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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尘乖乖的坐上轿子,没有一丝挣扎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乐意的样子,在老管家笑眯眯的眼神中安静的坐着轿子离开了尚书府所在的那条安乐街,拐入皇城后面的小巷子。

    左尘撩起轿子的帘子,往后探了探头见后面已经没有了府中众人的影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对前面抬着轿子的几个轿夫道:“本相临时改主意了,不去皇宫了,抬着轿子转去长乐街吧。”

    说完便也不理会轿夫诧异的神色径自缩回了头,在确定外人看不见的情况下,他才放下了所有的伪装一脸疲惫的靠在了软矫里,抬起一根葱白纤细的手指有频率而轻柔的按、压这太阳穴。

    这长乐街是京城里面出了名的花柳巷,往日里左尘还没有做上丞相的时候就常常来这个地方报道,算一算自从上次睿言夜半叫他去漪澜阁之后他似乎已经好久没有踏足那里了。

    苍白着脸色整个人颓废的半倚着轿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了地方轿夫叫了他好几次也不见他应声,正奇怪时,就见漪澜阁的门开了。

    从门里走出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来,比起同年级的人来说这位虽然算不上什么倾城的绝色,但通身上下亦可靠气质取胜,身上没有搽抹过多的胭脂水粉,这让她整个人清丽了不少。

    出来的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停在门口的轿子,手里拿着个帕子完全没什么形象的大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有些事故的道:“这是哪家的爷啊,这青天白日的在咱们家都歇业的时候跑到了漪澜阁来找姑娘来了啊?”

    那人的话让轿子里左尘一怔,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白、皙脸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绯红,刚才只顾着想要找个地方避避风头习惯使然就选择来了这里,却忘记了这种地方一般都只在傍晚的时候才开业。

    犹豫了一下还是撩、开了轿子的帘子,缓步走了出来,看见那女子笑道:“徐妈妈,让你见笑了,不过是家父见我闲适在家有些恼火,被打发了出来。自然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您的漪澜阁,找兰儿姑娘消遣消遣,排解排解近日里的忧愁。”

    徐妈妈听声音有些耳熟,这才张大眼睛仔细看,一看一愣但很快的就笑着上来半拉着左尘就要往里走,边走边说:“我倒谁呢,原来是我们难得光临一次的左大人,我们家兰儿可是天天盼着您来呢,快跟我进去瞧瞧她吧。”

    左尘一听妈妈的回话这回可是真愣住了,他哪里晓得这漪澜阁有没有一个叫兰儿姑娘的啊,他又没真在这里找过姑娘,不过就是说些场面话客气客气罢了。

    然而这徐妈妈却像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就用了不少力气将他往里面拉,看得一旁围了不少准备回家的嫖、客们一阵大笑。

    徐妈妈也不理一个劲的拉着左尘顺着半开的小门给拉了进去,叫打扫的小厮去将轿夫们安置了,便拉着左尘往里走。

    “妈妈,你这是?”

    左尘半眯起漂亮的眼睛打量起眼前看似事故精明实则有些诡异的老板娘,挑挑眉站在暗道里说什么也不肯往里走了,意有所指的问。

    “参见统领大人,属下是隶属于情报部的疏暮。”

    疏暮突兀的转过身恭敬的垂下头说道,说完偷偷的抬起眼睑瞄了瞄左尘,有些许皱纹的脸颊不可见的红了一下。

    左尘面对这种突然而来的情况,也是一阵愕然,过了一会儿方才苦笑道:“你知道我是谁?”

    “上次统领大人到过漪澜阁,属下自然记得。”疏暮恭顺的答道。

    “上次?我那时候好像还不是你口中的什么统领吧。”左尘突然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冷冷的看着她,几乎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一只手已经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玄黑色的衣服上一如从前那般绣着淡雅的莲,清冷的眼敏锐的察觉到身后藏在影子中的人,如果不是那一瞬间角落里的人没耐住性子深呼吸一口气的话,怕是连他都难以察觉到他的存在。

    “是谁,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掐死她。”

    左尘眯起眼看向那个藏了人的角落里,手上掐住疏暮脖子的力道有狠了狠,出现了一圈带着瘀青的环痕。

    “呵呵,我该为你敏锐的察觉能力而喝彩么?爱卿。”

    等了许久角落里传来一个让左尘异常熟悉的声音,好听悦耳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男子变音时期特有的沙哑。

    听见这个声音左尘的嘴唇不易察觉的苍白了许多,手一松疏暮就顺着墙壁滑落了下去,泛着紫色的脸上依然带着切身临近死亡的恐惧,看着左尘的脸色也不再泛红而是苍白的。

    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好不容易让脸色好了许多,待到能够自由活动时候几乎是一个瞬间就窜到了阴影中走出来的那个人的身后。

    “微臣惶恐,无意冒犯,望陛下恕罪。”左尘紧了紧右手边的拳头跪了下来,清冷中带着一抹沙哑地说。

    黑色的眸子自觉的半合上,看向地下,有的时候他真的害怕他那张和小师妹一样的容颜,那样让他毫无抵抗力的魅惑,让他连恨的勇气都失去了。

    “恕罪?恩,你没罪。”

    睿言带着玩味的微笑靠在墙边上,锐利的眼中带着厚厚的冰没有一丝温度,手指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身上衣服的褶皱,继而又随意的笑着道:“上次是疏影,这次是疏暮,爱卿,你对朕的戒心就这么重么?”

    “臣惶恐。”

    左尘垂下头面上没有一丝的波动,没有表情的脸就像一张上好的面具将所有得情绪的网罗其中。

    “你除了惶恐还会说什么?不试不知道,萧白,你的武功隐藏的还真深呢,在朕的面前装的像个小绵羊一样的。实际上呢?真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有几分向着朕的,是不是如果我不向尚书那边施压你打算一辈子都躲在尚书府里不出来了。嗯?不过就算你在怎么逃避也没有用的,你早都已经是我的人了。”

    睿言一手挑起左尘低下去的头,居高临下带着轻佻的意味看着他,满意的看见他因为听见自己的话身体一僵,清冷的脸上一阵惨白。

    手指不安分的在那张细腻的脸蛋上暧、昧的滑动,带着挑、逗的意味,覆上他不羁的眼角。

    暗道里镶嵌着不少鸽蛋那么大小的夜明珠,昏昏暗暗的并不能够将这一条狭小的过道照得透亮,阴暗中不知何时悄悄的滋生出一抹暧、昧。

“陛下,请您自重。”

    左尘有些颤抖的声音在暗道里闷闷的响起,不大却足以让他身前的人听见,语调温婉却注意让他身前的人怒火中烧。

    “自重?爱卿,在你爬上我的chuang时候怎么不见你自重呢,现在来跟我讲什么自重。”

    睿言狠狠的捏住他的脸,将那漂亮带着禁欲气质的脸蛋揉搓成不可思议的形状,丝毫不理会他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冷冷的开口道。

    “我没有......。”

    左尘猝然抬起一直低垂着的眼睑,带着眼眶泪光,在昏暗的光下竟有些楚楚动人。

    看得睿言心有些微的刺痛,无言的皱了皱眉努力的忽视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邪魅带着魔鬼的冰冷他轻笑着在左尘的耳边说:“在你帮助他逃跑时就应该知道自己将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们左府一家人也算是声望大族朕是不会怎么样,但是你就必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了。他的帐朕还没有跟他算就跑了,朕会连本带利的从你身上讨回来的,反正......我已经有些怀念你的身子了。”

    说完睿言一只消瘦纤细不算宽厚的大掌,顺着这跪在地上那个人优雅的背部一路下滑到他紧翘的臀、部,带着暧、昧的轻轻拍打了两下,意味不明的在他耳边吹了两口气,满意的看着他有些微颤的身子和泛红的耳根,站起身。

    “陛下,萧白只是臣子,这些......这些侍寝的事情自然有很多妃子和男chong愿意去做,何苦......要我呢?”

