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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研究生生活录txt下载

    这是一片辽阔无垠,漆黑寂静的冰雪之地。天幕上,群星闪闪烁烁,静静地俯瞰着这片荒无人烟的极区。

    星空之下,两人静静对峙而立,寒风如刀子一般在他们中间肆虐着,刮得人肌肤生痛,但两人却巍然不动,甚至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杀气无穷无尽地从两人身上迸射出来,席卷了整个天地,使得本是漆黑寒冷的天地越刺骨寒冷。

    突然天幕上飘洒出一缕彩虹般的神奇光带,如烟似雾,摇曳不定,时动时静,像行云流水,最后化成一个硕大无比的光环,萦绕在北斗星的周围。宛如皓月悬挂当空,向大地泻下一片淡银色的光华,似乎想驱散这片寒森漆黑。

    极空之上,一双眼睛如鹰隼一样悄无声息地望着下面的两人,脸平静得如那峭壁上的万年古冰。

    除了这个人之外,再无他人在附近观战,盖因这是一场真正的巅峰对决,生死之战。没有人能意料到到时会生什么险情,也没人愿意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除了寒风之声,四下仍然是静悄悄一片。

    李培诚没有达到出窍后期,但他还是准确地看出了上峰老贼已是出窍后期的境界。\

    “你果然有胆量,可惜太过自信了,你不过只有出窍初期的修为,而我却是出窍后期,所以今晚你是在劫难逃!”手中的五行环往李培诚一指,上熙真人阴恻恻说道。

    李培诚闻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火云枪在漆黑的夜中亮起一团红艳,遥指上熙真人,丝毫不受其攻心之计影响。

    “我知道你是谁,你就是灰衣人,就算你逃得过今晚这一劫。只要这消息传出去,修真界的人也绝不会放过你。”

    上熙真人心中一震,虽明知李培诚用的是攻心之计。仍受其影响,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李培诚厉叱一声,长飞扬,手中火云枪已经贯满真元,笔直向上熙真人颈项刺去,真有摇天撼地的惊人威势。

    上熙真人勉力收摄心神,怒吼一声,手中五行环猛地射出红、黄、白、黑、绿五光,哪怕在黑夜中,那黑光竟然也能诡异得让人分辨得一清二楚。

    五行环脱手而出。五光在空中摇曳不定,就像那极光一样,转眼间形成一巨大的五彩光环,罩向李培诚,就连那火云枪也被罩在其中。||||

    李培诚入了其中,顿时感觉到四周光芒闪闪,刺眼得很,有五行之力如绳索一般向他束缚而来。

    李培诚心里微微一惊,知道这五行环是一厉害的法宝,只是要说就凭这法宝困住他。却是痴人做梦。哼,凭这就想困住我吗?”五行大阵之中传来李培诚冷哼声。

    话音未落,上熙真人便感觉到一尖锐炙热地力量穿过五彩中的白光,冲杀而出。

    火克金。上熙真人两眼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本以为自己的五行环怎么也能困住李培诚片刻。却未想到只转眼之间便被他杀了出来,而且还破得如此干净漂亮。

    火云枪一刺出,五彩光芒形成地光罩立刻化为虚无,五行环再次回归原来样子,漂浮在空中。

    崂山仙境,寂静得可怕。

    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上峰真人出马,云湖在劫难逃。但以前上熙真人坐镇珍灵岛,大家不也以为有上熙真人和昆厉两人,云湖只要敢出现。必在劫难逃吗?最后呢?结果却调了个。

    今次。今次有谁知道这种事情会不会再次生!

    邝虚真人心里同样没底,虽然刚刚听说师尊已是出窍后期时。他欣喜若狂,以为这次胜券在握,但事到临头,他心里就是惶恐不安。

    邝虚真人缓缓迈步走出清平宫,他实在无心修炼。

    夜风吹来,却吹得邝虚真人的心更乱了。谁又曾想到,一个云湖竟然可以引起如此大的劫难。

    正心乱之间,邝虚真人突生警兆,接着便有虎啸龙吟之声不绝于耳。崂山仙境东南西北四方各有一光冲天而起,那光一现,顿时凶煞之气充斥着整个天地。

    杀!杀!杀!

    无数股暴戾,凶横的意念在天地间回荡。

    邝虚真人脸色猛然变得苍白,这等凶煞之气就算他也从来没见到过。

    四象诛魔剑阵何等厉害,当年南海一战,七大高手,其中有两位元婴后期修士,入了这阵中想冲杀竟也冲杀不出来。那时布阵之人,三人有元婴初期的修为,一人有元婴中期的实力,其中段威虽然修为最高,却算是勉强补了玄武之位。

    如今时间已过了两年多,金琳三人福缘深厚,不仅有好丹药服用,有紫氲石相助,还得三位皆可说是一代宗师级人物的悉心授道,尤其小黑和小赤自从化了妖之后,还慢慢传承了一些上古心法。三人实力可谓一日千里,金琳已到元婴初期巅峰,小赤和小黑也都快破丹成婴,一旦破丹成婴,就算元婴中期的修士也拿他们无奈。这还算是其次,最可怕的是加入了一个出窍期的苍浩老道,就他一人便有实力杀戮没有上峰真人坐镇地崂山派,况且还是海龟之体,正合了阵法之意。

    如今四象诛魔剑阵可以说四象已齐,以此凶煞之阵围困崂山,就连邝虚真人也要吓得脸色惨白便丝毫不足为怪了。

    警钟长鸣,一声紧过一声,声声敲得人心慌意乱。

    无数光芒从青山,从道观中冲天而起,将整个崂山仙境照亮得如同白昼。

    邝虚真人脸色连连变化,终于现出其做为一代掌门的刚毅果断,怒喝一声道:“冲出去!”

    邝虚真人话音刚落,只见天空出现一条青色巨龙,张牙舞爪,一只凶猛的白虎咆啸扑食,一只火红的大鸟如鹰般飞掠,还有一似龟非龟,似蛇非蛇之物吞吐着黑寒之物。

    凶煞,威严,远古洪荒的气息充斥着整个天地。

    地动山摇,风云变色。

    邝虚真人张嘴喷出一道紫光,那紫光乃是一把光芒四射的锋利飞剑。飞剑出尖锐的剑吟声,冲天而起,往被四象凶煞之气笼罩的天空杀去。

    紫光剑剑气四射,搅得天地凶煞之气紊乱,威力巨大。

    崂山派众门人见掌门出手,信心顿时倍增,纷纷怒喝着拚全力驾驭法宝往天上冲杀而去。

    凶煞之气被撕开道道口子,渐渐淡了下去,正当众人以为有望冲杀出去时,高空之上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冰冷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在天地回荡,在众人耳边萦绕。

    冷哼之后,一道粗大的黑色剑光,带着冷厉的剑气从天而降,所过之处似乎天地开裂,空间动荡,漫天法宝纷纷被这剑光撞击开来,根本近不了黑色剑光百丈之内,唯有邝虚真人的紫光剑堪堪继续前进。

    天空再次传来一不屑的冷哼声,继黑色剑光之后,又有三道剑光从天而降,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席卷起阵阵杀气,让人脑海情不自禁浮现满天血光,赤地千里的惨烈杀戮景象,无边的杀气吞噬着众人的元神意念。

    锵!双剑交击,金铁交鸣声响彻天地。

    噗!鲜血从邝虚真人嘴中狂喷而出,脸白如宣纸,紫光剑滴溜溜便往地下跌落。

    只一个照面,邝虚真人便受了重伤。

    黑色剑光悠然回撤,其他三道剑光继又攻来,直取邝虚真人性命。

    邝虚真人猛一咬牙。跌落的紫光剑再次祭起,一剑化三剑,迎了上去。

    掌门一个照面便受重伤虽然让众人心底惊慌不已。但见掌门有难,众人还是纷纷祭起法宝朝天上那三剑光攻去。=-=

    “杀!”

    怒吼声穿破寂静的北极上空,在天地间回荡着。

    一冲出五行环,李培诚几乎不做停留,势不可挡地挥枪朝上峰真人刺杀而去。

    血红的光芒在黑夜中划过,犹如璀璨的流星划落漆黑的夜空,绚丽而迷人,但只有面对此枪威势地上峰真人知道,璀璨迷人的绚丽之后是冰冷杀戮的枪尖,就像毒蛇一样。拥有鲜艳地外面却藏着致命的剧毒。

    上峰真人修长狭窄的双目猛地射出寒冷的目光,目光中夹带着一丝惊讶之色。约战之前的十足信心,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这不是一位出窍初期的修士能施展出的一枪。

    战局再不是他想象中的一面倒,而是真正的生死对决,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杀!”

    上峰真人阴森的厉声刺破夜空,五行环再次光芒四射,如五色极光一般在夜空中急穿过,直击李培诚地火云枪而去。

    锵!环枪交击。火星四溅,响声震天。

    上峰真人心神如被枪击,顿时感觉到火辣辣的刺痛,血气翻腾,真元为之一滞,身子在空中情不自禁便飘然往后飞退数丈。

    火云枪受阻,倏然收回。李培诚微微退后数米,手臂也有些麻。胸部起伏不定,两眼如电射向上峰真人,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若上峰真人的本事仅此而已,那么此战他已经赢定了。

    上峰真人这回脸色终于大变,这一枪的刚猛凶悍竟出了他想象的范围,若单凭力道他已经落了下风。

    “你竟也已有出窍后期的修为,难怪昆厉和上熙尽折你手中!”上峰真人冷声道,心里再不敢丝毫小瞧李培诚。xxx

    这是位真正可怕的敌人。不仅实力过人。而且心计隐藏得非常之深,深到上峰真人都有些怀疑从始至终崂山派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李培诚举枪遥指上峰真人。冷笑道:“你还忘了把自己算进去。”

    上峰真人两眼闪过阴寒神色,脸色变得越阴翳森怖。

    “喋!喋!”如夜枭般的笑声在冰冷地北极之夜听起来格外的刺耳阴煞。

    “狂妄!”上峰真人厉声叱咤,手中蓦然间多了一面黑森森的令旗,令旗上若隐若现着九个白森森的骷髅头,空洞的双眼跳动着绿幽幽的火焰,如同鬼火一般。

    令旗一出,整个天地变得阴风袭袭,似有无数鬼魂在这空荡的天地间游荡,出凄惨地叫声。

    呜!呜!呜!

