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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颖丰腴的娇躯骤然之间便已经崩的紧直,此时此刻她已然可以确定下来了。

    自己还有大哥果然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侄儿。

    这个印象之中的孩子早已经不是昔日心思单纯的少年郎了,已经在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上逐渐的爬上了定国公的位置。

    柳颖惆怅的叹了口气:“小明明,既然如此,那你方才还说可能会拒绝北征为帅的圣意!”

    柳大少轻轻地耸了耸肩膀:“姑姑,你自己也说了志儿说的是可能会拒绝挂帅,不代表我一定不会挂帅。”

    “只是我有些疑惑的是,朝中数位闲赋的大将军,还有北疆六卫大将军他们几位威望极高的老臣尚在朝堂。”

    “无论如何,轮也轮不到我来挂帅吧!”

    “陛下就不怕将来我真的挂帅出征,因为年龄的关系会难以服众吗?”

    “要知道大军一旦出征,不能令行禁止,帅令通行三军的话,可能主战将士辅兵将士,近乎百万大军都会在顷刻之间化为尸骸。”

    柳颖沉吟了一会微微摇头:“小明明你的担心实在是多虑了。”

    “以你出征西域的辉煌战绩,加上在军中的威望来说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北疆六卫的半数大军,都在你的麾下效力过!”

    “这点完全不是问题。”

    柳大少脸色复杂的摇摇头:“我说的是三十万新军铁骑。”

    “这三十万新军从训练伊始至今,我没有跟这里面的人有过任何的交道!”

    “虽然他们的战斗力已经不容小觑了,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全部都是年轻气盛之辈。”

    “也可以说正是目中无人的年纪!”

    “我很担心他们是否能够像北疆六卫久经百战的老兵一样会听从我的命令。”

    “上过战场的老兵跟没有上过战场的新兵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我担心他们自己没有上过战场,会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哀兵必胜。”

    “志儿并不这么认为,骄兵悍将有时候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最可怕的,各个悍不畏死,人人敢于慷慨赴死!”

    “志儿在攻打西域的时候就亲眼目睹了这种场景,虎贲军段不忍在攻打车师前国的时候因为车师前国诈降一事折损了不少将士,虎贲军的将士......唉.......”

    “只能用尸山血海形容的当初的情况!”

    “血染黄沙,映着天边的烟霞!”

    “天地之间悍然一色,仿佛都会血光映红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越来越害怕打仗了。”

    “一旦发起冲锋,敌我之间顷刻之间就会多出数具尸首出来...........不提了不提了.......接着说三十万新军的事情吧!”

    “我最担心这三十万新军会认为自己训练之后会所向披靡,谁都不服,那个时候就麻烦了!”

    “若是一步走错,便会........姑姑你懂得!”

    柳颖望着提起西征之事脸色有些晦暗的柳大少,轻轻地抬手抚着柳大少的脸颊,精致的娥眉担忧之色不言而喻。

    “傻孩子,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一将功成万骨枯,所以唯有天下一统,才能彻底的和平下来,再也不会有你攻我伐的战事发生!”

    “你那个烂木头姑父当年跟你一模一样,出征归来做噩梦做的汗流浃背,嘴里不停的喊打喊杀!”

    “喊着喊着便痛哭起来,哽咽着兄弟咱们回家!”

    “可是每次出征之前都想着带所有弟兄回家,每次总有无数将士埋骨他乡,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但凡为将为帅之人心中的压力都大的无与伦比。”

    “因为他们不敢去看迎接将士凯旋而归的那些家人,殷切期待等候儿子,夫君,爹爹出征归来的眼神!”

    “不过你放心,这三十万铁骑绝对不会发生你担心的那些问题?”

    柳明志诧异的望着柳颖:“姑姑你怎么保证?”

    “听你姑父说,这三十万新军因为都是骑兵,为了更好地训练他们,他们的老兵将领全都是跟你西征归来的精兵强将。”

    “毕竟他们都是从西域那边潜心求教过骑射本事的精兵,找遍大龙也只有他们更加合适担任新军统领。”

    “姐姐一个妇道人家,没办法到军营亲眼目睹,不过从你姑父从军营回来之时的脸色来看,这三十万新军的军纪还是及其不错的。”

    “你姑父直言数次,你这只头狼硬生生的将三十万狼崽子练出了三十万的凶猛无比的野狼出来!”

    “军营里每天都嗷嗷叫的训练,你姑父一直想找你请教练兵的方法,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已。”

    柳颖凤目中全是好奇神色的望着脸色古怪的柳大少:“跟姐姐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训练将士的!”

    柳大少回想起自己的借鉴过来,东拼西凑练兵方法神色悻悻的讪笑了两声:“不提也罢,没什么好说的!”

    柳颖一把将柳大少的手臂抱在怀里,撒娇的摩挲起来。

    “不嘛不嘛,姐姐就要听,嘤嘤嘤...........”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你先松开我!”

    “松开了,说吧!”

    柳大少再次坐到了椅子上,到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喉咙。

    “其实我练兵的方法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方法,想出来一出就是一出。”

    “最明显的一个就是让他们争的打架!”

    柳颖茫然的望着柳大少:“什么意思?争的打架万一打出了隔阂怎么办?”

    柳大少轻笑着摇摇头:“姑姑这你就错了,你不了解将士们之间的感情,他们非但不会打出来隔阂,反而会越打越热。”

    “比如西征期间的路上,我会让北疆六卫的将士分成两股势力进行争夺数十坛子酒水,亦或者烤好的肉食。”

    “哪一方迎了才有资格享受好就好肉。”

    “久而久之,他们因为争强好胜的心思只会让他们更加努力的训练,只为了将对方踩在脚下。”

    “然后拿着酒肉耀武扬威的调侃着对方是个软蛋。”

    “为了避免你说的产生隔阂,今天龙武卫,骁果卫,飞鹰卫一队,明天骁果卫,飞鹰卫虎贲军就一队。”

    “让他们亦敌亦友,只要想吃肉喝酒就必须齐心协力。”

    “在这样的办法训练之下,龙武卫,骁果卫他们本来彼此之间战法不熟悉的六卫在争夺酒肉的无形之中就已经磨合到了一起。”

    “攻防兼备,六卫无论怎么变更队伍,展开攻击阵型,始终都能像一个集体一样发起冲锋。”

    “因为他们之间早已经熟悉了彼此的战法,很快的就能领会对方的意思。”

    “从而能更好的配合一起吃下敌人!”

    “这招叫化零为整。”

    “万众一心才行所向披靡!”

    “还有一个显著的方法。”

    “百代皆行秦政治,请君多读商君书!”

    “商君的连坐刑法一样可以用到练兵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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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还想跟柳颖仔细讲解一下关于连坐刑法在练兵之中的实用方法,轻巧的脚步声传入了柳大少的耳中。

    柳大少话语一停,他心中明了肯定是云小溪呼延筠瑶两女沐浴归来了。

    柳大少马上选择缄口不言。

    呼延筠瑶这个姑娘本来就被老爷子评价为天生帅才,若是再让其听到自己独特的练兵之法,将来在用到自己的身上,那岂不是造孽吗!

    柳大少可不想将来有朝一日,会被本就野性十足的突厥铁骑变成更加嗷嗷叫的狼群上来干掉自己。

    不出所料,自己话音刚落,呼延筠瑶两女拖着湿漉漉的秀发联袂走进院门之中。

    两女有说有笑的轻声嘀咕着,宛若一对亲生姐妹。

    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望着近乎形影不离的两女,柳大少再次感叹一声女人之间古怪的友谊真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表.....娘.........娘亲!你怎么来了?”

    云小溪本来正想跟表哥打招呼,一进来入目的便是美目泛着涟漪望着自己的狐狸精娘亲柳颖!

    顿时有些惊愕,俏目闪躲了一下最终接受了柳颖确实来的现实。

    柳颖美目古怪的望了一眼云小溪,目光最终落到了一旁的呼延筠瑶身上。

    虽然早已经知晓呼延筠瑶的身份,柳颖还是好奇的打量着呼延筠瑶。

    昔年在兵部小有所成的少年郎君,眨眼一变成了一统草原的泰昌大可汗,柳颖想不好奇都难。

    这都是其次的,柳颖更加好奇的是这位突厥草原的大可汗,是不是也跟金国女皇帝一样跟自己的侄儿柳明志有某些不正当的关系。

    要说有吧,以柳颖的经验早已经一眼便看出来呼延筠瑶尚且是个完璧的姑娘身子。

    以自己侄儿的秉性,有关系还是姑娘身子怎么着都有些不可思议。

    要说没有关系吧,呼延筠瑶跟自己的女儿云小溪宛若小姐妹一样一起去河里沐浴。

    不远处的院子里就有一个以不要脸著称的家伙虎视眈眈,如此毫无戒心的前去沐浴,说没点什么也不太现实。

    柳颖一时之间也有些看不透柳大少跟呼延筠瑶的关系。

    呼延筠瑶感受到柳颖审视的目光倒是毫无拘谨之色,轻轻的一笑朝着柳颖走去。

    “姐姐你真漂亮!”

