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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闯和阿超两个人的手上,都各自拎着大包小袋子,走出了商场后,上了那台宝马车。

    车上,大闯一直在回忆着当时在商场内的那一幕,他能够确定的是,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小果儿,只是小果儿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他既然来了,又为什么不路面呢?

    车子缓缓行进在街道上,阿超问谭曼妮说:“美女,你要吃什么东西啦,我们这里各色的美食,不要太好吃哦!”

    “我听说,你们这边的水晶饺味道不错。”

    谭曼妮刚刚说完水晶饺,阿超立刻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要再提水晶饺了,我这辈子不吃可能都不会去想了。”

    “怎么了?”谭曼妮疑惑的看向了阿超,问道。

    见阿超不回答她,又把目光转向了大闯。

    “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啊,呵呵。”大闯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刚刚他看到的那一幕,一直在他的心里颠来倒去的琢磨着,但始终却又没有得出一个答案。

    而且,大闯清楚的记得,在来之前,小果儿曾经和他说过,要去广州和客户谈生意的,那怎么才过了这么几天,就又到台南这里来了呢?

    想了一会儿,还是理不出头绪,大闯干脆就不再想了。

    而这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知道,这是又有短消息来了。

    当大闯看到手机上显示短消息的号码后,发现这个号码又是一个生号。

    但根据经验来看,这应该又是阿庆给他发过来的了,因为,从昨天晚上一直到刚才给他打电话,阿庆的手机号码就没有一个是相同的,也许,这也是他想要故意掩人耳目,要做的障眼法吧。毕竟,对于阿庆来说,这次他要做的事情,非常的关键,事关生死,他没有道理不谨慎的。

    大闯打开了短消息后,看到上面显示了几行字:今天晚上八点钟,你到酒店楼下百米的垃圾箱旁,到时候会有一台运送垃圾的车过去,等那台车过去后,然后你再去垃圾箱下取东西。看完这条消息后,务必删除。

    大闯看完后,没有犹豫的将那条短消息删除,随后漫无目的的看着车窗外过往的风景。

    ……

    日本料理店内,不到半个小时的会谈,很快就结束了。

    黑田昭雄对邓谦深鞠一躬,随后说道:“没有让邓先生吃好,深感抱歉。”

    邓谦摆摆手说:“我本来就吃的很少,来之前,还喝了一碗粥。我觉得,还是吃我们国家的米,胃口更舒服一些。”

    听到这话,黑田昭雄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但很快,还是冲着邓谦露出了笑脸。

    走出日式料理店后,青哥拍着邓谦的肩膀说:“我说邓总啊,真的不是我说你,就连我这样的老脑筋都知道变通啦,这个世界是属于敢于创新的人的,只要你敢干,那就大把的钱进你口袋啦!”

    邓谦没有说话。

    这时,那名叫大贺正浩的青年,走到了邓谦的身旁。

    邓谦看向他,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大贺正浩微微鞠躬后,说道:“也许,你对我们日本人有些成见和误会,其实,我的母亲,也是你们中国人,我对中国也是有很深的感情的。”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邓谦说:“请多指教。”

    邓谦单手接过了名片后,说:“你错了,我对谁都没有成见。我只是一个生意人,生意人也许都是唯利是图,但我的好恶可能和别的生意人不大一样。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大贺正浩没有说话。

    “好了,我先把邓总送回去,然后再同你们一起去看货。”青哥说着,一拍邓谦说:“邓总,请啦。”

    随后,两个人走上了一台崭亮的黑色加长奔驰车。

    车子刚刚开走后,大贺正浩目光一直看着那台车。

    而这时候,黑田昭雄走到了他的身后,说道:“那个支那人,太固执了!我很不喜欢他!”

    大贺正浩没有说话,此刻,他的双眼中透露出精光,捏着拳头说道:“雏田部的人已经到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进军这个地区了!”

    “呵呵,呦西!”黑田昭雄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

    晚上八点钟。

    大闯从酒店的门口走出来,直接走到了道旁的一台垃圾箱旁,而这时候,一台垃圾运输车刚刚开走。

    大闯环视了一下左右周围,随后蹲下身子,伸手摸到了垃圾箱的底部,随后从下面取出了一个黑色小盒子。

    在将小盒子揣进衣服里后,大闯又向左右看了看,随后快步走回了酒店内。

    就在大闯已经走进酒店大厅时,看到刚刚从健身房的方向,走过来的谭曼妮。

    “怎么,你刚刚出去了吗?”谭曼妮还没有走近大闯,便问道。

    “哦,我刚刚出去买了一包槟榔,呵呵,现在已经习惯了,不吃都不行,比抽烟还上瘾。”说着,大闯从裤兜内,掏出了一袋事先就买好的槟榔袋子,问道:“你吃吗?”

    谭曼妮嫌弃的摇了摇头说:“那种味道太怪了,我闻着都觉得恶心。”

    “那是你吃不习惯,挺好吃的。”大闯说着,还举着袋子凑到了谭曼妮的跟前。

    “我真的不吃啊。”谭曼妮一边说着,一边一脸厌恶的快步走开了。

    “呼!”大闯呼出了一口气,随后捏了一颗槟榔,放进了嘴里。

    回到套房后,大闯取出了怀里的黑色小盒子,但拆开后,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为了确定他没有看错,大闯拿着盒子正反的看,甚至还用手试图揭开盒子内有没有夹层,但都快把盒子拆散了,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

    而正当大闯纳闷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手机后,上面显示的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现在 大闯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是这种陌生的号码,那默认的就是阿庆打过来的了。

    随后,他接通了电话:“喂,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盒子里什么都没有!”

    一座荒凉的小土山上,七八个人影矗立在山顶,微凉的风时而刮过。

    阿庆就站在这些人的中间,他的一只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而一只手中却是握着一把锋利的砍刀。

    “盒子的里面,的确是没有东西。”

    阿庆说话间,嘴角微微上扬。

    “你是什么意思,玩我?”电话另一头,大闯问道。

    阿庆笑着走到了一个不停晃动的人头跟前,人的身体被埋在了土里,只露出了那一颗人头。

    “阿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看在咱们都跟在青哥的份上,不!我从今以后只跟着你干,好不好,阿庆!”此时,那个被埋着的人头,表情惊恐的看着阿庆喊道。

    于此同时,电话另一头的大闯,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阿庆慢慢蹲下,用刀背拍打着那人的脸说:“狗仔南!机会,不是每一次都能有的,一旦错过,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过你放心,你们新化区不会因为没有了你,而就此大乱,我一定会替你做好的 ……”

    “不……不!阿庆,你听我说,我真的能帮到你,只要你别杀我!求求你!”

    这时候,阿庆已经站起身,一只手举起了那把砍刀。

    “阿庆……不要!阿……“

    “噗!”被叫做狗仔南的那人,话没有说完,便被阿庆一刀劈到了头上,跟着血水混合着闹僵,顺着额头流淌下来。

    “干你娘!唧唧歪歪的!”说着话,阿庆冲身旁一个已经看楞的青年喊道:“拿着!”

