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成熟且可靠的光传操控系统，属于四代机标配，整套系统蕴含多种先进技术，价值昂贵。
给三代机配备，成本极高，简直属于浪费。
至于一级强度的电磁攻击，先不谈会暴露机密参数，这是纯粹的战争行为。
“现在，请问你的闪电有多么厉害？”周海看着保持平飞的F-35，切换到公共通信频道，言语淡然。
听到这番平淡而独特的话，雪风领悟意思，眼皮子跳了跳，咬牙忍住心中的憋屈和愤怒，强迫大脑保持冷静，努力控制情绪，沉声道：“你很厉害，华夏王牌飞行员，我的代号雪风，请告诉我你的代号，如果有下次，我会赢回来的。”
此次与对方的交战，从最初遭遇喊话到战败，整个过程时间约两分钟，真实战斗时间仅有四十秒左右。
40秒，落败！
这名驾驶歼-10战机的飞行员，绝对是王牌，属于华夏空军的王牌！
“等你赢了再说吧。”
听到这家伙传出的话语，周海言语淡然，近乎冰冷，毫无怜悯之心：“现在，你该滚回去了。”
滚回去，而非客气的离开！
三次警告劝阻无效，试图挑衅国家利益，这种属于礼仪层次的东西，绝不适用于这架F-35和飞行员雪风。
客气？
放在军人与军人之间，实在是太过可笑。
若非上级不允许，周海可以不介意给自己的大老婆，涂上一颗崭新的红色五角星。
在第一次俯冲攻击之时，他就可以瞄准锁定这架缓慢如老年人般的F-35，按下导弹发射按钮，给予致命的打击。
雪风听到周海这番粗俗而毫无礼貌的话语，没有发怒，反倒无比冷静，陷入沉默，整个人大口大口呼吸氧气，恢复消耗的体力，过了一会儿，正声道：
“华夏王牌飞行员，我会赢回来的。”
话落，拉杆调头，F-135涡扇引擎冒出湛蓝尾焰，整架灰色战鹰恍若锋利尖锐的箭矢般，直冲挂有皎洁明月的夜空，准备爬升到一万米高空返航。
战败，一个残酷而不争的事实。
作为失败者，他没有资格对获胜者评头论足，更不敢反驳对方的话语。
因为这是属于胜利者的特权。
历史，一直由胜利者书写。
但是，作为一名真正的顶级飞行员，雪风会记住这次失败，从中总结教训和经验，进而增强自己。
这架歼-10不仅极其古怪，还展露出极为优异的综合性能，施展各种各样的空战机动，这种表现超出以往记录的资料数据，与以前遇见的歼-10A‘猛龙’完全不同。
虽失败，但亦有收获。
回去之后，必须要好好报告关于华夏人歼-10战机的情况。
歼-10太强了，必须着重收集关于这款战机的情报资料！
“我可不是什么王牌飞行员。”
稳定盘旋于碧波荡漾的公海上空，周海目视高速离去的F-35，左手关闭熊猫有源相控雷达，调整航电系统的模式，回归正常状态，淡淡的说道。
王牌？
自己仅仅拥有一颗极为勉强的击坠标志而已，按照官方数据，还需要四颗红色五角星才能晋升真正的王牌飞行员。
而在周海内心深处，其实当初击落的那架武装无人机，并不能算为击坠标志。
无人机罢了，得干下货真价实的战斗机，涂抹红色五角星的顶级荣誉，才会心安理得。
“滴！”
此时，水滴形玻璃座舱内，传出航电系统提示声。
中央多功能屏幕之中，呈现幽绿色的数据和图案，密密麻麻。
中心区域则为一架F-35‘闪电’战斗机的雷达反射特征数据图，旁边给出15平方米的反射截面积数据。
“可以确定，对方开启龙勃透镜，雷达反射特征数据价值较低，几乎没用。”周海低头望去，看着整副雷达锁定测绘图像，微微摇头，默默思索：“所幸，光电瞄准系统和雷达探测到F-35的尾喷管红外特征，这场战斗应该具有一定程度的价值。”
机身反射截面积高达15平方米，这个数据值及反射特征，对号称世界最强战机的F-35而言，并不符实。
要是F-35有高达15平方米的雷达反射截面积，那几千亿美元基本就打了水漂，连F-16‘隼’都比不上。
对第四代隐身战斗机而言，最关键的性能，即是隐身。
而隐身能力有一项最核心参数——便是四向真实雷达反射特征，正向最重要，上下其次，后向居末。
如果能通过此次战斗，获取到F-35‘闪电’的四向真实雷达反射特征参数，其军事价值之高，堪比十个一等功！
掌握反射特征参数意味着什么？
捏住F-35‘闪电’的命门，具备极高的军事战略价值！
若是双方爆发战争，肩负现代空战踹门任务的F-35机群，将在己方雷达几乎最远探测距离暴露身形，所谓的顶级隐身毫无效果，从而极大程度增加战争胜算。
没有隐身能力的F-35，那就是一条真正意义上的咸鱼，任人宰割。
可惜，对方并非傻子。
“报告指挥中心，这里是012号，现已完成拦截驱逐任务，不明身份F-35正在爬升，沿正东航向飞行，未获取敌机雷达反射特征参数，机载燃油剩余量60%，请指示！”
周海习惯性检查机体数据之后，双眼炯炯有神，平稳呼吸，思索一番，随即切换到加密通信频道，汇报情况。
“零，干得漂亮，击败这架F-35，太厉害了！三分钟之前，有两架隶属于东部战区的海航歼-11BH‘蓝鲨’已经起飞，正在向你机飞来。”
女操作员清脆悠扬的话音旋即传出，迅速说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如何？能继续支持环飞任务吗？如果不行，首长指示允许终止环飞任务，就地降落在海航基地。”
言语之中，蕴含浓浓的佩服和敬意。
敬佩！
军队之中，向来以强者为尊。
通过天基侦查手段全程观看整场战斗的女操作员，内心深处对这位隶属于第108号绝密基地的新飞，唯有深深的尊重和佩服。
驾驶准四代的歼-10D战斗机，将美军现役主力第四代F-35战斗机揍得找不着北！
以弱胜强，轻松碾压！
从最初的超音速俯冲接近，精准掌握距离和时机，用音爆攻击对方，而后接二连三施展出各种过失速机动，轻松碾压对方，最终赢得战斗胜利。
整个战斗过程美如画卷，极具冲击力！
以璀璨苍穹为背景，以黑暗天空为舞台，于三千英尺的高度，同世界上最先进的战斗机，共同跳出一曲蕴含浓郁艺术气息的战斗之舞！
这位飞行小时数还不满一百个小时的菜鸟新飞，击败最先进的敌机和飞行员，用战斗的胜利，来为自己正名。
凝聚各种尖端科技的F-35，无论任何国家，其入选飞行员必然具备顶尖层次的战术素质和战斗力，换句话而言，每一名F-35飞行员都可谓精英中的精英。
这个精英，以飞行员为基础单位。
“报告指挥中心，我的身体状况良好，能继续执行环飞任务。”
周海听到指挥中心的询问，面色平静，顺便从飞行简餐内摸出一块薄荷糖，放入嘴中，压压惊。
女操作员双眼凝视屏幕，再次强调道：“零，你确定吗？不要勉强自己。”
“我确定。”
周海咀嚼味道正宗的薄荷糖，口中充斥清醒舒爽之意，点头道。
与这架F-35一番激烈交战，整个过程看似运动量极大，极为消耗体力，实际上对周海来说只能算是毛毛雨。
疲倦？
不存在的。
“好的，零，上级指示，你机继续执行环飞任务。”加密无线电通信频道内，传出新的命令。
仍旧执行环飞任务！
“零收到，正在改变航向，沿原有航线飞行。”周海轻声回答，静静感受着口中薄荷糖源源不断的清爽之意，点击多功能屏幕感应区域，打开航向灯，向后拉杆，右侧满舵。
“轰！”
