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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外的风景宜人,乃是散心游玩的不二场所。

    琼花飞舞马奔波,倦容频顾水鳞波。

    便是形容此刻的柳大少。

    柳大少咬着一根杂草,百无聊赖的依靠在泥巴混着杂草堆成的院墙角落之上,空荡荡的眼神显示着柳大少此时此刻正在神游天外。

    一杯茶就让自己犯了无法回头的大错,自己怎么就把表妹云小溪给处理了呢?

    这可是亲表妹,不是什么所谓的干妹妹,更不是所谓的干妹妹。

    关于那杯茶之后的记忆柳大少一无所知,只知道自己浑身仿佛置身于滚烫的开水之中。

    下意识想要找寻可以慰藉自己躁动不安的地方。

    然后就没有然后,表妹云小溪真的把自己给煮熟了,滚瓜烂熟的哪一种。

    自己清醒之后已经一切水到渠成,该发生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床单上那么不该出现的嫣红表达着云小溪的云英之身被自己拿了。

    仅仅如此就已经让柳大少不知所措,柳大少还有些接受不了的是自己俘虏的呼延莲露也不知所踪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夜间就消失不见了,云小溪放养的十几匹良马也少了一匹,不用说结果就已经很明了了。

    这个小丫头偷偷的逃走了。

    只是柳大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点了穴道,房门之上还落了锁,这个小丫头是怎么逃走的。

    窗户没有翻过的痕迹,看脚印呼延莲露是大摇大摆从大门大大方方的离开的。至于呼延莲露是如何从紧闭的房门里面打开的门锁,就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和煦的清风吹拂着柳大少的脸颊,让其失神的瞳孔多了一丝神采。

    柳大少回过神来,惆怅的长叹一声。

    “唉,表妹,这可是亲表妹,虽说现在表哥表妹,天生绝配的观念深入人心,可是本少爷还是无法过去心里面的坎!”

    “本少爷我可是有着后世生活伦理观念的人,怎么都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有些荒唐,心里有种浓浓的罪恶感!”

    “时代救了本少爷一命啊,否则妥妥的德国骨科的下场!”

    “表.....表哥。”

    云小溪有些踌躇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柳大少急忙转身望去。

    云小溪明媚的俏脸有些倦意,又带着些许的妩媚之意。

    步伐有些怪异,每走一步娥眉都微微皱起,手里捧着一个粗瓷茶碗朝着自己举步维艰的走来。

    柳大少见状急忙爬了起来朝着云小溪小跑过去,瞅着其微微皱起来的娥眉脸色全是担忧之色。

    轻轻地搀扶着云小溪。

    “小溪,不是告诉你了让你躺着好好休息的吗?怎么起来了!”

    云小溪嘴角含着笑容,明亮的俏目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感情望着柳大少。

    “表哥,小溪没事,表哥不在身边小溪心里不踏实,就是想跟你呆在一起,见你一直没有回去,给你倒了一碗凉茶松了过来。”

    “茶!”

    听到茶这个字柳大少就虎躯一震,脸色及其不自然的望着云小溪手里的茶碗。

    “没下药,小溪已经把你煮熟了,就不会再做哪些不光彩的行为了!”

    柳大少默默的吁了口气,瞅着墙角堆在一起给牛羊预备的干草:“来,表哥扶你过去坐下休息一会,身子不方便就别总站着了。”

    云小溪甜甜一笑:“好!”

    两人坐到干草之上,望着不远处牛羊正在悠闲的吃着青草,远处来回跑动的良马,倒真是一副让人艳羡不已的景致。

    刚刚坐下,云小溪便将柳大少的胳膊紧紧地抱在怀中,依偎着表哥的肩膀望着草原之上的风景,没有丝毫生疏的感觉。

    柳大少下意识的想要抽手,最终还是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

    齐韵她们刚刚洞房的时候也是这样腻着自己,以柳大少自己总结的经验,这个时候的她们最容易患得患失了。

    “表哥,你不会生小溪的气吧,小溪是真的喜欢表哥,不然的话我早就嫁给李白羽了,下药也是娘亲交给我的办法。”

    “小溪也不想这样的,谁让表哥你一直都不懂小溪的心意呢!”

    “到了这一步,我生气有什么用。”

    “小溪啊小溪,希望你不会后悔吧!”

    云小溪浅笑着摇摇头:“不后悔,小溪永远不会后悔。”

    “六岁的时候表哥说的话,小溪一直都记在心里没有忘记过,怎么后悔呢!”

    “小溪,当初你真的应该嫁给陛下的,你看看如今,你永远只能生活在‘阴暗’的地方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一旦陛下知道你还活着,欺君之罪就会让云家遭遇灭顶之灾!”

    “母仪天下,名垂青史,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比跟着表哥过着这样不能人前露面的生活要强上百倍。”

    “虽然咱们已经有了不该有的关系,可是我真的很为你惋惜。”

    “你选择了一条错路,一条注定无法回头的错路!”

    云小溪抱着表哥的手腕更加的有力了。

    “表哥,爷爷是五大国公之一的定国公,爹爹是北疆六卫大将军,娘亲是柳家的长小姐,表哥你又是定国公。”

    “云家三代之中只有小溪我一个女娃儿,小溪从小便被爷爷爹爹宠爱有加,可是所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昔日在京城之中就连李白羽见了我都不会红脸,其余人就更别说了,见了小溪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走,所有小溪才被当做京城的小霸主。”

    “小溪这二十多年间,时间所有的荣华富贵早已经享尽了,也已经知足了!”

    “正是因为如此,小溪才对权势没有丝毫的眷恋之感。”

    “小溪二十年的日子,早已经过够了别人十几辈子都没有的生活!”

    “既然如此,小溪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知足者长乐,现在闲云野鹤,悠然自得的日子小溪过得一样很自在,苦是苦了点,但是趣味十足。”

    “小溪刚来的时候,娘亲派了不少素衣人来保护我,最终拗不过我都被我赶走了!”

    “小溪从刚开始连饭菜都做不好,到现在可以照顾这么多的牛羊,小溪很满足了。”

    “从小娘亲就在我耳边说表哥你如何如何,久而久之小溪自己都不知道表哥什么时候已经住进了小溪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虽然小溪不明白表哥你为什么不喜欢让小溪煮熟你,但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表哥已经属于小溪了,这就足够了!”

    柳明志下意识的轻抚着云小溪的秀发:“小溪,跟我回去吧,呼延莲露跑了,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万一她带着兵马前来复仇,只有咱们两个人根本阻挡不住的!”

    “我会给你安排一个风景宜人,不会被外人打扰的世外桃源!”



    云小溪毫不犹豫的摇摇头,显然拒绝了柳大少的提议。

    “表哥,小溪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柳明志不解的望着云小溪坚定的神色:“为什么?这里虽然距离济州城只有一天的路程,可是一旦突厥人来袭,想要拿你当做威胁我的筹码。”

    “到时候不但你诈死的事情会泄露出去,而且表哥,还有姑父都要受到掣肘。”

    “你呆在这里太不安全了!”

    “表哥,娘亲来信说,虽然李白羽为了保住自己的威信不受打击,表面上掩盖了这件事情的真相,可是暗地里却一直让大内的谍影密探调查这件事情。”

    “面对无孔不入的谍影密探,天下还有比关外更加安全的地方吗?”

    “我回去了,固然会脱离突厥人潜在的危机,可是万一被谍影密探查到了踪迹,我逃离婚事的事情同样会掩盖不住。”

    “那个时候你们一样会受到牵连。”

    “两害相权取其轻,小溪还是呆在关外更加稳妥。”

    “再说了,你也说了呼延莲露只是呼延王庭的长公主,说到底呼延王庭做主的还是呼延筠瑶。”

    “昔日在大龙的时候,小溪在你家小住的时候,小溪跟那呼延筠瑶也算相熟,略有几分交情。”

    “以小溪看人的眼光,呼延筠瑶绝对不会拿我怎么样。”

    “就算我走眼看错了人被她擒拿当做筹码,到时候我只需要告诉她,她若是真敢擒拿我要挟你,第一个想要保住秘密的便是大龙皇帝李白羽。”

    “毕竟就算知道我还在关外好好的生活着,李白羽也不会将此事宣扬出来,只会派人将我偷偷的除去。”

    “否则事情泄露,李白羽对外宣称的跟爷爷的合谋擒贼之事就会败露,将会使他的颜面更加遭受重创!”

    “保住秘密的结果便是倾力攻打呼延王庭。”

    “小溪想,以你那位师弟在天下天生帅才的名头,不会分不清轻重缓急!”

    “到时候小溪非但不会成为她的筹码,反而会成为悬在她头顶的利剑!”

    “最重要的!”

    云小溪仰着白皙的脖颈抬手轻抚着泥巴院墙:“这里是小溪跟表哥洞房花烛夜的地方,是小溪跟表哥的家。”

    “小溪不想离开家!”

