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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哪里跑txt下载

而这边角落里小顺子的异常并没有被任何人看入眼中,就算人再怎么红也不过就是个太监罢了,谁会再有美女的时候去在乎一个太监如何呢?

    大殿里嘈杂异常,由于权倾朝野的那几位爷都没有到场,在大殿上来回穿梭的大都是一些看着就脸生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吧。真正的一些大人物则是嫌弃周遭太过于吵闹,都躲到了夜晚安冷静谧的御花园去了,就比如此刻我们的左尘大人,以为别人都看不见的躲在了树上望着天空迷迷糊糊的在衣服上蹭了一层灰。

    “事情办得怎么样?”

    左尘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之际就听见一个极其熟悉冰冷的声音从树下不远处传了过来,这个发现差点没叫他吓得从树上栽下去,他尴尬的坐在树冠上这个时候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陛下,你的吩咐已经办妥了。”

    被斑驳的树影挡上了跪在地上那个人的大半身影,但那个人略微有些尖锐的嗓音却已经让左尘大概猜出了下面的人是什么身份。只是他不懂这个时候这两个人不是应该在朝龙殿里面准备着出席晚宴的事宜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恩,不错,今天的事如果说出去你知道下场的,看在你今天办事有功的份上,就给你放半天假吧,晚宴不用跟着我了。李顺,你的年岁也不小了,若是看见那个宫女打从心里喜欢的紧,跟朕说说朕倒是可以给你们主持一下婚事,让你们做一对对食夫妻,毕竟你和你干爹他的情况还是不一样的。”清冷的夜下把冰冷的声音,竟让人有些打颤。

    “谢......主隆恩。”

    良久左尘才听见一个颤抖的声音回答道。

    “你下去吧,一会儿过来叫小李子侍候着就行了。”

    “渣。”

    两个人影又跟来时一般,随着脚步声又消失了,左尘疑惑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反复思考着两人说话的意图。

    还是一阵再云里雾里绕的迷迷糊糊地,最后终于不再决定为难自己的此刻因为迷糊而所剩不多的智商,拢了拢身上的衣襟约莫着时间差不多开始了,才慢慢悠悠的像大殿走去。

    当左尘从正门进入大点的时候发现原本亮黄色的前堂,已经被层层红纱点缀的分外妖媚少了一份大气添了一份披靡之色,左尘对于他所看见的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虽然再怎么说这是即他上位以来到现在第一次参加的国宴,但是常识也告诉他正正经经的不过国宴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云纱雾绕,影影瞳瞳,美人穿梭。

    被临时拉起的大红色布幔将众大臣所做的位置一层一层的隔开,只能在引来风吹起的时候看清旁边人隐隐约约的身形。

    左尘皱着眉从大门口走到了最接近前台的第一层布幔处,对于走路时隐隐约约能够听见来自不同地方的*声,让他很不能够适应,即使曾经他扮演纨绔子弟时经常出入这样的场所。

    “怎么爱卿不习惯这样的场景么?朕可是吩咐他们仿照着纣王的酒池肉林改造的,怎么改造的不够好么,不是都说那是男人一直梦寐以求的天堂么,怎么倒是不见我们爱相有一点点开心的颜色呢?”

    睿言半倚在红纱后的柱子上,明艳的双眸带着勾人的诱惑不怀好意的看向左尘。

    就连睿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就是路过恰巧看见那个人清冷的眉眼间所带着的淡淡厌倦,叫他莫名的有些心疼,就连自己何时停下的脚步都没有注意。

    不论是不是因为那张相似的脸,睿言自嘲时的那份落寞孤寂,让左尘不自觉的将头转了一个方向,不想看到。

    “陛下,何以拿纣王自喻?”左尘沉下眼角的眉色,不悦之意不言而喻。

    “丞相多虑了,愿你今晚玩得愉快,今晚不过是给众将士消遣消遣解解闷的,毕竟马上就要上战场了不是?”

    对于左尘的不悦他看在眼里,心底的一片柔软叫他表情分外的温柔,艳丽的唇勾起一抹倾国的微笑,妖媚的眼魅惑多娇,直叫左尘看的眼睛有些发直。

    “你......。”左尘怔怔的说。

    睿言看了看时辰那个人差不多也该来了吧,这么一想他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了,不经意的看见左尘桌上多摆出来的一盘桂花糕,无论是色泽还是样子都忍不住让人食指大动只道是他又贪吃从什么地方要来的,便打趣到:“看不出来左爱卿你对这桂花糕如此的......情有独钟啊!”

    说完这句话两个人的身子都是不由得一怔,同事的想起那个几乎已经要被他们同时遗忘的那个吻,柔软而温润。

    左尘扑地一下脸上一红,清冷而有着俊逸面容的男子出尘的带有禁欲色彩的脸颊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好好的窥探一下,那修长的身段是否如看上去的那般柔软,那细致的皮肤是否如看上去的那般滑腻,那张孤傲的容颜是否能够一直这般的冷清。

    睿言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的冲动,心里暗自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在今晚解决了凌云以后,找个机会将眼前的这个人也占为己有。

    “谢陛下赏赐,时辰快到了陛下还是快去正位吧,应该有不少大臣等急了。”左尘白皙的脸颊上略带茶色的嫣红,轻声催促道。

    睿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将他僵硬的反应看在了,皱了皱眉,悄然的打消了心里的念头,转身果决的而开。

整个宴会并没有左尘想象的那般正式,坐下细细的向四周看了看才发现整个大殿里隐约可见的这些人中只有他穿着正式场合才穿的朝服,虽然飘逸却仍显得有些拘谨。

    坐到他对面的是凌云,那个威武充满压人气势的男人,今天穿着一身墨黑色的衣服整个人通身上下被一股阴郁的气息所包裹起来。凌云不看左右,自顾自的桢起酒喝的痛快,黝、黑的下巴上长出了一圈泛青的胡渣,精神有些萎靡。

    睿言身穿着一身艳、丽的火红慵懒的软倒在鎏金色华丽的椅子上,衬着那倾国倾城的容颜说不出的勾人,雍容而又妖冶,露出白、皙诱人无限遐想的雪白的胸膛。

    几个漂亮的宫女娇羞的依偎在他的身旁,青葱的玉、指捻着葡萄粒放到他的唇边,他眯起那双迷人的眼轻笑着伸出舌尖轻佻的舔、舐女子细腻的皮肤。

    他就像一只妖精一样目光似有如无的挑、逗着大殿下面每一个男人的心,不容易被察觉到的眼底闪烁着犀利的冷芒,下面那个宁愿一直对着酒桌也不愿多看他一眼的男人让他不禁有些气恼,咬咬薄唇终究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

    “妖孽啊,亡国之象,亡国之象啊!”

    白日里被睿言钦点的的那个老将军,看见如此君主有一种打从心底里涌上来的无奈,你说说长得这样妖孽也就算了,国宴怎么能够开成这样啊,老将军泪奔的心思都有了啊。

    上面君主领着头荒、淫,下面大臣一个个不思进取大部分都抱着一个美人喝的快乐,去不想想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开办这样的一个送行宴,明日无数大宋的年轻儿郎就要被送上战场,叶城那边也沦陷了,这个时候正是应该激励国人的时候,可他们的君主在干什么?

