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赵姐有所沉思,瞥了眼大家后还是把自己猜想说了出来。
“我记得我去院子倒水的时候听到前面好像有人争执的声音,但是那时候我以为田姐生病不在家就没注意又回厨房去了,也有可能是我幻听了,或是隔壁传来的说话声。不过隔壁杜姐和丽霞在医院没回来也没人啊……真是奇怪也许有可能真是我自己幻听了。”
筱筱听完若有所思,她没再说话,而是出去了下从空间拿出一张拓印纸小心地贴在田华那只被有脚印的手臂上。
拓印下来后的确看起来像是一个鞋印,虽然只有鞋前面的一部分,但是好在鞋底的印文拓印了下来。
他们都在悲伤中,没人去理会筱筱的动作,只有叶乔生注意到她在干什么,但是他并没阻拦,他知道筱筱应该是有什么发现。
筱筱把拓印好的纸张上的印痕给他看。
“你看这像什么?”
“脚印!”叶乔生惊讶地说道。
“我也认为是。”筱筱再看田华脚上所穿的鞋子跟她刚刚收取到的脚印一比对,果然跟她猜的一样,不是田华脚上穿的鞋子底下的印痕。
筱筱把纸收起来,没有立刻说出去。
叶乔生本来想继续问,筱筱却对他摇头,“等立琛回来再说,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
立琛今天或明天一定会赶回来,而她现在不确定到底这个脚印到底是谁的。
目前屋里除了她和叶乔生,其他人都有嫌疑,说不定其中一个就是凶手。
叶乔生就没再问,而是帮丽娟他们安排田华的后事去,已经打电报给赵志国和立琛去,他们只要不出任务的话应该就会很快赶回来。
等到中午的时候,赵志国先一步回来,看到病床上,只是手一直颤抖着不敢揭开那一层白布,因为那白布下盖的是他结婚多年的妻子,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就这样离开了!
明明昨天傍晚他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虽然不爱搭理他,可是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不舍地看着他走,可是为什么就过了一晚上她就没了。
他亏欠了她很多,还没等他闲下来要补偿她的时候,她什么就这么走了,抛弃他和两个孩子呢。
双手握得紧紧的,脸绷着眼睛直直看向病床上。
仿佛过来很久,好半响他才有勇气敢揭开,田华就像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睛微微闭着,就像睡着一样。瘦削的脸苍白着,嘴唇微微张开,好像要说什么没有说出口就断了气似得。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仿佛掉进万丈深渊般,五年前大哥过世时那般痛苦重新袭来甚至更甚,世上没有任何一种痛苦能够和他此刻所感觉的痛苦相比。
心似在痛流血着,为何才过了一天两人就这样天人永隔呢!
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脸上,明明她是他的妻子,可是这辈子欠她的太多了,还来不及等他补偿啊,明明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好,可是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偏偏出事了了呢。
一滴泪从眼角落了下来,这辈子第一次为她而流。从今往后再也没人给他做衣服鞋袜,也没人关心他有没休息好,会不会累着,身上以前落下的旧疾还会不会发作······
老太太走上前安慰他,这时候也只有她出面安慰合适的了。
“志国,人去了,日子还得过下去,别忘了你还有一双儿女!”
赵志国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妈,我知道。”
极度忍住悲伤,知道他此刻不能倒,家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看到筱筱的时候目光马上就冷下来,厉声质问:“我不是让你好好给她治病,她怎么还会再发病。”
筱筱有些被他这样大声呵斥吓到,不过也承认自己的失职。
“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她回家,要是我态度再坚决一些,也许阿姨就不会去了!”
旁边的丽娟见他误会筱筱就解释道:“爸,你别怪筱筱,是妈放心不下家里,觉得身上好一些就想回家,谁知道走到大院的时候好多人都在说妈妈病了我要照顾妈妈,要把名额给丽霞,妈妈可能那会儿动气刺激到病,她在家里休息的时候我跑出去跟人解释,我现在好后悔要是那时候我不出去,留在家里或者妈要回家的时候也劝她不要回去,妈可能就不会出事!”
说完哭道。
筱筱只是医生,已经尽到她的本分,妈妈过世这件事的责任不能都归到她头上,这次她很清楚是她自己这个当女儿没有好好照顾妈妈的错。
赵志国听完之后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对筱筱也有意见,觉得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筱筱没治好田华的病才会让她发病暴毙的。
“周医生,这是我家的家事,能否请回避!”话里带着命令的口吻。
筱筱闻言,知道他这是对她有意见了,觉得田华的死她有很大责任,不过她自己也内疚,而且这里都是赵家人,人家在处理家事,她这个外人确实不适合呆在这。
“那我也是外人了,筱筱我们走吧!”
真是的!这个时候还分得那么清楚而且他的口气那么冲,叶乔生不是没听出来他话里对筱筱的成见。
医生又不能保证手里的病人都能治好,否则每年怎么会有那么多病人病死的,而且每个病人死的过错都归到医生头上,那还有谁敢当医生,再说目前看这件事诡异着,这时候赵志国居然还赶筱筱走,他也不想继续呆下去,说不定等下也要说是外人被赶走。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像似是一股风刮来。
是立琛飞快跑进来,差点撞上筱筱和乔生。
只是在离病床几步远的地方猛刹住。
立琛没有哭,也没有说话,眼睛直直地盯着病床,像木头般地呆呆地杵在那。
“立琛······节哀!”
叶乔生走到他身边轻声劝着,他太清楚此刻立琛他的感受,他现在什么表情都没有,要是哭出来还好,但是他却什么动作都没有,真怕他扛不住。
好半晌立琛才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嘣出来:“我妈没了——”
眼泪随着话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无尽地悲伤,那一刻筱筱也落下眼泪,在场的人也动容下来。
一步,一步,仿佛脚上有千斤重般让他难以挪步上前。
仅仅只是几步但是让立琛却觉得从来没有走的这么痛苦,待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想到以后再也不会在家门口的时候笑吟吟地对他说道:“立琛回来了!”
也不会在他出门要回部队的时候,不放心的千叮万嘱附,世上最爱他的人,他的妈妈没了!!!
猛抱住田华嘶喊一声:“妈——”
这一声带着无尽的悲伤和凄酸,令在场的人都哭出来,丽娟更是掩面痛哭出来。
筱筱想说安慰的话却说不出来,而且此刻她也不适合呆在这。
拉着乔生离开。
走出压抑的病房后,叶乔生就安慰筱筱道:“你别把赵叔刚刚的话放在心上,阿姨出事谁都不愿意看到,再说你已经尽到一个当医生的责任了。”
筱筱苦涩地说着:“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早上的时候如果我强把她留下就好,我明知最近赵家不太平,她回去对她养病不利,可是却没留住她,早上我要是留住她的话,她早上那时候病情都好转继续再留在药堂肯定就不会出事!”
“这也成不能怪你的理由啊,谁知道阿姨一回去就出事,现在人已经去了说这些都没有用,立琛现在应该非常伤心了!”乔生叹气道,“你也知道他跟阿姨非常亲,阿姨所有的希望放在立琛身上,还等着他娶妻生子,而立琛一向也很孝顺。每次一听到阿姨生病都会请假回来,可以说立琛比赵叔更关心阿姨的多了,刚才赵叔还迁怒你,真是有些过分。
他要是平日多关心阿姨,阿姨也不会累病,还有这次丽娟事情的处理也是偏心地很,要不然阿姨的病怎么会发作!”