    随后,那人将他的手机接过去后,阿庆蹲下身子,一把揪住了狗仔南的头发,另一只手上的刀就在已经奄奄一息的狗仔南的脖子上猛砍了一刀,接着一刀一刀将他的头从脖子上割了下来。

    “呕。”这时,站在一旁的一个青年转过身去,一口吐在了地上。

    随后,“咣啷”一声,阿庆将手中砍刀扔在地上,喊道:“你们几个,把他给我埋上!”随后,伸手接过了另一个用手捂着嘴的那人手中的手机。

    这边的对话,大闯那边听得一清二楚。

    “我跟你讲。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违背了我的意思,这个人就是他的下场!”

    此时,大闯听到电话的另一头,阿庆不知是在对自己的手下喊话,还是在对自己说话。

    随后,阿庆才将听筒靠近耳边,对大闯说:“刚刚解决了一点事情,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眼里揉不进沙子的。对了,刚刚那个盒子,其实就是试探你的,不过,据我的线人刚刚给我打电话,你表现的还不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闯问道。

    “我是故意给你发过去一条消息,让你做为证据的,如果你这时候告诉别人,或者是报警的话,那现在,被埋在土里的人,可能就多了一个!”说完,阿庆便桀桀怪笑起来。

    “我觉得,你真是很变.态!我有什么可试探的?难道你觉得我还会出卖你吗?”大闯问道。

    “废话,这个世界上,只要是钱给的足够,亲娘亲老子都可以卖掉,信用不值钱的!所以,这次我要先试探你一下,才可以放心!”阿庆说道。

    “我草泥马!”大闯愤怒的大骂了一声。

    可听到这声骂后,阿庆反倒笑得更开心了:“你骂我就对了,你只要生气,就说明你还是可以为我所用的!好,你就等我下一次的消息吧,下一次,应该就准确了哦。……太慢了,把他的收脚都给我剁掉,直接扔进去!”这时,电话里再次出现阿庆暴戾的喊声。

    大闯摁掉了通话,想了下后,拨通了另一个手机号码。

    ……

    与此同时,铁路街西,一台白色丰田霸道停在了club酒吧门口。

    子健晃着身子被兆丰的两个小弟扶着走出了门外。

    “没事,不用你们扶!起开!”子健使劲推了一把其中的一个人,那人被子健推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健哥,我们丰哥特意吩咐,让把你送回去的。”一旁另一个人说道。

    “我他妈不用送!”子健说着话,脚底下画着龙走到了大道旁。

    这时,那台丰田霸道“叭”的一下摁了下车喇叭。

    子健看向了那台车的同时,那台车也降下了车窗。

    “子健,上车。斌哥找你!”开车那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子健打了个酒嗝:“斌哥……额。”随后,他砸吧了几下嘴后,还是走到了那台车的跟前,打开车门,上了车。

    兆丰的两个小弟,眼睁睁的看着子健被那台车带走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后,转身回到酒吧向兆丰复命去了。

    十分钟后,那台丰田霸道停在了铁路街的吴家菜馆。

    子健抬眼看了一眼,指着菜馆问开车的人说:“就这啊?”

    “下车吧,斌哥在里面等你了。”开车那人说完,一拉手刹,随后开门下车。

    “艹,斌哥这品味是特么上不去了,就这破馆子,还他妈待上劲了……”子健嘴里嘟囔着,推开车门,晃悠着身子下了车。

    吴家菜馆里生意并不算太好,大厅内六七桌只有两张桌上有客人。

    子健随着开车那人走上了楼梯,直接来到了二楼的包间。

    一进入包间内,子健就看到吴斌自己的面前放着一瓶烧刀子酒,而里面的酒已经喝了大半,除此之外,桌上只放着一盘炸花生米,和一个黑色手包。

    “斌哥,人带来了。”开车那人一进门就对吴斌说道。

    吴斌抬头看了一眼,说:“子健来了。”随后,就冲开车那人说:“你先出去吧。”

    那人点了下头后,看了子健一眼,转身走出包间,把门带上了。

    子健脸色微醺,笑着走到了桌前,伸手抽拉出一张椅子,随后同吴斌面对面的坐下了。

    “斌哥,要找我就提前和我说嘛,我自己开车就过来了,这样子何必呢?”子健语气中颇有些埋怨的说道。

    “你现在这么忙,我如果提前给你打电话,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过来,我只好让人过去专程候着你了。”吴斌说完,将酒杯中的酒倒满后,推到了子健的面前,说道:“来,再整一杯!”

    子健搭了一眼桌上的酒杯,问吴斌说:“斌哥,你这啥意思?”

    吴斌一笑,“没啥,就是有日子没有和你喝酒了,今天咱哥俩一起唠唠,谈谈心。”说完,拿过一只杯子,给自己的面前也倒满了。

    “哥,你还好这口儿?”子健皱着眉头问道。

    “人呐。别忘了本。”吴斌拿起倒满酒的酒杯,攥着看着杯角,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对子健说道。

    “呵呵。”子健拿起了面前的那杯酒。

    他知道,这杯酒如果自己不喝,那就是不给这个大哥的面子。

    虽然,现在这个大哥在他的面前已经形同虚设,但起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不然,真说不过去。

    想了下后,端起酒杯,子健站起身,说:“来,哥,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举着杯子伸过去,和吴斌的酒杯碰在一起,而子健酒杯的杯口稍微靠下了一点,磕在了吴斌酒杯的杯身。

    吴斌微微一笑,接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放下,对子健说:“子健啊,我这么多兄弟当中,我其实最看好你,而你,也是他们当中,最有本事的一个。”

    “哥,你把我专门叫过来,不是为了只是夸我吧?”子健坐下身子后问道。

    “你知道,林子出事了,这些天,我都在忙他的事情。至于咱们铁路街的兄弟,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其实,我也不想清楚。当然了,各人都有各人的道,我现在要是想再把你们像当初一样,拢到一块儿,那不现实,我也不会这么做。”吴斌语气清冷的说道。

    子健手中把玩着酒杯,抬眼看向吴斌,说:“斌哥,你这话说的没错,现在在外面混的,还不就是各凭本事……”

    子健的话还没有说完,吴斌截过话说道:“赚钱,我不管你们,但是,做什么自己心里要有数。”

    吴斌的话说得很平缓,但是听在子健的耳朵里,却如同针扎一样的刺耳。

    “……”子健刚要说话,但想了下,却又沉下了:“哥,你说的没错。”

    别的人,越是喝酒,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平常的情况下,也许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借着酒精的作用,也许就会爆发,就会释放发泄。

    但是,子健却不一样,平时的他倒是骄纵且不可一世,但恰恰在喝了酒之后,反倒说话会稍加谨慎,也许,这也正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虽然子健没有说话,但是似乎吴斌却没有要住口的意思,见子健没有反驳他,便继续问道:“国道上那次车祸,死了四个人,而车上的毒品却没了,而没过多久,那种高纯的粉就在市面上见到了。”说完这句的同时,吴斌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子健的表情。

    子健手中把玩着的酒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稍稍停顿了下,随后他放下杯子,身子往前抻了下,问道:“哥,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啊?”

