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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万万岁txt下载

    PS:为散人粑粑的萌主加更一章。

    午饭很香,色香味俱全,许加的厨艺娱乐圈里都知道,名不虚传。

    但是李想吃的心不在焉,是被许加的那句话搅和的,下午竟然要去割水稻?!!!

    来之前他做好了干农活的准备,但万万没想到是割水稻,干活他不怕,但他超级怕蚂蟥!

    陆华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好笑地说:“许老师你看你,一来就把哥哥吓的吃不下饭!说什么割水稻嘛!等吃完了饭再说咯,来,李想,吃块你点的蜜汁叉烧肉,许老师的厨艺怎么样?告诉你,为了找到上佳的肉,许老师跑遍了小镇,买了两斤瘦肉,结果自己瘦了两斤肉。”

    李想:(╯﹏╰)b,你这两斤肉是不是和屠夫交换来的?!!

    陆华一边给李想夹菜,一边安慰他。

    李想有些感动,55555,陆老师真的好贴心啊,这时只听陆华继续说道:“你知道上一个嘉宾是谁吗?是浩全,何浩全!知道你们为什么没见到他吗?因为他跑了!知道他为什么不吃午饭就跑了吗?因为我们抓他去割水稻,哈哈哈哈……”

    李想一块叉烧肉咬在嘴里,可以让窦窦抓狂的美味在嘴里散开,但他却味同嚼蜡,吃不下,看着饭桌前哈哈大笑幸灾乐祸的几人,怎么都这么欺软怕硬呢!给他安排的是割水稻这种重体力活!给吴雪妃安排的任务竟然是看管小鸭子!

    小鸭子已经集体越狱了,跑到水田里玩。可能水田里会有大怪兽,为了防止小鸭子被怪兽吃掉,所以需要吴雪妃看着,危机时刻要做好战斗准备呢!

    这么看的话,还是割水稻更加安全,虽然累,但是没有生命危险,最多爬一腿的蚂蟥,吸干三两血。

    吃完了丰盛的午饭,陆华站在凉亭里,山风习习,黄金麦穗涌起一阵阵“波浪”。他俯看山下连片的水田,豪气满怀,用大手虚画了一个圈,说:“这些都是我们蘑菇屋的!”

    李想吃饱了撑得过去好奇地问:“这都是?水田有好几亩吧?”

    陆华:“三亩!我们这几天都要收割干净。”

    李想:〒▽〒

    不过好消息是李想只需要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吃过午饭就可以离开,嗯,不吃午饭啦!为蘑菇屋节省开销,向何浩全学习,早点走,溜……

    这里资历最浅,辈分最低的是李想和崔枫林。崔枫林勤快地在收拾碗筷,李想立即过去帮忙。

    他见许加新盛了一碗饭,正在餐桌上往里夹菜,说道:“许老师这个,这个麻辣小龙虾烧的真的很好吃,多吃点这个。”

    许加一边夹往碗里夹蔬菜,一边笑着说:“悠悠不吃辣的。”

    李想端起韭菜炒蛋,让许加全部划拉到碗里,然后大碗小碗的端回厨房,吴雪妃和陆华也在收拾。

    崔枫林已经先一步到了厨房,放下碗啊碟啊后,正撸起袖子洗碗。李想也撸起袖子帮忙。

    崔枫林:“诶诶,李想不用,你是客人,这么油腻的活儿不能让你来干,你快去休息休息,下午有重劳力活等你呢,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么一说,李想立刻不想洗碗了,刚吃饱饭劲头十足的他,转眼蔫蔫的,无数只蚂蟥的恐怖身影在眼前爬来爬去,不禁头皮发麻,腿发软。

    李想转到客厅,忽然听到二楼有小孩子在说话,好奇地往上走,在一间小房间里看到许加蹲在椅子前,给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喂饭,饭菜就是刚才许加盛的。两人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爸爸做的菜好吃吧?”许加宠溺地询问这个小女孩,顺手帮她把嘴角的饭粒捏走。

    “好吃,爸爸真厉害。”小女孩自己端着大大的饭碗,用小勺子挖饭菜吃,大口大口吃的津津有味,似乎饿坏了。

    “爸爸,我能去外面玩会儿吗?”小女孩问道。

    “不行,外面有很多摄像大哥哥,他们正在拍节目”,见小女孩眼神黯淡,许加说,“但是你先睡个午觉,醒来后可以到院子里玩两个小时,好不好?或者让阿姨带你去附近的小镇上玩。”

    小女孩高兴极了,“悠悠睡不着啦,上午睡了好久。”

    “再睡一会儿,或者在房间画画。咦,诶,李想?!”许加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李想,笑着站起来打招呼。

    李想有些尴尬,刚才听了两句已经确定这个小女孩是许加的女儿,他似乎有偷听的嫌疑。

    “这是我女儿,许悠悠。悠悠,这是我们家新来的客人,叫李想哥哥。”

    “李想哥哥~”

    李想收起脸上的尴尬,尽量自然地和小女孩打招呼:“你好悠悠……”

    和许加父女待了一会儿,李想找个借口离开了,来到院子里。

    凉亭里,陆华正和吴雪妃并排坐在竹椅上,看着半山下的良田水塘,兴致勃勃地聊天,畅想农场主的惬意生活。

    陆华招呼李想一起过来坐,趁着现在抓紧时间美滋滋,等会儿会累的直不起腰来。

    中午一点半,一行人出发去割水稻,包括安排了看鸭子的吴雪妃。

    大家戴着草帽,用套袖扎住手脚,以免被稻穗划伤。陆华三人赤着脚,吴雪妃和李想则穿了雨靴,人人手里一把镰刀,在午后灿烂的阳光下走在田埂上,穿梭于一片片橙黄的稻穗中。

    李想忍了忍,没忍住,不顾暴露自己害怕蚂蟥的弱点,问兴致勃勃的陆华:“陆老师,你赤脚下田,不怕蚂蟥叮你吗?”

    陆华诧异地问:“蚂蟥?哪里来的蚂蟥?”

    许加说:“水田里当然会有蚂蟥,这里是南方。”

    崔枫林似乎想起了蚂蟥的恐怖之处,问许加:“许老师,秋天也会有蚂蟥吗?春天会有,但秋天没有吧?”

    许加:“说不定,现在天气还很暖和,水田里应该还有蚂蟥,这个时候正好是蚂蟥的繁殖季节。”

    原本走在最前头,兴致昂扬的陆华立刻停住了脚步。

    “走啊陆老师。”许加催促道。

    陆华转过身,想要掉头走:“嗬嗬嗬,许老师,我想起来了,我脚上有伤,不要误会啊,我不是想溜,而是想去穿雨靴,和李想妃妃这样的。”

    “蚂蟥你怕个什么!叮了你,拉下来就是。”许加鄙视地说道。

    陆华听这么一说,更要穿雨靴,掉头就走,崔枫林也跟在他身后,回蘑菇屋穿雨靴去了。

    吴雪妃对仅剩的许加说:“许老师你不穿雨靴吗?蚂蟥叮了会很痒的。”

    许加大气地说:“没事没事,蚂蟥也就看着吓人,唉,陆老师和枫林能找到雨靴不,我藏的好严实的。这样,李想和妃妃,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陆老师找出雨靴来,等我们一下哈,千万不要自己先干。”

    李想:你放心去吧,我们不可能不经过主人家的允许就割你们的水稻的!

    。m.



    一般而言,水稻成熟后,田里是干的,哪怕有水,也很少,一些水坑而已。但是蘑菇屋的水田里有很多水,因为水田里种稻子的同时,还养了鱼。李想等人在割稻子的时候,这些鱼就在脚边乱窜,有时候溅起的水花直接撒脸上。

    李想手往水里一捞,入手之处一片润滑,水里的鱼纷纷从手边蹿走。

    许加笑着说:“晚上想吃鱼吗?我给你们做熏鱼。”

    吴雪妃问:“我小时候吃过我爷爷做的熏鱼,很好吃。”

    许加:“那我晚上给你做一道熏鱼,看能不能让你回忆起你爷爷的味道。”

    水田里的鱼绝大部分是鲤鱼、鲫鱼、罗非鱼,少许的草鱼。

    《向往的生活》在一众综艺节目里算是极度奇葩,这里的嘉宾和主持人是真的要干活,说割水稻就割水稻,李想和吴雪妃以及三位主持人扎扎实实干了两个小时的农活!