    “陛下,臣恳请终止这场闹剧吧,这样下去只会让百姓们的心凉了啊,就算陛下不肯公开的安抚即将前往前线的士兵,也不必将不在乎表现的如此明显吧。”

    三公之一的郭太师终究还是忍不住的站出来,颤着雪白的胡须说。

    睿言只是满不在乎的瞥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两朝元老,对着门口的方向挥挥手,就见有两个带着刀的侍卫就从门口快速的跑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将郭太师从大殿里拖了下去,留下一群怔怔的大臣傻傻的不敢再作声,当然也不乏几位元老和性情耿直之人气的脸色铁青连在说一句话都觉得多余,站起来就往外走。

    “好了,那几个扫兴之人都离开了,我们今天就继续的玩乐,来传舞姬上来舞曲助兴。”睿言就好像没看见那几个人离开一样,回过头跟小李子冷笑着说道。

    左尘依然坐在殿上睿言左下手最近的位置,对于他这些看似荒、淫无道的举动仅仅只是皱皱眉头,他并不傻反而是众臣之中最为清醒的人冷冷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没有错过他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冷芒。

    唯有他对面那个一直在喝酒对外物没有任何感觉的人,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棘手。

    趁着大家都活跃起来以后左尘假意的借着敬酒的名义,跑到了凌云身边皱着眉问:“凌云,你这是在干什么,从刚才宴会还没有开始时候就坐在这里开始喝,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这样的放纵自己,你应该清楚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来做呢。”

    凌云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看看他,难看的扯开嘴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继续又拿起酒来继续喝任由着眼泪落尽酒里与酒水混合到了一起,许久才幽幽的说了一句:“你不懂。”

    当看见凌云那双眼中浓郁的哀伤时说没有震撼那是假的,左尘不语,半晌做到了凌云的旁边,找了半天没看见酒杯,无奈的说:“喂,你这个野蛮人,能不能那个酒杯的来痛快的咱俩喝上一钟,别一副让人甩了一样的坐那自己抱个杯在那喝。”

    “呵。”凌云听见左尘的话好笑的撇撇他,苦笑中带着些许轻蔑不留情面的说:“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跟我一起喝酒,不用三杯准把你醉倒。”

    凌云说完便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左尘有些挫败的爬了爬头发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可是这个时候让他走他有些不甘心。

    虽然他的酒量不怎么样,但他生平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跟性子直的人一起喝酒,眼看着凌云自己喝的这么痛快他有些不甘心,而且打从心底的他想知道这个男人的过去。

    讨不到酒左尘就将目光转向了桌面,桌面上那唯一一盘的小糕点将他的目光吸引了去,桌上的糕点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淡黄色的底座上面是绿色荷叶状的花瓣朱红的花心,上面还有一层金黄色的亮粉似乎是特意点缀上去的,分外好看。

    鬼使神差的左尘拿起了一个品了一口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直在口中萦萦不去,左尘笑了,清冷的脸颊上带着清晨骄阳初绽时特有的清新,让一边喝酒一边偷瞧着他的凌云看的一阵神迷。

    凌云放下酒坛沉默了半晌,道:“你知道么,你这么笑起来和那个人小时候很像。睿儿他还是小孩子时常常就爱这么笑,那时候的他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扎着一对冲天髻光着两个小脚丫就爱跟在我身后,脆生生的一声一声叫我表哥。”

    听见凌云开口说话左尘先是本能的一怔,停下了嘴上的动作看向他,在意识到他口中那个人是谁时目光有些飘忽不定起来,不自觉的就将目光移动到那个慵懒的半卧在椅子的人身上,左尘不得不承认那个慵懒的少年确实有迷死人的本钱,看看那张倾城的脸那窈窕修长的身段就知道。

    “......”

    “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都怪我,也怪他的母亲,甚至那个挂掉的老头子......。”说道这时,凌云便不再出声抱起酒坛子又是一阵猛喝。

    左尘偏过头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他,便又将目光移回到了睿言身上,手上无意识的一块又一块的吃着好吃的糕点。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将目光从高台上那个修长的身影上移开,就像罂粟花一样能够让人自甘堕、落的为之着迷,身体相应的位置也不自觉的起了反应,全身火热的看着高台上那个一身红衣的丽人,身边凌云又说了些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眼睛里只有他,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他,身体有些紧绷的发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撩人的男子,真是想要让人狠狠地蹂、躏他一下呢。

    手又一次伸向盘子眼睛死死的看着那个慵懒的少年,却只摸了一手的糕点残屑,这才发现原来盘子里的糕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他吃完了,略带歉意的对着凌云耸耸肩。

    凌云紧紧只是摆摆手说:“无妨,你若是爱吃,下次我叫他们多给你准备点。”

    “嗯......恩。”

    左尘轻轻扭动身体便带来一阵酥、麻,不自觉的流泻、出一声惑人的呻、吟,引来凌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舒服?”凌云皱皱眉不解的问。

    无怪乎他会这么问,左尘的脸此刻已经一片绯红,身子让若无骨般轻柔的扭动,撩、拨得人心底一阵痒痒。

    “恩,可能是......有些发热了吧,我......先回去了。”左尘挣扎着站起身来,腿有些软,勉强的扶着柱子站了起来。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天色已近很晚了,想来已经快要结束了。”

    凌云伸出一双手想要去扶左尘,却被左尘有些激动地挥开了,对上凌云疑惑的眼,左尘咬了咬唇转身踉跄的就往外跑。

    凌云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追了出去,随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高台上一道目光含、着笑意似有若无般的扫过。

    睿言轻轻勾起一抹笑容,那个方向出去的通到只有一个,你逃不掉了,我亲爱的凌云。

一口气跑下来左尘也没注意方向就跑出了灯火通明的大殿,修长的手指捂着自己的胸口靠在了走廊的墙壁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炽、热如同着了火般的身躯冷冷的打了个寒战,却忍不住的想要将身体往墙壁上靠的更近一些。

    合起来的水漾眸子由于太过于集中地注意力另一个地方,并没有发现整个长廊其实是处于黑暗中的,就连身后放透出来的光也是很远处镶嵌在墙体里夜明珠发出的。

    长长的睫毛就如蝶翼般上下不停地抖动,微微上扬的头露出线头优雅的颈部,不安的脸颊上浮现一层淡薄的粉红,手指紧紧地攥、住衣衫形成了一层一层的褶皱,薄唇被他轻、咬努力地抑制想要流泻、出口的呻、吟,那种似乎是因为药力而止不住的颤抖的身躯不仅没有激起想要别人保护的欲望,反而越是想要让人狠狠地蹂、躏。

    一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向他走过来,但左尘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全身酥、酥、软软的几乎要软倒在了地上,那双明亮的黑色瞳仁不断地放大,看着来人还想努力的挣扎,但无济于事被绝望的感觉一点一点包围。

    “果然在这里,刚才看见有一个身影跑出来叫我们一顿好找啊。”来者看不见面容蹲在左尘的面前,轻笑着对身边的另一个人说。

    “虽然是个男子,但不说的话在这黑夜之中谁还能猜得到,瞧瞧这柔软的身段,真是敏感。”

    另一个人带着轻薄的笑意将手覆上了他,因为刚刚跑动时太过于剧烈而不小心敞开的胸膛上,滑、嫩软腻的皮肤让那个人不由得又狠狠地摸了一把,携了一把油留下一片红印子。

    “恩......唔......。”

