地发力把它举了起来，把腰往上面一凑。
卫星瞬间消失了。
“占一格么.......买包之旅必须提上日程了。”苏明心中想到，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奥利弗：“.......”
这都什么操作？就算是超人也做不到吧？奥利弗和渣康也是认识的，他从来不知道魔法居然有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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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完成了它的目标，你必须做好准备，我坚持不下去了，也没法再给你更多情报了，但我希望我帮到了你一点点，荣恩，你必须做出决定。”
保管者的头缓缓地下，在脑海中的声音也渐渐变得低沉，断断续续。
“不，你不能死！”荣恩扶住了她的肩膀，做着徒劳的努力，但负担塞纳冈星的幻像，早就让保管者油尽灯枯，这是意志和身体的双重枯竭，已经无药可医。
“那个符号......有两重含义，你必须告诉多元宇宙，它应该选择哪一种形状。”保管者任由荣恩摇晃她的身体，但她能感觉到一切都在远去：“我很高兴......认识你，遇见你.......永别了。”
这就是她的遗言，生命已经离开了她的躯体，那白色的身体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仿佛麻袋一样软倒在椅子上。
“不！！！”希亚拉猛地爆发，打倒了阻挡她的肯德拉，冲了进来：“你不能死！我能用吸收仪复活你，让你永远年轻，这一切都不会改变！”
她飞向了保管者，而荣恩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他还无法消化之前听到的一切。
希亚拉从尸体头上摘下了金色的圆环，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全力催动着自己的意志力，想要通过这件神器达成自己的目标。
然而，这件神器不是给野蛮武士使用的，它的使用者必须拥有无比强大的精神力，大脑强大到足以记录一颗星球的全部历史，包括每个人，甚至是每一颗花花草草。
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这种能耐，也许全盛期的征服者斯塔罗可以做到，但它如今已经是一只罐罗了。
一切都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破坏，而也许这一切都是因为荣恩的到来才造成的，这让他感觉自己被操控着，揭开了宇宙真相展示的序幕。
但他还是回过神来，因为希亚拉在戴上了吸收仪后，双眼喷出了白色的光，而且不自觉地发出了惨叫。
“快停下来！你会死的！”荣恩飞了过去，他用力把吸收仪从希亚拉头上拔了下来，而鹰人女王也因此萎顿在地。
她流出了眼泪，坐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很抱歉，为发生在这里所有的一切，我只是徒劳地想要掩盖真相，因为这秘密真的不能揭开。”
荣恩手里抓着吸收仪，放在一旁的尸体腿上：“不，你以为你能拒绝真相，但这永不可能，无论你看不看它，它都已经发生了，从起源墙的破裂开始，它就无可逆转。你唯有尽力去奋斗抗争。”
希亚拉低下头抽泣着：“好吧，那就让整个宇宙都看看，塞纳冈如今的虚弱，还有隐藏着的真相吧。”
随着幻像的消失，原本追杀荣恩三人的鹰人们，就如同风中的沙堆一样快速消散，他们在世界上什么都没有留下。
希亚拉走向了一个健壮的鹰人，那是她根据记忆让保管者塑造出来的卡特前世，也就是她的丈夫。
而此时，他也正在渐渐灰化消失。
“我不想又一次不告而别.......”希亚拉摸着他脸，痛苦地说道，而后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荣恩他们，以及她四个活人：“我只想挽救我的人民.......”
“但这些只是幻像？”
约翰气喘吁吁地落在地上，这些鹰人真是要命，他的灯戒能量都要用尽了。
希亚拉抬起头，她凄厉地喊道：“你还不明白么？对于帕佩图阿来说，我们全是幻象！如果她揭露了世界的真相，整个多元宇宙，所有人，都会像我的幻象同胞一样，全部抹去！而你们的到来，释放了这个秘密！给她发出了信号！”
约翰一脸惊讶地看着荣恩，希望他能给他一些解释，他刚才一直忙着战斗，为什么事情好像变得更糟了？
但荣恩只是默默无语，他知道，希亚拉说得是对的，他们也许真的不该来这里......
鹰人们变成飞灰只是一个开始，整个星球都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从入口可以看到外面的建筑也全部恢复了真实，这是一颗战后的废墟星球。
所有的建筑都是残破的，再也没有美好的风景，只有毁灭和寂静围绕。
几人所在的建筑自然也不例外，倒金字塔的结构本就不稳固，它开始向一侧缓缓倾倒。
原本打算从入口逃窜的几人，注意力突然被保管者身后的座椅吸引。
那椅背显露出了真容，幻像就如同柔软的果皮一样被剥去，它实际上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是一个面目威严的女子，手中举着一个圆盘，那上面是超越与毁灭合而为一的标志。
它仿佛有着魔力一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它强制性地吸引，就算不想看都做不到。
那女人的浮雕直视着几人，他们能从她的双眼中看到无尽的混沌，一切都将在耀眼的烈焰中展示出来，虚妄的一切都将被焚烧殆尽。
随后，那个被托举着的圆盘骤然发出了强光，而目不转睛盯着石碑看的几人无不发出一声惨叫，从空中掉了下来。
这一眼仿佛就经过了一万年，等几人回过神，从尘埃中爬起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等人已经被锁死在了这个房间里。
石碑不见了。
“保管者密室有着防卫措施，剧烈的震荡会触发机关，我们现在被困在里面了。”希亚拉飞到入口的位置，但此时原本的原型入口，已经被数十米厚的巨大金属块彻底堵死，她有些绝望地摇摇头：“按照设定，下一次它打开的时间是一百年之后。”
荣恩试了试相位能力，但四周的一切都是N金属，这种金属日益强大，现在已经能够阻断他的相位转移了。
也就是说他的穿墙术也无效了。
肯德拉活动了一下翅膀，她之前被希亚拉在头上敲了一锤，到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但她知道几人现在的情况。
“这里没有食物和水，尽管还有空气，但我想不用一百年，大概一周我们就都死了。”
荣恩摇摇头，他很认真地说：“我有自愈能力，你们可以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至少能坚持到两周以上，更不用说，在那之前正联就会察觉到塞纳冈的变化，蝙蝠侠一定会来救我们。”
肯德拉有些感动地看着荣恩，这种牺牲精神一直都伴随着他：“荣恩......”