    李想这时候已经不怕蚂蟥了,比起蚂蟥,他现在更怕弯腰。现在他的腰在闹革命,想要从他的身体里跳出来,折腾的又酸又痛。

    崔枫林笑着说他刚参加这档节目时,上山去砍竹子,砍了一整天,第二天手一直抖,吃饭用筷子夹不住菜,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似的。

    陆华让李想回蘑菇屋拿装鱼的桶和捞鱼的鱼网来,准备捉鱼了。嘉宾可以使唤,但别使唤过头了,吓得今后没人敢来。

    “妃妃也跟着去吧,去了就不要来了,到家里休息去。”许加说道,现在这个季节虽然天气不再炎热,但是累啊,吴雪妃脸上绯红一片。

    “要捕鱼了,我要看。”吴雪妃不愿离开。

    李想回到蘑菇屋,一进院子就看到许加的女儿许悠悠在和一群小鸭子玩耍,笑声欢快。小女孩看到李想,吓得掉头钻进了蘑菇屋,小鸭子嘎嘎叫,扑扇起短小的翅膀跟着往蘑菇屋里去。

    李想外号可是哥哥,一个小女孩怎么能见到哥哥就吓跑呢,这有损哥哥的亲和力,所以他也跟着进了蘑菇屋,先把成群的小鸭子赶出房子,不要弄脏了锃亮的地板,然后找到躲在房间里的许悠悠,问为什么见到他就跑,他有这么吓人吗。

    原来不是李想有多吓人,许悠悠之所以跑掉,是因为跟着李想的摄像机。她不能被拍进去,这样会影响到节目拍摄,她爸爸叮嘱过她,所以有摄像机在的时候,她要么走远,要么躲到房间里去。

    李想摸摸她的小脑袋,突然有些心塞,没说什么,下楼提着桶和鱼网回到田里。

    在水田里捞鱼根本不需要技巧,鱼网往里一兜,提起来时就沉甸甸的了。

    一网下去,捞上来的量已经够了做晚上的熏鱼,但是吴雪妃还没过瘾呢,于是李想又把鱼全部倒回田里,换吴雪妃来。吴雪妃过后,崔枫林也想试试,陆华也想试试,于是大家不断捞鱼、放鱼,玩的乐此不疲。

    “收工!收工,今天到此为止!”

    许加终于肯放大家走了,其实按他的意思,还要再干一个小时,但是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除了他,其他人都在捞鱼玩,不如顺应人心放大家回家。

    李想拎着一桶鱼,吴雪妃扛着鱼网,大家排成队走在田埂上,慢悠悠的,唱着歌儿,夕阳挂在蘑菇屋后的小山顶上,众人踩着夕阳回家,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里人。

    “咦,许老师,你腿上有个小黑点,啊呀,不会是蚂蟥吧?”缓过神来的李想脑海里又浮现蚂蟥的恐怖。

    许加抬起脚看:“在哪呢?在哪呢?”

    崔枫林蹲下来打量,惊恐地大喊:“真的是蚂蟥,在动,在动啊~”

    许加吓一跳,打了个哆嗦才把吸附在腿上的蚂蟥拉了下来,扔回水田里。这动作引起一片抗议!回到田里的蚂蟥下次不知道叮上谁呢!

    但扔都已经扔了,总不能去捉回来咯。

    陆华催促许加快点回蘑菇屋,给伤口消毒。被蚂蟥叮过的地方在流血。

    回到蘑菇屋里,大家洗刷了一遍,换上干净衣服。随后许加开始了忙碌,为晚饭做准备,崔枫林给他打下手。

    陆华则带领李想和吴雪妃到附近的小镇上买菜兼闲逛。

    “妃妃会滑滑板吗?这里有枫林的滑板,我们溜着去镇上。”陆华把崔枫林的滑板拎了出来。

    吴雪妃会滑,但是不熟练,问李想:“李想会吗?”

    李想滑滑板很厉害,迎着冲过来的滑板很轻巧地站了上去,哗啦两下溜出了院子大门。

    陆华和吴雪妃步行跟上,李想:“妃妃姐要上来吗?可以站两个人的。”

    “会摔跤吧?”

    “不会的,我照顾你。”

    李想停下,先让吴雪妃站上去,他在她身后,一只脚站在滑板上,一只脚踩在地上,撑了一下,滑板溜了出去,见吴雪妃身体有些打晃,用手扶住她,稳住。

    “喂,你们等等我啊,我能上来吗?我也不想走路了。”被落下的陆华心里不平衡,不肯做被遗忘的那个。

    附近的小镇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小镇沿一面大湖而建,镇上干净整洁,是新农村建设的示范点。陆华穿着一双人字拖,优哉游哉地走在镇上,沿途不断有人停下来和他打招呼,《向往的生活》已经办到了第二季,几个常驻主持人和镇上的人已经成了朋友,甚至连竞争对手都是好朋友。

    蘑菇屋对外称是民宿,小镇上就有不少民宿,名义上来讲,他们是直接竞争对手。

    “老刘,张大伯,你们认识这是谁吗?”陆华给他们介绍李想和吴雪妃,可惜这几人上了年纪,不认识他们,但跑来的年轻人认识。

    “是哥哥李想,还有妃妃姐~”一个小镇姑娘害羞地说。

    三人在镇上转了一圈,买了两斤猪肉、烟笋和一袋鸡蛋,返回蘑菇屋。远远走来,看到夕阳下的蘑菇屋冒出淡淡的炊烟,看样子许加已经忙起了晚饭。

    晚上的熏鱼是吴雪妃想吃的,她特地来到厨房,给许加打下手,同时和他聊天。

    “许老师家的悠悠几岁了?”吴雪妃问道,刚才在小镇上,她已经听李想说过,陆华也介绍了,回到蘑菇屋后,特地去房间里看了看小姑娘,小姑娘抱着平板电脑在看动画片呢。

    “她啊,今年7岁了,就在楼上,你看到了吧?”许加一边做葱花炒蛋,一边说道。

    “很可爱的小姑娘,超级有礼貌。”

    许加高兴地说:“是吧?哈哈。就是有些苦,跟着我全国各地跑。”

    许加离婚了,去年的事情,当时连篇累牍的报导。他老婆也是圈子里的人,据说是拍戏的时候有了新欢,移情别恋,抛弃了许加和女儿。不过这是娱乐媒体的说法,具体的真实原因只有当事人知道。

    吴雪妃:“许老师现在拍戏经常把悠悠带在身边吗?她不上学吗?”

    许加沉默片刻,说道:“给她办了一年休学。我现在都没怎么接戏了,以前觉得事业重要,现在更看重家庭,我要抽出时间来多陪陪女儿才行。”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吴雪妃识相地没再问。



    19点钟,夕阳消失了踪影,天空被满天的星星和一弯明月占据。月光清幽,田野间偶尔响起某种鸟类的咕咕声,在空旷的田野里回荡。

    蘑菇屋的左侧,小镇的位置,可以看到亮起了点点灯火,但是其他的三面,空寂无边,由近及远,从暗蓝色变成漆黑的一片。晚间的风吹拂,虽然不能像白天一样看到稻浪,但是稻穗被风吹过的刷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让人脑海里自动浮现画面。

    在这样的自然环境下享受晚餐的美味,顿时让人忘却了白天的烦恼和疲惫,李想在众人的提议下,抱起吉他给大家唱歌。

    白天辛勤劳作,晚上一家人其乐融融,虽然辛苦,但是自得其乐,这可能就是上一辈人的幸福和满足。

    吃过晚饭,李想和崔枫林主动收拾餐桌,让许加抽出时间去看他女儿。一个大男人带着女儿在外拍节目,辛苦自知。

    许加照顾小孩子去了,陆华主动聊起这个话题,就说娱乐圈里的人,外表看起来风光,但是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辛苦和辛酸。

    当然,每行每业都辛苦,但是娱乐圈有娱乐圈的特点,比如许加这种情况吧,虽然男人带孩子出来拍戏的很少,但是女人很多,许多妈妈会带着小宝宝外出拍戏。毕竟在剧组里一待就是好几个月,小宝宝还小的话,这么长时间不能没有妈妈,所以只能带在身边。

    小孩子可以这样,大人却不行,所以娱乐圈里的夫妻很容易分手,不是他们天生花心,实在是一年之中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日子数的过来,身边的诱惑又太多。

    大家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出名之前的事。陆华说他早期给香江的一位很火的演员做过专访,那是他当时接触到的最大牌明星。专访的过程有两个小时,这位演员全程都在笑,陆华问一句,他就像是听到了很搞笑的事情似的,发出那种很轻视的笑,让人很不爽。陆华就一直忍一直忍,后来专访结束后,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对这人说,某某先生,虽然您现在很火,名气也很大,但是对我来说,您只是我众多采访嘉宾中的一位,我对您的名气有多大不感兴趣,我只想把这次专访做好,您不觉得一直这样笑很没有礼貌吗,这让我觉得你很不尊重我。

    吴雪妃接着说她的事,她在成名前,有一次去面试,可想而知,没有通过,当时从面试的地方出来后,她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卡里只剩下30块钱,但是自动取款机没有50是取不出来的,只能自己走回家,大冬天的,穿着高跟鞋走了1个小时,赤脚接着走了1个小时,回到家的时候,贴身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

    这时候许加出来了,一屁股坐在凉亭的椅子上,在大家的邀请下,也讲起了他的故事。

    许加是山里出来的孩子,大学读的是著名的盛京影视学院。但是学院里每年好几千毕业生,真正能靠演戏生活的没有多少,能成名的就更没几个了。老家的人都以为他在盛京有多出息呢,却不知道他是盛京百万北漂中籍籍无名的一位,住了三年地下室,因为身上长了许多皮癣,不得已搬到地面住了一年群租,实在看不到希望了,准备厚着脸皮回家找份安稳的工作。离开前的最后一晚,他想要体面点离开,就吃了一顿垂涎已久的盛京小龙虾,吃完后发现身上就剩下5块钱!

