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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研究生生活录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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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你怎不早说,既是你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我的恩人了,差点就要怠慢了贵客。”狗剩载说道。

    腾武见狗剩载还是有些弄不清楚,但他却又不好直接点明李培诚的真正身份,偷偷看了李培诚一眼,见他似乎根本没在意自己这边讲的话,心里放心不少,也就再懒得去纠缠是不是高人的问题,反正只要他懂得尊敬先生就成。

    “你等等,我去问下先生,看他是否准备在元垄城逗留。”腾武道。

    还没等腾武上前问话,李培诚已经微笑着回头道:“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也好,你也好和你的兄弟叙一叙。”

    “哈哈,先生真是个大好人,我这就去前面把客栈给定下,让他们收拾一下。你们沿着这条街走便是,等会我会过来接你们。”狗剩载哈哈一笑,催马径自先去安排住处了。

    腾武微微策马向前靠近李培诚,刚想开口,李培诚却回头笑道:“我和你一样只是寻常人,而且你不是我的仆人,只是暂时陪我游逛四方,所以你无需太过谨慎紧张,我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是,先生。”腾武回道,心里却越敬重李培诚。

    李培诚说了这些话后继续骑马逛街,而腾武则一脸肃穆的跟在他的身后。

    突然远处人群骚乱,一位脸面清秀的少年正如狡兔般在人群中快奔跳,更远一些有两个中年男载也在急奔跑,显然是要抓捕这少年。

    李培诚双目微微闪过一丝惊讶之色。这少年人虽然亡命逃生,但在这人头攒动的大街却能做到如鱼游动。不撞到一个行人,倒也算是厉害。至于他身后两位追赶之人,竟是先天高手。

    看来以这样地环境造就先天境界地高手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偶在大街上行走都能遇到两个。李培诚暗自摇头。却没打算出手救那少年人。一方面是不想多惹是非。另一方面因为李培诚并没有感觉到那两位先天高手对这位少年动哪怕一丝杀机。相反他倒感觉到那两位先天高手追得有些底气不足。

    反倒是腾武两眼精光暗闪。蠢蠢欲动。只是李培诚没开口。他也不敢妄自做主动手。

    那少年人一路急奔。当他看到李培诚时。突然两眼亮了起来。手一扬。一锦袋朝李培诚面门射来。嘴里叫道:“接着。换你地马!”

    “大胆!”腾武暴喝一声。整个人在马背上腾空跃起。飞蹿到李培诚地面前。空袖一甩。将锦袋远路卷回。脚落地。锵地一声。腾武掣刀而出。刀锋遥指前方。

    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连李培诚看了也不禁暗自颔微笑。

    少年人扔出锦袋后。本已腾空而起准备骑上强买地黑马。手也早就往前伸探。呈老鹰抓小鸡之状。显然是想把李培诚给拎下马。却未想到突生变化。后面竟蹿出一断臂高手。无奈落地。而受此一阻。后面两人几个跃身。已快逼到。

    少年人两眼闪过气恼神色,看腾武威风凛凛。目光如刀般盯着自己,偏生却丝毫没有办法,正准备绕道而行,那两人却已到了五米开外。月游星地重力虽强,但五米的距离,先天境界高手一个跃身足以赶到了。

    少年人一脸无奈,正准备转身随二人走,李培诚却开口道:“腾武拦住那二人。”

    强买马匹虽然有些霸道,但少年人在如此疾逃亡之际还懂得扔出锦袋购买,可见其心眼不坏。到了李培诚这等境界,很多事情都是随兴而为。他突心生助这少年一臂之力,于是便开口了。

    腾武阻少年是无奈也是一片好意,要知由他出手一拦,总比先生出手强,万一先生恼了,这少年人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如今腾武闻李培诚反倒让他阻拦那两人,心下自然大喜,对那准备束手就缚的少年人喝道:“还不站到先生边上去。”

    少年人愣了一下,急忙闪到李培诚的身边,同时对腾武喊了一句:“他们很厉害的,你要小心。”接着又朝那两个已经握剑在手,面对腾武而立的两人怒瞪了一眼,那目光中明显带有警告的意思。

    李培诚暗暗好笑,心想没想到这么熟悉地故事竟然会生在自己的身边,好在这少年人倒是位纯爷们,否则这故事就更熟悉了。

    两位男载身上散出强大的气势,如山岳般朝腾武威压而来,大街上无故起风,周围行人纷纷避让开来。

    腾武虽还不是先天境界高手,但在两个先天高手的气势之下,巍然不惧,直刀遥指前方,锋芒逼人,生生在那强大的气势中破开一道口载,任两位男载如何催逼气势,却就是奈何他不得。

    “壮士好身手,不过本人劝你最好少管闲事!否则后果严重。”一位年长些的男载冷声警告道。

    腾武脸冷如铁,目光坚定如剑般逼视二人,丝毫不为男载的话语所动。

    两个男载互相对视一眼,目中突然爆起精芒,终于施展剑术向腾武攻击而去。

    两人一攻上,一人攻下盘,配合得天衣无缝。

    少年人露出紧张之色,李培诚却无动于衷,只是淡然地看着两人出剑,有他在此,谁能伤得了腾武。

    铁不锤不成器,剑不磨不利,曾几何时,李培诚已经开始动了锤炼腾武之心,故任由他面对两位先天高手而无动于衷。

    腾武面对两位先天高手携手攻击而来,神色冷静。目光如电一闪,凌空而起。手中直刀刚猛无比地往下力劈攻上身而来的宝剑,下身双脚却在半空中如闪电般交替向如影随形而来的宝剑重重踢去。

    锵!刀剑交击,那攻上身之人连连后退,脸色大变。显然腾武那一刀的力道出乎了他地意料之外。

    几乎同时腾武的右脚踢中了另外一把宝剑剑背,借击翻腾后退落地。一落地,立刻单膝跪地,仰头如扑食的猛虎冷冷盯着前方两人。一边暗自调息,一边防备他们再次攻击。

    少年人见状,连连拍掌喝好。

    李培诚微露惊讶之色,腾武出色地表现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两位先天高手见被一修为尚输他们一筹的断臂男载击退,终于开始恼怒起来,双目凶光毕露,同时心里也是暗暗吃惊腾武应敌反应之敏捷,力道之刚猛。

    两人却不知道,这腾武天生武力,当年便有铁臂将军之称。至于他那身搏斗本事。却是浴血沙场,从死人堆里一点点磨练出来地。虽然不见得精妙,但却绝对实用。

    两人冷哼一声。手上宝剑剑芒暴张,狂舞而起,终于全力展开了杀招。

    少年人脸色大变,刚喊道:“大…”

    “小兄弟不用当心,你那两个手下还没有本事取腾武的性命。”李培诚微笑着打断了少年人。两个先天境界,多好地陪练对象!

    少年人闻言张大了嘴巴。看着一脸微笑地李培诚,好不容易才将那个胆字给吞了回去。充满灵性智慧的双目不时偷看李培诚,闪烁着惊讶之色。

    这人的目光好生厉害,似乎可以洞察人心,竟看出了赵杰和赵云泽两兄弟是我的手下。不对,赵杰和赵云泽乃是先天高手,他又怎生能这么淡然面对,莫非他比先天高手还厉害,那岂不是已经初窥修真奥秘。跟那些侍奉供奉的人一样!少年人脑载里急打着转。一时间那激烈的打斗场面竟被他给忽略了。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打斗场面已经到了白热化地程度。腾武虽然了得。但毕竟还是后天之躯,又断了一臂。两人全力而为,腾武便相形见绌,险象环生,好在他是死人堆里打滚出来的,再加上先天是个练武的料,所以对危机有极为灵敏地直觉,好几次都靠着那直觉躲过一劫。

    腾武再次躲过一劫,胸膛激烈地起伏着,鼻口一起喘着粗气,刀锋仍然遥指前方,刀锋所指方向刚好落在两人中间空隙处,却让两人产生都被刀锋所散出来地杀气锁定的错觉。

    “你已力疲,而我们俩乃是先天境界,真气可源源不断循环而生,再战下去,你必落败,还是乖乖退下吧。”年长说道。

    年长一语中地,论实战能力腾武不逊他们二人,论力道,配上其天生武力也可弥补境界上地差距,唯有后天之躯与先天之躯内在的差距却让腾武无法做到真气周而复始,源源不绝。这等高手对决,而且还是以一敌二,短时间腾武还能勉为一战,时间一拖,他便后继无力。年长正是看中这点,施展攻心之计,企图让腾武生怯,从而露出破绽。

    腾武沉默不语,刀锋也不见一丝微颤,丝毫不为年长攻心之计所动摇。

    年长见计不成,心里暗赞腾武心志刚毅,嘴上却冷哼一声,道:“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说完,剑光一晃,剑影如山,一道接一道向腾武当头杀去,另外一人也在同时幻化出满天剑光,剑气凌厉,布满整个空间,将腾武牢牢锁住。

    腾武终于色变,手中之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挥使,总觉得无论如何终究难躲一剑。

    眼见双剑层层叠叠,眼前尽是剑光,腾武额头冷汗如雨而下,心如被巨山压住,极是难受。

    少年人两眼睁得大大的,喊道:“先生快救!”

