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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早晨,还没有到八点,津河附属医院内手术室的通道里挤满了家属。医院的周末,门诊、常规的检查科室只留下一下值班的医生,所以,在周末一般去检查,出了结果,最好上班后再找人看看。

    各个病房的值班室,也只有值班的医生。可手术室不一样了,特别是因为津河离首都太近了。

    周末的时候,首都的专家一个不留神就跑来津河飞刀了。这种距离对于津河当地的医生来说,实在是不友好,因为飞刀太容易,自己的技术提升就比较慢了。

    可对于津河患者来说,虽然不是首都人,但享受首都人的待遇还是很简单的。

    张凡今天有两台手术要做,早上一台,下午一台,周天早上一台,下午一台,然后搭乘傍晚的飞机飞会茶素。所以时间还是很紧张的。这种手术强度看起来好像比往日上班的时候手术做的少很多。

    手术数量虽然少,可强度一点都不小。平日上手术,都是熟悉的同事,说粗俗一点,都是相互知道深浅长短的,所以手术配合上也很默契。该用力的时候,用力。

    可飞刀就不一样了,就算三个助手是院士,张凡也不敢掉以轻心。从头到尾,几乎什么事都是自己干,所以,相当费神费力,这也是飞刀医生,一次做不了几台手术的缘故。

    可以这样说,你去大医院专门找一个有名的医生,他未必能给你亲自上手术,可如果他来飞刀,就连缝合都不会是别人代替,这就是医疗行内,飞刀医生们自己弄的行规吧。

    因为这台手术需要上津河医院的院报,医院领导也就没有敲锣打鼓的安排什么教学观摩,不过医院的骨科医生们几乎都来了。

    在手术室里,几个脊柱的主任们全是助手? 原本四个人的手术,算上张凡,算上器械公司的经理? 妥妥的上去了七个人。而在科室有点地位的医生全都在手术室内? 能上去办帮着消毒的? 可以说都是有牌面的。

    而研究生进修的医生,还有一群住院医生,则在手术室的隔壁隔着铅玻璃看着手术。这也是骨科手术室的一个特点? 因为骨科手术? 很多时候需要在手术中进行X片的透视。

    所以,在骨科专用手术室中,有铅板夹杂在墙壁里? 也有含铅的玻璃挂在墙壁上? 让隔壁的人好去观察。

    往往手术中? 患者都是被麻翻的? 比如简单的一个? 举起手来? 患者都没办法做,这个时候,怎么办,必须有医生出来扶手拍摄。虽然有铅衣之类的防护服。

    可有时候,拍摄不只一次? 有时候往往做一会拍一次? 做一会拍一次。刷手的医生? 要是拍一次还一次铅衣刷一次手? 估计一台手术,一天都做不完。

    往往这种时刻,未婚的医生? 还有女护士都会躲起来,而结婚已经生了孩子的医生就会站出来扶手抬腿,去吃射线。这都不用说,这是俗称预定。因为射线这玩意,对腺体最敏感,比如甲状腺、乳腺还有**。

    这种牺牲,医院是不承认的,比如特种行业的特种补助。医生也不计较,没办法,吃这碗饭,就得受这份罪。

    不过今天在铅玻璃阻挡的这个房间内,站满了医生,有青涩的研究生、有进修的上了岁数的医生,还有各个骨科的住院医生。比如一个飞刀医生来飞刀。

    但凡名气或者江湖地位比较高的,虽然科室没领导强迫,可年轻医生们全都会来,不管看的懂看不懂手术,不管帮的上忙帮不上忙,都会过来,就算放了女友的鸽子,也要咬着牙来。

    好像不来就不溶于科室了一样。

    张凡的女同学还有几个他们一届的研究生站在一起。

    医院内,研究生的地位很特殊,在职的医生们对于来进修的医生都很客气,毕竟说不说定那天就会靠人家去飞刀,而对于硕士就态度一般般,因为在职的医生大多都把这帮研究生当成了潜在的对手。

    所以,在医院里,研究生们大多挤在一起报团取暖。

    当然了,博士就是另外一种状态了。就如在三界边上,他们主要的工作还是在实验室给老板打工,而不在医院的科室。

    几个研究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声音不大。“我去,你这位同学太牛逼了吧,你看,你看,老王谦虚的,双手都不敢伸出去,这还是老王吗?这还是哪个王霸天吗!王老虎吗?”

    老王是脊柱三科的主任,平时最是霸道,最是严苛的一个主任,上手术几乎不给人当助手,没想到,今天站在三助的位置上,拉着钩,看张凡稍微有点空闲,就赶紧问两句自己的问题,很是谦逊。

    邵华的女同学脸色不好,咬着下嘴唇都快出血了,她也不知道疼的。虽然她没说话,可另外几个如同好奇宝宝一样,问题不断:“他真的和你们是一届的?这也太变态了吧,这么优秀,当年是不是你们学校的学霸啊。我估计也是!”

    几个男研究生,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张凡,再看看自己,心里觉得自己大学特么好像白上了。

    另外一个平日里和张凡女同学关系不是很好的女研究生,斜着眼看了看张凡女同学的脸色,女医生之间的矛盾,特别有意思,往往都不是利益,比如主任对一个好一点,有时候,就会让另外一个女医生,心怀不满。

    “嘿嘿,这下我们以后要巴结巴结小李了,人家同学一句话,以后主任都会另眼相待啊。

    小李,你也别私藏,叫上你老公,带上我们,请人家专家吃顿饭吧,毕竟还是老同学不是,让我们也沾沾光吧!”

    嘴里说着,可眼睛看向张凡同学的眼睛,感觉好像看到李同学老同头上有一片大草原一样,再看看李同学,好像是陪抛弃的一样,觉得妥妥的是幸灾乐祸。

    反正已经关系缓和不了了,能打击的时候,绝对不放过每一个机会,这就是格局不大的人,就盯着眼前一点点,弄的死去活来。

    “行了,你少说两句,人家的老同学,就算吃饭,带上你算什么事情啊!”

    和李同学关系好一点的女医生说话了。一边说,一边推了推身边的李同学。这位今天太不一样了,要是平日里,绝对早吵起来了。可今天像是木头人一样。

    手术台上,张凡一边做,一边给几个主任解释。

    “关节系统紊乱了,不能用刀和电刀分割,因为术后的瘢痕会引起压迫……”

    张凡做的相当的快,比起其他飞刀医生来说,张凡最大的优势是年轻,能飞刀的医生,往往都是五十出头,四十多的飞刀医生几乎都是鳞毛凤角,而二十出头,嗯,也就是张凡了。

    不谈经验,就说二十出头的人,反应绝对比五十出头灵敏。再加上张凡娴熟而精准的双手。

    在脊柱手术中,格外显的厉害。

    灵巧和精准,在手术面积不大的手术中,好像看不出来有多厉害。术后患者到底怎么样,主观性太强,没办法做比较。

    可在手术面积比较大的手术中,张凡的精准就立马显的不一样了。

    脊柱手术,还的后背,几乎就如同穿反的衣服,在后背把纽扣全部给打开了,掀开漏出一样。

    背部的肌肉直接掀开,而脊柱附近的血管太丰富了。如果不精准,一点两点的出血,汇聚成很多的出血,手术视野都没办法看,就如同战场一样,四处冒血,四处呲花。

    而张凡的精准,就不一样了。

    手术视野几乎看不到出血,原本应该鲜红的手术视野让张凡操作的如同在没有血液的大体老师上做解剖。

    准备的上千CC的血液,也都还没有开始输入。

    还没进入手术的关键步骤,张凡就已经让几个主任折服了。

    “张院!厉害啊,这个创伤把控太牛了。”梁主任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听过张凡很厉害,没相当竟然如此厉害。

    第一台,手术,关节紊乱,二次损伤,手术难度相对来说,还是挺高的。张凡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做到了下午三点。医生们饿不饿的不好说,反正手术室外的家属们都快饿死了。

    缝合的时候,老梁和老杨想替换一下张凡,张凡笑着拒绝了,几个主任也无所谓,反正这都是规矩。

    “张院,中午想吃点啥,我让人去准备,手术都快结束了。要不吃包子?”老杨看张凡开始缝合,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今天他的收获也很多。看了一边张凡得手术操作后,以前心里模糊的好多东西都有点通透了。

    “包子就算了,咱们吃点简单的,下午还有一台手术,吃完了就继续手术,患者估计都等急了。”

    “行,吭的鸡行不?”

    “行!”

    终于,在下午三点的时候,第一台手术结束。

    “回去以后,一定要做好术后护理,毕竟患者年纪大了,虽然出血不多,但损伤还是很大的。一定要小心。”

    张凡看着推进ICU的患者,特意交代了一句。

    “您放心,一定24小时陪护。”

    而第二台的家属,这个时候,已经买了一大堆吭的鸡回来了。



    一般的大型医院,不管地方有多小,都有一个医生灶。因为医生们没办法脱离岗位去吃饭,特别是手术医生,中午吃饭时间一般只有20分钟,吃喝拉撒都要在这20分钟内解决。说实话,穿着洗手服,一边擦着乱扒拉了几口的油嘴,一边拿着手纸准备上卫生间。

    真的,听起来风光,外科医生,多牛逼,其实苦逼的要死。

    如果遇上一个好心一点的院长,医生灶做的好一点,外科医生的胃病也会少一点,如果遇上一个俗语成不可抗力的食堂老板,外科医生,人没老就得吃软饭了。

    比如茶素以前的食堂老板,专横的比院长都牛,味道就不说了,熟不熟都两说呢,说实话,他做的饭喂给圈养的猪,估计猪都不吃。

    因为医院的午饭一般都是医院付钱管饭的,所以这种食堂往往都是旱涝保收,不管今天有没人吃,反正一个月到头,医院得把饭钱按人头付清。看着是小生意。

    说实话,这玩意就是个翻版的垄断。一般人想承包个医院的医生灶,还真不容易,因为这个钱太好赚了,而且还不漏风头。就算巡查组会偷看你,也看不到一个小食堂去,所以,这才是闷声发财的好生意。

    一个医院的小超市,一个医院的小食堂,都是说不成的存在。

    越大的医院,如果遇上一个不可抗力的食堂老板,越是没办法说,医生都在周末加班呢,人家按照双休制,周末不上班。

    所以,医生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有牌面的医生相对来说还好一点,苦逼就苦逼了一个正在努力正在奋斗的年轻医生了。吃好一点,舍不得,只能将就。

    而飞刀医生就不同了。原本老杨准备让器械上去买,结果人家第二台手术的患者一听,直接包圆了,连护士带进修的,直接买了上千块钱的鸡腿。

    下午的这位患者是个奇人,早年间是津河公交公司的。当年有一阵风吹的是下海,他是被下了海,据说是举报了单位领导偷卖汽油,还是偷卖月票,反正就是被下了海。

    当时这人也是心里含着一股气离开了公交公司,然后投身津河的出租业。开着当时还叫津河大发的小面包干起了个体户。当年真的是有单位的绝对会看不起没单位的个体户,甚至会被人喊盲流。

    就连门卫大爷的问话,都体现出一股子歧视来,去某单位办事,人家大爷不问你来干嘛,先问你是那个单位的,然后才对应的问你来干啥。个体户当年吃个闭门羹都是好的。

    虽然忽然一下从国家的人,变成了自己的人,左邻右舍说三道四,亲戚朋友也变的开始陌生。可这位患者却尝到了甜头,当年津河的普通职工一个月一两百工资的年代,他一个月就过了千。

    月月高收入,生活变的滋润的他更加的努力了。尿憋了,可路边有客人招手拦车,他咬着牙去接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天天十几个小时的驾车时间,回家都是驼着背进的家门。躺在床上疼的呻吟,翻个身都个听到自己的腰如却了油的门一样,吱扭扭的。可天一亮,这位有精神抖擞的上路甩盘子去了。

    当年靠出租车有了钱的人也不少,炒股的,南下闯羊城的,或者去首都潇洒的,什么样的都有,吸a毒赌博败了家的也不少。也不知道他家祖上那个坟冒了青烟,他从开始赚钱后,就老老实实的买房。

    结果,房价在八九百的时候,人家就开始入手津河的房子,虽然津河的房价没首都那么传奇,可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玩的动的。

    人家倒好,十来年下来,津河房产几十套。

    赶上房价涨价后,忽然一夜变成了亿万富翁。

    不过,腰也算是废了。好在子女都争气,当年转盘子供两个孩子上学,都争气的成了大学生。

    这次是住院,人家孩子放出话来了。要最好的医生,手术费用不是问题。

    当听说主刀医生要吃坑的鸡,人家直接开着大路虎装了半车,一边送一边还说,“这医生太平易近人了,中午就吃点这个?”

