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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败家子txt下载

    看到这一幕,凉亭之中的少年,不由气的直跺脚,连骂没用的东西。

    忽然之间,这个少年想起一个毒计,忽然起身走到柳如玉身边,伸出手来,色眯眯在在柳如玉漂亮的脸蛋上摸了一把。

    柳如玉顿时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而听到柳如玉的叫声,薛仁贵关心则乱,一不留神,身上再次添加了一道伤口。

    而那个少年,则是猥琐地把手抽回来,放在鼻子上嗅了嗅说道:“好香啊!来,来,让我来摸摸你的馍馍,看看嫩不嫩,弹性好不好啊?”

    “啊!”

    薛仁贵双目如赤,眼角都流下血泪,提起一双铁拳,根本不顾两边的刀剑,猛地向前冲去。

    眼看薛仁贵陷入危机之中,李愔不由大急,猛然大喊道:“慢着!”

    这一声,李愔用上了所有的气力,这声音简直是穿云裂石,响遏行云。

    现场的人一愣,不由的都停下手来。

    李愔大步走向那个少年,那个少年大急,连忙喊道:“拦住他,快拦住他!”

    当下,马上有两个打手持刀拦住李愔的去路。

    看到李愔被阻,那个少年不由嚣张地说道:“是谁裤腰带不紧,把你给露出来了?”

    李愔沉声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强抢民女,公然行凶,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听到李愔的话,少年不由大笑道:“王法?老子就是王法!王家办事,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的话,连你一块办!”

    王家?又是王家?

    并且针对的还是薛仁贵?

    隐隐间,李愔感觉这里面必然有圈套。

    下一刻,李愔忽然指着那个少年的鼻子大骂道:“我草你十八代祖宗!”

    被骂之后,那个少年勃然大怒,指着李愔恶狠狠地骂道:“我草你十九代祖宗!哈哈!”

    骂完之后,那个少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被骂之后,李愔微微一笑,正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忽然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顷刻之间,高璠带着一千护卫军闯了进来。

    看到这么多士兵冲进来,王家少年隐隐感觉到不妙,似乎自己人给骗了。

    那个出钱让自己办事的人,明明说他们只是普通的乡下人,他只要把女的给绑了,把男的干掉就可以了。

    王家郎君是什么人啊?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的主,听说那女的很漂亮,几乎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了。

    绑架那个女的时候,还非常轻松,他很轻易的用了个计策,就巧妙地把薛仁贵支开,把那个少女给绑了,然后又留下一点线索,将薛仁贵给引到这里。

    但是令他震惊的是,虽然他带了几十号人,手持刀剑,布下埋伏,但是万万没料到,薛仁贵竟然这么猛。

    赤手空拳干翻他们十几个人,还差点冲过来。

    而现在又来了个救兵,居然一下子带来上千号士兵。

    这哪里是普通的乡下人?

    这特么的分明是个马蜂窝啊!

    王家少年看着李愔,不由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愔冷笑道:“进了大牢你就知道了,来人,把他们统统拿下!”

    随着李愔一声令下,高璠带领士兵直接冲了过去。

    而薛仁贵,则是趁着那些打手愣神的时候,直接冲向凉亭。

    这一下,那个少年不由被吓坏了。

    赶紧掏出匕首来,准备用柳如玉来威胁薛仁贵。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老子杀了他!”

    只可惜,薛仁贵比他快了一步,一个弓步直踹,一脚将那少年踹飞,撞到凉亭的柱子上,又反弹了回来。

    刚刚被解救出来的柳如玉,显然被吓坏了,不由抱着薛仁贵失声痛哭。

    这时候,那十几个打手,早就被如狼似虎的护卫军给拿了下来。

    就连被踢倒在地的王家少年,也一并被高璠拿下。

    不过,高璠将人拿下之后,很快发现,那个少年七窍流血,浑身瘫软。

    高璠试了试鼻息,竟然气息全无。

    高璠马上向李愔汇报道:“报告殿下,这个人死了,怎么办?”

    嗯?

    不会这么脆弱吧?薛仁贵就踹了一脚,就把人给踹死了?

    薛仁贵听到死了人,不由惊慌失措地说道:“殿下,我刚才并没有用全力,不会把他给踹死的,不会的,不会的!”

    柳如玉在薛仁贵怀里,更是被吓的瑟瑟发抖。

    李愔则是沉声说道:“死了就死了,高璠,你带十个护卫军把他们交官,其他人回府。”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冲进来一队人,领头的人,李愔认识,居然是王御史。

    王御史非常慌张,披头散发,脚上的鞋子都跑丢了。

    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大郎,你怎么了大郎?大郎!!”

    王御史三步两步跑过去,上去一把抱住王家大郎,试了试鼻息,顿时心里一片冰凉。

    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一口热血闷在胸口。

    噗!

    忽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摔到在地上。

    “大郎,你真的被人打死了啊!大郎,你死的好惨啊!大郎,你放心,为父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杀你之人,为父必定要杀他满门!”

    李愔在旁边看着,心里的疑惑更加强烈了。

    这边才踹死了人,那边这个王御史就冲进来了,还说了句真的被打死了!

    也就是说,王御史还没进来之间,就知道他儿子被打死了?

    怎么可能有这么快?还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但是,如果说王御史为了报复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看他悲伤的样子,又完全不像。

    这时候,地上的王御史抬起头来,眼睛血红,眼眶都瞪着裂,两道血迹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

    高璠上前一步说道:“请节哀,是因为你儿子威胁这位姑娘在先,薛典军迫不得已,才失手杀死了令郎。”

    王御史顿时凶狠地看向薛仁贵,声嘶力竭地喊道:“原来是你这个畜生杀了我儿子,老夫跟你拼了!”

    说罢,王御史起身猛地向薛仁贵扑了过去。

    旁边早有两个护卫军过去架住了王御史,但是王御史奋力挣扎,两个护卫军都险些抓不住他。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再次响起沉重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极为凌乱,老远就能听出人数众多。

    李愔向外看时,发现外面竟然再次赶来一队官兵。

    最近有好几个读者,跑到烟雨的书评下说这本书是抄袭的。甚至说这本书和龙魂的《大唐之最强帝王》只是换了一个名字。

    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可以上调色板(是这个名字吗?),直接举报,到时候网站自然会屏蔽掉烟雨的书。

    我先说明一个情况,幽州龙魂,是我好朋友,我在书里推过他的新书,他也推过我的书。

    昨天的时候,终于弄清楚了,有读者说,最强帝王那本书有发明贞观桌和贞观椅,你的书里也有。那本书里主角讨好皇上,你的书里的主角也讨好皇上。你还说没有抄袭?

