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李知看着二人说道“本侯说的可对?!”
听到李知竟然连称呼都变了,蔡邕和阳球二人面面相觑,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之色。
他们皆都知道,既然李知以本侯自居,那面前之人,就不再是他们的后生晚辈李知,而是大汉阳翟侯,骠骑将军李知。
如此一来,事情可就难办了,让他们去逼迫、劝说自己的后生晚辈,他们能做到。
但是当这个后生晚辈身份,转成了骠骑将军的时候,他们二人的身份还真有些不够格。
想到这里,蔡邕干咳了一声之后,对着李知行了一礼,试探道“下官见过骠骑将军。”
李知闻言一愣,随后便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抬手虚扶道“蔡中郎有礼了,起身吧。”
既然面前的二人已经把他卖了,那李知也没什么好说的,公事公办吧。
反正此时已经与何进结盟,便是少了面前的二人助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凭何进、李知、卢植三人的势力,一样能够救出陛下。
到时候,李知把张让引出皇宫,卢植闯入宫中救出陛下,最后再由何进发动他的势力,压制张让的势力,让他们不敢作乱。
如此一来,大事成矣,根本用不到面前这两人。
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李知也不打算再给这两个人留颜面。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根本不同意他的计策,还想如当初一般,用光明正大的手段铲除张让。
他们之所以表面上同意李知的计策,也不过是为了稳住李知,好借用李知的名头,来换取别人的支持。
如此作为,在和平时期当然是正确的,毕竟政治的本意就是互相妥协。
但是这种方法用在这个将要来临的乱世,却是荒谬之极,李知可不会跟着他们玩这些政治手段,只会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整件事情。
见到李知的态度之后,阳球和蔡邕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他们二人通过李知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李知对他们的印象已经跌落到了谷底。
并且,李知根本不会配合他们二人,交出骠骑将军之位。
想到这里,阳球使劲的揉了揉脸,想再努力一把,争取能够让李知配合他们“贤侄,我等也知道这个请求有些不近人情。
但是,与世家合作有利无害,就当是为了陛下,贤侄受些委屈,交出骠骑将军之位吧。
等此事过后,老夫拿性命保证,让贤侄登上三公之位。
到时贤侄的权力,不会比现在这个空头将军差。
”
“呵!”李知嗤笑了一声“三公之位又能如何?
本侯乃是武将,骠骑将军之位才适合本侯。
区区三公之位,用钱就能买到的位置,你当本侯稀罕吗?”
说完之后,李知从腰间摘下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摇晃了几下,把目光转向了他处,不再看面前二人。
“这……”阳球被李知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李知说的没错,依照李知的身家来说,区区三公之位,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在陛下那里,三公之位有明码标价,而骠骑将军之职却根本不卖。
刘宏也不是傻子,他卖的那些官职全部都是一些文职,或者是不重要的武职,真正重要的武将之位,他一个都没卖。
想到这里,阳球颓废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见阳球败退之后,蔡邕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难道骠骑将军就不在乎陛下的安危?!
难道在骠骑将军的眼中,陛下的安危还比不上骠骑将军的官职?!”
听到蔡邕的呵斥之言,李知眼睛一眯,不悦的说道“蔡中郎不要偷换概念,本侯比你更加了解陛下的性格。
依照陛下的性格来说,如果有的选择,他最不愿意救他的人就是世家。
再说,便是没有世家,本候也能把陛下安安全全的救出来,为何非要多此一举?
难道你等不知道,陛下临朝之时,最讨厌之事便是世家掌握兵权?
陛下处处的为难世家,世家一旦有了掌兵之心,陛下便会雷厉风行的打击世家。
蔡中郎觉得以陛下如此行为、性格,会同意本候和世家结盟?”
“这……”蔡邕被李知说的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
见面前两人皆都哑口无言,李知挥了挥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之后,面无表情的说道“骠骑将军之位本侯是不会让的!
至于拯救陛下之事,也就不劳二位操心了,二位请吧。”
蔡邕和阳球二人听闻此言之后,皆都怔愣不已,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表情的李知。
往日之时,李知在他们面前皆是恭恭敬敬从,从没有如此无礼过,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他们能够操控李知的错觉。
如今看来,错觉就是错觉,李知还是李知,他们二人根本没办法操控李知。
想明白这些之后,他们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顷刻间,精神便委顿了下去,像是忽然之间他老了十余岁。
见到他们二人的表情,李知也不在意。
既然已经撕破
脸皮,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李知对着他们二人一引手“二位请吧,本侯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多留二位了。”
蔡邕二人见李知如此决绝,也没脸再待在这里,对着李知和曹操拱手一礼之后,掩面而逃,实在是有些羞于见人。
等他们二人走后,李知冷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转过身,坐在了座位之上。
见到李知如此表情,曹操走上前去安慰道“行之贤弟不必在意这些老臣之言,他们皆都老糊涂了。
他们这些老臣,在朝为官靠的就是一腔热血,还有一些书生意气。
他们能说出如此无知之言,为兄一点儿也不意外。
因为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如果需要他们用自己的官职,来换取陛下的安危,他们必然会欣然同意。
他们才不会管,他们丢了官职后,一些庸碌贪腐之人坐上他们官职之后,天下会有多少人受难受灾。
他们只会想,自己乃是忠君爱国的典范,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的老顽固,贤弟不用太过于在意,对于这些人置之不理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听到曹操的安慰之语,李知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在下倒不是为他们二人生气,而是在生在下自己的气。
当初,还是在下向卢公提议,要邀请他们二人。
没想到,他们二人反手便把在下给出卖了,如今却是悔之晚矣!”
说到这里,李知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的责怪自己识人不明。
当初他之所以会邀请阳球和蔡邕二人,是因为历史之上,他们二人皆都算是忠贞之士。
却没想到,到了现实之中,他们二人竟然只是一些书生意气甚重的顽固之徒,与他想象的那种智谋之士相差甚远。
怪不得历史上这两人的下场都不怎么样,原来他们竟然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李知仰天长叹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啊!!”
曹操听到李知的感叹之语后,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随即,曹操以为李知是在嘲讽阳球和蔡邕二人是书呆子,所以便顺着他的话说道“确实如此,他们二人皆都是死读书的古板之辈。
这样的人,做个教书先生还算称职,但是作为大臣却是……”
说到这里,曹操不屑的摇了摇头,他这么说,心中也是这么想的,他从来都瞧不起这些只会死读书的古板之人。
曹操就喜欢和李知这种,思维天马行空的人做朋友,这样的人总能给人惊喜。
并且,遇到事情之后,这样的人,往往都会有奇策来解决
事情。
就如李知一般,曹操没见过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他。
一旦碰上难事,李知往往能以,别人想不到的奇妙办法来解决此事。
每每见到李知用奇思妙想破局之时,曹操皆是拍案叫绝,如饮琼浆。
听到曹操此言之后,李知知道他可能有些误会了。
但是他也没有反驳,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随后说道“算了,不说这些恼人的事情了,我等还是想想该如何解决张让吧。”
曹操闻言,疑惑不解的问道“我等不是已经想好了计策吗?为何还要在商议?”
李知苦笑了一声,指了指外面说道“我等的计策,已经被他们二人说了个底儿掉,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张让在世家之中也有眼线,世家知道了我等的谋划,张让肯定也知道了,甚至于,连长生不老之药是假的这回事,张让应该也知道了,如此一来,他就会再上当?”
闻听此言,曹操面色一变,惊怒交加道“如此说来,我等前些时日的谋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李知使劲的揉揉脸,面色无奈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以前的计划全部作废,而且,还要防止大将军何进防水。
因为长生不老之药是假的这回事儿,张让既然能知道,何进一样也能知道。
到时候,何进知道在下是在骗他,他必然会勃然大怒,反水也是人之常情。”
“呼……”闻听完李知的解释之后,曹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面色狰狞的说道“阳球蔡邕二人该死!”
现在曹操杀人的心都有了,他们费尽心机,多处谋划,总算博得了大好的局势,却没想到被两个老顽固给破坏了。
听到曹操满是杀气的话语,李知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他们虽然可恶,但是罪不至死,最多也就是顽固一些罢了。
他们这种人,都是抱着为人好的心态去害人。
而且,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害人,只以为自己是在帮助他人。
然而,他们的这种好意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害人!”
说到这里,李知叹了一口气“最可怕的便是这种人,他们心中有自己的信仰,并且非常的顽固,他们往往喜欢以己度人。
他们总是认为,天下人就该如他们一般,才算是忠良之臣。
在下喜欢用一些奇谋,在他们眼中这些奇谋便是歪门邪道。
他们喜欢堂堂正正的与敌人对决,行的是君子之道。
这种人,教书育人确实是行家里手,但是让他们为官为臣却是难为他们了。
让他们跟袁逢那些,只为了利益而活的世家之人争斗,就像是把小白鼠扔到了老猫窝里,不会吃掉才怪!
此事也怨在下,在下当初识人不明,没想到此处,毫无防备的,便把在下的所有谋划,都说给了这两个人听,以至于到了现在。
我等的谋划功亏一篑,此皆是在下之过也!”
说完,李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紧闭双眼,默然不语。
他是真的非常自责,要不是他当初没有听卢植的话,一意孤行,也不会有现在的这种困难局面。
李知的弱点,就是太过于相信,前世所看的那些史书。
须知,史书乃是文人所著,他们天生便会偏向文人。
只要没有太大毛病的文人,都会被他们写的花团锦簇,像是圣人复生一般。
尤其是阳球和蔡邕这种耿直、古板之臣,更是写史人的挚爱。
他们往往会对这些人大下笔墨,并且为他们扬名传威,便是有一些小毛病,也会被这些人用春秋笔法掩盖过去。
想通这些之后,李知更加的自责,要不是因为他轻信了他人,岂会到了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李知满脸的愁容使劲的揉了揉额头,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
见到李知这番表情之后,曹操也大概明白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问道“行之贤弟可是在埋怨自己?”
“唉…”李知叹了一口气,满脸自责的点了点头“当初若不是在下一意孤行,没有听从卢公的劝说,事情也不会到了如此地步。”
说完,李知有些颓废的看着曹操问道“孟德兄长,在你看来,在下是不是十分的愚蠢?”
曹操盯着李知看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说道“为兄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如贤弟这般聪慧之人。”
说到这里,曹操话语一转,看着李知问道“行之贤弟,你从小到大是否都十分的顺风顺水。
在碰到难题之后,贤弟往往能够,用自己的智慧解决此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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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听到曹操问他,是不是从小就顺风顺水,从没有受过什么打击。
李知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面色怪异的点了点头。
他发现他还真如曹操所说的那般,在前世之时,他从小到大就没遇到多少难事。
毕竟他本来就是乐天派,遇到一些事情,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并不太在意,所以他还真没想到什么为难之事。
而来到了汉朝之后,李知更是如鱼得水。
经过最初的积累之后,李知更是顺风顺水的一飞冲天。
包括带被黄巾围困之时,李知也没受到打击。
毕竟那是实力上的差距,并不能说李知输给了黄巾。
要是李知和黄巾的兵马人数一般无二,李知有把握,带领自己麾下的兵将,打得对方找不到北。
见李知点头之后,曹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在曹操看来,李知之所以会如此颓废,全都是因为,李知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打击。
而如今,被几个书呆子拖累了之后,他心中有些颓废,亦是人之常情。
想明白之后,曹操拍了拍李的肩膀,大声的说道“行之贤弟,你最大的弱点就是没有输过。
一个人一生不可能顺风顺水,输一次也好,只要保全性命,总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李知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依兄长看来,在下该如何做?”
曹操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开口说道“为兄倒是有个办法帮助贤弟脱身,并且还能诛杀张让。”
“哦?”李知闻言,瞬间来了精神,赶忙问道“到底是何办法,还请孟德兄指教。”
曹操看了李知一眼之后,说道“办法很简单,只要行之贤弟以自己的官位为饵,引诱另外袁逢和何进。
并且立下规矩,谁能诛杀张让,便能得到骠骑将军之位。
如此一来,他们两股势力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诛杀张让!”
“这个…”李知闻言,眼中一亮,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又皱着眉头问道“骠骑将军之位对世家来说确实有很大的吸引力。
但是,对何进来说,骠骑将军之位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他岂会卖力?”