    一股子丽蓉老太太的口音,可听着就是给力。

    手术室的休息小餐厅里。

    几个主任陪着张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要不,过去打个招呼?”张凡女同学的女同学怂恿着,研究生想留津河太难了。

    所以,当看到张凡如此受重视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

    张凡的女同学现在都开始紊乱了。

    真的,当年她给张凡或许带了一些时间的困惑,可苍天饶过谁啊,没想到,今天,张凡带给她的困惑,何止是一些时间,她现在都对她这些年的努力,和自己老公的努力产生了怀疑。

    人的心态就是这样。

    不是谁都敢说了解自己,其实真正了解你的人,估计是你未来长大的孩子,其他人,包括你得配偶,都未必能看的清你。

    最终,张凡的女同学还是没过来大招呼,而且从此以后,估计她再也不会吃吭得鸡了,太酸涩了,感觉这鸡腿比老陈醋都特么酸。

    看着一脸农民色的张凡,在那里和自己往日想巴结都没机会的主任们谈笑风生,她心里就越是难受。

    ……

    下午,张凡仍旧是主刀,这次一助换成了老梁,老梁和老杨在私底下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

    从头到尾,张凡都是亲力亲为,绝对不让助手们多干一点活,虽然手术没有让他们过多的参与。

    可张凡在回答问题,和讲解方面却一点都不含糊。

    有问必答,甚至还能多讲一点,他们没有问到的地方。

    这就是操守。

    “张院,这台手术不用登院报了。呵呵,您也别笑话,不过这个手术可以发表论文!”

    张凡一听,眼睛都亮了。

    “是吗?能上个核心期刊不?”

    “呵呵,您真谦虚,我觉得上个柳叶刀的副刊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以前,写论文对于张凡来说,其实就如小时候妈妈喊孩子写作业一样。青鸟的卢老就是张凡的家长,念念叨叨的说个没完,可孩子的主观能动性还是比较差的。

    简单的出名,对于张凡来说诱惑力实在太小了,或许是年轻,或许是还没感受到名望带来的好处,

    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名望的好处还没能让张凡动心,可论文的价值已经体现出来了。在连大,张凡觉得没啥的三幅分解立体解剖图,结果换了三十万。

    感觉好像这种赚钱太容易了。这就如少年爱慕的时候,也就只是想拉拉同桌的小手,可一旦开了戒后,拉手都成了手段。

    所以,现在张凡一听对方这样一说,立马心动了。毕竟有了房贷的医生是可怕的不是!理性的分析一波,张凡毕业三年多,目前已经算是有产者了。

    魔都的一套房子,虽然不是特别大,但位置还是不错的,抬头看就能看到托着球的信号塔,脚下一条发财河。虽然还欠着大师兄的一些房款,可也算是在魔都有了房子了。

    还有茶素的三套房子,价格虽然不高,可也是资产不是,至于几辆车都不说了,现在虽然成不上富豪,可也算是小有身价了。

    可张凡觉得,好像被生活给上了套了。现在赚的越多,好像钱越来越不禁花一样。张凡有时候其实也挺怀念当初在茶素刚上班的时候,那个时候,巴图偷摸给个三五千,他能高兴一晚上,当初第一次开车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能飞了。

    可现在,一两天拿过个三四万,虽然也很高兴,但绝没有高兴到当初三五千的那个程度,或许就是阈值的提升吧。

    但,手术的提升,应用手术技术,现在却扔如同一个无法通关的游戏一样,让张凡痴迷的不要不要的。

    其实,这就是男人。

    虽然年纪在长,爱好缺变化不大。

    小的时候喜欢20来岁的大姐姐,到了中年仍旧喜欢20来岁的小妹妹,就算七老八十了,扶着拐着还要靠墙,仍旧喜欢20来岁的小姑娘。

    对于游戏的兴趣永远不会改变。

    除非生活压力才会让男人变的所谓的成熟。

    手术台上的张凡一听人家这么一说,心里当啷一乐。虽然张凡以前的时候没多少钱,除了刚上大学的时候家里借了亲戚们的钱,后来就算自己去卖方便面,也没找人借钱,可现在虽然说是没啥压力,但借了师哥的钱,心里总是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这也说明,张凡做不了生意当不了大亨。

    “呵呵,主要是我顾不过来,我们医院的科研力量还不太行!”张凡一边缝合着皮肤,一边像是谦虚的说着。

    这话要是一个进修医生讲出来,大家都会觉得,嗯,对,不光是顾不过来,基层医院就要有基层医院的觉悟。

    可张凡说出来,大家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装逼,可仔细一想,好像人家说的又是实情,毕竟茶素医院不管地处边疆不说,去年才成了边疆医科大的。

    先不说茶素了,就算整个边疆,说实话也不甚厉害,可这几年出了一个张凡,就好像羊群里进去了一个骆驼一样。

    张凡现在也学坏了,要是在以前,张凡绝对是这样说的:真的吗?哪我们可以合作吗?

    当初李存厚运气好,碰到了还没被欧阳怎么调教的张凡,然后也算是老鸟欺负小鸟,连糊弄带咋呼的把张凡拉到了他的战车上,等上了车,原本想着带走,最好能弄成自己的学生最好。

    结果,强中更有强中手,欧阳一套组合拳下来,茶素多了一个烧伤皮肤合作科室。

    这中间,张凡不光学到了很多。不光从李存厚那里学到了实验室的一些技术,还从欧阳身上学到,怎么和李教授这样的人打交道。

    所以,当张凡貌似谦虚的这么一说。

    乖乖,这就不得了。

    主任们还好一点呢,可主任以下的医生,特别是一些即将要毕业的博士可就眼睛亮了。

    而且,当张凡说完的时候,手术台上的器械经理,也凑趣的说道:“呵呵,要是张院不嫌弃我们公司小,我们可以投入一点科研捐助!”

    一般的手术,是无需这种器械商排人上手术台的,可在骨科就不一样了,很多器械要安装,或者有些材料只能在手术当中准备。

    比如胯关节手术的时候需要骨水泥。因为骨头是空心的,光靠摩擦力是固定不来插入骨头空心的器械,为了让器械更牢固,就需要用特殊的水泥。

    这种水泥和哥俩好的胶水差不多,需要在使用前调配,一旦调配好,就必须要几分钟内使用,不然人家就凝固了。所以,骨科手术台上往往都有器械商的身影。

    当张凡和器械商都在谦虚的时候。

    津河的医生们都不好了,特么今天是比虚大会?

    一个能和特种医院打擂台的医生说自己还不厉害。

    一个全世界骨科器械公司能排前三的说自己公司不大。

    其实这就是聊天的艺术,这就是带领话题的技术。

    谦虚的聊天虽然有略嫌装逼的味道,可再有嫌疑,也不会出现大家抬杠的局面,往往越谦虚越不会,越吹牛越会导致抬杠的出现。可现在张凡带领着大家一起谦虚……

    “呵呵,张院,你觉得我们津河的脊柱骨科怎么样,还能看的过去不!”老杨没想到张凡这么好说话。

    要是一般的专家,用自己的手术出论文,别人想插一腿,开玩笑,蛋都能给扯碎了,可张凡竟然直接大方的敞开了胸怀。

    所以,不光是老杨,其他几个主任都是陪着笑脸,心里一个比一个的感慨,“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啊,年轻不说,胸怀还这么大!”

    张凡笑了,真的是笑了,他等得就是这个结果。

    虽然嘴上说着话,手里缝着肉,心里乐开了花。

    这人,是个很奇特的生物,赶着不走,牵着倒退。张凡要是直接开口邀请,说不定还真有人觉得自己奇货可居,可要是像这样,大家就会觉得,这是个机会,赶紧冲,不然没位置了。

    “你们当然厉害了,华北地区执牛耳的医院,怎么能不行呢?你看看你们的班底,你看看,博士、硕士的,多厉害。”张凡停下手里的活,抬头巡视了一遍。

    目光所视下,大家不约而同的挺起了胸膛。



    周六从早上七点半进入医院,手术一直做到了傍晚的六点多。手术虽然就两台,可手术较大,而且从头到尾的,都是张凡做主要的工作,就连缝合张凡都没给任何人上手。所以,下了手术,张凡感觉有点累了。

    可下了手术,张凡还不能去休息,因为他还要去看一看早上做过手术的患者,也就是所谓的术后查房。术前查房,术后查房,对于飞刀医生来说,特别重要。

    大医院还好一点,各种规章制度和医生护士的职业操守都是在线的,所以相对来说飞刀医生还能略微省点心,可要是去了二级以下的医院,说实话,当时的手术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术前和术后。

    张凡早先还不是常务院长的时候,欧阳当时为了安抚张凡,一刀切了其他主任的飞刀资格,就让医务处给张凡开了条子,当时医院的主任们对张凡可以说颇有微词。

    当初,张凡真的是顶着医院内部的压力和医院外部的压力,去练熟练度的,医院内,各大外科的主任阴阳怪气的语言,飞刀的医院,更是让张凡心惊胆战。

    有一次,明明是左腿粉碎性骨折,因为是跌落伤,虽然未见明显皮肤破溃,可骨头是骨折的,两条腿明显都是肿胀的。结果,管床的医生不知道头一天晚上是熬夜打了麻将,还是熬夜和女友比试了功夫,上班来完了。

    然后急急忙忙复制了一份相似的病历,拿进了手术室。因为是张凡要飞刀,所以这位管床的住院医,就让是上级医生给派到门诊给主任顶班去了。

    主任为了和张凡拉近关系,亲自消毒。拿着错误的病例,抬着已经被麻翻的患者右腿仔仔细细的消毒。当时的张凡也刚开始飞刀,经验也不足,他没术前查房。

    当各项术前准备做好后,张凡拿着刀准备切开皮肤。因为是未见破损性的骨折,张凡一般都要摸到骨折断端才会切开,不像普通医生就是按照教科书来切开。

    这一模,真的是救了张凡。因为腿虽然肿胀,肿的腿上的毛都如同刺猬扎刺一样根根竖立,可张凡没摸到断端。

    当时别说是汗了,尿都快吓出来了。县医院的主任脸都吓绿了,真要一刀子下去,豁开皮肤,豁开肌肉,结果发现患者的骨头是好的,怎么办?

    这就成医疗事故了。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某地的一个县医院就遇上了这种事情,可主刀的医生没张凡的敏感性,豁开一看,骨头是好的。

    奇葩的医生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人家完好的骨头上了块钢板!他把患者和患者家属当了傻子,难道还想拿两块钢板的回扣?