    李培诚脸寒如铁铸,两眼寒光大盛,无穷无尽的杀气从他地身上迸出来,在周身形成了一个连一个的气旋。

    虽然不知道这面令旗是什么法宝,但李培诚却已经感觉到其染满了无数人的鲜血,吞噬了无数人的魂魄,这是一件极其歹毒的法宝。

    远处张三丰如万古不化的表情微微动了动,但却仍然没有出手,只是平淡的双目闪烁着凶光。

    “去死吧!”上峰真人厉声喝道,手中的令旗往李培诚一挥。

    “找死!”天空传来冷冰冰的娇叱声,三道剑光猛地光芒大盛,在空中合在一起,化为一道粗大无比地光剑,轰地就朝下狠狠击了下去。

    哗啦啦!法宝飞剑,纷纷落地,所有修为未达元婴期地修士如被龙卷风卷起一般,远远地被击飞,鲜血从嘴中狂喷而出,有些被锋利剑气划到的,顿时断臂断腿,血肉横飞。

    天地一片寂静,空阔地崂山仙境只听到哎哼惨叫之声,在黑夜中格外的刺耳。

    邝虚真人披头散,两眼赤红,嘴角挂着鲜血,形同厉鬼。

    通明等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杀!”苍浩老道的声音再次在崂顶响起。

    四象诛魔剑齐出,血光冲天,凶煞肆虐。

    旗帜迎风猎猎作响,转眼间月光星辰不见踪影,抬头望去只见天上黑漆漆一片,阴煞之风呼呼地在天地间刮过,刮得地冻山裂。

    李培诚感觉自己如入了修罗地狱中一样,无边的黑暗,无边的阴森,耳边萦绕着尽是鬼哭狼嚎,似乎有无数的厉鬼在向他索命。

    不知不觉中李培诚心中充满了暴戾,热血沸腾,两眼赤红,脑子充斥的尽是杀杀杀。

    上峰老贼露出阴险的冷笑,也不知道他嘴里嘀咕了一声什么,漆黑的天空突然起了一丝涟漪波动,接着似乎有东西如幽灵般从黑夜中释放了出来。

    无形的幽灵在漆黑的夜中环绕着李培诚,幽光在夜中忽明忽暗。

    “爆!”上峰老贼嘴里冷冰冰蹦出一个字,两眼射出恶毒的凶光。

    轰隆隆!

    突然间,在没有任何征兆之下有九道雷电在李培诚的周身炸了起来,雷电一炸开,顿时整个天地充满了阴郁戾煞之气,让人身在其中极是难受。

    这雷正是借九煞阴雷阵,引动地肺中阴郁戾煞而成的阴雷,李培诚冷不及防被九道阴雷击中,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那血一流出来立刻就变得漆黑腥臭,极是难闻,又有九道阴冷寒毒的劲气冲入李培诚的体内,似欲吞噬他的元神意念。

    阵外上峰老贼出得意的笑声,这面九煞旗乃是他暗中花了一千年才最终炼制到如今这等威力,期间他不知道杀戮了多少修真人士来祭炼此旗,平时深藏不露,就算今趟若不是李培诚的实力乎他的想象,他也不会轻易祭出此等人神共愤的法宝。

    九煞旗一出立刻建功,上峰老贼终于心神大定。

    李培诚受九煞阴雷一击,虽然转眼间便受了伤,但却也彻底被阴雷击醒,心神瞬间静如止水,再不复刚才的暴戾。

    紫府之内,九大元婴张嘴便喷出九道白光,正是纯正的太阳真火,太阳真火沿经脉而上,一碰上那地肺阴煞劲气,立刻如洪荒猛兽一般将它们吞噬得一滴不剩。

    李培诚立刻感到浑身舒畅,皮开肉绽之处的血也转眼间止住,快恢复着。

    李培诚聚功与耳目,耳听八方,两眼精光闪闪,如电般环视四周,神念也如一张无形的巨网在整个大阵内铺张了开来。

    冤魂萦绕,鬼哭狼嚎再无法影响到李培诚的心智。突然阵阵阴风袭来,九道凌厉的阴森杀气四面八方,以及其刁钻的角度向李培诚攻击而来。

    李培诚脸色猛然一寒,火云枪在周身一舞,红光漫天,热火炎炎,密不透风。

    天地间响起凄厉的鬼叫声,叫声中带着战栗。

    上峰老贼脸上再不复得意之色,他感觉到九煞元婴对那把枪的畏惧,自灵魂深处的畏惧。

    但上峰老贼已经没有退路了,云湖必须得死!

    阴雷再次击向李培诚,但李培诚的火云枪就如幽灵一样在黑夜中飞舞,每一次的出击都能将阴雷准确无误地击中。寒风在北极大地上呼呼地吹过,越吹越急,上峰老贼的心也越来越急躁,他没想到李培诚的枪法厉害到这等程度,他更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炼制的九煞元婴竟然会畏惧李培诚的长枪,他没时间去深究为什么,就算想深究他也没办法做到。

    上峰老贼两眼猛然射出毅然神色,张嘴噗得一声向九煞旗喷出一口精血,嘴里厉声道:“杀!”

    黑夜中,猛然亮起团团幽火,阴风肆虐,九煞元婴如厉鬼般挥舞着白骨终于向李培诚冲杀而去,度奇快无比。

    火云枪在夜空中缓缓挥舞,但却让人诡异地感觉到其实其度快到了极点。

    一快一慢,犹如时空错乱,但一切又似乎找到了平衡。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九煞阴雷阵中响起,锥心的痛传到上峰老贼的心头,上峰老贼猛然变了脸色,两眼射出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

    “不可能!”上峰老贼惊声叫道。

    确实这事情太过诡异不可思议了,九煞元婴乃是上峰老贼用元婴祭炼的“法宝”,不仅度奇快无比,来去无影无踪,而且如鬼魂一样,一触即散,极难杀死,但如今李培诚长枪一出,立刻一个九煞元婴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但李培诚却不管上峰老贼惊讶不惊讶,手中长枪再次刺出。又是一个九煞元婴毙命,化为一道清流流入他的体内。

    九煞元婴虽然转眼间去了两个,其他七个元婴仍然如风般在李培诚的周边疾飞,寻机出击,竟丝毫不知何为害怕。

    李培诚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心里暗叫侥幸,若不是自己这吸星**专克元婴,这九个如鬼魅一般的元婴必杀得自己疲于奔命。如今可好,一触既无法奔逃,被太阳真火烧为虚无。

    上峰老贼还在震惊中,忘了及时收起辛苦祭炼地九煞元婴,李培诚乘机又击杀了一个,当他的枪刺向第四个时,火红的枪芒辉映在一张毫无表情,眼里闪烁着嗜血但却不带丝毫灵性光芒的婴孩脸时。^^^^火云枪却是怎样也刺不出去,因为那张脸他很熟悉,曾经他跟他称兄道弟过。

    李培诚怒吼一声。硬生生收回了火云枪,刚猛力道猛地收回,李培诚几乎难受得要吐血,正在此时其他五个元婴还有灵虬道长鬼叫一声,手中的白森森骷髅骨向李培诚砸去。

    血肉纷飞,皮开肉绽。李培诚再次受伤,好在他皮坚肉厚,虽受伤却只是轻伤,只是心神受灵虬道长影响再无法做到静如止水。形势一转,上峰老贼终于回过神来,他没有厉害到能窥破真正地奥秘在吸星**和火云枪联合的威力,但他还是推断出了一部分真相。那就是火云枪能克制他的九煞阴雷阵。

    天算不如人算,老天不公!上峰老贼心里在歇斯底里地呐喊。****

    九煞阴雷阵去了三个元婴,威力剧减,但因为灵虬老道地存在,影响了李培诚的心境,也让他的出枪再不能挥洒自如。一时间,李培诚倒也拿那六个元婴无奈,但六个元婴也拿李培诚无奈。

    上峰真人已经察觉到了其中的玄机。但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他知道李培诚的枪既然能克制九煞元婴,那么九煞元婴在他面前除了度快一些。可以借助一些阵法之力,在他面前也无非就是元婴期修士而已。

    上峰真人心里清楚得很,元婴期修士对上出窍后期修士,若不是有一个灵虬道长在当中做挡箭牌,有九煞阴雷阵阵法之力在相助,恐怕九煞元婴早已经全部报销了。

    上峰真人双目光芒闪烁,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很显然他已经萌生了去意。

    崂山派固然重要,但崂山派说到底还是他通向分神大道的垫脚石,他的真正目的无非是借助门派之力早日踏上分神大道,免得到头来魂飞魄散,功亏一篑。他修炼这等阴毒的功夫也是如此,只为早日踏上分神大道。所以一切地一切,上峰真人只为自己,今日约战云湖北极之巅也是为了自己。

    如今形势很显然出了他预计,甚至可以说远远地出了。这云湖不仅实力丝毫不逊色与他,而且还牢牢吃住了他辛苦炼制的九煞元婴阵。如今九煞元婴九去三,每一个都是他花费了大量的心血才炼制成功的,他的心都在滴血啊。这还不算什么,若让这杀神云湖破阵而出,缠绕住他,那么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了。若真是如此,他还不如卷铺盖回崂山,乖乖地关起山门修炼。

    崂山派怎么说也是神州大6五大门派之一,莫非他还敢**裸地杀上崂山不成?就算崂山派肯,恐怕其他门派也不肯,至少以天下第一修真门派地昆仑派是不允许别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干这等有辱面子的事情。

    上峰老贼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最终决定还是逃回崂山来得实在,他是没必要为了一个云湖搞得自己修炼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空,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已经是那么接近分神大道了。*****

    至于谁胜谁负,只要他活着,云湖活着,谁能下定论呢!

    极地梭出现在上峰老贼的脚底,人远远躲开,然后法诀一起,九煞旗立刻咻地往他手中飞去。

    李培诚豁然感觉眼前一亮,阴煞之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湖小儿,此战不分胜负,我去也!”上峰老贼心中虽恨不得把李培诚碎尸万段,但却也不想再激怒这个煞星。

    李培诚冷冷一笑,喝道:“哪里逃!”

    手握火云枪如电般向上峰老贼追杀而去。

    “哈哈!”上峰老贼远远望见李培诚竟然连碧海龙舟都不唤来,持枪追杀而来,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心中再无担忧。

    只是他的笑声却猛然停了下来,得意之色也瞬间凝固在他清瘦的脸上。

    前方不知道何时立着一人,那人手中握着一把三尺宝剑,剑锋凌厉,一面白一面黑,似蕴含阴阳二气。

    那人身上并没有散出什么杀气,也没有什么强大地气势,但立在那里上峰老贼却感觉犹如山岳一般不可摇撼。

    一股冷气不知不觉便从腹底冒了上来,不安,极度的不安!

