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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怪异与以往见过所有的食物都与众不同的香气从面前怪异的铜锅中散发出来。

    由于现在大龙还没有辣椒这种作物,想要满足火锅最原始的味道只能用别的东西代替才能够提味。

    没有辣椒那就用茱萸代替,花椒,麻椒不要命的往里面放,各种香料不要钱似得往锅底里填充,柳明志立志一定要搞出一锅完美的火锅。

    铜锅下面火势蒸腾,锅中底料沸腾,香味浓郁,一切搞定之后柳大少弄好椅子之后为难了,火锅周围摆放的椅子最多只能坐下六个人,可是加上太子嫔妃足有十几位,典型的狼多肉少。

    让谁坐不让谁坐都是得罪人的事情。

    迟疑的看向皇帝:“陛下,臣未曾预料今日会有如此多的娘娘驾临御书房,眼下只有六张椅子,由那位娘娘坐下用膳就有陛下安排吧!”

    “什么?朕要与诸位爱妃共食?宫里的规矩朕用膳的时候只有一人一桌。”

    一声闷哼,柳大少很想抽自己一嘴巴子,让你多嘴,让你多嘴,本来这都不是事的事情偏偏搞出了事情,头痛啊。

    “陛下,火锅要几个人聚在一起边吃边聊才能体会其完美的感觉,一个人吃火锅的话会无趣的。”

    虽然不想这样说可是柳明志没有丝毫的办法,若是太子不一同坐下来吃点喝点,煤炭的事情可怎么说出来才方便。

    柳明志只说了要送给太子一千万两银子,可是并没有说出来这一千万两银子是用煤炭生意的干利来付账。

    皇帝不会以为是本少爷要用自己家的银子去献给太子吧?我疯了不成,败家子也不是这样玩的。

    李政紧紧地看着了柳大少几眼:“既然如此,皇后,太子留下,诸位爱妃先退下吧。”

    “陛下..........”

    李政虎目一瞪一干嫔妃顿时偃旗息鼓:“臣妾告退。”

    “臣妾告退。”

    看着一群神色不情愿却不得不悻悻离开的嫔妃们柳大少心里发憷,丫的这笔账不会算到我的头上吧。

    可是又不是我让你们离开的,早知道你们这些娘娘们全部蜂拥而至我肯定会准备多一点火锅啊。

    李政为难的看着摆在面前的一叠叠生肉:“柳爱卿,你不会打算让朕与皇后吃这些生食吧?”

    “陛下,你只需要用筷子将这些食物放置锅中煮食片刻便可以食用了,臣来给陛下放肉食。”

    皇后倒是放得开一些,毕竟与皇帝夫妻多年,自然没有什么压力。

    太子可就不一样了,自从记事以来从来就没有与父皇同桌而食的印象,难免有些放不开手脚。

    “陛下,可以食用了。”

    看着已经飘起来的食物柳大少马上夹起来放到李政面前的玉碗之中。

    李政看着泛着油光香味浓郁的肉片吞了吞口水,虽然吃法怪异,可是不得不说面前食物的香味勾出了李政肚子里的馋虫。

    周飞本来想要试毒被李政一个眼神阻止了,轻轻的夹起肉片放进口中咀嚼了起来:“恩?”

    皇帝眉头一皱,周围的人马上紧张起来,神情严肃的盯着柳大少。

    “好吃辛,香,味道劲道,香味浓郁,吃在嘴中额头有种冒汗的感觉,火气蒸腾,火锅,火锅果然名副其实。”

    “陛下满意就好。”柳明志擦了擦额头的细汗,他可是被皇帝一惊一乍弄得神色紧张,生怕皇帝不满意怪罪自己。

    “皇后,太子,你们也吃吧。”

    “谢陛下。”

    “谢父皇。”

    柳大少可没有福气上桌一同吃饭,只能不停的往锅中放置食物。

    皇帝太子二人倒是吃的满头大汗,嘴里呼气不止,若是有酒的话只怕会吃的更开,皇后倒是举止优雅,不紧不慢的吃着火锅,可是额头也隐隐有些细汗冒了出来。

    “柳爱卿,这肉片劲道无比,新鲜可口,是什么肉食啊,朕觉得有些熟悉,却又说不出来,全被这香辣给征服了。”

    “陛下果然厉害,这是臣让人刚宰的一头身体壮实的公牛,味道相当的地道,臣选的全部是上好的腱子肉给陛下送来的。”

    李政满意的点点头:“原来是牛肉,怪不得朕觉得..........”李政的话戛然而止,口中咀嚼食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柳大少:“牛肉?”

    皇后与太子也停了下来,神色怔然的看了看摆放在上面的肉片,然后吞了吞口水,怪异的看着柳大少。

    看着李政一家三口的神色柳大少才反应过来,妈耶,说漏嘴了,大龙与古代任何一个朝代一样,因为生产力低下的原因都是禁止杀牛的。

    一头犍牛可是一个普通家庭的性命,就算是牛因为某种原因无法挽回不得不杀掉也要道官府报备才行。

    “嗯哼。”李政悻悻的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柳爱卿坐下来一起吃点。”

    “啊?”柳明志搞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让自己坐下吃点,不应该是大声的呵斥自己吗?

    “臣不敢,臣怎么能与陛下同桌而食哪。”

    “让你坐你就坐,你也尝尝自己辛苦的成果。”

    “是。”

    “吃。”李政平静的道了一个字。

    吞了吞口水,柳明志在三人的注视下战战兢兢的将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哦,我的天,简直就是美味。

    见到柳明志吃下一块牛肉三人明显松了口气,可惜柳大少沉浸在美味之中无法自拔,没有发现。

    “太子,给柳爱卿讲讲先帝定下的大龙律例,杀牛食肉该当何罪?”

    柳大少一愣,呆呆的看着端坐在那里的李政,不是,为什么等我吃了肉之后才说律法的事情?

    太子吁了口气:“根据先帝爷大龙律例,杀害犍牛者,充军流放三千里,食用犍牛者,杖责五十,上至王公大臣,下到黎民百姓,无一例外。”

    一声闷哼,柳大少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终于明白皇帝为什么非要自己吃一块牛肉了,三千里啊,五十大板啊,玩的太狠了点吧。

    这是打算把自己拉到同流合污的位置上啊,食用犍牛杖责五十,王公大臣无一例外就说明李政也不例外,太子也不列外,乃至皇后一介女流也不例外。

    “陛下,臣忙得都记错了,臣杀得这头牛不知怎么着走着走着就摔断了腿,根本救不回来了,您说巧不巧。臣伤心欲绝啊,只能含泪吃了三.....只能含泪让人宰了它,也算让它早死早投生吧。”

    柳大少神情诚恳悲悯,就差潸然泪下了,若是放到后世绝对是小金人的获得者,可是李政却冷眼相看:“皇后啊,你的穿衣镜好像被嫣儿给要走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朕为难啊,不过大龙治国向来百善危险,朕马上勒令嫣儿将穿衣镜送回去。”

    “臣妾多谢陛下。”

    “陛下,娘娘,臣有,臣回去之后马上让人送一面穿衣镜过来。”

    “皇后怎么能要臣子的礼物,这于理不合,不妥不妥。”

    “五.........不,十面。”

    “朕就说嘛,柳爱卿如此忠君爱国之辈,怎么会杀害犍牛哪,这牛既然摔断了腿还是早点让它投生的好,也算是一桩功德。”

    “陛下圣明。”

    “父皇真是仁君。”



    酒足饭饱,皇后得到了柳大少十面穿衣镜的允诺之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御书房。

    “外人都说本少爷是柳扒皮,根本不知道比起真正的扒皮本少爷到底多么的善良。”看着皇后仪态端正的离开,柳明志憋着嘴暗自腹议道。

    本来的就是如此吗,刚杀的一头犍牛,连夜都没有过就赶来孝敬你了,你倒好,吃着本少爷的东西还得勒索本少爷的银子。

    常言道帝王一怒,流血漂橹,匹夫一怒,吃了上顿找下顿,孔子曰:“恁说累真对。”

    柳大少只能憋屈的忍了下来。

    李政在皇后走后就脱去了厚实的棉衣,换上了一件轻便的袍服,现在御书房中的温度可以说是四季如春,柳大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浑身不自在。

    太子李白羽也是不停地扭来扭曲,想来情况不会比柳大少好上多少,不过他可不敢将衣袍脱去,一个不好就是君前失仪。

    李政活动了几下身子:“还是袍子轻便,柳爱卿你可是替朕办了一件大事情啊。”

    “臣愿意为陛下抛头颅洒热血肝脑涂地,陛下就是臣人生路上的指明灯,照耀着臣前进的方向。”

    太子只能装作看向一旁的方向,实在看不下去柳大少舔狗一样拍着马匹的表情,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可以做到如此的不要脸。