    柳明志眉头深凝的望着云小溪俏美的侧颜:“小溪,原来我今天才真正的认识你。”

    “你看待事情的眼光,绝对不下于朝中的重臣!”

    “表哥,小溪生在将门,对于朝堂上的事情虽然没有参与过,可是跟在爷爷身边耳濡目染二十年,自然明白什么是大局,什么是大势所趋!”

    “表哥,你担心小溪小溪知道,可是离开真的不是最好的办法!”

    “何况是小溪不愿意离开呢!”

    “小溪真心舍不得这里的生活!”

    “人间烟火色,最抚凡人心。”

    “小溪是凡间女子,自当向往人间烟火!”

    柳明志轻轻地揽着云小溪的香肩搂入自己的怀里。

    “都怪表哥,早日将呼延莲露这个小丫头除掉就好了,否则也不用担心了!”

    “都怪表哥非要想着搞清楚她去卓玛部的目的,还有那张地图上的事情,早将她除去,也就不会让她逃走了。”

    “话说昨天我明明点了他的穴道,你也说了你落了锁,这丫头到底是怎么逃走的,真是让人无法理解。”

    “昨天你就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吗?你也是有功夫的,应该不会什么都发现不了!”

    云小溪俏脸有些嫣红,眉梢微颤:“累.......累昏迷了!”

    柳大少嘴角一抽,下意识的捏住了云小溪粉嫩的耳垂:“你个臭丫头还有脸说,幸亏你只给我喝了半杯,若是一壶或者一杯的量,咱们两个都别想活了,铁定得双双归西。”

    “那些药随便挑一种就够让人发疯的,你竟然放了那么多!”

    云小溪愣愣的望着柳大少:“不可能啊,粥里面我也放了,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柳明志脸色一黑:“那粥我压根就没喝,被我倒在了马槽里,怎么可能有事?”

    云小溪樱唇哦出来一个圆形:“怪不得昨天大个一直追着小白呢,我还纳闷春天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会发情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你个臭丫头,什么都不懂,以后千万别乱放那种东西,真的会死人的!”

    “不管怎么说,和呼延莲露始终是一个完全隐患,这些日子我会呆在这里陪着你!”

    “如果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更好,一旦不妙咱们马上转移!”

    “真的?那是不是就可以天天煮表哥了?”

    柳大少脸色一僵,无奈的摇摇头弯腰将云小溪横抱起来朝着家中走去。

    “傻丫头,还敢胡思乱想,好好养伤吧,昨天晚上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放羊牧马的事情先交给我了!”

    “表哥也好好体验体验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云小溪紧紧地环着表哥的表哥微微垂下眼帘。

    “没忘,不过........”

    小溪痛并快乐着!

    “不过什么?”

    “没什么!”

    .............

    呼延筠瑶依旧犹如山大王一般斜躺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一如既往的无处安放的晃荡着。

    手里面捧着一幅精密的地图观看着,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瞄一眼盯着沙盘怔怔出神的呼延玉。

    “二哥,这都一个月了,按说莲露丫头早该把我的命令下发到卓玛部落了,为何还没有回来复命?是不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呼延玉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竹竿插入了沙盘里面:“急也没用,再等等吧,在草原之上莲露的姓氏放出去,还没有人敢将她怎么样!”

    “再说了,她身边跟着三十名射雕手保护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耽搁了行程。”

    呼延筠瑶缓缓收起地图卷了起来:“但愿吧!”

    随意的将地图丢在一旁,呼延筠瑶赤着莲足跳了下来,朝着沙盘走去。

    “怎么样?对待将来的三国混战有什么有什么见地?”

    呼延玉眉头微微皱着,下意识的摸着下巴。

    “局势尚且有些浑噩不明,不好妄下定论。”

    “是以一敌二,还是三方各自征战,就看协约结束的那一天了。”

    “我突厥虽然一统,结束了部落割据的日子,可是大龙这条巨龙也从休养生息之中缓过劲来,彻底的腾云驾雾了!”

    “将来.........不好说啊。”

    “别的不说,仅仅三十万遏制我突厥骑兵的三十万新军铁骑就是一个未知数,他们的坐骑可都是从西域缴获而来的优良战马。”

    “咱们的成年战马消耗的差不多了,小马驹虽然已经可以上阵了,可是比起久经训练的成年战马还是略有不足。”

    “总之一句话,必须打起精神迎接下面的这次国战。”

    “此战不但关系着谁能一统天下,更会牵扯到我突厥的生死存亡。”

    “可以说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也可以说是胜则生,败则亡!”

    呼延筠瑶眼神幽邃的吁了口气:“是啊,一场关乎三国生死存亡的国战,到底谁能更胜一筹只有天知........”

    “启禀大汗,长公主殿下,木里将军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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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筠瑶诧异的望着地上的亲卫:“大龙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将莲露这丫头请进来!”

    “得令!”

    片刻之后呼延莲露钻进王帐之中,柔嫩糯糯的声音响起:“莲露参见姑姑,参见二叔!”

    “免礼!”

    “多谢姑姑!”

    呼延莲露站了起来,恭敬的望着呼延筠瑶。

    “姑姑,卓玛部落的大王已经得到了你的命令,随时可以为姑姑你效力。”

    呼延左手轻轻地一拍手心:“太好了,辛苦你了!”

    “为姑姑辛苦是莲露的荣幸!”

    呼延筠瑶转身抓起一个酒囊抛给了呼延莲露,轻笑着的望着呼延莲露:“答应你的大龙美酒给你准备多时了,快尝尝味道好不好!”

    “谢谢姑姑,莲露回去再喝好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莲露就先回去了!”

    “等等!”

    呼延筠瑶轻轻地喊住了呼延莲露,凤目带着疑虑之色:“莲露,姑姑怎么感觉你有些不太对劲呢?是不是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呼延莲露紧紧地握着酒囊,眼神犹豫了一下微微颔首。

    “姑姑,莲露在卓玛部落的时候遇到了一位你在大龙的故人,还被他擒拿去了,最后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给逃了回来!”

    “我的大龙故人?叫什么名字?”

    呼延莲露白皙的手掌紧紧地攥着酒囊:“柳!明!志!”

    呼延筠瑶眼前一亮:“师兄,她在什么地方?”

    “秘鲁旧部,跟他的表妹在一起!”

    “秘鲁旧部!”

    呼延筠瑶转身在沙盘之上查看起来,最终目光落在一处。

    “这里自从史毕思覆灭之后就少有部落迁徙过去,毕竟那里靠近大龙的济州城,对部落的安全问题很大,师兄跟他的表妹在那里干什么?”

    “干那种........没什么,莲露也不太清楚,可能有什么图谋吧!”

    呼延筠瑶略带疑窦之色的审视了呼延莲露一下:“莲露,你怎么会认识我师兄的?”

    呼延莲露静静地望着姑姑呼延筠瑶朝着东南方指了指:“姑姑你忘了吗?山海关签订三国盟约的时候莲露就在你的身边跟着,当然认识柳明志了!”

    呼延筠瑶了然的点点头:“对对对,你看姑姑这个脑子,这段时间太忙了,很多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莲露,你把遇到我师兄的经过仔细跟姑姑说一遍!”

    “是,那日我跟卓玛依姐姐去............”

    呼延莲露大致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呼延筠瑶狐疑的望了一眼同样若有所思的二哥一眼。

    “地图上的内容没被他看到吧?”

    “莲露也不太清楚,那日他想细看被莲露给扑到了篝火里,不过后来他审讯莲露的时候似乎推敲出来了什么!”

    “至于姑姑派我传给卓玛部落的秘密他是不是已经猜透了,莲露就不知道了!”

    呼延玉思索了片刻:“莲露,二叔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的体内是不是真的有蛊虫,三天的解药,十天都没有疼过根本不可能!”

    “柳兄弟为人奸诈异常,你可能被他骗了!”

    呼延莲露急忙对着呼延玉伸出了白皙的皓腕:“二叔你快看看,一路上我都在提心吊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呼延玉轻轻地放在摸着呼延莲露的脉搏屏息起来,良久之后呼延玉睁开眼睛,露出一道骇人的精光。

    在呼延莲露期待的眼神之中呼延玉屈指在呼延莲露小腹一点。

    呼延莲露马上娥眉紧皱起来:“二叔,你要干什么?莲露肚子好疼!”

    呼延玉再次屈指一点,呼延莲露的眉头逐渐的舒缓下来。

    “就是这种疼痛,难道二叔你也会控制蛊虫,快把莲露体内的蛊虫给取出来。”

    呼延玉默默的点点头:“莲露,你真的被柳兄弟给骗了,这根本就不是蛊毒之术,而是你被柳兄弟点了檀中穴,封锁了筋脉从而引起的疼痛!”