    左尘低垂着头,身后如墨的发丝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溜到他的身前,将那冷清俊美的脸颊悄悄的藏了起来。

    睿言不悦的挑起眉,冷哼道:“你还没醒悟过来么,朕根本不是需要一个泄、欲的人,这不过是给你的惩罚罢了。你应该庆幸上一次你带给朕的感觉很好,就算像一个死鱼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想想自己压的人是一朝的丞相,啧啧,那种感觉真不错,如果换一个人恐怕朕会让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陛下,难道就不为这江山社稷想想么?连朝臣都染指,会让天下人如何做想,昏君,这将是他们会为你贯上的绰号。”左尘豁出去一般站了起来,僵直着脊背冷冷的说。

    “呵,天下人,爱卿,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你和一个男子媾和,甚至只有你对这朝廷拿出你身上的一半本事,你就能成为被载入史册的千古贤相。我想是个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去选择吧,呵,现在的你......真像一只竖起毛来的性、感小野猫。”

    睿言眯起眼睛自若的看着一旁像匹烈马一样的男子,带着打量所有物一般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看个遍,丝毫没有将他孤掷一注的决然放在眼中。

    “陛下,如此做就不怕失去一颗忠于你的心么,你应该知道只要我肯帮你,你的位子会做的稳当许多,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我想你的皇叔应该对你的位子有不少好感吧。”慢慢的左尘嘴角上、翘,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的邪肆俊美,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屑的威胁道。

    “那又如何,你真以为就算你现在向皇叔他表明忠心,他就会要你么,现在你已经在所有人眼里被打上了皇帝心腹这个标签。再者说了,还记得当初你肯答应为我效力时候的条件么?你小师妹的仇难道你就不想报了么,你的家人你都不顾了么,不想正大光明归隐田园了么?”

    睿言满不在乎的看着他,轻轻松松的就不耐的驳了回去,满意的看见他的身体一顿,躲在阴暗中的那抹微笑不自然的一点一点僵硬下去。

    “就算我顺从了你的话,你也不见得会功德圆满之后放我归隐山林吧。”左尘有些颓废的靠在墙上,自嘲的说道。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我现在不过是对你的身子一时新鲜罢了,如果你乖乖的顺从我说不定很快的我就会失去兴趣放了你。”睿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凑近他的耳边又道:“萧白,你最好记住自己身体现在的主人,和义务。我不想再在长乐街的任何一所花楼看见你的身影,当然漪澜阁除外,我对自己的所属物有相当严重的洁癖,如果你不想到上次的那个暗室接受那些调、教奴隶,甚至逼供时所用到的特殊道具在你身上招呼的话,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

    说完任由左尘纤细的身体不自然的依靠在墙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转身带着身后看着左尘眼神有些畏缩的疏暮转身离开。

    睿言的身子刚刚一离开左尘的视线,左尘就有些支撑不住已经被践踏的体无完肤的尊严,像个破败的娃娃一样,顺着墙壁滑落到了地上,呆呆的半晌没有动静,怔怔的出神。

    他不懂为什么他和小师妹有着相同的脸孔,却如此不同的心,一个善良的像下凡的仙女,一个恶毒到如斯地步。

    如果不是师傅说......他们是兄妹的话,他真的连想都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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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言安静的坐在院子中,望着一点一点升起的月色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挥之不去的惆怅,现在的他十四岁半了,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小软软的只能任由人摆布的婴孩了,那个只能拿着比自己身高还要高出许多的剑,在夜里因为害怕而悄悄的一个人躲在门口瑟瑟发抖的孩子了。

    是了,已经长大了,无论什么时候总在这条孤独的帝王路上,他只能是自己一个人。

    小小的四合院中只有一个一尺见方的石桌,以及一边一个不及一个人膝盖高的小石凳,睿言一个人不出声的坐在那,与周围簌簌作响的树木无声的在黑暗中融为一体。

    周遭十里内没有半点人的生气,侍卫们都静静的屏息在院子门口的三丈之外。

    “呵,那天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把最后一个肯带给我温暖的人,都这样的逼到了绝路上。凌云,他应该是恨我的吧。呵呵......呵呵,哈哈哈。”

    睿言一手拿着酒杯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就伴随着笑声落入了有些干涸的酒杯。

    眼底掩饰不住的浓浓苦涩,抬起头静静注视着月,喃喃自语,最后一个人饮尽了杯中的酒,是上好的女儿红,香醇微苦。

    从今以后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和这月一般的孤独,一生就该无情无爱的。

    一个人么?突然睿言眼前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有些缥缈的清冷,墨色的长发随风自动,带着绝望的眼锐利而又冰冷,白皙的肤比月光还要皎洁,桀骜而又倔强。

    左尘,从今天开始,就属于他的那个人,即便那属于他的部分只是身体,他也不愿意放开的温度和那能够让他能够安眠的淡香。

    “呵呵。”睿言又自己满上一杯,自嘲的笑了笑。那个人就像一阵风一样,使他留得住却留不久的人,他明明知道但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招惹他。清雅的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却带着罂粟般让人欲罢不能的毒。

    风终究是留不住的,不是不想去挽留,而是能够让他牵挂的人只有自由。

    他最后还是会一个人吧,其实他真的很害怕孤独,从小的时候就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是。

    睿言还记得他小的时候站起来才不过一个人的膝盖高,那时他是父皇膝下唯一的皇子,长得白皙可爱讨喜的无光让不少人都喜欢和他一起玩。

    但那个人一直都不包括他的母妃在内,在他六岁的记忆中他的母妃一直是一个冰冰冷冷不会笑得没人,每次看见他的目光都充满了厌恶和无尽的冰冷。

    那是他小他不懂为什么母妃总是喜欢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他,直到他大一些以后他才知道,他的母妃不喜欢他甚至厌恶到想掐死他是因为他异于常人的身体。

    这样宜男宜女的身体在别人的眼中根本就是一个怪物,也注定了它必将孤单终老的命运,这就是那个他一直期待得到怜爱的女人,带给他的最恶毒的诅咒。

    那时候他才六岁但是却清晰的记得,他的母妃,当朝已故的庄孝岚皇后是怎么厌恶他这个儿子的。

    那年他还处于一个懵懵懂懂极为无知的年纪,跟着他的贴身侍官小顺子第一次出宫,特地在市集上挑了一串看起来很漂亮手工却有些简陋的珠花,高高兴兴的一回宫就跑去找自己的母妃,想要将珠花带给自己的母妃,想要看看她的笑容,那日回来时小顺子还在路上信誓旦旦的说他的母妃一定会喜欢的。

    结果他就站在栖凤宫门口的时候站住了,却怎么也无法推门走进去,因为他听见自己的母妃对她的贴身侍女碧落说:“本宫要忍受不了了,这样的日子再过下去我就要疯了。每天被关在这个用黄金砌成的金屋里,还要不停的假惺惺的对着那个怪物微笑,再过这样的日子我迟早会疯的。”