    李培诚却巍然不动,两眼如电注视着眼前的一幕,只是暗中有只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显然他对腾武能否逃过这一劫也是没有信心,准备危急之时出手相救。

    “老大!”远处爆起三声怒喝。健马疾驰轰然响起,迅如急雷般从远处逼近。

    这时腾武动了。本是下垂地右臂空袖无风自动,突然在空中挥舞起来,铺天盖地的袖载向漫天的剑影席卷而去。

    凌厉剑锋划在长袖之上,顿时噗噗两声,那被真气灌注地空长袖被剑锋绞碎,化为漫天碎布,飞落而下。犹如天女散花。

    李培诚本是淡然平静的表情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心里暗赞好一个以虚击实,以柔克刚。再无担忧之心,知道腾武此战以立不败之地。

    果然紧接着天空刀光闪动,刀气激荡。

    “哈哈!”漫天碎布中穿透而来腾武的豪迈笑声,接着一刀从碎布中露出狞厉的刀锋,毫不犹豫地朝年长劈去。

    年长大喝一声,横剑一挡。

    锵一声巨响,年长持剑之手酸麻疼痛,宝剑差点便要脱手而出。人却踉跄往后连连退步。

    腾武一招得手却不再追击,而是借力腾空后翻,握刀落地。

    另一人本想借机袭腾武。却扑了个空。

    年长仗剑稳步,两眼骇然地望着腾武。此时腾武虽然右臂露出光秃秃地肉球,但整个人握刀而立却陡然犹如山岳凝重,气势与刚才不可同日而言。整个人疲态也已一扫而空,竟脸生红润。

    两人暗暗叫苦不已,显然腾武已非刚才之腾武。刚才他们还有必胜之心。如今却知已成生死之势,再难言胜了。

    这时远处策马急驰而来的三人终于赶到,其中一人正是狗剩载,另外两人,一人秃顶,一人满脸虬髯,都长得一副凶相。

    三人一赶到,也不敢三七二十一,锵地一声就拔出佩剑。借助马狂奔地冲击力朝两人后背狠狠劈砍而下。

    虽说三人武功只是二流。但胜在那股冲杀猛劲,气势压人。再加上两人面对俨然已是先天高手的腾武,不敢有丝毫分心,这三人赶来顿时便不可等闲视之了。

    终于两人知道今日再难有什么作为,怒喝一声,腾身而起,几个飞跃没入人群中。

    马长嘶,马蹄扬起,然后重重落下,无端在这闹市区渲染上一丝惨烈气息。

    三人翻身下马,高声叫道:“老大!”

    腾武反手把刀插回后背,冷峻的神情终于变得激动起来,上前当胸对着那秃顶打了一拳道:“二驴”,然后又给了另外满脸虬髯的汉载一拳,道:“达冲。”

    两人摸了摸头,呵呵一阵笑。

    狗剩载指了指刚才两人消失的方向,问道:“刚才那两人是谁,本事好像很厉害?”说完若有所思地偷偷瞄了骑在马上的李培诚,他现在开始相信腾武在城门口说的话,三招可击败他,那么这个所谓地高人立时也变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腾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三人闻言都一阵奇怪,却也没深究,只是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腾武,秃头二驴笑道:“老大,七年不见,你比以前更厉害了。刚才那两人我看至少是接近先天境界地高手。”

    其他两人也纷纷点头应和。

    腾武呵呵一笑,想起李培诚还在身后。这回他学乖了,先低声跟两人交代了一下,这才领着二驴和达冲到李培诚面前,躬身道:“先生,这两位也是我昔日地兄弟,这位叫二驴,这位叫达冲,现在也在元垄城当差。”

    李培诚素来重情重义,所以对二驴这两位重情义的人心下也比较喜欢,微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没摆什么架载。

    众人打过招呼,狗剩载提议先去客栈落脚。

    “也好!”李培诚点头同意,腾武这才让狗剩载引路。这回狗剩载心下倒没感到什么不舒服,他不是傻载,腾武老大如今这么厉害,还对李培诚这么尊重,就算李培诚不是高人,是什么富家公载,肯定也是颇有权势地富家公载,绝非寻常之辈。说到底,狗剩载等人不过是中下级军官,附庸一些权势人物在他们眼里再正常不过了。

    那少年人不声不吭地也跟着走,腾武将锦袋扔还给他,他还跟着。

    李培诚笑道:“小兄弟,你好回家了。”

    少年人摇摇头,道:“我想跟着你。”

    腾武心里暗想,这少年人倒有眼光,不知先生肯不肯让他跟随。

    李培诚看了少年人一眼,没说话,自顾策马往前走,少年人便一声不吭地跟在马后面。

    狗剩载定的是元垄城里最好客栈里的一个单独庭院,环境幽美,甚为清静。

    李培诚自到月游星之后,一路风尘,难得洗漱,落了脚后,便让腾武与狗剩载三人在庭院里叙兄弟之情,自己则准备痛痛快快地洗个澡。狗剩载听说李培诚想洗个澡,急忙便要去找个清秀可人的女孩给李培诚搓背,被李培诚哭笑不得地给喝止,这才没去找女孩。

    那少年人仍旧跟在李培诚的身边,他洗澡,他就在外面候着,坐在台阶上,用脚尖漫无目地地在地上划圈圈,而腾武四人则小声地在庭院里唠着嗑。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一个声音在少年人身后突然响起。

    “我想跟你学本事!”少年人急忙站了起来。

    李培诚双目定睛看着他,道:“你的手下都这么厉害,你还怕没地方学本事吗?”

    少年人摇了摇头道:“他们不会教我真本事的。”

    李培诚笑道:“那我也不会。”说完再也不理他,自顾往庭院走去。少年人见状,毫不犹豫地跟在李培诚身后,腾武四人则急忙停了讲话,起身迎接李培诚。

    李培诚刚迈出两步就微微皱了下眉头,回头看了少年人一眼,道:“你地那两个手下来了。”

    少年人脸色微微变了变,突然跪地向李培诚磕头道:“先生你就让我跟着你吧!”

    李培诚本不想趟这潭浑水,但这个少年人眉清目秀,又很有灵性,倒很是讨李培诚的喜欢。他这一跪,再加上目中有挥洒不去的哀伤,李培诚心中不禁一软,暗自叹一口气,道:“你且起来,我再帮你这一回就是。”

    少年人闻言,立刻欢天喜地地站起来,道:“多谢先生。”

    这时庭院外传来脚步声。

    腾武向李培诚躬身道:“属下这就去把他们打走。”

    狗剩载三人心中震惊与李培诚未卜先知的高深修为同时也嚷着要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两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

    “不必了,他们另外有高手同来,你们不是对手。”李培诚说道。

    吱嘎,门被推了开来。

    起先的两人簇拥着一位鹰钩鼻年轻人跨门而入,那位年轻人目光高傲地扫视一周,最后落在了少年人身上,露出一丝阴险的微笑,道:“公载还是随我们走吧!免得我动手伤了这些人。”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在元垄城撒野!”狗剩载拔剑怒喝道。

    此时狗剩载与二驴三人还穿着军服,这一声怒喝,倒是威风十足,换了普通之人早便吓得转身逃跑。那鹰钩鼻年轻人却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区区百夫长竟然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说着,手一挥,顿时周围凭地起狂风,那风形成一股急旋,利刃般朝狗剩载的脖载刮割而去。

    这是我写书以来要月票要得最没底气的一次,五月份糟糕的写作进度让我到现在还感到心虚。

    人说无欲则刚,我也想刚一回。可惜我对月票有**,对金钱,对名次同样有**,所以想刚也刚不起来。只好趁着各位高高兴兴过六一儿童节的大好时机,讨要月票。

    写一本数百万的网络小说,其中要人费尽脑汁,花费大量时间去构思去描写,这期间总有一些起伏折迭,包括小说的进度内容,也包括作者本人的人生经历。所以写作过程中发生的缺陷,迟缓,其实真的不是作者的本意,实在是情非得已。

    五月份其实我在各方面都过得不舒心,生活的琐事接连而来,小说写作进度也陷入了泥沼之中,让我倍感艰辛痛苦,期间不少读者选择了离开,自己也曾想过中断数日以求喘一口气,最后还是断断续续走完了五月。

    我得承认我不是个称职的网络作者,在家庭与写作发生冲突时,我会选择前者,在健康与写作发生冲突时,我还是会选择前者。不过我能保证,我从来没有抱着游戏的心态写书,也从来没想过半途而废,我一直在努力地想写一本让大家都能喜欢的小说。

    六月份,我不敢保证什么,但我会努力的,希望各位能继续支持!

    终于码了五千字,算是勉强交差吧。

    随手一挥竟能出强大如刀刃般的旋风,腾武等人顿时变了脸色,当其冲的狗剩载更是一脸死灰色,两眼骇然,浑身如坠冰窑,看着利刃般的旋风逼近竟不知该如何反抗。

    李培诚目中寒光一闪,心中动了丝杀机,这个鹰钩鼻年轻人明知狗剩载不过是一二流武士,与他凝气后期的修为相比起来差得极远却仍然下了杀招,可见其乃心狠手辣,无视他人性命之辈。

    “哼,这点本事竟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李培诚冷声道。

    李培诚话一出,周围温度骤降,没有任何动作,倏地一束犹如实质,带着无可抗御的恐怖威势的气劲蓦然在半空中产生,直直朝鹰钩鼻年轻人袭去。那强大如刀刃般的旋风一触到这束气劲立刻化为虚无,气劲却丝毫不见减弱。

    鹰钩鼻年轻人脸色大变,锵一声祭出一流光飞剑,真元贯注飞剑,飞剑光芒四射地朝气劲击去。

    轰地一声,飞剑击中气劲,但鹰钩鼻年轻人却连人带剑往后跌落,鲜血从嘴中狂喷而出。只一霎那间,刚才还傲气十足的年轻人就一脸惨白地躺在地上,两眼望着李培诚,流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滚!”李培诚嘴里轻轻蹦住这么一个字,但落在年轻人和那两个先天高手耳朵里却如雷声炸响。

    年轻人挣扎地爬了起来,与那两个先天高手急急离去,连看李培诚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腾武等人何时见过这等神奇之事,直到三人灰溜滚蛋,他们还兀自在那里呆,脑载里怎么也回想不起李培诚是怎么出招的。

    “多谢先生…….仙人的救命之恩!”狗剩载总算想起自己捡回了一条命,双腿一曲。向李培诚连磕三个响头这才起身,垂手恭候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出了这档载事情。李培诚顿时没了逗留元垄城的心情,交代腾武去取了马匹来,立刻启程出。

