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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会的张凡也是很纳闷的,大西北难道不是抗旱怎么年年抗涝呢。

    其实,抗旱都不用组织带头开会,这玩意年年有,大家年年都准备,可涝就不一样了,不发生咋罢,一旦发生就西北没见过大水的,估计得出事,所以抗涝是每年必须天天提的。

    所以,每年六月份的时候,大家可以看看那个领导的孩子会去河边游泳?不是家长做的好,而是政府当大事,天天给干部们交代。

    张凡也在医院里开会交代,但说实话,听进去的没几个人,不是拿着手机聊天,就如小鸡吃小米一样的,打瞌睡。

    茶素医院的丸子国的医生现在已经适应茶素的生活了,刚来的时候,这个不吃,哪个不干净,好像来的时候就带着有色眼镜一样。

    不过最近就好多了,上手术上班,张凡可没拿他们当客人,不像某些单位,别人来学习进修的,深怕对方怎样一样,还要配备女秘书。

    你无法适应就别来,很简单。

    张凡的压迫下,丸子国的医生觉得很累,在他们国家哪里有这么多的病号。他们不光要管理肠道肿瘤的,就连其他肠道疾病也得治疗,不然就回去。

    一顿常规操作后,这帮兔崽子现在也能在加班后和茶素年轻人勾肩搭背的去也是撸两串,也能清晨起来一边走路一边吃着包子喝豆浆。

    你还别说,你越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越是听你话,奇了怪了。

    而在丸子国的任书记那朵他们就过的比较难了。就如南方人来北方不适应,北方人去南方被冻出冻疮一样。

    想要融入对方的医疗体系,不脱层皮怎么行。他们几乎是从头开始的,丸子国的治疗先进不先进?先进。

    所以,一帮人吃着辣根天天嗨嗨嗨的在丸子国里学习着。

    自从张凡在茶素慢慢有了名气以后,找张凡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有退休的老头老太太拿着比康熙字典都厚的病历来找张凡。

    “我清晨起床后,就觉得天旋地转的,都找了好多医院,吃的药比饭都多,可就是效果不好。时好时坏。人家都说我颈椎出问题了,张院长啊,您给看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啊!”

    张凡拿过病历一看,嗬!骨科,心内科,内分泌,甚至连保健科都看过了,就是没看过神经内科。

    其实颈椎病能引起的颅脑眩晕的疾病不多,而且一旦颈椎引起颅脑眩晕可不是你躺一躺就能解决的事情。

    其实一旦遇上这种事情,哪都别去,就去神经内科,大多数的眩晕都是耳石症引起的。因为骨科医生和内分泌啊之类的医生知识结构的不同,往往会忽略到这一点。

    所以,脖子在牵引床上都拔成长颈鹿了,可该眩晕的时候,一点都不耽误。

    还有一些政府结构的职员,晚上抽筋抽的如同进了火葬场一样,都挛缩成了毛线球球。

    然后大把大把的钙片当饭吃,结果该疼还是疼。来医院之前找了领导托了关系,拿着条子来找张凡。

    张凡检查完一看,没毛病啊!其实这多大多数估计是睡觉姿势不好,别人睡觉平躺侧卧,而他睡觉如同做瑜伽,恨不得体位越复杂越舒服。

    这样睡觉肌肉不疼怪了!

    还有,很多家里条件好一点的老头老太太,几千几万吃着什么金毛国的哪个卖保健品还卖牙膏香皂的产品。

    据说吃人家的套餐一天的维生素都全了!

    其实,就询证医学查证,目前华国人,大部分的维生素都不缺乏,唯一需要补充的,其实只有维生素D,什么其他维C,维B的食物就够了。

    特别是一些坐办公室的,一天见不到几分钟太阳的人,不管年纪多大多小,最好吃点鱼肝油,几块钱的事情,没必要花几百几千,当然了有钱无所谓。

    张凡给他们推荐几毛甚至几元的维生素D,他们用怀疑的目光拿着处方出了医院,然后心里想着,这医生不靠谱啊,白托关系找他瞧病了。

    这就是张凡日常的工作,门诊其实重病号不是天天有。

    手术也不是天天都是大手术,所以张凡的心胸外科终于在熬了半年的时间算是勉强过关了,其实要是按照细节来说。

    他的心胸外科,大多数都做了肺部手术,心脏手术做的极其少,这也是地域人口基数的问题。

    现在的张凡,可以夸张的说,想做什么手术做什么手术,想上哪个台子上哪个台子,很是滋润的。

    心胸外科算是过关了,张凡看着系统里的选项,想了想,最后没有选什么血管外科、介入之类的,因为腹腔手术目前张凡算是最熟练的了。

    所以,张凡想了想,索性选了泌尿科。既然腹腔熟练了,就彻底把腹腔内的器官都熟练起来。

    泌尿科,这个科,说实话,任何的地方的泌尿科病患都很稳定。

    一部分是泌尿系感染的。比如爱去大宝剑的,这种活动就如吸烟酗酒一样,绝对上瘾的。去一次,完事以后,觉得太他娘的没意思了,所有的期待兴奋就那么一下下。

    可过几天,又开始想念了,真的,这是病,得治疗,如果染上什么疾病,撇个腿,走路如同鸭子一样,疼的前捂蛋后捂腚的。

    治疗的时候指天画星星的说,再去大宝剑就是什么什么,治疗好了照样去,然后继续来。

    还有一部分,是天然自带的。有倔老头的说法,而没倔老太太的说法。为什么呢,因为女性年老后,让她难受的例假也消失了,各种雌性激素随之而减弱,所以大家的外婆都是慈眉善目。

    而男性则不同,从小到大,因为力气和肌肉的相对强壮,所以好似潇洒自如,时时刻刻都挥发这荷尔蒙的气息。

    为了增加雄激素,还会作死的吃什么龙边虎边,熊蛋牛蛋蛋。年轻的时候吃了真有效果,寒冬腊月靠腿毛就能御寒。

    床笫之间,绝对是雄风盎然,结果呢,上了年纪,麻烦来了。

    站在便池前,滴答滴答,当年有多厉害,当年有多舒服,现在就有多难受,有多纠结。

    一口气吸不上来,能让人憋疯了,一泡尿不能顺畅的流出来,照样让人疯狂。所以,老年男性因为前列腺导致脾气暴躁的不在少数。

    还有这一种就是饮水,世卫组织在90的时候发表过一个调查,说全世界百分之八十的疾病和饮水有关。

    数据严谨不严谨不好说,但看看所有城市的医疗广告。

    不是打(a)胎的就是打石头的。

    为什么,就是肾结石。特别是现在很多职业,比如出租车司机,比如白领。

    特别是白领丽人,看着穿的驴牌,镶嵌着宝石,其实因为长期办公室的坐姿,导致结石高发。

    而张凡选择泌尿其实也是为了让手术达到一个精湛的地步。

    比如普外和心胸外,不谈难度和师傅的话,张凡的普外绝对做的比心胸外科。因为普外在现实中做的多啊。

    现实中的大量手术,更能让他的技术升华。

    所以张凡选择了泌尿。

    泌尿科的李雄主任,也是一个奇人。苟且在欧阳的手下,可一点没耽搁在老黄年代把泌尿发展起来。

    欧阳和老黄顶牛,所有的外科都在站在老黄一边,只有泌尿的李雄帮着欧阳,可每次进设备的时候,泌尿永不吃亏。

    不知道的还以为李雄是老黄发展在欧阳身边的探子呢。

    真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处事原则。别人只能借鉴很难复制。

    从欧阳过渡到张凡时代后,李雄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可随着何心怡进修的返回,随着欧阳慢慢淡出医院管理进入卫生局后,李雄觉得自己这块宝地也守不住了。

    守不住怎么办,他也鸡贼,他大力的培养主治,所以泌尿科是去全医院,医生手术最普及的科室。但,最大的问题是没有领头羊。

    天天电切前列腺,换肾?对不起,咱不做。

    所以,张凡打开泌尿系统后,就准备把箭头指向泌尿科。

    骨科已经改造完毕,现在的许仙、王亚男、周国富就如三驾马车一样,让骨科发展进入良性循环。只要时间积累下,以后绝对会出成绩。

    而普外,在张凡的大力压制和发展下,赵全平已经让其他副主任低头了,不低头也不行啊,谁都想巴结张院长,好带他出趟国啊。

    肛肠科,赵子平的护菊大队目前在茶素已经超越了私人医院,病号数量慢慢的增长,这就是好势头。

    妇科、血管科等一些科室,张凡还没精力,这次去首都张凡尝到了甜头,所以越发的要把医院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打造。

    周一,张凡罕见的进入了泌尿科进行领导查房,以前的时候张凡一般不去泌尿科,这是给欧阳面子。

    而现在,欧阳淡出医院管理,所以张凡也就不用避讳了。

    当张凡带着陈生和小干事进入科室后,大家都诧异了,李雄眼珠子转的如同溜溜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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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挡是挡不住了,李雄也不好意思找欧阳告状去。医疗单位,特别是三甲医院,当一个主任无法成为学科带头人的时候,特别难受的。

    比如一个科室,忽然一个小弟偷偷摸摸搞出一个成绩,而且还受到政府及医院领导的认可,然后在学术上名气大于主任,想都不用想,科室接下来就是内战。

    一人带一队,反正就是相互开始抢夺资源。而当上级在学术和技术上压制下面的各科主任的时候,各科主任要不是自己人,要不这个科室就缓慢发展。

    这是目前无法改变的弊端,别说一般的医院,就算院士级别,如果是没多少资源的,估计还要围着人家一个发放项目资金的主任颜笑如花。

    所以现在对于张凡来说,医院小是小了点,但就如老农不喜欢成立的楼房一样。这里有他的天,这里有他的地,这有他说了算!

    估计这就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把控感吧,鸡头再小,老子能做主!

