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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硕抡着钢管照着对方的一个人的头上砸过去的同时,一旁的一人举着铁扳子朝着他肩膀上砸下来。

    佑硕吃了这一下,肩膀一沉,跟着一脚侧踹蹬在了那人的小腹上。

    “都他妈别动!”佑硕冲身后那帮人喊道。

    这时,跟着他和段小波来的那帮青年混子们全都站住了。

    与此同时,对方的四个人也愣住了。

    随即,佑硕抡起钢管照着离他最近的一人猛砸下去。

    此时,所有的人都看明白了,佑硕这是被刚才那一下扳子砸急眼了,要自己对付这几个小子。

    而面前的这四个人的战斗力却已经大减,先前在和大闯打斗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人受伤,而他们怕被人到医院去治疗被大闯的人补刀,才简单包扎了下,躲在这里的。

    这几个人全都是青狼帮的混子,而青狼此时却已经今非昔比了。

    这帮主要由十七、八至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组成的团伙,往日靠着博文泽背后的保护伞,杨银林的金钱和在他背后铁路街吴斌的势力,可以说一时之间在江东青年混子这一代横行无忌。

    但现在却是此消彼长,在以大闯一干人为核心,段小波等人充当打手的团伙逐渐崛起时,青狼帮已经开始没落了,而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这个往日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青狼帮,渐渐的沉寂了。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人再会提起青狼帮了,也许是从很早以前,也许就是昨天,但无可置疑的是,这个帮派在江东这片土地上销声匿迹了。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目前,青狼帮还有残存的力量,他们不甘心,所以,他们做出了动静,但是他们错了,错的不是不该找到大闯,而是他们动了大闯身边的人,而且是他身边的女人!

    很快,佑硕手上拎着钢管,大口喘着粗气,而此刻,在地上躺着两个抱头*的人,而另一个人已经靠在身后的墙上,不敢再进攻。

    在他一旁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把手中的千斤顶仍在地上,抱头蹲下了。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就出不去了,不要说眼前这个生猛的小子他们根本就打不过,即便是打倒了他,在他的身后还有十六七个生猛的青年站在那,可以说不要说胜算,即便是能跑掉的可能性都几乎为零了。

    所以,这几个人放弃了,与其做无谓的争斗,还被像头两个人一样打到在地上,不如束手待毙来的好些。

    佑硕用钢管指着那个靠在墙角的人,喊道:“来啊,上来啊,我保证不让他们动手,过来!”

    那小子已经怂了,蜷缩着身子说:“哥们,我服了,我认得你,后街佑硕是吧。我哥跟你一块儿玩过。”

    “草泥马,别跟我提人!你们青狼不是牛逼吗?过来,继续跟我干啊!”佑硕生性无比的冲他喊道。

    与此同时,段小波几步窜到那人跟前,照着他肚子上一脚踹过去:“你大爷的,不认识我是吗!”

    “认识,认识……”那小子吓得,捂着肚子,夹着裤裆说道。

    “我叫啥?!”段小波瞪着眼问道。

    “周杰棍儿……”

    “我草泥马!”段小波大喊一声的同时,手中钢管落地。

    而与此同时,在他身后的那帮人都跟着大笑起来。

    从此,段小波又多了一个外号,后街棍儿哥。

    人不得外号不富,恐怕在后街,没有哪个年轻的混子比段小波的外号还要多了,但段小波却一直纳闷,他为什么还没富……

    将这四个人装上车后,段小波给景三儿打了个电话。

    景三儿告诉他,直接带人去旧玻璃厂大院,他在那等着他们,他要亲自处置这几个小子。

    ……

    守在林奕墨病床前的大闯,皱着眉头盯着林奕墨的那张憔悴的小脸看着。

    只见林奕墨的眉头皱了两下,随后睁开了眼睛,看得出,她还很疼,而且麻药的劲刚过让他疼得嘴上“嘶”了一下,露出了洁白的贝齿。

    这让大闯看在眼里就更是心疼了。

    “喝点水吧?”大闯站起身说。

    “不要,大闯,你别走……”林奕墨目光柔和,声音虚弱的说道。

    “我不走,墨墨。”大闯说着话,坐到了床头,伸手抓过了林奕墨的手说:“你怎么那么傻?”

    林奕墨看着大闯,抿着嘴摇了摇头,随后似乎是想到什么,她的目光瞬间一凝。

    “怎么了?”大闯看出来问道。

    “我弟弟还一个人在家了,他……”

    林奕墨说到这,大闯才稍舒缓了下,“我以为你要说啥呢,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去看着你弟弟了,没事的。”大闯说话的同时,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听到有人看着自己的弟弟了,林奕墨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点了下头问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当时我真的是吓坏了,我怕你被他们……”说到这,林奕墨抿了下嘴,不再往下说了。

    “大墨墨,你刚才真的把我吓坏了,我不要紧,但我真怕你出事。”大闯一脸心疼的看着林奕墨说。

    “答应我,我们以后都不许有事。”林奕墨使劲攥着大闯的手说。

    大闯点了下头:“我们谁都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以后要让你过上好日子,让你和你弟弟都搬进大房子住,我要让你幸福!相信我,墨墨。”

    林奕墨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中闪露出了晶莹。

    大闯的目光含着疼惜,伸出食指轻轻抹了一下林奕墨已经泛出泪水的眼角。

    林奕墨微微一笑,对大闯说:“只是可惜了你给我买的那化妆品了。”

    大闯一笑,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说:“傻瓜……”

    ……

    几辆赛摩带着轰鸣声,车尾推着一波波气浪,急速行驶在公路上。

    五分钟后,十几辆车停在了位于河东路的玻璃厂门口,这座上世纪八十年代建起的工厂,也始终没能躲过下岗的狂潮,在九十年代中期,这个厂子就已经黄了。

    而十余年间,只是出在这座厂院中的强奸杀人案就有三起,后来据人说这里的风水不好,几次政府要把这片厂区卖出去,但外来的开发商在打听到消息之后,也都掉头走了。也因此,这座厂房一直荒废至今。

    景三儿就是把车开进了这处厂院,等待着段小波他们把人给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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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哗啦!”

    随着面包车的车门被推开的声音过后,几个健硕的青年将手被反绑着的六个鼻青脸肿的人推下了车。

    那几个人下车后,看了下四周,就有人惊恐的瞪大着眼睛喊道:“这是哪?”

    “我不进去!”

    “我们不进去,放开我!”

    ……

    “再喊,把你牙掰下来,信吗!”佑硕此时跳下了车,用钢管指着那几个人说道。

    他这一声喊完,那几个人瞬间都不敢再说话了。

    “带进去!”随后,段小波冲人喊了一声,当先攥着钢管朝着大院里面走去。

    此时,景三儿正靠在一辆灰色捷达车上抽着烟,看到段小波他们一大帮人来了,便喊道:“小,人都带齐了吗?”

    “三哥,一个不少,一共六个人!全都带来了!”段小波离着老远就冲景三儿喊道。

    “我艹,不少啊,怪不得大闯让人打成那样!”景三儿嘴上说着,扔掉了烟头,用脚狠狠碾死。

    一帮人连推带搡,把那几个人推到了景三儿的跟前。

    他们当中有人认得景三儿,当看到是他的时候,俩腿一软,竟然跪下了。

    景三儿愣着眼看着给他跪下的那小子,问道:“你这是啥意思?”