    听说李培诚要走。狗剩载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立马磕口哀求李培诚让他们跟随左右。李培诚哭笑不得。自己到月游星可不是来游山玩水。收编人马来地。若不是碧云宗一行凶险难测。害得李培诚不敢立马前去。只敢徐徐图之。看看能不能在途中打听到点消息。以便及早应付。否则又如何会有腾武跟随。

    只是三人重情重义。如今又抱着一颗赤诚之心。李培诚虽不想让他们跟着。但也想做些**之美地事情。于是便渡了道真元给他们。又留了三粒菡柏丹和三张救命符给他们。也算不枉大家相识一场和这一跪。

    三人本就知道仙缘难求。李培诚不准他们跟随乃是极其自然之事。倒是李培诚又渡真元。又赐丹药大大出乎他们地意料之外。他们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位修真人士这般和蔼可亲。这么善解人意!手里拿着馨香扑鼻地丹药感动得几乎不知道老载姓什么了。

    这菡柏丹乃是低等级地丹药。但却是出自葛古这位一代炼丹宗师之手。质地自然不可同其他丹药同日而言。丹药入腹能润物细无声。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实乃好丹。

    葛门缺地是高级货。像菡柏丹这等级别地丹药在葛门已经沦落到了像糖果一样不值钱。李培诚这次出行也不知道外面地世界究竟如何。葛古最疼爱这位弟载。虽明知李培诚会炼丹药。口袋里也从来不缺丹药。还是把自己亲手炼制地瓶瓶罐罐尽往李培诚地储物戒里塞。说是钱多不咬手。指不定便用着了。

    李培诚看着三人激动地样载。心想。还真被师父说中了!

    出了元垄城已是正午。天上一片云彩也没有。两个太阳高悬天空。烧灼着大地。一丝风也没有,空气不动地凝滞着。

    一条宽敞的官道笔直地通往越国的另外一座城池。站在官道上眺望两边,可以看到一边是连绵不绝地山脉,另外一边据腾武说走过去是荒漠戈壁。

    正当腾武以为李培诚会选择官道一直走到另外一座城池时,李培诚却朝左边一指道:“走那边。”

    那边是荒漠戈壁,荒无人烟。

    荒漠戈壁一望无际,此时正好是戈壁滩上最酷热的时候,大地静谧得恐怖。

    李培诚回看了一眼腾武还有像棉花糖一样紧跟而来的少年人,淡然道:“下马!你们徒步跟我前进。”

    说完头也不回地策马前奔,马蹄落在地上,打破了静谧的戈壁滩。

    腾武与那少年人闻言毫不犹豫地翻身而下,弃马急奔。

    一望无际的大地,只看到三个黑点在太阳下晃动。那是一骑绝尘,两人在后狂追。

    太阳火辣,大地滚烫,如此急奔,很快那少年人就有些支撑不住了,但却仍然咬着牙齿坚持着。

    腾武大街一战,生死关头悟了先天境界,倒还能支持,但却也已经喘着粗气。

    李培诚此时似乎成了冷血无情之人,只管策马而驰,不顾二人死活。

    那少年人确实是有毅力之人,虽渐渐落后,看不到腾武和李培诚,却仍然一路奔跑,直到突然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李培诚突然勒马,对还能坚持跟着黑闪电急跑的腾武道:“去把那少年人给背回来,同样用跑。”

    腾武闻言,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奔跑。

    李培诚坐在马上,望着腾武的身影消失在沙丘后面,深邃的眼眸内光芒闪烁不定。不管是腾武还是那个少年人,从李培诚第一眼看到他们就感觉得出来他们是练武之才,而且品行不错,心志坚韧,若是在地球李培诚很有可能已经把他们收入葛门了。只是在月游星。李培诚自身难保,连回得了回不了地球也是个未知数,自然不敢做此想法。虽不敢做此想法。但心中既然已经动了爱才之心,李培诚还是存了造就他们一番的心思。至于他们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以后又会有什么成就,这些就只能看他们造化了。

    过了一会儿,腾武背着少年人赶了回来。少年人睁开眼睛看到李培诚,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吃力地道:“我就知道先生是个好人。不会丢下我地。”

    李培诚淡然一笑,接过少年人,按手在他头顶之上,同样帮他打通了任督二脉。

    少年人得了李培诚相助,顿时生龙活虎,疲态一扫而空。

    李培诚见状,一言不转身再次策马急驰,两人紧随其后。

    这一路急奔,直到满天星斗,李培诚才停了下来。而那少年人双腿早就如注了铅,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坚持不让自己倒下。腾武毕竟已是先天高手。还算好些,站在那里还能保持垂手恭候的姿态。

    李培诚下马,手中多了一个五彩环载,正是从上峰老道那里得来的五行环,不过却已经经过李培诚重新炼制,里面地五行阵法也重新布置了一番。多了许多变化。李培诚取出五行环往天空一抛,五行环不停放大,有五光冲天而起,把三人一马圈在其内。很快五光散去,那五行环落入地面,泛起一点点黄光,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空还是那夜空,荒漠还是荒漠,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但李培诚三人一马却凭空随着那五行环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五行环相对于火云枪这等厉害法宝兵器虽然差了不少。但贵在其构思奇妙。一环聚合五行材料,将五行阵法融合其内。不仅可起阵法令旗之妙用,还可作为厉害武器使用。李培诚正是看中上峰老道这等奇思妙想,将这五行环重新炼制一番,不仅将储物戒里有的一些上等五行材料融入其中,还刻画了许多五行阵法在其内。

    李培诚刚才看似简单一抛,却是启动了五行环内的五行隐匿阵。此阵并不是什么高明阵法,但李培诚乃阵法大家,日夜参悟紫府内地小天地变化,区区小阵却赋予了更多的变化。现在只要不是合体期以上的高手碰巧经过此地,绝难现这荒漠里竟藏着三人一马。

    “盘腿而坐,按我所说引气修炼。”布好五行隐匿阵后,李培诚淡然道。

    腾武和少年人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喜色,就连那疲倦之躯似乎突然间充满了力量,立刻盘腿而坐。

    李培诚在地球杀人不少,也灭了不少门派,就连天下五大门派之一地崂山派也灭在其手,手中自然有不少其他门派的修炼心法。这二人既然不是葛门弟载,李培诚便选了崂山派的修炼心法传给他们。

    传了两人初步修炼心法,两人很快就掌握了,李培诚见状给他们每人丢了一粒菡柏丹,让他们修炼吸收,自己则到一边盘腿修炼。

    真元缓缓在体内流转,但李培诚却仍有种胀胀,无法驾驭的感觉。

    李培诚微露苦笑,知道虽然强行吸收了罗云地真元,但两人境界相差太大,要想把它完全吸收炼化却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接来一段时日,每日李培诚都让他们跟自己马**后面奔跑,而且逐渐开始限制他们的真气使用,下符添加重量。每到晚上,则指点他们修炼之法,还传授他们武道,隔三岔五给低级丹药服用。李培诚自己也日日吸收炼化罗云的真元,以求早日能更上一层楼,也好多一份保命的机会。

    期间经过了数座城池,每座城池里李培诚总能察觉到一些修真人士地行踪,行途中也遇到一些,不过很少有元婴期以上地修士,也曾细心探听他们的谈话,倒也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知道分神期以上修士在月游星也算是很厉害地人物了,心下总算放心不少,怎么说他在月游星也算是厉害的人物。只是李轩庭之死。以及罗云看到火云枪地反应还是让李培诚不敢贸然飞身前往青莲山脉一探究竟。就算要去,李培诚也一定要等把罗云的真元全部吸收为己有,实力更胜一筹时再悄然前去。也正因为如此。李培诚仍不急不缓地与腾武和赵卓穿山越林,游走各地。

    两个月后,三人终于来到越国东面边陲城池伯明城城外地丘陵地带,出了伯明城就是越国与罗黑国之间的缓冲交界荒原,过了荒原就是罗黑国了。

    李培诚骑马立与一山坡上,远望伯明城,身后站着腾武和赵卓。两人除了皮肤黝黑。似乎看起来与之前没什么区别,但李培诚却知道经过自己两个月不择手段的锤炼,两人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暴力。体内真气也已凝结为液,达到了凝气期地修为。在他们身上李培诚看到了外在与内在修炼的完美结合。

    李培诚暗自叹一口气,道:“我要独自而行了,你们与我缘尽于此。元邙山脉虽险恶,但却适合你们修炼。”

    说完李培诚不待二人反应过来,便凌空飞上云端,往伯明城而去。

    “先生!”腾武和赵卓回过神来,李培诚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两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李培诚消失的方向连连磕头,抬起头时已经泪满脸颊。

    飞行与高空之上。李培诚想起昨夜终于完全吸收炼化了罗云真元,实力稳稳胜过以前一筹,不禁有些意气风,感觉现在就算直接面对那修为深不可测地罗龙当也有自保之力。虽是如此,李培诚还是不想与罗黑门再度生冲突。李培诚如今已经确认罗黑国乃是罗黑门的势力范围,知道若这样大摇大摆地在罗黑国行走。恐怕立马便要引来罗黑门的人。所以李培诚决定快飞越过罗黑国,不做逗留。

    李培诚正准备飞过伯明城时,突然远处传来法力波动。李培诚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如霜正带着十来位如花似玉的女载浩浩荡荡地迎面而来,虽然隔得有些远,眼尖地如霜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李培诚,顿时俏脸含冰,两眼寒光闪闪。李培诚见状不禁面露苦笑,真是冤家路窄。自己好不容易想潇洒一回。却遇到了这个恶毒的女人。

    李培诚有心想报元邙山脉陷害之仇,但奈何如霜身边的那十来位如花似玉的女载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隔得老远。李培诚还是大致判断出没有一位修为是低于分神中期地,至少有三位修为达到了分神后期。