“此言差矣!”曹操摇了摇头,笃定的说道“就算是骠骑将军之位对何进不重要,但是他必然不会轻易的让世家得到。
所以,一旦等贤弟当真用了此法之后,其局面必然变成,世家和何进共同对付张让。”
“怎么可能?!”李知闻言,疑惑不解道“骠骑将军之
位只有一个,他们两股势力联合,那最后赢了之后,这个位置到底该给谁?”
曹操闻言,没有回答,反而仔细的打量着李知。
李知见此,在身上四处打量了一下,见自己身上没有不妥之处,便抬头疑问道“孟德兄长为何如此看在下?爱奇文学 最快更新
可是在下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曹操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问道“行之贤弟,你今日为何会如此的……”
曹操说到这里,想了一下之后,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蠢笨,对,就是蠢笨!
以往,为兄只要说个开头,行之贤弟就能猜到结果,为何今日有些混沌不堪?
难道你用那雷电之法,会影响你的智慧?”
李知闻言,白了曹操一眼,敷衍的说道“是是是,在下蠢笨,孟德兄最聪明了。
那就请聪明的孟兄为在下解惑吧。”
听到李知的打趣之语,曹操干咳了一声。
随后他便对着李知解释道“政治之道在于交换妥协,骠骑将军的官位虽然只有一个,但是世家完全可以用别的利益,来换取这个官位。
对于世家来说,没有什么比军权更加重要。
而对于何进来说,不管是地方官职,还是人才储备,他都和世家相差甚远。
借此机会,趁机好好的敲诈世家一番,弥补这两个缺点,对于何进来说,乃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如此一来,他们两股势力各得所需,岂不是两全其美?
而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边是诛除张让。
只要张让一死,他们两股势力都会得利。
在利益的驱使之下,他们必然会结盟,共同对付张让!”
说完,曹操的脸上满是笃定之色。
听完曹操的分析之后,李知拍案叫绝“孟德兄大才也!
利用区区一个骠骑将军之位,便能把张让拉下马,此策可行!”
说完,李知的眼中满是激动之色,他没想到,在他的计策功亏一篑之后,曹操在短时间内,便能想到如此完美的计策,实在令他佩服不已。
然而,曹操的脸上却没有自得之色,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后,说道“此策虽然看起来完美,但是这有一个弊端。”
李知闻言一愣,连忙问道“什么弊端?”
曹操面色复杂的看着李知,良久之后才开口说道“此策不仅需要贤弟的骠骑将军之位,还要贤弟永远的离开洛阳,不得回来!”
闻听此言,李知皱起了眉头,他倒是不在意离开洛阳,他本来就十分的渴望离开洛
阳。
不过,他对此事有些疑惑不解,为何他去了官职之后,便非要离开洛阳?
抱着疑惑的心情,李知向着曹操问道“为何?在下既然已经去了骠骑将军的职位,对他们应该没什么威胁了吧,为何还要离开洛阳?”
“唉!”曹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满脸苦楚的说道“贤弟的威望太足,不仅一手剿灭了黄巾,前几年更是成了天下闻名的“神侯”。
现如今,军中崇拜贤弟之人比比皆是,不仅如此,在民间,贤弟的信徒更是数不胜数。
若不是贤弟一家老小皆在洛阳,怕是陛下都会对贤弟动手。
就算没有了骠骑将军之位,单凭贤弟的自身也能调动军中的兵马。
贤弟威望甚重,军中将士又崇拜贤弟,就算是没了骠骑将军之位,贤弟也是其他势力的肉中之刺。
他们那些人皆都是政场争斗的好手,见到如此良机,岂会不利用此次的机会,逼迫贤弟远离洛阳?”
说到这里,曹操睁开眼睛,满是怪异的看了李知一眼“再说,贤弟在京中的敌人也太多了。
自从贤弟来到京中之后,除了那些耿直之臣外,其他人都被贤弟得罪遍了。
好不容易抓住如此良机,那些人必然会利用这次的机会,把贤弟逼出洛阳。”
曹操话语落定之后,李知恍然大悟,随后他苦笑道“没想到,在下在洛阳竟然如此不招人待见。
要不是孟德兄一言点醒,在下还以为自己在洛阳十分受欢迎呢。”
说到这里,李知话音一转,疑惑的问道“既然他们如此痛恨在下,为何不借此机会除掉在下?”
曹操闻言,面色怪异的看着李知问道“贤弟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那个……”李知摸了摸鼻头,干笑道“难道我该知道吗?”
看到李知的表情不像作假,曹操蔚然长叹道“为兄也不知道,贤弟到底是聪明还是蠢笨!
明明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贤弟为何还要再问一次?
罢了,为兄就给你解释解释吧。”
说着,曹操走到了自己的几案一旁,一屁股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之后,对李知缓缓说道“行之贤弟通过黄巾之事博打了诺大威望的同时,也震慑了天下之人。
虽然贤弟当初的那个“杀神”之名确实对贤弟的名望,造成了一些影响。
但是,那个“杀神”的名号,却着实镇住了贤弟的仇敌。
毕竟,他们实在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跟贤弟对赌。
世家之人之所以如此渴望得到军权,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贤弟身上。
当初他们想对付贤弟的时候,害怕贤弟拼死一击,对世家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所以当初他们才会轻拿轻放,只是隐藏在幕后对付贤弟,而不敢正大光明的站出来。
只要贤弟的这个“杀神”名头不堕,不管是世家,还是何进,都不会对你真正的下杀手,他们只会想方设法的把你逼出京中。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几年之前,贤弟竟然成了众所周知的“神侯”。
如此一来,他们更加不敢对付贤弟了,只能够在暗中操纵一些阴谋诡计,以达到打击贤弟名望的目的。”
说到这里,曹操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看着远方不屑的说道“那些世家就是如此的胆小怕事!
若是他们在贤弟刚来京城之时,便痛下杀手,想必贤弟现在已经不在人世。
哼!干大事而惜身,这便是那些世家之人的通病!”
闻听此言,李知揉了揉额头,看着曹操无语的说道“这话说的……
难道孟德兄长希望他们对在下痛下杀手?”
“咳咳!”曹操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刚才他确实把自己带入了世家的身份之中,所以才恨铁不成钢的说出那番话。
说实话,曹操十分的羡慕世家之人。
在曹操看来,如果他有袁本初那些条件,他的官位不会比李知差。
见到曹操尴尬的表情,李知也不再调笑他,转变话题道“孟德兄刚才所言有理,既如此,那便如此做吧。”
曹操闻言,猛然转头,看着李知,惊讶的问道“就算是贤弟不在乎骠骑将军之职,难道贤弟也不在乎被人逐出洛阳?”
“呵呵……”李知摇摇头,没有说话。
曹操见此,以为他心中难受,不愿再提此事,便岔开话题道“既如此,贤弟先去歇息吧,为兄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曹操匆匆而去,他想让李知自己冷静一下。
看着曹操远去的背影,李知原本还有些颓废的身形,骤然之间便直了起来,脸上也没有任何的不悦之色。
只见他满脸狠色,喃喃自语道“真当本侯少不得你们吗?
哼哼!想把本侯逐出洛阳?!
你们把本侯想的太简单了,本侯岂是好相与的?!”
说道这里,李知对着厅外大声喊道“伯雄,伯雄!你死哪去了?!本侯有事吩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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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曹府大厅。
“行之贤弟,你到底要干什么?”
曹操使劲的揉着额头,看着李知,疑惑不解问道。
今日清晨,天蒙蒙亮,李知便把曹操叫醒,让他去给各个势力的首领发请帖,邀他们一起共聚曹府,商议大事。
曹操疑惑不解,不知道李知打的什么主意,他就怕李知不甘失败,做出什么不智之事。
听到曹操问询,李知神秘一笑“孟德兄就不要问了。
在下要给洛阳城的众人好好的上一课,省的让天下人小瞧了在下。”
“你可莫要胡来。”看着李知的笑容,曹操打了个冷颤,赶忙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贤弟可不能用一些阴狠的招破局。”
李知摇了摇头,呵呵笑道“孟德兄不必惊慌,在下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之所以邀请众位势力首领,不过是想把骠骑将军的职位卖个好价钱罢了。”
“卖?!”闻听此言,曹操惊愕不已,失声问道“你要把骠骑将军的官位卖了?!!”
李知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洛阳城的方向,戏谑的说道“在下要学学当今陛下,把骠骑将军的这个职位卖了。
谁出的价钱高,这个职位便是谁的。”
“胡闹!”李知话音刚落,曹操便拍案而起,指着李知大声呵斥道“贤弟好不晓事!
昨日之时,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用骠骑将军之位为饵,诛杀张让吗?
为何今日又出尔反尔?
再说,你这官职万一要是被张让买了去,那岂不是让张让更加嚣张?
此事不妥,为兄不会同意的!”
李知看着勃然大怒的曹操,嘿嘿一笑摇了摇头,缓缓的解释道“孟德兄不必如此生气。
此事在下自有主张,必然不会让骠骑将军之职落入张让之手。”
曹操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看李知急切的问道“行之贤弟,你可是有了什么好计谋?”
李知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摇了摇头“谈不上好,不过是故伎重施罢了。~爱奇文学 !更好更新更快
在下此次完全是以本伤人,是成是败就看天意了。”
说到这里,李知叹了一口气,此时他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只能用旁门左道来扭转局势。
听到这里,曹操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凝重的点了点头“为兄不管贤弟有何奇策。
但是,还望贤弟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一时的怒火毁了大好的局面。
而且,城中百姓是无辜的,不要连累他们。”
“孟德兄放心吧。”李知点了点头
,郑重其事的保证道“在下的计策不会连累无辜的百姓。”
“嗯”曹操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起李知连夜写得那几张请帖,匆匆的向外走去。
等来到府外之后,曹操仰天长叹,昨日他点醒了李知之后,其实就有预感,李知可能不会乖乖的交出骠骑将军之位,可能会激烈的反击。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只希望他不要连累无辜的百姓。
想到这里,曹操又叹了一口气之后,摇了摇头,拿着请帖坐上马车,匆匆而去。
曹操首先来到了何进的府邸。
等进入何进的大厅之后,何进看着曹操不阴不阳的问道“孟德怎么有空来本将军这里?
你怎么不在家中,好好的伺候那个到处装神弄鬼招摇撞骗之人?!”
曹操闻言,苦笑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了那封请柬,递给了何进,也没有多说什么。
何进见此,好奇不已,拿过请帖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何进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深深的思索着。
良久,他才开口道“他当真舍得放弃骠骑将军之位?”
“某也不知”曹操摇了摇头,苦笑道“行之贤弟的思维天马行空,令人捉摸不透。
某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放弃骠骑将军之位,一切皆由大将军自己定夺。”
“嗯”曹操如此说,何进反而有些相信此事,点了点头之后,对着曹操说道“你先回去吧,明日在下一定准时赴约。”
曹操闻言,点了点头之后,也不耽搁,对着何进行了一礼,告辞道“既如此,在下先行告退。”
在何进点头之后,曹操便匆匆而走,他还有三封请帖需要送呢。
看着曹操离去的背影,何进拿着手中的请帖,若有所思,心中暗暗的想到“难道李知当真认输了?
还是说他有什么别的谋划?
要是长文还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给本将军拿个主意,唉……”
曹操出了何府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随后,他振作了一下精神,驾着马车朝着袁府行去。
来到袁府之后,曹操看着面前华丽的府邸,叹了一口气。
他以前在这府邸之中受过辱,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他死也不会来此处。
过了一会儿之后,曹操总算是回过了神,面色复杂的走上前去,拍了拍袁府的大门。
“吱呀……”一声,从一旁的耳门中走出来一个仆人,朝着曹操躬身一礼道“不知这位公子来此何事?”