话里对赵志国带着非常不满。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田华跟赵志国的事情筱筱也清楚,感慨后就对乔生再说道:“乔生,你下午没上班,你能不能留下来帮立琛,他家里现在有事怕忙不过来,你跟赵家熟络。”
而且赵志国也不会排斥他。
“我知道,对了!你之前在病房里说的那个鞋印的事情怎么回事,为何在病房里的时候你不说?”
“现在他们都伤心着,要处理阿姨的后事,而且除了丽娟和立琛,我觉的赵家里面都有可能有害死阿姨的嫌疑,这时候还不能揭发,等阿姨丧事办完再说,而且我们只有这个鞋印也不能说明什么,阿姨的死确实是病发作突然暴毙的,不是被害她杀,所以也不好质疑她的死有问题。等立琛办完丧事之后要是他对阿姨的死因有怀疑让他来找我。”
筱筱说道。
她现在不方便去赵家,赵志国可是对她有意见,说不定去了还会被赶走。
乔生点头,“行,那我留在这里,不过我估计他们很快就会办丧事,现在这种天气······”
五月初,怕热的人都开始穿短袖起来,遗体不能久放,如果不做处理就得尽快安葬,估计就这几天就要办丧礼了。
筱筱也明白,她看着叶乔生进去,并没有马上离去。
而是坐在医院对面广场,她此刻心里也很不好过。立琛的妈妈过世真是令她也意外,可是她的病即便放在她还没重生过来的时候也不好治,何况她一直用的都是好药,悉心给她扎针针灸可是最后······嗨!人有些沮丧,托着下巴望着医院门口,人都不知道为何会坐在这。
只是眼睛突然一睁,看到门口要进去的两个人,那两个不是杜月英和赵丽霞吗?她们这时候要进医院。
筱筱脑海里马上反应过来,不对!丽霞不是在住院吗,她们这时候应该是出院出来而不是进医院。
难道是出院然后听到阿姨过世又返回去吗,两个人手上空空的,那么定是已经出院,现在只是要进医院而已,那么她们是什么时候出院呢?
这是人民医院,筱筱想查下丽霞什么时候出院很简单。
她找到以前住在隔壁的许红,她是护士长,想查住院部出院的病人何时出院很容易。
刚好许红今日也上班着,筱筱来到护士站一眼就看到她。
“筱筱,你怎么来了?要去看望薛主任吗?”以为她来找薛医生,筱筱开药堂的事情她也知道,但是她和薛医生还有来往,记得一个月前筱筱就来医院过。
筱筱摇头,“不是,我不是来找薛主任,我想请你帮我查我一个朋友,看她出院了没有?”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赵丽霞,昨天早上喝农药的那个。”怕耽误她太多时间,筱筱就说的很清楚。
许红有点印象,查了登记簿没多久就查到。
“早上我们一上班她妈妈就来办出院手续,大概八点左右应该就离开回家了。”
“早上八点吗?”筱筱以为她听错了。
“是的,你这个朋友出院我有印象,因为她是今日第一个办出院的,我们七点半上班,主治医生刚来,她妈妈就急着找她商量着出院,说是家里有事又没人在这边陪着,而且女儿也好多了就急着办出院手续。她的主治医生检查了后发现病人恢复还可以就给她允许出院了。对了!这里也备注了她们出院的时间是八点零五分,你想去探望她,这会儿见不到还是去她家里看望她吧。”
许红边看记录边说道。
筱筱点头,“谢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许红笑着瞪道:“跟我还客气,只是帮你查下又没做什么。”
以前筱筱在这里上班的时候帮过她不少,尤其后来她离开搬出宿舍的时候又送了她不少东西,所以她对筱筱一直感激着,这会儿只是帮她查下她朋友还有没住院而已,这样的小忙哪值得她花钱请自己吃饭。
“行,改日过来给你带点吃的。”筱筱说道。
感谢许红还记得她之前帮过她,也庆幸当初曾经在这里上班过。
离开的时候本来想回去,但是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去那边的病房。
她心里有疑问,早上丽娟跟田华差不多是九点的时候回家,那个时候丽霞和杜月英已经办好出院手续回去了,如果没去别的地方那么她们定是回家。
而赵姐说过田华出事的时候,似乎听到前面有争执的声音,那时候她以为田华生病没在家,不知道她已经回去了。那么跟田华能起争执的必然是杜月英了,而且丽娟她们回去的时候恰好大院里面流传的丽娟要让名额给丽霞的事情,那些流言定也是她们母女传的,不过前后只间隔一个小时,好像要做那么多事也有些赶,但是筱筱此刻已经把杜月英当成害田华的最大嫌疑人了。
果然在田华的病房外两母女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最终丽霞被杜月英拉进去,门开着,筱筱躲在外面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们里面说话的声音。
“志国、妈,我刚才给丽霞办出院手续,没想到就听到田华已经······你们要节哀啊!”说完拿着手帕抹了抹眼角,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那时候她不想让田华吃药,以为只是让她病能发作的严重些,到时候最多就是中风半身不遂之类,可是没想到这人不经扛就这么去了,不过死了也好,刚好就没人知道她们母女拿丽娟录取书的事,而且她们上午一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就离开家回她娘家去把通知书给他哥,让他哥到时找人想办法改动名额的事了。
老太太听到,只是叹气对杜月英说道:“家里如今这样,你们出院也好,好好处理好丧事帮忙送田华最后一程吧。”
两个儿媳妇,一个已经过世,另外一个也不见得好,家里发生的事情经常都是她搞出来的,只是如今小儿媳妇已经走了,即便平日对这个大媳妇有再多的不满,此刻也放下,还是先处理田华的后事重要。
赵志国坐在病床头没说什么,立琛也一句话没说站在窗口看着外面。
此时他不知道什么面对妈妈的离世,这件事太突然了,也对他打击太大了,他现在脑子里面空空的,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外面的筱筱知道杜月英在撒谎,明明她们早上的时候就已经办好出院手续,那时候她们母女俩就已经离开医院了。只是这时候出去跟她们对质万一她们说办出院手续但是去别的地方没回家,也奈何不了她们,毕竟没人看到她们害田华的情景,筱筱手上只有一个鞋印而已,这样的证据还得查她脚下穿的鞋子验证鞋底的纹路才行,于是侧着身子瞥到杜月英脚上的鞋子。
这个时代女人穿的鞋子一般都差不多,像田华因为经常要干活平日都是穿自己缝制的布鞋或者是草绿色的的胶鞋,耐穿又很好洗。但是杜月英此刻脚上穿着那双鞋却不是普通的鞋子,杜月英平日在家里的时候穿的是方口布鞋,一出门都是换上横向搭扣的女式皮鞋,显示她对生活的讲究,现在不允许化妆,要不然她每次出门还要好好收拾一番才出去。
比对着脚上的鞋子再看她手上拿的那张拓印鞋印的纸,明显能对得上,这个时候如果对质的话她想撒谎都不行吧。
马上冲进屋,扣住杜月英的手臂说道:“把鞋子脱掉!”见旁边的叶乔生也在就对她喊道:“快帮忙!”