    “你根本没有被种下蛊毒,你上当了,那只他说的蛊毒不过只是普通的蛐蛐而已,根本不会引起任何的不适!”

    “你放心吧,蛊毒之术汉人是学不到的,向来传内不传外,只有苗疆之人才会修炼!”

    “以柳兄弟对他几位娘子的疼爱性子,肯定不会强迫那位名为青莲的女子强行传授给他蛊毒之术修炼的法子!”

    “二叔可以断定,你绝对是受骗了,逃回来了也没有中毒,不幸中的万幸!”

    呼延莲露激动万分的望着呼延玉:“真的吗?”

    “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先回去休息吧!”

    “太好了,谢谢二叔!”

    “姑姑,莲露先告退了!”

    “嗯,先回去休息吧!”

    “是!”

    呼延筠瑶望着呼延莲露离开的倩影凤目略带疑色:“二哥,你有没有觉得莲露有些不太对劲?”

    呼延玉微微点点头:“是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可能是因为担心体内蛊毒的事情吧!”

    “也许是这样,可是我那位师兄深得恩师真传,恩师无论是庙堂之间,还是江湖之上都有着赫赫威名。”

    “我不否认莲露的浅陌的拳脚功夫比部落内的不少勇士都要厉害,可是我那位师兄早已经功力通玄!”

    “莲露怎么可能会从他的手中脱逃出来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难说,莲露方才说话间的反应似有遮掩之意,不过既然她不愿说,咱们也不好强行过问!”

    “卓玛部落已经得到了命令,关于三国之间的战事你有没有什么好打算?”

    呼延筠瑶陡然变得正色起来,走到沙盘面前抓起竹竿挥舞起来。

    “我突厥之强强于骑射,大龙之强强于坚城利器。”

    “既然如此,我打算将来发挥出我突厥骑兵的优势,放弃攻略大龙北疆六大主城,铁骑大迂回奔袭南下,直接进攻大龙的腹地。”

    呼延玉眉头微皱:“你想过没有,一旦被北疆六卫跟大龙腹地的兵马缠住,咱们就可能腹背受敌,全军覆没!”

    “二哥说的不错,所以小妹决定轻装简从跟他们进行袭扰战,打的过就吃下,打不过就撤离。”

    “大龙疆域何等的辽阔,仅靠三十万新军铁骑根本照应不过来!”

    “一点一点的蚕食他们的力量,总之一句话,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用我突厥骑兵的长处攻击他们的短处!”

    “袭击他们的粮草队伍,从小城池一点点的攻打!”

    “就算不幸被拦截了,大龙北疆六卫能够来围剿的也不会太多,毕竟金国的那个老女人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比谁都明白!”

    呼延玉思索了良久微微颔首:“不失为一个对付大龙的好办法,将主动权把握在手里远远比被动出击强得多!”

    “只是咱们的后方腹地怎么办?若是大龙借机偷袭我王庭怎么办?”

    呼延筠瑶嘴角一扬:“二哥,汗旗在哪里,哪里就是呼延王庭!草原一望无际,总有我呼延筠瑶的一袭立足之地!”

    呼延玉眼眸一眯:“你要背水一战?”

    “二哥,咱们刚刚从史毕思王庭的一统中缓过劲来,以大龙如今的国库贮存,打持久战对咱们太不利了!”

    “必须雷霆出击,速战速决!”

    “不打则已,打就打他个风云变色!”

    呼延玉深吸了一口气:“我相信你,既然你做好了决定二哥就不说什么了!”

    “草原的将来就交给你了!”

    呼延筠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二哥,小妹穿这身漂亮吗?”

    “漂亮,在哥哥的心里,你永远是世上第二漂亮的女子!”

    呼延筠瑶朝着自己的牛皮小靴子跑去,三下五除二便穿戴整齐。

    “二哥,我先去见见师兄了。”

    呼延玉眉头微皱的望着小妹的背影叹了口气。

    “一日放不下儿女情长,你让为兄如何放心将兵马大权交于你手!”



    柳明志骑在马上挥舞着马鞭,正驱赶着一群牛羊朝着远处牧草更加丰盛的地方赶去!

    大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柳明志已经彻底的迷恋上这里的生活了,从心里他也明白云小溪为什么不愿意离开这里了!

    这样骑马放牧的日子属实让人容易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表哥,我烤了一条鱼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吃的话就是咱们今天上午的午饭了!”

    云小溪骑着一匹小白马,手里高举着一根木棒,木棒前段插着一条不大不小略显肥硕的鱼儿。

    “吁!”

    柳大少勒住了马缰,回头望着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犹如小花猫一般的俏脸轻笑了起来。

    “烤鱼把自己烤的的跟小花猫一般,你也够厉害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门外不远处的河里还有鱼吗?”

    云小溪咧嘴一笑重重的点点头:“有,有很多呢,我自己编制的渔网逮到的,是不是很厉害?”

    “小溪真棒!”

    云小溪将鱼递到柳大少面前:“表哥你快尝尝好吃不好吃!”

    柳大少也不客气,直接接过去撕下来一块有些炭黑的鱼肉塞进嘴里。

    凭良心说,虽然柳大少也不认识这是什么鱼,然而仅仅是鱼肉的味道确实足够的鲜美。

    可是若是加上云小溪的烤鱼手艺,这鱼的味道还不是一般的......差劲。

    望着云小溪期待的眼神,柳大少砸吧几下嘴:“小溪的手艺太好了,不过这草原上的可能没见过世面,不知道自己把味道长的好吃一点,不要气馁,小溪努力让自己的手艺压制住食材的不足就足够好吃了。”

    有柳颖这样狐狸精一般妖孽的娘亲,云小溪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冰雪聪明的人儿稍加思索便明白了表哥话里的深意。

    娇嗔的瞪了一眼柳大少:“小溪再去给你.........”

    大地震动的声音传来,越来越剧烈。

    剧烈的震动声中夹杂着愈发清晰的马蹄声,柳大少一下便明白有大队骑兵朝着自己这边逼近。

    呼延莲露这个名字马上出现在柳大少的脑海之中。

    柳大少眼眸微眯,急忙丢掉手中购得烤鱼,伸手握住云小溪的手臂一把将其提到自己的马背之上。

    一手揽着佳人的柳腰,一手提着出鞘半寸的天剑紧紧地盯着东北方向。

    云小溪也明白了什么,慢慢的依靠在表哥的怀里,小手慢慢的放在柳腰间丝带中间一根与众不同的腰带身上。

    亦或者可以称之为软鞭,不出手是点缀的装饰品,出手就是要人性命的兵器。

    “表哥,是不是呼延莲露带人来报仇来了?”

    “不清楚,咱们的马都是汗血宝马,一会打不过的时候表哥掩护着你先走,我随后就跟上!”

    “好!”

    云小溪出生将门,最是理解犹豫不决不会帮上什么忙,反而只会添乱。

    箭矢破空的声音传来,柳大少急忙交替剑鞘,手里的天剑发出森冷的剑吟声直接出鞘。

    柳大少眼力已经发现了一支箭矢朝着自己与云小溪激射而来。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如此多的马蹄声只有一支羽箭,柳大少竖起天剑直接竖斩了下去。

    箭杆直接被柳大少一分为二,借着余势飞向两旁落在了地上。

    “没有箭头?”

    “哈哈...........”

    “师兄果然深得恩师剑法真传,这一手剑法可是让师弟大开眼见啊!”

    呼延筠瑶的声音有远见近清晰的传入耳中。

    果不其然,数百铁骑前端一个骑着白马身穿汉家服饰,头插雁翎手中提着一把精致弓弩的妙龄佳人正在骑马疾奔而来。

    不是呼延筠瑶又是何人。

    “师弟的箭法更不错,一百多步的距离骑在马上竟然还能射的如此精准,也让师兄我大开眼见。”

    “过奖了.........吁........”

    数百铁骑以呼延筠瑶为首,勒紧马缰动作整齐的停在十几步之外。

    仅仅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突厥骑兵的战斗力如何。

    柳大少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之意,这种精湛的骑术他见识的太多了。

    西域三十八国的骑兵人人都有一手精湛绝伦的马技,自己西征归来,麾下的三十二万西征将士一半人都有这么精湛的骑术。

    三十多万人都见过了,何况区区数百人而已。

    呼延筠瑶明亮的凤目扫视着骑在马上显得极为亲近的柳大少云小溪两人,眼神有些怪异的望着不远处的民院。

    “师兄,你们汉人都喜欢金屋藏娇,看来师兄也不能免俗啊!”

    “只是师兄的金屋未免有些太过简陋了一些吧,岂不是委屈了小溪妹妹这样的倾城佳人!”

    “都说师兄最喜欢怜香惜玉,看来传言有些名不副实啊!”