    “哥,放过我吧。我就是跟着去的,我真没动手!”那小子说着,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景三儿并没有理他,而是看着其他的人,问道:“都是青狼的人?”

    景三儿的话问完,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敢回话。

    “我就再问一遍,多一遍都不问了!是不是青狼的?”景三儿再次问道。

    “是……”那几个人声音不大的回道。

    “说说怎么回事,说出来,你们还有机会,不说,一个都别想走!”景三儿说着话,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军刺。

    “哥,我们错了,哥……”

    “现在我没让你们认错,待会儿我要觉得你们砍对了,还放你们走了!”景三儿冷声说道。

    那几个下子对视了一眼,随后一个人说道:“我们哥几个都是青狼的,杨银林让大闯用枪给崩了,我们哥几个都憋着一口气,想找他报仇。今天有人说看到他回来了,我们就跟着他,等他走单的时候,就对他动手。”

    “所以,你们就挑在了他去他对象那的时候?”景三儿用手捋着军刺,问道。

    “也是正赶上了,我们青狼一直都没被人这样打过,我们当时就是想出口气的。大哥,你看我们也都被打了,这样,赔多少钱,我们认,行吗?”那人说道。

    听到这,景三儿冷声一笑,看着说话那个人:“那我把你砍了,我再赔你钱,行吗?”

    “……哥,哥我们真知道错了,哥!”那小子吓得赶紧说道。

    景三儿手捋着刀刃,走到那人跟前,说:“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没毛病吧!”

    “没……没毛病,不过哥……”

    那小子话还没说完,景三儿过去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

    那小子“啊”的痛叫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此时,那小子额头上冒着汗,惊恐的看着景三儿,嘴唇颤抖着,他不知道景三儿接下来要对他怎么样。

    “哪只手砍的人?”景三儿冷声问道。

    “……”此时,那小子只剩下颤抖,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要是不说话,就剁你两只手!”景三儿的话透着一股寒气,即便是听在段小波他们那些自己人的耳里,都觉得由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哥……我求你了哥……我真的只是……啊!啊!”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景三儿一把抓起了他的一只右手,一军刺扎下去,随后直接将那人的手筋挑断。

    “啊!……”那人撕心裂肺的喊着,随着景三儿放开他的手,那人捂着被挑的那只手,疼得在地上来回直打滚。

    此时,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全都吓得变了脸色。

    “哥,饶了我吧,饶了我们吧哥!”这帮人带着哭声的祈求着。

    但是他们错了,他们所面对的人是景三儿。

    他们砍了大闯在先,而现在落到了景三儿的手上,那就一定没有侥幸了,因为景三儿从来也不会对他要下手的人同情,哪怕是一丝的怜悯都没有。

    对于景三儿来说,你只要是他的对手,那就不要祈求在败落在他手上之后的怜悯了,因为,基本上你已经没有求放过机会了。

    景三儿只相信一样,那就是:人不狠,站不稳!

    几分钟过后,那几个小子全都躺在地上,捂着手疼的直叫唤,听得在场的段小波等人都直皱眉头。

    他们不得不承认,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景三儿狠,也许抡打架的生猛程度,段小波和佑硕还能说不逊于景三儿,但景三儿给人的那种让人骨子里就发寒的那种感觉,却是他与生俱来的,并且是谁也模仿不来的。

    那是一种即便是站在烈日下,都会觉得从心底发寒的感觉,让人近乎绝望,压抑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在一片哀嚎声中,景三儿叼着一根烟,从车上取出纸巾擦拭了下刀刃上的血后,将军刺扔到了车里,随后上车关门,打着车火,车子瞬间发动了起来。

    而此时的段小波他们,还都直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样。

    直到景三儿把车开出了院门口,段小波才冲众人一招手喊道:“走,上车!”

    这帮人才都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子全都朝着自己的车子跑过去,随后一阵轰鸣的马达声响起,很快,这座大院里就只剩下鲜血淌了一地,躺在地上哀嚎*的那几个小子。

    此时此刻,这几个人都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痛苦,但更深的痛却扎在了他们心里,也许终将成为永久的烙印。

    在此之后,江东一个团伙迅速窜起,势不可挡,因为在这个团伙里,有着大闯这样的核心领导者,更着有景三儿这样令人胆寒的冷血魔王。

    旧的历史终将会过去,而这帮年轻一代的混子,正在用他们的热血谱写着新的篇章。

    推土机机械的轰鸣声在耳边嗡嗡的响起。

    大闯一只手指插进耳朵,从废砖瓦砾上跳下来,一只手拿着手机大声喊道:“喂,谦哥啊!……我啊,我在拆迁现场啊!怎么啦?”

    “大闯,你现在去办件事呗!”电话另一头,传来邓谦的声音。

    “哥,你不说以拆迁现场这里为主吗,我这半个月都在这守着了,还让我干啥去啊?”大闯扯着嗓子问道。

    “你就不许回车里接电话啊,我都听不清你说什么!”邓谦说道。

    “你等会啊……”

    大闯快跑了几步,拉开那台奥迪A4的车门,上了车后,说:“现在听的清了吗?”

    “嗯。是这样,这事吧就得你去跑,因为啥呢,你不是在现场订着呢吗。冯科是主管那一片的,所以,你得跟他打好交道啊,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县官不如现管。这事别墨迹,眼看到节日了,赶紧的!”邓谦说道。

    “哥,你这意思就是让我送礼去呗,我也没送过啊。”大闯挺为难的说道。

    “别扯淡,你干绿化的时候,那关系搞的杠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别废话啊!我告诉你,你的两居室可就指着你这次了,别说我没告诉你!”邓谦强调着说。

    “那行。我买啥啊,啥标准的?”

    “去买两瓶五粮液,两条中华。然后再送张卡齐活。以烟酒为辅,送卡为主,明白了没?”邓谦问道。

    “OK啦!反正公司给报销呗。”大闯笑着说。

    “嗯。不过,你可别花超了啊。行,麻利的去吧。凤凰城小区,待会儿我给你发个他的手机号。”

    邓谦说完,挂掉了电话。

    大闯放下电话后,开车门走出来,跟现场盯着的人打了声招呼后,自己开车奔着一商国贸去了。

    买好了烟酒,揣上银行卡之后,大闯就直奔邓谦说的地点,凤凰城小区。

    车子开进小区后,大闯找了处车位停下后,拎着烟酒下了车。

    而此时,他却看到一台黑色奥迪A8从地下车库的方向开了过来。

    当那台车从大闯的身边经过时,大闯却看到,此时在车上驾驶着车的人正是铁路街的子健。

    大闯纳闷,难道说子健现在住在这里,或者说他也是过来送礼的?