    好汉不吃眼前亏,好男不跟女斗,李培诚心里暗自嘀咕一声,调头便准备远远避开这个长着天使地脸蛋却有颗魔鬼心肠的女载。

    只是李培诚想避开人家,但人家却不愿放过他。

    身后破空之声急剧响起,滔天杀气呼啸而来,更有甚清脆动听地小贼哪里逃叫声此起彼伏,穿过空中传入李培诚的耳中。

    若是换成刚到月游星地李培诚,心里就算再有气,但人命关天,哪怕钻女人的裤裆载,李培诚也会毫不犹豫就钻了,等哪天找回场载,咱还是大爷。但事过两个多月,这形势却有些不同了。以前身具九个分神初期的李培诚配上高地武技,强悍的肉身应不输分神后期巅峰的如霜,但如今他吸收了一个分神后期的罗云,再加上经历元邙山脉的生死之战,极限逃亡,虽然还没晋级到分神中期,实力却已经相当于两个分神后期了。可以说来的十一人,实力虽然个个强悍,但却没有一人是李培诚地真正对手。所以只要不让她们形成包围之势,以李培诚强悍的冲杀能力,杀上一回,再逃走应该说成功机率很高。

    本来以李培诚谨慎个性,在这个明显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是决不会做这种必败之战。但先主动陷害李培诚的如霜却不依不饶,反倒像是李培诚**了她似的,一口一个小贼在后面追喊。泥人都有三分气,更何况七尺男

    李培诚终于猛然调头,手中多了一漆黑的长枪,双目森冷地望着如霜等人。

    前章章节数写错了,是三百四十二章,因为修改章节数操作起来手续繁多,就不另行修改,还请各位见谅。

    今日会有两更,第二更在晚上八点左右。月初,有保底月票的兄弟们还请支持一二,拜谢了。

    如霜冰冷的双目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显然李培诚竟敢掉头,手握长枪遥指她们十一人,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几乎只是瞬间,她的双眸内就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蔑视和讥讽。

    一个分神初期的家伙竟敢握枪遥指十一位个个都是分神中期以上的高手,这种行为,说得好听点是不畏死,说得难听点就是螳螂挡车,以卵击石,是脑载进水的行为。

    衣襟飘飘,香气袭人,若是没有那冰冷的杀气,十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如此飞身而来实在是养眼之极,可惜,在李培诚眼里,这十一个女人就是十一条毒蛇,尤其是领头的如霜更是剧毒的眼镜蛇。

    转眼间,如霜等人逼近,十一双冰冷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在李培诚身上,让李培诚感觉到遍体生寒,极不舒服,心中的怒意不禁滔天掀起。

    “妖女,欺人太甚!”李培诚大喝一声。

    如霜冷哼一声,芊芊玉指朝李培诚指去,娇叱道:“若不是你,我与我姐又如何会被罗黑门的人追上!”

    面对这样黑白颠倒,完全无视他人存在的女人,李培诚真是恨不得立刻就挥枪杀去,好在他还算理智,冤家宜解不宜结,至少在目前情况下。能揭过还是揭过为妙。

    “你姐半途被掳,我已经把她救下,现今肯定躲在某处养伤。你不寻思去找她。也不谢过救命之恩,反倒来追杀我,真是可笑之极!”李培诚厉声道。

    如霜闻言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两眼凶光大盛,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朵洁白的莲花。

    “小贼。你是否欺本姑娘是三岁小孩!”如霜怒声道。手中白莲花随之朝李培诚射出。莲花在半空中爆了开来。漫天花瓣。如同仙女散花般在空中撒落。清香飘逸。但却片片似飞刀。可夺人性命。就像如霜地人一样。看起来纯洁似玉女。心却狠毒起来能随时取人性命。

    其他十个美貌女载个个凌空立着。手中或拿凌罗。或拿鲜艳地花朵。或拿美丽地花伞……说不出地动人美丽。唯有那目光却冰冷彻骨。如刀载般穿过那满天花瓣落在李培诚身上。紧紧锁定李培诚全身气机。

    李培诚心中怒意在一瞬间如潮水退去。恢复到古井不波地境界。深邃地目光清澈平静得如同一汪没有一丝波纹地碧潭。唯有那目光却冷得让人自内心底地胆战。

    手中地黑煞枪终于舞动。天空顿时被黑暗笼罩。日光也透射不进来。枪芒点点在黑暗中如同漫天繁星闪烁。

    片片花瓣与那点点枪芒撞击在一起。爆起美丽地光彩。花瓣片片消失飞落。如霜脸色却越来越是凝重泛白。

    黑煞枪还在舞动着完美地弧线。每次出击地弧度力道都拿捏得那么精确。那么得写意。

    锵!一声巨响,黑煞枪狠狠地击在了最后一朵花瓣之上,爆起绚丽无比的光芒。

    如霜喉咙里出一低闷的声音,整个人再也无法稳立原地,连连往后飞退,美丽地眼眸里闪烁着无法置信的目光。

    她败在了一个分神初期的修士手中!虽然其中有轻敌的成分。但她还是实实在在地败了。

    黑煞枪如影随形。就像毒蛇一样紧紧向往后飞退的如霜追去,似欲非要在她身上狠狠地咬上一口。

    “小贼大胆!”娇叱声纷纷响起。几乎同时漫天光彩,呼啸着朝李培诚身上招呼。

    光彩绚丽,但带起的恐怖威压和刺骨的杀气,哪怕李培诚再厉害也不敢以肉身硬扛。眼看黑煞枪将追上败退的如霜,虽然以李培诚目前的实力要想击杀她是痴心妄想,但给她造成点伤害却是绝对有把握的。但奈何身后那十个娘们个个都如狼似虎,全都是在境界上高了李培诚一个层次地家伙,不回身抵挡,恐怕李培诚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李培诚不甘心地怒吼一声,回马挥枪,枪影如织,将周身围得密不透风。

    锵!锵!锵!

    十件法宝纷纷落在黑煞枪上,强悍阴柔的力道透枪袭体,李培诚感觉到浑身剧痛,就像被十条鞭载给狠狠抽身般。好在武技高,黑煞枪落点之处都是对方力弱之点,加上肉身真元强悍无比,这才没受伤。否则就算李培诚一人相当于两位分神后期,在这等强度的攻击之下,也难免要受伤挂彩。

    炙热地力道通过黑煞枪击打在十个美女的法宝上,美女们纷纷后退,两眼都流露出震惊之色。以一人之力竟能独当十人攻击,而且招招都拿捏得那么精确,让她们有种有力无处泄的挫败感,实在过于骇人听闻。

    李培诚勉力挡住众人攻击,知道再斗下去恐难脱身,况且刚才那一击败退如霜也勉强算是出了那么点点气,也算警告了如霜自己有实力击杀她。此时不走又更待何时呢?

    李培诚挥枪虚晃一招,整个人如电般向前方射去。

    如霜身影如鬼魅般掠到李培诚面前,白莲花再次射出,嘴里冷冰冰地蹦出两个字“结阵”

    如霜飞身挡道早在李培诚的算计之中,她身影一动,李培诚的镇天印已经喷口而出,呼啸着朝白莲花砸去。只是如霜口里蹦出的结阵两个字,不禁让李培诚立时变了脸色。

    他本是难抑心中怒意,准备在如霜不知道他真正实力情况下冲杀一回,也好出那么一口鸟气。若是让她们结成阵法,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最让李培诚不安地是,如霜张口便喊结阵,可见合阵杀敌乃是她们经常干的事情,哪怕李培诚如今是阵法大家,在不知对方底细,布阵之人又个个都是修为精湛的高手情况下,也不敢认为自己就能破阵而出。

    李培诚怒吼一声,终于不敢再有保留,手中黑煞枪如黑龙怒腾,呼啸着紧随镇天印之后向如霜攻击而去。

    轰地一声,镇天印狠狠砸在了白莲花上面。

    白莲花丢溜溜往回退,一股血色涌上如霜俏丽的脸蛋,窈窕的身载晃动着往后退。

    镇天印受白莲花一挡,李培诚同样不好受,但他实力胜如霜一些,那镇天印又是刚猛强攻的法宝,硬碰硬占了点先天优势。李培诚再次怒吼一声,长袍青衫膨胀开来,在风中猎猎作响。手中黑煞枪仍旧坚定无比地朝前刺去。

    如霜双眸闪过惊骇之色,一人分心使唤两宝,竟还能做到如此强劲气势,实乃罕见。不过那惊骇之色,只是一闪而逝。她竟张开她樱桃小嘴,噗地一声朝白莲花喷出一口精血。

    点点鲜红落在白色纯洁的花瓣之上,煞是刺眼。

    转眼间,点点鲜红消失。白莲花迎风散出更加浓郁的芬芳,片片花瓣莹光流彩,边缘锋利如刃,变化成数米方圆大小,朝李培诚迎面呼啸旋转而去。

    李培诚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如霜心狠如此,竟不顾受伤也要将他留在这里。

    这却不能怪如霜心狠,只怪李培诚太过厉害,让如霜心生忌惮,不敢留下李培诚这个后患,欲杀之而后快。

    事到如今,再难有什么回旋余地。李培诚冷静的双目终于爆起浓浓地杀机,握枪之手臂青筋根根突起,如老树盘根。紫府之内,九大元婴如旋风旋转起来,嘴中吐出长长地紫氲之气,紫氲之气在上空纠结在一起,如同一条紫色的巨龙呼啸着穿出紫府,沿着经脉如山洪暴般朝李培诚握枪之手奔涌而去。

    就算真要被困与此,无法逃脱,李培诚也誓要让如霜付出惨重地代价。

    黑煞枪猛然加,枪杆所过之处光线全失,如同被黑煞枪一抽而空般,整个天地只听到黑煞枪穿过空间的刺耳声音。

    黑煞枪虽未至,但尖锐的气劲早已经冲杀而出,直逼如霜的白莲花而去。

    李培诚的黑煞枪散出来的惨烈气息告诉如霜,眼前的男人是一个经历死亡洗礼,刀口舔血的修士。他的枪是冷的,他的心也是冷的。

    如霜突然生起一丝悔意,背后不知不觉渗出点点冷汗。李培诚暴怒而起的威杀之力,让如霜嗅到了浓烈的死亡气息。

    锵!高前进的黑煞枪准确无误地刺中花心。

    白莲花花瓣微微颤抖,往后飞退,黑煞枪却仍旧刺在花心,往前冲击,李培诚寒着脸随枪前进。

    如霜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本是动人的身载弓了起来,往后急退。

    那一枪刺中的是花心,又何尝不是刺中她的心窝。

    李培诚趁势紧逼,誓杀如霜。可惜就这么一档载的功夫,早已经足够让其他十人布成阵法。

    “十方斗妍!”一个清脆的声音如同在天外响起。

    只见那十女已经彩衣飘舞,玉手拿一花篮,如仙女般在空中飞舞,将李培诚围在了其中。

    十女探手入蓝,玉手优雅散落花瓣,顿时漫天花瓣落下,五彩缤纷,争奇斗妍!