    多年积累的经验告诉上峰老贼,这个人绝对比身后那位杀神云湖还要厉害可怕。杀神锋芒毕露,他能一窥虚实,敢拚杀一番,但眼前之人神光内蕴,站在那里巍然不动,但他却愣是不敢往前冲杀,似乎那人手中剑一动,便能立刻一剑穿喉。

    “滚回去,继续!”张三丰目光淡淡地注视着上峰老贼,冷声道。

    上峰老贼终于露出了其凶狠玩命的一面,事实上他若不玩命,今天他注定没命。

    杀!上峰老贼怒吼一声,五行环光芒大盛,势不可挡地呼啸着向张三丰杀去。

    张三丰双目寒芒电闪,手中太极剑起,在空中缓缓划动,顿时天地阴阳变化,风云变色。

    上峰老贼顿时感觉到一股忽刚忽柔,变化莫测的强大气劲包围撞击着他的五行环,让他空有一身力道竟有种停停顿顿,虚虚实实,无处泄的感觉,难受得只想吐血。

    “回去!”张三丰厉喝一声,那宝剑猛地一刺,力道千钧。

    锵一声响,五行环立刻灰溜溜地往回飞退,上峰老贼感觉到一锐利到了极点的剑气沿着五行环刺入体内,一口鲜血竟忍不住喷了出口。

    上峰老贼两眼尽是骇然,他根本无法想象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厉害之人。同样地境界,但却能一招让他退后受伤,不敢再生一战地念头。

    有这么一厉害的人在旁督战,上峰老贼知道除了与李培诚一战到底,再无其它出路。

    狞厉地枪尖带着锐利的杀气从远处急逼近,破空之声在耳鼓内激荡,上峰老贼终于猛然转身,双目紧盯李培诚,但内心的惶恐却怎么样也隐藏不住

    锵!环枪再次交击,火星四溅,气劲激荡。

    高手对决,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胜负生死。李培诚此时气势如虹,誓杀上峰老贼,而上峰老贼却心生怯意,被迫应战。光凭此点,一来一去,上峰老贼已经落了下风,况且实战能力,李培诚如今还稍胜他一筹。

    上峰老贼连连飞退,体内血气翻腾,真元紊乱,真是说不出的难受,偏生还不能逃遁,因为有双眼正如鹰般紧盯着他。

    上峰老贼这辈子还从没像今日这般无奈,真是欲哭无泪,打不过还得打,也不知道是哪辈子造的孽,估计还是这辈子造的太多了。

    李培诚受五行环一挡,身体也是颇不好受,但他却似乎天生喜欢这种受阻感觉。就像从小开始,命运就一直在阻挠着他前进,但他却越战越勇,愣是以一个孤儿的身份成长为一位极为优秀的人才。李培诚身子飘然退后一段距离,猛然立住。两眼神光电闪,双臂青筋暴起。再次握枪如电般往前刺杀而去。

    上峰老贼顿时感觉到周围杀气大盛,火云枪虽在远处却已经有一道尖锐凌厉的锋锐之气迎胸射来,身前立时狂风肆虐,全身如入冰牢,甚至感觉自己被对方长枪射出来地劲气完全笼罩紧锁。

    虽明知这一战自己必死,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上峰这等辛辛苦苦修炼了近两千年的修士,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

    李培诚气势汹汹,势不可挡而来地击杀终于完全激了上峰真人的战意。把生死置之度外,再无他念。

    上峰老贼两眼赤红,怒吼一声。后退的身子也猛然立住。手中五行环再次出,在空中出呜呜的声音,五彩光芒大盛。把整个北极天地照的通明如昼。

    李培诚不惊反喜,要杀上峰老贼有张三丰在旁边有何难,难得的是这样的生死之战的磨炼机会。

    “来得好!”李培诚大喝一声,手中的火云枪以更快地度穿过空间,迎向五行环。天空一道长长的红光掠过,红光周围是漆黑到了极点的一圈,这种漆黑与北极大地地黑夜是截然不同地黑,似乎是急穿过空间的火云枪将周边的光线抽取一空,成了火光与周围空间之间地鸿沟。泾渭分明。

    眼看火云枪就要与五行环猛烈相击。突然间刚猛迅急的火云枪去势却忽然变得缓慢起来,在空中如涟漪的水波般梦幻柔和。

    上峰老贼顿时感觉五行环如坠棉絮中一般。无处力。

    上峰老贼本是憋足力劲,爆冲杀,如今这般绵软无力,让他的爆力活生生在体内激荡着就是泄不出,那种感觉就如去势如虹却被迫变招,猛地收力一般,真是自己打自己一巴掌,难受得简直要吐血。

    远处张三丰双目闪过一丝诧异神色,接着嘴角边浮起一丝会心愉悦的微笑,心中再也丝毫不担心李培诚这一战会输。

    正当上峰老贼感觉无从下手,极是难受之时,火云枪却又猛然绷直,化阴柔为阳刚,道道刚猛之劲随着火云枪如闪电般击出。

    锵!锵!锵!

    火云枪三连击,枪枪都刺得上峰老贼心神荡漾,锐利的气劲沿五行环顺势钻入他的体内,如洪荒猛兽一般肆虐着。a

    上峰老贼骇然,怒吼一声,再次后退,同时强大的真元立时运转,强行将那锐利的气劲排出体外,嘴角不知不觉中流出一抹鲜血。

    李培诚倏然受枪,胸部起伏不定,这一击从出枪到最后地收枪,其中每一个细节变化可以说李培诚都挥到了极致,就算强大如他也是心力憔悴,需稍作调整,无法立马乘胜追击。

    上峰老贼连连后退,终于停了下来,远望李培诚迎风屹立,手握长枪遥指自己,心下苦笑,但两眼地凶狠目光却丝毫没有减弱,反倒比刚才越旺盛。

    上峰老贼喉咙里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怒吼声,双手连捏法诀,然后扬手往李培诚一指,一道十来丈粗地紫色雷霆从半空中向李培诚当头劈下,雷声轰鸣,犹如万马奔腾,紫色雷霆足足有上百丈长,声势浩大无边。

    再一次交锋惨败终于彻底唤醒上峰老贼,知道跟李培诚进行这般厮杀只有死路一条,或许用法术还可侥幸一胜。

    雷电威力骇人,李培诚心里暗赞这上峰老贼果然厉害,不过却是丝毫不惧,从容不迫地祭出镇天印。

    如今这镇天印融合了上熙真人的乌云尺,威力非同往昔,虽然仍然无法跟火云枪相比,但乃李培诚亲自所炼制,使用起来倒是更得心应手一些。

    镇天印冲天而起,幻化为乌黑黑的巨山牢牢罩在李培诚的头顶之上。

    轰!雷霆终于轰击在镇天印之上,镇天印摇摇晃晃,却还是悬浮李培诚的头顶之上,只是漆黑的光芒却不如刚才那般亮。

    李培诚与镇天印心神相连,这雷霆虽然奈何不得镇天印,但李培诚还是感觉到体内有些气血动荡,颇不舒服。

    双目寒芒一闪,李培诚冷哼一声,不待上峰老贼继续出手,他也立刻捏着法诀,扬手便向上峰老贼指了去。

    顿时半空中电闪雷鸣,那雷霆竟然还带着火球,火球噼里啪啦作响,竟带着太阳真火的威力。雷霆粗长无比,丝毫不逊色与上峰老贼出来的雷霆。

    上峰真人脸色巨变,心中暗自叫苦,但却也无奈,只好怒喝一声,一把罗天伞祭了出来,毫光万丈,罩在他的头顶。

    雷霆轰鸣而下,狠狠劈在罗天伞上,罗天伞毫光涣散,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悬在上峰真人的头顶。

    上峰真人本已两度受伤,如今被这雷霆一击顿时雪上加霜,尤其这雷霆带着部分太阳真火的威力,让他感觉如被火烧,极是难受,脸色越苍白。

    不过相对来说,这等施法比斗上峰真人感觉比直接面对李培诚那杆变化莫测,威力骇人的火云枪来说却是轻松不少。

    崂山仙境,曾经是多少人向往的地方,青山绿水,飞瀑流泉,灵气缭绕,不染人间一点尘埃。

    如今阴风袭袭却如人间地狱,到处可见残肢断臂,鲜血染满了山坡地面。一阵风吹来,带起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清平宫,曾经多少修士向往的神圣宫殿,如今已经夷为平地,废墟之前屹立着四人一龙,天空还有一只巨大的仙鹤盘绕着,如红宝石般的眼睛射出如实质般的目光搜索着每一寸土地,似乎不放过任何漏网之鱼。

    许久,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阴森的崂山仙境响起。

    “走吧,从今往后再无崂山了!”

    说完,众人跃身而去。

    漆黑的夜空之下,风吹过崂山仙境出呜呜的声音……

    北极之巅,雷鸣阵阵,耀眼的雷电将北极的夜空照亮得犹如白昼。

    崂山已灭,但上峰老贼却仍在北极之巅与李培诚比斗着法术。

    此时两人都有些乏力,尤其是上峰老贼披头散,两眼神光涣散,头顶的天罗伞已经是摇摇欲坠,暗淡无光,很显然再扛不了几下雷霆。

    李培诚有九大出窍期元神做后盾,又比常人多了一倍的经脉还有淬炼得极为强大的**道,虽有些疲态,但真元却是源源不断供应着,量来再斗它个一天一夜也不成问题。

    上峰真人是越斗越是心惊胆跳,他真有些怀疑云湖不是出窍后期的修士,否则他哪里来有这般强大浑厚的真元力。上峰老贼却不知道,李培诚若不是因为境界差他两级,受此限制方不能轻松胜他,否则若是拥有跟他一样的境界,凭这么强大的真元力,不要说他,就算玄桓子也早被他给打败了。

    见上峰老贼所雷霆威力再不复刚才之威猛,李培诚冷冷一笑,怒喝一声道:“上峰老贼,纳命来!”

    终于李培诚不想再跟上峰老贼耗磨下去,挥枪如电般向上峰老贼射去,准备以最直接最激烈的方式击杀上峰老贼。

    雷电击在镇天印上,却再难给李培诚带来多少冲击力。李培诚迅猛直前,似乎根本不受雷击影响。

    上峰老贼暗叹一声,知道今晚劫难再也难逃。

    吼!上峰老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五行环再次出击。

    枪环不停交击,响声震彻天地。

    上峰老贼越战越萎,李培诚却是越战越勇,刚柔并济,阴阳变化莫测。

    火云枪如午夜的幽灵在独舞,舞得越来越美,越来越浑然天成,每一次出击都不凿痕迹,让人无处捉摸。

    这一战李培诚感觉是说不出的淋漓尽致,舒畅无比。在昆仑仙境,玄桓子虽然厉害无比,但李培诚心中总有顾忌,出招总留了些退路,否则弄得两败俱伤恐怕事情反倒办砸了。这次是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培诚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全然投入战斗之中,招招夺命,招招穷极毕生体力脑力。

    锵!一声巨响,五行环终于滴溜溜地往下跌落,而上峰老贼则两眼尽呈死灰之色地往后飞退,鲜血狂喷而出,点点滴滴染红了冰雪北极大地。

    李陪诚两眼寒光电闪,持枪如影随形向疾退的上峰老贼追杀而去。

    上峰老贼两眼的死灰之色更浓了,在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自幼自己天赋过人,在崂山仙境勤恳修炼,一步步踏足而上……

    火云枪悄无声息地穿过了上峰老贼的胸膛,上峰老贼两眼猛然射出凶狠充满刻骨仇恨的寒芒,紧紧盯着李培诚。

    “小贼你也陪我一起死吧!”上峰老贼厉声道,双手猛地伸出握紧枪杆,接着嘴里出得意的笑声。

    只是那得意的笑声却嘎然而止,上峰老贼惊恐地盯着一脸平静的李培诚,他现自己的元婴竟然再不受自己地控制。一股毁天灭地的可怕真火随着火云枪的刺入,瞬间把他的元婴包围了起来,熊熊燃烧着。

    上峰老贼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元婴一点点给焚烧掉,化为一道道能量从身上流逝而出,他的生命也随之一点点在逝去消失……

    强大地能量化为一道道洪流流经全身,使得在苦战之后尽显疲态地李培诚很快便恢复得生龙活虎,全身有使不完的劲道。

    上峰老贼终于化为虚无。\李培诚收枪。也收起了上峰老贼的一切。

    北极大地再次恢复平静,只有凛冽的寒风在空中刮过。

    李培诚静静眺望着东方,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若是可以,他宁愿修真界是世人向往中的世外桃源。没有纷争,没有霸权,没有杀戮。

    可惜不是。这里更加凶险,一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唉”张三丰轻轻唉叹一声,悄然消失在北极大地。

    一艘碧玉凿成地龙舟在大海上空不急不缓飘然而过。龙舟之上一位青衣男子迎风站立,长随风飘扬。

    北极之外,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北极,静待着这场旷世之战的结果,当李培诚飘然乘舟飞出北极冰雪之地时,场面更加寂静了。

    没有上峰老道,只有云湖一人。

    上峰老道败了?死了?