    柳颖一怔,美目情不自禁的弯成了月牙状,喜不自胜的望着呼延筠瑶。

    “妹妹,你的小嘴真甜!小溪方才都叫姐姐娘亲了,你怎么能叫姐姐呢,姐姐怎么可能显得这么年轻。”

    柳颖嘴里说着谦虚的话语,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一点都不谦虚,恨不得呼延筠瑶能再说两句好话听听。

    柳大少无奈的望着柳颖,果然不分时代不分地点不分年龄,但凡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年龄跟容貌。

    听到同为女人的美人夸奖自己,想不高兴都难。

    呼延筠瑶瞄了一旁俏目无奈的云小溪轻轻地抓起柳颖的手掌。

    “姐姐不说,妹妹还以为姐姐你今年才二八年华呢,跟小溪妹妹站在一起哪像是母女啊,明显就是一双姐妹花嘛!”

    “哦呵呵...........”

    柳颖捂着樱唇轻笑起来,望着呼延筠瑶的目光从审视变得欣赏无比。

    那么多年遇到那么多姑娘,呼延筠瑶无异于是自己最满意的一个女子。

    毕竟像这种总是讲‘实话’的姑娘实在是不多了。

    若非场合所致,柳颖心里已经有了拉着呼延筠瑶进行八拜之交义结金兰的想法。

    “妹妹,姐姐终究是老了,不能与你们这些年轻姑娘比了,孩子都这么大了,姐姐不想承认都不行啊。”

    “姐姐说笑了,姐姐驻颜有术,一点都不老。”

    “妹妹想,到了大街之上以姐姐成熟雅韵的气质,肯定会让不少臭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你看。”

    “面对姐姐的时候,纵然是妹妹都有些自行惭愧的感觉呢!”

    本来就满面如沐春风的柳颖,彻底沦陷到了呼延筠瑶的甜言蜜语之中。

    柳大少一头黑线的望着柳颖两人,喝着茶水暗道了一声虚伪。

    自己自从来到大龙之后,就还没有见过第二个比柳颖还狐狸的女子。

    一把年纪了还在这里装嫩,有意思吗!

    当然,这些话柳大少也就敢自己心里想想而已。

    真的当着柳颖的面说出来,自己少说得承受数十记九阴白骨爪的问候。

    瞄着寒暄不停的柳颖呼延筠瑶两人,柳大少轻轻地放下茶杯遗憾的叹了口气。

    柳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最关键的时候来了。

    搞得自己别说偷......见识见识美人出浴的场景了,连根头发丝都没有落着。

    如今两女已经沐浴归来,柳大少出了遗憾还是遗憾。

    心里的那些念头也随着她们的回来从而烟消云散。

    自己总不能恬不知耻的跟云小溪她们两个说一声,等姑姑走了你们再去洗一次呗。

    人家刚刚沐浴归来,再让人家去洗一次,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们两女自己没安好心吗!

    典型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放下茶杯柳大少脸上带着兴趣缺缺的神色望着呼延筠瑶。

    “师弟,天色不早了,再不启程赶路,别说鲜嫩的烤羊腿了,你连羊毛都捞不着一根!”

    对于呼延筠瑶这位师弟,柳大少向来有一说一,从不做那惺惺作态的客套之举,直言不讳的便下了逐客令。

    毕竟呼延筠瑶到了自己这边吃了自己一顿酒菜,自己却什么便宜都没有捞着,柳大少心里舒服的了也就不是柳大少。

    有柳颖在此,自己也别想着再捞回点便宜,既然如此干嘛还要留客。

    此时不赶,难道还要等着人家过年!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正在跟柳颖互相恭维的呼延筠瑶听到师兄的逐客令俏脸一僵,轻轻地仰头观察了一下天色。

    片刻之后呼延筠瑶眼神带着深意的望着柳大少。

    “师兄说的不错,天色确实不早了,筠瑶帐中国事繁忙,确实到了该回去处理政务的时间了!”

    “颖姐姐,小溪妹妹,咱们有缘再会。”

    柳颖恋恋不舍的望着呼延筠瑶,她实在舍不得这个只会说实话的小妹妹。

    不过呼延筠瑶既然说政务在身,自己也不好劝人留下来,只能依依不舍的点点头。

    “好妹妹,姐姐期待与你再会!”

    云小溪倒是没有柳颖那么自作多情,默默的点点头道了一声:“珍重!”

    呼延筠瑶淡笑着回应了一下母女俩人,淡淡的望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柳大少。

    “师兄,筠瑶要走,师兄你什么师兄也不起身十里相送一下吗?”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既然如此,送与不送又有什么区别!”

    “师弟保重!”

    呼延筠瑶玩味一笑。

    “师兄你别忘了,秘鲁旧部可是筠瑶的地盘。”

    “秘鲁乱不乱,筠瑶说的算!”

    “你可考虑清楚了,当真不送?”

    柳大少嘴角一抽,望着娥眉微皱的云小溪无奈的叹了口气。

    “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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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百突厥铁骑迂回在柳大少呼延筠瑶两人周围,保护的二人的安危。

    看似散漫的阵型,实则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柳大少会对自己家的可汗发生不轨的举动。

    能担任呼延筠瑶亲卫的突厥骑兵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柳大少此刻就感觉到现在虽然没有人弯弓搭箭。

    可是自己一旦有所不轨举动,眨眼间就会有上百支羽箭射穿自己的胸膛。

    虽然没有给突厥骑兵交过手,柳大少对于这上百能够给了自己危机感的突厥人身份却有了大概的推测。

    突厥射雕手。

    也只有威名赫赫的突厥射雕手会有这般强劲的压迫感。

    呼延筠瑶潇洒的骑在马背之上,望着柳大少如临大敌的模样窃笑了一声。

    “驸马,你的样子看来很紧张啊,以你的实力,筠瑶麾下的区区数百铁骑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弄得筠瑶好似对驸马你垂涎欲滴似得。”

    “以你的汗血宝马的坐骑,想要逃走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柳大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你说的容易,你周围的数百射雕手早已经金罗密布的将为兄给包围起来。”

    “射雕手的大名师兄不止一次听闻,为兄惜命的很呢!”

    “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为兄可没有拿血肉之躯去拼搏箭矢的想法。”

    “毕竟小命这东西可只有一次,下辈子还有没有来世太过虚无缥缈,为兄大好的年华怎么能够不珍惜呢?”

    呼延筠瑶轻笑着点点头,首饰之上的雁翎随着韵律一下一下的抖动,让呼延筠瑶显得更加的古灵精怪。

    “驸马倒是个务实的人,筠瑶再次证明了自己的眼光没错。”

    “因为筠瑶也是这样的人!”

    柳大少苦笑一声:“务实为兄就不会来十里相送了!”

    “若非师弟以小溪的安危为要挟,为兄怎么可能会孤身犯险呢?”

    “为兄与你说话,从来不喜欢遮遮掩掩,师弟你既然开口了,肯定有话要说。”

    “说说吧,非要为兄十里相送因何缘故?”

    “为兄想,以师弟的名头,总不会把师兄绑架到呼延王庭去吧!”

    呼延筠瑶俏目促狭的望着柳大少:“那可不一定,筠瑶馋驸马你馋了这么久。”

    “好不容易逮到你落单的机会,筠瑶还真打算将你绑架到王庭去,先洞房,后成亲。”

    “把你金刀驸马的名头彻底坐实了,也算了却了筠瑶的一番夙愿不是!”

    柳大少无奈的望着古灵精怪的呼延筠瑶,他现在彻底明白了呼延筠瑶为何能与姑姑柳颖打的火热,而且相谈甚欢。

    合着她们压根就是一样的人。

    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有什么就说什么。

    总而言之一句话,只有柳大少想不到的,没有呼延筠瑶柳颖两女不敢说的。

    再加上一个你敢说我就敢干的云小溪,三个女人一台戏。

    这三个女人要是凑到一起,简直了!

    “师弟,明人不说暗话,小溪在秘鲁旧部的安危能否得到保证!”

    呼延筠瑶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可以!”

    “草原一日属于呼延王庭,一日属于我呼延筠瑶,小溪妹妹的安危就不会有丝毫的问题!”

    “草原一统之后,我突厥部众虽然依旧跟之前一样过着各个大小部落各自放牧的生活。”

    “可是这草原终究是筠瑶说的算!”

    “筠瑶说小溪溪妹妹安全,她在草原之上就不会伤到一根毫毛!”

    柳明志静静地望着呼延筠瑶:“师弟你答应的太爽快了!”

    “爽快到为兄心里有些不踏实!”

    “可以给为兄一个理由吗?排除为兄跟你的故交,你跟小溪只有数面之缘,虽然谈不上非亲非故,似乎也不是什么知己好友,你为何要如此笃定会保证小溪的安危?”

    呼延筠瑶的脸色骤然变得有些复杂,柳大少从呼延筠瑶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的惆怅之意。

    呼延筠瑶挥舞着手里的马鞭,默默地叹了口气。

    “同病相怜!”

    柳明志一愣,疑惑的望着呼延筠瑶:“同病相怜?你跟小溪有什么称得上同病相怜的?”