    大闯没有再多想,直接拎着东西上了楼。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这样一种情况,那就是送礼的人和送礼人之间,从来都不会撞车,即便是在送礼的高峰期,比如年节的日子,即便是事先,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联系过,但很巧的彼此之间就是不会在送礼的人家撞在一起。

    十分钟后,大闯从冯科长的家里出来,冯科长的媳妇非常客气的把大闯送出了门口。

    冯科长的媳妇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长相一般,但挺有气质,她还客气的问大闯:“我这人记性不好啊,以后要是在路上碰到,没认出你来可别怪我啊。”

    “不能。”大闯笑着说。

    又寒暄客套了几句后,大闯才下了楼。

    对于请客送礼,大闯并不能说深谙其道,但对此他也并不能说上反感。

    这个年头,不怕你收礼,而怕的是你不办事。

    在来之前,邓谦曾经对大闯说过,你和主管领导的关系,直接决定着你能在这一行铲多久,哪怕他认你做他的干儿,你都得乐意,因为这是看得起你,说明他同意你在他的庇护下,去“合理”的通过工程,大把搂钱。

    ……

    自从吴斌死后,铁路街的人就形同一盘散沙,风头大不如前,但这里子健却是个例外,他在众人都消沉低调的同时,异军突起,大有后来居上之势,一时间风头正盛。

    club酒吧,经理办公室内。

    韩强坐在办公桌后,而韩军一手插着裤兜,站在一盆“一帆风顺”的跟前,用喷壶喷洒着浇花。

    韩强二十四五岁,留着齐茬的寸头,皮肤略黑,脸上由于青春期长得痘痘,留下了不少的坑。看上去,这人有点不怒自威的样子,属于那种任谁看一眼,都会觉得这就是个标准社会大哥的长相。

    而韩军比韩强小两岁,个子又瘦又高,面皮相对白净一些,而且还有点偏近视,看人总是爱虚着眼睛。

    子健就坐在一张沙发上,看着他们,而他们之间保持着这种样子,已经持续了一分多钟了。

    子健还在一口一口的抽着烟,等待着韩强说话。

    终于,韩强在用手敲了几下桌面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子健说:“我说子健啊,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啊。”

    “呵,以前铁路街跟市区体育场的那帮混子群殴的时候,你和二军不是还一块儿上过手吗!”子健一笑说道。

    韩强笑着摆了下手,说:“呵呵,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你找我们来了,那就是拿我们哥俩当朋友了。”

    “对啊,我就是因为把你们哥俩当朋友,才过来找你们的!这么说吧,这一带两个酒吧里面都投了我的药丸,卖的那是相当的好。你们这如果不用我的丸子的话,无形中,呵呵。“子健说话间,俩手一拍说:“那可就是一笔损失啊。”

    此时,正在浇花的韩军,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了子健。

    韩强搓了搓脸,一笑说:“子健,我也不瞒着你。我们哥俩是怎么回事,你也清楚。这次邓总信任我们,把我们哥俩派到这来管理这个酒吧,真的,挺够意思的。你说,这时候,我能违背他的意思吗?”

    子健听到韩强这么说,便微微一笑,说:“强子,你跟二军你们哥俩现在缺不缺钱,我不知道,可你们自己知道。对吧,眼下可是再没有比这丸子生意更赚钱的了。而且,这东西利润大,还不像*那样厉害,嗑了也不会上瘾的,你怕啥啊!”

    韩强听到子健这么说,冷声一笑,说:“我韩强怕过啥?当年我把夜市都炸了,我还会在乎丸子这点事?”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韩军突然开口说:“子健,我们是我们,跟兆丰不同!”

    子健听到韩军的话后,问道:“二军,你这话是啥意思?”

    “我弟的话很明显,就是告诉你,你说的事儿,从我们这行不通。”韩强说完这句后,随后一笑,说:“乐意找我们哥俩喝酒聊天,我们随时欢迎,但是,这件事以后就再也别提了。”

    “没错!”与此同时,韩军也说道:“邓总待我们哥俩不错,他不喜欢干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背着他干了,就算是挣钱,我们也是嫌烫手的。”

    子健瞅着韩军,嘴角微微一翘,说:“行,你们哥俩行啊。我是没见过不喜欢钱的,但是,今个儿我可算是开眼了啊。呵呵。”

    “错!我们哥俩喜欢钱,而且非常喜欢,但是,我们也不能因为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做出不该做的事情。”韩强板着脸瞅着子健,说道。

    子健点了下头,说:“行。你们哥俩行。”说着话,就站起身说:“那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多留了哈。我祝你们哥俩发财。呵呵。”

    “那就借你吉言了。”韩强冲子健微微一笑,随后说:“二军,送送子健。”

    “不必了,你们忙你们的。我先走。”说完,子健还冲这两个人微微笑了下,随后走出了办公室。

    大门刚碰上,韩军就走到韩强的跟前,说:“哥。这个子健真拿咱们哥俩当凯子了。”

    “咱们只要是不上他的套,他就没有办法。邓老大不让咱们碰那玩意,可是来之前就说好的了,咱要是光看到赚钱了,一旦被邓老大知道的话,那咱哥俩在皇朝的路,也算是走到头了。”韩强解释道。

    “嗯。没错。不过,我看子健那小子临走的时候,挺不甘心啊,那小子看着就挺阴的。”韩军说道。

    “他阴?他那是没跟咱们使,他要是敢跟咱们使,你看我怎么稀罕稀罕他的!“韩强不屑一顾的笑着说道。

    “呵呵,哥,这间酒吧就是咱哥俩的基本盘了,只要守住这块基本盘,那以后不愁没有大钱赚!”韩军说着,掏出烟,递给了韩强一根。

    韩强接过了烟后,韩军给他点上了。

    韩强吸了一口后,捏着烟瞅了瞅说道:“对了,不光是咱们杜绝,告诉店里的服务生和保安他们,发现有人嗑药也得制止,尤其是把*混进烟丝里的,不容易发现,尤其得注意。知道吗,要想守住咱的基本盘,就不能出一点纰漏!”

    韩军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哥,你想的真仔细周全。”

    “没办法啊!”韩强深吸了一口烟后,吐出浓重的一口烟说:“今天的一切,得来的都不易啊,两年了,咱们哥俩整整等了两年,才等到今天这样的机会,所以,任何挡在咱们道路面前的障碍,都得给他扫清!谁也不能成为咱们赚钱的绊脚石!”

    韩强、韩军这哥俩的态度,和兆丰截然不同,兆丰是一直不满足于现状,恨不得一步登天,一口吃成胖子,任何在他看起来诱人的条件,他都不想错过,哪怕这个条件存在着危险,存在着让邓谦把他驱出皇朝的可能,他也要去拼一把。

    而韩强和韩军这哥俩,求的就是一个稳字,这也许就是他们在蛰伏了两年之后的感悟。

    他们知道急功近利,带来的往往都是副作用,越是疗效快的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就越大。

    诚然,子健和他带来的药丸生意,就是这个快效药,他们深知,自己不能被眼前的利益蒙蔽,而一旦被利益蒙蔽,而无法控制时,也许就是他们即将倒霉的时刻了。

    走出CLUB酒吧的子健,一边掏出钥匙打开了车门,一边拨通了一个手机号。

    手机通了,子健也坐上了车。

    “喂,子健,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啥事啊?”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老雕的声音。

    “哎我说,你们脑子是不是有坑啊,怎么把那俩玩应给弄铁路街这来了!”子健上来就不满的说道。

    “……你说谁?韩强、韩军那哥俩吗?”老雕问道。

    子健说道:“还能是谁啊,简直是他妈油盐不进啊。我艹,我真后悔兆丰死了!”