    这是术前的,还有术后的。

    张凡刚当上茶素的常务院长,夸克的县医院院长石磊就嘚吧嘚吧来巴结张凡。石磊是个人精,能火中取栗的聪明人,张凡在夸克的时候,石磊就特意较好张凡。

    后来当张凡成了市区最大三甲医院的常务院长,更不用说了。早先的时候,张凡觉得石磊这个人真的不错,挺实在的一个人,后来在欧阳的悉心教导下,张凡觉得石磊这人太危险,巴图和老邹的事情里,石磊到底充当着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如雾一样的让张凡看不清。

    当时张凡还不懂,石磊打电话说要张专家锦衣回乡,回娘家做手术,张凡挺乐意的去了夸克。

    也是一个脊柱手术,不过手术难度不高,做完手术,张凡和石磊吃完饭,就回了茶素。

    结果,第二天晚上。邵华洗的白白的,艳红娇媚的在床上了,一个夸克的电话打到了张凡的手里。

    管床的医生都哭了,说是实习生去换药,结果把脊柱患者的切口缝线给拆了。

    而且这个患者据说是某个局退休的领导。张凡扔下套套,就开着车朝着夸克跑,风大雪大,那一个晚上,张凡是刻骨铭心。

    石磊的电话死活打不通,张凡都准备好了,接受患者家属的质问。结果好在人家患者和家属都通情达理,张凡亲自用胶带把切口给拉在一起粘合了。

    所以,几件事情下来,只要是飞刀的手术,张凡绝对会术前术后去查房,不管多累,不管多晚,都要去病房查房。

    下了手术,刚出手术,张凡就看到一大帮医生还在手术室的外间。一般情况,飞刀医生名头大一点,大家也就给面子的在早上来的比较全,到了下午,差不多也就走完了。

    可,今天却不一样,好多人都没走。而且,大部分都是博士,因为发际线一个比一个高,医学累,医学博士更累更苦,很多专业的博士,毕业后就算不能成为业内的顶尖存在,也是中流砥柱。

    而医学博士毕业,只能说是万里长征,他才参加了个遵a义会议。一个医学博士,从大学开始顺顺当当,从十八岁开始到博士毕业,三年的博士后(规培)算下来,都三十岁了。

    这还是顺利的,想要顺利,不熬掉一些头发,怎么能说的过去呢。在医疗上,有个博士的笑话。说是这个博士毕业后,从事的皮肤科,一天上门诊,碰到了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他说他娶了一个小媳妇,什么都和谐,就是自己的头发秃的厉害。

    所以想问问博士,怎么才能让头发长出来。博士看着他,同情的拿掉了自己的假发,“我都秃了,你来找我怎么长头发?”

    而且,医学的博士很特别,毕业未必就能找到好医院,想要找到好医院,必须手里有好的科研项目。

    所以,很多博士赖在博士后的站点不出去,不是人家不想去医院上班,而是他手里没硬货。

    当张凡说出想找人合作后,真的,好多博士都上心了。所以,张凡下了手术,一群博士站在门口等待着张凡。

    带着一群人,张凡他们来到了ICU。

    ICU里,早上的患者已经清醒了。听ICU的医生介绍说张凡是主刀医生。老头握着张凡手,虚弱的说:“大夫啊,我还能动吗?两个腿怎么没知觉。”

    “你放心,安心治疗,现在神经还在水肿,过几天就有感觉了。”

    张凡再一次的检查了患者的切口,又来到刚下手术的患者床前,看了看患者的生命体征,看了看切口的引流情况后。

    张凡特别仔细的给ICU的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不是张凡有些不放心,是张凡真不放心。三岛早年的医学大拿曾说过,医生最煎熬的不是手术当中,而是手术后。

    刚一出门,首先澡堂大爷的家属就冲了过来。张凡一看,虽然对方文质彬彬,金边的眼镜,领带西装的,可脸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好相与。

    果真,人家感谢了两句张凡后就问道:“张医生,您是专家。您能给我们家属出具一份二次损伤的证明吗?”

    张凡头都大了。

    “证明我没办法出,我只能说我看到了什么,脊柱损伤明显,神经嵌顿水肿。至于是不是二次损伤造成的,我真的无法确定。”

    说着,说着家属如同要吵架一样,挤了过来。

    “你不是专家吗,医疗费我们也给了,你怎么能无法确定呢?”

    津河的杨主任赶紧上前去解释。张凡被几个博士如同保镖围着明星一样给带出了楼道。

    其实,家属是不懂的,医生不是司法机关,他只能说他看到的,至于是不是受到的二次损伤,是需要司法机关来确定的。

    可往往或许因为医生的不耐烦,或许是医生没有说出患者家属希望医生说的话,矛盾就产生了,最后……

    “张院,对不起,我们没有做好工作!”到了医生办公室,杨主任第一时间来给张凡道歉。

    “没事,这也不是你的错。”张凡摇了摇头。其实,这才是医生的真正工作状态。

    ……

    第二天,仍旧是一整天的手术。累,真的累,但为了系统的熟练度,张凡是真的咬牙在坚持,男人嘛,坚持不了的都是青头小伙子。

    拿着杨主任递过来的信封,强生的器械商开着大奔送张凡去机场。在医院门口的时候,好几个送别的博士都要了张凡的联系方式。

    从见到张凡,到张凡离去,张凡的同学都没有再和张凡打招呼。大家也好忽略了他们是同学的关系。

    只有和李医生关系比较好的女医生羡慕的看着转身的背影,“你的老同学真厉害,如同侠客一样,事了拂衣去,年轻又多金,他要是我同学就好了,我在大学的时候,一定死死的抓着他!老娘不想奋斗,老娘不想读什么研究生!”

    “多金!多金!”张凡的李同学好像忽然觉得心里再滴血,不知原因的滴血。

    坐在飞机上,张凡也没心情嫌弃飞机颠簸不颠簸了,因为太累了,坐在座位上,他就进入了睡眠。

    真得是身心俱乏。

    几个小时的飞行,张凡真的是从头睡到了尾,鼾声都出来了。

    下了飞机,张凡就看到邵华,还有一个男性化的女老板带着毛妹子来接机了。



    有时候睡一觉起来,精神气爽,如同年轻了好几岁一样。可有时候一觉起来,浑身乏力不说,连对世界都失去了好奇心,这种情况,要不是睡多了,就是睡觉的姿势不对,身体体位不良,导致肌肉缺血,乳酸蓄积。

    很多人讲究一个高枕无忧,当年这个成语是怎么发明的,实在不好说,可枕头高了,绝对会头晕的。特别是一些老年人,原本睡眠就不好,血管也老化了。

    一个枕头高的,都让别人以为是床头呢。枕头不好,睡眠不行,一天昏昏沉沉的,然后,被买保健品的,被买保健枕头的,一顿忽悠,大几万大几万的往外掏。

    其实,就把枕头放低一点,什么事情都没了。枕头,这玩意其实不光是来垫脑袋的,还有一个功能,它是让颈椎休息的。不要睡觉的时候,枕头上就放个脑袋,然后身体和脑袋之间成了一个杠杆,就算是铁脖子也吃不消的。

    正儿八经的,枕头应该垫着脑袋和脖子的。这才是正规的使用方法。经常落枕的,十个里面八个不会用枕头!

    张凡今天就体会了一下,什么叫高枕头昏。被安全带绑在座位上,拧着头睡了几个小时,下飞机的时候,张凡都感觉脚步都有点飘了。再一看,男性化的女老板,更是觉得这世界昏天暗地的。

    用邵华啊,用贾苏越的眼光去看这位女老板,她们会觉得,哇塞,好有英气啊,好帅啊。用张凡的眼光去看,就是这家伙怎么是二胰子。

    原本,邵华要来接张凡,女老板一听,也非要和邵华来接张凡,邵华心里还挺纳闷,这去了一趟法兰西,就这么讲究了?其实人家就不是讲究,而是有求于张凡。

    不然,女老板才不会叼张凡的。当然了,贾苏越肯定是不来接张凡的。现在的贾公主虽然已经不太嘲讽张凡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姑娘开始有点躲着张凡。

    ……

    女老板和法兰西的毛妹子根本就不是奔着茶素精油来的。人家是奔着张凡来的。

    精油这玩意,华国人也用,但华国人用的都是味道极淡极淡的,就算是名满世界的清凉油,都被华国人视为灭蚊子用的,所以,华国人觉得薰衣草的精油味道太重了。

    为了让味道轻一点,很多薰衣草的农民连花的枝枝蔓蔓全都放进了蒸锅里蒸。

    薰衣草精油的提炼其实就和蒸馒头差不多,人家国外都是单蒸花朵和叶子,华国这边恨不得连花的根茎都放进锅里蒸。产量是高了,可质量就不太好说了。

    所以,花很好,可精油品质就不是太好了。就算这样,用张凡的话来说,怎么闻,怎么有股子牛打饱嗝的味道。

    “张一僧,你好啊。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爸爸和我达令,对你可是称赞不已啊!”

    毛妹子还准备着一捧鲜花,不光献了花,还热情的搂了搂张凡。要不是邵华知道,毛妹子不喜欢男人,她都有点吃味了,太特么热情了,就算结婚快一年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对张凡这样,她都会觉得害羞。

    机场下了飞机的人,如同看戏一样,走过路过的人,都望着这边。小城市小地方,机场接机献花的还真少见。

    听着毛妹子怪异的华语发音,再闻着毛妹子身上香水、体味、还有一股子沐浴露的味道,张凡被闹了一个大红脸,也不知道是害羞了,还是闻的难受了。

    反正是脸红了。

    按说在边疆,体味其实对张凡来说,还是不陌生的。酥油、牛羊肉的膻味混杂着长久发酵的汗味、还有捂出来的脚汗味。真的,这种味道比烈酒都容易让人上头。

    可毛妹子身上的味道,怎么说呢,算不的臭,但绝对不是体香,应该就像特别好看,特别香甜的奶油白蛋糕切开一看,哟,夹心的,还是臭豆腐味的夹心蛋糕啊!香甜中带着一股子另类的难闻。

    好不容易挣开了毛妹子的搂抱,张凡罕见的用一种责问的眼光看了看邵华。别看毛妹子远看很纤细,可真要感觉一下就知道了,这家伙从小吃生肉长大的,绝对称不上纤细。

    邵华无奈的撇了撇嘴。

    等毛妹子发挥结束后,女老板粗着嗓音对张凡说道:“张院,好久不见,你的事业真的是越来越蒸蒸日上啊!”

    说着伸出手要和张凡握手。

    握着女老板的手,用张凡的感觉来说,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纤细。

    两人相互看不上,寒暄都是极其短暂的。

    要不是有求张凡,女老板估计都不会搭理张凡。

    有钱人的世界很特别。

    按说,有钱人的资源更丰富,选择更多,其实越有钱,越是谨慎。特别是在欧美的一些老牌家族,选择一个家庭医生,几乎能从头用到死,轻易是不会更换的。

    不知道有什么讲究。

    张凡给法兰西的老板做了手术,给女老板看了病。原本就是路人局,没想到,张凡在连大的出名,彻底让这家人对张凡特别的放心了。

    所以,他们这次是打的看精油的旗号,来张凡看病。

    法兰西的这位大洋马,什么都好,就是体味过重,可以说重到了一种境界。

    有也华国人也有体味,可还是在可忍受的程度内的。但,这位毛妹子就不一样了。

    几个小时不洗澡,就像是从发酵池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更严重的时候,姑娘的腋下如同是一个化学染色厂,但凡衣服穿的时间长一点,腋下的衣服就如同被黄鼠狼的屁给熏了一样,会有一片黄色的颜色。

    甚至,姑娘如果睡觉前不洗澡,脱了裤子,都能当化学武器。

    她这是一种严重的腋臭。所以,女老板当初自以为魅力大,结果人家的味道更大。

    女老板实在受不了,可人家账单都清了,甩手就跑,女老板也不敢啊!而且姑娘还不想在欧美治疗,因为家里太有名气了。所以,才有了华国之行。

    为什么单选张凡呢,因为张凡给她老子和她的达令都瞧过病。

    很多人分不清,腋臭、狐臭、汗臭。

    简单的来说,腋臭包括在狐臭内,但又略有不同。要是用专业术语来解释,那么狐臭就是体表分泌出刺鼻的味道略相似于狐狸肛门处的味道称之为狐臭。

    当年这个名词具体为什么这么解释,说实话,张凡到目前都一直很纳闷,这特么哪个医生没事干,闻了狐狸的肛门?

