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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着笑着吃完饭,回到学校已经七点过,大家谢谢曾理后就不耽误他和柴丽甜二人时光了。

    去取车的路上,齐清诺回想起和喻昕婷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我也觉得她……不是单纯,应该说简单,还有点幼稚,情商也不高,做朋友挺好玩的。”

    杨景行有些责怪:“就没个好词?”

    齐清诺严肃:“可爱!行了?”

    杨景行哈哈:“吴苑说的,可爱对男人和女人来说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齐清诺呵呵:¤¤¤,○△▼≧“嗯,有道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是有点反感……立场不一样,看法也不一样。”

    杨景行点头:“当然,我看看诺诺就和别人不一样……”

    齐清诺不想听奉承:“我是说,我可能不应该以个人立场来对待她,在甜甜和孔晨荷看来,完全就是另一回事。”

    杨景行说:“不一定……是你处理得够好,所以现在看起来很好。”

    齐清诺看看男朋友,笑:“你认真的?”

    杨景行点头。

    齐清诺哈哈:“那就是承认了。”

    杨景行谄媚:“你是给我勇气。”

    齐清诺呵呵,然后叹气:“不过还是觉得……对她,对我自己,甚至对你,都欠一个坦诚的交待。”

    杨景行吓一跳:“上次已经够坦诚了,别再来……我觉得没那么复杂,事情也没有完美,诺诺都不完美。”

    齐清诺笑得灿烂:“暂时让你逃避……哪不完美?”

    杨景行讨死:“太多了,哪是暂时说得完的,首先,诺诺太出色,太吸引异性……”

    齐清诺点头:“嗯,很自觉嘛,就回到这个话题,既然自己都说了,你准备怎么改正?”

    杨景行说:“诺诺已经帮我改了,自从我们在一起,谁还搭理我?”

    齐清诺也装可爱:“后悔了?”

    杨景行气:“我又不傻……”

    回到住处亲热了好一阵,但是没脱衣服,决定再忍耐两天,以保证无一失。

    詹华雨从国外打电话回来,关心了女儿再打听丈夫,齐清诺可不知道父亲现在在干什么,自己都心虚着呢:“……你要一个星期不回来,肯定就是他找你了……杨景行喜欢我,再带一个我回来……哈哈哈,他点头呢……我当然喜欢我妈……”

    十点过,杨景行把齐清诺送进家门,听着齐达维忧叹独守空房的寂寞。

    星期三上午,杨景行继续上班。nms公司的超人气男子组合bga准备发行一首中文单曲,就是把已有的韩文大红歌曲重新填个词录一遍,并重拍mv,并且是要在这边拍,针对中国粉丝。

    这是大事啊,编辑部、制作部和策划部召开三部会议,只是编辑部经理不知道干啥去了,只能让杨景行暂时代理。

    周沈建好像有点恼火,自己还要弄好策划给nms审核,还有紧迫的时间限制。

    杨景行也不轻松,nms发过来的歌词要求比歌词还要长得多,有些看着还挺气人,什么要表现大韩民国的视角。

    nms也是专业,他们自己之前关于歌曲和mv制作的策划丰富详尽到有一台晚会策划那么多内容,几分钟的mv还有分镜剧本,什么服装什么道具什么颜色都讲究。不过策划部的女美工滕丽觉得nms有点狗眼看人低了,而且那些东西哪有必要弄得那么装腔作势,试问你一个组合出场费才多少?再看看俺们程瑶瑶!觉得自己能耐就别来这边赚钱啊。

    滕丽这是为编辑部鸣不平呢,因为拍mv是编辑部的事,而宏星的歌手拍mv向来是外包或者请人,反正公司是没导演和剧组的。而请导演请剧组并监督拍摄,又是制作部的事。

    不过制作部经理明德至挺轻松,因为张英奕小老板可是说了,编辑部要对歌曲和mv的制作充分负责,更督促四零工作室出谋划策。

    开个会正事没讨论多少,后来兴趣都集中到一个点上去了,公司和韩国人是怎么签合同的?给别人把钱花了,总得赚回来呀,不会真的是交学费。

    明德至估计,如果宏星真的拿到了nms在国内的代理经纪,分成了不起也就两成三成,能赚钱吗?

    大家很有团队精神,为公司大小事情操碎心。

    杨景行还没资格操心那么多,歌词的事他肯定是搞不定的,李鑫多半也不愿意,再放眼一看宏星的合作伙伴,都是艺术工作者,没有手工匠人。

    有难处找老大,甘凯呈却一点老大样子没有:“……我那么捧你,这点谷子芝麻事还问我,你还想赚钱?”

    杨景行拿着通讯录翻呀翻,终于将军里面挑矮子找了个作词,电话沟通了好一阵,对方觉得有意思有挑战,接了。

    然后是mv,要求更高,nms只差规定摄影机要用什么型号了。虽然连个思路都还没有,杨景行却开始联络导演了。

    宏星合作的导演就那么几个,其实现在国内的mv拍摄市场已经很颓靡了,能弄出样子来的总共也就那么些人。而且如果不是电影梦有难度有高度,谁愿意干这活啊。

    第一个电话打过去,对方说很忙,档期排到下半年去了,不过还是问问是给谁拍,一听说是组合,也不问什么组合了,实在没空。

    第二个,久仰四零二大名啊,不过舞蹈为主的拍摄自己并不擅长,长项是叙事,自己倒是有好电影本子,宏星有没有兴趣投资赚钱呢?再到位百八十就可以开机了,四五十也行啊。

    ……

    第五个,优先级几乎排到最后了,谈了好一会,虽然对方作为一个mv导演还没看过韩国的先进作品,但是表示会尽快了解一下再作决定,最迟明天给回信。

    杨景行刚打开工作台准备干点私活,作词人就打电话来了,效率好高,在网上看了下mv就来了灵感有了想法,这样行不行……

    杨景行说:“有点亲切了,没有优越感不高贵。”

    作词人也是有气节的:“我操……”

    但钱还是要赚。

    杨景行赶去吃饭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不过齐达维还是笑脸相迎,想来是让女儿陪了一天心情不错。

    听齐清诺一打听杨景行一汇报,齐达维还鼓励一下:“要做自己想做的事都要付出代价……”

    吃完饭,杨景行陪着齐达维父女去了还没清仓完的运动品商店,听着齐达维在人家店里指手画脚规划蓝图。

    门面转让意向已经基本达成,齐清诺嘲笑父亲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再进酒,必然是要重新装修的,齐达维还有点舍不得,说找个机会把朋友们都叫来,合影留恋。

    回到家,齐清诺为父亲和男朋友弹上两曲,一首《温心》和一首《自由的空气》,而且后者还是要唱的。

    齐达维明显欢喜,尽管女儿跟着就要送杨景行走,他也没反对。

    明天可就没时间好好温存了,夏雪和刘苗要过来,晚上还要陪她们去听民族乐团的元宵音乐会,所以两个人在车里待了好久齐清诺才下来。

    元宵节早上,杨景行八点就到学校了,感受一下欢乐的气氛,因为没过三试的考生是少部分,而且气势上完全敌不过那些幸运儿的欢呼雀跃。何子昂也过了,基本上已经是浦音的学生了,可以幻想前途一片光明了。

    杨景行给喻昕婷打电话:“起床没?”

    喻昕婷说:“七点就起了,在外面吃早餐……何子昂过了!”

    杨景行哼一声,但是话刹住了:“我在北楼等你们。”

    喻昕婷嘻嘿半截了连忙接话:“哦,我们马上……”

    刘苗和夏雪今天没人送,要坐客运车辆过来,所以杨景行也要问一下。这会还没出发,不过刘苗叫杨景行时刻准备着。

    安馨和喻昕婷没让杨景行久等,喻昕婷这才说起早上看邮件,这次不是律师发来的,对方自我介绍叫什么什么,肯定是女人,是纽爱的什么,翻译过来应该是人事助理,要跟喻昕婷商量的是关于语言老师的事:“……她说如果我不自己面试他们就先雇佣了,因为可以帮忙沟通很多事,方便些。”

    杨景行问:“他们公开招聘的?”

    喻昕婷回想一下:“还没有,如果我不面试他们就招聘……师姐等会看了要跟教授说的,看教授怎么说……我没用字典都基本上看懂了!”对她来说好像看懂了才是重点。

    安馨说:“国际乐团外国人多,这种事经验丰富了。”

    杨景行有点羡慕:“还可以自己选啊,选个帅哥。”

    喻昕婷嘻:“选美女。”

    先干正事,不是叫喻昕婷弹丁桑鹏的小作品《愚公移山》么,本来是一首大合唱歌曲的,后来被唐青改编成钢琴曲了,其实改编得不算特别好,但是胜在有气势有底蕴,所以在国内的演出机会还是蛮多的。

    喻昕婷已经练习过了,杨景行就听一遍,不出所料却也惊喜,相比于一般男钢琴家梆梆砸键盘,喻昕婷的演奏或许可以叫“仙女移山”。

    杨景行稍微提醒了几处注意点就说可以了,不用再练了。

    喻昕婷说:“《落叶归根》我也练了。”

    这就是丁桑鹏自己早期的钢琴独奏作品了,有七八分钟的长度呢,和愚公移山是完全不同甚至相反的气质,国外的翻译是“最好的家”,所以显得很俗气。

    杨景行听了一遍后就鼓掌,虽然喻昕婷都还不能背谱。

    安馨建议是弹落叶归根的:“没不吉利,又不是那个意思。”

    杨景行说:“都弹,肯定都听得高兴。”

    杨景行不说,喻昕婷就自己坦白还有不少不满意的地方呢,不知道怎么调整好。

    杨景行却说:“丁老已经是最高境界了,听东西和一般人不一样,我都学到一点这种境界了……”

    近十点,杨景行正在给安馨批改作业,李迎珍打来电话了:“你来学校一趟,那边又来信了……”

    杨景行说:“我知道,我们在二零四,我等会去见您。”

    “嗯。”李迎珍一个字也就能兼顾威严和满意。

    旁听的喻昕婷问:“什么事?”

    杨景行说:“没事,别打岔,继续。”

    十一点,杨景行让学生自习讨论,自己去见李迎珍。

    杨景行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嘛,在人家晚上休息时间打电话过去,不过还是有点礼貌:“格瑞斯女士,非常抱歉,不得不这么晚打扰你。”

    对方应该没睡,但是语气也不是很亲热:“你是谁?从中国打来的?”

    杨景行说:“是,我叫杨景行,我是喻昕婷的同学……”张楚佳在旁边听得好笑。

    这个格瑞斯语气就好多了:“你好,我应该想到……所以,有什么事?喻小姐有什么决定……等等等等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对不起!”

    杨景行重复:“我叫杨景行。”

    对方惊问:“那个最了不起的钢琴家?”看不到表情,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鄙视。

    杨景行说:“我是弹钢琴……”

    对方再问:“和爱乐合作拉赫玛尼洛夫第三钢琴协奏曲,在浦海!”

    杨景行说:“是的,我不会忘记那次……”

    对方就叫起来:“噢,我的天我的天……当然没人会忘记,每一个人,每一个乐团的人,他们不放过任何机会,没完没了地炫耀讲述他们所见过的奇迹,我从来绝对不相信他们所说的,因为会嫉妒!”

    杨景行的不要脸功力受到了严重挑战,他呵呵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低声和谁说话:“猜谁给我电话,猜猜,你永远猜不到!”

    不过通话还是很快正常了,格瑞斯拿出了公事气质:“那么,杨景行先生,我能为你做什么?”

    杨景行说:“我的教授,当然也是喻昕婷的教授,李教授,让我谢谢你……是的……是的……我很愿意,或许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现在,关于喻昕婷的语言老师一事,李教授要提出几个要求,不知道爱乐是否能满足。”

    真是虚伪的人,刚刚那么毫无底线吹捧,一说到正事,格瑞斯就明显犹豫了:“……呃,是的,当然,如果是喻小姐本人的要求,我需要她的确认,简单的口头也行,当然最好是她本人能给我一封邮件或者电话。”

    确实麻烦,但是美国人哪预料得到浦音人的办事效率,杨景行挂了电话后,张楚佳立刻登录喻昕婷的邮箱准备给格瑞斯发信,密码是六一一六重复三遍。( )

    以喻昕婷的名义给格瑞斯发了邮件后,张楚佳才给师妹打电话,说教授的意思是让纽爱先帮忙看看人选,相信一份纽爱提供的英语老师的工作应该会比较抢手,等纽爱先找出几个合适的了,浦音这边再帮忙斟酌一下。

    本想着格瑞斯应该会等下一个工作日再处理公事,可这边师生三人还没密谋几句,格瑞斯又给杨景行打电话来了。

    美国人的发散思维不是一般二般,杨景行尽快把话题拉回正事上,表述了李教授的几点希望或者要求。

    首先,这个老师得是女性,不能太年轻也不能老了,就二十五到四十岁吧。李迎珍虽然多年未出国,但是也知道万不能提肤色和人种要求。

    语言老师嘛,当然要精通普通话,粤语可不行,不一定要能写文章,但是得和喻昕婷零障碍交流。既然是教英语,英语水平要求就不用说了,最好是有丰富经验的。

    虽然是语言老师,但是最好是全职,因为喻昕婷刚去的一段时间肯定需要全方位的帮助,最好还能有生活助理的经验……

    杨景行的英语水平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完全暴露出来了,不过对方并没嘲笑,而是尽量尽快准确把握住杨景行的意思。

    事实上很多问题格瑞斯都早想到了,因为她有丰富的为乐团外国乐手或者到访艺术家请翻译或者老师的经验。

    格瑞斯干脆给杨景行说说自己的打算,如果有什么遗漏杨景行再补充……

    听了好一会明显的照本宣科后,杨景行赞叹对方的专业,不过也还是有不放心的,问对方在处理这种事时有没有背景调查什么的,比如无犯罪记录……

    格瑞斯说:“是的,当然……事实上,我相信乐团对喻小姐也做过彻底的了解了。”

    杨景行嘿:“很好。”

    对方很幽默:“但是对你还知之甚少,你知道我的意思。”

    杨景行干哈哈:“很高兴认识你,相信我们之间的了解会越来越多。”

    那就说定了,格瑞斯拟定招聘广告后就让浦音过目,然后收到的简历也会给浦音副本,让喻昕婷自己和李教授来挑选。

    李迎珍又放心不少,想起今天元宵节呢,该让儿媳妇煮汤圆包饺子:“……齐清诺愿不愿去?”