    陆华说:“只剩下5块钱,想回家都回不了,于是就留了下来,结果事业有了转机,对吧?”

    许加好笑地说:“陆老师说对了,就是因为那顿小龙虾把我的火车票钱给吃没了,回家回不成,就在餐厅打工,心想赚了火车票,再给家里的老父亲老母亲买点礼物,立马就回去,结果,这时候有人找我演话剧。”

    李想问:“陆老师和许老师应该就是当初演话剧的时候认识的吧?”

    许加:“对~那时候年轻啊,我们才26岁。李想今年才18吧?”

    “对,刚上大学。”

    “真是黄金一般的年纪。”

    许加问吴雪妃:“妃妃可以说看着李想成长起来的,亲眼见证了这个过程,甚至参与到了其中,现在李想已经很有知名度了,写的歌超级棒,但是毕竟才18岁,未来还很长,所以你对李想有什么期待吗?”

    吴雪妃看了看身边的李想,李想的成长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太快了,同一期的选手,比如赵启然,还在辛辛苦苦到处寻找露脸的机会,而他已经有不少顶级资源找上门来。中秋节的那阵子,风头一时无两。

    “期待吗?当然有啦,我希望将来能参加李想的个人演唱会。”

    许加说:“哎,好吧,这也算是一个期待吧,不过按照李想的发展轨迹,这一天也就明后年的事情。”

    陆华说:“如果李想将来举办个人演唱会的话,一定要邀请妃妃作演唱嘉宾哦。”

    李想:“那当然,我会给妃妃姐留一个专属座位,以后我的演唱会上,这个座位只有她能坐,她不来就空着。”

    “哇——”陆华羡慕极了。

    吴雪妃笑的很开心。

    “李想什么时候发行第一张音乐专辑?”一直没有说话的崔枫林问道。

    “对啊,我们都好期待。”陆华附和道。

    “这次回去之后,就会开始录制,应该11月底会发行。”

    新专辑的歌曲基本是在《今日之星》上的演唱过的,由现场录音改为录音室专辑就可以,所以相对简单。

    “太好啦。说到唱歌,其实我很想问问李想,你在《今日之星》总决赛上最后唱的《你不要担心》和《推开世界的门》是不是有故事?唱的真的好有感情,你知道吗,我都听哭了。”陆华问道。

    李想演唱《推开世界的门》后来被评为第四季《今日之星》最佳现场。

    他当然不会说是勾起了对小姐姐的回忆,随便支吾几句,大意是本哥哥是大赛型选手。

    陆华心思灵动得很,哪里听不出李想的敷衍,可能不方便讲,便没再追问,而是说道:“好像我们这里五个人都会唱啊,对不对?”

    陆华虽然是主持人,但是出过单曲。吴雪妃、许加虽然是演员,但是出过专辑。崔枫林的身份是演员兼歌手。

    “饭后唱一曲,快活似神仙。”陆华提议唱个歌儿,荒郊野外的,能壮胆,吓吓鬼。

    “唱许老师的吧,我特别喜欢那首《相约》。”李想提议道。

    想当年,许加也是华语乐坛响当当的一号,唱过好几首经典歌曲,只是他退的早。

    众人坐在凉亭里,乘着晚风,沐浴在月光下,唱着:

    ????就这样俯首道别吧????

    ????世间哪有什么真能回头????

    ????就如那秋日的草原????

    ????相约着一起枯黄老去????

    ????我们来相约吧????

    ……

    李想注意到蘑菇屋的二楼小窗有个脑袋在往这边瞅,是许悠悠小朋友。

    。偷香



    ps:为散人粑粑的萌主加更。

    《向往的生活》与当今的综艺模式完全相反,节奏非常的慢,要在慢节奏中保持对观众的吸引力,特别考验主持人。

    一般而言,在吃过晚饭后,主持人会和嘉宾席地而坐,玩游戏,聊天,就像老一辈人那样。那时候大家勤勤恳恳,真真诚诚,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有话当面说,绝不玩手机(),最多一起凑在一台黑白电视机前追剧,简简单单,但是快快乐乐。

    这次李想和吴雪妃来,大家吃过晚饭,收拾餐桌后,就坐在院子的凉亭上聊天,忆往昔,唱唱歌,在场的五人都能唱,都出过歌,不过显然,李想是音乐方面造诣最深的,唱了几首老歌后,崔枫林问李想有没有藏着的新歌,能不能来一首。

    这种问题,作为老江湖的许加和陆华肯定不会问,既然是新歌,怎么能随便在综艺节目里唱呢,那不是提前曝光了!崔枫林是新人,行内规矩和为人处世方面还比较稚嫩。

    所以崔枫林问题一出,陆华立刻想要不着痕迹地岔开,对李想说道:“很想听哥哥在总决赛上最后唱的那首《推开世界的门》,很可惜,现在《乐府》官网上的音源是现场版的,噪音影响试听感受。”

    李想抱起吉他,弹唱起《推开世界的门》,这首歌其实有些冷门,因为比较难唱,传唱度不如《阳光总在风雨后》《晴天》这样的歌曲,在ktv里能唱的人也不多,选择唱的人自然也不多。

    但这首歌毕竟帮助李想拿下了冠军,所以名气依然很大,只是不易传唱而已。

    接连唱了《阳光总在风雨后》《园游会》《晴天》,李想说:“我唱首新歌给大家听。”

    “好啊。”陆华随意地说道,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新歌李想要唱新歌吗”

    其他人纷纷看向李想。

    “对,一首新歌,准备收录在音乐专辑里的。”李想说道,在调试吉他。

    “没关系吗”许加问道,新歌这么随意地唱出来,不会受影响吗当然啦,对《向往的生活》肯定很好,但他现在是站在李想的角度考虑。

    李想点点头:“没关系的。”

    随即对着凑过来的摄像机说:“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听了新歌要记得买我的新专辑哦。”

    “新歌叫什么名字”许加问道。

    李想:“叫《年华似水》,和今天的话题比较搭配。”

    “好,那我要换个舒服的姿势来听。”许加说道,由原本坐着,变成了半躺着,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眯着眼睛。

    他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从他精湛的厨艺中就能感受到一二。

    吴雪妃坐在李想的右侧,美目看着他闪闪发光,就喜欢他这种自信满满又装逼的样子。

    ??谁让瞬间像永远??

    ??谁让未来像从前??

    ……

    随着李想的歌声,现场变得非常安静,除了田野里肆意吹的风。

    主歌部分后进入副歌,整首歌都唱了一遍后,许加把落在李想身上的目光收回,躺在竹椅上仰望星空,双手枕在脑后,轻轻地跟着李想唱:

    ??似水匆匆一瞥??

    ??多少岁月轻描淡写??

    ??想你的心百转千回??

    ??莫忘那天你我之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一块粗粝的砂石,唱起这首有岁月痕迹的《年华似水》别有韵味。

    ??如果这爱是误会??

    ??今生别的事我不想再了解??

    这个离婚男人似乎有了心事。

    ……

    第二天,蘑菇屋里一大早就热闹起来,几个男人带着一个女人下田放水抓鱼。他们决定把水田里的水放掉,把里面的鱼全部捉起来,放到专门开垦的小鱼塘里。

    李想扛着锄头,吴雪妃还是拿着鱼网,其他人提桶的提桶,拿锄头的拿锄头。

    许加照顾小孩子是一把好手,干农活也是门儿清,刚照顾女儿穿衣服吃早饭,马上就下田里挖泥巴。

    李想跟着他一起下田,掘开三个放水口,把鱼网兜在口子上,桶放一边,鱼网里满了就倒桶里。

    许加接着分开水稻,在水田里开了两条水沟,以便排出积水。

    吴雪妃、陆华和崔枫林在出水口捞鱼,水田里到处是鱼拍打泥水的声音,在靠近出水口的地方,水面上露出密密麻麻的鱼背,噗通噗通地都在主动往鱼网里钻。

    “啊——好多鱼,我这张网要满了,枫林,你快来接上。”吴雪妃兴奋不已,脸上满是收获的喜悦。

    放水捕鱼比收割水稻有趣的多,虽然也很累。大家提着一桶又一桶的鱼放生到一旁的小鱼塘里。这面小鱼塘大概40平方,是新近挖掘的,水不深,刚好到膝盖处。这里既是鱼的乐园,也是小鸭子的天堂。

    此刻,鱼塘的水面上正漂着七只鹅黄色的小鸭子。

    这群黄色小鸭“抛弃”了许悠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集体越狱了,此刻正在这面小鱼塘里兴奋地游来游去,对越来越多的大鱼们垂涎不已,但是鱼太大,而它们太小,谁捕谁还不一定呢。

    一般都是说到嘴的鸭子飞了,此刻却是到嘴的大鱼们吃不到,把这群鸭子急的嘎嘎叫。

    “别看着我,我也帮不了你们,想吃鱼就自己快点长大。”李想哗啦啦又把一桶鲫鱼、鲤鱼和罗非鱼倒进鱼塘里。这群小鸭子看到他,嘎嘎叫,像是在求援,求搭把手啊,逮只大鱼给小鸭子们吃一吃吧。

    蘑菇屋有三亩水田,其中一亩养了鱼,为了把这亩田里的鱼都抓走,大家齐心协力放水,花了两个小时终于放光了,但是并不表示田里没了鱼,许加和李想沿着开挖的水沟一路摸,又摸出了两桶鱼。

    “其他地方肯定还有很多鱼。”许加看着密密的水稻说。

    陆华身板单薄,一早起床就干活,已经很累了,举手提议休息休息,上午就先这样吧,下午再把这片水稻收割,一边收割一边捉藏在泥里的鱼。

    太好了,下午已经走了,李想心想,跃跃欲试,但是没吭声,而是对吴雪妃说:“妃妃姐休息一下吧,你看你都累的脸白了。”

    许加和陆华都看向吴雪妃,发现人家姑娘真的脸发白了,你说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来蘑菇屋度假,享受慢生活,结果尽让人家干又苦又累的农活。

    许加立刻大手一挥,打卡,下班!