    吴斌同子健对视了几秒后,微微一笑:“我随便一说而已,我以为你知道了。呵呵。”

    随后,子健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道:“哥,你真逗。”

    吴斌笑了几声后,说:“好了,我其实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要你帮我的。我刚刚拿到了一块标地,现在正需要人,哥需要你的帮忙啊。”

    子健想都没想的说:“哥,没问题。我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忙,沈彪、老黑他们现在也基本上是半拉废人了,这个时候,我不帮你,谁帮你啊,哥。”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吴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道。

    子健微微一笑,随后话锋一转,问道:“对了,哥。小林子的那事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你去找两个人,直接做了那个逼养的!”

    “不用。这两天老雕一直都要找我谈,但都被我拒绝了。我怎么跟他谈?让那小子赔钱?现在被枪崩了的是我的亲外甥!”吴斌手指使劲点着桌面说道。

    “是,哥。那咱不能放过他!”子健附和着说道。

    ……

    子健从吴家菜馆走出后,手搓着脸蛋子,骂道:“妈.的,这是要揭我的底啊!我他妈还能让你牵着鼻子走?艹你大爷的,我要是真进去了,就真他么完了!……”随后,子健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对。……你们到我那里去一趟,……嗯!一会儿我就过去。……行,你们等着我吧,到时候说!”说完,子健“啪”的摁掉了通话,朝地上狠狠啐了口唾沫!

    club酒吧内,自从听到了子健被人带走的消息后,兆丰就一直在办公室内来回的踱步。

    “知道人被带哪去了吗?”兆丰问刚刚送子健出门的一个小弟说。

    “我不知道啊,哥。就看见一台丰田霸道,把他带走了,车上的人我也没看清啊。”那个小弟一五一十的回道。

    “废物,你不会记下他的车牌号啊!养你们都是干啥吃的,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以后怎么跟我走上人生巅峰啊?!”兆丰指着小弟,唾沫星子溅了他一脸的说道。

    对于兆丰来说,这个时候他真的不希望子健出任何事情,他们之间的合作即将要展开,而兆丰所说的走向人生巅峰的日子,他也觉得就快要来到了,曙光就在前边,不能让任何的乌云遮挡住让他通往巅峰的道路。

    “哥,你在这埋怨我们也没用啊,那本来子健要走,我们也拦不住啊,再说,我们这不是马上就回来跟你这报道了吗。”被兆丰指着鼻子骂的小弟,一脸委屈的解释道。

    兆丰始终认为,一个人的智商是和他的地位成正比的,他的智商要比他手下这些小弟的都要高,因此,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兆丰觉得他不应该再同这些低智商的动物们纠缠下去了。

    当务之急,是要给子健打一个电话。

    而当兆丰拿出手机,拨出子健的手机号码后,对方却关机了……

    终于,兆丰再也坐不住了。

    他觉得,在这个即将要和子健合作,做大生意之前的时候,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眼下,子健被人带走了,生死未卜。

    在给子健连续打了三个电话之后,对方都没有接听的情况系,那作为未来合伙人的兆丰,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所以,他决定要去找子健。

    人在常态的时候,都是会理性的去考虑一些问题,而当人处在一种特殊的环境时,思想和所作出的决定,就会异于常态。

    而善于抓住人这个心理特征的人,就往往都能够做到事半功倍,从而,达到他们自己所想要的结果。

    传销,和那些讲课推销*的,就正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往往,他们善于抓住人心理最薄弱的时候,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由此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不然,看那些刚刚听完课,被忽悠了一阵的大爷大妈们,都是拿着一盒盒高出市场价的*后悔,而这时候,他们已经交了钱,被那些讲课的人忽悠成功了。而在被忽悠的当时,他们是绝没有自己智商不够的想法和觉悟。

    此时的兆丰,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而忽悠他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因为他太在乎把握住这次和子健合作的机会了,所以,利益熏心一时冲昏了他的头脑,而使他做出平常他不可能做出的决定。

    兆丰从抽屉中拿出了车钥匙,自己一个人上车,去找子健了。是的,他一个人,就这么开着他的那台车离开了酒吧。

    ……

    回到了酒店的邓谦,把大闯叫到了自己的客房。

    此时,谭曼妮并不在,客房中,只有邓谦和大闯两个人谈话。

    “你入乡随俗的挺快啊,这么快就嚼上了槟榔。”邓谦对着大闯笑着说。

    “这玩应吧,吃上就容易上瘾。回去后,我都不知道在哪能买到了。”大闯说道。

    邓谦这时一摆手说:“言归正传吧,如果江东那边的事情还没有摆平的话,我们也要尽快回去了。”

    “哦,怎么了?”大闯问道。

    “这边的情况,似乎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已经有些不在我的把控之内了。”邓谦严肃认真的说道。

    “谦哥,你是指什么?”

    邓谦指着大闯的胸口,说道:“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就不要去冒险,因为对面在等待着你的,很有可能是个无底的黑洞。”

    “我好像不太明白……”

    “你不需要完全明白,你只需要理解我说的话就可以。”邓谦的手指点在大闯的胸前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等到青哥他们换届之后就走?”大闯接着问道。

    “是。智能是在那之后,而且,我已经叫人预订了机票。一旦他们的帮会结束,咱们就飞回江东。”

    大闯点了点头:“那好,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说完这句话后,邓谦低头寻思了一下,随后问大闯说:“这两天,好像一直跟在青哥身边的那个阿庆,总是飘忽不定的,以前他总是跟在青哥的身边,但这两天却有些异常。”

    “那这能说明什么呢?”大闯问道。

    “你要知道,事不寻常,就必定有诡。并不是我多疑,他这里有问题。”邓谦话锋直指的说。

    “那好,我会留意的。”

    邓谦想了下,说:“行了,你先去准备吧,也许,等不到那天,咱们就得走。”

    “……好。”

    “行了,你先去吧。”说完,邓谦冲大闯一摆手说。

    大闯转身,刚走了两步。

    邓谦一回身,又叫住了他:“哎。”

    “怎么了,谦哥?”大闯站住脚步,问道。

    “……”邓谦抿嘴想了下后,说:“没事了,你先去吧。”

    “……嗯。”

    夜里,十点十分。

    喝了两瓶烧刀子的吴斌,一个人夹着手包,从吴家菜馆走出来。

    道路的对面,就是他的那台黑色路虎揽胜。

    吴斌打了个酒嗝,从裤兜掏出车钥匙,一步步向着那台车走去。

    就在他快走到车跟前时,突然,斜侧的路口一对车的大灯亮起,吴斌下意识用手去挡住眼睛。

    紧跟着,“嗡”的一声,一台遮挡着号牌的松花江面包车,直接向着他开过来。

    “砰”的一声,冲过去的车头将吴斌撞出去两米多远,重重摔在了马路上。

    吴斌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手包甩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哗啦!”面包车的车门弹开,从中攒下来三个用黑布蒙着面,手持锋利砍刀的人直奔吴斌跑过去。

    而这三个人手持的,全都是锋利异常的*!

