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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扎合尔淡定从容的走到齐良的身边:“齐兄,这是打算直接弃权了吗?”

    齐良怪异的看了一眼面容与中原人迥异的扎合尔,不知道他是从那里看出自己打算弃权的,迷之自信啊。

    不过扎合尔轻视的态度也将齐良的心神泛起了小小的涟漪,如此短暂的时间,而且是自己出的题材,他竟然能挥笔而就,果然这次金国来的人没有一个善茬。

    扭头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父亲,齐良不再犹豫,将柳明志在耳边诵读的那首诗准备给抄写下来。

    他到不担心柳明志会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既然柳明志想好了借口说是从自己姐姐口中听闻自己曾写下这首诗,就是打算将这首诗的命名权交给了自己。

    齐良还是有自信相信姐夫不会做那种翻脸无情的人,虽然没少从父亲口中听到过这个姐夫的不靠谱,但是齐良明白柳明志一定不会在这种关乎国家大义的事情上手脚。

    似乎古人对古文已经耳熟能详,也或者是天赋异常,柳明志抄袭杜诗圣的《蜀相》再次被听过一次的齐良抄袭了下来,分毫不差。

    站在齐良身边的扎合尔看着齐良一字一句的诗词脸色越来越难看,同样是描写古贤,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诗词虽然不错,可是比起齐良写下来的《蜀相》从表面道意境都已经超出了自己。

    自己写的秦相更多的关于张仪的生平经历,而齐良86小说的蜀相则是关乎家国天下的感怀。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这两句就足以碾压自己的诗句。

    一骑绝尘入咸阳,雄才大略扫虽然不差可是比起这句诗的意境就已经低上三分。

    扎合尔自傲但是绝不自负,他明白自己输了。

    齐良放下手中的毫笔平静的看着扎合尔,同样是作弊,齐良的心境不知道比当初自愧的秦斌强上多少,秦斌终究是心中自卑,没有齐良这种常在官场中走动的人自信心强烈。:

    “扎兄,如何评比输赢?”

    扎合尔一如当初闻人政被柳大少称呼一声闻山长的窘迫表情:“祁兄,扎合才是我的姓氏。”

    齐良也有些窘迫起来,扎合尔的名字本就怪异,与汉人姓名多有区别,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扎合才是姓氏。

    “齐良无礼,扎合兄不要见怪。”

    扎合尔毫不介意的摆摆手:“我是西域人,名字与中原人多有不同,齐兄叫错了也不奇怪,扎合尔已经习惯了,齐兄不必介怀。”

    齐良吁了口气“既然如此,齐良在客套就有些虚伪了,不知扎合兄如何定输赢!”

    扎合尔忧心的看了一眼万阳的位置:“扎合尔的诗比不上齐兄的诗,扎合认输了。”

    “什么?扎合尔竟然认输了?”

    “姓齐的龙国人都没有看过他的诗词,他竟然直接认输了。”

    “我早就说过扎合尔乃是西域人,肯定心不齐,你们不听。”

    金国使团议论纷纷的声音使得扎合尔一颤,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的走到齐良的书案前:“齐兄,可否将你我二人的诗词给诸位传看一下。”

    “自然可以,扎合兄请便。”

    扎合尔也不作假,直接取起两张宣纸向着万阳走去:“统领,请看!”

    万阳脸色难看的结果扎合尔手中的宣纸细看了起来。

    “我曾从贡院的榜单哪里见过此人秋闱高中的榜单,他绝对作不出这样的诗词。”

    贡院会将前十名的试卷张贴在贡院之外供给所有士子参考,万阳既然带人挑战江南士子,自然会对那些佼佼者加以关注,前十名的榜单他一一细看过,齐良的文笔绝对没有这么好。

    万阳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柳明志,方才他们二人在一旁嘀嘀咕咕半天,肯定少不了这个家伙在捣鬼。

    “当真是留你不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太过张扬了!”

    柳明志也在时刻关注着万阳这边的情况,当他听到扎合尔认输的时候便知道十有齐良是抄袭了自己抄袭的诗句,诗圣之所以被叫做诗圣,靠的不是别的,就是诗词,诗中圣人,哪一首拿出来都是非同凡响,其实你们这些......咱们这些渣渣可以理解的。

    看着万阳看来的目光,柳明志微微张口:“xxxxxxxxxxxxx!”

    果然,万阳的脸色更难看了,虽然他不清楚柳大少说的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坏。

    将手中的宣纸抛给了扎合尔:“你不是败给了那小子,而是败给了一个臭不要脸的混账玩意。”

    扎合尔接过宣纸疑惑的看着万阳,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统领,扎合尔该怎么做?”

    “直接认输吧,传看下去也是《蜀相》比《秦相》更胜一筹,你以为你做的诗能超过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家伙吗?”

    “统领,你的意思是...........”

    “没有证据,无可奈何,认输吧!”

    “是统领!”

    扎合尔走到高台之上:“此次比试扎合尔认输,但是扎合尔有一句话要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但求无愧于心!”

    齐良神色这才有些不自然,他知道扎合尔一定是发觉什么了,却没有拆穿自己。

    扎合尔路过齐良身边的时候,神色难看的摇了摇头,一语不发的走下了擂台。

    “小舅子,不要放在心上,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这场比试可不仅仅只是比试!”

    “姐夫,我............”齐良欲言又止。

    柳明志看了看天地,最后看了看齐良:“此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保证不会有他人知晓,再说了金国人本就是敌人,坑敌人而已,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看着陷入了沉思的齐良,柳大少将目光再次看向了万阳,丫的竟然让我小舅子不安:“xxxxxxxxxxxxxx!”

    李玉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了双眼看着齐润二人:“怎么样,本王就说吧,这家伙不要脸的很那!”

    齐润无奈的赔笑,他能说什么,王爷是认定了自己的这个女婿不要脸皮了,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他得为了女儿的脸面着相不是。

    “诗词比试,获胜者,江南士子齐良。”



    在下不才金国士子张嚣,嚣张的张,嚣张的嚣。愿意向江南的诸位兄台讨教书法,哪位兄台愿意登台赐教?”

    看着走上中央擂台的年轻士子,江南的众人皱了皱眉头,张嚣果然不负其名,行为乖张嚣张无比。

    虽然张嚣的话语带有敬语,可是脸上没有丝毫恭敬的神色,神态倨傲无比,纵然面对高台之上的李玉刚几位前辈也是如此。

    柳明志扣了扣鼻孔在秦斌的衣袍之上抹了抹:“秦兄,这玩意是怎么活这么大没被人打死的,真他么的神奇。”

    秦斌嫌弃的挪了挪身子,你丫的还有脸说别人,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逼数吗,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好不好,鼻屎往哪抹哪。

    秦斌皮笑肉不笑的哼唧两声:“不禁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有人其实也可以为所欲为,这家伙十有八九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不被打死。”

    柳明志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肯定是大户人家........奶奶的你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秦斌促狭的笑了笑,没有了跟柳明志刚认识之时的拘谨,经过半天时间的交流他发现柳明志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嚣张跋扈,反而有种平易近人的感觉,知道开开玩笑柳明志也不会生气。

    “柳兄倒是有点自知之明啊!”

    “行啊秦斌,你有种,你是忒有种,放学.......鹿鸣宴结束之后迎客酒楼等你,喝不死你跟你姓。”

    秦斌轻轻地摇摇头:“秦某不去!”

    柳大少得意的笑了:“嘁,怂蛋!”

    “柳兄酒品不行!”

    “我说姓秦的,你可不要胡说,小爷的酒品不知道多好,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秦斌端起柳明志的酒杯嗅了嗅随后玩味的摇摇头:“柳兄,你腰间的水葫芦怕是快要喝干了吧!”

    柳大少下意识摸了摸了腰间的小葫芦低下头看着秦斌:“你都看到了?”

    “你掺水时那么光明正大,秦某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到,我说柳兄你家的酒楼不会也掺水了吧?”

    “怎么可能,柳家做生意想来堂堂正正怎么可能干这种勾当!”

    “所以柳兄承认自己酒品不好了?”

    柳大少整个人都纠结了,怎么又绕到酒品上了,悻悻的笑了笑:“这个..........主要是出门在外,娘子交代,少喝酒水,多吃蔬菜,你看这酒水喝多了伤身,蔬菜吃多了健胃消食,多好。”

    秦斌看着耍无赖狡辩的柳明志轻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这货脸皮怎么练的。

    “柳兄,林扬明林兄登台了!”

    柳明志坐正身躯,再次扣弄起鼻孔,不时地抹在秦斌的衣服上:“这张嚣如此嚣张,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是有真才实学,有本事的人脾气大点也正常,不知道林兄能不能应付的了!”

    秦斌郁闷的看着衣袖之上的一块块鼻屎:“柳兄,说话没问题,能不能不要往我身上乱抹东西。”

    “额,这个,这个,主要是我的衣服贵,弄脏了可惜!”

    秦斌无语,好他妈牛逼的理由,我竟无言以对。

    “张兄,江南士子林扬明有礼了!”