    呼延筠瑶俏目中带着回忆的神采:“驸马可知道当初为何会孤身一人前去大龙求学?”

    “这个为兄确实不太清楚。”

    “逃婚!”

    “逃婚?”

    “没错,昔年我呼延王庭还只是一个实力中等的小部落,咄陆部大王阿史那摩便前来求亲,希望筠瑶嫁到咄陆部给阿史那啜为王妃,进行一场联姻的交易。”

    “当初的咄陆部,史毕部都是周边最强大的部落!”

    “我父王呼延灼碍于咄陆部势大,不得不同意这桩婚事。”

    “后来我在我二哥............”

    “筠瑶在大龙得益于恩师还有师兄的照料,才没有过上四海为家的流浪生活。”

    “想来恩师早就知晓了筠瑶的身份,并且将此事告知了师兄。”

    “驸马你没有揭穿筠瑶的身份,让筠瑶被迫辗转流离,筠瑶自然会感激驸马的这份情!”

    “筠瑶虽然是突厥人,但也明白什么叫做知恩图报。”

    “筠瑶在大龙安然无恙,同样同病相怜逃婚的小溪妹妹自然可以在草原安然无恙。”

    “或许这就是佛家所言的因果吧!”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小溪妹妹的安危驸马完全可以放心,只要秘鲁旧部不发生战事,秘鲁旧部就是属于小溪妹妹的地盘。”

    “筠瑶回去就会下令,片骑不得越境秘鲁旧部!”

    柳明志默默地吁了口气。

    “多谢!”

    呼延筠瑶脸色复杂的从袖口取出一张信封递给了柳大少。

    “见到恩师,转交给他,就说筠瑶永远将他当做恩师!”

    “永远会对他尊敬有加!”

    “在大龙待腻了,就来草原看看!”

    “筠瑶永远是她的学生!”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那种!”

    “驾.........”

    柳明志怔怔的望着手里的书信,望着呼延筠瑶的背影怔怔出神。

    “驸马,有朝一日筠瑶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成为筠瑶名副其实的金刀驸马!”

    柳明志想到呼延筠瑶称汗以来,从未发生过突厥犯边的战事,脸色惆怅的调转马头疾奔而去。

    “师弟,希望你能善用在恩师那里学到的本领!”

    .........

    半月左右。

    柳大少又是一如既往,一人一马赶到了阔别已久的山海关。

    云小溪那边自己数次相劝,依旧不愿跟自己回来。

    柳大少毫不怀疑呼延筠瑶的保证,这是多年师兄弟之间彼此的默契。

    确保云小溪安然无恙,柳大少借着柳颖的金雕给女皇传了一封书信。

    在陪伴了云小溪数天之后,依依惜别的开始了赴约之举。

    望着颍州城高大的城墙,柳大少满是怀念之色。

    曾几何时,这里还是自己大展拳脚的地方。

    如今这里已经成了秦斌的地盘,望着山海关外依旧欣欣向荣的互市,柳明志便明白秦斌将颍州治理的不错。

    有了这份功绩,十年寒窗苦的秦斌,足可以光耀门楣,踏入一场未知前途的政治生涯。

    日头高照,柳大少擦拭了一下额头的细汗。

    放眼远眺,依稀可以看到山海关鹰嘴岩之上一个孤寂的身影默默等候。

    不出意外,这个人影除了女皇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别人了。

    柳大一挥马鞭朝着鹰嘴岩疾驰而去。

    越来越近,柳明志已经可以确定坐在鹰嘴岩上略显落寞喝着酒水的人影正是女皇无疑。

    阔别已久,女皇的容貌似乎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依旧明眉皓目,出尘的盛世容颜还是那么的神圣不可侵犯!

    轻轻地喝着酒水的女皇,眉宇间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了马蹄声,女皇随意的放下手里的酒葫芦。

    “来了!”

    柳大少松开马缰,任由风行去找女皇的坐骑厮混。

    “来了,月儿没来吗?”

    “处理朝事呢!”

    柳大少轻轻地坐到女皇一侧:“怎么了?坐在这里干什么?”

    女皇微微侧首静静地望着柳大少,樱唇悠然一笑,似有百花盛开气质。

    “等太阳!”

    柳大少一怔,仰头望着日头高照的万里晴空。

    “太阳都挂到半天了,还需要等吗?”

    女皇默默颔首:“需要等,太阳在你们大龙又叫什么?”

    柳明志不解的望着女皇,思索了起来,太阳又叫什么?

    片刻之后柳大少探着头望着女皇:“日?”

    女皇明亮的皓目一眯,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

    微微转动纤细的腰肢从背后提出一个锦盒丢给了柳大少。

    “自己来呢,还是让老娘用强?”

    “额........”

    柳大少探着身子刚想逃跑,女皇直接一把揪着柳大少的衣领拖着便朝着鹰嘴岩的后面走去。

    “还想跑,你给老娘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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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初升。

    柳大少面容憔悴的从一座普普通通的帐篷中钻了出来。

    以剑拄地茫然的扫视着山海关的景色,一副对地球很陌生的踌躇样子。

    继而,女皇面色红润有光泽的也换了一身轻便的女装钻出了帐篷,略显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望着柳大半死不活的模样抿着樱唇微微一笑。

    “怎么着,老娘这才刚刚有那么一点雅致,你就不行了?”

    柳大少虎躯一震,转身惊恐的望着身后的女皇:“什么玩意?你管七次叫什么?”

    “才?”

    “你家七次用才计算啊,你拿本少爷当什么啊,三峡大坝吗?”

    女皇望着柳大少‘怒不可遏’的脸色,轻笑着摇摇头,朝着柳大少走去,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丢给了柳大少。

    “试试这个能不能补补身子,真出了问题心疼的还是老娘!”

    柳明志茫然的望着手里的瓷瓶:“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女皇幽幽一笑:“大补丸!”

    柳大少不由自主的手臂一抖,书中的瓷瓶差点下意识的丢出去。

    “你是真的想把山海关当成我柳明志的墓地吗?婉言,做人不能太婉言!”

    女皇娇嗔的望着柳大少悲怆的脸色,轻轻地翻了个白眼拉着柳大少的手腕朝着鹰嘴岩走去。

    女皇盘膝而坐,斜倚石块之上,将柳大少揽在自己的怀里纤细的手指放在柳大少的肩膀之上慢慢的揉捏起来。

    “逗你呢,老娘说了你出了事我会伤心的,这里面是一些滋阴补阳的物品提炼出来的丹药。”

    “想来可以滋润一下你的肾脏,让你没有被掏空的感觉。”

    “真是的,听慧儿说那些去青楼的男人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将自己夸上天,如何如何的厉害,多少次多少次的身体。”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如此的不中用呢!”

    闭目享受女皇按摩的柳大少微微睁开了眼眸叹了口气。

    “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难当群娇娘。”

    “娘子多了,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都说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可是饿汉子不知饱汉子虚。”

    “虽然我的阴阳和合大悲赋没有突破境界,好在还有着前三层的底子扛着,否则今天铁定是要嗝屁。”

    女皇转眸一笑,一瞬间带着风情万种的气质。

    “所以呢,老娘给你带了这丹药,不知道你敢不敢吃?”

    “老娘可是偷偷的在里面家里砒霜的,小心没死在老娘身上,吃了丹药之后反而马上让你小命升天!”

    柳大少听了女皇的话,拔掉了瓶塞倒出了一粒暗黄色的丹药。

    柳大少捏着丹药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举着丹药对着太阳照了照,根本看不出什么玄机。

    女皇见到柳大少好像仔细检查丹药的模样,顿时俏脸一寒感觉气不打一处来,捏肩的纤纤玉指一把揪住了柳大少的耳朵打转起来。

    “好啊你给没良心的,老娘说下了砒霜你真相信啊?”

    “老娘想弄死你,直接玩死你得了,有必要搞这些小九九吗?”

    耳朵有些火热,柳大少轻轻地拍掉女皇的手掌。

    “婉言,我没有这个意思!”

    “看到这枚丹药,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女皇松开了手指:“什么事情?”

    柳大少一字一句的轻声说道。

    “威赫先帝曾经迷恋金丹大道,导致朝廷沦丧,国事荒废。”

    “朝中众说纷纭,有人说威赫先帝迷恋金丹大道一事是为了替父皇铺路,让他树立威信更早的可以掌控朝堂!”

    “亦有人说确有此事,为父皇铺路的传言不过是父皇为了挽回皇室的颜面,故意让人放出的风闻。”

    “不过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所谓的丹药一说都太过缥缈。”

    “痴迷这种东西,不是什么好事!”

    “据我所知,丹药里面就含有水银这种东西,这东西可是剧毒之物,吃多了大罗金仙都救不回来的!”

    “你不会是........”

    女皇霎时间便明白了柳大少的意思,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柳大少的脑门。

    “你想什么呢,老娘才三十岁出头,怎么可能会迷恋虚无缥缈的长生之术!”