    吴斌手撑着地面,两只脚蹬了几下,刚要站起,身子却一栽歪,又趴在地上,此时,地上已经流了一滩的鲜血。

    那三个人冲到吴斌的身前,直接挥刀就砍。

    吴斌的后背上“噗!噗!”的直接被砍了好几刀。

    但这时候,也许是求生欲使然,吴斌一咬牙,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你们是谁!?”吴斌冲那三个人声嘶力竭的喊着。

    那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只是挥动着手上的砍刀,向着吴斌的身上一刀一刀的砍下去。

    一时间,吴斌全身被砍的都是血,整个人成了一个血葫芦。

    但是,他却始终没有被砍倒下。

    立着眼睛徒手和这三个手持砍刀的人肉搏。

    “啪!”吴斌的一只手死死攥住了向他迎面看过来的一刀。

    “放开!草泥马放开!”此时,那个挥着刀的人,也说出了他自下车的第一句话。

    “啊!……”吴斌大喊着,一脚踹向了他面前那人。

    那人被他一脚蹬得向后倒退了几步,而这时,锋利的刀刃,也瞬间齐刷刷的割掉了,吴斌的攥着刀刃的四根手指。

    “啊!”马路上传出了吴斌声嘶力竭的喊声。

    另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抡刀向着吴斌砍过去。

    “噗!”一刀正中吴斌的脖颈上,瞬间溅出了一洒鲜血。

    紧跟着,另一人一刀直接捅在了吴斌的小腹上。

    刀身直接从吴斌的小腹穿到了后腰上,捅了个对穿堂。

    吴斌口中一口血喷在了面前那人的脸上,与此同时,另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抓在了那人脸上蒙着的黑不上。

    “嚓!”

    瞬间,黑布被吴斌扯下。

    “是你?!……”吴斌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已将刀子没入自己腹中的男人。

    “死!……”手持砍刀的那人,紧咬着牙,攥着刀柄的手,使劲一拧!

    刀身搅动在吴斌的腹中,钻心的疼痛使他的五官扭曲狰狞。

    吴斌颤抖着嘴唇,看着眼前的人,此刻,所有的愤怒、懊悔、不甘,都随着那已暗淡下去的目光,化成了泡影……

    吴斌倒下了,倒在了自己的血泊当中,而在他倒下的时候,手中还紧紧攥着他刚从那人脸上扯下的黑布。

    “走!”其中一个人,从吴斌已渐僵硬的手指中抠出了那块黑布,随后冲另外的两人说道。

    三个拎着砍刀的人,转身就跑。

    而这一切,却正被开车赶来的兆丰看到。

    就在那三个人转身的同时,坐在驾驶位上的兆丰,清楚的看到,那个人就是子健!

    瞬间,兆丰怔住了。

    而与此同时,转过身的子健也同车上的兆丰四目相对,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和另外的两人匆匆跑上了那台面包车,随后车子发动,迅速离开了。

    兆丰愣在了当场,看着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吴斌,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迅速调转方向盘,将车子开走。

    十分钟后,警车赶到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一名留着胡茬的中年男警官跳下了一辆捷达涂装警车,走到了尸体前,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后,语气清冷的说:“作吧,算是作到头了。”

    另一头,松花江面包车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平房区内,这里已经快要拆迁了,平时也没有人过来。

    “呼!”子健长出了口气,掏出了兜里皱巴巴的烟盒,取出根烟,叼在嘴上,但手中的火机打了两三次的火,却都没有点着。

    “咔!”一旁驾驶座上的那人举过点着的打火机,递到了子健的面前。

    子健深吸了一口后,仰靠在坐背上,用手抹了下额头上冒出的汗。

    另一个人摘掉了黑布,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后,操着一口外地口音问道:“哥,现在我们去哪?”

    子健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说:“这里面是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零,是给你们哥俩的。你俩走后,把手机号换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那人接过了子健手中的卡说:“行,我们知道了。”

    “这台车你们找个地方销毁,别留下任何痕迹,明白吗?”子健再次嘱咐道。

    “哥,你放心吧。”那人点头答应着说道。

    “好。”子健闭着眼呲了下牙,随后双眼睁开,一个呼吸间伸手拉开了门:“你们两个小心点!你们俩折了的话,我也就完了!”说完,子健跳下了车,自己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胡同中,黑暗中,尤见他手中的烟头火光在一闪一闪,宛如鬼火。

    深夜,十一点二十分。

    邓谦接到了老雕打过来的电话。

    内容只有简短几句话,那就是吴斌死了。

    而邓谦只回了他简单的三个字:知道了。

    与此同时,位于台南正兴街的一处角落,停着两台黑色轿车。

    第一台车上,一名高颧骨,脸色阴鸷的青年坐在车上,双目盯着此时从这台车旁经过的一台宾利车。

    当车行驶过后,青年一抬手,那台车的两只前车灯亮起,发动了起来,与此同时,后面的那一台车也随之发动。

    驾驶宾利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

    当发现身后有两台车在紧跟着他的车时,他猛地一打方向盘,向着一旁的小路穿过去。

    但就在这时,迎面一辆大卡车呼啸着开了过来。

    男人猛打方向盘措手不及,但已经来不及,伴随着一声尖叫,宾利车瞬间“咣”的撞到了那辆大卡车上。

    车瞬间被撞飞到一旁的电线杆上,随之,安全气囊“篷”的一下打开,将车内的男人团团裹在当中。

    两台黑色轿车开到了那台已经撞毁的宾利旁,从头一台车上,那个高颧骨的青年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边向着那台宾利车走过去,一边掏出了一把漆黑的手枪,并拉动了枪栓。

    车门被拽开后,那支手枪的枪口顶在了车内那名男子的额头上。

    男子抬起头看向举枪人的瞬间。

    只听到那名举枪的青年,操着日语说了声:“洗内!”

    随后手指搂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响彻小巷,鲜血瞬间迸溅到了车上。

    随后,那名青年将手枪揣进了怀里,随即,从后腰抽出了一把“肋差”,几下将车内人的头颅割下后,复转身走上了那台黑色轿车。

    ……

    一间废弃的厂房中,厂棚灯火通明,青哥同黑田昭雄迈着阔步走进了里面,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六七个身着西装的保镖。

    黑田昭雄走到了几大木箱子前,冲面前的一个小弟一抬手,随后,那名小弟微微点了下头,将其中的一个木箱子打开。

    青哥走近后,看到箱子里是一堆稻草,而那个小弟的手向稻草中一抓,跟着带出了一把漆黑的*。

    当看到*的那一刻,青哥怔住了。

    黑田昭雄对着他笑着说:“青桑。M11,射击声音小,*30发子弹,方便携带。这可是我们大阪当地帮会的最爱。你了解下。”

    青哥接过了那把M11,颠来倒去的看了下,有些爱不释手,随后又看向黑田昭雄问道:“还有什么?”

