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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酒精弥漫的包厢里,他闻到了那丝让他魂牵梦萦了三年的清淡香气。

    他坐在沙发上,神色平静的看着那个人靠近。

    跟三年前看起来几乎没什么区别的打扮,依旧雪白的有些苍白的皮肤,纤弱娇小的骨架,还有那张跟他记忆里没什么区别的面容。

    “你终于肯让我梦见你了。”他看着她淡淡的道,“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想再见我。”

    其实也并不是一直没有梦见。

    只是每个梦境里面,来来回回的,都是那日教堂里的景象。

    亘古不变的落日里,他说出诛心之语,看着洛南初微微睁大了眼睛,里面缀满了心碎的泪珠。

    三年,一遍又一遍,他重复着那一天的情景。

    他可能是怨恨燕宗对他的控制,但是说到底,最让他憎恨的人应该是他自己。

    他没有办法原谅那个对洛南初说“不想见到你了”的自己,他没办法原谅那个在最后的一个月里面没有好好待过她的自己,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花容一直告诉他,这并不是他的错。

    可是他自己清楚,确实是他的错。

    他让她连死的时候都是伤心的。

    ……

    洛南初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家酒吧的包厢里遇到傅庭渊。

    一开始推门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清脆他的脸,因为包厢里没开灯,只有一盏壁灯亮着。明明暗暗的灯火落在包厢里唯一坐着的男人脸上,然后她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傅庭渊的脸。

    她见到他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就想要躲。

    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见这个人。

    只是闻到满屋子的酒气,她的脚步下意识的就停下来了,她恐怕也是有点想不通,傅庭渊怎么会一个人关着灯,坐在房间里喝闷酒。

    外面歌舞升平,依旧热闹,只是这个空荡荡的包厢里,无端的透出几分寂寞的气氛,虽然傅庭渊说得那么狠,但是她终究还是没办法让他一个人这么寂寞的呆在酒吧的包厢里面。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也是一动不动的样子,恐怕也觉得她死而复生非常的奇怪,洛南初有点尴尬,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进来关上了门,往傅庭渊的方向走了过去。

    然后她就听见傅庭渊很平淡的开口:“你终于肯让我梦见你了。”

    “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

    没什么情绪的语气,甚至只是陈述句,就好像在跟她非常平常的抱怨一样,责怪她不肯见他。

    洛南初轻楞,走近他才看明白,傅庭渊的眼神是虚晃的,没有什么焦距。

    他坐在那里,并不是她以为的冷静,而只是……彻底喝醉了。

    以为她只是他的一个梦。

    洛南初一时也有些愕然,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傅庭渊喝醉酒的样子,不吵不闹的,酒品很好啊。

    洛南初打量着三年后的傅庭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面前这个男人,跟她记忆里那个可恶的男人,感觉上有些不一样。



    男人那英俊成熟的轮廓里,多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他那张儒雅清俊的面容,有了让人难以接近的距离。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以前再怎么高高在上,也有一丝平易近人在,而如今坐在那里,就显得……很吓人。

    洛南初被他现在的气场有点吓到了,站在他面前踌躇不前。她后退了一步,暗想还是算了吧,三年没见,她一个死人,跑出来招摇什么。

    更何况傅庭渊恐怕也不怎么想见到她。

    她还记得那天他在教堂的时候那副冷酷的样子。

    洛南初看了他一眼,然后后退了一步,想走的时候,那个一直安静坐着的男人突然抬起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手心很凉,这大热天的,不知道他身体怎么了,身上的温度低的有些吓人。

    洛南初一个晃神,就被对方拉了过去,她没站稳,压倒了男人的怀里,鼻子撞在了对方坚硬的胸膛上,“好疼”,她鼻子发酸,痛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双手撑住男人的胸膛,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忍不住抱怨道:“你干嘛呀……”痛死她了。

    对方被酒气熏染得朦胧的眼睛看着她,他的眼神很清冽,甚至有些透明的质感,望着她像是在望着一个一碰既碎的梦境。

    洛南初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捏紧了,她被他捏得有点疼,于是有点不高兴了:“干嘛一见面就这么凶……”她觉得他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那眼神看得她毛毛的。