    女皇说着说着微微低头樱唇在柳大少额头轻吻了一下。

    “没良心的,你这是不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柳明志没有回答,拉着女皇的皓腕放在怀里紧紧的握着,眼神惆怅的望着山海关对面的颍州城。

    “婉言,你我虽无夫妻名分,却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虽然天意弄人,可是在我的心里你跟月儿对我来说就像韵儿跟夭夭一样重要。”

    “在我的心里家人永远都排在第一位。”

    “荣华富贵远远比不上你们的安危。”

    “丹药这种东西我没有吃过,也没有见过,但是在我的印象中丹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我怕你听信谗言,痴迷长生,伤到了自己的身体!”

    女皇紧紧地从后面抱着柳大少,洁白的下巴垫在柳大少的肩膀之上。

    “没良心的,痴迷长生者多为贪恋权势的帝王!”

    “婉言我虽然致力一统天下,但是对于权势婉言跟颜玉妹妹一样却并未有多大的贪恋。”

    “我这样坚持只是为了完成父皇临终前的遗愿而已!”

    “婉言这么说并非婉言虚伪,什么一国之君的宝座高高在上,一言一语便可以掌人生死。”

    “操生杀大权!”

    “如此之位怎么可能有人不贪恋!”

    “你要是不信婉言的话,大可去金国打听一下!”

    “小半年了,所有的朝事都是月儿在处理,我偶尔在后面会为其指导一下。”

    “可以说,婉言如今名义上虽然仍是金国皇帝,可是大权早已经交到了月儿的手里!”

    “婉言现在还是可以无愧天地良心的说,只要金国有幸天下一统,婉言马上退位将皇位传给月儿!”

    “然而去找你,咱们男耕女织,牧羊放马。”

    “没良心的,婉言过着荣华富贵,指点江山的生活,可是婉言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婉言是女子,与男人不一样!”

    “你们男人做了皇帝可以大肆选妃,可以莺歌燕舞,婉言除了你什么男人都不想要!”

    “既然如此,你说皇位在手,与我何意!”

    “月儿当了皇帝,婉言一样可以过着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既然如此我为何要贪恋权势!”

    “金国虽好,可惜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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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明志微微侧首望着女皇黯然的盛颜:“据我所知,你们金国现在蒸蒸日上,月儿满打满算不过十岁,她真的能处理好你们金国的朝事?”

    “你被世人尊称为金国的中兴之主,真的放心月儿处理朝事?”

    “要知道一个不小心,月儿就可能将你们的朝事弄得一塌糊涂!”

    “到时候烂摊子不还得你来收拾?”

    女皇淡淡一笑,眺望着山海关:“月儿处理朝事如今早已经得心应手。”

    “再说了,金国被月儿弄得一塌糊涂不正合你意吗?彼强我弱,才是你不想见到的情况吧!”

    “你为了李政十年如一日的尽忠,不就是希望大龙能够有朝一日一统天下吗?怎么着现在你竟然会关心我大金的安危了?”

    “我.......”

    “唉.......不说这些了,接着说丹药的事情吧!”

    柳明志面色复杂的举起手里的丹药:“这丹药你从什么地方来的?道士献给你的还是和尚献给你的?”

    女皇从柳大少手里取过丹药托了托:“这丹药不是你想的那种丹药,而是用药物制作而成的。”

    “制作的人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而是跟随婉言身边多年的御医。”

    “婉言让很多死囚试验过后很长一段时间,让御医把脉确定这丹药确实有益无害才自吃了几颗。”

    “确实不错,这丹药有着固本培元的效用。”

    “类似你们大龙刀涯海的小洗髓丹,你难道没发现老娘的境界已经破入上九品了吗?就是这丹药的功效。”

    “爱吃不吃,不敢吃的话老娘可就收起来了!”

    “吃!”

    柳明志知道自己跟女皇虽然每次都要因为两国之间的身份关系发生各种各样的成见,但是彼此之间的情意却没有丝毫的问题。

    全都是真心实意对待彼此。

    女皇根本不会拿毒药伤害自己。

    心如明镜一样透彻,柳大少毫不犹豫的拿过女皇手里的丹药塞进嘴里,不知道这丹药是什么药物制作成的,入口即化,直接令柳大少毫无所感的便吞入腹中。

    片刻之后一股温暖的气息在柳大少体内充斥着,腰间空荡荡的酸痛感也变得有些暖洋洋的,仿佛一双火热的大手再给自己推拿按摩。

    刹那间柳大少脸色滚烫了起来,仿佛整个人被置入开水之中。

    “没良心的,屏息静气,运行功法!”

    柳大少闻言喘了口粗气,马上盘膝而坐静静地引导者体内的热气游走奇经八脉,冲击体内的几个尚未破开的枷锁筋脉。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大少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足以控制住体内的热气,仿佛它们要撕裂自己想要破体而出一样。

    柳大少额头之上汗如雨下扑打着胸前的衣物。

    “没良心的,撑住啊,婉言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我运功为你疏导筋脉,一定不要泄气,能不能破入九品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柳大少感觉到体内一阵清凉,心神逐渐的平静下来,全力引导热气冲击几个枷锁筋脉。

    刹那间,一道强劲无比的力道从柳大少体内的四面八方汇聚在枷锁筋脉之处,以雷霆之势扩展着柳大少的筋脉。

    一道道无形的气劲从柳大少周身迸发出来,直接将抵在柳大少后心的女皇击飞了出去。

    鹰嘴岩周围的山岩被一道道无形的剑气轻轻划过,留下数不清的剑痕,刹那之间石屑纷飞。

    女皇凌空翻转了几下,蹭蹭退了数步才停了下来。

    望着坐在那里的柳大少,女皇的潮红的俏脸惊愕不已。

    “没良心的体内怎么会有如此凌厉骇人的剑意,霸道的简直让人生不起抵抗的心思!”

    虽然担忧柳大少的情况,女皇思索了良久终究是没有勇气靠近全身气劲环绕的柳大少。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紧闭双眸的柳大少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柳大少本来满是纨绔意蕴的眼睛在睁眼的一瞬间宛若藏着两把无坚不摧的利剑。

    柳大少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站了起来,女皇诧异的望着柳大少的背影,若非女皇知道站在鹰嘴岩上的男人是自己的心上人柳明志。

    女皇会以为立在鹰嘴岩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充满煞气的长剑。

    柳明志静默的望着远处的颍州城缓缓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

    “好玄妙的感觉,这就是九品境界吗?”

    “果然一品一重天,本少爷感觉到了一股八品之时从未有过的底气。”

    “仿佛前面就是刀山火海,本少爷也能一剑斩之!”

    “恩师,谢谢你!”

    “没良心的,你没事吧?”

    柳大少听到女皇关切的话语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眨巴了几下眼睛,眼眸中若愚若无的剑意荡然无存,又变成了笑眯眯的纨绔模样!

    乐呵呵的转身朝着女皇望去,缓缓朝着女皇走去:“婉言,谢谢你的丹药,本少爷破入九品境界了。”

    女皇小跑着跑到柳大少面前欣喜的望着柳大少:“没良心的,恭喜你!”

    “还是多谢你的丹药,卡在八品瓶颈很久了,一直触摸九品境界,却始终不得其门,得益于你的丹药相助,今天总算可以如愿以偿了!”

    女皇轻笑着摇摇头:“咱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套!”

    “不过你真的是九品之境吗?为何你方才身上会有如此霸道绝伦的剑意!”

    “婉言身边的十二金钗,无一不是九品境界!”

    “可是婉言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们的气息,你才刚刚破入九品,婉言却觉得你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云雾里一样,感觉根本看不透你!”

    “就像慧儿一样,可是慧儿是半步先天的境界,你刚刚入九品,怎么会跟慧儿一样呢?”

    “难道...........”

    女皇忽然瞪大皓目愕然的望着柳大少:“没良心的,你不会直接跨越九品一步进入了半步先天境界了吧?你资质明明没这么高的啊!”

    女皇说着说着抓起柳大少的手腕把脉起来,顷刻间女皇惊异的望着柳大少。

    “任督二脉通了一脉,真的是半步先天境!”

    柳大少也愕然的望着女皇,穆然老爷子曾经的话回响在柳大少的脑海里。

    “混小子,只要你善用老朽封入你体内奇经八脉的的先天内力,早晚有一天你会步入先天境界。”

    柳大少想到方才奇经八脉之中喷涌而出的力道,似有明悟的点点头。

    “婉言,或许我真的步入半步先天了!”

    柳大说完望向不演出插在石缝中的天剑右手掐成剑指轻轻一挥:“去!”

    天剑发出一声愉悦的剑吟直接出鞘朝着远处的山石激射而去。

    轰隆一声巨响,石块崩裂开来,烟尘散去,散发着冷冽寒芒的天剑映射的朝阳的闪烁着万丈霞光。

    柳大少紧紧的握着拳头:“真的是半步先天,这种感觉太爽了!”

    “真的是太爽了!”

    “婉言,谢谢你的丹药,不然不知道要遁入先天境界要到猴年马月!”

    女皇皓目眯成了月牙状望着面色红润,器宇轩昂的柳大少。

    “说了不用谢你又说谢谢,不过你非要谢的话,老娘自然不好拒绝!”