    而腋臭,往往单指腋下、**、生殖器附近、外耳道产生汗液,经过革兰氏阳性菌分解,产生短链脂肪酸和氨导致产生异味。

    汗臭,则是体表产生的异味,而且女性因为分泌功能大于男性,往往女性患者较男性多。

    特别是一些年轻女性,喜欢穿紧身衣,喜欢穿修身的牛仔裤。这更加导致了体味的加重。如果有体位,穿点宽松的,能早早挥发了汗液,其实体味就会减少很多。

    毕竟华国人种的味道原本就很淡。

    通俗的解释,狐臭就是有刺鼻的体味,腋臭就是腋窝等摩擦部位发出的酸臭气味。汗臭就是流汗后,有异常体味。其实就是按照味道的浓烈程度来分的。

    狐臭是刺鼻,腋臭是发酸,汗臭只不过是异常而已。

    早年间有个传说,不知道真假,说长寿皇帝有怪癖,鼻子不好使,一般闻不到味道,可自从有了有浓烈体味的香妃后,他终于闻到了味道,所以特别宠爱香妃。

    毛妹子想改变一下自己的味道,而女老板则想着让张凡给她一点更加男性化的治疗。

    很多人不知道,人妖和二胰子是有区别。

    人妖是有明确的性别特征的。

    而二胰子则不同,二胰子其实是个方言化的词语,正儿八经的应该是二尾子,就是具有双重生殖器官的人,而且都特么的能使用!早年间的地主土豪家里就特别防备这种人,深怕这种人混进后宅。

    因为都是比较私密的问题,所以,这一次的茶素之行,女老板很是谦虚。

    ……

    周一,张凡主持院务会议。欧阳也罕见的来参加会议了,包工头当上瘾的老太太最近几乎都不怎么出现在医院里。

    “附属一院的工程进度怎么样?”安排好医院一周的业务后,欧阳、张凡、任丽、老高、老陈,老居几个主要的领导在一起开着一个小的办公会议。

    “有我在,不会出问题的。我盯的很紧。有一点点问题,我就会开现场会议,当场处理问题。”欧老太太特别硬气的给张凡回了一句。

    几个人都笑了笑,没接话。除了欧阳自己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欧阳把承包工程的几个副总给祸害不浅。

    其他人能笑,张凡笑不成,他虽然现在是名义上的常务院长,可医院的法人是他。

    “您出马,一个顶三,可毕竟一天天的泡工地,您身体也吃不消啊,您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对身体的不重视,就是对工作的不负责,院长,最近还是休息休息吧!”

    张凡婉转的劝了劝老太太。主要是承包建筑商天天来诉苦,张凡也有点于心不忍。

    “没事,这算什么,太简单,这比大查房还轻松。”欧阳挥了挥手,坚决不同意休息。

    死道友不死贫道,张凡也只能这样了。

    “那就好,那就好。骨科研究中心,就指望您老了!”张凡现在都觉得自己被欧阳练出来了,睁着眼睛说胡话,还说的一本正经的。

    “院长、高院,我问工程的进度,其实是因为,这次去津河,有好几个博士联系了我,他们愿意和我们茶素共同进行脊柱科研,而且经费津河附属医院也承诺可以承担一部分。”

    “好事啊!”老高都有点激动了。

    不过激动了一下下后,就赶紧刹车了,他得让欧阳先说。

    欧阳瞅了一眼老高。意思很明显,有你什么事啊,老娘还没发言呢,懂不懂规矩了,是不是最近政府那边不忙了,需要我给你找点事吗?

    “哦,是吗?津河的规模有点小啊!我们好歹也是和特种医院合作的!”欧阳现在胃口都变大了,她现在都开始有点看不上津河的附属医院了。

    老高想说,可又闭了嘴,真的,急的老高盯着张凡就差说:快说话,快说话,该你当家做主了。

    有些人,明明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说话。而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一般,可就是因为会说话而得到了很多的好处。

    其实,这就是社会,谁都爱听好听的。

    老高的业务能力绝对比老陈和老居高,可就是因为人太耿直,始终感觉职场坎坷。

    但,张凡在老陈的影响下,说话虽然还没有老陈那种炉火纯青拍马屁于无影之间,可也算有了一点水准。

    “其实,我也想到了,当时我原本是想拒绝的,可又一想,您为了医院四处化缘。太不容易了,所以我就答应了。您别看津河附属医院的规模一般,可人家有钱啊,您想啊,直辖市的附属医院,能差钱吗?了不起咱多要点钱不好吗?”

    张凡笑着说着。

    欧阳想了想,“也对,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持家有道,不像某些人!”

    老高入了定了,惹不起啊!

    任丽抿着嘴笑了笑。

    几个领导中,她的身份最是超然的。

    老高想管骨科,想回临床,老陈和老居想着怎么更进一步,而只有她,不愿意当领导,就愿意当一个安静的专家。

    ……

    安排完医院的大事,张凡还要安排外科的各项工作。现在不像以前了,现在很多医生都有了科研任务,而且还是联合的科研任务,所以张凡必须统筹规划。

    一个早晨,各种事情都安排好以后,下午才是张凡的手术时间。有时候张凡觉得医院其他的时间太耗费时间了,可又一想,平台不稳当,光有时间也是不行的。

    所以,现在的张凡也算是走上了欧阳给张凡安排好的路线,不得不说,别看欧阳是一个娇小的老太太,可手段还是相当厉害的。

    (本章完)



    “师父,晚上下班了,我想请你吃饭。”在骨科手术室里,张凡正在调教玩蛇的许仙和周成福,这两人最近有点懈怠了。自己给安排的科研课题,竟然都出现了作业没完成的情况,这还了得。

    就像卢老用心良苦的调教自己一样,张凡有样学样,说的两人都不好意思了。

    张凡还没说尽兴呢,王亚男扭扭捏捏的蹭了过来。

    “干嘛?吃饭去找你闺蜜邵华。”对于王亚男,其实张凡特别满意,从热爱骨科的程度,到敬业的精神,绝对是相当优秀的。可就是对自己的态度有点不好,心里高兴了有事情要求自己了,往往会甜甜的喊声师父,这个时候她就是美少女。

    心里的不得劲,或者是每个月的特殊日子里,别说喊师父了,不给张凡翻白眼仁就已经相当给面子了,每当这个时候,王亚男就从美少女变成了没长胡子的汉子。

    所以,当王亚男这种期期艾艾的架势,张凡心里瞬间就提高了警惕。开玩笑,张凡早就已经不是当年和她一组当小大夫的张凡了,想用糖衣炮弹,没门!

    “不是邵华的事,我就想请你吃饭,你去不去!”说着说着,姑娘没了耐心,眼睛一瞪,不耐烦的表情就已经出来了。

    看张凡忙着和王亚男打官司,许仙和周成福赶紧抓紧时间溜了,刷手的刷手,抬腿的抬腿。许仙最近一段时间的懈怠是因为谈恋爱,他和那朵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今天好了,明天又谁都不理谁了。

    那朵倒是没看出来异常,可许仙明显就不一样了,要是哪天看到胡子没刮,衣服还是穿的昨天的衣服,绝对是吵架了。不然,许仙现在都有点一天三换衣的架势了。

    而周成福懈怠,是因为他家的小孩上幼儿园的事情。他老婆不知道听谁说他们家附近的私立幼儿园吃的也不好,老师也不负责,所以就想让孩子去公立的幼儿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百姓的孩子想上个公立的幼儿园,难度和考个211的大学都不相上下了。老周找了一个人,据说是政府某个办公室的,具体干啥的也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有点掮客的味道。

    这人给老周吹过一个牛,十万块,茶素的幼儿园和小学,任由他们选。孩子毕竟是亲生的,周成福就给了对方十万,结果眼看着要开学了,这人倒是没拿着钱跑路,可事情也没办成,说是出了茬子,十万块白白用了半年多不说,还耽误了老周孩子上幼儿园的事情。

    所以,这几天,老周忙着四处打听,谁认识公立幼儿园的院长。打听来,打听去,结果听说薛飞和对方熟悉,老周心里略有不服气,没找薛飞,而想另辟蹊径。

    其实大多是医生就是这样,刚开始是师兄弟报团取暖,亲如兄弟,然后各自发展,最后成为敌人,很多医院最后角逐院长,角逐主任,往往都是师兄弟。

    所以,到了现代几乎没什么大名气的医学门派,不是现代人不如古代,而是现代领导厉害,一个主任或者一个院长的角色就能让你十几年的师兄弟关系分崩离析了。

    王亚男请张凡吃饭,其实是她舅舅想请张凡吃饭。卫生局的局长现在在欧阳的巨大压力下,连口气都呼吸不舒坦,他觉得自己要是在欧阳手下再干几年,升官不升官的先不说,弄不好自己得患癌症。

    现在卫生局的人都知道,局长在运作,想要离开卫生局。一把手和二把手,天然的对立,什么合作什么精诚团结,都是骗人的。欧阳是不好打交道,可这个位置也很诱人,王亚男的舅舅有些许想法。

    所以想让王亚男约张凡出来,联络联络关系,然后说不定能在欧阳面前有奇效呢?

    华国精英在体制内,说的一点都没错。最有想法,最有耐性的,最聪明的一层人,差不多都在体制内。

    这就是生活,但凡活着,都离不开各种的关系,医生也不是不食烟火的神仙。

    早上开大会,下午开小会,还要抽出时间做手术。可以说张凡的一天是充实的。

    下午,张凡在手术刚做了一个膝关节置换手术,就接到了陈生在医务处打来的电话。

    “张院,好消息啊,刚李存厚教授打来了电话,异体皮肤移植手术材料通过了欧美的临床实验,李教授马上就要回国了,他希望能和你见一面,谈一谈。”

    老陈掩饰不住的兴奋,这种兴奋恰好能给人一种,我是替你高兴的,领导,我是替您兴奋的。

    语气、语速,老陈把握的绝对丝扣吻合。职场其实就是一个森林,能在这个森林里存活的不错,绝对都是有自己赖以生存的一项本事的,比如一些人的顶级大招,投胎,另外一些人次顶级的大招,婚姻之类的……

    没这种大招的人,就必须有点压箱底的小手段,不然优胜劣汰的时候,哭都来不及。

    张凡一听,脸上也是掩不住的高兴。李存厚一直以来,都是给张凡回馈的一种是各种困难,申报困难,实验困难,进临床困难,反正就好像是研发出来的产品是个残次品,需要不停的走后门一样。

    张凡不懂,所以也没报多大希望,就是多要了点这种材料,让茶素医院成为了一个材料的实验医院,没想到,老李不声不响的给干成了。

    如果说华国的医疗技术和国外还有一定差距的话,华国医疗器械的研发技术,就直接和国外差了好几代。

    最简单的,比如大件,医院的几个大件设备,MRI、CT、内窥镜、DR、监护仪,可以说全是国外垄断的。

    内窥镜,软镜奥林巴斯直接就是市场上的霸王龙70%市场占有率,硬镜卡尔史托斯市场占有率50%,内窥镜方面是高度垄断。华国自己的产品在级别医院几乎没后认可度,话难听,可事实就是这样。

    MRI和CT就更不用说了,在高端领域,华国还在门口徘徊呢。汽车行业有个BBA,而医疗行业也有个著名的缩写,GPS!这玩意不是导航,而是GE、飞利浦、西门子的缩写。

    高端的MRI和CT,这三甲公司直接就形成了技术壁垒,全世界90%的高端仪器,都出自这三家门下。

    那么目前华国的医疗器械到底哪个能追上先进国家呢,有没有呢?有,家用制氧机,鱼跃大概有60%的份额,电子血压计上面,鱼跃正在追赶欧姆龙!