    杨景行解释晚上有音乐会要听:“……师姐你们多吃点。”

    坐了办公室的张楚佳胆子越来越大:“你不抓紧机会跟教授说点好话,帮你再挑两个好看的师妹!”那个克罗地亚考生也不争气,据说一试中考官们都是为了国际影响才没叫停的。

    李迎珍对张楚佳依然严厉:“这种话你别当齐清诺说。”

    张楚佳哈哈笑,杨景行就先告退了。

    一听男朋友要来和自己碰头了再一起去接刘苗和夏雪,齐清诺就怀疑了:“不想三人时光?”

    杨景行说:“她们估计得两点后,还有点二人时光。”

    齐清诺笑:“你快点,我爸喊饿了……她们路上没吃的吧?”

    杨景行说:“应该没有……”

    齐清诺决定了,干脆等到夏雪她们了再吃,然后又邀功:“够意思吧?”

    杨景行觉得:“对她们是够意思,对我就不了,我也饿呀。”

    齐清诺哈哈讽刺:“果然天才,估计再用不了多久我就找不出漏洞了。”

    杨景行先回住处,拿了给两个姑娘的手机,然后接到了mv导演的电话。导演说自己恶补了一下,发现那种拍法要求是有点不一样,涉及到设备道具场景后期各方面,总结成一个问题:预算。

    杨景行觉得预算应该不是很大问题,可以走一步看一步嘛。

    导演可不这么业余,要对客户负责的,他甚至觉得就算有比较足的预算,也不一定能达到效果,mv虽然小,但也五脏俱全,其实也涉及到产业链的问题。

    聊了一阵,对方当然很容易发现杨景行其实狗屁不懂,觉得或许应该见面详谈,很多事情电话里也说不明白。

    这没问题,机票报销,杨景行能做主,不过这些都要等歌词先出来,不然谈个什么呢。

    齐清诺在酒吧帮忙,明天就要开业了,除了冉姐,辉煌全体员工都来做准备工作。调酒师还和杨景行开玩笑,台柱子要换大台子了。

    杨景行和赵古他们聊了一会,如歌论坛上关于《隐藏瞬间》创作过程的连载帖子已经结束,不少人热切关注着就等着视频呢。

    赵古说成路是一直在排练的,而付飞蓉到了后排练效率跟高了,只是付飞蓉的键盘弹得不太好,还需要多锻炼一心二用。

    杨景行和齐清诺建议成路周末的白天就在酒吧再好好练练,或许能提点意见。

    让高辉和刘才敬失望的是今年的迷笛音乐节怎么还没动静,只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还没说开始筹备。

    杨景行打听过的,因为一些原因,可能会推迟或者取消,最好的结果是推迟。摇滚人愤怒了,认为是艺术和音乐受到了打压。

    齐达维也不高兴,这个点了,大家忙了一上午也都饿了,你们俩怎么不一起去吃饭呢?齐清诺说正减肥呢,杨景行当然得陪自己。

    两个人也不急,慢条斯理去汽车站,齐清诺发现**的占有果然还是有心理意义,上次刘苗和夏雪来的时候,特别是杨景行带着她们去见三零六,齐清诺的真实感受是:“……隐隐约约,有一点骑虎难下,蒙羞的感觉,总之不是很高兴。”

    相比而言,今天刘思蔓她们也会去给主团捧场,而且就算是杨景行把两个姑娘介绍给主团全体上下,齐清诺猜想自己也不会多情绪波动了:“……不是一个层次,一种深度了。”齐清诺这姑娘哈哈得一点不羞耻。

    杨景行更不要脸:“这么有效果?我要努力奋斗。”

    齐清诺又说:“也可能是情书和奖状的作用,我不确定。”

    杨景行怀疑:“好记得放在哪的不?”

    齐清诺好像真想不起来了……

    这些天正是客运高峰期,刘苗在电话里骂了一遍又一遍,夏雪也有点抱怨,毕竟在城里就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了,都快三点了,饿都饿死了。

    杨景行安抚,干等着的人也忍着饥呢,虽然自己已经一遍又一遍建议齐清诺先去吃一点。

    刘苗不信:“你们会无聊?我以为多如胶似漆呢……有什么肉麻快说快做了,省得我等会看着恶心。”

    杨景行说:“如胶似漆就不无聊,那你和雪雪天底下最充实。”

    刘苗嘿嘿:“怎么样!不说了,我们继续……”

    杨景行和齐清诺没恩爱,讨论艺术和事业呢。

    三点过一刻,夏雪的电话再打来,大巴终于进站了。杨景行把齐清诺从凳子拉起来,齐清诺却一点贴到了他胸口:“还是不高兴,抱我去。”

    杨景行真抱,齐清诺就一点不饿了,逃得飞快。

    距离远远地接上头,齐清诺和夏雪都笑得好灿烂,连刘苗的脸色也不难看,似乎这么久的等待和挨饿都不算什么。

    “应该让你们晚点来,等这么久!”夏雪脸色灿烂地歉意。

    齐清诺明媚地关心:“饿坏了吧,先喝点水。”

    夏雪谢谢:“带水了。”

    齐清诺又看刘苗:“东西给他。”

    刘苗看看接手行李的杨景行:“哑巴了?”

    杨景行恶俗:“我想说才几天就又变漂亮了……诺诺在。”

    刘苗斥责:“恶心!”

    齐清诺更不高兴:“还是说了?”

    夏雪呵呵岔开话题:“没耽误你们吧……”

    边走边聊不急,杨景行没什么事,齐清诺也下周才上班,刘苗就找杨景行算账了:“不是忙吗?忙什么?”

    杨景行求饶:“真的忙。”

    齐清诺解释一下:“这周都在招生考试,昨天刚考完……他明天上午也没空,要不我陪你们?”

    夏雪客气:“不用,你们忙。”

    刘苗仔细审问杨景行:“去干什么?”

    夏雪感兴趣的是:“要是今年没考上,明年还可不可以再考?”

    齐清诺点头:“可以……不过基本没用,特别表演专业。”

    夏雪好像明白了:“主要是看天赋,复读没用。”

    齐清诺也不太确定:“差不多……靠复读上北大的也少吧?”

    杨景行哈哈:“居然敢和北大相提并论。”

    刘苗怒喝:“你不说话的闭嘴!”

    齐清诺哈哈,给刘苗一个赞许的大拇指,刘苗得意得有点不屑。

    夏雪就要谦虚了:“同学都说,我们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也就是考上过北大。”

    齐清诺咯咯,问杨景行:“是不是很类似?”

    杨景行点头:“你们都谦虚。”

    刘苗时刻警惕:“叫你闭嘴。”

    齐清诺歉意:“我的错,不该问他。”

    夏雪呵呵乐,刘苗也只好笑一下……

    上车后,刘苗自觉地把后座的手机盒给夏雪一个,齐清诺也了解:“充过电,可以用。”

    两个姑娘不急,但是刘苗问问:“多少钱?”

    杨景行惊喜:“要给钱?”

    “怎么又张开了?”齐清诺提醒男朋友,再对后面说:“储存卡也放里面的,送了两根手机链,不过我觉得不好看。”

    夏雪说:“不要紧,我们不用……上次开玩笑说苗苗拿奖学金了要奖励,当真了。”

    齐清诺笑:“应该鼓励……下次记得算我一个,早想换手机了,这次忘记说了。”

    夏雪呵呵,刘苗却哼:“你是女朋友,和我们不一样。”

    齐清诺笑:“我要是能拿奖学金,肯定不忘记你们。”

    刘苗点头,表情像是说算你狠。

    杨景行说:“我呢?”

    齐清诺无聊:“你拿了,算我们三个一份。”

    夏雪呵呵,了解:“你们要申请,你们都不会申请。”

    齐清诺点头:“不好意思……所以我只能靠你们了。”

    刘苗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快点,饿死了。吃什么?”

    齐清诺问:“想吃什么?”

    就算杨景行不怎么插科打诨,气氛也还算融洽,尤其是都饿坏了,吃饭的时候就更欢快了。

    吃完饭五点,去酒店,都上楼进房间。因为音乐会七点半开始,稍微打发一点时间后就可以出发了。

    听说王蕊也要去音乐会,刘苗还挺高兴的,齐清诺就打电话联系一下:“……早点吧,去后台看看……去呀,和夏雪和刘苗……刚到一会……你干脆过来……不是不去吗?有票没……你们背着我干什么……行,等你们……我们刚吃了……你自己跟他说,我给老刘打电话。”

    挂了电话,齐清诺说:“何沛媛也来,大美女,记得吧?”

    刘苗点头:“嗯……没你美女。”

    齐清诺哈,指沙发上的男朋友:“看他表情。”

    看着呢,杨景行没啥表情啊,被齐清诺点名后才无奈地笑笑。

    快六点的时候,王蕊和何沛媛终于来了,新年新气象,都新衣服很漂亮,可两个人都没给开门的杨景行欣赏奉承的机会,进门就去跟夏雪刘苗热乎上了。

    怎么是星期六的飞机呢,王蕊不高兴,可以星期天再回学校嘛:“……还好多地方,我告诉你们,不去绝对后悔!”

    夏雪为难:“星期六晚上就要报到,下次找机会。”

    何沛媛问齐清诺:“明天准备去哪?”

    齐清诺说:“还没定……我好不容易有个表现机会,你们别抢。”

    王蕊哈哈,又央求:“我就蹭饭,不干涉你表现,当我是个隐形人,多点两个菜就行了。”

    杨景行问:“你曲子练了没?”

    王蕊明显扫兴,然后想起底气来:“你呢?欠债还钱!说我?”

    何沛媛想起来:“等会去接下甜甜?”

    王蕊点头嗯:“先吃点东西……要不我们先走,怕来不及。”

    何沛媛同意,于是约好七点前准时在大剧院集合。

    齐清诺要先给刘苗夏雪打个预防针,浦海民族乐团的元宵音乐会和电视上的载歌载舞有大差别:“……大部分也没有你们的卡农曲那种好听,万一不喜欢,叫他带你们先走。”

    刘苗说:“你们的也好听……真的。”

    齐清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和我们的也不一样……夸你呢!”

    夏雪要说了,作曲只是一方面,演奏家更重要啊。( )

    估摸着时间出,刘苗打听杨景行的新房在哪。▼完全相反的方向,不过刘苗也弄不清齐清诺说的方位,只能明后天找机会去看看了,但是齐清诺知道点平京的:“……你们学校到万寿路是不是不远,我上次路过了。”

    刘苗还知道万寿寺和万寿桥,听了齐清诺的描述就断定:“那是东门,中关村,我们一般走西门比较多……”

    刘思蔓几人已经在剧院外集合等着齐清诺的,柴丽甜带着曾理,蔡菲旋也来了,都跟夏雪刘苗问好,显得挺热情。

    热情到三零六互相指责彼此没诚意,怎么能不亲自献艺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呢。蔡菲旋也是没办法,曲子还没拿到手呀。王蕊有理想,有朝一日去平京了,一定赠票!

    三零六去后台,杨景行和曾理先带着刘苗夏雪走走看看。民族乐团把这次元宵音乐会弄得比较隆重,好多位独奏家歌唱家都登台献艺,不过平京来的大学生也就大概听过一位歌唱家的代表作。

    拿到了节目单,《春节序曲》《彝族舞曲》《东方红》……节目单的末端有小字两行“因正值寒假,广受乐迷喜爱的三零六女子乐团无缘此次元宵贺岁音乐会,敬请谅解。三零六乐团系列新作品将很快与广大乐迷见面,敬请期待。”

    刘苗显然已经看清形势了,讥笑:“广受喜爱……”

    夏雪主动和站位像保镖的曾理说话:“你是浦海人吧?“

    曾理不知道在想些很么:“啊……是,我住闵行的……”

    从人流来看今天的上座率应该很不错,曾理还遇上认识的同学了,音乐学的男朋友陪声乐系女朋友,和曾理的关系应该不错,别人也没问,曾理就主动说明:“她们是杨景行的朋友,齐清诺她们等会过来。”

    杨景行的北大朋友,久仰久仰,和杨景行都不认识的女生通过刘苗夏雪搭上线了,跟两个女生互相客气了几句后就问:“杨景行,边静请你写歌了,是不是真的?”

    杨景行摇头:“没有啊。■”

    “边静……”刘苗问杨景行:“唱什么的?”

    杨景行只是摇摇头。

    声乐女生就说:“没唱什么……哦,你可能误会了,不是明星,我们的同学,不过她男朋友家里很有钱。”

    刘苗点点头,不再感兴趣。

    女生的男朋友跟杨景行解释:“听别人说的……我们也不信。”

    杨景行呵:“空欢喜一场。快了,你们快进去吧。”

    这两人走后,曾理跟杨景行介绍一下,自己和那个男生曾经在一个爵士乐队里短暂合作过:“……他弹贝斯,都经常时间不合适就散了。你认识边静?”