    纤纤玉指轻轻地缠绕着柔顺的青丝,女皇步伐妖娆的朝着柳大少走去。

    一根玉指轻轻的拖着柳大少胡茬唏嘘的下巴:“既然要非要谢,老娘就给你个机会,你知道老娘想要你怎么谢我!”

    柳大少脸色一僵:“婉言,我这才腰不酸腿不痛多久,你这也太过分了!”

    女皇娇哼一声瞪着柳大少!

    “哼!过分?是你自己非要再三要谢的,老娘实在推却不了才给你机会的!”

    柳大少眼角抽搐的望着一副理所应当的女皇!

    “婉言!昨天就忙活了半夜,你都不饿吗?”

    “也是!你去打猎!”

    “酒足饭饱更有意思!”

    “你玩剑玩的这么爽!”

    “是时候也该老娘爽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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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处僻静的山谷中,两座草庐随意的搭建而成。

    三炷高香随意的插在石头堆积而成的香炉之中,冲天冒着袅袅烟雾。

    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的闻人政脸上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气色盘膝坐在一处石块之上,静静地翻看着手中手抄本的道典。

    老神棍李布衣挥着鸡毛一样凌乱的拂尘在闻人政面前缓缓踱步着!

    李布衣不时地扣一下鼻孔,然后在本就破烂的道袍之上随意的一抹,不时的瞄上一眼:“小子,太上忘情乃是我道家的无上...........”

    李布衣说着说着脸色一变,顺手掐弄起来。

    片刻之后李布衣脸色无奈的望向山谷出口的方向,轻轻地挥着拂尘摇摇头。

    “妈了个巴子,当老道我清修的地方是自己家啊,想来就来!”

    默念道典的闻人政一愣,将手里的道典放到膝盖之上诧异的望着李布衣:“师兄,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闻人政在颍州离开柳大少总督府之后遇上了特意而来的李布衣,让自己跟着他修仙去。

    闻人政虽然不明白李布衣是怎么知晓自己的踪迹的,可是对于这位数十年来相貌几乎都不曾改变的李布衣来说,闻人政是打心底里尊敬。

    在自己心目中,李布衣始终是当初那个指着自己师傅鼻子破口大骂,且德高望重的前辈!

    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奇人,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闻人政毫不奇怪。

    本来以为李布衣让自己跟他修仙,闻人政还以为李布衣是要收自己为徒。

    然而事情出乎自己的预料,并非自己所想。

    李布衣并未收自己为徒,反而是代师收徒。

    于是,对着一幅画着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画像上过三炷高香之后,闻人政便成了李布衣代师收徒的师弟。

    孙女的终身大事交代好了,了无牵挂本想着重走旧路浪迹天涯,死到哪里算哪里的闻人政在李布衣的撺掇之下,走上了一条不归........虚无缥缈的求仙问道之路。

    这一走,就是大半年。

    山中无岁月,闻人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跟在李布衣这位师兄身边多久了。

    李布衣听到闻人政的问话,轻抚着胡须闷咳一声。

    “嗯哼,师弟啊,师兄平日里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修道之人,清静无为,不可轻易动怒!”

    “你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虚幻,那并非师兄的本意!”

    “是,师弟一定谨记师兄的教诲之语。”

    “蜀王府首席幕僚吕功旺拜见老神仙。”

    “得知老神仙在此结庐而居,感悟天道,殿下不由大喜!”

    “吕某奉蜀王之命前来,特意前来邀请老神仙出山卜上一卦。”

    师兄弟两人说话间,一个中年文士身穿一袭儒士蓝袍手里摇着一把精致的折扇,淡笑着抱了一拳,身后跟着数十个甲胄齐全的兵卒抬着几口华贵的大箱子朝着两座草庐走来。

    李布衣皱着眉头,淡淡的望着不请自来的吕功旺。

    想到吕功旺身后的势力,李布衣无奈的抬头望了望天叹了口气。

    “唉,妈了个巴子,天意难违,你这么搞是要整死老道我啊!”

    吕功旺轻轻地合起来折扇恭敬的望着李布衣。

    “蜀王府吕功旺拜见老神仙!”

    李布衣淡淡的扫了一眼模样恭敬的吕功旺:“免礼!先生来意老道已然知晓,只是老道今年的三卦问天术已经算完了,蜀王若想求卦,还需明年早早拜访老道!”

    “适时,只要有缘,老道自然会为蜀王殿下卜上一卦!”

    吕功旺慢慢起身,眉头微皱的望着一副老神在在生人勿进的李布衣。

    “老神仙,吕某尝闻老神仙曾经在宫里为先帝破例卜卦一次。”

    “既然可以破例,老神仙回绝的未免有些太过绝对。”

    “蜀王殿下乃是皇室血脉,先帝至亲骨血,老神仙既然可以为先帝破例一次,岂不是说可以为蜀王殿下破例一次!”

    “王爷都请不动老神仙,老神仙的架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俗话说,有一便有二!”

    “老神仙若是出山替王爷卜卦一番,王爷定有厚礼相赠!”

    李布衣微微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扣着手里的拂尘,抬眸瞥了一眼笑意幽深的吕功旺。

    “俗话说?”

    “这俗话是谁说的先生便去找谁啊,关老道我什么事情?”

    “俗话俗话,先生也说了是俗话说!”

    “老道一个方外之人,不过问俗世。俗话跟老道有什么关系!”

    笑意不断的吕功旺听到李布衣的话脸色一僵!

    “老神仙,再一再二不再三,殿下都已经让吕某三请了,难道还不够诚意?”

    “够!但是老道三卦问天术算完之后就不灵了,老道去了也没用啊!”

    “老神仙真会开玩笑,天下第一神相若是不灵,自然不会有此赫赫威名!”

    “难道老神仙就一点都不给王爷面子!”

    “老道真的算不了!”

    吕功旺眼睛微微一眯:“吕某若是非要老神仙走上一趟呢?”

    李布衣装作茫然的望着吕功旺:“什么意思?”

    吕功旺微微一摆手,数十名将士朝着李布衣围了过去。

    “老神仙实在难请,吕某只好强请了!”

    李布衣无奈的摇摇头,淡淡的望着吕功旺:“吓唬老道啊!”

    吕功旺一挥手:“把老神仙请过去赴约!”

    李布衣望着慢慢逼近的数十兵卒手里的拂尘微微一会。

    “妈了个巴子,老道一百多岁了不想跟你们一群小家伙置气,你们是真的不知好歹!”

    说着说着身上的衣物无风自动起来,一道道残影在山谷之中频频闪现,惨叫声连绵不绝。

    片刻之后李布衣望着山谷外堆积的一帮子兵卒,以及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吕功旺随意的拍了拍拂尘。

    “滚!”

    “咕嘟.........”

    吕功旺颤抖着望着李布衣:“你是人是鬼!”

    李布衣淡淡的瞥了一眼吕功旺:“再不走,老道可以让你做鬼试试!”

    吕功旺急忙爬了起来望着一群鼻青脸肿的兵卒。

    “回去!”

    望着一群落荒而逃的背影,李布衣叹着气挠了挠耳朵朝着山谷走去。

    “老道明明不会打架,非要老道动手,何必呢?何必呢?”

    “一群练舞的都不行,你们更不行!”

    “瞎逞强!”

    “神相留步!柳之安有礼了!”

    正在走路的李布衣听到身后中气十足的声音脸色一僵,无奈的转身望去。

    “你怎么又........”

    “柳员外来了,老道寒舍蓬荜生辉啊!”

    “渴不渴,饿不饿,需要点什么尽管说,当自己家就行!”

    柳之安默默的摇摇头:“多谢神相,柳之安依旧为往事而来,不知道神相算数可曾更上一层楼?”

    李布衣脸色纠结的挠挠蓬乱的头发。

    “柳员外,老道是真的没那个本事!公朴子师叔寿终正寝之后,真的没有人再有这份功力了!”

    “不瞒你说,老道在道家修仙方面就是最差的存在,说是垫底的也不为过,你看看老道才一百三十多岁,须发都白了一小半了,皱纹都快比你多了,这还不明显吗?很显然就可以知道老道我的功力不行了!”

    “神相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柳员外啊,天意难违,天意不可违!”

    “老道我攒口血不容易!”

    “再吐啊吐真的会玩完的!”



    李布衣望着柳之安复杂的脸色无奈的摇摇头:“柳员外,老道言尽于此!”

    “不知道柳员外要不要去老道的草庐休憩片刻,饮上淡茶一杯?”

    柳之安默默的摇摇头,从身后柳远的手里接过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递到李布衣面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神相一定笑纳!”

    方才对吕功旺带着数个大箱子都不屑一顾的李布衣,淡笑着接过柳之安递来的小锦盒。

    “员外有心,老道就不客气了,权当与柳少爷结个善缘!”

    “所求无果,柳之安就不继续叨扰神相了,告辞!”

    “好走不送!”

    柳之安也不客套,直接朝着谷外的马车走去,轻轻地钻了进去,柳远自觉地抽着马鞭调转马车朝着大道之上缓缓而去。

    李布衣望着马车远去的背影,挥着拂尘掐算了片刻,随后脸色复杂的叹了口气。

    “天道显威仪,众生皆蝼蚁。”

    “人力妄想与天斗,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啊!”