叶乔生听她一喊马上就知道筱筱的想法,抓住要反抗的杜月英。
“你们干嘛,志国快救我!”杜月英朝赵志国求救道。
“放开嫂子,你们这是要干嘛,还有你这个女人马上给我出去!”赵志国站起来吼着要走过来,这两人在田华遗体前闹他马上就愤怒起来,尤其是筱筱,马上就想赶她出去。
立琛却伸手拦住他,“他们都是我朋友!”
“立琛,你妈在这,他们这样闹成什么样,还有一点都不尊重你妈妈!”指着他骂道。
旁边的丽霞要过来拉开筱筱却被丽娟拉住。
筱筱快速地脱下杜月英脚下的一只鞋子举着给大家看。
“你们看这鞋子跟我之前从阿姨手臂的衣服上被踩的印痕一模一样。”
筱筱拿着鞋子还有她手上印着鞋纹的纸给大家比对看着。
立琛马上箭步冲到筱筱面前。
果然一样!
拿着那只鞋子想去比对他妈妈被踩的那只手臂,但是妈妈衣服上此刻干干净净的,刚才太伤心,赵姐给妈妈净身的时候都没发觉,而妈妈手臂衣服上脏脏的赵姐就给擦了。
而现在比对不了,好在筱筱聪明刚刚已经拓印了下来鞋印。
“筱筱你是说——”立琛问道。
“阿姨死前跟人起争执过,赵姐那时候在后院就听到过,她没听错,而这人就是她!”筱筱指向杜月英。
杜月英马上反驳,“我上午根本就没回家还在医院陪丽霞呢,怎么会回去跟田华吵架!,丽霞你也帮妈跟大家解释。”
丽霞被筱筱说她妈妈跟田华起争执的时候很紧张,现在妈妈被大家怀疑,她潜意识里头就觉得此刻不管如何都要帮妈妈,妈妈要是被发现是害死婶子的凶手话,他们家就完了。
于是慌张地说道:“我妈没回家一直在医院陪着我呢。”
“你们撒谎!”筱筱斥责道:“明明你们早上八点的时候就已经办出院手续回去了,还敢说你们现在才办出院手续,医院那边可是留有你们出院办手续的记录而且一问医院里面的人就知道,因为你们是今天早上第一个办出院手续的人,医生护士对你们有印象。”
听筱筱这么一说,杜月英脸色马上顿变,她都忘记医院那边会留有记录。
不过饶是这样她绝不会承认下来,她知道一旦承认下来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组织好措辞后就反驳:“我是办了出院手续,但是我跟丽娟并没马上出院,因为我哥过来看丽娟,刚好我们聊了一些事,然后我跟他回了趟娘家看了我爸后回家,刚好听大院里的人说田华发病被送去医院,所以再过来看看,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杜家打听下我上午有没回娘家过。至于这鞋印,很多人都有穿,供销社那里现在还在卖这种鞋子,我们住的大院里头就有不少人穿啊!”
不得不佩服杜月英的口才,这样情况下还能条理清楚地反驳。
“那赵姐听到你跟阿姨的争执你又什么解释?”筱筱质问,不放过每一个能对她定罪的机会。
杜月英看向赵姐,真想到那时候这人会听到她跟田华吵架的声音,不过她也不慌。
“赵姐,我那时候不在家里,怎么可能你会听到我的声音,而且你有看见过我吗,我记得大院里头玉梅妈妈跟我声音很相似,你不会是听到她说话声以为是我吧!”
“我确实没看到你······我那时候也听的不是很清楚······”赵姐不大确定道。
因为那时候她确实只是听了两句,厨房里炖着汤她急着去看,所以也没很去留意。
“你们听听,赵姐都说没看到我,我那时候真的不在家里而是和丽霞回娘家,刚刚怕你们知道我回娘家所以就说才办手续出院,你们不能这样随便的乱污蔑人。志国,我们都是一家人,田华是我弟妹,我什么可能会去害她呢!”
杜月英马上委屈地抹起眼泪,那样子好像真像是被冤枉了似得。
丽娟马上就想到她和妈妈回去的时候遇到的事情。
“不对,还有一件事你没说,上午我跟妈妈回家的时候。才进大院就听到很多人说我妈病发作我为了照顾她,就不想去文工团,昨天我妈刚发病不在家,昨天下午我回家的时候也没听到这样的传言,那么就是早上的时候有人传的,刚刚筱筱说你们早上的时候就办了出院手续,那么那些传言定是你们回去跟人说的要不然怎么会传开,那会儿你们定也在家里,我妈果真是你害死的!”
丽娟指着杜月英骂道,再没把她当长辈看待,而是把她当作害死妈妈的凶手。
“妈、志国,我真的没害田华,不能因为一些巧合就说我害她,而且她难道不是自己病发作而去的吗?”
“阿姨是病发作,但是我给她开了药,只要病有发作的时候吃下药就能控制住,而且她早上的时候病情已经比之前好些了,如果没再受到很严重的刺激她的病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就发作,定是你说了很过分的话,还有她手臂袖子上的脚印,是不是她病情发作的时候你不让她吃药!不然她的药瓶就在她身上放着她不可能会不吃。”筱筱毫不客气地控诉。
她不知道这人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要不然田华也不会气到情绪波动太大而病发作,但是不让她吃药就是太不应该,好歹做妯娌这么些年,田华平日又帮了他们家不少,可是最后却被她这样对待,筱筱觉得这个女人真可恶也很狠心。
丽娟在一旁补充道:“对,药瓶就在我妈手边不远,她那时候已经拿出来定是不是你拦着不让她吃,她才会发病。”
即便如此杜月英也不愿意承认才来,一旦承认下来,赵立琛绝对不会放过她。
“这一切都是你们想象出来,你们没看到也没证据是我做的,凭什么这么污蔑人,平日我跟田华好着呢,从来没争执过。志国你也是知道的,我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多亏田华她能体谅我,常常不跟我计较,所以她怎么可能会跟我吵架呢,我真没有害田华!”求救般看向赵志国。
赵志国看着病床上的田华,又想到杜家就说道:“你有没害人我们一定会查清楚,一旦证实是你害田华,我决不会再顾忌大哥袒护你们,到时立琛说该咋办就咋办。”
然后转向立琛那边:“立琛,案子要查,但是这件事还是等你妈丧事办完了再查,现在我们赵家已经够乱了,还是先办你妈的丧事要紧。”
打算这两天先办完丧事再处理杜月英的事。
“你是想息事宁人还是想拖延时间吗!”冷冷地质问着,那声音冷的跟冰似得,仿佛是从地狱里发出来一般。
刚才他在一边已经把筱筱和丽娟说的话都串起来,筱筱和丽娟怀疑的没错,以杜月英以前犯下的前科,妈妈非常有可能就是被她害死的。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绝不会放害她妈妈死的人!
“立琛,这天气你妈妈这样不宜放置太久······”放一天就会有味道,他不忍田华的遗体到时候变样,她生前最是爱干净,不想死后全身发臭走。
“我妈的丧事我也会同时处理,而且既然你不能直接解决这件事,那么还是我自己亲手来!”
“放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赵志国被他在众人面前这么嘲讽马上勃然大怒,本来田华死了他心情就不好,如今再被儿子这么顶撞还是在质疑他仍袒护杜月英,不理解他的心就更生气。
“哼!你是我老子又如何,袒护害死我妈的人即便他是我老子我也不认!”吼完,对叶乔生说道:“乔生,帮我跑一趟,帮我去报警!”