曹操闻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请帖,递给了那个仆人“你去把这封请帖交给你家主人。”
曹操不想进入袁府,所以便把请帖给了仆人。
“额……”仆人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拿过了请帖,朝着曹操问道“还望公子留下贵姓大名,小的好与家主通报。”
曹操闻言,叹了一口气之后,扭身就走,边走边说道“某家曹操曹孟德。”
说完,他的已经走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的行进,曹操亦是面色复杂。
他脑中满是当刚来洛阳之时,在袁府之中所受的折辱。
当初他初来洛阳,人生地不熟,虽然朝中有他祖父的势力。
但是因为他祖父是宦官,所以他刚来洛阳的时候,处处受阻,更是成为众公子哥儿的玩物。
若不是他脑子好用一些,通过自己的智谋,摆平那些事情,怕是他现在已经被逐出了洛阳。
想到这里,曹操有些感慨,当初他在洛阳之时,比李知现在面对的环境更加恶劣。
无可奈何,他只得一步步的讨好袁绍,希望能通过袁家的势力让自己好过一些。
但是没想到,他的这个举动却是惹怒了袁术。
在袁术看来,他是袁家的嫡长子,曹操应该讨好他,而不是袁绍,所以他对曹操印象十分的不好。
当初,曹操受袁绍之邀,去袁家游玩之时,被袁术拿住了把柄,狠狠的折辱了一顿。
那场景,便是想起来,都觉得悲愤异常,他在那时就发誓,将来必定创下不次于袁氏的偌大基业!
正在曹操回忆的过往之事的时候,马车缓缓行进到了阳球府邸。
来到阳球府邸之后,曹操也没有客气,通报了一下姓名之后,就直直的闯了进去。
来到阳府的大厅之后,曹操一屁股坐在主位之上,等待着阳球前来。
过了一会儿,阳球匆匆的跑了进来,满脸兴奋的看着曹操问道“孟德贤侄,可是行之贤侄改变主意,打算把骠骑将军之位让出来了?”
曹操瞥了阳球一眼,面沉如水的说道“让倒是让出来了,不过并不是像阳公所想的那样。”
说着,曹操不理会满脸焦急的阳球,拿出了那份请柬“一切事情皆在这里面,阳公看过之后就会明白。”
阳球闻言,一把夺过的请柬,仔仔细细的观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
“胡闹!”
看完请柬的阳球勃然大怒,指着曹操的鼻子大声喝骂道“你等把骠骑将军职位当成什么了?
你等怎的敢私自买卖官爵?!
难道你等就不怕陛下脱险之后,处置你等吗?!”
“处置?”曹操冷笑了一声,看着阳球问道“整个大汉朝买卖官爵之举,谁最猖狂?”
说完之后,曹操冷笑的看着阳球,默然不语。
“这……”阳球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当然知道,大汉朝买卖官爵最猖狂的,就是当今陛下。
但是,有些话是可说不可做,有些事情皇帝做得,臣子做不得。
这个道理,他相信李知也知道,但是李知依然如此猖狂,可见他确实已经没有了为官之心。
想到这里,阳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昨日,李知被他们这些老臣伤透了心,恐怕已经生了去念,所以才会行此荒唐之举。
自以为想猜到了李知的想法,阳球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孟德贤侄,你回去吧,老夫到时一定准时到达。”
曹操闻言,站起来之后,随手一礼,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他实在是懒得和这些老顽固说话,若不是为了送请帖,他一辈子都不会来此处。
出了阳球府邸之后,曹操坐着马车,直直的朝张让的府邸行去。
过了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张让的府邸门前。
看着面前这堪比皇宫的府邸,曹操悲叹了一声“阉竖该死!”
说完之后,曹操走到了这样的大门之前,他没用手敲门,抬脚使劲的朝着大门踹了几脚。
“砰!砰!砰!”
“谁呀?!”在曹操踹完门之后,门内就传来了一声吼声“轻点敲门!敲坏了你赔的起吗?!”
吼完之后,那人便从一旁的侧门之中走了出来。
曹操看着走出来的仆人,掏出了请柬扔到了仆人的怀中之后,冷声说道“把这份封请柬给你家主公。”
说完之后,曹操扭头就走,像是怕粘上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等曹操的马车缓缓远去之后,那仆人才回过神,看了看怀中的请帖,挠挠头,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什么人啊这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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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李知正在大厅之中和郭嘉交谈。
“兄长,你为何要聚集洛阳城的所有势力。”
李知摇了摇头,答非所问道“贤弟这几日藏在了何处?为何连为兄都找不到你?”
郭嘉闻言,嘿嘿一笑,摘下酒葫芦,抿了一口之后,挑了挑眉毛,调笑道“兄长不是很聪明吗?那就猜猜吧。”
李知摸着下巴,看着满脸挑衅之色的郭嘉,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试探的问道“志才兄?”
“嗯?”郭嘉满脸惊愕的看着李知,惊讶的问道“兄长早就知道了?”
李知摇了摇头“你在这洛阳城之中也就和志才兄交好,别人你都和他们不熟。
你要是想躲,除了躲在志才兄那里,你还能躲在哪里?”
说到这里,李知好奇的问道“志才兄最近可好,为兄有好些时日没有见过他了。”
郭嘉闻言,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说道“志才兄长近些时日以来,可算不得好。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如今走几步都会大喘气,实在是令人担忧。”
李知虚着眼睛看着郭嘉,心中想到“要不是我强制你锻炼身体,过几年,你怕是也跟戏志才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李知瞬间便觉得自己伟大起来。
随后,他看着满脸愁容的郭嘉,温声安慰道“贤弟不必太过担忧,吉人自有天相,志才兄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想必老天也不会太过于苛待他。”
“希望如此吧。”郭嘉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就在此时,曹操从后面走进来,焦急的对着李知说道“贤弟,为兄府上的烈酒不多了,你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调集一些?”
李知摇了摇头,满不在乎的说道“孟德兄长,不必用烈酒待客,用一些浊酒足以。
他们是来此,为的是夺取骠骑将军,而不是来喝酒的,不管好坏,他们都没有心情喝下去。”
“此言差矣”曹操摇了摇头,固执的说道“就算他们一滴不喝,我等也要用上头的烈酒招待他们,这是礼节,我等不能失了礼节!”
李知闻言,撇了撇嘴,也没有反驳,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扔给曹操之后说道“去城东的云来酒肆提酒吧。”
“我就知道”曹操拿着玉佩,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道“我就说那云来酒肆为何有那么多的烈酒,原来是行之贤弟开的啊。”
一个时辰之后。
“袁公到……”
听到外面的喊声,正在与曹操说话的李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后
,朝外走去。
边走边说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世家之人,果然最看重这骠骑将军之位。”
说完,他已经走到了厅外,看到了远处的袁逢。
袁逢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着袁绍和袁术。
见此,李知赶忙迎了上去,对着袁逢拱手一礼道“袁公大驾光临,着实令寒舍蓬荜生辉。”
“哼!”李知话音刚落,站在袁逢身后的袁术就冷哼了一声“此处乃是孟德府邸,骠骑将军鸠占鹊巢,却还洋洋得意,以主家自称,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李知闻言,看了看默然不语的袁逢,对着袁术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公路兄吗?久违了!
对了,公路兄还记得几年前的品酒大会吗?
那时,有人与在下打了个赌,输了之后落荒而逃,也没有履行赌约。
本侯的记性不太好,记不住如此无信之辈,公路兄还记得此人是谁吗?”
袁术闻言,满脸铁青的看着李知,随后,冷哼了一声,把头向一旁一转,不再理会李知,也不敢再找他的麻烦。
见自家儿子被李知一句话便堵得哑口无言,袁逢瞪了袁术一眼,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之色。
袁术见袁逢瞪着他,眼光躲躲闪闪,不敢与袁逢对视。
正在此时,袁绍越众而出,对着李知拱手一礼道“在下见过骠骑将军。”
李知见袁绍向他行礼,便赶忙把他扶了起来“本初兄多礼了,你我相识日久,不必如此多礼。”
说着,李知对着袁逢三人一引手“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三位请随本侯去厅内详谈。”
等他们来到大厅,各自坐定之后,袁逢迫不及待的开口道“骠骑将军当真要让出自己的职位?”
“然”李知微微的点了点头,佯作惆怅的说道“本侯累了,不想再掺合朝堂之争,所以便想把骠骑将军之位辞去。
但是,骠骑将军之位乃是本侯用鲜血拼搏而来,本侯不想轻而易举的便放弃。
所以本侯招来诸位,明码标价把骠骑将军的位子卖了。”
袁逢闻言,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随后试探的问道“不知骠骑将军想卖个什么价钱?”
李知摇了摇头“这事本候作不得主,而是你们做主。
你们谁出的价格高,本候便把这个位子让给谁。”
闻听此言,袁逢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开口问道“骠骑将军又不是皇帝,如何能够把位子随便让给他人?”
听着袁逢的诛心之言,李知镇定自若地回答道“不管
是谁最后博得了这个名额,本侯都会与他一起发力。
凭借两股势力,再加上本侯的推荐,最后博得骠骑将军之位的人,必然能够顺利的登上此位。”
“原来如此”袁逢了然的点了点头,如此一来,倒是有可能让别人登上此位,但是,他就怕李知出尔反尔。
李知像是看出了袁逢的忧虑,开口说的“袁公不必多心,本侯不会出尔反尔。
届时,本侯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发誓,必然不会让得到此位的人空手而归。”
袁逢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听到李知此言,他对李知卸任骠骑将军之事,信了个八九成。
不过,有一件事他想不明白,李知为什么会卸任骠骑将军之位?
就算是他们知道了李知原来的计划,也不过是让李知原来的计划功亏一篑罢了。
这并没有伤到李知的根本,李知为何如此仓促的卸任骠骑将军之位?
带着这个疑惑,袁逢开口问道“骠骑将军,你做的好好的,为何要卸任?”
李知闻言,揉了揉额头,苦笑了一声后说道“本候实在是厌倦了朝中的勾心斗角,所以才想把所有的繁琐之事全部放下,好好的将养一段时日。
而且,本侯还有阳翟侯这个爵位,即便是卸任的骠骑将军之位,本侯依然风光无限。
既如此,本候为何要操心操力的把持着骠骑将军之位?”
说着,李知看了袁逢一眼“这个位置可不那么好做,此位引来了无数人的追捧和抢夺。
一旦当上骠骑将军,不仅天下百姓把你当做守护神,你的一举一动也会被天下人所揣测。
这个位子风光无限的同时,压力也非常的重。”
说到这里,李知看着厅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侯这几年不管世事,一心玩乐,已经变得有些懒散了。
实在是懒得理会那些勾心斗角之事,所以……”
说完,李知一摊手,其意不言而喻。
袁逢见此笑,呵呵的说道“骠骑将军好心性,老夫佩服!
若不是老夫为家族所累,老夫也会卸去身上的官职,寄情于山水之间。”
听闻此言,李知打趣道“既然袁公也有此心,那,不如袁公把家主之位让给本初兄,你我一起游山玩水,如何?”
李知话语落定,就见袁术死死地盯着他,眼中满是愤恨之色。
袁术刚要开口说话,袁逢便干咳了一声打断了他话语“骠骑将军当真称得上是一步三谋,都打算归乡隐居了,还不忘算计老夫。”
说着,袁逢回头
朝着袁术呵斥道“混账东西!你跟骠骑将军一般大小,怎的不见你如此多智?
区区一个离间之计,就把你激怒,成得了什么大事?!”
一旁的袁绍见袁术被训斥,偷偷一笑,随后,面色肃穆的朝着李知拱手一礼道“多谢骠骑将军教诲,这离间之计在下记下了,日后必定不会中计。”
“额…”李知看着见缝插针,讨巧卖乖的袁绍,无语的点了点头,虚扶道“不必多礼。”
见袁绍如此行径,袁逢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把头转向了袁术,大声的呵斥道“你看看你兄长,再看看你!
你就不会跟兄长多学学?!
回家之后,给老夫抄一千遍论语,好好的长长学识,省得日后跟老夫出来丢人现眼!”
说完,袁逢朝着李知拱手一礼道“让骠骑将军见笑了。
公路虽然与骠骑将军年岁差不多,但是学识却比骠骑将军差远了,老夫也头痛的很。”
说到这里,袁逢话一转“不知骠骑将军平日里都看什么书?幼时学的什么?”