    没有人敢上前去问云湖,只是用无比敬畏的目光送他消失在天际边。

    ****之间,两个惊天地消息传遍了整个地球修真界。

    北极之巅。上峰战败而亡。崂山之顶。崂山派惨遭灭门之灾。

    崂山灭顶之灾真可以说迅雷不及掩耳,任谁也想不到。就像一阵风刮过崂顶,屹立修真界数千年的崂山派就彻底消失在人间了。没人知道是谁干的,但所有人第一想到地就是云湖,这个猜想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这两个消息在海外和神州大6修真界引起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海外修真界彻底沸腾了,热血沸腾了。多少年来,濒临东海的崂山派就像一绝世凶兽盘踞在崂山,虎视眈眈地盯着海外,恨不得在海外这片富饶的大地狠狠地蹂躏掠夺一番。多少崂山派弟子在海外耀武扬威,不把海外修士放在眼里。现在这个绝世凶兽终于彻底被灭了,再不复存在,再也不能威胁到海外这片天空。海外也终于有一位强大可以威慑四海,威慑觊觎海外的神州大6修真界,再没人敢小视海外,再没人敢肆意杀戮海外的妖修,因为这里有位云湖!

    杀神云湖****之间就像一座大山压得整个神州大6的修士喘不过气来,尤其是五大门派,确切地说现在是四大门派。虽然他们从来都希望狠狠地踩崂山派几脚,但兔死狐悲,崂山派的彻底灭亡还是让他们内心感到了极度不安。几乎在第二天,四大门派的掌门人就不约而同往昆仑派而去,只是到了昆仑派却被告知掌门人,太上掌门人都闭关了,不见来客。这个消息就像冰冷地寒水将他们满腔地希望热情给彻底浇灭。

    当外面风雨满天,南极洞府却乌云笼罩。

    张三丰、李培诚还有苍浩等人都眉头紧锁地看着他们前面一字排开的六个瘦骨嶙峋面无表情地元婴,一筹莫展。

    “唉!”苍浩老道深叹一声,缓缓走到灵虬道长旁边,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眼角有些湿润,这一刻他就像一位苍老的老头。而灵虬道长却仍然面无表情,双目呆滞。

    苍浩老道年长他们许多,虽然这些人与苍翠岛的四大护法不同,但却又何尝不是他看着他们一步步成为威震一方的强。如今昔日好友却落得这般下场,叫苍浩老道如何不心酸。

    苍浩老道双目缓缓扫过其他五人,叹息着一一指点过去道:“裴予真人、乔华子真人、丁松真人、谷阳真人、雷晨龙真人,此五人都成名早与灵虬道友,若不是遭此劫难,恐怕此时个个至少都是元婴中期以上的修为,尤其是乔华子真人成名最早,天赋也是极高,此时恐怕已至少是元婴后期了。”

    李培诚叹息一声道:“我倒知道一种丹药名为还神丹的炼制方法,可惜缺少了三味药,若能求得这三味药倒有希望让灵虬道兄等人灵智回归。”

    “是何药?”苍浩老道身子猛地一直,似乎不再佝偻驼背了,问道。

    李培诚心里暗叹一声,他如今在地球修真界也算混了有段时日了,再说还是换购市集的最大幕后老板,地球上出产的奇珍异宝他心中早已有数。李轩**玉简中记载的还神丹炼制方法,缺少的三种药材据说一个叫青龙星的地方有,至于其他地方有没有却没再记载,至少按李培诚目前所知道的,地球基本上不大可能有。

    “独火龙草,地魁紫果,天煞魂草。”李培诚虽然认为可能性很渺茫还是一一罗列了出来。

    苍浩等人闻言脸上都流露出失望沮丧的神色,这三种药材不要说有,就连听都不曾听过。

    “崂山之事,虽说昆仑派不出面其他门派量来也不敢讨什么公道,但终究我们灭了神州大6五大门派之一,难保今后他们不会伺机说事。如今上峰老贼便是灰衣人这事我们有证据在手,不妨公布天下,一来可堵神州大6修真界之口,安海外修真界之心,二来说不定群策群力倒有可能寻到这三种药材。”

    众人都点头称善。

    数日之后,李培诚独上昆仑派,接着拜访四大门派。

    随后在亚瑟岛上,海外群雄会聚,北溟老道,太阴老怪等皆到场。李培诚当众举证上峰真人便是灰衣人的真相,海外修真界震动,杀神云湖在海外修真界的声望登上巅峰,真正成为与神州大6玄桓子并驾齐驱的绝世高手。

    关于上峰真人便是灰衣人之事,神州大6的昆仑派、四大门派都没有出任何异议,对于崂山派的灭亡神州大6也没有任何声响动静,至于崂山仙界则悄然无声地被昆仑派和四大门派共同接管了。

    见过大海的浩瀚,见过北极南极的无垠冰雪,也见过昆仑仙界的美轮美奂,仙逸灵秀,但当李培诚再次站到华家池边时,他现还是华家池最美,美得让他依恋,美得让他无法克制地回想起无数的往昔。

    一对青春男女手挽着手,甜甜蜜蜜地从李培诚的身边走过,好奇地看了一眼屹立在寒风中看着华家池呆的李培诚,然后往位于华家池边不远的实验大楼走去。

    他们一定在猜测我失恋了!李培诚嘴角微微扬起一丝笑意,终于将目光从华家池上收了回来,跟在那对男女之后也往实验大楼走去。

    抬头看着熟悉的实验大楼,李培诚双目亮起一丝狂热的神色,不过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人生的道路一旦变了,就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

    只是完成稻瘟病菌这个课题的执念还是让李培诚回到了这里,这是他内心曾经因为爷爷希望他成为一名科学家而暗自许下的一个愿望。

    李培诚差不多有三年没来实验室了,期间曾打过一些电话,了解过一些情况,同时也曾让任远拨出不少经费资助这项科研。精明的任远不仅资助此项科研,还拨了大笔经费赞助东方大学,反正他们有钱,尤其慕青保健品上市之后,钱财几乎是滚滚而来。

    怀着有些复杂的心情迈入实验大楼,甚至有些紧张,这点连李培诚自己也感到有些好笑。

    电梯门开在那里,前面本来亲密挽在一起的青年男女已经分开了手,目光询问地看着正迈入大门的李培诚,很显然在等他。

    李培诚本没打算坐电梯,不过见状却改变了主意,他很高兴在自己的母校看到这么有礼貌热心的学生。

    “谢谢!”李培诚走入电梯,微笑道。

    “不客气”两人同声友好地回道。

    那男生刚想按电梯门,大门鱼贯而入六七个人,个个西装革履,尤其中间一位中年模样的男子,肚子高高凸起,脸上看似带着和善的微笑,但目光中却有股高高在上的威严和傲气,其他人都如众星拱月般捧着他,很显然应该是一位有些来头的人物。

    “你们三人出来,乘下一趟吧!”一位男子一进大门便朝电梯里的李培诚三人指了指。()道。

    这种现象李培诚早便见惯了,读大学时,有次系里科研组组织去黄山游玩,李培诚也有幸跟了过去,在下黄山时就因为有位高官让他们停止让路。看到那位高官被众星捧月般捧着,他的妻子扬着高傲的头颅坐在竹椅上由人挑着从眼前走过,那时李培诚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却也无奈,这是现实社会。公费游玩,官员陪同,却还需要老百姓让着路。

    若换成以前李培诚自然也就乖乖地跟那对学生情侣从电梯里出来。让这帮人先上,但今日自然不肯。事有先来后到,况且这电梯可乘十一人,他们要乘完全可以挤进来,却哪里来有那么多的讲究。

    那对情侣学生刚准备让路,李培诚却冷声道:“这电梯可乘十一人,你们要乘便赶紧过来,否则我们要上去了。”

    李培诚这话一出,那对学生时被吓呆了,愣在哪里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是哪个学院哪个系的学生?”那位开口讲话地男子脸色放了下来。指着李培诚问道,那位看似有些来头的中年男子两眼如电充满威严地看了李培诚一眼,虽然没有开口。但显然很是不满。

    李培诚看着他冷冷一笑,道:“无可奉告,要上来便立刻上来,否则我不候了。”

    那对男女终于回过神来,急忙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李培诚却顺手拦住了他们,微笑道:“先来后到的道理如果都整不清楚,那么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我们先来的。哪有下去之理。”

    那男子气得脸色发紫,其他人也都没好脸色,谁不知道李培诚这话是在讽刺他们,但偏生李培诚占了个理,这里又是高校,知识分子聚集的地方,他们却也不敢用强。

    “他妈地!”那官员模样的中年男子以极低的声音骂了句粗话。然后沉着脸开口道:“一起上吧。”

    虽然那句粗话声音低得可能连他身边的人也听不到。但李培诚却听得一清二楚,两眼寒光一闪。

    众人这才一起乘电梯而上。可巧,所有人去的地方竟然都是五楼,那层楼是两年前成立的稻瘟病菌国家重点科研实验室。

    那对学生神情很是不安,李培诚却是一脸淡然自得,其他人偶尔用不怀好意,甚至有些怜悯的目光看李培诚。

    电梯门开了后,李培诚看到了何教授地身影,此时他正领着一些人往电梯而来。

    那些人看到何教授过来,都颇有深意地扫了李培诚一眼,然后微笑着向何教授迎去。

    那对学生见他们出去了,赶紧跟着溜了出来,那位男生走过李培诚身边时还低声说了句:“好样的,不过还是赶紧开溜吧。”