    杨景行摇头:“听说过。”

    刘苗又来兴趣了:“美女?”

    曾理点头一下嗯。

    杨景行小人:“我要告诉甜甜,你说别人美。”

    曾理还是怕:“没有,不是……”

    夏雪呵呵,刘苗更是得意自己问得好。

    不过等齐清诺她们回来后,杨景行并没告状,倒是曾理自己主动跟柴丽甜说起来:“……刚刚遇到张秦伟和他女朋友了,跟你说过,音乐学系的……嗯,他女朋友说边静请杨景行写歌,不是,是她听说边静请杨景行写歌。不是真的,杨景行说没有。”

    王蕊显然没听到后半句:“好哇,阿怪……阿怪!”

    何沛媛哼:“早就想去声乐系了吧?说呀,帮你介绍!”

    蔡菲旋都躲开点:“大嫂,你惨了,不是我们不帮你……”

    杨景行问呵呵笑的齐清诺:“准备怎么收拾我?”

    齐清诺说:“我想想。▼●◆▲”

    柴丽甜哈哈看出来了:“秀恩爱!”

    刘思蔓同情:“就凭你们还想挑拨离间。”

    曾理再次说明:“假的,他们不知道听谁说的,就问杨景行,杨景行说不是……”

    刘苗突然参与:“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刚刚有人说什么静是大美女,早就垂涎三尺了!”

    齐清诺拍杨景行:“我欣赏你。”

    曾理委屈了:“我没这么说,刘苗同学问是不是美女……我,总不能说不是,我只好说是。”

    杨景行对曾理抱拳:“好兄弟,讲义气。甜甜别生气,其实是我说的。”

    柴丽甜和大家一起哈哈,可笑过之后还是要弄个明白,蔡菲旋分析:“我猜也不可能……不差钱儿!”

    莫非是炒作,可是人家富家准少奶奶应该也没这需求啊,刘思蔓想得开:“谁知道哪儿出的传言,理他干什么。”

    王蕊还是怪到杨景行身上:“就是你,让我们也远离人民群众了,八卦都听不到了!”

    何沛媛受不了:“你快点远离我……”

    进去一楼,座位在中间,还没坐下呢,齐清诺几人被认出来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带着十来岁的儿子来接受熏陶的,看过三零六去年在新年音乐会的演出,非常喜欢,尤其是孩子很喜欢。

    看样子民族乐团也有不少铁杆乐迷,认识三零六的不止一个两个,不过这些乐迷关注的是艺术,见了美女没啥激动兴奋的,关注的是音乐。▼.ww.◆

    三零六也是音乐家姿态,王蕊都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为自己红了而欣喜,而是帮着齐清诺说什么三零六还需要多多跟前辈学习,新作品确实正在认真准备。

    杨景行身为作曲家也沾光了,得到了好几个人的表扬……

    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显得很高雅,对三零六提出了衷心期望:“一定要扎根艺术本身,扎根人民群众,青春饭脸蛋饭,吃不长久,也下作!”

    齐清诺陪笑:“谢谢您的勉励……”

    音乐会准点开始了,其实和晚会差别不大,也是主持人,也是各种抒情各种歌颂。虽然并不认识了解艺术家,但刘苗和夏雪也随大家一起热烈鼓掌欢迎。

    可能真的是体制弊端吧,一几乎全中国人都听过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春节序曲》,浦海民族乐团的演绎在杨景行听来还是有一些小问题,不是6白永指挥排练不好,而是少数乐手达不到要求。

    刘苗倒是听得笑起来,原来这就是春节序曲,不过随着乐曲进行,她还是随大流地作出了专心欣赏的样子……

    中场休息的时候,刘苗和夏雪表达了一下感受,好像都感受到了现场的魅力,刘苗甚至觉得民歌也很好听,唱得真好。

    杨景行很是欣慰,不过又要鼓励妄自菲薄的王蕊,你还是小姑娘,不要和人家知名演奏家比较。

    下半场压轴节目是几位歌唱家联唱《难忘今宵》,虽然乐团的伴奏编排略显粗糙,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剧场内的欢乐气氛。

    近十点,全体观众再次把热烈掌声献给全体演员后就准备各回各家了。刘思蔓和齐清诺商量还要不要去祝贺一下乐团前辈们,齐清诺觉得没必要,刚刚已经全程卖力了。

    出来了互相再见,王蕊带头把送别刘苗夏雪的话都说了,一路顺风什么的。刘苗也希望王蕊早点去平京演出,帅哥?一定展几个准备着。■▼■■

    回酒店的路上,齐清诺和刘苗夏雪就音乐和艺术展开了讨论。夏雪接受过一种说法,就是艺术不是服务行业,所以毕加索没有必要让大众欣赏或者看得懂。刘苗则觉得都是狗屁,那种所谓的艺术家不也是靠炒作靠捧臭脚的,自己学校就有搞行为艺术的一批人,吃饱了撑的……

    齐清诺略同意这种说法,吃饱了之后的追求当然就高级了脱了,然后世界上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些人为了彼此能在茫茫人海中脱到同一个方向而欣喜,进而彼此欣赏。反观自己,显然是还没吃饱的。

    齐清诺举例子:“……有没有觉得出家修行也是一种行为艺术?”

    刘苗觉得修行可不一样,是心灵上的。夏雪猜测没准刘苗的行为艺术校友也能获得心灵上的某种东西呢。

    女生们的这些讨论,杨景行这种饥渴人类是插不上话的。

    快到酒店的时候,齐清诺再次和杨景行商量:“我明天早上过来,和她们去逛逛,估计午饭等不到你,你跟喻昕婷说一下。”

    杨景行服从指挥,可刘苗一打听就怀疑:“签什么证要你干什么?”

    齐清诺真是好姑娘:“老师安排的,没办法。你们早上什么时候起床?可以多睡会,酒店早餐别吃了,有家馄饨还不错……”

    安顿好两个九纯姑娘后,齐清诺才来处理九纯男人,边静是怎么回事?

    杨景行分析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能出传言,而且传言多半是来自声乐系:“……可能是说她请我写歌我没答应之类的……男朋友富有不光是好事。”

    齐清诺有点讶异地看着男朋友,也猜测:“可能真有这个打算。”

    杨景行摇头:“不会广而告之,应该直接找最贵的。”

    齐清诺笑:“欣赏你。”

    杨景行得意:“诺诺要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齐清诺呵呵:“……我听说边静人还不错,不招人嫌。”

    杨景行说:“我都不敢讲没人不喜欢诺诺。”

    齐清诺哈哈:“我敢说,不喜欢你的多。”

    杨景行点头:“要么嫉妒人家男朋友好,要么嫉妒我女朋友好。”

    齐清诺不接受奉承,而是有点唏嘘:“纸上得来终觉浅,书里把人性恶毒写得再透彻,也不如现实的一点阴暗清醒人心。”

    杨景行说:“温暖人心的更多。”

    齐清诺又想开了:“其实不算什么,不过经历得少就难免感慨。”

    杨景行说:“杜林说的,明星分成两种,一种是私下对粉丝也很好,合影签名都尽量满足,一种就是台上说得好听但是下来了尽量保持距离,因为两种人都怕看见那种被拒绝后立刻翻过来的脸,伤人。安卓是前者。”

    齐清诺想象了一下,点点头:“理解……什么意思?”

    杨景行说:“安卓应该经历很多了,还一样,天生的。至于粉丝,中伤别人很多时候也是一种防御机制,算不得阴暗……恶毒是另外一回事,天生的,少。”

    齐清诺笑:“安慰我?不需要。”

    杨景行嘿:“我就是想诺诺多想点开心的,不然我等会没指望。”

    齐清诺笑一下,想起来正式问题:“你跟她们两个做什么思想工作了?”

    杨景行说:“我就说一下诺诺的好,是你自己实际行动配合。”

    晚上刘苗和夏雪的表现是还不错,尤其刘苗值得表扬,齐清诺都要对这姑娘改观了,看起来洒脱了点但说话挺有分寸,和蔡菲旋何沛媛都打得火热……齐清诺突然担心了:“不会是想曲线救国吧?”

    杨景行无奈地笑,尝试岔开话题:“蔡菲旋和何沛媛之间有点小芥蒂,找合适的机会……”

    齐清诺说:“今天还好……王蕊跟你说的?”

    杨景行笑:“我估计就她没察觉……我观察美女仔细。”

    齐清诺不介意:“何沛媛还好,旋子可能有点什么小意见……找机会跟她俩聊一下。”

    杨景行说:“不能刻意,无形问题无形化解,不急。”

    齐清诺点点头,感兴趣的是:“你什么时候现的,没跟我说。”

    杨景行倒打一耙:“你也没跟我说,我以为心照不宣呢。”

    齐清诺咯咯笑这审视:“今天有点怪啊……也把我当自己人了?”

    杨景行嘿:“我是觉得诺诺已经不会怪我观察别的女生了……”

    齐清诺连连点头:“当然,肯定的,咱俩现在这情分……说吧,还观察谁了?怎么观察的?”

    杨景行就观察起女朋友来……

    把女朋友送到家后回自己住处,杨景行给喻昕婷打电话,再次确认一下明天早上的时间。

    喻昕婷说带路老师早些时候也给自己打过电话了:“……他说你要是没时间也不要紧,他也开车了。”

    杨景行有志气:“我去看看,说不定下次轮到我。”

    喻昕婷嗯:“那星期六还去不去?”

    杨景行说:“去啊。”

    喻昕婷说:“你朋友星期六的飞机,甜甜说的……”

    杨景行说:“她们早上的飞机,我们下午再过去,不冲突。你早点休息,明天精神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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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姑娘上午果然过得充实,说是吃完午饭了才刚来这一会,还没开始观光呢。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正好,杨景行也跟着逛逛,还当起了摄影师方便拍马屁。

见了一行外国人,刘苗就问问杨景行帮别人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虽然不算熟悉,但是刘苗还是挺意外喻昕婷原来有两把刷子,没:“……我们专业也有一个,脸也小,娃娃脸,女生都觉得长得很一般,各方面都一般,但是追的人,大一到大四到研究生!”

杨景行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下跪献花不算什么,没啥好得意的。”

“滚。”刘苗气急败坏,转着眼珠想了一句恶毒的:“是天外有天,你去照样没机会。”

“追你的肯定没那么多。”齐清诺打击刘苗,但有后招:“其实普通一些的更受欢迎,往往如此。”

刘苗好像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嗯……”

杨景行得意:“我就是钻了这个漏洞,没遇到对手。”

齐清诺呵:“我不是说喻昕婷普通……虽然本来应该很受欢迎。”

夏雪感兴趣的是:“浦音出国的多不多?”

齐清诺摇摇头:“不多,肯定没你们多。”

夏雪说自己是没有出国的打算的,有一种观点是如今出国留学或者就业已经是一种高不成低不就的选择了,夏雪觉得自己只能将就……

边逛边聊,刘苗还挺喜欢周围这些小情小调的,而且气温接近十度,如果这也叫冷,请去平京试试!

刘苗跟认同平京确实挺冷的齐清诺坦诚:“本来没打算去,他非说北大这好那好,把复旦交大贬得一钱不值,最烦的就是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你好……我不能那么没义气啊!”

齐清诺过来人了:“父母有资格那么说,也是真心为你们好。”

刘苗还不信了:“你什么都听父母的?百依百顺?”

齐清诺呵哈:“我宽于律己……”

夏雪祝愿:“互补,他是宽于待人。”

齐清诺景行:“有吗?”

夏雪呵呵:“开玩笑。”

杨景行气恼:“让我多高兴会啊。”

夏雪回头往事:“当时就是不想离家太远,觉得关键在个人,学校不是很重要,想简单了……现在理解了。”

刘苗想得开:“总比出国好,我们三个小时飞机,还没坐车过来难熬。”

齐清诺有点遗憾,长这么大还没远离过父母,没机会体会惆怅或者思乡:“……没生活,有时候想强说愁,没处下嘴。”

夏雪说:“你能力强,离家就是一种锻炼,你不需要。”

齐清诺有些无言以对:“……所谓能力,其实也没做成过什么事。”

杨景行提醒:“别太谦虚,等于骄傲。”

齐清诺笑:“你哪边的?”

刘苗是齐清诺这边的,针对夏雪:“你有点肉麻……”??