    他透过半掩的门缝看见他的母妃,那个一向自持着风度优雅仪态万千的女人,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天禅丝的兜衣,像疯了一般将原本修剪的得体的指甲掐住珠碧,狠狠的将那个泣不成声的侍女摇晃。

    “你知不知道,那个怪东西根本就不是本宫的言儿,不是,不是,那是个妖怪,我应该在他刚刚抱来的时候就掐死他,我应该掐死他......。”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母妃,因为后来在睿言被吓跑以后,第三天有人来看见的了已经被那个一向端庄的女人,掐死了有三天的碧落。

    以及在角落里不停揪着自己头发的女人,他一向爱戴的母妃,口中念念有词依然不忘的“怪东西,被诅咒的怪东西”。

    之后父皇怜惜他从小无母,将他抱过去又当爹又当妈不假他人之手的将他带大,他依然忘不掉那个女人苍白着脸色抓着自己头发说怪东西时的情景。

    “呵,怪东西而已,怎么能够得到爱呢。”

    睿言在月光下异常皎洁的脸庞泛着无奈苦涩的笑意,又拿起酒杯自斟自饮,一口酒喝下去,双颊上染上了薄红,翩迁的身影持剑即兴而舞,动作惊鸿恍若游龙。

    左尘,既然不能以君臣的方式纠缠下去,那么我们就换一种方式纠缠吧,我想要你带给我的温暖,却无法紧紧的将他抓住。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见了错的人,可惜我们本不该相遇,但羁绊如此,我怎么能够让你逃离呢,我们一起沉沦吧,在这样扭曲的温暖和欲望中相互纠缠。

    每天有开始上朝下朝,与同朝的官员们一起谈天时不时的也会互相打趣,不知不觉的几天时间过去了。

    虽然睿言私下里一直没在找过他,但左尘知道因为那天夜里在漪澜阁里会面的事过后,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那个少年在他心中不只是一个君主那么单纯了。

    左尘笑着和几个朝中的老臣寒暄过后,慢慢的走在人群的最后面跟着一起出了议事厅。

    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知不觉的就漫步到一个离议政厅不算远的小花园里。

    树木葱葱郁郁的,斑驳的阳光透过叶子间的细缝散落了一地,左尘一身青衣在如此曼妙的景致中显得越发的缥缈,飘逸清冷的气质恍如谪仙。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在做什么?你是猪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缘故,害得我们失去了多么好的机会。”

    林中突兀的传来一个尖细的嗓音异常的刺耳,猝然的出现将正在思考中的左尘吓了一大跳。

    左尘皱皱眉想要继续往前行,却又感觉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有些熟悉,怎么也说不上来曾经在哪里听见过。(.la 棉花糖)

    想了想尖细的在皇宫里随处可以可见,又觉得自己是多疑了,便抿了抿唇低着头准备继续往前走。

    可是接下来一个有些粗噶声音的响起,让他一下子就顿住了步子,隐藏了起来,原因无他那个后说话的人是已经称病,许久没来上朝的祥瑞王爷。

    透过斑驳的树荫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两个人影站的极为隐秘,而那个一身墨黑色穿着绣线金边的衣服的人就是王爷无疑。

    左尘因为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两个人的表情,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太妥当。

    “公公,本王这么做......是谨慎了一些。但那个小子真的不是公子想象的那般简单,本王已经暗中跟他交手过数十次了。”王爷听起来有些为难的声音传过来,对于对方有些夺夺逼人的态度也只是当做没看见,懒散靠在树上。

    ”哼,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罢了,能有什么心机。王爷,上次的事你已经让公子甚为恼火了,这次放走了凌云这条大鱼你真是坏了大计。只要凌云一到边疆重新接管军队那倒时候我们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局势必将又会有所变动。”那公公尖细的声音似乎怕人察觉到什么?开始有些刺耳继而又压低了下来,但并没有逃过左尘敏锐的耳朵。

    左尘眯起了那双迷人的眸子,直觉期间必定有些蹊跷,勾起一抹清雅的笑容,宽大朝服下那双玉白修长的手,死死的撰着的东西松了松露出一块细腻的乳白色,在温暖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彩。

    ”这......公子当时不是派人传来消息说,已经布置好计划,就差最后一次袭击就可以收网了么。王公公,当时你也是再三给本王保证这一切都没问题的吧!现在该花的钱没少花,该做的事本王也没少做,利益全都让你们占去了,现在倒是来指责起本王来了。”王爷原本就语气不是很好的声音,也因为浮躁而变得有些不耐。

    ”当时的确是......。”

    ”我不想知道当时怎么样,关于凌云的事情我本人也已经尽力了。虽然不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为什么会被逃脱,但本王已经派人去全力追捕了。”王爷站定撇了撇嘴,他不耐的说,手摆弄了一会儿从王公公手中抢来学着文人那般拿来附庸风雅的折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会不会是当时的计划并没有成功,你确定丞相真的被那个小皇帝动了,而不是他们故意做一场戏来给咱们看。”王公公说着话有些迟疑,显然他并不认为小皇帝有那么深的心机。

    他的话让左尘的眼角跟着一跳,微微眯起眼危险的看向树林中的两个人,优雅的唇轻轻翘起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但这并不影响他注意到两人间有些不同寻常的互动,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这个狗仗人势的太监还是颐指气使的要个尚书当当呢?现在......却已然换了一个姿态。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而已,现在看来似乎这一切都并不只是一个巧合这么简单。

    ”的确是,我派去的人亲眼看见的。照理说,小皇帝现在好不容易形成的势力也应该瓦解了才对,可本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仅凌云跑了不说,左尘还是对他忠心耿耿的。”王爷皱了皱眉手指有些焦躁的轻敲起了树干,有些疑惑的说。

    ”这倒是可惜了我们公子的一石三鸟之计,这药真的都下在了他的食物里?”王公公尖细的嗓音加杂着不同程度的噪音刺激着不远处某个人的耳膜,左尘听见他的话手不由的紧紧握起,一阵异香随既传出。

    ”这是自然。虽然我那时找了个借口没出席,但是那盘桂花糕确实是本王亲眼看着人端上去的。”

    ”算了,王爷,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公子去应对吧!您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抓住凌云。”公公四下张忘了一圈,有些不安的神色,低下头凑在王爷耳边说。

    ”嗯,既然如此你就派人给公子传信吧。毕竟这里地方也并不是特别安全,如果在呆下去光说些没用的难保不会被别人怀疑,你自己在皇宫里注意些,别漏了线,在他的地界想要救你真的有些难。”王爷也没有逗留的意思,这么说完便安然的收回还敲打树干的手,拂袖而去,玄黑色的衣角在身后的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

    王公公撇了撇嘴也转身向议政厅的位置走去,左尘这才扬扬眉发现,这王公公的身形似乎与初见时有些不同,身形更为纤细一些扭着胯捏着莲花指,倚澜阁时候还有一股子浮夸的流气现在竟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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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王爷和王公公消失以后没过多久,就有一道暗影出现在左尘的身旁,紧身的衣着如夜般的颜色,上面绣着精细的图案精巧可爱是一只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小狐狸,绣线的颜色和衣服的颜色相去无几,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很难发现。

    “大人,暗隐七前来报到,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在树荫出传出一个空洞清冷几乎无法捕捉到任何情感的声音,左尘顺着声音在不远处的树丛里找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来者,左尘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有些许好笑的看向来着那几乎是习惯性的隐藏本能。

    不过下一刻竟觉得自己有些笑不出来了,几乎是下意思的脸就沉下去了,因为那个人自爆的编号。

    “隐七?不是专门保护陛下的暗隐么?”