    软倒在墙上的左尘被碰触到了敏感的肌肤以后,忍不住轻轻地流泻、出一阵呻、吟,暗哑的声音婉转而充满了诱、惑力。

    “娘的,老子头回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销、魂,真想现在就把他在这办了。”

    先头段在哪的那个男子听见声音有些忍不住的下面开始肿了起来,一手托起他的脸蛋,不客气的揉、捏出各种圆滑漂亮的形状。

    “你还是消停的呆着吧,这个人是那个人要的人,他的人你也敢打主意,我看你最近是不是活的太潇洒活拧歪了。赶快趁着现在没有人,把任务完成了吧。”

    后来的那个不耐的训斥了那个人起来,但即使嘴上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的,手上抚摸猥亵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哼,说的......说的挺......正经,这丫的皮肤可比我碰过的那些娘们细发多了,恩......啊......呼。”

    过了许久先前的那个男人停下了手,站了起来,整个空间带着一股麝香的味道,伴着那个软倒在地上的男人发出暧、昧的娇、吟,整个走廊让人有一种刚刚经历过什么的错觉,男人好容易倒下的地方此刻又显得有些精神熠熠了起来。

    “真是个妖精。”

    男子咬了咬牙,拉开还跪坐在地上对着他上、下、其、手的那人,凑近了左尘的脸细细的看去,才注意到他那双早已失去了神彩的眼睛。

    目光黯沉了下来,看见自己弟弟又要往他身上靠过去不耐烦的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去,将人扛了起来,消失在了长廊上。

    左尘迷迷糊糊的大脑完全处于原始状态,只能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来表达他的不满,如雾的眸子神彩早已涣散的不见了踪影,那个男人将他交给了谁,他又被带到了那他一律不知,当药力稍稍过了一些以后他才从自己身下柔软的触感上猜出自己在一间屋子里。

    额角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动动手脚去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身体不安分的扭动使得双、腿之间的那处脆弱摩擦在细滑的丝绸上,引起一阵阵的战簌,同时左尘很悲催的发现现在的他已经被人剥光了扔在了chuang上,不管怎么样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冲动,他已经可以让自己努力地平静下来了,即便是因为以前所形成的阴影他也能够强迫着自己克服了大半,来思考对策。

    以前他是怎么做的?

    那时似乎他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十四岁吧,就被耶鲁齐的人也是用这样的方式给关起来的。

    左尘不安的动了动身躯,不由得又流泻、出一阵酥、酥、麻麻好听的呻、吟声,声音在屋子里反反复复的回荡。

    左尘皱起好看的眉,往黑暗的角落张望过去,这才发现这个屋子似乎很大并不是什么小黑屋。

    也就是说他现在极有可能还是在皇宫里,而且还是在皇宫里的一所宫殿中,只是他实在想不透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赶来囚禁他,将他这般如chong物一样的捆绑关押起来。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一个丞相,如今荣chong常在,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一这么有胆子的将一国的丞相囚禁。

    “唔.....。”

    左尘不安的想要找个尖锐的东西可以帮他把绳子弄开,可是只要轻轻地一动敏感的身体就会传来一阵战簌,已经抬起头来的脆弱有些可怜兮兮的流下不安的泪珠,如雪般的身躯蒙上一层好看的粉红色。

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门就被从外面给推开了,外面的月光顺着门缝悄悄地溜进了屋子,银灰色光线下的人儿自然而然的流露着天生的高贵与优雅,背对着外面光线的人并不能让人看清楚他的脸庞,但是那身鎏金色带着凛然不可侵犯威严的人却还是让左尘猜出了他的身份。

    刚刚静静思考了半天他甚至想好了如何跟对方谈判,以为凭借着自己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身份可以让对方有所顾忌,却怎么也也没有猜想到那个人......那个绑架对他下、药的人,竟然是他发誓要效忠一辈子的人,他的主子,当今圣上。

    这个发现让他惊讶的眼睛暮然的长得大大的,长长的睫毛在玉般的脸颊上形成一片阴影,有些干涸的薄唇开开合合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颓废的阖上了,心上似乎也有什么失落了一半。

    门外的睿言此刻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刚才那两个侍卫跟他说他要的人已经被抓、住时候,他快乐的手舞足蹈起来差点没一下从龙椅上面蹦起来,一分钟都不想再宴会上多呆下去,奈何谁让他是皇帝了呢,不得不坐在那里陪着大臣们有打了打哈哈喝高了些才脱身出来。

    那个人一直都是他多年的梦想呢,从他有记忆以来一直都是那个人不温不火的教导他武艺,保护着他躲过了皇叔派来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暗算,他知道这个人一直对他这么好是因为他名义上的母后,在过世以后才被追封为庄孝岚皇后,那个他一直恨着的叫做风岚的女人。

    睿言喝的连走路都有些踉跄的摇摆,眼前甚至连数字都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他却知道要向他的chuang走过去,他的龙chuang以及那个躺在他chuang上一直等着他的人走过去。

    他不知道看见高高隆、起的被子以及那裸、露出被子外半截的藕臂时,心里那种满满的幸福感是不是满足,就是说不出的开心,其实他已经醉的甚至连被子里面那个人儿的脸都看得模模糊糊,但他已经固执的认定了那个人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

    左尘有些失神的看着这个醉倒在自己身上的男孩,这个在他心里半是君主半是孩子的人,月神毫不吝啬的将自己所有的光辉都照到了这个人的身上,喝完酒以后显得有些明艳艳的容貌如此的魅惑,就连身为男子的左尘都不由得为他那慑人的模样而发怔,这个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绝色,即便是有着一样容颜的小师妹也没有这般的妖、娆气质。

    反应了好一会儿待人趴到了他的身上他才突兀的醒过来,自己现在似乎是他的禁腐吧。

    怔怔的他这才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是什么,开始不安的挣扎了起来,却突然听见他不停的在那开始碎碎念起来。

    “云,你真是让我高兴,真是热情,真是......开心,终于能够得到你了。你肯等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怎么会知道呢,你的眼睛,你的目光,一直都停留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而已,我知道,在你看来我一直都是她的替代品,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在我的身上寻找她的影子。但是......嗝......咕~~(╯﹏╰)b......那有......那有如何,她到底还是得不到你,不是么?你是我的,你只能够是我的。”睿言才不管那个被子下面的人是什么表情呢,心满意足的趴在那个人的身上很满意他并没有要挣扎的意思,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找错人了,陛下,陛下,唔......你醒醒啊,仔细的看一眼就知道了,我......我......恩......不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啊。”左尘一听就知道可能是那个环节搞错了,自己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云,就慌张的开始解释起来,面对着这样一张相同的容颜就算平时不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但这个时候......,他真的怕了,他怕到时侯他不光失了身在失了心。

    可是谁知道迷迷糊糊的小皇帝睿言根本就不想听也听不进去他的解释,从左尘一开始说话他就觉得身下的人太过于阔噪了,冰凉的小手不安份的开始上上下下的在左尘身上不安分的游走。

    淡淡的青草香气钻进了睿言灵敏的鼻子,他像只可爱的小狗一样又将手下的人儿抱得更紧了一下想要凑近他闻得在仔细一些,虽然这个香气并不是记忆中那个人身上常常带有的清新的皂角香气,但是依然让他如此的安心,手下的皮肤紧致细腻没有一丝的赘肉只是摸一摸都能够让他身上有一种起火的感觉。