    黑田昭雄微微一笑,冲那名小弟一招手。

    随后,那名小弟打开了另外一个木箱子,从中取出了一把漆黑崭亮的手枪。

    “美国M9*,青桑。我给你带来的全都是好的礼品。”黑田昭雄对青哥微微笑道。

    青哥看着手上的枪械,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说道:“黑田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谢谢你们才好了。”

    黑田昭雄微微一笑:“青桑。我们是好朋友。帮助了你,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我们共同联手,以后,整个台南,就是你的,而我们以后就可以长期合作了。”

    “对,哈哈。黑田先生。说的没错哈哈,以后整个台南都会是我们的!”青哥大笑着,一手拍着黑田昭雄的肩膀说道。

    此时,大贺正浩从大棚外面走进来,走到黑田昭雄的身边,附耳说了几句。

    随后,黑田昭雄对青哥笑着说:“青桑,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哦?什么啊!黑田先生?”青哥笑意难掩的看向黑田昭雄问道。

    黑田昭雄对大贺正浩,微微点了下头后,大贺正浩背手走了出去。

    很快,一名额骨凸出,长得很瘦的青年,两手捧着一个大乌木匣子走了进来。

    青哥看到那名青年手中的匣子后,又看向黑田昭雄问道:“黑田先生,这又是什么好东西啊?”

    黑田昭雄微微一笑,随后冲那名青年打了个指响。

    那名青年站定后,将乌木匣子的盖子打开,将里面匣子口对着青哥。

    青哥看到里面盛着的东西后,张大了嘴,指着匣子,喊道:“这是……庙口帮的阿胜?!”

    黑田昭雄冲那名青年一挥手,随后那名青年再次开上了匣子盖子,转身走了出去。

    “青桑,我们一定会竭力帮你扫除你前面的障碍,让你的前路畅通无阻的!”黑田昭雄笑着说。

    “黑田先生,你这做的有些大了吧。这庙口帮的确是跟我们对立,而且,这次他们也的确影响着我这次的选举,但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太招摇了啊?”青哥看着黑田昭雄问道。

    黑田昭雄目光炯炯的看着青哥,说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无毒不丈夫!今天,你不铲除掉他的话,明天也许那个被铲除的人,就是你!”

    青哥听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青桑!”这时候,黑田昭雄拍了下青哥的肩膀,说:“做大事情的人,目光就要看远。我这次帮你做掉了庙口帮你最大的对立帮派,那以后还会有谁还敢跟你对立的呢?”

    “……黑田先生说的有道理啊!”青哥此时,也只能点着头附和着说道。

    “我们已经将我们会社的暗杀部,城田部的精英调到了这里,不出三天,一定将所有和你敌对的势力,全都清除!青桑,我看好你,你不要让我失望!这次一定要当选!”黑田昭雄直视着青哥说道。

    “这是一定的,黑田先生,这次不出意外的话,那肯定还是我坐庄的!”青哥语气肯定的说道。

    就在这时,只听到身旁的大贺正浩喊了声,“谁?!”

    喊完这声的同时,大贺正浩领着几个人,朝着大棚外跑去。

    “怎么回事?”青哥此时一脸懵逼的问道。

    而黑田昭雄此时也是不明所以。

    随后“砰……砰!”从大棚外传来了几声枪响。

    紧跟着,大贺正浩手持着手枪跑了进来,对黑田昭雄说道:“刚刚发现有人在外面偷听,我已经吩咐人出去追了!”

    听到这话,青哥瞬间头上冒出了冷汗,急忙对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保镖喊道:“你们快去跟着追!”

    踏踏踏!

    那几名保镖应声大步跑了出去。

    “黑田先生,不管是谁,一定要抓到他啊,一定不能留活口,要不然咱们就都得完啊!”青哥脸上带着紧张的对黑田昭雄说。

    黑田昭雄点了下头说:“这个,我自然知道,放心吧。我的人从来都没有失过手!在日本不会,到了你们这里,就更不会!”

    青哥一脸紧张的点了点头,但还是相当的不放心。

    很快,刚刚追出去的那些人就都跑回来了。

    “怎么样啊,啊,怎么样?”青哥焦急的问那几个保镖道。

    “我们跑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了,只看到外面的地上有几滴血迹。”其中的一个保镖回道。

    “你们是不是傻啊,那还不跟着血迹去追啊!”青哥焦急的喊道。

    “已经……”

    “说啊,已经怎么了?”

    “已经看不到了,血迹只有那几滴,然后就不见了。”其中的一个人说道。

    “艹!饭桶,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青哥大骂了一声,照着其中的一个人肚子上踹过去。

    那人被踹得倒退了几步,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而这时候,一同出去追的大贺正浩也领着人进来了。

    “怎么样?”黑田昭雄问道。

    “我们出去就已经看不到人了,不过,我已经让城田君代人去追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大贺正浩说道。

    “黑天先生,你们可不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啊,刚刚你可是说的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啊!”青哥着急的对黑田昭雄说道。

    “青桑!”这时,黑田昭雄的脸色有些难看的沉声说了一句。

    他说完这句话后,青哥就收敛了一些,嘟着嘴不敢再说话了。

    “我说过,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住你自己的帮派,在这个时候,你们帮派是不能够出乱子的,为了三天后能够选举成功,我希望你能够将你们帮中的异己分子告诉我!”黑田昭雄板着脸说道。

    “……黑田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青哥从黑田昭雄的话中,感觉到了一些杀气。

    “我的意思就是说,你现在就把你们帮中的异己分子的名单给我,我会帮你去铲除掉他们的,这次选举,你只能够成功,不能够失败!”黑田昭雄再次说道。

    听到黑田昭雄的话后,青哥怔了一下,随后说道:“黑田先生,你帮助我除掉其他帮派的人,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们自己帮派的事情,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比较好吧!”青哥已经将话说得尽量强硬。

    黑田昭雄略想了一下,指着青哥说道:“青桑,我这次就相信你,我希望你也不要让我们失望!”

    “那是自然,黑田先生!”见到黑田没有再进一步逼着自己交出名单,青哥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青哥,觉得,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开始渐渐依赖这些外来的帮派了,虽然他们是打着帮助自己的口号,来帮助自己铲除异己,但是,这么些年,青哥也不是白混的,他深知道无利不起早的含义。

    自己现在对这些日本来的人是有用的,而对于他们有利的,他们会扶持自己,而一旦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失去了利用价值的话,那后果会不会就像刚刚那个乌木匣子里装着的那个人一样,身首异处呢?!

    想到这里,青哥不禁心里暗自揣测,他知道,如果这一次自己不会坐连庄的话,那后果也许就不堪设想了……

    一台灰色尼桑面包车内,阿庆仰靠在车坐背上,嘴上叼着的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呼啦”一声,车门被拽开,随后一个捂着胳膊,脸色煞白的青年窜上了车。

    阿庆拿眼扫了一下他,问道:“怎么了?”

    “庆哥,我按照你的吩咐,刚刚跟着老青那个老鬼,到了旧厂区,吉田株式会社的黑田昭雄,给他带来了几箱枪械,其中还有M11*。而且,至少有三把!”

    “其他的呢,还有了解到了什么情况?”阿庆看向这名青年,不紧不慢的问道。

    “还有就是,庙口帮的阿胜,被黑田手下一个叫做什么部的给干掉了,头都被割下来了,我亲眼看到的!”说着话,那青年呲了下牙,看得出,他中弹的胳膊让他感到很疼。

    “就这些吗?”