    医疗试剂市场,罗氏、雅培、西门子、贝克曼几乎垄断了华国的所有三甲医院,而华国的试剂公司还在二级医院中厮杀,这也是二级医院的诊断不被上级三级医院所认可的缘故。

    张凡挂了电话,心里还在得意,其实心里还不太懂这里面的蛋糕到底有多大。

    老李还没回国,各大器械公司,各个制造业和高精端比较发达的省份都已经把目光投向了老李。如果以前,军火是个金牛的话,现在医疗市场就是个钻石牛。别看棒子国卖手机、卖洗衣机打的丸子国和德毛头都抬不起来。

    其实,人家丸子国和德毛的重心就不在这上面。

    老李现在也比较纠结,华国最大的渔村已经和他联系了,说是给他同等于菊花为的待遇,魔都、羊城、甚至三川都给老李伸出了小手,就差说,大爷来玩玩把,随您摆布。

    也就首都现在还在哪里摆着架子,不过中庸必定要占股的。老李现在纠结的最大问题就是,前景光明,可道路坎坷。材料现在问题不大了,但手术改良现在还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所以,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有张凡的技术,可惜,他没有。所以,他回国要见的第一个人,必须是张凡。张凡好打交道,可张凡身后的哪个老太太,可就难缠了,这也是老李头疼的事情。

    老太太软硬变换自如,当初自己第一次去茶素,人家如同接大帅一样,把火车站都给包围起来了,自己当时心里的忐忑就别提了,小一点的国家元首都没着待遇,可愣是让这位老太太给弄了出来。

    到了医院,直接被按在门诊上,被按在科室里,身后带来七八个学生,真的毛驴上磨都有休息的时候,老太太当年差点把他弄的给夭折在茶素医院。

    最主要得是利益上,铁齿利牙,真的……

    张凡真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知道自己的长处,懂得自己的短处,所以心很静,手很稳。

    ……

    周二,张凡的手术日。

    这一天,从太阳还未升起,张凡就进了手术室,从普外干到了泌尿,也就妇产他没干。

    “吕医生,你明天过来会诊一下,有个病号需要做个小手术,你们妇科最好过来给个建议!”

    “几点,第几手术室!”吕医生越发的高冷了。医院里馋吕医生的不知凡几,可一个个都失败了。

    女人狠起来一点都不比男人差。

    周二,张凡安排好了给法兰西的毛妹子手术。

    毛妹子的要求不多,第一需要注意隐私,第二手术切口能有多小,就需要多小。



    华国人老百姓的同化能力强不强,也不说历史,也不说远古,就说说边疆小城。这里有很多名族,有当年号称贵族的白俄、也有吉尔吉过来的商人,更有当年遍地起名字的蒙古大军。

    语言的种类不下数十种,可大家普遍使用的官方语言,不是普通话,也不是什么毛子语,而是结合了三川话、甘省话、南河话、还有江南知情们的各种南方话。

    所以,边疆话听着和其他西北城市的话略像,但又带着一点点怪异的音调,而且,地方词语特别多。比如骂人都用囊死给、桥西噶等一类脍炙人口的……

    在茶素医院里给个白人做手术,一点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茶素的白人很多,漂亮的白人妹子也很多。而且,还是结合白人和黄中人各种优势的白人妹子。

    说实话,一般的女明星来茶素街头,真的会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就张凡他们医院的几个小护士拉起来,都能感觉是女子天团的架势,这一点都不夸张。

    法兰西的妹子要是在内地小城市做手术,估计很是能让护士医生们稀奇稀奇的,可在茶素,大家以为就是个白毛妹子而已。

    茶素的老毛子其实挺多,当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不过他们好像已经被华国人给同化了,就着老窖吃着羊杂碎,一嘴的油。而且他们的大列巴做的反正比温带人仿的好闻,一股奶油的香味,热的时候吃一吃还可以,要是冷了,反正挺费牙。

    而法兰西的这个妹子就不一样了,估计血统复杂的关系,到了她这一代,不知道怎么了,体味是相当的重,也能算是重度狐臭患者,在满地都是体味的国度,这个妹子都能以味道制胜,可想而知,在没什么体味的华国,直接就是无敌的存在。

    平日里,各种几号几号的香水毒药往身上不停的泼,反正也没啥正经事,没事就洗澡,沐浴露和香水的味道还算是能改变一下她的气味,可今天要上手术,不能用这些化学品,一下就显示出她的不同了。

    备皮的护士差点没把早上吃的奶茶给吐出来,就如江湖上的传说一样,胳膊一抬,躺下一片,小姑娘原本羡慕对方白皙的皮肤,如同明星一样精致的面孔,可备完皮后,小姑娘玄天晕地的给同事说,太白了不好,以后再也不上当买增白的化妆品了。

    这是术前,进了手术室。张凡带着普外的马逸晨还有皮肤科的古丽,妇科的吕淑颜来到了普外的第五手术室。其实这种手术在私人医院,一个医生带着一个护士就搞定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来公立医院做这种手术的人,几乎可以数的过来,是私立医院的水平高呢,还是人家的广告凶,反正公立比如割包a皮、隆a胸、腋臭消除等,这些手术,很多人都是去了私立医院。

    进去以后,一顿大礼包,各种套餐,弄的好像不是去看病的,而是去购物的。

    就茶素地区来说,隆a胸手术,其实茶素医院做的最好,不说张凡出手,就双腺科的几个女医生,做的都想到的不错。眼科有个小护士,结婚生子,结果孩子胃口小,吃的少,而她奶a水又比较充足,一个大意,弄成了乳块结节。

    小护士,没当一回事,她老公也是个马大哈,结果,孩子都还没满月呢,小护士忽然开始发烧,一侧乳a房红肿的就如胸前挂了一个火烈鸟的嗉子,别说喂小孩了,就连衣服都穿不了。

    小姑娘没来茶素医院,就去了他们家附近的一个某田医院,说是来自己医院有点害羞。

    结果,越治越严重,不得已来到了茶素医院。双腺科的主任一看,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因为乳腺因为奶a水结节造成了感染,先是引流,很多人听过这个词,但不是特别理解。

    其实引流就和挑西瓜的时候开个口子差不多,挑西瓜开口子是看熟不熟,红不红,尝尝甜不甜。而引流也差不多,就是在感染脓肿最厉害的地方,放置一个管子,让脓液或者淤血流出来,减轻感染。

    可乳腺这种分泌器官引流的时候,效果十分的差劲。因为乳a腺内部四通八达,里面有很多的分泌管道,这种器官轻易不堵塞,堵塞轻易通不开。

    因为管道的发达,乳a汁随便停在哪里,哪里就是一个病灶。然后就如同青蛙卵一样,一节一节的,引流的效果特别的不好。引流三天后,感染继续。

    双腺科的主任明确告诉小护士,要切掉一侧的乳a房,真的,听到这个诊断的时候,小姑娘哭的死去活来的。家属找到了张凡,张凡一看,乖乖,引流出来的液体,就如和王致和的臭豆腐碾碎了又倒了一些酸菜水一样。

    只能切了。男性看乳腺的时候,往往都是流着口水的,不管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了以后。可对于女性来说,这是一个器官,小姑娘才多大,切掉一个乳腺,美观不美观的先不说,连孩子都没办法母乳喂养,以后的夫妻生活都能造成影响。

    小姑娘找到张凡的时候,眼睛哭的像是两个桃一样,挂在哪里,小姑娘的老公像是没吃饱缺精神半死不活的,张凡看着都不忍心。双腺科的女主任能收拾,能指着他们夫妻的鼻子批评,可张凡不能。

    现在产妇的营养很好,可婴儿的吸力不够,一般都会造成乳a汁淤结。这种情况要不用吸a乳a器,要是觉得疼,这个时候老公就有用了,让他一边按摩一边吸,说实话,人工的绝对比吸a乳a器好使,不疼不说,还清理的干净。

    可有些男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关了灯,不让吸的时候,如饿虎一样,拦都拦不住,现在光明正大的让吸了,可又扭着头,死活不愿意。

    为了给让小姑娘以后别有阴影,为了让小姑娘的夫妻感情不受影响,张凡亲自带着双腺科的主任设计了好几天的手术方案,既要切除病灶,还要美观。

    当时张凡他们可真的是费尽了心思,设计的乳腺真的可以以假乱真,手术后,小护士的老公眼睛都大了几份。可惜的是,乳腺科的主任按照他们设计的手术方案写了一篇论文,不过这个论文就是为了能达到评职称用的,不光没啥好处,她自己还掏钱发表论文,一篇好好的论文发在了专业水论文的期刊上,估计看都没人看。

    所以,往往医疗上,千万不要觉得小事大意,也不要听信什么免费治疗,因为有时候免费是最贵的。

    手术室里,毛妹子已经被麻翻了,马逸晨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带了三层口罩,要不是怕张凡说,估计都想着带防护头盔了。手术室里的各种消毒液的味道竟然打不过毛妹的气味。

    这种气味,怎么说呢,论刺鼻,它比不过脓液的气味。论浓度,它不是肠梗阻的时候医生们掏肠道中发酵了好久的大便。可它胜在悠长,就如夏日里的港湾脚患者一样,湿乎乎的像是贴在鼻腔的粘膜上。

    马逸晨是普外肝胆的组的,他一心跟着张凡,所以没怎么经受过胃肠组的考验,如果是胃肠组的医生,连续几次肠梗阻手术后,也就会好一点了。

    这小子,一边消毒,一边呃、呃、呃的,如同怀了孩子的大肚婆看到了红烧肉一样,从拿起碘伏的那一刻开始就没停过。

    原本大家都是在忍着的,可这个小子,如同不停的再提醒大家一样,呃,快闻闻、呃、来闻闻!

    张凡都疯了:“你什么情况,吃多了吗?行不行,不行下去。”不得不黑着脸。

    马逸晨不好意思的咬着嘴唇硬挺着。说实话,张凡其实也难受,可如果现在都忍不住,等会怎么做手术?