    马车内柳之安老神在在的扣弄着手上的扳指,轻轻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

    “柳远,长小姐从关外见大少爷回来了没有?”

    柳颖轻轻地挥着鞭子微微回头点了一下:“已经接到了长小姐的传书,今天下午应该就能与老爷您碰面!”

    “现在咱们是回府,还是去别的地方?”

    “回府,老夫要给张狂去书一封,让明礼这孩子去参军!”

    柳远一怔诧异的回头望了一眼柳之安:“老爷,柳远斗胆多一句嘴,希望老爷不要见怪!”

    “说说!”

    柳远沉吟了一会:“老爷,二少爷虽然这段日子不停的在柳一的教导下勤加练武,可是我观其似乎并无参军之意。”

    “老爷若是强行让其参军,未免不太美妙。”

    “毕竟二少爷已经成家立业,二少夫人那边同意不同意还不知道呢!”

    柳之安沉默了片刻,淡漠的声音响起。

    “事关我柳家安危,他不去也不行了!”

    “而且明礼这孩子一直都有效仿他大哥光耀门楣的意思,也曾数次表示想要去参军,不然的话老夫也不会做这个决定。”

    “以他在柳一那里学来的本事,在战场之上只要不作死,想要自保不成问题。”

    “立了战功,博一个爵位回来,将来也就多了一份自保的实力。”

    “老夫不信命,可是对于这种虚无的东西却怀有敬畏之心。”

    “唯恐万一,不得不防啊。”

    “明礼能闯出一个名头来,对于柳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柳远沉默下来,不在说什么,静静地挥着马鞭赶路。

    车厢内的柳之安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抽一张已经发黄的宣纸,仿佛微微一用力这张宣纸就会支离破碎。

    柳之安轻轻地打开宣纸翻看了起来,望着纸上的几个大字脸色惆怅的嘀咕起来。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怔怔的望着宣纸出神良久,柳之安小心翼翼合上宣纸装入锦囊再次贴身放了起来开始闭目假寐。

    “儿啊,希望公朴子这个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家伙对你命格的批语是错误的!”

    “老夫潜心这么多年培养的势力希望进来有一日真的会用不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之安感觉到马车一顿,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爷,到家了!”

    柳之安点点头,钻出马车朝着家中赶去。

    “小的参见老爷,长小姐已经在书房等候老爷多时了!”

    “知道了,老夫这就去你先退下吧!”

    “是,小的告退!”

    望着送马车离开的柳远柳之安整理了一下衣袍直接朝着后院书房走去。

    片刻之后柳之安望着大开的房门径直走了进去,柳夫人,柳颖两人正坐在椅子上乐呵呵的闲聊着。

    见到柳之安回来,柳夫人轻笑着站了起来眼神期待的望着柳之安:“老爷你回来了,见到神相了吗?”

    柳之安脸色惆怅的望着柳夫人:“见到了,情况还是一如既往!”

    “夫人,你也别太担心。”

    “这种东西没有丝毫的根据可言,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公朴子当年已经老眼昏花了,万一看错了也说不定,放宽心,诸事有老夫扛着呢!”

    柳夫人娥眉蹙起,默默的叹了口气:“小妹,你跟老爷先说话吧,嫂子去吩咐厨房给你们做点酒菜!”

    柳颖微微颔首:“有劳嫂子了!”

    柳夫人莲步轻移走出了书房,柳之安直接坐到了首位之上淡淡的望着柳颖。

    “见到志儿跟小溪了吗?”

    柳颖正色的点点头,也许除了在柳大少面前柳颖才会变得言行举止轻佻的很。

    “见到了,跟小溪小两口过得别提多潇洒惬意了,放羊牧马,男耕女织的过着世外桃源的生活。”

    柳之安端起的茶杯又放了下来,没好气的吁了口气。

    “小王八蛋小日子过得倒挺舒心,却不知道老子跑前跑后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对于谍影密探他的意思是什么?除掉还是放掉?”

    柳颖静静地望着柳之安:“祸水东引,将此事的目光引到一干藩王的身上,尤其是蜀王李云龙那边要特殊照顾一下!”

    柳之安一愣苦笑了两声:“小王八蛋倒是挺记仇,看来青莲丫头当年跟蜀王之间的事情这小子如今还是耿耿于怀啊!”

    柳颖默默摇头:“大哥,应该不是因为这件事!”

    “根据影杀卫的汇报,当初小明明在城外遭遇了一场刺杀,不知道因何根据,小明明怀疑到了蜀王的身上!”

    “小妹想,这才是小明明对蜀王一直无法释怀的原因!”

    柳之安轻轻地叩击着桌案:“老夫想起来了,当初金女皇完颜婉言也在,那么志儿有没有说对将来大势所趋的看法?”

    柳颖俏脸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似有挣扎之意。

    过了很久柳颖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天下之主,换一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柳之安眼神一眯,透出一股令柳颖都心悸的光芒。

    “志儿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他说只要大军在手,西域诸国就是最好的例子!”

    柳之安慢慢的闭上了眼眸,霎时间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小妹,走到这一步你后悔吗?”

    柳颖微微摇摇头:“没什么好后悔的,若是真的如公朴子所言的那样,柳颖身为云家的少夫人,到时候一旦应验,云家一样跑不了,也会受到牵连。”

    “小妹认为小明明在关外闲聊时,有句话说的很对!”

    “忠心的前提是活着,是保证自己还有命忠心!”

    柳之安穆然睁开了眼眸。

    “既然如此,昔日被剿灭的白莲教是时候该重出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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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家的客厅之内,大总管曾海可怜巴巴的望着脸色同样为难的齐韵。

    “护国夫人,您就可怜可怜咱,别为难咱了,陛下真的有很着急的事情召见定国公,你就告诉咱一声,定国公到底去哪里了?”

    “这都几个月没上朝了,是在家静心休息,还是去了远方,总得有个地方吧!”

    齐韵是李政亲自封赏的护国一品贞洁夫人,虽然李政已经驾崩而去,可是命妇的爵位在此,纵然是大内总管曾海也不敢在齐韵面前端着架子。

    否则一旦传出去被御史言官上纲上线,参奏自己一个藐视先帝的罪名,自己大内总管的位子也就做到头了。

    曾海比谁都清楚,宫里那些见了自己恭敬有加的几个大太监巴不得取而代之,接替自己的位置呢。

    自己不是老祖宗,可以毫无留恋的撒掉大总管的位置去为先帝守灵。

    老祖宗坐了多少年,自己才坐了多久,这威风八面的位子自己还没有享受够呢,岂能便宜了他人。

    是故,纵然柳大少不在,曾海在齐韵面前也只能乐呵呵的陪笑着。

    陛下对定国公的看中,别人不知道曾海身为贴身大总管岂能不知道。

    自己脑子又没有被驴踢,何必想不开跟人家作对呢。

    就算不说定国公方面,护国一品夫人也不是自己一个区区正四品上的大内总管可以小瞧的。

    齐韵无奈的望着曾海:“大总管,不是臣妇想要为难你,臣妇真的不知道夫君去了什么地方。”

    “数月前夫君换了一身衣物,提着包袱就出门了,去了什么地方除了夫君之外,真的没有别人知道了!”

    “臣妇斗胆一问,陛下如此着急召见夫君,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臣妇之后我马上安排人去寻找夫君告知他缘由!”

    “只有知道事情紧急,夫君才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啊!”

    曾海犹豫了一下,望着站在齐韵周围的几个丫鬟露出欲言又止的脸色。

    齐韵马上领会过来,对着几个丫鬟挥挥手:“你们先退下!”

    “是,少夫人!”

    几个丫鬟走了之后,曾海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咱就不瞒护国夫人了!”

    “如今春税正是要到了该征收国库的时候,户部早已经奉命开始给各地州府下发告令,三月内大龙州府所有州府县衙必须要将税收交到国库之中!”

    “可是如今都两个月了,尚有三十多府,一百七十多州县的税收尚未交接齐全,国库现在有很大的空缺需要补充。”

    “户部催缴的官员已经全部派发下去了,可是截止目前才七个府刚刚交齐税收!”

    “陛下还有户部大小官员官员急的是焦头烂额啊!”

    “要知道北出在即,大批大批的银子粮草跟流水似的往外出,一旦国库出现了问题,整个大龙都要为此动荡啊。”

    “户部,兵部在定国公这位辅政大臣的名下,户部出了这等大事,已经超出了姜尚书的处置范围,必须要定国公出面才行。”

    “其余四位辅政大臣尚书陛下,想要暂代一下定国公督办户部之事,可是姜尚书除了定国公之外,其余四位辅政大臣一概不认!”

    “陛下的旨意姜尚书倒是不敢拒绝,可是陛下刚刚登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重大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才能完美无缺!”

    “想了几个法子都被姜尚书有理有据的劝了回去!”

    “其余四位辅政大臣的命令全都被姜尚书搁置一旁了,陛下也没有好法子,只能传见定国公上朝!”

    “护国夫人,咱不是危言耸听,一旦税收无法按时缴纳齐全,将来北征出现了饷银,粮草供应不上,后继难支的问题!”