    张嚣静静地点点头:“我不喜欢客套,叫我张嚣便好,张是嚣张的张,嚣是嚣张的嚣。”

    林扬明看着好似不近人情的张嚣无奈的点点头:“张嚣,不知道想比试何种书法?草书?楷书?隶书?篆书?”

    “你擅长什么书法?”

    林扬明皱皱眉不知道张嚣是什么意思:“林某擅长草书!”

    张嚣眉头一挑轻轻颔首:“那好,咱们便比草书!”

    林扬明心中火气骤起,这张嚣竟然如此嚣张,明明是金国先手,偏偏比试自己最擅长的书法,这不是瞧不起自己又是什么?

    “统领?张嚣此举是否不妥?明明是咱们出题,他竟然要比试姓林的最擅长的书法,万一出了岔子可就不妙了。”

    万阳神色平静的摇摇头:“张嚣,嚣张的张,嚣张的嚣,没点真本事怎么敢用如此狂妄的名字,他年纪虽然尚小,可是说起书法的境界在金国所有书法大家之中能排前十位,无须担忧。”

    “是,属下失礼了。”

    衙役仅仅换了几张宣纸,文房四宝都是上场比试诗词留下的物品,二人也不介意。

    研墨都省去了,直接开始提笔一蹴而就。

    张嚣手中的狼毫翻转腾挪一气呵成,字迹跃然纸上,字势强雄,笔法飘逸,矫若惊龙。

    红日初生其道大光,金国河山万里天下一统。

    这便是张嚣写下的内容。

    提笔落款,张嚣直接将狼毫摔在一旁,等候着林扬明的结果。

    林扬明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也开始收起手中的毫笔,仅仅在这一点上比起张嚣来说就略有不如,张嚣的书法飘逸自然挥洒自如,怡然自得。

    张嚣随意的扫了一眼李阳明的宣纸玩味的一笑:“林兄的书法果然不错,怪不得敢登台比试,字迹坚挺有力,墨迹力透纸背,将来必定是一代大家风范。”

    “谬赞了,区区十个字竟然消耗了这么大的精力,还是得多练练才是。”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奋发进取之心必成大器,可惜林兄你输了。”

    林扬明微微一愣,移步到张嚣的书案之前细细看了起来,然后茫然的看着张嚣:“同样是力透纸背,论起笔迹来说林某似乎没有不如吧?”

    张嚣邪魅的一笑,猛然抓起书案上的宣纸高高抛去,随后示意林扬明向书案上看去。

    林扬明瞳孔微缩,紧紧地盯着桌子上的字迹神色微愣:“红日初生大道其光,金国山河万里天下一统!入木三分?”

    “想不到林兄倒是还有几分见识,张嚣说自己胜了?林兄可有不服?”

    林扬明神色低沉的倒退两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林某心服口服。”

    张嚣一句话都没有,神色倨傲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统领,张嚣不负众望!”

    “不错,退下吧!”

    “是!”

    张嚣沉着的坐回自己的位置,谁都没有发现他盯着万阳的背影眼神灼热,一丝占有欲在眼中弥漫。

    “最后一局许胜不许败,只要胜了最后一场,纵然是平局我金国也不算太过丢脸,只要京师荆统领带领的二十人胜了龙国国子监的士子,一样可以扬我国威。”

    “是,统领。”

    “统领,将军饮马虽然难得一见,可是未必没有奇人会解出这道题目,属下担忧。”

    “白仁,将军饮马乃是从西域流传来的题目,龙国人见所未见,又怎么能解得出来这道题目哪?”

    “属下也是担忧,万一..........”

    “那就更不能输了。”

    “第七场书法比试,金国士子张嚣获胜。”

    看着神色低沉的林扬明,柳明志叹了口气,这么嚣张还没被人打死果然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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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二章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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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田螺酿起源于山清水秀,风景如画的阳朔县。

    &nb民间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

    &nb光是从这句古老的谚语中,就不难让人了解到,阳朔县的风景环境更是比桂林市还要优美许多。

    &nb这句话也不是胡乱吹出来,真正去过桂林旅游的人才知道,其实阳朔的人流量比桂林市要多得多,环境也要更为优美几分。

    &nb桂林当地人都这么觉得,阳朔县比桂林市还要更像市曲,那里的房价物价都比市区还要贵多了。

    &nb还有人这么认为,如果来了桂林,没去过阳朔县旅游观光的话,就不算来过桂林。

    &nb除了环境美不胜收,阳朔县的美食也是跟他旅游环境一样出了名的,最著名的就是“阳朔十八酿”。

    &nb酿菜既是阳朔人的传统,又折射出阳朔人的饮食爱好。特别是在阳朔农村的许多大小宴席上,几乎是无酿不成席。

    &nb小小的阳朔弄出了“十八酿”:田螺酿、豆腐酿、香菇酿、茄子酿、苦瓜酿、柚子酿、笋酿、蘑菇酿、南瓜花酿、蛋酿、茄子酿、辣椒酿、冬瓜酿、香芋酿、蒜酿、蕃茄酿、豆芽酿、香菌酿等等,其中最负盛名的是田螺酿。

    &nb每个来桂林旅游的旅客去饭店吃饭,老板都这么介绍,十八酿其他十七酿都可以不尝,不过这个田螺酿可不要错过,它不仅味美,还有健胃消食之功效。

    &nb田螺酿是一款“质嫩滑”“味鲜”“瓤制”菜。

    &nb作此菜必须将田螺漂尽泥浆,切去尾壳,挑出田螺肉,再用螺肉加上配料,调料成馅心,调味适当,瓤制得法,掌握火候,才能做得别具一格。

    &nb制作此菜是很费工夫的,必须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制作时必须将田螺漂尽泥浆,切去尾壳,挑出田螺肉,再用螺肉加上其他肉菜,调成馅心,加入香料搅拌成糊状,塞入田螺肚子里,还须掌握火候,炒到刚刚熟,才能别具一格。

    &nb由于取自漓江自产的超大个田螺,烹制时加入姜末、鲜薄荷和三花酒,所以口感韧而嫩滑,一吸就把馅心吸出来,吮吸后满口肉香,香味绵长鲜美。

    &nb特别是它淡淡的薄荷味和三花酒味,够味够辣,堪称阳朔一绝。

    &nb“先生您好,您点的田螺酿已经做好了,请慢用。”

    &nb下单五六分钟后,工作人员端来一盆色香味俱全的田螺酿,放在桌子上,很是礼貌地提醒了一句。

    &nb田螺酿被一个巴掌大的盘子装着,一颗颗大拇指大的田螺平整摆放在一个比巴掌稍微大点的盆子上,田螺是一只只平铺着整齐放着,并没有朝上面堆放,只有一层而已。

    &nb加上盘子只是比巴掌大一点,上面的田螺用眼睛一扫都能数清个大概数量,顶多二十只左右。

    &nb之前餐馆的工作人员说,这小份的田螺可以够两个人享用,现在看来一个人都不够。

    &nb田螺身体就那么小的一个洞,二十几只,一个人吃连肚子都撑不到十分之一,哪里来的足够两人食用一说?

    &nb除非是按只算,一人吃十只过过瘾。不过按只算的话,一人吃一只,就是二人人份了,哈哈。

    &nb“嘶——”陆轩望着那一叠裹着浓浓汤汁的田螺酿,情不自禁地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出声赞叹道:“好香,光是闻味道,就让人食欲大增。”

    &nb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将两瓶啤酒和四个一次性杯放到桌子上,出声提醒说:“先生,您要的啤酒,请慢用。”

    &nb这里的服务人员很是用心,虽然唐明锐等人表示不吃,只是在旁边看看,但他们还是多拿了三个杯子。

    &nb“谢谢。”陆轩客气说了一声,就伸手去拿桌子中心的筷条桶,从中取了两只筷子。

    &nb他夹起了一直田螺放到嘴巴里面,然后用力“嘶”的吸了一口,一大团肉就融入他的嘴巴里面。

    &nb田螺酿内的肉一进入陆轩嘴巴里面,瞬息他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香味在口腔里面散开,并有一丝丝凉意开始从口中蔓延。

    &nb“嗯,香。”还没有嚼动,陆轩就不由被其芬芳的滋味给打动,忍不住出声赞叹着。

    &nb紧接,他慢慢蠕动牙齿,满满嚼动着口中的柔软,顿时一股软软又富有弹性的感觉充斥整个口腔,除此之外还有凉凉的味道,和极其浓郁的薄荷味。

    &nb那香味非常浓郁的馅料中,还带着一丝微微的麻辣感,想来店主在制作田螺酿的时候,在里面惨了点辣椒。

    &nb“好吃。”陆轩将肉团吞入肚子里面,又迫不及待提起筷子,在盘子内重新夹起一颗田螺放入嘴巴吸允。

    &nb第一只田螺味道就很不错,不过由于首次品尝,大概斟酌一下其中味道,就迫不及待吞进肚子里面,还没有细细品尝到其中的味道,故而陆轩再次试了一只。

    &nb第二只田螺包裹的肉丸进入陆轩口中,除了那让人火烧眉毛都忍不住要吃的味道外,陆轩还品尝出了其中蕴含的材料。

    &nb那是田螺肉和猪肉一起剁碎融合在一起,加上一些马蹄增加催催的口感,放入辣椒增味,以及生粉增加嚼劲。

    &nb还用了新鲜的薄荷叶以及增加香味,薄荷叶和田螺炒,简直是绝配,就好像下雨天配德芙巧克力一样。

    &nb陆轩觉得,能想到做这道菜的人,实在是太天才了!