    “还有,黑田想要青哥交出帮内和他对立的异己分子,青哥没有交,说会自己处理的!就这些。”此时,这命青年胳膊上的鲜血已经流到了袖口上。

    阿庆点了下头,说:“好,我现在就给你二十万新台币的卡,你先找个地方去养养伤,随后我还会给你打钱过去的。”阿庆说着话,从一旁的座位上拿起一个黑色的手包。

    “谢谢庆哥了!”青年忍着痛,说道。

    阿庆将手包放到了大腿上,一只手伸了进去。

    “砰!”就在这时,手包瞬间破了一个洞,子弹瞬间飞进了那名青年的腹中。

    “庆哥……”青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阿庆。

    “砰……砰!”随后,又是两枪射出。

    青年瞪着双眼,仰躺在座位上,瞬间没有了气息。

    “小乐,开车!”阿庆对前边开车的司机吩咐道。

    “庆哥,去哪里啊?”被叫做小乐的司机,问道。

    “这还用问啊,当然是找个地方去把他埋掉啊!”阿庆说着,将已经被射出几个弹孔的手包放到了一旁座位上。

    阿庆的目光看向了窗外,随后,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只响了两声,就接听了。

    “喂。刚刚得到消息,老青已经从吉田株式会社那里得到了一批新的枪械,我想,到换届的那一天,他会投放到会场去!”阿庆一边扫视着窗外的动静,一边说道。

    “那要不,我们就提前动手?不要再等了!”手机的另一头说道。

    “不要。刚刚得到消息说,日本人已经干掉了庙口帮的阿胜,而且,刚刚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还被他们发现。所以,老青一定会怕是庙口帮报复他,这两天一定会加紧防备的,所以不好动手!”阿庆解释道。

    “什么,你派去的人被发现了?”电话另一头问道。

    “哦,那人中了他们的枪,已经死了。”说着话,阿庆目光扫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司机。

    司机此时略带惊恐的眼神从前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正好同阿庆的目光对上,立刻就把目光收了回去。

    “你确定已经死了吗?”电话另一头继续问道。

    “嗯。肯定的。不会走漏其他的消息了。”阿庆说道。

    “那好,我们就再等两天,等到选举的那天,再干掉他!……”

    阿庆摁掉了通话键后,将手机揣进了裤兜后,对开车的司机说道:“小乐啊,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开车的司机听到这后,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说道:“我跟着庆哥,三年了。”

    阿庆点了点头说:“是啊,三年了……小乐,你放心,只要我做了老大,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推举你也做一个角头,把一个区交给你管!”

    “……庆哥,你不是在开我的玩笑吧。”司机小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这有什么可开玩笑的,只要你跟着我一条心,等我拿下整个帮派,只要我说的算,那你就有升迁的机会了!”阿庆不阴不阳的笑着说道。

    “那我就……谢谢庆哥了。”

    “嗯。好好开车吧!”

    ……

    大闯坐在酒店大厅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两只眼睛一直在盯着斜对角的那个电梯。

    这时,电梯显示从邓谦所住的那个楼层,一层层缓缓下降,最后灯定格在了一层的位置。

    “哗啦”

    电梯的门开了,一个穿着阿迪达斯的黑色风衣,戴着一副墨镜的人,从电梯中走出来。

    大闯这时站起身,向着那名穿着黑色风衣的人走过去。

    此时,穿着黑色风衣那个人,见到大闯走过来,还若无其事的装作没有看到他,直接朝着酒店大门的方向走去。

    大闯快赶了几步“啪”的一下,手拍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那个人转过身,看向了大闯。

    “小果儿!果然是你!”大闯面无表情的冲那个人说道。

    此时,那个人已经站住了,当听到大闯叫出自己的名字后,摘掉了戴着的黑色墨镜,看向大闯说道:“还是被你发现了。”

    “哼。你万年不变的阿迪达斯,不管你走在哪,都是一股拉风的气势,我想认不出你都难啊。”大闯颇具调侃的口气,说道。

    “在这里等我很久了吧?”小果儿问道。

    “没关系,我上一次在饭馆门口蹲守捅人的时候,等了两个多小时,你这才一个小时。”说完,大闯对着小果儿露出了见到他面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这笑容,让小果儿觉得大闯这样看上去有些胜利者的得意。

    “我只是不想耽误到你,这也是谦哥的意思。你别怪我。”小果儿说道。

    “恐怕,谦哥让你在这干掉我的话,你也会二话不说的动手吧?”大闯问道。

    小果儿听后,表情一怔,两只眼睛瞪着大闯看了会儿,随后一笑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挺没有人情味似的。”

    “利益面前,人情味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你对谦哥还是那么忠心。”大闯说道。

    “难道,逆不忠心吗?”小果儿反问道。

    大闯微微一笑,问道:“你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啥的,暗中保护谦哥?”

    小果儿拍了下大闯的肩膀,说:“谦哥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听到他的保镖被人打死后,我从广州连夜飞过来了。”

    “就你自己吗?”大闯问道。

    “这个……”小果儿没有直接说出。

    “呵呵。你不愿意说,就可以不说。毕竟我也是个外人不是。”大闯若无其事的一笑,说道。

    “不是,大闯,你别误会!”小果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关于那个保镖的死,我也不想说太多,只是,有些事情可能并不是咱们看到的,听到的那样简单吧。”大闯的话说的点到即止,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小果儿一笑,说:“你是个聪明人,可我也不傻。不然的话,这些年谦哥也就不会一直让我去跑外地的生意了,只是除了台湾这边,广州,深圳,上海,哪里的事情不是我亲自去办的?”小果儿这话说的是事实,但同时也是在对大闯夸耀。

    大闯点了下头:“我知道。”

    随后,小果儿想了下,说道:“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来我没打算在这里对你说的,那既然见到你,就告诉你吧。”

    “哦,啥事?”大闯疑惑的问道。

    “吴斌死了!”

    “啥玩应?”大闯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置信。

    “没错,我也是刚刚从谦哥那里得到的消息,错不了的。是雕哥亲自给谦哥打的电话。吴斌让人捅死在铁路街的吴家菜馆门口。死的挺惨的。”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但肯定就是这两天,我刚才也没有细问。”小果儿说。

    大闯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

    “怎么,没看出你高兴呢?”小果儿问道。

    “是我拿枪崩了吴斌的外甥,现在吴斌死了,我有什么可高兴的?”大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

    其实,大闯和吴斌在杨银林的事情之前,也并没有什么深仇,以前和铁路街的事情,都是吴斌的手下和大闯起的摩擦,而大闯却一直没有和吴斌正面较量过,混子之间打架,往往都会喊着“杀七个,宰八个”,但往往一场较大规模的群殴结束后,双方有时连个重伤的都不会有。

    这也是往往混子团伙之间,虽然有的经常会互相斗殴,甚至于要对方命的都很少,原因就在,只要没有触动到对方根本利益上的事情上,两方是都不会下死手的。

    所以,群殴致命的事件少之又少,至少在江东当地,几乎就没有发生过因为群殴而致命的事情。

    但哪天,如果开过来一台不起眼的车辆,突然停在你面前,从上面下来为数不多的三两个人,手持着利刃或五.连的时候,那才是对方真正想要你命的时候,即便不是冲着你命来的,至少也要把人弄残废。