    如果这是证据的话,烟雨有话说——

    如果你看书多的话,大概会发现,十本唐穿书,大概有八本一穿越过来会生产桌椅板凳。

    并且还不仅仅限于唐朝,唐朝之前的书,大多都有这个情节。

    并且认真看的话,你会发觉,其实历史书无非就那些梗,穿越过来发明桌椅板凳、开酒楼、吟诗作对、发明肥皂、水泥、纸、改进印刷术、香水、改良武器、贞观犁、创建报纸等等。

    如果有这些情节你就认定是抄袭的话,我想你肯定找不到书看了。

    说到汉语拼音和字典,烟雨想说,烟雨的上本书《吕布有扇穿越门》里也用过。

    烟雨读书少,在我上本书用过之前,我还真没怎么在历史类小说中看到过这个梗。

    在烟雨用过之后,现在已经被用烂了。

    怎么不见你们说他们抄袭烟雨的书呢?

    引进标点符号,必然会引入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由之这个梗,光烟雨看到的这个情节,不下十本书,他们都是相互抄袭吗?

    历史的梗,大抵就是这些,大家都在用。

    只不过,有的人是照用,有人翻新了一下而已。

    同样的材料,做出来的菜,味道是不一样的,烟雨只能这么说。

    有坚持说烟雨是抄袭的书友,好吧,我会在书评区看一个帖子,你可以在下面直接上证据,看看那一章,那一段是烟雨抄袭的?

    书评区外发帖带节奏的,恕烟雨直接禁言删帖!!

    而为首之人,赫然便是兵部尚书侯君集。

    只不过,这一次侯君集带的军队并不多,大概只有五百人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李愔不由紧紧地蹙起了眉头。

    侯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在太子身边任职。

    而这边一出事,那边侯君集的兵马马上赶到,并且还带着这么多人。

    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侯君集本来就带着军队在旁边候着,一等出事就直接跳出来。

    难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太子在操控?

    可是这么做,对太子有什么好处呢?

    这时候,侯君集已经带领五百士兵,杀气腾腾地向这边走来。

    看到李愔之后,侯君集厉声喝问道:“梁王殿下,你带领一千护卫军出现在长安城中,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世民给李愔的护卫军,其实已经逾制了,本来并没有这么多人马。

    当然了,李泰那边的护卫队,只会更多。

    只要是皇上疼爱的皇子,多点少点的,那些大臣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你带着这么多兵公然出现在长安城里,那就是严重违纪。

    甚至会被人诬陷成造反。

    李愔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让柳枝传信的时候,只说让高璠带领几十人过来。

    只有区区几十人的话,谁都说不出什么来。

    但是也不知是柳枝传信没传好,还是高璠没听自己的命令,居然一下子将一千人全部都带了过来。

    因此,听到侯君集的质问之后,李愔不由皱起眉头。

    不过很快的,李愔就脸上变色,沉声问道:“侯尚书,这长安城中,为何会有匪类?公然强抢民女,还要杀害我府上典军?本王此次带兵出来,为的就是剿灭匪类。”

    就在此时,那边正在奋力挣扎的王御史,看到侯君集之后,马上大声喊道:“放开老夫,放开老夫!侯尚书,请你马上将他们全部抓起来,他们杀害我儿,今日我一定要为我儿报仇雪恨!”

    侯君集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再次脸上变色,不由命令道:“去,把王御史带过来。”

    很快,从侯君集的身后跑出一队官兵,过去将王御史带了过来。

    侯君集不由向王御史询问道:“王御史,到底是这么回事?”

    王御史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儿带着一行侍卫在园林里面游玩,不料梁王带领一千护卫军,不由分说杀了进来,直接将我儿杀害。杀害我儿的凶手就是那薛仁贵,请侯尚书为我做主!”

    听到王御史的话之后,侯君集转向李愔,厉声问道:“梁王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愔不由哈哈大笑道:“侯尚书,你不觉得王御史的说法很好笑吗?他儿来园林里面游玩,居然需要带几十个侍卫?居然人人身上带着刀剑?居然还去强抢民女?还要行凶杀人?”

    “侯尚书,你看看我典军身上的累累伤痕,全都是被他手下侍卫所伤。如果是本王带兵杀人的话,他又怎么可能受这么多的伤呢?”

    侯君集脸色一沉,不由问道:“那,可是他杀人?”

    李愔正色说道:“他只是在阻止王家大郎伤人,并无杀人之意,王家大郎之死,只是个意外。”

    侯君集冷哼一声说道:“来人,将薛仁贵带走!这里发生的事情,我自会向皇上如实禀报!”

    说罢,侯君集一挥手,手下士兵就要上前去拿人。

    李愔厉声喝道:“慢着!这件事情,我自会向父皇禀明真相。”

    李愔是绝对不会让侯君集带走薛仁贵的,如果人被他带走的话,绝对不可能再活着回来。

    侯君集厉声问道:“梁王,难道你想谋反不成?”

    听到侯君集的话,李愔不由哈哈大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本王问你,你有圣旨吗?”

    听到李愔胆敢骂他,侯君集眼睛里都在喷火,但是他这次来,的确是没有圣旨。

    不但没有圣旨,甚至就连他这次带兵出来,皇上都不知道。

    就听李愔再次说道:“没有旨意,谁给你的胆子,跑到本殿下军中拿人?侯尚书?难道你要谋反不成?”

    “所有人听令,返回梁王府!”

    被李愔这么顶撞,侯君集已经恼羞成怒。

    他可是成名已久的猛将,战功赫赫,现在更是添为兵部尚书,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全军听令,列队,园中之人,一个都不许放过。”

    侯君集一声令下,他身后五百士兵,马上排出一个防守阵型,所有人刀枪出窍,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时候,薛仁贵大踏步站出来,单膝跪倒在李愔身前,大声说道:“殿下,您的大恩大德,属下今生无以为报,只能来生做牛做马再来报答殿下。只希望殿下能够替臣照看好小小!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有什么事冲我来!”

    说完之后,薛仁贵起身就要向侯君集大军方向走去。

    而柳如玉也是一脸决绝的挽住薛仁贵的胳膊,要和他一起过去。

    李愔差点被他给气乐了,不由怒道:“薛仁贵,马上给老子滚回来!”

    薛仁贵停下脚步,决绝地说道:“殿下,我意已决……”

    “你给我闭嘴!”

    李愔大声命令道:“所有士兵听令,刀枪出窍,给本王杀出去!但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这些士兵,虽然训练时间并不长,但是命令意识已经深入到骨子里。

    听到李愔的命令,毫不犹豫地抽出刀枪,摆出进攻阵型,开始准备进攻。

    倒了这时候,对面的侯君集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他并没有料到,梁王居然会如此混账,居然真的敢让大军厮杀!