    本来已经被左尘渐渐运功压下去的药性,此刻已然又被这只幼齿的像只小狗一样的人儿给挑了起来,左尘脸蛋泛起淡淡的红晕,贝齿紧、咬,额头上泛起一层层的汗珠,这样的他意外的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一通,想要将他这副禁欲的气质狠狠地玷污想要将他压在身下看着他带着啜泣的脸庞。

    小舞很抱歉今天更晚了一个小时,因为昨天身体不舒服所以只好脱到了今天来写,不过总算还是比较精彩的啦,大家是有肉汤喝了不知道能不能分给小舞几片菜叶啊,鲜花有木有,鲜花......俺想要鲜花啊~

一清晨有些薄凉的阳光顺着窗户照到了chuang上,将chuang上那两个如玉般紧紧地将身体纠缠在一起的人儿笼罩起来,玉白色的皮肤上带着暧、昧的青紫色痕迹,都依然各自的陷入在自己的睡梦之中,空气中没有散去的那淡淡暧、昧的麝香让人很难忽视这两个人到底曾经做过什么。

    左尘在睡梦中依然很不安生的皱起了眉头,身体好痛,全身就像散架子了一样,轻轻地动了动那显得过分苍白修长的手指,唔,碰到的这个温热的东西是什么?

    猛然的还处于睡梦中的左尘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黑曜石般闪耀的眸子有些茫然的看向周遭的一切,入目的都是明晃晃的鎏金色,高高支起的大帐上面飞龙腾云无不是雕刻的极为精细,就连边边角角这样细小的地方都被用金色的丝线描绘的妥帖。

    “唔……这是……。”左尘清雅的张开灰白色的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原本冷冽的嗓音已经完全的沙哑了起来。

    动一动身子就会隐隐的传来一阵钝痛,下面那个本就不是接受外来物的地方还被什么东西堵着般一动都会隐隐的胀痛,微微、隆、起的腹部让左尘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更面无血色了些,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左尘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灰白的颜色。

    挣脱了一下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来自那个人胳膊所带来的制约,无力地轻微晃动了两下便放弃了想要起身的念头,双目无神的望着高高吊起的顶棚上垂下的几穗无力摇摆着的流苏,就那么安静的像一个破败的娃娃般躺在chuang上,身下那个被侵犯了一整夜的地方还与那个人紧紧的连在一起。

    短短的一瞬间让他似乎经过了几十年般的,空白的脑子里不断地只回荡这一个声音,这一次到底还是没逃开,这一次还是没逃开。

    有意也好无意也好,这就是他的命运,无力改变的命运,带着薄雾似羽毛般的扇子轻轻抖动。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要醒过来了,左尘苍白的嘴角不意外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轻蔑、不屑和那来自骨子里的清冷和高傲,让他看起来如此脆弱又显得如此坚强。

    睿言动了动胳膊覆上额头,有些酸痛的四肢僵硬的摆出一个不雅的睡姿,骨节分明的纤细手指轻点着穴、道轻轻地按、压揉搓,从来没有醉过酒的睿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习惯宿醉后所带来的头痛。

    那双往日里犀利而又迷人的凤目紧紧的阖在一起,那带点孩子气的不满而微皱起来的眉眼让人止不住的想要从心底给予他疼惜,那样柔弱又精致的表情一直都是左尘最喜欢的那一类小倌才会有的摸样。

    如果不是这个人所做出的表情,不是以现在这般羞辱人的姿态,他想他应该会好好的将少年拥入怀中,然后温柔的帮他除去眉宇间的疲惫的。

    过了并没有多久的时间睿言就勉强的让自己睁开了那双朦胧带着水雾的双瞳,隐隐约约的发现自己的chuang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刚想发一顿脾气治一治这个不知好歹扰了他好梦的人,在下一瞬间才意识到这个人是他肖想了好久的人。

    睿言有些紧张的起身,才一动就感觉到身下一阵异样,两人纠缠了一、夜的地方因为他的退离而流出了大、片含、着血色的白、浊,将雪白色的锦缎染出一片暧、昧的颜色,睿言这才抬起眼想要看清那个人的表情,是不是恨他所做的这一切。

    “唔......。”左尘因为疼痛不小心的流泻、出一声呻、吟,沙哑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魅惑。

    “怎么......是你?”

    当睿言抬眼看见那个chuang头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认识,狠狠地抽了一声冷气然后带着愤怒的语调软软的将尾音上扬,原本带着一丝愧疚的剪水双瞳此刻已然冷冰冰的怒瞪着他。

    睿言控制不住的将他从身前拉了起来,丝毫不理会因为自己不耐的动作带个那个人的疼痛。

    “为什么在这里的人是你,左萧白,我想我那时在密室的时候应该很清楚的和你说过吧,不要对我存有幻想。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恬不知耻的爬到我的chuang上来了,告诉我啊,为什么我醒来看见的人是你而不是他。”

    睿言一手不留任何情面的卡住他的脖子,将无力反抗的左尘按在墙上,没有任何感情的冰眸冷冷的看着眼前已经无比狼狈的男人。

    “我......没有。”

    左尘地下眼睑无力的说,嘲讽的看着白色锦缎上那道殷、红的血痕。

    “没有?哼,没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我的chuang上。”睿言轻勾起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微笑,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语气轻佻的带着肆意的目光在他赤、裸的身上打量,片刻后笑着说:“身材不错么,这皮肤确实有勾、引我的资本,不如我下一道圣旨将你送去漪澜阁如何?我的丞相大人,既然你如此的需要男人,不如就去那里吧,想必那里的不少恩客都会很愿意满足你的。”

    “我......没有。”

    左尘声音无力地低喃着,如果不是睿言此刻离他只有一拳头的距离,淡然是听不到的。

    “没有什么,勾、引我么,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chuang上,别以为我没说就真的不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在漪澜阁的密室里你是怎么对我臆想发、情的。”

    “喂.....该死的。”

    睿言皱着眉探了探那个躺在chuang上没有一点反应的人,厌恶的将他像扔一团麻烦一样扔在了一边,起身套上黑金色的衣服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吝啬的施舍给昏倒在chuang沿上的那个人,径直的向门口走去。

    屋外的小顺子有些惊慌的在门口直打转怎么也不敢进来,昨天皇帝为了能够尽兴的让大臣将士们玩的通宵达旦已经取消了早朝,但是即便如此这个时候眼看着就要到晌午了。

    即将远征的战士们还等待着睿言前去送行呢,大将军都已经催过了好几次了眼看着再不去的话可能就要耽误了出发的时间了。

    镶绣着华丽的鎏金色滚金线,黑色的衣衫长摆因为打开门时灌进了不少风被吹得猎猎作响,在空中划出一道好看的黑浪上面绣的极为精细的云龙也跟着上下浮动,就好似活了一般。(.la 好看的)

    明媚的阳光在空气中肆意的流淌带着暖暖的温度懒洋洋的落在所有人的身上,但即便是这般明媚的温度也无法将睿言脸上那厚厚的阴霾带走。

    长而卷翘的睫毛下那双带着慑人心魂的眸子,闪过种种情绪嘲讽、愤怒、无奈以及一丝不可察觉的哀伤,就这样开着门冷冷的看着眼前急的打转转的小顺子。

    “陛下,你可出来了,要不要传人进行洗漱再行更衣啊!奴才马上派人去传。”小顺子有些惊喜的看见出来的那抹黑色的身影,马上恭敬地低着头问道。

    睿言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审视着他的表情,许久冷冷的开口道:“叫人把昨天那两个人给我脱下去,砍了。”