    而且,大闯还有一个情结,就在邹玉杰那里。当初,吴斌偶尔也会到邹瘸子的楼上和他搓几圈麻将。

    而当时,大闯对于吴斌的印象也还算可以,吴斌这人身上自带一股江湖气,是那种任谁一看都会觉得他就是个社会大哥的那种,而且,吴斌的为人也比较豪爽,每一次在邹玉杰那里赢过钱之后,都会甩给在一旁的大闯一两百块钱,叫做“吃喜儿”。

    所以,对于听到吴斌的死这个消息后,大闯并没有显得有小果儿预想的那样开心。

    见大闯这样,小果儿就搂着大闯说:“不管怎么说,吴斌死了,你回到江东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先前,我还为你的事感到头疼了。如果是平常的事的话,那雕哥用他的地位和身份,就能压住吴斌,但废的人是他的外甥,这事就真不好说了。”

    听到小果儿这样说,大闯想起了阿庆给他听的录音笔播放的那段录音。

    也许,如果吴斌不死的话,下一步,邓谦就该想办法怎么解决掉自己了。

    毕竟,吴斌在江东当地拥有的势力,也是不可撼动的,几乎快要到和邓谦平分江东的地步了,为了自己这样一个刚刚被提起来的小弟,而得罪了一整伙势力,也并不是邓谦那样的人所为的。

    “既然人已经死了,那就啥都不说了,过几天我就可以回江东了。我还真有点想我那帮兄弟们了。”大闯颇为感慨的苦笑着说。

    “来,你过来!”这时,小果儿想了下后,一把搂住了大闯,就要往酒店外走。

    “你要干啥?”大闯疑惑的看着小果儿问道。

    “你跟我过来就是了!”小果儿不容大闯分说,直接将他带出了酒店门口。

    酒店门口的斜对面街道上,停放着一台三菱面包车。

    小果儿拽着大闯,直接走上了那台车跟前。

    上了车后,小果儿一把将车门关上。

    “你要干啥?”大闯有些纳闷的看着小果儿,问道。虽然这样问,但是,大闯却相信,以小果儿的为人,也是不会害他的。

    小果儿弯腰从车座低下,取出了一把仿五四手枪后,递给大闯说:“这个,你拿去。可以防身。”

    大闯看到小果儿掏出的是枪后,就一推他的手说:“我觉得,你现在好像比我更需要这个!”

    “给你你就拿着!”小果儿说着,将枪塞到了大闯的手中,随后取出了一副*,说:“这个也给你。”说着话,将压满金黄色子弹的*拍在了大闯的手中。

    “小果儿……”大闯看着小果儿,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把枪装好,赶紧下车。哦,对了,这枪你回到江东后,得还我!”小果儿临下车嘱咐道。

    “如果我能回到江东,一定还你!”大闯将枪和*揣进了衣兜后,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滚你大爷的,别他妈说不吉利的话!”小果儿骂了句说道:“你、我、谦哥都能平平安安的回到江东的!”

    大闯回头,看着小果儿,微微一笑,随后跳下了车:“你说的没错,咱们一定都会安全的回到江东的!兄弟。”说完,将车门关上。

    夜晚,大闯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那谭曼妮帮着他为林奕墨挑选的化妆品礼物,打出了几十字的短消息,随后发到了林奕墨的手机号上。

    大闯知道,这一次自己的台南之行,其实是暗藏着非常的凶险。

    阿庆这边,死咬着自己要和他上一条船,那他必须就要干掉邓谦。这已经不是先前单单那个录音笔的关系了,阿林伯的那件事情,阿庆已经知道了,那肯定阿庆的手下也许会留有影像证据。

    如果自己不答应同他一起干的话,那下一步,很可能当时的录像就会交到当地的警局,而大闯也就别想再回到江东了。

    思前想后,大闯掏出了小果儿给他的那把仿五四,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等到那一天要怎么做了!

    ……

    CIUB酒吧内,一直都惊魂未定的兆丰,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洋酒,样子有些魂不守舍。

    “当当!”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响了。

    兆丰一个激灵看向了大门,随后问道:“……谁啊!?”

    “丰哥,是我啊!”门外传来了兆丰小弟的声音。

    兆丰搓了下红彤彤的脸后,走过去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的那个小弟问道:“啥事?”

    “外面有一桌客人喝多了闹事,和另一桌上的人打起来了!”那小弟说道。

    “这点事还用得着找我!你们是干啥吃的?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还?给我干之!”兆丰挺上火的喊道。

    “哦,知道了!”说完,那个小弟转身跑出去了。

    兆丰刚刚起身有些猛,揉了揉脑瓜子,关上门后,回到了沙发上,拿起酒瓶,刚倒了一杯酒,就听到大门被敲响。

    “艹,这点JB事儿都他妈摆不平,我他妈养你们干啥 玩应!”兆丰烦躁的站起身,直接走到大门前,拧开门把的,刚刚把门打开的同时,“噔”的一下,被一只大脚踹得向后倒了几步,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上。

    等到他再要爬起身的时候,一把*的刀尖指到了他的脸上。

    兆丰抬眼看去的同时,吓了一个激灵。

    “健……健哥!”看着眼前拿着刀指着自己的子健,兆丰情绪慌乱的喊了一声。

    子健朝一旁啐了口唾沫,随后拧着眉说道:“有些事情,不该看到的被看到了,那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健哥,健哥你别动手!我……我啥都没看到,真滴,真滴啥都没看到啊!”兆丰吓得用手臂挡着刀说道。

    “你他妈说你啥都没看到?你拿我当傻子糊弄了是吗?!”说话的同时,子健抬起*。

    “别,健哥!我看到了,看……到了!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透出去的,你想,咱们不是还要合作大生意吗?我把你透出去,对我没有好处啊,是吧,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兆丰忙不迭的解释道。

    子健磨了磨牙,看着兆丰问道:“我问你,你当时都看到了什么了?”

    “没有……我去到的时候,吴斌已经死了,我你们砍他的时候,我真的啥都没看到啊,真的啥都没看到!”

    由于紧张,兆丰说话已经找不到重点了。

    “艹,邓谦手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怂蛋玩应!”子健指着兆丰骂道。

    “是……我是怂蛋啊,健哥,从今往后,我对你鞍前马后。真的只要有我兆丰的,那就肯定有你健哥的,我说话算话!我发誓,对……我发誓!”说着话,兆丰举起了一只手。

    子健听后,点了点头说:“行。只要你啥都不说,那咱们以后还是好兄弟,你得答应我!”