    李政虽然非常受用柳大少的不要脸还是装着训斥了柳大少一顿:“柳爱卿,注意言行,若是你有朝一日站在朝堂之上还如此说话,夏爱卿非得参你一本蛊惑君心不成。”

    “是,臣遵旨,不过就算是夏大人参臣十本臣也坚定不移,因为这就是臣的真心话。”

    “好了好了,太子如今也在这里,说说一千万两银子的事情吧,朕还等着你立军令状哪。”

    生怕柳大少又秃噜嘴,拍起马屁来不着边际,李政不得不打断柳大少的吹捧。

    太子李白羽也神色严肃的看着柳明志,吃饱喝足了,是该谈谈正事了,一千万两银子放在谁那里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自己真的能为国库挣得一千万两银子,自己的位置将会坐的更加稳妥。

    太子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这银子说是自己的,其实都是父皇的,若是真的将这一千万两银子据为己有的话,自己的位置也坐到头了。

    谈起正事柳明志也摆正了神色:“陛下,如今京师之地陷入严寒时节,尚未降雪天气便已经如此寒冷,待到雪融之际必定将是天寒地冻,据臣所知,如今京师木炭的价格久居不下,甚至是一日三升,一两银子,二两银子,若是天气一直寒冷下去,木炭的价格将会上升至五两银子的价格也绝非不可能,臣决然没有危言耸听的意思,陛下应该明了。”

    李政严肃的点点头:“你所言非虚,如今木炭的价格节节攀升,就连宫中用度都一再节省,可知民间情况如何了。”

    “陛下圣明,据臣了解,如今京城中的木炭价格根本不是寻常百姓所能消耗的起的,就算是寻常殷实家庭也是节衣缩食,而且木炭燃烧极快,根本保持不了多久的温度房间中就变的寒冷起来,因此臣此次前来是想与太子殿下合作一桩生意。”

    李政眉头紧皱,眼神在柳大少与太子两人之间徘徊:“柳爱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天家不可与民争利,你竟然想与太子合作生意之事?”

    “陛下,臣自然知道臣在说些什么,可是陛下,一千万两啊。”

    李政琢磨了一会:“你说的一千万两白银是想与太子合作生意的红利?”

    “自然如此,陛下明鉴,纵然臣有些家业,可是也无法随意便献出千万白银的资产,如今不但京师苦寒,北地三十六州府的天气只怕比起京师来也是不遑多让,颍州肃州毗邻草原边界,更是严寒无比,他们用不起木炭这种奢侈物品,但是却可以用得起煤球这种臣研发出来的东西。”

    “煤球造价几何?所需车马消耗几何,你可算的清楚了?”

    “臣已经作了精确的计算,利益滔天,紧紧北地三十六州府的百姓就足以让臣赚的盆满钵满,而且这桩生意乃是臣与关内侯合伙经营,他现在已经收购了京师之地的所有矿山,足以将维持今年解冻之前的煤球供应,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用做,三成干利,陛下以为如何?”

    李政起身走到了煤炉旁边,蹲在地上摸索了几下堆在一起的煤球:“三成干利就想将太子拉上你的战车,太子这个肉盾就值三成干利?柳爱卿未免把一国太子看的太过不值钱了吧?”

    “陛下,三成干利不少了,臣与关内侯购置矿山已经花费了一百多万两银子,其中制造煤球,打造煤炉这些都需要大量的本钱,靖国公,武国公两位国公每人还要分去两成干利,加上太子殿下的三成,臣与关内侯就挣个本钱啊,三层干利将近千万两,臣凑个整一千万两白银送给殿下,不少了啊,陛下,臣的心都在滴血啊!”

    “哦?原来万爱卿与云爱卿也参与了这桩生意,正好两位爱卿都在府中修沐,闲来无事不如召集两位爱卿一起来商议一下如何?他们肯定会很乐意。”

    李政玩味的笑着看着在哪里一脸悲愤就像割了肉一样难受的柳大少。

    “额!”柳大少悻悻的笑了笑:“陛下,两位国公年事已高,再召集过来多费力气,外面天气严寒,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朕可以派马车去接两位爱卿,准备好炭盆供他们取暖,耽搁不了多少事。”

    太子李白羽也是嘴角轻扬:“父皇,儿臣愿意一马当先,亲自取迎接两位大人光临。”

    李政满意的看了太子一眼,不愧是亲儿子,配合的完美极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好糊弄啊,看来要大出血了啊:“陛下何意,还请明言,臣洗耳恭听。”

    李政轻轻地走回原位坐到了龙椅之上:“你自己也说了,利益滔天,要知道在京城这种地方,少不了利益熏心之辈,一旦事情闹大了不要说太子,就是朕也拦不下来,太子被你与关内侯推chutai面挡qiang,三成干利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吧。先不说太子要顶着多大的风险,就算是御史们的谏书朕也够头痛的,就像当日你在二龙山与朕所言的话一样,在商言商,出多大力气拿多少钱财,太子的名头可比你们两个要值钱哪,柳爱卿,你说哪?”

    柳大少神色复杂的看着李政,这哪是堂堂一国之尊,这分明就是一个市侩的商贾啊,而且还是那种黑心至极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人。

    “陛下以为几成为好?”

    “七成,太子就冒着与民争利的风险跟你合作一场。”

    柳大少一阵气闷,感觉到一口老血要喷涌而出,很想一口吐沫吐到皇帝脸上,七成你杀了我吧。



    柳大少纠结的挠了挠脖子:“陛下,七成,臣干脆窝在家里睡大觉好了,这跟白忙活有什么两样,恕臣无礼,臣告退了,这生意没法谈了。”

    柳大少作势要告退,李政眼睛一眯,莫非真的压榨的太狠了,依照他对柳明志这家伙的了解,就算是一百两银子都不会放过的人,竟然会心生退意,莫非要七成干利真的超过了他的心里底线。

    “且慢!”

    柳大少心中一喜,还是面色淡然:“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柳爱卿,不要如此决绝吗?常言道在商言商,朕可以漫天要价,柳爱卿也可以坐地还钱吗?柳爱卿说个诚实的让利,朕也好考量一下。”

    柳大少装作为难的想了想:“陛下,臣今日含泪大甩卖,三成半,多二百万两银子左右,这可是三府的税收啊。”

    李政呵呵一笑:“柳爱卿,朕要的是诚实的价格,你这价格可不怎么地道啊,要知道没有朕的命令,你这煤球可就闷在手里了,你可要考虑清楚再说哦,这样吧朕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一场,六成五如何?”

    “陛下,臣宁愿在家中睡一冬天的大觉,何况这还不止是臣一个人的生意,四成,不然的话臣没办法与关内侯交代啊,毕竟矿山可是关内侯的家业,臣也就是充当一个中间人而已,四成最多了,否则真的没得谈了。”

    太子无论如何精明睿智,见到自己平日里充满威严的父皇如同一个商贾一样跟柳大少讨价还价也不免有些失神,眼前坐在龙椅之上充满市侩气息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父皇吗?

    李政思量了一会:“五成,这是朕最后的底线,要知道此事不但太子要担着与民争利的风险,朕也少不了被御史头痛,朕的颜面价值一成干利算到太子头上这不过分吧?若是如此谈不成,就如柳爱卿所言,大不了一拍两散。”

    五成干利正是自己来皇宫之前的心里价位,不过柳大少也不能喜形于色,哀声叹气起来:“臣怎么敢不给陛下面子,就依陛下所言,五成就五成,臣豁出去不挣钱也得给陛下面子,在商言商,殿下,签了合约吧。”

    柳大少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放到了有些失神的太子面前,印泥,笔墨润好的毛笔:“殿下在这里签下大名就行了。”

    “好。”

    太子还处于蒙蔽状态,直接顺着柳大少的话来实在是今天御书房发生的事情太过骇人了。

    李政琢磨一会回过味来,搞不好被柳明志这家伙给算计了,谁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谈妥之前就准备好了合约:“慢”字尚未说出口就见李白羽已经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擦拭掉手中的朱砂印泥只有太子才回过神来,本宫他妈的干了些什么。

    眼睛笑眯眯的将合约塞进怀中柳大少还哀声叹气着:“陛下,殿下,臣真不挣钱,就是挣个辛苦钱而已。”

    李政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自己无论见识多少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可是论起经商来还是比不上柳大少这种根正苗红的商人子弟出身的人物。

    “术业有专攻,朕糊涂啊。”

    “陛下,臣告退。”柳大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跪在地上就要向皇帝请辞。

    不走在这里呆着干嘛,迟早被皇帝这个腹黑的家伙给勒索的心如刀绞一般。

    “且慢。”

    “陛下,您还有和吩咐。”

    李政琢磨了一会从龙案上取出一份奏折:“柳爱卿,这是颍州,肃州呈上来的奏折,你看一看。”

    “啊?陛下,臣尚未受官就看朝廷的奏折这不合情理吧?”

    “朕让你看的,何人敢有意见,你不是说愿意替朕抛头颅洒热血肝脑涂地的吗?怎么眼下用到你了你却还有推脱哪?”