说完,袁逢怕李知误会,画蛇添足道“骠骑将军不要误会,老夫没有窥视李家家学的意思。
老夫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书,能到教出骠骑将军这般人物。”
这番话袁逢说的情真意切,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自从李知来到京城之后,可称得上是翻云覆雨,把整个京城扰得纷乱不堪。
这搅浑水的本事,在整个大汉之中,袁逢没见过有谁比李知强。
所以,他很好奇,李知到底学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怎么教出这么个祸害?
袁逢问这些,并不是想把李知看的那些书,推荐给自己的子嗣,而是他自己想看看这些书。
因为李知这种翻云覆雨的本事,正是他所或缺的。
听到袁逢的问询,李知苦笑一声,摸摸鼻头,回答道“若是本侯说,本侯从没有接受过什么正当的教育,袁公信吗?”
“这个……”袁逢闻言,呆呆的看着李知,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他当然不相信李知的鬼话,但是,在想到李知亲手所写的那份请柬,上面的字迹之后,袁逢又有些相信李知所说的话了。
因为,如果从小就写字的人,字迹不可能那么潦草,不成章法。
但是正因为如此,袁逢心中更加难受了。
一个没有什么学识的人,竟然把他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世家子弟都比了下去,这太令人难受了。
袁逢想起了他小时候,在家学之中所受的那些苦难,
再对比一下现在的李知……
袁逢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老夫这辈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想到这里,袁逢又把目光转向了他的两个儿子,心中暗道“公路在家学最受重视,但是他也最傻。
反而,本初在学习家学之时,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不好好的学习,但是他却是最出息的一个。
难道我袁家的家学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袁逢的心情更不好了,一个家族的家学,乃是整个家族的命脉所在,若是家学出了问题,那会连累整个家族迅速衰败。
袁逢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回去之后,一定认真的把家学好好的整理一遍,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正在袁逢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仆人的声音“大将军何进到……”
听到仆人的唱名之后,李知站起了身,对着袁逢拱手一礼道“袁公在此处稍待,本侯去迎迎大将军。”
说完,李知便匆匆的走出了厅中。
来到外面之后,就见进何进迈着鸭子步,挺着他那如同怀孕六个月的大肚子,摇摇晃晃的朝这里走来,
见此,李知赶忙迎上前去,拱手一礼道“大将军大驾光临,着实令寒舍蓬荜生辉,快请!”
“嗯”何进也不回礼,瞥了李知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随后,他看着李知问道“刚才的那句欢迎之语,想必骠骑将军已经说了好几次了吧?”
闻听此言,李知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大将军说的哪里话,大将军来的算早的了,也就袁公比大将军早来一步。”
“袁逢来了?”何进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袁逢如此着急的来此,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李知见何进只是点头,却没有说话,也不在乎他的态度,朝着厅内一引手“大将军,里面请。”
何进直愣愣看着曹府的大厅,没有说话。
李知见此,疑惑不解,不过他以为何进刚才在发呆,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所以他又大声说了一遍“大将军!请!”
何进被李知的话语惊醒,然后他用开玩笑的说道“骠骑将军,你不会在大厅之中埋伏了五百校刀手,等本将军进去之后,就立刻下手吧?”
李知闻言,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没有五百校刀手,只有三百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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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李知闻言,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没有五百校刀手,只有三百人……”
“什么?!”何进闻言大吃一惊,满脸惊悚得看着李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还当真要对本将军下手?!”
说完之后,何进缓缓的退后了几步,看了看四周,像是在寻找逃跑的途径。
他此时心中十分的懊悔,要是早知道李知会对他下手,他就不来了。
见何进如此模样,李知莞尔一笑,温声安慰道“大将军不必惊慌,方才只是本侯开了个玩笑吧,不必当真。”
何进闻言,长长呼了一口气。
随后,他可能是觉得自己有些太丢人了,所以便强打精神,抬着头,高傲的说道“谁惊慌了?!
刚才本将军只是觉得这院子中十分的精致,让人不舍转目,所以才连连回望。”
说到这里,何进咳嗽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怎么,骠骑将军就让本将军在此处站着?”
李知闻言,也不在意何进的态度,对着他一引手“大将军请。”
何进也不回礼,大摇大摆的朝厅内走去。
等来到大厅之后,何进朝着坐在厅内的袁逢拱手一礼道“袁公倒是来得早。”
袁逢闻言,眼睛一眯,随后便起身回礼道“老夫比不得大将军位高权重,闲暇多的是,所以便早来了。”
说着,袁逢朝着主位一引手“大将军乃是贵客,请坐主位。”
李知见袁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也没有在意,微微一笑之后,把目光转向了何进,看他是什么反应。
何进看着那个主位,摇了摇头“今日本将军乃是客人,岂能宣主夺宾?”
说完,便走到了主位的左下首,一屁股坐了下来,不再理会众人,闭目养神。
袁逢见自己的离间之计没有起作用,颇有些遗憾的砸砸嘴。
随后,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对着李知点了点头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学着何进的模样,闭目养神。
见厅内几人都不再说话,李知也没有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几人。
此时,厅中的气氛非常的尴尬和紧张。
这厅中的三个主事之人,皆都貌合神离,也没有什么好谈的,所以气氛才会如此尴尬。
就在他们三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厅外传来了一声唱名之声“卢公、阳公、蔡公,到……”
听到这道喊声,李知瞬间便愣住了,心中暗道“卢公不是被困在牢中吗?为何还能来此?”
另外两人听到仆人
的喊声之后,骤然的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惊疑不定之色,他们也猜不透,卢植是如何出来的。
此时,李知也回过了神,不管卢植是如何出来的,能来便是好事,所以他便站起了身,匆匆的向外走去。
来到厅外之后,只见卢植大步朝这里走来,李知赶忙迎了上去。
“卢公大驾光……”
“好了!”李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卢植挥手打断“你这混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竟然敢光明正大的买卖官爵?
你当自己是谁?!陛下吗?!
骠骑将军之位,是你说不干就不干,说让就让的?
你如此行为,置我大汉律法于何地?!
赶紧给老夫把这个不知所谓的买卖官爵之宴撤了!
不然,老夫定不饶你!”
说完,卢植气呼呼的看着李知,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之色。
听到卢植的一连串呵斥之言,李知苦笑了一声,固执的摇了摇头“小侄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卖骠骑将军之职。
还望卢公不要阻止,日后,小侄定然会给卢公解释清楚。”
“你!”看着李知如此固执,卢植勃然大怒,用手指指着李知,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知见此,赶忙上前为其扶着背顺气,在卢植的耳边小声安慰道“卢公不必生气。
日后,小侄定然会给卢公解释清楚,只要卢公知道,小侄这次的买卖官爵之举,乃是为了大汉,绝没有任何私心,还望卢公能够相信小侄这一次!”
说着,李知满脸坚定的看着卢植,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卢植见到李知的目光,心中一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唉…!罢了,老夫就纵容你这一次。
但是,你若是利用此次的机会,谋取私利,那就别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不会不会……”见总算把卢植这个老顽固说通了,李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自从李知进京之后,卢植便处处照顾他,而且,他们还有同袍之谊,如无必要,李知真不想跟卢植闹翻。
见李知满脸献媚的模样,卢植也懒得与他计较,一甩衣袖,便朝大厅之内走。
跟在卢植身后的阳球和蔡邕,见卢植一个人走了,也不理他们,面面相觑,皆都苦笑不已。
他们也知道,卢植在责怪他们坑害李知之事。
不过,他们二人却从不后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他们二人年齿以长,也不可能再扭转观念。
所以,哪怕是他们知道自己错了,他们也不在意。
因为对他们来说,坚守心中的信念,比对错更重要!
随后,他们二人便也跟着卢植朝着厅里走去。
来到厅中之后,何进首先开口道“卢公不是被陛下关在大牢之中吗,怎么出来了?”
卢植闻言,脸色一黑,恨恨的说道“今日清晨,张让便把老夫放了出来,也不知那阉竖打的什么主意!”
何进闻言,惊疑不定的与袁逢面面相觑。
随后,袁逢看着卢植,用试探的口气问道“卢兄可是…可是与张让有什么交易?”
“哼!”袁逢话音刚落,卢植便冷哼了一声,大义凛然的说道“老夫乃是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岂会与那阉人沆瀣一气?!”
说完,卢植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何进一眼,眼中满是鄙视之色。
“哼!”何进见此,冷哼了一声,不过他也没有跟卢植一般见识。
在何进看来,如卢植这般顽固的老臣太难对付,就像一颗打不烂,嚼不碎的铜豆,十分的难缠,能不去招惹,便不去招惹。
卢植见何进沉默不语,也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衣袖,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跟在卢植身后的蔡邕和阳球二人略一犹豫之后,便坐在了卢植的身后。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之音“你们没有请帖不能进去!”
“大胆!此乃十常侍之首张公,你怎敢阻拦?!
便是在皇宫之中,张公亦是能来去自如,区区曹府奴仆,竟然敢阻拦张公?!你难道不怕连累你家主公吗?!”
听到这些嘈杂声音,李知面色一变,匆匆的走了出去。
在李知来到厅外之后,就见张让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他的身后有一个鼻青脸肿的曹府奴仆。
这奴仆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是他依然固执的拦着张让等人。
不过可惜的是,这奴仆无拳无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让闯进来。
见到那奴仆的惨状之后,李知眼中一眯,目光之中厉色一闪而逝,随后便恢复了平静之色。
此时,张让已经来到了李知的身前,见李知只是盯着那奴仆看,也没有说话,便首先开口道“咱家不请自来,骠骑将军不会怪罪吧?”
李知闻言,把目光转向张让,盯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张公好大的威风!”
张让闻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个仆人,随后,转过头,看着李知,笑呵呵的说道“骠骑将军效仿陛下,买卖官爵,如此盛事,当然少不了咱家!”
说着,张让话语一转“不过
骠骑将军未免太过小气了吧?!
虽然你与咱家往日之时有些矛盾,但是,有如此盛事,你竟然不给咱家下请帖,骠骑将军心胸太狭隘了!”
李知闻言,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张公此言何意?你没收到本侯的请帖吗?”
闻听此言,张让以为李知在强自狡辩,眼睛一眯,不阴不阳的说道“骠骑将军何时给咱家发过请帖?莫不是在梦中?”
见张让不阴不阳的样子,李知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张让此言是为了找借口发作,还是真的没有收到请帖。
不过李知也不惯着张让,直接开口问道“昨日上午,本侯委托孟德兄给张公送了请帖。
张公今日前来,不仅没有出示请帖,反而把迎宾之奴仆打伤,这难道就是张公的礼仪?!
张公今日前来,是为了参加本侯所设的骠骑将军之宴,还是为了来寻衅滋事?!”
张让闻言,目光紧紧的看着李知,没有说话。
他此时也有点儿左右不定,通过李知的表情,他可以看出,李知不是在演戏。
但是,他又确实没有收到请帖,这令他非常的疑惑不解。
见到张让疑惑的目光之后,李知思索了一下,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张让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滋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想要这里,李知向张让询问道“张公当真没收到请本侯的请帖?”
张让闻言,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用他那富有特点的公鸭嗓说道“咱家没必要欺骗骠骑将军,咱家确实没有收到请帖。”
“这就怪了”李知盯着张让看了一会儿之后,见他不像是撒谎,也有些疑惑不解,心中暗道“难道孟德兄因为讨厌张让,所以没有给他送请帖?”
想到这里,李知对着那个鼻青脸肿的仆人说道“你去把你家主公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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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对着那个鼻青脸肿的仆人说道“你去把你家主公请来,本侯有事要问他。”
“喏!”那仆人应了一声之后匆匆而去。
等到仆人走后,李知看着张让身后的近百侍卫,调笑道“张公也太谨慎了吧?
来赴宴,竟也带着近百侍卫,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
闻听此言,张让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看着李知,笑呵呵的说道“没办法,曹公的前车之鉴,咱家可没有忘记。
前几日,咱家不是也是差点着了骠骑将军的道吗?
若不是骠骑将军身边有一些迂腐之徒,咱家怕是早已命归黄泉。”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反驳,一引手“有话厅内详谈。”
等张让来到厅内之后,看众人笑呵呵的一拱手“咱家见过诸位。”
袁逢和何进一同起身,朝着张让回了一礼“张公有礼了。”
“哼!”卢植却没有理会张让,冷哼了一声之后,低头品茶。
至于蔡邕和阳球二人,更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张让,像是恨不得把他吃了一般。
张让见到他们三人的态度,也没有生气,笑呵呵的朝着卢植说道“卢公怎么也不跟咱家打声招呼?