夏雪有点不好意思,齐清诺倒是大方了:“有时候没必要太在意能力的字面意思,其实往往是守旧和庸俗的评价标准……”

几个人一起小摄影展,以春节民俗为主题的。通过对一些有风土人情味道的照片的欣赏,刘苗能大概猜想齐清诺对严肃音乐或者民乐的喜爱:“我以前也不喜欢什么摄影,觉得有点做作,不过了……”有些滋味地点点头。

齐清诺说:“是会感受得多一点深一点,道理差不多,不过格局天差地别。我小学初中那会我妈做报纸,经常选东西出来要我写读后感,我就记得两个要点,视角和角度,还不一样……我当时就发现自己没那么宏观开阔,不过开始很尊重好的新闻人。”

杨景行笑:“你也有点肉麻。”

刘苗让杨景行闭嘴,问齐清诺知道那谁谁谁不,是勇敢正直的优秀新闻人吧?说起这个又要涉及到法律问题,夏雪也参与进来。

三个姑娘讨论了一下,齐清诺唏嘘感叹,刘苗苦大仇深,杨景行插不上嘴就捣乱:“善良和正义也不能偏见偏执,你们哪里宏观了?妇人之仁……”

齐清诺帮刘苗呵斥杨景行,可夏雪似乎偏向性别歧视的人,不过就事论事,大家心平气和不伤和气。

还有各种艺术,无奈都是外行,一行人只能说不出见解,终于见到一家琴行,平京大学生顿时来了兴趣。

三十几岁的琴行男老板对挂着相机的人也笑脸相迎:“请随意以拍照,但请别打扰学生。”

狭小的老住房改成的琴行,古怪紧张的户型结构,但是装修得挺有音乐气息,而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吉他当然最多,但是大小提琴古筝琵琶套鼓的都有,古今中外。

琴行还有个小宣传栏,里面是学生获奖或者内部活动的一些照片之类,在大剧院欣赏了大乐团音乐会的刘苗对小琴行的新春音乐会无情嗤笑,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改成称赞一下别人对爱好的热情:“……活到老学到老,夕阳红!”

其实业余爱好也是有境界的,有窗的一个小房间和外面用帘子隔开,四五个平方的的空间里就只有一张古琴和一把凳子,能感觉到清雅,刘苗都没嘲笑墙上大大的一个“操”字书法作品。

不过旁边关着门的房间传出来的小提琴声音实在有些刺耳,齐清诺猜测是被逼无赖的小孩子在报复社会:“……所以要自己喜欢,不然折磨的不光是孩子。”

杨景行有不同“不是小孩,拉得很认真,可能刚学没多久。”

夏雪都知道,小提琴门槛高,业余爱好最好学钢琴。刘苗则说以前觉得电视电影里男主角弹个钢琴就很帅,可自从杨景行搞了这一行,她的少女心就破灭了:“……再没那种感觉了。”

齐清诺似乎相信:“距离产生美。”

杨景行依然老一套:“我比以前更觉得女生弹吉他很好”

刘苗帮齐清诺斥责:“恶不恶心?”

齐清诺正在怂恿刘苗弄一把尤里克克带回学校呢,那边开门,一个和杨景行奶奶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提着小提琴出来了,穿得朴素干净,体态轻盈,花白短发梳得很整齐,面带微笑和几个年轻人点头打招呼。

齐清诺问好,刘苗也回笑得很礼貌,似乎受了音乐人的修养熏陶。

老人有点客气过度:“不好意思,我没影响到你们吧?”

齐清诺笑:“没有,曲子好听。”

老人明显高兴了,但是谦虚:“老师没到,没伴奏我拉得更不好,我要去问问女孩子多学习倾听音乐,会越来越漂亮!”很鼓励的神色。

齐清诺也高兴:“也祝您越来越年轻。”

刘苗没说这些人肉麻。

不买东西就再没什么好,几个人准备离开,出来小提的奶奶好像在跟琴行老板汇报学习心得。

老板在劝告:“……您只管安安心心慢慢学,要对自己有信心,都是一弓一弓练出来的,专职老师真没必要再请。伴奏您放心,回头我和甄老师尽快给您录一个,您可以在家边听边练,就没问题了。”

齐清诺和老人挥手:“再见了,您加油。”

杨景行又发神经:“谢谢您对我朋友的鼓励,让我来做一回您的钢伴,您?”

老人很意外但是保持礼貌:“不好麻烦你……”

杨景行又问老板:“您吗?”

老板呵呵:“行啊……是会的。”

齐清诺感叹:“您高手,光道。”

刘苗好笑:“你更高,会……”

老人呵呵,确认:“真的要麻烦你了?”

齐清诺也近墨者黑地真够不要脸了:“您真不该夸我们漂亮,自找麻烦……”

几个人回去里面小隔间,老板也跟来,不过表情不是准备欣赏音乐,更多的是不放心,虽然话说得客气,不过那有年代的国产立式钢琴是次了一点。

老人把用塑料薄膜套着的谱子双手递给杨景行:“请问怎么称呼?”

杨景行说:“您坐,您就叫我小杨,我先”

这小隔间也没地方坐,围观的人都只能紧贴门口和墙根站立,不过齐清诺还是挺惬意的:“您请坐呀,您退休了吧?”

老人点头:“去年五月份退的,退之前半年开始学琴……”

《天空之城》的小提琴钢琴合奏版,谱子上没写编曲人名字,应该出自专业人士,编得挺不错,够简洁工整也挺简单,只是末尾的一点华彩有点画蛇添足,之前老人在练习的就是华彩片段。

杨景行的这点时间里,其他几个人互相聊了几句,琴行老板有点得意自己没,浦音的钢琴系学生,岂止是会弹啊,得好好欣赏,不过更仰慕的是齐清诺的作曲系。

老人学琴一年多了,不敢图精湛只因有益身心,而最终选择了这首曲子专心刻苦练习,是真心喜欢,而且指望着能在学有所成后给家人一个惊喜,最好是能和学钢琴的外孙女合作还不被嫌弃。

杨景行,摩拳擦掌:“我们开始吧……大家欢迎。”

姑娘们和老板都配合,掌声当然都是给老人家的。

老人要站着拉,姿势标准而不失机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利于颈椎的保养,神情好像还略有紧张。

杨景行和老人眼神交流,钢琴先开始,原汁原味的。刘苗显然喜欢,少女心应该还没完全破灭。

很快小提琴也开始,各方面来说都很差,肯定都上不了这小琴行的音乐会。不过几个听众都认真关注,没一点皱眉,齐清诺还挺欣悦的。

钢琴的任务结束后,杨景行就停下手也专心欣赏小提琴的最后结尾,然后带领掌声,当然还是献给还陶醉在音乐中的老人。

有些不好意思后,老人还是回过神礼貌起来:“小杨弹得真好,特别特别好。”

杨景行高兴:“真的,那我给您录一个,我有设备。”

“那多不好意思。”老人很为难,然后肯定:“你是专业的,对你来说弹琴是工作啊,应该有报酬。”

三个姑娘一起阻止杨景行的财运,何况琴行老板又杨景行才不是爱财之人,而且自己也是免费帮忙录制啊。

环境还是不算安静,所以去外面用老板自用的键盘录一个钢琴的伴奏,杨景行当然不用教。

老人现在能专心行弹琴了,羡慕多过表扬地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模样就潇洒得多。”

刘苗真不能再继续认同了:“没觉得。”

老板说:“他们弹这种东西,就跟玩一样,没挑战……”

音轨杨景行录好了,剩余的工作就交给老板了,认识半个小时的人互道珍重简直不舍,老板还接好了周围的几个好去处。

齐清诺对一再感谢的老人说:“他叫杨景行,您记住这个名字,说不定哪天他出名了……”

老人衷心祝愿:“一定会,肯定会……一个人的成就和他的品质密不可分,是金子一定会发光。”

出来后,齐清诺对杨景行笑:“没忍住。”

刘苗问:“什么?”

齐清诺猜想:“如果是秦蒙礼,到这里来这么一出,是不是更有意思?”

刘苗不屑:“切,说起钢琴就都只知道他……我不是说你,我那些同学!”

夏雪对琴行老板说所的有上世纪中叶气质的艺术馆挺感兴趣,想去

在小资和文艺中,时间过得挺快,三个姑娘午饭吃得晚,五点多就找晚饭太早了,可酒吧今天营业,齐清诺又得早点回去。

齐清诺跟刘苗说明:“我早想邀你们去玩玩,是他不同意。”

刘苗立刻问罪:“凭什么?”

杨景行嘿:“因为平京没分店。”其实昨天给齐清诺的说法是怕齐达维对自己有

刘苗气愤了:“你以为我们是杜玲?我们是好学生,拿奖学金的!”

夏雪说:“我们回酒店就行了,你今天也累了。”

齐清诺摇头:“一点都不。”

杨景行松口,问的是夏雪:“要不去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听人唱歌。”

夏雪连连摇头:“算了,你们肯定忙。”

齐清诺为难:“可能有点……那我先回去,他陪你们再”

刘苗对酒吧其实兴趣也不是很大,点头:“也行。”

送走了齐清诺,杨景行一开口就是跟两个姑娘说什么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们可要珍惜光阴……

刘苗不凶了,而是业余别扭地撒娇:“我过年都没买新衣服。”

上车后,刘苗又申明不要杨景行出钱:“……免得有人知道了你挨打挨骂,唉,你给雪雪买我就绝对不吃醋。”

夏雪想起来:“上次谁还说我的贵呢?”

(拜年!恢复更新。住各位猴年开开心心!)

    路上,刘苗提醒杨景行别去太贵的地方,并讲起自己的一个同学,每次大家一起逛街的时候总是带着往那些所谓的高级商场去,显得自己多高品位,然而每次都只不过是让别人陪她一起过眼瘾。

    杨景行说:“看看也好,当是激励……把想法放在民生问题上的时候多可爱,怎么转头又道别人长短。”

    刘苗自卑叹气:“我们俗人,没你们高雅。”

    杨景行阴险:“雪雪你看,她越说越来劲还拉上你。”

    夏雪呵呵:“我也是呀,隔壁隔壁寝室有个女生&{m},把从小到大的奖状奖杯都带去了,跟名人的合影摆了一桌,我们也背后说她。”

    杨景行佩服:“雪雪够义气,完全不同层次的事也拿出来。”

    刘苗针对夏雪了:“行行,你们都高级,就我低俗!”

    夏雪好像也急了:“我还和苗苗背后议论齐清诺呢。”

    刘苗这下满意了,哈哈!

    杨景行呵呵:“怎么议论的?”

    刘苗和夏雪对眼神,明显靠多年的亲密无间进行了非常充分的交流,然后刘苗先出口:“俗人还能有好话?”

    夏雪补充:“觉得她修养好,气质好,很成熟。”

    刘苗还就不信了:“她没跟你说过我们!?”

    杨景行说:“没说过坏话,真的。”

    刘苗似乎信了:“虚伪。”

    杨景行说:“善意的是修养,恶意的才叫虚伪。”

    夏雪笑:“有种说法是虚伪是修养的一部分。”

    刘苗又来了:“你们都修养!”

    杨景行苦口婆心:“比如你那个同学,可能看法很多人都有,但是我觉得,这种事没必要浪费苗苗的口舌,大不了以后不跟她一起逛。”

    夏雪提醒:“苗苗不会跟其他人说。”

    刘苗鄙夷地提醒夏雪:“人家高雅人士,不愿意听这些,脏耳朵!”

    杨景行很满意:“嗯,说我可以,因为我说你的长短在先,人家逛商场而已,又没做错什么……”

    刘苗开始讲外星语言:“伊吾啊呀呱呱咕叽咿呀不拔牙……”

    夏雪呵呵笑,想起来:“齐清诺去九纯那次……后来你们怎么说的?”

    杨景行问:“什么怎么说的?”

    刘苗激昂:“少装蒜,让我那么被欺负,我恨你一辈子!”

    杨景行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受过欺负?”

    刘苗坚信:“就是!”

    夏雪北大女生不胡搅蛮缠:“齐清诺有没怪你跟你生气,还是怪我们?”

    杨景行摇头:“没有……诺诺有这个优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从自我开始总结,其实她当时就后悔。当然,也没说苗苗就是对的,还跟我说要提醒苗苗改脾气,不然走上社会容易吃亏。”

    刘苗冷哼:“真是多谢了。”

    夏雪透漏:“苗苗,我们当时就怕她过后跟你发脾气,你不好收场。”

    刘苗立刻点头:“怕她脾气不大。”

    杨景行嘿:“从来没有过……虽然我很多事做得不好甚至不对。”

    夏雪有点感叹地点头,刘苗则继续冷哼:“谁信……”

    夏雪又说:“其实苗苗也承认齐清诺有点大度……上次的生日礼物是她自己主动要买的吗?”

    杨景行点头:“是呀,我也意外呢。”

    刘苗声明:“别指望我回送。”

    夏雪笑:“上午我们问齐清诺,你怎么追她的,她说是她追你……”

    杨景行哈哈:“她谦虚,不是非得有个谁追谁。”

    刘苗又问:“谁先表白的?”

    杨景行回忆:“好像也没有表白。”

    刘苗十分不屑:“切……”

    夏雪也问:“那你是先喜欢她的优秀还是先喜欢漂亮?”

    杨景行说:“都喜欢。”

    刘苗受不了了:“你跟初恋说现任,什么意思?”

    夏雪呵呵也觉得:“就是,一点不顾及我们的感受。”

    杨景行连忙说:“初恋也优秀漂亮……诺诺是老了,成熟一些,只要你们愿意,到她这把年纪,更优秀更成熟……”

    可杨景行还是把两个初恋给得罪了,商城里,刘苗和夏雪不再左右夹着他,而且两个姑娘之间似乎比以前更亲密,更显得杨景行在三人之间的地位有所下降。

    杨景行陪两个姑娘逛街的机会并不多,不管糟了多少冷遇,他还是尽心尽力,遇到好看的就推荐,有姑娘们喜欢的就称赞。

    刘苗接电话:“……你们都到了?我明天上午飞机,中午到……对呀……不会吧,这么夸张,不过我也胖了……还没吃,和我初恋逛街呢……哈哈,不是,我哥……就是……真没觉得帅,早看腻了……我和夏雪一起,他非跟着,赶不走……我把电话给他,正好他也没女朋友,你们试试……我好马不吃回头草……哈哈,行,明儿见。”

    杨景行警告刘苗:“别人也要说你了,哪里胖了?装。”

    夏雪了解:“她们关系特别好,我都见过几次了。”

    杨景行明白了:“雪雪吃醋了。”

    夏雪说:“我都没吃齐清诺的醋。”

    刘苗都震惊了:“北大就这么教你?”