荣恩只是露出笑容，递给鹰女一个肯定的眼神，那是鼓励和一种说不明的情绪，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像渐渐变得暧昧起来了。
如果大家都要死，为什么不珍惜眼前呢？
可惜那奇怪的气氛很快被一串RAP破坏了，黑人灯侠约翰的嘴就像是机枪一样吐出字来：“嘿，不要说这么奇怪的话，我绝对不会吃我的战友！与其试图把自己做成BBQ，不如想办法给我来点催眠什么的，让我给灯戒充能，我打赌我们能从这里炸出去。”
希亚拉对这个建议并不看好：“这周围全是N金属，随着帕佩图阿脚步越近，它们就会越强大，灯戒本身都是能量造物，而它是反能量的。”
荣恩倒是听出来一些什么，难道上一个真实存在的宇宙，其实是由N金属铸造的吗？就像是现在的宇宙，由X金属锻造？
就在几人默默想着办法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亮起了淡淡的紫光，五角星形状的传送门打开，蝙蝠侠带着人赶到了。
荣恩站起身来：“蝙蝠侠，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蝙蝠侠歪头示意身边的星侠，平静地回答道：“他看到你们，之后用脑中的能量打开了传送门。”
约翰试着用灯戒对着星侠照了一下，那机械的声音响起：“能量度数，无法计算。”
他吐出了舌头：“上帝，见鬼.......”
星侠并没有在意他的行为，而是径直走向了希亚拉，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希亚拉，肯德拉，看到你们这样还真是奇怪。”
“抱歉，我们认识你么？”两女异口同声地问道。
“但我还是认识你，总合体破坏了重生之链，把你同时分为了两个部分。”
星侠向希亚拉伸出手，凭空从她胸口处抓出了一团绿色的能量，它就像是轻烟一样飘渺，不停扭动着：
“帕佩图阿不想让你完整，她在害怕如果你面对她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在干什么？！”希亚拉低头看着自己体内被抽出的东西，感觉到仿佛失去了灵魂。
星侠把手向肯德拉按去，绿色的烟雾直直冲向肯德拉的胸口：“我在做我被派来的该做的事，让一切回到正轨.......”
肯德拉被冲击命中，连连后退，绿色的能量烟雾散发出强光，包裹着她和她的翅膀。
“你在......等等，哇哦，我作为希亚拉死去时遗失的灵魂回到了我的体内，我感觉......完整了。”
她原本还充满疑虑，但接受了这份礼物后，她才发现星侠好像没有恶意，反而把她修补好了。
尤其是她的翅膀，在这种能量的充能下，它高高展开，上面显现出很多神秘的纹路，就像是星图。
她活动了一下新的N金属翅膀，把它们伸到眼前看了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能量能这样使用？”
星侠摇摇头，他其实并不知道，他只有有一种感觉，感觉可以这样做。
但他不会这么说，人们喜欢希望和信心：“这个宇宙中有很多损坏的事物，是时候修复它们了。”
希亚拉摸着自己的胸口，茫然地抬起头：“那么我呢？你刚才撕掉了我一般的灵魂塞给了她，我该怎么办？”
星侠打开一个短距离传送门，将几人都传送到外面的废墟上，夹杂着尘土的风吹来，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荒芜。
“并不是那样，你依旧是你，你的故事依旧是你的故事，我会把它还给你。”
“.......”
“塞纳冈还有几千人幸存，他们依旧需要领导者，你可以不依赖吸收仪重建这里，其他人也会来帮助你，在未来，这里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希亚拉还能怎么办？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我知道了......谢......谢谢你。”
肯德拉一直把塞纳冈当作自己的家园，看到眼前的惨状，以及之前的同胞们化为飞灰，这痛苦也感同身受，她握住希亚拉的手：“希亚拉.......”
鹰人女王反握住那手甲：“不用说了，你以前是对的，你翅膀上的地图导向一个更高的层面，一个高层神话般的维度，不要轻易走上它，很危险。”
蝙蝠侠一直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而和巴里歪着脑袋满头雾水的状态不同，他好像听懂了不少。
他看着丧钟，而对方只是捏着面甲的下巴位置思考。
蝙蝠沉默了一会，随后还是移开了目光，看向荣恩：“怎么样，获悉你想要的知识了？”
荣恩停顿了一下，迟疑了一秒之后才缓缓点头：“是的，我知道了一些事情，我幼年时期，曾经被人类捕捉过，我记起来了......一些事，但还需要研究。”
“很好，我们先返回正义大厅.......再做打算。”
和希亚拉告别之后，几人依旧从五角星传送门中离开，正义联盟总算是从某种角度上补齐了阵容。
而当他们迈着沉重的脚步返回之后，蝙蝠侠就发现了捂着一边肩膀，在焦急等待他的芭芭拉。
他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那封染血的信，沉默地取出那薄薄的信纸。
“想我吗？”
信上是诡异的血红色痕迹，就像是用指甲写出来的一样，又像是纸面上的裂痕。而在蝙蝠侠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会写下这种鬼东西。
丧钟在他身后不远处看到了信的内容，毕竟那一张纸上也只有这几个大字而已。
蝙蝠侠先是检查信上的痕迹，随后又摊开信封看了看，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拿出了什么仪器照了照它。
而后其他人就都能感觉到，虽然他的神情没有变，但带给人的感觉更加厚重黑暗了。就像是他在众人眼前，突然躲入了深渊。
巴里用胳膊肘轻轻捅捅丧钟的腰，小声说道：“小丑？”
丧钟只是微微点头，像是感觉到无聊一样走到一旁找地方坐下，摘下背后背着的夜幕大剑，用手指在银色的光点上随手敲击着。
克拉克走到了布鲁斯身边，一脸担心地问道：“需要我们帮忙么？这是不是卢瑟的陷阱？”
蝙蝠侠摇摇头，把信纸在手中捏成一团：“小丑离开了卢瑟，他已经回到哥谭了，他在等我。”
巴里捂住了脸，坐到了丧钟身边：“我们可以帮你把他抓起来，不要和那个疯子玩什么游戏了。”
“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他会不停地用各种变态行为激怒你们，让你们杀了他，而如果他死了，小丑病毒就会把所有人变成小丑。”蝙蝠侠拒绝了帮助，如同以往一样。
荣恩先是和梅甘通过意念交流了一会，此时才加入众人的交流：“我们到目前为止，依旧不能确定小丑病毒是否真的存在，也许那只是个骗局.......”