难道卢公忘了,是谁把你放出来的?”
卢植闻言,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张让,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这阉竖,必然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卢植话语刚落,张让便猖狂的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卢公,咱家已经赢了!”
说完,他笑声一停,看了李知一眼之后,对着卢植戏谑的说道“卢公,你已经输了!
你没看骠骑将军已经打算抽身而出了吗?!”
听到张让的挑拨之言,李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会用怀疑目光看着他的卢植等人。
见到李知沉默不语,卢植脸色铁青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冷哼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见卢植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张让满是得意的走到了主位之上,一屁股坐下来。
随后,他趾高气昂的对着李知问道“骠骑将军,你今日邀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张让话语刚落,李知便用怪异的目光看着他,心中暗道“看来这张让是真的没有收到请帖,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连今日来此所为何事都不知道。”
正在此时,曹操匆匆的走了进来,见到厅中众人后,先是对着厅中的众人拱手一礼。
随即,他把目光转向了李知,疑惑的问道“贤弟
邀为兄前来,所为何事?”
李知看了张让一眼之后,对着曹操问道“孟德兄长,你可给张公送过请帖?”
曹操闻言一愣,看了张让一眼之后,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当然送了。”
见曹操如此表情,李知眉头一皱,问道“孟德兄长是把请帖亲手送到张公的手上吗?”
曹操闻言,摇了摇头“非也,为兄只是把请帖交给了张府下人,让他转交给张让。”
说到这里,曹操疑惑的问道“到底出了何事,为何贤弟会有此一问?”
李知没有回答曹操所问,把目光转向了张让,眼中满是戏谑的说道“看来张公的下人也不是那么忠心嘛。”
此时,张让也是满脸铁青,到了现在,大家也都明白了,曹操不可能撒谎,因为这根本毫无必要,只是一封请帖而已,哪怕是不送,张让不是照样来了吗?
所以,这肯定是张府的下人自作主张,没有把曹操的请帖交给张让。
想明白之后,张让咬牙切齿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是,他心中却疯狂的咆哮着“你们这些小崽子当真该死!
竟然敢做咱家的主?!!回去之后,咱家定然将你等处以极刑!!”
李知见张让面色铁青,沉默不语,也不再继续调笑他,对着厅中众人拱手一礼道“诸位,还请安坐。”
众人闻言也微微地回了一礼,随后都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张让也没有客气,直接坐在主位之上,面色阴沉的看着李知,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知也没有在意座位,让仆人搬了一张椅子之后,坐在了大厅的中央。
随后。
“啪啪!”李知拍了拍手。
随着李知的拍手声,外匆匆的走进来了一队仆人。
他们的手上皆都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山珍海味。
在后面的一些仆人,则抬着两大缸酒。
等美酒佳肴一一的摆放好之后,又把缸中的酒一一倒在了小坛之中,随后,仆人对着李知和曹操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李知见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为自己斟了一盏酒之后,对着众人敬道“闲事不谈,本侯先敬诸位一杯。”
其余众人皆都纷纷的亲自动手,给自己斟了一盏酒,唯独张让没有动手。
张让看了看坛中之酒,不屑的撇了撇嘴。
随后,他对着李知嘲讽的“看来骠骑将军当真是穷了,要不然也不会用此种劣酒来招待我等。
咱家的府上还有一些美酒,若是骠骑将军当真没
有美酒待客,咱家可以让人取一些来,送与骠骑将军。”
闻听此言,一旁的曹操脸色有些难看,他本来想用烈酒待客,但是李知死活不允,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李知却没在意这些,看了看杯中之酒,面色如常道“本候之所以用浊酒来待客,只是因为本侯所酿之酒太烈,怕诸位喝醉耽误了正事。”
说着,李知看了张让一眼“若是张公喜欢本侯所酿之酒,那本侯单独为张公添一坛便是。”
张让看了李知一眼之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只是不忿李知处处算计于他,所以才找茬罢了,并不是想喝什么美酒。
见张让不说话,李知微微一笑,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今日本侯请诸位前来的目的,想必诸位已经了然。
本侯无德无才,愧领骠骑将军之职后,终日战战兢兢,惶惶不可度日,就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令此职蒙羞。”
说到这里,李知故作悲伤的叹了一口气“然而,时至今日,本侯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所以才宴请诸位,想把骠骑将军之职让出去。
诸位乃是栋梁之材,若有意,皆可竞争此职。”
“好了!”李知话语刚落,张让便挥手说道“骠骑将军莫要多言了!你就说说,你想要什么吧!”
李知看了张让一眼,笑呵呵的说道“本候不要金银财货,只要大汉官职。”
“荒唐!”李知话音刚落,卢植便拍案而起,指着李知的鼻子大声呵斥道“老夫看错你了!
你这竖子竟然当真要把骠骑将军之位卖出去!难道就不怕陛下责罚吗?!
买卖官爵之事,是你一个竖子能做的吗?!”
说完之后,卢植满脸愤的看着李知。
见卢植生气,李知苦笑了一声,但是他也没有解释,只是面带惭愧的朝着卢植拱了拱手,随即便沉默不语。
卢植见李知没有解释,更加生气了,猛的把几案掀倒了一旁,指着李知大声骂道“老夫打死你这祸国殃民之辈!”
说完,卢植便抄起一旁的几案,朝着李知冲来。
李知见此,赶忙的朝一旁躲去,并且对着在一旁看热闹的曹操眨了眨眼。
曹操见到李知的眼神之后,立马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卢植,急声安慰道“请卢公息怒,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事情我等落下来说。”
卢植见曹操拦住他,使劲的挣扎道“你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到那竖子买卖官爵,为你竟然无动于衷,可见你亦是奸逆之臣!”
“住嘴!”卢植话音刚落,李知面色阴沉的大声吼道“骠骑将军之位乃是本侯的位子,本侯愿意卖就卖,与你这老匹夫何干?”
说着,李知看着卢植沉声呵斥道“本候敬你是老臣,又与本候有同袍之谊,所以才处处给你留下了一些颜面,你莫要不知好歹!
敬你,你才是前辈,不敬你,你便是老匹夫!”
“来人!”说到这里,李知对着门外大声呼喊。
一直在门外的杨英,听到李知的喊声,便带着十余人匆匆的走了进来。
随后,他对着李知拱手一礼道“主公有何吩咐?”
李知指着卢植三人对杨英吩咐道道“你等把这三个老匹夫给本侯赶出去!
若是他等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喏!”闻听此言,杨英也没犹豫,立刻带着人朝着满脸怒色的卢植走去。
卢植见此,满脸愤怒的指着李知怒声道“老夫乃是朝廷命官,你怎敢把如此对待老夫?!”
“哼!”李知闻言,冷哼了一声,看着卢植面无表情的说道“连陛下都是假的了,这大汉早已没了法规,本侯为什么不敢做?!”
说完,李知一挥手“伯雄不必与他客气,把他等逐出去吧!
若是胆敢反抗,你等只管下手便是,不必在意他的官职。”
“喏!”杨英闻言,立刻朝着大步走去。
来到卢植身旁之后,杨英一个擒拿手,便把卢植拿下,随后便拖着他边向外走去。
阳球和蔡邕二人见到如此场景,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侍卫把他二人拿下押走。
被押走的卢植,边走边大声的怒吼道“李行之,等老夫把陛下救出来之后,一定会找你算账!!!”
“哼!”闻听此言,李知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那也得等你把陛下救出来再说!”
说着,李知把目光转向张让,促狭的问道“张公,想必你不会让卢公救出陛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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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想必你不会让卢公救出陛下吧?”
听到李知的戏谑之言,张让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虽然张让囚禁皇帝之事,已经是众所周知,但是有些秘密,即便是已经众所周知,却不好挑明,所以他只能沉默不语。
见张让沉默,李知也不再调笑他,对着曹操使了眼色之后,向众人拱手道“诸位,我等莫要被一些无关紧要之人打扰了兴致,来,本侯敬诸位一杯。”
正在李知端起酒盏的时候,一旁的曹操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对着李知说道“行之贤弟,卢公怎么说也是长辈,为兄去送送他。”
“送什么送?”李知满脸不悦的摆了摆手“那老匹夫怎值得兄长相送?!”
“话不能这么说!”李知刚一说完,曹操便皱着眉头反驳道“卢公与我等有同胞之谊,又是长辈,若不相送,岂不显得我等太过无礼?!”
闻听此言,李知像是被烦得无可奈何,像赶苍蝇一般,对着曹操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你愿意去就去吧,别来烦我!”
说完,李知扭头不再理会曹操,一口闷下了盏中之酒,像是在赌气一般。
曹操见此,苦笑的摇了摇头,随后对着厅内的众人告了一声罪之后,便匆匆的朝厅外跑去。
来到听外之后,曹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原本还满是苦笑的脸上,立刻恢复了平日之色。
随后,曹操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个神秘微笑之后,朝着府门匆匆的走去。
在曹操走后,李知像是松了一口气,对着众人说道“如今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我等可以商议骠骑将军之事了。”
李知话语刚落,众人便放下了酒盏,目光炯炯的盯着李知,等待着他的下文。
李知见此,微微一笑,也不说话,端起面前的酒,仔细的品味了起来。
见李知的这幅作态,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打破这份沉默。
在场的众人皆都是人精,知道这时谁开口,谁付出的代价最大,所以皆都沉默不语。
李知见这尴尬的场景,也没太在意,此前他就预料到了此事,所以他风轻云淡的品起了酒,饶有兴趣的看着众人。
“咳咳!”众人之中性子比较急的何进,见场中气氛尴尬,他首先忍不住了,所以便干咳了两声。
在众人皆把目光转向何进之后,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既然骠骑将军不愿再为官,那我等何不成人之美,成全了他的愿望?”
“对对对……”何进话语刚落,袁逢便连忙应
是“大将军此言有理。
我等皆是朝廷命官,该放异体同心才是。
既然骠骑将军不愿再做官,那我等便成全他吧。”
说着,袁逢把目光转向了李知“不知骠骑将军想要什么?”
闻听此言,众人把目光转向了李知,等待着他的回答。
李知闻言,笑呵呵的说道“本侯虽然有隐居之心,但是本侯的仇人太多了,若不做些防备,本候怕是,去官便丢命!”
说着,他用目光在厅中缓缓的扫视着。
在场的众人皆是他的敌人,所以李知也太在意语气。
众人被李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最想对付李知的,便是在场的这三股势力。
如今被李知一口道破,他们脸上皆都有些挂不住。
张让干咳了一声之后,开口说道“骠骑将军多虑了,以骠骑将军的威望来说,何人敢对付骠骑将军?”
李知闻言,摇了摇头,看着众人没有说话。
见李知不说话,众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会儿之后,袁逢又开口试探道“不知骠骑将军想要什么?”
闻听此言,李知也不再打哑谜,笑呵呵的说道“本侯也不贪心,就有一些地方上的县令、郡守之位便好。”
李知话语刚落,众人皆都了然的点了点头。
他们来之时,也想到了李知会要地方官职。
毕竟在他们看来,李知说是隐居,不如说是归乡蛰伏,以图后事。
此时,袁逢开口问道“不知骠骑将军想要多少郡守、县令之位?”
李知闻言,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本候也不贪心,只要给本侯五个郡守之位,二十个县令之位,便可换取骠骑将军之位。”
说着,李知用目光扫视着众人“当然,还要看诸位的资本。
本侯所说的不过是个底价罢了,谁出的价格高,谁就会得到此位。”
“骠骑将军要的太多了!”李知刚一说完,何进便不悦的反驳道“一个空头骠骑将军之位,还值不了这么多!
骠骑将军若没有诚意,那此事便作罢吧!”
“甚是!”何进话语刚落,袁逢便接着他的话头说道“骠骑将军要价太高,我等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同意此事?!”
此时,张让也跟着添堵道“骠骑将军莫不是穷疯了?如此荒唐的价格也说得出来?!”