    我就是客气客气说个场面话,你咋还能当真哪,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保准离开八百里开外,抛头颅?洒热血?玩笑的啦好不好。

    心里这样想柳大少也不敢说出来,乖乖的拿起龙案上的奏折翻看起来。

    原来是宋清的娘舅护国候张狂的奏折,上面陈述了北疆颍州的事情。

    草原之地比起大龙朝来说更加严寒无比,原来现在的草原已经降下了厚厚的积雪。

    据密探汇报,突厥各部因为大雪的缘故冻死了不少牛羊,天灾面前没有任何人可以抵挡,各个部落受灾情况大小不一。

    草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龙朝的北疆同样无法安宁,因为一到入冬的时候草原发生了这样的的天灾,为了生存下去就会来大龙抢夺过冬的食物。

    这种事情每年都会发生,护国候生怕今年草原受灾严重,为了生存下去突厥将会大规模出动,劫掠北疆的百姓。

    所以希望皇帝能够调集一万守卫肃州的守兵与一万守卫丰州的守兵支援颍州的戍守防护。

    还有就是颍州将士的东西还缺少一万三千多件,也要加急运送了,不然的话只怕突厥骑兵没有到来之前颍州的将士便先一步因为缺少冬衣的缘故而丧失战斗力。

    眼下国库实在是缺钱缺粮,否则李政也不会同意柳大少的煤炭生意事情,若是冬衣迟迟不到,冻伤了士兵,只怕外患未到,内患先生,若是闹出了兵患事情可比突厥的袭扰更加难以处置。

    仔细看完奏折上的内容柳大少轻轻合上奏折眉头轻皱,可以看出来大龙这个冬天可谓是内忧外患,国内缺衣少粮,突厥又发生了天灾,若是金国再从中间横叉一杠子的话,大龙面对的形势将会更加的严峻。

    恭敬的将奏折放到龙案上:“陛下,以您之见,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往年都是怎么处置的今年一切照旧不就好了?”

    李政背着手向着大门走去:“哪有这么容易,今年四月份兖州闹蝗灾赈灾拨了一大批银子,锦州,惠州旱灾又是一大批银子,若不是爱卿你的马蹄铁解决了战马更换的问题为国库省下来一大批的银子,肃州,甘州,济州守土的将士冬衣都穿不上,眼下国库中还剩下五百万两银子与价值三百万两白银的各种奇珍异宝留作应急之用,朕是手中无银,库中无粮,想要抵御突厥骑兵犯边可没有那么容易,加上金国在北方虎视眈眈,难啊。”



    陛下,以臣之见还是着急文武百官朝议此事吧,臣也无可奈何。”

    “这殿中闷热,你们俩随朕出去走走。”

    “是陛下。”

    “是,父皇。”

    “朕可不相信能一言退突厥的柳解元会毫无办法可言,你那一计推恩令可是令不少大臣叫绝啊,替朕解决了此事,朕特近你入户部为官。”

    “为官?”柳大少眼神一亮,又变得有些奄奄:“陛下,臣有个不是法子的法子,就是怕文武百官不同意啊。”

    “先讲讲看,若真是妙计,朕自然会力排众议,安抚百官。”

    “陛下,孙子兵法谋攻篇里面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臣认为现在与突厥必须以和为贵,积攒兵力,只要海船一成,税银一到,陛下马上可以组建强有力的新军,到时候结合六卫兵马,必然会将突厥击溃,什么突厥王庭,金国都是弟弟,眼下之计,唯有以和为贵”

    “柳爱卿,你的计谋是什么哪?”

    “深挖洞,广积粮,最大程度的发展大龙的实力,常言道商场如战场,用商战的方法逐渐打压突厥的实力,只要突厥被削弱实力,此消彼长,到时候时机一到,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突厥,一雪前耻。”

    李政额头冒出几根粗壮的黑线看着柳大少:“说人话。”

    “柳大人,现在你还没说怎么解决突厥即将犯边的事情!”太子适时地提醒柳大少不要跑题。

    “陛下,臣建议用商业先行交好突厥的天灾问题,若是商业战争运用好了,其威势可敌十万精兵。”

    李政眉头微皱:“到前面亭子里坐坐,好好和朕说说你这个商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明志深思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陛下,其实对于现存的战争方式有很多种,刀兵相向只是其中一种,还有很多种其他形式的战争是现在大龙所不具备的。但是这些战争的目的最终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大龙的利益,大龙的百姓,以及大龙的疆土,对外邦的控制和威胁力,这些东西全部前提都是要保证大龙的利益。”

    “柳大人,你可否说的通俗一些,本宫有些不太明了。”

    “殿下,所谓战争的根本原因就是去维护大龙的根本不被突厥金国侵犯,正是因为如此历朝历代的君主才会发动战争,去扩张,去掠夺,在国家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一个奋发向上的民族进击的步伐,这就是战争。”

    李政皱着眉头柳大少说的这些话,有些自己能够理解有些却不行:“说说重点。”

    “陛下不要着急,听臣慢慢给你说,刚刚臣说战争的形式有很多种,我们大龙现存的很多种战争形式大多是依照出兵征讨为主,然而在臣看来,如果一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储备还不是很充足的情况下,这种方式最好不要施行,这也是臣不建议与突厥兵戎相见的原因,而是选择商战。”

    “朕了解国库的现状,所以才会听从你们的计策,接着说如何处置。”

    “陛下圣明,这战争不但有军事战争,此外还有外交,经济,文化等形式的战争,军事战争在臣看来是不得已为之才施展的,也是臣说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看着静听的李政柳明志边说边想:“如果这次突厥依照往年一样与突厥兵戎相见,你攻我守无异于两边都难以安生,还会给金国有机可乘的机会,大龙眼下刚刚开始休养生息,国库难支,后方不稳,属实不宜妄动刀兵,不然陛下这些年的努力便要白费了,所以臣便说说商业战争。”

    “太子,取纸笔来,把柳爱卿说的话一一记下。”李政让太子记述两人的对话已然上升到了君臣奏对的地步了。

    “陛下,所谓的商业战争,就是一种商业性质的战争,陛下也知道,行军打仗什么最重要,是粮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就是这个道理,为了打赢战争,往往会去破坏敌人的粮草这些战略物资,这便是经济战争的一种,或者买掉敌人的粮草,或者烧掉他们的粮草。”

    “不错,一旦敌人失去了粮草就会军心动摇,军心动摇了往往就会吃败仗。”

    “我大龙地域辽阔,不比突厥那里都是草原,无法种植作物,都是靠放牧为生,然而我们大龙的很多东西却又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他们无法生产,却又不得不通过大龙的商队从我大龙这里购买。”

    “茶叶,丝绸,美酒,周围的国家只能从我大龙购买才行,陛下可以调集民间的商队,或者官商深入周围这些国家的腹地进行商队交易,没有茶叶和精盐,咱们卖给他们,没有丝绸,咱们也可以他们,除了战略性的物资,比如刀剑武器,弓箭床弩这些东西不能卖,他们要什么咱们就买什么,只要他们敢买,咱们就敢卖。”

    “大龙买这些东西不为获取高昂的利润,民间商队陛下可以不必过问,但是要收取一定的税收,但是官商不可以,就算是等价交易,或者亏上一些银子都可以卖给他们。”

    “这样的话国库不就入更加不敷出了吗?这算什么办法,简直胡闹。”李政神色不愉的看着柳大少。

    “陛下,且听臣说完,我大龙物产丰富,只要用心劳力,一些东西基本上是不缺少的,突厥部落有什么,马匹牛羊,他们只有大量的的马匹牛羊,想要换取我们的丝绸和茶叶,可以啊,没有银子付,那就用牛羊抵债吧,突厥有些地方也能种出一点的粮食,但是因为地域限制,产量是很低的。”

    “那我们就用高于他们产量的粮食优惠给他们,换取他们的牛马,在相对的情况下,突厥的百姓肯定不会再去种地,只能会去放牧牛羊来换取更多的粮食,突厥百姓也是会比较的,这就是人趋利避害的本性,只要比他们更好,他们肯定会选取更好的。”

    李政轻轻点点头:“没错,平心而论朕如果是突厥人的话,肯定会选取放牧来换取粮食。”

    “陛下正是这样,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每个人都会为自己谋取更多的福利,这便是人性了,到时候换回来的马匹牛羊更好办了,牛的话健壮的的可以留下来耕地劳作,那些瘦弱老去的牛就杀掉制成干燥容易储存的牛肉干之类的,牛皮制成皮裘,突厥的冬天可是很冷的,他们会更需要,牛筋之类的制成床弩之类的,牛骨制成装饰品,突厥人也会很喜欢。”

    “羊可以和牛一样,突厥人为什么这么壮,那是因为他们长期吃肉,制成的肉食之类不但可以让商队贩卖到草原,咱们还可以卖给大龙各地的百姓,陛下应该知道大龙的百姓吃上一顿肉多么困难,如此一来便是一举多得,何乐不为哪。”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接着讲。太子都记下了吗?”