    &nb“嘶——”陆轩忍不住又吸允了一颗田螺,沉醉在其美味中。

    &nb田螺酿身上的汤汁非常浓郁,加上里面惨了辣椒,才吃几颗,陆轩就觉得嘴巴里面有点微辣,需要一点水或者啤酒来润喉才行。

    &nb于是他取了一个杯子,打开一瓶啤酒,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

    &nb“爽!”冰凉的啤酒入肚,陆轩就忍不住开口赞叹了起来。

    &nb温热而又带有辣味的田螺酿,吃进嘴巴里面就像一团火,而啤酒就像冰水,两者一前一后进入嘴巴,犹如一下体验了冰火两重天那种极限快感,那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nb陆轩这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唐明锐的眼中,他眉头挑了挑,满是好奇地低声询问道:“有那么好吃吗?”

    &nb“恩,味道非常不错,绝对算是舌尖上的华夏美味,你们也可以试试。”陆轩点了点头回应道。

    &nb唐明锐赶紧摇摇头,回应说:“算了,你赶紧吃吧,我就不吃了。”

    &nb不知为何,唐明锐望着那田螺身上裹着的一层浓汤,就犹如看到自己拉肚子,排出来稀稀的大号一样,恶心极了。

    &nb像这种路边摊,打死他也不会品尝的,哪怕看着陆轩吃得津津有味。

    &nb“你们不吃就算了,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味道真的不错,可以试一试,哪怕冒着拉肚子的代价,也是值得感受一些这味道的。”陆轩微微一笑,淡淡和唐明锐说道。

    &nb说着,他筷子一动,又夹起一颗田螺,放到嘴巴里面吸允着。

    &nb一连吃了五六颗,他才放下杯子又喝了一杯啤酒,最好才望着唐明锐,声音轻轻地问:“说吧,你大晚上来找我,所谓何事吧?”

    &nb“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了,就是我从家族里面打听到,这次轩辕战队队长职位的斗争,极其的残酷,就连我们唐家都没有把握拿到轩辕战队队长的宝座。”唐明锐微微舔了舔嘴唇,声音轻轻地讲诉道。

    &nb陆轩无语,这样的回答,说和不说有什么区别?他早已经从墨清风那里了解到了,不过内心里面还是很感激唐明锐能把这种事情告诉自己。

    &nb“我知道了。”陆轩神色不变,淡淡回应了一句,紧接又提起筷子,夹起一颗田螺放入自己的嘴巴里面。

    &nb见他如此风平浪静面无波澜,唐明锐心里面不由有些一些不悦的感觉,盯着俩栓好奇呢喃一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紧张感,要知道这次斗争可是非常残酷,无数高手和天之骄子都参加,你这个现任轩辕战队队长,就木有那么一丁点压力?”

    &nb陆轩微微摇了摇头,淡笑说:“有什么还有压力的,只有尽自己力就好,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nb“我看你还真是不知道究竟有多么残酷,那本少爷就告诉你吧,里面可能有凝神八重的强者,那是我们唐家都忌惮的存在,面对这样的高手,我们唐家都不敢打包票说稳赢,别说你才凝神三重了。”唐明锐还是很好奇地盯着陆轩,疑声问道。

    &nb陆轩微微一笑,罢罢手解释道:“这些我都知道,墨清风已经和我说过了,不过就算知道将来很艰难,我又能怎么样?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还是顺其自然吧。”

    &nb“什么,墨清风和你说过了?”一听墨清风名字,唐明锐瞬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站起了身子,很是惊诧地说道。

    &nb下一刻,他又坐了下来,满是不可置信地望着陆轩说:“你和这个变/态见过面?他没把你怎么吧?”

    &nb“没有,我们交谈得很好,他还请我喝了一杯蓝山咖啡。”陆轩勾起嘴角,语气轻轻地回答道。

    &nb不过想到墨清风,那家伙竟然以身作则率手下在路边摊喝东西,可比眼前这个盛京最有名的纨绔低调太多。

    &nb你看,都是盛京来的大少爷,人家墨清风能吃路边摊,唐明锐怎么不能吃?

    &nb装逼!

    &nb“你们相处得很好?”唐明锐一听,顿时又好奇地询问起来。

    &nb陆轩点了点头,回应说:“不过你自称盛京最有名的纨绔,不过我觉得他,可比你嚣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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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统领客气了,今日鹿鸣宴能够如此别开生面,都是托了万统领的福气,如果没有万统领的到来想必今日的鹿鸣宴又会像往年一样冷冷清清。”

    “晚辈岂敢贪墨这份功劳,今日贵国鹿鸣宴如此别具一格跟在下没有丝毫的关系,都是某位仁兄在忙前忙后,贵国可真是人才济济,在下佩服佩服,同样让在下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乃是戏言,前辈万望不要放在心上。”

    万阳盯着柳大少针锋相对的说出了一句话。

    柳明志看着万阳指桑骂槐的模样非但没有声生气,反而洋洋得意挤眉弄眼起来,那模样仿佛在说小爷就是这么不要脸,有能耐正面对上我啊。

    万阳银牙轻咬,恨恨的瞪了一眼柳明志,这家伙当真就不知道脸皮为何物吗?不但不引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荣。

    赵丰收轻咳了两声,看向了齐润,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点什么,奈何齐润抬头看天似乎在沉思我是谁,我在那里,我为何而来。

    得,事情还得自己从中缓和调节才行。

    “万统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不要太过耿耿于怀,你能率领金国使团来江南调教,便是胜在两国邦交为重,说不准他日得闲,本官也心血来潮率领使团远赴金国见识见识。希望万统领不要嫌弃,多尽地主之谊才是。”

    万阳眼神一亮,马上消失不见:“如此以来最好不过,若是前辈前来,晚辈一定在金国扫榻以待期待前辈光临。”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大比已经结束,鹿鸣宴也将近尾声,事情了结之后万统领一定要在金陵城小住两日,不远万里奔赴江南只为大比岂不无趣,这金陵城风光无限哪!”

    “多谢前辈美意,江南物产丰富,晚辈一定会多留几日的。”

    “如此甚好,柳解元乃是金陵有名的人物,不妨就令其为金国使团的向导,让其好好的带领你等游玩一番!”

    “如此正合晚辈心意,晚辈先行谢过。”

    赵丰收点点头看向齐润:“齐大人,你作为金陵刺史,接下来的的话还是你来说吧!”

    齐润似乎已经想清楚了宇宙的奥义淡淡的点点头:“八雅大比,劳神费力,本官也不唠叨,诸位尽情吃喝。”

    “前辈美意,晚辈心灵,然而在贵地时间有限,晚辈想先去转转金陵城,游览一下闻名天下的名胜之地,就不多陪前辈饮酒了!”

    “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强留,万统领请便。”

    “万阳告辞。”

    “柳少爷,有劳了!”

    “干嘛?看着我干嘛?”

    “先前赵大人的话莫非柳少爷想反悔不成?”

    “本少爷没有答应啊!”

    齐润咳嗽了一下:“柳解元,既然万统领点名作陪,你就辛苦一番吧,鹿鸣宴已经接近尾声,待在这里也是闲来无事。”

    “是!”

    “xxxxxxxxxxxxx。”不过这句敬爱的问候不是送给万阳的,而是送给岳父大人跟吏部员外郎赵丰收赵大人的。

    凭什么你们做好人偏偏让我来出力。

    “柳兄弟,有劳了。”呼延玉淡笑着看着郁闷不已的柳大少。

    柳明志也不客套,右手搭上了呼延玉的肩膀:“晚上整点去?”

    呼延玉一愣轻笑着摇了摇头:“不整!”

    “为啥啊,咱们兄弟好久没见了,整点小酒热热身子,兄弟带你去欣赏欣赏秦淮河的夜景去。”

    “你酒品不好!”

    “沃日,天地良心哪,呼延兄,说话咱得凭良心,我酒品那不好了!”

    “喝酒兑水酒品好吗?”

    “你也知道了?”

    “在府上那日我就知道了,只不过没有拆穿你而已。”

    柳明志一脸郁闷,都是狗鼻子吗?就掺了一点水而已,你们也能发现?

    “不过”

    “恩?”

    “我倒是对波秦淮河的夜景比较感兴趣,去见识见识倒也无妨。”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呦,我还以为你真是什么正人君子哪。

    “呼延兄,你跟姓万的一起来的对吧?”