“不要啊!志国、妈,我真的没害田华,不能把我抓了,不然别人会什么笑话咱们家!”
“呵呵,赵家现在还被人笑话的少吗?乔生,快去!”
这一次绝不姑息这个女人,敢害她妈妈,她就要以命相抵!一命抵一命!
杜月英泪流满面,跪在老太太面前。
因为她知道赵志国在立琛面前会有所忌惮,尤其是盛怒之下的立琛,全家只有婆婆敢出来镇住立琛这个小霸王。
“妈,我真的没有,我要是被抓了,丽霞和立新怎么办?志刚如果在一起泉下有知的话会什么责怪我啊!”
老太太看她涕泪流了满面,虽然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她,但是也有可能真的都是巧合,就对立琛说道:“立琛,这事好歹等你妈后事办完了再查,现在这些证据确实也证明不了你大娘就是害你妈妈的凶手,毕竟连医生都说你妈妈是病情发作暴毙的,你要节哀!以大局为重啊!”
立琛红着眼睛,脸上悲伤无比,但是一看到杜月英脸就狰狞起来,“奶奶,你不知道这个人在赵家做了多少肮脏事,大伯的死跟她也有关,还有年初你生病也是她下毒,现在我妈也被她害死了,她就是条毒蛇,把赵家害成这样。”
说到这转向杜志国,指着他骂道:“可是他一再地姑息,骗我说只要三个月时间,等他都查好了就会处理这个女人,可是现在两个多月过去,结果却是我妈被害,要不是他一再地姑息,他们怎么会次次那么嚣张得寸进尺,连这次丽娟考进文工团名额也敢算计。
连累到害死我妈妈,今日我放话在这,谁要是再敢护这个女人就是跟我作对与我为敌,我赵志琛就是舍弃“赵”这个姓也要为我妈妈报仇!”
“立琛别——”
赵志国彻底慌了,如果他再拖延下去,立琛可能会跟他断绝父子关系,赵家的未来靠他,他现在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儿子,他怎么可能会不要这个儿子啊。
而老太太听到立琛说出来的话时被打击的人摇摇晃晃,好在赵姐在扶着她,不敢相信大儿媳居然在背后做了那么多肮脏事,尤其是连一向最疼都大儿子,原来他的死跟这个女人也有关,天呢,他们赵家是哪里出问题了,怎么会娶这样一个蛇蝎女人回去。
“立琛,你说志刚的死跟她也有关,不是你妈的原因啊,我一直以为是你妈妈……原来这些年错怪你妈了。”老人无比哀伤地说着。
她的好儿媳现在就这么没了,一个老人死了大儿子现在连媳妇也去了,真真悲哀,总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奶奶,这件事有些复杂,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说大伯的死绝对跟她脱不了关系,连自己一个人的丈夫生死都可以不顾的人,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心有多狠品行更是有问题,更不用说我妈了,真当我妈是自家人的话,这些年我妈就不会被欺负,抢了她的好工作,总让她干活,把我妈累出一身病来。她要不是那么辛苦也不会发病,最后被她害死,所以这次绝不能再姑息她,即便大伯临终说过不计较她的所作所为,可是她这次害死的是我妈我亲妈,我绝对不会放过她,一命抵一命!甭想就这么混过去。
至于丽霞胆敢抢丽娟的名额,过后再收拾,赵家有这两个蛀虫败类在,名声也不会好起来!要是早处理也不会闹成今日这样的结局,乔生,去帮我报警!”
再一次叫道,乔生点头,知道立琛已经完全决定好了,即便是老太太和赵志国也阻拦不了他,立琛真正动怒的话连赵志国都怂。
立琛对筱筱说道:“筱筱,我妈生前很喜欢你,虽然你不能当她的儿媳妇,但是她其实一直都想收你当闺女,她的最后一程你能不能留下来一起帮忙送送她?”
筱筱点头,本来她就是要留下来帮忙,可是之前被赵志刚赶走。
警察没多久就来,即便杜月英哭喊着可是老太太和赵志国这次不再阻拦,任其被抓走。
后面,立琛把田华的遗体接回了赵家,叫人在堂屋扎好了灵堂,打算放一天,明日上午出殡。
妈妈生前辛苦,死后他要风风光光的给她办好后事。
筱筱和丽娟还有赵姐三人给田华换了寿衣后,很多大院的人都来灵堂拜祭。
整个大院的人都很惊讶田华的突然离世。
她还年轻平日待人又很和气,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
而凶手居然是杜月英,大家再一次愕然也同情赵家怎么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
傍晚田华娘家也来人了,是几个月不见的田贵。
立琛这次没拦住不让他进去,毕竟他是妈妈的弟弟,即便上次被抓去几天,但是妈妈也对他生气不起来,毕竟是她的亲弟弟,如今妈妈走了,就让她的娘家人也来送送。
田贵拜祭过后就来找赵志国麻烦。
尤其是口气非常地恶略:“赵志国,这到底什么回事,我姐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就这两个月不见,他姐就突然走了,以后他们可怎么办,而且大姐对他们很好,这么走了实在对她不公平,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是觉得他姐这么年轻死了定是跟赵志国有关。
“生病······病发的时候家里没人啊,不能及时抢救······”心里惭愧着,虽然田华娘家没什么人,但是这个田贵是个痞子不好打发,田华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弟弟最是头痛。
田贵鄙夷地讽刺道:“开玩笑啊,你们赵家这么多人,我姐犯病的时候什么会没人发现,是不是觉得我家穷所以你们就好欺负我姐,我姐这些年在赵家做牛做马任劳任怨现在才四十一岁就殁了,要是我哥哥知道大姐已经过世他会多担心!”
“住口,你想死啊!”立琛从后面走来。
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拎着田贵的后领子就拖走。
“别别别,我好歹是你舅,你能不能别每次这么粗鲁!”
每次都是这样被拎出去真是太丢人了,而且今日院子里面还来了这么多人,这立琛一点都不当他是他舅舅是长辈啊!而且这次见到比以前见到的时候更戾气,这还没跟他说话就把他强拎出去。
一直拎到离家一处僻静的地方,立琛才放下田贵。
“你去拜祭过我妈就行了,还费那么多口舌讲什么话,那么嚷嚷舅舅的事,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舅舅出国的事,你想让我妈连死了都不安宁啊!”
田贵脸一板马上就恼怒:“我哪有,只是气不过刚才说漏了嘴,虽然我姐经常骂我,我也经常怪她,但是毕竟是我姐,她还那么年轻就这么走了,难道你不生气不伤心吗,尤其是你那个爸,经常不着家,你妈的死他绝对有责任。”
“你都知道说明你平日也不傻,那你还在他面前瞎嚷嚷有用啊,我妈生前的时候你们只知道天天管她要钱,现在死后才知道要替她讨回公道可惜已经晚了。”
“我……我……我可怜的大姐啊!”说完正要嗷嗷大哭。
“停!我拎你出来不是听你在这乱哭嚎的。”
说完从口袋里抽出一挞大团结出来。
“拿着!帮我做件事!”
“啊……怎么事?”突然给他这么多钱,田贵马上不哭了,难道这个侄子突然仁慈起来承认他这个舅舅。
“这几天帮我盯着杜家,我妈是杜月英害死的,那个女人现在被关在派出所里头,我怕杜家有人去保释她,盯着他们,这笔钱就是你的,还有你也想帮我妈报仇吧!再怎么说我妈也是你姐,接济你们这些年了也该是你们报答的时候!”