    “父皇,全部记下了。”太子李白羽手中笔一刻没有停过

    “至于马匹就更好了,全部送入军队里面,突厥的马匹可比大龙内部的马匹强壮不少,陛下应该知道,都是很强壮的宝马,就算是老马之类的,组成骑兵都比步兵要强上不少,只需要几次商业贸易,老马就可能换成健壮的马匹,那时候大龙的骑兵一点点的增强,大龙的军队将会所向披靡,再无敌手。”

    “到时候粮食和丝绸,精盐都会在商队的进行下卖入突厥,牛肉羊肉也可以再次卖入他们,不过经过加工之类的,肯定要贵上一些,羊毛可以制成御寒的冬衣给镇守边疆的士兵穿上,差一点的还可以卖给草原的人。让他们在贫瘠之地过上和大龙一样的生活,因为商队的原因,草原就不会再有种地的人,只有放牧的。”

    “可是这还是在亏损国库里的东西啊,怎么想都像在便宜突厥人。”太子李白羽不得不停下来插一句话。

    “亏损?不,殿下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殿下可不要忘了民间商队的税收,和世家商队的税收,就这些足以弥补官商带来的亏损,获取国库会大赚一笔也说不定,而且官商不一定就是亏损国库,我们得到了马匹这样的重要机动性的装备,要知道陛下每年买马匹要花费多少银两。”

    李政似乎有些回过味来了:“可是收取大量税收不是与民争利吗?这样夏御史这些言官会弹劾朕是昏君。”

    “陛下,你错了,这次可是朝廷鼓励商队大量出口物资,而不是他们偷偷的一点点的卖出去一点点的东西,不小心还会被冠上资敌的名头,这次是他们有多少本事就挣多少钱,有多大能力就挣多少家业。而且民间商队的兴起,间接的就会打击到那些人的利益哪?”

    “世家门阀,很多商队都是他们在控制的。”

    “正是,民间商队的兴起,百姓则会感恩陛下的圣明之举,同时又打击了世家的气焰,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哪?”

    李政眼睛微眯:“柳家应该不会隔岸观火吧?”

    柳大少悻悻的笑了笑:“陛下,谁卖不是卖,臣也得照顾一家老小的生活不是,臣出去卖也是逼不得已,臣也不想出去卖,可是臣不去卖谁给臣银子哪?”



    鄙夷的瞄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柳大少:“接着说吧。→八八读书≥”

    “陛下,相对于突厥以前的生活,咱们商队的到来,可就给他们提升了几个档次啊,草原人生活粗放不羁,而大龙的生活则是细腻精致,经过商队的洗礼,他们穿习惯了丝绸的话,再也不习惯粗糙的兽皮,吃习惯精心炮制的食物,对每天的烤肉不再习惯的时候,茶叶美酒成为习惯,而带有腥味的牛奶羊奶再也难以下咽,那会怎么样?”

    李政眼睛微眯:“你是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陛下圣明,当这些东西突厥都习以为常了,可是他们会种地耕作的人已经被商队的那些绳头小利给蒙蔽了,土地被荒草重新给蔓延,那么他们需要的这些丝绸茶叶、美酒的东西怎么办哪,只有从大龙的商队才能获取到。”

    李政眼光一凝:“你是说?”

    “看来陛下已经明白一点了,等到我们大龙的商人在哪里立足了,突厥的所有物品都只能从大龙的商队购买,突厥的生存命脉只能抓在大龙的手里了。”

    “想要在大龙的边境挑起事端的话,陛下坐镇京师,一道圣旨下去,商人闭户,商旅不通,颍州边境陈兵防守,百姓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那些草原的百姓哪?没有了精美的丝绸,没有了可口的茶叶和美酒,以前大龙带给他们的一切美好生活就都没有了。《八《八《读《书,2■3o⊥”

    “可是这些东西的断绝不怪大龙狠心,只怪他们的首领发动了战争,那么这个发动战争的人就会失去人心,因为是他结束了他们富足美好的生活。”

    李政猛地站了起来:“一个生活吃饭都要依靠大龙的民族,朕一道圣旨就能断绝他们的所有,这样的突厥怎么可能威胁到大龙,既消磨了他们的军心民心,同时大龙又收获了战马,百姓有了肉食,商人有了银子,国库还有了税收,吃的有了银子有了,朕就可以稳稳当当的发展大军,一举多得啊。”

    “陛下,善哉,臣所言就是如此。”

    “可是万一他们狗急跳墙怎么办?”

    “陛下,从突厥获取来的战马,肉类,金钱,可不是死物啊,消耗突厥的同时,大龙的兵略也在发展,狗急跳墙,好啊,突厥弱了,大龙强了。彼弱我强的情况下怎么办,打他丫的啊,就一句话,不要怂就是干,一次性打他个头破血流,给他们长长记性,就算是金国想要帮帮场子,也得扣下他一嘴牙。”

    太子眼睛也是逐渐发亮,显然也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柳爱卿,朕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妙计安天下了,你说的商战便是妙计安天下,与推恩令相比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朕想不到地位卑贱的商人还有这等用处。”

    似乎反应过来眼前的柳大少正是根正苗红的商贾子弟,李政才反应过来说商人卑贱眼下不太合适。

    柳大少神色尴尬,只能当做没有听到这句话:“臣受之有愧。”

    “柳爱卿,你今天给朕上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的战争,原来战争还可以这么玩,除了军事战争之外的另一种战争的行事,朕算是大开眼界了。”

    “臣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太子,柳爱卿的话都记录清楚了吗?”

    “回父皇,儿臣全部记录在册。”

    李政起身伸了个懒腰:“想不到天色已经这么晚了,朕已经很久没有对君臣奏对如此废寝忘食过了,柳爱卿若你早生二十年,朕有你辅佐又何愁天下不能一统,天公不作美啊。”

    “陛下说笑了,臣就算晚生二十年一样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是吗?柳爱卿果然是忠心之人,朕也不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煤炭生意让利一成给太子如何?”

    李政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大少。

    “咳咳,陛下,咱们还是聊聊突厥的问题吧,臣感觉还有很多的话不吐不快。”

    “算了,一成干利跟要了你的小命一样,朕还下雪了?”李政本来还想调侃柳大少两句,可是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

    下雪了,天色陡然黯淡了下来,不少太监开始忙碌起来点燃了宫灯,红红的灯笼照射着天上的飘飘而落的雪花,美的像童话世界一般。

    “真美,大龙的雪比起任何地方的雪都美,宣德二十六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的更晚一些,停在宫门的马车,应该带走了今年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该过年了。”李政神色迷茫的看着天上的雪色。

    柳明志嘴角微微抽搐,皇帝的话怎么好像在那里听过一样?11



    第三百三十五章祥瑞

    大雪纷飞的天气是不是适合燃放烟花柳明志并不清楚,然而他想试一试。

    反正大气污染都是百姓做饭引起的,跟放烟花有什么关系,在大龙朝想怎么放怎么放,躺着放,站着放,你就是趴着放都不用担心有人送温暖。

    “陛下,马上就要春节了,臣有一个小玩意想要请陛下掌掌眼。”

    柳大少问过老头子,问过柳松他们都是只知道爆竹而不知道烟花也就是说明纵然是皇帝这个一国之主也未曾见过烟花是何模样。

    本来还在望着漫天雪景怔怔出神的李政闻言回过神来:“哦?莫非柳爱卿又得到了什么奇珍异宝不成?”

    “陛下,殿下,请看那边?”柳大少错开身子指向了马车旁边几个密封好的木箱子。

    为了保险起见,柳大少将几成一起的烟花又加了一层木制防护,万一承受不住巨大的后坐力烟花四分五裂可就是大麻烦了。

    眼下的房屋多数为木制建造,若是一个礼花弹落在房屋之上可就刺激了,一烧就是一条街也不是开玩笑的。

    更何况这些烟花是送给皇帝的礼物,要问京城之中哪里的房屋最多最大非皇宫莫属,高屋建瓴,亭台楼阁数不胜数,若是烧了烟花飞溅烧了皇宫,除了草原金国天下之大又有何处还能容得下柳大少七尺之躯。

    前提他也得能安然无恙的走出皇宫才行。

    李政先前以为这些木箱子里面装的是一些煤球而已,可是听了柳大少的话才明白木箱子之中另有奇珍:“带朕开开眼吧,都说朕囊括天下富有四海,可是比起柳爱卿来说,原来朕也只是坐井观天而已,你到底还有什么东西是朕不曾知晓的。”

    “陛下谬赞了,臣一片赤诚之心,对陛下来说更是肝胆相照,臣怎么敢有事情隐瞒陛下。”

    太子李白羽无奈的撇撇嘴对柳大少的无耻更加有了新的见识,他发现无论自己的父皇说些什么话题他总能引到拍马屁的身上。

    不要脸的人太子见识的也不少,云家三兄弟,大海大江大河三人比起靖国公那个老货来说也不遑多让,都是滚刀肉,可是人家好坏也注意点身份,眼前的柳大少完全就是不知道脸皮是什么了。

    “江河。”柳大少扯着嗓子忽然大喊一声。

    “来了大哥。”

    “把烟花.........等一下。”

    “陛下,御书房这里房屋众多,施展不开,臣建议还是找个开阔的地方吧。”

    李政迷惑的看着柳大少:“这小小的木箱子在如此开阔的地方还施展不开?”