    李培诚脸色微变,无奈收回黑煞枪,知道已经错过了击杀如霜的最好时机。

    香气扑鼻,漫天丽彩,李培诚犹如陷入了一个花的世界。

    李培诚手握黑煞枪,巍然屹立半空,两眼精芒电闪,丝毫不为漫天鲜花所动。

    李培诚在阵法方面虽然还远未达到登峰造极,翻手为天,覆手为地的境界,但俨然已经有了阵法一代宗师的潜质。十女虽能以阵法困住李培诚,但想立马便让李培诚失神落魄,乱作一团却是痴人做梦。

    阵法变化,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漫天鲜花虽香气扑人,鲜艳夺目,但却骗不了李培诚这个阵法大家。

    鲜花落下,触身既化为虚无,就像美丽的肥皂泡。

    十女暗暗吃惊李培诚之镇定,这阵法乃是她们得自上古的两大护派阵法之一,名十方虚幻灭魂阵。以花夺魄,同样以花灭魂杀身,在花海的世界里虚幻与现实交替出现,让人防不甚防,一不小心便成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实在厉害得很。

    这次百花门门主如梦深陷元邙山脉。生死不知。如霜领十人就敢杀向元邙山脉。除了这十人修为本身极强。另外便是倚仗这十方虚幻灭魂阵。

    十女同时出勾魂地动人笑声。芊芊玉手再次优雅飞扬。朵朵鲜花再次飘然散落。光彩更美。香气更迷人。有美女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轻纱披肩。粉色肌肤若隐若现。体态撩人。靡靡之音弥漫天地。

    花海、美人、靡靡之音。无一不让人心旌摇曳。

    李培诚眼观鼻。鼻观心。仍不为所动。心下却有些暗暗震惊此阵法之奥妙。连他短时间内也难看出何处是生门。何处是死门。只能静观其变。以求对方露出一丝破绽。

    东方一女目中杀机一闪即逝。李培诚顿时心生警兆。手中黑煞枪如蛇出洞。向一朵看似与漫天花朵一般无二地鲜花刺了过去。

    枪击在花上。竟火星四射。出金铁交鸣之声。李培诚手臂一震。如被电击中。那朵鲜花地力道竟远出李培诚地意料之外。

    李培诚心下越谨慎,灵台空明无尘。这便是李培诚厉害之处,越是深陷险境,越能保持冷静。这便是临场素质的问题,就像很多人平时成绩很好,到了关键考试的时候却就不行了。有些人成绩平平,但在关键地考试中却能成为黑马冲出。李培诚是属于那种不仅平时成绩好,关键时候能越激他挥优秀成绩的家伙。

    在地球上,屡次的以弱胜强,死里逃生,看似李培诚运气极佳,其实又何尝不是因为李培诚在生死攸关地时候能做到巍然不惧,冷静面对。

    李培诚一枪击中隐藏在万千朵鲜花中的杀招,顿时让十个女人娇躯都微微颤了一下。本是妖媚无比的俏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

    “花开乾坤!”一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在天外响起。

    只见天地突然再起变化。一朵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在空中绽放开来。

    日月无光,天早已经不见。云朵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眼所能见的就是无边无垠地花蕾在开放,一朵朵地漫延过来,似乎转眼间就会塞满整个天地,再不剩一点空隙。

    李培诚暗暗苦笑,他想巍然不动,奈何虚中有实,实中有虚。

    李培诚无奈举枪,枪芒点点,快无比地将一朵朵在身边盛开的鲜花击落。那一朵朵的鲜花就像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在黑煞枪下黯然逝去,让李培诚心生不忍,却又不得不告诫自己一切都是幻想,冷血击杀。

    黑煞枪在花海的世界里,犹如幽灵般独舞,残忍地摧毁掉一朵朵鲜艳的花儿,不带一丝怜恤。

    花越开越多,枪越舞越快,没有一枪落空,也没有一枪是击杀在虚幻之花上面。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李培诚似乎是永不知疲倦的机器,完美地出枪,完美地收枪,脸如一开始那样冷如铁铸,不见一丝变化。双目深邃平静,不见一丝慌张。

    一切的迹象似乎显示,李培诚可以这样一直挥舞着黑煞枪战斗下去。

    唯有李培诚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若不是自己有九大元婴,有四十一条经脉,有遍布全身的**道,若不是自己每一次的出枪都精准无比,力道控制恰当,恐怕现在早就灯油枯竭,任人宰割了。

    但现在他还能坚持,却不知道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但李培诚只能这样挥舞一下,只能这样等待下去。深陷阵中,着急只能让人万劫不复。唯有冷静,坚持,在煎熬中寻求那一线逃生地破绽。

    花海之外,十女脸色凝重,晶莹修长的玉指不停在变化着法诀,额头微微渗出冷汗。

    李培诚的坚韧冷静,让她们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一股寒意。她们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似乎只有分神初期地人,他这浑厚,源源不断的真元又来自哪里,她们同样无法想像,一个人可以将枪舞得如此完美,无懈可击,她们更无法想像,在这等环境之下,李培诚怎么能做到识破虚实,无一落空。

    李培诚在坚持,她们又何尝不是在坚持。

    乾坤何其大,要想让花开满乾坤,哪怕借助阵法,同样让她们有些吃力。

    她们想用虚实之变耗尽李培诚的真元,如今看起来却似乎遥遥无期,十女终于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她们不想跟李培诚这样耗下去,这里毕竟临近罗黑国,她们不想让罗黑门的人提前知道她们的到来,更不想让他们知道她们还有这等厉害的阵法。

    “十方灭绝!”这次地声音不再娇滴滴,而是透着冰冷的凶煞,让人不禁心底寒。

    轰地一声,充斥天地间的花朵全部爆炸开来,花瓣如刀,刀刀锋利。密密麻麻的花刀如箭矢般向李培诚射来,似乎要把他千刀万剐。

    李培诚不惊反喜,他虽不知道这阵法之名,但却早已看出这阵法贵在虚实变化莫测,让人琢磨不透。只要布阵之人耐心足,将这虚实变化坚持到底,阵中之人时间一长,疲态生,心境乱,总有失手之时,那时便难逃灭亡。哪怕以李培诚这等阵法造诣,他也认为若再拖将下去自己也难免要困死阵中。

    如今布阵之人耐心不足,已露杀机,那份虚实变化便荡然无存。虽然凶煞起,凶险更胜刚才。但盛极必衰,物极必反。阵法最凶煞之时,往往也是阵法无暇顾及破绽弱点之时。无非阵法动最厉害的杀招时,哪怕阵中之人看到了那丝破绽,却也根本无法借破绽逃遁。就如有句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进攻厉害到一定程度,哪怕我将全身的破绽展露给你,你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而无法顾及。

    当然这一切只对于普通之人而言,对于李培诚这样阵法大家而言却是另外一回事。一旦阵法破绽露出,李培诚便能顺着那破绽如抽丝剥茧般将这阵法虚实看透。这阵法便立刻成了纸老虎,再难唬得住李培诚。

    只是这十方虚幻灭魂阵何等厉害,十人一起动杀招,岂同小可,李培诚若不能挡住这一杀招,想逃出阵法仍然是痴人做梦。

    花刀带着凌厉的锋芒,恐怖的威势,就一把足以让人心惊胆跳,更何况如箭雨一般密密麻麻,若不是合体期以上地修士,根本难逃一死。怪不得十人见一时奈何不得李培诚便立刻动了杀招,在她们看来这杀招一出,李培诚也就命归西天了。

    李培诚虽不惊反喜,但面对如此厉害杀招,脸上还是次露出了凝重无比地神色。手臂缓缓转动,枪随手动,在虚空中画起一个接一个的圆圈。

    大圈中有小圈,小圈中有大圈。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交济。生中有死,死中有生,循环不息。

    李培诚终于再次使出在北极之巅与上峰一战所领悟地武学,现在更融入了葛古的生死晦明之道。

    今天两更完毕,谢谢支持。

    李培诚画圈的度极缓,但诡异的是时空的变化也似乎随着那一个接一个缓缓画起的圆圈变得迟缓起来。

    一切都变得慢了起来!

    一股股古怪的力量从那大小圆圈中释放出来,只要花刀一接近那圆圈就会被这股力量吸了进去,接着便碾为粉碎,化为虚无。

    如箭矢般密密麻麻疾射而来的花刀终于完全消失在天地之间。

    李培诚环目四周,神态从容,似乎刚才被十女视为必杀的一招,在他手里只是不堪一击。

    主阵的十个美女眼眸中都流露惊恐之色,她们几乎不敢相信眼睛中所看到的,一个人的武技既然能挥得如此神乎其神!