    李培诚却向他们两露出一个微笑,跟着那些人也向何教授迎去。

    何教授和那位官员模样的男子热情地握手,李培诚听他称呼他为李厅长,心里估摸着不是农业厅的就是科技厅的,这两者可能性最大。不过不管是哪个厅的,李培诚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鸟,虽然知道这种现象普遍,他如今身为世外之人管也管不过来,但既然碰上了,李培诚却也想管上一管,况且看情形那人也不见得会放过他。

    “何老师!”李培诚在那些人后面走了出来,亲切地叫道。

    “小李!”何教授惊喜地叫道。

    “怎么何教授,这位小伙子是你的学生?”一位很显然是学校陪同官员的男子问道。

    “是啊。”何教授回道。

    “何教授教出来的学生果然不一样,牛气冲天啊!”那位李厅长接过话来,不阴不阳地说道。

    何教授虽然是搞科研的,但人家是称赞还是讽刺却还是分辨得出来地。若是换成另外一位学生何教授或许还得好好过问一番,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但李培诚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是何等神奇的人他心里可是一清二楚。李厅长这么一讽刺,他心里立刻老大不高兴,回道:“我们搞科研地人再牛气也牛不过你们当官的。”

    这话顶的李厅长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他倒没想到何教授这么不给他面子。这时那位学校官员也看出来何教授不上路,急忙给何教授使眼色,道:“你这位学生太不懂礼貌了,人家李厅长来我院实验室参观指导,却不懂得让路。”

    何教授闻言心里顿时如点了灯一样明亮,暗自冷哼,别说你区区一个厅长了,就算现在的省委副书记张永松过来,看我这位学生需不需要给他让路。

    “哦,我这位学生一直很有礼貌的,据说在公车上遇到小孩老人都会让坐的,小李啊,怎么回事?”何教授说道。

    本以为何教授闻言会当着他们的面训李培诚几句话,这事大家看在这位名教授的面子上也就揭过了,没想到何教授竟然丝毫不卖脸面。

    李培诚冷哼一声,刚想解释糗一糗他们,李厅长却冷哼一声,道:“何教授果然是高人,李某算是领教了,这就告辞。”

    完李厅长手一摆,准备离去。那位学校官员不满地瞪了何教授一眼,也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李培诚却拦住了他们,冷声道:“记住这里是科研重地,把你们狗屁官威给收起来。还有这位李厅长,请你下次记住不要轻易把他妈地三个字挂在嘴边,这三个字很有可能会把你大好前程给断送掉。”

    这些人都久混官场,到了这个份上当然看出点端倪来,这个年轻不简单,但偏生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一时间心里都有些不安,但又搁不下面子来。

    李厅长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心下正琢磨间,很巧竟然来了电话,是张永松秘书打来的,说张副书记有指示。

    李厅长急忙收敛心神,这张永松如今可是大红人,稳坐省内第三把交椅,据说中央还想再提拔他,李厅长是他这一系的人。

    李培诚心想竟有这等巧事,看来这李厅长跟张永松的关系不浅,这事看来得提点提点他,这人重用不得。

    李厅长恭敬地跟张副书记通着电话,眼里很快便闪烁着兴奋的眼神,甚至偶尔还得意地瞟了李培诚一眼,很显然他在官途上有进展了。

    张永松的电话很短,李厅长应了几句,连着说了几句是,正准备挂电话,耳边却响起李培诚懒洋洋的声音,“我也跟张副书记讲几句吧。”

    李厅长愣了一下,不安地把手机递给李培诚。

    “张老哥,还记得我不?培诚啊!”李培诚笑着说道。

    李厅长等人一听李培诚张嘴就是张老哥,脸色顿时白了下来,李厅长更是懊悔得直想煽自己的耳光,目光哀求地看着李培诚,很显然想让李培诚口下留情,只是李培诚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培诚,张永松哪里会忘,他张永松能有今日说来都是靠凌云提携,而凌云对这位年轻人却是恭敬有加,还有李培诚送的猴儿酒到如今还让他青春焕发,精力充沛,张永松忘谁也不会忘这位充满着神奇的年轻人。

    “哈哈,培诚老弟真会开玩笑,别人能忘记,你我怎么能忘记呢!”张永松的声音一如以往保持着军人的朗爽宏亮,周围的人都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

    李厅长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很少听到张永松以这种带着恭维的口气跟别人说话的。

    何教授微笑着看自己这位弟子耍宝,他对这位李厅长一点好感都欠佳,不介意李培诚折腾他一下。

    传说神仙游戏人间,估计这便是了,何教授心里暗自想到。

    “哈哈,我以为多年不见,你这位老哥把我这个平民老百姓给忘了呢!”李培诚笑道。

    电话里再次传来张永松朗爽的笑声。

    “对了,你怎么跟李巍在一起,莫非你们两认识?”张永松是个厉害的人,否则光靠凌云的提携他也不可能走到今日这个地位,李培诚乃是世外高人,神秘莫测,虽然两人称兄道弟。但张永松心里明白得很,没事情他是绝不会打电话找他这种俗人唠嗑的。所以没讲几句话,他便旁敲侧击起来了。

    “哦,你说这位李厅长啊,他是大官。我是小老百姓一个怎么会认识,再说我也没兴趣跟一个张口骂人的官认识。”李培诚不急不缓平平地说道。

    但这话听在李厅长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轰得他两耳嗡嗡作响。

    张永松闻言,心里自然明白李培诚这话是什么意思,像他这样的高人你不去惹他,他又怎会惹你,顿时一股火冒了上来。暗骂这李巍不是个东西,这个人连自己以前的老首长都要恭敬应对,你倒好,难得遇上一趟就把人家给得罪了。

    “哈哈,老弟说笑了,你若是小老百姓一个,我便是路边的乞丐了。”张永松笑道。

    听话听音,张永松这么一说,李培诚便听出来张永松并没有因为今时今日的地位忘了往日凌云与他对他地恩情,因为他把自己的地位摆得比李培诚低。

    “哈哈。我这段时间估计都在杭城,改日请你喝茶。”李培诚笑道。

    “你老弟请客,我自然是随叫随到。”张永松回道。

    接着两人稍微寒暄几句便挂了电话。李培诚将手机还给了李厅长还说了声谢谢。

    现在李厅长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这次本来张永松提名让他去金华做市长,张永松打电话过来也是提醒他最近好好干,别惹出什么是非来,没想到这电话还没搁下,是非已经惹下了,而且还是个大大的是非。看情形,张永松对这位年轻人很是重视。李厅长有种直觉只要这个年轻人不肯放他一马,金华市长一职恐怕还没提到省委常委讨论就要夭折了。

    “这位先生,刚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允许在下中午请客向您赔罪。”李厅长此时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况且连张副书记都这般恭维他,他还有什么面子好讲。急忙一脸媚笑地说道。

    李培诚却淡淡一笑。摆了摆手道:“回吧,别打搅了我们搞科研工作。”

    李厅长还想说些什么。李培诚却放下了脸色,顿时李厅长感觉到浑身发冷,竟再不敢面对李培诚。

    望着李厅长等人灰溜溜而去,李培诚和何教授相视一笑,师生俩近三年没见面,本有很多话要讲,却被这事一搅合发现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办公室里,何教授问道。

    “呆到把稻瘟病这个课题完结。”李培诚笑道。

    何教授闻言大喜,站起来道:“太好了,我正发愁如今进展缓慢,你来了,肯定会有突破。”

    李培诚笑看着何教授,这点他倒也不怀疑,他本身就是科研能人,如今又是半个神仙的人,一些科学仪器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却可以通过特殊地方法做到。

    何教授脸上的喜色突然不见了,看着一脸微笑的李培诚,问道:“是否这件事了掉之后,你就再也不回来了?”

    李培诚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看着何教授点了点头道:“此事了后,没有特殊之事恐怕不会再轻易入尘世。”

    何教授闻言有些黯然,李培诚见状,补充道:“当然得空会来看望您老的。”

    何教授闻言终于有些开朗起来,笑道:“有你这句话便够了,我们谈科研的事情吧。”

    教学楼前,学生们笑闹着走出来。有一个女子特别的惹人注目,明眸皓齿,身姿窈窕,说不出地青春动人。此时她正和把她衬托着犹如公主般的几位女生嬉笑着从教学楼里出来,几乎所有的男生都纷纷侧目偷看,只是她却像个骄傲的公主,连正眼都不瞧那些男生一眼。

    李培诚站在寒风中,看着出落得越发水灵动人的孙晓萱从教学楼出来,嘴角露出一丝开心的笑意,说来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个小丫头了。

    “啊!”孙晓萱捂着嘴巴差点叫了出声,两眼闪烁着惊喜的眼神,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李培诚。

    终于确信不是梦,孙晓萱欢呼一声,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开双臂飞奔向李培诚。

    嘤地一声就紧紧环抱住李培诚腰,小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就差当众热吻了。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地射了过去,聚焦在两人身上。

    李培诚心里暗暗苦笑,自己怎生忘了这个小丫头最是热情奔放了,还好这里没什么公子哥来上演什么妒火中烧,横刀夺爱。

    李培诚不知道并不是没人想上演,而是没人敢上演。以孙晓萱地姿色在东方大学早就是名扬校园的顶级校花,多少自认为有些实力的公子哥追她,软地硬的招数全有,可惜这个孙晓萱比起当年的柳芷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柳芷芸不过只是个普通武林人士,有些身手,而孙晓萱如今却是刚刚结了金丹不久的神仙般的人物,那些觊觎她美色的人,听劝倒还罢,不听劝,死皮赖脸,乱发王霸之气的人,被她整的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泪。

    来李培诚算是创造了一个奇迹,一个让孙晓萱投怀送抱地奇迹。

    众人看李培诚的目光是好奇也有,嫉妒也有,反正什么都有,这让对外界感应极其敏感的李培诚感觉不是很好,急忙带着孙晓萱离开了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

    “哥,你怎么来杭城,也不提前说声!”华家池边,孙晓萱偎依在李培诚的身上,嗔怪道。

    “这不,想给你个惊喜。”李培诚笑道。

    虽然不再是凡人,但孙晓萱听到李培诚这句话,还是兴奋地从李培诚的怀里咻地钻了出来,两眼发亮地道:“真的!”