    他的本意,其实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梁王,让梁王低头,把薛仁贵交出来而已。

    可是他没有料到,事情已经演变成到现在这个局面。

    一旦两军厮杀起来,不论结果如何,他侯君集都承担不起这责任,甚至还会给太子带来麻烦。

    可是,如果就这么给梁王护卫军让路的话,侯君集也难以忍下这口气。

    一时之间,侯君集不由陷入两难之境。

    “驾!驾!驾!”

    管道上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几位老将骑马直奔这边而来。

    远远的就大声喊道:“住手!都住手!”

    “不要动手,都冷静!”

    不多时,这几骑就来到近前,从马上跳下来几位老将。

    这几位老将,分别是程知节、尉迟恭还有李道宗、李孝恭。

    下马之后,程知节不由大声问道:“喂,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说打就要打起来了呢?”

    程知节问完之后,双方各执己见。

    听完双方的陈述之后,程知节等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之中看到了震惊。

    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里面的水很深啊。

    程知节大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忽然间问道:“喂,小猴子?怎么这边刚刚出事,那边你就来了?难道你会算卦,知道这边要出事不成?”

    哪里有那么巧的,这几位老将可不傻,一个个猴精猴精的,早就听出里面不对劲的地方来了。

    侯君集瞪着眼怒道:“程蛮子,我懒得跟你解释,怎么着,你过来就是和我作对的是吗?”

    程知节伸出粗大的手指,在鼻孔里掏了半天,啪一弹,一颗大大的鼻屎直奔侯君集而去。

    侯君集猛一侧身,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袭击而来的鼻屎。

    “程蛮子,你是不是想打架啊?”

    “打就打,你以为我怕你啊?今天我要不打出你的绿屎来,都算你今天没吃韭菜!”

    说着,两人一撸袖子,就要干起来。

    结果,这俩货被尉迟恭和李道宗、李孝恭仨人给拉住了。

    尉迟恭一瞪眼说道:“你们两个,再敢胡闹别怪我动手!”

    尉迟恭一发火,程知节和侯君集都不敢再闹。

    程知节是混,但是不傻。

    尉迟恭的脾气那是真的火爆,武艺高强,尉迟恭真要发起火来,程知节还有侯君集心里都打鼓。

    尉迟恭说道:“这件事情,还是交给皇上决断吧,你们都收兵回去。你们要是在这里打起来,可就成了长安城最大的笑话了。”

    “是!”

    “好!”

    双方都各自找了个台阶,顺台阶而下。

    侯君集心里还不服气,忍不住抬头看向李愔说道:“梁王,这件事情还没完!”

    王御史瞪着血红的眼睛,厉声说道:“我要到皇上哪里去告御状!我要告御状!”

    看着两人,李愔讥笑道:“你们不是想把事情给闹大吗?那好,那本王就索性将事情闹的更大!”

    听到李愔这么说,侯君集和程知节等人,心里都有种心惊担颤的感觉。

    不知道这个疯子,这次又要干什么。

    侯君集命令他麾下士兵收队带回。

    李愔也命令高璠和薛仁贵带队返回,并且命薛仁贵回去之后好好包扎养伤。

    薛仁贵重重地点头。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薛仁贵真的是死心塌地地跟随李愔,就算现在李愔让他去死,他也绝对心甘情愿,没有二话。

    侯君集和王御史,两人直奔皇宫而去,一个要向皇上禀报今天的事情,而王御史,则是要到御前告御状。

    而李愔,同样的在向皇宫赶去。

    在皇宫之外,设有登闻鼓。(有一种说法是唐代登闻鼓始设于高宗年间,这里采用的是太宗年间就有)

    登闻鼓是专门给有重大冤屈的百姓申诉所用,只要有人击响登闻鼓,皇上不管在干什么,都必须要上朝。

    当然了,如果你的冤屈是假的,那么将要面临的可是欺君之罪。

    唐朝的刑事案件发案率很低,处决死刑犯最低的一年,全国不足百人。

    来敲登闻鼓的次数就更少了,从登闻鼓设立之初,直到现在,也没响起过几回。

    而看守登闻鼓的官兵,闲极无聊,正坐在长凳上打着瞌睡。

    忽然之间,似乎发现有人靠近。

    两个看守士兵不由被吓了一跳,连忙瞪起眼睛去看时,发现来的人竟然是梁王殿下。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行礼道:“见过梁王殿下!”

    李愔点了点头,大步走上前去,拿起鼓槌,高高举起了起来。

    两个士兵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喊道:“梁王殿下,不要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

    “咚!”

    李愔毫不迟疑地敲了下去,顿时,高亢的鼓声响彻整个皇宫,就连附近的几条街道,都听的清清楚楚。

    “咚!咚!”

    李愔一连敲了七下,才将登闻鼓放下。

    而那两个看守登闻鼓的士兵,不由被李愔的举动给吓傻了,不由带着哭腔地说道:

    “梁王殿下,你闯祸了,这,这可是登闻鼓啊!”

    完蛋了,真的闯祸了!

    梁王殿下可能没事,但是他们,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愔微微一笑,对他们说道:“没事,别怕,本殿下是因为有冤屈才敲的登闻鼓,不会连累到你们身上的。”

    说完,李愔大步走向皇宫。

    皇宫之内,虽然早朝已散,但是各部官员,都在六部之内办公。

    听到登闻鼓响,都是大吃一惊,然后不由的向大殿内走去。

    登闻鼓响,可不是只有皇上要上朝,那些朝中的大臣,也必须要到场。

    不多时,皇上和一些六部大臣,齐聚一堂。

    这时候,红着眼睛的王御史,还有脸色铁青的侯君集也来到大殿之上。

    噗通!

    进入大殿之后,王御史直接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道:“皇上,微臣不肖子被人活活打死,请皇上为微臣做主!”

    李世民一惊,然后问道:“王爱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仔细说来!”

    王御史不由说道:“今日,臣的不肖子带着侍卫到园林里游玩,但是被梁王殿下带着一千护卫军冲入杀死,望皇上给微臣做主啊,荷荷!”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王御史的一番话,使的整个朝堂上都炸起了锅。

    梁王带着一千卫军,私闯民宅,公然行凶,这罪责实在是太大了啊!

    李世民心里也是一沉,然后说道:“这件事情,朕会查清楚的!”

    这时,侯君集说道:“启禀陛下,当时微臣也在现场,梁王殿下的确是带着一千卫军,人也是被梁王殿下典军薛仁贵所杀。”

    听到侯君集的话,整个朝堂之内,再次大惊。

    如果说,只有王御史一个人的话,还不足以完全证明的话。

    那么现在再加上侯君集的证词,简直就是铁证如山。

    这一次,梁王必定在劫难逃。

    就算他身为皇子,这一次最低的惩罚也是降爵,甚至会直接打发他去封地。

    此时,李世民心里又惊又怒,惊的是李愔这个混账东西竟然胆敢做出这等事情来,怒的是他如此不争气!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王御史问道:“王爱卿,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敲的登闻鼓?”