伴随着响亮而高昂的涡扇引擎声，穿梭于无尽黑暗之中的歼-10D，机腹下方再次闪烁幽绿色的耀眼光芒，抬头爬升，鸭翼和左右主翼撕裂稠密而无形的空气，直指布满璀璨星辰的夜空。
爬升！
直冲云霄！
数十秒后，以每秒近两百米速度爬升的歼-10D‘火龙’，脱离低空高度，重回一万两千米的高空，沐浴于满天银华和星光构成的绚烂美景中，迅速远离这片安静而广阔的海域。
接下来的事情，与周海无关。
没有多久，两架隶属于海航部队的歼-11BH‘蓝鲨’高速飞来，但又算是姗姗来迟，抵达这片海域，执行夜间战备巡航任务。
明月皎洁。
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已属深夜。
微风轻拂，于海面卷起阵阵涟漪，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
大洋彼岸。
长崎空军基地，隶属于整个空军体系，位列第二战备序列。
戒备森严的基地作战室，正门口由两名手持89式自动步枪的士兵把守，内部灯光明亮，占着八九名身穿天蓝色涂装的黄皮肤军官，四周皆是各种各样的先进军事设备。
“轰！”
作战室内部由索尼集团制造的军用高清中央大屏幕之上，正在播放关于联合头盔显示系统记录的高清视频。
安装于四周的高敏声元设备，播放出高昂而响亮的航空引擎声，以及雪风的声音。
所有人背脊挺直，站着标准军姿，双眼凝重，牢牢注视着中央大屏幕。
一分钟之后，高清军事视频画面播放完毕，作战室重归于安静。
“好了，战斗视频已经播放完毕。大家看，在本次空战初期阶段，雪风驾驶的F-35，已经开启综合电子战系统，执行标准电子攻击方案，全频段电子干扰和强电磁压制，攻击强度为非战争条件的最高等级，即二级强度。”
一名约四十余岁的中年军人，伫立于作战室最前端的位置，下颚微凸，脸庞轮廓消瘦，蕴含莫名色彩的黑色双瞳，紧盯画面定格的大屏幕，出声说道。
整个人的两肩，各自佩戴淡黄色镶嵌三朵精致黄花的一等空佐军衔。
一等空佐，亦如世界标准通用的上校军校。
微微沙哑的话音，打破短暂的安静，传遍四周，进入众人耳畔。
“根据英航宇系统公司给予的技术资料，以及我放上百次测试，二级强度电磁攻击，已能对电传操控系统造成压制性影响，使其效率下降30%左右，并一定程度产生电路及飞控系统故障，对F-15J和任何三代机有空前的压制力。”
中年军人双手环抱于胸前，目光环视众人，稍微顿了顿，继续说道：
“但是在整个战斗过程之中，这架歼-10动作非常流畅，没有任何受到干扰和压制的迹象，由此可以分析出一些重要信息，首先，这架歼-10单独加装特殊抗电磁干扰和压制能力的设备。其次，华夏歼-10全部具备这种抗电磁压制能力，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值得我们高度重视。”
“没错，我认为应当让情报部门，调整力度和方向，着重收集关于歼-10的相关情报，不过这件事需要上报，由上面定夺。”立于旁边的二等空佐，点头附和道。
代表华夏空军顶梁支柱的歼-10战机，在F-35二等强度电磁攻击之下，竟是毫发无损，这样的情况简直出乎预料，打破以往大家对歼-10的认知。
如果以小窥大，那么华夏空军的三代机，是不是都具备这种程度抗电磁攻击能力？
如此一来，便等于F-35引以为傲的电磁攻击，失去效果！
“的确要着重关注歼-10这款战机，这会不会是最新改进的歼-10C型号？根据我们收集的情报显示，歼-10C综合战斗力达到三代半标准。”
“即便是歼-10C，同样采用电传操纵系统，不可能抵挡F-35的电磁攻击。”
“真是太头疼了，歼-10只是华夏空军一款主力战机而已，还有一直没有接触过的歼-16，以及歼-20，对方沈飞研制的FC-31即将服役。”
作战室内，一众军官纷纷点头附和，发表关于自己的意见。
PS：日常咸鱼，各位小老板好，最近会大爆发，近期吧。
作战室内，一众军官纷纷点头附和，发表关于自己的意见。
位于主位的一等空佐，目光投向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雪风，正色道：“雪风君，我需要你仔细讲述这次战斗的亲身感受和经历，这对于我们的战术分析非常有利。”
“首先，关于这架歼-10，我只能用陌生和古怪形容，机动性要超越以前接触过的歼-10A，且不受电磁攻击压制，我认为这架歼-10有可能装备光传操控系统。”
端坐于旁边的雪风，点了点头，吐出内心积累的闷气，缓缓讲述关于自己的感受：“其次，对方飞行员实力非常高，几乎达到王牌水准，远胜于我，战斗风格稳重大气，凌厉致命，与我在红旗军演遭遇的美军王牌丝毫不差，甚至略有超越。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到华夏的王牌飞行员，太可怕了。”
光传操控系统？
王牌飞行员？
四周的众人纷纷保持沉默，陷入思索。
“请继续。”一等空佐正色道。
“砰！”
突兀，作战室房门被打开，传出清脆的响声。
气氛为之一滞，众人眉宇微皱，战术讨论和交流随之停顿。
正欲说话的雪风，同样如此。
紧接着，四名隶属于美国空军的校级军官，在众人注视之下，依次有序步入作战室。
为首的军官，佩戴蓝底三颗白星的上校军衔，面容约五十余岁，面色红润，弥漫一股隐隐的威严之气。
其余三名较为年轻的军官，携带着文件和相关军事物品，身材高大，面容郑重而严肃，微微仰起头，肩膀各自扛着不同的军衔，隐隐透露出专属世界第一空军的傲然姿态。
作为世界第一军队的成员，他们有着足够的资本，骄傲和自豪。
因为，第一！
“各位好，很高兴见到大家，我是美国空军上校乔森，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的到来，我奉命前来提取关于这次与歼-10战斗的所有情报和数据。”步入作战室，上校乔森径直走到主位前，蕴含蓝色瞳孔的双目，仔细打量中年一等空佐，面容平和，透露自己的来意。
“你好，乔森上校，很高兴见到你。”
伫立于旁边的一等空佐，眉宇微皱，下意识想要拒绝，可想起关于队伍的规定，深呼吸一口气，面容强行露出礼貌性的微笑，点头道：“坂田君，请立即准备资料。”
忍着！
努力忍着！
要努力发扬引以为傲的礼仪，决不能生气翻脸。
“嗨！”三等空佐坂田成元微微鞠躬，转身前往作战室操作台，开始忙碌起来。
乔森听闻，微微一笑。
四位突然到来的客人，打破原有秩序和气氛，作战室内显得有些压抑。
“你就是那个败给歼-10的雪风？”这时，扛着少校军衔约二十八九的年轻军官，出言道。
察觉到这家伙的语气，雪风脸色一冷，双眼望向这名年轻军官，仔细观察，看见胸口的飞行员标识：“是，请问你是？”
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年轻的家伙。
“代号风隼，2020年红旗军演第一百零四名，没想到你这位老飞居然败给了一架歼-10，还好这次战斗没有被外界媒体发现，要不然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会恨死你。”