    回到蘑菇屋,大家都准备去洗澡,身上都溅满了泥巴呢。

    “李想,李想你等等,你先不要去洗,就这样。”许加喊住李想。

    “啊”李想不知道这样是干嘛。

    许加坏笑着说:“跟我去采蜂蜜,就这样,手上脚上有泥巴好啊,不会被蜜蜂蛰。”

    李想:!!!∑ノ

    陆华大笑着说:“李想你不要生气哈,我们蘑菇屋好久没来你这样的壮丁了,既然来都来了,就多干点咯,下次我们还欢迎你来。”

    下次我绝对不来啦!李想强颜欢笑地跟着许加去采蜂蜜。

    就这样,在田里抓了鱼,没休息一下,又跑去采蜂蜜。采蜂蜜虽然不累,但是吓人,一群凶巴巴的蜜蜂围着吵吵嚷嚷骂人,还不能和它们生气,脾气得好,一生气人家就和你拼命,拼着不要小命也要叮你一个包。

    许加还装逼地说采蜂蜜可以锻炼一个人的静心能力,让人更加专心致志。

    李想觉得他不需要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培养专心致志的能力,因为小李家有喜欢瞎嚷嚷的李窦窦小朋友,一只李窦窦小朋友可以抵得上七个蜂箱的蜜蜂。

    李窦窦小朋友就是这么牛掰,而且,她还不咬人,咬人也咬不动,崩飞她的小奶牙。



    “再见~再见朋友们!”

    李想和吴雪妃拖着行李箱,步行出院子大门,陆华、许加和崔枫林跟在身后相送。

    “不用送了,回去吧,再见啦~”李想回头朝他们招手。

    陆华语重心长地叮嘱李想:“哥哥你回去千万不要说我们这里的坏话呀,吓得其他嘉宾不管来。昨天和今天累是累了点,但是充实对不对?!”

    “真的很充实,陆老师你放心,我回去绝对不乱说话,我只会说好话,这里让我更加脚踏实地了。”

    演戏谁不会演啊,回去就给你乱说,把嘉宾当牛羊使唤。

    “拜拜~”吴雪妃和大家挥别,和李想先后上了商务车,一起赶往航州机场。

    “咦?刚才过去的好像是一辆节目组的商务车,不会是新一组嘉宾吧?”吴雪妃往车窗外看。

    “诶,诶,小心点!”李想把吴雪妃伸出车窗外的头拉回来,“好危险呐姐。”

    吴雪妃晃了晃脑袋,轻快地说没事,这里没来来往往的车。话虽这样说,她还是听话地把车窗关上了。

    航州机场两人分别,李想西飞蓉城参加巡演,吴雪妃继续南下魔都。她在那边谈一部新戏,这几天将敲定。

    李想在蓉城待了两天,巡演结束后马不停蹄地北飞盛京,出来许多天,有些想妹妹了。

    大人的感情内敛,不轻易表达出来,小孩子不一样,想你了就说想你了,爱你就说爱你,生气是撒娇,卖萌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

    李想在外的这几天,窦窦和师师每天都要和他视频电话,第一天只是聊天讲故事,第二天就开始张口闭口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妹妹想大象,到第三天,窦窦已经不喊大象了,而是一口一个哥哥,盼望着、盼望着哥哥快点发芽,快点回家。

    李想回到家时是晚上10点,一进门先往家里上下扫视,没看到窦窦和师师。

    以前的老房子面积有限,藏不住人,扫一眼就能全看穿,但是新房子上下两层,面积大,李想真不确定两个小妹妹在哪里玩耍。

    向小园帮李想拿行李箱,看他的动作就知道在找妹妹,笑着说:“窦窦和师师在房间里睡觉,你爸爸在给她们讲睡前故事。”

    “哦。”李想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这时候的盛京晚上已经比较冷了,他问:“我能去看看吗?”

    向小园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行!她们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一定累了,先去洗澡,然后早点休息。”

    “真狠心的妈妈啊~”

    “你说什么!”辣妹子小园妈妈立刻杏目圆瞪,似乎想要瞪趴李想。

    “嗬嗬嗬~我说真操心的妈妈啊,辛苦了辛苦了,来,亲爱的我的妈,这里有儿子孝敬您的礼物,拿好,美颜美白让你永葆水嫩肌肤,年年18岁。”李想忙从行李箱里拿出礼物,这是吴雪妃给李想准备的,说可以给李想的妈妈用。

    向小园立刻收起身上凶巴巴的气息,接过礼物,包装看起来好高大上档次,不禁欣喜地问李想:“真的可以美颜美白?”

    “绝对可以,不过,要看用的人,对我妈来说,可能不大管用。”

    向小园立刻兴致减半,“为什么对我不大管用,你是想说我皮肤又糙又黑是不是?”

    “绝对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妈皮肤又白又嫩颜值超级高,这些护肤品对你来说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作用不会太明显。就像师师,作业拿了99分,再怎么提高,也就提高一分,对不对?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是窦窦,平时考60分,用上这个护肤品,说不定提升30分呢。”

    向小园喜滋滋地假装生气地说:“这样说窦窦,让她知道了,要和你没完。”

    虽然是贬窦窦,但是夸了她呀,所以心底高兴呢。

    “你别打小报告就行。外婆,这是您的礼物。”

    全家人都有礼物,只是窦窦的礼物有些奇葩,向小园捡起来看了又看,不高兴地说:“你给窦窦买的什么!你还不嫌家里闹腾是吧?”

    李想给窦窦买了一双拳套,还有头套,护具,甚至还有一个不倒翁沙袋!

    外婆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

    李想呵呵笑道:“窦窦这小孩子精力过剩,我们必须找一个途径让她发泄,不然我们都得被她折腾够呛。买个沙袋,让她没事打打拳击,女孩子既可以防身健体,又可以消耗她的有生力量,比如晚上睡觉,累了就绝对不会闹腾。”

    说完后,李想举例子,就说上次窦窦在幼儿园和大班的男孩子打架,要是会拳击术,哪里会两败俱伤,绝对把对方撂倒。

    向小园无语,算是明白了,她家小象对上次窦窦被人欺负耿耿于怀呢。

    她觉得好笑,又为李想的心思感到温暖。

    向小园真的特别了解李想,一直坐在客厅,守着李想,看住妹妹的房间,坚决不让李想溜进去。

    “好吧好吧,你强大,我回去睡觉啦。”李想无奈,好像他会偷妹似的,只能回房睡觉。

    第二天,李想还在睡梦中,忽然感觉床在摇晃,接着一个小屁股坐在他身上,接着趴在他身上,匍匐前进,再接着,他睁开了眼睛,一个呼哧呼哧直呼热气的小家伙近在眼前。

    “嘻——大象~”

    李想侧头一看,另一个萌萌哒的小家伙正无声地看着他笑。狗狗公园里的灿烂阳光从湖面射过来,穿过落地窗,充盈着整个房间,暖暖的,但是远远没有眼前两个小家伙的笑容纯真和温暖。

    李想大手一捞,把两个小家伙抱在怀里:“来,陪哥哥再睡一会儿。”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窦窦趴在李想身上巴拉巴拉说话,讲的是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的“大事”,比如唐姆猫在湖边抓到了一条大鱼。李想问有多大,窦窦比了比小拇指,说这么大。嗯,确定了,人家还是鱼宝宝呢!可怜的鱼宝宝。

    听窦窦巴拉巴拉了一大通,李想问一直安安静静在他怀里的师师:“听说我们的小李老师睡觉还失眠?”

    师师一脸迷糊地瞪着李想,窦窦也疑惑地问失眠是什么。

    李想反应过来,两个小家伙不明白失眠的意思的,于是换了一个说法,窦窦毫不犹豫地摇头,表示她每天睡得超级香喷喷。

    李想不理她,这个问题是抛给师师小朋友的。

    师师已经4岁了,经常会露出害羞的表情。此刻她就害羞地看着李想笑,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白白细细的小奶牙,弱弱地点点头,像蚊子似的轻轻嗯了声。

    李想心疼地抱着她:“今天晚上和哥哥睡好不好?哥哥保护你。”

    “好~(????????`)”

    。偷香



    李想本来还想在床上赖一会儿,但是李窦窦小朋友大煞风景,放了个响屁!