蝙蝠侠朝他摇摇头，朝着房间外走去，黑色的披风从门口消失，只有低沉的声音留在室内：“那并不是心理博弈的把戏，小丑不屑于在这件事上说谎。而且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小丑病毒的病人，那就是狂笑之蝠。”
听到这个名字后，除了丧钟之外的所有人，仿佛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就僵硬了起来。
漂浮在地球外层空间的苏明，稍微有些意外地停顿了一下，他感觉到了X金属的震动，是从正义大厅传来的消息。
尽管小丑和卢瑟闹翻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苏明没有想到的是，在得到了消息之后，蝙蝠侠居然立刻放下了手上关键的事物，回哥谭赴约去了。
荣恩确实能代理正联，可总合体一事怎么看才是关键所在吧？不是应该先集中力量解决这一点么？
苏明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放弃深究。
跟着蝙蝠侠的脑回路去思考，只会让人也变成精神病。
两个精神病之间的游戏，旁人最好不要插手，小丑怎么说也是消费者之一，笑匠徽章还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呢。
尽管相信蝙蝠侠这么做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理由，但苏明总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就是超级佣兵的第六感。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事态超出预料，稍微有些别扭罢了。
他没有在外太空浪费时间，从丝绸小包中取出卫星送入轨道，他几次调整运动轨迹和速度，让卫星保持在美国上空同步运行后，直接传送门回到了地洞里。
奥利弗和波波正在分享一罐午餐肉，而戴安娜则坐在一个箱子上，用砥石磨着自己的剑。
“搞定了吗？”奥利弗抬起眼睛。
“搞定了，但现在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苏明冲他点点头，走到了戴安娜的身边：“你们想听哪一个？”
绿箭对这样不按套路出牌有些不适应，难道这又是冷笑话？
不是一般都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的吗？现在这一点都不平衡啊！
戴安娜朝苏明笑笑当作打招呼，她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你想说那种消息？”
“那就好消息吧。第一，小丑和卢瑟闹翻了，他退出了毁灭军团。第二，荣恩、鹰女、约翰三人从塞纳冈回来了，还带着一些重要的情报。”
波波看了看奥利弗，绿箭有些灰心的神情一闪而逝，如果说之前他可能还存在让正联再次接纳他的打算，但这几人回归之后，巨头小队的力量已经回到了巅峰。
只少了戴安娜、钢骨、海王，对剩下的人影响并不大。
他的希望破灭了。
猩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绿箭计划好的事情从来都不会顺利实现，所以猩猩举起毛爪问道：“那么坏消息呢？”
苏明褪下头盔活动了一下脖子，突然间进出太空就算是他也要适应一下重力：“坏消息是，蝙蝠侠收到了小丑的情书，他一个人去哥谭赴约了。”
“啧啧啧.......”波波瘪着嘴不断摇头，明显是对此不看好：“小丑应该是准备了圈套，蝙蝠侠依旧一如既往地跳了下去。”
戴安娜收起了火神剑，她用手撑起自己的脑袋：“不然还能怎么办？小丑会把哥谭所有人扣为人质，蝙蝠侠不出现就一秒杀一个人，这种事情他不是没做过。”
苏明笑着点点头，从烟盒里探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朦胧的灯光下他的盔甲仿佛在反光：“而且他不会用枪，他会把这些人质从韦恩塔或者其他高楼上一个个丢下去，一边听着坠落者的尖叫声，一边等着给马路上的血花打分。”
“那么我猜评分标准应该和跳水运动不太一样。”奥利弗一脸晦气地摇摇头，星城从来没有过这么变态的家伙。
“大概谁的尸体砸出的坑更像是笑脸，谁的得分会更高些，这只有小丑本人才知道。”苏明笑着接了一句，也许在疯子看来，这比赛更有娱乐性。
戴安娜思考了一下，随后她歪了歪头：“你是怎么知道正义大厅里发生的事情的？”
不是只有她想到了这个问题，绿箭和猩猩自然也想到了，只不过他们聪明到能够忍住不问。
苏明看着戴安娜的小脸，微笑着回答：“巴里告诉我的。”
戴安娜点点头，原来是神速力，这样就能说得通了，所以她又问道：“那么其他人应该是没有时间去分神哥谭了，现在正联由荣恩领导？他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呃，也许他们突然发现卢瑟藏在男厕所里？”苏明捡起她腰带上真言套索的一头，玩起了翻花绳，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总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方便参与的吧？”
戴安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毁灭军团怎么可能藏在男厕所里，那豹女怎么办，一看就是丧钟又开始胡说了。
不过丧钟看起来很轻松，应该没事。
于是她的目光渐渐移向金色的绳索，它在丧钟手里上下翻飞，一会变成花篮，一会变成圆球，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
“这倒是有可能，我确实明确表态过，不参与和奥林匹斯神系有关的任务，也不干涉亚特兰蒂斯几大王国间任何形势的内战，新创世星和冥府我也不去。不过真要是关键时刻，也不是不能破例.......”
苏明把绳索往她面前凑凑，好心地教她怎么玩：“没有找你，应该说明事情不是很紧急，毕竟我们还有半年时间不是么？这几天一直在忙，也该稍微休息一下调整状态。”
戴安娜伸出手指，勾住了几个位置，绳索在两人之间又变了个形状，她露出了笑容：“这倒也是，上一次我的休息还是去参加小扎的魔术表演......”
“不用担心蝙蝠侠，他的命硬得很，对于他来说，和小丑玩那些诡异的游戏，就是休息了。”波波有些羡慕地看着丧钟和戴安娜玩真言套索，插话说道。
其他绳子没有这么好看，可如果他拿起这个套住自己双手，那就不是翻花绳了，而是真心话大冒险。
“那么我们接下来，就闲着休息？我已经休息得要生锈了。”奥利弗提出了反对意见，他用箭头扎着午餐肉，放在嘴边啃着。
苏明手指翻动，又换了个花样才看向他：“正联要去对付卢瑟，蝙蝠侠去对付小丑，你觉得我们该做什么？”
“狂笑之蝠.......”