英俊帅气的年轻军官，站着标准军姿，直视着雪风，眼眸浮现一抹不屑之色，淡淡地说道：“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找回场子。”
“谢谢，希望你能碰上这位神秘的王牌飞行员。”雪风略微诧异，稍稍高看这名年轻军官一眼，回应道。
他在去年的红旗军演综合排名之中，位列第一百一十三名，今年由于需要接受F-35战斗机的改装培训，没去参加，排名应该下降许多。
不过，最令他没想到的是，面前这名年轻的空军少校飞行员，居然是今年的第一百零四名。
近两年以来，世界规模最大的红旗军演，为了调动飞行员积极性和战斗意志，强化军演效果，特地根据各国参演精英飞行员的综合表现、成绩、飞行小时数及多方因素，通过一条科学的计算方法，制定红旗军演飞行员排名榜单，总排名一百五十位。
由于榜单依据参演飞行员制定，仅有150个位置，这意味着能上这份榜单无不是实力极强的顶尖飞行员。
榜单排名并不会每年清零，但想要稳住或者提升排名，不被别人超越，则必须每年参加红旗军演，完成空战训练科目，获得分数和评价。
精英飞行员？
在红旗军演之中，连水花都溅不起，连最后一名都挤不进去。
嗯，除非驾驶着自家最先进的战斗机，硬生生来一场坠机事故，放一枚价值数千万美元的烟花，这样就能引起关注，享受万千目光聚集于身的‘光荣’时刻。
排名第一百零四，已属实力顶尖层次。
“什么，王牌？”
少校飞行员一愣，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旁边静候的上校乔森和两名中校军官，亦是如此，纷纷投来目光。
王牌！
这既是飞行员世界之中的至高王座，亦是一种实力的境界。
雪风耸了耸肩膀，不可置否，向美军少校飞行员眨了眨眼睛，脸上难得浮现一抹微笑，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和祝福：“加油，风隼，我很看好你。”
“……”
风隼嘴角抽了抽，没敢搭话。
他尝过王牌飞行员的苦头，那种融入身体本能和鲜血的实战经验，绝不是在一次次训练空战就能得到的。
残酷而激烈的实战！
为了胜利，什么招数都能使出来。
在正儿八经的真实环境，去找一名华夏王牌飞行员的麻烦？
稳住发育，先别浪，还有些年轻。
“他叫什么？”
“失败者，没有资格知道胜利者的代号。”风隼面容风淡云轻，脑海浮现不久之前的语音交流和画面，藏在背后的右手紧了紧。
两名不同阵营的顶尖飞行员简单交流过后，乔森上校一行人获取整套情报和数据信息，迅速离开作战室。
接下来，可有的忙。
“上校，经过技术部门专业分析研究，我们截取到特殊的火控雷达扫描频率，这与以往的歼-10A多普勒雷达扫描频率截然不同，90%概率为新型有源相控阵雷达。”
“其次，通过比对研究第一次雷达照射这架歼-10的情况，我们发现，这架歼-10的雷达反射截面积大幅度缩小，仅为1.8平方米，不同于以往的歼-10A，而在双机滚筒机动缠斗的近距离画面之中，经放大数据处理，我们观测到这架歼-10较为模糊的外观涂装，判断采用某种特殊的隐身涂料。”
“这架陌生的歼-10采用保形油箱，气动布局略有改变，进一步优化。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大大超出我们预料的情况，这个视频画面显示歼-10尾部的引擎，呈现锯齿状外观，且处于收敛改变状态，由此可以得出，这款航空涡扇引擎装备全向轴对称矢量喷管。”
“而凭借这架歼-10在二级强度电磁攻击，没有呈现任何干扰和异常迹象，即可判断为采用光传操控系统技术，综上所述，这是一架全新的歼-10战斗机，计算机经过计算，判断对方具备准四代级别的综合实力。”
“新型AESA雷达技术，隐身涂料，保形油箱，矢量引擎，光传操控，实在是太可怕了，立即将战术分析结果上报。”
……
西南，蓉城。
深夜的蓉城，繁华依旧，霓虹灯光耀眼，城市公路和小巷有着一种独属于自身的魅力。
夏末秋初的天气渐渐回归正常，凉爽适宜。
街边夜宵店仍在营业，许多年轻男女吃着烧烤，撸着串，享受浑身冒着丝丝白色冷气的冰镇雪花。
军事禁区，西部战区最高作战指挥中心。
“是，首长，我们正在努力，马上就会上报详细结果和战术报告。”
“马上是多久？梁国栋，我要确切时间。”
“最多30分钟！”
“那好，我就办公室等你30分钟。”
“滴！”
通话连接断开，军用卫星通讯器内，传出连续而正常的盲音。
“整个过程的详细结果和战术分析报告弄出来了吗？”
放下通信器，最高指挥官梁国栋立于中心区域，目光如炬，眉宇似剑，询问道。
作为指挥中心负责人，今晚日常熬夜，只不过，在短短五分钟之内，就有十道电话打了进来。
“报告，根据卫星光学侦查视频、合成孔径雷达扫描图像、天基远程远程截取的红外数据，智能数据处理系统已经分析完毕，拟出初步数据，但完善且全面的战术分析报告，仍旧需要012号歼-10D航电系统记录的数据。”
双眼布满血色的女操作员，身体疲倦不已，可精神极度亢奋，配合值班战友一起拟出初步战术分析报告，站起身，举手敬礼，回答道。
“那就好。”
梁国栋听闻，内心松了一口气，询问道：“012号还有多久返回黄田坝基地？飞行员零的身体状况如何，问过吗？”
“报告，预计时间4小时55分，不排除发生意外事故，零的身体状况良好，我每隔15分钟询问一次。”女操作员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现在飞行距离多少了？”梁国栋点了点头。
“报告，目前已飞行距离19640公里，已打破我军歼击机最长飞行距离记录，并在持续刷新中。”
“很好，双喜临门啊，看来这次我军的歼击机最长飞行距离记录要被一次性提高整整八千五百公里，零的确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
梁国栋听闻，双眼浮现浓浓的喜色，并未吝啬夸赞，给予极高的评价。
与F-35交手的重要数据，大幅度提升的歼击机最长飞行距离记录，可谓是真正的双喜临门！
梁国栋欣喜之中，并未失去冷静，沉吟一番，命令道：“通知零，如果身体有任何不适，准予立即到最近的基地和场站降落。”
“是！”
……
时间流逝，天色由朦胧混沌向晴朗转变。
在天元岛领海之外干了一场架之后，处于环飞任务后半段的歼-10D‘火龙’，经过最后两次汲取加油机体内储存的精华，途径南方地区两个接壤的国家，跨越近五千公里的距离，回到西南边疆。
“滴！”
缅国克钦邦空军基地，处于扫描探测状态的老旧对空雷达，截取到突如其来的雷达数据信号，经过处理后，将数据信号通过电路渠道，传递到指挥台。
“报告长官，东南边境突然发现陌生目标，疑似隐身战斗机，约145公里，高度12000米，航速每小时870公里，距离我国边境线非常近，无法获取对方战斗机的具体型号，陌生身份。”