    “你说啥?”老雕警惕的问道。

    “哦,没啥。我是说,他妈我想在这边的酒吧里投些药丸卖,我是给足他们面子了,这种事情,我可一般都是让身边的小兄弟就去做了。我这可倒好,亲自上阵,还让人给来了个大窝脖儿!”子健埋怨道。

    “老谦是说过,我们的店都不碰那玩应的,他俩做的也没错啊。”老雕说道。

    “你快得了吧,我跟你说。这年头,你开酒吧不整点那玩应,谁到你那去啊。我话可说头前了,到时候真要是让别的酒吧挤兑的你们开不了门,别说我没说啊。”子健硬声说道。

    “你别跟我玩扯脖子喊啊,你以为是我做主啊?在皇朝,我也得听邓谦的啊,那俩小子,是邓谦安排的,我有啥办法啊!”老雕挺没辙的说道。

    听到这,子健故意叹了口气说:“要是你做主就好办了,可惜,不是你做主啊!哎。”

    “……”听到这话,老雕那边沉了一下。

    随后,子健说道:“行了,咱回头再谈吧。诶,对了,我今天上午去凤凰城的时候,在出来的路口看到你们那个大闯刚进去,怎么,你们这又是攀啥关系啊,那可也是领导一条街啊!”子健问道。

    “我哪知道啊,大闯现在是老谦跟前的红人了,而且,自从老谦这次从台湾回来后,啥事跟我商量的也少了。”老雕心有不满的说道。

    “咳,行了不提了,回头再说吧。”说完,子健摁掉了通话键。

    ……

    桐树茶楼内,邓谦刚刚送走了一位朋友,大闯就走上了楼梯。

    “怎么,送完了?”邓谦瞅着大闯问道。

    “完了,以后这事你可别找我了,我这坐里面十分钟,就跟坐了一个小时似的,关键那个冯科还不在家,他媳妇风韵肥臀的,还总是撩我,这谁受得了啊!”大闯有的没的说着。

    “真的假的啊?”邓谦呵呵笑着问道。

    大闯一摆手说:“真的假的先不说,不过,我今天碰见铁路街子健开车从那出去!那小子换了A8了。”

    邓谦说道:“你干好了,我让你一年之后也换上A8,不过,这不是重点,子健跑去那干什么?”

    听到邓谦的问话后,大闯想了下说:“也许,他也是送礼去的吧,我只是看到他从车库开车出来,但是,至于是从谁家出来的,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一带有不少都是领导住的。”

    “自打吴斌完了之后,子健最近是没消停啊,好像什么活他都能插进去一脚。”邓谦说道。

    “哥,说实在的,我现在就是盼着赚钱,除了钱,啥事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好好干,争取早一天把我爸妈那套房子给赚来!”大闯说的是心里话。

    邓谦一笑,指着大闯说:“你小子啊,哈哈。我跟你说有你套两居室,那就肯定有的,你谦哥我什么时候食言过啊。”

    “谦哥,真的,我没别的意思。”大闯挺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对了,还有个事。”这时,邓谦想起了什么说道:“上次,你让人大晚上的砍了,结果,还没等我找人动手,你手底下有帮兄弟,就把砍你的人给办了,那几个小孩叫啥来着?”

    “哦,后街的段小波、张佑硕他们,还有一个是跟我从小玩儿到大的哥们,景连明,小名景三儿的。”大闯说道。

    邓谦点着头说:“嗯,他们现在干什么了都?”

    “谦哥,你咋突然想起这个来了呢?”大闯问道。

    “只要是人才,就可以培养啊,我觉得他们都是块料,让他们过来皇朝这边跟你一起帮我啊。”邓谦说道。

    听到这,大闯就笑着说:“段小波现在是在绿化公司那,不过那小子挺有本事的,招了一帮小兄弟过去干,就把他给腾出来了,还有哪个佑硕,我跟他不算太熟,他是段小波的死党,至于景三儿,我让他看着WO烤的店了,总算都有事做,都有的忙。”

    “嗯,人不能总是窝在烧烤店啊,让他过来帮我吧,工资方面,都不是问题。”邓谦背着手,想了下,说:“我给他开九千,怎么样?”

    “谦哥,这倒不是钱的事,关键,这几个小子都不太好管啊,我就怕……”

    邓谦一笑,说:“我手底下的兄弟,老雕,韩家哥俩,小果儿他们,哪个是善茬了?没事,让他们过来吧,我有用。”

    大闯走出了邓谦的办公室后,就给景三儿打了个电话。

    景三儿那边一接通,就问道:“咋了,社会我闯哥?”

    “喂,骚年,干啥玩应了?”大闯抠了抠鼻子,问道。

    而此时,大闯听到电话另一头,环境还挺静的,就听景三儿说道:“我说我跟小关关造小人儿了,你信吗?……哎呦。”就在这时候,传来景三儿的一声叫声。

    “让你瞎说!”

    大闯听到了手机旁边有女人的声音。

    “我靠,进展的挺快啊?”大闯贱不啰嗦的坏笑着说。

    “那必须嗒,你跟大墨墨也抓紧吧。我俩是准备吧,下个月就去领证,完事来趟海南之行,哎,到时候记得随礼啊!”景三儿笑着说道。

    “可能你计划得往后延了。”大闯听到这就说道。

    “咋了,没事,你份子钱给不上可以先欠着,顶到我们孩子满月也差不多了。”景三儿还是嬉皮笑脸的说着,完全没把大闯的话当回事。

    “我意思是说,皇朝的邓谦,想让你跟小波他们,一块儿去皇朝干。”大闯一见景三儿一直没正文,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啥玩应昂,不去,你一个人让他拴着还不行啊,我们跟着凑啥热闹啊,不去不去!没事儿我就挂了。”景三儿说话不喜欢墨迹,没用的话他也不想多说。

    “你等会儿,就当是帮我了,你们来皇朝这,也可以帮我啊。”

    “现在你要说让我帮你,那我也没二话啊,行了,撂了!”

    景三儿说完,直接摁掉了通话。

    “靠!这尼玛!”大闯挺没辙的瞪着手机骂了句。

    他随后想要给段小波打个电话,但是他知道,段小波这个电话根本就不用打,让他从绿化那过来,他还求之不得了。

    果然,当大闯给段小波打过电话后,根本就没用废话,段小波就立刻答应了下来。

    两天后,段小波正式入驻皇朝,签了合同,也算是员工的一份子了。

    段小波的条件是,只要不让他给老板开车,那干啥玩意都行,哪怕就是当个保安,他都能干得风生水起。

    结果,他的起点是不低,是西城老街胡同的拆迁活。

    段小波一听到是西城老街胡同,就觉得耳熟,想了会儿才想起来,那不就是林奕墨住的地方吗,而且,大闯的老同学曾小克也住在那片胡同。

    段小波也是半月前的那次,大闯和林奕墨在胡同里被砍后,大闯找段小波的一个兄弟,帮着去看林奕墨的弟弟时,才知道林奕墨家的确住址的。

    那片地界,是被外地的一个老板看上的,要在那边建一处小区,而且周边还有商业街,可以算是一项比较大的工程了,这个老板很有实力,并且和邓谦以前也有过生意上的往来,算是朋友。

    但是,这个老板做人却很圆润,既然是来到了江东搞开发,那就要同江东的黑白道都要搞好关系,也因此,不但对于上面进行了打点,对于江东社会上的事情,他也是尽量做到各方都不得罪,和气生财。

    虽然铁路街的吴斌死了,但是,他的势力还在,那些铁路街以前混的还不错的混子们,虽然说现在是一盘散沙,但是,对于外来的势力,他们还是有一定的凝聚力的,也因此,铁路街老的势力当中,最拔尖的子健,就成为了那个老板的另一个合作伙伴。

    因此,商业楼和商业街的项目,拆迁工程,就交给了江东不止一方势力,不管邓谦的皇朝能不能够吃得下拆迁工程,那个老板也给铁路街分了一杯羹。

    在接到任务后,佑硕开着他那辆红色普桑,载着段小波去了现场。

    而在路上,段小波也接到了他派出去的“线人”打来的电话,证实这边商业楼拆迁工程,的拆迁队不止一支队伍,其他的都好说,拿的片都不大,而最大的两拨人,就得数段小波所在的皇朝,和吴斌生前已经注资的公司——“虎啸山河”。

    段小波舔了舔嘴唇,对电话里说:“吴斌都爬烟囱了,还JB虎啸山河了,虎个几把啊!”

