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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1

    这天亥时,太尉站在安神殿门前的廊道下面,喊道:“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过了一会,没人答话,他接着喊:“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就在这时,钱公公从安神殿里走出来,站在廊道上面,说:“ 现在已经是亥时,陛下已经就寝了,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启奏。”

    看到钱公公,太尉连忙从廊道下面走上去,面对钱公公,说:“ 本官有十万火急的事,向陛下启奏,劳烦钱公公去禀报一声。”

    “ 太尉稍等片刻,咱家这就去禀报。” 钱公公说完,走进安神殿里,站在内殿门口,小声地说:“ 陛下,太尉求见。” 过了一会,没人答话,他接着说:“ 陛下,太尉求见。”

    轩辕月睡在龙床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他,然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问道:“ 谁在外面喊朕?”

    “ 陛下,是奴。” 钱公公说。

    “ 有什么事吗?”

    “ 太尉求见。”

    “ 这么晚了,太尉来见朕,是有什么事吗?”

    “ 太尉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向您启奏。”

    “ 传他进来。”

    “ 奴这就去。” 钱公公说完,速速离开了。

    这时,轩辕月从龙床上起来,穿上靴子和外衣,走出内殿,来到外殿的龙案那里,坐到椅子上,就在这时,钱公公和太尉一起走了进来。

    钱公公站到了轩辕月身旁。

    太尉面对轩辕月,正要下跪,轩辕月连忙说:“ 不必行礼,这么晚了,太尉爱卿来见朕,所为何事?”

    “ 陛下,今日午时,东灵县县令来找微臣,说撒拉国将军带着一群士兵,在我国挨家挨户抢粮,到处殴打百姓。” 太尉说。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气愤地说:“ 你说什么?耶律楠不是已经和朕化敌为友了吗?才半年而已,就出尔反尔。”

    这时,钱公公说:“ 陛下,耶律楠狼贪虎视,就像王爷说的一样,一颗夜明珠和一座城池,根本满足不了他。”

    轩辕月气得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这次朕不会再忍让了,他要攻打我国,朕就和他抗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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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辰时,轩辕木瑾正在东宫,和轩辕玉霄一起坐在棋盘旁边下棋。

    轩辕玉霄将手里一堆棋子,扔到棋盘上,生气道:“ 每次都是侄儿输,不玩了不玩了。”

    轩辕木瑾摇摇头,有些无可奈何,面带笑容地说:“ 那这次王叔让你赢一次,好不好?”

    就在这时,舒大急匆匆走进来,面对轩辕木瑾,说:“ 王爷,您还有这个闲情雅致,在这里下棋啊!”

    “ 怎么了?” 轩辕木瑾问。

    “ 昨日亥时,太尉来找陛下,说撒拉国将军,带着一群士兵在我国抢粮,到处殴打百姓,恐怕两国要战争了,陛下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瑾将手里一堆棋子,往棋盘上一扔,连忙站起来往外跑。

    “ 王爷,您要去哪?” 舒大在后面喊道。

    轩辕木瑾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边跑边说:“ 去找陛下。”

    “ 陛下正在上朝,您不能去啊!” 舒大喊道。

    轩辕木瑾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上官琳琅站在神龙殿门口,看到轩辕木瑾匆匆忙忙跑过来,连忙张开双臂阻拦道:“ 王爷,陛下正在上朝,您不能入殿。”

    “ 本王有事找陛下,你敢阻拦本王?” 轩辕木槿愤怒道。

    “ 有什么事,等陛下下了朝再说。”

    轩辕木瑾正要冲进去,上官琳琅将他轻轻一推,他被推得后退几步,差点跌倒,然后他气冲冲地走到上官琳琅面前,把上官琳琅手上的剑,拔了出来,架在上官琳琅脖子上,愤怒道:“ 滚开,否则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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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龙殿里面,轩辕月坐在龙椅上,正在和大臣们上朝,突然听到门外吵闹声,他不耐烦地说:“ 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说完,对钱公公说:“ 钱公公,快去门外看看。”

    “ 唯。” 钱公公刚走了几步,轩辕木瑾气冲冲地跑了进来。

    上官琳琅跟在身后也跑了进来,说:“ 陛下,王爷非要闯进来不可,微臣拦也拦不住。”

    此时,轩辕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拉长着脸,就在这时,御史大夫讽刺轩辕木瑾:“ 吆!这不是反贼嘛!一个反贼也敢这么正大光明进朝堂,也难怪国家要战争。”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瑾愤怒道:“ 御史大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国家要战争,你很开心是不是?”