休息一晚精神抖擞的雷达操作员，立即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双眼牢牢注视屏幕，当即向旁边端着咖啡的指挥官报告道。
“噗！”
正享受唯一乐趣的指挥官，听到报告的内容，顿时喷了出来，所幸反应及时敏捷，没染脏崭新的军服。
乐趣。
享受廉价而美味的雀巢咖啡，就是基地指挥官每天唯一的乐趣。
不打牌，不抽烟，不喝酒，典型的三好男人。
当然，这是个人生活习惯方面的乐趣，不值一提。
倘若即将到来的美妙度假时光，他还是更喜欢美女、沙滩和海洋，尤其是前者。
“又是隐身战斗机？该不会是歼-20吧。”
赶紧放下手里的雀巢咖啡，基地指挥官站了起来，走到操作台前，看着老旧屏幕中显示匀速前进的光点，摇了摇头，毫无紧张之感，忍不住发出感叹声：“啧啧，如果真是歼-20边境战备巡航就好了，华夏土豪不一样啊，一架最少小10亿人民币。”
10亿人民币！
整整10亿，想到这个数字都目眩神迷，更别谈亲眼见到。
这笔钱能干什么？
可以买10亿根15克包装的雀巢咖啡，喝上一辈子毫无问题，轻轻松松。
嗯？
等等，为什么要买10亿根雀巢咖啡？
“长官，我们该怎么办？”雷达操作员有些懵，忍不住询问道。
讲道理，虽然刚到基地服役没多久，但他总感觉自己的长官有些抠门。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基地指挥官伸了一个懒腰，转身端起散发缕缕白色热气的咖啡杯，小抿一口，闭上双眼，用心感受苦涩、浓香、甜蜜三者构成多重滋味，品味一番，这才悠悠命令道：“继续值班，关注监视即可，别瞎操心，明天才是星期一，要是再遇到华夏隐身战斗机边境巡逻，让第一小队升空起飞，去见见新朋友。”
每周星期一，克钦邦空军基地标准升空巡逻时间，派遣两架省油性价比高的FC-1‘枭龙’上天转悠看风景，两个小时之后就返航降落，如此往复循环。
一周一次，没办法，小国空军就是如此——缺钱。
一个最为熟悉且简单通俗的字，穷。
升空起飞都是要钱的，做个安静的咸鱼就好，顺便喝口雀巢咖啡压压惊。
别说，来自华夏的商品就是实惠。
雷达操作员点了点头：“呃，好的。”
天空蔚蓝，骄阳悬挂于天边，释放上午时分并不算炙热的光芒，朵朵白云点缀于其间。
歼-10D途径缅国东南边境两百公里之后，回到执行环飞任务的最初边境线区域，旋即向右转向，飞越壮阔而绝美的横断山脉，跨过最后六百余公里的距离，回到川省蓉城范围。
“嗡！”
熟悉的引擎尖啸声传遍天际，经过超长时间真实环境极限考验和一次战斗的S-10C全向矢量引擎，依旧稳定工作，持续输出澎湃的高额动力，并未出现发动机熄火和停车等严重故障。
稳定可靠，值得信赖！
“呼叫黄田坝基地，012号请求降落。”
周海面色平静自然，正襟危坐，双眼注视前方位于温城区之中的黄田坝基地，检查飞行数据和机体情况后，向地面高耸的基地塔台发出降落请求。
连续飞行27小时33分钟，环绕整个国家领土飞行2.35万公里，这是周海飞行时长最久和飞行距离最长的一次任务。
“012号，这里是黄田坝基地，地面风正东，风速3级，无阵风，无侧风，场压1020，地表温度30摄氏度，准予降落。”
黄田坝基地管制员，端坐于椅子上，双眼透过玻璃窗户凝视远方进场迎来的歼-10D‘火龙’，右手拿着无线电通话器，以最快速度给予地面参数和降落许可，致以由衷的祝福和敬意：
“012号，欢迎回家，祝贺你完成飞行任务，创造我军新的飞行记录。”
祝福！
敬意！
远方徐徐迎来的歼-10D，沐浴于阳光之中，似若身披一件金甲圣衣般，满载荣誉过来，可谓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此番，王者归来！
“012号收到，谢谢，准备降落。”
周海脸上挂着标志性的淡淡微笑，向前轻微推杆，下拉节流阀，调整机身姿态，迎向笔直而平坦的基地主跑道。
尖锐而短小的鸭翼划破粘稠气流，形成有利涡流，襟副翼系统舵面全开，减速板开启，搭载两枚霹雳-8B红外导弹和两个副油箱的歼-10D，似如归巢雄鹰般，舒展宽阔的双翼，以优雅而平缓的飞行姿态降落。
“吱！”
机头微微上仰，机腹下方涂抹隐身吸波涂料的舱口打开，主副起落架探出，航空轮胎同混凝土跑道表面接触瞬间，承受重达十数吨的机体，双方剧烈摩擦，传出尖锐的声音，冒出阵阵青烟。
“砰！”
安装于机尾的封闭装置开启，折叠整齐的白色减速伞猛烈张开，似如绚烂素美的白玫瑰般，绽放于基地跑道半空，承受大幅度减弱的高温尾焰和气流。
降落！
最为标准的降落！
伴随着执行环飞任务的歼-10D成功降落，整个超长途的环飞任务真正意义上圆满结束。
“012号，请驶向4号停机位。”基地塔台管制员内心隐隐松了一口气，面容严肃，向周海继续命令道。
“012号收到。”
周海回应一声，操控歼-10D驶过特定放伞区后，按下开关，放开尾端的减速伞，右向满舵，以每小时三十余公里的速度滑离主跑道，沿滑行道径直前往停机坪区域。
身穿蓝色迷彩作训服戴着军帽的苦逼捡伞员，在班长催促之下，赶紧冲向基地跑道，开始捡伞工作。
基地停机坪区域。
身穿西装的杨威院士，隶属于歼-10D‘火龙’研发团队的核心领导，身穿军装屹立于水泥地面的上校林剑，以及两名医护人员和四名护士。
四周空间，站着八名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警卫士兵，分布于各处，整齐有序，严格保护安全。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严肃气息。
“我们年轻的英雄回来了，不仅顺利完成任务，还给我们带回来一份前所未有的礼物。”
杨威负手而立，背脊挺直，圆润较小的眼睛看着远方渐渐驶来的战机，透出一道莫名光芒，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和评价。
英雄！
年轻的英雄！
“没想到他坚持下来，整整2.35万公里啊，居然真的成功了，是一名优秀的飞行员。”
旁边一名五十余岁的设计师，轻轻点头，同样给予夸赞，头发稀疏，呈现脱发症状。
“我说过，他会成功的。”林剑紧绷严肃的面容，挂着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嗡！”
经过一次真实战斗洗礼的歼-10D，灰色而光滑的机身表面流露莫名气息，在地勤人员旗语指示之下，精准驶入4号金属棚式停机位中心，稳稳地停下。
“快快快！”待在周围的地勤小组，伴随着组长急切的催促生，迅速围上歼-10D，搭建登机梯，放置轮胎固定器。
与此同时，不远处两名隶属于基地的航医和四名护士，也急忙跑了过来。
“关闭发动机，关闭供油系统，关闭航电系统，打开座舱盖。”
停好心爱的大老婆，周海摘下机载氧气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一边通过语音向‘火焰’航电系统下达指令，一边用手解开安全带，分离锐眼头瞄与航电系统的数据连接端口。