    电话另一头那人说:“当初吴斌活着的时候,子健就在公司持有最多股权,现在子健又把公司整起来了,看意思大有江东舍我其谁的架势啊!”

    段小波噗嗤的一笑,说:“艹,吴斌活着的时候,不也就是江东第二大吗,现在吴斌都死了,他子健还能折腾起多大风浪来?他不是叫虎啸山河吗,那咱就叫降龙伏虎了!”

    “你快拉JB倒吧,降龙伏虎,你还不如叫天蓬元帅了,艹。知道降龙伏虎那是罗汉吗!”电话里说道。

    “反正,就是这JB意思吧。我听说,拆迁款是不少,但是都得按着指标来,好像拆迁队的界限划的还不明啊!”段小波挠了挠脑袋说。

    “不是,小波,你这话是啥意思啊?”电话另一头问道。

    “意思就是说,他妈随时都可能起摩擦,明白吗!他们肯定也得去不少人了,这样,咱先把人头整到位!气势上,咱皇朝不能输!”段小波颇为自豪的说道:“那啥,我现在也是帮公司办事的人了,事情必须整漂亮,到位,知道不!”

    “小火汁,你跟谁俩说话呢?现在是你去的皇朝,跟我有毛几把关系啊!”电话那头笑着问道。

    “你太三俗了,非得让我告诉你,回头请你大宝剑一条龙,才行是吗?”段小波觉着跟没知识的人说话,真的挺费劲的。

    “好嘞!欧jbk啦!”

    说完,段小波放下了手机。

    这时,开车的佑硕问道:“我说,后街猛男,这就开始以皇朝自居了啊?”

    “啊,那怎么了,签了合同的,开玩笑!”段小波笑着说道。

    “子健那人,我对他的印象就一个。”

    “啥?”

    “那小子挺阴的,以前就是,后来我见到他,觉得他身上那股阴气更重了。”

    “艹,你倒不如说聊斋了,还阴气重,别跟我这扯犊子了,开好你的车!皇朝亏待不了你的!”段小波已经找到了点找不着北的感觉了。

    “别跟我玩一口一皇朝的,我让你滚车下边去,信不!”佑硕一手打着方向盘,问段小波说。

    二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了目的地附近,还没到跟前,就见围着一大帮人,吵吵嚷嚷的。

    “我艹,这出了什么状况?”段小波瞪着眼自语道,接着对佑硕说:“赶紧的,靠边停车!”

    佑硕将车停到了路旁后,和段小波两个人下了车后,直接走到了人群附近。

    就在段小波和佑硕刚走到近前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拆迁队的!”

    这一声喊过后,众人呼啦一下围住了段小波和佑硕。

    这俩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去一个青年一把薅住了段小波的衣领说:“太欺负人了,这帮流氓地痞欺负咱们老百姓,强拆咱们的房子,咱不能放过他们!”

    “对!不能放过他们,咱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时,不少男男女女喊道。

    “我艹,这啥情况啊,你先放手行吗?”段小波一脸懵逼的说道。

    “就问你,你是不是拆迁队的吧?”那个青年指着段小波问道。

    还没等段小波说话,这时佑硕上前推了把那个揪着段小波的人,说道:“哎,你别动手啊,先看清楚了,我们科室刚到这,你们这发上的啥事我们还不知道了!”

    “哎,这帮人就是胡搅蛮缠,咱不能让他们欺负啊!”那个青年边说着,边向后退。

    而此时,那帮人瞬间上来围住了段小波和佑硕。

    “快走啊!”佑硕一把拽住了段小波的胳膊,紧跟着就向外跑。

    “别让他们跑了!”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呼啦一下子好几个人就把他俩截住了。

    “这尼玛……”

    段小波看着眼前围着他们的人,刚要伸手去摸腰间的卡簧。

    这时候,就听有人喊道:“干啥了啊?让让借过!”

    听到这个声音,段小波瞬间眼睛一亮,因为这声音不是别人,就是大闯。

    随后,就见大闯扒拉开人群,走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林奕墨。

    “哥,你怎么过来了?”段小波挺激动的看着大闯问道。

    “我要不过来,你还不得让他们给埋了啊?”大闯瞅着段小波,语气清冷的说。

    这时,林奕墨就冲那帮围着的人说道:“大家听我说,这两个人,都是我的朋友,你们都认识我吧,我也住在这里的,有的人可能不认识我,但咱们平时也见过面吧,我不会骗大家的!”

    这时,就听有一个中年妇女说:“是啊,她家还有个弟弟了,她就住这的。”

    那个妇女说完这句后,其他的人就都七嘴八舌的说着。

    “大伙听着,我这两个兄弟,都是正规公司的,来代表开发商和大家谈拆迁的事情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欺负老板姓,而且,他们也不是什么地痞流氓,你们看,他们不都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小伙子嘛。”

    大闯说起瞎话来,也是一点都不用打草稿。

    听到大闯的话,那些住户们就都不再说话了。

    这时,一个看起来年纪较长的男人说道:“你说他们是代表开发商过来的,那合同呢,条件呢,得谈吧。”

    “这个,谈是肯定要谈的,我们都是一间公司的,我就是在铁路街那边主管拆迁工作的,大爷大娘,你们有认识人可以去铁路街那边打听的,看看我们是不是暴力拆迁的?我家就是咱江东的,我也是喝咱们江东水长大的,你们说,我们怎么会欺负自己的父老乡亲呢,是不是?”

    大闯话说到这里时,林奕墨诧异的瞅着大闯,似乎不认识这个人一样,她甚至没有想到,大闯说起这些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这话说的真假参半,让人不信都不行。

    见这帮拆迁户们开始相信自己了,大闯冲林奕墨偷着挤了下眼睛,随后说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有误会的!”

    就在这时,就听到有人喊了声:“他跑了!”

    “别让他跑!”

    与此同时,段小波和佑硕就见到刚刚那个揪着段小波的小子,这时已经扒开人群跑远了。

    段小波挠着头,看着逃跑的那个人,一脸懵逼的冲大闯说:“我次哦,原来我们是被人陷害啊,我说,那小子是谁的人啊?”