    柳大少淡笑两声:“金屋藏娇的话确实太过简陋,然而为兄并未金屋藏娇,为兄与小溪只是喜欢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而已。”

    “故而在此牧马放羊!”

    呼延筠瑶抬起雪白的皓腕轻轻一摆,数百铁骑片刻之间四散而去,全部到了数百步之外喂养坐骑。

    呼延筠瑶游缰上前,微微眯起皓目带着促狭之意望着柳大少。

    “驸马,大龙的皇后娘娘都不算娇,天下什么人又算得上娇呢?”

    “金国那个老女人?还是筠瑶在师兄看来才是娇呢?”

    云小溪娥眉微蹙,仰着脖颈满是疑惑的望了表哥一眼。

    驸马?

    不过呼延筠瑶来意不明,云小溪很贴心的没有问是什么情况,而是乖乖的待在表哥的怀里做个旁观者。

    柳大少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静静地望着呼延筠瑶:“师弟,为兄听着这话里有话啊!”

    “呵呵.......”

    呼延筠瑶似乎没有发现柳大少的语气有些不对,传出银铃般的轻笑声。

    “筠瑶的好驸马,筠瑶要是想怎么样,也就不会屏退左右了,看来你对筠瑶的疑心很重啊!”

    “枉筠瑶对你一往情深,日思夜想,驸马竟然让筠瑶如此寒心,可怜我一片痴心竟然遇到了一个如此薄情寡义的男人!”

    柳大少额头上带着些许的黑线脸色有些窘迫的望着呼延筠瑶:“师弟,当着小溪的面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你知道师兄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呼延筠瑶随意的抖抖香肩:“好吧,就当筠瑶自作多情了,那你把筠瑶的金刀还给我吧!”

    柳大少脸色一怔,脑海中飞速的转动回想着那把金刀被自己放到了什么地方。

    然而这都那么多年了,柳大少实在没有丝毫的印象,根本回想不起来,自己当初因为贪恋宝石收下的金刀如今被搁置到了家里的哪个角落里。

    “额........金刀应该是没有了吧!”

    呼延筠瑶嘻嘻一笑:“乖驸马,不想还就不想还,说什么没有了!”

    “收了金刀就是金刀驸马,你说你对筠瑶没意思那就把金刀还回来啊!”

    “筠瑶看你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很诚实吗!”

    “喜欢就喜欢吗?没必要藏着掖着!”

    “不想还筠瑶又不会生气,本来就是给你的!”

    柳大少脸色僵硬的望着呼延筠瑶。

    “师弟,你戏真多!”



    呼延筠瑶翻身下马,一副无所谓的望着柳大少:“随便驸马怎么想好了,筠瑶跟你们大龙的女子不一样,对自己喜欢的东西从来都不加以掩饰。”

    “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驸马纵然是大龙的定国公也无暇过问到筠瑶该喜欢谁吧?”

    “喜欢不喜欢你那是筠瑶的事情,接不接受是驸马自己的事情。”

    “咱们互不干涉即可。”

    “好了好了,这些话以后再说,咱们先聊聊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

    “敢问驸马,不在大龙好好的当你的辅政大臣辅佐新君立足天下,怎么有闲情逸致来筠瑶的草原来牧马放羊来了?”

    “秘鲁旧部南接济州城,东连卓玛部落,北指我呼延王庭,西通河朔草原。”

    “天下那么多的地方驸马不去游玩,独独来这荒无人烟的秘鲁旧部,筠瑶很是怀疑驸马你的用意啊!”

    “这秘鲁旧部看似荒无人烟,多年没有筠瑶账下的部落迁徙过来,但是仅仅地点来说却是一块相当重要的要塞。”

    “你说驸马要是将这里研究透了,岂不是要在筠瑶的心脏之上插一根钉子?”

    “若是驸马想要进入筠瑶的芳心,筠瑶欢迎之至,可是驸马要是想把大军这根钉子插在这里,筠瑶会很不乐意。”

    “你喜欢筠瑶,筠瑶会很高兴,但是你要是算计筠瑶,筠瑶就会很生气。”

    “除了藏匿小溪妹妹这位娇滴滴的小美人之外,筠瑶很想知道师兄你是不是真的有些筠瑶看不到的筹谋。”

    “毕竟盟约的期限就在眼前,筠瑶向来喜欢主动,而非被动。”

    柳明志怔怔的望着滔滔不绝的呼延筠瑶,自己就是单纯的来陪云小溪解闷而已,怎么到了呼延筠瑶这里怎么就变成了自己有很大的图谋呢?

    区区一块荒无人烟的秘鲁旧部,就能联想到这么多毫无干系的事情。

    天生帅才不愧是天生帅才,脑回路竟然如此的清奇。

    柳大少慢慢的翻身下马,拍了拍云小溪的手腕。

    “小溪,贵客来了在外面闲聊有失礼仪,你去准备一壶凉茶!”

    云小溪乖巧的点点头,俏目怪异的望了呼延筠瑶一眼,游缰朝着自己温馨的小家走去。

    呼延筠瑶轻轻地用马鞭拍着手心,戏谑的望着柳大少:“驸马,看来将来筠瑶又要多一位姐妹了,亦或者说筠瑶已经多了一位姐妹了?”

    柳大少苦笑两声:“师弟,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金刀驸马的事情根本就是个误会而已!”

    “什么驸马不驸马的,师弟不要在说这些没有边际的话题了。”

    “想来师弟既然能找到这里,就说明你那大侄女呼延莲露已经逃了回去。”

    呼延筠瑶无聊的挥着马鞭朝着民院走去,不时的频频回首望着跟在身后的柳大少。

    “以驸马方才的剑法,实在不像是懈怠了恩师传授的本领,筠瑶很是疑惑,以莲露这丫头粗浅的拳脚功夫是如何从你这位大高手中逃脱的?”

    “莫非师兄跟小溪妹妹一时之间情难自已太忘我了,没心思在意自己的俘虏是否还待在不算囚牢的房中?”

    “看来筠瑶的眼光还算可以的吗?慧眼识英才。”

    “不对,应该说是慧眼识英男。”

    “哪天抽空也让筠瑶试试驸马的本钱如何,毕竟接下金刀这么久,也当了不少时间的金刀驸马。”

    “筠瑶这个草原的大可汗,总不能连自己男人的长短计俩都不清楚吧。”

    “若是让人知道筠瑶的金刀驸马已经有了这么多年依旧是完璧之身,你说别人是该嘲笑筠瑶姿色不足呢?还是该嘲笑驸马你某方面不如人意呢?”

    柳大少无奈的望着呼延筠瑶,此时柳大少才发现这位师弟说起虎狼之词来比起自己那位妖孽姑姑柳颖来也不遑多让。

    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不知何时自己那个勤学好问,温良谦逊的师弟已经不翼而飞,变成了如今的女扛把子泰昌大可汗。

    柳大少就很无奈,自己相熟的大多数女子,在调戏与被调戏之间,自己总是处于被动状态。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到了今天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想到自己缩在墙角,可怜兮兮的望着一群如狼似虎猖狂大笑的女人,眼神如狼似虎的望着自己。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你就从了姐妹们吧这种下场柳大少就不寒而栗。

    “唉.........”

    柳大少满怀惆怅的叹了口气。

    “师弟,为兄实话实说,你那莲露大侄女是怎么逃走的截止目前始终是个迷!”

    “师兄明明点了她的穴道,还锁上了房门。”

    “最终莲露这丫头却不翼而飞了。”

    “师兄也挺疑惑不解的。”

    呼延筠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或许莲露有什么独到的办法吧!”

    说话间柳大少二人走到了院落里面,云小溪早已经备好了茶水等着。

    柳大少提壶给呼延筠瑶倒了一杯茶水:“乡野间,没有好茶凑活用吧!”

    呼延筠瑶举着茶杯浅尝即止,淡淡的望着一旁的云小溪:“小溪妹妹的手艺不错,很久没有喝过如此舒畅的茶水了!”

    云小溪不知道呼延筠瑶说这话是不是别有用意,微微的点点头回应了一下:“筠瑶姐姐过奖了!”

    呼延筠瑶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望着柳大少:“恩师他老人家是不是.............”

    柳明志一愣:“默默的摇摇头,从我家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恩师,可能依旧四海为家,云游天下!”

    “或许已经..........”

    “没有得到准确消息之时,谁也不敢妄下断言,只能祈求恩师长命百岁,吉人自有天相吧!”

    呼延筠瑶把玩着茶杯,眼神有些怅然:“恩师为李家呕心沥血,辅佐两代帝王,更是一手将李政扶上皇位。”

    “最终的结果呢?”