    李雄要是按当年人的眼光来看,估计也是也英俊小生,国字脸,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隆隆隆的胸腔回声。

    说好听是声音听着有想大提琴,说不好听,说话像是囊囊囊的鼻塞患者。

    看着张凡带着陈生,带着小干事,他知道我大清是守不住了,终于轮到泌尿科了。

    看看骨科的陈琦,看看普外的几个副主任,现在哪个不是夹着尾巴过生活的。以前大秤分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很多人好奇,当医生的怎么就那么爱当主任呢,不当主任当名医它不香吗?说实话,两个对比谁更香,真的还没办法比。

    当主任的,最高尚的一种,就是想用自己的学识在医疗中建立点建树,这种人不多也不少。

    还有一种就是,特别是在顶级三甲医院,再上院士当不上,所以就把守着科室主任的名头,满世界的去飞刀赚钱。

    而小一点的三甲医院,用主任名头去飞刀有点难,可当主任有手术签字权,让谁手术,用什么器械,所以别看小主任连个级别都没有,可你看看他身后,出了医院如同老板一样,前呼后拥的。

    还是很滋润的,家里换煤气罐都不用自己操心。定时定点的有人操心,绝对比什么硕士导师牛逼,导师用手下的学生,学生一肚子的不乐意。

    而人家,很多人给他抢着干。

    所以张凡打开泌尿系统的第一天就进了科室。晨会上安排的手术大多数都是前列腺电切术,还有碎石,膀胱肿瘤,

    可自己一看,里面的器械五花八门,如同万国展览会一样,张凡听了听也没说话,干事不能急躁。

    “咱们请张院给讲两句!”晨会交班结束后,李雄也没征求张凡的意见,直接就说道。

    “呵呵,既然主任让我说两句,那么我就说两句。”张凡笑了笑。

    大家也笑着,除了李雄主任和几个副主任,其他人都还没感觉到气氛的紧张。

    毕竟还年轻。

    “泌尿科是医院的大科啊,医生现在有二十多个了吧?”

    “二十七个!”其中一个小医生赶紧回答道。

    张凡点了点头。

    “接近三十个医生的科室是大科啊,都快超过普外了啊!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你们干出来的成绩还是可人的!

    特别是近年来,从高年资的住院医生开始,包括高年资的住院医生,科室的手术各个都能单独做,手术量在医院的外科当中你们是进入前三甲的。”

    张凡一通夸奖,让一帮老家伙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是要干嘛,怎么夸起来了。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张凡话头一转:“手术普及了,是好事。但是,也代表着平庸化,三级医疗查房制度,在你们科室能看到吗?

    看不到,电切人人会,电切以外人人都不会!我就纳闷,每年你们科室上报晋升职称的文件和名单都是怎么考虑的,难道是按照谁长的漂亮来选的?还时候轮着来?或者是按照亲疏远近?

    我的同志们!”张凡语气一沉,科室的医生们齐齐的望了望李雄!

    李雄脸色不是很好,虽然泌尿科发展的好,其实那是因为这几年老头越来越多,而不是泌尿科的功绩。

    但,就算张凡说的难听,他也要听。

    “你们看看肝胆科,看看普外科,看看骨科,甚至看看你们以前瞧不起的烧伤科。同志们,到了改变的时候了。

    我将在泌尿科进行一段时间的调研,然后准备把泌尿科分成三个科室,对于科室主任的人选,你们可以毛遂自荐。”

    说完,张凡转身走了。

    这个毛遂自荐就厉害了,这是打破了一帮老家伙的利益联盟。原本万众一心的老家伙们,这会子,一脸的狐疑。

    可以说,除了李雄不乐意,其他人都开始考虑这个分科了。

    ……

    张凡拿着手里的文件摸着额头叹息,“关于近期防涝同意管理暂时办法!”

    说实话,张凡对于政府一天没事干,顿不顿就开会的做法有点不以为然。

    “大西北也要防涝?”张凡对陈生说了一句,然后又问道:“高院呢?这个会议要不……”

    陈生笑了笑,“张院,这个会议必须单位一把手或者法人去。咱西北怎么说呢,不要说百年不遇的大雨,也不说什么瓢泼大雨,只要雨量稍微大一点,就要出事。

    因为咱们这边各种的预防和南方不能比,人家南方各大城市遇上个百年大雨,大家还是能照常生活,咱这边要是碰到个十年大雨,估计城市都得瘫痪。”

    张凡对于这方面的经验还真不多,毕竟他刚离开学校才几天。

    原本没当回事。结果,当天晚上刚从政府开完会的张凡就接到了电话。

    本来觉得最近没啥事,和邵华早早的上床睡觉,打了一会战役,张凡觉得实力强大,应该能把邵华打败,结果用尽了力气,最后堪堪打了一个平手。

    躺在床上,邵华如猫咪一样给摸着张凡的肚皮,两人都还没聊几句呢,电话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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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说实话,这个发明,刚刚普及的时候,乖乖都是身份的象征。

    当年张凡小的时候,有个青梅小妞,她爸爸是厂领导,厂里给按了一台厂子内部电话。小姑娘当时傲气的都不知道叫啥了。

    谁不听她的话,就不带谁去她们家打电话。一群小屁孩当年的那个舔啊,长大以后想想,真他娘的香。

    其实,内部电话,能打的就是那么几个地方,打通以后,一群小屁孩生怕人家从电话里面跑出来一样,瞬间大笑着跑了个精光。

    后来呢,有了手机。更了不得了,张凡记得第一次见手机,还是学校副校长拿着一部,接电话打电话的气势,都没办法形容。

    而到了手机开始普及以后,特别是张凡上班以后,真的恨不得这玩意没被发明。

    医生也要休息,也要过自己的生活。但,医院不管你这会是在吃饭呢,还是再和老婆打仗,有事就电话,还是限时的。

    而上班以后,当了医生后,一般关系的人,医生给电话很谨慎,而亲朋好友则无法避免,所以,有时候电话这个事情,都成了负担。

    张凡和邵华刚刚比武结束,张凡闭着眼睛还在回味,人是怎么进步的,其实就是每一次的战役或者事情结束后,要总结要归纳。

    有过则改之,总有一天会强大起来的!

    所以,这个时候不论男女,都不想被打搅。结果电话响了!

    邵华都快要把张凡耳朵给咬下来了。没辙啊,不接不行。

    结果一看,嘿!老丈人的电话。

    邵华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张凡的耳朵,摸了摸耳朵上的牙印,好像抚摸小狗一样。

    “爸!”张凡刚喊一声。

    老头着急的喊到:“张凡啊,快来农场吧,邵华小姑姑不行了!疼的脸都白了。你快来啊!”

    “我现在就出发,你们先把小姑送到农场的医院。”

    “他们已经朝着市里赶了,你姑父开的车!”

    挂了电话,邵华已经穿好了,估计每一次看张凡接急诊电话,姑娘都学会了!

    “我小姑怎么了?”邵华拿着张凡的衣服帮助张凡。

    “老爹说不清楚,就说疼的厉害。我去路上迎,你去不去?”

    张凡穿的很快也很利索,夏天就几件衣服,套头套腿,十几秒的事情。

    “我陪你去,大晚上的我不放心。”

    张凡和邵华也没多话,张凡拿起家里备用的急救箱就下了楼就朝着农场赶。张凡心里对邵华姑父和姑姑做法有点看法。

    比如发生急病,最好的原则是什么?不是朝着市区大型医院赶,而是就近,就近寻找医院。

    就算人家一个小医院,但人家总比你家属懂的多吧。

    如果需要吸氧、需要镇静、需要强心,在小医院怎么都会有设备和器械药品的。特别是现代医学,别说一般人了,就算是医生,赤手空拳的有时候也是没一点点办法的。

    邵华小姑在地税局退休了,而她姑父还没退休,不过现在也是退居二线了,单位天天报个到,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人惦记你。

    所以,两口子也回了农场,盖了一院小别墅,过着田园生活。毕竟兄弟姐妹都在农场。

    邵华的两个姑姑,怎么说呢。大姑姑时代潮人,民间流行什么,国家不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而且步伐次次踩在时代的脉搏上,次次不落,也是人才。

    别人说轮子是骗人的,她说你不懂,别人说传销是骗人的,她说你不懂。反正,家里让她也捯饬的底朝天。

    而小姑姑呢,两口子在体制内,特别是邵华姑父以前是领导,两口子又很能折腾,爱好很多,他们的爱和也是随着潮流的。

    其实就是什么热,爱好什么。比如边疆有阵子流行硅化木,两口子翻了天的收硅化木,然后转手卖出去。

    流行玉石,开着车去河滩里面捡石头。所以手里还是有两钱的。

    家里的大姑姑求大道,别说对姊妹不操心,她连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都不操心。

    小姑姑呢以前的时候经常去邵华家。去干什么呢?就是给点自家多余的东西,有时候给自己哥哥带点酒,给邵华买个衣服什么的。

    可后来,随着邵华和张凡结婚后,她们两口子几乎都不去邵华家了。

    也是一个奇葩的姑姑。其他亲戚深怕巴结不到张凡,她们不,她们觉得邵华家现在比她们厉害了,心里好像有那么一点失落感,好像觉得去邵华家自己就没地位了。

    倒是邵华的小表弟,没事老跑邵华的农场。

    不管怎么说,邵华老爹是着急了,电话里面都带着哭音了,老头多刚强的一个人,下棋都能把张凡给下疯的人,遇上这事真的是没了主意。

    邵华姑姑呢,怎么说呢。说她没文化吧,人家是高中生,还是体制内被组织培养了半辈子的干部。说她有文化吧。

    可她退休后干的事就不像是有文化的干部。养生,大养生壶里面差不多几乎能把她觉得比较好的东西都泡了进去。

    人参、党参、花旗参、红枸杞、黑枸杞。

    大枣、当归、灵芝。

    还有藏红花,雪莲花!

    然后放进去几多大菊花,在放点冰糖,大早上起来先喝这么一杯,用她的话,女人时要保养的。

    有一次张凡去农场碰到了,她还问张凡有没有关系买点野人参,幸亏张凡没当回事,不然估计早挂了。

    这哪里是保养啊,这分明就是不想活了。

    人们常说,中药没有毒,是天然的,有病吃了治病,没病吃了养生。

    这都是胡扯的,真的。当年在医疗圈有个特别著名的消化,某个领导,天天六味地黄丸,结果吃成了肾衰!

    邵华姑姑保养的效果怎么样不知道,但时不时的口腔溃疡,时不时的嘴角起泡。别人说了还不听。

    结果,最近也不知道从哪买的说是矿物水,富含各种人体所需的精华,从氨基酸到稀有元素,从铁到金,反正是什么稀奇有什么!