    ……

    手术室外,邵华、贾苏越陪着女老板来手术室外等候,人家毕竟是客户,邵华拉着贾苏越来陪。邵华很低调,来的时候没给张凡说。

    她深怕影响不好,结果,还是让手术室的护士长发现了。

    手术室的护士长,以前在张凡还没成院长的时候,时不时的调戏一下张凡,随着张凡地位越来越高,而且她还跟着张凡出去捞了一回外快,所以现在对张凡特别上心。

    比如张凡在手术室的洗手衣,都不是后勤洗衣房的人洗的,都是人家亲自手洗的,而且张凡手术室的小休息室,人家收拾的特别温馨。当然了,现在调戏是不敢调戏了,可时不时的还是会给张凡故意一颦一笑的做点多余的表情。

    张凡都没辙,对上这种少妇,真的没辙。

    “哟,邵总,您怎么在这里?”手术室的护士长看到邵华后,再次确认了一下,悄悄的走进,小声的说道。人精就是人精,不得不服,茶素医院的人精,有两人是最精的。

    男人精首推老陈,陈生,女人精就是手术室的护士长。

    “哦,哦,我朋友做手术,我来……”邵华被问了一个满头的问好,因为她不认识对方。

    “您看您见外的,张院一天忙大事顾不上,这种小事您给我说一声啊,我在手术室毕竟还是护士长不是,走走走,这地方坐也没地坐。”不由分说的,护士长拉着邵华去了护士长的办公室。

    端茶倒水,热情的让人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就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

    “邵总,您先坐,别着急,小手术,而且又是张院亲自做,没什么可担心的,我给您去看看,手术快做完了,我通知您。”说完手术室的护士长带着香风走了。

    “真妖!”贾苏越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邵华没说什么,可还是嗔怪得瞅了一眼贾苏越。

    结果,一会,如同是偶遇一样,医院的总护士长来了,一会麻醉科的主任也进来打招呼了。一会管后勤的副院长也笑着进来了。

    大家都好像是有事找手术室的护士长一样,可一进门就邵总邵总的。

    别人还好一点,贾苏越后悔的哟,不知道是后悔来医院了,还是后悔当年。

    ……

    手术室里,大家好奇的看着,看着手术台上毛妹子。就连张凡都好奇了。



    备皮,华国人的备皮其实很简单,除非是头部的手术,护士略微费事一点以外,其他地方都很简单的,甚至有些地方都无须做特殊的准备。备皮,其实就是准备手术前的皮肤准备。

    毛妹子的手术今天很特殊,不光要做腋窝的准备,下体也需要手术,甚至是乳腺周围也需要手术。护士备皮的范围很小,而手术的时候消毒的范围就很大了,比如阑尾手术,几乎腹部都需要消毒,特别是肚脐眼,更是要重点照顾。

    而毛妹子的消毒范围也挺大的,特别是腿部,当黄色的碘伏擦拭在毛妹子的身体上的时候,原本不是特别的明显的汗毛,如同施了化肥、阳光下茁壮生长了一样,根根挺立。

    而且,无影灯下,未干的碘伏挂在黄色的汗毛上,如同朝阳下金黄的麦穗带着露水一样。特别是毛妹子白皙的皮肤上,在无影灯下,格外的明显。

    不光护士,就连麻醉医生都好奇的探过了头,看着西洋镜。

    张凡都没办法说了,总不能说,你们好奇个毛啊,因为大家真的是好奇个毛。

    “你们科的护士怎么备皮的!”无奈的张凡赶鸡一样,让大家收回了目光。嗯,张凡也挺好奇的,偷偷用眼角看了看,毛真多啊,怪不得以前华国人叫他们是毛子,还真的没叫错。

    备皮结束,铺单盖洞手术巾,带着手套的马逸晨拿着纱布垫在皮肤上,再一次的不得不给毛妹子蜕了毛,刀片下,黄毛毛被割的干干净净。马逸晨为了确保毛发的干净,还用手摸了摸。

    “干净了没?”张凡问了一句。

    “挺扎手的!”马逸晨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神特么挺扎手,张凡瞪了一眼马逸晨。自己亲自上手摸了摸要切开的皮肤。手术切口,一般情况下就怕感染,这就是为什么要备皮的缘故? 头发富含蛋白质和油脂,如果备皮准备的不好,有时候切口就会感染。

    而且? 法兰西毛妹子的切口又全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原本就是感染好发地? 要是再不注意,说不定术后一出汗,就感染了。这要是感染了? 可就闹笑话了。

    人家漂洋过海的特意来手术? 结果你给人家弄了一个感染切口,说都说不过去。所以,张凡一边瞅着马逸晨? 一边自己上手。结果? 一摸? 还真的有点扎手。

    摸在手里的感觉? 怎么说呢? 闭上眼睛以为是在摸一个粗心男人没剃干净的下巴。

    “剃毛都剃不干净!”张凡不尴不尬的说了一句? 也没再要过刀子自己说备一下皮的话了。因为他也知道,这毛妹子的毛和华国妹子的毛它不一样。

    这要是晚上关了灯,楼在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没脱毛衣呢!这几年西风吹的凶,经常有女生买这什么褪毛膏啊、光腿液啊,汗毛到底能不能褪干净不好说? 大绝对是损伤皮肤的和毛囊的。

    化学药剂腿毛? 说个不好听的话? 其实就如农田里面用六六六粉? 反正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五的事情,人家华国老祖宗老早就发明了褪毛神器了。

    一根绳子,就能把汗毛绞的干干净净的。

    这种毛娃娃是在也没办法? 一般的姑娘就算绒毛多一点,也就是个绒,可人家的这个,长的时候好像也没啥,也就多一点,可一短了,带着橡胶手套都能感受到这玩意的不友好。

    腋臭的手术,主要是腋下,不过因为黄毛的下体味道也相当的上头,她强烈要求下体也要给她处理。常规的腋下处理好处理,下体还真的难,不过想想这位也不容易。

    家里这么富豪,要什么有什么,偏偏裤子一脱像是拉了一裤裆一样,张凡其实心里也挺同情这位的。这么漂亮,这么好条件,家里有是香水大户,可单单自己体味浓郁的都没办法说。

    估计她们家族当年研究香水,说不定老祖宗里就有和她相似的一位,或许是为了能娶到媳妇,潜心研究了香水,不然除了单身汪有这么大的毅力,哪个男生会去研究香水啊!

    吊起两侧的胳膊,漏出腋窝。这个吊起是真的吊起,手术室的天花板上都有轨道,各种吊具,就如屠宰场里的各种挂钩一样,虽然名称不一样,精细度不一样,其实本质上一模一样。

    马逸晨带着口罩,鼻子和嘴之间还凸着一块,张凡一看就知道,小子可能用上嘴唇当鼻塞一样,顶着鼻孔呢,这种味道你要说能让人吐了,是有点夸张,但绝对能让人上头。

    马逸晨这会子也后悔的如同喝醉以后睡了哼哼一样。人和人是不同的,就如有些人的肚脐如同凸出来的小肉麻花一样,而又些人的肚脐深的都能倒进一两酒。

    而这个毛妹子的腋窝就是深不可测,放个拳头进去,都还有富裕。所以,当天花板的挂钩上拉起绳子吊起胳膊的时候,张凡和马逸晨就不的不半蹲着做手术了。

    手术床升到了顶,也无法让张凡和马逸晨有个合适的体位。凳子放倒底也嫌太高。

    只能如同半蹲的马步一样,张凡还好一点,传递器械,接送电刀什么的还能起身换换姿势,可马逸晨就不行,必须半蹲着拉着拉钩盯着腋窝。

    原本就臭,再加上马步位,马逸晨真的是后悔的要死。

    早上张凡去普外的时候,就说了一句,今天有个小手术,谁愿意去。大家抢着要去,结果马逸晨动作最快,最先报名,张凡也偏心,就选了马逸晨。

    结果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手术。

    酸疼的大腿,都快累的要发抖了。上嘴唇还要用劲堵着一点鼻子,手底下还要伺候好张凡。真的,马逸晨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后悔的,反正这会子都开始有点恍惚了。

    “这个病号回去你就管上,一定要小心,这地方要是操心不好可要感染的。”

    张凡一边说,一边开始拿起手术刀开始切皮。

    张凡难道就不觉得臭吗?肯定臭,不过他上手术前,和护士长要了点香水抹在了鼻子边上,张凡抹香水的时候,护士长都惊了,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好像张凡马上就要变身了,她准备撒腿就跑的样子。

    张凡都懒得解释,这女人太八卦,

    幸亏有准备,所以张凡除了大腿有点酸涩,其他还都算问题不大。

    手术开始。

    尖刀切皮,轻轻沿着皮纹切开了一个不大,也就三四cm的切口。这要是在华国女生腋窝里,差不多都能从一头到另外一头了,而在人家腋窝里,这个长度还都没出底窝呢。

    毛妹子的腋窝就如胡子拉碴的大汉下巴,毛发太浓密了。

    “别用平镊,用眼科钳,你是不是也谈恋爱了?”张凡单身狗的时候,从来不问别人是不是单身,因为受过打击,在学校的时候受过女同学的打击,上了班还手王子鹏的打击,人家从小学就谈对象呢。

    所以别人一谈这个话题,张凡就会闪人,可自从结了婚以后,张凡好像又了炫耀一样,架势不对,就会问,你是不是谈对象了,状态不对啊。

    马逸晨翻着白眼,“师父,您就快点吧,我都快尿了。这姿势怎么都像是在马桶上。”

    “呵呵,坚持,坚持一下!”

    张凡乐呵呵的笑了笑。人的快乐其实简单的很,事业成功了,生意兴隆了,成就感往往大于快乐感。而成年人的快乐其实就是,自己有,别人没有。

    比如现在就是,用桃心儿子的话来说,师父的快乐是你感受不到的。

    虽然毛妹子的毛茬比较多,可这地方毕竟还是嫩肉,轻轻一切,就如同塑料薄膜一样开了口子,说是说,笑是笑,手术还是很认真的。

    划开切口,分开脂肪,然后就看到了很多很多的汗腺。这玩意怎么描述呢,就如一个一个排在一起的奶油小豆豆。如果吃大肉的人,有时候吃大肉的时候会吃到肉里面,一个小肉疙瘩,圆圆的奶白奶白的,这就是人家哼哼的腺体或者淋巴。

    而汗腺其实也和这个差不多,不过就是数量比较多,排列的比较密集而已。

    如果没有红色的血液,这玩意,就如同无数的白眼珠子挂在腋窝里,往外瞧,还是挺让人竖毛肌挺起汗毛的。

    打开皮肤、显露出这些小疙瘩汗腺后,张凡就开始清除了,“刮匙,小刮匙。”

    结果大版的掏耳勺,张凡如同小孩子吃奶油冰激凌一样,一勺一勺的往外挖着汗腺,鲜红的血液、略微发黄的脂肪、还有小珍珠般白白的小腺体。

    一勺一勺,真的,绝对和草莓珍珠冰激凌一模一样。

    马逸晨看着,看着,都忘记了腿酸,喉结处不挺的上下移动,不是饿了,而是加油的咽吐沫。当你恶心的想呕吐的时候,怎么样能让这个动作最快的消失呢,一是立马吐出来,吐一次就不会了,或者不想吐,就加油的咽吐沫。

    挖了半天,差不多把生物组织带的底部都填满了,怪不得如此重气味,汗腺就如同是饱满的莲藕挖出来的莲子一样,多的都能放满一小碗了。

    生物组织袋,名字高大上,其实就是硬质的塑料袋,略别档案袋软,但又比一般的塑料硬、形状有很多种,有大的,能放下一个人的腿,也有小的,比如张凡现在用的这种就算小的。

    有多大呢,就像以前大家打牛奶的时候,人家给你的那种瘦瘦的塑料袋一样。

    巡回护士拿起生物组织袋,就问张凡:“张凡,是送病检,还是……”

    “不送病检了,拿出去让家属看看,然后就送生物垃圾处理站。”

    “好的!”巡回护士点了点头。拿着挖出来的汗腺去找家属去了。

    有时候,大家骂人的时候会说,你的鼻子和狗一样的灵。手术室的护士长就这样,平时张凡做手术的时候,她就算再忙也要进来转一圈,虽然现在不敢调戏了,可还是要进来,如同领导一样,给护士们交代一点东西。

    如果手术不忙,她还要和张凡说两句话,可今天,这女人来都没来手术间。

    体味臭,术前都不算什么,当挖出汗腺后,正儿八经的臭才开始了。

    因为要止血,还有一些汗腺位置比较深,无法彻底清除,所以,只能上电刀了。

    这种手术,有个弊端,就是容易复发,因为清除的不是很干净,而且,汗腺这个玩意,它不同于毛囊,毛囊损伤了,就如同伤了心的男人一样,消失了就绝对不出现。

    而这玩意不同,它就如韭菜一样,要是连跟不挖断,它说不定还能生出来。

    最彻底的方式,其实也简单,就是连皮肤带汗腺四周的肌肉全都切掉,然后填补其他地区的皮肤过来,这样是最彻底的,但是也是损伤最大的。

    所以,有时候,看广告,特别是某些田的广告,什么一刀下去永不复发,可能吗?不可能的。

    而张凡为了让黄毛不在复发,直接就对巡回的护士说道:“把电刀功率调大一点。把吸引器得功率也开大一点。”

    就如捋胳膊要打架一样,张凡开始做准备。

    “师父……”马逸晨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张凡,他算是知道了,这个师父也是会坑徒弟的。

    “呵呵,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好了,男人就要有担当,要能坚持,你没但当,咬牙坚持不下来,怎么谈恋爱,怎么找对象?上次你爸爸还见到我,让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呢。

    加油!”