    御史大夫并没有和轩辕木瑾继续争吵下去,反而讽刺轩辕月:“ 陛下,当初槿昌王篡位,陛下都可以容忍,可想而知,陛下和王爷感情甚好,知道的人呢!认为陛下娇宠亲王,不知道的人呢!还以为陛下是个傀儡皇帝,被亲王控制。”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气得攥紧了拳头,他想发火又忍住了,他心想:国家即将要打仗,还是别跟自己人起冲突了。

    这时,轩辕木瑾怒气冲冲地对御史大夫说:“ 御史大夫,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敢对陛下这般无礼?我看是你想造反吧!” 刚说完,轩辕月对轩辕木瑾愤怒道:“ 槿昌王,朕什么时候准许你进朝堂了,给朕滚出去。”

    轩辕木瑾说:“ 陛下,微臣听说敌军侵犯我国,所以才来…… ” 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月打断:“ 给朕滚出去,否则杖刑伺候。” 说完,他对上官琳琅说:“ 上官琳琅,把槿昌王带下去。”

    “ 是。” 上官琳琅正要拉轩辕木瑾的胳膊,轩辕木瑾愤怒道:“ 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说完,气冲冲地往门外走去。

    上官琳琅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轩辕木瑾走得特别快,上官琳琅在后面喊了一声:“ 王爷。”

    这时,轩辕木瑾停下了脚步。

    上官琳琅走到轩辕木瑾面前,说:“ 王爷有事找陛下,可以到陛下的寝宫去。”

    轩辕木瑾冷冷地说:“ 本来是有事,不过现在没事了。” 说完,正要走,上官琳琅连忙说:“ 如今两国即将要打仗,陛下现在心急如焚,王爷何必在这个时候,跟陛下怄气呢!刚才您也看到了,御史大夫对陛下说话冷嘲热讽,陛下都可以忍气吞声,王爷为何不能迁就一下陛下?”

    “ 本王明白了,别再絮絮叨叨。” 轩辕木槿说完,往安神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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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龙殿里面,轩辕月对大臣们说:“ 今日的朝会就说到这,卫爱卿留下来,其他爱卿都退朝吧!”

    群臣异口同声道:“ 唯。” 然后纷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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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神殿里面,轩辕木瑾坐在龙案那里的椅子上,低着头,自言自语道:“ 自己不开心,冲我发火,要不是看在你是陛下,非揍你不可。”

    就在这时,轩辕月带着卫将军 、上官琳琅 、钱公公一起走了进来。

    “ 御弟胆子不小啊!朕也敢揍。” 轩辕月说。

    听到这话,轩辕木瑾抬起了头,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轩辕月面前,摆摆双手,解释道:“ 不是不是,臣弟是说揍别人,臣弟是个罪臣,那些朝中大臣,都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臣弟的坏话,恨不得将臣弟除之而后快,都是皇兄在臣弟身边保护臣弟,否则臣弟早就死了。”

    “ 看来御弟被关在王府这段日子,变得懂事了。”

    “ 怎么被皇兄说得,好像臣弟一直都不懂事一样?臣弟觉得自己很懂事啊!”

    “ 朕没看出来。” 轩辕月说完,走到龙案那里,坐到椅子上,接着说:“ 撒拉国要攻打我国,朕要和卫将军讨论如何应付,御弟先回去吧!”

    “ 臣弟不回去,臣弟今日闯进朝堂,就是为了和皇兄商量此事。”

    “ 好,那你留下来吧!”

    “ 臣弟能不能先问皇兄一件事。”

    “ 什么事?”

    轩辕木瑾说:“ 今日在朝堂上,御史大夫说得那些话,其实就是暗示皇兄杀了臣弟,皇兄会不会…… ” 话还没说完,就被轩辕月打断:“ 不会,朕是不会杀你的。”

    “ 那臣弟就放心了。” 轩辕木瑾面带笑容地说。

    这时,轩辕月问卫离:“ 卫爱卿,朕之前让你训练的那些士兵,训练的如何?”

    “ 陛下放心,我国士兵,都是微臣和副将们亲自训练出来的,个个威武雄壮,都不是等闲之辈,” 卫离说,“ 再说了,我国有二十万士兵,他耶律楠不过是个王国,士兵数量不可能超过我国,我国士兵就算一人杀一个,也会足足有余,陛下不用太过担心,箭和炮,微臣都已准备的充足。”

    “ 朕倒不是担心打不过他,朕担心的是那些无辜的百姓和那些士兵,他们都是有血有肉 、有爹有娘的。”

    听到这话,卫离从身上掏出一张卷起来的地图,走到轩辕月面前,打开地图,把地图放到龙案上,用手指着地图,说:“ 陛下你看,城西方向有一大片土地,那里没有人口住家,我国士兵可以把敌军引到这里,这样可以避免伤害到无辜的百姓,至于那些士兵,毕竟是打仗,既然打仗,就会有人牺牲,这是避免不了的。”

    这时,轩辕木瑾走到龙案那里,死死地盯着地图看了许久,突然,他想到一个计策,然后说:“ 我想到了一个计策,不知皇兄和将军可否愿意听一听?”