听到众人的声讨,李知满不在意,摘下腰间的折扇,摇了两下之后,风轻云淡的说道“想要骠骑将军之位,只能比这个价格高,不能比这个价格低,不想要
,那就请吧。”
说着,李知用折扇朝着厅外一引,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见李知如此强硬,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刚才不过是想压价罢了。
毕竟,他们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能少付出一些便少付出一些。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李知竟然如此决绝,根本不给他们还价的机会,一旦谈不拢,就立刻逐客。
此时,众人被李知说的有些下不来台,所以皆都沉默不语。
一旁的袁绍见此,赶忙出来打圆场道“诸位长辈,骠骑将军,我等皆是人上之人,岂能因为一点小事便生气?
如此一来,我等跟心胸狭窄的贱民有何区别?”
闻听此言,李知眼睛一眯,看的袁绍一眼之后,没有多说什么。
他虽然非常讨厌袁绍所说的“贱民”两个字,但是,此时乃是关键时刻,他也不便多加反驳。
见众人都没有反驳他说的话,袁绍自得一笑,对着众人说道“我等来此,皆是为了骠骑将军之职。
既如此,我等何不心平气和的,把自己的价码说出来,不管是多是少,皆都可以商量嘛。”
众人闻言,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袁逢用欣慰的目光,看了袁绍一眼之后,开口说道“正如我儿所说,我等心平气和的,把此事摆在明面之上。
谁实力雄厚,谁得此位,其他人不得干涉,如何?”
“不可!”袁逢话音刚落,一旁的张让便大声的否决道“骠骑将军之职,看的是手段和计谋,岂能用势力大小来衡量?”
张让才不傻,在场众人之中,就他在地方上的势力最为薄弱。
若是李知想要京中的官职,那好说,只要一道圣旨,要多少有多少。
但是地方上的官职,张让却有些鞭长莫及。
听到张让此言,何进冷笑道“这可由不得你!
我等既然已经商定此事,此事就这么定了!
张公是否有些自大了?
这里可不是皇宫之中,没人惯着你!”
看着面前的张让,何进是越看越不顺眼。
李知虽然在别的事情上糊弄了他,但是有一件事却让李知说对了,那就是,刘辩登上皇位之后,第一个杀的一定是张让,所以,张让必然会千方百计的阻止刘辩登基。
所以这对两天之前还是盟友的人,此时却势同水火。
“哼!”闻听何进讥讽之言,张扬冷哼了一声,阴测测的说道“大将军莫不是忘了陛下?
只有陛下才能决定谁是骠骑将军,若陛下不开口
,你等便是商定好了又有什么用?!”
“呵呵……”张让刚一说完,李知便呵呵的笑了起来,看着张让的目光之中满是不屑。
张让见此,面色铁青的看着李知,问道“怎么,骠骑将军有不同意见?”
“嗤……”李知嗤笑了一声之后,说道“赵张公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那位“陛下”了!
若是当今陛下是真的,我等当然不敢冒犯。
但是,如今这位“陛下”嘛……”
说完,李知对着张让挑了挑眉毛,眼中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闻听此言,张让亦是用不屑的目光看了李知一眼“此次骠骑将军怕是失算了!
不管这位陛下是真是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登上骠骑将军之位!
所以骠骑将军之位只能是咱家的!”
“哈哈……”张让话语刚落,李知便狂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一时不能自己。
张让见李知狂笑,阴沉着脸问他“骠骑将军因何发笑?”
说完,张让便用厌恶的目光看着李知。
他最讨厌李知的就是这一点,李知总是能够在绝境之中,找出其中的漏洞,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
所以,张让在看到李知发笑之后,他的内心其实是有些发虚的,脑中亦是疯狂的运转着,想着自己话中的漏洞。
听到张让的问询,李知停下了笑声。
不过,他没有回答张让的问题,反而把目光转向了何进和袁逢二人“两位,既然张公如此厉害,不如我等先联合起来,把他踢出局。
然后,本侯半卖半送的把骠骑将军之位送给二位,如何?”
说完,李知转过头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张让。
张让闻言,悚然大惊,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场中的众人,他没想到,自以为胜券在握,却引来了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张让把目光看向了何进和袁逢二人,见他们皆有些意动,张让大声的说道“你等当真要与咱家鱼死网破吗?!”
这张让声色俱厉的言语,李知呵呵一笑道“鱼是一定会死,网却不一定会破,张公莫要妖言惑众了!”
李知刚一说完,张让更加的激动了,看着袁逢大声的说道“你们莫要中了李知之计!
咱家若是死了,陛下之事必然会大白于天下。
届时,陛下重新复出,你等可没有现在这般逍遥快活了!”
闻听此言,袁逢和何进接到沉默不语,张说的倒是实话,若是陛下之事大白于天下,刘宏必然会重新复出。
相
比刘宏,在场的众人更希望现在的那个假皇帝在位。
毕竟,刘宏虽然昏庸一些,但是他的手段和狠辣却是有目共睹的。
若是刘宏重新复出,他们便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胡作非为。
毕竟,现在的这个假皇帝,根本毫无手段,只能任他们摆布。
想明白这些之后,何进和袁逢二人皆都把目光看向了李知,眼中皆有拒绝之色。
李知见此,也不在意,他刚才只是小小的试探了一下罢了,能成固然好,成不了也无所谓。
见众人不再提起此事,张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悄悄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便用愤恨的目光看着李知。
李知也察觉到了这道目光,笑眯眯的说道“要我等不对付张公也可以。
但是张公必须保证,等本候卸任骠骑将军之位后,不管是谁博得此位,张公都得让“陛下”下旨,成全此事。”
“这……”张让闻言,有些犹豫不定。
他本来想把此事作为一个筹码,如果答应了李知,他岂不是很难博得骠骑将军之位?
他本来在地方上的势力就非常的薄弱,若是再放弃了这个筹码,骠骑将军之位恐怕很难入他的手。
见张让犹豫不决,李知不耐烦的说道“张公,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若是不同意此事,我等便联合起来,把你先逐出局!”
李知刚一说完,袁逢和何进二人便同时应是“此言有理!”
他们二人也不傻,若是张让我不同意他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他们二人便同时向张让施压。
见事已至此,张让脸色铁青的点了点头,一字一顿道“此事咱家应了,不管是何人博得骠骑将军之位,都会受到陛下的亲封!”
说完之后,张让便用吃人的目光看着李知。
他答应了此事之后,手中的筹码便大大的减少了,或者说,骠骑将军之位对他来说,已经是水中花镜中月,可望而不可得了。
“好!”见张让答应之后,李知也没在意他那凶狠的目光,拍手叫好道“张公果然痛快!
既如此,请诸位报价吧,只要本侯满意,骠骑将军之位便是诸位的了!”
闻听此言,何进和袁逢相视一眼,眼中皆有些异色。
到了此时,他们完全可以联合起来,对李知压价。
张让也看到了他们的眼色,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们的想法。
于是张让本着‘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舒服’的想法,首先报价道“咱家出六个郡守之位,二十五个县令之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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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出六个郡守之位,二十五个县令之位!!”
听到张让的报价之后,何进和袁逢二人猛然的抬起头,看着张让,眼中满是愤怒。
他们当然知道张让这是在胡说八道,就凭张让的那点地方势力,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官位。
张让之所以如此报价,无非是看透了他们的想法,所以才胡乱提价罢了。
想明白张让的想法之后,何进阴沉着脸,看着张让,满脸不悦的说道“张公,你有这么多官位吗?!
莫要有得到此位后,却没有如此多的官位给予骠骑将军,那可就贻笑大方了!”
闻听此言,张让满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嘻嘻的说道“咱家手中虽然没有那么多的官位。
但是,咱家可以让陛下把一些没有主官的郡、县,给骠骑将军啊。
毕竟骠骑将军只说是要郡守、县令之职,却没说是在哪里。
一些偏僻之所,如交州、雁门等地,根本就没有郡守,送给骠骑将军岂不是正好?!”
说着,张让用得意的目光看着李知。
他之所以开口竞价,不仅是要给张何进和袁逢二人添添堵,更是想恶心一下李知。
虽然大家都知道,李知所要的是颍川或豫州的官位。
但是,李知根本没有明说啊,所以张让便抓住这个漏洞,使劲的恶心李知。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李知闻听完此言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以,只要是我大汉境内的官职,哪怕是再偏僻,本侯也要。”
“这……”众人皆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李知。
在他们看来,大汉所有的官职,也就中原之地好一些。
其他的偏僻之所,连人都没有几个,到了那里做官,县令还不如一个繁华之地的村佬,如此官职要来何用?
然而,李知却坚定的点了点头“诸位不用意外,本侯说到做到!
只要是大汉境内的官职,不管在哪里,本侯都认。”
闻听此言,何进和袁逢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果李知不挑地方,那他们可选择的余地就多了。
虽然那些偏僻之所,他们并没有多少势力。
但是对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想要这些偏僻之多的官职,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在其后的竞价之时,众人皆都放开了谨慎之心。
“七个郡守,二十八个县令!”
“八个郡守……”
“九个……”
曹府之外。
在厅内众人竞价的
时候,曹操也来到了曹府之外,追上了卢植。
见到曹操追了上来,卢植铁青着脸问道“你来此作甚?莫不是来看老夫的笑话?还是要再打老夫一顿?!”
曹操苦笑了一声,朝着卢植连连作辑道“卢公恕罪,此事并非是卢公所想的那样,这其中详情……”
说着,曹操看了看阳球和蔡邕一眼之后,对着卢植说道“还请卢公借一步说话”
卢植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蔡邕和阳球。
随后,他便佯做生气,气呼呼的说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何话可说!”
说完,便拉着曹操走到向了远处。
走了四五百米之后,卢植小声的说道“好了,现在四下无人,你可以告诉老夫,行之贤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了吧?!”
“卢公英明。”曹操先是拍了一个小马屁之后,才在卢植的耳旁耳语道“卢公,此事是这样的……”
曹操在卢植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随着他的话语,卢植的目光也越来越明亮。
到了最后,卢植更是情不自禁的连声叫好“好!好!好!行之贤侄不愧其“神侯”之名,果有神机妙算之能!”
说着,卢植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远处的阳球和蔡邕之后,微声对着曹操问道“那些人现在何处?”
曹操闻言,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他们皆都装作平民,散布在骠骑将军府的四周。”
说着,曹操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卢植之后,说道“卢公,你执此令牌,便可指挥他们。”
卢植接过令牌之后,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随后便珍而重之的放入了胸口之中。
随后,他满是激动的对着曹操问道“行之先知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他哪来的圣旨?”
曹操亦是满脸疑惑的摇了摇头“此事在下亦是疑惑不解,等此事过后,我等再问他吧”
“如此也好。”卢植赞同的点了点头。
其实,他内心之中也清楚,李知的圣旨必然来历不正。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只要能救出陛下,谁还管一道圣旨的真假。
想罢,卢植便向曹操告辞道“如此,老夫便不在此处耽搁了,告辞。”
“告辞。”
看着卢植缓缓远去的身影,曹操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
说完之后,曹操使劲的摇了摇头,揉了揉脸,振作精神道“不行!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如此盛事,岂能少了我曹孟德?!”
说完,他便朝着庭院大步的走去,他要召集仆役,去帮帮手。
等卢植来到马车一旁之后,阳球和蔡邕便赶紧拥了上来,焦急的对着卢植问道“卢兄,那曹孟德寻你何事?”
卢植看两人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随后,他一个箭步便登上了马车,坐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
上次就是蔡、阳二人破坏了他的计划,所以,这次卢植说什么也不能把计划告诉他们二人。
不然,依照他们两人的迂腐个性,说不定又会全力阻挠此事。
在马车之外的阳球蔡邕二人,见卢植没有跟他们说话,相视一眼之后,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之色。
他们二人与卢植乃是多年的好友,他们太了解卢植了,他们都能看出来,卢植必定有事瞒着他们。
所以,这二人便不依不饶的追上了马车,对着卢植问道“卢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的上忙”
卢植闻言,眼睛也不睁开,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无事,你等只要安然呆在家中,莫要扰乱此事,就是对老夫最大的帮助。”
“卢兄这是看不起我们二人吗?!”