    “陛下,这......渣。”

    面对着小顺子讶异抬起头来时的表情,睿言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气闷。

    “等等,先送去大理寺压着吧。至于里面那个你也叫人给朕处理......送回去,我回来时候不想看见里面的人还在。”

    “另外......通知皇城禁卫军首领传朕旨意,宫门戒严出入要严格的盘查,限他们半个时辰把凌云给朕抓回来,既然敢逃就应该承受得起朕的怒火。”睿言眯起好看的眼睛语气森冷的说。

    “......渣。”

    小顺子弓着腰也是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快速退了下去,一旁的小李子快速的跟了上来。

    睿言看着身后半开和的门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在小李子的催促下离开了朝龙殿。

    当左尘从半昏迷中醒过来时第一看见的就是站在他身旁不远撸着胳膊拧着白色面巾的小顺子,小顺子见他醒了先是一怔有些无措的拿着帕着看着他。

    左尘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角清冷的脸庞上面无表情,恍如远山般的眉目弯出一抹忧伤的弧度,沉默了许久才喃喃的张开嘴问道:“什么时辰了?”

    左尘暗哑的嗓音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小顺子手上依旧清洁着帕子微微侧过脸道:“已经午时了,军队那边已经出发了就算现在你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这是......哪里?”

    左尘淡漠的眼就如死水一般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在一间普通的浴室里,才轻轻地开口问道。可能么,那个人在发现了事实以后还会温柔一些的对待他。

    “这里是朝龙殿后面连着的浴池温泉,我刚刚见你全身都......所以才自作主张的带你到这里清洗一下,你放心好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外人知道,那只是一个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小顺子柔和的侧脸在隐隐升腾的雾气中,让左尘感觉有些莫名的心安。

    “恩,谢谢你。”

    左尘有些牵强的扯起了有些红肿的唇,努力地想要扯出一抹微笑来表达自己的感谢,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通过清澈的水面就像镜子一样,清晰的照出了现在他的表情,他能够看见自己发红的眼圈以及因为一整夜的疲劳所引起的红色血丝,被狠狠蹂凌过的红唇,甚至还有满身或青或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身躯。

    这样的自己让他本就显得有些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缓缓的顺着池子的外檐滑到了水里面去,想要就这样的将自己狠狠的掩埋起来,小顺子看他这幅单薄的样子有些怜惜的想要上前帮助扶正他的身子,然而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身体就被左尘快速的闪过,甚至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身体自主的做出了反应。

    “我......只是想要帮帮你。”

    小顺子在水中泡的有些发皱的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伸出去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

    “你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么。”

    左尘并没有理会他的尴尬,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用着疏离略带冰冷的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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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安静的将手中的白色面巾搭在了离左尘不远的台子上,沉默的注视着他的脸颊半晌,那双深沉的褐色眼瞳中带着不易被察觉的羡慕,略带着褐黄色的小手紧紧的搅着贴身的衣服.

    最后咬咬牙看着那个伫立在水中宛若清莲般的男子,不满的冷声道:“相爷,休要怪奴家说你不知好歹,这一年到头来后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盼着陛下能够垂怜chong幸他们片刻,即使是这一、夜的温存都是多少人废了一生没有得到的。”

    “相爷既然已经得到了后宫三千佳丽盼了一辈子的福分就应该学会知足,不要如此这般的不知好歹,不然到时候受罪还是相爷您自己还有您的家人。”

    说完小顺子也懒的着这里看着他那副郁郁寡欢的脸活受气,冷冷的轻哼一声也不管下面泡在水里的那个人脸色是不是好看,拿起不离手的白色拂尘一甩,转身,走人。

    听到那声巨大的关门声,左尘才将那呆呆的目光从水面上离开,双手紧紧的抱住双、腿蜷缩成一团,就像一个婴儿还在母亲腹中时的样子,那是一种来自于本能的自我保护时的姿势。

    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充满了血色,盈溢不住从眼眶一滴一滴滴落的泪水掉在了水里,平静如镜子一般的水面被一滴一滴不断掉落的泪水打乱了上面惹人怜惜的画面。

    一滴泪落下来以后,接二连三的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止不住的悲伤不断的向外涌逸,左尘无助的用双手将脸死死的遮住,无声的哽咽着,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一点一点的成股往下、流。

    他到底算一个什么东西?他是一个男人啊,不是那种让人想来就来想上就上的公厕,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问问他自己的意愿。凭什么就认定,那种没有自尊的活计是他愿意要的,耶律齐是如此,他要效忠的主子亦是如此。

    当初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不是说给他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么?他做那个被人称颂德一代明帝,而他则是那个可以与之相提的贤相,什么时候为人臣子的工作都要照顾帝王照顾到chuang上来了。

    恨么?他问自己,怎么能够去恨他呢,那个人是君王,是万民的天,他有什么资格去恨,要恨只能恨自己的命吧。

    轻轻的动一下那个曾经被帝王狠狠疼爱过的地方都会带着一阵阵牵涉的痛,泪水渐渐的将那双迷人的眼沁透红肿的就如同核桃一般,而那双原本就寒冷的潭水此刻更是带上了深刻的寒冰以及有些错乱的疯狂。

    左尘仅仅只是怔愣的看着自己半隐在水中已经泛青的身躯,然后就想疯了一样拿起被搭在一旁的面巾,狠狠的揉搓、着自己的身躯,仿佛要将那些回忆并着昨夜的那些记忆一同洗掉。

    “......已经得到了后宫三千佳丽盼了一辈子的福分就应该学会知足,不要如此这般的不知好歹,不然到时候受罪还是相爷您自己还有您的家人......。”

    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一样不停的回荡在左尘的耳边,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直到左尘因为先前的疲劳和柔弱的身子而昏迷过去才停止下来。

    是夜,睿言以个人有些孤单的坐在了御书房里,恍若星辰般的眸子有些焦躁不安的四下打量,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等了半晌不见人进来,有些焦急的从明黄色的座椅上站了起来在地上打圈圈。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一些什么,就连禁卫军统领白日时候传来消息说没找到凌云时候,他都没有这般的焦急。

    可是当小顺子派人传来消息说左尘发高烧昏厥不醒了以后他真的急躁起来了,这个时候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对那个看起来冷清而又孤傲的男人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不管是不是只是单纯的怀念以前这个时辰和他坐一起,讨论各种密函时候他带来的那种特殊的安全感。

    还是总是无意识的观察那个男人总是蹙起带着淡淡哀愁的眉角,在此刻此地他很想念他陪伴的感觉,怕他就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

    这是睿言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一时的贪图享乐使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结果自己想要的人没得到,却把自己最衷心的臣子给......。

    “当当当”

    “陛下。”门外传来小顺子那有些独特的好听嗓音,带着低沉的暗哑。

    睿言吓了一跳,勉强的压住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坐回椅子上如往常一般冷冷的开口道:“进来。”

    “渣。”

    “丞相......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有所好转,虽然仍处于高烧但温度已经控制住了。”

    “恩。”睿言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没在出声。

    “陛下......。”小顺子等了一会儿见睿言有些病蔫蔫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将唤了一声,将睿言的思绪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睿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小顺子,不耐的道。

    “昨天那件事恐怕有隐情,并不像今天那两个侍卫所招供的那么简单。”小顺子低下头,恭顺的说。

    “恩?”睿言听见这句话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宛若实质的目光冷冷的在小顺子的身上打量了起来,看来好一会儿没察觉出什么一样才继续道:“怎么讲?”