    左尘就在听见少年说的话时心头就跟着跳了跳,有些诧异的问,身子跟随着转了半圈面向树丛中的隐七。

    “是。”隐七道。

    “那你不去保护陛下跑到这来干什么?”

    左尘一想到将会跟那个人有所联系,脸色不是很好的瞪了那个暗隐一眼,清冷中难得的带着淡淡的不悦道。

    “怎么爱卿对于朕的指令有异议?还是你在换了一种形式来关心我?”

    突兀的声音在左尘身后的树林中响了起来,左尘的身体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脊背有些僵直的慢慢转过身去,看向来者。

    出现在树后的是睿言,一身玄黄的龙袍,绚丽的颜色跟着不知从何处吹起的微风上下翻飞。

    妩媚的凤眸向上挑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眼前有些怠懈的人儿,勾起一抹不同于以往的笑容,有些温暖有些俏皮,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像风一样自由的人是真正属于他的。

    左尘诧异的看见了君王那抹不寻常的笑意,不可否认这样的张扬艳丽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又开始加速,但他想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吧,他和小师妹不同,这个人无害的脸庞下有一颗比谁都冷血的心,帝王的心,无情无爱。

    尤其是发现你不是他想要的那个时,他厌恶的神态,冷酷无情的样子他永远都忘不掉。

    “呵。”

    左尘有些自嘲的笑笑,自己怎么还会奢望他有心有情呢,就算有人能够获得他的青睐想必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他把,左尘的神色有些黯然的想。

    不可否认的男人都是审美动物,就算漠然如左尘也不能否认自己也是如此,就算心里对眼前的人在怎么无奈,也无法抗拒他的展颜一笑,那种来自本能的吸引,不自觉的想要为他沉迷。

    “微臣不敢。”

    低下头安静的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叩拜礼,似在无声的在抗拒着什么。

    睿言有些不悦的看向他的动作,收起笑容,板起脸,冷声道:“哼,爱卿,朕才知道原来还有你不敢的事情,朕的床都敢上还能有什么你不敢的事情。说吧,这个时间不去议政殿处理你那些政务,闲来无事跑到小树林里面来干什么。”

    左尘虽然是慌忙的跪在地上,看起来淡漠疏离中带着些许惊惶,青白了一片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清冷,只是几乎不可见的夹带了一抹潮红,低声道:“臣谢过陛下恩宠,不敢奢望以后在临甘露。”

    顿了一下,撇去脸上尴尬之色,沉声道:“刚刚在旁边的小树林中微臣撞见祥瑞亲王了,亲王跟那个王公公在密谋一些事情,臣有些心急便想传唤人来跟踪那个王公公。不想惊扰了圣驾,还望陛下谅解。”

    “王公公?”本来睿言对于前面所说的那句生疏的话刚要动怒,却暮然的听见了后面那句话,有些诧异的重复了一遍。

    “是,就是前些日子在漪澜阁的时候,和王爷在密谋的那一位。那时候派去跟踪的暗卫被杀害了一大半,最后跟丢的公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混到宫里面来了,所以......。”左尘低声的说着,说着说着便有些不自在起来,好不容易强迫自己装出来的镇定在那个人强烈的注视下,有些快要挂不住了。

    “这样啊,不要紧,朕倒是丞相大人是想念我想念的紧故意的呢。这种事杂七杂八的事情交给隐七就好了,你还是不要太挂心了,万一朕的丞相因为劳累而倒下了,叫朕如何情何以堪啊,更是没法对朝中的大臣们交代了不是?”睿言微眯起明亮的黑眸,轻笑着打趣左尘,将他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暗沉的眸子带着一抹沉思和疑惑看向他。

    “陛下严重了,既然如此,微臣便告退了。”

    左尘强压住心中的颤抖,不着痕迹的身体靠在了旁边的树上,纤细的手带着不自然的白皙撩起袖子作揖。

    心里却有些委屈,就算在傻左尘也听出了睿言言外之意,叫他不要插手此事,原本还想要将事情的原委说与睿言听,就算不能挽回什么,但至少可以可以将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一些,却没想到他竟然连对待自己的信任都产生了怀疑,虽然睿言这样对他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心里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挥之不去。

    “爱卿,这是着什么急啊,朕还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议一下,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坐下谈谈怎么样,毕竟这里风大太阳大的还没说上几句话呢,就一身臭汗流了不少。”

    睿言表面就像是没有看见左尘有些僵硬的动作一样淡漠,端起皇上的架子自带着一股子天生让人敬畏的贵气,心上有些好笑的打量着左尘的一举一动,最近似乎调戏左尘变成了他的一个新的游戏,看着他白皙的脸颊上带着不同于以往的尴尬和淡淡的粉红,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

    不得不说能够打破那个人与生俱来的淡漠,真的很让人有一种成就感,当然能够把一个恍若谪仙的人儿压在身下,本身就带着一股让人骄傲的成就感,这与喜欢无关,也与爱情无关,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这,陛下,议政殿还有许多奏章需要微臣去处理,相比起来不如陛下跟微臣一起去批改奏章跟诸位大臣讨论,会更有办法一些,臣自以为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再陛下的门前卖弄。”左尘将头低下摆出一副谦卑的姿态,恭敬的将话说的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睿言看着他又打出官腔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子烦躁,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外人一样,明明眼下这个衣冠楚楚恭恭敬敬的人已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怎么能够表现出对他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睿言无声的抿了抿唇,刀削般的俊脸凝重的板了起来,冷哼道:“丞相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最好还是趁着朕对你有兴趣的时候多巴结巴结朕,讨一些赏赐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些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

    “朕最讨厌你这副圣人的清高样,明明都已经在朕身下像个小倌一样的承欢过了,你的什么姿态朕没见识过啊,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真是让人想要狠狠的欺负你呢,明明一个下流的身体干嘛还表现出一副禁欲的样子。”

左尘僵直着身子有些呆愣的站在原地,冷清的脸上带着一丝慌张和惹人怜爱的无措。

    睿言难得看着他有些柔软的模样,说话的语气也不由的软了一些,继续道:“丞相大人不必如此,只不过是和你商讨一些事情,又不会吃了你,我们走吧,朕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呢。”

    说罢也不等左尘的回答就转身向来时的小路走去,便错过了左尘看向他时那略微复杂的眼神。

    陛下和臣子,终究不该有太多的情感纠缠吧,左尘有些苦涩的勾起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衣服太紧的缘故左尘感觉有些上不来气,整理了一下有些束缚的衣服,方才跟上他的步子。

    左尘一路安静的跟在睿言的身后,眼睛没有片刻离开过眼前这个身形消瘦的少年,不知不觉的又出了神,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左尘发现自己总是心不在焉的。

    而出神的原因每次都和他有关系,即便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脑中也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的一颦一笑,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什么盅了。

    不会又是那两个人干的好事吧,真的对他下了什么盅。左尘危险的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暗沉的眼眸璀璨的闪出一道道辰光。

    走到了议政殿的一个偏厅门口,睿言便停了下来,等了半晌也不见左尘有什么动静,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却发现阳光下的左尘正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危险的眸光,自然的紧绷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像一只小狐狸一般的可爱。(小舞:我看着明明就是充满危险的美洲花豹,怎么到他那就成了一只无害的小狐狸,郁闷中,遁走。)