    这个小朋友的响屁比小园妈妈的恐吓还管用,把李想熏的瞬间清醒,二话不说抱着师师就往外冲,身后是跳下大床,咯咯大笑追来的窦窦。

    “别跟过来,离我远一点!”李想摁住李窦窦小朋友的肩膀,不让她跟着来。

    “咯咯咯~我不~”窦窦被摁住了,定在原地,不过没关系,李想一松手,她就笑嘻嘻地黏上来。

    李想怀里的师师竟然叛变,朝窦窦招手:“姐姐快来。”

    “来吖~来亲我吖。”窦窦鼓鼓小脸蛋,想要对李想卖萌,可惜现在没用了,现在李想看到她,鼻尖就仿佛飘着一缕鱼丸味的屁。

    李想的卧室在二楼,他步行下楼梯,回头一看,窦窦不见了,还以为小朋友终于被赶跑了,结果忽然听到一声兴奋的呜哇呜哇声,楼梯边的滑滑梯里飞起两条细细的麻花辫,是李窦窦小朋友直接乘坐滑滑梯先一步下楼了。

    “我也要,我也要。”

    怀里的师师进一步叛变李想,从他怀里下来,呼哧呼哧反身爬楼梯,也从滑滑梯里溜了下去。

    窦窦在下方张开小手接师师,结果两个小朋友一齐滚在软垫上,成了两只滚葫芦,笑成一团。

    李想不动声色地溜走,先去刷牙洗脸,窦窦呼哧呼哧从软垫子上爬起来,布灵布灵地跑到李想跟前,张开小手挡住他的去路,嚷嚷:“不准走,不准走。”

    李想低头瞅瞅这只妄敢挡车的小螳螂,问:“不准我走?你想干嘛?”

    李想越发觉得给眼前的小朋友买拳套和沙袋无比正确,看吧,还没吃早饭呢,就已经精力溢出,这架势恨不得上天入地把世界翻个卷。

    等会儿给你装沙袋,累趴下你。

    窦窦高高地昂着小脑袋,期待地奶声奶气说:“大象,抱抱小宝宝吖,你抱了师师诶,也抱抱窦窦吧。”

    李想一愣,就这个?我还以为你要打劫我呢。

    李想蹲下,抓着这个小人儿的腋下,正要把她拎起来,忽然严肃地问她:“你保证不会趁我抱你的时候放屁?”

    窦窦鼓鼓小脸蛋,有点僧气,有点不高兴,伦家是小公主诶,哪里会放屁咧!刚才那不是屁,那是她的小屁屁在打呵欠。

    “你能不能保证?”李想不放心地问。

    窦窦气呼呼地点点头,决定了,先让大象抱抱,抱完了就不理大象啦!╭(╯^╰)╮

    今早向小园和外婆可以轻松点,因为两个小孩子一起床就跑去了李想的房间,缠在哥哥脚边不愿离开,刷牙洗脸都是和哥哥一起。

    洗完脸出来,外婆在两个小宝宝脖子上各挂了一个宝宝杯,里面是温水,在吃早饭前,要把里面的温水喝完,这是政治任务。

    窦窦抱着宝宝杯哼哧哼哧一通灌,喝饱后继续挂在脖子上,和妹妹跟着李想一起来到楼顶的花园做早操。

    早上七点,蔚蓝的天空飘着几缕白云,今天是晴朗的一天。

    站在楼顶花园里往外看,附近的风景尽收眼底,让人心旷神怡。

    在李想的左侧,是盛京的现代化面貌,高楼林立,蜿蜒如龙的马路交织成一张城市网,虽然还早,但是已经车水马龙。

    在他的右侧,是盛京的另一面。那里是原始状态的狗狗公园。太阳正从狗狗公园的深处升起来,金光灿烂,阳光落在大片的枫树林中,把数不尽的枫叶照的金黄绯红,有风吹过,大片的叶子仿佛被清晨的阳光点燃了,正在从密林深处升起一团火。

    一面大湖紧挨着红叶似火的枫树林,湖面有一层淡淡的水雾缠绕,迷迷蒙蒙,显得神秘又纯洁。湖面上的风吹过,把这层薄雾吹开,露出雾下的水面,碧波轻漾,波光粼粼,阳光落在水面,反射出各种光芒。

    吹开水雾的风从湖面吹到湖畔的房屋,吹动李想的头发,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深秋了,冬天已经不远。

    狗狗公园里非常大,人们活动的范围只占了其中的一半,还有一半保持了比较原始的状态,那里是成片的更加密集的枫树林,这些枫树棵棵十几米高,不少甚至在几十米高,树龄比李想、窦窦、师师、李朝和向小园的年纪加起来还要大。

    “冷不冷?”李想低头问脚边的窦窦和师师。

    师师摇头,窦窦也摇头。

    “吸溜~”

    这是谁在吸鼻涕啊???

    窦窦很不好意思地看向李想,傻笑一阵,处长刚说不冷,结果就流鼻涕,哼!

    “回去回去,穿衣服。”李想果断带着小妹妹们离开,早晨的太阳还是个宝宝,威力不够,不足以保护两个人类小宝宝不受寒意的侵袭。

    窦窦不想走,才刚上来呢,这里可不是她想上来就上来的,被妈妈管的死死的。她真想在这里做个窝吖。

    “大象,那里着火了诶,那里是狗狗公园,里面的狗狗肿么办?”窦窦岔开小脚丫子,想要钉在地上不走,小手指着远处的枫树林。

    “那里不是着火了,那里是树叶子变红了。”

    李想把她拎起来,再往地上顿一下,立刻就把小妹妹的钉字功破了,只是这动作太简单粗暴和可恶啦,气的窦窦张牙舞爪,要和大象决斗。

    “别闹别闹。”李想招架李窦窦小朋友的张牙舞爪功。

    “你打了窦窦~”窦窦气呼呼地说。

    李想苦笑,承认是他简单粗暴了点,不是亲哥哥该干的事。

    “这样,这样好不好,吃过早饭哥哥带你们去狗狗公园里徒步,就是着火的那个地方,很漂亮的,去不去?”

    师师立刻眼睛冒星星,奶声奶气地说:“去~??????????”

    真是超级捧场的好妹妹,盛京好妹妹啊。

    “窦窦呢?”李想问,一只手抵住她的额头,不让她冲上来。

    窦窦想了想,担心地问:“会,会不会烧着了我们吖?”

    大家快来看这个傻孩子啊~

    李想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不会的,哥哥吹口气,就把那些火灭了,不会烧坏小宝宝的。”

    窦窦犹豫再三,在怕死和想玩的岔道口想了想,最终想玩,点头表示可以去,但是大象要豁出命保护处长和小不点。

    。偷香



    ps:为散人粑粑的萌主加更,我加更多少了?是不是加更完了??

    李窦窦小朋友和李想打架的时候不怕死,去枫树林里徒步却怕的要死,总担心里面的火会烧到她,把她漂亮的小鞋子烧没了。从楼顶下来后,她一直和李想巴拉巴拉说要如何保护她,到了饭桌上还在讲。

    “不去了不去了,没见过这么怕死的小孩子,还吹牛说是幼儿园处长呢,嘁——”李想烦的撂担子不干。

    窦窦大眼睛转啊转,见大象好像来真的,回头想想,她好像真的是胆小鬼诶,师师这个小不点都没说怕呢。

    她一口饭含在嘴里半天没咽下去,饭可以不吃,但维护处长名头需要赶紧的,于是咧嘴朝李想傻笑,说是开玩笑的,逗哥哥玩的呢,千万不要误废吖,小宝宝连大虫子都敢捉咧!