    “今天奴才安排在昨晚宴会上的一个暗卫来报说......说他们在相爷桌上的那盘桂花糕上,也......也检测到了和......和您给我的那包药相似的药粉。只不过当时似乎相爷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去找了将军,所以桌上的东西一点没动,而后才误食的。”

    小顺子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擦一擦头上的冷汗,但是碍于睿言那有些过于凌厉的视线,而愣愣的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有人动过手脚?”睿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小顺子,那双艳、丽的美艳闪烁着恍若野兽般危险的眸光。

    “是。”

    “竟然有人敢将爪子都伸到朕的头上来了,好样的,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小顺子,你说那么高位的人,堂堂的一国将军怎么会被人认错呢?”睿言一手拄着下巴,一边笑着说。

    “陛下......。”

    小顺子吓得脸色有些苍白,虽然他也在心底偷偷幸灾乐祸过凌云到底没被皇上占有,但他真的没胆子背着睿言在私底下里搞鬼。

    “我知道再借你是个胆子你也不敢干些什么,你去告诉那些暗房的人,那两个侍卫的命暂时先给我留着。叫他们好好的给我把看家本领使出来,问出来点有价值的东西,不然......自己去暗部领罚。”

    睿言收起了锐利的目光,又是一脸慵懒的半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眼睑微微下阖,面无表情的盯着杯中不断打转的茶叶。

    “是。”说完小顺子就要退下去了,拱着身子慢慢的向身后的门口退去。

    “小顺子,你最好不要背着我私下搞一些小动作,就算真的搞了也不要叫朕发现,不然你知道的,朕最不能容许的就是背叛,背叛朕的下场不是你所能承受的。”就在小顺子要关上门时,他的身后传来睿言冷冷的声音。

    小顺子脚下顿了一下子,脸色有些苍白的离开了。

当左尘再次醒过来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上午了,那双泛着雾气让人看不出情绪的眸子茫然的看了看四处的环境,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上好的雪蚕丝编织而成的兜衣,清冷的脸庞上勾起一抹惯有的嘲讽。

    一手掀开被子就想要下床站起身来,然而落在地上的脚下突兀的一软让他差点没栽倒在地上,不过就算没有栽倒却是将床边的一个放置着药碗的柜子给碰到了。

    屋外满上就跑进来一个穿着宫装的少女,起先只是探探头瞧一瞧待看到软倒在床边衣衫不整的清冷少年时,白嫩的小手唔上嘴一脸诧异的样子。

    “你是谁?”

    穿着粉色宫装的少女快步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将手搀扶在左尘的胳膊上。

    左尘只是冷冷的用那双暗沉的眼睛瞟了瞟娇柔的少女,便有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自己无力只能任由别人摆弄的身子。

    “喂,你这个家伙到底懂不懂礼貌啊,我好心帮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你不会是个哑巴吧。”

    少女见左尘冷漠的表情,有些不满的嘟起粉嫩的唇,俏皮的津了津鼻子,有些无趣的将左尘扶到床上就想要转身出去。

    “等等。”左尘淡漠的眼看向要离去的少女,嗓音沙哑的道。

    “咦,你不是哑巴啊?”

    少女一脸惊奇的回过头看向坐在床边略显单薄的清冷少年,对上那双带着薄雾的黑瞳心不由自主的快了几拍。

    “我叫旖旎,我的额娘曾经说过其意取自诗句,轻舞旖旎碧波间,洁似琼花美若婵。喂,我都告诉你我叫什么,你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的告诉我你叫什么?”

    阳光下少女一脸好奇的看向少年,难得安静下来的性子带着一点娇羞的轻笑着,风轻轻吹起的薄纱带着唯美的色彩,将两个人悄悄的定格在一个画面中。

    “带我离开这里。”

    左尘垂下眼帘,任由长长的睫毛在那白皙的脸颊上形成一片阴影。

    “啊?”

    看多了言情小说的孩子怔愣的呆了一下,然后有些脸红的看向那个清清冷冷的少年,心里不由得打起小鼓道:莫不是他也偷偷的瞧上了我吧,不然怎么这般的开放让我带他离开,私奔啊~~

    “带我离开皇宫。”左尘仍是清清冷冷的命令道。

    “嗷~,好的。”

    旖旎甚至什么都没有问就一头发热的答应了下来(小舞:花痴的女人真可怕),拿起一旁摆放的整齐的衣服有模有样的学着平时那些给她穿衣服的侍女的样子,侍弄着柔弱却有些强势的左尘将衣服穿好。

    小顺子刚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画面,一向疯疯癫癫最得陛下宠爱的旖旎郡主竟然放下身段,难得的肯安安静静的,竟还是在帮别人穿衣服。

    即便那个人是当朝宰相也不该是这样的,小顺子看着一脸漠然的左尘再看看春意泛滥的郡主,心下不由得一突突。

    慌忙的上前一手拉开郡主,身体一档接下了郡主手中的活计,继续帮左尘打理身上的衣物,嘴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谄媚讨喜的嘴脸,笑着说:“郡主您这怎么使得来做这种奴才做的活计呢,这不是抢奴才的饭碗么,这要是让万岁爷知道了还不是要把奴才的脑袋砍下去么。”

    “你......。”郡主悄悄的抬起头看向少年,并没有看见他有任何的表情,似乎这些都是一些无光紧要的事情一般,便有些失望的改口道:“那好吧,你......你快一点啊。”

    左尘水样的眸子没有任何焦距的将目光搭在衣服上,并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的互动,仅仅只是在小顺子手脚麻利的将衣服整理好以后冰冷的说:“我要出宫。”

    “这......。”小顺子有些为难的看向左尘,睿言倒是没说不能让左尘出宫,但是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禁卫军还没有找出藏在皇宫中的凌云将军。

    这三天前下的禁令还没有解除,昨儿个还有一个态度很强硬的妃子仗着陛下的宠爱强行的要出宫,结果人儿还没到宫门口呢就被睿言下令给乱棍打死了。

    “他说他要出宫你没听见么,还在这犹豫什么,赶快给我去备轿子。”小顺子这一犹豫让旖旎面上有点挂不住了,娇俏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蛮横的道。

    心里还在那悄悄的嘀咕:你丫的要是耽误了姑奶奶的大好姻缘,有你好看的,私奔~私奔~~~

    “这......陛下下的禁令还没有解除啊,找不到凌云将军谁也不能出宫。”

    “表哥?为什么要找表哥?难道是......他们在玩捉迷藏?”旖旎较劲脑子的想了半天,有些困惑的问小顺子。

    “额......。”

    “安啦,皇帝表哥最疼我的啦,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担着就是了。”

    旖旎不耐的挥挥手,把小顺子打发了下去,径自坐在离左尘最近的地方开始对着他发呆。

    小顺子无奈之下只得去叫了一个看起来还算舒适的轿子将左尘安置进去,本来旖旎郡主是说什么也要跟着的,最后无奈的看见脸色有些发绿的小顺子,不得不将这个念头作罢,不过私下里她准备瞒着小顺子在他们后面出宫,去追她未来的“郡马”。

    左尘阖着眼睛半靠着轿子的坐在柔软的锦缎上,在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左尘才卸下一脸伪装出来的冰冷,满脸疲惫的坐在那里发呆。