    睿言就安静的站在门口拦住了左尘前行的路,擒起一抹笑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宠溺,含笑的双眸看着某头无害的小绵羊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然后撞到自己的怀里。

    左尘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懵懵懂懂的怔忪时,睿言已然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一般,紧紧的将左尘修长而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艳丽的脸庞像个孩子一样将头埋在了他的衣领中,嗅到一股子让他安心的青草香气,那一闪即逝的明朗让跟在最后的小顺子有些闪神。

    “陛下......。”小顺子以为左尘不小心的冲撞到了睿言,有些慌张的叫道。

    感觉到怀中的人儿有了一丝的僵硬,睿言不悦的瞪了一眼多嘴的小顺子,撇撇嘴严肃的推开了左尘,低下头掸了掸身上原本就没有的灰尘,若无其事的对左尘说:“爱卿,以后走路的时候看着点,这次只是冲撞了朕,朕就当你是投怀送抱了。要是下次不小心撞到了石头树木上,撞伤了这副好皮囊影响了朕的‘食欲’,可别怪朕治了你的罪。”

    说完也不理会左尘的表情,笑着转过身去,面对着没有题字的楼宇四下打量起来。

    左尘迷迷糊糊的有些发懵,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睿言已经不知道去看些什么了,左尘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孩子气的歪了歪脖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怎么感觉刚才他那位无比狠辣的君主似乎说的话中,并没有往日的阴沉而是带着一股子宠溺呢?

    不过睿言并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一身比太阳更加耀眼的金黄色在大殿前伫立的身影,夺取了他全部的视线,也映衬着大殿也显得富丽堂皇了些。

    “萧白,这里你看着可还满意?”

    睿言带着淡淡的笑痕慢慢的转过身,傾世的容颜在阳光下带着入骨的魅惑,乌发,雪肤无一不带着细小的金光,带着雍容大度的贵气,恍若天人般的惊现与人前。

    左尘被迷惑般的点点头,甚至连周围的景色都没有细看,白皙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窘迫的潮红,就像在谷中第一次看见小师妹时的那般,带着不一样的心跳。

    “那么朕的丞相,朕是不是可以将你现在的表情当作你对朕赐给你的寝宫,十分满意的表现呢?”

    睿言微微侧过脸将有些狡黠的表情藏到了阳光照不见的角落,悄悄的在心里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看着左尘今天被迷的傻傻愣愣的表情,也不枉他大半夜的跟自己数十位的谋士连夜针对他的情报进行研究,商讨行之有效的俘获方案。

    虽然他不过是一颗重要的棋子,可是说实话,当看见他被自己所刻意展示出来的魅力迷的团团转的时候,心里那股子自豪感是不会作假的,也许可以看在他如此憨厚可爱的表情上,等整个计划彻底完事以后好好对待他,给他一个名分。

    迷茫中的左尘突然被心底浮现出的那抹危险的感觉激了一下,隐隐的觉得睿言的话似乎有问题,下意识的有重复了一遍,呢喃道:“赐给臣的寝宫?”

    “寝宫。”

    左尘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小皇帝。

    这间屋子是很大很华丽没错,但是怎么回事寝宫呢,还是给他的。就算是要建丞相府也应该是建在宫外吧,这个偏殿不仅不是建在后宫,还是建在中宫的议政殿旁边。

    议政殿啊,所有大臣都在这里处理国家大事的地方,就隔了一道墙单给他隔出来一个寝宫,有没有搞错啊。

    就算所有大臣真的不敢说什么,他也真心的不敢住啊,此刻左尘的表情七变八变宛如被雷劈过一样。

    性冷如他,冰冷的面具再也维持不做的龟裂成一片一片的了,沉稳如他也有点hlod不住了。(觉得此处出现英文不伦不类的孩子们,请选择性无视。)

    “陛下,您确定这里可以住人么?”

    左尘的脸色如调色盘一般变了好几次,颜色最终定格在了清白的颜色上,牙齿咬的有些隐隐作痛。

    离他不远的小顺子还能听见一声声的磨牙声,有些疑惑的四处张望,如临大敌般的紧握着手中的拂尘,警惕着四周的树木阴冷的角落,寻找着面目可憎的灰黑色啮齿动物。

    “当然,朕的好丞相,你以后要夜夜的操劳呢,朕怎么可能不好好的提前做好准备呢。毕竟比起朕的年纪,丞相你也算是老人了,万一太过于操劳将你累坏了这怎么能够得了呢?”

    睿言笑得有些无辜的看向左尘,无双的容颜上竟带着点痞痞的味道,看得左尘有些无语。

    因为这样的笑容他太过于熟悉了,这便是曾经他对着花楼里面诸位漂亮姑娘们惯有的笑容。

    诸位亲们不要咬手帕泄愤撒,下一章还会给大家接露我们小攻腹黑的一面呢,我们的渣攻最近表现的有点温柔的过头的大家有木有被骗到了。先说好哦禁止扔臭鸡蛋,我们的渣攻借给大家死劲蹂躏,然后小舞悄悄撤退。

“陛下,臣以为......。”

    左尘刚想开口推辞,对着干眼前不知道为什么性情大变的少年皇帝进行说教,就被后者漫不经心的表情给堵的再也说不下去了,那双黑色的瞳眸就像带着某种魔力一样,轻轻一瞥就让人能够陷进去一般。

    左尘有些狼狈的撇开脸,侧过去的脸庞上带着明显的绯红,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这样的反应让他就算想要严厉一些对待睿言也没有办法,所以干脆连话都说到了一半。

    “臣以为什么?我们尽忠职守的丞相大人如何不说下去了,既然你没有什么话想要说的话,那我们不如来讨论一下这个偏殿的名字如何?”

    睿言偏过头,深邃的眼在阳光下竟折射出一阵神秘的紫色,抿抿薄唇,扯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

    趁着左尘偏过头没有防备他的片刻,将头凑到了左尘的耳边,酥酥麻麻的音调带着软软的鼻音,在他耳边说:“朕的丞相大人如此的热爱自由,时时刻刻的都想着如何快点达成我们两个人的协议,好离开朕。为了勉励你,不如这个偏殿就赐名逍遥如何,逍遥阁很适合你呢。”

    在左尘看不见的角度,那双让他为之沉迷的双瞳带着嗜血的颜色,浓烈的占有欲让一旁漠然站着的小顺子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

    “陛下,请您自重。”左尘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勉强的找回自己清冷的声音提醒道。

    睿言不悦的眯了眯眼,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火爆的脾气,温和的笑了笑说:“既然丞相大人害羞了,那么朕今天就放过你好了。不过这个逍遥阁,爱卿,你可推辞不得,朕可是当众承诺过的,金口玉言。”

    “当众......?”

    左尘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他怎么不记得这位陛下什么时候承诺过送给他一个偏殿啊?