    张凡笑呵呵的给马逸晨说着。

    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有的师父严肃的徒弟都不敢说话,而张凡不是,或许是和张凡从泥坑里爬出来的缘故有关系。他知道,这个体位难受,这个气味难闻。

    可当医生,做手术,没办法,只能忍着。在他的眼里,马逸晨他们这一帮,就如同孩子一样,虽然张凡自己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或许是心态老或许是经历多的缘故。

    张凡总觉得他们就是孩子,比如王亚男,在张凡眼里也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一样。



    巡回护士拿起生物组织袋就走了出去,这台手术不大,所以,她也没多忙。瞅着手术台上也不需要她干啥的时候,就赶紧提着生物组织袋去找家属了。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都是医生的工作。因为切下来的是医生,医生要拿着组织带去给人家患者家属解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正常的是怎么样的,现在已经变成怎么样了,我们切了多少。

    这是一个手术的必须过程,也就是患者极其家属的知情权。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就是一包肉。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人家患者的身体内的器官,所以必须要解释清楚。

    这种场面很怪异,医生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然后提着一个塑料袋,指着里面的东西说道:“来,你们看这是患者的盲肠?”如同卖肉的告诉买家,这是肋条五花肉一样。

    巡回护士,相对来说都是年纪略微大一点的,因为经验丰富,但手脚已经不是那么麻利了。不过这也是相对的,如果遇上急诊危重手术,往往上的都是这种人到中年的护士。

    因为,医疗这个活,大多数都是熟能生巧的工作。比如一般常规性的手术,做的多的医生,比如华国的普外医生,不说一辈子,就在住院总的三年内,他的手术量,几乎都是一些小国医生一辈子的手术量。

    所以在手术室内,一般都是一层的年轻护士,一层的中年护士,老带新。

    巡回护士拿着组织袋出了手术间,从手术室的自动门里探出头,朝外一看。

    因为今天是手术日,在门外等待的患者家属很多。一看护士露头了,呼啦啦的一群围了上来。这种等待的心情真的不好受,如果是手术室里面躺的是自己的孩子,再看看医生手里血糊糊的器官,真的,父母的心就如刀子再割一样。

    “普外的,九床,爱弥儿的家属呢。”

    干老了手术室的护士,心早就已经变的硬了起来,不硬也没办法。推开一群围上来的家属,扯着嗓子就开始喊。

    “好像再喊你朋友的名字呢。”贾苏越实在听不下去医院主管妇联的副院长给邵华诉苦。

    医院非医技科室,说实话存在感特别的低,做为主管工会、妇联、后勤的副院长,就如同医院雇来的勤杂工一样,有时候开会都不通知,明明这个职位弄个主任或者科长就能搞定的时候,可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设置一个非医疗的人员来当院长。

    老黄时代的时候,这个职位茶素很多人都盯着,因为这是个好职位,其他不说,光一个后勤就相当的肥沃,医院原本就是一个浪费大户,其他的都不说,每年修修补补的小工程都能让老板两年买个奔驰。

    到了欧阳时代,虽然欧阳个子不高,精瘦精瘦,可火气足精力旺,眼界高,人家弄的都是大工程,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是大楼,所以后勤的好多活都让欧阳一揽子给承包了。

    不过好歹还有点油水。

    可到了张凡时代,用主管后勤的院长来说就是他都想换个单位了。

    张凡一刀切了食堂,一刀切了劳保,食堂让大家投票,只要过半数反对,直接换人,劳保其实在以前就是发个洗衣粉啊,发个肥皂啊,发个毛巾,三八节的时候给女职工们发点小福利,护士节的时候给护士们发点小白鞋。

    别看就一点点劳保品,这里面道道特备多。比如洗衣服,华国的商人很厉害,用茶素卖洗衣服的商人来说,你想要什么牌子的我都能给你弄到,反正就是还个包装品。

    所以,医院进的时候是十元,他弄的时候估计就两三块钱。张凡当家做主后,直接变了方式,不再发东西,直接给钱。他是从小医生过来的,他太清楚这里面的东西让医生们有多讨厌。

    过年发粉条,号称为了帮助困难企业,发就发了,可粉条进了锅就出不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熬的浆糊。

    如果还其他的院长来这么一手,阻力估计大的要死。这玩意都成产业链了,可张凡不一样,张凡说切就切,谁都不敢说。就算有人不乐意,也的装着很乐意。

    毕竟连茶素老大都对张凡很客气,其他人能不乐意吗?所以,这次听说邵华来了,管后勤的院长就想着走走夫人路线,好让自己过的滋润一点。

    可谈了半天,他也看出来了,不是一家人,真的不进一家门。邵华和张凡一样,笑呵呵的可什么话都不说,一问三不知。

    贾苏越一说,女老板赶紧站起来就走,邵华也急急忙忙的起身就走,如同逃离一样。

    三个女人急匆匆的出了护士长的办公室,来到手术室的门口。“我是九床,爱弥儿的家属!”

    女老板也不知道要干嘛,还以为她女友出了什么事情了,一着急,也不压着嗓子了,尖锐的女音立马就出来了。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手术室吗?”手术室的护士脾气好的不多,她自己原本声音就不小,现在还嫌弃别人。

    “看,这是爱弥儿的汗腺。你仔细看看,这里面只有汗腺。”女护士提起生物组织袋就放在了三个女人的眼前。

    特别是女老板,因为冲的猛,靠的进,直接就看到一袋子血呼啦擦,还有好像是脂肪,还是什么白腻腻的东西在里面,因为护士提的时候猛了一点,而且有是刚切下来的组织。

    忽忽悠悠的,好像在蠕动一样。

    呃!

    女老板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贾苏越好奇的望了过来,呃!直接捏住了自己的脖子。

    邵华也好奇的望了过来。

    呃!

    三个人差点被恶心哭了。

    而在手术室,马逸晨已经哭了。

    他没跟过这种手术,原本手术前已经是最难闻的了,结果还是自己太年轻啊,难闻的在后面。

    人体的血管神经都很聪明,走形都是什么地方隐蔽,什么地方安全,它在什么地方穿行。

    比如腋窝这个地方,就有很多大血管,很丰富的神经丛。武术当中有一朝,一拳打在腋窝下,能让一个人瞬间抬不起胳膊来。

    所以,有些汗腺靠近就和大血管大神经在一起,挖是不敢挖了,可不挖这玩意会复发,所以,张凡为了斩草除根,直接上了电刀。

    汗腺,就算再小,人家也是个腺体。而且这个腺体里面,有硫化物、氯化物、还有各种的蛋白质。所以,当电刀放上去的时候,腋窝处瞬间就如同烤羊肉的时候,师傅洒辣椒面的那一霎一样,白色的烟雾瞬间冒气。

    吸引器根本来不及的吸,大量的烟雾从腋窝中冒了出来了。因为腋窝这地方有很多的重要的血管和神经,马逸晨靠的有点近。

    当电刀进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就如烧红的铁棍差劲了冷水碗里一样,腺体是冒着泡泡的。就像是烧塑料一样。

    然后,极其难闻的气味喷了过来。

    这种味道,不同于正常皮肤烤制的味道,说实话,正常的皮肤,电刀止血的时候,真的和烤肉的味道特别相似,不过也就是少了点羊肉膻味和孜然的味道。

    而这个地方,直接就如同在烧脚气患者的尼龙丝袜一样,味道极其的怪异,这个气味,在教科书上有一句,是这样描述的,刺鼻的气味。都不给比喻。

    医疗教课书上,对很多气味是有类比的,比如什么臭鸡蛋味,什么酸臭味,是比较形象的,而对于这种味道,估计编教科书的专家也没办法形容,就弄了一个刺鼻的气味。

    其实,这玩意就是烧塑料和臭脚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

    如果毛妹子术前的味道是上头,而这时候的味道就是走心了,马逸晨一口洗进去,差点没给送上天,眼前都开始发黑了。

    ……

    手术室外,邵华和贾苏越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边走,一边呃逆。一边呃逆,一边擦着眼泪。

    过来过往的人好奇的看着两个美女。因为爱弥儿的父亲在政府人员的陪同下出现在了手术室的门口,她们两就先行离开了。

    结果,刚走在医院大门口,贾苏越就问了一句,“你们家张凡天天抓这个东西,想一想够恶心啊!天啊,我再也不吃旺仔小馒头了。”结果不说还好,一说,两人如同怀了孕一样!

    一般人对于医院的感觉,是越来越不好了。早些年的时候,因为现在好多人感觉,进了医院,什么事情好像都是排队。挂号排队,检查排队,取药排队,就连交钱也是排队。

    好像医院越建越大,可人越来越多,坐电梯都像是冲锋陷阵一样,而且医院的电梯还特别的麻烦,明明有电梯,可五层以下不停,单双号分开。就好像故意难为人一样。

    说实话,这也是医院大型化的一个缺点,毕竟在华国,医院的增长速度绝对没有城市的增长速度快,往往很多患者或者家属,还没见到医生呢,已经被熬出了一股气。

    如果遇上医生态度不好,那么双方之间,往往就会出现不友好的场面。国家也发觉的了这个缺点,现在开始朝着大社区,小社会的路子上走,可虹吸效应的出现,其他方面不好说。

    光医学生,刚毕业的医学生,哪个不是头削尖了死命的朝三甲医院里面钻。因为大家都是知道,只有去了三甲医院,才能名利双收。

    大社区小社会,估计路途还很遥远。

    茶素医院也配合政府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比如下方一些医生去社区。除非实在是混日子,巴不得去社区医院天天晒太阳。不然,听到让去社区上班,往往男医生一脸生无可恋好似丢了雄性的特种,女医生哭哭啼啼,好似被张凡抛弃了一样,幽怨的让张凡都心酸。

    所以,只能扬汤止沸的大家轮换着来。这才让大部分的医生高兴,每当遇上去社区的时候,弄的好像医生们去休假一样。

    人满为患的医院里,邵华和贾苏越两人格外的显眼。

    “听说了吗?”

    “什么?”

    “张院的夫人怀孕了~!”