    她想要起来,但是傅庭渊不肯松手,他抬起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就以她靠在怀里的姿势,吻了过来。

    他的唇上还沾染着酒液的香气,洛南初被他亲了一下,有点发愣,然后男人很快就得寸进尺,翻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三年未见,他似乎更加高大,不过这可能只是她的一个错觉仅仅只是被笼罩在他的阴影底下,她就有种紧张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个家伙,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

    他低头亲着她的脖颈,洛南初被他亲的有些痒,缩了缩脖子,伸手挡住了他的嘴,她躺在沙发上,看着俯身望着她的男人。

    她微微有点恍惚,男人抬起头,低头亲吻着她的手指,舌尖轻舔过她的指腹,洛南初脸一下子有些红了,把手缩了回来,她试图推开他。

    “够了……我得回去了。”她是过来找人的,可不是跟他来**的,她得把selina从这里带回去,时间太晚,没时间跟傅庭渊玩了。

    洛南初推开他的肩膀从他怀里钻了出去,被男人再次拦腰搂了回来压在沙发上,背部感觉到了对方覆压下来沉重的重量,洛南初有点恼怒:“你有完没完啊!”

    一个醉鬼还这么多事!

    傅庭渊自她背后推高她单薄的t恤,低下头亲吻着掌心下柔软的纤腰和脊椎,洛南初感觉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的发软,这样下去可不行,总不能一见面就上床吧?



    感觉对方的吻逐渐往她的肩膀上蔓延过去,洛南初不得不转过身制止他这越来越放肆的举动,她抬起手再次按住了他的唇,红着脸低声警告他:“够了,傅庭渊!”

    他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清冷的眸子看着她,洛南初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了,凑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了吧?我还有点事,你乖乖在这里睡觉哈。”

    她七手八脚的想从他怀里钻出来,被傅庭渊掐着腰压回去了,对方似乎被她连番的拒绝举动弄得有点生气,略有些粗暴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探了进来,勾住了轻微躲闪的小舌,粘腻的亲吻着。

    太过亲密的接触,让洛南初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傅庭渊的气息蔓延过来,他身上的温度和气味都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在这样的亲吻里,时隔三年所造成的疏离和隔阂都好像已经消失了,他还是她最熟悉的那个男人。

    心脏里有一部分地方因为他的吻用力的揪了起来,她从钻心的疼痛里清醒了过来,洛南初用力的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男人,从沙发上跌落了下去,她磕到了膝盖,低低的抽了一口冷气,见对方又朝她看了过来,她吓得后退了几步,躲过了傅庭渊朝着她伸出的手,低着头打开门往外走去。

    关门的时候,她看到傅庭渊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他神色带着几分迷茫,只是这样直直的看着她离开。

    他可能以为他还在做梦。

    洛南初微微抿了抿唇,用力的合上了门,往包厢外面走去。

    她在吧台上取酒的地方看到了穿着酒吧制服的selina,对方见到她也愣了一下,什么也没说的就跟她从酒吧里面出来了。

    夜深人静,洛南初跟selina走在回去孤儿院的小道上。

    她心事重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selina一直低头在打量着她,那张向来表情清冷的美丽脸庞上隐约带着几分不安。

    过了不知道多久,selina才状似随意的开口道:“你没事吧?”

    洛南初低着头,听到selina的声音,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向她。

    selina看着她被吻得通红的唇瓣,还有脖颈上点缀的吻痕,她有些愧疚不安,但是向来清高的脾气让她拉不下脸来跟情敌道歉,见到洛南初迷茫的看着她,她那丝愧疚更是达到了顶峰。

    洛南初长得**,一张东方美人的脸几乎看不出年纪,说她二十岁都有人信,更何况她现在还茫茫然的看着她,一副不谙世事的小模样,不知道刚才被怎么欺负了,才让这个向来精力充沛的女人现在一脸茫然失措的样子。

    selina虽然觉得洛南初多管闲事,但是依旧很愧疚,她轻咳了一声,低声问道:“那个人……没得逞吧?”