    呼延玉点点头:“没错,本来我们应该在京师的,奈何内人非要跟着一起来江南,我也只好跟过来了。”

    扣了扣鼻孔的手在呼延玉衣摆上蹭掉之后柳大少好奇的看着前面的万阳:“呼延兄,你有没有发现姓万的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呼延玉微微一愣,莫非柳兄弟也猜出了万阳的身份不成?可是除了近身之人根本就不可能想到一国之君竟然会乔装打扮微服下江南哪:“柳兄弟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太明白,万兄似乎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吧!”

    “不是,你还武林高手哪?这都没看出来吗?白瞎了!”

    “柳兄弟的意思是?”

    收回搭在呼延玉身上的手柳大少凌空对着万阳的背影比划了几下:“有没有发现太妖娆了一些,不像个爷们?”

    呼延玉吁了口气,原来柳明志只是怀疑万阳的性别不同,没有发现她的身份有问题:“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我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可能真的是你的错觉吧!”

    “我保证,绝对不同,你看看其他的金国士子走路那个不是龙行虎步一般,偏偏她和那谁谁这个样子,嗯哼,其实你懂的。”

    “你的错觉。”

    “绝对没有看错。”

    “你的错觉。”

    “兄弟这双钛合金眼睛绝对不会看错,当初我娘子当初那谁那谁之所以没看出来是因为不敢往那方便想,那家伙脸黑的无法直视,别说不敢往哪方便想,就是明知道是个女的也不敢动啥心思,怕做噩梦。”

    “肯定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

    “那么多士子怎么可能会听命一个女子,你的错觉而已。”

    “嘿,我还就不信了,非得给你证明一下不行,等着。”

    呼延玉脸色一紧:“柳兄弟,你可不要冲”

    “呀,万兄好巧啊!”

    万阳脸色郁闷,还能再假点吗?

    “有何事?”

    “万兄,从金国到江南万里之遥,路上一定不安全吧!”

    “与你何干?”

    “怎么没有干系?你到了江南就是我柳明志的客人,必须对你的安全负责才行,这样吧,柳某自幼拜名师学习武功,有一招一经施展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你我有缘,今日我传授给你怎么样?”

    万阳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脚步虚浮的柳大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武艺傍身。

    “万兄,瞧好了。”柳大少摆好架势,一套八三版射雕英雄传郭大侠使用降龙十八掌的经典动作被柳明志依瓢画葫芦使了出来。

    啪嗒声不绝于耳,呼延玉以及众侍卫手中的佩刀纷纷惊掉在地上。

    柳大少满脸喜悦的冲着呼延玉邀功:“哈哈,呼延兄,兄弟没说错吧。”



    第二百三十四章床弩

    六七把明晃晃散发着冷冽寒光的钢刀架在脖子,稍有异动便会身首异处,外被二十多把袖箭对着胸口,袖箭箭头之上闪烁着湛蓝色的寒光,一看就是淬了剧毒粘上便会立刻毙命,就问你怕不怕。

    反正柳明志是害怕了,双腿发颤,紧咬牙关强作镇定的看着气的瑟瑟发抖的万阳:“万.......万兄,开个........玩笑而已,无伤大雅,无伤大雅,不要当真嘛!”

    万阳脸色涨红,眼眸凝聚着骇人的气势,向来喜欢跟她斗嘴的颜玉也缩在一旁有些畏惧的看着她,颜玉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谁敢替柳大少求情,必定会死的很惨。

    万阳看了看行人稀少的贡院门口转身冷冷道:“竟然敢亵渎我,斩了。”

    万阳的侍卫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挥动手中的朴刀向柳大少的脖子上砍去,出手毫不犹豫。

    当啷一声,侍卫手中的朴刀飞了出去,柳大少额头冷汗淋淋差点瘫软在地上:“不可!”

    万阳扭头森严的盯着呼延玉,眼中威严其实四溢开来:“呼延玉,你好大的胆子,莫非你也想与我作对不成?”先前万阳称呼呼延玉还尊称一声呼延王子,此刻竟然直呼其名,可见万阳心中的怒火已经积攒到了何种地步。

    呼延玉神色凛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护在了柳明志的身前:“万兄,呼延玉绝无冒犯您的意思,但是柳兄弟不能杀。”

    “犯我尊严,你竟然说此人不该杀?若是在金国他早就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呼延玉,看在颜玉的面子上你若乖乖让开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执迷不悟,不要怪我不念旧情,我知道你武功很高,可是几十把淬毒的袖箭对着你,你不死也要残疾,让开!”

    呼延玉坚定的摇摇头:“万兄,柳兄弟对我有恩,不能让,看在呼延玉的薄面之上饶了柳兄弟一命吧,呼延玉愿进献两千匹战马,三千只牛羊换取柳兄弟一.........”

    “提督司,动手。”万阳见到呼延玉一意已决也不再听他废话,直接吩咐侍卫动手。

    手中的持着朴刀的侍卫毫不犹豫的攻向了呼延玉,刀身招招直取要害,绝无虚招,呼延玉一边护着柳大少一边抵挡十几把朴刀的进攻,且战且退。

    “提督司散开,不要跟他近战,袖箭准备。”

    万阳一开口,朴刀侍卫直接散开阵型,留出足够的空间让袖箭能够覆盖呼延玉二人的周边。

    “万兄,江南柳家没那么简单。”呼延玉一刀拍飞了一个侍卫,谨慎的看着万阳。

    “提督司,放箭。”

    忽然四周传来了嘈杂的脚步,盖过了场上金戈相交的声音,只见数百名青袍汉子持着形态各异的武器从四面八方的胡同飞奔而来,房顶之上亦是站了几十名手中持着手弩的青袍人,弩箭都已经上槽,只待一声令下便会齐齐扣动弩机,几百人没有一个庸手,皆是武艺傍身的存在。

    “今日少爷若是伤及一根毫毛,柳一让尔等横尸街头,粉身碎骨,永远的留在江南。”

    看着街头四面八方涌出来的青袍人提督司的所有侍卫放弃了进攻呼延玉,转身护在万阳周围,谨慎的看着几百柳叶子弟。

    车轮声滚动的声音传来,左侧的柳叶子弟纷纷推开,柳一龙行虎步的走在当前,身旁竟然有几个青袍人推着两架厚重的床弩跟在一旁,床弩绞盘紧绷,每个床弩之上摆着三支婴儿手臂一般粗细的弩箭,箭头是百炼精钢捶打而成。

    仅仅只在禁军或者精锐部队才能装备的攻城或者守城的利器竟然被柳叶子弟推出来,不得不说惊呆了众人的眼球。

    柳一看都没有看万阳这些人,径直走到被呼延玉护在身后的柳明志旁边恭敬的行了礼:“少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将这些人处置了?”

    柳明志收拾心神,颤巍巍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床弩:“柳一,在城中动用这种玩意,怕不是要造反哪?万一被百姓看到了,传扬出去,我柳家将会万劫不复。”

    柳一淡定的摇摇头:“少爷放心,柳叶子弟已经将就近的街道清场了,绝对不会有人看到的。”

    “放....放屁,那么多人怎么能清场的了?是人都喜欢看热闹,他们怎么会听你的乖乖的离开。”

    “少爷,没有什么是银子办不到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银子不够,柳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柳明志张着嘴,欲言又止,好他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老头子知道吗?”

    柳一点点头:“没有没有老爷吩咐,柳一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用床弩,这玩意若是射中了人,胸前最差都是一个大窟窿,不幸的话直接被箭矢碎成两截。”

    “哪里来的这玩意,若是私造床弩被朝廷知道了,柳家就完了。”

    “少爷无须担忧,床弩历来被兵部掌控,所以...........”

    柳明志惊叹的吸了口凉气,伯父与老头子还真是兄弟情深哪,能有这样的结拜兄弟一辈子都值了,亲兄弟也不过如此罢了,身为兵部尚书竟然冒着大不韪的风险给结拜兄弟弄了两架床弩过来。

    “呼延兄,柳某多谢........咦,呼延兄你怎么去那边了?”

    呼延玉谨慎的看着架在不远处的床弩几眼:“柳兄弟,贱内在这边,呼延玉不得不回到这边,柳兄弟安危无恙,呼延玉便放心了。”

    万阳脸色铁青的看着周围的柳叶子弟,径直走了出来。

    “统领不可。”

    “统领不能出去。”

    万阳冷冷的看着柳明志脚步不停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侍卫:“退下。”

    “统领!”

    “我让你们退下。”

    侍卫为难的让开了脚步,不过手中的袖箭却直直的对准柳明志一动不动。

    万阳毫不在意周围的柳叶子弟径直走到柳明志的身前:“你早就准备好了?”

    柳明志双手一摊:“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信吗?”

    万阳不再理会柳大少转身看向了柳一:“吾等乃是金国使团,是代表金国皇帝来大龙邦交贵国的,你敢动手?掀起两国战火,柳家有什么样的能耐能够安然无恙。”

    柳一转身看了看四周的柳叶子弟轻然一笑:“你不说我还没有想到,所以你们.......都得死,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那样也就没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了。”

    万阳神色惊变不可置信的看着柳一:“你真敢动手?”