    ……

    一股股的青烟中,手术算是做完了。这种手术看着不是很大,但是很是残忍,法兰西的腋窝就好像是被刀切开以后,用烙铁来来回回烙了三四遍一样。

    在原本白皙得皮肤上格外显得黝黑黝黑的。

    “术后操心好,把她的两个手制动起来。这地方容易感染。”张凡随口交代了一句,自己的医院,不用特意交代。

    马逸晨走着如同是迷仙步一样的步伐点着头。

    而女老板不知道,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三分治疗,七分护理。这话不光是说给护士们听的,其实也是说给家属说的。

    比如大家诟病的ICU治疗费,往往都是以万为单位的。这里面,护理费可以说能占很大一部分。普通病房的一级护理,其实没多少钱,护士们最多就是测体温勤快一点,过来过去会多看一眼。

    往往很多医院为了创收,反正是只要是个病号,差不多都能给几天一级护理。什么是一级护理,第一条,就是绝对卧床,十五分钟到半小时巡视一会。观察好患者的思想波动。

    这就是一级护理的大概内容,可现在,但凡是个病人,差不多都被一级护理过,不过是打了折的一级护理。所以,现在很多医生其实心里也不是很清楚,什么是一级护理,反正来个病号,前三天给一级护理绝对没问题。

    好在普通病区的一级护理也不贵,也没人在乎。

    可在ICU内就不同了。护理就是护理,而且往往都是特级护理。24小时专人陪护,随时测量体温血压,观察尿量瞳孔。每两小时给患者按摩、拍背、昏迷病人五到十分钟吸痰。

    这样的护理,说实话,就算患者的亲人都做不到。所以其实ICU的价格贵在人工和先进的仪器。

    很多普通人很抵制ICU,可有钱人往往会选择更好。

    不过华国的医院虽然也……,但不是有钱就想住ICU就住ICU的,所以当法兰西的黄毛下了手术,他们家人想让去去icu的时候,被张凡给拒绝了。

    不是医院富裕到已经把钱朝外推的地步了,是因为ICU的床位可以用资源来形容了。

    就做个烂狐臭手术,竟然要去ICU,张凡觉得会被人笑话。而且,ICU的床位往往都是用来救命的,宁愿空着等待重病号,也不能为了一点点收入而去使用。

    而且,现在天气已经冷下来了,等再来一茬冷空气,好多心脏病并肺气肿的老头老太太,得靠ICU来续命的。

    最近张凡就听到薛飞来办公室抱怨了,当年张凡在骨科的时候,薛飞和周成福算是他的上级医生。可周成福心里小九九太多,最后导致他在张凡面前略有不自在。

    而薛飞就不同了。从头到尾的跟着张凡混,有时候看张凡高兴了,还能自称是张凡的师兄,往日里跑张凡办公室更勤,没事就来和张凡吹吹牛,走的时候还不空手,不是翻腾张凡的茶叶,就是找张凡的好烟。

    周成福愁孩子,他发愁自家的丈母娘。他的大学学费是人家老婆在小饭店里面,洗盘子端盘子给端出来的,当年这个爱情,受到了薛飞丈母娘家全家人的反对。

    就怕薛飞以后会当陈世美,所以当时薛飞的丈母娘都杀到薛飞家打砸闹了。没文化的老太太骂人的功底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后来,薛飞对自己老婆好的就说的,可对于老婆家的人,一概不感冒。随着这几年自己生活越来越好,车也有了,还是霸道2700,房子都有两套了。

    可从来没说和哪个小护士发生点什么,也没和哪个器械公司的经理有一腿,最多就是打打麻将。她老婆娘家就不行了,几个哥哥没啥出息,她妈妈没生病前,几个哥哥抢着要,不是有孝心,而是老太婆能带孩子,能做家务。

    当老太太生病后,为谁家伺候几个兄弟都反目成仇了。身体健康的老太太是篮球,大家抢着要,生病后,就成了排球。养儿防老,结果没防住,最后还是得靠女儿。

    薛飞老婆小意伺候、顺毛摸了几次薛飞后,薛飞也就同意让老婆接老太太来自己家了。不管怎么样,老婆的面子最大。

    老太太肺心病,已经没什么好办法了,换肺想都不敢想。肺心病,这个疾病很特别,不发病的时候,也就是气憋一点,可一旦发了病,特别的麻烦,而且,这个病,一般都是晚上发作。

    薛飞是骨科出生,以前的时候也没怎么治疗过肺心病,所以也没当回事,结果,老太太来的第二天就给薛飞上了一节内科呼吸科。

    晚上,凌晨三四点,薛飞已经睡到鼻子冒泡了。睡着睡着感觉好像脸上有热气,而且越来越近,猛的睁开眼睛一看,薛飞差点被吓尿床了。

    透着月光,他看到一个苍老的脸,爬在他的眼前,最多也就是五公分的距离,没牙的嘴唇,上下抿着,就如同马上要把薛飞的鼻子当香肠一样咬下来了。真的,薛飞没喊出来,都算胆子大的。

    薛飞的丈母娘,从年轻到年老,都在三川大山里当农民,苦巴苦过来的,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的一样,又因为年纪大了以后,雌性激素减少,肤色也越发的淤黑。

    最主要的是,大半夜的不睡觉,手里抱着一个小枕头,穿着一身黑衣服,就这么站在薛飞的脸前,说实话,当晚薛飞睡都睡不找了,心悸的厉害。

    没吓出心里阴影都算是万幸了。

    “你要干嘛?”

    “你是谁?”

    这就是当时薛飞和他丈母娘的对话。

    随着病情越发的严重,薛飞丈母娘犯病后,薛飞头发都是竖立的。什么骂她姑娘是叛徒,骂薛飞是流氓。

    而且大晚上的不睡觉,有时候穿着薛飞老婆的红裙子满屋子的爬,就如同狼外婆一样,一过晚上十二点,她就开始变身。

    薛飞老婆一边心疼自己的老娘,一边心疼自己的丈夫。丈夫晚上休息不好,第二天还要上手术,干的是提心吊胆的活,最后两人一商量,咬着牙把老人送到了养老院。

    很多人觉得送老人去养老院是不孝,可有时候,想去送养老院,有钱都没办法,因为没床位。

    薛飞不同于周成福,他一看没床位,自己解决不了,立马就找张凡,张凡帮着找人给安排了。

    其实这种疾病应该进ICU上呼吸机,可条件不容许,只能这样了。

    所以,ICU的床位在三甲医院别看贵的要死,可床位还是相当的紧张。

    茶素毕竟是小地方,有时候有钱也未必能找到看护的人。因为小城市碰到熟人的几率更大,所以往往很多看起来没面子的活,本地人如果有一点办法,都不会去涉足的。

    所以,女老板找不到看护,而且,金毛姑娘也不愿意让别人看护。女老板只能自己上了。

    结果这个看护,看护的她都快哭了。

    因为是腋窝和下体做的手术,双手必须制动,不然牵拉切口会导致愈合不良,下体要保持干燥。所以金毛姑娘过上了吃饭人喂的日子。

    吃饭什么的都不算事情,最难的是接手,因为双手制动,接手完毕后,只能靠别人擦洗,女老板看护了一天后,脸都是绿的。爱情立马变质,女老板托着邵华找护工。

    给人擦屁股,给人擦尿液,说实话,女老板都疯了。

    医院里,特别是大型医院,好多事情都成了产业链,比如护工,在大城市的大医院,很多护工公司就给医院的护士给回扣,只要有合适的病号,护士会第一时间给护工公司发信息。

    所以,别看好像很简答,要是摸不到门道,想开个护工公司,估计连活都接不到。不管是护工,还是什么挂号黄牛,输血抽成队,尸体接送组,都是各有各的行道的。

    而且这种生意,往往就如看病一样,是不容许砍价的。

    这还是最最初级的,更高级的就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了。

    张凡早上做完手术,还准备和金毛姑娘的父亲谈谈香油的事情,结果纪a委的领导就给张凡的保密电话打来了电话。

    “张院,您现在忙不忙,有个事情要向您汇报一下。”

    对方是个科长,说话很客气。说实话,能让公检法的人如此客气,在茶素的干部也是不多的。

    张凡很纳闷,纪a委给他汇报什么事情?正常人,没几个喜欢和公检法的人打交道,张凡也不例外。别看朱兵和张凡都算是过命的交情,可交谈的时候,朱兵那个抓贼的脸,一副审视的眼光,张凡就烦,虽然朱兵自己不清楚。

    不过听对方是汇报,而且还是从保密电话打来的电话,张凡心里隐隐还是有点不安,不是说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而是怕医院里出事,毕竟他是法人。

    没多久,几位穿着便衣的人就来到了张凡的办公室。真的是便衣,就如同大街上逛街的人一样,穿着看不出来什么特殊点。不过看脸还是能端详出一点的,那就是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张院,您好,我是三处的陈锐。”

    “你好!”张凡原本想笑一笑,毕竟是礼仪不是,可对方一副债主的架势,张凡咧着嘴也笑不出来了。

    招呼着几人坐下,张凡想让老陈过来,结果被人制止了。

    “张院,我们此次过来,是受到上级同意的,有一些情况要想您汇报一下,不过只限于您。”

    姓陈的人一边说,一边拿了一份报告递给了张凡。

    说实话,张凡不愿意看。可又不得不看!

    张凡低头也不多说,拿起文件仔细看了一看,越看张凡越是心跳,越看越是发毛,冷汗都下来了。

    因为文件里牵扯到了医院有些人违法了。而且还不是小事。

    “现在怎么办?”张凡合上文件,问向了对面的陈锐。

    “请您把文件上的这位请过来,我们再不惊动其他人的前提下带走他。来的时候,我们纪a委的领导还专门给我交代了一句,张院是专家,醉心技术是应该的,但该管的地方还是要管。”

    张凡手心里都是汗,点着头拿起电话,把管理后勤的院长叫了过来。“老王,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凡打电话的时候,几个人就站在张凡身边,好像怕张凡通风报信一样。

    这次的事情,上级领导虽然没有对张凡说任何的不满,可人家纪a委领导带话了。虽然不管张凡,但这事情,真要讨论起来,也算是张凡渎职。

    茶素有很多的矿产,甚至有很多贵金属。当年的时候,因为防备老毛子,而且交通也不便利,所以当地有很多依附矿产的企业。这些企业随着改革后,有好有坏。

    这几年茶素政府有个脱离不良资产的文件,这一下,好多人就把手伸了过来。矿场盯的人太多,好些人就把目光盯在了这些企业中。结果又些人吃的太过分了出事了。

    结果被公家给管了饭,可这些人是安分守己改造悔过的人吗?不是,让他们挖洞越a狱,估计也没这个本事,可让他们找人托关系,这都是小事。

    然后,其中的好几个人就把目光盯在了茶素医院,茶素唯一一个三甲医院上。

    欧阳不好打交道,张凡太清高,可有人愿意打交道,有人好打交道。这不,主管后勤的副院长就被拉下了水。

    张凡出汗是因为他是这个医院的负责人,发生了如此事件,他竟然连知都不知道,这次还算是小打小闹,以后要真事出了大事,怎么办,所以,张凡越看越是后怕。

    没多久,主管后勤的院长,气喘吁吁的走进了张凡的办公室,他笑着给张凡打招呼,一边还夸张的擦拭着头上的汗水,手里还拿着一盒茶叶。

    别看张凡年纪轻,可他知道,这位是个大神,所以虽然对方年纪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可表现的却相当的尊敬。

    当看到办公室还有其他人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拿着茶叶就要往张凡办公桌上放,“这是我家小子孝敬的,我喝不出来好坏,听说……”

    张凡头都大了,特么老子喝过你的茶吗?弄的好像熟门熟路一样得,而且还是今天这个日子。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陈干事就打断了他的话,陈干事这种人见过的太多太多了,所以关键时刻,立马打断了对方的话。

    “我们是纪a委的,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请你……”

    说完,主管后勤的院长,咣当一下,茶叶脱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