    李想也不能真的不去,今天难得好天气,他有空,妹妹也有空,而且更重要的是,吊起了李窦窦小朋友的胃口,要临时变卦不去,得做好战斗一个月的准备。

    为了世界和平,为了小李家的新房不被破坏,李想换好衣服,带着两个小朋友出发。

    三人都穿了工装裤和夹克,太阳帽也不能少,脖子上挂着喝水的宝宝杯,李想背着一个包,里面装了些必备物品。

    李想低头看看一番打扮后的小朋友,成了个小大人似的,这种反差让两人显得更小更萌。

    李想担心路上遇到抢小孩的,于是拿了根登山棍,横起来拿在手里,让窦窦和师师抓着棍子走,三人是一条棍上的蚂蚱。

    “出发~”一切准备妥当,李想兴致昂扬地指挥两个小朋友冲锋。

    窦窦真不愧是小狗子投胎,牵着师师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坐电梯到了一楼,窦窦和师师忽然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前方。

    “走啊~”最后出电梯的李想催促道。

    “大象,大象,你看,歪果仁咧~”窦窦贼兮兮地指了指前方的外国人,是个金发碧眼的青年老外。

    对方应该也是这栋楼里的住户,不过这里的房子都是独门独户,每家一层,电梯也是各自的,互不交叉,李想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

    这个青年老外也发现了盯着他瞅的窦窦和师师,亲和地招呼:“hello~”

    师师羞涩地微微低头,不敢回答。窦窦一点不羞涩,不仅不羞涩,而且一改怕死的作风,傻大胆地走到他跟前。这人太高了,比她哥哥还高,小朋友要和他说话可费劲了,脖子都要立起来啦~

    青年老外对窦窦说了句英文,意思是你好可爱呀,但这是对牛弹琴,李窦窦小朋友懵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甚至多疑地认为是在骂她。

    李想:(ΩДΩ)

    “没骂你,没骂你,人家是在和你打招呼,夸你超级可爱。”李想安抚有些激动的窦窦,同时对害羞的师师说,“人家还夸师师是个小公主。”

    羞涩的师师立即抬起头开心地笑。

    嗯,后一句是李想编的。

    李想的英语很好,当初到盛京大学面试,就有一个环节是英语口语交流。他代表李窦窦小朋友和李师师小朋友和老外聊了起来,对方来自枫叶国,在一家跨国公司驻盛京分部工作。

    老外见李想和两个小孩子一身出行的装扮,问他这是准备去做什么。(为了照顾你们看不懂英语,我就不写英语了,也免得你们说我炫耀英语好)

    李想指了指狗狗公园里,说那里的枫树林红了,现在是观赏的好季节。对方表示他也很想去徒步,只是最近没有时间,在他的国家,枫树是国树。

    两人聊起来,窦窦忽然凑到脚边好奇地问:“大象你们在说什么?你肿么也会叽里呱啦吖?”

    “这不是叽里呱啦,这是英语。”李想教育小妹妹。

    “噢,你肿么会说婴语吖?你是小宝宝吗?”

    “那你是小宝宝你会说婴语吗?”

    “吃奶奶,吃奶奶。”

    李想:(?w?)

    真想打小孩子。

    “你这不是婴语,你是小宝宝但你也不会说婴语,因为你是傻孩子,而我是超级厉害的哥哥,亚洲第一哥……”李想大言不惭地说,反正眼前的老外听不懂中文,在4岁的小妹妹面前,可以随意吹吹牛。

    可惜这些吹牛的话没有引起窦窦半点兴趣,她嘀咕了一句大象才是傻大个子,又稀罕地盯着人家老外瞧呢。她发现了这个歪果仁的大秘密!他的眼珠子和唐姆猫一样,发绿光。

    真是奇怪的人吖,咦?他是人吗?会不会不是人吖?要不要问问歪果仁?

    老外被她看的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和蔼可亲地再次和窦窦招手:“hello~”

    窦窦想了想,忽然脆声说:“酷狗儿~~~~”

    李想:(?Д?)ノ

    老外闻言哈哈大笑。

    李想也笑起来,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emmmmm~嗯?!!!老外怎么笑起来了?他听懂了??!!!!

    (?Д?)ノ

    “噢~真是可爱的小妹妹。”老外忽然来这么一句,说的是歪歪扭扭的中文,但李想听清楚了。

    李想:!!!∑(?Д?ノ)ノ

    “嘻——”窦窦也听懂了,眉开眼笑地回礼道,“真是好大的歪果仁。”

    “我叫吉姆,噢~你呢?”

    “鸡母?”

    “噢对的,吉姆。”

    “你不叫酷狗儿吗?”

    “哈哈哈,酷狗儿是听歌的软件。我叫吉姆。”

    “hello~酷狗儿,哎呀,嘻,是鸡母,鸡母你好,我,我,我叫处长!”

    “噢你好处长~”吉姆显然不知道处长是啥意思!

    “嘻——你好鸡母,你是不是认识我们家的唐姆?”

    窦窦觉得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说得通,不然怎么一个叫鸡母一个叫唐姆,还可能是亲戚咧~都是母,而且他们的眼珠子都发绿光!

    嗯,有点乱乱的,还以为鸡母叫酷狗儿呢,原来不是酷狗儿,也不是其他的狗儿,而是鸡儿,还和猫猫是亲戚,咦?那鸡母到底是狗儿还是猫儿还是鸡儿?他看样子不是个人吗???!!!

    唉,可怜的吉姆一瞬间就和猫啊狗啊成了亲戚,他自己也成了鸡。

    窦窦的大眼睛成了蚊香眼,晕头转向,被自己给绕晕了,因为长时间昂着脑袋和鸡母说话,供血不足,有些晕,头重脚轻,脚下踉跄,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李想眼疾手快,扶住这个傻孩子。

    “嗬嗬嗬嗬~”窦窦不好意思地朝李想傻笑,接着继续问鸡母:“你认识我们家的唐姆吗?”

    “唐姆?”吉姆问道。

    “猫猫,我家的猫猫。”

    “猫猫呀,噢~我喜欢猫猫。”

    “你是猫吖还是鸡吖?你不是人吗?我们都是人吖,你真的不叫酷狗儿吗?酷狗儿多好听呀……”窦窦巴拉巴拉,把吉姆整的也成了蚊香眼,晕头转向,完全不知所云。

    “那个是你妹妹吗?你们是双胞胎吗?长的一样可爱。”吉姆果断转移话题,不能再聊什么鸡啊猫啊狗啊的,完全被绕晕了。中文太复杂,一个这么小的小不点他都说不过,他只能简单交流,稍微有点复杂的话就懵圈。

    窦窦招手喊小不点过来,认识大个子呀~

    师师怯怯地走过来,在她4年的生命中还没有在现实中见过歪果仁呢,有点害怕。

    窦窦和李想都给她鼓励,歪果仁吉姆也看起来很和蔼,师师终于放下戒心,小孩子的稀奇古怪发动,严肃地问吉姆:“鸡母你嗷森么?”

    “嗷?”吉姆诧异地问。

    师师点点头,窦窦想了想也点点头,这个吉姆每次说话都要噢啊噢啊的,鬼叫啥咧?

    窦窦做示范:“嗷哦嗷哦嗷哦~”

    吉姆:“!!!∑(?Д?ノ)ノ”



    吉姆走了。

    李想笑呵呵地欢送他,小声自言自语:“靠!歪果仁坏滴很害的本哥哥使劲吹牛。”

    “吉姆好好玩吖”窦窦笑嘻嘻地夸奖吉姆。

    李想撇撇嘴,说:“哥哥更好玩,走,好玩的哥哥带你们去玩好玩的。”

    “大象,着火了你会保护处长吗”

    李想:ノ

    这个处长是人的东西她都不怕,不是人的东西比如鬼她也不怕,但是水啊火啊什么的她怕得很,比如夏天的时候她不敢到泳池里游泳,因为她认为会被淹死。

    而师师和她相反,是人是鬼的东西她都怕,水啊火啊她才不怕,游泳她很溜的。

    真是一对奇怪的双胞胎。

    三人踩着明媚灿烂的阳光出发。楼下是大湖公园,湖边修建了干净整洁的步行道,铺了地砖,三人沿着步行道一直进入狗狗公园,之前在远处看枫林,只是觉得好看,就像欣赏一幅动人的油画,此刻身入其中,感受完全不一样。

    高大的枫树密密麻麻地矗立在眼前,黄色、火红色、绯红和绿色的枫树叶洋洋洒洒地不断飘落,下起了独特的树叶雨。林中的鸟儿叽叽喳喳,只闻其声,不见其身。枫树树干粗壮,窦窦张开手想要抱住,却只像一只树懒宝宝,差点远呢,师师上去帮忙,两个小孩子手拉手环住枫树,依然不够,最后喊来李想,三人才抱住了这棵路边随便找的枫树。

    这只是林中毫不起眼的一棵,比它还要粗壮的枫树到处都是。三人走在这片巨人的世界,觉得自己好渺小。他们牵着一根登山棍缓慢前行,穿着aj的鞋踩在落叶上,发出轻轻的刷刷声,窦窦和师师这两个傻孩子一边走一边伸出小手接住落下的枫叶,使劲塞裤兜兜里,说这个是钱钱,回去要用这个到李想这里买好吃的。

    我傻才会收你们的树叶子呢。李想趁机科普道:“傻孩子,哦不,聪明的小朋友,呵呵呵,你们知道吗这些大树可以生产糖果。”

    窦窦和师师大吃一惊,小表情一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骂人!”窦窦不高兴地指责李想骂她和妹妹是傻孩子,哼!以为小孩子没有听到吗!!大象可真坏!

    李想擦擦额头的汗:“没有没有,哥哥不是那个意思,哥哥是想叫你们聪明的小孩呢。”

    “你骂了小孩子!”窦窦跳起脚来,不肯放过李大象。

    师师也点点头:“嗯。”

    李想狡辩:“我真的没骂你们,你们听错了吧。”

    “么有!你骂窦窦和师师是傻孩子,你才是傻孩子。”窦窦代表师师找李想计较。

    李想意识到这事一定要理直气壮,不能怂,越怂小朋友越肯定他骂了人。

    “我真没有骂人,我是在说你们是聪明的小孩,你们会唱歌吗有一首歌就是说你和师师的,夸你们呢。”

    窦窦和师师对视一眼,不是老狐狸的对手,好奇地问什么歌吖,竟然还有歌夸她们oo哈哈哇

    李想和两个小孩子边走边唱歌:??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窦窦立刻对师师说:“妹妹,哥哥在问你咧。”

    师师摇头:“师师没有哭”

    李想低头看了一眼这俩傻孩子,继续唱道:??是否朋友都已经离去,留下了带不走的孤独。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没有哭??