语音控制，懒人最佳搭档，周海对于这个功能非常满意。
“吱！”
伴随着指令下达并被接收，识别声纹数据之后的高度智能化‘火焰’航电系统，立即做出响应，先行开启玻璃座舱盖，依次有序顺序关闭发动机和供油系统。
待经过关机前安全自检后，航电系统关闭。
“机长同志，您怎么样？需不需要我扶您下机，航医和护士已经准备好了……”待玻璃座舱开启之后，搭建登机梯的年轻地勤人员，赶紧举手敬礼，急问道。
“我没事，同志，状况很好。”周海脸上浮现微笑，摘下锐眼头瞄，向这名年轻的地勤说道。
“呃……好的。”
看着周海的微笑和极佳精神状态，年轻地勤员有些懵逼，赶紧从登机梯上跳开，让出位置。
拿起战术背包，锐眼头瞄和24小时随身携带的战术平板，周海起身离开弹射座椅，翻出狭窄的驾驶座舱，在所有人注视之下，沿登机梯而下，来到停机位坚硬的水泥地面。
而后，迈步走向杨威院士和林剑上校等人。
“这？”
看到这一幕，两名急切的基地航医，外加拿着担架的四名护士，全都停下了脚步，目光透出疑惑和震惊之色。
没事！
呼吸平稳，自主行走，起色健康正常，这名经过超长途飞行的飞行员，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这
这
这，什么情况？
不是该虚弱无比吗？
这像是连续超长途飞行的模样？
“杨威院士好，各位同志好。”
来到众人三米之前，周海停下脚步，左手提着战术背包和锐眼头瞄，站出标准的军姿，举起右手，五指并拢致以军礼：“报告林上校，飞行员周海现已完成原定飞行任务，驾机安全降落，请指示！”
面色正常，目光如炬，
身姿屹立，背脊挺直。
整个人恍若一座巍峨而壮阔的山峰，亦如之前飞越过的珠峰，充满独特的气势。
杨威院士看着身姿不凡的周海，点了点头：“周海同志，祝贺你顺利完成飞行任务。”
“周海同志，此次飞行任务表现完美，恭喜你创造我军新的飞行记录，欢迎回家。”林剑举手回礼，面容严肃而郑重，正色道：“身体情况怎么样？”
“一切良好。”周海回应道。
“那好，相信你也累了，先接受航医的检查，再去空勤灶就餐，我在空勤灶等你，等下去临时寝室休息，关于彭城基地那边我交接过了，准予你一个七天的休假。”
林剑听闻，面容缓和，浮现一抹微笑，给予早已布置好的相关安排。
“是！”
周海眼前一亮，回应道。
七天假期，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到算是一个不错的奖励。
可惜，依然无法离开基地。
话落，转身跟随两名航医，一同前往隶属于基地的医疗部，准备接受例常身体检查。
待确认身体健康无误之后，先去一趟医疗部厕所解决个人问题，将身体之中储存27个小时30分钟的精华，统统倾泻，就像驾驶B-2‘幽灵’战略轰炸机般，肆无忌惮的轰炸厕所蹲位。
那滋味，舒爽。
个人问题处理完毕，周海这才像个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前往空勤灶。
看似没事，实际上，憋了二十七个小时的感觉很难受。
与此同时，杨威院士和隶属于成洛马的歼-10D‘火龙’研究团队，没有继续废话，不再矜持，尽数围上停放于四号停机位内的战鹰，仔细观察一番后，展开一系列措施。
地勤人员驾驶牵引车，将整架歼-10D拖入高度保密的基地厂房，通过一系列设备，提取航电系统数据库和飞行记录数据仪之中的所有重要数据。
与F-35‘闪电’近距离接触的交战数据！
超长途飞行的机体性能参数和各系统综合数据！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属于绝密级别的重要数据，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和军事价值。
尤其是前者，涉及世界最先进的战斗机！
站在世界第一至高巅峰的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有着太多太多值得学习和研究的地方，更有着无数令世界航空领域的尖端技术。
号称最强战斗机发动机的F-135，涂抹于机身表面的隐身吸波涂料，真实雷达反射特征，势态感知和电磁攻击能力。
即便成飞已经研制出同等层次的歼-20‘威龙’，对于F-35身上的东西，依然充满极高兴趣。
杨威院士和一众科研团队的研究骨干，正在围绕歼-10D之中记载的所有信息数据，开启一场独属于科研领域的盛宴。
研究！
疯狂的研究！
“此次任务总飞行时长27小时35分钟43秒，S-10C一直处于稳定工作状态，矢量喷管共收敛56次，95%次数是在于F-35交战之中，工作环境涉及多种空域，加力推力维持40秒，输出推力峰值14280公斤，在超长时间和极端环境下，发动机和全向轴对称矢量喷管无一次故障。”
一名隶属于黎明航发的副总师，仔细查看发动机参数之后，显得有些激动：“我们整整八年的心血，没有白费！”
“机体核心结构和机翼经过探伤检查，无损伤，数据显示，承受平均飞行过载7G，峰值为9G，处于最大安全过载，并未解锁过载限制，总共维持40秒。”
“大家注意看，数据库记录特殊的电磁频率，照射次数3次，最短为0.1秒，最长维持1.21秒，绝对是AN/APG-81有源相控阵雷达照射信号！以后加载到歼-20的机载数据库内，能够直接分析出对方的雷达型号和机型。”
“歼-10D的熊猫雷达开机40秒，最低工作强度，共照射10次，发射信号最短时间0.1秒，最长时间3秒，工作稳定可靠。”
“火焰综合航电系统接收103次语音指令，36次指纹触及指令，内部程序正常，响应率100%，无一次错误。”
“锐眼头盔瞄准系统正常，光电分布孔径系统正常，夜视信号输出稳定，外景广域图像数据信号输出稳定，提供360°图像。“
“整个战斗过程，无信号中断现象出现，完全达到实战环境下高过载等极限环境的作战要求。”
“总师，歼-10D装备的光传系统发挥极大作用，数据显示，在与F-35交战过程之中，机体遭受到二级强度的电磁攻击，航电设备和通信设备被压制。”
“而在研究院数据库和以前的研究测试中，我们发现在高强度电磁攻击中，电传操控系统和航电设备会降低工作效率，并有一定可能产生电传系统和飞控故障，进而导致坠机，但光传系统极大程度抵消电磁攻击造成的影响，工作正常。”
“当年的技术分析和研讨判断没错，这种介乎定向能武器之间的电磁攻击，在近距格斗空战中，会对三代机造成空前影响，人家已经在初步应用，我们尚且无法解决机载电磁武器的小型化问题。”
“这是F-35的雷达反射截面积数据和反射特征参数，日他仙人板板，15平方米，简直就是当年最早服役的F-15，看来对方飞行员开启了龙勃透镜，害我白高兴一场。”
“老何，人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暴露真实的反射特征参数。”
