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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月泽设套

    云落正坐在床上暗自神伤,白白乖乖地坐在一旁看书。楚子衡把她送回来之后便被她找借口撵走了,云斐被她打发到外边劈柴去了。

    两人皆是不情不愿,耐不住云落的唠叨最后还是各自出去了。

    而辛未刚刚说要出去给阳衍送汤,每个一时半会估计也回不来,她刚好就有了这空余的时间去想着自己的事情,想着鞠陵于天凶鬼暴动的事情如何解决,自己是不是要告诉哥哥们一声,叫他们帮帮忙,镇压一番,事情解决了自己就可以安心回酆都城,待到大限,死在酆都城里,永远都不用和月泽见面了。

    可是哥哥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再者,鞠陵于天是神京城管辖的地方,酆都城贸然插手只怕不妥。

    云落难得认真思考,被中途折转回来的辛未打断了。

    “云落。”辛未进了屋,将手里的食盒搁置在桌上径直朝她而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云落挑了挑眉,从床上下来,瞧见辛未异于寻常的神色,问道:“辛未你怎么是这个神色,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云落,你与那瑶华神女如何?”

    “什么如何?”云落却没想到辛未会和她说起轩辕怜星,辛未向来不爱管闲事,怎么会忽然提到轩辕怜星,不过看辛未很想知道的模样,云落还是补充了一句:“相识许久了,有些牵扯和瓜葛在,不过现如今也不是什么大事,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你怎么会问起她来?”

    辛未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看云落这般神态,这轩辕怜星对她来说也不是个值得高兴的人,辛未很是懂她,晓得她这么说只不过是在维护轩辕怜星的面子罢了,她与轩辕怜星并不相熟,云落说什么她肯定是信的,可云落没说她好,也没说她不好,想来是极为讨厌这个人,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无事,回来路上瞧见了她,看她有些匆忙,像是有事。”辛未微笑着点点头,“想着兴许你知道,就过来问问你,不过看你的模样也应该不知道,那么便不是什么要紧事,罢了罢了。”

    “眼下也没什么要紧事要做。”云落也歪着头想,“她在鞠陵于天里不过就是照顾月泽这一件事,月泽的伤势已大好,想来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应该是回去取些东西罢了。”

    “嗯,约莫是如此了。”辛未浅淡地笑,脑海中却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轩辕怜星那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的头发。白色是从头顶开始往下蔓延的,黑色的那一截是在尾部,那么她的头发

    并不是染白或者是施法变白了,是真真切切地自己从根部开始变白。

    如果她再追上去看,想来底下那一截也会变白。

    一瞬白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轩辕怜星明明是神女,不老不死,一瞬白头这件事委实匪夷所思。辛未瞧着慢慢走回去思索的云落,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和月泽的关系,再者当初来鞠陵于天时她也告知了自己和月泽的关系,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没有说过还有这么一位神女的存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瑶华神女和月泽之间似乎有颇有关系,云落肯定是和她有过什么事情,既然云落对她的事情不感兴趣,那自己也就不开口了,免得多增烦恼。

    只不过……这件事是否要告知月泽呢?

    辛未捏了捏手指,想着还是先和阳衍商量一下此事比较妥当。

    另一边。

    清风吹过疏朗的竹林,竹叶发出沙啦沙啦的声音,伴随着轻盈的竹叶香气穿过被支开的小木窗,透进了屋子里。

    蓝边白衣的男子和身着华丽锦袍的男子面对面坐着,两人皆是沉默无语。

    过了半晌,天枢星君给月泽倒上茶,笑呵呵地问道:“泽殿今儿个怎么有空来寻我了,莫不是寂寞了?”

    月泽细长的眼轻轻扫了一下他,端起茶杯不语。

    他显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于是某人按捺不住了。

    “哎,泽殿,是你来找我说话的,你自己不开口是怎么一回事?”天枢星君拦住他,将他手里的茶杯卸了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回来寻我都是这么一个样子,要是让你喝了这茶,我看你是要一直喝下去不开口了。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想问我的,我知道的肯定全部告诉你!”

    “天枢,你说,凡世如何。”月泽见手里的茶杯被天枢星君拿走了,也没有再拿回来的意思,而是自己给自己再倒了一杯,问道。

    透过袅袅的热气,月泽瞧见对面的天枢星君的嘴一开一合,声音响亮,唾沫星子乱飞。

    天枢星君显然对这个问题很有自己的看法。

    “我和你说,问这个可算是问对人了。想当初我在凡世,那过的是一个潇洒自在,逍遥快活,不是我吹,凡世多热闹啊,天气暖和的时候,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里,街道两旁摆满了各色摊子,卖什么的都有,糖人、风筝、首饰、绸缎布匹、甚至还有卖兔子的!听着叫卖声,闻着炒栗子汤馄饨焖

    蹄子的香气,可真叫人舒心。运气好你还能瞧见漂亮的小姑娘,她们平日里是很难出门的,难得有出门八成也是去庙里上香祈愿或者还愿,趁此机会出来走走看看,要是你一直盯着她看,那小脸还会红,双手拿起帕子掩住自己的脸,露出一双灵动如小鹿的眸子,妙啊妙啊。绝对比神京城那些规规矩矩面目清冷毫无变化的仙子有趣多了。”

    月泽在对面静静地听着,等天枢星君讲完了一段才开口道:“原来凡世如此热闹。那,鞠陵于天又如何?”