    “臣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嘛,臣斗胆请陛下移驾。”

    “金銮殿前的校场可以吧?那里可以容纳五万禁卫军,若是还不够开阔朕也想不到京城之中还有什么地方足够开阔?”

    柳大少回忆起那天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的殿前校场满意的点点:“陛下,可以了,请陛下移驾。”

    “好,朕今日就好好的陪你放肆一回,看看你到底还有何奇珍异宝,若是朕不满意可是要以欺君之罪论处的。”

    柳大少心里一突,皇帝不会是拐着弯想要谋求自己的煤炭干利吧,好不容易在合约上做了点手脚,再被敲诈一笔可就够呛了,那样话真的不如在家里睡大觉了。

    一行人迎着风雪向着金銮殿之前的校场赶去,好在宫中亭台楼阁数不胜数,穿过一条条回廊之后身上也并无沾染了多少雪花。

    柳大少脸色发懵的跟在皇帝身后,早就被宫里蜿蜒折转的道路弄得糊里糊涂,怪不得说说皇宫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刺客想要夜袭皇宫刺杀皇帝不说层层把手的守卫,关键是能不能找到地方都是一回事。

    偏偏让柳大少走的糊里糊涂的道路乃是布衣神相李布衣根据五行八卦的方位亲自设计改造的皇宫,可以无形中凝聚龙气,保证李家的天下安然无恙。

    龙气,气数,命数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到底存在不存在谁也说不清楚,是确有其事还是为求心安也只有神相李布衣自己知道了。

    不过参考神医赛华佗那一手出神入化阎王夺命的医术来看,有些事情还真的不好妄下定论。

    好在柳大少不知道其中的问题,否则一定会拜访一下这位传闻中的神相李布衣,求他给自己算上一命。

    无神论者的柳大少重生的事情都遇到了,对于鬼神之说自然也有七八分深信,有人告诉他玉皇大帝正在跟耶和华喝酒聊天他也深信不疑。

    “陛下,请稍等,臣马上去准备一下。”

    “江河,抬着箱子跟我来。”

    安狗儿静静地点点头,抱着烟花箱子跟在大哥身后。

    回头看了一下与金銮殿的距离柳大少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位置应该没问题了,最有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烟花虽然漂亮,可是里面还是有着许多的不确定因素,不得不小心谨慎。

    “江河,一会我喊你点火之后你马上跑开,不能在这里停留知道了吗?”

    安狗儿慎重的点点头:“大哥放心吧。”

    踏着咯吱不停的积雪柳大少小跑到了台阶之上:“陛下,殿下,待会动静可能会有些大,请陛下殿下做好准备,不要惊慌。”

    “朕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说的这些东西能有多大动静,难道还比千军万马的厮杀声更加骇人不成。”

    “本宫乃是大龙的太子,向来以父皇马首是瞻,父皇都不怕,本宫又怎么会怕,区区小小的木箱怎么会令天地崩塌而面不改色的父皇惊慌哪?”

    说完这些太子李白羽微微发怔起来,为什么本宫会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来?这么直白的拍马屁真的好吗?不过为什么说出这些平日里本宫不敢说的话会有种好爽的感觉。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聪明睿智的太子殿下没有发现如今正一步步被柳大少影响着,在不着调的路上越走越远。

    反正已经跟皇帝打好招呼了,时候就算被吓住了也碍不着自己的事情,一扣鼻子柳大少跳了起来:“江河,你他娘的意大利..........点火。”

    安狗儿深吸了一口气,取出火折子对着了长长的引线,引线嘶嘶嘶的声音传来安狗儿撒腿就跑。

    待到安狗儿跑了六七十步远的距离左右‘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皇宫的宁静。

    一抹光亮从木箱中迎着风雪朝着天空激射而去。

    皇帝被这炸响弄得身体一抖,可是马上平静了下来,可能是千百年来的传承秘诀,李政自然的抬起了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抬头。

    ‘碰’礼花弹从几百米的高空炸裂开来,绚烂多彩,五彩缤纷的烟花形成了一个大圆圈,将昏暗的皇宫映照的无比通亮。

    比起柳大少试验的竹筒爆竹用宣纸粘合的烟花声响可以说比起炮仗大上十倍不止,半个京城的人都惊动了,纷纷走出房门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皇宫中的大小嫔妃王子公主也纷纷被震动惊出殿门,站在阶梯上望着天上逐渐消失的花朵。

    遗憾的感觉尚未闪现,接连又是轰轰隆隆的声音从金銮殿前响起,半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皇宫正上方那绚烂多彩的烟花。

    “祥瑞,这是祥瑞啊。”

    “陛下万岁万万岁。”

    不明就里的百姓纷纷冒着雪花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嘴里说着各种祝福的话语。

    柳大少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竟然巩固了皇权,为李家皇室带来了怎么样的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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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八十一响的礼花弹全部炸响,无一臭蛋,柳大少手臂上伸紧握拳头:“漂亮,本少爷果然是一个天才啊。”

    李政神色惊愕的看着天上最后一朵璀璨的烟花慢慢消失:“柳爱卿,这就是你说的小玩意?”

    “正是,陛下可还满意?”

    “满意,相当满意,朕活了三十有九,从来不曾见过如此美丽的东西,你让朕大开眼界啊,西域三十六国,万里海疆,东海之东,南海以南,北漠以北到底还有多少朕不知道的东西,天下这么大,朕想去看看。”

    “国库银子那么少,可惜你那也去不了。”柳大少腹议了两句。

    “陛下,海船事宜不可懈怠了,必须早日赶上进程,等陛下一统突厥,收复金国失地,便是我大龙舰队扬帆出海之日,统一陆地的君王多有人在,可是能让大龙的名声声名远播海外番邦的君王唯有陛下一人,陛下可谓开了一代旷古之先河,必将成为千古一帝为后世所传颂而生生不息。”

    “没错,朕的天下不但要囊括华夏九州,朕还要开疆扩土与万里海疆之外,为后世子孙造福。”

    “臣恭祝陛下一统天下,威震四海,凡江河所至皆为我大龙疆土,凡日月所照皆为为大龙皆为属臣。”

    柳大少感觉到李政身上那种睥睨天下四海臣服的气势,径直跪在地上道贺起来。

    太子虽然不知道父皇与柳大少说些什么也跪在了地上:“儿臣祝愿父皇一统天下,威压四海。”

    “平身吧。”

    “谢陛下。”

    “谢父皇。”

    太子起身之后看着一旁肃穆的柳大少很不舒服,他感觉到自己相比起柳大少来说还不如他与父皇亲近。

    尤其是他们两人刚才之间的对话,自己等人听得云里雾里,可是柳大少却能对答如流,这让他心里不是那么的舒服。

    “此人若是不能收服麾下为自己效力,被其他皇弟收服了对本宫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太子神色莫名的思虑着关于柳大少的利弊之处。

    不过陡然太子心里一松,柳大少既然会将煤炭生意与自己合作而不是其他的皇弟合作想来本心上是支持自己的,否则也不会白白的送那么多银两来稳固自己的位置。

    想通了这些,太子看向柳大少的眼神多了一丝平和,只要交好此人,自己的位置能永保无忧,短短半天时间太子便明白了,父皇是将柳大少当成了将来的辅政大臣,必会重用。

    虽然眼下还在蹒跚学步,可是终有一日定会鹏程万里。

    “柳爱卿。”

    “臣在。”

    “你他娘的意大利点火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江河这小子点火之前你要喊上这么一句?”

    “额!这是臣为了烘托气氛而已。”

    “原来如此,这烟花是如何制成的?”

    “回陛下,正是一些爆竹合在一起而已,炮药多了,烟花的规模也就大了。”

    “想不到区区炮仗竟然能堪比天雷炸裂一般的威力,凡人都能掌握这些东西,朕看天王老子的雷霆之威也该退出天地的舞台了。”

    “陛下,以臣之见不是天王老子的雷霆之威弱了,而是他的火气被茶水熄灭了不少。”

    李政迷茫的看着柳大少:“柳爱卿,这是何故?”

    “天王老子被旅长请去喝茶了呗!”

    “旅长?此人何等威能竟然能请天王老子去喝茶?”

    “倒不是说旅长多么厉害,主要是一个人的衬托,此人自衬比天王老子还要厉害,可是他愣是不敢跟旅长干一架,陛下说奇怪不奇怪?”