奥利弗明白了，现在即使发射了一颗卫星，那个家伙依旧不知所踪，想要对付他，除了等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苏明又安慰了一句：“我已经布置好了，等到地球防护法阵开始运行，我就能腾出手了，再等等。”
小丑恐惧症是什么？为什么这座城市里的人会有小丑恐惧症？
在以前，很久以前，这个名词还没有和那个笑容挂上等号，大家都知道小丑都是一个滑稽、神秘、恶作剧捣蛋鬼的角色。
但是在这几年里，哥谭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小丑恐惧症，而同样，这种恐惧只会走向两种方向。
一种是继续忍气吞声，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在这座黑暗的城市陷入混乱时，不要丢了性命。
另一种，就是产生类似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的幻觉，开始崇拜小丑，开始一起发笑，渐渐地成为他。
小丑的形象出现在各种文明的记录中，从天朝到罗马，从土著到上流社会。喜剧性通常是来自于人们对食物、性、酗酒的贪婪欲望和暴躁的举止。
有时候庸俗的东西更加好笑，而小丑就是扛起这些笑料的人，而这直指人性的滑稽总会让人觉得有些太赤裸，充满恶意。
但哥谭这位与众不同，他用奇异的方式折射了这个社会。
也不知道是哥谭的好运还是厄运，他很少开那些低级的玩笑，他喜欢的，是更黑暗的手法。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笑声总是回荡在这座水泥森林。
他对喜剧的表现形式逐渐改变了小丑这个词本身的涵义，现在地球上的人，提起小丑第一个就会想起他。
喜剧是一种交流，而不是欺瞒，笑容会反映出一个人的真实情感，而不是在挡在情感前面的面具，让他们看上去纯洁而邪恶的面具。
小丑的剧目和恶意攻击从来都没有关系，他代表的是爱。
是当你看着他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在慢慢靠近一个充满爱和欢乐的地方，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份爱是真情切意，而非虚情假意。
只不过，这份爱太疯狂，除了蝙蝠侠，没有别人能够接受。
一个合格的演员，要爱着自己的观众，他一直都很努力地逗蝙蝠发笑，而蝙蝠侠总是很严肃。
这只会让小丑越来越疯狂。
“你见过他笑么？”小丑用左轮手枪挠着自己的后背，舒服地打了个颤，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他蹲在芭芭拉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天空渐渐被乌云遮掩，但是他的脸依旧惨白得很清晰，芭芭拉看着他，尽管尽力地克制自己，但目光中依旧难以避免地露出了恐惧。
这种眼神，只会让小丑失望，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恐惧，他想要看到别人笑。
他用枪管拨拉了一下面前的红色炸弹，那些计时器‘咔嗒咔哒’的声音越发清晰了：“告诉我答案，我就帮你拿走一个炸弹，这样一来，你脚下就只剩99个了，哈哈。”
“唔唔唔！！！”芭芭拉猛地摇头，她试图用脚去踢那些炸弹，但只是让红色小山稍微蠕动了一下。
小丑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朝着天空叹了口气。
“我错了，我忘了你还堵着嘴呢，哈哈哈哈哈.......”
说着，他伸出手扯走了芭芭拉嘴里的脏布，像是手绢一样塞进自己胸口的口袋里，随后他睁着大眼睛，伸长脖子，等待芭芭拉的回答。
芭芭拉喘息着，她能活动的部位之后脖子以上，脚腕以下，听说以前老西部的人喜欢把人这样绑着，放在铁轨上，蒸汽怪物会把脑袋干净地切掉。
“当然，他朝我们每个人笑过，但绝不是你，小丑，不是你这种人！”
小丑看着天空，像是摇头娃娃一样晃着脑袋：“你根本就不懂他，不懂，你以为跟着他一起飞来飞去就懂，但事实不是这样。”
“呸！”芭芭拉朝他吐口水。
但是小丑根本不躲避，相反，他不退反进，凑近了芭芭拉，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擦着。
“蝙蝠侠是真实的，而布鲁斯韦恩才是伪装，布鲁斯朝你们笑了，那只是面具上的虚伪笑容，只是蝙蝠侠认为在某些时间，让假身份表演出来的表情。”
小丑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凑在她耳边轻声地说着，他能感觉到她的温度，她的颤抖，一个生命，一场喜剧。
“只有我懂他，只有我！哈哈哈哈哈哈........”
小丑拍拍芭芭拉的脑袋，大笑着弯下腰，真的从她脚下的炸药堆里取出一根雷管，解除了上面的定时器。
尽管他手抖得厉害，但没有意外发生。就像是芭芭拉虽然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但见到其他人都被蝙蝠侠骗了，这也足够让他发笑了。
这个答案，值得奖励，别人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但他是个喜欢说话算数的人。
他丢下手里的雷管束，拍了拍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对了，他肯定会来找你的，我还有节目要准备，就不在这里陪你了，嘻嘻嘻嘻.......”
小丑发出一阵怪笑，眼神阴郁地看着芭芭拉，他一步步后退，抬起双臂和一条腿，做了个预备起跑的蓄力姿势，随后他笑着以滑稽的姿势飞快跑进了树林，消失不见。
............................................
“你的卫星图像看起来就像是猜谜游戏。”波波无情地向奥利弗吐槽，显示屏上的监控画面好像从任何角度来看，都能看出来些什么。
脑袋歪向左面，也许看到是雪花蝴蝶？脑袋歪向右面，看到的好像是迷彩骆驼。
总而言之这卫星送回的监控画面不能说没有用，但实在是太模糊了，四个人在地下就像是在看一屏幕的马赛克，有用的情报偶尔会出现一两帧，但根本不足以连续成画面。
“还好，我大概也猜到了就会是这样的结果。”苏明摸着下巴，淡定地看着屏幕，绿箭的卫星没有莫名其妙地坠毁砸死自己朋友，就已经算是不错了：“这样对我来说已经够用。”
奥利弗失落地摇摇头：“我很抱歉，这卫星太长时间没有维护了，我不太懂这个。”
“无妨，这些情报只是推理的补充，我不是蝙蝠侠，也不需要那么多确切情报才能行动。”苏明拍拍他的肩膀：“现在拆卸设备吧，我们把有用的东西搬到永恒之岩去，尤其是那些蕃茄汁豆子罐头，小朋友们肯定喜欢。”
戴安娜有些疑惑所谓的小朋友是什么，波波小声解释了几句，而她很快露出了无奈又怀疑的表情。
别人怎么样她不敢肯定，但是达米安从小就养尊处优，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真的会喜欢这种几美元一大罐的东西么？
就算她没有太多常识，也能发现罐头上面的保质期怎么看都是假的，运气不好的奥利弗好像是买到了假货.......
奥利弗从箱子上站起来，他走向一旁的信号接受器：“那么我们该做什么？就静静等着？”
苏明则在挑选罐头，明显有些鼓胀的不要：“狂笑之蝠是为了获胜而来，他把一切都当作一场游戏。而能赢他的，除了蝙蝠就是疯子。哈莉现在在我手里，而蝙蝠侠和小丑都在哥谭，如果不出预料，狂笑也会出现在哪里，至少是要派出另一个黑暗骑士才行。”
“好吧，黑暗多元宇宙我们已知的就有52个，未成形的更多，上次我们消灭了四个黑暗骑士，按照理论来说还有48个......”戴安娜抱着一个小箱子，走到苏明面前说道。
“地球负11可以排除了，那里有人防御，那个蝙蝠侠不会出问题。还有几个已经破灭的世界，也一个活人都没有了，所以乐观估计的话，大概还有四十多个蝙蝠侠情况不明吧，按一半一半的比例来算，也就是二十个会加入黑暗骑士团。”
苏明接过小箱子，对戴安娜安慰道。
她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样，不需要什么乐观的说法，只要让她知道真相就可以了。
波波挠了挠头顶，重新戴好侦探帽，之前的雨水让他的衬衣和西装贴在身上，还有长毛，这就很不舒服。
至于丧钟说什么，照做就是了，他不需要知道太多，所以他岔开了话题：“奥利弗，你这里的药品全部过期了。”
奥利弗点点头，露出了怀念的神情：“是的，我有几年没来这里了，这当初是我从海外归来靠岸的地方，船上还带着我父亲的骨灰.......”