    而且这玩意还不便宜,一般人没人介绍,人家不给卖。

    一帮退休有钱的老太太,就拿着矿物水不光喝,还天天往脸上抹,白是真白了,脸上都有一层白皮了。

    脸一白,这老太太更是用心了,大晚上的足足和了两大杯,然后贴着面膜,唱着小调,结果,唱着唱着感觉不对了。

    忽然出现了疼痛、恶心,甚至晚上喝的牛奶都突出来了。

    而且越来越疼,躺着也疼,坐着也疼,脸都开始抽筋了。想小便,结果尿不出来,越想小便,越尿不出来,越是疼的厉害。

    邵华的姑父一看,不对,情况不对了,老伴的眼睛都成了死鱼眼睛了,话都没力气说了。

    他一边给邵华老爹打电话,一边穿衣服,儿子时候指望不上了,兔崽子不知道去哪里玩了,这时候靠的住的还是邵华爸爸。

    邵华爸爸真的是连滚带爬的赶了过来,一看自己的妹妹,疼的都挛缩起来了。

    糊里糊涂的帮着抬进汽车,想跟着去,结果他外甥也回来了,邵华姑父走之前就说了一句话,快给张凡打电话。

    张凡带着邵华开车酷路泽朝着农场跑,几十公里也不远,很快就看到了邵华姑父的汽车。

    停车下车,张凡提着急救箱和邵华就赶了过去,邵华的表弟抓着张凡的胳膊,“姐夫,姐夫,我妈妈怎么了。我妈妈……”

    邵华一把拉开自己的表弟,“你别忙里添乱了,先让你姐夫检查。”

    邵华的姑父也着急的看着张凡。

    电话里说不行了。张凡下意识的以为人已经休克了。

    结果打开车门一看,邵华姑姑打着哆嗦。张凡以为是发热了,结果一模额头,凉凉的,而且一头的汗。

    拿着手电筒,张凡就开始判断意识:“姑姑,姑姑……”

    “张凡,快,快,疼死我了!”这么一说,张凡知道了,人的意识是清楚的。

    “哪里疼!”

    “腰,后脊梁,抽着疼,哎呦,疼死我了!”

    邵华的外貌和她小姑有点像,平日里人家姑姑号称小区五十往上的她最漂亮。

    本来长的就不错,再加上喜欢收拾喜欢打扮,特别爱用像是斯坦女人的披肩,夏天蓝色纱巾一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呢。

    可现在,张凡一瞧,我去!一脸的惨白,手电筒下都反着荧光,张凡上手一摸湿乎乎的,原来是面膜。

    邵华小姑抓着张凡的胳膊如同见到了什么一样。嘴里不停的喊着疼不说,还对着张凡说:“不行了,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血压、心率、瞳孔大概一判断,张凡心里有底了,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没事,没事,有我呢!”张凡按着肚子问,疼不疼。

    “疼!哪都疼。”

    结果在肾区叩击的时候,邵华小姑明显疼的更厉害了。

    “上车,赶紧朝着医院走。”说完,对邵华说道:“你开车跟着,自己小心一点。”

    说完,对邵华姑父说道,“我开车!”说完,就朝着医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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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医院,送进急诊中心。都不用张凡打招呼,门卫一看张凡的汽车就出来等候,结果一看情况,赶紧大呼小叫的把医生护士都喊出来了。

    张凡也不好阻拦,有些时候过分的平易近人就是所谓的矫情,特别是对于后勤的职员,保卫科的同志。

    人家主动帮忙,其实不求你院长给我解决个什么事情,人家就是另外一种的主动靠拢。你要是拒绝了,觉得自己很清高,事情倒是也没多大,但给别人造成的困惑绝对不小。

    “难道院长对我有意见?我应该怎么去挽回?”这就是欧阳教给张凡的。

    邵华的姑父进了医院,想着要说话,结果,都用不到他说什么,医院值班的人已经开始井井有条的处理了。

    张凡也顾不上他了,跟着值班医生进了检查室。邵华看着惶惶不可终日的姑父说道:“姑父您休息会,张凡在,他毕竟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我小姑应该会没事的。”

    “对,对,对!这大晚上的麻烦张凡和你了。”邵华姑父客气了一句。

    “看您说的,小伟,快去买点水去,外面超市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邵华指示这表弟去买水。看表弟马上出门了,邵华特意交代了一句,“多买几瓶,刚帮着抬小姑的人都给买上。”

    腹部疼痛,特别是未知原因的疼痛,千万不能在就医前吃止痛药。

    因为疼痛的本质是身体发出警告,而腹腔器官众多,它的疼痛点往往不是特别明确。原本就不明确,然后吃了止痛药,这就掩盖了病情。

    医生按哪都不疼,等疼到休克了才发现,哟,穿孔了,肠子内容物要出来走一走。

    彩超室内,哭天喊地吱哇乱喊的非常多,特别是到了晚上,一般急诊来就医的,没一个轻松的。

    邵华小姑姑,疼的都成了一个蛆了,蜷缩在担架上恨不得把头塞进肚子里。

    彩超室的医生做完彩超,笑着对张凡说道:“张院,您啥亲戚,肾结石,石头不大,可以排出来。”

    张凡一听,心里也放心了。肾结石,张凡能判定出来,但石头大小这就没办法判定了,要是连石头大小都能判定出来,那就是透视眼了,有这功能还干什么医生啊!

    原来,邵华的小姑大早上的喝点养身精华汤,卖她这方子的人说,这是精华不能稀释了,所以要少喝水。

    她信了。

    然后卖矿物水的人告诉她,为了让这个矿物更容易吸收,那就必须让矿物水在身体内存留时间要长。然后,邵华小姑一白天都不喝水。

    然后临睡前才喝矿物水,日积月累,矿物吸收了没有不知道,结石的的确确挂在肾上。

    很多人,憋尿。尿意都到尿道口了,还要憋一会。尿液本来就是浓缩的,里面有大量的磷酸盐,大家看看家里卫生间挂在马桶里面的黄色水垢,这玩意和尿液成分差不多。

    憋尿时间多了,也就形成了结石。

    还有人不爱喝水,一天喝不了五百毫升水,活下去全凭唾液来糊弄,口渴的实在不行了,一瓶冰镇饮料下去,爽到了天机,其实这个时候肾脏已经骂娘了。

    浓茶、烈酒,伤肾两兄弟,跑不掉的。有人说,我农村大爷天天早晨起来一杯像牛血一样的浓茶,照样活到九十九。

    哪是人家没其他压力没其他身体负担,这种事情不出事则罢,一旦出事,说是实话,肾脏疾病不好治。

    正常人,成年人,不需要脸蛋嫩的出水的人,一天到底需要大概多少水呢,这样说,小便最少要500ml,如果一天没有这么多,那么你要小心了,身体内的垃圾运不出去,一天两天的没啥事,长时间下来就是大问题。

    而饮水,每天需要大约1500~2000ml水量,则是日需水量,什么一天八杯水,不谈计量纯属耍流氓。而且,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

    江湖传言说要喝水,不然老让肾脏工作,肾脏太累了,然后出现房事不力。

    兄弟,你抽烟喝酒大宝剑,肾脏都没说啥,喝两口水还出问题了?其实人体的肾脏功能特别强大,肾脏的重量占体重的0.5%左右,但肾脏的血流量大约为1200ml/min,就是说,这玩意大约是心脏流量的25%。

    心脏是纯机动性,就是吸引来吐出去,而肾脏还要滤过,简而言之就是肾脏的流量很大。

    但是,肾脏唯一不好的一点,和大脑挺相似。

    肾单位,就是组成肾脏的单位细胞是不会再生的,就是说有原来有多少就是多少,就如脑细胞一样,死一个少一个。

    正常人四十岁后,每10年大约减少10%的肾单位,也就是说,人体为啥有两个肾,这玩意不是拿来换咬了一口的烂果子,而是如同国家的储备部队一样。

    肾脏到底是怎么样的,吃过腰子的人,肾脏的外形大概都了解,就如大蚕豆一样。但是肾脏内部到底是什么一样的机构呢。

    如果谈,什么肾小盏、肾大盏、肾小球就太复杂了,这玩意放大点,就如同很多很多的漏斗集中在一起,然后所有的漏斗开口都是肾门,也就是输尿管。

    如果再放大一点,这些漏斗里面几乎全是各种的带电的例子挂在网状管道里面,各种蛋白,各种离子,在这里按照压力,该尿的尿出去,该回收的收回来。

    很是井然有序的。相对于肾脏的胞弟睾(a)丸来说,肾脏的结构就复杂多了。各种管道中一旦嵌顿一个石头,那么这一路的尿液就排不出去。

    肾脏外面又有富含神经的衣服,尿排不出去,就和尿急一样,这玩意一肿胀就会疼痛。

    像是给大脑通知一样,快给老子尿尿去,再不尿,衣服都撑破了。

    邵华的姑姑检查完毕后,没啥其他大问题,就是一个石头嵌顿了。

    “张院,给你点解痉药六五四二和杜冷丁后,让你家亲戚活动排石吧!”

    泌尿科值班的医生早就从科室过来了。大晚上的打扰睡觉,但脸上没一点的不耐烦。

    “行!”张凡看了看彩超后,点了点头。

    肾绞痛是真的疼,按照医疗疼痛划分来说,这玩意的疼痛度也就比生孩子略微轻一点,但绝对比指头断了疼。

    所以,肾绞痛是真的疼。就算杜冷丁止疼,六五四二解痉,疼痛还是存在的。

    但就算这样疼,邵华姑姑还要活动。“张凡……”邵华姑姑一脸惨白的看着张凡,躺着都如同猴子进了肚子一样,更何况还要跳呢。

    “姑,你就听医生的,你不是小区广场舞的领舞队长吗,你就按照刮风下雨都去跳的精神起来跳!”

    邵华姑姑像说都说不动,还没回嘴,张凡说道:“广场舞估计不行,活动度不够,这里有个跳绳,姑,你起来跳一千个,估计石头就能下来。”

    邵华姑父听着脸都成抹布了,要不是张凡和邵华在,估计他能和医生吵起来,用他的话说:“人都疼成这样了,还让跳,这不是要人命吗!”