    她声音很小心。

    洛南初瘦瘦小小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挣脱魔掌的,只是她找到她的时候衣衫凌乱,一脸茫然失措的样子,到底进行到哪一步实在是说不准。



    洛南初一心想着傅庭渊的事情,实在没明白selina到底在说什么,她茫然的望着她眨了眨眼睛,而selina只当她是被吓懵逼了,忍了又忍,伸出手拉起了洛南初的t恤检查情况,于是就看到了她后腰上那一串新鲜的吻痕。

    “你……”

    selina大惊失色。

    洛南初迅速把她的手拍掉了,她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干嘛呀。”

    selina毕竟还只是一个刚刚上大学十八岁的小姑娘,看到那些痕迹顿时眼前发黑脸色发白,看着洛南初半晌没说话。

    她心里愧疚的要死,不知道洛南初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觉得头晕目眩,抓住洛南初的手红着眼睛,支支吾吾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selina,你怎么了?”洛南初见她神情古怪,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生病了吗?脸色怎么这么白?”

    selina一下子抓紧了洛南初的手,拉住她道:“洛南初,我们报警吧。”

    “报警?”洛南初吓了一跳,有些迷茫的看着selina严肃的表情,“你有东西丢了吗?”

    “确实是我不好,不应该为了妄图接近frank就跑到他店里打工,但是你也有错,你怎么能大半夜跑到这种地方来找我?”night club是高级酒吧,进出的都是中上层的有钱人,但是,再有钱,变态也不是没有。东方人长得嫩,在一众西方人里面,就跟未成年似的,很容易就会成为那些变态男人下手的目标。

    刚才洛南初衣衫不整的跑过来找她,脖子上还带着刚刚被留下的吻痕,嘴唇也一看就是被亲过了,红肿的不行,selina看一眼,就知道她是被人欺负了。

    她虽然跟洛南初不对付,但是那也只是在跟凤又翎那个层面上的,毕竟凤又翎看起来很喜欢洛南初,她们目前的关系是情敌,她总不能整天对情敌笑嘻嘻吧,那多涨他人威风。

    “……如果你真的被……那我们现在还是去报警吧。让警察把那个变态抓起来,我们可以让他坐牢。”

    洛南初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selina到底在说些什么。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被傅庭渊咬出来的的痕迹,然后脸又有点红了,“没事,你想多了。”她轻咳了一声,红着小脸道,“不是什么人……我也没被做什么。真的。”想起差点就被傅庭渊怪上床,洛南初就觉得脸烧得有点慌。面对那个人,她定力实在太差了,很难把持住啊。

    “洛南初……”selina看着洛南初的表情,她眉心皱了起来,“真的没事?”

    洛南初拉住selina的手,“哎呀,真的没事。走吧,你妈妈叫我出来找你,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她在家会担心的。”

    如果不是傅庭渊那一遭,她早就把selina带回去了。她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蛋,又拢了拢自己的衣领。

    selina却只是当她不好意思去警察局报警,确实是有女性被侵犯了以后不敢去的,这才造成那些强x犯逍遥法外。

    她微微抿了抿唇,也没再说什么,任由洛南初温热的小手拉着她往孤儿院那边走去。



    各自回到了家,洛南初进浴室洗了一个澡,她赤着身子站在镜子里前看着身上被傅庭渊留下的点点红痕,忍不住的想,三年了,那家伙在对待上床这件事上,可真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逮着她就往床上带。

    她抬起手抚了一下自己还微微肿胀着的唇瓣,然后垂下眼无声的笑了一下,披上浴袍从浴室出来,上床睡觉。

    selina进屋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她觉得洛南初多管闲事,但是她被陌生男人欺负了确实是她的责任,洛南初比她矮了半个头,站在她面前就跟初中生似的,让她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

    再加上她长得清纯,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整天笑盈盈的,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凤又翎的关系,她其实还是很喜欢她的。

    selina拿着吹风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十八岁的小姑娘,正义感爆棚,她想了又想,也不能因为洛南初说没关系,就把这件事给算了。

    她走到沙发上边上放下吹风机,拿起手机给凤又翎打了一个电话。

    凤又翎已经睡着了,他最近失恋,被洛南初的拒绝打击过度,这段时间睡得很早,听到电话的声音,他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让自己清醒过来。

    “喂?”他接起了电话,声音还有有点朦胧的沙哑。

    selina心跳漏掉了一拍,稳了稳心神,才握紧手机道:“学长,是我。”