    “行,我答应你,我肯定答应你,不管谁问我,我都说没看到的,真的,谁问我都说没看到……”兆丰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对子健渴求的说道。

    子健摇了摇头,随后将*放下。

    “健哥,谢谢健哥……”

    子健冷冷一笑,刚刚转过身,随即猛地又转回身,劈刀向着兆丰的脖子上砍下去。

    “啊……”兆丰惊恐的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那把刀的刀身,深深嵌入自己的脖颈,随后,一股鲜血自脖颈中呲出,溅在子健的身上和地面上铺的地毯上。

    紧跟着,又是一刀,直接扎进兆丰的喉咙中,兆丰的口中发出“咯咯”的声音,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兄弟,别怪你哥我心狠!看到你这个怂样,让你活着,我是真不放心啊!”说完,子健拔出了插在兆丰喉咙上的刀。

    兆丰的身子向后仰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几下痉挛之后,便不再动了。

    到死,兆丰也许都不明白,明明自己没有想告发子健,并且自己和子健还有利益上的关系,而为什么子健却还是不放过他,非要至他于死地。

    酒吧大厅里,那两桌的人还在斗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此时兆丰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

    子健将冲锋衣的帽子戴在了头上,将帽檐压得很低,匆匆从喧闹的人群中走过,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半小时后,警车赶到,封锁了酒店。

    还是那个脸上满是胡茬的中年警察带的队。

    “胡队。这一晚上就死了俩人,还都是被刀伤致命的,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啊?”一个戴着白手套的警员,勘察过现场后,走过来问那个中年警察说道。

    被叫做胡队的中年警察,想都没想的说:“死的这两个人,一个是铁路街的老混子。一个是江东老混子手底下四杰之一,要说这两件事上没联系,那打死我也不信。待会儿过来让他们仔细再检查一下,现场有没有什么遗留的头发之类的,一定要查仔细!”

    “知道了!”那名警员点头回道。

    胡队搓了搓脑瓜子,瞅着凶杀现场,直嘬牙花子:“这他妈都太狠了。不是仇杀都下不去这手啊!”

    在案发半小时之后,远在台南的邓谦就接到了老雕给他打过去的电话。

    “什么,兆丰死了?”接到电话的邓谦,不敢置信的问道。

    兆丰跟了邓谦这些年,他这人的性格,邓谦也是非常了解的。

    平时,兆丰结下的仇家并不多,即便是有,那也都是小打小闹的利益争端,根本不可能上升到杀人的地步。

    但邓谦还是皱着眉头,对电话那头的老雕问道:“这几天我不在江东,他是不是惹上了谁啊?”

    “老谦,你说兆丰和小果儿也都算是我带起来的,你要说小果儿有仇家我都信,但是,兆丰他是真没啥仇家啊,你给他点小好处,他都跟见着什么宝似的,根本就不可能跟谁有啥大的冲突,你说他能跟谁有仇啊!”电话另一头,老雕说道。

    “不会是东郊的人吧?”邓谦觉得不大可能,但想了想还是问道。

    “东郊?你说上次大桥下的那次?应该不会啊,没道理他们跟兆丰过不去啊,再说,那次东郊根本也没死人,韦光的性格我了解,咱们事都已经谈完了,他们就是再不讲究,也不可能跑过来杀了兆丰啊!”老雕按着他的思路分析道。

    邓谦舔了下嘴唇,随后说道:“这样吧,酒吧那不能没人,小果儿现在也不在那,你也抽不开身。让韩家哥俩先过去那边吧,你……这样,还是我给他们打电话吧。”

    “那俩小子……行是行,可是把他俩安排到那边可以,但要是哪天再把他们弄走,可就难说了。”老雕想了下,说道。

    “这两年,我对那哥俩压的也是够厉害的了,就给他们个机会吧,我不能老是攥着两年前的事情不松手,那样,也显得我一个做大哥的,没有气度。”邓谦缓缓说道。

    “但是,一个大闯的事情还没有搞定,这就要把那哥俩安排到新开的酒吧去,我怕这事……”

    “大闯的事情,从吴斌一死,不就已经了解了吗。至于那哥俩,你听说一种叫平衡制约的词吗?”邓谦问道。

    “这个,概念有点模糊!”没上过几年学的老雕,挠着头回道。

    “我这么说,你就能听明白了。也许我这个比喻并不恰当,但很直观!在一块领域,你如果只放一只老虎的话,那它就会独大的。但你如果在那边投放进去一个狼群的话,那只老虎就不会那么自在,不管它干什么,都会顾首顾尾了,因为它明白,在它的身后时刻都有一双双凶恶的眼睛在盯着他,让他不敢轻易造次!”

    “你说的那只老虎……就是刘家闯?”老雕问道。

    “对,确切的说,是一只还没完全成熟的老虎,但他的爪牙已经锋利。而韩家哥俩,无异于就是恶狼,而且还是两只。把他们放在一处可以相互制约。”

    老雕听后,笑着说道:“你这一招棋,我觉着可是有点悬。”

    邓谦也微微一笑,说道:“在我眼里,只要事情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行性,那我就认为这件事情可以做了。我再跟你举个例子。以前,我在酒吧打工的时候,我们那边的吧台经常会丢一些烟和酒之类的东西,然后,酒吧经理觉得就是其中的一个员工偷的,然后你猜他怎么做的?”

    “把那个员工开掉了?哦,开掉之前打了一顿,然后罚他的款?!”老雕说道。

    “呵呵。你说的只是解决的一个办法,而并不是用人之道!那我告诉你,当时我们那个经理不但没有罚那个人,还让他去管理酒吧的前台,丢了东西,就是他负责。结果,从那之后,吧台就再也没丢过东西了。”

    “呵呵,真挺高的!”老雕恍然大悟的说道。

    “所以,用人之道,变化莫测,出其不意,才能永立不败之地!”邓谦掷地有声的说道。

    “……老谦,既然你都这么决定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老雕知道,邓谦心意已决,更何况他有自己的驭人之道,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嗯,而且,我也不是放养。等我回到江东后,会再给他们安排的,这点你就不需要替我操心了。”邓谦说道。

    ……

    另一头,青哥坐在回他别墅的奔驰车上。

    “阿五,这两天阿庆干什么去了?”坐在后排座的青哥,此时漫不经心的问坐在副驾驶的一个保镖说。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这两天庆哥就特别忙。我以为他同您讲过了。”被叫做阿五的保镖说道。

    青哥砸吧了下嘴,说:“就快要换届选举了,这两天我的心里一直都惶惶的,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放心啦,青哥。现在有黑田先生给咱们运来的这一批武器,有了这些,那到时谁还敢不服你青哥啊。安啦。”阿五奉迎着说道。

    “这一到用人的时候,我就觉得身边没个可靠的人呐。”青哥望着车窗外,飞速而过的街景说道。

    就在这时,青哥的手机响了,青哥掏出手机接通后,放到耳边问道:“喂,这么晚了,有虾米事情给我打电话?!”

    “青哥,阿南死了,新华区的那些兄弟,现在都手里拿着凶器,一百多人在新化老街聚集,扬言要为他们的老大报仇!”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急促的声音。

    “……什么,阿南死了?什么时候的事!”青哥圆睁着眼,大声问道。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听说死的很惨!”

    “干!你让他们都不要闹事,我现在就赶过去!”青哥命令道。

    “青哥,那你快点过来啊,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啊!”

    “厚啦!先这样!”青哥摁掉通话后,骂了一声,随后冲司机喊道:“调头!去新化老街!!”

    “青哥,会不会是黑田的人干的?”这时,保镖阿五闻了一句。

    “不知道啦!”青哥此时已显得很焦躁。

    “那,要不要先给胡八打个电话?”这时,开车的司机提醒了一句道。

    “对!先给他打个电话,归仁区离他那里比较近!我都让他们给气糊涂了!”青哥一边说着,打开手机摁下了号码:“王八蛋,如果真是黑田干的话,我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