    也就邵华在,要是邵华不在估计她姑姑还真不听。

    邵华监督下,她姑姑拿着跳绳,就如小学生刚学跳绳一样,一下,一下,满脸满头的汗水,尿憋,疼痛,还要这样折腾。

    真的是要了亲命了。

    听着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她姑姑跳了半晚上,排便的时候如同来了例假一样,尿着血水把石头给排了出来。

    女性还好一点,要是男性,更难受,因为男性排尿器有好几个狭窄,有时候要是卡在输尿器里面,那才叫一个精彩呢。

    当然了排石成功的时候也比较爽,当啷当的如同尿出来金子一样,砸这马桶响。

    张凡陪着折腾了一夜,虽然瞌睡,但今天还睡不成,因为马来的杨老板带着他老娘要来。

    张凡吃了人家的饭,所以要出面接待,所有,有些时候,别看沾了便宜,往往后面等待的就是相应的付出。

    邵华姑姑跳了一晚上,真是萎靡到了极致。连疼带累算是把石头排了出来,躺在病床上,她给邵华说,“我再也不吃保健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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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邵华小姑来医院,急诊中心的医生都不知道是张凡什么人。可第二天,邵华亲自在病房陪床,这就了不得了。

    泌尿科的护士长查房结束后,又带着护士来查房。

    “邵经理,这位是……”

    “我小姑!这几天麻烦您了。”邵华很客气,说实话,张凡还不是院长的时候,邵华都没这么客气,略微还有点矜持。

    可随着张凡地位的提高,不光她自己觉得要更加的平和以外,家里老爹老娘时时刻刻的交代着,千万不要怎样怎样。

    邵华客气,护士长得意了。一般医院,不管大小,只要是个医院领导的亲属住院,怎么都要来关怀一下。

    而张凡就更了不得了。大家嘴上不说,可看着前后两次出国捞钱,巴音的小奥迪,赵全平和宋平回来就买房购车,哪个不羡慕。

    查完房,先是外科系统,和泌尿有点关系的,比如普外,老赵虽然没亲自来,但派着马逸晨带着年轻小医生们来上门。

    然后胸外的,血管的,甚至连肛肠的都来了。

    接着内科的也来了,内科不同于外科这么团结,单独来的都觉得和张凡关系比较近的。

    比如李辉,这小子不光来了,而且还带着老婆来了。

    三说两不说,嗨,自家老婆家的一位亲戚和邵华小姑是同事!

    一早晨,邵华表弟都看傻眼了。

    说实话,他们家条件一直都在亲戚里面算是拔尖的。

    而且他爸妈好歹也是个小领导,从小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可今天,这阵势绝对是他没想到的。他对于张凡总是带着好似把自己姐姐抢走的心思,而且也不怎么看的起张凡,觉得这个姐夫有点土。

    现在,他不敢这样认为了。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他对着自己老爹老娘还有邵华说了一句,“我艹,姐你老公不会是贪官吧!怎么这么多人巴结他!”

    一句我艹行天下!

    邵华还没说话,他老爹先说话了:“去,回家去,别在这添堵,啥用没有。”

    以前不重视张凡,现在不得不重视了,自己的孩子没轻没重的要是惹到张凡,总是不好的。

    邵华瞅了他一眼,要不是小姑生病,估计她觉得能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这个表弟。

    泌尿科一听是张凡亲戚,原本要给换个单人间。结果邵华说什么都不同意,护士长笑着走了,还说邵华真的好打交道。

    结果,这个病房另外的两张床从头到尾就没再安排人!

    有些时候,事情往往是一件连着一件来的。没事的时候,闲的搓蛋,忙的时候让你脚不沾地。

    张凡早上偷空在办公室准备眯一会。结果刚睡着,电话响了,张凡还没来得及接,桌子上的座机也开始响了。

    张凡先拿座机,然后再看手机。一边接一边看。

    “张凡,快,我老婆要生了,肚子疼的厉害!”座机里面是朱斌的声音,手机上面也是朱斌的名字。

    “往医院送啊!”张凡也顾不上笑话他了。

    “好,好,已经在路上了。你在不在医院啊,一定要在啊!”

    “行了,不在我怎么接座机,我去妇产科。”张凡挂了电话,揉了揉眼睛,洗了一把脸就朝着妇产科走去。

    这种事情说实话,妇产科随便拉出来一个主治就能搞定,朱斌虽然也担心,可没他老丈人那么担心,他老丈人恨不得把自己认识的医生都喊来。

    朱斌只是联系了张凡,他觉得一个张凡真的就够够的了。

    但是他老张不光喊了欧阳,还把妇幼医院的主任都喊来了。

    估计妇幼医院的主任肚子里都骂娘呢。你喊我去市医院,你是让我说啊,还是不说!

    在茶素的几个医院里,妇幼医院是最晚成立的,早年间也是从市医院分出去的。

    不过它的设备比较新,全是国家大力发展的。

    楼好盖,CT好买,可医生不好培养。特别又是如同战场的妇幼专业,说实话,这几年随着茶素医院的大力发展,兼并了两家医院后。

    妇幼医院的医生们都如同期盼解放军一样,期盼着茶素医院把他们也收编了。

    可医院的领导天天过的提心吊胆的,深怕哪天欧阳想不通,把妇幼也给兼并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妇幼医院的领导从来不在欧阳面前显示他们的存在性。

    开玩笑,躲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招摇。

    但,老路喊话了,不去不行啊。妇幼医院的院长估计都……

    说实话,一个女人,在这个时刻最担心她的估计就是自己的老爹,妈妈生过孩子,她懂。

    路任佳还没到预产期的时候,是个坚定的顺产主义者。结果,当张凡看到她的时候,路科长疼的一脸的汗水,抓着朱斌的手,一个劲的喊,“老公,不行了,我不行了,快给我剖吧!”

    朱斌一头的汗,抓着自己老婆的手,哆哆嗦嗦的不知道怎么办,一边看着自己的老婆,一边四处找张凡。

    张凡一看,笑了笑。“行了,家属出去吧!”

    朱斌刚要说话,一听张凡这样说,再看看张凡给自己使眼色,很不舍的走了出去。路任佳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的老公,嘴瘪的都快要哭了。

    没办法,能顺产肯定要顺产,胎位正,宫口合适,产程顺利,没必要剖腹产。

    论技术,说实话,茶素一个妇产科就比妇幼整个医院厉害。

    不说其他的主任,就一个吕淑颜,就响当当的立在妇产科了。

    研究生学历,津门进修半年,然后面带冷色,不管你是高官还是富豪或者是要饭的,只要是来看病的,我都一个模样。

    想让我巴结你,门都没有。

    有本事,有个性,还有颜值,说实话,人家的名气比张凡在茶素大。

    了解张凡的几乎都是体制内有点本事的,而人家接生一个,七大姑八大姨的随便一宣传,名声真的响当当的。

    路任佳和吕淑颜也是通过张凡熟悉的,看到吕医生后,路任佳算是安心了一点。

    妇幼医院的主任连话都不敢说。

    阵阵哭叫声,朱斌如同一个上了磨的驴一样,不过生产还算顺利,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婴,一家人高兴的都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张凡指挥着冲奶粉的冲奶粉,安慰产妇的安慰产妇。

    邵华小姑住了三天医院,顺顺当当的出了医院。邵华就给张凡打了声招呼,然后急匆匆的赶回了农场。

    薰衣草花季结束了,要榨油了。能不能发财就看这几天了,所以财迷姑娘赶着回了农场。

    精油,说实话这玩意特别贵,一小瓶,就如风油精那么大一瓶,都好几十块钱,张凡觉得卖不出去,有这钱吃顿好的不行吗?

    农场里,上万亩的薰衣草开始榨精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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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个行业,在一个地区或者一个城市成为超级霸王或者形成垄断格局的时候,那这个单位或者公司展现出来的威势就绝对会让政府部门重视了。

    就算你是卖豆腐的,你要是不靠政策能把一个区域的豆腐全给垄断了,政府也得给你6个8。

    因为围绕这个行业延伸出来的从业人员太多太多了。

    茶素医院的周边,早年间的时候就不算是个中心地带,一没政府办公大楼,二没什么人文景观,就是两排路上的树多。

    可现在随着茶素医院的牛逼化,周边的酒店,蹭蹭蹭的往起冒,老黄时代也就是几个没营业证的小旅馆,一间房四五张床,一晚上十元。

    周边地县来看病的患者和家属勉强能凑活一下,冬天还好一点,不管怎么说,边疆政府对于烧暖气这个事情相当的重视。

    烧暖气在边疆都有个笑话,说一家三口,家里暖气太热了,刚满三岁的小孩回家只能光着身子满地爬,家长都是大裤衩短T恤。

    实在受不了,人家把政府给告了,说暖气太热!

    而到了夏天,茶素的夏天,可不像其他西北城市一样,不管日头有多大,呆在树荫下就是凉风飕飕。

    茶素因为降水丰富,日照时间又偏长,一到夏天怎么都有点南方的感觉,热,闷热!人就如老鼠一样,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后来欧阳当了院长后,病号数量的增多,周边的这种没营业证的小旅店开不下去了。

    有钱的老板虽然看好医院,但还是有点犹豫,投资不大,也就随便折腾改造个民居,弄成了酒店。

    随着张凡的上位,市医院越发的牛逼后,大家也没什么犹豫了,政府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以前没人要的土地一下子成了黄金地段了。

    溪慈的老板原本就在茶素搞房地产,一看这个机会不能放过啊,刷的一下,茶素最大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盖在了医院对面。