    王御史诧异地抬头说道:“启禀皇上,登闻鼓不是微臣敲的?”

    嗯?

    不是你敲的?那是谁敲的呢?

    “启禀父皇,登闻鼓是儿臣敲响的!”

    李愔从殿外,大踏步走进来。

    程知节、尉迟恭等武将,也跟着一并走了进来。

    看到李愔,李世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李愔怒道:“混账,你是不是带领一千卫军,冲入人家私家园林,公然行凶?”

    听到李世民的指责,大殿里的群臣不由都向李愔看去。

    然后他们就听李愔朗声说道:“是!”

    什么?

    梁王殿下居然供认不讳?他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带来怎样严重的后果吗?

    就连程知节和尉迟恭等人都暗暗焦急,但是这时候,李世民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就连他们,也不敢多说话。

    李世民不由怒道:“混账,你可知罪?”

    就听李愔大声说道:“启禀父皇,人是儿臣属下典军薛仁贵所杀,儿臣认为,他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什么?

    梁王殿下难道是疯了不成?杀了人反而有功?

    这,这未免也忒离谱了吧?

    他这是要彻底激怒陛下啊!

    梁王殿下,完了!

    李世民都被李愔给气乐了,忍不住说道:“那好,朕倒是想听听,那什么薛仁贵,是为何不但无过,反而有功的!”

    李愔马上说道:“启禀陛下,微臣属下薛仁贵,其未婚妻前来探望,薛仁贵领着他未婚妻逛街。不料,他未婚妻被贼人绑走,薛仁贵在后面追赶,中了奸人奸计!”

    “薛仁贵及时查探到,贼人肆意污蔑皇室,意图谋反。在得知情况下,儿臣才率领府中卫军,前往拿敌。薛仁贵基于义愤,同时也是为了救人,不慎出手过重,伤了贼首性命!但是儿臣认为,薛仁贵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望父皇明察!”

    还没等李世民说话,王御史已经被气的差点吐血,哆哆嗦嗦地指着李愔说道:“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你——噗!”

    激怒之下,王御史再次被气的吐出一口老血。

    李世民不由皱眉问道:“李愔,你所说的这一切,可有证据?”

    李愔胸有成竹地说道:“儿臣当然有证据!”

    这时,王御史忽然跪在地上拼命磕头道:“皇上,梁王的证人,必定是他的属下,其证词必然不可信!不可信呢,皇上!”

    李愔微微一笑说道:“谁说本殿下要用自己的属下当证人了?”

    王御史一愣问道:“你的证人不是你属下,那是谁?”

    李愔正色说道:“我的证人,便是令郎君的侍卫,随便叫一个人上来,一问便知。”

    什么?

    梁王找的证人,居然是王家的人?还是被打死的人的侍卫?他怎么可能替梁王作证呢?

    这梁王殿下,若不是傻了,便是疯了。

    此时,就连王御史都没什么意见了。

    人家找的证人是你自己的家丁,他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和接口,当然,他更不会反对。

    他才不信自己的家丁为给李愔作证呢。

    李世民不无担忧地问道:“李愔,你可确定?”

    李愔无比认真地说道:“儿臣确定!”

    “那好,来人,速去找一个王家在场的侍卫来!”

    不多时,就有一个王家的家丁被带了上来。

    这个家丁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一来到宫殿之内,吓的腿都直打哆嗦。

    看到皇上之后,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李世民不由说道:“起来吧,朕问你,你可愿为梁王作证?”

    这个家丁瑟瑟发抖地站起身来,鼓足勇气说道:“小人的主人被梁王的人所杀,小人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会为他作证呢?”

    李世民转向李愔问道:“李愔,你可听清楚了,人家并不愿意为你作证呢!”

    李愔淡淡一笑说道:“正因为他视我为仇人,所以他的证词才最公正!我只需要问他几句话,他如实回答便足够了!”

    李愔不由向那个家丁问道:“本殿下问你,你们在园林之中,可曾带兵器?”

    那个家丁恨恨地说道:“没有,我们没带!”

    李愔转向侯君集,似笑非笑地问道:“侯尚书,请问他们带没带兵器?”

    侯君集恨得牙根发痒,但是还是说道:“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

    “大胆!”

    李愔一声断喝,吓的那个家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这里可是皇宫,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你竟然敢信口雌黄,你有几颗脑袋够砍得?并且,你犯得可是欺君之罪!不但要砍你的脑袋,还要诛你九族!”

    李愔说完之后,那个家丁直接吓瘫了,地面溜出一股焦黄的液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臊味。

    原来这个家丁,直接被吓尿了。

    王御史又气又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过也不好多说什么。

    李愔不由向他问道:“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必须如实回答!如果再敢胡言乱语,不说实话的话,必将治你欺君之罪!”

    “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听到这里,王御史不由悬起一颗心来,怕家丁被李愔给牵着走。

    不过想了想,只要是实话实说,根本就没道理怕李愔。

    至少是薛仁贵杀了自己的儿子是不争的事实!至于自己的儿子做过什么事情,其实已经不太重要了!

    李愔不由沉声问道:“那本殿下问你,王家郎君有没有骂本殿下!“

    那个家丁战战兢兢地说道:“有,有!”

    李愔接着问道:“那他是怎么骂本殿下的?”

    “这个,这个……”

    也不知那个家丁是一时间被吓的想不起来,还是不敢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而满朝文武,包括李世民在内,都纳闷李愔怎么老是问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未免太过莫名其妙。

    只听李愔说道:“他骂的,可是曹我十九代祖宗?是,还是不是!”

    “是!”

    这个是字一出,整个朝堂不由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只有李愔的声音在大殿里回旋:“启禀父皇,他曹我十九代祖宗,就是曹父皇您的十八代祖宗,就是曹太上皇的十七代祖宗!”

    “你给我闭嘴!”

    李世民被气的脸色铁青,呼哧呼哧大喘气,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而王御史,此时直接被吓傻了,不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

    “请皇上赎罪,请皇上赎罪!请皇上赎罪!”

    此时,王御史简直恨死他那个孽子了,就算不被打死,他回家也要一把掐死算逑!

    你自己死不要紧,拜托别连累我们整个王家好不好?

    你特么的骂曹皇子的十九代祖宗,这不是自己找死呢么?

    并且,人家找的证人可是自己的家丁,铁证如山,连一丁点翻供的机会都没有。

    旁边的侯君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梁王殿下是为了维护皇室尊严,才带领卫军出击,无意中杀一个人那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李世民的脸上,更是杀气腾腾。

    这一件事情,里面颇多不合理之处,肯定是有人在给李愔下套。

    如果不是李愔机智,破了这个局的话,那么就算他是皇上,就算明知道里面有猫腻,他也不得不重重处罚李愔!

    不过现在嘛,事情已经完全翻转过来了,李世民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饶恕他们呢?