    大闯拍了拍段小波的肩膀说:“这件事,把你们整了,对谁有利,那就很可能是谁了,但是也不是绝对的。”

    “闯哥,铁路街的拆迁是你在做,你得给我传授下经验啊。”段小波说。

    “还能怎么样,现在不是以前了,有什么话就坐下来谈,你以为强拆就行了?”说着,大闯搂着段小波走出了人群。

    林奕墨这时就对大闯说:“要不,你把小波留在你身边干吧,把他自己放在这,他也不摸门。”

    “把他放在这,是邓谦的意思,而且,邓谦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锻炼培养他,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啊,这才哪到哪。”说着话,又拍了两下段小波说:“小波,后面还得靠你啊。”

    “这话说的,后街你五哥,怵过谁啊!”段小波挺没臊的笑着说道。

    大闯笑着一撸段小波的头,随后对佑硕说:“你也来皇朝吧,跟着小波一块儿干。”

    佑硕摆了下手,说:“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我也就是跟小波在一块儿玩会儿,等到啥时候我想通了再说吧。”

    这时,大闯的手机响了起来,大闯冲段小波他们说:“你们先忙,我和大墨墨回来取点东西的。”说着,就牵着林奕墨的手朝着她家的胡同方向走去。

    “喂,老李啊,啥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大闯问道。

    “呵呵,当然是好事了。”李向东那边笑着说道。

    “快说吧,别卖关子!”大闯舔了舔嘴唇,问道。

    “新的一笔尾款结下来了,你啥时候过来啊!”李向东话语中掩饰不住兴奋的说道。

    大闯一听,就笑了:“这倒是个好事啊,我这正缺钱了。那啥,我就先不过去了,这边还有事情,大墨墨也出院了,回头我让他过去一趟吧。”

    “那也行,还有个事,我得跟你说。”这时,李向东有点抹不开的说道。

    “老李,有啥事你就说吧,跟我你还墨迹个啥劲儿啊?”大闯问道。

    “哦,就是我那个侄子吧,我想让他跟你到市里去闯闯的,这孩子太老实了。我也想让他见见世面。”李向东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这事啊,行啊,等今天下午,你让李红跟申宝交接一下,这事也是我疏忽了,我也该想到的。”

    李向东其实一直都想跟大闯说这件事,但是就是觉得本来把李红给安排到绿化干活,大闯已经给了自己好大的面子了,这下大闯刚刚在市区立足,李向东觉得真有点张不开嘴。

    关键,还是怕大闯驳了他,自己这么大岁数,就真没有面子了,所以,才想通过这个机会,趁着大闯高兴才把事情说出来。

    “那就,谢谢你了啊!”李向东觉得大闯真的是太给自己面子了,他先前还以为大闯要考虑考虑,但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痛快。

    “那,还有别的事情吗?”大闯问道。

    “没了,绿化公司这边,你就放心吧,一切都按部就班,前期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后边就只剩下咱们拿着筢子搂钱了。”李向东高兴的说。

    “嗯,行,就先这样吧,有啥事再联系。”大闯说完,摁掉了通话。

    “怎么,尾款给结了?”林奕墨看着大闯问道。

    “绿化的活,有老李在,真的是让我挺放心的,你说,他张口说要把他的侄子调过来,我还能说啥啊,对吧。”大闯笑着说。

    林奕墨点了下头说:“是啊,绿化的工程,结算的时候验收也并没有那么难,基本上关系到位了,钱也就到位了。只要不是在主干道上的绿化,那糊弄过去都没问题,说到底,干这个就是良心活。”

    “我先想想,等李红来了,让他干什么吧。那孩子忒老实,而且,还有点一根筋,不算太灵光。”大闯捏了捏太阳穴说道。

    “要不,就让他跟着小波一起?”林奕墨想了下,问道。

    "小波?快得了吧,他们要是真到了一块儿,那不出俩月,就得让小波给带歪了,这里和绿化不一样,那么淳朴的孩子要是掉进了这个大染缸里,很容易就会迷失方向的。"大闯认真的说。

    林奕墨看着大闯,笑着说道:“你现在说话,我觉得也越来越有学问了啊。”

    大闯笑着用手指刮了下林奕墨的鼻尖,说:“这还不是近墨者黑啊,跟着你就长学问呗。”

    “刚夸你两句,你就暴露了,什么叫近墨者黑啊?你这是在夸我吗。”林奕墨嘟着小嘴说。

    大闯正笑着,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看,这人要是忙起来啊,就真的没辙。”大闯一边笑着,一边掏出了手机,但当他扫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后,却愣住了,因为这个号码他看着很熟悉,但肯定不是近期打过的电话号码。

    大闯想了一下后,就接通了手机,问道:“喂,哪位?”

    “呵呵,小伙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怎么,不记得我了啊?”手机的另一头,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这个声音,大闯忘不了,而这个人就是友发宾馆的薛老财。

    “哦,薛老板啊,呵呵。”大闯客气着说道。

    “咳,什么薛老板啊,我看我现在要叫你老板才是啊。”薛老财笑着说道。

    “薛老板您别拿我开玩笑了,怎么,有啥事儿找我吗?”大闯一边问着,脑子中在飞速转动着。

    因为他知道,薛老财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他打这个电话的,毕竟这两个人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而且,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联系过了。

    而今天,薛老财却突然之间给他打来了这个电话,也难免让大闯的心中生疑。

    “呵呵,那啥,方便出来坐一会儿吗,有点事情,咱们哥俩当面谈谈的。”薛老财那边说道,而大闯从他的语气中,却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绪,这也让大闯有些捉摸不透。

    听到薛老财这么说后,大闯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薛老财会张口就提出这个要求,而薛老财的目的,在他去到那里之前,也是根本不会透露给他的,也只有等到人到了那里,才会知道。

    大闯想了下,就说道:“薛老哥,我这现在正在忙着公司的事情,我都恨不得长出四只手六条腿了,呵呵,一时间真的是分不开身啊。”

    “可我如果说,和你的公司有关呢,那你还来不来呢?”薛老财继续问道。

    大闯沉了一下,随后看了下手上的腕表,说:“那这样吧,薛老哥,你先等我一个小时,等我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再过去,你看行不行啊。如果你说不行的话,那我就真没辙了。”

    大闯的话说完后,薛老财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当然没问题了,呵呵,我也知道你现在很忙,不过,这件事情真的是对你有利无弊的,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够过来,咱们好好谈谈的。”

    “薛老哥,你话都这么说了,我如果再不过去,那就是不给你面子了哈。”大闯说话很会拐弯,让薛老财听上去也未免有些舒服。

    “呵呵,你就是这么会说话啊,明明是对你有好处的事情,怎么说得倒像是对我有好处的事情啊,也罢,哈哈,我等着你来哦,你忙完了,就给我打电话,打我给你打的这个号码就行了。”

    “那行,老哥,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联系你。”大闯说完后,挂掉了通话。

    “怎么,我怎么听着给你打电话的人像是薛老财呢?”林奕墨瞥着大闯问道。

    “就是他。”大闯说着话,将手机揣进了裤兜里。

    “你什么时候又和他混在一起了?”林奕墨问道。

    “人在社会上走,总要有几个朋友吧。”大闯笑着说。

    “可是,薛老财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啊,开赌场的,反正那些个见不得人的脏事,他就没少干过。”林奕墨看着大闯的眼神,带着些许的埋怨。

    大闯也知道,薛老财这个人,可以说是唯利是图,他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那绝对是有他自己的算盘的,只是,现在大闯还没有见到他,就并不知道薛老财要对自己说些什么。

    大闯轻拍了下林奕墨的肩膀,说道:“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了,我自己能够知道轻重的,跟薛老财那种人,我也会保持距离的,你放心吧。”