田贵忙点头,能拿钱是一回事,更重要的事这大姐一走,以后他们家没了依仗,现在立琛能让他帮忙,一定要听他的,以后万一有事他还能帮忙拉他一把,说到底无论他再不济也是他的舅舅。
不过想到他曾经被他抓去关了三天,心有余悸。
“那个我要是干不好的话,钱不还你,你也不许再把我抓去关,什么说我也是你老舅,老被你欺负真的很丢人……”
“好好做事,你就屁事都没有,我知道你跟一帮狐朋狗友走得近,让他们盯着杜家还有那个杜月民,知道他们的动静我好替我妈报仇!对了!不要说是我让你干这些事明白不!”
“明白!明白!只说是我自己看不惯杜家而且想为我姐报仇。”眼里充满狠戾,令田贵看了不敢再瞧他。
“你回去吧,现在赵家人杂,还有舅舅出国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给我提,你要是因为这件事被抓去调查我是不会帮你!”
说完就离开,怕人发现他离开灵堂,即便是在守丧中他也不忘安排各种事情,妈妈的仇不能不报,即便杜家有本事想把杜月英保释出来他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明日妈妈的丧事办完他就去派出所把杜月英的犯罪的证据提供上去,这个案子要尽快定案,只有那个女人被定案判刑到时候杜家想救人也救不了了。
田贵弓着背双手相握,觉得立琛说的有道理,赵家去拜祭的人多,他这样的小人物还是先撤了,立琛刚刚说杜月英被抓去,那个坏女人居然把他大姐给害了,他也不会饶那个女人!
立琛走回灵堂,傍晚的时候已经让筱筱离开回去了。
晚上他和丽娟赵志国守在灵堂里面,外面院子有几个人陪着。
丽娟今天一天哭了好多次现在累了在一旁在一旁打瞌睡。
赵志国和立琛两人沉默了许久,立琛一眼都不想看他,因为妈妈的死他现在很恨这个爸。
最后还是赵志国觉得还是跟儿子解释清楚的好,就先出声,谁t让他理亏,一对不起他妈妈。
“立琛,下午杜月达去看杜月英,今天他没带出杜月英明后天也会被他带走,杜家的实力不是你现在看到的那般。”
赵立国叹气道,这就是他一直不敢正面得罪杜家的原因。
“所以你这几年一直畏惧着杜家,一再的退让,结果我妈都被害死了,你还是不敢得罪杜家,这样的退让有用吗,说不定下一个又有人被害,你花了三个月查案,结果你查到了吗?
呵呵,我知道了你是查好了但是你不敢去揭发他们,这样即便你查出来了也没用。以前我很崇拜你,尤其是小时候,人家说你的时候我感觉很骄傲,可是越长大我越发现你平日忙着工作,你对家庭一点责任都没有,但凡你平时多回来看看妈妈,多关心留意一下她,她也不会积劳成疾,后来越来越严重。
以前是这几个月,筱筱一直给妈妈治病,但是家里事情太多,一直刺激着她,使她的病越来越重,但是你在杜月英的处理上做了什么,你只会对她说教几句就过去了每次出事都是如此,一而再三地偏心。
如果丽娟考文工团的事情上,但凡你一开始就反对惩治她们,她们母女也不会那么大胆想抢丽娟的名额,还闹什么自杀,像筱筱说的,真正想死的话也不会只是喝一点点农药还让人发现,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的把戏还不知道。
而且也正是你平日管家不严,袒护着他她们,她们才敢如此做法逼你答应,如果你从以前就这么公平对待每件事,我敢说她们也不会大胆地用苦肉计来抢名额,所以你这个当丈夫当父亲都不合格不能保护好这个小家也保护不了赵家这个大家!”
冷硬地口吻,毫不留情地述说着,一点都没顾忌到他的面子。
“我——”苍白无力地说一个字却不不知道接下来要什么解释,确实造成今天这样都是他这个一家之主没做好,不仅亏欠了田华也亏欠了这两个孩子,可是他也是有苦衷啊。
“如果真把杜月英抓了,她要是被判刑,那么丽霞和立新也会受到影响,尤其是立新他也会受到牵连,以后想找工作都难,杜月英一人的错不能波及到孩子,你也知道现在外面风声不大好,这也是我一直容忍的原因。”
立琛却坚定地说道:“不把杜月英交去处置,那你有办法对付啊,我妈的仇要什么报!我反对你的做法,这件事必须交给上面处置,让法律来惩罚那个女人,其实我更想一枪直接打死那个女人了事,但是我不会就那么便宜那个女人,一定要让她的罪行公开让大家都知道,也让大家都知道杜家出了这样一个德行的女人。
至于丽霞已经彻底受那个女人的影响坏了,你看出事的时候偷跑去了杜家,你别问我什么知道的,所以以后我不当她是杜家人,至于立新,如果他能意识到他妈妈的错,并且今后不像杜月英的作为,好好做人,我仍当他是堂弟,毕竟他一直都不知道杜月英做的那些事,而且人也没什么过错,就是太懒了。”
大人是大人,立新他不知道赵家里面的那些龌蹉事,况且他是大伯唯一的儿子,立琛看在大伯份上不会迁怒他,他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不会把个人的仇恨牵连他人身上。
赵志国听到这,内疚道:“大哥临终的时候把家里交给我,可是我······他的家现在却变成这样······”
“他家变成这样难道我们家就好了啊!”嘲讽般地骂道,“至于大伯的事情复杂着,我虽然只查到一点,但是我知道大伯当年不仅得罪了杜家,而且还跟传言的三块玉石有关,我不知道他从何处得到那样的消息,那才是他真正遇害的原因。”
“立琛,我没想到你知道了这么多······”很惊讶,惊讶过后瞥了眼外面,见没人注意里面的时候,坐到他旁边,悄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羊皮纸给立琛看。
说是一块,但是就像是也整张里面分成的一块,边缘破旧看起来有些年头。
立琛一看那里面画的框框条条,这不就是张地图,而且还是手绘的地图中一块。
“这是——”瞪大眼睛,非常惊讶地看着赵志国,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三块玉石的地图,你怎么会在你手上!”
原来传言是真的,真有地图,那么那三块玉石也当真存在。
“嘘!”眼睛往门外看后,见没人偷听这才小声第说道:“这是大哥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但是我是不会去贪那几块破石头,这东西咱也只是代管,大哥临终的时候嘱咐过我保管好这块地图,等以后找到另外拥有三块地图的人把地图给他们,让他们去取出玉石捐献给国家。
而杜家一直在打这块地图的主意,之前嫂子也一直打听这地图的下落,那时候在妈手上,所以妈生病的时候,她一直想在妈的房间里面寻找,只是我当时一直堤防着不让她得逞,等妈醒来后妈就把地图交给我保管,我怕接下来他们会把目标放在我这,还是觉得把地图交给你保管的好。
这东西对我们没什么用处我们又不是贪财的人,只是代保管,但是杜家就不一样不能给他们,这几年杜家已经比咱家强,再让他们得到那三块无价之宝的玉石,他们家会如日冲天。你一定记得咱们不贪这笔财产,待找到其他三人,把地图交给他们就行了。”
立琛手里拿着地图,有些感慨。
“大伯就是因为这个惹来杀身之祸吧·····”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现在把这个东西交给我,但是他们以为还在你身上,那么你不是有危险啊?”