    窦窦立刻抢答:“我没有哭。”

    李想:─━_─━?

    偷偷低头瞄了一眼这个小孩子,没说什么,自恋的小孩子太麻烦太难对付,还是不要撩拨的好。

    嗯,歌曲唱到部分时,破音了。

    “哇oo咯咯咯哈哈”李想的这个破音似乎戳中了李窦窦小朋友的笑点,笑的那个欢快啊,让人真想打她。

    笑的太猖狂,遭了报应。

    “哎哟”窦窦惊呼起来,摸着小脑袋疑惑地问,“谁打窦窦吖大象”

    李想立刻举起手来,冤枉啊,他绝对没有打李窦窦小朋友,虽然在心里打了无数遍,但没付诸行动。

    “怎么打了你”李想兴致勃勃地问她。

    师师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松果,交给窦窦:“姐姐,是这个果子打了你,打在你的小脑袋上啦。”

    “你为什么打伦家!”窦窦气呼呼地质问这颗松果,好像它能回答似的。

    松果上虽然不能自己回答,但是可以由人代替它回答,这个人就是窦窦。她自问自答呢。

    “因为,因为大象叫伦家砸处长的。”

    于是窦窦立刻指责李想。

    李想:!!!∑ノ

    本哥哥活了18年,没听说过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诬陷人的!

    “不!是!我!”

    一阵风从树林吹来,吹动李想的头发,有点凄凉啊。

    “这个小果子都说啦!”窦窦握着这颗犯了罪的松果,执意栽赃陷害。

    “它说什么了”李想没好气地问。

    “它,它它它它说李大象……”

    你看,心虚的都结巴了。

    李想白她一眼,忽然听到头顶有唧唧的声音,抬头一看,一只大尾巴松鼠站在树枝上,两只小短手抱着一颗松果,看着他们呢,兴许觉得这一出人类的伦理剧真有意思。

    李想立刻栽赃给这只松鼠:“你看,大尾巴松鼠,肯定是它砸了你。”

    窦窦和师师立刻站到树枝下,齐齐昂着小脑袋瞅。

    窦窦看看松鼠手里抱着的松果,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松果,学松鼠的样子凑到嘴边吧唧吧唧吃。

    “喂喂喂,你别吃啊”李想吓一跳,是不是傻这个孩子。

    “嘻嘻嘻”窦窦笑嘻嘻地炫耀她手里的松果,刚才是做做样子呢,不是真的吃。

    “小松鼠你下来你为森么要砸小仙女!”窦窦对树枝上的松鼠喊话,希望它下来解释解释,解释得过去就捉回家好吃好喝的养起来,解释不过去也捉回家给唐姆猫玩玩。唐姆身为一只猫猫,从来找不到老鼠,好孤单好可怜,迫切需要一只老鼠陪它玩一玩,没有老鼠来一只老鼠的好朋友——松鼠也行。

    都是鼠类,有什么区别!就像唐姆和鸡母一样,都是母,有什么区别!他们还是亲戚呢!

    松鼠才没有那么笨,知道自己要是敢下树肯定就完了蛋了,所以坚决不下树,就在树上呆着,一边啃松果,一边看树下的两只人类小孩子叽叽喳喳,逗人真好玩。

    窦窦和师师要走,它就用松果砸人,把窦窦气的折回来,对着它叽里咕噜。这只坏蛋松鼠乐不可支,反正它听不懂人类的话,就当是在夸它超级超级可爱呗,嘻——

    李想发现这只松鼠可爱的外表下本质是个二流子,宽慰气呼呼的窦窦,给她拉架,不要爬树去决斗啊,在树上你可不是人家松鼠的对手噢

    窦窦被李想和师师拉着小胳膊拖了走,小树林里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奶凶奶凶的了。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小鸟和大鸟,大虫子和小虫子又敢吱声了,就连山风也重新吹了起来,啊,好一个和平的动物世界啊。

    狗狗公园的枫树林里还保持着比较原始的状态,但是有蜿蜒的水泥路,只是路上落满了枫叶,厚厚一层,多久没人打扫了。

    太阳已经升至半空中,尽情展现自己的热情。阳光挥洒,在树林中斑斑驳驳,被切割成条状的、圆形的、方块的、三角形的以及各种不规则形状,从叶缝中落下,把树林里打扮的如梦似幻。

    李想带着两个小妹妹走在斑驳的光影中,边走边聊,讲大自然的故事,身边不时出现纯真的小动物,给他的大自然课充当模特。当然,也有像大尾巴松鼠那样的坏蛋小动物。

    有一次甚至有两只穿山甲从路边的枫树后面爬了出来,无视窦窦和师师,从她俩跟前爬了过去,把两个人类小宝宝惊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一只穿山甲妈妈带着她的小宝宝,身披铁甲却有一张萌出血的脸蛋和肚皮。它们以为窦窦师师和它们一样是这个大自然里的原生态一员,就像它们赶路时遇到的各种小兽,所以无需躲避,就从身前穿过。

    窦窦和师师想要跟着它们进入大自然,李想不愿失去妹妹,好说歹说才把她们请了回来。

    看吧,大自然里充满了纯真,也充满了危险。



    这个世界有无数个圈子,也由无数个圈子组成。

    比如李想带着窦窦和师师走进枫树林里,那里的小动物是一个圈子,它们甚至把窦窦和师师也认成了圈子里的某一只。

    还有李想所在的音乐圈,这也是一个圈子,一个高度进化的人类的圈子。还有他半只脚跨进去的文学圈。

    因为只是跨进去了半只脚,所以李想还没有把自己认为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对这个圈子里的信息也不甚了解。

    在他游离文学圈之外时,圈子里却流传着他的各种谣言。

    若说中秋国庆期间音乐圈里最火的人是李想,那么在10月中下旬这段时间,文学圈里最火的人之一必然也有李想。

    只是此李想是不是彼李想,大家还不知道。

    李想在音乐圈里声名鹊起是因为一首正能量的《我爱你祖国》,李想在文学圈里声名鹊起的是一篇中篇,叫《热爱生命》。

    《热爱生命》在9月上旬的时候由李想交给了白苏,白苏当时说会推荐给国家级的文学刊物《时代文学》。

    如今他说到做到,把这篇让他爱不释手的《热爱生命》推荐给了《时代文学》的编辑们,双方还热烈讨论过一次。那段时间李想到处走活动,经常不在盛京,白苏根本约不到他,只在电话里跟他说过。李想当时听在耳里,很快就忙忘了。

    在《时代文学》刊登《热爱生命》之前,他们内部热烈讨论过李想,猜测这是何方神圣,白苏不说,说到时候让李想自己来介绍自己。

    《时代文学》是半月刊,每次的篇幅有限,《热爱生命》到底是一次性刊登出来,还是分两次,杂志社内部秉持两种意见,最后为了能够达到更大的影响力,决定一次性刊登。

    这一期《时代文学》发行后,和往常一样,热线电话密集来袭,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这次堪称火爆,似乎所有人都在看《热爱生命》。这篇纯文学没有跌宕起伏的故事,没有天马行空的想象,没有催人泪下的剧情,只是一个男人和大自然对抗的故事,像荒原一样粗粝,也像荒原一样真实,感染了无数读者。

    和它的名字一样,热爱生命,看完后人们才会更加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和幸福。

    李想从《向往的生活》回来后,几天后,接到了白苏的电话,告知他《热爱生命》已经刊登,杂志也发行了,问他有没有注意去看。

    惭愧,李想根本忘了这事。

    挂掉电话后,让古琪静去买《时代文学》。古琪静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熟练地再次找到了李想的名字,以及署这个名字的《热爱生命》。

    她自己坐在车里先看了一遍,平复心情后才上楼交给李想。

    晚上李想来到一家小酒吧,这不是酒吧一条街里的那种震耳欲聋的酒吧,而是开在生活区里的静吧,面积小,人也不多,但是安静,装饰不华丽,充满了生活气息,价格实惠,来的顾客多是住在周边的居民。

    这是隐藏在盛京这座大城市中无数酒吧中的一间,毫不起眼。

    与那些华丽的大酒吧相比,这些生活化的小酒吧才是真正承载老百姓喜怒哀乐的地方,而前者,不过是的发泄地。

    李想戴着帽子推开木门走进,踩在条状的地板上嘎吱嘎吱响,木板之间的缝隙有些大,整体还算干净。站在吧台后的是一位胖乎乎的大婶,看了一眼李想,说了一句来啦,便低头继续擦拭酒杯,一切都显得极为随性和亲切。

    白苏把他约在这地方见面,李想有些诧异。

    在李想想来,白苏这样一位高级知识分子,不应该去一些高大上档次的地方吗!