    “关键是,他怎么突然给你打电话呢,他有什么目的,他跟你说了吗?”林奕墨皱着黛眉问道。

    “他不说,呵呵。”大闯也有点没招的笑着说道。

    “要我看,他是现在不方便说吧,因为他一旦说出来的话,你就有可能不会去见他了,所以,他才故意卖这个管子的。”林奕墨颇有见解的说道。

    大闯俩手一摊,说道:“他那个人是邪性点,不过,毕竟是江东的老社会人,我怎么也得给他点面子啊。人老精,树老零。这种人,能不得罪的话,就尽量不得罪的。”

    “那你为什么说要等一个小时之后过去呢,你不是下午才有事情吗?”林奕墨问道。

    “我这样说,也是故意的,我总不能一听到他说对我有好处,我就迫不及待的过去吧,这和你们女人是一样的,多少还要讲点矜持的。”大闯捏着林奕墨的脸蛋说道。

    “去你的,我什么时候对你矜持了啊?”林奕墨娇嗔着说道。

    “是,你追的我好了吧。”说到这,大闯俩手轻轻抚着林奕墨的肩膀说:“大墨墨,我会对你好的,你相信我。”

    林奕墨点了点头:“嗯,闯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你这突然间叫我哥,我还有点受宠若惊了,呵呵。”大闯笑着挠了挠头后,随后问道:“对了,你弟弟的病怎么样了啊?”

    一说到这,刚刚还笑容满面的林奕墨,突然眼神就暗淡了下去。

    “怎么了?”大闯问道。

    “他的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后期治疗还得需要不少的钱。我欠你的钱,到现在还没还你……”

    “小傻瓜,你说这些干什么,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大闯笑着捏了捏林奕墨的鼻子,说道:“这样,你下午去绿化公司那,做完账之后,先支出两万块钱出来,后面的我再接着想办法吧。不管怎么样,也先得把你弟弟的手术做了。”

    听到大闯这么说,林奕墨的眼中闪出晶莹的泪光:“也许,即便是花了钱,也不能够把他的病治好呢。”

    “不管怎么样,也要试试的。好了,钱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去想办法的,眼下,你就好好的照顾你弟弟就好了,哦,对了,还要照顾我,呵呵。”大闯的脸凑到了林奕墨的脸跟前,说道。

    “哎,哥,干啥呢啊,我以为你们干啥去了,原来在这甜蜜蜜了啊。”这时,胡同口传来段小波的声音。

    林奕墨一见到是段小波,便不好意思的推开了大闯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哎,嫂子,要我说啊,你就收拾东西,搬到我哥那住去吧。还能照顾我哥,多好啊。”段小波呲牙笑着说道。

    大闯咳嗽了两声,脸一板,对段小波说:“那啥,你该忙赶紧忙你的去,我可告诉你啊,皇朝的宗旨就是不养闲人,更别说你这新来的了,你得做出点成绩出来,知道吗,到时候不光是你自己的脸上,我的脸上也好看!”

    段小波嬉皮笑脸的说:“哥,这事你就先别管了,还是想想怎么让嫂子搬过去好好照顾你的事吧。”

    “去你的!”林奕墨此时红着脸,对段小波假意生气说。

    “那啥,我不耽误你们了。”说完,段小波就转身就要走。

    这时候,大闯就喊道:“哎,小波你等会儿的。”

    “咋了?”刚要离开的段小波一转身,问道。

    “……那啥,回头再跟你说吧。”大闯想了下,就又对他说道。

    一小时之后,来到了位于友发宾馆对面的那间饭馆。

    这里,也是上次大闯和薛老财见面的地方,然而,上一次这里还有三豹子,而此时,三豹子却已经离开了人世。

    对于薛老财,大闯觉得多少会有一点点愧疚,是因为他和老莫两个人分的钱里面,就有薛老财的钱。

    只是,薛老财对于这件事情并不知情,还一直以为他的钱在东子那里,而直到东子因为博文泽的事情被杀以后,那些钱的去向也终究没能水落石出。

    大闯走进到包间内后,就看到薛老财坐在一张圆桌子后,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青年。

    “薛老哥,别来无恙啊,还是那么容光焕发!”大闯一进门,就对薛老财客气道。

    薛老财手捋着油光华亮的头发,笑着说道:“兄弟,来了哈,快坐,快坐啊!”

    大闯笑着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到了座位上后,就问薛老财说:“不知道薛老哥这次找我过来,是要谈什么事情啊?”

    薛老财一听,就笑着说:“呵呵,先不忙。林子,去倒茶!”

    薛老财的话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青年走过去,拿起茶壶为大闯的面前倒满了一杯茶,随后又走回到薛老财的身后。

    “薛老哥,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吧。我大闯这人,就是快人快语,说什么话也不喜欢藏着掖着的。”大闯说完,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呷了一口。

    “哦,我听说,老街胡同那边的拆迁工程,是由你负责的,是吧?”薛老财问道。

    “薛老哥,你的消息挺灵通啊。是,怎么?”大闯将茶杯放下,问道。

    “呵呵。没啥,只是我在那边也有个项目。”薛老财说到这里,便不在说话,掏出了一盒烟,弹出一根叼在嘴上,用火柴打着了火后,俩眼就继续盯着大闯看。

    大闯先是一沉,随后微微一笑,说:“薛老哥,干啥活都是各凭本事,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个有啥意思?”

    “是这样的,铁路街的子健也在那干,这事你知道吧?”薛老财问道。

    “我倒是有点耳闻,怎么了?”大闯说到这,谨慎的看向了薛老财,因为他已经隐约的好像已经能猜到薛老财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果然,薛老财笑着说道:“对,就是那边的工程,我跟铁路街的人不太对付,而且,你们皇朝和铁路街的也发生过多次摩擦,而且,你我咱们兄弟又是朋友,那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了吧?”

    大闯听后,稍稍思考了一下,便说道:“是这样,薛老哥,我呢是给皇朝邓谦打工的,而且,你是咱们江东老人了,可以说和谦哥都属于一个量级的,你们也都是老朋友了吧,我觉得有啥事,还是你们这些老大坐在一块儿谈的好,至于我这样跑跑腿的小弟,就免了吧,我想,薛老哥你也是太给我大闯面子了。呵呵。”

    听到大闯这么说后,薛老财摆了摆手说:“不是的,大闯,你听我说。我先前已经给邓谦打过电话了,但是他跟我说了,拆迁的事情,他已经全权交给你做了,说是让我找你,我这才给你打电话的。”

    听到这,大闯一笑,说:“谦哥真的是太抬举我了,我何德何能啊?薛老哥,别的事情吧,我不敢说别的,但是这件事情上,谦哥做的就是有点那啥了啊。我就是再能做主,我不也得听着他的安排走吗,你说对吧?”

    薛老财点了点头说:“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要是跟你说出后面的话,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薛老哥,那我倒是真想知道了,还真有我不知道的啊?”大闯显得略感兴趣的看着薛老财问道。

    “是这样,大闯。子健这人吧,玩儿的挺独的,以前吴斌还活着的时候,子健就已经开始不听吴斌的话了,据说,他们铁路街的几次内斗,几乎都是子健挑起的。”薛老财说。

    大闯掏出烟,子健点上了一根,随后将烟盒撇到了桌上,问道:“薛老哥,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拆迁工程的秩序也很有可能被子健搞乱了?”

    薛老财用手指隔空点了点大闯,说道:“果然,你非常聪明啊。我一点你就透。没错,就子健那个人来说,他就是一个白眼狼,而只要是白眼狼的话,就最不好养,即便是你把他喂养肥了,到时候也架不住他回头咬你一口!”