    夏雪呵呵:“配合一下你们……”

    要结账的时候,杨景行也积极,理由是:“哥都叫了,应该的。”

    刘苗不屑:“峰哥也是哥……”

    夏雪又来了:“那我没叫哥,怎么办?”

    刘苗惊问:“好哇,你撒娇!?”

    夏雪嘿嘿,好像有点羞愧地辩解:“……初恋莫名其妙就没了,得补回来。”

    刘苗再次震惊:“那……他要补怎么办!?”

    杨景行连忙表态:“你们都给过,不用补。”

    刘苗左右树敌:“恶心……给什么了?”

    杨景行恬不知耻:“温柔和霸道,都有。”

    刘苗是新闻系的:“什么意思!?”

    ……

    吃晚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多,菜单让刘苗抓住了把柄,杨景行还敢说齐清诺不爱花钱不铺张。杨景行又说齐清诺的第几个优点,就是不会吃了点好东西后就嫌弃学校食堂的饭菜。

    刘苗都听得懒得反驳了,只问:“她有缺点没?”

    杨景行说:“为什么说要善于发现别人的优点,就是为学习。”

    夏雪点头嗯:“师夷长技以制夷。”

    刘苗已经习惯了,哈哈赞同:“坚持长期抗战……”

    不过等齐清诺打电话过来表示关心的时候,两个姑娘还是在杨景行旁边说了几句好话,比如要是齐清诺今天太累了明天就别送机了……

    吃完饭九点过,刘苗还想见识一下浦海的夜景,于是又老远跑去电视塔上面喝了杯饮料。

    三个人好像比以前更和谐了,刘苗对杨景行没什么大矛盾,夏雪也嘻嘻笑笑的,或许是因为两个姑娘当了大学生后眼界更开阔了,心胸也一样。

    十一点多回酒店的路上,夏雪和刘苗在后座听杨景行接齐清诺的电话,虽然杨景行并没汇报什么,但刘苗还是看出来齐清诺并不是关心,分明是查岗。

    到酒店后,杨景行把两个姑娘送上楼进房间,检查叮嘱一番后就准备咯离开:“早点睡,别说长短了。”

    刘苗想象力丰富:“要是我们被绑架了,要一千万,你赎不赎我们?”

    杨景行说:“我只有五十万,只能先救你,再想办法凑雪雪那份。”

    刘苗笑的动作还没完成就跺脚气鼓鼓了:“你什么意思!?”

    夏雪也伤心起来:“我好命苦……”

    杨景行正经点:“时刻注意安全,回学校了更是,大晚上的别到处乱跑乱转,我都担心,别说家里了。”

    刘苗不生气了,叹气:“又开始,你别当初恋,当妈算了。”

    夏雪跟杨景行客气:“你也是,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你才要多小心,也别太累了,去年我们学校有个研究生就……呸呸乌鸦嘴。”

    刘苗附和:“就是,多管管你自己,成天外面跑,干坏事别让齐清诺抓住把柄了……我和雪雪才不会让前任小看,是吧?”

    夏雪呵呵点头:“口口声声为我们好……不会让你失望。”

    杨景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长大了……锁好门,睡个好觉。”

    刘苗鄙夷:“拥抱都没一个……算了算了!”

    杨景行出房间,两个姑娘一起关门。

    星期六一大早,杨景行先去接齐清诺,这姑娘也是越来越过分,杨景行都进家门了,她还赖在床上。

    詹华雨从女儿房间出来的时候带上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昨天帮你叔叔的忙,睡得肯定晚了点,我又是半夜才到家,她又起来了一次……我是这么多年习惯了……那边行程也紧,给你和诺诺都没带什么东西……”

    等齐清诺穿着睡衣从房里睡眼惺忪的摸瞎出来,詹华雨好像是真的拿出了主编的威严:“齐清诺,换好衣服再出来!”

    齐清诺指杨景行:“都是你害的,回头算账!”

    詹华雨很生气,对杨景行说:“别等她了,我们先吃。”

    杨景行不给面子:“您先吃,我还是等等。”

    詹华雨又笑了:“丁老身体还好吧?”

    从家里出来,齐清诺并没跟杨景行算账,而是说起昨天晚上,黄倩池那两个北漂歌手到辉煌坐了好一会,可是因为实在太多客人要招呼,齐清诺并没特别关照,她没想到的是,赵古几人已经和她们通过网络打得火热了。

    齐清诺之所以晚睡,是回家后又看了一下如歌论坛,别说,几个音乐人之间的交流比之前的听众抒怀看起来要有意思得多,在论坛反响也挺热烈。

    齐清诺是觉得“乐迷说音乐人”要比“音乐人说音乐”更有可看性,论坛应该多发展这个内容,让大家不要再闷头闭门造车了,音乐本来就是用来沟通的交流的……

    杨景行十分赞同齐清诺的看法:“……可就是你不愿意和我交流。”

    齐清诺说:“创作过程没什么好交流的,重要的是音乐情感,你想不想知道世界上有什么人正在用同样的心情和你听同一首曲子……你当然不想,可是很多人想。”这姑娘有点激动。

    齐清诺也是个外行,目前的如歌论坛要实现这个功能,根本不可能。( )

    近九点,杨景行和齐清诺到酒店,刘苗夏雪也吃过早餐了。?壹?看??书w?ww看·1?k?a?n?s?h?u??拿了行李退了房,再陪刘苗去买点所谓的特产带给同学,就可以去机场了。

    看样子刘苗和夏雪对重返校园还挺积极的,一路上又跟齐清诺聊起学校生活来,让齐清诺想象一下容纳几千人的大型食堂是什么样的,课外活动又是多么丰富多彩……

    到机场,取机票,拿登机牌,托运行李之后距离登机时间就只有半个小时了,夏雪说:“你们还有事,早点回去。”

    杨景行又来:“好好学习,再拿奖学金,暑假高高兴兴接父母去看奥运会。”

    齐清诺更关心:“到学校了给他打电话。”

    刘苗点头,温和地审视齐清诺:“我们走了,你别欺负他。”

    齐清诺笑:“哪舍得,我也没那本事。”

    刘苗鄙夷:“恶心……我都能欺负别说你。”

    夏雪笑:“如果决定去看奥运会,决定了就先告诉我们。”

    齐清诺期待:“尽量……”

    回到学校真是午饭时间,齐清诺打电话叫来了喻昕婷,三个人边聊边感受一下食堂师傅们休息一个寒假后积累起来的职业热情。

    没见到刘苗和夏雪的的喻昕婷只能听听齐清诺的描述,然后说起自己早上看见邵芳洁了,变化好大的:“……真的,漂亮好多了!”

    齐清诺说:“你也一样,我前几天还看去年五一的照片,感觉变化都蛮大,除了我,要破一百一了。”

    杨景行真会安慰人:“头长了当然重……”

    正说着呢,邵芳洁和室友一来了,喻昕婷真没撒谎,邵芳洁换了一个兼顾青春气息和女人味的型,再加上穿着和减肥的功劳,和去年这时候比是很大变化,简直是气质上的。

    齐清诺和杨景行夸赞邵芳洁,喻昕婷则接受邵芳洁室友的祝贺,新学期都新气象。

    学校的人多了,而且都消息灵通,到食堂的基本上都要来恭喜一下喻昕婷,弄得后来像一群人围着开布会了。

    喻昕婷好像也练出来了,不厌其烦地解释:“……没有,我就是去当一个普通乐手……不敢想太多,尽力而为……就当是旅游了……”

    一个同学称赞喻昕婷心态好,不过也别太悲观:“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去丁桑鹏家的路上,车里闲散地聊着,齐清诺先给喻昕婷讲一下丁家的家庭成员构成:“……他买了个玩具遥控车,等会你给,立刻就跟你熟了。”

    喻昕婷想起来走之前还要找时间去看看嘉嘉。

    虽然小孙子不在家,丁桑鹏的儿子还是对喻昕婷拿来的玩具十分热情,不过喻昕婷并没受干扰,见了丁桑鹏依然深鞠躬:“丁老您好,打扰了。”

    丁桑鹏也是老了:“欢迎欢迎……喻昕婷长高了。”

    齐清诺笑:“您现我长胖没?”

    丁桑鹏的儿媳妇在旁边信誓旦旦说没有,丁桑鹏的儿子则问:“喻小姐喜欢吃什么水果点心?”

    喻昕婷礼貌微笑:“您别麻烦,我们刚吃午饭。”

    都坐好,齐清诺擦手后自觉地拿起苹果开始削皮,顺便听杨景行跟丁桑鹏汇报一下情况,先是编委会的工作进程,然后是自己和喻昕婷跟纽爱的合作细节。

    齐清诺削好苹果再分成几瓣,先递给丁桑鹏一片,再叫喻昕婷别客气,然后自己也享受一下劳动成果,就是不给杨景行。??一看书1?ka?n?shu

    丁桑鹏虽然不了解纽爱和耶罗米尔,但是相信对方已经表现出诚意,不过喻昕婷这条路依然不容易。和齐清诺她们不一样,做西洋音乐,就要先得到西方的认同,丁桑鹏自己是这样,很多前辈是这样,甚至杨景行现在也没更好的选择。

    在旧社会留学的的丁桑鹏相信自己的经验依然不落后,建议喻昕婷要怎么样和洋人相处,比如不卑不亢坚持自我用水平说话……

    喻昕婷认真听着,杨景行说:“今天来拜访丁老的这种状态就很好。”

    喻昕婷立刻没了状态,丁桑鹏倒是呵呵笑:“好,我们不要太严肃了。”

    齐清诺就提议喻昕婷给弹上一曲。

    听喻昕婷弹完了自己的早期作品,丁桑鹏没有鼓掌,但是显得喜欢:“让我想起年轻……你把升c小调第三乐章再弹一遍。”

    再听喻昕婷弹完杨景行的曲子,丁桑鹏说了声:“好……你们知道杨景行有什么缺点吗?这个不足在作曲和演奏上都是共同的。”

    喻昕婷有点茫然,看杨景行又看齐清诺,齐清诺临时思考:“我觉得,有时候好像有点……刻意。”

    丁桑鹏稍微点头:“齐清诺可能感受到了,没描述好。杨景行的一个不足,就是在创作和演奏上都太严谨,你找不到他随性而为的地方,所以看上去就没有缺点,无时无刻不在追求完美。”

    杨景行松口气:“丁老拐着弯夸我,我还以为真有缺点呢。”

    丁桑鹏还没说完呢:“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从不随性就是没有感情,尤其创作上更能体现。包括音乐在内的艺术作品,应该是以从某一点某个面打动人为主要目的,而不是呈现一种无懈可击的状态,让人找不出缺点。贺宏垂说杨景行在创作的时候理性与感性并存,要我说,很多感性是假的,因为没有随性。”

    齐清诺和喻昕婷接不上话,杨景行则不承认:“批评的人也不少啊,我没让您听到。”

    丁桑鹏挺和蔼:“当然,这是我的一点看法,我知道对绝大多数人而言这不算缺点,不过在我在唐青看来,到目前为止,没有内心深刻的表达,没有为自己而创作,不失为小小遗憾。所以,我更喜欢喻昕婷来弹这曲子,你是在为自己演奏。”

    杨景行服气了:“行,夸你呢。”

    喻昕婷急了:“不是……又没批评你。”

    丁桑鹏呵呵一笑,说话的度越来越慢,但是条例清晰:“不是批评,我以前说齐清诺的创作感性,你的演奏随性,都是好的,杨景行应该从你们这里感受这两样……当然,你们不是完美的,以后会经受更多批评,希望你们正确对待。勇于直接表达和真诚的人,看起来才有更多破绽,其实往往值得欣赏。了不起的人和事,都会多遭非议,并不全是树大招风。”

    杨景行笑:“行,我们聊聊丁老年轻的时候是怎么被批评和非议的。”

    齐清诺提醒男朋友:“开始随性了是不是?”

    丁桑鹏笑,招呼喻昕婷:“休息休息……说的是道理,一方面是提醒杨景行,也是提醒你们,不要过多被他影响,关键是做好自己,杨景行只有一个,齐清诺同样也只有一个,喻昕婷也是。”

    齐清诺扶丁桑鹏起身:“还是您有境界……”

    几个年轻人被留下来吃晚饭,让喻昕婷接受了小孩子对玩具的当面感谢,虽然喻昕婷说明不是自己买的,却还是被缠着一起玩。

    齐清诺和杨景行搀扶着丁桑鹏,让他陪着重孙玩遥控小汽车,老人家还玩得挺开心的。一??看书??·1要k?a?n?s?h?u?

    吃完饭了再陪老人稍坐一会就告辞,上车离开后喻昕婷就对丁桑鹏有了新看法,觉得挺和蔼可亲的。

    把喻昕婷送回学校后,杨景行再陪齐清诺赶去酒吧,趁着还没客人,听了一遍成路对《隐藏瞬间》的排练程度。

    毕竟是没人指导又没有参照,付飞蓉唱得一般更别说还要弹了。而乐队的表现也差强人意,还说是过年都在苦练呢。

    齐达维似乎真的准备开展事业第二春了,对乐队提出了给出了很多建议甚至是指正,齐清诺则和冉姐一起跟付飞蓉交流一下。

    杨景行属于动手的,花了十级分钟时间,用酒吧的键盘粗制滥造地录了几轨合出来就让成路几人无地自容,并私下跟赵古坦诚:“确实比较意外,以为这么长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不过过年,可以理解。”

    赵古显得无话可说。

    杨景行笑:“等扩大营业了,以后有来踢馆的,要接得住啊。”

    赵古只能总结一下:“可能是拿点工资上个班,有点惰性了。”

    杨景行不信:“你不可能只有这点目标,你说话管用,是多督促点……”

    星期六嘛,客人很快多起来,然后杨景行被人指责耍大牌,昨天缺席,今天唱了两歌就要走,态度有问题啊。

    齐清诺帮忙解释,这要开学了嘛,忙着呢,得早点回家休息。

    上车后就开始忙着亲热,齐清诺有激情也有怨气:“我付出血和泪的惨痛代价,就是盼着苦尽甘来的一天,还要等!”