    “,什么事?”对待小学妹,凤又翎还是很有学长风度的。

    “是这样的。”selina小声道,“你能不能去查一下你酒吧的监控?我最近在你酒吧打工,今天洛南初去你酒吧找我,好像被谁欺负了……”

    “……”那边凤又翎的呼吸一下子停顿了下去,selina听着那一瞬间的安静,不禁也有些害怕,她很愧疚,“我没想到她会去那里找我,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让她去了。我想让她去警察局报警一下,但是她可能是害怕不敢去,你……你能不能去调一下监控,看看到底是哪个男人欺负她了……”

    过了好一会儿,凤又翎有些不稳的声音才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我现在就去看看哪个王八羔子竟然敢在我店里欺负女人!”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穿衣服的时候手都有些抖了,竟然敢欺负他的女人,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他要让那家伙在伦敦混不下去!

    如果真的被得手了,他要让他一辈子都呆在监狱里面!

    凤又翎气得脑子发懵,进浴室洗了一把脸才稍微冷静下来,他拿起电话问道:“初初现在还好吗?她没事吧?”

    “我……我也知道怎么说。”selina小声道,“她看起来没事,但是……”谁会经历那种事情会没事啊。可能是不希望她担心,想到这里,真的是愧疚感爆棚。、

    “你好好陪着她,我去调监控,”凤又翎对着selina道,“等我调出监控,我再去报警。人赃并获,我到时候到看看他还怎么狡辩!”

    “那……那我该告诉初初吗?”

    “先别。”凤又翎心里充满了对自己心上人的怜惜,他简直气炸了,稳定着声音道,“等我搞定了,你再去跟她说。”



    selina闻言,松了一口气。对于她这种普通家庭的美少女来说,金光闪闪家世牛逼的凤又翎简直就是最可靠的学长,有他出马,那么一切都不需要她来担心了。

    她挂了电话,又把头发吹干了,想了想,从床上抱了一只轻松熊,穿着睡衣去找洛南初。

    洛南初才刚躺下,正在整理被子,听到敲门声,于是下了床走过去开门。

    selina刚洗完头,那头栗色的长卷发蓬松的垂在肩膀后面,散发着沐浴的香气,怀里还抱着一只轻松熊,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非常可爱。

    洛南初有些疑惑的看着selina,“怎么了selina?有什么事吗?”

    selina抱着轻松熊往前走了一步,“我今晚陪你睡。”

    洛南初很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后退了一步,看着selina抱着轻松熊走进来,“你要跟我睡?”

    selina把轻松熊放在床中央,“你睡这边,我睡外面就好了。”

    洛南初合上门,走了过来,“怎么了?你房间不能睡了吗?”

    selina原本是想说怕你想不开,但是也不想说得太直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我房间有蟑螂。”

    “蟑螂……”洛南初脸也白了,很顺利的接受了selina的理由,两个人一齐上了床。

    洛南初分了一条毯子给她,“你今晚在我这里睡吧,明天我跟你妈妈说一下,叫人进去打扫打扫。”

    selina抱着轻松熊侧过头看着洛南初的脸,她还是那么轻松微笑的模样,穿着白色的睡裙,笑起来有点不谙世事的天真。

    “晚安。”她开口道。

    洛南初关了灯,笑了笑:“晚安。”

    这还是selina第一次这么亲近她,洛南初难免有点受宠若惊。

    翌日清晨。

    凤锦接到了傅庭渊公司保镖的电话,说凤又翎大闹傅庭渊的办公室,被傅庭渊叫人抓起来了。

    他接到消息,赶忙开车去了燕氏的公司。

    他径自坐电梯上了最高层,直奔傅庭渊的办公室,看到被两个保镖拧着手臂压在墙壁上的堂弟,也不免一个头两个大。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就看到傅庭渊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抽烟的背影,地上一片狼藉,估计是凤又翎冲进去弄乱的,文件撒了一地。

    凤又翎向来对傅庭渊又怕又敬,现在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拔须,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竟然还直接打上门去了,这是嫌死的不够快?

    他现在都不怎么敢惹傅庭渊不快,这三年来男人看起来沉稳了许多,但是他身上那股阴晴不定的氛围还是让人觉得恐惧,凤又翎这胆子也是真的够大,直接进去就开干了……

    凤锦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堂弟,低声问道:“阿翎,你跑到这里来发什么疯?活得不耐烦了吗?”