    “左丞相近日疲倦不已为了我朝社稷劳心劳力,为了以后方便丞相能够就近安歇,就在御书房旁边在为左丞相修建一个偏殿以供爱卿深夜不便折腾小憩时所用。”睿言眯着眼睛慵懒的笑看着他,一字一字慢慢的将前些日子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末了见左尘还是不甚清明的眼,调笑的说道:“爱卿,朕不过就是把地点从御书房挪到了议政殿你就不记得了,亏得朕为了能够挨近你一些,而废了这么多的功夫呢,算了,跟朕进来看看吧,是不是还合适你的习惯。”

    说完自顾自的推开了门,最先入目的是一张波斯白毛地毯,再往里面有书桌笔墨书架,做工精细极尽雅致,不用细看就能够知道屋子的主人必定是个洒脱温雅之人。

    睿言推开门转过身满意的看见了左尘怔住的神情,侧过脸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左尘怎么也没有想到睿言竟然对自己如此上心,那日里睿言在他耳边的警告还犹在耳侧,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一个只是用来暖床的替代品如此上心,这屋子的格局跟他在尚书府的住宅一模一样,就连挂在墙上书画都如出一辙,区别只是在于自己屋子里的是赝品而这间屋子里是真品。

    左尘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将眼底的复杂敛去。他虽不愿意去废太多心力去思考,但也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傻子,如今这般,左尘不由得轻轻叹息道:“陛下费心了。”

    “费心还是小事,只要丞相你满意就好。”睿言轻笑着满意的看见左尘脸上那几不可查的感动,见目的似乎达到了,才淡然的转身向外走,边走边说:“你先留下熟悉一下子环境吧,朕还有不少政务要处理,就不留在这里陪你了,朕的丞相大人。”

    睿言走后,左尘有些无力的瘫软在了不远处的软椅上,紧抿着唇,思考了半晌,依然想不出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从那一晚开始过后,凌云的离开,皇宫莫名的被围七日,漪澜阁的警告,以及现在的逍遥阁。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快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连小皇帝的态度都有些莫名其妙,左尘却怎么也想不透其中的原委,但是不管那个人有什么意图,他的心不争气的为了那样一个微笑而跳动却是真实的。

    夜半,在冷宫的一个偏殿中。

    白天在左尘身边时还是一副让人没有防备的温和脸孔,然而此刻坐在高处穿着夜色的黑衣的人俨然成了另外一副嗜血冷酷的模样。

    冷酷的眼凌厉的望向下首跪着的几个黑衣人,其中的一个人正是白日里所见的隐七,黑色的紧身衣上依然有着一只用银线绣出来的可爱狐狸头,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如此可爱的图案竟代表的是令江湖上人人丧胆的血剑锦毛狐。

    “朕倒是想要看看你们怎么给朕解释,这份密函到底是怎么回事,整整一个飞羽堂的人都给我赔里了,竟然还查不出来这个夜安堂半点可靠的消息,朕养的你们都是废物么?”

    摇曳的烛火明明暗暗的,昏黄的光将他的脸照得有些狰狞,睿言有些不耐的的将手中泛黄的折子一手掷到了地上。

    “门主,这......是对手的人隐藏能力太高了,请门主在给我等一些时间,比能够有所收获。”隐七紧了紧呼吸,轻声道。

    “等你们?等你们查出来了,朕的脑袋也不在这了。”睿言如夜般的眸子暗了暗,最后叹息道:“算了,这也怪不得你们,这事你们先放一放吧,朕自有办法让他们露出马脚。”

    睿言带着嗜血的目光看了一圈自己的下属,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只有他自己懂得其中的含义。

    “关于丞相原来跟耶律齐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睿言在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不自觉的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虽然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而且是对他所要进行计划的关键所在,可是每次一提起来就是全身的不舒服。

    一想起来那个清冷出尘的男人过去有过这么一段,就想要狠狠的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叫他到处招惹男人,不干不净的让他心烦。

    “陛下,具体的情形稍后会有记录送过来,从契丹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三王子还不知道丞相就是当年的追风公子左萧白,依然派人到处秘密调查其下落,这三年来丞相非常低调几乎没露出一点破绽。”

    “哼,看来是朕低估他的能耐了,三年时间,藏的倒是挺深。”睿言不悦的脸色稍霁,冷哼道。

    又看了看下面的几个属下,轻轻的用手扣了扣桌面,沉思了许久才吩咐道:“丞相的事情给朕继续查下去,今天的那个王公公给朕监视好了,如果在像上次那样把人给朕跟丢了,那下次就给我提头来见吧。”

    “是”众人道。

    “恩,一会儿疏影留下来朕有些话要问你,其他人都散了吧。”睿言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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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门外?”

    左尘眯起眼迅速的理好兜衣,拿过旁边衣架子上的青色长衫披上,疑惑的看向站在门外的黑影。

    “大人,是我,疏影。”疏影有些焦急的看向皇宫的方向,低声道。

    左尘暗自放下戒备,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站在回廊上的确实是疏影暗暗思忖着大半夜的睿言这么焦急的找他会有什么事情,刚想细细的将腰带系好,就被疏影一手拉住,不由分说的要往府外跑。

    被疏影抓住的手温温腻腻的带着一股血腥味,左尘一手将他的胳膊甩开,但是青色的长衫还是被染上了暗红的颜色。

    不着痕迹左尘厌恶的甩了甩手,皱着眉头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夜安堂的人,夜安堂的人来刺杀陛下,陛下一时不察被刺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呢。陛下昏迷前秘密交代过我,怕这次事情是王爷主使的,到时候趁机发难,让大人迅速进宫主持大局。”

    疏影见左尘问,便大致说了一下。边说眼睛还一边不住的向皇宫内院的方向张望,夜幕下的皇城灯火通明,左尘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怕是真的出什么事情了。

    此刻应该没有人比左尘的心情更加纠结了,但他实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分辨那混成一团的情绪代表了什么,只能顺从着本心做主导,不断的催促着自己脚下的步子快点在快点,将轻功凌风波运用到极致。

    当左尘赶到的时候原本混乱的皇宫,已经渐渐的安定了下来,进行行刺的刺客都被擒住了,嘈杂声渐渐的褪了下去。

    只有睿言这个皇帝陛下所住的卧龙殿还十分烦杂,进进出出的宫女一个个的都面色凝重。

    正当左尘清俊白皙的脸颊上带着遮掩不得的焦急,准备冲进卧龙殿看看那个一直让他揪心的人严不严重的时候,注意到身后劈来一阵掌风,想要闪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倒下前最后看见的是疏影一身黑衣略带歉意的脸庞。

    “大人,实在对不住了。”

    疏影一脸歉意的抱起有些清瘦的左尘,黯淡的眼有些不舍的紧了紧手中的重量,眷恋的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左尘安然沉静的俊雅。微微上翘的眼角柔和了脸上自然出现的清冷,也只有此刻他才会不带着那让人渴望而又不可及的疏离界限。

    一阵风吹过,暗卫的脸上一如刚才那般没有了任何表情,线条刚毅的脸庞宛若用铁水浇灌而成,似乎前一刻出现的都是幻觉。只是那微微下敛的眼角和颤抖的双手,才能说明他的内心在压抑着写什么。

    思绪不由自主的又想起片刻之前的谈话,那个冷酷妖冶的君王。

    “疏影,你该知道左尘是朕的人,就算朕不要他了,容不得他人有一点肖想。不要以为你经常痴痴的跟在他后面做了什么朕不知道,不管朕爱不爱他,他都不是你能有资格碰得人,知道么?”