赵志国却不在乎道:“大哥也不光是因为这件事惹来灾难,当初杜月达比他级别低,一直挡着他升职,所以杜月达恨不得大哥挪位或者去世的好,这样他才能顶替大哥的位置······这件事我是后来查到的,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至于地图的事,我的办公室还有家里曾经都被搜过,而且我一直否认我有这个东西,就连当初大哥遇害的时候他们也不能很肯定地图在他身上,所以他们只是怀疑不会对我做什么。
你一定记着要保管好这张地图,咱们做人就要守承诺,这也是大哥当初交代的,至于我确实愧对了你妈妈,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忠于婚姻忠于家庭,这辈子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除了可能偏袒一些大哥家里,但那也是因为大哥的原因,不想因为那时候大哥走了,他的家就散了,以后如果立新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话,你就不要去计较,替你大伯护好他唯一的儿子吧,也不枉以前你大伯疼你一场。”
大哥在的时候对立琛可比自己亲儿子立新还要好。
“……你有原因,但是却是因为这些间接害死我妈,所以对于我妈去世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立琛——”
“大伯可怜,可是你也不能因为他而把自己的家搞成这样,如果田贵是个聪明的绝对不会罢休我妈妈就这样死去,你很失职不管是当父亲还是当丈夫……只是我妈妈已经去世了,无论我再什么责怪你都没用,如果有可能我真不想做你的儿子!”难受地说完。
这个家随着妈妈的过世散了,主要原因在这个爸爸身上,他没有当好当家主人处理好这个复杂的家庭。
“你不要再讲这样的话,你妈妈去世我也很伤心也很难过,我有罪,但是我也不想如此啊……”
“你但凡平时对我妈好一点点,她也不会过得那么难……也怪我,以前不常常回来看她,让她一个那么委屈吃了那么多的苦,杜月英欺负她的时候你不是不知道,可是你很少帮她,现在我妈她走了,你再讲抱歉内疚的话也没用。”
“立琛——”
赵志国知道父子关系不再像以前那般好了。
长叹了口气,看着田华的遗体,他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这个女人,亏欠了这个家,如今算是遭报应了吧,老婆没了,儿子不原谅他……
接下来两人陷入沉默之中,一直守到下半夜,两人轮着眯了会儿,到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赵家里头就忙碌起来。
上午要出殡,赵家的亲戚都来为田华送行,包括整个大院的很多人。
平日田华对大家都很不错,人缘也好,所以为她送行的人也很多。
肃穆的大堂里响着告别的音乐,空气中流动着悲伤的情绪。
立琛最后再细看了一眼他妈妈,以后妈妈就真的不在了······
丽娟哭成泪人,她以后可怎么办啊?妈妈走了,爸爸和哥哥又经常不在家,她万一哪天生病了或是受委屈再没人会安慰她照顾她了,哭的几次晕过去。
筱筱站在马路边,今日田华出殡她没跟着去,毕竟她不是赵家人,昨日帮忙之后她就离开赵家,毕竟赵志国对她没治好田华的事情上仍有意见着,每次看她的眼神跟仇人一样。
看着人群中的立琛,非常悲痛的捧着田华的相框随着人群麻木地走着,而丽娟是被人搀扶扶着,伤心的连走路都没力气。
叶乔生从昨天就一直留在赵家里头,跟在后面的退伍一起送行。
筱筱看完之后默默地离开,她是孤儿,以前无父无母,从来没体会过有亲情,重生在这里这里父母又过世,她重来没体会到有妈妈的感觉,但是立琛和丽娟却不一样。
田华无论多辛苦但是对两孩子都是悉心照顾,世上最伟大的就是母爱,他们跟田华很亲,突然她走了,可想而知他们有多么的伤心了。
等到他们经过再也看不到之后筱筱才离开。
田华遗体火化后葬在了赵家祖坟那里,旁边还有一个空的位置,那是赵志国留给自己百年以后的,将来他百年之后是要跟田华葬在一起的。
下午四点多丧礼结束之后,望着一下子空荡荡的家里,赵志国心里也空落落了。田华走了,这个家就不成家,一个家庭女主人是不能缺的,现在她走了,以后家里都不知道怎么办。人生缘始于遇见,情长于陪伴。这些年田华在家里操持着,所以他能够放心地在外面,可是她现在走了,以后他可能回家的次数更少,甚至都不愿意回来,怕触景生情,家里里里外外仿佛都有她的影子。
父子三人一天都没吃东西也吃不下东西,最后在赵姐的劝说下一人喝了碗粥洗漱过后去休息。
只是丽娟回自己的屋里后,正要躺下来,想到明天下午去文工团报道的事,现在妈妈刚走,她明日去报道一下然后请假回来几天,妈妈刚走她得呆家里几天。
想到这次其实就是因为她考文工团的事情上,丽霞想抢自己的名额,妈妈才会生气出事,她的心里就很难过,如果她这次不报考文工团说不定妈妈就不会病发突然离开他们,虽然爸爸和哥哥都没有责怪她,但是她心里却很自责。
觉得这件事的起因在她,妈妈的死责任在她身上,心里愧疚地很,可是文工团她还是要去的,考大学没希望只能去那里才是最合适的。
于是又起来走到自己书桌旁的书包里想翻找出录取通知书。
只是翻来翻去,那张通知书却不见了,觉得很奇怪,她之前明明就是放在这里的,怎么会没有了呢,没有录取通知书她明天要什么去报考啊!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丽娟不敢耽误马上屋子里面到处翻找起来。只是十几分钟后,即便她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都没找到。
她记得非常清楚录取通知书是她自己保管的一直放在书包里,妈妈出事之前她都没有来屋里拿书包过,这两天也没有谁来她的屋子,难道是出事之前妈妈拿的,可是又不像,不说妈妈干嘛要拿也没什么理由拿,更何况那时候妈妈跟她一起回家,她出去跟人解释的时候妈妈没多久就病发作那么就不可能是妈妈拿到。
想到筱筱说是杜月英害死妈妈,那么是不是就是因为妈妈发现她们偷她的录取通知书,所以妈妈跟她们争执的时候才会病发的吧。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原因,只是今天大家累了一天,丽娟不敢去找哥哥和楼下的爸爸,这会儿他们已经歇下了吧。只能等明天一早就告诉哥和爸爸吧。
第二天天微微亮。丽娟一醒就马上爬起来,飞快地穿戴好走下楼。
好在立琛和赵志国都在。
“哥,我的录取通知书不见了,我怀疑是大娘和丽霞拿来的,那时候赵姐不是听到妈妈跟人争执的声音吗,肯定是妈妈不让她们拿的才气的病发!”非常肯定地说道。
“你确定?”立琛停下打扫,妈不在了,以后家里的活只能他多承担些。
“我很确定,我明明就是把通知书放在书包里,可是昨晚我却发现不见了,整间屋子我都找过就是没有了,而妈妈之前也不会拿,所以我怀疑肯定就是被丽霞他们拿走了。”
立琛放下扫把,而赵志国也走过来。
“我去隔壁,如果是丽霞拿的,无论如何都要让她交出来!”