    他在角落里找到了低头喝酒的白苏。

    “来啦”白苏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李想,他的脸有些红,小小的酒桌上搁了两瓶没有标志的酒瓶,一瓶已经空了,另一瓶在白苏的手里,好像也所剩不多。

    “老白已经喝了不少,不能再让他喝了。”站在吧台后的大婶走了过来,李想这才发现她在腰上系了一条碎花图案的围裙,她的腰真像凸出的酒桶,而这条围裙就像是贴在酒桶上的小小的商标。

    “还早着呢,我不会醉的。”白苏对她说道。他除了脸有些红之外,头发纹丝不乱,梳的很有型,身上的衣服也笔挺整洁,真的不像要喝醉的样子。

    大婶说了句“反正我不会再给你酒”,然后问李想要点什么。

    李想要了一瓶苏打水。他本来可以喝点酒,但是被林清妩严厉批评过一次后,就不再喝了,怕影响嗓子。

    “好孩子。”大婶笑着夸李想,转身离开去拿苏打水。

    “给我再来一瓶大熊酒。”白苏朝大婶的背影喊道。

    “没啦。”大婶头也不回地说。

    白苏嘟嘟囔囔两句,随即似乎才想起今天不是他一个人,对面坐着李想呢,有些尴尬地说:“我这个月第一次喝酒。”

    李想只说了句能够理解,别的不好多说。

    他见李想只喝水,说:“我就不劝你喝酒了,喝酒不好。”

    随即转移话题说:“反响很好。”

    李想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热爱生命》的反响很好。

    实际上今晚白苏约李想来,就是谈谈这方面的事情。李想比他还忙,想在学校见到真不容易,就约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两人随意地聊着天,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

    李想其实和白苏打交道很少,只在上次学校座谈会时有过一次短暂的交流,后来又见过两次,短暂地聊过,此外没有接触。

    这是他们第一次聊了这么久。他发现白苏很博学,什么话题都能接住,什么事情都能聊两句,甚至他能大着舌头和李想用英语聊天,甚至唱歌也不赖,真是多才多艺的老头。

    是的,他大了舌头。虽然吧台的大婶不给他酒,但是就桌上的两瓶已经足够放倒他。

    大熊酒后劲足,一开始白苏还能强作镇定,到了后面不行了,说话大舌头,兜里的电话响半天也不知道接。

    “让你不要喝不要喝,又喝醉了,你儿子老婆要是知道了,看你怎么解释……”酒吧的大婶唠唠叨叨,看的出来她是关心白苏。

    白苏一边笑呵呵地说今晚高兴,一边隆重地介绍李想,说这是他的学生,前途无量的学生。

    之前没醉还能矜持,这会儿醉倒了,心里的话全露了出来。



    PS:为散人粑粑的万赏加更。

    白苏最后说了一句“真是失态”啊,便趴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白苏的这一面让李想目瞪口呆,他以为这样的大文学家都应该是彬彬有礼,气味高雅的那种,最不济也应该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而绝不是酒吧里赖酒喝的酒鬼。

    没错,李想心里已经自动把白苏归类到酒鬼一栏,喝酒可以有,但是不能喝酒不顾量,而且是在学生面前喝醉。

    “你不要怪他,他就是这样的,除非不喝酒,一喝酒就要醉。”酒桶腰大婶无奈地看着他,歉意地对李想说。

    她把白苏手里紧握的酒瓶收走,嘀咕说:“当着学生的面喝醉,不是好老师。”

    白苏呼呼大睡,完全没有反应。

    李想问她:“白老师经常在学生面前这样吗?”

    酒桶腰大婶说:“我见过不少。”

    李想不知道白苏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学生,他不是新近才加入林业大学教书吗,难道以前也教过书?

    酒桶腰大婶说,白苏以前给寒暑假的学生办过补习班,教过很多学生。

    白苏已经醉倒不醒,问他家住哪里也问不出来,最后是酒桶腰大婶关门打烊后带路。两人扶着白苏,白苏身量很高,但是体型削瘦,李想扶着他时,感受到宽大的衣服下是一副干瘦的身材。他比想象的还要瘦。

    酒桶腰大婶看起来认识白苏很久了,一路走一路说,说白苏以前很健壮的,后来酗酒,50岁的时候重病了一次,身体状况每况日下。

    白苏的家就在酒屋附近,一间宽敞的高档公寓,应该有200多平,地段和环境都很好,室内设计也很棒,但是里面的状况简直一团糟。

    李想看到的第一眼,感觉就是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这简直是一间垃圾屋。

    入目之处全是各种堆积成小山的物品,其中大部分是书籍。这些“小山”从玄关一路延伸、扩散,遍布了整个客厅,让人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酒桶腰大婶一个不小心,脚下被随地丢的一个纸箱子绊倒,轰隆一声倒在地上,又把周围的好几座“小山”砸倒,响起一大堆书哗啦啦倒在地上的声音,也有一大堆石头铛铛的在地上乱滚。

    李想一只手扶着白苏,一只手去扶倒在地上呻吟的大婶:“怎么样?没事吧?”

    “这什么鬼地方?!”大婶揉着腰恨恨地起身,环顾四周,无语地说,“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

    不过她见怪不怪,毕竟不是第一次见。她说以前白苏每个月会叫一次家政来打扫卫生,后来实在太脏太乱,没有家政愿意来。

    “一个月前我帮他打扫过一次,现在又成这样了。”

    李想也是无语,看白苏平日里穿着打扮都干净整洁,没想到他家却乱成垃圾场。

    大婶去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石头,说:“书可以不管,反正他丢的到处都是,但是这些石头是他的宝贝,要给他整理放一起,不然他会生气的。”

    这些都是收藏石,鹅卵的,奇形怪状的。

    “糟糕,地上有水。”大婶发现地上有水洒了,刚才这些石头是养在水里的,都被放在一个水缸里。水缸被绊倒,石头洒在地上,水也全洒了。

    屋里都是东西,不少书被浸湿。

    “完了完了,这个老白%¥…………¥%&”

    李想头大,先不管这些,把白苏扶到卧室,给他放床上,然后出来和大婶一起打扫卫生,把地上的水吸干。

    李想一边帮忙,一边小心地问:“白老师的家人呢?”

    这个乱糟糟的家一看就是没有人生活的地方,白苏住在这里都像是一颗钉子钉了进来,要想再住进一家人,实在难办到。

    正在搬书的大婶看了一眼李想,似乎对他竟然不知道这个而惊讶。

    “他离婚了,老婆带着孩子都走了。”

    噢~李想识相地不再问。

    这个家里地板上全是杂物,四周墙壁上的木架子上摆放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其中不少是镶在框里的照片,李想打量几张,是白苏和不同的年轻人的合影。

    “这些都是他的学生。”大婶在拖地。

    “都是?”李想问。

    “都是。别看他现在是大学里的教授,其实以前只不过是个小培训班的补习老师,不比我开酒屋好。”大婶说道,听她的意思,似乎有些不岔。

    白苏的经历不是秘密,他成名后被人拎出来讲过多次。他是大器晚成的作家,到43岁的时候写下《不似你所见》才为人所知。在这之前,他做过各种工作,像大婶说的补习班老师,还有小学老师,摆地摊,做小生意,甚至开出租车,开公交车……

    如果再往前追溯,会发现他毕业于名牌大学,但是毕业后一手好牌被打烂了,直到写作才华显现才过上稳定的生活。

    李想不知道他离婚是不是和穷困潦倒有关,但肯定对家庭的环境有很大影响。

    他和大婶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地上的水擦干。因为实在太晚了,不然看大婶的样子,想要一鼓作气把整个家都清扫一遍。

    两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可以坐的地方休息,李想回头看了看卧室,门半掩着,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里泄出来,照亮门口的“垃圾堆”,刚刚稍稍有点好起来的心情顿时又沮丧了。

    他随手从身边的垃圾堆上拿起一本书,《马小跳玩数学》!一年级的数学辅导书!

    他又拿起一本,是本大部头,《书虫——牛津中英双语读物》,这是高中的英语辅导书。

    他又随手翻了几本,有的是小学的,有的是初中、高中和大学的,还有硕士博士类的理论书籍,跨越各个年级,内容五花八门。

    李想忽然想到,之前在酒屋聊天时白苏展现出来的博学,或许正是因为他博览群书,看书多而杂的原因。

    大婶见他一直在翻书,说道:“你们白老师非常的博学,什么都知道,在酒屋里大家有问题都会问他,没有谁能难倒他……”

    她的语气里带着自豪和骄傲。

    两人休息片刻后,大婶让李想回去,她留在这里照顾白苏。

    李想想了想,白苏和她看起来很熟悉,应该是熟人,相反,白苏和他才陌生呢,所以点头同意,从白苏的家离开了。

    深秋时节的晚上已经很冷了,这里是生活区,不比大路,深夜里空空旷旷的。夜空中下起了毛毛细雨,一两颗寒星在闪烁,发出微弱的光。冬天正在悄悄来临。

    李想紧了紧外套,走在昏暗的小路上,脑海里全是白苏带给他的感受。以前他看到的是白苏装饰过的一面,今天看到的才是生活化的一面,这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无比的真实。或许正是白苏有这样复杂的经历,才能够写出有血有肉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