    “先是因为权倾朝野得到猜忌,被贬谪到江南书院当一院之长。”

    “虽然不曾见到昔日的场景,不过想来就可以知道恩师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庙堂之上一代帝师,江湖之上天剑威名赫赫。”

    “可是最终却落魄而走。”

    “前人之事,后事之师。”

    “李白羽江山稳固之后,以驸马你在朝堂之上的威望,未必不会成为第二个恩师。”

    “昔年筠瑶在大龙为官,倒也与李白羽打过交代。”

    “确实称得上是一位谦谦君子,仁厚之君。”

    “然而伴君如伴虎,最是无情帝王家。”

    “常言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在大龙朝奏夕贬的事情是层出不穷。”

    “恩师就是最显著的例子。”

    “人都是会变得,李白羽也不例外,尤其是当了帝王以后。”

    “筠瑶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知道师兄可想好了自己的退路?”

    PS母亲节,要回老家陪母亲,两更。

    祝贺兄弟姐妹们母亲节快乐!



    云小溪坐在一旁听到师兄弟二人之间谈论的话题,自觉的走向一旁的灶房准备去饭菜去了!

    虽然跟表哥没有夫妻之名,却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云小溪大家闺秀的教养让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说。

    在云小溪看来,这是一个女子的本分,也是对男人最大的支持。

    柳大少见到云小溪离开的倩影并未说什么,心里对乖巧的云小溪更加的怜爱。

    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柳大少眼神带着玄奥的色彩望着对面的呼延筠瑶呵呵一下。

    “师弟的话为兄听得不是太明白啊!”

    呼延筠瑶玩味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仰首打量着碧空如洗的天空

    “驸马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好,是真糊涂也罢,师兄心里明白就好!”

    “不过筠瑶想来以驸马的才智,十有八九是前者居多。”

    呼延筠瑶幽幽的叹了口气:“驸马,虽说虎父无犬子,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驸马应该明白!”

    “李白羽此人虽然不错,很是深得李政的为君之道,然而在筠瑶看来,李白羽与其父李政相比终究是差了一些。”

    “恩师选择放权退养,所有才得以善终,李政确实称得上一位盖世雄主,没有辜负恩师的期望!”

    “然而将来谁又说的准呢!”

    “毕竟驸马始终不是恩师闻人政,李白羽终究不是其父李政。”

    “将来驸马你未必会像恩师一样有一个善始善终的结局!”

    柳明志手指在粗糙的木桌上滑动着,眼神频频转动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过后,柳大少慵懒至极的倚靠在椅子上。

    “师弟这是在离间为兄与陛下的君臣关系啊,换个意思来说,师弟说这些实在劝为兄造反呢!”

    “只是以师弟如今呼延王庭泰昌大可汗的身份说这番话语,师兄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想挑起我朝内乱,好从中牟取利益呢?”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还是坐山观虎斗?”

    “为兄我前思后想,始终再也想不通其他的理由了。”

    呼延筠瑶一怔,无谓的耸耸香肩,白嫩的双手一摊。

    “平心而论,筠瑶确实期望见到大龙内乱。”

    “毕竟盟约期限就在眼前,大龙越乱对我突厥部众就越有利,筠瑶身为突厥可汗,并不认为我有这种想法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更不认为这有什么见不得人!”

    “相反而言,驸马自从步入朝堂伊始至今,何尝不是锲而不舍的帮助大龙吞并我突厥与金国基业,从而一统天下呢?”

    “大家半斤八两而已,没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

    “你我师兄弟师出同门,所学虽然略有不同,却终究是殊途同归。”

    “唯一不同的便是,驸马你是为了李家而谋划,筠瑶是为了自己而筹谋。”

    “总而言之,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结果如何,就是要看谁会在将来的三国征战之中技高一筹了!”

    “儒家常言,天下之大,唯有德者居之!”

    “筠瑶有不同的见解,天下之大,霸者亦可得知。”

    “不知驸马认为筠瑶此言如何?”

    柳明志淡淡的点点头:“此番言论很符合师弟的身份,然而霸道得天下终究难以长久!我大龙就是最好的例子!”

    “国祚六百载,世间少有!”

    “霸道可为一时之策,长久还需王道御国。”

    “筠瑶不反驳驸马的话,可是驸马却忽略了事情的本质,没有霸道一统天下,何来王道驾驭天下?”

    “王道也好,霸道也罢,终究是相辅相成的存在!”

    “王道驭民,霸道驭外。”

    “筠瑶信服圣人言论,却从来不认为昔日的圣人之言符合目前天下的情景。”

    “人除了怀胎十月的待遇相同,你不得不承认,当你降生之后真的会有阶级之分。”

    “不但会有,而且尤为明显!”

    “天下大同,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想法而已。”

    “在筠瑶看来,别说将来天下一统,就是在过十年,百年,千年,人依旧会有阶级之分。”

    “朱门的酒肉会发臭,路上依旧会有无数冻死的尸骨。”

    “只要人的私心一天存在,就一日不会天下大同!”

    “驸马,现实是谁都无法逃避的,你不承认也不行,因为世道从来都是现实的。”

    “天真只存在那些初入青楼之中的可怜女子。”

    “因为只有她们才会傻傻的相信,在某一天会有一个状元之才成了她们的入幕之宾,在将来他们金榜题名之后会拯救们脱离苦海。”

    “当天真与现实展开了交锋,最终受伤的永远都是天真。”

    “就说你们大龙律,看似条理分明,公平无比,以百姓为本。”

    “可是驸马你不得不承认,大龙律的制定者是皇帝。”

    “换而言之便是,只要有皇帝干预律法,法律就永远别想有一天真正的说道公平公正。”

    “权利是下位者赋予上位者的东西,而上位者却用自己定制的法律来约束下位者。”

    “驸马你告诉筠瑶,以此为本,世界怎么可能会大同?”

    “吃饱的人在给饥饿的人画饼充饥。”

    “所谓世道,就是梦境。”

    “有些人在编织梦境,而有些人在被人编织的梦境中酣然入睡。”

    “以驸马的地位如今正是编织美梦的人物之一。”

    “可是驸马何尝不在别人编织的梦境之中?”

    “而这个编织美梦的人正是如今的大龙天子李白羽。”

    “驸马你不过是从李政的美梦之中进入到了另一个美梦之中。”

    “然而都是美梦,他们的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

    “驸马,这才是这个世界的真谛,只是你一直不愿意醒来而已!”

    “筠瑶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成为编织梦境的人,且尽我所能,能让所有的酣睡之人都过得更好一些!”

    柳明志软坐在椅子上,本来明亮的眼眸有些幽邃,变得古朴无波。

    唯心,唯物的碰撞,谁又能说的清楚谁对谁错呢。

    “师弟,你说的不错。”

    “世道的真谛如此,可是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师弟可曾清楚?”

    呼延筠瑶一怔,轻啄了一口茶水思索了片刻。

    “筠瑶洗耳恭听!”

    柳大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世界的本质是你明知道这个世道是错了的,可是你却只能随波逐流。”

    “哪怕你明知道在别人编织的梦中,你也不敢醒来。”

    “从梦中清醒而又活着的人太少了,所以很多人愿意酣睡在梦中。”

    “我大龙百姓在册之人九千万,地瓜传入我大龙之后,尚未造册之人加在一起有约莫一万万之多,可是一万万人之中,只出了一个柳明志。”

    “草原一统,虽然突厥男女老少上马皆可为将,然而如今突厥七百万部众只出了一个呼延筠瑶。”

    “金国百姓如今两千八百万有余,却只有一个中兴之主完颜婉言。”

    “天下之大,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的!”

    “有时候你会发现,糊涂点其实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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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呼延筠瑶顺着方才的话语,师兄弟两人后边又展开了一场各抒己见的争论。

    “驸马,远的不说,咱们就说一个最典型的例子。”

    “你与咱们昔日的半个同窗好友秦斌秦兄。”

    “咱们同同事参加秋闱,师兄从入京之日便一路畅通无阻的高歌猛进。反观秦兄却只能一步一个脚印的改变自己的困境缓缓的往上爬。”

    “筠瑶不否认驸马乃是少有的国士之才,凭借自己异于常人的天纵之姿屡立奇功,所以才能步步高升。”

    “可是驸马却也不能否认,这里面未必没有师兄家世的缘故。”

    “师兄比秦兄爬得快,很大一部分原因取决于师兄的起点要比秦兄高太多。”

    柳大少刚想说什么,云小溪似乎从灶房听到了表哥与呼延筠瑶谈论的语气有些不对劲,笑意盈盈的捧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中摆着一壶酒两个精致的素菜,以及两碟子处理好的肉干。

    “表哥,筠瑶姐姐,说了这么久了,肚子应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尤其是筠瑶姐姐你远道而来,妹妹事先没有准备,只做了两个简单的粗茶淡饭给姐姐接风洗尘,希望姐姐不要介意。”

    “至于姐姐麾下的将士们,小溪人单力小,只能让他们自行解决了!”