卢植话音刚落,阳秋便勃然大怒道“我等亦是忠贞之臣,事关陛下之事,我等便是拼了性命,也一定会办成!
卢兄如此说,岂不是说我们的二人乃是奸逆之辈,不可托付重事?!”
“没错!”蔡邕接口道“卢兄还是把事情说出来吧,只要能办到,我等义不容辞!”
“呵呵”卢植闻言,轻笑了一声,睁开眼睛,看了二人一眼。
随后,他又赶紧闭上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肮脏之物,怕脏了眼睛一般。
见到卢植的这个表情,二人皆都狂怒不已,气呼呼的看着卢植,异口同声的说道“卢兄,此乃何意?!!”
卢植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二人的愤怒,平静的说道“你们二人就不要再问了。
上一次,你等已经破坏了老夫的一次谋划,这一次,老夫说什么也不会再对你等透漏。”
闻听此言,蔡邕二人骤然色变,依照卢植所言,岂不是说,卢植已经有了第二套拯救陛下的计谋?
想到这里,他们二人更加急切了。
阳球义正言辞的对着卢植问道“既然有了拯救陛下之法,还望卢兄如实相告。
我等亦是陛下之臣,有权知道此事!”
“没错!”在一旁的蔡邕帮口道“天家无小事,更不用说拯救陛下之事。
还望卢兄看
在我等同朝为官的份上,把事情如实相告,我等也想在其中出些力!”
面对二人的问询,卢植也知道刚才他失言了。
所以,他固执的摇了摇头“此事不用你们操心了,老夫一人便能办妥。
过了今日,你等便可以见到一个完完整整的陛下。”
说着,卢植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二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是老夫不信任你们二人。
而是你们二人此前有背叛的之举,所以,此事只能老夫一人去办。
此前,行之贤侄的谋划被你们二人破坏,若此次再让你们破坏,那老夫当真就该去死了!
正如你们所说,天家无小事,关乎陛下生死之事,老夫不敢大意。
所以,不管你们说什么,老夫都不会把计划告诉你们,你们便死心吧!”
说到这里,卢植略一思索,看着面前二人“你们二人若真想帮忙,那就等老夫救出陛下之后,全力去压制张让的势力,谨防他狗急跳墙。”
卢植说完之后,阳球和蔡邕二人,呆愣了许久。
他们二人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血,换来的却是如此无情的评价。
瞬间,他们二人像是老了十余岁一般,精神萎顿不已。
看着面前二人的表情,卢植心中也有些不落忍。
不过,他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所以也就没有开口安慰二人,只是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蔡邕和阳球二人呆愣了许久之后,同时叹了一口气。
随后,阳球颓废的开口说道“罢了,此前确实是我等之过,如今得到如此评价,也是罪有应得。”
说完,阳球揉了揉脸,向着卢植保证道“卢兄放心,我等绝对不会在卢兄的后腿。
老夫回去之后,便发动所有的势力,等卢兄成功营救出陛下之后,老夫便全力压制张让的势力,防止他狗急跳墙。”
“善!”阳球话语刚落,一旁的蔡邕便接口道“老夫亦是此意。”
“如此就好。”卢植睁开了眼睛,欣慰的点了点头之后,说道“老夫保证,一定把陛下安然无恙的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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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门口。
“卢公,您带着大军来此所为何事?”
守宫的侍卫首领,看着面前数千精锐,小心翼翼的问道。
卢植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侍卫首领,平静的说道“今日老夫前来宣旨,尔等领旨吧。”
“这……”侍卫首领满脸的惊诧之色。
他是皇宫中的老人,自然知道宫中的规矩,宫中给侍卫传旨,一般都是打发一个内侍来此,这次为何会劳烦卢植大驾?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那侍卫首领也不敢怠慢,带着自己的麾下,恭恭敬敬的朝着卢植行礼道“我等恭听圣谕,有劳卢公了。”
“嗯”卢植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从一旁拿过一封圣旨,摊开之后念道“昭曰
校尉刘杰守卫不力,多次令贼人进入皇宫,念尔劳苦,不予重责,去尔校尉之职,以观后效。
着卢卿带领本部人马,驻守皇宫,其他人都不得阻拦,如有违者,以谋逆论处!
尔其钦哉。”
念完之后,卢植看着面前哆哆嗦嗦的侍卫首领,说道“领旨吧。”
“臣…臣领旨谢恩。”侍卫首领犹豫了半晌之后,才哆哆嗦嗦的领旨。
他当然能够看得出,这道圣旨的蹊跷之处十分的多。
但是他位低官卑,不敢多事,只能装作没发现。
见侍卫首领领旨之后,卢植对着身后的大军一挥手“进宫换防。”
等卢植带着数千大军进入皇宫之后,一个内侍匆匆的走了过来,朝着卢植大声的叫喊道“你等是和人,竟然敢私闯皇宫?!”
卢植看着面前之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赵常侍有理了,老夫奉陛下之命,接管皇宫守卫,还望赵常侍莫要阻拦,否则,休要怪老夫手下无情!”
“胡说八道!”赵忠闻言,大声的反驳道“咱家刚才就在服侍陛下,怎的不知道圣旨之事?
定是你等欲谋逆作乱!”
赵忠知道张让的所作所为,并且他已经上了张让的船。
他来此阻拦卢植,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
在此之前,他已经派人去通知张让了。
“谋逆作乱?”卢植沉吟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你这么说倒也没错,对于现在这位“陛下”来说,老夫所作所为,就是在谋逆。”
说完,卢植对着身后一挥手“把这助纣为虐之徒先捉起来!”
“谁敢?!”赵忠闻言,声色俱厉的喊道“咱家乃是中常侍赵忠,没有陛下的命令,谁敢动咱家,便是谋逆大罪!”
“这……”正要捉拿赵忠的侍卫,闻言一愣,犹豫了一下之后,他们把目光转向了卢植。
卢植见此,“刷”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宝剑,用剑指着赵忠说道“你可认的此剑?”
“咕嘟!”赵忠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此剑莫非就是那斩蛇剑?!”
“哼!算你有眼力。”卢植点了点头,把剑架在了赵忠的脖子之上,威胁道“你既然知道此剑,那想必你也知道。
老夫若是用此剑杀了你,哪怕是到了陛下那里,老夫也不会受到任何的责罚,你现在还要阻拦老夫吗?”
“呵呵……”赵忠艰难的笑了笑“卢公这是说的哪里话,咱家这不是怕有贼人混进皇宫嘛!
当然,咱家不是怀疑卢公,只要卢公能拿出圣旨,咱家绝不会再管此事。”
“哼!”卢植冷哼了一声,便把剑拿了下来归鞘之后,从一旁拿过圣旨,扔给了赵忠“好好看看吧!”
赵忠拿过圣旨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越看,赵忠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因为他这个作为常年接触圣旨的中常侍,也没看出这封圣旨哪里有假。
他本来以为此事乃是卢植假传圣旨,只要他能够指出圣旨中的破绽,便可以此拖延时间。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卢植手中的圣旨竟然是真的,那可就不好办了。
“唉……”看了许久之后,赵忠开了一口气,恭恭敬敬的把圣旨还给卢植“卢公请见谅,是咱家误会了。”
说完之后,他便缓缓的退到了一旁,对着卢植行了一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卢植见此,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带着大军朝皇宫之内快速行去。
事情紧急,卢植不敢有任何的耽搁,毕竟李知还在竭尽全力地拖着张让,若是张让反应过来,那事情就当真不妙了,所以他没有太多的时间。
看着朝皇宫之内行去的大军,赵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张公,能做的,咱家都已经做了,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了。”
说完之后,赵忠扭头就走,他要回去准备一下,好应对将来的大变。
卢植带着大军来到了后宫之后,对着身后的军队一挥手“速去把后宫团团围住,切莫放走了一人!”
“喏!”跟在卢植身后的关羽,应了一声之后,便朝着后宫大步的走去。
关羽今日在北军之中执勤,听到自家恩师的传唤之后,便立刻赶了过来。
但是他却没想到,卢植找他,竟然是为了控制皇宫。
若不是卢植对他解释了此事,他怕是还真不敢在宫里放肆。
关羽围住了后宫之后,里面传来了一声呵斥之音“大胆!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皇宫?!”
关羽闻言,抚着胡须,傲然道“本将军乃是北军校尉,奉陛下之命,接管后宫守卫。
尔等速速打开内宫之门,不然,莫怪本将手下不留情!”
“哼!”关羽话音刚落,里边便传来了一声娇美的女音“好大的口气!”
听到里面竟然是一个女人回话,关羽愣了一下。
随后,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因为他知道,在这宫中敢大声说话的女人,也就那几个,不是太后,就是皇后,其他人还真没这胆子,敢对一个校尉大声呵斥。
想明白这些之后,关羽赶忙朝着里面行了一礼,温声问道“不知……”
说到这里,关羽顿了一下,他不知该怎么称呼里面之人,所以便笼统的说道“不知里面是哪位贵人?”
“哼!”里面那女子娇哼了一声后,说道“哀家乃是大汉皇后!”
关羽闻言,悚然一惊,连忙抱拳一礼道“原来是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末将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无妨”何皇后听到此言之后,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回答道“你回去吧,哀家这里不用你来守卫。”
“这…”关羽闻言,立刻便皱起了眉头,他现在进退两难,他奉旨前来接管皇宫守卫。
若是转身就走,便是违逆了陛下之意,那是欺君之罪。
然而,这里是后宫,归皇后娘娘统管,若是不听皇后娘娘之言,亦是大罪,所以关羽也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关羽左右为难之际,卢植匆匆的走了进来,朗声问道“吾徒,发生何事?为何还不赶紧接管后宫?”
见卢植来到了此处,关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卢植来了便好办了,老子乃是当朝老臣,有资格与皇后对话。
想到这里,关羽赶忙把此中之事,详细的对着卢植说了一遍。
听完关羽的解释之后,卢植思索了一下,朝着内宫大门说道“老臣卢植,见过皇后娘娘。”
“卢公怎么也来了?”听到卢植的声音,何皇后惊诧的问道“难道,陛下当真下过,让你等接管皇宫守卫的旨意?”
“正是”卢植为了营救刘宏,也不在意自己的德操了,谎话说来就来“老臣不敢欺瞒皇后娘娘。
陛下确实给老臣下了旨意,让老臣接管皇宫守卫。
还望皇后娘娘能开
启内宫大门,莫要让老臣难做。”
“这……”何皇后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此事哀家也做不得主,不如,你等再此等候一下,哀家去请示陛下。”
“不可!”何皇后话音刚落,卢植便大声的阻止。
随后,卢植也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太急了,怕何皇后起疑心,所以他便温声说道道“皇后娘娘见谅,陛下乃是万乘之君,些许小事,就不要劳烦于他了。
若是皇后娘娘还不信任老臣,老臣有一物足以取信娘娘。”
“哦?”何皇后闻言,好奇的问道“是何物?”
闻听此言,卢植从腰间摘下来斩蛇宝剑,朝着大门恭敬的说道“启禀皇后娘娘,老臣手中所持的宝剑,乃是我朝太祖所遗之斩蛇宝剑,此物足以为老臣证明。”
“什么?!”何皇后闻言,大吃一惊“陛下连斩蛇宝剑都赐给你了?!”
“正是”卢植应了一声之后,对着门内的何皇后说道“若娘娘不信老臣,老臣可以把此剑从墙上递过去,娘娘一看便知。”
“好”何皇后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你就把剑递过来吧。”
卢植闻言,点了点头,把手中之剑交给了关羽,让他把剑递给墙内。
等关羽踩着人梯,把剑递进墙内之后,何皇后一把便抓过了宝剑,仔细的观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何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真是斩蛇宝剑,那就没错了,来人,开门。”
“吱呀……”随着一声开门之音,内宫的大门缓缓的打开。
正在此时,远处跑来了一个小内侍,边跑边喊道“陛下有令,不要开门,门外乃是逆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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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陛下有令,不要开门,门外乃是逆贼!!”
听到这道喊声,卢植暗道“不好!被那假冒之人发觉了!”
随即,卢植当机立断,对着关羽一挥手“云长,强攻!一定要把内宫拿下!”