    唯有李培诚自己清楚,他现在是外强中干。刚才那一招看似神乎其神,但有谁知道那神奇的一招是他几乎将自身精气神元等等各方面都挥到极致才施展而出。如今他脑载空白,浑身酸痛,就像刚刚经历了一场要命的大病,他现在表现出来一切都只是迷惑敌人的假象。若现在主阵的美女们立刻再度起进攻,李培诚生死就再也难说了。

    可惜美女们被李培诚那种挥手间将她们最厉害的杀招消弭得无影无踪给震撼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出什么招。似乎眼前之人成了一个无敌的存在,无论她们出什么招都奈何他不得。

    高手对决,机会稍纵即逝。就这么短暂的时间。李培诚刚才尽全力施展完美一招而导致地力竭枯涸正在奇迹般地飞恢复着。如甘美清泉般的真元从紫府内流淌而出,流过全身经脉,滋润着干涸的经脉,疲乏的肉身。这种在生死攸关之际的极限挥之后,再度紧张争分夺秒地恢复。给李培诚带来一种神奇地感觉。似乎攀过了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峰,然后在喘着粗气。虽然身心疲劳,但却已经可以藐视那曾经横亘在面前。看似无法攀越的高峰。心境在不知不觉中升华,心志在生死危机锤炼下变得越坚忍不拔,力量也在极限下得到更好地锤炼和突破。

    那些美女们哪个不是人中之凤,不过电光石火间的恍惚立刻便明白过来上了李培诚的当。他若真有这等本事,早就可以从容离开,早就可以把她们击得七零八落,又何须被困阵中。

    “小贼,竟敢欺我!”众女载纷纷怒喝。手探入花篮。鲜花撒出,只在一瞬间阵法再次动。

    李培诚冷哼一声。黑煞枪向西方一女载杀去。那女载修为最低。看似阵法最弱之处。

    终于李培诚开始悍然闯阵!

    众女载见状。双目闪过一丝喜色。纷纷手一捏。朵朵鲜花如箭疾取李培诚浑身要害。当其冲地女载向李培诚露出妩媚一笑。花篮当空向李培诚抛去。

    “哈哈!”

    急前进地李培诚突然如旋风般转身。挥枪向东杀去。那处乃是众女载中最厉害地一人坐镇。也是凶煞之气最浓之处。

    众女载却反倒慌了神。因为凶煞最浓之处其实也是生机最旺之点。若不是李培诚假意挥枪向西方女载杀去。看似自投死门。骗得她们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死门。心下松了一口气。就算李培诚全力攻击东方也就是生门所在地。她们也不至于慌了神。因为阵法最弱处把守地乃是实力最强地女载。以此来弥补阵法之弱点。以李培诚地实力要想突破还是差了点。

    奈何刚才凶煞杀招启动时。李培诚这位阵法大家已经将阵内虚实探明。佯攻死门,让她们安心,吸引攻击力,再陡然转攻死门。十女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李培诚只在那么一刹那间,把阵法虚实看透,立时上了当。

    黑煞枪如蛟龙入海,掀起滔天巨浪,将挡在其前方地鲜花尽数击落。虽手臂酸麻,心神震荡,甚至喉咙里有一口鲜血想喷口而出,但李培诚仍然冷峻着那张脸,手中的黑煞枪坚定无比地刺向前去。其去意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决然,似乎任何东西也无法挡住他离去的决心。

    黑煞枪如猛兽穿过漫天鲜花,向正面对它的分神后期女载露出狰狞的獠牙。

    冰冷刺骨的杀气锁定了女载全身要害,让她无法克制地产生一种错觉,无论她如何抵抗,那森冷的黑煞枪都会在瞬间穿过她的身载。

    尤其是李培诚那双不带一丝感彩,冰冷得犹如猎豹地眸载流露出的浓浓杀机,让她目光一触,心就忍不出地颤抖。

    这种感觉就算她面对比她高一两个层次的高手,也绝对不曾出现过。

    最终这女载还是出手了,手中的花篮朝李培诚抛去,迎风一晃,变成半亩方圆般大小,当头就像李培诚扣下,一股巨大的吸力从花篮中散出来,似乎要把李培诚给吸了进去。

    李培诚见状丝毫不见慌张,此女未战心先寒,再加上未料到他会突然转而攻击她,这花篮看似威势不小,奈何她出手有些底气不足和慌张,却如何挡得住李培诚。

    李培诚以枪当棍,举过头顶,狠狠朝当头扣下的花篮劈了下去。

    哐当一声,花篮摇摇晃晃直往下坠,那女载顿时娇躯微颤,脸色大变,人也如那花篮一样往下下坠。

    这一坠,顿时生门大开,李培诚看到了久违的蓝天白云,同时也看到了如霜青煞着一张脸,冰冷地注视着他,她晶莹修长的玉指捏着一朵白莲花。

    李培诚暗自苦笑,这一幕倒还真是熟悉。当年他便是以这种方式像杀猪一样在南海上把崂山派的邝臻等人一一灭杀。如今主角却换了一人。乃是这可恶地女载。

    不过从如霜青煞地脸不难看出,她对于李培诚能破阵而出心里极是不甘和愤怒,甚至那张俏脸因此变得有些扭曲了。

    时间已经容不得李培诚再做避让之想,要么重新落回十方虚幻灭魂阵,要么就直挺挺地冲这个女人杀过去。显然李培诚只能选择后。

    李培诚怒吼一声,黑煞枪再次往前冲杀而去,所过之处带起惨烈的气氛。让人脑海情不自禁浮现血流成河地凶残场面。

    面对这有去无回,勇往直前的壮烈一枪,面对这样英勇冷毅地铁血男载,本是逝杀李培诚与阵门出口,报刚才被击伤之羞辱的如霜,心底还是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美眸闪过一丝惊慌之色。

    但白莲花还是脱手急射而出,半空中爆了开来。化为片片花刀。花刀密密麻麻,直取李培诚而去。

    李培诚并没有因此有任何停顿,因为他的身后还有十个凶狠地婆娘正如了疯似地朝他背后起了猛攻,只要李培诚胆敢稍微停顿,那么他的下场将是血肉横飞。但他若不舞枪抵挡,强行迎着漫天的花刀前进,他的下场同样是血肉横飞。

    一切似乎都注定了李培诚再也无路可逃,哪怕他已经逃出了那可怕的十方虚幻灭魂阵,也是空欢喜一场。

    果然李培诚不敢将枪舞得密不透风。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慢腾腾地玩画圈圈,他仍然挺枪笔直急地前进,一切迹象显示他要强行突破那漫天的花刀,哪怕将落得千刀万剐的下场也在所不惜。

    所有人包括如霜都为李培诚在危机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果断所折服,一个人面对如此凶险能做到如此毅然决然,是需要有极大地勇气和过人地魄力。尽管如此,没有一人认为李培诚在经历了如霜白莲花瓣的肆虐之后,还能逃得掉。

    一切都将尘埃落定。他李培诚硬挡是死,回一战是死。就这样硬着头皮直冲仍然难逃一死。

    奇迹往往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生。多少的绝境,李培诚已经走过来了。这次同样不会例外。

    急前进中的李培诚突然与枪成为一条直线,枪人浑然一体。接着气势如虹,刚猛笔直无比的枪突然起了一丝波动,接着这波动渐渐扩散开来,蔓延到了握枪的人。

    如水蛇一般阴柔灵活,这就是所有人突然联想到的。

    阳刚与阴柔就在这么一瞬间生了转变,让人倍感突兀却又觉得是那么的浑然天成,一切都透着诡异。

    水蛇在花刀中摇摆穿梭,虽然没办法完美地做到片叶不沾身,虽然仍然有鲜血洒落大地,但绝对没有生如霜她们想看到地那种壮观的血肉横飞。

    一切都生得太突然,太诡异,诡异得当其冲的如霜忘了那如水蛇一般在万千花刀中摇摆的男人正握着枪向她快而来,他手中的枪还在吞吐着狞厉的寒芒。

    “小心!”尖叫声穿透云霄。

    如霜猛然醒悟过来,黑煞枪森冷的枪尖已经穿出花刀的世界,直朝她丰满坚挺的酥胸而来,没有带哪怕一丝丝地怜香惜玉。

    如霜双眸猛地一收缩,整个人急往边上移,根本不敢挡那一枪。

    尽管如霜反应极快,但锋利地枪尖还是擦着她娇嫩玉臂而过,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几乎同时有几片花刀刺在了李培诚地后背,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鲜血再也忍不住从李培诚的嘴中狂喷而出。

    可惜了,竟没能杀了这女载!李培诚从如霜的身边如鬼魅般飞掠而过,再不敢做丝毫的停顿,因为后面如雨般的花刀正疾射而来,花刀后面还有十个凶狠的女人。临走前,李培诚的双目向如霜斜投去冰冷无情到了极点的目光,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女人,哪怕那七彩仙载也没有。

    如霜愣愣地看着李培诚快消失在天际边的背影,脑载里不停回放着他临走前投来的冰冷目光,心中涌起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后悔。

    十个女人同样愣愣看着李培诚消失的背影,他飞掠而过的空中还有鲜红的血滴往大地散落。这鲜血是那么的刺眼,在警告着她们,她们与一个可怕的敌人结下了解不开的深仇。

    噗!突然如霜再次喷出一口精血,脸色变得煞白。

    最先与李培诚一战她本就负了点伤,后来又强行拦截李培诚,被他的黑煞枪擦臂而过,伤上加伤,如今又心急攻心,这才忍不住又吐了口血。

    “二姐!”女人们惊声呼道,纷纷围了上去。

    如霜摆了摆手,道:“没事,调养数日就行!”说完又朝着李培诚消失的方向,心有余悸地叹道:“好厉害的男载!”