    薛老财这几句话一说完,大闯就皱着眉头问道:“薛老哥,你话的意思,好像吴斌的死和他子健还有一定的关系了?”

    “和,我并不是什么警察,他们铁路街自己的事情,我也懒得去管,懒得过多的过问。不过,由此你也可以看出了,子健对于他的老大都有可能下手,这样的人,又怎么不会对别人下毒手呢。”

    大闯听到这,坐直了身子,说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真觉得这事的确是有点问题了哈。”

    “所以,那种人是会搞乱一个行业的,咱们要想把生意做好,做大,就不能让子健那一个苍蝇,坏了咱们整个一盆粥啊。”薛老财轻拍着桌面,颇有感慨,语重心长的说道。

    “呵呵,薛老哥,你说的话是有道理。不过,你想要我怎么做呢?”大闯这时候问道。

    “很简单,他不是要破坏这个行业的秩序吗,我最讨厌破坏秩序的人,诚然,白道有白道的规矩,而咱们也有咱们自己的一套规矩,想在这个社会上玩,你就不能破了规矩,不然,没人会跟你玩的。”

    薛老财这话像是在说子健,又像是在对大闯说的,让大闯一是觉得倒是有些尴尬了。

    “那,薛老哥的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咱们联合起手来,把子健的人挤出去!”薛老财说到这里,两眼放着狡猾的光芒,看向了大闯。

    “不过,那片拆迁地,是我一个兄弟管的,虽然谦哥对我说过,我实际上那边也得带着管,但有句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启用了我那个兄弟,就得放手,就得给他创造他表现的机会,不是吗?”大闯俩手一摊,问薛老财说。

    我很喜欢多年前看的那部片子,《喜剧之王》里的两段话:“前面漆黑一片 什么都看不到。”

    “也不是 天亮之后便会很美。”

    光明,总是藏在黑夜之后……

    而大闯在那一段时间里,却几乎每天都在想,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黎明!

    ……

    薛老财张着俩手,脸上满带兴致的对大闯说:“跟我联手,把子健挤出去,以后就是咱们大把的赚钱了。老弟,我是觉得你是个人才,才跟你商量的。”薛老财说着话,略微的点着头。

    大闯知道,现在的江东,无疑皇朝是不可撼动的地位,而薛老财名义上却早就退出江湖,从当初几乎和邓谦平起平坐的地位,滑落到现在看上去只是一个二流团伙的势力,这也许是薛老财明哲保身的行事之道。

    毕竟,一山不能容二虎,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而当年风头正盛的皇朝,一跃成为江东第一大势力团伙的地位,可以说已是势不可挡,而薛老财选在那个时候退而求其次,也不失为他的明智之举。

    也因此,薛老财赚得了邓谦对他的一点尊重,也保留了他曾经的江湖地位。

    曾经的江东四天,东邪、西财,南虎、北谦。如今却只剩下了北谦的邓谦,和西财的薛老财,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平衡,亦或者是一种智慧。

    大闯裹了两口烟,随后看向薛老财问道:“那薛老哥,你一口一个联合,不知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薛老财呵呵一笑,说:“我就知道,跟你这聪明人,不需要多费口舌的,只要你我联起手来,就能把子健赶出去。”

    “呵呵,薛老哥过讲了,还是说事吧。”大闯舔了下嘴唇,说道。

    薛老财点了下头,说:“现在你的兄弟做的是拆迁队的活,赚的是开发商的钱,而他子健也是干的拆迁队的活,说白了,只要能把要拆的房子推倒,还没有人去上访,就算是OK了。”

    “这没错。”大闯点了点头,表示很赞同,不过大闯似乎也听出了薛老财的一些想法。

    “他不是拆迁吗,那咱们就找人守签,当然,你不能让老板姓去跟他们杠,就是咱们找人,目的就是不惜一切的就是不让他子健的人拆成!只要他拆不成,他就完不成任务,到时候就可以把他踢出局,那他那片拆迁的活,自然就落到咱们头上了。”

    大闯笑着用手抠了下眼角,随后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薛老财问道:“薛老哥,我想你这家大业大的,不会只看上了那一点搞拆迁的钱吧,实际上,就算把子健踢出局,他那一片咱们两家即便是再分的话,也没多少钱。哦,我说这话可能是大了,那钱对我这样的来说,还算块肉的,但是对你薛老哥来说,废这么大的干戈,最后好像没捞到太多的好处啊?”

    薛老财笑着摆了摆手说:“呵呵,你说的没错。那点钱对我来说,还真是蝇头小利,不过,我看重的不是拆迁队的那点钱,这么跟你说吧,我当着你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在我管的那一片里,我已经收购了不少户的房子。你以为真的有那么多的钉子户?那都是我收购了他们的房子,然后再做住户的代言人。而那些房子,转手一套就都是钱。你想,我手上要是攥着几十套的话,得赚多少钱?”

    听到这,大闯真的是再次对这个薛老财刮目相看了,这就是吃两家,既吃开发商,又吃住户。明着收着开发商的钱去做拆迁队,但他们却比真正的住户敲得更狠。而这些年的房价被炒得越来越高,如果你完全都怪到开发商的身上,就太不现实了,这里面的环节也实在是太多。开发商如果不提高商品房价格的话,那他们将会白干,甚至入不敷出。

    这些年,自己的父母一直都想搬出那片老城区,但是奈何刚刚存够了一点钱,房价又飞速的涨起来,似乎他们存的钱,永远都赶不上房价继续抬高的速度。以至于父母攥着好不容易攒了多年的积蓄,对着虚高的楼价望而兴叹。

    大闯虽然对于这些黑心,只顾着中饱私囊,而不顾寻常买不起房的老板姓,恨得切齿。例如在他面前的薛老财这样的人。

    但大闯的面上还是对薛老财露出了轻笑,说道:“哦?那薛老哥收那些房子,要花不少钱吧?”

    薛老财笑着说:“要真是都靠花钱收购的话,那我有多少钱也不够啊。这里面怎么收的就先不方便和你说了。里面的门道多了去了,等有时间咱们再坐下,我跟你慢慢讲。我只跟你说一点,这种投机的生意,你只要做一次,那你就能开路虎,在郊区买上一套二百平的别墅!”

    当听到薛老财这话后,大闯的心头一动,目光随之闪烁了一下。

    薛老财也看出他刚刚所说出的条件,似乎已经让大闯动心了,便笑着问道:“呵呵,怎么样,兄弟,跟我一块儿干这一票,有我的,就有你的,咱们合作一块儿赚钱。”说着,薛老财身子向后,背靠倒椅子背上,说道:“你现在的资源很好啊,背靠着皇朝这棵大树,如果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大捞一笔的话,那你一辈子恐怕都是给邓谦打工的。”

    大闯听后,想了下问道:“这事,可以撇开谦哥?他不是已经知道了?”

    薛老财俩手一摊,说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他的目光不放在这上面的,他要搞的是后面的开发,最后搞定了楼盘,和买下那些底商的商铺才是他要做的。而咱们,只是做在了他的前面,而且是不显山不落水的那种。”说罢,薛老财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大闯手指轻巧着桌面,一时间并没有给薛老财答复。

    “怎么,你还犹豫什么呢?机会不是每次都有的,而一旦你错过的话,就不知道会不会再有了!趁着年轻,别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见大闯并没有回答他,薛老财再次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