    柳一神色淡然:“柳叶子弟眼中只有柳家,为了柳家你们还是乖乖的去吧。”

    说完一把将柳明志拉在自己身后护了起来:“放箭!”

    “柳兄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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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放箭。”

    准备扣动弩机的柳叶子弟马上停止了动作,迟疑的看着柳明志,不知道少爷要搞什么鬼!

    柳明志探身看着呼延玉:“呼延兄,你有什么话要说?”

    呼延玉拦在万阳柳明志二人中间:“柳兄弟,不能动手,众人皆知你乃是金国使团的向导,带领使团游览金陵,呼延玉相信以柳叶子弟的能力可以将这件事处理的滴水不漏,然而金国使团若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金陵,柳兄弟你一样脱不了干系,柳兄弟,三思啊。”

    “少爷,他说的是真的?”

    柳明志无奈的点点头,若不是岳父大人跟赵丰收自己怎么可能成为他们的向导,吃饱了撑的调戏莺儿也比干这些强啊。

    柳一神色一变,他不知道柳明志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成了带领金国使团的向导,若是真的将金国使团全部杀掉当然不难,手弩覆盖一阵箭雨就可以灭个七七八八,难就难在如何善后。

    若是两方只是偶遇自然简单,杀了就杀了,可是少爷竟然也被牵连在其中,如此一来就难办了。

    沉思了一会,柳一眼睛一亮:“少爷,他们这些人必须得死,只是要委屈一下少了才是。”柳一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

    “卧槽,柳一你想干什么?”

    “少爷,柳一也是无奈,少爷只有带点伤口才能解释的过去,白莲教怕龙金两国重修于好,害怕朝廷发兵自顾不暇之下竟然狼子野心杀害金国使团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让两国之间再起战乱,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办法倒是好办法,可是要留什么样的伤口?”

    柳一想了想:“斩上四五剑,断两根肋骨便可以,少爷忍着点,恕柳一不敬之罪。”

    “卧槽,柳一你确定不是想干掉少爷我。”柳明志色变嘡啷的退了几步。

    “少爷小心...........”

    脖子上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自己脖颈之处,万阳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不想死就不要动。”

    柳明志心底一凉,完了,被挟持了。

    柳一脸色阴沉的看着架着少爷的万阳:“放了我家少爷。”

    万阳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柳少爷可是我的护身符,放了他吾等还有活命的机会嘛?让你的人马上退开!”

    柳一皱着眉头来回踱步,不时的回头看一眼万阳:“放了少爷,诸事皆可以商量。”

    一股冷意传来,万阳惊疑的看着四周,也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将柳明志揽在怀中紧紧地贴住自己的胸口:“我知道现在最少有不下于十把淬毒的弩箭正对着我的胸口或者脑袋,可能眨眼之间就会命丧当场,但是在下手中的匕首斩金截铁轻而易举,挥手之间便可以将柳少爷的小命送去见阎王,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完之后万阳手中的匕首稍微用力,柳大少脖子上一疼,一抹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

    “沃日,万兄不要冲动,什么仇什么怨哪,不就是抓了你一下吗?大不了我让你抓回来,不不不,抓十下都成,不要冲动啊。”

    听到柳明志旧事重提,万阳脸色带有不自然的嫣红:“闭嘴,再敢胡说,我直接杀了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好好好,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柳一沉着脸挥了挥手,房顶出几个深绿色青袍人放下了手中改良过的弩箭,只是弩机还紧紧的扣在手中。

    柳一阴沉的看着万阳:“你到底想怎么样?”

    “放我们走?”

    柳一咬咬牙颔首:“可以,放了我家少爷,我马上带人撤退。”

    “呵呵,无凭无据,阁下莫非当在下是三岁小儿不成,放了他我们安有活命的机会。”

    “你想怎么样?”

    “金陵城的无限美景在下是无缘见识了,有劳柳少爷送吾等出了城门如何?”

    “不可能,你知道城门有守卫兵把守,我等柳叶子弟不可能大规模出城,而且主街之上人流繁杂,你若反悔柳一将会受到掣肘,这件事商量不成。”

    万阳嗤笑一声:“如此以来那就同归于尽吧,提督司,拼死杀出去。”

    万阳的重侍卫开始血目猩红的握紧手中偶得兵器,他们知道不拼命便会死路一条。

    “慢。”

    万阳看着柳一一脸的不屑:“怎么?阁下后悔了?”

    “呼延部落王子呼延玉,金国长公主完颜颜玉,至于你虽然短时间之内无法调查出你的身份,但是如此之多的人唯你马首是瞻,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若是决议鱼死网破伤我家少爷性命,柳一也只好不择手段了。”

    万阳神色穆然一紧:“你什么意思?”

    “哈哈......江南柳家不过是商人世界,论身份以及脸面自然比不过三位的身份尊贵,少爷若是性命有恙,柳一杀了诸位之后便将诸位的尸体送到金国,扒光衣物悬在城头三日供人瞻仰。呼延王子身为男儿身不会在乎,但是姑娘你与颜玉长公主的娇躯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千金之躯,我想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观望,姑娘你说哪?”

    万阳娇躯一震,惊恐的看着柳一:“卑鄙小人,不是君子所为。”

    柳一无动于衷:“柳一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君子,柳一只是一介武夫,做点什么草莽英雄的举动不过是举手之劳。”

    呼延玉颜玉二人也是色变不已,若是死了还被人扒光衣物放在城墙之上被人观看,只怕死都无法瞑目,看着柳一的眼神都畏如魔鬼一般。

    就连柳明志都不可思议的看着柳一,想不到他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想到自己死后可能会遭受的厄难,万阳眼神之中出现一丝慌乱,堂堂皇帝至尊被人扒光衣物在城墙之上展览三日,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将会议论开来,金国的颜面也将荡然无存。

    “你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柳一邪魅一笑:“谢谢夸奖,柳一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啦。”

    柳明志虽然被匕首架着脖子,同样被柳一搞得有些忍俊不禁,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竟然还是这么一个人才。

    “万兄,既然如此僵持不下,听柳某一言如何?”

    万阳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少打鬼主意,让我放了你不可能。”

    “万兄还是听听柳某的建议为好,鹿鸣宴即将结束,到时候贡院之内的人出来了见到这副场面对你我都很不利,齐大人身为金陵刺史,手下可是有三千守备军人马,若是惊动了他,你们这些人可不够塞牙缝的。”

    万阳沉思了一会:“说。”

    “只要你对天发誓放了我且不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我便让柳叶子弟放了你们安全离开。”

    “那你抓我......亵渎我的事情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这......要不你也抓回来,多抓我几下,我绝对不反抗。”

    “呸,无耻之徒。”

    “万兄,除了这样别无他法,你要三思啊,想想自己被扒光衣服吊在城墙上的下场,反正柳某是无言去地下面见列祖列宗了。”

    金国使团的二十多士子也纷纷看向了万阳,他们清楚的知道是生是死就在万阳一念之间。

    “万兄,想想颜玉长公主吧,她代表的可是荆国皇室的脸面哪。”柳明志适时地蛊惑着万阳的神情。

    万阳银牙轻咬,朕才是金国皇室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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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保证只要我发誓不说出去今日的事情,便放吾等安全离开吗?”经过了慎重的思考,万阳狠不下心鱼死网破,毕竟柳一说的威胁之词太过狠辣。

    柳明志向着柳一看去:“柳一,我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柳一恭敬的行礼:“老爷不在,少爷的话便是指令,柳一岂敢不听。”

    “好,先派人将那玩意送回去藏起来,街上人多眼杂万一泄露出去便是祸端。”

    “是!”柳一挥挥手,示意柳叶子弟将床弩先行运回去,他也知道少爷的话不无道理,这玩意能不露面还是不露面的为好。

    床弩吱呀呀滚动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街角,金国的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毕竟这种大杀器摆在这里无异于在头顶悬了一把重剑,令人无法心安。

    万一手持击锤的青袍人不小心敲打在绞盘之上,以床弩的威力如此之近的距离只怕很少有人能够夺得过这样致命一击。

    “万兄,柳某已经表达了足够的诚意了,发誓吧!”

    万阳神色阴沉却又无可奈何:“吾金国万阳对天起誓,绝不动柳明志一根毫毛,若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愿意受天大五雷轰不得好死。可以让他们退下了吗?”

    “不行,这誓言已经烂大街了,太过草率。”

    “你说怎么办?”

    “我说你跟我学。”

    “好。”

    “我万阳对天发誓,若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且伤害柳少爷分毫。”

    “万阳对天发誓,若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且伤害柳少爷分毫。”

    “有违此誓便会走路摔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掉茅房淹死,列祖列宗在地下不得安宁,金国天下亡族灭种。”

    “你..........”万阳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想不到柳明志竟然如此恶毒。

    “喂喂喂,你不是想反悔吧,若是万兄如此没有诚意,柳某也无能为力了,大不了同归于尽,我想很多人都期待看看万兄的胴体哪!”

    “有违此誓...........”