“大家看战斗视频，F-35借助气动布局就能实施J转弯过失速机动，瞬时角速度和性能非常优异，完全超出我们对其评估的预期，机动性能优秀，处于三代机中上水平，不愧是老洛马的大作。”
“这是近距离观测到的F-135开加力高温尾焰，呈深蓝色，真漂亮，要是咱们的歼-20能装备F-135就好了，不知道峨眉发动机什么时候成熟量产。”
“等等，快看，这是F-135锯齿状尾喷口的红外特征参数和部分反射特征参数，并有近距离高清图像，我们的飞行员似乎特意处理过。”
“老天爷，还能得到这种参数？！”
高度保密的小型实验室内，布置各种各样的先进设备，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围绕参数议论纷纷，场面极为热闹。
……
基地空勤灶，门窗紧闭。
悬挂于天花板顶端的中央格力空调，稳定运转，吹送源源不断的冷气，保持凉爽的恒温环境。
空勤灶内地面铺了一层白色青花瓷砖，干净整洁，不染尘埃，就餐区域布置二十张多功能餐桌，休息区域则设有沙发和电视，以及台球桌和一台立体式跳舞机。
嗯，是的，跳舞机。
由专门生产跳舞机的电子公司研制生产，军用级品质，性能稳定可靠，立体感十足，音效极佳，远超于民用娱乐场所的同等设备，专门供应基地飞行员娱乐使用。
此时此刻，黄田坝基地的营养师兼大厨，正在灶台内忙活，为刚刚结束环飞任务的周海，制定合理而富含营养的精致膳食。
飞行简餐，只能满足身体短暂的基础所需，并不是长久之计。
换下飞行装具的周海，身穿蓝色作训服，坐在空勤灶设立的柔软沙发上。
整个人双眼看着墙壁上播放的电视节目，左手捧着一颗如保龄球般大小鲜绿色的西瓜，右手拿勺，挖出一块鲜红而脆嫩的瓜瓤，放入嘴中，细细品味甜蜜滋味，俨然一副精致吃瓜青年的模样。
九月炎热天，依旧属于吃瓜季节。
这颗新鲜的西瓜，来自于黄田坝基地的附属果园，由空勤灶官兵精心管理和培养，使用纯天然且经过发酵的绿色肥浇灌，保证100%无污染和无农药残留，专门供应基地空勤灶。
口感脆爽，新鲜多汁。
吃着西瓜，看着电视，静静等候就餐，还能享受七天的假期。
“周海，西瓜味道怎么样？”
林剑从卫生间内走出，洗了个手，径直走到休息区，向周海微笑道。
“林上校，还不错，很甜。”周海见此，停下吃瓜动作，立即回应道。
林剑坐在沙发上，理了理衣领，微笑不减，正色道：“私下不用这么严肃，放松点，你继续吃。”
“有什么事吗？”周海点头，挖起一块西瓜，塞入嘴中。
“一个好消息，这次飞行任务非常完美，刷新纪录，完成关于歼-10D的重要测试任务，并击败那架不明的F-35，通过交战拿到相关数据。”
林剑看着周海年轻的面容，想起不久之前空战特训接触的种种画面，忍不住失笑摇头，缓缓说道：“杨威院士团队传来消息，数据非常珍贵，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综合下来，上级会给你一个奖励，估计是一个二等功，嘉奖通令近期就会下来。”
“嗯。”
听到林剑说出的相关内容，周海并未意外，笑了笑。
获得个人二等功嘉奖，这在击败F-35那一刻，便已在周海预料之中。
可惜，没能拿到F-35的真实雷达反射特征参数。
若不然，这次绝对有一个一等功。
“看来你应该有心理准备，还有一件事，这次任务途中被救的五个人，经过确认属于我国到草原旅游的学生，现在准备给你送一面锦旗——天空雄鹰，救人于难，要不要？”林剑笑吟吟地说道。
“呃……不用，举手而为，其实这群人也算是自救。”
周海怔了一下，连连摇头。
昨天下午北方草原无云，天气晴朗，通过镜子折射的光束照射天空，虽然光线会发散四溢，但仍旧处于可观测范畴。
虽然救了这五个人，但事实上，他们也算是自救，运气极好。
锦旗这玩意儿，看似充满荣誉，实际上没什么用处，过于注重形式和表面。
比起锦旗，还是军功章的荣誉含金量更高。
好吧，这些都是借口。
周海得承认，他就是懒。
懒得操心，懒得费神。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看看别人家女孩的照片，期待夏季的泳装照，研究如何完善航炮拦截导弹的思维模型。
现如今，经过上千次的思维模拟，周海对机载航炮的使用熟练度已经堪比狙击手，能够精准点杀地面的小型活动目标，但想要拦截高速运动的导弹，仍旧不行，有效拦截率仅为35%，比歼-10D航炮拦截模式提升5%的数值。
林剑点了点头：“那行，等会儿我跟上级报告，先把饭吃了，等会儿到宿舍谈其他的事情。”
“好的。”
周海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什么，流露出一股期待之意。
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应该就是神秘的蜕变计划。
吃西瓜看电视聊天，安静等候十分钟左右，空勤灶大厨忙活完毕，传出蕴含川音的喊话声：“上菜了哈，周上尉，搞快点，把饭整来吃了，别把身体熬垮求，少干点西瓜，会凉肚皮。”
“来了。”
已然吃完整颗瓜的周海，满脸微笑，同林剑一起，起身走向餐桌。
大厨同志和一名炊事班员共同忙活，将精心调制的膳食逐一端上餐桌。
菜式精致而丰富，色香味俱全，既有川省当地的特色菜肴，也包含其他菜系的名牌菜，文火熬制整整10个小时的浓鸡汤，附带一只单独犒赏散发白色热气的龙虾。
整顿饭蕴含高蛋白和各种营养物质，考虑到周海的食量，份量十足。
“麻烦了。”
周海坐上桌，脸上笑意不减，向四十余岁的基地大厨轻声道谢。
“麻烦啥子，不麻烦，你慢慢吃，不够的话再喊我，记得吃维生素。”额头满是汗水的大厨，挥了挥手，转身回到灶台内收拾，留出个人空间，不打扰吃饭。
“好的。”
简单交流一番，周海端起碗盛饭，拿起筷子开始另一轮战斗，享受食物进入身体的美妙滋味。
吃饭，这是每天生活之中最幸福的时刻，连吃瓜都不如。
那种逐渐填补肚皮空虚与饥饿的过程，再最终满足的感觉，有些时候甚至比飞行还要舒畅。
当然，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或许就是超级大胃王称号，可能要伴随整个服役生涯。
安静享受这顿独属于自己的丰盛大餐，奋力展开猛烈进攻的周海，在林剑注视之下，三下五除二解决，按照管理规定服用两片维生素。
别说，新鲜热乎的美味菜肴，无论是味道还是口感，亦或者是新鲜程度，远胜于飞行简餐。
吃完饭，一身舒畅的周海，告别黄田坝基地的大厨，跟随林剑前往临时宿舍。
很快，两人来到并不起眼的基地飞行宿舍楼，立于编号为106号的单人间宿舍前。
林剑从兜里摸出银白色金属钥匙，开锁推门。
“吱！”
房门轻轻推门，传出细微的声响。
“进来吧，把门关上，这两天就在这里休息，你的歼-10D还在被研究和保养。”收起钥匙，林剑向周海微笑道，率先步入房中。
“好的。”
周海步入房中，顺手关门。
房间内整洁干净，空气之中弥漫一股淡淡的无害清新剂气息，布置与彭城基地的单人宿舍基本一致。
“坐吧，再跟你谈蜕变计划之前，周海，我想问你，你是否对国家绝对忠诚！”