绿箭看着昏暗的大厅，一股忧郁的气息铺面而来。
波波和丧钟对视一眼，他呲了呲牙，表示这真的是个悲剧，这种沉浸于过去自身悲剧里的人，真是太黑暗了。
“好了，朋友们，动起来，我们需要尽快锁定狂笑的位置，卢瑟的地理优势一天没有破解，正义联盟就拿他没有办法，我们也一样，找不到狂笑，击败他更是无从谈起。”猩猩扭头溜了。
苏明也点头肯定了猩猩的说法，目前立于不败之地的不是只有他，敌人也是一样。
而蝙蝠侠他们需要在全球范围内到处灭火，现在已经在陷阱的坑底了，不管敌人是往陷阱里灌毒液还是撒尿，他只能随机应变。
这种战略上的不利，还是他自己选择的，身为英雄的枷锁。
好在戴安娜对于正义的观点有些偏执，她把消灭敌人看作贯彻正义的最佳手段，奥利弗的劣质卫星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样就看不到哥谭市民死去的惨状了，她也自然不会因此离队。
幽灵星域，钢骨小队。
从地球离开之后，他和星火，还有蝙蝠侠派来的‘监军’死亡天使，再加上偶遇的绿灯侠杰西卡，一起到达了这里。
这里原本是克鲁星所在的位置，在欧米伽四神吃掉了克鲁星之后，被布莱尼亚克养在罐子里做标本的那些星球，也同样被释放到了这片宇宙中。
因此在不大的星域中，猛然出现了几百上千颗星球，之后又因为彼此之间引力的影像，和某种起源墙破碎后的特殊反应。
在一些星球自毁和彼此撞击之后，它们形成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平衡状态。
简单来说，就是太阳系大小的地盘里，突然多出了数千颗比地球还要大的星球，而此时它们诡异地保持静止不动，依靠原本克鲁星系的恒星提供能量。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钢骨的母盒收到了一个模糊的信息，告诉他在这里能找到总合体的真相。
于是当时没有一点线索的正联，投票批准了他的行动。
说实话，这是第一次钢骨获得领导权的行动。因为其他巨头他根本指挥不动，派来跟他的只是二线英雄。
星火就不用说了，漂亮的外星公主，曾经的泰坦成员，小麦色的皮肤，红色的头发，喜欢穿着一件淡紫色的比基尼到处飞。
他是夜翼的前女友之一，而且也是老丧钟超远距离命中移动靶的狙击枪记录，同时她的母星塔马兰也是布莱尼亚克的收藏品之一，现在情况如何也是她想要调查的。
死亡天使，也叫蝙蝠特工，和蝙蝠侠的风格不同，他时刻穿着一套金色的高科技盔甲，胸前的红色蝙蝠灯随时都亮着。
他的武艺不错，惯用一把发蓝光的动力巨剑，擅长把敌人劈成两半，同时各种热武器也很精通，从地球的火药枪械，到外星人的能量武器，他几乎拿起来就能发挥出专家级水平。
这是个反英雄，身份成谜，据说背后有个名叫‘圣大仲马仲裁会’的神秘组织，是提倡反英雄行为的一伙庞大势力。
他的正义感炽热又强烈，惩恶扬善就是他的信仰，而且他是个狂信徒，脑袋里时不时会有‘圣音’给他指明方向。
蝙蝠侠认为那应该是一种幻听症，在精神分裂患者中很常见。也许是同病相怜，他曾经于布鲁斯不在的时候，代理过几天蝙蝠侠的工作。
但他下手太狠了。
不光是在哥谭街头和帮派份子用机枪和火箭筒对射，还高喊至圣之名用种种酷刑把罪犯杀死，把残破的尸体甩到道路两旁的居民家里，把每一面墙都用血画上蝙蝠标志......
这别说蝙蝠侠了，戈登也忍不了啊。
所以死亡天使很快被蝙蝠侠炒鱿鱼了，如今只能算是蝙蝠家族的边缘人。
他的经济来源成谜，仿佛有用不完的钱，他没有掩护身份，也不需要工作。在被开除之后的日子里，他严格按照蝙蝠侠的要求在家禁闭。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念诵他的‘蝙蝠经’。
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蝙蝠侠当作正义的圣子，他几乎用小丑一样的病态热情爱着蝙蝠侠，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太一样。
这次因为实在没有多余人手，钢骨又是第一次带队行动，蝙蝠侠有些不放心，就把赋闲在家的死亡天使派来了。
毕竟就算他手段再酷烈，杀外星人又不算杀人。
至于半路上捡到的杰西卡，就是个普通的地球绿灯侠，曾经做过权力戒的宿主，后来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换了绿灯戒。
性格、战斗力、战绩、年龄、相貌，基本都属于优秀的那一档，她曾经和巴里约会过，算是闪电前女友之一。
他们四人结伴迫降在幽灵星域之后，遭遇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达克赛德。
不用说，宇宙霸主让他们双手双脚，几乎只靠眼神就把他们杀了，欧米伽射线真的不是他们能抵挡的。
不过达克赛德没有杀他们，反而给了他们一些情报，告诉他们在这里，除了杰西卡之外三人都被当作神来崇拜。
而总合体和起源墙的事情达克赛德也知道，而且很大方地把情报都告诉了钢骨他们。
然后达克赛德表示几人都被困在这里了，不如联手想想办法逃出去？
钢骨为了把情报带回正联，他同意了，哪怕达克赛德是宇宙中最危险的反派之一，说话几乎全是谎言。
但现在的情况，他们就像是被困在孤岛上的五只老鼠，谁也跑不掉。
飞船修好很容易，但就是无法离开幽灵星域，它就像是无形的罩子把所有人扣在里面。
于是四人小队和达克赛德分别，在各个星球之间寻找离开这里的办法。
但结果就是真的像达克赛德所说，他们在这里被当作是神，这些外星人从数百万年前就开始崇拜他们了。
匪夷所思的现象，让几人根本都摸不着头脑，但这些星球上的神庙，雕塑，文化，等等一切都和他们相关。
甚至有个星球上的外星人，见到熟人打招呼都不是说‘嗨’，而是要先说‘赞美万能钢骨大神’，然后才能开始交流。
这样的人在这颗星球上足有几十亿。
钢骨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于是在这些信徒的恳求下，他真的把自己当作了救世主，开始转而研究如何拯救这些星球了。
星火和死亡天使也差不多，信奉他们的星球也和钢骨的一样多，每个人要负责几百颗星球，数万亿人，很忙的。
在总合体降落地球到目前为止，因为幽灵星域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他们这几个月里都在回应信徒们的祈祷，帮人解决种种难题。
于是在他们做神的时候，达克赛德一点没闲着，他去了同样被困的塔马兰星，与现任女王‘黑火’达成了交易，终于取得了一样他需要的宝贝。
黑火就是星火的姐姐，她们间的关系，就像是海后媚拉和她妹妹‘塞壬’之间一样。
简单地说，就是她们都恨死自己的正义姐妹了，如果找到机会，她们肯定会把各自姐妹的头拔下来，放在自己的王座扶手上慢慢回味......