    李世民不由沉声向魏征问道:“魏爱卿,不知辱骂皇上,按律该当何罪啊?”

    魏征不由站出来说道:“启禀皇上,此乃以下犯上,乃大不敬罪名,按律当斩!”

    李世民接着问道:“那王家呢?”

    这句话,挟裹着李世民无边怒气还有森然杀气,令整个朝堂上的气温,似乎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

    果然,世家的一再挑衅,彻底激怒了李世民,李世民这是准备要对世家开刀了啊!

    魏征说道:“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其父当受子过,其兄弟、子嗣发配,母、妻、姊妹、女充官!家族其余人等,不以论处。”

    魏征话音刚落,李世民顿时喝道:“来人呢,将这个大不敬的奸贼给朕拿下!择时菜市口处斩!将其他当事人,统统拿下,以罪论处!”

    嘶!

    皇上这次是真的怒了,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可是,如果真的动世家的话,会引起震荡的啊!

    世家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别的不说,盐业和铁业就掌控在世家手中。

    一旦他们在这两大产业上动手脚,就能让大唐动荡不安。

    更不要说,世家还有无数其他的产业,还有在朝堂上下,地方官员根蟠节错的关系了。

    长孙无忌当即出面求情道:“皇上,这么处罚的话,刑罚过重,会让官员人人自危,民间议论四起,不利于民间稳定啊皇上!”

    这一次,长孙无忌倒不是想要为王家求情,而是真的不愿意马上和世家闹翻。

    世家必须要削弱,但是不能操之过急,只能徐徐图之。

    紧随其后,房玄龄、杜如晦等文官,也纷纷随之求情。

    而程知节、尉迟恭等武将,则是对求情的这些文官怒目以对。

    这些握笔杆子的,就是胆小,干就完了,怕他作甚?

    最终,李世民还是采纳了诸多文官的进谏。

    或者说,李世民本来也没准备真的要这么做,只不过是在敲山震虎罢了。

    而侥幸逃过一难的王御史,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快要虚脱了。

    王御史跪倒在地上说道:“多谢皇上宽宏大量,饶恕臣的罪责。臣觉得身体不适,身心俱疲,难以胜任本职职务,决意请辞,回家闭门思过,愿皇上恩肯。”

    死罪以免,活罪难逃。

    王御史估计,就算他自己不请辞,恐怕也会被一撸到底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还不如自己提出来的好。

    果然,王御史话音刚落,李世民便说道:“朕准了!”

    处理完这件临时事件,皇上也该退朝了,李愔随着众人向外走去。

    而此时,皇宫内的一个太监上前拦住了李愔。

    “梁王,皇上有请。”

    进了书房之后,李世民正靠在太师椅上,看到李愔,不由说道:“愔儿,今天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愔不由说道:“父皇,今天薛仁贵带着她未婚妻逛街,然后就传来被人围杀的消息。当时我先行了一步,然后通知高璠带几十人过去。但是没想到高璠竟然把一千人全部都带了过去。”

    “薛仁贵一脚将王家郎君踹开,高璠带人抓住他,然后人就死了。人刚死,王御史就带着家人到了,紧跟着,侯尚书也带兵赶到。父皇,事情就是这么个情况。”

    听李愔说话之后,李世民闭上眼睛,久久不语。

    这件事情,看起来不仅仅有世家在里面,恐怕还牵扯到了皇储之争啊!

    这几个孽子,就这么不让朕省心吗?

    难道他们也要走朕的老路吗?

    半晌之后,李世民才睁开眼睛说道:“愔儿,这件事情之后,你和王家积怨已深,以后需当留神。一个不慎,很有可能就会被他们所算计。”

    李愔冷笑一声,傲然说道:“父皇,世家是整个大唐的毒瘤,既然他们如此桀骜不驯,不听教化,父皇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给铲除了呢?”

    李世民无奈地说道:“世家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能铲除啊?你别看现在实行科举制,看似寒门学子能够通过科举当官。”

    “这是世家还没反应过来,一旦等世家反应过来之后,到时候朝堂之上的官员,必然还是世家占优。因为他们底蕴深厚,藏书万卷,而贫寒之家,连书都买不起,私塾上不起,怎么能和世家相比呢?”

    李世民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在贞观年间,五姓七望的势力遭到打压。

    但是到了唐朝中后期,世家力量再次抬头,甚至力量更加恐怖。

    朝堂之上的众多官职,依然掌控在世家手中。

    因为他们有足够的底蕴,还有众多的书籍,最好的师资力量。

    而李愔听到李世民的担忧之后,不由微微一笑说道:“父皇,你说的这个问题,儿臣或许可以解决。”

    李世民不由眼睛一亮,忍不住问道:“愔儿,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李愔不由微微一笑说道:“父皇,孩儿的解决办法就是用汉语拼音。”

    李世民纳闷地问道:“汉语拼音?那是什么?”

    李愔提起笔在,在纸上写下二十六个子母,并且在每个字母后面标注上读音。

    这些字母,在刚刚问世的时候,大概会不习惯,不过使用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其实,在台湾那边,有用字的偏旁构成的字母,不过李愔没有学过,也懒得在商城里面兑换,直接使用了字母。

    李愔不由指着这些字母对李世民说道:“父皇你看,用这些字母,就可以把所有汉字的读音标注出来。到时候,他们就可以通过字母来拼读出一个字的读音,不用先生,也可以自学。”

    李世民半信半疑地问道:“愔儿,这区区二十六个字母,真的能够将所有汉字的读音都标注出来吗?”

    李愔微笑着说道:“这是自然,不信的话,父皇可以一试。”

    李愔说完之后,李世民提笔写下贞观两个字。

    而李愔则是在两个字上面写下拼音,zhen guan,并且对李世民说道:“父皇你看,织恩——贞,个五俺——观。”

    这拼读出来,虽然有种怪怪的感觉,但是真的能够拼读出来。

    大惊之下,李世民又写出好多字来,李愔一一标注拼读,居然每一个字都能拼读出来。

    李世民先后写了上百个字,终于相信,用拼音标注的办法,的确是可行的!

    李愔微微一笑说道:“父皇,这样一来,就可以编纂一部字典,在字典上,不但可以查到每一个字的读音,还能查出这个字或者这个字组成的词的意思。这样一来,就算是贫苦百姓家的子弟,也能够自学。”

    一部字典,的确就能够让寒门子弟进行自学。

    但是光有字典,还是远远不够的。

    李世民不由忧虑地说道:“可是,书上的知识,如果没有先生断句的话,初学者很难进行断句,这该怎么办呢?”