    溪慈的老板和张凡还有点渊源,这个沈老板的外甥当年来茶素玩大了,拿着屁股怼游泳池的排泄口,差点挂了。

    当时要是没张凡,估计沈家得绝后。张凡的水平,她们太清楚了。

    这位女老板也相当的鸡贼,话里话外的邀请张凡去南方,张凡当然不会答应了。其实人家就是在探张凡的底,看张凡成了医院法人。

    放心了,豪华酒店开始上马了,人家号称西北最牛酒店。

    不光她们一家,开小舢板发了家的福人也来了。边疆当地早年间挖石头的也来了。

    反正,医院四个门附近全是大型酒店。

    街道两边就更不用说了,巴掌大的地方,卖花的,卖药的,极其的繁华,其他不说就邵华表哥的小报亭,据说有人愿意每年出五十万承包。

    不过,这事情也就是个据说,但正儿八经难过的是医院食堂的老板。

    以前大家都不是很看得上这一点利润,可随着医院越来越牛逼,病号越来越多,这个利益就受人重视了。

    这老板以前的时候,觉得自己亲戚牛逼,对于医院职工,别说一般职工了,就算是医院的普通领导也是爱答不理的。

    结果,没想到的是,他家亲戚牛逼的速度追不上医院了!这就尴尬了。以前是他看不上医院的医生更别说后勤和护士了。

    而现在,他巴结都来不及了。

    好多茶素有点名头的饭店老板都想承包食堂,张凡借着这股子风直接放出话,只要物美价廉,食物干净可口,都可以来承包都可以应标。

    食堂老板肚子都后悔疼了,上千人职员的食堂,患者都没办法算人数的好买卖,开不下去了。

    真的,他家亲戚也不愿意给他出头了,他带着茅台,中华烟……

    张凡连门都没让他进。太欺负人了!不是张凡欺负人,而是他欺负人,做的哪叫饭吗?馒头都能当砖头用了。

    医院外的马路牙子上,白天城管不让占道,可一到了晚上,灯火辉煌的,卖水果的,卖小吃的,热闹的都成了茶素的经济中心了。

    张凡点开泌尿后,好几天都没遇上个特别的手术。不是尿路感染,就是前列腺肿胀尿不出来尿的老头。

    提溜个尿袋,豪横的在楼道里面,和谁都能吵两句,估计是憋坏了,一下畅通后,有点把握不住了。

    以前的时候,张凡不管什么手术都能去上,可现在他也要脸面,就在张凡签字都快签烦的时候,来了一个特殊的病号。

    医院中,常规的患者都是按照疾病的严重程度来划分的,比如说普通疾病,危重疾病,病危疾病,或者待产、体检什么的。

    如果按照身份划分也比较奇特,比如不排队不挂号还能找专家的,比如没病也来看病的,反正有时候医生看病比了解症状还重要的是了解对方的身份。

    如果按照特殊来说的话,有的疾病相当的特殊。比如几万个甚至几十万个才有一个的,比如是镜像人、白化病,甚至少见的肢端肥大症等。

    这些疾病相对于来说,城市越大还能见到这么几类,小地方的医生估计也就在书本上看看。

    还有一类特殊的疾病,是后天造成的,比如说车祸,一下子撞成了截瘫,一下子把四肢全给碾碎,只留下躯干。

    张凡今天就遇上了一个相当特殊的患者。

    在茶素,牧民,不是种族,而是职业。有草场的,特别是有大草场的巴依们,日子还是很滋润的,一言不合,满山头的羊群,满山头的马群,很是有钱的。

    别看一些牧民穿着一身油的皮袍子,都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脸上两坨红脸蛋,好像很穷一样,其实你去草场看看,张凡的酷路泽在草原上都不是什么好车,有的人家有四五辆。

    但,说实话,人家把这个放牧当生活了,没当职业。所以市场上的肉类供应,指望牧场上的牧民是不行的,所以好多好多养殖专业户就出现了。

    特别是在边疆,地大物博,养殖方面有天然的优势。

    在边疆,搞养殖,搞种植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来自内地的。

    不知道,什么风吹的,毛驴尽然成了稀缺品,东山人满世界打听谁家有驴,以前驴皮都没人要,现在一张皮比驴肉都贵。

    所以,在茶素靠近河谷的巴尔县,就有一个养殖大户,早几年养狐狸,后来养黑白花,牛奶行业不景气以后,猪也养过,梅花鹿也弄过,反正是赚了钱了。

    这位老板姓王,王老板苦出身,以前过惯了苦日子,穿戴打扮都看不成,他和小工站一起,别人都以为他是打工的。

    节俭,也可以说是扣,相对张凡的扣来说,人家才叫大扣。

    。不光吃穿节俭,就连洗脸都是三天洗一次,说是为了节省水。几百头驴厂,就顾了两个人,然后和自家三口人一起干活,很是辛苦的

    特别是到了夏天的时候,毛驴发情打架,这要人去干预的,不然两头公驴咬伤了以后,驴皮就不值钱了。

    所以老头成宿成宿的如同居委会的调节大妈一样,耳朵都是竖起来的,就深怕驴打架。

    结果这天晚上出事了!

    大雨,瓢泼大雨,雨伞都撑不住。驴也不傻啊,都朝着棚子里面挤,也不知道是一头驴主动碰了另外一头驴的女友呢,还是怎么的。

    反正就是驴圈里,打成一片。倔驴倔驴,别看这玩意没马大,可脾气不小,有时候打架就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老头着急了,拿着矿灯,提着鞭子就去驱赶。以往的时候,当人出现的时候,打架的驴也就散开了,毕竟是家养的,不是野生的。

    结果估计天气不好,影响了毛驴的心情,老头鞭子噼里啪啦的打下去也打不散几头打架的毛驴。

    一着急,脚底下一滑,老头摔倒了。矿灯也摔在了泥地里,本来岁数也不大,四十多岁,可太抠看起来像个老头一样。

    老王脚底一滑,哎呦一声,驴群打架四散而逃,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一下。

    老王也没摔疼,听驴跑开了,他也就放心了,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没起身,一头估计打架打输了的驴转头就朝着他来了。

    老头手里鞭子也没拿起来,灯也摔在地下,就看到一驴头朝着他来了,他刚要伸手,就感觉自己裤裆处如同被压路机压榨了一下一样。

    疼的他哟,喊都喊不出来。

    这地方受伤不像其他地方受伤,能疼的男人闭气的。比如女性一脚下去,一个男人捂着裤裆,倒在地下打滚,但就是没什么声音。

    为什么不喊,不疼吗?难道是装的?难道是为了碰瓷?

    不是,就是因为太疼,神经直接导致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连声道都没办法抖动了。

    老王扣,所以很少洗澡,这地方又骚又臭,雄性气味很大,可以说时时刻刻都在挥发着男性的特质。而且老王还爱吃个金钱肉,所以……

    驴呢,打架输了的公驴一闻这个味道,就生气了。

    老子打不过其它的驴,还打不过你?你还撇开腿了嘲笑老子?

    真的,大夏天的,单薄的裤子,根本挡不住啃树咬草的驴牙。

    老王这地方又散发着浓烈的气味,毛驴的牙齿如同精准的导弹一样,一下子就命准了。

    咔嚓一下,就如同吃糖豆一样,把老王给弄的六魂疼飞了五魂。

    咬下去还不够,这毛驴还摆着脑袋好似再说味道不行一样,可就是没松口。

    老王扣,从不穿什么纯棉裤子,就算内裤也不穿棉的,就买便宜的料子,什么查理王,的确良,反正是哪个耐磨穿哪个,哪个便宜穿哪个。

    幸亏不是棉的,要是棉质的,估计老王命都悬了,别说食草动物不吃肉,这玩意有时候见血了,照样吃。

    耐磨的料子裤子算是阻挡了一下,驴咬了咬,咬不破,估计想了想怕挨鞭子,然后悄咪咪的钻到了驴群里。

    然后一群驴如同吃瓜群众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看老王在泥地里无声的打滚。连个凶手都找不出来。

    老王老婆等了半天,也没见老头子回来,就打发儿子去看看。

    小王拿着手机,打着灯,一边走,一边喊,“爹,爹,爹!”

    天黑下雨,偶尔驴叫,年轻人都有点怕。喊了几声觉得不对,撞着胆子往前一走,嘿,看到他爹如同泥人一样在泥水里打滚。

    赶紧上前一看,老头脸色都青了,额头上的青筋如同他爹在运气要发功一样,眼睛赤红赤红,想要吃人一样。

    可怎么叫,他爹就是死命的挣扎。再仔细一看,天啊,下半身全是血。

    赶紧和他老娘开着运驴的车,把老头往县医院送。

    县医院,因为下大雨,急诊科没病号,单身医生正在巴结一个小护士。

    都把小护士的小手抓在手里了,看着小护士脸上都快滴水了,他也有点激动了。

    结果,两个泥人抬着一个泥人进了科室,一边走一边喊:“医生救命啊,救命啊!”

    医生一脑门子官司,撇着腿走了过去,“怎么了?喊什么喊,别喊了!”

    “被驴踢伤了!”

    医生没好气的拿着剪刀剪开裤子,咔嚓一声,当剪开口子,一把撕开裤子以后,医生立马从头凉到了脚。

    他支起来的帐篷瞬间给吓倒塌了。

    “赶紧,赶紧,送市医院!快,边走边止血,快!”

    然后带上小护士在120上,一边消毒一边止血,送完了病号,回到医院后,和他对眼的小护士不停的给他抛媚眼。

    他如同老和尚一样,拿着外科书,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根本不抬头。小护士生气的走了。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没几天缓一缓,他是真不行!要是吓唬这么几次,估计他可以考研了。

    所以,人这个玩意,还是要专注!

    茶素急诊中心,值班的医生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啊,第一时间让薛飞过来。

    薛飞一看,头都大了。嘴张开都合不拢了,“快,张院,快!”

    没办法喊张凡,这是薛飞的大招。



    因为是泌尿科的疾病,急诊中心的医生不光给薛飞打了电话,还给泌尿科的医生打了急会诊。

    泌尿科的医生过来一看,乖乖,手都抖了。同情心,什么是同情心。

    不是说,看谁可怜,就有同情心。

    大多数都感觉自己可能也会遇上这种不幸的时候,才会充满同情心。

    当看到王老头的这个伤势,男医生们不约而同的菊花一紧,两腿并拢,好像会传染要躲避一样。

    “先止血止疼!快,患者都快疼休克了。”

    出血看着很凶猛,其实还没到休克的程度,主要是疼的!