    凤又翎那张俊美的脸上被傅庭渊的保镖狠狠揍了一拳,唇角乌青了一大片,他听到凤锦的话,又炸了毛,是真的炸了毛,那头金灿灿的头发都炸开了,怒不可遏的道:“我发疯?到底是谁发疯!他动了我的女人,难道我就随便给他动吗?!”



    凤锦听了他的话,微微愣了一下:“什么?”

    什么动了他的女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没听明白。

    “你问问他!昨天喝醉酒做了什么好事!”凤又翎那张年轻的脸上,充满了被别人碰了自己所有物的愤怒,他简直是气疯了,看了视频在酒吧里抽了一晚上的烟,然后还是忍不下这口气,要跑过来跟傅庭渊算账。

    他也知道以他的能耐奈何不了傅庭渊什么,甚至连跟洛南初出气的本事都没有,甚至可能还要被傅庭渊反手修理一顿。

    但是叫他忍下这口气,任由洛南初被他占便宜,自己就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管,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他喜欢洛南初,自然是想要保护她的,如果他不知道就算了,知道怎么可能忍得住袖手旁观?

    所以他翘了课,直接就冲过来了,在掀了傅庭渊办公桌上的那堆文件以后,连男人的一根寒毛都没碰到,就被赶过来的保镖揍了一顿,压在了墙壁上。

    凤锦低声训斥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事,他都是你的长辈!凤又翎,谁准你跑到长辈那里胡作非为的?!”

    凤又翎瞪着他,年轻的脸上一片愤怒,因为他的话,眼睛一红,像是一只大金毛受了委屈,看起来有点可怜。

    凤锦知道他最近失恋,情绪一直不高,今天这么义愤填膺,恐怕傅庭渊真的做了什么,才会惹得这孩子这么愤怒。

    凤又翎是他们家年纪最小的,从小娇生惯养,但是并没有养出什么骄奢淫逸的坏毛病,本质上还是一个很好的好孩子,从小到大没给他惹过什么麻烦。

    傅庭渊吸完了一根烟,然后转过身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支票,放在办公桌上。

    他神色矜漠而平静,与凤又翎的义愤填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拿这张支票过去,叫她填一个数,我会尽力补偿她。”

    “……谁要你的钱!”凤又翎怒火冲天。钱的话,他没有吗?

    傅庭渊把支票拿过去,塞在凤又翎的口袋里面,“从你的言语里,可以看得出她家庭并不富裕,对你来说钱可能不能解决问题,但是对她来说可能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你如果要跟我打官司我也奉陪。”他还是那么淡淡的样子,垂眸看着凤又翎的脸,“但是我没做到最后一步,加上我确实是喝醉了,如果真的要打官司,你可能也没法为她赔太多钱,她可能也不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我喝醉了,认错人。”他跟他解释,“既然你也看了视频,那就知道我没做什么,”他顿了顿,“我能理解你的愤怒,这件事我会弥补。”

    凤又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然而对自己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格外无力。

    傅庭渊说得并没有错,他确实没对洛南初做什么,只是被他亲了摸了而已,只能称得上是猥亵!而且加上他那个时候是喝醉了,法院估计都懒得接手这么无聊的一个案子。



    毕竟不是强x案,只是一场酒后乱性而已,甚至连性都没有乱……

    凤又翎憋屈的要命,他亲了洛南初就算了,还差点把她扒光了,他都连她小手都没牵一下,这个混蛋竟然占了她这么多的便宜!

    凤又翎气得半死。

    凤锦听着傅庭渊的话,又联系凤又翎刚才说的,也逐渐明白昨晚上到底出什么事了。

    傅庭渊喝醉了酒,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猥亵了凤又翎的心上人。

    这真的是……

    他有点无语,看了傅庭渊一眼,凤锦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劝自己的堂弟:“阿翎,这恐怕是一场误会。庭渊是有喜欢的人的,如果不是真的喝醉了他不会做这种事情。你也是喝醉过的,知道在酒精作用下人会犯多大的错,你消消气,嗯?”