    “我北出的大龙百万将士全都要处在危机之中!”

    “可以说,此事已经到了事关国体的时候!”

    “陛下与其余四位辅政大臣,六部尚书御书房商议了一下,已经打算启用各地州府的应急府库,先把国库这个窟窿给补上!”

    “要知道,先帝在位数十年,我大龙才启用了两次应急府库,陛下如今刚刚登基就要应急,传扬出去,陛下在民间的声望打击将会很大!”

    “所以陛下才如此着急召见定国公入宫!”

    “看看定国公有没有办法处理一下税收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三十多大府为何迟迟没有交齐税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如今姜尚书虽然在处理这件事情,可是根本走不开啊,双手难为天下事!”

    “定国公再不上朝,朝堂都要发生混乱了!”

    齐韵听了曾海的话,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态势。

    可是她不是不想告诉曾海夫君的去向,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夫君去了哪里。

    大概方向只知道是在草原,放羊牧马已经说明了云小溪的大概方位。

    可是草原这么大,齐韵如何得知夫君去了什么位置。

    “大总管,是不是各地州府的粮食出了问题,从而导致税收无法按期缴纳齐全?”

    “陛下跟姜尚书起初以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是各地州府的奏折全都是丰收情况啊,既然是丰收不应该缴纳不了赋税啊!”

    “大内侍卫已经在调查的路上,不出两天想来就该有结果了!”

    齐韵沉吟了一下:“会不会是各地州府的官员为了彰显自己的政绩,瞒报了粮食的情况呢?”

    “不排除这种可能,北出之事尚在几位重臣的密议之中,消息不曾传出,毕竟各地州府的官员也不知道陛下有意今年北出的事情,更想不到税收缴纳的如此紧急!”

    “若是真的彰显政绩,欺辱陛下年幼,瞒报产量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将其抄家灭族都没有用了,军机大事耽搁不得啊!”

    齐韵娥眉紧蹙的望着曾海:“大总管,臣妇明白了,一定会马上派人前去寻找夫君,将此事告知,让其火速回京!”

    曾海失望的望着齐韵:“定国公真的不再府中?”

    齐韵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真的不在,事态严重,臣妇有几个脑袋也不敢拿此事开玩笑!”

    “好吧,咱先回去禀报陛下,看看暂时能不能托住一下!”

    “有劳夫人火速通知定国公还朝了!咱先告辞了!”

    “臣妇送送大总管.........”

    “夫人留步,告辞!”

    齐韵望着曾海离开的身影似乎想到了什么,俏目一亮:“大总管等等!”

    曾海急忙转身期待的望着齐韵:“夫人可是想到了定国公的去处?”

    “没有,臣妇想起了来了,夫君离开时曾留下了一副锦囊,说一旦有事情发生便打开锦囊!”

    曾海惊喜的望着齐韵:“太好了,有劳夫人取来锦囊!”

    “大总管稍等,民妇这就去取来!”

    片刻之后齐韵手里捧着一张宣纸小跑出来。

    “有办法了,夫君说一旦税收发生了变故,可以捕捉各地田鸟验证各地州府奏折是否属实,是否彰显政绩,粉饰太平!”

    “只要金殿验鸟,真相便可明了!”

    曾海茫然的望着齐韵,脸色有些伤感之意:“验......验什么?”

    齐韵一怔,瞪了一眼曾海,将宣纸一甩丢给了曾海。

    “呈交给陛下,他自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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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羽正在御书房脸色阴沉的踱步着,身边坐着一群大气都不敢出的一些重臣!

    户部尚书姜远明同样脸色晦暗的坐在一旁用算盘扒拉着,不时地在一本账本之上记录几下。

    “老奴曾海参见陛下!”

    李白羽望着跑进来的曾海脸色稍微平和了一下:“老曾,定国公可能召见来了?”

    曾海无奈的摇摇头:“陛下,定国公真的不在府里!”

    右相童三思眉头紧皱的摇摇头:“岂有此理,先帝在位期间定国公便一直懒惫朝政,如今身为辅政大臣更是几个月不曾露面!”

    “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定国公如此行为乃是荒玩忽职守,渎职懈怠,论制当杖责二十,官降三级才能以儆效尤,警示百官!”

    童三思的语气很重,按说一脉相承,师兄弟更应该相互扶持,然后一直童三思尽心尽责多年,对于柳大少这位同是当阳书院出来老乡师弟实在是瞧不上眼。

    身为臣子,却如此懈怠朝事,百官若是全部效仿,国将不国矣。

    其余三位辅政大臣六部尚书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附和什么,静静地坐在一旁瞄着李白羽的神色!

    李白羽眉头紧皱,瞥了一眼童三思并未说什么,将目光望着弓着腰的曾海:“老曾,定国公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曾海取出齐韵丢给他的宣纸:“陛下,护国夫人也不知道定国公的去向,不过护国夫人给了咱一张宣纸,说是定国公留下的锦囊!”

    李白羽眼前一亮:“快快拿来!”

    “陛下请过目!”

    李白羽接过书信直接朝着龙椅走去,轻轻地翻看了起来。

    御书房的一干大臣脸色各异的望着李白羽手里的宣纸,相视了几眼全都静坐远处缄口不言。

    姜远明打算盘的举动顿了一下,抬眸微微瞄了一眼又继续扒拉起来算盘。

    “皇兄在上,臣弟柳明志有礼!”

    “臣弟遵循父皇遗诏,督办兵部,户部之事,一日不敢懈怠!”

    “国库事关国体,不容轻视。”

    “臣弟督办户,兵两部,自然对两部之事,事无巨细,悉心处置。”

    “宣德二年,父皇初登大宝,登基为帝。”

    “宾州府,原州府,睦州府........二十七大小州府为彰显政绩,欺辱父皇年幼,政事尚未悉数掌握,胆大包天隐瞒辖地粮产一事,其结果可谓触目惊心。”

    “小弟偶然观之,熟记于心引以为鉴!”

    “唯恐皇兄初登大宝,会有大胆狂徒官员以为陛下初登大宝,宅心仁厚,未有父皇雷霆之手段!”

    “会令旧事重演,让惨训再临朝堂!”

    “眼下吾朝即将北出,国库之事乃是重中之重,不容有丝毫的马虎,否则臣弟与父皇十年如一日的筹谋将付之东流。”

    “再遇一统之机不知将是猴年马月。”

    “皇兄见到此书,便说明粉饰太平,谎报粮产之事将继父皇之后再次上演。”

    “臣弟此次外出,乃是处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

    “一旦税收之事出现怠缴之状,皇兄即刻派遣大内侍卫前去怠缴州府捕捉田地周围的鸟雀!”

    “只要鸟雀腹中全是粮食,说明怠缴情有可原,反之谎报国事,当重惩之!”

    李白羽脸色淡漠的放下手里的宣纸,眼神冷静的吐了口一气。

    “传旨............”

    ..........

    “婉言,月儿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山海关鹰嘴岩,柳大少嘴里叼着一根草栀倚在山岩之上,期待的望着盘膝坐在鹰嘴岩之上的女皇!

    女皇脸色复杂的望着有些吊儿郎当的柳大少,思索了良久女皇静静地望着柳大少。

    “不过分的要求都可以满足老娘,换月儿不参与三国交战之事!”

    “没错,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月儿出了事情你我都将悔之晚矣!”

    “我知道月儿是少有的军事奇才,但是月儿的身份可是金国的唯一的小公主,有完颜叱咤这个老匹夫还有一些老将在,怎么着也轮不到月儿亲自征战吧!”

    女皇皓目转动了几下,不知道是认同还是反驳的点点头。

    “朕觉得你更害怕有朝一日会与月儿在战场之上父女之间兵戎相见!”

    柳明志一愣默默地叹了口气。

    “你说的很对,我确实不想跟月儿兵戎相见!”

    “老子打女儿,女儿打老子!”

    “无论谁胜了,传出去都够天下贻笑大方的!”

    “更重要的是月儿始终年纪太小了,她无论在军事方面有着多么出众的天分,可是年龄的缘故终究会限制她的眼界!”

    “我怕万一伤了她!”

    “我答应过她,永远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可是做坐镇中军大帐,无法亲临战场,有些事情根本无法在我的掌控之内!”

    女皇皓目之中有些隐晦的异色:“你就那么确定你会挂帅出征?”

    柳明志默默地摇摇头:“不确定,更是因为如此月儿才不能参与征战之事,我舅舅张狂他们那些老东西可不会因为月儿是个小丫头而心慈手软!”

    “战场之上只有敌人,没有男女之分!”

    女皇沉吟了片刻静默的望着柳大少:“你觉得你可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我想你对月儿的爱不会比我少多少!”

    “月儿受到了伤害,你我都会痛不欲生!”

    “朕考虑考虑,书信来往吧!”

    柳明志犹豫了一会,默默的点点头。

    “我回去之后会一直等你的书信!”

    “唉........”

    “婉言,事已至此,咱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师弟,你我之间都明白那一纸文书早已经名存实亡,你做好了准备了吗?”

    女皇微微摇头:“没有!”