达克赛德利用了钢骨他们的善良，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几乎在几人的眼皮地下，获取了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其实随着起源墙的破裂，他的实力随着外界时间的流逝而飞速下降，现在的他，实力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外星人罢了。
他通过计谋和虚张声势，获得的宝物名叫‘异盒’。如果说母盒是宇宙超级计算机的话，异盒就是它的反物质版本。
他需要用异盒达成自己的计划。
然而几乎是最后关头，他还是失败了，突如其来的反物质怪物袭击了他，甚至差点杀了他。
钢骨小队及时赶到，消灭了怪物，但也认识到了自己被达克赛德骗了，他们对他进行了审问。
这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身受重伤的达克赛德被钢骨变形出的金属固定在地上，手脚都被捆在一起，但他并不慌张，依旧带着天启星之王的气度。
“你这是浪费生产力，钢骨。”
“我不这么看，你一直都在欺骗我们，利用我们，你现在虚弱得如同一只鸡，而且我们不会再相信你了。”
钢骨这下牛逼了，往日里吊打正联的达克赛德，带给他们重重压力的天启之王，现在被他一根小指头就按倒了。
这份爽快感就像是炎热的夏天喝了好几瓶冰阔乐一样。
尽管钢骨在被母盒改造后的嘴巴就是个摆设，他没有食道也没有胃，但这并不妨碍他怀念一下过去的感觉。
达克赛德灰色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他挑起一边的嘴角：“是啊，你们是正义联盟，我被你们视作什么来着？那个不准确的名词.......对了，‘超级反派’，你们这些‘英雄’从来都不相信我。”
钢骨的脸上有些尴尬，蝙蝠侠确实从来不会相信达克赛德，但钢骨自己或多或少还是相信了的，要不然这几个月也不会忙着当什么‘神’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也为了不再面对星火和杰西卡鄙视的目光，他面对面地凑近了达克赛德。
“幽灵星区包含了你建造一颗‘新天启星’所需的所有材料，因此布莱尼亚克才会把它们都藏起来，以防止.......”
而达克赛德以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就仿佛是看到了宇宙中智力最底下的金属虫子。
那眼神是不屑，难以置信，还带着很多的同情，就像是在说：‘你没有蝙蝠侠的脑子，还学人家推理，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钢骨的推理和实际情况南辕北撤，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
在审讯的时候猜到对方的犯罪动机，能大大打击对方的信心，如果猜错了，那就装X装成傻X了.......
达克赛德都听不下去这么低劣的推测了，他打断了钢骨的话：“你对情报的分析大错特错，我是为了拯救多元宇宙，才进行了这个计划。”
钢骨一脸懵逼：“哈？”
“我承认自己想要恢复力量，再次成为达克赛德，但只因为我本该如此！我不是‘恶棍’，我不是你们人类用那匮乏的语言，浅薄的善恶观能够描述的存在，我是混沌中的秩序，也是宇宙的力量！”
达克赛德说出了一连串的话，而钢骨的疑惑更多了，他能感觉自己的母盒都发烫，却无法理解达克赛德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选择了最简单的办法，即露出嘲讽的表情高傲地回答，仿佛地球所有的超级英雄此时此刻灵魂附体！
“我不信！”
达克赛德：“.......”
他默默无语，只是幽幽地看着钢骨，这怕不是个傻子？
该信的东西不信，不该信的偏偏要信，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正联怎么会让这种货色来宇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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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不停地涌动，一种风雨欲来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哥谭市，城市中一片漆黑，这和蝙蝠侠平日看到的大相径庭。
以往这里即使深夜也是灯火通明，罪恶不分昼夜地发生着，人们被欲望驱使，做出种种疯狂的事情，而后又被黑暗直接吞没，成为滋养更多黑暗的养料。
但是今天不同。
如果说是单纯的感官来说，那就是死寂，整座城市都仿佛死去了。
路上没有车辆，没有行人，什么都没有，一切是那么的安静。
烟囱不再向云层中排放浓烟，而路上也没有枪声响起，不管是已经犯罪的人，还是没有来得及犯罪的人，好像都离开了这里。
蝙蝠侠站在在韦恩塔的顶层滴水石兽头上，夜风将他的披风高高扬起，他喉部微微耸动，和阿福进行着交流。
“布鲁斯少爷，我们掌握的情报太少了，无法判断有多少你的老朋友从阿卡姆逃脱了。”
阿尔弗雷德此时正在蝙蝠洞中，操作着兄弟眼，一个个排除名单上的人。
阿卡姆接受了韦恩集团的数次注资，罪犯太多了，必须经常扩建和升级。但也因为这一点，所有的手续和档案都由计算机管理，那些精密的仪器在洪水中全部报废。
蝙蝠侠返回哥谭后，第一时间就根据自己的记忆列出了名单，交给阿尔弗雷德去对比一会他可能在城里找到的人。
是的，他早有准备，通过遥控蝙蝠飞行器，在哥谭就能快速地重新布置摄像头。
那些微型摄像头造价不菲，智能组网，自带能源，图钉大小的东西造价就在上千美元。
而他准备了数万枚。
他的飞行器上有着武器，一般是用来破坏反派载具或者建筑物的，但此时只要把弹药换成口径相同的摄像头，通过枪膛发射，固定在一些关键建筑物的隐蔽处。
在他于正义大厅工作的时候，阿福早已经进行这项工作很久了，现在只剩一小片城区，就能启动监控网络了。
此时蝙蝠侠就是在观察和等待，因为小丑仿佛没有什么动静，也许是猜到了蝙蝠侠的后手，所以故意给他时间布置？
毕竟笑话还是要让蝙蝠侠看到，才有价值不是么？
尽管知道小丑应该是组成了一支反派联军，可蝙蝠侠还是如同以往，用冷静的声音回答了阿福。
“既然我曾经抓住他们，今晚我也能再把他们送回阿卡姆。”
“那估计你得想办法阻止日出了。”阿福立刻开始吐槽：“现在的时间是半夜三点，而初步估计阿卡姆逃脱的病人就有上百名，黑门监狱的逃犯还没有算在内。”
“我知道。”