林剑示意周海坐下，面容严肃，径直走向书桌前，端坐于椅子上，桌面放置着一份早已准备就绪的绝密级军事文件。
“是！”
周海听闻，未加思索，面容庄重而肃穆，认真地点了点头，正襟危坐，背脊打直。
忠诚！
一个最基础和最重要的东西，对军人而言，你的训练成绩和战斗本领可以差一点，也可以违背一些无伤大雅的条例，犯错误写检讨，甚至可以成为一名孬兵。
但是，绝不容许丢失忠诚。
失去忠诚，等于背叛。
“你是否愿意在国家危难之际，抵抗侵略，牺牲自我，捍卫祖国领空安全，保护国家不受侵犯？”林剑没有一丝停留，言语快速而简洁，继续询问道。
“愿意！”
“周海同志，首先祝贺你，经过多次审查和考验，正式入选蜕变计划。”
林剑看着周海，双眼炯炯有神，脸庞严肃无比，缓缓说道：“蜕变计划，二级绝密，直属于上级中央组织，起源于1999年，计划核心目标只有一个，旨在培养真正意义的王牌飞行员。”
“真正的王牌飞行员？！”
周海心头一震，眼皮子跳了跳。
这句话的含义，绝不一般！
具有王牌飞行员的实力，与王牌飞行员，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看似厉害，但实际上仅为比喻而已，并不如真实意义上的王牌飞行员。
王牌是什么？
众所周知，需要击落五架战斗机以上，经历整整五次的生死考验，方能凤凰涅槃，成就王牌领域的至高荣誉和境界。
一个真正的王牌，所到之处，皆是尊重和敬仰，致以最传统的礼节，无人敢予嘲讽和挑衅。
现代空战的背景和环境，对王牌飞行员的水准和要求难度极高，近乎全能，堪比登天。
近距空战实力必须要达到顶尖水平，超视距空战亦是如此！
除此之外，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拥有。
钢铁般的意志，
永不服输的信念，
孜孜不倦的精神，
不屈不挠的气魄，
顶尖的飞行天赋，
浩瀚如海洋般的数理化知识，前瞻性的创新思维，‘人机合一’的实力境界，还有最为重要的运气。
运气！
最关键的东西，就是运气。
如果说天赋属于先天产物，精神和技能这些东西也可以通过后天学习得来，但唯独运气这种东西，太过虚无缥缈，完全考验你是不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
在没有爆发高烈度现代战争的情况下，以和平为背景的华夏空军，想要诞生一名王牌飞行员，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现在似乎有些奇妙，起源于1999年的蜕变计划，居然瞄准培养真正的王牌飞行员！
该如何培养？
等等，难道说？！
周海突然意识到什么，忍不住脱口而出：“林上校，99年事件该不会是真的吧？”
“为了培养王……嗯，什么99年事件？”正欲详细介绍的林剑，听到周海这番话，怔了一下，微微错愕，有些疑惑。
“呃，没什么，看来不是。”
看着林剑这幅表情，周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感情自己理解错了。
林剑眉宇微皱，正色道：“什么东西，你仔细讲讲。”
“呃，关于99年事件，大概就是相传那年外星文明入侵地球，爆发全球性的星际战争，耗时一年后，我们人类付出无数伤亡的代价，终于取得阶段性胜利。”
周海笑了笑，略显尴尬：“不好意思，想多了。”
沉默。
安静。
106号寝室内突然没有一丝声音。
“周海，没想到你作为00后也知道这件事，想当年我拿着八一杠就冲上去了，可外星人太强了，战况惨烈，几乎全军阵亡……”
林剑仿佛想起什么，微微仰起头，明亮的双眼之中，浮现一抹回忆之色，唏嘘感叹：“我的战友们啊，当时打的太惨了。”
话落，双眼仿佛湿润，晶莹剔透的泪水直打转。
“卧槽，林上校，99年事件是真的？！”
周海有些懵逼，脸上浮现‘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
自己只不过是随口提提而已，开了一个脑洞，难道说歪打正着？！
关于99年事件的文字描述，全都是真的？
应该有可能，自己两千年整出生，压根不知道99年发生的事件，兴许真的爆发了世界战争。
等等，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当然是假的，我的演技怎么样？以后退役了，没准还能去横店混的风生水起，拿金马影帝奖。”
满脸感叹且双眼湿润的林剑，突然变幻脸色，向周海眨了眨右眼，英俊的脸庞浮现一抹灿烂的微笑。
“……”
周海翻了翻白眼，有些无语。
林上校这家伙实在是太不靠谱了，还能这玩的？
吓得他几乎颠覆整个世界观。
“别乱开脑洞，这里现实世界，刚才谈到哪儿了？”林剑笑意浓浓，看着满脸无语的周海，说道。
“为了培养王什么。”
周海耸了耸肩，倒是放松下来。
“为了培养王牌飞行员，整个计划会对入选飞行员，着重倾斜军事资源，提供最顶级的待遇和各种优先权，而在新时代的前提下，结合现代空战主要特点和未来空战的趋势走向，对入选飞行员提出一系列的综合训练要求。”
林剑轻轻点头，理了理思绪，将关于蜕变计划的详细内容缓缓说出：
“第一，掌握全天候和极端气象条件下的飞行技术。第二，掌握航母昼夜着陆技术。第三，掌握与无人机编队的指挥及作战，并探索未来空战的模式。第四，入选飞行员至少掌握三种以上第三代战斗机的准驾资格，且准驾机型越多越好。”
“还有一条最重要的条款，蜕变计划入选飞行员，特别授予对外军事援助的资质。”
“对外军事援助？！”听到这个较为生僻的军事术语，周海双眼掠过光芒，恍然明悟。
懂了！
一切都懂了，原来如此！
由四条重要准则构成的综合训练要求，其主要作用就是通过各种先进设备和待遇，提升入选飞行员的实力。
而这个蜕变计划最重要和最核心的条款，便是入选飞行员的对外军事援助资质！
这个资质意味着什么？
明面上是所谓的军事援助，内地里，或许是派遣实力顶尖的入选飞行员前往爆发战争的地区，极大程度提升‘运气’。
借此，有机会接触真正的空战，经历血与火的考验，于天空之中厮杀，积累实战经验，最终攀登至高王座，蜕变为王牌飞行员。
蜕变！
这便是‘蜕变’二字的真正含义！
对隶属于人类文明的飞行员而言，王牌才是真正的最高荣誉。
对任何一个国家的空军而言，王牌飞行员堪称战略资源，蕴含价值极高。
即是国家手中最锋利的矛，也是最好的老师，那种从生死之间摸索到的实战经验，是任何训练和模拟都无法比拟的。
将这种无比珍贵的实战经验，传递给稚嫩的雏鹰，会对空军本身的发展产生重要影响。
从某种意义上讲，一名王牌飞行员，比以卖萌为看家本领的大熊猫还要珍贵十倍不止。
至于王牌之上更高的超级王牌，或许再也无法达到。
二战时期，以一己之力击落352架战斗机的德军超级王牌飞行员埃里希·哈特曼，给无数飞行员留下心理阴影，堪称空前绝后！
哈特曼，这名年仅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创造超级王牌永远的辉煌和人类历史，亦是最后的绝唱。