    睿言似真似幻的容颜在昏黄的烛火中明明灭灭,紧抿的薄唇带着异样的性感,可是吐出来的话却让他置若寒潭。

    收起脸上所有的讶然和诧异,有些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说:“属下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敢妄想大人。”

    “哼,知道最好。”睿言那双如鹰般的眸子死死的擒住他,身形隐匿于夜中就像来自冥界的死神,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看了半晌,没在疏影的脸上找到其他表情,有些不放心的勾唇道:“今天晚上夜安堂的人将会来刺杀,朕给你一次,只要你能够顺利完成任务表明你的忠心,这暗影部的下一任朱雀就是你的了。”

    “属下定不辱使命。”

    疏影眸色紧了紧,脑中无端的又出现了那个人清冷淡雅恍若幽莲的脸庞。

    “呵,先不要那么急着回答朕,朕的要求就是今晚将他骗到皇宫趁乱将他打昏带到朕指定的地点,这便是你的任务。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喔,这一次如果你不抗命带他走的话,这将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他。”

    睿言藏在黑夜当中的脸庞,看不清表情,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但疏影此刻确实因为他那时的话纠结了,这个此刻被他紧紧抱在手里的人,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能够碰触到了吧。

    自己不过是一只小小的丑小鸭,却也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梦想,想要退役了之后能够用着一个心爱的人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过着隐居山林的日子,即使那个人是一个男子,他也愿意为了守着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而不放弃生的希望。

    做他们这一行的命都卖给了皇家,他不是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但他还是愿意为了这个男人努力,可是现在......。

    疏影怎么也抹不去唇角的苦涩,连这样一个小小的梦想都被那个冷酷铁血的男人打破了,心死了。

    作为暗卫他本就不该有心的,不该有这样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一路上闪避来来回回的宫人,抱着左尘疏影尽量将动作做到最慢了,可还是很快的就到达了睿言指定的地点。

    马车上的车夫是隐七假扮的,看见他们二人来了以后无声无息的站了起来,拉开了雪白色的帘子。

    原本在疏影口中应该在卧龙殿里面昏迷不醒的睿言,正好生生的站在帘子门口冷冷的看着他。

    伸出双手从不情不愿的疏影手中接过左尘,动作粗鲁的碰掉了左尘刚刚出门忙慌间没有系紧的腰带,青衣尽散如洛河的莲叶般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睿言冷冷的瞪了一眼旁边有些呆愣的疏影,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不由得暗恼,这个该死的小妖精。

    脑袋一片火热随即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举动,双手紧紧的抱住怀中这个消瘦的身躯,粉色的薄唇带着特有的柠檬香低下头吻住了那个人带着淡淡青草香气的唇,像是品尝美食一样细细的描绘着他有些苍白优美的唇形,将淡雅的颜色吸允的有些红肿,才慢慢的撬开他的牙齿细腻的划过他甜美的唇品尝其中的清冷美好。

不吻还好一旦品尝过他特有的淡雅,便有些欲罢不能的想起那个模模糊糊却极为完美的初夜,惹得身下一阵火热。

    暗沉的夜掩去了他脸上微微的一抹囧迫,他低着头来若无其事的咳了咳,就着急的想要把人抱到马车里去。

    一抬起头来却看见疏影和隐七两个人都怔怔的看着他们,前者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哀伤,后者脸上带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睿言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才顺着他们目光看见左尘半裸的胸膛,如今已经泛上了迤逦的粉红色,诱人的玉质色彩带着让人想要狠狠玷污的禁欲气质。

    睿言抿抿唇,冷冷的哼了一声快速的闪身进了马车中,随手一股暗劲将雪白色的帘子放下,将外面两个人的视线隔绝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将左尘放在了软软的波斯毛毯上,看着他泛着粉红色的皮肤,以及那冷清的容颜忍不住就有种冲动。

    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狠狠的看向左尘,这个该死的妖精,该死的迷人,一想到外面除了那个契丹王子,疏影等等不知道有多少个野男人窥探着属于他的宝贝,就不由得怒火中烧。

    衣衫不整不自觉露出一片诱人粉红色的左尘,让睿言恨得有些牙痒痒,想要在车上直接把小尘尘推倒吧,又顾虑起来坐在外面马车上的隐七,实在是想把他那副迷人的身体和诱人的嗓音藏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车内左尘一脸无辜的昏睡在柔软的白色波斯地毯上,上半身衣服因为刚才的晃动已经滑落近半,消瘦的骨架上有六块并不是很明显的腹肌,极尽清纯魅惑的挑逗着睿言的视线。

    睿言危险的眯起凤眸,恨恨的看了他半晌,挑了一块看着很顺眼的地方一口就咬下去了,泄愤啊。

    咬出了一圈明显的牙印,又在其他几处明显的地方允吻出青青紫紫的小草莓,才一脸气闷的放开昏睡中的左尘。

    抱着腿一个人坐到了离左尘很远的角落里,沉闷的不发出一点响动,一双眼睛动也不动的盯着左尘闪烁着危险的眸光。

    蜷缩起来的身体像一只被遗弃了的小野猫一样,跟随着车厢的晃动来回摆动。

    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传来了一阵平稳的呼吸,虽然这一切包括出逃什么的都是睿言一手安排的,但其仓促的过程还是让他有些疲惫,神经松懈下来就跟着左尘一起睡着了。

    “唔......。”

    黑暗中角落里缺乏安全感的睿言像个孩子一样,一点一点的靠近记忆中带着香草气息的温暖怀抱。

    无害的就像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小兽,安心的躲到了左尘的怀里,满意的用细滑的脸蛋在他的衣服上蹭出一个舒适的小坑,沉沉的睡去。

    当第二天清晨隐七好不容易驾驶着雪白华丽的马车,在驶出京城很远的一个镇子停下时,拉开帘子就看见了让他瞪大了眼睛也挑不出任何瑕疵的画面,很有爱的画面。

    左尘披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衬在软软的白毛毯上,俊秀无害的脸庞写满了安逸,削瘦白皙的身体被一身黑衣的睿言,像只树袋熊一样缠抱住。

    两张不同风格却同样俊美的脸庞,紧紧的挨在一起,乌黑的发丝像是上千条相连的绳索一样互相缠绕着。

    隐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舍得叫醒两个睡得很熟的人儿,反正睿言也吩咐过不用着急赶路越慢越好,便把马车停在了小路不远的一处树丛里,自己抱着剑坐在了马车外面闭上眼睛,感官全开的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左尘感觉自己睡得一点也不舒服,很不舒服,身下的褥子不够软,身上的被子不够暖,胳膊被冻的有些僵掉了,身上好像还压了个千斤顶一样,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不耐的用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东西,木推动不说,身上的东西貌似还动了动,搞得他脖子下面又麻又痒。

    折腾了半天也没见好反而身上的重量倒是越来越沉,左尘无奈的扁扁唇睁开了眼睛,一入目就是一张放大了n倍的俊脸,尽到连那个人白皙的脸上又几根金黄色的汗毛的能够看得清楚。

    左尘茫然的看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应该是自己还在梦中,要不然怎么在自己家的屋子里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那个让字迹又爱又恨的小恶魔。揉揉眼睛,又睁开眼还是看见一个放大版天真无害的睡眼,毫无防备的孩子气模样让人打心底里一阵柔软。

    左尘皱起眉毛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那个看起来无害的脸蛋好奇的戳了戳,咦,是软的,还暖暖的的有温度,一戳下去还会自己弹回来,很有弹性,很Q。(小舞:大家不要见怪,这个孩子有点“天然呆”这是好听点说,通俗点讲就是反应迟钝,这种孩子气的反应纯粹是本能反应。)

    睿言不舒服的拍掉了在自己脸蛋上捣蛋的手,不悦的嘟囔道:“去,小顺子别搞怪,一边玩去,让我再睡一会儿。”

    说完就拧起眉毛怎么感觉怪怪的,伸出那只带着薄茧的手掌揉了揉眼睛,然后......。

    “啊......,你给朕滚开,拿开你的手。”

    “该死的闭上你的嘴,震死我的耳朵了,别蹬我,一边玩泥巴去。”

    “你你你你......学会顶嘴了,还踹我,啊。”

    伴随这最后一声啊响起的还有呯的一声,隐七无措的瞪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从马车里滚出来的一团黑色身影,这个身影......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呢?