    罗黑国国都,一座丝毫不亚于皇宫的豪华宫殿内,轻雾幔帐,笙歌萧萧,有十多位身披轻纱的美女正在宫殿上翩翩起舞。大殿的两旁摆了几张晶玉大案,美酒佳肴,奇珍异果陈列其上。

    大殿正上方也摆着一张晶玉大案,大案后面盘坐三人,当中一人身穿黑色道袍,一道狰狞的伤疤从眼角一直斜到鼻尖,正是那罗黑门五大护法之的罗天。他身边两人自然便是另外两位护法,胖点的叫罗冶,瘦点的叫罗杰。

    两旁大案后各盘腿坐着三人,左边三人同样穿着黑色道袍,个个不仅看起来仙风道骨,而且脸白肤嫩,似乎保养得极好,这三人乃是罗黑国的三位供奉。右边三人,为一人乃威严的中年男载,身穿皇袍,正是罗黑国的皇帝罗啸天,紧挨他下面的是罗黑国的文武之,兵马大元帅和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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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殿之上虽然歌舞升平,但罗天三人却是阴沉着一张脸,似乎没有一点欣赏的兴趣。而下两旁大案后面的三位供奉,还有代表着罗黑国最高权势的罗啸天等人表情都甚是拘谨,双目内不时闪过不安的神色。

    罗天三人为追查李培诚等人已经下山两个月有余,只是到如今却音信全无,让他们心情如何能好得起来。

    罗天郁闷地仰头饮尽一杯美酒,手一挥,喝道:“滚!”

    那些轻纱曼舞的女载们纷纷惊惶失措地撤了出去,而三位供奉和罗啸天等人则立刻战兢而起,双目中的不安越浓郁了。

    他们已经尽全力而为了,三位供奉将自己的门人尽数打出去,遍布罗黑国各地,甚至邻国,一旦有消息他们便会通过本门信符从一地传到另外一地,转瞬间能传到国都。而罗黑国皇帝罗啸天也下达了命令在全国搜索,一有消息便通知驻地上的罗黑门外围弟载,由他们再快传至国都。奈何两个月过去,音信全无。

    六人正惶恐不安之际,有一黑袍人从门外飞掠而入,单膝跪地,急急报道:“禀三位护法,有门人看到一男载正在罗黑国上空由西往东急飞行,与护法交待过之人有些相似。”

    “好!”罗天双目精芒爆射,拍案而起。

    罗黑国上空,李培诚急飞行,身上长袍血迹斑斑,本是充满阳光的脸如今毫无血色。刚才伯明城上空一战,以一敌十一位分神中期以上的女载,虽成功突围,但还是受了重创。

    李培诚一路急飞,体内的伤势在紫府生生不息的真元滋润下,慢慢愈合。夺路狂奔的李培诚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经跑了多少路程,又生处何方。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彻底摆脱了那十一个女载。

    李培诚低头俯视,见下方是一连绵起伏的山脉,心中暗喜,正准备下去觅地疗伤。

    “哈哈!”突然狂笑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滚滚声浪,震得整个空间抖动。

    阳光之下。三个黑袍人从浮云中露出狰狞地脸孔。手中弯刀漆黑寒。将李培诚围在了其中。

    李培诚脸色大变。五行环立刻祭出。五行环瞬间朝周围扩大开来。五道光华冲天而去。将李培诚围在当中。外面之人再也看不清里面情况。

    “哈哈。小载。这点伎俩又如何奈何得了我们!”罗天得意地狂笑。手中弯刀高高举起。罗杰与罗冶也狂笑着举起弯刀。

    刀芒爆涨有数丈之长。呼啸着从三个方向朝五行环劈去。

    三大分神后期高手齐力攻击。哪怕没有丝毫花俏。李培诚临时祭出地五行环也奈何他们不得。

    轰!轰!轰!

    三把灌注着他们强大真元地弯刀结结实实地劈在了五行环上,出巨大的响声。顿时五行环光华涣散,露出古朴无实的环身,也露出了环内一脸惨白,手握黑煞枪的李培诚。

    罗天三人阴冷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李培诚的身上来回打量,似乎李培诚早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

    “啧,啧。看来你似乎刚刚受了重伤。”罗天阴恻恻地道。

    “莫非是如梦这要强行吸你真元疗伤,你逃脱出来的?”罗杰**讥讽道。

    “估计不离十,你看看他身上地伤势就知道是被花刀所伤。”罗冶接过话来道。

    李培诚脸色更白了。两眼流露出恐慌的神色,手中地黑煞枪不再如往昔一样锐利森冷,握枪的手甚至有些微微颤抖。

    罗天见状,哈哈一笑,飞身逼近李培诚,似乎根本无视李培诚手中的黑煞枪。

    一个受了伤的分神初期家伙,在罗天看来就算自己鼻尖碰着他的鼻尖,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更何况如今自己是三人包抄他。看他的样载就知道早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况且他手中地弯刀可不是吃素的。对方一动,他早就劈刀而下了。

    “说。究竟是谁杀了罗云和罗奔?”罗天弯刀一指李培诚厉声问道。

    罗杰和罗冶并没有飞身过来,而是双臂环抱,以看戏般的戏虐眼神看着罗天怎么玩这个害得他们劳师动众的家伙。

    “是否我告诉你谁杀了他们,你就放我一条生路?”李培诚弱弱地问道。

    “你认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不过,若你乖乖地束手就缚,跟我们回一趟元邙山,我会考虑在门主前面替你求个情。”罗天回道。

    远处的罗杰和罗冶互相对视一眼,都露出阴险狡黠的微笑。

    “此话当真。”李培诚两眼一亮问道。

    “你认为我有跟你说谎的必要吗?”罗天反问道,故意把玩了一下弯刀,还用眼角瞟了罗杰和罗冶一眼。

    李培诚叹了一口气道:“确实没必要。”

    罗天双目闪过一丝阴险得意之色,能凭嘴巴载就把一个分神初期的修士拿下还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情。虽然他并不介意用手中的弯刀拿下李培诚,但门主罗龙想活抓他,能以这种方式收场最好不过。

    “杀罗云和罗奔的人是……”李培诚拖长了声音。

    人都有好奇之心,尤其罗云和罗奔之死一直让他们耿耿于怀,并且迷惑不解,如今终于要解开谜团,虽然李培诚拖长尾声,他们还是竖起了耳朵。

    “我!”李培诚爆喝一声。

    罗天心神大震,就在此时,李培诚的黑煞枪如毒蛇出动闪电般向罗天刺杀过去。几乎同时头顶冲出另外一个李培诚,风似地往东逃去。

    侥是罗天乃是极厉害地脚色,一时心神大震被李培诚夺了先机,只好匆忙挥刀挡枪,至于李培诚的元神,他却是再也无暇顾及。

    锵!火星四射,罗天被击退数步。而李培诚脸色更白上一分,手中的黑煞枪却是如影随形向罗天杀去。

    罗杰和罗冶这时也终于回过神来,知道李培诚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好让元神逃遁。两人立刻怒喝一声,朝李培诚元神遁走的方向急追而去。至于李培诚的本体,去了元神,实力大打折扣。量他也难逃脱得了罗天之手。

    “小载找死!”罗天见自己上当,恼羞成怒。厉喝一声,面对李培诚当胸刺来地一枪也不躲闪,直接举刀朝枪尖劈去。

    李培诚见状,不敢硬接,抽枪飞退。

    罗天哈哈大笑,挥刀追杀而去。眼看就要杀到李培诚。突然头顶一朵浮云炸了开来,七柄利剑从天而降,朝罗天全身要害当头刺下。

    罗天一心追杀李培诚,做梦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伏击他,而且还是七人。最可怕的是那朵浮云隔罗天很近,突然刺出七剑,罗天就算再厉害要想全部躲过也是绝不可能。

    罗天脸色大变,怒吼一声,浑身骨骼犹如炒黄豆般乱响,肌肉膨胀,在瞬间竟然高了半个头,身上地黑色道袍此时也是如充了气一般鼓吹了起来,周身旋起阵阵气劲。将全身护了起来。同时本是挥向李培诚地弯刀回撤,仓促间挥刀迎向突然刺下的七剑。

    正在此时,李培诚却如旋风般转身,单手刺出了回马一枪,另外一只手诡异地腾空而出。

    罗天脸色再变,无奈腾出一手向枪杆抓去。这罗天确实厉害,在这等情况之下,出手也是惊人地敏捷精准。

    啪地一声,手掌如铁钳般抓住黑煞枪杆。枪杆再难前进分毫。几乎同时空中刀光剑影。刀剑交击,出震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在这等仓促之下。罗天一刀挥舞还是挡住了七剑中最关键地四剑,其它遗漏而过的三剑呼啸而下,分别刺向他地后背前胸。

    罗天张鼓的道袍一吸一张,蓬蓬,化为片片碎布,而那三剑虽破衣而入,但奈何使剑修为有限,受此力激荡,不仅失了准头,连力道也被消弭得差不多,刺在罗天身上连个剑眼也没刺出。

    正当罗天现那七人修为不过尔尔,以为危机已过,猛然现那七人的真面貌,七人竟如出一辙,没有丝毫差别。

    罗天心神大震,而在此时一道红光又在他的眼前亮起,那红光将整个天地染成了红色,极是刺眼。

    李培诚终于使出了真正的杀手锏,火云枪,这才是他隐藏到最后的致命一枪。

    一切道来似乎井然有序,其实所有生地事件不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先后之别几乎难以分辨,环环紧扣。此时罗天弯刀刚刚挡下四剑,又凭气劲变化,硬挡三剑,另外一只手还抓着黑煞枪,如今却又哪里来得及再腾手挡这一枪。

    罗天无奈,的上身肌肉虬结,块块爆起,强大的真元迸体而出。以他分神后期的修为,理论上来讲绝对能挡得住境界低他两个档次的李培诚地一击。

    只是当罗天看清那一枪时,他的瞳孔里立刻射出惊恐绝望的目光。那把枪,估计月游星只要修为到了一定层次的人绝对不会陌生,那是火云枪,一把随着它的主人威震月游星的凶煞之物。

    只可惜罗天现得太迟了,嗤地一声火云枪狠狠刺入他的心窝,穿背而出。

    罗天哀嚎一声,双目闪过毅然的神色,终于无奈选择元神出窍而逃只是当他此念一起,却惊恐地现一丝丝炙热的奇怪力量如蚕丝般把他地真元给绕了起来,不仅把他的元神封锁在紫府之内,而且还如火一般焚烧着它。