    云小溪的出现让师兄弟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呼延筠瑶淡笑着摇摇头:“无碍,他们自己带了干粮,不用妹妹操心!”

    云小溪提起酒壶,给两人斟满酒水之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溪敬表哥,筠瑶姐姐一杯,喝了这杯酒水你们吃点下酒菜,也尝尝小溪的手艺是不是进步了!”

    有云小溪在中间调和,一顿饭总算是宾主尽欢的结束了。

    柳大少慵懒的喝着饭后清肠胃的茶水,诧异的望着从灶房联袂出来有说有笑的云小溪呼延筠瑶两人。

    虽说以前便是旧相识,可是也没有要好的这种地步吧。

    一顿饭的功夫成了好似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柳大少不得不再次感叹,女人之间的情意真的是没有任何道理而言。

    心里对云小溪轻轻地感叹一声,这个臭丫头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的筠瑶姐姐一直在馋你表哥我的身子吗?

    这是情敌的关系啊,你跟她如此要好真的好吗?

    相信那天被抢走了,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在柳大少不解的眼神中,两女有说有笑的朝着云小溪的闺房走去。

    柳大少半壶茶水下肚,两女带着浣溪衣物的竹篮淡笑着朝着院子外走去,直接将半躺在椅子上的柳大少给忽略了。

    柳大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偷偷摸摸的扒拉着院门望着两女朝着河边走去的倩影,似乎懂了两女要去干什么,可是又有些不太确定的神色。

    柳大少脸色有些纠结,低着头暗自嘀咕了起来。

    去偷看吧,太禽兽了。

    不去偷看吧,似乎有些禽兽不如。

    柳大少啧啧两声嘀咕了几句眼前一亮。

    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常有野兽出没,自己于情于理都该去给她们光明正大的护法去。

    偷看?从何谈起?

    本少爷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做哪种下三滥的小人行径!

    “驸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柳大少虎躯一震,脸色有些发窘的仰头望着不知何时去而复返,凤目带着怪异的促狭之意归来的呼延筠瑶。

    “师........师弟,今天天色不错啊................哈哈.......哈哈.....哈........”

    “再说了鬼鬼祟祟从何说起啊,这是为兄跟小溪的家,我想待在哪里待在哪里,这跟师弟没什么关系吧?”

    “可是草原是筠瑶的地盘啊!”

    “驸马把草原当成了自己的家,是不是就是在变相承认,你跟筠瑶是一家人了呢?”

    柳大少想不到呼延筠瑶对于关于驸马的问题如此的见缝插针,果然是在馋自己的身子。

    “额........今天天气挺好啊,风轻云淡,阳光明媚,实在是个骑马放牧的好日子啊。”

    呼延筠瑶见到柳大少又左右言辞起来,一双藕臂轻轻的环在胸前,将本就玲珑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凸出。

    慢慢的朝着柳大少靠近,呼延筠瑶神色促狭的望着想要插科打诨的柳大少。

    “驸马说的不错,正是因为天气不错,筠瑶跟小溪妹妹合计了一下,打算一起去院子前面的河流里沐浴一下。”

    “驸马为人名声在外,想来定然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应该不会去偷看吧?”

    “当然不会,为兄怎么可能做出偷看的龌龊举动,在大龙不知道多少娇滴滴的俏佳人对为兄”投怀送抱为兄尚且不屑一顾!

    “送到嘴边的为兄都不屑一顾,又岂会偷看你们两人沐浴。”

    “我,柳明志,堂堂定国公,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请师弟不要怀疑本少爷的人品!”

    呼延筠瑶玩味的点点头:“是吗?”

    柳大少重重的点点头:“天地可证!”

    “哦.......筠瑶当然相信驸马的人品,可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对了,筠瑶想起来了,叫偷来的东西更加的香甜!”

    “还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家花没有野花香!”

    “筠瑶认为,所谓的人品一说,在美色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柳大少哑口无言,因为呼延筠瑶说的话正中柳大少下怀,人品?本少爷不要脸的名头名头在外,你跟我聊人品。

    呼延筠瑶轻然一笑:“不过嘛,筠瑶过来就是要告诉驸马一声,筠瑶要跟小溪一起沐浴了哦!”

    “两个倾城的佳人,美人出浴的情景师兄就真的不心动吗?”

    “筠瑶也在大龙兵部当过职,知道驸马你手里有种千里镜,不过筠瑶始终认为,千里镜这种戏还是不够清晰呦!”

    呼延筠瑶说着说着扯开了腰间的丝带,霎时间一件绣着娇艳牡丹的淡蓝色肚兜映入柳大少的眼帘。

    呼延筠瑶晶莹如玉的锁骨以及藕臂映射着阳光熠熠生辉,令娘子众多见多识广的柳大少一直之间都有些移不开目光。

    “咕嘟.......”

    柳大少的反应令呼延筠瑶得意的笑了起来,随意的揽上衣襟系上腰带扭着玲珑修长的娇躯朝着河边走去。

    “驸马,筠瑶你我师兄弟二人自从出师以来还没有真正的较量过一番。”

    “筠瑶不知驸马长短,驸马不知筠瑶深浅。”

    “如今天赐良机,在这如此美景之地,驸马可敢一探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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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脸色绛红的望着呼延筠瑶略显妖娆的背影,这是瞧不起谁呢?

    然而柳大少最终还是兴趣聊赖的朝着椅子走去,一个葛优躺脸色怪异的躺在椅子上。

    瞧不起就瞧不起吧,本少爷的实力不需要别人来证实。

    马蹄声传来,从清晰入耳到逐渐的无影无踪,柳大少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呼延筠瑶的命令,不是每个人都是柳大少,有那么好的福气。

    可以有机会观赏到美人出浴的美景。

    默默的倒了一杯茶水柳大少眼神飘忽着浅尝起来。

    然而方才品尝着还有滋有味的茶水,此时此刻竟然变得如此的索然无味。

    扑棱棱的柳大少仿佛感觉到两个一黑一白的小人从耳边飞了出来。

    小黑人飞到自己面前激动的鼓励起来:“老大,有什么可犹豫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突厥可汗吗?你至于这么犹豫吗?”

    “金国女皇怎么样?国色天香,仿若仙女堕入凡尘,不一样连女儿都给你生了吗?”

    “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仙子人儿都成了你的娘子,区区一个呼延筠瑶在你这里也算事情?”

    “别人都如此直白的邀请你前去一探究竟了,你竟然还在这里喝着索然无味的茶水。”

    “你禽兽不如啊你。”

    “我从心底里鄙视你的行为!”

    “老大,拿出你当初追齐韵的不要脸架势来,不要怂,就是干!”

    “突厥可汗怎么了?就是七仙女也有动凡心的时候。”

    “前方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你也得拿出勇气来试探一下到底有多恐怖!”

    小白人一把拍开小黑人义正言辞的望着柳大少:“老大,你千万不要听这个色迷心窍的家伙的蛊惑,呼延筠瑶这就是典型的美人计啊,小溪也在这里,这明摆着是在离间你跟小溪的感情呢?”

    “如此直白的计谋,老大你怎么可以上当呢?”

    “色迷心窍一时爽,事后全家火葬场啊!”

    “你一定要坚守自己的本性,做一个正直的男子汉大丈夫,小弟挺你!”

    “不要听这个家伙的,他没安好心啊!”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算死也得爽死才没有白活一世!”

    “色是刮骨钢刀,坚持本性,不要被美色诱惑!”

    “食也,性也。”

    “色令智昏!”

    柳大少回过神来,一把将小黑人扇飞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小白人高兴的望着柳大少:“老大,小弟果然没有看错你!”

    柳大少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说的对,本少爷是个正直无比的人,应该坚持本性!”

    “老大英明!”

    “可是本少爷本性好色啊,你们两个说对,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本少爷确实应该坚持本性!”

    随即小白人也被飞出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柳大少随意的将茶杯一丢,甩到了桌案之上,佝偻着身子嗯哼一声,直接朝着门外的河畔摸索过去。

    到了绿草成片的地方,柳大少直接匍匐到地上跟个蚯蚓一样慢慢的朝着河畔蠕动过去。

    一蠕动,三抬头望向河边。

    渐渐的银铃般的嬉笑声传入柳大少的耳中,柳大少贼眉鼠眼四的四下张望了一下,一点一点的朝着目的地靠近。

    嬉笑打闹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已经可以清楚的停下泼水的声音。

    柳大少继续往前蠕动。

    本少爷爬!

    嗯?

    本少爷再爬?

    嗯?

    这是人脚吧?

    如果本少爷没看错的话近在咫尺的东西确实是人脚。

    在仔细看一下的话这不但是人脚,而且还是一双女子的莲足。

    柳大少脸色微微一怔,脸色僵硬的抬着脖子仰头望去,一个意想不到的女人笑意悠悠,眼神促狭的望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盛颜上的神色有些欣慰,又有些嗔怒,又有些怪异。

    女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锦盒同样脸色怪异的望着自己的女子。

    “咕嘟......”