    李政眼睛微眯,见到柳大少揶揄的神色也只当他是在开玩笑而已。

    “柳爱卿说话很风趣啊。”

    “生活枯燥,偶尔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请陛下不要见怪。”

    “是啊,多少年没有见到敢跟朕开玩笑的人了,你让朕感觉到自己年轻了十岁一般,没事多来宫里坐一坐。”

    李政的话无异于下了逐客令,天色确实不早了,若是夏天的话倒还没有太大的问题,可是入冬了之后天色便黑的比较早,尤其是天上的雪花越来越大,天色早就黯淡了起来。

    “陛下,臣今日想做的事情已然做完,陛下日理万机,臣先行告退了。”

    对于柳大少如此识趣李政满意的点点头:“退下吧。”

    “臣告退。”

    拍了拍身上的积雪:“周总管,斗胆请你带一下路吧,这宫里的路我实在是认不清楚。”

    周飞淡笑着点点头:“柳爵爷,请跟咱来。”

    “多谢,江河,走了。”

    “儿臣李云龙,李智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没有走远的柳大少听到身后传来两声俊朗的声音猛然一愣,卧槽不会这么巧吧,刚开了一个玩笑正主就到了。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两个约莫十四五岁左右身穿蛟龙袍的少年正从地上起身。

    “周总管,刚才的人是两位皇子?”

    “柳爵爷明眼,正是三皇子李云龙,七皇子李智。”

    “好名字啊,风从虎,云从龙,云龙二字可谓意蕴深长,智者无敌,智字也是给予了聪慧明鉴之意,陛下对两位皇子寄托了不小的希望啊。”

    “柳爵爷不愧是解元郎,分析的头头是道,咱也不明白,可能陛下正是这个意思。”

    看着周飞淡然的神色柳明志一怔马上醒悟过来:“失言了,失言了,周总管就当我胡言乱语了。”

    周总管轻轻的点点头:“咱什么都不明白,柳爵爷还是快走吧,到时候宫门封闭了可就麻烦了。”

    “好好好。”

    再次穿过了让人迷糊的回来那个周飞指着前方的宫门:“柳爵爷,出了临徳殿直行两道宫门然后向东走就可以到午门了,咱就不送了。”

    “周总管留步。”

    望着马车远去的两人周总管轻轻的摇摇头:“终究还是欠缺磨炼,怎么可以在宫中妄谈皇子哪。”

    “周总管,他就是那个让天空中放出很大花朵的人吗?”一个清脆调皮的声音从周总管背后传来。

    周飞一怔马上笑了出来:“三公主,你可吓坏老奴了,咱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样一惊一乍的。”

    周飞转身弯着腰,低着眉看着眼前的女子。

    少女一身橙黄色的翡翠百褶流苏裙,上身一件米黄色的绣着孔雀开屏的夹袄,都带金步摇凤首钗,足踏苏绣织锦履。

    少女虽然看着年龄不大,可是已经有了倾国倾城的胚子,它日二八年华之时必定是国色天香的美人。

    正所谓美人如玉,少女明眸皓齿,凤眼玲珑,看着周飞的时候眯眯眼似笑非笑的模样像极了皇后南宫梦。

    “周总管,说,他是不是那个让天空开花的人?”

    “正是,三公主不知,柳爵爷让人燃烧的一个木箱子,然后天上就开起了绚烂缤纷的花朵,可惜时间太短了,老奴还没看够哪。”

    “真的是他,在天上开花的东西叫什么名字?”

    “嘶。”周飞回忆了一下:“好像叫你他娘的意大利点火。”

    三公主眉头轻皱:“如此绚丽多彩的东西怎么会起这么粗鄙的名字。”

    “老奴也不知道。”

    “你称呼他柳爵爷,他是哪家的爵爷,世袭谁的爵位,京城有姓柳的勋爵吗?”

    “柳大胆柳爵爷呗!”

    “他就是那个违抗父皇圣旨,拒绝成为太子哥哥伴读的柳大胆?”三公主瞪着玲珑的眼睛神色惊讶。

    “回三公主话,正是。”

    “好了好了,本公主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老奴告退。”

    “本公主倒是看你能多大胆?”三公主单手掐着小蛮腰,向着马车消失的地方迎着雪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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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七章先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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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最大、最关键的收益,是杨烨同化了贝吉塔,获得了赛亚人血脉,四项属性翻倍提高,力量、敏捷、体力与精神,一并都达到了200点,基础生命值、内功值,亦都突破了0点大关,彻底成为一头标准的人形魔神,就算战场中的正常bss,也没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难怕碰到天命汗、折花公子、织田信长等巅峰斗神,都能硬扳一轮手腕。

    除此之外,天子皇气继续进阶,并被融入了战斗民族赛亚人的天赋特点,还消化了贝吉塔的主角专属特技真实幸运术。

    “编号m007号拯救者,你的天赋技能天子皇气融合了级真实幸运术,由皇龙之相提升至战龙之相,法则优选度与特技获得继续增强。”

    “天子皇气,幸运系主角专属天赋,受到天命眷顾的帝皇气运,具有如下被动效果:可使用帝王专属的特殊道具、;无视相性阵营,大幅提升除附带‘反贼’特性的各类剧物对你的初始好感度。”

    “额外增强异常状态抗性40点;额外提高技能、功法,触发特殊效果的概率;打开宝箱额外提升价值,免疫秒杀、20率豁免敌人攻击伤害,战斗中有30概率击伤害。每次从濒临死亡边缘复活之后,都能提高全属性2点。”

    “主动使用天子皇气,可以临时提升任何技能、任何功法评价等级一阶,可以将任何单体攻击的特技、功法与异能,临时转化成群体攻击效果。在三头六臂状态之下,提升三种基础专精的评价,能将宗师级基础专精提升至神级;主动对敌人使用,能剥除战场中任何敌人的幸运系技能,也能给圣选者附加上衰气、霉运的效果,四项属性临时全面下降。”

    杨烨获得战龙之相后,便可基本无视完成剧情任务后的属性奖励,只须不断刻苦修炼,勇于挑战生死边缘,就能获得属性无限增强。以后他每次完美完成拯救任务获得20点自由点数分配值,都可以贡献出来,给其他伙伴使用。

    不得不说,赛亚人,委实是全宇宙最逆天、最不讲规矩的战斗民族,就算回到梦想成真的造化空间,也仍是如此。

    暂且按下杨烨回归乐天岛不提,转过头来说拜驴帝教的讨伐军。三眼魔驴言下对杨烨一伙的实力不屑一顾,但拜驴帝教教主墨先生行事谨慎小心,却不曾对这个斗败瘟神克劳斯、破坏魔人布欧的少年,存有半分小觑。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这是墨先生纵横北区、称霸清微天的重要法宝之一

    墨先生派去对付杨烨与乐天岛的,是最受信任,同时也是战斗力最强的驴帝圣殿护法战团——“巴格希里”!

    巴格希里,出自于北俱芦洲十万大山中的俚语,“巴格”的意思,是“神罚之剑”;而“希里”,就是“圣战先锋”。两者合一,代表他们是驴帝最虔诚、最忠心的护法利剑,驴帝光芒照耀之下,绝不容许任何异端生存。

    伴随这个战队的所有传闻,都是残、疯狂与血腥杀戮。

    这支队伍主要由十三名狂热的拜驴教信徒组成,都分别强化了战场中终极剧情bss级剧物的全部本领,拥有轻松格杀瘟神克劳斯、圣女贞德等普通斗神的雄厚战力天才霸主

    其中,特别是巴格希里的队长韦斯最为厉害,此人强化的能力乃是复仇者联盟世界中的剧情bss奥创,拥有仿佛金刚狼利爪、美国队长星条盾牌般坚韧的艾德曼合金身躯,拥有超强的创伤恢复能力,能根据对手的特点,而自我更新程序,并进化出克制对手的强大能力,与杨烨一样,也是两级进化的脑域。

    瘟神克劳斯逃离北俱芦洲,就是开罪韦斯,被其单挑击败,至于他的恶念化身,被巴比迪利用,则是另外的故事。只是韦思一个人,就有胜过普通斗神的能力,若非他对驴帝太过狂热信仰,三年之前就该在封神榜上留名。

    除却韦思为首的主力护法战队,墨先生还派出了九百名拜驴刀客来配合作战。这些刀客,个个都是资深圣选者,人人都获传冬阴涂香功,都随时预备好要以身殉教,与异端同归于尽。

    此刻,拜驴帝教的黑袍刀客们,乘着四艘铁甲战舰,乘风破浪,凶焰滔天,杀奔乐天岛而来。

    韦思虽是邪教狂信徒,但强化的却是科技领域的手段,懂得操纵各种功能独特的机械道具。他出征之前,提前派遣出具有侦查功能的无人机,预先已将乐天岛上的布防,侦察得一清二楚。

    这些无人机科技含量极高,红警科技裂缝产生器出来的浓雾,无法对它们造成视线阻碍,韦思轻易就获悉了他想要得到了情报。

    “机碉堡、法国巨炮、光棱塔、还有灰熊坦克,都只是些野蛮战场水平的红警科技,根本无须引起关注。哦,竟然还有魔戒世界中的强兽人来当士兵,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不过在我圣教大军面前,仍旧只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韦思坐在指挥室内,由十二位“巴格希里”队友左右簇拥,正仔细审查无人机侦查获得的乐天岛情报照片。

    突然,韦思眼前一亮,双目直愣愣瞪着其中一张照片,照片中出现让其彻底呆滞的新情况。接着其他队员也瞥见,霎时皆被传染,整间指挥室都被轰动了。

    照片里现出五位绝世美女,都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有着完美无瑕的身材,正是赵敏、陈丽卿、凯兰崔尔、李师师与闻惜君!