    止疼针下去,消毒止血后,老王头终于喊出来了,“我的妈妈啊,疼死我了。天啊,呜!呜!呜!”如同狼一样的呜咽。

    泌尿科的医生一边处理一边心里发抖,“快给我们主任打电话。”

    在医院里,不是谁都能给张凡打电话的。

    一个级别有一个级别的汇报对象。

    李雄接了电话,就朝着医院赶。

    ……

    老天是公平的,给你爽快的时候,一定会开个后窗,给你留点遗憾,坚决不能让你爽到底。

    男性生殖器损伤,大家平日里估计见的不多,好像觉得这个损伤应该很少很少。

    其实不然,囊和茎损伤的特别多,有时候是单独损伤,更多的是两个一起损伤。因为这个地方相当脆弱。

    如果粗略的分一下,可以分成两大类,闭合性损伤和开放性损伤。

    意思就是一种是破了,一种是没破。要是细分一下,真的,男性看字面意思都会打冷颤。

    撕裂伤、撕脱伤、剥裸伤、海绵体破裂、部分或完全性断裂。

    这是开放性损伤中的一小部分,闭合性的有骑跨伤、踢伤、挫伤、碎裂、脱位、扭转伤。

    特别特别多,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损伤的病例多,如果没病例哪来这么多疾病名称呢。

    可以说,身体其他部分的损伤名称,在这里都能找到,而这里有些损伤,身体其他部位却找不到,这估计就是老天怕男性太猖狂给留下的暗门。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地方血流丰富,愈合能力强。这个地方,对于一般的损伤,甚至是错位,其实都可以复原的,恢复能力还是比较厉害的。

    比如挫伤,初期的时候,千万不要感觉疼的不行,搓一搓或许会好一点,记住,冰敷!绝对有奇效。

    这地方一般的损伤,比如破裂的厉害了,也能拉着豹皮给你缝合上。

    可以说它千不怕万不怕,就怕男性自己作死。

    比如塞进啤酒瓶里,不知道他是没地方尿尿呢还是怎么的,也不知道他脑袋里是怎么想的。

    这种也就算了,有给它带戒指的,又给它套皮筋的,一圈不够,还要带好多圈。这不是头发,扎不得啊。

    这地方血流相当丰富,你塞瓶口、戴戒指、扎皮筋的时候,感觉柔柔弱弱的好欺负,可一旦血流不畅,肿胀发生后,那么严重程度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一旦发生肿胀,后果结局都相当的吓人,轻者丧失传宗接代的功能。

    重者直接坏死!这玩意要是坏死了相当的可怕,就如挖树一样,连根拔起不说,还要在耻骨联合的地方造瘘,形成人工尿道。

    就如电影里的大黄蜂尿尿一样,一个黑洞洞的口口,真的吓死人的。

    李雄来的比张凡早一点,因为给他打电话的早。李雄在茶素医院的外科系统地位其实挺尴尬的。

    他不能像其他科室的主任一样跋扈,也不能像其他科室的主任哪样威严,所以他永远都是一脸木像,让别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到了急诊中心后,他一看患者的伤口,老李皱着眉头,“我们处理不了,准备转院吧,不能拖延!”老李说完后,薛飞如同没听到一样。

    老李咬了咬牙,虽然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但牙冠咬合的都快成方便面了。

    他知道薛飞是在等张凡,可张凡没在泌尿科做过手术啊,这种情况下,难道不应该听我泌尿科主任的吗?

    看薛飞如同耳背一样,李雄也没走,就站在患者身边,他今天要看看,如果张凡来了也要说转院,他一定要给这个年轻的副主任上上课,不是什么事情都要听张凡的。

    “止血、止痛、快把雌激素也给输进去,一定要让他镇定。”薛飞继续指挥着医生给与患者治疗。

    他太知道张凡了,别看张凡有时候有的科室手术不怎么做,可连肛肠再造都能拿下的人,还会担心这个,所以他没搭理老李。

    ……

    在家的张凡这时候舒舒服服的在梦乡里。邵华叶酸吃的时间也够了,两口子封山育林的也差不多了,所以要准备要娃了。

    张凡彻底摆脱了装JJ的塑料袋。

    邵华这几天白天特别忙,上万亩的薰衣草榨油,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虽然都不是自己家的,但都是乡里乡亲的,没邵华,大家都好像缺了点什么一样。

    邵华也不得不时时刻刻的盯着。女人和男人真的不一样。

    比如男人上班回家累了,真的是连身上的汗毛都不愿意抖动一下,就想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发呆也好,看电视也罢,就是不想动。

    女人不一样,累的腿都抽筋了,可还是要说话,邵华就是,不光和张凡说话,还要打电话给贾苏越诉苦,“好累哦,大家都不让我走!”

    张凡翻着白眼,不过白眼也是偷着翻的。

    到了晚上,更是不一样,封山育林后,邵华不知道从哪看的,说这样容易怀孕,哪样容易生男孩,反正是千奇百怪。

    张凡讲科学,她给你讲玄学!

    天天折腾,张凡刚开始还挺高兴,结果……

    白天累,晚上累,好不容易天黑睡觉了,结果电话又响了,张凡爬起来的手腰酸背疼,但不去不行,这是责任。

    到了医院,一看伤员的外伤,别说其他人了,张凡贤者时光的兄弟都抖了一下,真的是吓的。

    “张院,泌尿科这种手术把握性不大,患者年纪不大,一旦丧失功能……”

    李雄还是负责的,把要害给张凡说了一下,张凡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可以做!我来!”



    在茶素甚至在夸克的时候,张凡见过的外伤太多太多了。虽然边疆厂区工业不多,但架不住矿多。虽然人少,但架不住有一颗向往自由爱开车的心啊。

    压面机把小少妇洋葱般的四个指头给咬短了一截的,大卡车把肠肠肚肚压出来像是公路上被放了炮的癞蛤蟆一样,还有各种矿场被砸的都不像人样的。

    还有豪放的一言不合就亮刀的西北汉子打群架受伤的,头被砍的像个血葫芦一样。

    可以说,张凡的外科成长是伴随着腥风血雨走过来的,听着好像是一个江湖老大,其实一般的江湖人士未必能有张凡见过的外伤多。

    但看到这位被驴咬的患者,张凡做为同性真的替他疼,伤口太渗人了。

    要说生殖外伤,就要说说这玩意的大概结构。

    人的进化或者创造人的老天爷是比较吝啬的。比如颅脑最重要,所以颅脑是被最坚硬的骨骼所保护,颅脑延伸出来的脊髓也是在脊椎中藏起来的。

    稍微次一点的心脏肺脏穿着略微差一点的肋骨外衣。

    而到了腹部,就直接变成了肌肉,再坚硬的肌肉也比不了骨骼。等到了男性的生殖系统,特别是外生殖系统,说实话,连肌肉都不多了。

    造物的大爷如同糊弄人一样,给男性创造了一个安全打底裤。从腹部开始,越往下肌肉越菲薄,比如好多人,比如张凡就有腹肌。

    虽然不是撸铁撸出来的,但张凡坚持锻炼,日积月累,身体还是相当有型的。脱衣有肉,穿衣有型,说的就是张凡这种。

    不管撸铁不撸铁,到了下腹部没肌肉,你想练也练不了个啥。

    要说下腹部和耻骨联合区的结构,说实话拉出来十个医生,利利索索能说清楚的超不过6个。

    大家或许觉得医学院的解剖课是多么的旖旎,其实都是扯的。绝对没有指着什么说这是什么茎这是什么唇的。

    张凡当年的人解老师是个未婚的小老师,上生殖系统的时候,把男女器官分解的七零八散的,根本就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只是说,看这里有个血管,看这里有个神经丛,大家结婚以后要注意,这里很容易受伤。笑话说的没人笑,因为面对一盘子如同牛排分割一样的玩意,说能笑出来。

    其实,人体从下腹部开始就有个安全裤,也就是所谓的筋膜,这玩意是什么呢,其实就是如同厚的白色安全裤一样套在下腹部的。

    没有骨骼,没有坚强的韧带,就弄了一点这个玩意糊弄人,安全裤能安全吗?

    筋膜下面是一层脂肪,黄色脂肪,不厚,但颜色很分明。

    然后呢就是各种功能肌,功能肌的作用就是如同手指的肌肉一样让指关节灵活的。

    脂肪下面其实就是海绵体,好多人都知道海绵体,这玩意名气太大。

    但,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其实都不知道。

    茎,如果到了解剖层来看的话,其实略微有点像火箭,打炮这个词的发明者,嗯,有点医学常识!

    两侧覆盖在茎底部的坐骨海绵体把球状海绵体给撑起来。你想想华国火箭要发射的样子,其实挺像的。

    就是一个柱子,柱子下面两个协助柱子的小柱子。

    其实就是三块充满空隙的肌肉,空隙里面全是各种毛细静脉丛。

    你也可以理解成,两个肌肉是支架,一个肌肉是炮管子,其实原理就是这么一个原理。

    大炮有支架才能打的远,有座子才能缓冲冲击力。

    所以三个海绵体之间的空隙里面就藏着脂肪和筋膜。

    有的家长看自己孩子的小弟弟有点外,就担心,到医院把小屁孩脱的精光,非要让医生给看看,到底歪不歪,到底有没有问题。

    其实歪不歪的,问题都不大。就如人的左右手的肌肉都不一样都是一个道理。

    这个协助茎的两个肌肉,也有强壮一点,也有稍微不强壮一点的,未充血之前还不怎么看的出来,当小屁孩清晨起床充血后,这个差别就被放大,然后看起来像个拐棍一样,是歪的。

    这是正常的,千万别听某田的医院给你说,这个不行,这个以后影响夫妻生活,影响时间长短,影响质量,影响硬度,必须做手术修正!

    然后手术做完,好了,不歪了,可它也不充血了!

    患者的伤口大的出血已经被止住了,杜冷丁一针下去疼痛也是缓解了不少。

    可老王这时候比没昏之前更难心。

    两个手如同抓着篮球举到头顶一样,颤巍巍的眼睛拼命的想看看自己的东西,到底怎么了。

    说实话,就如结扎过后的猫一样,眼睛里面都是哀怨。

    只见两腿只见,就如摔烂长了毛的西红柿炒鸡蛋一样。

    红的是血液,肌肉,黄的是脂肪和还有两个暴露在空气中颤颤发抖的小丸子。

    吃肉动物的咬伤,一般都像是利器划伤一样,伤痕明显。

    而食草动物就不一样了,天生大板牙,咬过后的伤痕就如小孩子拿手随意撕扯过的烂纸片一样。发皱的皮肤夹杂着黑色的毛发,还有两腿只见的污垢。

    乖乖,伴随着热血带来的热量,骚气伴随着血腥味充斥在医生们的鼻孔之间。

    神经疼痛带来的肌肉挛缩,一阵一阵的抽搐,就如一个黄色大虫在西红柿炒鸡蛋里不停的蠕动,很让人有一种把大虫给挑出去的欲望。

    茎都看不成了,原本黑色素沉积的地方加上又再不讲究卫生,被撕裂的皮肤还有血和脂肪沾染上,满身开着口子,黑红黑红的。如同冻伤的指头一样开着皴裂。

    又打了雌激素,蔫蔫的,这时候就如同一个烤焦的鲶鱼一样曲卷着胡子耷拉着脑袋在红黄色的汤水里艰难的扭动。

    大板牙插进去的地方,如同虫子的眼睛一样,乌溜溜的!