刚要走出去,立琛却唤住他,“不用过去了,丽霞昨天一天都没回去,你现在过去也找不到人。”从医院离开之后,丽霞就再没出现过,连昨天的葬礼只有立新一个人过来,丽霞也没出现。“如果我猜得没错,丽霞现在在杜家,并且已经跟杜家说了杜月英被关的事情,要不然昨天杜月达昨日下午也不会去派出所那里想保释杜月英。”
赵志国听完眼底一冷,没想到丽霞真的已经变坏!
“哥,现在怎么办?”丽娟急的哭着。
“咱们现在身上带孝不好上门去,不过我让乔生一起过去帮忙拿吧,如果不交出录取通知书,那么丽霞以后就甭想再回赵家。”说完看向赵志国道:“爸,我这样决定你没意见吧,丽霞那样,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如果她还是再错下去,这样的女孩,赵家留着也是祸害以后准跟杜月英一样。”
赵志国点头,他这次没再反对,毕竟田华就是因为那俩母女害的才会去世。
说完立琛要出去了一趟,他是去找叶乔生。
他没进乔生住的院子,而是在门口喊乔生。
叶乔生本来今日要去上班,正在吃饭,听到立琛唤他就走了出去。
“吃饭了没,什么这么早就来找我?”手里的馒头要给他吃。
立琛越摇头,“不饿,你跟我一起去杜家,我身上带孝不能去余家,你帮我把丽霞唤出来,她偷了丽娟的录取通知书,丢了录取通知书她就不能去文工团报到。”
叶乔生一听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否则立琛也不会亲自陪他去。
“你说那个丽霞想抢丽娟的名额,如今连录取通知书都偷走了啊!啧啧啧,当妈的害人,女儿也没好到哪去有样学样,立琛,咱们家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极品!”
立琛苦叹,“谁知道她会变成如此,记得小时还是个好的……不管这些,咱们还是快走吧。”
不想浪费时间,去杜家,自家家里还有事,何况丽娟下午还要去报道,所以不想多耽误下去。
叶乔生随后去牵自行车,估计上午还要请假半天,现在立琛家里事多,得再帮他一些。
两人随后就去杜家。
杜家不在军区大院住,因为他们是后来搬来,不是本地土根土长的,于是当时搬到这里的时候在东城区买了一栋三进的大四合院住着,杜家三代人都住里面。
从外头看只是很普通的四合院,但是里面却很讲究,以前大伯在的时候,立琛去过一次,才知道杜家原来是个非常有钱的人家。
乔生过去叫门的时候,只是说是丽霞的朋友,有很重要事想见她。
杜家人就进去喊丽霞出来。
丽霞走出门口,奇怪地看着,什么没人呢?不是说有人找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这会儿她出来怎么就没人。
叶乔生从旁边突然蹿出来然后用力把丽霞拽走。
“叶乔生,放开我!”
待丽霞看到叶乔生的时候,一股惊慌之意顿时从心底弥漫开,再看到赵立琛的时候,脸顿时变色。
“大……哥!”
脚底寒意直起,在赵家里头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大哥,昨日二
婶婶刚下葬,他今日就过来找她,妈妈被抓了,如今他过来不会也要把她抓走吧。
浑身开始哆嗦,打算等下寻找机会回杜家里面去。
“把录取通知书交出来,否则你今日甭想回去,以后也不姓赵改姓杜得了!”
立琛冰着一张脸,浑身散发寒意呵斥。
这样子落在丽霞眼里更吓得倒退一步,而且被他发现了她偷录取通知书的事情了。
“我没……拿什么录取通知书?”眼光躲闪,不敢直面对他们。
“没拿,那丽霞的录取通知书什么没的!除了你和杜月英,赵家里头没别人会偷,还有你以为浓偷了录取通知书,丽娟就不能去报名,或是你拿了录取通知书你就能去去啊,我妈妈拼了命护住的名额如果就这么容易被你们抢走,我就不叫赵立琛!”
眼里的冷意直降,即便她们再多阴谋诡计他也不会让他们得逞,妈妈已去护好唯一的妹妹就是他的责任。
丽霞本来想再推辞说她没拿录取通知书,就见杜月民正要回家碰见立琛他们三个人。
“你们干什么!想欺负丽霞我可不答应!”
立琛偏头看到杜月民叼着烟头出来。
一见这厮立琛和叶乔生更是生气。
立琛马上哼道:“赵家的家事何时轮到你这个外人来管了!”
“你!”杜月民被激的咬牙切齿,“赵立琛你别嚣张,你现在站的可是我杜家的门口,昨日刚死了妈今日就敢来——”
还没说完赵立琛抬脚直接猛踹过去。
杜月民吃痛抱着肚子痛得蹲在地上呻吟。
“敢乱说我妈,要你命!”
好半响杜月民忍着痛站起来。
“赵立琛,不要以为老子对付不了你!你是军人,敢打老子,小心老子去告你!”刚说完,叶乔生马上就一拳挥过去。
“立琛不能打你,那我这个平民百姓可以揍你了吧,上次敢暗算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叶乔生,上次是你命大,你再敢揍老子你试试看,我大哥不敢对赵家是因为有我姐在,但是想对付你们叶家就太容易了吧!”
话里带着满满的威胁。
“你——”叶乔生真想撕了这厮的一张臭嘴,可惜他家里父母弟弟妹妹都在,不能拖累到他们。
杜月民嘲讽地对立琛说道:“赵立琛我明着跟你说吧,你妹妹的通知书确实是丽霞拿的,而且我哥准备拿去文工团给丽霞报名,到时候说是他们工作不到位把名字写错,只要把丽娟的名字改成丽霞的就行,这件事我劝你就到此为止吧,好歹丽霞也是你堂妹,不管是丽娟去还是丽霞去不都一样啊!”
“一样?呵呵,我妈可只给我生一个妹妹就是丽娟,我没有别的妹妹,而且通知书果然是你们搞的鬼,我妈是不是就是因为不让你们拿去跟你们吵架所以才会病发作!”立琛恼怒地骂道。
“你妈什么死的谁知道……”杜月民眼神闪烁,害人的事情毕竟很严重,何况田华还是军嫂,所以他不敢承认是大姐做的。
“可恶的你们!尤其是丽霞,丽娟是你堂妹,你居然敢这样算计,即便你进去了,我也有办法让你被开除!”
立琛恼怒,杜月民既然敢把丽霞换丽娟的名额说出来,就说明他们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而且很有把握,这样他不得不赶快找人去文工团那边处理。
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而且妈妈因为此事丧命,他决不会放过害妈妈死的人!
丽霞在一边着急道“大哥,我是丽娟的堂姐,也是你的堂妹吧,丽娟明年再去考不也一样,我是实在考不上没办法,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做,这件事已经这样了,你们就放弃追究吧,等我有出息了我会好好报答你们!”
立琛听完却冷笑起来,“一个抢了别人的名额然后说以后会报答,你是觉得她太聪明了还是把别人当傻瓜,丽娟是你妹妹我妈是你婶子,因为这件事连累我妈都过世,你一点都没内疚,现在还叫我不追究!呵呵,赵丽霞——不是,以后你连姓赵都不配,而且我会让奶奶把你和杜月英两个赶出赵家,从此再跟赵家没关系,大伯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立新!”