    杨景行把冲动都笑没了,只能计划明天:“给安馨上完课就来接你,路上就刷牙漱口。”

    齐清诺另有计划:“我在你家等你,你下课就赶紧……”说着自己也受不了自己地笑了。

    星期天上午,浦音的琴房已经开门营业而且红火起来了,被杨景行口头拜了晚年的管理老师继续给他开后门:“我昨天还跟安馨看玩笑,以前和喻昕婷经常一起来,现在别人出国了,你也要更加努力啊。”

    安馨虽然呵呵,进琴房了还是很努力的。

    上完课去食堂吃饭,安馨先联络喻昕婷再通知男朋友。池文荣是昨天下午到的,给杨景行带了一份老家特产,喻昕婷的已经给过了。

    喻昕婷证实:“好吃,很香而且有点甜,不过不腻。”

    杨景行有点抗拒:“男人之间免了吧,安馨你拿着……你请我吃饭,帮我刷卡。”

    池文荣看看安馨,点头:“也行。”

    安馨把礼物给喻昕婷:“你喜欢多吃点,我不喜欢甜的。”

    吃完饭杨景行就去齐清诺家,这姑娘又不急了,拉着杨景行要陪母亲去玩滑轮,还给他用齐达维的滑轮,基本是新的。

    在小区的广场上,詹华雨还能遇见熟识的人,先提醒杨景行跟着齐清诺叫阿姨,再给对方介绍:“我女儿男朋友,小杨。”

    中年胖妇女笑嘻嘻:“嗯,长得不错……谁介绍的?”

    詹华雨笑笑:“他们是同学,没人介绍。”

    中年妇女有点惊喜:“哦,也学音乐啊,哦,那你们这一家了,哈哈!”

    齐清诺拉杨景行:“我们先走,你们慢慢聊。”

    不过詹华雨很快追上来,教训女儿不要说人坏话,并鼓励年轻人靠自己的努力消除某些人的偏见……

    等詹华雨玩累了,几人回家,齐清诺直接就换上鞋子要开溜,对于不洗澡这种疑问,这姑娘说:“我就这么邋遢,纸包住火,他迟早知道……”

    可等到了杨景行住处,齐清诺还是用心洗澡,而且要杨景行帮忙搓背,很直白:“你自己要亲的,洗干净点。”

    杨景行更恶心:“这个也是你要亲的……”

    上床后开始新一轮的测试,毕竟新程序还远谈不上轻车熟路,不过齐清诺今天状态不错,前奏还没进行到一半她就通过检查现自己应该可以了,不过还是继续做到更充分。

    虽然时间上算差不多,但是这次安全期并不靠谱,所以杨景行要用安全套。前几次总结出来的经验虽然浅薄,但还是在初步动作中行挥了很大作用,比较顺利。

    齐清诺微愁眉:“有点点疼,还好……肯定没破。”

    杨景行就小心翼翼继续,慢慢地齐清诺的声音也有了节奏感,虽然听不出享受,更多的是不适,不过也远谈不上痛苦。

    第二次伸手检查,还是没有红色,齐清诺松口气:“终于,不容易啊。”

    杨景行感激:“辛苦了。”

    两人都嘿嘿一笑,然后明显感觉出来此时此刻不应该是这个情绪和氛围,所以赶忙热吻化解尴尬。

    空调挺暖和,房内挺干燥,过了两三分钟,在杨景行持续小心翼翼要破纪录的关口,齐清诺有点怀疑起来:“你什么感觉?”

    杨景行说:“好啊……肯定比不上不戴。”

    齐清诺再伸手去检查。

    杨景行问:“怎么了?”

    齐清诺说:“好像干了……”

    杨景行起身仔细看看:“……嗯。不舒服?”

    齐清诺有点犹豫:“还好,不痛,就是胀,还好……不知道是不是舒服,哈哈……不过不想停。”

    讨论一番,齐清诺凭借聪明才智对杨景行这个还不算入门的选手提出了边正戏边前奏的复调高要求。

    不过要重头来一遍……

    还是不行啊,前面明明有状态了,可正戏开始后不久就都能察觉出异常,咬牙坚持一阵也依然不行,简直艰难了。

    润滑剂什么的是绝对不行的,齐清诺有自我要求:“真的没不舒服,有点感觉……不过上半身就顾不过来了……”说得自己扑哧笑,不过没有还是恼火地皱着。

    杨景行也动脑筋:“要不你趴着,我吻你的背。”

    齐清诺果断摇头:“我要看你……是不是套套?”

    不能确定是不是,就用排除法,再重来,这次不用安全套了,先不管结果,主要是为了验证,当然,齐清诺还是提醒一下:“你控制住啊。”

    杨景行连连点头。

    效果大不一样,从两个人的第一声感叹词音就明显听得出来。然后小心翼翼进行,慢慢地,两个人越来越喜悦,因为都越来越能确定了,找到原因了!

    为了避免再一次笑场,两个人直接开始热吻来抒,吻了不知道多久,齐清诺终于先撤退,喘气和嗯啊中见缝插针地短促小声呼喊:“舒服,真的……”

    杨景行看着女朋友,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和动作回应。

    齐清诺也继续咬牙坚持,似乎在忍住越来越大的哼唧声。

    就在效果越来越好,越来越靠近副歌部分的时候,杨景行突然停下来了:“不行了……”

    “要射了?”齐清诺一点嘲笑的意味都没有,而是紧张得争分夺秒:“快点,再拿一个。”

    杨景行重新戴上安全套,抓紧时间在齐清诺状态消失前完成最后动作,不过从最后关头齐清诺的动作神情和声音看来,她挺有状态的,不过也像是惊慌紧张,也可能是刻意配合。

    杨景行胆小怕事,没咋回味就全身而退,检查一下。

    齐清诺也半起身帮忙看看:“没破,好多,好结实……会不会从后面漏出来?”

    现在好了,杨景行自己打扫卫生,不用齐清诺拿着纸巾到处擦仔细检查,玩床上也有还不知道怎么办好,齐清诺现在就看着。

    不过杨景行去洗的时候,齐清诺也陪着洗一下,有点郁闷:“这东西怎么干得这么快?”

    杨景行自嘲:“让我抓紧时间。”

    齐清诺哈哈哈:“比上次好多了……加起来有十分钟!”

    杨景行明显不甘:“第二次好一些,再试试。”

    齐清诺老选手一样:“不愧是年轻啊。”

    年轻人嘛,就是要有冲劲有钻研精神,要不怕失败,要善于总结要知错就改……

    回到床上的半个多小时后,在杨景行全方位的前奏间奏正戏各种努力同时进行下,齐清诺根本没心思顾及男朋友会不会累或者是不是舒服了,反正她自己是感觉非常好而且深入其中,好像是用什么大力气或者是承受疼痛的一阵一阵比间隔期猛烈不少的紧密哼叫声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已经好几分钟没进行过语言沟通了,只有眼神,而且眼神越来越急切。

    终于,齐清诺改变了四仰八叉的享受姿势,在几乎陡然提高的哼呼声中抬起臂膀和双腿,几乎紧紧锁抱住了杨景行,痛苦中迸出两个字:“别停……”

    接下来就是杨景行已经见识过许多次的情形的重大升级版,而且杨景行是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去看去欣赏,齐清诺半张着嘴巴,脑袋在枕头上用力后仰,一脸的难受,出痛苦的声音,伴随着双腿的不规律动作,还有双手的时紧时松。

    这次时间也长得多,起码十几秒。

    不过两个人保持着姿势终于松弛下来已经是半分多钟后的事情,看了杨景行好久的齐清诺的第一句话是:“在哪学的?”

    杨景行掩饰不住的得意:“我第一次为天赋感到自豪。”

    齐清诺又担心:“没射吧?”

    杨景行摇头。

    齐清诺更放松了,手脚都放开,根本是瘫软,声音也是软的:“先别动,就这样……”

    杨景行现在也不急。

    躺了一下后,齐清诺关心起休息状态的男朋友了:“别撑着,趴着……”扭头看看脑袋边杨景行的手,还伸手摸摸:“天才的手啊,以后就要退役了。”

    杨景行嘿嘿。

    齐清诺嘿得更厉害:“强烈太多太多了……生命真奇妙!”

    杨景行得意:“没害你吧?”

    齐清诺笑得有点坏坏的:“你也不是舍己为人,别标榜了……”

    六点多才从住处出来准备去找吃的,齐清诺又精神抖擞了:“吃好点,给你补一个。”

    甚至主动提出了去买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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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l〞更

    二月二十五号星期一,零年春季学期第一天,好空气好阳光让校园里花草树木的春天气息十分明显。食堂里的同学们还没开始嫌弃伙食,都显得朝气蓬勃,不吝啬表现一个寒假积累出来的同学感情。

    不过已经连续第四个学期担任零六级作曲系年级长的夏小康可没了刚进校时的学生干部热情,对杨景行都爱管不管了:“遇到了问你一下,九点的班会去不去?”

    杨景行不好意思:“等会还有点事,有什么思想传达一下。”

    夏小康自己都不信那套了:“有毛啊,还不是听郑金余说你……问你个事,喻昕婷到底是你介s给纽爱还是?”

    杨景行嗤笑:“我?我自己都是学x推荐的,运气好。”

    夏小康叫杨景行也不用谦虚,所谓运气是留给有准备之人的,再说了,严肃音乐的圈子就这么点大,还不都是靠人缘靠关x,看透了也没啥可非议的……

    吃完早餐,杨景行就去参见贺宏垂,还是在作曲系的办公室,只是门上多了块副校长的牌子。

    杨景行还是老称呼:“报告,主任早。”

    贺宏垂还是老样子,有点看天才不顺眼:“你进来……钢琴系准备得怎么样了?”

    杨景行点头:“差不多了,估计十天半个月就出发了。”

    贺宏垂有点歉意:“我这段时间太忙……你看杨校长有空没,路主任和李教授肯定也有这个意思吧,喻昕婷应该好好谢谢杨校长。”

    杨景行有觉悟:“学生努力学习就是对老师最好的感谢。”

    贺宏垂又看不惯杨景行两秒,说:“像喻昕婷这样从默默无闻又完完全全从学x走出去的……这些事你自己处理好,我不跟你废话。”

    杨景行点头:“您放心。”

    贺宏垂想起来:“听说你又收了个学生,是不是?”

    “不是……”杨景行简单解释一下:“就这么点误会。”

    贺宏垂有些批评:“注响,搞得众说纷纭……还有一件事要注老田虽然不再担任学x领导职务,但是他的教学工作依然正常进行,你们该尊重的还是要尊重。”

    杨景行点头笑:“那是。”

    贺宏垂总结一下,虽然田杰智是一片好心,但是编钟奖作曲比赛还是操之过急了,没有认识到作曲系和表演专业的巨大差异性,吸取教xn,作曲系今后还是要把精力和资金都放在教学工作上来,与其劳神费力排练外人的作还不如多给学生制造机。

    好些年前浦音作曲系会给毕业生开作乐会,后来因为各种原因这种优良传统就丢失了,现在得重新捡起来。而要把这个音乐会搞得有声有色,得多方面一起努力,杨景行当然也能添砖加瓦。

    然是编委会的事,师生俩也先商量一下,过年的时候杨景行给唐青打了电,老先生终于初步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下一次的会议应该会思想激荡,得有所准备。

    忙是忙了点,但是杨景行的交流课还是得继续开,不说多了,一个学期两三次应该是能让同学们吸收消化的。比如可以开个民乐专题,三零六的独奏作,民乐系的老师们可都是关注着呢,别搞砸了。

    告别贺宏垂,杨景行再去找路楷平。路主任真是热爱工作,这就开始操心今年的钢琴大师班和桃李满天x了。

    十点钟的中国音乐史是二年级多专业一起上的大课,人有了点小名气就是这点不好,杨景行十一点去北楼的路上遇上了大课老师,被抓了现行:“就说没见你,喻昕婷都去了。”

    杨景行认错态度很好。

    北楼三零六教室,三零六来了一多半,但没人练习,邵芳洁郭菱王蕊柴丽甜四人打牌,何沛媛跟高翩翩聊天,蔡菲旋和于菲菲在共同研读时尚杂志。

    王蕊第一个放下手头事:“哈哈哈,怎么样!?”

    蔡菲旋拍手:“王妇女好样的,我们跟老大反应,大嫂随叫随到。”

    王蕊表明义气:“我叫他来看美女。”

    杨景行就得:“我比你们你都先看到小洁。”

    邵芳洁欲哭无泪的样子:“怎么是我了?别打击人好不好!”

    柴丽甜打击杨景行:“我比大嫂先见到小洁。”

    于菲菲的侧重点是:“我就知道怪叔叔喜欢这样的……这个漂亮不?”举起杂志给杨景行看。

    杨景行羡慕的是:“大四生活这么清闲?”除了高翩翩和郭菱,其他姑娘都是本科最后一个学期了。

    高翩翩呵呵:“不用找工作了,当然清闲。”

    王蕊悲叹:“下半年就只有你们陪着阿怪了。”

    郭菱怀疑:“你们准备学年妇女,这种日子都不回来聚聚?”