    “鞠陵于天?”天枢星君喝了一大口茶下去,方才讲得太激烈,竟是有些口干舌燥。

    “你现在不就在这里么?要说水月泊里还好,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过出去了实在难熬,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外面全是些猥琐卑劣之徒,我在这里呆了几日我就受不了了,不晓得这里的人是如何熬过这孤苦的百年甚至千年。只要想一想要是日后还要死在这里,真真是人生一大不幸。”

    月泽垂眸,答道:“兴许,有些人也是有人陪在身边的。”

    “这说的不就是云落么。”天枢星君兴致高昂,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你看这小东西,当初被流放到这里的时候我还担心着呢,受了天刑身上全是伤,来这里不就是送死?我偷偷摸摸溜出来看她,结果我又进不去,不过后来知道这里有人收留了她,倒也是放心了。她的命啊,不能说好,可也差不到哪里去,你看关键时候不还是有人帮衬着么?”

    “受了天刑么……”月泽给面前的天枢星君续了一杯茶,道:“你也是个重义之人,如此照料她。”

    “那是,也不看我们多少年的交情。”看月泽还为自己续上了茶,天枢星君心中越发得意,你看看,就算是神京城的太子,不也是有不知道的东西么?

    天枢星君忍不住打了个嗝,他觉得这茶有些上口,于是又灌了一口下去。

    “那依你之见,北邙山如何?”

    “北邙山么?”天枢星君瞧着面前的月泽似乎有些朦胧,他擦了擦眼,嫌弃道:“不是我说,一群恶鬼聚集之地,穷凶极恶之徒比比皆是,和这鞠陵于天有什么区别?不过这楚子衡做了鬼殿,号召一方,现如今也是不可小觑。更何况他又不归谁管,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就算他现在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可难保日后不会。”

    月泽凝着眉头,点了点,赞同道:“你说的也并无道理。”

    天枢星君于是接着喷

    着唾沫星子讲道:“不过以我之见,只要云落还在这里,想来他是不会对酆都城怎样的,但是对神京城……便是难免了,总归还是要防着点。”

    月泽还没来得及开口,天枢星君又继续讲道:“要我说,这楚子衡也是个情种,你说,比云落漂亮的多了去了,比云落温柔的也多了去了,比云落懂事的也多了去了,怎么就偏偏看上她呢?那楚子衡姿容出色,仪表不俗,也不像是会缺女人的人,就是一根筋要在云落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更何况云落还带着个拖油瓶呢。”

    若是云落现在听见了天枢星君对她的评价,只怕是要跳起来揍他一顿不可。

    “云落是云落,四荒仅得这一个云落。”月泽在他对面细细地呷了一口茶,眉目清冷,细长的眼睛微微下垂,遮住了眼里的任何波动。

    “你这点看得倒是明白。”天枢星君觉得脑袋颇为沉重,他吃力地抬起来,看着面前的月泽,影影绰绰就剩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在那里,天枢星君耳朵里倒还是有他的声音,可这人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太清。

    喝茶水也能喝到犯困,自己的身子果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天枢星君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恍恍惚惚间,天枢星君好像听见对面的人问道:“听说云落曾经被关入鞠陵于天里一段时日?”

    天枢星君一想起这件事就有些心疼,他摇摇晃晃地把茶盏摔在桌上,不满道:“这是谁传的谣言?净瞎说!”

    对面的人一顿,还不等他开口,天枢星君骂道:“我们可怜的云落哪里是只关了一段时日,明明就是五百年,五百年呐,这能算是一段时日吗?说的倒是轻巧,在这等凄凉之地熬过了五百年,也不晓得那个时候她是怎么撑下来的。她这么欢脱一个人,总是跳来窜去的,最喜热闹了,这里什么也没有,云斐那个木头愣子又不怎么说话,她刚来的时候一定很可怜,啊呀呀,一提起来我就心疼。”

    “是这样么……”对面的那模糊的人影叹道:“后来不是听闻这里的人收留了她,日子倒也过得还可以。”

    这人怎么这么心硬,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云落其实根本没事,这点刑罚是轻的,根本就是为那个强加罪责给云落的人开脱,一想到当年云落的惨状,天枢星君身上的鸡皮疙瘩登时冒了出来,脚底一阵发寒,连带着脑子也清醒了点。

    “日子倒也过得还可以……”天枢星君最是听不得这样为做错事之人开脱的话。

    他捶了捶桌子,气沉丹田,直接骂出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