    轿子还算稳当的行进了许久慢慢的停了下来,透过帘子传来一阵盘查时候的说话声,左尘也没有太注意迷迷糊糊的有些倦意。

    就算是真的睡了三天才醒过来,可是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就算在梦里也没有逃脱噩梦的困扰,断断续续的发着几天高烧,说了不知道多少胡话。

    只有此时真正的离开了这个让他充满噩梦的皇宫,他才真正的能够松上一口气。

    守着城门的禁卫军一听说轿子里的人是当朝丞相,又是小顺子公公拿着郡主的令牌带人出去,就再没有过多的阻拦。

    轿子被放行朝着宫门口摇摇晃晃的行进,轿子前的小顺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转过身去跟着轿子快步的往前面走。转身的瞬间便错过了一道玄色的身影,一闪而逝的消失在了轿子底部。

    左尘猛地睁开双眼一阵锐利的精光射向轿子的门帘出,看见突然现身的人有些诧异的挑挑眉收起之前防备的模样,有些颓废的靠了回去,没有温度的眼冷冷的看向有些尴尬的来者。

    穿着玄青色衣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禁卫军遍寻了三天没找到踪迹的凌云。

    “你......还好吧。”

    凌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然的问出了口,而后意思到什么般的有些慌张的看向他。

    左尘嘲讽的看向他,慵懒的笑着说:“将军你都没事呢,我会有什么事呢?”

    凌云先是一愣,才苦涩的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会......。”

    “呵,将军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这不过就是左某人的命罢了。”左尘收回目光低敛着头,无奈的笑着说。

    “你......如果要是把我交出去的话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皇弟他......正在找我。”

    “为什么你要逃?”左尘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凌云有些意外的看向左尘,奇异的发现在那双恍若星辰般的美眸中,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怨恨和不甘。

    有的只是平静,然而如此的太过平静了,就像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丝毫的生机。

“我并没有要逃,只不过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后悔罢了,他对我的感觉没有人会比我自己更清楚。那根本就不是爱,而是因为长期一个人的孤独而对于那个曾经给过他温暖的人一种渴望罢了,那只不过是打着爱的名义的占有欲罢了。”

    凌云看看仿若无人的左尘,便也撩起衣衫的裙摆随意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

    “这就是你的理由?”左尘无言的皱了皱眉,有一丝不悦地说。

    “呵,如果只是这样还好,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外患还没有除去就迫不及待的想尽各种手段想要把我占位己有了。他是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任何东西都是他的,他想要得到我也是无可厚非的,但不应该是这种情况下。”说到这凌云黝黑的脸上出现一抹绯红,沉默了片刻又道:“契丹的人已经打来了他却为了一己私欲夺我兵权不让我上战场,想要将这大好河山断送,如此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肯的。”

    “你如何肯定这不是陛下他为了引诱那些人露出马脚,而故意为之呢?”左尘抿抿唇,想了片刻还是忍不住接口道。

    此刻左尘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想法,明明应该讨厌他的,却忍不住想要为他辩白,即使面对的那个人是他一起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心上人。

    凌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无奈和宠溺的失笑到:“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虽然他是我的表弟,但他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

    左尘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不想理会心口那块不知为什么而来的疼痛,将目光放在了轿子里面能够坐的位子上,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能帮我一个忙么?”沉默了片刻后,凌云突兀的开口。

    “恩?”左尘有一时没反应过来,水漾迷茫的眸子无害的看向凌云,下意识的回了一声。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凌云有些不自在的撇开了目光,有些脸红的说。

    “什么忙?”左尘有低下头,看着脚下雪白的靴子绸面,随意的问。

    “送我出京城,我愿意用任何代价作为报答。”

    “为什么我要帮你?你应该知道,如果我想要将你送出京城应该是冒着什么样的风险,你觉得你值得我为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么?还是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值得让我冒这么大风险的东西,将军,不要以为每个人的心胸都和你一样的大。你不要忘记,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像个男宠一样的被人压在身下面却不能反抗。”左尘有些嘲讽的瞥了一眼那个坐在对面的男人,语气不屑的回道。

    “如果我说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我自己呢?”凌云面色潮红有些尴尬的说。

    “你为了谁跟我有一铜板的关系么?你凭什么这么自信的和我谈条件,我跟你,甚至连朋友都不是,你凭什么就认定我应该帮你。是不是一直以来我伪装出来的那副不温不火的性子,让你们就那么肯定我是软柿子,就算任由你们把我捏扁揉圆了都不会有半点反抗?”

    左尘挑起一直微蹙的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眼底是不断翻涌着的怒火。

    “只有这一次,算我求你了。”

    凌云在左尘没注意的时候,单膝跪在了轿子里,玄青色的衣摆在地上铺开,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水一样。

    头低着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可即便是看不到也能透过那有着些微颤抖的身子,看出他承受了来自心理多大的煎熬。

    惊讶只在左尘的眸子中停留了一瞬,便暗沉了下去一如既往的没有太多起伏。

    左尘紧紧的抿了抿唇,将目光放在了被挑起帘子的窗外,他在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能够让这样一个久经沙场的铁血汉子,放弃了尊严跪了下来,就算之前因为他受过了再大的委屈,现在左尘也气不起来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君王。

    “为什么?”左尘懒懒的将目光搭在他身上,透着让人心凉的淡漠。

    并没有惊慌失措的起身去搀扶他,也没有气恼的起身对他愤而责骂,更没有唾弃轻蔑的看向地上的男人,有些事情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了又能怎么样,已经发生了的现实是无法改变的。

    “我想前往边关守城就算只能是作为一名士兵,我也不能让契丹人踏进中原一步。若是我还有命活着,必定回朝当面向陛下请罪,若是我没命回来,战场便是我一生的归宿。”凌云低垂着头,不卑不亢的答道。

    左尘对于这有些让他诧异的回答不由得挑挑眉,说道:“如果你仅是为了这个的话,我想应该没有必要的。据暗卫传回来的消息,契丹只有不到五万人与我军叫阵,这回熬夜将军带去的人就有五万再加上叶城的两万人马,起码也有七万以上的人必定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

    凌云沉默了一下,声音暗哑低沉的甚至比左尘听起来更为严重一些,叹息道:“那些......不过是三天前的消息了。”

    “什么?”

    左尘一惊猛地站了起来,但却因为身体发软在摇晃的轿子中一个踉跄就要栽倒,凌云下意思的张开有力的双臂将他环住。

    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身上不少还没愈合的伤口,一阵阵疼痛让左尘冰冷的面颊也不由得变了变脸色。

    此时他正在努力的集中精力对抗着身体上的疼痛,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冰凉,是泪水。

    “昨天午夜时分传回来的快报说......熬夜将军因为中了埋伏,已经殉国了,而他所带出城的三万士兵无一生还。因为兵部有人从中作梗谎报军情延误了战机,实际上契丹现在驻扎在叶城的部队已经超过了十万人。”

    左尘抬起头怔怔的看向那个人,黝黑的脸颊上那双眼睛已经布满了血色红肿,刚才因为离得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左尘有些狼狈的撇开了目光,凌云他的那双眼睛是如此的透彻,带着莫名的信任与真诚直直的看着他,这样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太过于污浊。那样干净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好脏,不管是布满不堪痕迹的身体上,还是那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带着嫉妒的心,都好脏。