“你的老朋友们很多也同时是小丑的老朋友，我猜他给我们准备了前所未有的大戏。”阿福狠起来连小丑都要吐槽。
“.......他在等我准备就绪。”
“是的，演员反过来给观众热身的时间，让我都紧张起来了。”
阿尔弗莱德敲击一个个按钮，链接上新的摄像头，一行行代码被他敲出。
蝙蝠侠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他好像在不远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组网完成后随时汇报情况，尝试联系蝙蝠家族，我这里看到一个熟人。”
“好的，布鲁斯少爷。”
深沉的夜幕之下，蝙蝠侠从楼顶一跃而下，黑色的披风展成蝠翼形状，向着远处空中的小小黑影追去。
通过飞行的姿态来看，那不是人蝠，对方扇动翅膀的频率较慢，仿佛身体也更轻。
蝙蝠钩索搭配着披风滑翔，蝙蝠侠在城市中行进的速度很快，但和对方那种自主飞行的怪物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些。
不过随着距离的接近，蝙蝠侠已经通过目镜上的体态分析认出了对方了身份，那是螯蛱蝶。
对于哥谭来说，也许很多人听到这个名号想不起来对应哪号人物，但实际上，他原来的代号很多人都知道。
他就是曾经的杀手蛾。
因为一次又一次地被蝙蝠侠击败，作为高科技大盗的杀手蛾内心是崩溃的，不管他怎么努力训练，或者改造更先进的飞蛾装甲，蝙蝠侠依旧一次次挫败他的计划。
好在他的人缘还不错，阿卡姆的疯子大佬们越狱时往往会顺便捎上他一个，所以他可能是所有精神病人里接受治疗时间最短的人。
但尽管获得了自由，他也自认为只是二线反派，但总是失败，心里也憋屈啊。
于是他越想越郁闷，越郁闷越要想，最后成功自闭了。
也得益于他的好人脉，他在打算自杀之前得到了一个消息，别人告诉他：“既然你已经不打算活了，不如把灵魂拿来和魔王做交易？增强实力打败蝙蝠侠一次？”
杀手蛾一听，好有道理啊。
作为艺术品盗贼，他是有钱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愿意接受雇佣的巫士，帮他和魔王内龙搭上了线。
对于内龙来说，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生意，恶魔嘛，买卖灵魂那是本职工作啊。至于凡人兑换了力量是打算对付谁，那关他什么事？
于是内龙作为异维度魔王，很是大方地对杀手蛾进行了全面改造，通过地狱能量诱变他，大大加强了杀手蛾的能力。
原先只不过是一个依靠盔甲能力的小贼，变异之后真的成了怪物，所有超能力生物能想到的能耐它全都有了，还有腐蚀性的体液以及类似隔壁蜘蛛侠的‘蛱蝶感应’。
当然，魔王的契约也不是那么好签的，内龙耍了个小花招，提前把杀手蛾的灵魂收走了，现在活动在世间的，实际上只是他的恶魔化肉体。
自称螯蛱蝶，喜欢以第三人称的角度来称呼自己，并且食谱只有人肉人血，是个在夜间游荡在城市中，以狩猎为生的怪物。
蝙蝠侠上次抓到他，过程并不算太难，利用飞蛾的趋光性布置陷阱就是了。
但抓住之后怎么办，比较为难。按理来说，恶魔是可以杀的，可是偏偏这怪物的肉体是杀手蛾的，那是个人类。
即使是蝙蝠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只能先关在阿卡姆。
这次看起来是他也跑出来了，毕竟洪水对于能飞的人没有什么威胁。
蝙蝠侠也知道，任何人都可以招募螯蛱蝶，因为他需要的报酬，只不过是人肉而已，这是小丑能很轻松拿出的东西。
两个黑影从空中一前一后地飞过，而在如此的暗夜中，蝙蝠侠得紧紧跟着对方，以防那个身影突然消失。
以现在的行动模式来看，螯蛱蝶更像是漫无目的地在城市上空乱飞，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而这种行为对于一个食肉的半恶魔怪物来说，很奇怪。
蝙蝠侠感受着空气流过制服的扰动，脑中快速的计算着。
有几种可能性较大。
比如他之前饱餐了一顿，现在只是在运动消食；可能他打算重操旧业，通过盗窃获取金钱，再用金钱买肉，是的，哥谭有人做人肉生意；同样，他目前的反常行为可能是被他人操纵。
目前还无法判断，因为目前已知对方对于肉的供应方没有什么特别需求，无论是胖子还是瘦子，一点也不挑食。
所以他不需要挑选受害者，他的捕食完全是随机犯罪。
不过对于一个越狱犯来说，先想办法抓住他就行了，不需要什么证据。
蝙蝠侠的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的高楼，随后快速计算了对方可能的行进的路线，对方的前方不远处正是一片高楼形成的峡谷，这种地形，可以利用。
只要绕一下路，抢先占据螯蛱蝶路线旁的制高点，那么一定能堵住他。
蝙蝠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立刻射出了蝙蝠钩索，手套中的微型电机快速将他扯向一旁的建筑楼顶。
一栋又一栋高楼，在黑暗中矗立，它们有着不同的外形和高度，但没有灯火的时候，就像是林立的墓碑。
哥谭是座大墓地，但这样的纪念碑，依旧不足以纪念死在这座城里的人。
在行动的过程中，蝙蝠侠没来由地想到了这个，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归了眼前的任务。
在天亮之前，也就是居民们恢复日常生活之前，把逃出两座监牢的所有人都抓回去。
自然，从黑门监狱逃出的人远远不像阿卡姆那么危险，那里关押的基本都是雇佣兵，刺客，骗子等等精神比较正常的人。
这些人行动需要计划，也等于需要时间来策划，因此可以稍微往后放放。
阿卡姆不同，那里都是疯子，疯子行动不需要计划，他们只需要‘想到’，然后就去做。
不在乎后果，也不在乎过程，这样的破坏力不能放任。
如果说起现在哥谭最危险的怪物，螯蛱蝶只不过是小角色，那个笑容的主人才是最危险的，一旦给了他时间，整座城市都会疯狂起来。
蝙蝠侠既然给哥谭安装了全方位的能量屏障，用来抵御海啸这样的事件，他自然也有办法快速恢复城市的供电。
比如备用的地下核反应堆，比如无线输电技术，比如足够全城使用的备用继电器。
尽管这么说不太好，但主世界的蝙蝠侠无疑比其他世界的蝙蝠侠要强那么一些。
但他没有恢复哥谭供电的意思，因为那会被小丑利用。
小丑最爱的把戏，就是上电视表演节目，他会煽动人们内心的疯狂，将人类的野兽本性唤醒，事情就会越来越脱离掌控。
所以在小丑被捕之前，蝙蝠侠不会给哥谭供电，有时候人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地球正处于危险之中，在世界末日的边缘，一旦小丑把这个消息告知所有人，那么社会的崩溃就难以避免。
人们在绝望时会做出什么，蝙蝠侠深有体会。