    李愔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也好解决,可以采用标点符号,直接对文章断句。这样一来,根本不需要学习断句,直接读出来就可以了。”

    说着,李愔将逗号、句号、冒号、引号、感叹号、省略号等标点符号分别写了出来,并且向李世民解释了这些标点符号的用途。

    然后写下一句话,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写完之后,加上标点符号,果然一目了然。

    李世民不由高兴地说道:“有了标点符号和字典之后,能够通过科举做官的寒门子弟将会越来越多,这真是对付世家的一个好办法啊!”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书籍的价格太过昂贵了。那些寒门子弟根本就买不起。而没有书籍,他们也没有办法自学,不知愔儿你还有没解决的办法?”

    在古代的时候,尤其是在宋代以前,一本书的价格极为高昂。

    因为在那些时代,纸张的价格就很高。

    而因为雕刻一本书,就需要作出相应的模具,再换一本书雕刻的话,又要重新换模具。

    这样一来,就造成书籍的成本极为高昂。

    基本上也只有那些世家大族家里才有众多的书籍,寒门子弟根本就买不起。

    想读书的话,就只能靠借书和抄书。

    但是你想借书,人家也未必借给你。

    或者你借了书,就要承人家的情,要上人家的船。

    而世家正是通过这重重手段,来进行文化控制的。

    听到李世民的问题之后,李愔不由微微一笑说道:“父皇,其实这个问题,也容易解决。现在造纸的技术,极为落后,可以改进造纸的方法,让纸张的价格,大幅度下降。”

    “至于印刷术,可以改进为活字印刷术。活字印刷术就是雕刻出一个个的汉字模板,需要印刷的时候,只需要将这些字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好就行。印刷完毕之后,这些模具下次仍然可以使用。这样一来,就能大大降低成本!”

    听完李愔的话,李世民脸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

    李世民不由蹲下身去,从柜子里掏出大半卷卫生纸问道:“愔儿,你说的就是这种纸吗?这种纸质地细腻,质量的确是很好,可惜用来写字的话会散,这种纸,没办法用啊!还有,这么好的纸,你竟然放在茅厕里面,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啊?

    看到这大半卷卫生纸,李愔终于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上次自己在含象殿里上厕所的时候,从商城里买的卫生纸,用完了直接放到厕所里了吗?

    没想到竟然被父皇给捡了回来,还当成了好纸来使用……

    李愔只好期期艾艾地说道:“父皇,其实这种纸叫卫生纸,这个不是用来写字的,这是厕纸。”

    额,唐朝如厕问题,对于后世人来说,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啊。

    皇宫里面用的是厕筹,就是用竹片刮干净之后用来楷屁股,硬不硬喇不喇人且不去说。

    关键是这玩意用完之后,用水一泡清洗干净,下一次接着再用!

    这还是皇宫里面,如果是普通百姓家,那就是碰到什么用什么了。

    小石头,树叶,树枝,几乎是碰到什么用什么。

    只有那些世家能稍微好上一些,他们用的起纸或者是绢布。

    况且,那个时代的纸,其实也不好用。又硬又涩,事先要揉搓软和了才能用,造价还极高,就算是皇宫里面都用不起。

    因此,李世民听到厕纸两个字,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看着李世民瞪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李愔不由解释道:“父皇,这厕纸,就是如厕之后,用来清理五谷轮回之部位的!”

    霍,这下总算是解释明白了。

    李世民不由一瞪眼说道:“荒唐,这么好用的纸,居然用来当厕纸?这,这实在是太奢侈了!愔儿,那你说的能够印书的纸张,也能像这厕纸一般的质量吗?”

    李愔点头说道:“那种纸张,颜色比这个差点,但是印刷出来的纸张,绝对会比市面上的纸张好上数倍,并且价格还要便宜很多。”

    听到这个消息,李世民高兴坏了,不由拍着李愔的肩膀说道:“愔儿,你真是上天送给我的恩赐啊!如果这一切都能解决的话,那么就能完美地解开世家对文化的封锁!”

    “数百年后,朝堂之上,多半都会是寒门子弟,世家存在的空间将会越来越小。愔儿,这些任务,父皇就交给你了!不过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出门的时候,一定多带侍卫!”

    李愔能感觉的到,李世民对他的关心,是发自肺腑的。

    在这一刻,他不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而已。

    不知不觉中,李愔对李世民,也升起一股孺慕之情。

    李愔点头说道:“父皇,你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这些世家,早晚要削弱下去。父皇,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先行告退。”

    “等等”

    等李愔停下来之后,李世民却是半天没说话。

    半晌之后,李世民不由说道:“愔儿,你们兄弟之间,要,要……”

    说了半晌,却是说不下去了。

    今天的事情,要是没有皇子牵扯进去,李世民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作为一个父亲,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兄弟相残。

    但是现在李愔是被害者,他要求李愔宽恕自己的兄弟,这种话,李世民也很难说出口来。

    李愔却是微微一笑说道:“父皇,儿臣知道,儿臣可以向您保重,绝对不会先动手。”

    ……

    李愔走后,李世民忽然一阵惘然。

    皇家无亲情,生在帝王家,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啊。

    忽然之间,李世民只觉得腹内一阵疼痛,感觉是要五谷轮回。

    李世民马上起身准备如厕,刚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拿着厕纸,飞快地如厕而去。

    半晌之后,终于解决完人生第二大事,完事之后用厕纸清洁五谷轮回之处。

    那感觉,真的是从来未曾体验过的感觉啊。

    这厕纸,就是好用啊!

    对了,有空得给李愔说一声,造纸的时候,顺便造一些厕纸出来。

    用惯了厕纸之后,根本就没办法回到用厕筹的日子啊。

    真是由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啊!

    就在李世民感慨的时候,老太监前来通禀,说是应国公前来求见。

    “让他进来吧。”

    很快,武士彟就走入书房里面。

    李世民不由说道:“应国公,坐下说话吧。”

    “多谢皇上!”

    武士彟坐下半个屁股,然后向李世民问道:“皇上,不知梁王殿下可曾婚配?”

    噢?

    这武士彟前来,竟然是求亲的?这道真是新鲜事了。

    要知道,李愔从前名声一向不好,是长安城里的一个大纨绔。

    最近虽然做出很多令人震惊的事情,但是这败家子的名头,似乎更加响亮了。

    以前的时候,可从来没人上门来提过亲啊。

    当然了,李愔作为唐唐一位皇子,只要是李世民指婚,对方没办法也不敢拒绝。

    但是指婚和有人亲自上门提亲,那能是一回事吗?

    自己的儿子居然有人上门提亲,李世民还是非常开心的,证明自己的儿子很优秀啊。

    只不过,他和李靖还有个约定,不然的话,只怕这会子李世民就痛快地答应下来了。

    想到此处,李世民不由说道:“应国公,愔儿呢,和卫国公的孙女彼此有意,不久即将定亲。”

    武士彟微微笑道:“可是,在我们大唐,同姓不可联姻。”

    啊?