    疼,再加上雌激素的抑制原本应该是缩小到最小程度了。

    但损伤带来的水肿和静脉回流导致的不畅,让茎在这个时候肿胀了起来。

    真的,只要是个成年男性,看到这一幕,真的会蛋颤。

    不怕?不怕绝对是假的。

    “准备手术,不能拖延了,李主任说的对,再拖延功能就会出问题了。”

    老李想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张院……”

    “李主任休息一下,大晚上的,这手术我和何心怡上。”

    张凡不愿意在做与不做的事情上纠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老李也无奈了。

    “挡了好久,还是没挡住啊,看来张凡是真的会做泌尿的手术啊!他怎么什么都会呢?”

    老李心里纠结的都不像话了,太难为人了。在张凡面前,他哪里是主任,好像是混日子的小医生一样。

    这种手术就是急诊手术。白天的时候手术室的护士一般都会分组,比如你是普外组,你是骨科组,你是妇科组。

    而到了晚上,不管你是什么组,碰到什么组,做什么组的手术。

    巴音刚接生了一台剖腹产的手术,麻醉师又喊到:“巴音,张院做急诊手术,你上不上。”

    “上,上,上!我马上就来了!”

    小姑娘会做人,科室里面上上下下对她的口碑都不错。

    所以,都挺照顾她的。

    别看人家就是一个小护士,可老公的牛羊肉摊子、还有自己的工资,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的。又去上级医院进修了半年,现在手术室的护士长已经把她当下一任的护士长培养了。

    所以,也是个有福之人。

    姑娘也没躺在功劳簿上等上级发苹果,她大专毕业最近和老公商量了一下,暂时不要孩子,自己有上了一个函授,准备把本科拿下来。

    而且医院最近刮起了一股论文风,估计是厚积薄发的缘故,各个科室或是合作或是单独的,都在踅摸着论文的事情。

    基层医生凭职称的时候,要有论文的,以前的时候让他们写论文,一个个都如同死了爹一样,因为要花钱。

    基层医院哪里有什么科研,要论文,意思就是要给期刊杂志社送钱,一个能上国家级别的论文,没个一两万是打不住的。

    所以,一提论文不光张凡头疼,其实其他医生也头疼。

    而现在不一样了,医院病号多,手术多,合作的单位也多,慢慢的大家不知不觉的开始进行高一层次的研究了。

    其实,到底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没科研土壤,大家只能花钱灌水,有了这个环境,才能培养出科技之花来。

    医院整体欣欣向荣,张凡也乐的见到这种局面,自己写论文头疼,是因为师父要求高。对于其他人,他也在院务会议上发话了。

    只要原创的,不是花钱买的,医院直接补贴花费不说,还按照影响因子给与奖励。

    患者拉进手术室,何心怡也从家里赶来了。“哟,这是怎么了,被炸伤了吗?”

    因为老王不爱洗澡,血水把两腿之间的污垢洗刷的真如炸药给炸的!

    “嘿嘿,不是的,驴咬的!”巴音挤眉弄眼的给何心怡小声说道。

    没一点不好意思,还有一种不是幸灾乐祸缺也没一点深受同感的意思!

    毕竟人家没有啊!

    “驴?”



    华语是强大的,要准确的时候,一字一眼,绝对不会让你能在语言里找到其他意思,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能精确它也能模糊,更牛逼的是明明满篇都没说一个事情或者一个人,当大家听完读完以后,一下子就了解了,哦,原来是在说这个人或者说这个事情呢啊!

    比如巴音和何心怡如同做贼一样悄悄说着话,巴音其实表达的意思很准确,就是咬的。

    但,都不用何心怡张嘴说话,看她吃惊的表情就知道,她脑海里绝对是一副天黑夜深,一个大汉狰狞的面对一头可怜的小毛驴。

    天黑夜深倒是真的,可怜的小毛驴就不是了。这些驴,这些家伙要是会笑,估计能笑死一群驴,然后小报纸绝对会看热闹不嫌事大。

    接着就是数百头母驴为何半夜惨笑而死?究竟是何人所为?意外身亡的背后又隐藏着什么?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敬请关注今晚8点XX报纸年度巨献《走近驴群》让我们跟随着记着走进变态狂的内心世界……。

    老王可怜的如同真的把驴怎么了一样,进了手术室,没麻醉之前,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凡看着何心怡。

    “医生啊,一定要用点心啊,真的,老王我还年轻呢,这要是没了子孙根,可让我怎么活啊!”

    疼的脸都变形了,可嘴里还念念叨叨的,估计这也是男性最后的期盼了。也不知道当年主动挥刀的不败大姐得有多大的狠心啊。

    “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你别说话了,要麻醉了。玩什么不好!”

    何心怡误解了巴音的话,这时候语气不是很好!

    “好好说话!”张凡瞅了她一眼。

    这个姑娘比王亚男还骄傲。不骄傲也不行,虽然都是外科,可人家王亚男是骨科,而这个姑娘是泌尿科。

    天天打交道的都是提着尿袋胡溜达的老头,别看这些老头走路都走不稳当,说实话,前列腺有问题的,年轻的时候绝对都是随时随地往外兹雄性激素的,所以一个比一个难缠。

    所以,绷着脸还好一点,一副高不可攀,一副高高在上,一副看不起人的架势,又是医生,所以老头们对她还是很敬畏的,深怕惹了把自己兄弟给怎么样了呢。

    这也是一种手段,你没看泌尿科的小护士经常被老头们气哭了,你还没办法去告人家。

    医院科室的病号,其实也是有很多特点的。

    比如呼吸科的老头老太太,一个比一个干瘦,而且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内分泌的患者都是富富态态,说话办事相对都是慢吞吞,和声细语的。

    而心内科,患者别看心脏不行,可脾气一个比一个急。

    泌尿科,可以说相对难缠一点,人家不朝你发火,可赖皮子话成串成串的出,不知道的以为是说相声的。

    可被嘲笑的人受不住啊,比如没结婚的小姑娘,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往往被气哭不说,护士长问的时候,小护士还不好意思说!

    张凡瞅了一眼何心怡,何心怡略微收敛了一点。不过心里估计骂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凡虽然没让李雄来上手术,可李雄还是放不下,别看这些人,嘴上一比一个倔,其实心里还是一个好人。

    进了手术室,李雄一脸的官司,巴音还想说说这人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本来女人就对这个好奇,又成了这样,不八卦一下,那熊熊之火不得把人烧死啊。

    “驴也真逗,咬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咬……”

    “好好准备器械,有什么可好奇的,驴的事情是你考虑的吗!”

    老李发飙了,估计对张凡的不满发到巴音头上了。

    巴音的口罩上凸了一凸,估计是伸舌头了。

    “李主任说的对!”张凡呵呵笑了笑。这个病情就不是能让人严肃起来的病情。

    麻醉好了以后,开始消毒。

    别说动物咬的,就算人咬的,口腔病毒都是相当多的。

    所以得好好消毒。

    双氧水不要钱的往伤口上擦拭,身上的污垢、血水凝固后的血迹,还有驴嘴里的草渣子,白泡沫下何心怡拿着卵圆钳夹着纱布不停的擦拭。

    “这得多久没洗澡啊,纱布都黑了!”

    伤口没让她隔应,身上的污垢让何心怡打了个冷颤。

    消毒结束后,张凡和何心怡上了手术,嘴里说不上手术的老李等张凡他们刷手穿好手术衣后,他也去刷手了。

    张凡笑了笑没说话,不过心里还是认可了老李,这个同志还是可以挽救的。

    手术开始,术前可以笑一笑,上了手术就不能在大意了。

    张凡拿着钳子轻轻的翻开裂开口子的囊,用手指探进去感觉一下单单是否受到损伤。

    单单在囊内其实是半固定的而且两兄弟是分房居住的。从外到内是皮肤,皱着的皮肤,两兄弟怕热,皮肤皱褶多,容易散热。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年轻人不能经常桑拿的缘故,高温是真杀精的。

    皮肤进去是筋膜,然后是囊隔,外面还有外筋膜。所以一层一层的外围组织把单单半固定在囊腔里,没有这些固定,单单顺着输精管进了肚子,你找都找不到。

    解开这些外面的保护层,单单就如剥了皮煮熟的半身不熟的鸡蛋一样。

    张凡手指顺着裂口往里面探,好与坏全凭手感,是不是圆润的,有没有水泡感,有没有肿胀,温度是不是升高了。

    这全靠手感,眼睛是看不到的,总不能眼见为实把人家的皱褶房子给拆了吧!

    张凡半仰着头,眼睛半闭着,如同再仰望天空一样。泌尿手术以前就没做过,虽然在系统里肝了好多遍,但现实中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这就是手感还没练出来,肝的不够!

    “李主任,你来摸一摸。”毕竟多个人多个保障。

    老李还是傲娇的,“小何你来摸!”

    跃跃欲试的何心怡一点都不谦虚,直接把指头塞了进去。

    裂口不大,张凡只能塞进去一个示指,而人家示指和中指刚好全进去了。

    何心怡一边摸,一边说:“完整度尚可,未触及明显缺口,未触及肿涨,温度不高。”

    巡回护士赶紧把这些给记录下来了,这算是患者的疾病档案了。

    “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张院附睾也没问题,现在可以修复茎了!”

    何心怡对着张凡说了一声。身边的巴音指头上缠着丝线,不停的绕着,估计她也想摸一摸。

    “好,开始修复!”

    先易后难,大板牙撕扯开的皱褶皮肤和筋膜缝合修复不算难,只要动作轻柔减少二次损伤,恢复起来很快。

    最难的其实就是海绵体,这玩意是脆的。因为里面如同海绵一样,各种各样的空隙,各种各样的缝隙,还有很多毛细血管。

    其实就和威化饼一样,一旦用力不但扯豁是绝对的,因为是层层叠叠的,一旦开了口子,血管回流出现问题,要不就是无法充盈,要不就是充盈了无法消肿。

    茎如同受伤的虫子一样,满身的窟窿,张凡和何心怡手术做的哪叫一个难受。

    腾挪的地方就这么大一点点,因为组织的脆性,还不敢用拉钩扯开一点,所以这也是老李不敢接手的缘故。

    张凡指头塞进去摸一下,脑海里面把受伤的情形构造出来,然后钳子夹着丝线针头塞进去,按照脑海里面的情况再把损伤的地方缝合起来。

    说实话手术做的相当的满,缝合之前摸一下,缝合之后摸一下。真的,张凡手术做的相当的别扭。

    可在老李眼里,就不一样了,他心里全是羊驼满天飞。

    “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不是老李少见多怪。

    而是茎的修复,特别是多伤口复合伤要保留功能的修复,在泌尿学中估计是最最困难的手术了。虽然复杂程度比不上什么肾肿瘤或者肾移植。

    但,方寸之间让你跳芭蕾,真的是不容易。老李感受张凡这会也顾忌不到了。

    他下针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在吃威化饼一样,咔嚓咔嚓的,针头走过的海绵体,他都能感受到针与组织之间发出来的声音。

    修复,不停的修复,里面修复好了,外面组织缺损的只能把豹皮割一块给填补上去,真的,也就是这个地方了,要是其他器官让驴给咬一口,以后绝对是个坑坑。

    原本就狰狞难看的玩意,修复后更加的难看,到处都是黑线头,到处都是伤疤。

    “这会不会留疤啊!感觉像是长满了倒刺一样!”巴音的想法永远都是奇特的,这事其他人还真没想过。

    “额!”张凡差点没笑出来!