    凤又翎气呼呼的扭过头。

    傅庭渊微微抬了一下头,然后两个保镖松开了凤又翎的手臂。

    “如果你还不满意,那下次我亲自气跟她道歉,如何?”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其实记不太清了。他很少很醉,只是昨晚上心情太差,喝得有点不省人事。

    他只当自己做了一个cun梦,而且是一个没有进行到底的cun梦,没想到自己真的把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当成了洛南初差点侵犯了。

    这确实是他的问题,找不到什么理由推卸责任,如果那个女孩子不肯接受支票,那只能他亲自去道歉了。

    “不需要。”凤又翎把支票从口袋里抽出来,他咬着牙,“我会把支票给她,到时候她不管填多少钱你都不许反悔。”

    孤儿院那边开支很大,要不然洛南初也不会这么忙的去拉赞助,从傅庭渊这边敲一点钱下来,填补一下孤儿院的资金链,倒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傅庭渊点了点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凤锦见事态平息,也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对着凤又翎道:“好了,你该去上课了。支票等你放学以后再去给她,你大学挂科的话我救不了你。”

    凤又翎的双亲都是大学教授,平日里不怎么管凤又翎的玩乐,但是对他学业要求很高,他敢挂一科,他妈就能给他补一个暑假的课。

    凤又翎“哦”了一声,拿着支票闷闷不乐的走掉了。

    他其实还是有点不甘心。

    如果是别的什么男人,有他堂哥在,他相信绝对能给洛南初讨回公道。但是……但是是傅庭渊……

    那还讨什么公道啊。

    就算昨晚上洛南初真的被他侵犯了,他估计也没办法为她做什么。

    他在他的那堆同学里也算是家世顶尖的了,但是在傅庭渊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更何况在伦敦打官司,那是燕家的天下,到时候别说是赔偿款,恐怕他还要倒贴诉讼费。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明明是别人犯了错,还要自己去体谅别人的错误……

    凤又翎低着头看着手上那张支票,有点迷茫等下放学后该怎么去跟洛南初说。

    他应该也没太没用吧,最起码他也为她要了一份补偿了……



    凤锦上前捡起地上那些散落着的文件放回傅庭渊的办公桌上,然后轻咳了一声,“你昨天怎么去酒吧了?喝酒也不叫上我。”

    傅庭渊走过去坐在办公椅上,平静的道:“心情不太好。”

    凤锦打量着他那张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时间越长,傅庭渊的情绪就越冷淡,凤锦觉得,迟早有一天,他要变成一座移动冰山。

    现在凤笙就很不喜欢傅庭渊,每次他抱着她出来到他家里玩,都哭闹着要回去。

    恐怕除了果果,没一个小孩子喜欢他。

    凤锦走过去把双手撑在傅庭渊的办公桌前打量着他,片刻以后,开口道:“我说,你也该找女朋友了。”

    傅庭渊靠在办公椅上,无声的点了一根烟,觑了他一眼。

    凤锦那张俊美的脸上一脸的信誓旦旦:“要不然下次你喝醉酒,再次把不相关的女人认成她怎么办?你这是侵犯良家妇女,按照法律是要坐牢的。”

    傅庭渊想,是不是跟花容呆久了的人,都看起来这么欠扁。

    这家伙以前不是挺一本正经的么?

    凤锦看他眼底玩味的冷笑,轻啧了一声,“你别不当回事。我跟你说,强x罪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罪行,到时候人家姑娘不肯放过你,你就算金山银山也买不了自由身。”

    傅庭渊点了点烟灰,淡淡道:“你不是嫌你家双胞胎没人带麻烦么?既然女朋友这么好,你怎么不去找个女人回来帮你带女儿?”