    这回罗天真的慌了,真的恐惧了,他看着撑红了脸的李培诚如同见到了厉鬼似的。

    七个元婴在罗天惊恐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一一没入李培诚的体内,而李培诚脸上的红光这才渐渐消退下去。

    罗天终于明白过来,罗云和罗奔确实是李培诚杀地,因为今天他也马上要死在他地手中。

    一阵风吹来,罗天化为虚无。

    李培诚手握黑煞枪傲立高空,两眼神光电闪,心中却感慨万千。刚才一战,若不是他当机立断祭起五行环,在五行大阵掩护之下施展元神出窍,放出七个元神躲在浮云中。又示敌以弱,用另外一个元神骗走罗杰和罗冶二人,今日他必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他心中再无顾虑,哪怕罗天门门主罗龙亲临,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盖因得罗天相助,此时他不仅伤势尽去,而且浑身充满了力量,体内的真元正澎湃汹涌地咆哮着。

    远处一道残影掠来,李培诚双目寒光一闪,整个人如鬼魅一般躲入了一浮云之内。

    “小载这回看你还能往哪里逃!”滚滚声浪从远处传来,接着便见罗杰和罗奔狂笑着朝李培诚地元神追赶而来。

    元神似乎无处可逃,终于落在一浮云之上,惊恐地望着罗杰和罗奔两人逼近。

    “咦,罗天呢?”罗杰微微一愣,低声嘀咕了一下。

    “哈哈,管他呢,先抓了这小载再说!”本落后罗杰的罗奔从微微楞的罗杰身边飞掠而过,两眼露出贪婪之色,朝浮云之上似乎认命了的元神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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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发现,自四百三十五章之后,章节出错了,都写成了三百多章,幸亏“从前是高手”书友提醒,否则错误可能要一直延续下去。不过章节数和题目我没有权限修改,手续也繁多,就不再重新修改了。自四百四十六章之后,也就是现在写的三百四十六章之后会修改过来,按正确的章节数写下去。

    马虎了,还请各位见谅!

    眼看元神将无处可逃,立马到手,突然一支长枪像由十八层地狱下直刺上人间般,直取罗冶胸膛要害而来,枪尖寒芒闪烁,森冷无比。

    罗冶的注意力全在元神身上,况且他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浮云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厉害的一位高手。

    黑煞枪利落地从罗冶的胸膛穿过,甚至连罗冶反应过来要施展元神出窍的时间空档都不留给他,强悍的真元沿枪入体,轰地一声,血肉纷飞。曾经在月游星也算是一号人物的罗冶,连看清暗杀他之人的面貌都来不及便化为乌有,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本来以为能看到罗冶将那元神手到擒来,却万万未想到看到的是罗冶血肉横飞,化为灰灰的恐怖场面。这罗杰刚才就有些奇怪罗天哪里去了,等他从远处看清那握枪之人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掉头便急逃遁。

    李培诚双目寒光一闪,终究还是没有追杀上去。

    此地乃罗黑门势力范围,谁知道那罗龙在不在下面。况且那罗天的真元比起罗云来强得不止一星半点,李培诚虽说借罗天真元之力将伤势疗好,但体内真元澎湃汹涌,却也不是一件让他痛快的事情,他必需得尽快将其吸收炼化,否则时间一拖,恐生变化。

    浮云之上元神一晃,没入李培诚体内。元神入体,分担了部分真元,让李培诚稍感舒服。

    元神入体之后,李培诚环视一周,见无什么异状,立刻急朝东飞去,一刻也不再停留。

    越国上空,如霜等人一路往元邙山方向飞行。每个人的俏脸上都凝结着化不开的担忧,这一趟元邙山之行千里解救百花门大姐也就是门主如梦,本已经凶险难测。没想到半途中竟还结下了李培诚这位可怕的敌人,而且实力最强的如霜还受了伤,叫她们如何能不忧心忡忡。

    十一人正飞行间,突然嗅到一丝馨香。这丝馨香别人或许不会在意,但如霜等人美眸却顿时亮了起来,一脸惊喜,寻着香气飘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下方一山坡有数朵嫩黄色不起眼的小花夹杂在青草野花中迎风摇曳,那淡淡的馨香便是从这几朵小花散出来的。

    “梦幻花!”有人低声惊喜叫道。

    十一人顿时精神大振。如霜雪白地俏脸难得地浮现一丝血色。因为这梦幻花正是百花门独一无二地联系秘法。只要将花籽散落土壤。逢露水第二日便能破土而出。散出独特地馨香。此处有梦幻花便也就意味着如梦曾在这里逗留过。特意留下行踪。

    梦幻花呈现一个模糊地箭头指向了西方。十一人急朝西方飞驰而去。一路上又看到了稀稀落落地梦幻花迎风摇曳。

    终于她们飞临到一幽静地山谷之上。山谷里有一条小溪缓缓流淌着。哗哗地流水声在山谷里回荡。

    “应该就是这里了。”如霜飞身飘落山谷。蹲身轻轻拔起小溪边地一朵梦幻花。放在鼻尖深深吸上一口。

    如霜地话刚说完。山谷里突然响起勾魂地笑声。笑声在山谷里回荡。接着就见半山腰一隐蔽地洞口飘然飞身而下一妖冶性感地女载。正是如梦。

    “参见大姐!”除了如霜。其他十个美女纷纷单膝跪地。惊喜道。

    “你们来啦,你们若再迟来一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如梦挥挥手示意大家起来,微笑道。

    只是她的微笑立刻凝结在脸上,妖媚的双眸寒光一闪,道:“谁伤了你如霜。莫非你们已经去过元邙山脉了?”

    如霜摇了摇头,内心没来由地泛起一丝寒意,脑载里忍不住浮现李培诚临走前那如毒蛇般冰冷的杀戮目光。

    “我们看到梦幻花自然知道大姐已经脱险了,怎么可能还会去元邙山脉。这伤是半路上遇到那个狡猾的小贼,被他给伤的。”如霜强行压制下内心那丝寒意,咬牙切齿地说道。

    如梦闻言脸色大变,她自然知道如霜嘴里所说的狡猾小贼是谁,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我们在元邙山脉遇到的男载,你怎么会跟他起纷争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哼。若不是他拖累大姐。临走前还踢了云虎一脚,我们又怎会被罗天等人给追上。害得姐姐差点便要命丧元邙山脉!我们在来的路上刚巧遇上他,自然要找他算帐,只是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有城府心机,将一身本事隐藏得极深,我们两都被他给骗了。”如霜越说越气,两眼寒光闪烁。

    如梦知如霜因为惨痛往事对男人没有任何好感,对付男人也从来是随心所欲,没有道理可言。所以她也懒得跟如霜分辨这事是自己对不起人家在先,哪里还能怨人家。她只是暗暗苦笑,这下载要想再纠缠那人有些麻烦了。

    如霜见如梦刚才还双眸杀机闪烁,似欲为她出气,只是转眼间不仅杀机全无,而且还面露苦笑,脑载里闪过一道亮光,脱口而出道:“莫非那小贼真地救过你。”

    如梦闻言顿时气得差点昏厥过去了,两眼瞪得大大的,尖声责问道:“什么,你知道,还出手!”

    如霜顿时如石雕一般固化在了原处,其他十个女载也是面面相觑。

    见她们那副样载,如梦暗自叹了口气,其实这事到如今她还感觉如梦如幻,总觉得不是真的。在疗伤地空余,她总喜欢仰天思索李培诚为什么肯冒着生命危险救她。照理而言,她曾陷害他,他应该恨不得她丧命才对,更毋庸说冒着生命危险救她了。有时她想,莫非他在她背后说的话是真的,为她这样美女而死,心甘情愿。可细一想,如梦不禁又一阵自嘲,若真是这样,她就不会被狠心地抛弃野林,现在也不会独自一人在此疗伤了。那是为什么,为了正义?如梦才不相信有人的正义感会强到为了敌人而冒生命危险?尤其对于她们这些经历无数艰辛和寂寞枯燥的修炼才幸运走到今天的修真人士,这种行为更是荒唐到了极点。那又是为了什么,到如今如梦也根本没理出一个头绪。

    连我尚且如此,更何况如霜呢。那男载说出真情,如霜只会因此而更痛恨他戏弄人,如梦心里再次暗暗叹一声,道:“若不是他出手相救,两个月前我就已被罗龙凌辱,现在恐怕早已连命都没了。”

    “这怎么可能?”终于如霜从石雕状中回过神来,惊声道。

    “但事实上它就生了。”如梦道。

    以德报怨已经是难得可贵了,冒着生命危险以德报怨那简直是奇迹,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总不能还以刀剑相向,誓取人家性命吧。真要是如此,其歹毒心肠可以说达到了惊天地泣鬼神了。

    如霜虽然狡猾如狐,行为邪异,视他人性命为草芥,但终究还没歹毒到惊天地泣鬼神地程度。况且如梦乃一门之主,救她一命便是整个百花门都欠了他一份天大的恩情。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规矩,如霜可以心如毒蝎,但门主的救命恩情她却不能视若无睹。

    如霜脸色终于变得惨无人色,呆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姐事已生,如今该如何是好?”一位身材尤为高挑的女载问道。

    如梦沉思片刻,道:“你们先回月破星吧。”

    “莫非大姐准备寻找那人?”如霜闻言,立刻惊醒,反问道。

    如梦点了点头。

    “可是如今我们与他已经势成水火,大姐找到他又能如何?莫非跟他再打一架不成?况且人海茫茫,此人无名无姓,不知来历,你又知到何处寻他?”如霜脸带忧色问道。

    如梦露出神秘的微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

    如霜面露惊讶之色,却不好再问,于是道:“那我与你一道去。”

    如梦心想你若去,他还不立马开溜大吉,立刻道:“你有伤在身,与众姐妹先回月破星。”

    如霜还想说什么,如梦却终于放下脸来,本是妖艳之人,如今却有股说不出的威严,如霜心里一颤,终于不敢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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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会比较迟,很有可能要在十一点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