    几乎所有的拜驴刀客们,都看得惊呆了,他们做梦也不曾想到,在异端巢穴乐天岛上,会藏着如此巨大的宝藏,尤其是精灵凯兰崔尔,谁都能认出,这位就是魔戒世界中最圣洁的女神,在造化空间之中艳名远播,就连拜驴帝教教主,都早存觊觎之心。

    拜驴帝教以欲立教,教徒无一不是色中饿鬼,见到侦查照片中五位美女的一颦一笑,刹那间,脸上都写满了无尽贪婪。韦思狠狠攥紧了拳头,高喝道:

    “一定要攻陷乐天岛,将这些美女都夺三来,尤其是精灵圣女凯兰崔尔,她必须沐浴到圣洁的驴帝精华。”

    “巴格希里”副队长,强化过漫威世界魔头电光人麦克斯的能力的资深圣选者罗亚迪也道:“队长您说得对,凯兰崔尔必须献给驴帝。但是剩下的四位美女,就应该成为我们这些驴帝忠仆的战利。”

    “同时,我更希望,以后在大家研究之时,能时不时互相一下自己的美女。”罗亚迪接着又很严肃地说。

    这句话立刻引起所有拜驴刀客们的共鸣,他们当场仔细研究起了将来抓到四位美女的具体分配问题。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时,外面有一个黑袍蒙面教徒走进来报告道:“各位尊师,我教战船已到乐天岛海域外三十里,分作四路,完成了合围逍遥僵尸。”

    韦思顿时精神振奋,腾身而起高喝道:“好,教友们,考验我们对驴帝忠诚的时刻到了,接下来大家都一齐行动起来,全力奋战,夷平异端,夺取美女!”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瞬间响彻四艘战船,所有拜驴教徒,不管是主力战队队员,还是普通黑袍刀客,驹入耳入心,发挥出浓厚的蛊惑威力,瞬间将整支讨伐部队的士气,推向最巅峰。

    “夷平异端,夺取美女!”

    此起彼伏的呼啸声滚滚荡漾,拜驴帝教的黑袍刀客,纷纷踏水飞行登岸。

    “罗亚迪队副,你和瓦特大师、哈卓伦,带二百名教友,从东路攻岛作战。”

    “是!”罗亚迪越众而出,躬身领命而去。

    “冷内雅会长,请你率领博多特、马丁,也带二百名教友,通过西路登岛作战。

    出来领命的第二路首领,乃是一位外貌丑陋不堪的矮小白皮老妪。此人虽又老又丑,但却是凶名卓著,让北区人闻风丧胆。

    冷内雅强化有两ss高手的能力,分别是蜀山世界妖魔阴阳叟、漫威世界bss黑蜘蛛侠毒液,曾建立过北俱芦洲排名第一的地上杀手组织——“赤心会”,论杀戮数量,在“巴格希里”十三队员中最重。

    此刻,冷纳雅面色阴冷,毫不多话,立即转身领命而去。

    韦思继续调兵遣将道:“亚伯拉罕、安德烈、裴吉,你们三人,率领两百教友,从南面进攻;最后是保罗、米契尔、奥狄斯,你们随我守御本阵。至于北方,就不必理会,这是东方兵法中‘围三阙一’的道理。”

    “光荣归于驴帝,我等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不必多说,快点出发。”

    韦思面沉似水,将手重重向外一挥,六位拜驴帝教资深圣选者不敢耽搁,鱼贯而出,各自执行任务,攻岛登陆大战一触即发。

    且说罗亚迪这一路,他们动作最快,最先穿越过乐天岛东面的海域,来到靠近岸边、方圆数里的巨礁群。这些黑袍刀客们都学过侦查特技,能窥破红警科技裂缝产生器的黑雾,已然隐约看到岛上的防御工事。

    “教友们,都随我一起冲,杀上岛去,屠灭异端。”罗亚迪抖手抽出弯刀,朗声大喝道。

    按照无人机侦查拍照收到的最新情报,东边这片巨礁群,纯属天然产,并非造化空间出的防御道具。这片区域按照韦思与罗亚迪的理解,乃是敌人环岛防御体系中的唯一破绽,并不能阻挡资深圣选者的侵入。

    罗亚迪心中暗道:到底异端们是几个女人主事,头发长,见识短,百密终有一疏,居然会露出如此一个巨大的破绽,真得是不作不死。

    然而,当这些黑袍刀客结成战阵,几乎全部进入巨礁群核心时,忽听得咯吱巨响,海底震撼,卷起漩涡,所有礁石都开始自行挪移,演变出一套诡异的阵型。



    妈呀,马呀!”

    人影飘飘忽忽的到了二人跟前二十步左右柳明志彻底吁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原来从远处飘来的人影不是什么邪异的玩意,而是一个人骑在马上缓缓的行来,只是此人胯下的这匹马实在是白了点,可谓是通体雪白不见一根杂毛,四蹄稳健有力,加上马身高大,确实是一匹难得的好吗。

    雪花太大本身就容易遮挡人的视线,加上这匹马通体雪白与周遭的环境融为一体,远远的看去很容易误会是一个人飘在空中。

    只是让柳明志未曾预料到的问题便是跟踪自己的人竟然是一个少女,而且是非常漂亮浑身灵气又贵气逼人的少女。

    仔细看了一下少女的样貌,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确实没有见过,只是隐隐感觉到有些眼熟而已。

    安狗儿见到来人是一个少女也收回了手中的朴刀,退到大哥身后静止不动。

    可是只有习武的人才能看出来,安狗儿站立的姿势看似无规无矩,可是随手之间就可以出刀直接让马上的少女人头落地。

    三公主见到了停在官道上的两人同样神色激动,这树林中鬼哭狼嚎的声音实在是太吓人了。

    本来跟着柳大少出了城的三公主心里便隐隐有些想要回去的念头,可是人的好奇心一旦发芽是无法抑制的。

    她很想搞清楚柳大少在大雪天气不回家为什么要出城来,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本来骑马跟在柳大少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吊着倒也没有什么,可是三公主一会打起了退堂鼓,一会咬牙坚持,结果就把距离给拉开了。

    冰天雪地,荒无人烟,鬼哭狼嚎的风声可把三公主折腾坏了。

    作为最受皇帝宠爱的公主之一,三公主自小便生活在衣食无忧安全稳定的皇宫之内,那见过这种孤寂的环境。

    纵然偷偷的溜出皇宫也仅仅实在城中溜达一圈而已,这种情况可从来不曾遇见过。

    柳大少方才看到人影一上一下左右摇摆飘忽不定的原因便是三公主听到那边有呼啸的风声便下意识的躲闪,因而才有了那种远处看去飘忽不定宛若鬼魅的场景。

    瞄了一眼盯着自己的二人三公主仿佛没有见到一样,骑着马轻飘飘的从一旁宛若无人的走了过去。

    柳大少一头黑线的看着演技相当潦草的三公主:“停,说你那,那个小娘们,你这演技放到以后盒饭都没得吃你信不信。”

    三公主身体一僵,还是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赶路,可是又不敢真的走快,万一真的离开了这两个活人,鬼才知道荒无人烟的地方会蹦出来点什么。

    看着三公主装模做样的姿势柳大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智商还跟踪人,怕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吧。

    “江河!”柳明志轻声嘀咕了一声,然后示意安狗儿拦住三公主。

    安狗儿也不迟疑,一个飞跃点在马背之上,刀柄直接击在三公主的后颈之上,顿时三公主从马匹之上滚落下来,昏迷在了雪地中。

    柳大少脸色一僵,马上跑了过去,蹲在三公主旁边试探了一下鼻孔,还有气息才松了口气:“江河,你干嘛打晕她啊,大哥我怎么问话?”

    安狗儿诧异的看着一脸纠结的柳大少:“大哥你不是示意我擒拿主她吗?”