    对啊,以前还没想起这件事来,现在李世民也反应过来了。

    我和卫国公是同姓,都姓李啊,同姓不可通婚的。

    想到此处,李世民不由对武士彟说道:“应国公,这样,等我把这件事情给卫国公说开之后,马上就会给你一个答复。”

    武士彟点头,然后告辞而出。

    等武士彟之后,李世民不由命人将卫国公李靖请了过来。

    李靖来到书房之后,向李世民行过礼,在李世民赐座之后在贞观椅上坐下。

    然后问道:“皇上,不知您叫老臣前来,有何要事啊?”

    李世民不由说道:“卫国公,是这样的,之前咱们不是商议过愔儿和令孙女的事情嘛!”

    一听是这件事情,李靖不由微笑着说道:“皇上啊,梁王是个好孩子啊,既然你也没什么意见的话,那就不如择日把他们的亲事给定下来吧!”

    霍!

    现在在你口里,愔儿也成好孩子了?

    李世民不由苦笑道:“卫国公,可是咱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咱们都姓李,而同姓不能联姻啊!”

    “这个——”

    李靖直捋胡须,不错,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李靖不由遗憾地说道:“看起来,他们是有缘无份咯!唉,这件事情,也只能这样了。”

    说罢,李靖不由惋惜地起身告辞。

    等李靖走后,李世民本想把武士彟叫来,把亲事定下来。

    听说武士彟家的女儿生的聪明伶俐,正好堪当儿媳。

    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再等上一等。

    ……

    且说李靖回到家之后,将孙女李梦心叫了来。

    李梦心蹦蹦跳跳地来到李靖身边,拉着李靖的手,嘻嘻笑道:“祖父,您下朝回来啦?累不累啊?梦心给您捶捶背!”

    说罢,让李靖坐在贞观椅上,李梦心走到后面,踮起脚,给李靖捶起了肩膀。

    看孙女如此懂事乖巧,李靖忽然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半晌之后,李靖叹了口气说道:“梦心啊,今天皇上叫我过去,谈起了你和梁王殿下的事情。”

    听到这个消息,李梦心一张俏脸布满红晕,捶肩的小手不觉中停了下来。

    羞的难以自持,差点就要掉头跑回自己的屋子去。

    李靖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可是皇上却说,我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们是同姓。而在我们大唐,同姓不能联姻。梦心,你看——”

    听到这话,李梦心直接楞住了。

    眼神空洞,一颗心在九霄云外飘飘荡荡,没有着落。

    她木然地向外走去,似乎听到自己的祖父在身边说着什么,不过,李梦心都没有听清。

    其实,一直到现在,他们也没见过几次面,也没有认真的说过几次话。

    第一次见面是自己落水的时候,他用一种极为羞人的方式救下了自己,自己还打了他一巴掌呢。

    第二次见面,是在太上皇的寿宴之上,他当众做了一首梅雪,独占魁首,令在场所有人都折服赞叹。回来之后,自己将这首诗些下来,至今还挂在自己床边呢。

    第三次见面,是在中华商行,自己出面买了一套贞观桌和贞观椅和十包味精,当时自己帮了他大忙呢,嘻嘻。

    第四次、第五次,都是在梁王府里,听他讲故事。

    自己还多次幻想着一个场景,外面漆黑一片,风雨交加,而自己则是趟在床上,听他讲《射雕英雄传》。

    想一想,就觉得这个场景特别温馨。

    越是想,就越是让她有一种恨不得马上实现这个愿望的冲动。

    可是现在,祖父却告诉她,同姓不能联姻。

    可是,难道姓氏也是我的错吗?

    一想到要离开他,将来她要嫁给别的男人,要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李梦心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这个场景太可怕了,对她来说,这就是深渊,就是最可怕的噩梦。

    不可,我宁肯去死,也不会嫁给别的男人!

    大不了,这一辈子,我不嫁人。

    吃完饭的时候,李梦心依然魂不守舍,时而发呆,时而莞尔微笑。

    就算吃饭,也是食不知味。

    看到李梦心这个样子,作为祖母的红拂女不由一声长叹。

    李梦心可是红拂女的心头肉,这个孙女,简直太像当年的自己了。

    自己当年,不也是认准了穷困潦倒的李靖,从而义无反顾地跟了他一辈子吗?

    长揖雄谈态自殊,美人巨眼识穷途。

    尸居余气杨公墓,岂得羁縻女丈夫!

    而今的孙女,简直和她当年一模一样啊!

    ……

    李愔回到梁王府之后,刚进门,就发现薛仁贵、薛小小、柳山、柳如玉四个人就在门后。

    看到李愔之后,四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头不止。

    李愔上前拉起他们,皱眉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柳山感激地说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若不是殿下,恐怕他们就,就——草民不会说话,但是殿下的大恩大德,草民粉身碎骨无以为报,唯有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答殿下的恩情。”

    其实,最令他们感动的,不仅仅是李愔对他们的活命之恩。

    更在于李愔付出的代价。

    为了救他们,李愔不惜和兵部尚书侯君集顶撞,甚至不惜和他开战。

    后面又敲响了登闻鼓,虽然最终结果是完美翻转,但是这其中难道没有风险吗?

    不!不但有风险,并且这风险极大,一旦失败的话,对李愔的整个前程,都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梁王殿下,就是冒着这样的风险,也要不惜把他们给救下来。

    这样的恩情,怎么能让他们不感激涕零?

    李愔不由真诚地说道:“你们不用谢我,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们。他们其实都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只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这样吧,你们再住在北武城村里,已经不安全了。现在我就派人保护你们,收拾收拾,全家都搬进梁王府。”

    听到李愔的话,柳山心里大喜,这个结果,正和他心里预期的一样。

    但是面子上总还是要让一让的,柳山嘿嘿一笑说道:“殿下,这多叨扰啊,要不然的话,草民还是不搬了吧。”

    李愔哈哈一笑说道:“你们不要有顾虑,尽管放心地搬进来。搬进来之后,先让他们定亲,然后择日成亲。你家的小子,也可以送入学舍去读书。”

    一听到这个,柳山马上美滋滋地说道:“草民多谢梁王殿下,殿下放心好了,草民什么活计都能干,府上有什么活计,尽管吩咐草民。”

    李愔微微一笑,派了一队人马护送柳山回家搬家。

    而梁王府内,李愔命人收拾出一个独院,给他们居住。

    老丈人家搬家,薛仁贵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去帮忙的。

    但是李愔没让他去,薛仁贵楞了一下,马上察觉到,殿下这是有事情要吩咐他。

    随李愔进入书房之后,李愔不由问道:“高璠现在在哪?”