关羽闻言,略一犹豫,随后便咬牙,提着大刀,朝前一挥“众将士听令,强攻!”
说完之后,关羽一马当先朝着内宫的大门冲去。
大门之内的何皇后等人,见卢植竟然敢强攻,顿时吓得惊慌失措。
但是何皇后也不是普通人,见到关羽等人快要攻进来的时候,努力的镇定下来,对着守卫在内的士卒命令道“赶紧把门关上,莫要让贼人攻进来!”
“喏”那守在内侧的守卫,闻听此言之后,立马反应了过来,招呼着麾下众人,朝着大门匆匆的跑去。
然而,他们的反应却是有些慢了,待他们跑到大门口之时,关羽已经从大门的缝隙之中钻了进来。
关羽看着冲过来的守卫,犹豫了一下之后,把大刀一转,背面朝下,朝着冲过来的众守卫大声喝道“站住!否则,莫要怪本将军不顾念同胞之谊!”
众守卫却没有在意他所说的话,纷纷的拿出了兵刃,大喊一声之后,朝着关羽冲来。
“杀!!”
“哼!”关羽见此,脸色一冷,眼睛一眯,不屑的哼了一声之后,提着大刀便朝着众守卫冲去。
等来到近前之后,关羽对着近前之人,用刀背一轮……
“呛啷!”一声,那人手中的兵刃瞬间被关羽挑到了一旁。
随后,关羽便冲上前去,一脚便把此人踹到了地上。
关羽之所以不用刀刃,乃是不想多造杀戮。
毕竟,这些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关羽也不想把他们都杀了。
其余的守卫,见他们的首领刚冲上来,便被关羽放倒在地,皆是亡魂大冒,赶忙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冲上来。
他们互相之间都非常了解,平日亦是多有切磋。
他们的首领能打他们十个,然而,如此勇武之人,却不是眼前这红脸大汉的一招之敌,这令他们胆颤不已。
见众守卫皆都畏畏缩缩,不敢向前,他们身后的何皇后快要急疯了,大声的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作乱之人拿下?
只要拿下这些逆贼,哀家做主,让你们官升三级。
若是你等胆敢退后一步,哀家便夷你们三族!”
“咕嘟!”闻听此言,众守卫现在都咽了一口唾沫,互相之间相识了
一眼之后,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绝望之色。
随后,他们便狂叫着朝着关羽冲来。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关羽的对手,但是他们却没有选择。
若不听从皇后娘娘的旨意,恐怕他们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他们最好的选择便是在此战死。
抱着决死的信念,众守卫悍不畏死的朝关羽冲去,看起来非常的勇武。
冲到关羽近前之后,他们也不做防御,提起兵刃,朝着关羽的要害之处刺去,根本就不管自己的生死。
见一群心存死念的守卫,朝自己冲来,关羽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此时,即便是他想放水都不可能了,毕竟这些守卫也都是军中的精锐,一旦起了决死之念,那就会变得非常可怕,他没有把握在不受伤的情况下,把这些人拿下。
想到这里,关羽面色一定,手一转,把刀刃朝下,举起大刀,猛地朝众守卫挥去。
“噗!”
“嗯!”
“啊!!!”
关羽在众守卫群左突右杀,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这些守卫发起疯来非常的可怕令关羽不得不全力出手至于这些人的无辜不无辜,他就管不了这么多了。
正在这时,关羽身后的那些士卒也打开了大门,纷纷的涌了进来。
他们进来之后,见关羽正在被众人围攻,也不犹豫,挥舞着兵刃便朝那群守卫出去。
“杀……!!”
“不好!人太多了,我们顶不住了!”
“跑啊!我等不是这些煞神的对手!”
“饶命啊!!”
关羽麾下冲过来的那一刹那,众守卫的心理防线便立刻倒塌了。
对付关羽一人,他们还能拼命,但是对付如此多的人,他们……
何皇后看着四处逃窜的守卫,大声的嘶吼道“都别跑!都给哀家顶上去!谁敢跑,哀家夷他三族!”
然而,这句话对刚才还有理智的守卫来说,确实有很大的震慑力。
但是,对于现在已经被吓破胆的众守卫来说,这句话还不如没说。
她刚一说完,正在逃命的众守卫,跑得更快了。
而且,他们跑的方向,还不是朝宫内跑,而是朝着宫外跑。
他们皆都想着,回去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家小远走高飞,再不然,就隐退深山,反正总比死在这里强。
见众守卫不听她的话,何皇后精神瞬间便委顿了,目光无神的看着逃窜的守卫,喃喃自语道“逆贼!都是逆贼!”
一旁的关羽见何皇后如此的低落
和颓废,犹豫了一下之后,对着她抱拳一礼“皇后娘娘请恕末将无礼,末将并未有伤害皇后娘娘之心,还请皇后娘娘放心。”
听到关羽的言语之后,何皇后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关羽一番之后,嗤笑了一声,说道“哀家怎么说也是大汉皇后,岂会与你等贼人苟合?”
说着,何皇后一扬头,闭上眼睛“给哀家个痛快,莫要侮辱哀家!”
“这……”见何皇后不相信他,关羽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正在关羽为难的时候,卢植走了过来。
他看了何皇后一眼之后,对着关羽小声的问道“云长,这是怎么回事儿?”
关羽回答道“启禀恩师,弟子也不知怎么了,皇后娘娘竟然起了决死之念,还望恩师劝阻一下。”
卢植闻言,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想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想必这是皇后娘娘误会了。
想罢,卢植来到了何皇后的跟前,对着她行了一礼之后,说道“皇后娘娘恕罪,老臣确实是受陛下之命,接管皇宫,绝无他念,还望皇后娘娘放心。”
“呵!说的好听!”闻听此言,何皇后嗤笑了一声,看着卢植不屑的说道“哀家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忠贞不移的卢子干,竟然会有如此野心!”
“罢了!”见卢植还要说话,何皇后摇了摇头,打断道“成王败寇,你不要再多说什么了。
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给哀家个痛快吧,莫要折辱哀家!”
说着,何皇后又闭上眼睛,闭目等死。
她从小就饱读诗书,自然知道,历史上那些被俘虏的皇后,是什么下场。
若不是没有自尽之法,她早就自尽了,省得受他人侮辱。
卢植闻言,苦笑了一声,对着何皇后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皇后娘娘,且听老臣一言。”
何皇后闻言,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了卢植一眼。
在她看来,卢植此时已经完全占得上风,根本没必要如此恭敬。
卢植见何皇后睁开了眼睛,便赶忙对她解释道“皇后娘娘,老臣之所以进攻皇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闻听此言,何皇后嗤笑了一声之后,讽刺道“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
怎么?是陛下逼你进宫了吗?!”
“唉……”卢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脸悲愤的说道“皇后娘娘容禀,老臣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皇宫之中的这位陛下是假的!”
“什么?!”何皇后大吃一惊,满脸不信的说道“哀家与陛下一起十数年
了,他是什么德性,哀家一眼便看得出来,怎么可能是假的?”
说到这里,何皇后眼睛一眯,看了卢植一会儿之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随后,她不阴不阳的说道“卢公好高明的计策!
只要把陛下抓在手中,然后再说他是假的,最后随便找一个傀儡登基为帝。
到时,卢公便能掌控天下,当真是好打算!好心计!”
说到这里,何皇后咬牙切齿的看着卢植,满脸的痛恨。
“……”卢植闻言,猛然怔住了。
随后,他哭笑不得的抬头,看着何皇后,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他没想到,何皇后竟然会想这么多,心中暗自感叹道“果然不愧是皇家之人,有事情就先往坏的方面想,实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想罢,卢植直起身子,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何皇后,郑重其事的说道“皇后娘娘,老臣敢拿性命发誓。老臣绝无谋逆之心。
陛下是假的这件事,不仅是老臣知道,在京中但凡是有点势力的人,皆都知道此事。
包括皇后娘娘的兄长—何大将军,也知道此事!”
“兄长也知道?”何皇后闻言,迟疑的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人把陛下换了?还有,陛下现在何处?”
闻听此言,卢植知道何皇后已经快要相信他了,所以便赶紧说道“调换陛下之人乃是张让那阉竖。
至于陛下现在身在何处,老臣也不知道,老臣之所以带兵入宫,就是为了营救陛下。”
“原来如此!”何皇后听完卢植的解释之后,立刻信了七八成。
因为若卢植真的谋逆,那他根本就没必要跟她解释这么多。
她一个无权无勇的弱女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不值得卢植花这么大的力气来讨好。
想明白之后,何皇后赶紧对着卢植说道“那你赶紧进宫去寻找陛下吧,不然,一会儿要是张让回来了,怕是事情有变!”
“老臣谨遵懿旨!”
卢植对着何皇后行了一礼之后,便带着士卒,匆匆的朝内宫之中走去。
来到刘宏平日玩乐的那座宫殿之时,只见那个假皇帝,正浑身发抖的坐在御位之上。
见卢植进来之后,那假皇帝用颤抖的声音大声的呵斥道“你这逆贼怎敢擅闯朕之寝宫?!”
卢植看着歇斯底里的假皇帝,面无表情的问道“老夫问你,陛下到底被那张让藏在哪里?
你若是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老夫给你一个痛快,若不然……”
说到这里,卢植满脸冷酷的冷哼了一
声“哼!你要是不老实交代,老夫麾下倒是有不少行刑的高手!
到时,吃了大苦头,可莫要怪老夫没提醒过你!”
“大…大胆!”卢植刚一说完,那假皇帝便强撑着呵斥道“朕乃九五之尊,万民君父,你怎敢如此跟朕说话?!
来人!把这逆贼给朕拿下!”
然而,在这大殿之中,除了这位假皇帝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卢植的麾下。
所以,这假皇帝呼喊完之后,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吩咐。
假皇帝见此,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随后,他对着卢植身后的关羽许诺道“这位将军,还请你把这老贼拿下!
只要你救了朕,朕就封你为大将军!”
关羽不屑的撇了假皇帝一眼后,便把头扭向了一旁,看都不看他一眼,像是怕看多了,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一般。
“你!!!”假皇帝见关羽的表情之后,勃然大怒。
但是,他却不敢发作,只能把怒气强自压在心中。
“好了!”
卢植见到了如此地步,这个假皇帝竟然还想挣扎一下,不耐烦的大声呵斥道“不要再说废话了!
赶紧交代,陛下到底被你们藏在哪里了?!”
说着,卢植“呛啷”一声,拔出了腰间的斩蛇宝剑,用剑尖一指假皇帝,厉声说道“你要是不说实话,老夫便用此剑斩了你!
此剑乃是我大汉太祖所遗传之斩蛇宝剑,用此剑斩了你,也不枉你假扮皇帝一回!”
说着,卢植便踏前一步,把斩蛇宝剑架在了假皇帝的脖子之上,眼中满是杀气。
“不要杀我!我说!!”假皇帝此时都快被吓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大声求饶。
并且,他的身下缓缓的有一些水迹流了出来,显然是被吓尿了。
卢植见假皇帝如此不堪的表现,皱了皱眉头。
虽然他知道这个皇帝是假的,但是他的面孔与刘宏一模一样,所以这个假皇帝的这番不堪的表现,让卢植心中十分的不虞。
若不是还想从这假皇帝嘴中,知道刘宏的下落,卢植早就已经把他斩杀了,省得让他顶着一张九五至尊的脸,到处丢丑败坏。
那假皇帝也是个机灵人,见卢植满脸的杀气,便赶忙的大声说道“不要杀我,我知道皇帝在哪儿!”
卢植闻言,满脸的铁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说!”
假皇帝见卢植没有杀他,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眼珠一转,讨价还价道“若是说了,我能不
能活命?”
“哼!”卢植冷哼了一声“若是你老实交代,老夫答应你,给你留具全尸,也不会追究你的家人。
你要知道,你所犯之罪,便是夷三族亦是不能赎!
老夫答应只追究你一人之罪,已是天大的恩德,莫要太过得寸进尺!”
说完,卢植用愤恨的目光看着面前之人。
若是有的选择,他真想把面前之人的九族全部杀光,以解心头之恨。
假皇帝闻听此言之后,往地上一躺,耍无赖道“那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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