    “姑.......姑.........姑.........姑姑.......你怎么.....来..........来了?”

    柳颖蹲下远非云小溪呼延筠瑶这种少女无法比拟的成熟雅韵的娇躯,凤目朝着不远处传来欢声笑语的河畔扫了一眼,怪笑的望着柳大少。

    柳颖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托着柳大少的下巴,望着柳大少有些窘迫的脸色幽幽一笑。

    “怎么着?姐姐打搅你的好事了?”

    柳大少回过神来急忙摇摇头:“姑姑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好事啊?志儿怎么听不懂呢?”

    “志儿这两天骑马放牧,颠簸的有些腰酸背痛,这不是活动活动肢体,打算舒展一下筋脉嘛!”

    “舒展筋脉趴到地上像虫子一样蠕动,姐姐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十步之外就有两个衣衫不整的大美人嬉戏沐浴,你却在这里舒展筋脉!”

    “姐姐很好奇,你是打算舒展一下筋脉呢?还是打算让某个不见天日的小家伙,不对某个不见天日的大家伙出来舒展一下呢?”

    “姐姐也年轻过,理解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大胆的说出来嘛,姐姐不会嘲笑你的!”

    “毕竟有时候闷久了,确实不太好!”

    “嗯哼......咳咳......”

    柳大少眼角抽搐的站了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草屑,欲盖弥彰的做了几个伸展运动。

    “姐...呸.......姑姑,志儿真的是在舒缓筋脉呢!”

    柳颖张望了一下身后被柳大少蠕动时压弯的草地,一道长长的痕迹蜿蜒曲折,显然可以看出柳大少生怕被发现,一举一动是何等的小心。

    “不远处两个大美人沐浴,你兴致昂扬的爬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犁出一道沟壑,姐姐对你很失望啊!”

    “看来姐姐高估你了,你这也不太行啊!”

    柳大少脸色一懵,回头望了望压弯的草地这次明白柳颖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啊姑姑,你拿我小.......你拿我当什么啊,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犁子,怎么可能犁出来一道沟壑!”

    “所以姐姐才说你不太行啊!”

    “真为小溪溪将来的日子担心,姐姐小心再小心,小溪溪终究是错失良机啊!”

    “看来姐姐的担忧果然没错,小溪溪还是太年轻了,没有姐姐把关验货,没见过世面的小溪溪到底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一旁的灵璧望着脸色变得涨红的柳大少,将目光瞥向了远处。

    长小姐说起虎狼之词来果然少有人能招架的住。

    就算是不要脸之名传遍京城的定国公也招架不住。

    柳大少深吸了一口气:“姑姑,你就饶了我吧,话说你到底来干什么来了?”

    柳颖伸展了一下丰腴的娇躯:“当然是来看你跟小溪溪双宿双飞的生活是否和谐啊。”

    “小溪溪毕竟是小姑娘,万一遇到了不懂的道道姐姐也好当着你们的面言传身教一下!”

    柳大少无奈的王贺柳颖:“姑姑,你是不是一天不胡说八道就全身难受!”

    柳颖眯眯眼笑了起来一把将柳大少抱在怀里:“你姑父去了云州几个月了,姐姐独守空房能不难受吗?要不你帮帮姐姐?”

    不出意外柳大少又是良久才挣脱出来!

    眯眯眼果然都深不可测,招惹不得,实在太恐怖了。

    柳大少脸色发黑的望着眯眯眼轻笑的柳颖:“柳颖,说正经的,你到底来干什么来了?”

    柳颖瞄了一眼河畔的方向,脸色变得正色了起来。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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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听到柳颖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眉头轻皱了一下。

    随意的拍打一下衣服上的褶皱,柳大少朝着家中走去。

    柳颖接过灵璧手里的礼盒,给了灵璧一个眼神,灵璧便自觉地朝着远处遁去。

    柳大少给柳颖拉开椅子,提壶斟满了一杯茶水:“姑姑,喝杯茶再说吧!”

    柳颖随意的打量着院落中的布置轻然一笑:“看来你们小两口的日子过得是津津有味啊!”

    “话说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小溪溪有没有把你煮熟啊?”

    柳大少脸色一囧,悻悻的揉了揉鼻子:“姑姑,先说正事吧!”

    “你既然远道而来,虽然不排除想念小溪的缘故,但是肯定也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离开了朝堂这么久,是不是朝堂之上的其余四位辅政大臣发生了什么权争的事情?”

    柳颖端起茶水浅尝即止:“你打算先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柳大少也不犹豫:“坏消息吧,志儿喜欢苦尽甘来的感觉。”

    柳颖沉吟了片刻凤目有些复杂。

    “一月之前,影杀卫俘虏了不少在姐姐家里偷偷摸摸的家伙。”

    “姐姐想你应该猜得到是什么人吧?”

    柳大少稍加思索,云小溪一月前的话回想在脑海之中。

    表哥,李白羽虽然明面上对小溪的事情以计谋的借口遮掩了过去,然而暗地里肯定会仔细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

    毕竟小溪的身份非比寻常,云家大小姐,未来的皇后身份,此事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李白羽担心有某股势力威胁自己的皇位,肯定不会放心。

    所以相比在大龙无孔不入的谍影密探来说,关外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谍影密探?”

    柳颖嘴角含笑,双手轻轻一拍:“姐姐就知道你一下子便可以猜对!没错正是谍影密探的那些家伙。”

    “看来陛下对小溪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啊,不想此事就此过去。”

    “天下从来没有天衣无缝的案子,任何事情都经不住查探,只要锲而不舍的细心查探下去,任何事情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小溪虽然选择久居关外,然而并不意味着炸死逃婚的事情不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柳明志脸色淡漠了小半天,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不知姑姑是如何处置这些谍影密探的呢?”

    “这就是姐姐来的目的,姐姐去过你家一次,你爹的意思此事听你的意思。”

    “影杀卫俘虏的这五名谍影密探,此刻整备影杀卫秘密关押在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

    “是处置掉,还是想找个由口放掉就要看你的意思如何了?”

    “放掉也完全不用担心影杀卫会暴露,更不用担心此事会牵扯到姐姐身上。”

    “虽然不清楚陛下跟公公达成了什么约定,但是姐姐有一点可以确定,此事暂时是不会怀疑到姐姐与你柳家的头上。”

    “所以,姐姐想听听你的意思,以你的意思是..........”

    柳明志抿着嘴眼眸转动了片刻,嘴角微微扬起竟然轻笑了出来:“姑姑,于情于理来说,此事是咱们对不起陛下,你说若是再将陛下手里的谍影密探赶尽杀绝,是不是做的有些太不地道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陛下还是有明君的底相的。”

    柳颖娥眉微蹙:“你是说放了?可是你想过没有,谍影既然在云家周围徘徊,甚至已经进入了云家,就说明这件事情暴露的危险也就大了几分可能。”

    柳大少眉头一挑:“可是姑姑你想过没有,谍影密探死了就不会有暴露的危险吗?”

    “人死了虽然可以死无对证,可是这五人的上司只要确定下来这五人已经从人世消失,肯定会顺着线摸索过去。”

    “这五人的任务范围根本不会有多难调查。”

    “到时候死人的线索反而会比活人的更多。”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将祸水东引。”

    柳颖嘀咕了片刻凤目明亮的望着柳大少:“引到哪位藩王的身上?”

    柳大少含蓄一笑,从杯中沾了一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两个字。

    柳颖轻轻一扫,玩味的望着柳大少:“你还真是够记仇的,只是想要将祸水东引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以影杀卫的手段,不经意的泄露自己的身份,巧妙地令五名谍影密探逃离牢狱之灾应该不会是太难的问题吧!”

    “志儿想,以谍影都查不出影杀卫的存在,办理这种事情简直太轻而易举了!”

    柳颖沉默了片刻:“姐姐明白了!”

    柳大少伸了个懒腰:“坏消息勉强算是转危为安了,姑姑是不是该说说好消息了!”

    “小明明,山海关的三国盟约还有多久到期?”

    柳大少嘀咕了一会无奈的摇摇头:“早已经名存实亡了,志儿敢保证,现在三国之间都已经开始筹备起来了!”

    “远的不说,我那师弟已经遣人到了离济州城最近的卓玛部落了!”

    “至于下达什么命令,志儿暂时无从得知!”

    “金国那边志儿还没有过去,想来以婉言的性子也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陛下这边,北疆六卫,三十万新军铁骑更是早已经摩拳擦掌。”

    “大战一触即发,只是缺少一个引点而已。”

    “那一纸文书,现在早就挡不住什么用了,三国之间的态势不出半年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柳颖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以你的眼力,你认为三国之间爆发的这个点会在什么地方?”

