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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没人跟你抢

    “……”裴卿卿抿了抿唇。

    心想说,这男人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跟她装糊涂呢!

    她是想问,刚才为什么突然打断她说灵月的事?

    但,看这男人的样子,好像真的不明白呢?

    难道刚刚只是恰巧?

    这男人没有别的意思?

    比如不让她说出灵月同竹颜的关系?

    裴卿卿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瞧着裴卿卿隐晦的眼神儿,白子墨顿了顿,“吃完饭后,夫人可要随为夫一道出去?”

    倒是这话,转移了裴卿卿的注意力。

    “侯爷要去哪儿?”要出门麽?去哪儿?

    打从昨日回来,好像什么都没来得及问呢?

    也没了解朔城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还不是这男人,一回来连饭都没让她吃,就抱她回房去了……

    这也就是她自己,换了别人,指不定要被怎么取笑呢。

    好像忘记了,昨日是谁说不饿的……

    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她夹菜,“去看看护城河堤。”

    “护城河?就是决堤的那个?”裴卿卿立马就忘记了刚才想问灵月的事儿。

    朔城决堤,倒是个大事儿。

    算时间,白子墨他们到朔城,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朔城决堤,这算是头等大事,怎么到现在才去查?

    男人似乎看出了裴卿卿的疑问,随口道,“决堤的事,凌王负责查,我不过是去看看,好心里有数。”

    这么说,裴卿卿就明白了。

    差点忘了,还有个慕玄凌也在。

    想来也是,决堤一事,是慕玄凌击垮煜王最好的时机。

    想来慕玄凌绝对会查个清楚,也好将煜王的把柄,紧紧的捏在手里。

    朔城河堤,三年前由煜王负责携款修葺,此番一决堤,这么好的机会,慕玄凌要是放过,那他就不是慕玄凌了。

    瞧着裴卿卿若有所思,冥思凝神的模样,白子墨幽幽开口道,“夫人在想什么?”

    “在想慕玄凌一定会彻查这次决堤一事。”裴卿卿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男人停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夫人似乎很了解凌王?”

    “当……”然。

    瞅着白子墨阴沉的脸色,后面一个字,裴卿卿愣是卡在了嘴边没说出来。

    她怎么觉得,白子墨的脸色不大对劲儿……

    “咳咳……”这一愣神,裴卿卿就被自己嘴里的粥给呛到了。

    男人修长的大手就伸了过来,“慢些吃,没人跟你抢。”

    “……”裴卿卿窘。

    要不是看他的脸色,她能吃粥呛到吗?!

    嘴角抽了一下,裴卿卿觉得,有必要结束这个话题了。

    不然一大早的,打翻醋坛子,酸的她可受不了。

    然后低下头,往嘴里扒白粥。

    与此同时,慕玄凌也在拜会方益州。

    可是这个拜会,却吓的方益州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王……不知凌王来找下官,可是有何指示?”尽管方益州面上有些心虚,但还算保持着镇定二字。

    慕玄凌都在他这儿喝了半天的茶了,也不说话,方益州实在是拿不准慕玄凌想干什么呀?

    这朔城的灾情,已经赈济的差不多了。

    方益州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要指示的?

    只是方益州口头上不敢讲,他巴不得慕玄凌和白子墨早点走呢!

    离开朔城,回京复命去!

    不然,他怕是架不住凌王的彻查……

    方益州天天过的提心吊胆的,他容易麽他!

    想着,方益州摸了把头上的虚汗,瞧着像是多热似的。

    “方大人看起来好像很热?怎么都出汗了?”看到人家方益州摸虚汗也就罢了,慕玄凌嘴上还要调侃人家。

    但,如果说方益州听不出这调侃背后的压抑,那他这个朔城郡守也是白混了。

    慕玄凌看似说笑,但那哪是在调侃他啊,分明是话里有话。

    方益州只当是听不出来,赔着笑脸呵呵笑道,“凌王说笑了,下官天生就有这爱闹虚汗的毛病…”

    噗。

    慕玄凌差点没笑出声来。

    天生就有爱闹虚汗的毛病?

    睁眼说瞎话。

    别说有什么毛病了,就连方益州睡过哪几个女人,慕玄凌早已查的一清二楚。

    以为他这段时间在朔城是白呆的麽?

    方益州自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不知慕玄凌连他身上哪里有块胎记都知道。

    “方大人觉得,此番朔城闹的水患,煜王能保得了你麽?”慕玄凌勾唇一笑,笑的冷凉而讥讽,睨了一眼方益州,手里的茶盏轻轻一嗑,犀利的眼神就像是一只猎豹盯住了猎物。

    而方益州,就是那个猎物。

    如果说方益州刚才还只是头上冒虚汗,那么现在,是脊背都在冒冷汗。

    感觉像是被猎豹,啊不,被慕玄凌咬住了自己脖子一样。

    方益州脊背一凉,“下官……下官听不懂凌王殿下所言…何意?”

    紧张的舌头都打结了,还听不懂呢?

    当慕玄凌傻麽?

    如果说方益州有多紧张,慕玄凌就有多悠闲。

    优哉游哉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嗑出碰撞的声音,语气淡淡道,“朔城为何决堤,方大人想好了预备怎么跟本王……不,是跟父皇交代麽?”

    朔城赈济的很顺利是不假。

    但是朔城决堤的原因,是能忽略的过去的麽?

    方益州该不会还在抱着他那一点侥幸之心,以为能揭过去吧?

    朝廷上,必然是要有个交代的。

    只看方益州,打算如何跟朝廷交代呢?

    理由,方益州想好了吗?

    想好?

    想好个屁!

    如果说到了现在,方益州还不明白凌王是有备而来的,那他就是真蠢,方益州忍不住心里都想爆粗了,但脸上,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这……凌王殿下,您也亲自查证过了呀!这朔城的河堤,是有人蓄意破坏!才……才导致了决堤……朝廷那边,还请凌王殿下如实上禀!”

    如实上禀?

    慕玄凌以一种‘你莫不是傻’的眼神看着方益州,“方大人说是有人蓄意破坏河堤,查到幕后黑手了吗?方大人身为朔城郡守,便是朔城的父母官,兼顾朔城百姓的民生安危,莫非是想让本王回京后,向父皇禀明说,方大人一不知蓄意破坏河堤的幕后黑手,发生水患后,二不知救济百姓,导致灾民处处,饿殍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