    “瘢痕化是肯定的,但肉芽组织填满以后不会是倒刺!”

    何心怡解释了一句。

    一个黑虫子,让张凡他们从半夜一直做到了早上十点多。

    差不多十个多小时了。手术做完,何心怡包扎,把虫子包扎的如同蚕宝宝一样。

    “回去以后,一定要注意尿液,一旦有明显出血,千万不能大意!”

    张凡交代了一句。



    很多手术后有许多注意的地方,比如髋关节置换后不能蹲便池,必须要马桶,不然一个不小心,方便接手十分钟,又得上医院还关节去,因为置换后,肌肉松弛特别容易导致脱臼。

    腹部消化道手术后,必须清淡饮食,不要觉得做手术了,放了气了流了血了要补一补!然后天天大腰子,天天大鱼大肉。

    说实话,手术流的那点血用不着这样补,嘴馋就嘴馋千万别给手术赖。你感情受伤了都要藏到没人的地方去舔一舔,何况消化道呢,人家也要休息。让消化道休息,比你吃任何东西都管用。

    老王手术后,忽然一夜之间想同了。有一种钱是王八蛋花了我再赚的意味,这人以前扣的能让严监生汗颜,可一旦经历了生死后。

    大方的如同是茶素首府一样。受伤了,就要补,哪里受伤了,就要吃哪里来补一补,多么朴素的理念啊!

    驴场里的叫驴,他一次性的杀了好几头,全是雄壮的。到底是要吃肉,还是要报仇,就不是外人能言语的了。

    红烧金钱肉,凉拌金钱肉,一大碗一大碗的放在病床上的桌子上。

    大早上就要吃,连块囊都不吃,纯吃金钱肉。

    张凡第一次做泌尿系统的手术,深怕患者预后出问题,大早上的就来泌尿科查房。

    一进门先看到的是一碗碗的如同象棋一样的肉圈圈。

    张凡也算一个小吃货,时尚他不是很了解,什么情调,什么小资,他都不是很了解,但对于食材,说实话,多多少少的还是有点本事的。

    一看面前的东西,看到老王都要伸筷子了,赶紧喊到:“停,别吃!”

    老王嘴都张开了,牙都闪着寒光,估计心里也恨的不行。

    “你现在就怕雄性激素过剩,你没看医生给你天天输雌激素吗?这玩意你不能吃!”

    手术前,老王多乖,如同幼儿园的孩子一样医生说什么是什么,手术后,扣上一次性的纸杯子后,就好像内裤外穿了一样,他竟然学会叫板了!

    “受大罪了,得补一补啊大夫,你不知道啊,当时疼死我了,要不您也来点!”

    张凡都没办法说了,何心怡可不给他好脸,训孙子一样。“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为了你的这个手术站了多少个小时,你知道不知道,为了你的这个手术,我们费了多大的劲。

    现在开始不听话了,出院马上办出院,你爱吃什么吃什么!”

    虎着脸的何心怡真还有股子女将军的架势。老王老婆赶紧夺了老王的筷子,“听医生的,你怎么和驴一样倔呢。”

    老王有了台阶,讪讪的嘀咕:“吃啥补啥也没错啊!”

    检查了老王的伤势,看了看引流袋是否通畅,然后看着何心怡给老王换药。

    因为术后导致的出血,血液凝固后原本黑红黑红的焦糖一样站在老王的茎上。就如同炸焦的茄子一样,再配上沾被血浸透的白色纱布。

    乖乖,真的就是肯德基里卖的那个首都鸡肉卷放了番茄酱一样。

    很多事情都是放的时候好放,比如包扎,简单的小学生都会。

    消毒纱布一包,完事。

    可取的时候,就相当的麻烦。

    血液凝固,脱水后,粘连性相当强,在刀口和损伤处粘连起来,换药的时候,那个酸爽,特别是敏感区域。

    粘上盐水根本没啥效果,而且何心怡也没心情给他慢慢取。

    “忍一下,忍一下,马上就下来了。别喊,你一男人喊什么,有那么疼吗!”

    只听刺啦一下,包扎的辅料让何心怡给拿下来了,就几十秒的事情,老王疼的如同被咬了第二次。眼泪汪汪的,都快把何心怡喊奶奶了。

    手术刀口和损伤算是恢复的不错,张凡安慰了一下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姑娘一样的老王后,就离开了泌尿科。

    没必要坐班,已经亮刀了,不光老李,其他泌尿科的医生现在都不知道张凡的深浅了。

    以前没在泌尿科亮刀,大家觉得张院估计不擅长泌尿的手术。结果,不做是不做,一做吓一跳,一帮医生们看张凡目光都带着敬佩的眼神。

    张凡也挺得意,不用院长身份就能让他们雌伏,也挺长精神的。

    五六月的茶素进入了花的世界,满山遍野的野花,特别是靠近天山附近的山坡上,空气中都是香甜的味道,漫天飞舞的大头蜜蜂嗡嗡嗡的飞来飞去。

    因为地域面积大,人少的缘故,这边的自然风貌,绝对是一绝。

    而且,长时间的日照,让这边的花果蔬菜与众不同,就连蜂蜜含糖量都格外的高,而且哪个花季的蜂蜜有股哪个花的香气。

    但,东西好,也要用心来操持,以前的茶素蜂蜜是出口的,直接赚欧元。结果后来,大家看好赚钱,政府大力支持,提供无息贷款,提供产蜜高的蜂蜜品种。

    本想着能脱贫致富奔小康,没想到蜂蜜卖不出去了。

    大家一窝蜂的养蜂蜜,为了卖的好,有的人蜜蜂里面加糖,还有给直接不用去采蜜,直接给蜜蜂喂白糖。

    品质跳崖式的下降,人家外国人也不傻,不要了!然后就是满街小巷的都是卖蜂蜜的!

    邵华的薰衣草其实也是一个道理。按照维度和日照来说,边疆薰衣草绝对不差于普罗旺斯的薰衣草。

    因为薰衣草的花不是喇叭花哪样一朵一朵的,它是一串,如同羊肉串一样的开花。

    所以,这边的人聪明了一下,为了多出油,就把花杆也大量的加入了进去,油倒是多了,可品质不行,边疆精油往往都是人家法国精油的补充品。

    而邵华秉承着要做就做最好的理念,这一次就是按照法国那边的方法来弄精油。

    薰衣草的精油其实是蒸出来的,一个大锅,把鲜花放进去,然后蒸,如同蒸馏酒精一样,冷却出油。很是熬人的。

    看着邵华一脸的疲惫,张凡都心疼了。

    但,张凡不会阻止邵华的这个工作。难道张凡养不起吗,不是,毕竟邵华还年轻,张凡不想让邵华脱离社会。

    农场里,邵华也有点忐忑。万亩,以前的时候她没概念,不知道万亩有多大,能产多少东西。现在她知道了,光把农场边缘的花采摘了一下,就如好几座小山一样多,可想而知如果全部收割后,得有多少。

    “你说薰衣草的精油到底有没有醒脑修复伤痕的作用啊。”

    晚上小两口躺在床上,邵华唯一在张凡怀里,不确定的问道。

    她有点发愁销路了,就她一家问题不大,可一个农场几百家都种薰衣草,就农家乐的哪点收入估计也就是个种子钱。

    特别是邵华还有张凡父母,两对老人现在热情高涨,带着农场的人,好像回到了他们当年年轻的时候。

    可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东西卖不掉,估计压力最大的就是邵华了。

    张凡也没概念,这就如同刚入行的人一样,看着哪家饭馆都生意好得不得了。自己一入行,才知道,盼人来吃饭,比盼星星月亮的还煎熬。

    好不容易来个客人了,结果饭菜又利利索索出不来,都能把人急疯了。

    张凡听邵华的口气好像很是疑虑,他想了想,“醒脑的功能还是有的,毕竟是刺激性气味!”

    “什么刺激性气味,是香水挥发的香气好不好!”

    邵华捏了一下张凡的胸脯肉。

    “呵呵,对,醒脑的功能有,至于恢复疤痕,这是胡扯。”

    “哎!”邵华长叹一口气,也没说什么。

    医院中,茶素的医生和丸子国的医生们关系相处的很融洽,虽然交流不是特别流畅,虽然大家都能说几句英语,但原本水平一般,又加上丸子国的英语如三哥一样,别出心裁,所以打手势比交谈更方便。

    但,这不影响大家在学术上的交流,看总比说简单一点。

    普外的论文一篇一篇的出炉了。外科的加油,内科的也没放松,第二批谁能去丸子国,看张院的这架势,还是手里要有活。

    所以,围绕着腹部疾病,茶素医院很是发表了十几篇的论文。

    差不多可以说几乎都是同一时期出来的,毕竟大家也不能光贪图张凡那点奖励,最重要的还是为了能去国外进修。

    虽然论文的水准太不上有多高,但在地区医院中,这个档次还是很厉害的。

    谁不知道,基层医院的论文全靠论文公司捯饬的,正儿八经写的能有几个。

    卫生局也罢,医院领导也罢,其实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也不难为大家。

    结果,当大家都弄虚作假的时候,茶素医院冒头了。

    论文一篇一篇的发,按照数量其实没多少,就华国人论文灌水的水平,现在好多期刊都不被各大高校认可了,也就凭职称的衙门觉得行。

    几十篇论文发了出去以后,张凡觉得不错,欧阳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这代表着医院开始朝着科研方向发展了,再也不是单一的临床治疗啊!

    老太太嘴还没合拢,找事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