    “那你觉得金国会有几成胜算?”

    女皇思索了片刻脸色有些惆怅:“不足五成!”

    “怎么会这么少?”

    “呵呵.......大龙多年来少有战事,一直在休养生息。”

    “李政励精图治,又有你这位国士之才尽心辅佐!”

    “反观金国,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从几位皇叔的叛乱中缓过劲来,已经落后了大龙很多步!”

    “你又帮助大龙一统西域,无数的精良战马源源不断的输送大龙装备起来!”

    “金国虽然从边关互市得到了不少好东西,可是你们大龙相比金国来说只多不少!”

    “五成胜算可能都是婉言的一厢情愿。”

    “如今的大龙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大龙!”

    “金国再怎么蒸蒸日上比起大龙依旧是差了几分!”

    “这点婉言很有自知之明,不想掩盖什么!”

    “婉言倒是想多稳定的发展几年,增加国力,可是你这个婉言的男人,月儿的亲爹,却从来没有给过婉言机会。”

    “婉言不怨你,你生在大龙,忠心为国乃是本分,要怪就怪天意弄人!”

    “婉言做了那么多算计你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是不是觉得婉言为了一统天下有些太过不择手段了!”

    柳明志眼神黯淡的摇摇头。

    “婉言,实话实说,我从来不觉得你有什么错!”

    “你我只是立场不同而已,我能够理解你,正如你能够理解我一样!”

    “设身处地的想想,我若是你,只怕会做的更决绝!”

    “呵呵........”

    女皇嗤笑了两声:“谢谢你的理解!”

    “无论天下任何人指点婉言手段如何卑鄙,多么不光明,婉言都会正气凛然告诉他!”

    女皇缓缓站了起来,凝望着山海关的无限美景,一股难言的气势迸发出来!

    “柳明志,朕!完颜婉言,为国为民,何错之有!”

    “唉.....婉言,希望咱们能够遵守彼此曾经说过的话!”

    “无论谁会一统天下,都不伤害彼此!”

    女皇默默的闭上皓目暗叹一口气!

    “没良心的,婉言此生,六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惟愿来世。”

    “身负山河,心付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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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

    一声爹爹令吊儿郎当的躺在石块上的柳大少整个人一激灵,直接窜了起来朝着北方张望而去!

    女皇也娥眉蹙起,微微侧首瞥向了身后。

    不远处一身得体龙袍,头戴平天冠的小可爱正笑意连连的提着衣摆朝着柳大少飞奔而来。

    身后是几个一脸担忧生怕小公主绊倒的宫女。

    “乖女儿,慢点慢点,别磕着了!”

    女皇无言的望着一脸焦急朝着女儿跑去的柳大少缓缓吁了一口气。

    自从认识没良心的家伙以来,能够令其骤然色变的也只有他的这些儿女了。

    小住柳家的时候对于柳依依她们几个女儿还好一些,毕竟天天见面,女儿落月则是不同。

    数月不见一次乃是常态,没良心的只要一见到女儿必定失态。

    见到没良心的对于女儿如此的宠溺,并未因为她是金国人而疏远,反而比其余子女更好,女皇一直之间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幽怨。

    这个家伙来见自己从来没有急迫到。

    小可爱已经九岁多了,身高已经长高了一大截。

    粉玉雕琢的模样也越发的精致了,隐隐约约有了女皇几分的影子。

    见到迎接自己的爹爹,小可爱一个飞扑朝着柳大少的身上窜去。

    柳大少抱着小可爱乐呵呵的笑着:“哎呦呦,月儿长大了,爹爹都快抱不动了。”

    小可爱小溪溪的望着柳大少,凑着小嘴在柳大少的脸颊之上猛亲,霎时间留下了一大片的口水以及不太明显的唇印。

    脸上湿漉漉的有些不舒服柳大少也没有生气的模样,更舍不得伸手擦去。

    望着抱着自己脖子满眼之中都是思念之意的女儿,柳大少转身朝着女皇走去。

    “月儿,你娘不是说你在处理朝事吗?怎么来山海关了?”

    小可爱伸出小手揪了揪柳大少的耳朵,却舍不得用力。

    “爹爹,月儿昨天处理朝事,今天是大修沐的第一天呢!”

    “听慧儿姨母说爹爹来了,月儿马不停蹄的就来找爹爹了呢!怎么?爹爹见到月儿不高兴了?”

    见到小可爱有些老气横秋的小大人模样,柳大少空出一只手捏了几下小可爱翘挺的琼鼻。

    “爹爹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呢,昨天没有见到你爹爹还很失望呢,不信你问你娘亲!”

    “你娘亲说你今天修沐,爹爹都没舍得走,特意在山海关等你,你来不来爹爹都打算在这里等你一天呢!”

    柳大少才不会承认自己多呆了一天是因为女皇想爽爽的缘故。

    孩子嘛,小时候不骗一下长大了就不好骗了!

    小可爱重重的点点头:“月儿相信爹爹!”

    女皇翻了个白眼,想不到柳大少连女儿都骗。

    不过想到柳大少多待一天的原因,女皇脸色有些发红,并未拆穿柳大少谎言。

    对于女儿总不能说那些羞于启口的话题吧。

    孩子嘛,这个时候不骗,长大了还怎么骗!

    女皇微微转动了一下腰肢:“月儿,政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小可爱望着柳大少小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小嘴说道。

    “月儿已经下旨让兵部,十二卫的大将军会面了,户部正在调集粮草,兵马司的所有战马都已经开始往南疆十二城调防!”

    柳大少面无异色的望着小可爱,丝毫没有惊讶的模样。

    这个情况小可爱说不说其实并无大碍,纵然小可爱不说,柳大少也早就猜测到金国已经开始紧急备战了。

    因为大龙同样如此。

    自己虽然没有去师弟的呼延王庭去拜访一下,然而呼延莲露出现在卓玛部落绝对不是偶然。

    想来呼延筠瑶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已经进入了紧急备战的状况。

    女皇并未说什么,显然也默认了小可爱透露的话语。

    女皇心知肚明,柳明志跟自己一样都是聪明人,既然如此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静静地望着有些踌躇的小可爱,女皇微微笑着点点头:“你处理的很好,再接再厉!”

    “嗯嗯嗯,月儿知道了!”

    女皇转眸望向了柳大少,望着柳大少波澜不惊的脸色:“怎么?需不需要月儿给你讲讲十二城驻扎兵马的具体人数?”

    “顺便再将军事部署的意图一并给你讲解清楚?”

    柳大少一怔,无奈的望着女皇。

    “我什么都没说,怎么搞得我像是来刺探情报一样。”

    “当然了,你要是敢说,本少爷就敢听!”

    女皇瞄了一眼不远处护卫小可爱前来山海关的上千精锐铁骑幽幽一笑。

    “老娘当然敢说,就怕你不敢听!”

    柳大少顺着女皇的目光望去,见到了上千铁骑自然明白了女皇话中的意思。

    “你敢说,本少爷就敢听。”

    “本少爷未必能从这么多骑兵中杀出一个重围,可是不远处就是颍州城,我想走,他们不见得能够有留下我!”

    女皇苦笑了一声:“看来老娘就不该把益气丹给你吃了,不就是突破了半步先天吗,至于这么膨胀吗?”

    “可惜了,老娘喂狗吃它还知道对着老娘摇摇尾巴,给你吃了却增加了一个劲敌,罢了,就当老娘眼瞎了,将这么好的丹药暴殄天物了!”

    小可爱见到娘亲跟老爹唇枪舌剑的模样,大眼睛不停的轮转。

    “爹爹,娘亲,月儿饿了,你们别说了,快给月儿去弄些吃的!”

    小可爱一说饿了,柳大少脸上马上全是心疼的神色。

    “爹爹错了,都是爹爹粗心,月儿想吃什么,爹爹马上给你准备!”

    “烤肉!”

    柳大少望向了女皇,他记得昨天打的野兔子还有烤好的半只没有吃完!

    “婉言,昨天不是还有半只烤兔子的吗?”

    女皇娥眉倒竖瞪了柳大少一眼!“看老娘干什么,老娘昨天那么累,晚上当宵夜吃了不行吗?”

    “你以为躺着不动就一点都不辛苦吗?”

    柳大少脸色一僵,望着一脸茫然的小可爱松了口气!

    “吃了就吃了呗,我也没说不行啊!”

    女皇娇嗔的白了柳大少一眼:“那你还愣着亮相,打猎去啊,饿着女儿了今天晚上饶不了你!”

    “咕嘟.......”

    柳大少一把将小可爱放下一股烟的飞窜而去。

    “乖女儿,稍等一会爹爹马上就回来!”

    小可爱诧异的望着柳大少飞速消失的背影望向女皇:“娘亲,爹爹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啊?月儿怎么听不懂呢?”

    女皇望着不求甚解的小可爱,俏脸有些不自然。

    轻轻地揉了揉坚挺的琼鼻。

    “没什么,打架输给娘亲了!”

    小可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怪不得跑这么快,大男人打架都能输给娘亲,是挺丢人的!”

    “是啊,你爹再强硬,也挡不住娘亲的三寸不烂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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