    李培诚笑着刮了下她笔挺地鼻子,道:“自然是真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孙晓萱翘了下嘴巴,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抗议李培诚刮她鼻子还是抗议李培诚说的这句话。

    看着孙晓萱红润地嘴唇性感地翘着,李培诚不禁心一动,便吻了下去,吻得孙晓萱全身发热,直在李培诚的怀里磨蹭。

    两人本就是一个至阳之体,一个至阴之体,**,一点即燃。孙晓萱性感柔软的身子,尤其是胸前丰满在李培诚身上一磨蹭,李培诚顿时感觉到有些欲火中烧,这才想起说来也已经很久没跟这小丫头亲热了。

    “去我家吧。”孙晓萱喘着气说道,脸上早已春潮涌动了。

    本来吴庄公寓更合适,不过那地方已经有近三年没住人了,谁知道变成啥样,李培诚正寻思着要不要祭起碧海龙舟,到高空上成就好事,孙晓萱一说去她家,立马便抱起了孙晓萱,周围扫视一番,消失在了原地。

    翻云覆雨虽已过,但房间里还弥漫着靡靡春意。

    孙晓萱一丝不挂,雪白晶莹的玉体趴在李培诚的身上,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两眼媚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哥,这次来杭州会呆多长时间?”孙晓萱问道。

    “嗯,说不清楚,不过估计会等到你毕业。”李培诚笑着回答道。

    “真的!”孙晓萱惊呼道,整个人坐了起来,两修长雪白的美腿横跨在李培诚的腰部,高傲的乳峰巍巍颤颤地在李培诚的眼前摇晃。

    虽然已经翻云覆雨,覆雨翻云,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下午,此时此景还是惹得李培诚起了反应,顶在了孙晓萱雪白丰满的屁股。

    “啊!”孙晓萱叫了起来,本已有些褪去的春潮又涌了上来,玉手情不自禁便往后伸去……

    夕阳透过粉色的纱窗,将这个温馨的小屋点缀得更加暧昧浪漫。

    “呀!不好,等会我爸妈就要回来了,快,快,哥快起床。”孙晓萱光着身子跳了起来,惊声叫道,看她惊慌的样子,似乎天要塌下来一样。

    李培诚胳膊肘撑着脑袋,斜靠在床上,看着孙晓萱上蹿下跳的。直发笑,他就喜欢孙晓萱这种青春率直。

    “笑,笑,哥你还笑!”孙晓萱气得扭了李培诚一下,推着他要他快起来。

    “慌什么,阿姨叔叔回来就回来呗,我又不是外人,最多我到时求叔叔阿姨把他们的宝贝女儿嫁给我。”李培诚笑着嘀咕道。

    孙晓萱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李培诚说什么,只管紧张地收拾着凌乱的屋子,猛然间手中花花绿绿的性感玩意突然掉在了地上。啊地叫了一声,光着身子向毫无准备地李培诚扑了过去。

    李培诚一时间倒没想到这丫头说变脸就变脸,被强行给压倒在了床上。

    孙晓萱明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目光一闪不闪地盯着李培诚,看得李培诚心里渗得慌。

    “怎么了?我连上长花了,莫非你还想来一次不成?”李培诚嘴里噼里啪啦地问道。大海数次生死大战,血腥杀戮之后。李培诚突然感觉现在这样的生活真***好,嘴巴也贫了很多。

    孙晓萱闻言,却猛地低头狂吻李培诚。吻得李培诚又一次起了反应,她才松了嘴,气喘吁吁,当然上身又是春光浮动。

    “你,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要向我爸爸妈妈求婚?”孙晓萱的目光又火辣辣地盯着李培诚。

    李培诚心里突然颤动了一下,目光同样紧紧盯着孙晓萱,突然之间他的内心涌起无法形容地内疚。他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够爱压在自己身上,**以对,爱得自己死去活来的女人,至少他跟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发现她心中有一个这么热忱的期盼。

    一直以来,他总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这世俗中的人,也不再受着世俗的规矩约束,也没把世俗的一些东西放在心上。就像他与孙晓萱的婚姻,他总以为如今他们已经是神仙般的人物。谁还会去在乎结婚这种粗俗地仪式。相亲相爱,永不分开才是真谛。但他错了。大错特错了。对于孙晓萱这是一件很有特殊意义的事情,她还有父母,她还有很多亲戚朋友,她肯定希望她的父母,她地亲戚朋友一起分享她的快乐,也想在他们面前晒一晒她的幸福。这是她生命中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当然是真的,我还准备跟我们美丽地萱萱小姐举行浪漫的婚礼呢!”李培诚微笑对视着孙晓萱的目光,很认真地说道。

    “哥!”孙晓萱动情地叫了声,湿润地舌头如妖娆的妖精一般缠上了李培诚,从他的嘴巴,亲到胸部,小腹,继续下去,含在了嘴中。

    李培诚感觉自己被温润给包围住了,很是舒爽,只是该死的时候突然心生警惕,他感觉到了孙信品夫妇正迈步走入小区。

    “萱萱,快别,你爸妈已经在小区里了。李培诚推了推孙晓萱,急道。

    虽说要光明正大的娶人家女儿,但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未来岳父岳母家折腾这事啊。

    “唔!”孙晓萱却不知道为什么坚决地推开了李培诚的手。

    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说清楚,但李培诚却完全明白,目光深情盯着孙晓萱修长滑嫩的后背,竟有些痴了。

    “爸妈,你们回来啦!”

    当孙信品夫妇回来的时候,李培诚已经道貌岸然地坐在了沙发上,孙晓萱则过分热情地跑到门口迎接他们。

    李培诚一边站了起来,心里一边暗暗偷笑,这小丫头什么时候也开始懂得掩饰,只是有些欲盖弥彰了。

    “咦,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回家来了?”夏涵好奇地问道。

    “怎么,不是周末就不准我这女儿回来呀!”孙晓萱不满地问道。

    这时孙信品夫妇已经看到了培诚,而培诚也已经满脸微笑地叫着叔叔阿姨。“我说呢,你这丫头没到周末怎么就回来了,原来是培诚来了,真是的也不早说一声,我也好早点回来,多预备几个菜。”夏涵手指点了一下孙晓萱地额头,怪道。

    孙晓萱扮了个鬼脸,挽着夏涵地胳膊,不满地道:“哥来了。你就嚷着要多准备菜,我每次周末回家怎么不见你多准备菜。”

    “你这丫头,白疼你了,我什么时候亏待你了!”夏涵故作气恼地又点了下孙晓萱的额头。

    孙晓萱嘻嘻一笑,摇了摇夏涵地手臂,道:“好了,好了,女儿冤枉您老了。”

    夏涵这才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母女俩别寒酸来寒酸去的。快下去再买几个下酒菜来,我先跟培诚杀上几盘。”孙信品催道。

    夏涵白了孙信品一眼,孙晓萱则嘻嘻地拉着她地胳膊嚷着买菜去了,只是出门的时候,对着李培诚喊了声“哥,让着点我爸”,气得孙信品直瞪眼。

    夏涵和孙晓萱走后,孙信品给李培诚泡茶。李培诚则摆棋谱。

    虽说以李培诚现在的算计能力,跟孙信品下棋就像过家家一样,不过心里却感觉说不出的踏实温馨。

    “说起来。我们也快有三年没下棋了,时间过得真快。”孙信品落下棋子,突然感叹道。

    “是啊,听说叔叔如今已经是市委组织部长了,我还没恭喜您呢!”李培诚笑道。

    “什么恭喜不恭喜。若没有你的帮忙叔叔到现在恐怕还蹲在园林局。”孙信品摆摆手道。

    李培诚笑了笑道:“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以叔叔的本事总有一天能在****上混得风生水起的。”

    孙信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再说下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叔叔知道你不是凡人。”

    李培诚闻言愣了一下,刚想解释一番,孙信品却摆摆手阻止他道:“你不用解释,叔叔心里有数得很。”

    孙信品心里确实有数得很,自己与夏涵喝了李培诚送的猴儿酒之后,身体这几年不见老下去,反倒越发青春活力。这只是其一,在淳安当县委书记时。他与任远有过不少接触。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是富甲天下,什么才是武林高手。这几年慕青保健品可以说席卷了整个世界,任氏家族的财富更是急剧的膨胀。但就是这样地家族,他孙信品在淳安的时候,任氏家族的人无不对他恭敬有加,不遗余力地为他造势,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快就爬到市委组织部长这么一个重要的位置,当然张副书记也起了很大作用。这还不止,女儿孙晓萱的变化,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做父母的岂能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当然孙信品所猜测的跟实际还是有很大的出入,他只是知道李培诚应该是属于传说中世外高人这类型地人,就像武侠小说中所写的什么绝世高手。至于神仙之类的,作为政府官员,受过良好教育地人,他是不会胡思乱想地猜测到那个份上。

    李培诚看着孙信品,他知道有些事情总要让这未来的岳父大人知道那么一点,如今既然他自己提出来,想来他一定有话要讲,如此也好。

    果然孙信品沉吟了一会,继续道:“本来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应该,也知道你是个好青年,但萱萱是我的女儿,有些事情我还是得问个清楚。你和萱萱究竟有什么打算,还有我只有萱萱一个女儿,我不想她像个鸟儿一样从我身边飞走,老了也不在我的身边。”

    “我想等萱萱毕业后就跟她结婚。”李培诚看着孙信品真诚地说道。

    “我同意。”

    虽然知道这事就算孙信品反对也迟了,但李培诚听到孙信品这样干脆地回答,脸上还是情不自禁露出了开心地笑容,继续道:“正如叔叔说的,我不是凡人,其实萱萱如今也不是了。她现在也拜了我师父为师,所以她毕业后可能会经常离家修炼。但绝对可以经常回家陪你们,你们想她也可以随时打电话,自然会有人通知她前来的。”

    孙信品闻言,悬着地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他自然不介意孙晓萱跟李培诚百年好合,这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只是李培诚太过神秘了,太过厉害了,厉害到他心慌,生怕女儿跟了他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就像小说里写的逍遥与山林之间。到所谓的世外桃源的地方生活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孙信品落下了手中的棋子,笑道。

    “都是我不好,有些话没提前讲,让叔叔您担心了。”李培诚道。

    “高人行高事,这道理我还是懂地,只是没想到这事情却会发生在我身边。对了,若不介意你能不能露两手给叔叔瞧瞧,听说国家安全部门里也有不少高手,不过我没资格见识。”孙信品说道。

    “呵呵,叔叔想看。自然没问题,叔叔想看什么呢?”李培诚笑着问道。

    “飞檐走壁有没有?”孙信品两眼发亮地问道。

    男人没有一位心中没有飞檐走壁的梦想,哪怕到了这个年纪,孙信品还是不能忘怀年少时的轻狂梦想。

    “这有何难?叔叔自己也能行。”李培诚笑道,不等孙信品回过神来,却已经抓住了孙信品地手臂,一股柔和地力量缓缓输送进孙信品的身体,势如破竹地打通孙信品体内地经脉。

    岳父大人。说来也是半个老爹。人都是有私心的,而且李培诚还是大有孝心之人,若不是孙信品夫妇资质有限。李培诚手中没有妙同造化之物,可完全改变他们的天赋资质,生怕引他们入修真界,却要止步金丹大道,徒增烦恼遗憾。李培诚是绝不会扔下他们不顾的。尽管如今不能引他们入修真界,但帮忙把孙信品打造成一位武林高手却只是举手之劳。如此一来,也好让他活得更滋润潇洒一些。就算遇到一些歹徒也有个反手之力,当然寿命也能更长。

    孙信品感觉整个人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整个人似乎飘啊飘起来了。

    很快李培诚就把手收了回来,而孙信品则成为了地地道道的武林高手。

    “叔叔不妨试一试!不过要注意力道。”李培诚笑道。

    孙信品仿若还在梦中,愣愣地看着李培诚,又看了看自己变得有些晶莹光泽的手掌,问道:“我真的可以吗?”