    “因为你的心中有天下,即使故作坚强你的心依然柔软温暖,你不会放任着那些无辜的百姓在这些政治的阴谋中牺牲的。”凌云那双闪烁着自信耀眼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他,说道。

    左尘的身体明显的因为他的话僵了一下,倔强的推开凌云搀扶过来的双手废了不少力气坐在了原来的位子上,有些苦笑的看向窗外说:“呵,你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我不过是一个浊人罢了。百姓无不无辜与我何干呢?但是看在你今天得诚意上,我愿意帮你,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你欠我一个条件吧。”

    “好。”

    凌云并没有在争执些什么,有些事情旁观者清,他自认二十多年来看人从来没有走眼过,这次他也不会。

    “这么爽快就答应我了,不怕我提出一个让你难堪的条件么,毕竟从心理上来说我应该恨你的。”左尘勾起唇角有些自嘲的打趣道。

    “不怕,即便是你让我去当你的男宠,那也是我的荣幸。”凌云定定神,认真的说。

    左尘有些失笑的看向他,有些落寞的自嘲道:“我哪敢高攀大将军做我的男宠啊,怕是就连我自己也是只有给人当男宠的分。”

    接下来两人都没有在出声,只是安静的将目光投向窗户外面,不知道想些什么。轿子出了皇宫也没见有人拦着,小顺子焦急的在外面不断的催促着轿夫前进,没一会儿穿过皇宫后面小巷就来到了大街正中的尚书府。

......

    “因为你的心中有天下,即使故作坚强你的心依然柔软温暖,你不会放任着那些无辜的百姓在这些政治的阴谋中牺牲的。”

    “呵,你把我看得太高尚了,我不过是一个浊人罢了。百姓无不无辜与我何干呢?但是看在你今天得诚意上,我愿意帮你,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你欠我一个条件吧。”

    “好。”

    “这么爽快就答应我了,不怕我提出一个让你难堪的条件么,毕竟从心理上来说我应该恨你的。”

    “不怕,即便是你让我去当你的男宠,那也是我的荣幸。”

    左尘靠在窗子边望向天边皎洁的明月,沉默着回想着白天凌云和他的对话,墨色的长发柔顺的贴着他的背部散落在衣衫上,淡紫色的衣摆自然而然的搭落在窗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一层银色的淡淡波光,恍若临世的仙子一般。

    不知想到了什么,左尘的嘴角带着自嘲的微笑,目光有些落寞的落在了不经意露来带着青紫的胳膊上,有些无力的喃喃道:“凌云这次你真的看错了,我不是胸中有天下,我的心以前太大大的只装得下天下但失去了太多。现在我才发现我的心太小只装得下我自己,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失去了,我只是这一次想要自私的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做的一次赌博罢了。”

    时间过得飞快,自从那日凌云找上左尘以后,左尘当晚就派人将他送出了京城。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有余了,左尘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依然装作在病重,闭门谢客。

    睿言依旧是让人将皇宫包裹的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一样,只许进不许出,这让很多的大臣心里暗暗的着急起来。

    自那日大设宴席到现在已经七天了,开始禁卫军还是满城嚷嚷着要找到凌云将军,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销声匿迹了,就连他们一直当作风向标的天子宠臣左尘也从七天前开始称病闭门谢客。

    就在大家都在一边暗暗揣测着是不是这天下要变天的时候,被大家念了又念的左大丞相此时正在自家的小花园里面悠闲的晒着小太阳,赏赏花喝喝茶,旁边还有两个极为漂亮的小侍妾拿着扇子小心的扇着。

    这不,才小歇了一会功夫就有人看他不顺眼了,左老爹无奈的看着不思长进的儿子,习惯的上前拧住左尘漂亮的耳朵,没好气的说:“唉,儿子,你怎么还在这呆着,你不知道外面都说这天下要变天了么,作为丞相你就算不立刻出去制止这样的谣言,也应该进宫为陛下纷纷悠吧。”

    “喂,老爹,好歹我现在也是一国丞相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留点面子了,别动不动就拧我的耳朵了。”

    左尘先是身体僵硬了一下,迅速的掩去了眸底的那抹黯然,装作和以前一般嘻皮笑脸的和左尚书打诨,想要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你还知道哦,我现在的丞相大人,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样最浅显的道理还用我教你么。我们老左家虽然这近百年来一直都秉承着中庸路线,可是这该操的心该进得力却是从来没少过,怎么如今到了你这一代就出了一这么一个不孝子呢,前线打得不可开交,朝廷上人心惶惶的,怎么你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后花园里赏花喝茶呢,你......(此处省略一千字废话)。”

    左尚书突然觉得有点热,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凉茶仰头喝了下去,待放下茶要继续说是发现刚刚还坐在这打瞌睡的人不见了。

    铁青着一张脸左尚书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妾,愤愤的问道:“二少爷呢?”

    “二少爷刚刚说,说执行老爷的命令,准备换身衣服进宫面圣去了。”其中一个穿着粉红色百褶裙的侍妾低着头,有些颤抖的回到。

    “这个死兔崽子,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

    左尚书开始了充满怨念的碎碎念,可怜的倒是那两个依然跪在地上的漂亮侍妾,原本高高兴兴打扮的漂亮的来见她们年轻有为的二少爷,希望能获得一夜垂怜,即使做不成正室等到以后娶了正室混一个偏房当当也好。

    可是因为左老爹的到来把她们的美梦打破了不说,还要留在这里跪着听一位到了更年期的老头发劳哨。

    左尘无奈的望了望后花园,还真有些舍不得走,主要是没人给他继续打扇子了,这么个燥热的天还真是有些让人吃不消。

    刚转过后花园的那条小道就看见自己的总管左昀在那东张西望的似乎在找些什么,刚想回身躲起来,就被那眼睛亮的堪比探照灯的管家待到了,生怕他跑了一般,几乎是小跑的跑道他的面前。

    “二少爷,你这是要出去么?”

    总管笑得有些谄媚的看着他,喘了好几口粗气,虽然如此不过那锃亮铮亮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昀叔啊,您这岁数也不小了,别动不动就又跑又跳的总跟着我爹去爬树,都快七十的人了,还是多注意点身体要紧吧,我这些琐事还是交给我身边的丫头们去操心就行了。”

    左尘强自按压住额头上不住跳动的青筋,努力不让自己莫名其妙的爆血管。

    “这怎么可以,现在二少爷您可是万金之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儿,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巴结你呢,莫不是你嫌老头子我老了岁数大了,人也不中用了,所以......。”

    老总管一听左尘的这话就不乐意了,默默袖子作势就准备要开始哭着细数陈年“糗事”,左尘从小到大的糗事。

    “没没没,昀叔,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要老来这套了。”

    左尘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有些无奈的说,虽然嘴上说的有些无奈但是心里却是暖的,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老总管在照顾他,相当于他的第二个亲爹,是左尘心里一个相当重要的人,只不过这个人的恶趣味真的有点让他不敢苟同。

    “你这是要出门是不?我已经叫人给你在门口备好了软矫去宫里的,那轿子可是在如意轩租的,用的是新从苗族那边过来顶好的蚕丝做的料子,绝对能把其他家的大人都比下去。”老管家兴冲冲的就拉着左尘的袖子,往门口走。

    左尘此时能做的也就是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虽然知道这肯定是自家老爹自作聪明设下的陷阱,但实在不忍心就这么的拂了老人家的意,不得不被半推半就的塞进了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