    万阳说完之后柳明志便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比较清楚古人对誓言的看重如何慎重。

    “万兄,可以将柳某脖子上的匕首取下来了吗?”

    “你先送我们出了城门再说。”

    “可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希望万兄不要忘了方才的誓言。”

    “哼,朕.......我金口玉言,岂会朝令夕改。”

    “柳一。”

    “属下在。”

    “让柳叶散去,挑选十个好手随我一起护送万兄出城,万兄这不过分吧?”

    “可以。”

    柳一面色疑虑:“少爷,十个人会不会太少了一些?”

    柳明志也有些迟疑,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呼延玉,呼延玉轻轻颔首,示意无忧,柳明志才彻底放下心神:“就带十个人,我相信万兄的为人不会言而无信。”

    柳一也不再迟疑,伸手一摆:“柳四,令诸位兄弟退去。”

    片刻之间满满的人群只剩下柳一留下的十个好手。

    “万兄,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万阳手中的匕首稍微松了松:“让你的人不得靠近二十步之内。”

    “没问题。”

    一行人晃晃荡荡的出了贡院门外的街道走到了朱雀街之上向城外赶去。

    路过城门的时候万阳将匕首抵在柳明志的后心处:“不要动什么歪心思,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小命是否无忧。”

    “万兄放心,柳某可以大摇大摆的活着绝对不会做什么小动作。”

    金陵城北四五里之外的小道之上万阳手中的匕首抵在柳明志的脖颈上不时地朝着城门方向看去,片刻间几十匹战马从城中驰骋了出来。

    “统领,坐骑已经全部取回来了,请统领上马。”

    柳一看着已经准备好坐骑的万阳等人:“阁下现在可以将少爷放开了吧,希望阁下言而有信。”

    万阳巡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将柳明志的身体猛地向前一推,同时扯下柳明志腰间的香囊。

    柳一连忙搀扶住柳明志:“少爷,你没事吧?”

    重获自由的柳明志吁了口气,摸了摸脖颈之上的伤口,血迹已经凝固了,看着万阳手中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香囊:“万兄,喜欢香囊的话柳某送几百个给你也不成问题,何必动手抢哪,既然万兄如此喜欢柳某的贴身之物,送与你便好了。”

    万阳用匕首挑开香囊之上的丝带,一缕红绳缠绕的青丝从香囊之中滑落出来,被万阳抓在手中。

    “一缕青丝一缕魂,锦线系发送与君。一缕青丝为君剪,望君不负有心人。柳公子,贵夫人百转千回的情丝就先寄放在在下这里了,想要取回去就来金国大都找我。”

    莫名其妙,柳明志诧异的看着万阳手中红绳缠绕的青丝,齐韵从来没有剪下发丝让自己贴身放着。一般都是夫君出远门的时候娘子才会剪下一缕青丝让夫君系在腰间,寓意为妾身与夫君贴身相伴,可是自从成亲以来自己一直都在金陵待着,怎么可能是齐韵的发丝。

    想不出个所以然,柳明志摆了摆手:“万兄喜欢的话就送你了,要不要柳某再给你割几根柳某的发丝带着,也好回忆一下咱们的友谊,所谓朋友相交遍天下,一抓之下有几人?”柳明志活动了几下手指,怪异的看着对面的万阳。

    “你..........既然柳公子不在意贵夫人的情丝,在下无话可说,告辞。”说完翻身上马看着已经准备好的使团:“走。”

    “呼延兄且慢一步。”

    几十骑绝尘而去,呼延玉一扯马缰,疑惑的看着喊住自己的柳明志:“柳兄弟,可有事情。”

    “柳一你们几个先回去。”

    “少爷!”

    “回去吧,我与呼延兄乃是朋友,你们不用担心。”

    “是!”

    柳一几人的身影消失之后柳明志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递给了呼延玉:“呼延兄,麻烦你将这把扇子还给皇帝陛下,并且替柳某道声歉意,今日之事无心之举,万万不要因为柳某之事掀起两国战火。”

    呼延玉瞳孔猛缩:“你知道万兄的身份。”

    柳明志神色复杂:“万里江山镂玉扇,敢去这名字的定然是皇室宗亲,而且颜玉长公主不时的对她有些畏惧,方才他口称朕金口玉言,岂会朝令夕改,只是女皇陛下胆子可真够大的,区区几十骑竟然敢独闯大龙。”

    呼延玉脸色严肃的接过折扇:“柳兄弟可真不像传言中的那样,只是你今日那一下可真够大胆至极的。”

    柳明志挠了挠头:“我以为不过是个刁蛮的小公主之类的人,哪想到竟然是‘朕’这种人物哪!”

    “你就不怕她找你报复?”

    “怕有什么用,都是你害的,非说我看错了,不然也不会冲动之下那啥那啥嘛!不过为了颜面,她一定会将这件事埋在心底不敢宣扬的,近期我还是无忧的。”柳明志边说边比了个动作。

    呼延玉一脸黑线:“我会带到的,柳兄弟,你我来日再会,告辞!”

    “呼延兄,一路顺风。”

    看着绝尘而去的呼延玉,柳明志转身向着金陵城的方向赶去,不时地踢了踢路上的石子:“嘿嘿,手感是真不错。”

    眼看着城门在即,身后马蹄声再次传来:“柳兄弟慢走。”

    “咦,呼延兄你怎么回来了?”

    呼延玉面色为难的掏出一把折扇丢了过来。

    “呼延兄,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了,今日之耻辱定会铭记在心,这把折扇她会亲自来取,还有.......”

    “还有什么?”

    “你可别死太早了。话我已经带到了,柳兄弟告辞。”

    看着手中的折扇柳明志纠结的挠挠头:“这仇是结下啦?”

    柳明志一脸郁闷的往城中走去,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猛地柳明志转身看向已经没了踪迹的官道脸色惊慌失措:“青丝,青莲?”



    老头子既然自诩手眼通天,是该好好利用一下了,哪怕仅仅只能知道你是安然无恙的也好。”柳明志惆怅的叹息两声。

    能接触自己配饰的人只有玉儿莺儿齐韵三人,玉儿毕竟是外来丫头,在自己面前还是有些放不开的,向来以服侍齐韵为准,只有莺儿才会接触自己配饰,可是莺儿不至于将自己的头发偷偷的塞进香囊之中而不告诉自己。

    唯一一次便是有了一夜露水情愿的青莲了,想起成亲那日街道上悲凉的笛声,柳明志心底乱如线团:“剪不断理还乱啊!”

    “少爷!”

    有些心不在焉的柳明志忽然被一个柔软的身躯紧紧的抱住了,看着怀中泪眼婆娑的莺儿柳明志有些愕然:“莺儿,别哭啊,谁欺负你了。”

    “少爷,莺儿还以为你不要莺儿了,你去哪里了!”

    柳明志疑惑的看着站在一旁有些尴尬不已的柳一:“柳一,这是怎么回事?”

    柳一摇头晃脑的四下乱看:“少爷,这不鹿鸣宴结束了吗?莺儿这丫头找不到就以为你丢下她独自回府了,好在柳一去清理贡院的外的痕迹,恰好碰巧遇到了这丫头,不然这丫头非得难受死不成。”

    知晓了个中缘由柳明志也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莺儿的脸蛋:“傻丫头,莺儿这么乖巧,少爷怎么可能不要你了,大街上都在看你哪,还不快起来。”

    莺儿像个鸵鸟一样从少爷怀中站了起来,不敢去看街上指指点点的人群,低着头一言不发。

    “柳一。”

    “少爷?”

    “给老头子打个招呼,让柳叶子弟时刻关注着金国皇室的消息,若有对我柳家不利的消息。”柳明志比了个杀的手势,呼延玉带来的话他可是不会以为是玩笑而已,仇恨已经结下,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柳一神色一惊:“是少爷,虽然柳叶不能深入金国腹地杀人,但是绝对会将威胁柳家的不利因素抵挡在江南之外。”

    “退下吧!”

    “是!”

    柳一不时地回头看一下柳明志,他知道少爷终于开始正视柳家的身份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柳一眼中露出一丝狂热:“老爷肯定会很高兴的。”

    “莺儿,走,咱们回府。”

    莺儿闷闷的点点头,还是闷闷的任由少爷牵着手,仿佛街上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一样。

    贡院内已经有三五成群的士子开始陆陆续续的赶出来。

    “柳解元有礼了。”

    “兄台好走。”

    每一个路过的士子都会恭敬的行个士子礼节,柳明志也一一回礼道声好走。

    “老爷子,闻人姑娘,这是要回书院了?不如道寒舍坐上一坐,喝两杯茶水。”

    闻人云舒明显心动了,闻人政却摇摇头欣慰的看着柳明志:“柳小子,今日干的不错。”

    “老爷子谬赞了,这是小子应该做的。”

    “恩,不骄不躁,终于稳重了不少,记得去京师的时候给老朽递上一封辞别书才行,来年春闱老朽等你的好消息。”

    “小子知道了。”

    “别忘了我的镜子。”闻人云舒小声的嘀咕道。

    “闻人姑娘放心,柳明志一定言而有信,送十面最好的镜子赔偿闻人姑娘。”

    “云舒丫头,走了。”

    “哦,来了爷爷。”

    “柳兄有礼了!”