    李培诚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孙信品这才站了起来。脚轻轻在地板上一蹬。整个人立刻如箭一般往上冲,骇得孙信品手舞足蹈。李培诚微微一笑,手一扬,一股力量重新把孙信品拉扯到了椅子上。

    孙信品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培诚,如果之前他认为李培诚不是凡人是因为很多事情让他推测了出来,但今天他是亲身体验到了,而且是完全超出了他想象范围的不平凡。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世间竟然还有拥有这等神奇力量的神秘人物,而且这人还要做自己地女婿,自己的女儿还将成为其中的一员。

    这事之后,孙信品再也无心思下棋。面对这位女婿反倒有点像是自己成了女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终还是李培诚先开了口,道:“我再教叔叔一套运气养生地方法,如此一来,以后叔叔不仅可以强身健体,长命百岁,而且半路来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是个问题。”

    “好,好,快教。”孙信品急忙道,现在他对这位女婿真是喜欢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李培诚教完,夏涵母女也说说笑笑地回来了。孙晓萱一进门就发现了她爸爸有些不同,有些疑惑地将目光投向李培诚,李培诚却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上前问道:“今个买了什么菜?”

    “基围虾,鲫鱼……”孙晓萱报了一连串的菜名出来。

    “嘿嘿,都是我爱吃的,来来,好几年没来拜访叔叔阿姨,今天我来下厨,一来赔罪,二来也庆祝叔叔高升。”李培诚抢过夏涵手中的袋子,笑道。

    夏涵本来不肯,见孙晓萱嚷着好好,露出了会心一笑,便也就随他们去折腾了。

    “哥,我爸是怎么回事?”进了厨房,孙晓萱立刻问道。

    “嗯,是这样地,你爸呢答应了把你嫁给我,我这做女婿总得表示表示,于是便帮了岳父大人一把。”李培诚贼笑道。

    孙晓萱没想到刚才在床上才提的事情,这出去买菜一会儿的工夫,李培诚竟然把求婚地事情给提了,立刻小脸红了起来,手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培诚。

    “怎么,不同意啊,那我现在就去跟叔叔说把婚事退了。”李培诚坏笑道。

    “你敢!”孙晓萱立刻掐了李培诚一下,瞪眼威胁道。

    李培诚嘿嘿一笑,道:“烧菜了,烧菜了。”

    孙晓萱扑哧笑了出来,白了李培诚一眼,真是千娇百媚。

    这时客厅里传来了夏涵的尖叫声,还有孙信品得意的笑声。

    李培诚和孙晓萱互相对视一眼,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晚餐在很温馨的氛围下进行,欢笑声不时在这个家**里回荡着。

    晚餐之后,岳母大人自然也享受了岳父大人同样的待遇,而且李培诚还亲手捧上一颗据说有养颜美容的丹药给夏涵。女人哪里有不爱美,不爱青春永驻的,立刻开心地服了丹药,连连称赞这女婿好。

    孙信品也想要这样的丹药,但夏涵却不许李培诚给他,说都一把年纪了,还搞得青春焕发干什么。岳母大人开口了,李培诚自然不敢给,不过私底下那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夜风有些寒冷,但对于李培诚与孙晓萱而言却根本算不得什么。两人坐在窗台边,孙晓萱的脑袋靠在李培诚地肩膀上,如水地月光倾洒在两人的身上。

    “如果每天都这样就好了!”孙晓萱幽幽叹了声说道。

    “你如果喜欢这样,以后可以经常来陪他们。”李培诚轻轻摸了下孙晓萱乌黑地秀发,柔声道。

    “哥,真的不能带我爸爸妈妈去修真吗?我想他们如果发现原来人还可以飞天遁地,地球上还有美轮美奂的仙境,他们一定会比今晚更开心的。”孙晓萱说道。

    李培诚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孙晓萱的想法毕竟还是太单纯了,且不说那美轮美奂的世界只是表面现象,真正本质是强者生存的世界,比现今社会更**的弱肉强食,单说人的**,他们会仅仅满足与飞天遁地吗?带孙信品夫妇入修真界并不难,尤其如今李培诚站在了海外修真界的巅峰,财大气粗,就算再来几十个孙信品夫妇他照样养得起,但养得起跟培养成才却是两码事。他们会甘心与止步金丹期吗?他们会甘心在这个强者如林的世界里做垫脚石吗?就算他们甘心,李培诚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好好在这个世界过着逍遥自在,充满**乐趣的生活。

    不知道有时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为不知也就无所谓不知足了。

    李培诚再次抚摸着孙晓萱的秀发,许久才道:“萱萱,我也希望叔叔阿姨生活得开开心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他们。”

    李培诚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湿了,心中不禁一疼,双手捧起孙晓萱美丽得让人心醉的脸蛋,目光凝视着她的双目,道:“萱萱,哥答应你,只要有一天我找到改造叔叔阿姨的奇珍异宝,我一定会带叔叔阿姨入修真界,让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写得有些不顺手,有些低谷,今天就一更,貌似已经欠了四章,会补上的。

    推荐好朋友碧心轩客的一本书《全能修真者》,书号1195412,恳求各位关注,方便的话也请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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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回归了平凡,每天李培诚都泡在实验室里、图书馆里。

    半年之后,孙晓萱终于到了毕业的时候。同班的同学考研的考研,考公务员的考公务员,找工作的找工作,唯有孙晓萱整天在家里过着悠闲的日子,看看电视,陪陪老爹老妈。

    一年之后,稻瘟病菌的科研工作因为李培诚这个半神仙人物的加入,以及资金的大量投入,终于成功地寻找到了破坏稻瘟病菌入侵水稻关键基因的基因片段,并且成功地将这个基因片段转接到水稻种子里去,如此一来,稻瘟病菌入侵水稻的关键基因因为水稻种子内所含的这个基因片段受到了阻隔,再难危害水稻。另外,同步进行的抗菌药物研发也终于取得了突破,开发出了新一代的抗稻瘟病菌药品,虽然效果还有待进一步完善,但那已经不再是关键问题了。

    稻瘟病菌的科研工作告落之后,李培诚与孙晓萱在杭城举行了婚礼。

    婚礼举办得非常豪华却不失温馨浪漫和低调,来参加的人主要是孙晓萱的亲戚朋友,孙信品夫妇的朋友同事。李培诚邀请的人就两位,何教授和省委张副书记。

    婚礼上,李培诚宣布了自己将与孙晓萱移民海外的消息。

    深夜,李培诚静静地站在幽静美丽的吴庄公寓小区,抬头望着不远处还亮着灯的窗户。

    尘世里该了的事情,基本上都了结了,唯有曾经在同一屋檐下共同生活过一段美好时光的孙小兰三人,李培诚到如今还没做一个了结。

    李培诚是个喜欢做事情干脆利落的人,但今夜他却有些犹豫难决。

    他觉得应该跟她们三人做个道别,至少朋友一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李培诚觉得心里难安。但他却又害怕搅乱了三个女孩平静的心境,害怕看到三个女孩眼泪汪汪的伤心样子。

    最终李培诚还是来到了门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杜美玲,四年左右不见,杜美玲不见老去,反倒变得越发风韵诱人,内在的气质越发让人心动。

    “啊,老板!”杜美玲惊喜地叫出了声,接着李培诚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些晶莹的光芒在闪动。

    李培诚微笑道:“这么迟,算不算骚扰!”

    “不算,不算,欢迎还来不及呢!”杜美玲笑着把李培诚迎了进来,偷偷抹了下眼睛。

    李培诚本想开玩笑说原来你们还欢迎骚扰,但最终还是把这话给吞了回去。

    刚进了门,兰小雪和邓婕尖叫着跑了出来,然后捂住嘴巴,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培诚,似乎追星女孩在半路上突然看到了心中的偶像。

    “怎么,不认识我了?”李培诚笑道。

    “不,不,只是太突然了!”兰小雪连连摇头道,眼泪却怎么样也忍不住就滚落了下来。

    四年了,哪一天她们不在关注着隔壁的动静,但每一天都失望。虽然她们没有说出口,但她们心里都暗自认为老板或许再也不回来了。

    李培诚就怕看到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场面不仅让他心酸,也让他感到深深的内疚。他心里暗叹一声,装作没看到她们的眼泪,很随意地坐在沙发上,道:“不会连杯茶也不给我这个老板倒上一杯吧。”

    李培诚这话一说,三人这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纷纷有些手忙脚乱起来,清洗茶杯的清洗茶杯,准备茶叶的准备茶叶,准备水果的准备水果……

    看着三个美女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婀娜的身姿在眼前晃动,忙碌开来,李培诚却又感觉鼻子有些酸了,心里暗骂了声感情真是他妈的怪玩意,早知道当初就不开什么服装店,至少不要发善心把这三个女人安排到自己的公寓里来。

    很快水果,茶水什么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李培诚面前,然后个个盯着李培诚看,看得李培诚喝口茶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晚上有没有空?”李培诚喝口茶后问道。

    “有,当然有,莫非老板晚上要请我们吃宵夜不成?”杜美玲连连点头,然后半开玩笑似地问道,不过从她的目光中不难看出她心中其实很希望如此。

    “哈哈,宵夜没问题,只要你们不怕身材走形。”李培诚大笑道。

    “老板请客,就算走形也值得。”杜美玲立刻笑道。

    “那好,现在就走。”李培诚笑道。

    三人自然拍掌说好,纷纷进屋换了套衣服,然后众星捧月般捧着李培诚这棵“小草”出门了。

    吃了宵夜,李培诚建议逛夜西湖,逛了夜西湖后又去西湖边的钱柜唱卡拉OK。唱歌的时候,李培诚来者不拒地与三人唱了情歌,之后四人又在杭州城瞎逛。

    直到清晨,四人才又回到了吴庄公寓。

    “我要走了!”李培诚面带微笑说道,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自然随意。

    尽管如此,三个女人还是哭了,到这一刻她们哪里还不清楚这一别后或许就再也见不到这位让她们魂牵梦萦的神奇男人了。

    看着三个女人哭得像泪人一样,李培诚铁石般的心肠还是被融化了,鼻子发酸得不得了。

    “给我们一个拥抱好吗?”杜美玲擦掉了眼泪幽幽说道。

    李培诚闻言点了点头,张开了双臂,站在第一位的是邓婕,所以他就先拥抱了她。

    第二个杜美玲,杜美玲是位个子很高挑的女人,也是三个女人中胆子最大,最敢跟李培诚开玩笑,斗嘴的人,三人中李培诚其实最喜欢欣赏的是杜美玲。

    当李培诚向她张开双臂时,杜美玲这位坎蒂丝集团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再次泪涌而出,扑入了李培诚的怀中。双臂紧紧环抱在李培诚的腰上,脸侧贴在李培诚的胸膛低声抽泣着,泪水湿透了李培诚的衣服。