    “我是让你拦下她,问问她为什么跟踪我,谁让你打晕他了。”

    安狗儿无奈的挠挠头:“大哥,柳一师父说一拧头就是擒拿此人的意思,我还以为你让我擒拿住这个姑娘哪。”

    “算了算了,带水了吗?浇醒她,大哥我要问话。”

    安狗儿缩了缩脑袋:“大哥,我不是打昏了这位姑娘,而是点了昏睡穴道,没有三个时辰醒不过来的。”

    “我尼玛.........你个兔崽子,我.........”

    柳大少百爪挠心的跺跺脚:“本来是她跟踪咱们,现在搞得咱们拐卖未成年少女似得,这可怎么搞。”

    “大哥,要不先安置在马车上,押解到府里慢慢审问,是误会的话赔点银子放了便是了。”

    柳明志看了看天色,城门不久就要关闭了,也只能如此:“也只能这样办了,抬到马车上去吧,这叫什么事。”

    两匹骏马拴在马车的木桩上跟在马车后面乖乖的前行。

    “这他妈十几岁?”马车里传出了柳大少的疾呼声。

    “大哥,怎么了?”

    “没事没事,大哥搜一下这姑娘身上有没有什么信物代表身份,万一误会了也好送回去。”

    车厢内柳大少看着面前昏迷的少女,十几岁的容颜,可是这身材完全不搭啊,柳大少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个词童颜xx。

    省略三百字动作的柳大少托了托手中的玉牌:“宁安?京城中哪家姓宁来着,无论是在江南还是京城本少爷都没有得罪过姓宁的人啊,她为何要跟踪本少爷,莫非是老头子的敌人不成?”

    扣弄起下巴上唏嘘的胡茬柳大少重新审视了一下马车中衣衫半解的少女,都是为了验明身份,不得已,不得已。

    “夹袄是上等的蜀绣,百褶流苏裙看做工非是苏绣无疑,这做工绝对是大师的手笔,脚上的踏云履也得是出自大师的手笔,绣工一流,仅仅这一身衣物就不下五百两银子,头上凤首钗就连娘亲与娘子佩戴的首饰都没有这般精致,必定是能工巧匠精心打制而成,这对耳环是上好的翡翠雕刻而成,就这成色绝对价值三千两银子左右只多不少。”

    从少女姣好的脸庞上擦了一下送到鼻尖下细细的嗅了嗅:“芳兰阁的胭脂,五十两银子一盒还有价无市,能用得起这身的人绝对不是籍籍无名的小家族,宁安,宁...确实没有姓宁的大家族啊,莫非该倒过来念不成?安宁?安的话,不会是崇武候安瑞家的姑娘吧?”

    “江河!”

    “怎么了大哥?”

    “你仔细想想,大哥我无论清醒还是喝醉的时候有没有得罪过崇武候安家?”

    “没有啊大哥,天香楼,吏部你都没有与姓安的人发生过什么矛盾啊。”

    “那就好那就好,崇武候倒是还不算大问题,就怕宫里的卿妃娘娘啊,她的娘家好像就是安家,不是安家就好,安家本少爷都没有招惹过那就不是问题,宁家籍籍无名显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嗨,大哥心里吓得扑通扑通的,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哪,回府审理,大哥亲自审理。”

    “大哥,怎么审啊,这可是个姑娘啊。”

    “怎么火辣怎么审,姑娘咋了,偷偷摸摸的跟了一路肯定是对大哥我见色起意,必须审理,童颜........这姑娘哪里小了,大哥看一点都不小了,作为一个‘大’人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才行。”



    抖落了大氅上的积雪柳明志走进了大厅,柳家一干人正吃着晚饭。

    “老头子,娘,韵儿,清诗,吃着哪。”

    至于柳明礼柳萱两个小家伙根本就不用打招呼,两人的身心全部放在了食物之上。

    “志儿,怎么回来这么晚,吃过饭了没有?”柳夫人亲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开口就问吃过饭了没,一股温馨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这才是家的感觉啊。

    尚未开口,肚子里便传出咕咕叫的声音,齐韵听到了夫君肚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掩口轻笑,马上错开了一个椅子:“夫君坐。”

    “还是娘子体贴。”

    “不害臊。”

    柳大少刚刚坐稳柳之安冷冷的看着他:“贵姓啊?来柳家干什么?”

    一口老血上涌,柳大少惊愕的看着迷惑的看着自己的老头子,看样子也没有与平常有什么两样啊,老年痴呆的症状完全可以排除了。

    贵姓啊,来柳府干什么,这跟儿子你贵姓啊有什么区别,老头子,你这是喝了忘崽牛奶了吗?

    “老头子,别闹!”

    柳之安轻轻地放下碗筷,目不转睛的看着柳大少:“事情办得怎么样啊?”

    “恩恩恩。”柳大少咽下去嘴中的鱼肉:“陛下很满意,已经签下了合作互助的协议,从今以后儿子我不但是通远县爵了,咱就算是商人门庭,那也是官商,与陛下跟太子殿下合作互助的官商,只要这件事情成了,三个月最少能到手一千万两银子,比你厉害吧。”

    “没惹祸吧?”柳之安的口气有些不咸不淡。

    “怎么可能惹祸,儿子是去的是皇宫,那地方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惹祸啊,我规规矩矩的态度陛下可是大大的赞赏的。”

    柳之安听了柳大少的话之后笑的像朵菊花一样:“志儿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吃饭吧,赶紧多吃点,一会凉了就不合口了。”

    变脸之快犹如川剧大师一样。

    柳大少咬着一块鸡排心塞无比,合着没惹祸我就是你的好儿子,惹祸了打算把我交出去自首呗,六亲不认到这个地步你可真是亲爹啊。

    卖儿子是毫不犹豫啊。

    轻轻的撇了撇齐韵的小腹柳大少紧紧凝视,生女儿,生女儿,必须生女儿。

    真要是生了个孙子的话自己的家庭地位可以说是活的不如三弟啊。

    三弟起码每日衣食无忧,饿了汪汪汪几声有人喂吃的,渴了汪汪汪几声有人送喝的,自己哪,爹爹不疼,舅舅不爱,真正的体现了一句话活的不如狗啊。

    “合约哪,让老夫看看!官商啊,老夫一辈子都想混个官商的名头,坑蒙拐骗的时候省的担心背官司,老往秦淮河送麻袋忒是麻烦,以后就好了,官商的名号一亮,谁敢作对,时时刻刻教他做人。”

    柳大少一声闷哼,实在想不到老头子敢冠冕堂皇的说出这样的话,传出去不太好吧。

    轻轻地将合约递过去柳大少又扒拉着碗里的食物,在皇宫一天的时间就吃了一块薄薄的牛肉,肚子早就饿的叮当响了。

    本来欢天喜地的柳之安眉头忽然一紧,冷冷的扫了一眼柳大少:“跟老夫过来。”说完率先进了后厅。

    “娘,老头子咋了?”

    “傻孩子,你爹让你去你就去,还能打死你不成,大不了娘以后照顾你。”

    柳大少脸色愣然,柳夫人这话的意思就是非死即残呗。

    茫然的走到了后厅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柳之安:“老头子,咋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柳之安神色严肃的指了指宣纸上的合约:“这里是皇帝同意的,还是你挖的坑?敢给皇帝挖坑,你活腻歪了不成?”

    “老头子,我也是没办法啊,皇帝想要五成的利润,若是所有的事项都拟定在合约里让的利益可就太大了,只能想办法从中间扣出来一些才行,这是第一次合作胃口都这么大了,若是以后还有其他的合作,陛下尝到了甜头,必定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儿子可不想劳心劳心为他人做了嫁衣。”

    “可是,这里的漏洞太明显了,若是分利验证合约的时候,很容易被抓住小辫子啊,你确定没有关系。”

    “老头子”柳大少轻声的在柳之安旁边嘀咕起来。

    片刻之后柳之安满意的点点头:“虽说不一定万分确定坐上龙椅,毕竟也是储君,别太过了。”

    “放心吧,没有点把握儿子也不敢这样干啊,怎么样,处理的不错吧。”

    柳之安忽然嫌弃的看了柳大少一眼:“老夫生性敦厚秉直,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狡诈的玩意,真是列祖列祖不开眼啊。”

    看着甩着袖子走出后厅的老头子柳大少神色苦闷,要不是害怕大逆不道,非得跟老头子掰扯掰扯手腕子不成,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本少爷不要面子的?

    “必须雄起,否则在家中还有一点的地位可言吗?必须让老头子知道什么叫做士可杀不可辱。”

    “滚出来吃饭,闷在里面要死啊。”柳之安的声音传了进来。

    “好嘞,来了。”

    酒足饭饱的柳大少手里提溜着一根皮鞭,手里端着一根蜡烛,走向了当初审讯锄禾几人的房间。

    此时皇宫之中翻了天,三公主失踪了,一个大活人不见了,皇帝大发雷霆,禁卫军分成两队出动。

    一对彻查皇宫内外,一对在京城中搜查踪迹,可谓真正的风声鹤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