352架战斗机是什么概念？
一个人能顶一个国家的空军！
放到现在，两个爆发战争的中等国家，双方战机总数量加起来都达不到352架这个数字。
在当年战争结束后，于苏联监狱服刑整整十年的哈特曼，回到西德空军，用自己超级王牌毕生积累的经验和智慧，短短数年时间内，便教导出一大批实力顶尖具备实战意识的飞行员，极大程度增强西德空军的实力。
一名飞行员的辉煌，莫过于此。
“先给你提个醒，对外军事援助资质只是一个契机，也许你以后能跟世界各国的飞行员交手，但能不能成为王牌飞行员，尽人事，听天命，这种事情讲究运气。”
林剑看着若有所思的周海，脸上微笑着，继续说道。
“明白。”
周海点头会意。
运气，这玩意儿在没有爆发战争的背景环境之下，依旧是最重要的东西。
对外军事援助的资质，只是让入选飞行员有机会接触到实战而已，并不是绝对。
“我简单讲解一下，入选飞行员一般从空军、海航、高教航校挑选，蜕变计划并不设实际基地，内部架构由特别小组构成，负责调配和统筹管理等实际运转，我任副组长。”
林剑伸手从桌面拿起印有二级绝密字样的重要军事文件，于抽屉内取出黑色签字笔，递向周海：“把这份文件签了，亲笔签名，工整端正，禁止艺术签名。”
“……”
周海微微无语。
这个特别强调是什么鬼，他可没有什么艺术签名的习惯。
整个人面容严肃，端坐于床边，双手郑重接过这张至关重要的绝密级军事文件，干净崭新，其中尽是密集文字。
双眼一凝，仔细读阅。
右下角留有【上级中央组织】的印章痕迹，鲜红如血，耀眼至极。
质量很轻，宛如鸿毛，并不起眼，但这份文件对周海而言却无比珍贵，万金不换。
因为，这是通往王牌飞行员俱乐部的门票！
一份令无数人难以想象乃至于费解的死亡契约！
若是在这张文件的签字栏，亲笔写下自己的姓名，便意味着踏上一条更为孤独和危险的道路。
甘愿奉献，无人知晓，无人懂得。
【关于空军三级飞行员周海志愿参加第88号绝密计划申请书】——
真实姓名：周海
代号：零
军衔：上尉。
军种：空军。
我是华夏人民现役军人，空军三级飞行员，现志愿加入第88号绝密计划。
我保证恪守职责，对国家和人民绝对忠诚，愿意在国家危难之际，抵抗侵略，牺牲自我，誓死祖国，保护人民不受侵犯。
我志愿加入第88号绝密计划后，一切服从组织领导和安排，服从命令，严守纪律，不惧危险，时刻准备战斗。
志愿者签名：
2019年9月2日。
仔细读阅完留有鲜红印迹的文件，周海背脊如标杆般笔直，目光如炬，未加丝毫犹豫，右手执笔，于签名处书写姓名。
“吱！”
光滑而圆润的金属笔尖圆珠，与文件签名处空白区域接触，有力而沉稳，沿着一条条特殊而漂亮的弧线轨迹，勾勒成最具特色的笔画，构成独一无二的汉字。
一秒之后，签名处空白区域，呈现【周海】两个标准的楷书字体。
“林上校，写好了。”
周海面容郑重，将文件和黑色签字笔递向林剑。
“字写的很漂亮，提醒一下，日常生活之中严禁泄漏关于蜕变计划的任何信息，即便连任何一个字都不能提起，明白吗？”林剑接过文件和笔，仔细查看，夸赞后强调道。
“明白。”
周海点了点头，没有丝毫不耐，尽管他早就能将保密条例倒背如流。
“周海，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鉴于这次你在东部海域上空击败F-35，加之你具备歼-10S和歼-10D的准假资质，接下来有一个重要任务。”
林剑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书桌表面，双目凝视周海，面容郑重，透露最新的任务内容：“10月1日，编入对外飞行教官队伍，随同成飞第二技术队伍，护送外销战机前往阿根廷，主要任务为教导阿根廷空军飞行员，传授基础使用技巧和飞行技术，关于此次任务的详细信息和战机具体型号参数，等下会发到你的平板上。”
“外销战机？没想到成洛马居然拿到了外销出口许可证，买的应该不是FC-20吧？”
周海听到这个最新的任务，饶有兴趣的思索起来，双目浮现一抹好奇之色。
FC-20，北约代号‘萤火虫’，成洛马推出的歼-10外销出口版本，但由于采用俄罗斯礼炮航发公司研制的AL-31F大推力涡扇发动机，加之出于国防需要的考虑，一直以来没有获取真正的外销出口许可证。
战斗机心脏是别人的，搞外销出口的局限性和限制太大，没有什么意义。
“嗯，20架歼-10C单座机阉割版，外销编号FC-20X，4架歼-10S双座机的增强版，外销编号FC-20S，单价4500万美元和4000万美元，加上配套武器弹药和耗损零件，人员培训费，这笔订单总额15亿美元，这是今年第二笔战机外销大单。”林剑笑眯眯的说道。
“15亿美元，阿根廷这么有钱？能支付？！”
周海听到这个数字，眼睛发直，微微咂舌。
16亿美元，换算过来就是103亿人民币，真正意义上的军售大单。
远在地球另一边最南端的阿根廷，是全世界距离华夏最遥远的国家，除了足球和牛肉，似乎就没什么值得出彩的东西，穷的要命，能拿出103亿采购战斗机？
周海内心深表怀疑。
不仅国家穷，作为国家高端进攻性战争力量象征的空军，更是一副凄惨无比的模样。
有多惨？
身处于新时代背景之下，上个世纪曾经无比辉煌的阿根廷空军，如今处于半瘫痪状态。
现役主力战斗机只有区区一款，采用涡桨发动机的IA-58螺旋桨攻击机，总数量仅为20架。
从当初装备先进的幻影3战斗机和超军旗舰载机，退化到一款螺旋桨战斗机撑门面。
由喷气式战机时代，回归二战末期的螺旋桨战斗机时代，阿根廷空军可谓一朝回到解放前，若是爆发战争，更是仅能提供2个小时空中支援。
“这个不管，你负责完成任务就好，任务时间大概四个月。这次过去的话，飞行队伍每人补助2万，飞行补贴每小时2556元，津贴每月8520，全是阿根廷出钱，记得没事就上天转悠，争取回来的时候赚套房子。”
林剑脸上笑意浓浓，拿起书桌前放置的绝密级文件，起身拍了拍周海的肩膀：“行了，关于此次任务的详细内容自己研究，不过有个前提，必须拿到准驾资质，一个星期休假结束之后，上模拟器，再上实机摸索，我先走了，记得好好休息。”
话落，转身离开临时宿舍，随手关门。
“砰！”
房门轻轻关闭的声音传出。
屋内，重归于安静。
“啧啧，妥妥的敲竹杠行为，果然啊，还是歪果仁的钱好赚。”
端坐于床边的周海，想着想着，忍不住失笑摇头，发出感叹声，伸了个懒腰：“津贴8520，外加2万补助费，飞行补贴每小时2556元，精确到6块钱，直接翻了2.32倍，不过我喜欢。”
远赴近两万公里外的阿根廷，教官任务预计四个月，123天，按照每天4个小时的飞行时长计算，满打满算有492个小时。
492个小时，这意味着什么？
发家致富不是梦！
经过简单计算，此次任务单论飞行补贴，就高达一百二十五万人民币，蓉城郊区最外围随便买一套房。
嗯，市中区的房子买不起，太贵。
但不管怎么说，算是个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