那么小丑会那么做么？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他爱死人性的扭曲了。
布鲁斯通过钩索直接在楼宇间腾挪，这样比滑翔的速度稍微快上那么一点点，就是这些时间积累起来，能够帮他绕在螯蛱蝶的前面。
如此重复了十多次后，他成功了，他此时站立的位置，可以看到对方正从高楼的夹缝间飞来，好像并没有发现漆黑的蝙蝠在某处楼顶蹲着。
只要计算得当，在他飞过的时候突然扑到他身上，先通过攻击弱点让他失控，随后击晕制服。
这就是计划。
然而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就在蝙蝠侠站起身准备扑过去的时候，他所在的楼顶突然发生了剧烈爆炸。
在火焰袭来的时候，他虽然失去了重心和听力，但常年累月的战斗让他有着完美的下意识反应。
他就地翻滚，躲开了横飞的碎石和钢铁，他只是被气浪击倒，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不过爆炸发生在楼顶边缘，这次袭击将他推到了天台中央处，而螯蛱蝶自然也发现了这里的动静，他立刻改变方向飞走了。
“咳咳......”蝙蝠侠捂着自己的胸口站了起来，强烈的空气震荡让肺部稍微有些受损，然而这并不是最关键的，因为在此时从楼梯口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伴随着防毒面具后的呼吸声，空气仿佛都变得凝固了。
蝙蝠侠晃晃脑袋，背靠墙壁站了起来，这个身影他永远不会忘记，而此时他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这一切都是个阴谋。
贝恩并没有给蝙蝠侠多少准备时间，他第一时间就拍下了胸口的骷髅按钮。
随着身后滤毒罐中的绿色液体随着管道注入身体，他如同吹气一样全身鼓胀起来，仿佛将要爆炸开来的肌肉浮现在皮肤之下。
原本已经足够高大强壮的人，此时更仿佛变成了巨人。
贝恩捏着自己的拳头，左右摆动自己的脑袋，骨关节之间的‘咔咔’声不绝于耳，他大踏步地走向蝙蝠侠，一拳把他打出十多米远，像是麻袋一样甩在了楼梯间的小房上。
“砰！”泥水四溅，墙上的水泥都出现了一个人形大坑，蝙蝠侠差点都一口气没缓过来，他只能挣扎着从屋顶上爬起来。
而贝恩已经迈着沉重的脚步，踩着水渍走了过来，单手就把他抓着脖子拎了起来，像是拿着小宠物一样凑到自己面前，呼哧呼哧的气息喷在蝙蝠面具上：“好久不见，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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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蝙蝠侠现在在干什么？”
看着绿箭第一时间去找惠美子交谈，而少年泰坦此时正被哈莉的笑声折磨着，波波带着影契去安排如何在永恒之岩联通地球0的卫星，将魔法和科技结合起来。
戴安娜终于找到了一些能够和丧钟独处的时间，她选择以两人共同的朋友来打开话题。
苏明坐到了王座上，面罩从脸上褪去，他掏出一瓶酒拔出瓶塞，一脸为难地朝戴安娜摇摇头。
“你觉得我和满脸涂料的某人有共同之处？或者是我哪里表现得精神失常了？”
“嗯？为什么这么说？”戴安娜从他手中接过酒瓶，一脸费解地看着他，确实，这个丧钟有时候很不正经，而且总是说些听不懂的笑话，但他心思缜密，几乎是算无遗策。
她唯一一次见过他失控，还是因为和无悯铁腕一切被巨剑穿胸，自愈因子造成了失控。
大概也是从那时起，她对他也许有一些愧疚，一些好奇，一些感激，也因此愿意和他一起行动，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也让她对他有了更多了解，包括一些好感。
而这一切，都证明他是完全正常的，就算是有精神问题，他也没有在日常行为中表现出来。
苏明微笑着和她干杯，往嘴里顿顿顿地灌酒：
“那就好，现在我们说的可是蝙蝠侠，不是生活中的那个花花公子。能预计到蝙蝠侠想法的人，只有小丑和狂笑那样的精神病，所以很遗憾，我无法猜到他在做什么。”
戴安娜也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红酒对她来说只是普通饮料而已，超强的体质让她几乎免疫酒精影响。
“我们的卫星监控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
“那你就得指望沃利跟巴里学了足够多的东西了，同时，宅男比利有足够的技术和巫士们配合。”
苏明靠在冰冷的王座上，绞杀把触感忠实地传递到他的脑海，即使是他，现在也不得不等着艾薇那边的进展。
万物之绿三大组成部分之间的会议，估计只有上帝才知道会持续多久了。
作为众生之红中的一员，根本无法插手植物界的事情，毕竟人家的交流方式和人类从一开始就不兼容。
同样，蝙蝠侠和小丑之间的交流也是一样，任何外人插手其中，要么变成炮灰，要么就是让好不容易凑在一起的线索飘散。
其实能杀死小丑的很多，只不过没有人承担得起那份代价，而且世界总会复活那个疯子。
没有人知道那油彩下面的脸，究竟还是不是最初的那一张，从苏明的‘读者视角’来说，主世界小丑除了世界重启之外，还经历过很多次的性格大变。
尽管众所周知小丑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多重人格症患者，但多重人格并不会长时间地持续表现在生活中。
在早期的漫画中，小丑只不过是一个滑稽戏演员，他没有太多的野心，也没有什么深刻的目的，犯罪只是为了搞钱。
而当被捕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原本平平无奇的五线反派瞬间升级，成为了疯狂又可怕的小丑，哥谭的噩梦。
而之后随着每次世界重启，小丑都会发生变化，不说是天翻地覆的那种改变，但足以让熟悉他的人感觉到不同。
次次都不像是同一个人，直到最近发展到了他想要杀哈莉，这毫无道理，哪怕以小丑的疯狂，这种行为也太疯狂了。
在闪点造成的N52时期，小丑的脸皮掉了，还被玩偶师缝到了一个小疯子‘小丑之女’的脸上。
而N52重生之后，这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小丑的脸皮还好好地在他脸上。
肯定有什么苏明也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而且曼哈顿或者说某些高级角色在整件事上起了作用。
只不过，现在没有任何情报能证实这一猜测，苏明除了静待之外，能做的事情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