    凤锦直起身子,觑了傅庭渊一眼,没再说话。

    花容没找回来,他哪里敢找什么女人,就连照顾双胞胎的保姆,都是中年妇女,连个年轻的女孩子都不敢找。

    花容醋劲那么大,他怕找了,有一天她回来,他再也没资格去见她了。

    他已经犯了一次错误,绝不可能再将同一个错误犯一次。

    傅庭渊看他一脸讳莫如深,轻轻笑了一下,花容余威还在,凤锦哪里还敢造次,他这个狼心狗肺的,还不是落在花容手里任她拿捏。

    他喜欢上的可是花容这种眼底容不得沙子的,也活该他有这么多苦头吃。

    他抬起手吸了一口烟,情绪淡了下来。

    他并不重欲,也只有洛南初在的时候,他才有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怎么要都要不够,只有将彼此的心跳交叠,才有彻底占有她的满足感。

    肢体的接触是情感的交流,在他还不懂自己心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了。

    这三年他并没有特别想要的冲动,最过分的也就闻着她的旧衣服释放罢了,像跟昨天晚上那种喝醉酒酒精上脑把别人认成她还是第一次。

    他虽然记不清那个女孩的脸,但是也知道自己遇到洛南初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肯定是把人家吓坏了,所以凤又翎才会气成那样跑过来讨公道。

    他缓缓呼出了一口烟气。

    酒是不能乱喝了。

    就像凤锦说得那样,如果真的再次犯了同样的错误,那今后九泉之下,他该怎么去面对洛南初。

    她活着的时候他只有她一个,死了却不能为她守身,恐怕到时候,洛南初也要跟花容那样再也不见他了。



    下班司机开车送傅庭渊回去的时候,傅庭渊喊他在一家甜品店停车。

    傅庭渊亲自下车去买甜点,他出来的时候带出来一袋蓝莓乳酪蛋糕。

    “回去吧。”

    他上车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司机看着他的举动,也没敢问什么,只是赶紧的开车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

    傅庭渊垂着眼看着手上装在精致漂亮盒子里的蓝莓蛋糕,上面还有女店员亲自为他打的蝴蝶结绸缎。

    他只是在路过蛋糕店的时候,突然想到洛南初好像也挺喜欢吃这种小东西的。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常常会去买一盒蛋糕来犒劳自己。

    他虽然不爱吃这些东西,但是每次她吃得时候,他总能分到一个带着奶油味的亲吻。

    所以连带着,对这种酸甜的甜点,也因为洛南初而染上了一层好感。

    家里还有两个小孩,蛋糕是不会浪费的,他现在虽然也很不爱吃,但是这种小玩意儿,总是会让他回忆起一些很美好的东西。他可能是太想她了,寻常的玩意儿,也总让他想起过去。

    过去也不见得事事完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也没多少时间有停下来停止吵架,只是从如今去回忆过去,就连跟她最坏的时候对他来说也是好的。

    实在是想念。

    但是他能做的,也只剩下想念了。

    ……

    傅庭渊回到别墅的时候,唐倾和唐易都在,果果正腻在唐倾的怀里撒娇,声音软软甜甜的喊着“妈妈”,唐易靠在墙边上正低头用一块绸缎擦着一把刀,见到傅庭渊回来,就把匕首别到了腰带上的暗扣上,起身接过了他带回来的小袋子。

    他们应该是刚刚从伦敦那个游乐园回来,茶几上还放着买给果果的小风车,果果见到他,从唐倾怀里跑出来,扑到傅庭渊的怀里,甜甜的喊他:“爹地,你回来啦。”

    傅庭渊伸手摸了摸果果的脑袋,语气温和的问道:“去游乐园玩的开心吗?”

    “游乐园好好玩,爹地以后也跟我们一起去玩吧。”果果抱着傅庭渊的手臂,仰起头眼睛闪亮亮的望着他,“我和妈妈一起坐了好大好大的摩天轮,从那里可以看到爹地的家哦。我们还玩了碰碰车,还坐在草地上野炊,以后爹地也会去那里陪果果的吧?”

    果果叽叽喳喳的,像是一只快活的小麻雀,傅庭渊听着她童言童语,不觉有些觉得好笑,也只是满口应着:“嗯,下次会一起去。”

    只是暑假快过完,果果要回去上学,下次不知道是哪个下次了。

    唐易把蛋糕分出来,拿了一片给果果,吩咐道:“送一块蛋糕去给小奕哥哥,他在书房写作业。”

    果果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拿着那小块蛋糕去给洛奕送去了。

    孩子走后,大厅里安静了许多。

    傅庭渊脱掉了西装外套,递给了佣人。

    他走过去从冰箱里倒了一杯冰水,然后回来坐在沙发上淡淡的问道:“晚上住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