快速反驳,不愿当这人是赵家人了。
“你不能这么做!”丽霞慌了,要是被赶出赵家,那她会被人笑死,而且杜家再好也不是自个儿家啊!
杜月民也在旁边反抗,“凭什么,赵家又不是赵立琛你一个人当家!”
立琛嘴角带着残酷,眼神犀利地看向他们,“是不是我当家,但是我就是能决定这件事。至于丽霞,从现在开始你和你妈不是赵家人,还有你妈,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就算不能判她死刑也会让她这辈子把牢坐穿了也甭想出来!至于你决不允许再踏进赵家一步!”
立琛说完,转身离去。
他身上穿着军装,军人的精神提醒他不能在穿着军装的时候打人教训这两个败类。
他们离开后,丽霞马上“哇”的一声哭起来。
“舅,这可什么办!要是真被赶出赵家,我还不得被人笑死,而且我以后可就没家了。”
“慌什么慌,你妈还被关着呢,只能请老爷子出面了!”
赵家还有个老太婆在,就不信凡事都是赵立琛说的算。
立琛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找田贵。
田贵因为得了立琛给他的一笔钱之后,今儿很奢侈地去买了一斤肉打算晚上一家子好好吃一顿,不想半路上遇到立琛。
见到立琛马上吓得把肉往后面藏。
立琛眼角抽抽,随口就骂道:“吃货,我找你不是来找茬,让你帮忙盯着杜家不要给我疏忽了。”
“立琛,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吩咐做的,我叫几个平日交好的朋友,请他们吃了顿帮忙盯着,昨日杜月达想去救杜月英,我不是马上就跟你通风报信了嘛!”
立琛皱眉道:“这事做的还不错,要不然昨天下午还真差点人被杜月达带出去。不过你们仍然帮我盯着,还有帮我再做件事,去杜月英的工作地方,散布她害人的事,让她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犯罪的事情。另外还散发杜家不顾法律法规想救出杜月英,走资产阶级作风,现在外面开始严打,即便杜家再能耐,这次也甭想再护住杜月英。”
“对,决不能放过杜月英那个臭婊,子!你可比你老子要有志气多了,要不然我姐就死的太冤了啊!”
一想起杜志国那厮这些年不仅对他姐不好,而且还很轻视他们一家子他就对赵志国有很大的意见。
“行,先这样,对了!同样的,做这些事的时候不要让人发现是我叫你干的。”
“安啦!放心,即便出事我只会承认是我自己想为我姐出气,绝不会牵扯到你,你的身份特殊,可不能被牵扯到。”
田贵人精着,该聪明的时候不能混浑,立琛是他姐的儿子,可不能再被杜家祸害了。
立琛听完点头,之所以让田贵帮忙,是因为田贵这人虽好吃懒做,痞子一个,但是胜在他在外面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关键的时候还是可以帮他一把,找他帮忙做一些特殊的事还是找对人了。
回家的时候,丽娟马上就上前问了情况。
“哥,有没拿回录取通知书?”
说完话眼睛巴巴地望着他,令立琛很内疚。
“丽娟,我去的时候,丽霞说已经把录取书拿给他舅去了,他们想用的理由是文工团那边把你跟丽霞的名字写错,要把你的名字写成丽霞的,其实真正录取的人是丽霞。可恶的那帮人,这样的理由都能被他们想出来。”解释着。
丽娟眼里顿失神采,脸上殷切的表情一下子垮掉,嘴里喃喃着:“会被丽霞算计成功了吗……”
立琛一建她很伤心的样子就无法不能坐视不管,何况关系着妹妹以后的前途。
“先别伤心,我跟你先说了这件事,等下我告诉奶奶这件事之后就去文工团一趟去了解情况再想办法处理。
丽娟却拉住他的手臂。
“哥,如果很麻烦的话,或者实在没办法就算了,我不去文工团,我好好地准备去考大学,妈因为这件事已经没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泪眼汪汪地看着唯一能保护她的哥哥。
立琛蹙眉,叹了口气,丽娟经过这件事长大了很多,拍了拍肩膀。
“你能这么想哥知道你懂事很多,我先去看看情况,你不要担心我,我做事向来有方寸。再说即便被丽霞抢了也不要担心,你要是真喜欢进文工团,咱们明年再考,明年哥一定帮你进文工团去。”
这是她的理想,他这个当哥哥的无论如何都要帮她。
丽娟难过之后点头。
“哥,我知道了,不过我得两手准备,万一不行,剩下一个月时间我好好学习去考大学。”
立琛见她开解了很多,放心了一些。
不过丽霞的做法实在太过分了,不能姑息那样下作的算计。
“你放心,即便丽霞能进去我也会想办法让她离开,举报她是夺了你的名额进去的,我会让她名声扫地被开除出去。”
丽娟点头,脸上也带着狠意道:“哥,他们以后一定会有报应,这么算计,还有妈妈的仇,大娘——不是她以后不是大娘了,她是害死妈妈的凶手,哥,你觉不能放过她们!”
立琛表情凝重,非常严肃说道:“对!妈妈的仇一定要报。”
说完跟丽娟走去后院。
奶奶和赵志刚都在。
“爸、奶奶,丽霞已经偷了丽娟的录取书,丽娟没通知书估计去不了文工团。”
“什么!”老太太惊呼。
眼里的痛楚马上流露出来,即便她现在想护大儿子一家也不行了。
“奶奶,丽霞做出这样的事,还有杜月英两个,从此我不承认她们母女是赵家的人,她们也甭想再回赵家!”
老人不赞成道:“立琛,月英有罪惩罚她一个就行了,至于丽霞,看在你大伯的份上能不能饶过她这次犯的错!”
“不行!”立琛果断地回绝,“一个犯了这么大错误的人,更何况之前还下药丽娟,而且今日我去见她,她一点悔意都没有,还说都是她的妹妹,却不愿意帮她,明明就是抢丽娟的名额,居然还有理由反驳别人,极度自私,就她为了名额这件事上还害了我妈,她也跟杜月英一样不配继续留在赵家,如果奶奶和爸爸要是不肯同意我这样处理,那我以后自个儿搬出赵家,跟赵家脱离关系。”
话刚落,赵志刚马上动怒:“不行!立琛,以后赵家还要靠你,你不能离开赵家!”
“我妈都被人害死了,你们还要袒护害我妈的凶手吗!”质问着。
以前可能对这个父亲还有些敬佩和敬畏,但是经过妈妈被害这件事后,他发现对这个父亲极度失望,失望的他都以为这个爸是后爸,别人家的父亲。
“立琛……”
“我知道你一直不是很喜欢我妈,但是我妈好歹给你生了两个孩子,她在赵家没功劳也有苦劳吧,看在她这么多年吃苦的份上,你也要替她讨回公道吧!至于丽霞,根子歪底子坏了跟杜月英一样的货色,以后能出息到哪里去,不害人就不错,何况她对赵家可没多少感情,她跟杜家可是更亲,何不成全她,让她姓‘杜’得了。”
“可是再什么说她也是你大伯的孩子!”
“大伯只要立新一个孩子就够了,至于丽霞那样的货色留下来也是给大伯败坏名声,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立琛快速决定着。
赵志国最后只是叹了声没再说什么。
“至于杜月英,一命抵一命,我不会让她逍遥法外,这次也不会让杜家救出她。”
眼里装着满满的恨意。
拼劲他的能力也要为妈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