    柳大少不假思索的说道说道:“山海关,爆发点会在三国之间的互市。”

    “会从小摩擦演变成三国大战。”

    “直至天下一统。”

    “金国跟突厥很明白,已经从势微中休养成庞然大物的大龙不会再给她们任何继续变强大的时机。”

    “纵然他们不想开战也不得不开战。”

    “先帝倾尽毕生之力打下了家底,就是想要看到天下一统,大龙重新屹立东方,成为天下之主。”

    “陛下深知先帝的野望,自然希望趁着如今强盛之机快刀斩乱麻,一统天下,成就千秋伟业。”

    “上天如果再给先帝十年光景,也许大战早就爆发了。”

    柳颖默默点首:“你觉得自己有没有本事平定金国与突厥的能力?”

    柳明志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还是下意识的问了柳颖一句!

    “姑姑的问题有好消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当然有,你可能会挂帅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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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有一天你会亲自带人来杀月儿吗?”

    小可爱昔日的问话犹如惊雷一般从柳大少的脑海之中炸裂开来。

    柳明志慵懒的姿势陡然变得有些肃穆起来,顷刻间坐在椅子上的姿势挺得笔直。

    对面的柳颖凤目一愣,怔怔的望着柳大少,此时此刻柳颖望着眼前的柳大少不再是那个有些无赖的年轻人,而是一把不带剑鞘的利刃。

    随时散发着森冷寒芒,让柳颖感觉到一种不可亵玩,触之必亡的感觉!

    这种气势纵然是自己的夫君,虎贲军大将军云冲她都没有感受到过。

    柳颖怔怔的呢喃道:“这是一把杀气凛凛的利刃!”

    柳大少身上的气势陡然又松懈了下去,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

    “姑姑,这个消息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要知道将来北出何人挂帅只有陛下能够决定,现在北出的事情尚未盖棺定论,会由何人怪帅未免言之过早。”

    柳颖回过神来,诧异的望着对面的柳大少,侄子的气势已经到了可以收放自如的地步了吗?

    才三十岁就做到了喜怒哀乐不言于表的地步,柳颖此刻此明悟过来。

    原来大哥柳之安以及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侄儿。

    侄儿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柳颖此刻的心底有种很迷茫的感觉。

    大哥的话不由自主的浮现心头,柳颖心底暗道了一语,难道命运真的是天注定的吗?

    轻轻地嘘了一口气,柳颖美目静静地望着柳大少樱唇轻启。

    “虎有虎道,鼠有鼠路。”

    “姐姐既然敢说这句话,肯定有自己的门路!”

    “姐姐就是想问问你,将来若是真的会是你挂帅出征,你会如何处之?”

    柳明志沉默了片刻,眼神纠结的望着柳颖。

    “姑姑,月儿昔年曾经问过我一句话?”

    “什么话?”

    “月儿问,爹爹,有一天你会不会亲自带着大军来金国杀月儿!”

    “你是如何回答的?”

    “不会!”

    柳颖眉梢一凝:“所以,陛下若是指定你挂帅北出,你的意思是?”

    柳大少微微耸了耸肩膀:“我也我可能会拒绝吧!”

    “抗旨不遵?”

    “呵呵......姑姑,志儿的过往你还不清楚吗?志儿抗旨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是,姐姐当然知道!”

    “只是小明明你真的能抵抗住名垂千古的诱惑吗?”

    “你若是能带领大龙将士北出一统天下,你就会在史书之上留下丰厚的一笔!”

    “会像大司马大将军卫青,冠军侯霍去病,五虎上将军,开国将领张百战他们一样永垂不朽。”

    “只要大龙不亡,后世子孙,百代,千代都会以你为荣,赞颂你的北征事迹。”

    “纵然大龙亡了,你一样会成为后世之人为之敬仰的楷模。”

    “人生在世,难离功名利禄四个字。”

    “姐姐不相信,你会丝毫的不动心。”

    柳明志沉默了下来,小半天过后柳大少的眼眸半张着望着柳颖。

    “不心动!”

    “志儿害怕我与月儿有朝一日兵戎相见,就像老头子昔日说的那样,我与月儿谁伤了谁,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相比于天下一统,志儿会更加在意家人的安危。”

    “这几个孩子里面,我最愧疚的便是月儿这孩子!”

    “月儿的降生是一个错误,可是月儿既然已经降生了,志儿就算拼尽一切也不会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柳颖脸色有些动容的望着柳大少:“仅仅因为落月是你的女儿?要知道她还是金国的公主,你们父女的身份除了少数人没有人知道!”

    柳大少毅然决然的点点头:“没错,就是因为月儿是我的女儿,仅此而已!”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小溪这边的安危确定下来,志儿便打算亲身奔赴山海关跟婉言谈判!”

    “在志儿可以接受的代价之内,换取月儿不会参加三国打仗此事!”

    柳颖幽幽的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怪异的望着柳大少:“志儿,要知道以北出的功绩,你定国公的身份足可以封为一字王!”

    “大龙已经百年没有封赏过一字并肩王的爵位了。”

    “你就不想为柳家留下点福荫子孙的东西?”

    “那可是异姓王!”

    “你就真的一点不在乎?”

    柳大少提起茶壶给柳颖斟满茶水,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王爷?”

    “昔年志儿出使金国的时候,金国爆发内乱,四王夺位的事情姑姑应该还记得吧?”

    柳颖微微颔首:“姐姐当然记得,正是因为这件事才奠定了你白衣儒帅的名头,也可为除了科举之外的另一种一举成名天下知。”

    “毕竟以七万大军平定四十万叛军的叛乱,想不成名也不可能!”

    “虽说里面有太多的巧合掺杂其中才使你成功平叛,可是没有人会在乎这些,他们只知道小明明你以七万对敌四十万而且大获全胜!”

    “这个世道,真相如何总是黑白难辨的!”

    “那么姑姑是不是还记得志儿江南剿灭白莲教的事情?”

    “记得,淮南王李玉刚是白莲教里面牵扯出来的最大的一条鱼!”

    “只是为了皇室的颜面,先帝将此事压了下来!”

    “你三叔的事情也被你压了下来,你爹都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姐姐!”

    “那么姑姑更不会忘记志儿出征西域的事情吧!”

    “当然不会!”

    “你定国公的爵位便是因为西域三十八国的战功得到的,这些跟姐姐跟你说的异姓王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怎么着?想在姐姐这里炫耀一下你过往的辉煌战绩?”

    柳明志伸展了一下身体,斜斜的瞄了一眼柳颖。

    “志儿还没有那么无聊。”

    “志儿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姑姑一件事情。”

    “异姓王乃是外臣的房顶,人人向往之。”

    柳大少说着说着竖起小拇指向下比划了几下。

    “可是在志儿这里,王爷就是这个!”

    “金国四位藩王,大龙郡王李玉刚,蜀王李白羽,细数下来已经有六位王爷栽倒在了志儿的手里!”

    “李云龙虽然现在还活的很滋润,不久的将来如何就不好说了。”

    “西域三十八国虽然没有望着折戟志儿之手,可是在西域三十八国之中,三十八国的国君是谁,全在志儿的一念之间。”

    “我说谁是国王,谁便是国王,我说谁是阶下囚,谁便是阶下囚。”

    “在西域,志儿数十万大军在手,谁是一国之主,那得志儿说的算!”

    “姑姑,志儿如今虽然仅仅只是定国公,那数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异姓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说不重要吧,志儿确实有那个想法,说重要吧,跟我妻儿老小一比,却又只是浮云!”

    “只要将来儿女安然无恙,没有王位就没有王位吧!”

    柳颖静静地望着又有了些纨绔气息的柳大少。

    “你就算跟金女皇打成谈判,落月不会掺和此事!”

    “可是金国,突厥战败之后,月儿跟金女皇成了阶下囚。”

    “陛下为了以防万一发生变故,将落月她们斩首示众,永绝后患怎么办?”

    “月儿是我女儿的消息再过不久将不会是什么秘密,志儿会去求情,保住她们母女俩的性命。”

    “跟陛下以项上人头立下军令状,一旦将来她们母女俩兴风作浪,志儿的项上首级陛下随时可以拿去!”

    “这只是你认为的,陛下若是执意要杀呢?”

    “万一,非但要杀她们,你柳家一门老小孩会受到牵连该怎么办?”

    柳大少神色一僵,望着柳颖带着真切关怀之意的美目站了起来围着桌案踱步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大少提起茶壶仰头长灌了起来。

    “嗝........”

    柳大少打了个嗝,随意的擦拭了一下嘴角流下的水迹。

    “若是真的这样的话!”

    “这天下之主换一个人坐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李柏鸿就挺合适,皇长子李晔也挺合适。”

    柳颖俏脸一凝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是认真的?”

    柳大少微微斜视了柳颖一眼。

    “西域三十八国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我觉得挺典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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