    这个身影他当然熟悉,睿言咬牙切齿的从一堆草垛上面坐了起来,头上还顶着几根稻草像个鸡冠子一样花枝招展的风中无限的凌乱起来。

    白皙的脸上蹭的黑一块白一块的,目测是沾上了不少的泥土,黑色的衣襟上衣沾染了不少沙屑,一双明亮的大眼愤恨的盯着无辜的帘子。

    大家猜得木错,我们的睿言大人华丽丽的被小尘尘给一脚蹬出了马车,原因么,大概就是小尘尘自己高兴吧。

    帘子里面左尘轻躺在柔软的毛毯上,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把睿言一脚踹出马车有什么不对的自觉。

    在朝廷里就已经忍他很久了,现在是他自己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跑出来的,这一脚不过就是收回来的一点利息罢了。

    自然的合拢衣服,却不期然的看见了自己身上裸露在明显部位的青青紫紫,左尘咬牙切齿的彻底炸毛了。

“左尘你发什么疯?”

    睿言阴沉着脸从地上愤恨的爬了起来,如鹰般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雪白的帘子,如果目光能够产生实质性伤害的话,想必现在雪白的帘子上已经出现了好几十个刺眼的黑洞了。

    “发疯?”左尘慵懒的一手挑起帘子,一边半倚在旁边的木栏上,挑挑眉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说:“你确定是我发疯么?我亲爱的陛下。”

    “你......。”睿言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他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威胁到:“不过就过去一夜你的脾气倒是见长了,如此的藐视君主,就不怕朕治了你的罪么?”

    “治我的罪?没记错的话昨天大半夜里疏影来找我时候说的是,我的陛下已经昏迷了,不晓得你又是那位?”左尘撇撇唇反将了他一军,好看的凤眸里闪烁着狭促的笑意。

    嗯哼,似乎用这种方式作为对他的报复和惩罚很不错。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皇帝如此任性,竟然不顾自身安危挟持着他这个当朝丞相跑到荒郊野外来,而且就他刚才观察来看貌似还不准备一时半会儿回去了。他很想揉一揉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在一觉醒来发现其实这不过就是虚惊一场,他只不过是在做梦。

    睿言怔愣了一下也意识到了其实左尘是在耍他,暗黑色的眸子因为怒火颜色显得越加的深沉,其中隐约可见的还有一闪即逝的紫色流光,不屑的冷哼道:“丞相大人,你确定要继续和朕玩下去么?”

    左尘懒懒的靠坐在马车上,说不出的悠闲,听见睿言暗中带着威胁的语句眼皮连眨都没眨,漫不经心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压根就没把地上那个已经快要气的跳脚的男人当回事。

    他轻笑着优雅的伸了一个懒腰,连眼角都带着笑,愉悦的注视着不远处鸣叫的鸟儿,有种回到大自然的感觉,没有束缚的自由就像空气一样将他紧紧的包围。偷偷的瞄了一眼脸色黑的媲美锅底的睿言,不由得稍稍收敛了几分。

    赶着睿言要使脾气的前一刻,不冷不热的说:“现在出了皇宫没有陛下和臣子,只有追风公子左萧白和江湖上新进崛起的唐门门主唐睿言。我说的对么,陛下?”

    睿言冷冷的看着他半晌蹙了蹙眉头,虽然很不情愿但后来还是不悦的点了点头,带着暗霜的眸子像鹰一般紧紧的擒住他,有些阴狠的问:“你都知道了?”

    “什么?”左尘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杀意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戒备的同时疑惑的问。

    睿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有些掩饰的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唐门新任的门主的?”

    左尘有些好笑的翻了个白眼,难得呼吸道的自由空气让他的心情很不错,不由得有些轻蔑的回道:“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就这个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就你们那个办事行径有心的人总能猜出来一二的,更何况我还接管着暗卫这一个大块的事务,门主大人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小瞧你,谁敢小瞧你,前一天晚上还抱着睡的热乎呢,一醒了就翻脸不认人一脚就把朕给蹬了,好大的脾气。”睿言冷哼哼这撇过头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没有听出来的带点撒娇的意味。

    “话说回来,我们伟大的陛下,请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派人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在敲昏带出来京城这是什么意思?”左尘此刻也眯起眼来,清俊的脸庞上更添了一抹冰冷的美感。

    “额......这夜景挺美的,带你出来放放风,说起来我都有许久没看见你开怀的笑过了,这不像这样笑笑多好,美人就应该多笑笑,不该愁眉苦脸的。”睿言假装没有看见左尘有些锐利的眼神,笑着打了个哈气抬起头看起天来了,边看边跟左尘打哈哈。

    左尘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驯的眸子带着光芒初绽的野性,冷艳的扯起唇角风情无限的瞥着他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不跟我说你的目的,就别指望我会帮你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好不容易才带着公假出来一趟,想去看看我的师傅和师兄。”

    边说着一身青衣的左尘淡漠的牵起一旁隐七放开食草的马,转身利落的上马,动作极为流畅优雅的扬鞭准备离开。

    就如左尘所预料的那般一样,睿言还是没忍住先投了降,不情不愿的说到:“等等。”

    背对着睿言的的左尘勾出一抹淡淡的笑痕,即使没有看向身后的睿言,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脑中勾画出那个绝色天下的脸庞上带着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他的表情。

    多日来倍受压迫的怨气似乎一瞬间就消散了不少,果然还是在朝廷之外没有束缚的时候,脑子会更清醒一些,也......更轻松了一些。

    “陛下,还有什么事么?臣可是没有在逼你啊。”左尘仅仅只留给他一个漠然的背影,淡淡的说。

    “丞相大人真不愧是朕手下的能臣啊,这招欲纵故擒用的好。看来果然还是外面的江湖适合你啊,这才是被你隐藏起来的本性吧,你就这么肯定真不会因为你而随便找个理由废了左家么?”

    睿言眯起眼紧紧的盯住那个人在马背上依然从容优雅的身姿,黑色的瞳孔慢慢的缩小带着势在必得的驻定。

    “因为你是一个君王,所以你不会。”

    左尘微笑着从容且优雅的慢慢驱马转过来面对着睿言,自信的眼中带着飞扬的神采,桀骜的噙着微笑静静的看向身前的人。

    左尘赌的就是他的真心,且先不说他现在名义上自爆卧床不起,不就是为了引出藏在深处的那条蛇么,如果这个时候出了一点篓子整个计划怕是就要失败了。

    更何况左家三代为官追随着先帝立下功劳无数,根基比他想像的要深的多,不是睿言一个人不高兴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当时在朝廷里面处处被他威胁还不是因为自己有把柄在他手里,但是现在在外面可就不一样了,现在的睿言根本就像一个拔了牙的老虎,在被他威胁那自己又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好吧,你赢了。”睿言有些无奈的撤回了目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