    王蕊了解:“她早sn就跟老大去乐团了……”

    何沛媛戳戳王蕊的胳膊提醒:“年晴毕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

    王蕊想不起来,但是有点担心:“说什么?”

    高翩翩提醒:“徐安!”

    王蕊顿时强烈地想起来了:“阿怪,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美女!”

    杨景行嘿嘿不要脸:“我自己行不行?”

    何沛媛当机立断地嗤之以鼻:“不行!”

    杨景行寄希望蔡菲旋:“旋子你说。”

    蔡菲旋呵呵,摇头:“不是说你不够分量……不够惊喜,知道吧。”

    于菲菲提示:“可以制造惊喜啊,关jn是尺度要上去,嘻嘻嘻……”

    杨景行不高兴了:“你们先想想怎么风光毕业。”

    柴丽甜都急了:“万事俱备,就差作。”

    杨景行安抚:“快了,快了。”

    蔡菲旋有点恨铁不成钢:“是我就不催,慢工出细活不懂?”

    王蕊跟杨景行翻译:“旋子对作满!”

    ……

    聊了一会,女生们其实还是挺想在最后一个学期里发光发热的,那种毕业走出校园的情绪也有一点,相信经过酝酿之后还会越来越浓厚的。

    快到午饭时间,一行队伍就浩浩荡荡出发,在停车场分手,杨景行去公司,女生们则要到乐团报道。

    四零二工作室目前手头上主要有两件事,首先是安卓演唱会需要的新编曲,然是韩国男子组合中文拍摄计划,戴清的则是系统大工程,不急这一时半会。

    按照计划,安卓的演唱会是要在三月中期就开始编排,虽然编曲只是其中小小一环,但是也必不可上,杜林给杨景行打电是这么说的:“我叫卓别着急,杨经理肯定能妥妥当当……”

    而韩国人的事,制作部经理明德至转述的张英奕的说法,宏星的表现将涉及到司的合作前景,关x到别人的专业评价,简直就是对方开出来的一个测试题。还好,大老板张彦豪没有说什么好像不太关心,大家也不用太提心吊胆。

    不过杨景行请的作词人还是挺想快点赚钱的,这就已经把尽量符合要求的歌词发来工作室了,因为要求新鲜嘛,歌词看起来也新鲜:全部无法触及的忧伤被我的耀光驱散,只有我爱你却不敢爱你,怕我的离开让你的眼泪使我伤心,我是风一样的男子吹散你的黑发……

    还别说,和原曲起起落落有点诡异的旋律契合得不错,杨景行只扫了一遍就签字确认了,财务部就要给作词者好几千块了。

    杨景行再把歌词又转交给策划部,因为他们需要做详细的策划书

    电中,演听杨景行读了一遍歌词都没笑场,还专业地分析起来,原版对的是少女少男市场,这个方向肯定不能变,我们可以把这个意图更明朗一点,让那群美男子围着一个女孩子上蹿下跳……

    难的是美术方面,国内在这方面并不是很重视,尤其是那种视觉效果,不过导演表示可以请到还算比较懂行的人,大家再讨论讨论。

    行,就这周四,导演带人来一趟浦海,开个小碰头会吧。

    打完电,杨景行又录了一个编曲小样,原本三分多钟的歌曲被他弄到超过六分钟,因为是安卓的代表作之一嘛,得做足样子。

    原版编曲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典型味道,前奏是电音加钢琴吉他一拥而上开门见山地点题,然全曲也就是这几种音色下来,加上色彩特别明显的鼓点。

    安卓现在升华了,杨景行的编曲就是小提琴开场,当然不会让人听出来是什么歌,等小提琴悠扬了几个小节吊足了胃口,电吉他和键盘加入,让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首歌。

    然歌手开始唱,伴奏和声进行都是比较中规中矩的,虽然和原版感觉截然不同。再然,进入副歌前的又在原曲的基础上加入间奏,杨景行的用意是流空间给全场一起大合唱主歌那最打动人心的几句。

    副歌的切入也和原版更不一样,坦白说,那时候的甘凯呈可能也没画太多心思,弄得略显生硬,或者是技术还不到位,杨景行就弄得比较花俏。

    副歌更是要大合唱,但是杨景行却把激昂的伴奏改成只有一把小提琴和一把贝斯。

    典型三段式,歌曲结尾又回到主歌,编曲更要体现安卓的升华,小提琴变得更悠扬甚至有点忧伤,弄得安卓可能连唱法都要改bn。

    把这个小样做出来后,杨景行又录上了一条解说音轨来表明自己的想法,好让安卓听阅,然就提前下班了,去接齐清诺。

    在民族乐团的停车场,一群审问怀疑团长和顾问的女生们突然安静下来,因为陆白永来了。

    陆白永不打扰年轻人的欢乐时光,只对杨景行时候一句“作抓紧啊”就上车走人了。

    王蕊终于想通了,跟刘思蔓说:“知不知道为什么,谁才是让你们拿不到曲子的罪魁祸首?”

    齐清诺挑眉:“我呗?”

    王蕊嘿嘿尴尬,其他人幸灾乐祸。

    于菲菲有正义感:“老大才是大嫂的灵感源泉,我们都要感谢老大。”

    杨景行点头:“放假见不到嘛,所以。”

    刘思蔓催促:“快走快走,快去找灵感!”

    上车走人,出了大门,齐清诺看杨景行,笑得不是很自然明朗:“吃饭?”

    杨景行更是猥琐:“不然呢?”

    齐清诺立刻落落大方了:“吃饭了回家,我事还多。”

    不过俩人还是很快都放下了虚伪的面具,甚至在吃饭的时候就轻声细语地商量起来了,挺快地就吃完了回家,继续研究新鲜事物。

    所谓天f,就是能用更少的时间去更熟练地掌握某项技能吧,杨景行还行,齐清诺也不错,今天只用了一个安全套,而且是在齐清诺先**之后。

    事后的讨论总结,齐清诺已经能比昨天描述得更具象一些:“一开始没有,还是胀,特别胀,不过慢慢就适应了,然就开始了,就觉得好像是身体从那里开始慢慢地发生变化,慢慢扩大……”

    送齐清诺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路上杨景行接到纽爱工作人员格瑞斯的电,说是喻昕婷语言老师的招聘工作已经开始。杨景行说稍后联系,自己正在开车。对方十分抱歉,因为已经听律师说杨景行是自己开车的了,却没先问问……挂了挂了,请随时打给我!

    齐清诺有些疑问:“不都交给张楚佳了吗?”

    杨景行说:“仰慕我,想和我说说话。”

    齐清诺讥笑得有点冷:“我就当是天才的惯性大。”

    杨景行干哈哈:“哟,态度不一样了。”

    齐清诺呵呵乐了:“有没有理直气壮?”

    杨景行点头:“感觉很好。”

    齐清诺安静地微x了几秒,说:“原来晴儿和康有成刚开始的时候,我问她了,她不是很愿,我觉得难以理解,不就是做@爱,有什么啊……现在我比较理解了。”

    杨景行说:“我也不想别人知道,不是不想炫耀,而是觉得诺诺完全属于我了,连知情权也完全属于我,不想分享。”

    齐清诺呵呵点头:“一部分……女人和男人还是很不一样,可能是反过来,女人是觉得属于男人了。”

    杨景行还没兴奋起来,齐清诺又说了:“不过我要克制消灭这种性别劣根性……”然哈哈得好像是心虚。

    还没到,杨景行又接到安卓的电:“刚忙完有空坐下来听编曲……太喜欢了,完完全全就是我最想要的东西……我想尽快找时间再开个会,大家都听一下……”

    杨景行不支持,创作是个人的事情,这时候不应该再画条条框框,说不定其他几个编曲会给出更大的惊喜呢。

    安卓希望杨景行全程跟进,包括整场策划包括排练,因为其他东西也都是为音乐服。

    杨景行很珍惜这样的学习机。

    安卓挂了电后不久,杜林又打来了,安卓弹事情,她谈价钱,也不是个喜欢啰嗦的人:“六首编曲加音乐副总监,一口价三十万,但是如果要出演唱会录音录像,就再不给了,好多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杨景行说:“谢谢林姐,您别为难就好。”

    杜林又说:“你可别嫌弃我的铜臭味啊,跟别人谈钱都好说,不过你和老甘,我真不是跟你们谈钱,就是一个意思。”

    杨景行哈哈:“甘经理有钱,我不一样……”

    齐清诺也不是完全不在乎钱,考l杨景行多挣点了,装修房子的时候能多点余地。

    杨景行说:“你这么操心,装好了可要去住才行。”

    齐清诺看看男朋友,笑得风轻云淡:“同居嘛,多大点事,多少大学生情侣租房同居啊……”

    ~sl~更

    星期二上午,杨景行带着庞惜跟着黄伟亮赶到“浦海秦声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开会,一路上听了黄伟亮的一些介绍。?

    秦声是浦海乃至国内都数得上号的演艺公司了,承办各种晚会庆典活动,各种巨星演唱会对他们来说也是家常便饭。秦声和宏星也是老合作关系了,段丽颖和秦声的陈老总关系比较铁。

    黄伟亮对杨景行的说法是:“陈总也是江湖人,人面广,都客气点。”

    因为关系好,所以秦声和宏星的合作一直以来都比较规范透明,两个公司做的项目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乱象丛生。

    就这次安卓的演唱会,主办方是宏星,主承办是秦声,而出资又是两个公司共同承担没别人,当然,各种赞助肯定是要拼命拉的。摆明了,有信心要赚钱,而且要赚得堂堂正正。

    杨景行门外汉嘛,黄伟亮就多说一点,演唱会可不是那么好开的,首先得你公司得有资质,然后就给文化部分申请,再就是公安消防……处处都得花钱,尤其是公安,因为涉及到保安,万一出点小事情可是大问题。有明星的演唱会还拿有多少武警现场负责保安来宣传,其实是有苦自己知。

    开支方面,场馆费、宣传费、安保费、食宿费、接待费、票务费、设备费、运输费……当然,像这次安卓的动作,演职人员的劳务费更是一大坨,不用伴奏带是要成本的。

    黄伟亮见得多也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有些人在自己的行业里赚钱赚得好好的,都要来这个一滩浑水的演出市场试试深浅,最典型的例子就在去年,觉得开拼盘演唱会不够档次了,干脆上音乐节,能请得动的大牌都请上……承办公司是赚够了,把人家投资方可害死了,连老本行餐饮业都差点赔进去。

    这个事杨景行听说了:“……好像好多歌手的出场费都没拿到。”

    黄伟亮笑得得意:“我们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底细,根本不去……也是大环境,想赚点辛苦钱不容易,还是你们好,靠的是脑力劳动。”

    司机陈哥发话了,要说体力劳动,他们才是纯的……

    难怪张彦豪要换写字楼呢,看看人家秦声的门面和内里装修,时尚又高端,一看就是财大气粗又有xiazaimao上的瞎说什么男人对同一个女人的好奇心最多只有三十次这样的话也将信将疑了:“……只要你配合,我几天就可以用实践证明这是谬论。”

    齐清诺哈哈大笑:“……差点掉下床。”

    近十二点,王蕊给杨景行打来电话:“阿怪,有件事……”

    杨景行问:“怎么了?”

    王蕊说:“今天都在学校,媛媛说等我一起回家的,她中午就先走了。”语气有点担心。

    杨景行呵呵:“你喜欢她了?”

    “不是。”王蕊没心思开玩笑:“她晚上给我打电话,**点多的时候……唉……”

    杨景行问:“到底怎么了?”

    王蕊有些憋屈地说:“她问我能不能借三十万给她……”

    杨景行问:“她急用钱?”

    王蕊委屈了:“我想到了,问她是不是家里要用,她说是的,我当时一急,就答应了……”

    杨景行说:“你爸妈应该不会答应。”

    “就是!”王蕊又气愤起来,好像半天说不出话:“……我怎么说都没用,他们应该能凑出来!”

    杨景行说:“借钱不是小事,因为涉及的不仅仅是钱,这你要理解……”

    “狗屁!”王蕊连杨景行也骂:“是,我知道他们挣钱不容易,可现在别人是急用救命,这么好的朋友,而且说好了算银行利息,两年之内还清……何沛媛说到能做到!”

    杨景行问:“有肾源了?”

    王蕊说:“嗯,当时急我没多问,她以前说手术费都准备好了的,而且可以报销,不过之前说是找到的**肾源,要自己出钱买的,就差钱了,我现在不敢跟她打电话……她也没给我打,这么久了。”

    杨景行说:“没关系,不是你的钱,不借她也能理解。”

    王蕊几乎叫:“我答应了!我们家现在也不是那么紧张,能凑出来……我真的……吵架声音都哑了。”

    杨景行批评:“怎么能吵架呢。”

    王蕊很正当:“因为他们的理由完全是……就说不能借钱,借钱没好结果,能怎么没好结果?有难不帮就是好结果?!我说当借给我,我来还,他们都不肯!”

    杨景行说:“父母有父母的考虑,这不是小气,也不是见死不救。”

    王蕊又伤心:“那是什么?我真的,我觉得我都不了解我妈了,那么热情开朗,真的不懂……现在怎么办?破车又不值那么多……你不知道,先前打电话的时候让她开口有多难,怎么办啊!”