    李培诚温香软玉抱满怀,但心里却只有说不出的伤感,抱着杜美玲,感受着她性感的身子在怀中因为抽泣而微微地颤抖,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终于杜美玲松开了双手,却突然用手捧起了李培诚的脸,红润的嘴唇吻了下去。

    李培诚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没想到杜美玲有这么大胆的举动,他完全有能力躲避这个吻,但当她看到杜美玲凄美,伤心欲绝的美眸时,却任由她吻了下去。

    那个吻似乎用尽了杜美玲的所有力量和勇气,她丰满的胸部剧烈起伏着,脸却是苍白的。

    唇分开了,杜美玲静静地退到一边,目光没有离开李培诚。

    兰小雪是三人中最有灵气和才气的女子,她没有像杜美玲那样将感情激烈地奔放出来,只是静静地走到李培诚的身边,然后将脸贴在李培诚结实宽厚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泪水无声地滑落,这一刻她忘掉了羞涩,忘掉了一切,只想就这样静静呆着。

    许久,李培诚终于开口道:“我要走了。”

    兰小雪娇躯一颤,脸抬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滴,迷离的目光看着李培诚,喃喃道:“老板,亲我一下,我想记住它的味道。”

    李培诚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样一个请求,所以他吻了她,然后转身走了,再也没有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眼泪也会忍不住流下来。

    现在他才算真正体会到,人无论你到了何等境界,总有无奈的事情!

    李培诚走了,几乎只一转眼,三个女人就看不到了李培诚的身影,她们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她们知道她们的老板不是普通人,但她们却伤心他的背影消失得如此之快。

    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档案袋,打开一看却是坎蒂丝股权无偿转让书,还有一个电话号码。

    “碰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拨打这个号码,会有人帮你们的,包括你们想狠狠地把自以为了不起的法国时尚界踩在脚下,站在世界之巅,只要你们认为需要帮忙,就拨打吧。”

    泪水再次滑落脸庞,突然邓婕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你?刚才老板在的时候还没见你这么哭!”杜美玲和兰小雪被邓婕吓了一跳。

    “你吻了老板,老板亲了你,只有我…..哇”邓婕指了指两人,忍不住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杜美玲和兰小雪幽幽叹了声,自顾坐在沙发上发呆去了。

    这个吻也许就是这个神奇男人留给自己这辈子最美的回忆了!邓婕失去了这次机会,也意味着永远。

    东方,火红地太阳从海地尽头升起。

    海浪在阳光下如鱼鳞闪烁着波纹。一望无垠,很美,很开阔。

    空中,碧海龙舟上,一对情侣迎风而立,目光静静地眺望着远方,谁也不没有说话,或许是沉浸在清晨这幽静的美丽之中,也或许在想念着某人。

    许久李培诚叹了口气。轻轻将孙晓萱揽过来。孙晓萱顺势将头依靠在他宽厚地肩膀上。

    远处现出了冰雪山峰,冰雪在阳光下反射着绚丽的光彩。一个雄伟的男子迎风立在半空之中,望着李培诚。

    李培诚心神一震,碧海龙舟如箭般向张三丰射去。

    “老哥,莫非?”李培诚看着张三丰,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要走的终究要走,或许不久的将来你我兄弟能再次相逢也不一定。”张三丰笑道,只是李培诚还是发现他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刚刚了断了尘缘,那种离别的伤痛还隐隐在心里发作着,却没想到张三丰却要走了。尘缘虽了,但终能回首一日,星程漫漫,这一别李培诚却连一点底都没有,谁知道是永别还是有缘再见。张三丰若不是想到这点,他又何须强作欢颜,眼角却偷偷湿润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孙晓萱已经偷偷离开了两人,落到下面与柳芷芸等人一道仰望着天空。

    “老哥可有什么未了尘事需要小弟效劳?”李培诚问道。

    张三丰远眺远方,道:“若可以让你门人再保武当派百年平安。”

    李培诚闻言,道:“只要葛门在,武当定在。”

    张三丰不再言语,与李培诚两人静静地站在半空中,谁也没有说话。

    许久……

    “为兄去了!”张三丰突然说道,然后整个人如箭般往高空飞去,头不曾回。

    “各位多保重了!”高空中传来张三丰的声音。

    接着一块半只手掌般大,呈半圆形地雪白古玉,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寒玉白中带点粉红的光彩,玉上面刻着半个太极图,玉地下方是锯齿状的凹凸,很显然必有另外半块玉与此相配。

    李培诚手中握着这半块圆玉,久久望着空无一人的高空,许久深叹了口气,低语道:“老哥一路平安!”然后收起了半块圆玉,飘然而下。

    一间密室里,无花无树,只有一个老人盘坐在地,但却满屋的清香气息,生机勃勃。若人在此处必然以为自己身在原始森林之中,周围都是参天大树,旺盛青草。

    淡淡的绿光在葛古身上萦绕,那生机,那清香便是从葛古身上的绿光散发出来。

    葛古仍然闭着双目,但丹田之内,或许不应该再称之为丹田,因为此时的空间比起丹田来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里面绿光萦绕,似另成一天地。金丹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棵翠绿的小树在这空阔的天地抽支发芽,在茁壮成长,勃勃地生机充实着整个天地。

    四年多前,葛古因为身为太上掌门,当葛门面临危机之时却须徒弟为他安排避难之处,心中黯然伤神,明知修炼之途需徐徐图之,但却仍愤然闭了死关,甘愿历万千凶险,寻求那万分之一地突破机会。

    入了关,他以自身为丹炉。取万千药材,丹药尽入肚腹,重新炼化吸收。期间生死危险,痛苦折磨不足为外人道。

    花开花谢,花谢花开。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葛古天纵之才,自悟无上丹道。此次万千凶险。冥冥中或许老天见怜,竟让他渡过了此难关。看破生死玄机,生即死,死即生,竟另辟蹊径,以丹为种子,破土而出,发苗长成了如今一棵翠绿小树。

    无限生机,无限生死奥秘尽都在这小树之中。葛古心中虽然还不明白最终要走向哪里。但他知道生死循环,尽在这小树之中。

    葛古微笑着张开了双目。身上绿光渐渐散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整个人看起来却是说不出地清新,让人面对他如沐春风,舒服之极。

    数种药材飘浮空中,团团绿火将它们裹住,慢慢消融,最终化为一粒丹药。

    丹药古朴无华,但却让人感觉内蕴无限生机。好似活物。

    葛古露出满意的微笑。将丹药收入芥子袋中,飘然破关而出。

    南极洞府空无一人。葛古脸色微变,心神一动,绿树立刻迎风招展,神念如丝铺张开来,却发现葛门上下门人尽在府外。

    一道身影掠过,葛古飞身而出。

    “师父!”正领着葛门上下往洞府回的李培诚一脸惊喜地叫道。

    眼泪却湿润了他的眼眶,别人或许不知道葛古正历经万千危险,他李培诚却又如何不知,如今终于见到师父无恙而出,真可说喜极而泣。

    “我终还是未能见张前辈一面。”南极洞府,师徒两面对而坐,葛古感叹道。

    “张老哥乃奇人,肯定能威扬宇内,到时终有相见一日。”李培诚说道。

    葛古叹了口气,宇宙漫漫,凶险难测,谁知道外面有多少奇人异人,要想威扬宇内,谈何容易,就算真的能办到,那又需要多少年?只是这点,两人心里都清楚,葛古没有开口去点破。

    “为师闭关四年有余,外界如今有何变化?”葛古问道。

    李培诚将事情一一交代,葛古自然免不了感叹连连,看着李培诚许久才说了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李培诚闻言却突然翻身跪在葛古前面,求道:“无论何事发生,弟子恳请师父今后勿要以身犯险!”

    葛古闻言两眼微润,看着李培诚向自己磕头,心情复杂交错。他又何尝愿意以身犯险,只是葛门如今虽叱咤修真界,但葛门基础薄弱,乃李培诚一人支撑着。只是他身负李轩庭重托,一旦他到了分神境界,以他的禀性又何如能再安心逗留地球,而延误李轩庭的重托呢?李培诚若离去,这葛门没人坐镇又如何行。

    葛古身为太上掌门岂能不考虑此事,况且他参悟了无上丹道,李培诚身上又不乏好药材好丹药,别人不敢轻易使用,他却能冒险为之,虽然是九死一生,但人生在世,该担当地总得担当一下,该赌时也总得赌上一把。况且柳芷芸已经得传了他地丹道,就算灭为灰烬,却也总算留下了道统。

    当然如今葛古是走了大运,不仅大难不死,功力突飞猛进,而且在丹道上又更进一步,领悟生死奥妙,此奥妙与张三丰的阴阳两仪乃是异曲同工,殊途同归,都是宇宙最玄奥最本质地奥秘。

    李培诚事过重提,葛古蓦然回首,才发现之前每一步都是惊心动魄,凶险到了极点,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四年多内安然渡过来的。

    “起来吧,为师应了你便是。”葛古伸手扶起李培诚,葛古如今已如种子破土而生,生命璀璨,生机勃勃,又哪会再重走旧路。

    李培诚见葛古应下,这才开心地起身,两眼神光闪烁地看着葛古道:“师父如今修为大大突破,就连弟子看得也有些迷糊了。”

    葛古哈哈一笑,把手伸给李培诚,道:“你仔细探查一番,不就一目了然了。”

    李培诚依言探查,却看到葛古全身经脉内生机勃勃,那生命力极其坚韧顽强,犹如小草一般,任它磐石如何压住它,终能破土而出。

    李培诚继续探查下去,身子却猛然一震,他发现葛古的丹田,绿光萦绕,生机盎然,一棵小树巍然屹立在其中,似乎有无穷的生命力在其中释放出来。

    突然间,李培诚脑子里浮光掠影。花开花谢,飞叶落下,嫩叶长出……

    多少年来,每次李培诚走在西湖边,看着秋风扫落飞叶,看着柳树抽出绿芽,他都隐隐有些感悟,今日他才幡然醒悟过来。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大自然一直在向人们展示着生死循环的规律,只可惜却没人看破其中奥秘。

    李培诚知道,只要小树不灭,终能长成参天大树,终能开花结果,再续生命奇迹。

    “师父真乃奇人,弟子拍马也是赶不上师父。”李培诚收回手,道。

    葛古指着李培诚笑道:“四年多不见,你拍马的本事倒是突飞猛进。你那九转金丹却又哪里输给为师了,况且为师虽然有突破,但论实力充其量如今也不过就元婴中期的修为,恐怕连你一招都接不住吧。言归正传,灵虬道长六人今在何处,为师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