    “秦兄有礼了!”

    秦斌神色复杂的看着柳明志:“今日之事多谢柳兄解难,秦斌一定铭记在心。”

    “秦兄客气了,同为江南子弟,互帮互助乃是人之常情,秦兄懂得取舍之道也必将出人头地。”

    秦斌苦笑一声:“柳兄,不是秦斌不想有铮铮傲骨,是秦斌没有这个资格,只因家贫,秦斌从小常听人说,穷也要穷的有傲骨,可是柳兄,这穷了怎么还能会有骨气哪?穷出来的骨气也只是强打精神硬撑颜面,不过秦斌坚信终有一日穷骨会变成真正的铮铮傲骨。”

    “昔日龌龊不足夸,祝秦兄前程似锦。”

    “承柳兄吉言,告辞!”

    “好走。”

    “师兄,你不是去陪金国使团游览金陵城去了吗?”

    柳明志习惯性的扣了扣鼻子想往胡军身上抹去:“玩啥啊,他们觉得咱们金陵城的百姓太热情了,受不了,先走了。”

    胡军下意识的躲开柳大少的魔爪:“走了?怎么会这么快?”

    “这个不好说,可能金国的男人都比较快吧,没比过我也不是很清楚!”

    胡军迟疑了一下:“师兄,呼延王子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说了啊!”

    “说了!说了什么?”

    “让我别死太早了。”

    “啊?”

    “啊什么,跟你有毛关系,你跟他很熟吗?”

    “没.....没有,突发奇想而已,师兄告辞。”

    “一路走好。”

    胡军脚步一个趔趄,为啥师兄的话听着就这么别扭哪!

    “莺儿快走,狼来了。”

    柳明志看到齐润等长辈的身影也从贡院走了出来,一把牵着还在天然萌的莺儿赶紧溜之大吉。

    “齐大人怎么了?”

    齐润好奇的看着柳明志二人消失的方向:“本官似乎看到了混小子的身影。”

    “齐大人看错了,柳解元正在陪着金国使团游览金陵,怎么可能在贡院之外哪!”

    “或许是本官眼花了吧。”

    “齐大人可能心神耗费太多,不过总算把来着不善的金国使团打发了,秋闱已经结束,鹿鸣宴也已经完结,下官等人也该辞行复旨去了,拜别齐大人。”

    诸位陪考也是行礼:“下官等拜别齐大人。”

    “这,赵大人不如在府上多住两日,让本官略尽地主之谊。”

    “多谢齐大人美意,下官还是以复旨为重,告辞。”

    “告辞。”

    “好走。”

    拉着莺儿回府的柳明志突然停下脚步,鼻尖耸动到处嗅来嗅去。

    “少爷,你怎么了?”

    “莺儿,你闻没闻到一股香味。”

    莺儿闻言也嗅了嗅,马上恍然大悟:“少爷,是桃子的香味,就在这堵墙里面。”

    “啊,还是你的鼻子尖啊,八月的晚桃光照充足,最是甘甜可口,莺儿,少爷想吃桃子!”

    “莺儿去给少爷买桃子去,少爷等着。”

    一把拉住莺儿柳明志摇摇头:“不不不,少爷不想吃买的,少爷想吃这里面的桃子。”

    “可是少爷咱们也不认识这家人,怎么可能吃到这里面的桃子。”

    柳明志打量了一下这座宅院,似乎有些眼熟:“这好像是谁家后院的街道,可惜看不到牌匾,也不知道是谁家,就是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哪!”

    莺儿迷茫的转了转:“少爷,周围的房子都差不多啊,哪里不一样了。”

    “也是,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莺儿,要不咱们..........”

    莺儿吃惊的看着少爷疾呼道:“偷?”

    一把捂住莺儿的樱桃小嘴:“小点声,你想让全金陵的人都知道吗?”

    莺儿瞪大眼睛猛然点点头:“可是少爷,咱们家什么都不缺,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干嘛要去偷桃啊。”

    给莺儿来了个脑瓜崩柳大少开启了教学模式:“这你就不懂了吧,买的没有种的香甜,种的没有偷别人家的香甜,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家花没有野花香,你想想自己家的花是不是没有野外的花朵香啊!同样的道理,偷得桃子肯定比买的桃子甜哪!”

    柳明志又想起了前世儿童时期瓜地偷瓜的情景,偷来的西瓜就算是不熟都比买的吃的有味道。



    可是,你是堂堂柳家的大少爷,若是被别人抓住了,那可就是大事情了。”

    “别可是了,偷几个桃子而已,咱们就是先替别人尝尝,万一不甜他卖给别人岂不是坑了别人,我们这是保护购买者的权益。”

    歪理莺儿肯定是讲不过柳明志,为难的点点头:“可是少爷,这墙这么高怎么上去啊?”

    柳明志打量着两米高左右的围墙琢磨起了办法。

    “莺儿,要不你踩在我身上,我托你上去。”

    莺儿马上摇摇头:“莺儿害怕,这也太高了,而且莺儿也不敢踩在少爷身上啊,要不少爷踩在莺儿身上吧,我托你上去。”

    上下打量了一下莺儿较小的身躯,柳明志打消了这个念头,根据物理学的角度分析,趴在莺儿身上还可以,承受面积大而且有强硬的支撑点问题不大,踩在身上估计非给她蹬地上不成:“不妥不妥,换个办法。”

    莺儿迷茫的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街道,后街一般少有人路过:“这街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要不算了吧。”

    “等等等等,少爷琢磨一下。”柳明志咬着手指思虑了起来,老爷子交给自己的九式剑歌上面怎么记载的来着,这样,那样,然后这样,气沉丹田,猛地一用力。

    “呀,少爷你..........”

    “卧槽。”柳明志双腿发颤的看着地上仰望着自己的莺儿,猛然趴在围墙之上紧紧的抱住墙体:“这就上来了?”

    平复了一下动荡的心底,柳明志舒了一口气:“感谢娘子在山上日日夜夜教习的心法啊,竟然真的有用。”

    “少爷,你没事吧?”莺儿在下面紧张的看着少爷一脸的担忧。

    “没事没事,等着接桃子,用衣摆兜起来别摔坏了,否则就不好吃了。”

    “哦,少爷你小心。”莺儿谨慎的打量着街道上的,跟个小贼一样心惊肉跳的。

    打量了一下后院的数百棵密集的桃林以及树上挂着的鲜红硕大的桃子柳明志吞了吞口水:“地挺肥啊,怪不得桃子长得这么好,果香四溢啊。”

    “咦,这后院怎么看都有些眼熟,这凉亭似乎似曾相识啊。”莫非古人的审美都一样?

    “少爷,好了没?”

    “别急别急,马上好。”

    触手可及之下,有几个鲜红的桃子在围墙旁边伸手就能摘到,柳明志也不敢耽搁时间,顺手摘了一个擦了不擦就送到口中:“恩,甜美多汁,好次,真好次。”

    恩?咀嚼着桃子的柳明志忽然听到哗哗的水声在桃林中传来:“恩,讲究,还有人工湖流动,地肥水多,桃子甜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赶紧摘了几个桃子探身丢给了莺儿之后柳明志为难了,骑在墙上就近的几个桃子都被摘干净了,看了看莺儿衣摆上的六七个桃子柳明志有些不甘心,家里的小屁孩那么多,一人一个都不够分的,咬咬牙柳明志滑下了围墙,直接跳到了围墙里面开始大量的摘桃子:“大户人家肯定不在乎这几个桃钱,这么好的桃林都没人看守。”

    衣摆上已经兜住了几十个桃子的柳大少愣愣的看着桃林中一块开阔的场地,一个圆圆的木桶摆在中间,一节嫩白的皓腕手持木瓢不时地往凝玉般洁白的脖颈之上浇着水,青丝自然的垂落在木桶之外,洁白的锁骨闪耀着光辉啪嗒一声,嘴中咬着的桃子掉了下来:“原来是洗澡声,不是湖水流动的声音啊!”

    “谁?”佳人猛然抱住胸口清脆悦耳的惊疑声传来

    “没有人,你听错了!”

    我尼玛,柳大少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丫的搭什么话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顾不得懊恼,柳明志转身就跑,丫的我就是偷几个桃子吃而已,怎么就变成了偷窥大家闺秀沐浴了哪?

    “这样,那样,在这样,我跳。”

    恩?柳明志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怎么还在围墙内啊。

    “我跳。”

    “我接着跳。”

    “大黑,二黑,小黑给我上。”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继而几声中华田园犬的吼叫声传来,柳明志心里更着急了,这个时代可没有狂犬疫苗啊。

    着急之下怀里的桃子也顾不得要了,摒弃凝息,这样那样,最后这样气沉丹田,我跳。

    站在围墙之上的柳明志顾不得迟疑,直接从围墙上跳了下来然后一脸的不可思议:“小爷出来了。”

    “莫非桃子太多超重了?所以跳不上去?”