    杨景行说:“你别急……诺诺可能还不知道。”

    王蕊想起来了:“她叫我别跟其他人说……阿怪,你借我行不行?求你了,我和她一起还!我给你写借条,不行你到时候就到我家讨债,他们不可能还不管!”

    杨景行说:“你先别急,总会有办法的,何沛媛跟你开口就是把你当朋友,也会理解你的难处。”

    王蕊难以置信地轻声:“你不借我?”

    杨景行说:“这事肯定都会知道,我跟诺诺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王蕊急火攻心了:“那你怎么说……你先别,我再去跟我妈说!”

    杨景行劝:“别吵架了,假如你弟弟说他有个好朋友要借几十万,别说你父母,你答应不?”

    王蕊安静了一下:“我们凑起来行不行?我有点压岁钱,加去年攒的,有差不多三万了。”

    杨景行说:“蕊蕊,你太单纯,有些庸俗的道理我改天再跟你说,总之这个事你别着急,我先跟诺诺商量一下。”

    王蕊才不单纯呢:“那你别说是我跟你说的,不行,我叫媛媛给她打电话……操,我头要炸了!”

    杨景行说:“相信我,先别睡,等我电话。”

    (本章完)

    挂了王蕊的电话后,杨景行关了打谱软件,开了聊天软件看看,九纯帮刚开学就闹腾上了,背后各种埋汰杨鸡毛。三零六的群里倒是没啥消息,可能是因为这两天在学校和单位都见得多,而且老大和顾问也没上线。

    杨景行打给齐清诺,有一会才接通,齐清诺明显是被吵醒的:“孤枕难眠啊?”

    杨景行平铺直述:“王蕊刚打电话,何沛媛他爸爸找到肾源了,缺钱,想跟王蕊借三十万。”

    齐清诺反应了两秒,惊问:“什么时候的事?”

    杨景行说:“应该是今天,晚上给王蕊打的电话。”

    齐清诺又问:“她借了?”

    杨景行轻笑:“她义气冲昏头脑一口答应了,现在正恼火呢。”

    齐清诺自问自答:“家里不同意?肯定啊。”

    杨景行说:“听王蕊的意思,何沛媛不想太多人知道,你看这事怎么办好?”

    齐清诺想了一会说:“昨天应该没什么,今天没见面……确切什么时候跟王蕊说的?”

    杨景行说:“好像晚饭后吧,王蕊说后来也一直没打电话。”

    齐清诺有点沉重:“应该是想到了……原来说只等配型,不要这么多的,怎么这么大缺口?”

    杨景行说:“是说要买**肾。”

    齐清诺有点惊:“谁卖,要多少钱?”

    杨景行说:“我没问,王蕊好像也不知道。”

    齐清诺应该是在床上换了姿势,说话的气息顺畅不少:“怎么不跟我讲……王蕊又什么意思?让你借?”

    杨景行说:“她就是没主意了,把我当局外人问问……平时口口声声大嫂喊得好。”

    齐清诺笑一下:“阿怪!”然后正经:“你给出的什么主意?”

    杨景行说:“她就觉得答应的事没办好对不住人,没面子,我说没什么,不是你有钱不借,何沛媛应该能理解。”

    齐清诺也有情绪:“平时口口声声姐妹……王蕊她到底什么意思?这种事跑来问你!”

    杨景行说:“我也觉得她应该直接跟你说,不过也理解她不好意思。”

    齐清诺不理解:“有什么不好意思?”

    杨景行说:“她自己没办好,转头找别人,肯定有点……”

    “跟你就好意思?”齐清诺诸多疑问:“那何沛媛把我当什么?”

    杨景行笑:“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借钱更不方便……我猜王蕊那没办法了,就会跟你开口。”

    “等我想一下……”齐清诺想了有好一会,才说:“你怎么想的?”

    杨景行说:“我就是个传话的,后宫也不干政。”

    齐清诺说:“这事是比较敏感,除了我她也只能跟王蕊开口,肯定着急没办法……我先给王蕊打个电话。”

    杨景行说:“行,先骂骂她,这么大事不跟领导汇报却找后宫。”

    齐清诺说:“你得了,不要你提醒……”

    杨景行等了十来分钟,齐清诺又打过来了:“暂定方案是我和王蕊把钱凑了,我去跟我妈说一下。”

    杨景行说:“你妈难答应,最好跟你爸撒撒娇。”

    齐清诺笑:“你也是当面一套,把我妈哄那么好。”

    杨景行连忙说明:“我没说你妈是错的,我还觉得是对的,只不过这次情况特殊。”

    齐清诺问:“怎么特殊了?”

    杨景行说:“因为诺诺人好,而且能处理好。”

    齐清诺埋怨:“王蕊有时候真是欠思考,还说全体凑,我问她是不是怕何沛媛债主太少了,是不是债多才不压身。”

    杨景行得意:“当然是我诺诺周到。”

    齐清诺说:“她说她想办法弄五万,我再跟我爸妈借二十五万,搞定了再跟何沛媛讲。”

    杨景行说:“可别学王蕊跟父母吵,她是没男朋友没办法,你有,我支持你。”

    齐清诺哈:“轮不到你,先挂了……”

    杨景行又打给王蕊:“你和诺诺商量好了吧?”

    王蕊嗯:“她跟你说了?家里答应给我拿两万,哼,再不给我就离家出走!”

    杨景行批评:“别说傻话,攒着也是你的嫁妆。”

    “呸。”王蕊好像换了心情:“老大……唉,我应该直接跟老大说的,想多了,不知道她怪不怪我。”

    杨景行说:“你又想多了。”

    王蕊信誓旦旦:“真的!我好怕她问我为什么给你打电话,我当时慌了。”

    杨景行教:“就说跟我说和跟她说是一样的。”

    王蕊鄙视:“恶心……其实我这五万就是做做样子了,唉,自己没钱真可怜,我要红啊!”

    杨景行说:“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你的心早就超过三十万了。”

    王蕊又鄙视:“肉麻……快点弄好快点做手术就好了,我相信有阿怪在,我们肯定能红能挣大钱。三十万?小事!”

    杨景行哈:“好,我们都努力。”

    王蕊又担心起来:“媛媛现在肯定好着急……我不敢打电话,等老大确认了再跟她说。”

    杨景行说:“你别又想多了,你能一口答应她,就是非常大的鼓励和温暖,而且现在也有眉目了。”

    王蕊说:“全靠老大,不然我真是……”

    杨景行说:“你们都是好样的……行了,等会诺诺应该会给媛媛打电话,你们再商量着办。”

    挂了王蕊的电话,杨景行又等了好一会,齐清诺终于再打来,简直有点王蕊第一个电话的语气:“你猜对了,我妈!”

    杨景行说:“如果态度坚决,就别跟你爸说了。”

    齐清诺冷笑:“已经问了,叫跟你妈商量。”

    杨景行有点激动:“真是谢谢二老,轮到我了。”

    齐清诺不开玩笑:“这钱不能用你的。”

    杨景行伤心:“你也把我当外人?”

    齐清诺认真的:“我再想想别的办法,还让三十万难住了!?”

    杨景行不明白:“怎么不能用我的,我是借给你,不是借给何沛媛。”

    齐清诺挺冷静:“你也明白……”

    杨景行能听见两下敲门声,然后是詹华雨的声音:“还不休息?”

    齐清诺不耐烦:“不用你们管,我们自己想办法。”

    詹华雨问:“跟谁打电话?杨景行?”

    电话就挂断了。

    不过这次杨景行只等了两分钟,电话就再打过来了,但是是詹华雨的声音:“景行,你怎么回事?我还准备让你明天劝齐清诺,结果你也掺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

    杨景行低声下气:“阿姨,道理诺诺很明白……不过我觉得,诺诺也快毕业了,能不顾道理的机会以后可能不是很多了,所以这事我支持诺诺,也很欣赏。”

    “支持和欣赏也要有原则。”詹华雨其实温和了不少,“行,既然你们都这么热心,那齐清诺就自己想办法,不然没什么可欣赏的!”

    齐清诺在旁边:“我没找你们了啊!”

    詹华雨在电话里说:“景行你和她说,这件事我就不过问了……你们都早点休息。”

    一会的关门声后,齐清诺才问杨景行:“欣赏谁呢?”好像又换了心情。

    杨景行说:“我更心疼,这么晚了,明天准备睡到什么时候。快说吧,准备想什么办法?”

    齐清诺说:“我跟晴儿他妈开口肯定没问题。”

    杨景行吓一跳:“我女朋友欠她家的钱,我以后更抬不起头了。”

    齐清诺咯咯一乐:“这么说,卖身更不行了?”

    杨景行说:“打个折卖个笑给我,二十五万,行不行?”

    齐清诺安静了两秒,温和但是认真地说:“真不想用你的……”

    杨景行说:“我坚决不会跟别人说诺诺卖笑了。”

    齐清诺呵呵:“可我自己知道,而且瞒着这么多人我也难受。”

    杨景行不理解:“两口子自己的事,怎么成瞒着别人了?假如鲁林问我借钱我没有,我跟你拿,我还……那是得说明是诺诺给的。”

    齐清诺咯咯,问:“如果我真听了我妈的,何沛媛没办法了问你借,你怎么样……算了,不用回答,现在说这个有点过分。”

    杨景行十分赞同:“就是,那明显没把我和你当一家人,太过分了。”

    齐清诺感叹:“怎么就这么复杂呢!”

    杨景行说:“没什么复杂的,你和王蕊都是真心想帮何沛媛,我也是,把何沛媛换成其他人也一样,和她是不是美女真没关系。”

    齐清诺呵呵:“我现在是真女人了。”

    杨景行说:“是啊,我得负责,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齐清诺犹豫一下,问:“那就明说是跟你借的?”

    杨景行反对:“怎么是借,是拿……算了,这些我不管,我只负责把钱给你。”

    齐清诺疑问:“我是谢谢你还是吃点醋呢?”

    杨景行说:“都不用。”

    齐清诺决定:“暂时不提,先让她安心了,其他问题再慢慢解决。”

    杨景行笑:“你还是跟年晴借吧,我有点怕。”

    齐清诺说:“你给你闺蜜打个电话,我给何沛媛打,算了,都我打,你先休息吧。”

    杨景行有义气:“等你一起。”

    这一晚上,杨景行再接到齐清诺电话的时候已经一点了,而且打听清楚了:“一个肾六十万,我问她够不够,她说差不多。她大姨对她们家真不错,拿了二十万。”

    杨景行说:“你更好。”

    齐清诺说:“人家才是真的有家室有小孩,也不是多富裕,还不用还的。是她妈联系黑市的人,本来没指望的,结果昨天晚上收到消息,还说配得特别好……我觉得有点恐怖,把她家的情况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国企职工有钱,开口就是六十万不二价。”

    杨景行说:“你不用了解这些。”

    齐清诺呵呵,继续说:“她妈要买房子,她爸不同意,说再提这事就自杀……今天真的跟我说了蛮多,弄得我很有点内疚。”

    杨景行却说:“也没什么,好多人只能等死呢,比起来算幸运的。”

    齐清诺叹口气:“我只能说我爸手头紧,钱是跟你拿的,还吹你有钱,利息别提了,也不急还。”

    杨景行说:“最好别还,诺诺天天给我卖笑。”

    齐清诺突然疑问:“你到底是同情还是可怜还是?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其实我爸想借,他回来跟我说了句,他也是养女儿的……”

    杨景行说:“你妈也不是铁石心肠。”

    “我知道。”齐清诺想起来:“以前就听何沛媛说手术之后要的钱也不少,要不要在单位组织个捐款之类?”

    杨景行怀疑:“不知道何沛媛自己愿不愿意。”

    齐清诺比较确定:“肯定不愿……有机会你多给她介绍点活,不过三弦也难,不好太明显。”

    杨景行说:“找机会吧……行了,别想了,这一关也过了,早点睡吧,多睡会,明天接你吃午饭。”

    齐清诺又想起来:“王蕊,我跟她说,她还自责,要再去跟家里谈判,我真无语了。”

    杨景行呵呵:“诺诺辛苦了。”

    齐清诺笑:“患难见人心,好好珍惜这个闺蜜。”

    杨景行说:“对诺诺才用珍惜……”

    挂了女朋友的电话,杨景行又打给发来短信问睡了没的王蕊:“没事了,都早点睡。”

    王蕊说:“我和媛媛刚说完,要六十万!”

    杨景行说:“都听诺诺说了。”

    “我还以为……”王蕊有些恼火,然后疑问:“钱的事,你们怎么商量的?”

    杨景行哈哈哈:“齐清诺以后就欠我几十万了,我再也不怕她了。“

    王蕊冷哼:“你给她买首饰手表都不知道多少万了……你借给老大,她再借给媛媛?”

    杨景行突然想起来:“哎,我错了,应该给你也借,以后三零六最豪爽和最闷骚的就都欠我钱了。”

    王蕊气愤:“谁闷骚了,你才闷骚……你别开玩笑了,人家现在心情还是有点沉重。”

    杨景行说:“还沉重什么,手术之后比以前天天透析要好得多了。”

    王蕊说:“你不知道,媛媛……她要是听见你还笑哈哈,哎呀……”

    杨景行说:“你可别跟她沉重,过了今晚,三零六又都是青春阳光美少女。”

    王蕊觉得:“也是也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现在不行了,你明天给不给媛媛打电话?你去不去学校?”

    杨景行说:“明天公司有事……不行了,早点休息了。”

    王蕊说:“阿怪,我替媛媛谢谢你,谢谢老大。”

    杨景行哈哈:“我替媛媛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