    薛仁贵楞了一下,然后说道:“现在就在营房之中,下午,他军中的一个士兵,曾经进入过他的营房,然后出去了一趟。”

    军营之中,每天都有士兵外出。

    作为长官,让手下的士兵出去跑腿,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不过,在他们都对高璠有所怀疑的时候,这就是个很大的疑点了。

    而李愔对薛仁贵的反应也相当满意。

    这证明,薛仁贵也开始怀疑起了高璠,并且马上派人暗中盯上了他。

    李愔不由交代道:“今天晚上,把高蟠和和他联系过的那个士兵,全都抓起来,不要惊动别人,本殿下亲自审问他们。”

    薛仁贵迟疑地问道:“殿下,可是我们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们做的。”

    李愔冷笑道:“本殿下不需要证据,单凭他今天胆敢违反我的命令这一条就足够了!如果我现在不拿掉他的话,那么本殿下身边的人,说不定还会受到伤害。”

    薛仁贵顿时沉声说道:“殿下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

    “废物!真是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让本殿下给他擦屁股!”

    四皇子李泰府上,李泰拿着高璠送来的书信,气的泼口大骂。

    高璠今天的确是暴露了,不过是李泰让他这么做的。

    不但将所有士兵全部带领到现场是李泰的安排,甚至就连王家郎君的死,都是出自他的手脚。

    当时薛仁贵一脚根本就没踢死那王家郎君,而是在高璠实施抓捕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心腹,悄悄弄死了王家郎君。

    否则的话,事情根本就闹不那么大。

    而按照李泰的算计,事情闹的那么大,李愔那小子最少也要降爵,说不定还会被一脚踢开,随便找个兔子不拉屎、鸟不下蛋的鬼地方让他待着去。

    到时候,他就可以暗中将高璠接回来。

    但是现在,事情虽然做成了,但是却被李愔那小子绝地翻盘了。

    不得不说,王家郎君真是头猪啊,被算计到死,都奈何不了李愔!

    而现在事情没做成不说,高璠也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请求李泰赶紧把他给捞出去。

    可是,这个高璠现在只怕已经被很多人给注意到了。

    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把他给捞出来的话,岂不是所有人都会注意到自己头上吗?

    可是如果不捞的话,到时候他要是乱咬怎么办?

    最终,李泰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阴狠之色,向外喊了一声:“来人。”

    很快,一个相貌普通,丢到人群里根本就找不出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今天晚上,你去梁王府,将高璠除掉。记住,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惹出半点动静来。”

    “是,殿下。”

    ……

    当天晚上,薛仁贵叫高璠去喝酒。

    这时候的高璠,魂不守舍,心惊肉跳的,哪有喝酒的心思?

    但是不去又怕别人发现他不对,会更加怀疑他。

    因此,高璠不得不去赴宴。

    在酒宴之上,薛仁贵举起酒杯对高璠说道:“高兄,今天多谢你相救,大恩不言谢,全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

    说完,薛仁贵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高璠赶紧说道:“薛兄说哪里话?我们是袍泽,生死与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之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高璠感觉这酒的味道有点怪怪的,似乎有点酸味。

    不过他以为薛仁贵喝不起好酒,是酒水的问题,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喝完一杯酒之后,薛仁贵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高璠闲扯篇。

    没过多久,高璠就觉得头脑昏沉沉的,有种嗜睡的感觉。

    高璠猛然间惊醒,忍不住问道:“你,你这酒里——”

    话还没问完,脑袋一歪,直接摔到在地上。

    其实就凭薛仁贵的身手,要想拿高璠的话,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不过,殿下再三吩咐不要惊动任何人,这就有难度了。

    没办法,薛仁贵也只好出此下策了。

    薛仁贵拍了拍手,顿时进来两个卫军,将高璠捆了起来。

    而另外一个和高璠联系的小兵,也被他们一并抓了过来。

    过不多时,李愔从外面走了进来。

    薛仁贵马上站起来说道:“启禀殿下,这两人都已经拿下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李愔点了点头说道:“好,把他们两人弄醒。”

    哗!

    两盆水浇到两人头上,这两人一个激灵,马上清醒过来。

    这两人发现自己被捆在地上,马上就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了。

    那个小兵,被吓得瑟瑟发抖,而高璠还能保持表面上的震惊。

    “薛仁贵,你叫我来喝酒,却在酒里下药,把我药倒,这是何意?殿下,殿下,你来的正好,请你为属下做主!”

    李愔似笑非笑地看着高璠,懒洋洋地说道:“不用狡辩了,是本殿下让仁贵把你给绑起来的!”

    高璠顿时又惊又怒地问道:“殿下,属下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李愔不由哈哈大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本殿下既然已经把你给拿下了,你认为再说这种话还有意思吗?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李愔说完之后,只见地上的高璠怒发冲冠,睚眦欲裂,悲愤欲绝地说道:“殿下,属下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殿下不信任属下的话,就请把属下的心掏出来,看看属下的心到底是黑还是红!”

    旁边的薛仁贵看不下去了,不由出声说道:“殿下,还是交给我吧,重刑之下,必有懦夫!属下倒是想看看,他的嘴有没有那么紧!”

    李愔微微一笑说道:“不用了,他不想说,本殿下其实也懒得问。这样吧,你把他们送给王家,想必王家会对他们感兴趣的!到时候不但是他们自己,就算他们的家人,甚至就连他们的家族,恐怕都将鸡犬不留!”

    听到李愔的话,高璠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眼睛里忽然萌生死志。

    李愔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你要是想自杀的话,随便,就算送个死人过去,王家也必定能查到你的家人和族群。”

    闻听此言,高璠终于泄气了,躺在地上,看着屋顶,喃喃地说道:“殿下,其实属下是四殿下的人,属下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受到四殿下的指示。”

    竟然是李泰?

    高璠的话,倒是让李愔感觉到惊诧。

    其实李愔最怀疑的人,是太子李承乾,因为兵部尚书侯君集是太子的人。

    侯君集出面,这里面不可能不牵扯到太子。

    但是怎么会是李泰呢?

    太子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李愔不相信太子和李泰会合作。

    因为对他们来说,他们彼此之间的仇恨,要远远比和他要深的多。

    他们之间纵然会有合作,也绝对不会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上合作。

    可是,这里面为什么会有太子的存在呢?

    看到李愔的脸色阴晴不定,高璠不由说道:“殿下,请您找人挑开属下的衣角,里面藏有四殿下写给我的书信。虽然并没有署名,但是看字迹就能辨认的出来。本来按照规矩,这种书信看过就要烧掉,不过属下多了个心眼,故意多留了一封。”

    薛仁贵拿起一把匕首,按照高璠的指点,很快就拿出一封书信来。

    看上面的字迹,李愔果断的发现,自己根本就认不出来——

    额,其实他根本就不熟悉李泰的字迹。

    不过相信这一点很容易查证,高璠理应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接下来,不用审讯,高璠就将和李泰交换情报的地点等细节都交代了出来。

    这一次确认无疑,他的主人正是李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