    “汪汪汪........”

    听到围墙内的狗叫声柳明志也顾不得多想,拉着莺儿就跑,被抓住了偷桃贼可就变成采花贼了。

    “淫贼,我要杀了你。”

    听着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柳明志打了个寒颤跑的更着急而来。

    “少爷,你慢点,莺儿受不了了。”

    “再忍忍,马上就快了。”

    “少爷,莺儿快喘不上气来了。”

    “累死总比被狗咬死强啊,再撑一会,马上就好了。”

    一刻之后二人齐齐的依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额头汗流不止,莺儿哭丧着脸看着空无一物的衣摆:“少爷,桃子全跑没了。”

    柳明志摆了摆手:“没了就没了,桃子而已,咱们自己种,太吓人了。”

    “少爷你图什么啊!”

    柳明志脸色一苦:“图个刺激,可这也忒刺激了,少爷我就想投个桃子吃吃而已,哪想到桃林里有人在沐....”

    “少爷,你在说什么啊?”

    “不提了,不提了,浑身都是汗水,回府沐........洗澡去,别提沐浴这俩字,刺激心脏。”

    两个偷桃贼托着身子向着柳府走去。

    “少爷回来了,告诉你一件喜事,夫人他有……”柳远老远的就打着招呼。

    “回来了,柳伯辛苦了。”

    “柳爷爷辛苦了。”

    二人皆是有气无力的回了个话。

    柳远看着两人气息萎靡的背影神色怪异:“少爷在野外上手了?刺激是刺激了点,可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啊。”

    “姑爷好。”

    柳明志先是迟疑然后明悟的看着眼前的宋山,这不是岳父大人家的护院吗,怎么来这里了:“宋叔,你怎么有闲心来我家了,吃饭没,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些酒菜如何?”

    宋山客气的笑了笑:“姑爷客气了宋山已经进过午饭了,这不是大小姐早些年在府上种了数百棵桃树嘛,如今晚桃成熟,口感甚是美味,夫人让属下给姑爷还有小姐送点新鲜的桃子尝尝鲜,桃子小姐已经收下了,属下告辞了。”

    望着宋山远去的背影柳明志脸色苦闷:“娘的,怪不得有些眼熟,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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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莺儿,吩咐厨房少点温水去,少爷要洗澡。”

    “是,莺儿这就去。”

    柳明志托着劳累的身子向后院走去,只是他有些疑惑路上每一个路过的丫鬟脸上都带着喜意,似乎柳府发生了什么喜事一样。

    终于柳明志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柳明志拉住一个丫鬟:“告诉我,府中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为什么都这么高兴。”

    小丫鬟紧张的看着柳明志:“少爷,夫人有喜了,老爷每个人都打赏了一两银子给我们。”

    柳明志一脸的惊喜:“你说什么?夫人有喜了?”

    “是的少爷,府中的大夫刚刚替夫人把脉诊治出夫人是喜脉,所以老爷一高兴就打赏了府中的所有下人。”

    “好了,你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柳明志原地徘徊有些不知所措:“我要当爹了,这就当爹了。”

    回过神来的柳明志感觉身上的疲惫之意骤然烟消云散,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一路小跑冲向了后院。

    后院凉亭之中,石桌之上摆放着一盘洗好的仙桃,齐韵坐在石凳之上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中的刺绣穿针引线。

    柳明志对哪鲜红水嫩的桃子视而不见,紧握拳头轻轻走到齐韵身旁:“娘子。”

    齐韵一惊猛地抬头:“啊哈?”

    “诱willnotget...............呸,娘子你别啊哈呀,为夫差点跑偏。”

    齐韵放下手中的刺绣欣喜的看着夫君:“夫君,你回来了,鹿鸣宴结束了吗?你身上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不堪?”

    “不不不,都不重要,什么鹿鸣宴都不在重要,几个月了?”柳大少眼神灼热到盯着齐韵的小腹,伸出手抚摸起来,这就当爹了。

    齐韵嗔怒的拍掉夫君的手:“夫君,你胡说什么哪?什么几个月了?”

    “你还装,是不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我都听丫鬟说了,你瞒不住了,孩子几个月了,怎么不显肚子啊。”

    齐韵脸色一白,银牙轻咬下唇:“夫君,妾身没有身孕哪!妾身无能,不能为夫君诞下一子。”

    “娘子你在说什么哪,丫鬟都说了,大夫为夫人诊治,乃是喜脉,夫人不就是你..........难道是那个夫人?”柳明志瞠目结舌,这才想起欣喜若狂之下竟然忽视了夫人与少夫人的区别,夫人有喜了,而不是少夫人有喜了。

    回过神来的柳明志脸色纠结的跟吃了翔一样,老头子可真是........真是......该怎么形容那。

    看着柳明志纠结不已的神色,齐韵脸色悲苦轻轻的跪倒在地上:“夫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妾身无能,成亲多日也未能有身孕在身,为了柳家的香火得以延续,你把莺儿纳入房中吧。”

    “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怎么能跪倒地上哪,咱们夫妻之间不兴这套,快起来。”

    齐韵脸颊一股清泪潸然而下:“夫君,你我成亲这么久,妾身肚子怎么也不见反应,医术上说,寒气袭身,极易宫寒,不易有喜,妾身是不是自幼修习千里寒,暗疾在身所以才无法怀孕。”

    怜惜的擦去齐韵的泪水,柳明志安慰道:“胡说什么哪,可能是夫君身体有毛病哪,别乱想,孩子这事情全靠机缘,以后会有的。”

    “夫君,妾身..........呕.........”

    柳明志一急赶紧将齐韵搀扶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秋天虽然天气见凉,可是有些食物还是不能乱吃的。”

    齐韵脸色难看的摇摇头:“妾身没事,可能这些日子天太烦闷了些,就连母亲大人送来的仙桃也没有胃口。”

    “你怎么不早说,我马上去找大夫给你把脉,生病了得早点治。”

    “夫君,不用了,多喝点温粥养养胃就行了,不是什么大毛病,你别这么疑神疑鬼的。”

    刘敏总工会脸色一沉:“不行有病了必须早点治,久病成疾,拖久了更坏事。”

    齐韵抱着柳明志的胳膊撒娇起来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夫君:“可是妾身不喜欢喝药,太苦了......呕.......”

    “还说没事,听话,不然我要生气了。”

    “哦,好吧!”

    “大夫怎么样,我娘子生的什么病。”

    大夫神色喜悦:“少爷不必担忧,夫人乃是喜脉。”

    “这事情我知道,我问的是少夫人有什么..........”陡然柳明志睁大眼睛看着大夫:“你说什么?夫人有喜了,还是少夫人都有喜了?”

    大夫淡笑着道:“恭喜了,柳府乃是双喜临门哪!”

    “双喜那岂不是说..........”

    “少爷,少夫人喜脉旬月左右,正是最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饮食才行。老朽开上两方安胎药,一定要按时给少夫人服用。”

    颤抖着双手塞给了大夫一张百两银票:“辛苦了。”

    “多谢少爷,老朽告辞。”

    柳明志不知所措的推开房门看着躺在床上的齐韵:“娘子,大夫说你有了。”

    齐韵脸色羞红的颔首:“夫君,妾身有喜了。”

    “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我得告诉老头子去,他终于要当爷爷了,终于可以了解心愿了。”

    “夫君..........”

    “怕什么,有喜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柳明志直接冲了出去想前厅跑去。

    “老头子,在不在,快出来啊。”

    “嚎什么嚎,没死哪!”柳之安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一会柳之安略显肥胖的身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上一股掩饰不住的笑意。

    没好气的看着焦躁不安的柳明志:“什么事情,跟鬼叫似得。”

    柳明志手脚并用:“老头子,我有件大事要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柳之安皱了皱眉头:“巧了,爹也有件大好事要告诉你,你也要做好准备,说说吧什么大事。”

    柳明志激动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要当爹了。”

    “你也知道了,看来是下人告诉你了,没错,你爹又要当爹了。”

    “儿子知道你又要当爹了,我也要当爹了。”

    柳明志皱眉:“是老夫要当爹了。”

    “我也是啊,快一个月了。”

    柳之安眉头一挑,脸色惊喜:“韵丫头也有喜了。”

    “是啊,是啊,快一个月,我才知道。”柳明志有些语无伦次,人生中第一次当爹,不激动才怪了。

    “好,好,太好了,双喜临门,列祖列宗保佑啊。”

    “老头子,你平时不是信佛的吗?”

    柳之安一脸嫌弃:“那玩意,求个心安而已,论踏实,还是列祖列宗靠谱。”

    惊喜过后柳明志渐渐平复心情双手摆动着蹭了柳之安一下肩膀挤眉弄眼:“老头子,可以啊,老当益壮啊!”

    柳之安也有些尴尬,四十岁左右的人了竟然又要当爹了,而且夫人还是跟儿媳妇同时有喜,被儿子调侃了也有些兜不住:“你小子也不赖嘛,少年英才啊。”

    父子二人相视嘿嘿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