    “ 御弟想到什么,但说无妨,朕洗耳恭听。” 轩辕月说。

    轩辕木瑾用手指着地图,说:“ 你们看,城南方向是竹林,城北方向是山岭,我国二十万士兵,不需要全部上阵,如果耶律楠有十万士兵,我国只需要派五万上阵足以,剩下的士兵…… ” 话还没说完,就被卫离打断:“ 我说王爷,您不是在开玩笑吧!人人都知道王爷是出了名的爱胡闹,但这是打仗,将士们都有生命危险,王爷可不能拿将士性命来开玩笑。”

    “ 大将军,本王的话还没说完呢!” 轩辕木槿说,“ 本王的意思是让剩下那些士兵,在城南的竹林里和城北的山岭上设下埋伏,至于怎么埋伏,请大将军耐心的听本王说完。”

    这时,轩辕月对卫离说:“ 卫爱卿,槿昌王从小就爱看一些兵法书,对兵法略知一二,他虽然脾气不好,也总是意气用事,动不动就胡闹,但至少懂得分轻重缓急,朕相信他这次不会乱来。”

    “ 皇兄,您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数落我?” 轩辕木槿说。

    “ 既数落了也夸了,” 轩辕月说,“ 御弟可以继续说你的计策。”

    “ 剩下的士兵,大将军可以挑一些,安排他们带上火油和火把到城北,隐藏在山岭上,不过,城北那条山岭小路,必须要用石头在前方将路口堵死,然后其余的士兵,带上弓箭,到城南的竹林,隐藏在竹林里。” 轩辕木槿说。

    “ 末将明白了王爷的意思,王爷派五万士兵上阵,其实就是向敌军示弱。” 卫离说。

    “ 没错,当敌军看到我国士兵这么少,肯定会得意洋洋,认为我国打不过他们,等打到一半时,我国士兵,兵分两路,往城南和城北方向逃脱,敌军肯定会认为,我国士兵是被他们打得落荒而逃,肯定会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轩辕木槿说到这,停了下来。

    “ 那然后呢?” 卫离连忙问。

    “ 城南方向,等敌军到了竹林那条路,隐藏在竹林里的士兵们,向敌军射下无数箭,而城北方向,等敌军到了山岭那条路,隐藏在山岭上的士兵们,向山岭下的敌军洒下火油,扔下火把,将他们烧成灰烬。” 轩辕木槿说。

    听到这番话,卫离和轩辕月都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 好,就依王爷的方法。” 卫离说完,然后对轩辕月说:“ 陛下,微臣这就去准备。” 说完,正要走,轩辕木瑾连忙补充道:“ 大将军,一定要跟士兵们说清楚,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来,如果有少数人动作慢了些,那么只能和敌军一起牺牲了。”

    “ 末将明白了。” 卫离说完,速速离开了。

    卫离走后,轩辕月夸赞轩辕木瑾:“ 御弟真是足智多谋 、才智过人。”

    听到这话,轩辕木瑾双手搭在龙案上,弯下身子,把头伸到轩辕月面前,开玩笑地说:“ 哥,你这次总算没有数落我了,这次才算是真的夸我。”

    轩辕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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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一打开,成千上万的士兵一拥而上 “ 杀啊!”。

    天空乌云密布。

    两国士兵猛烈地厮杀。

    战场上炮火连天,烟雾弥漫。

    厮杀声,马的嘶鸣声,兵器相撞声,声声震撼人心。

    倒下的人,有的被砍断了胳膊;有的被砍断了腿;有的被砍下了头颅。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尸体横七竖八躺满了一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青云国大将军卫离,身穿盔甲,骑着战马,一手拿长枪,一手拿马的缰绳,注视着对面的撒拉国大将军风笙,说:“ 耶律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说好了和我国陛下化敌为友,才短短数月,就出尔反尔。”

    风笙身穿盔甲,骑着战马,一手拿长枪,一手拿马的缰绳,注视着对方,说:“ 少在这里指责我国大王,我看你们陛下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完,他大喊一声:“ 驾。” 马立即直冲前方。

    卫离也大喊一声:“ 驾。” 马快速地冲向对方。

    眼看双方只剩下五米距离,卫离伸出长枪,直刺风笙。

    风笙用手中的长枪一划,把卫离的长枪挡到一边,这时,他们已经换了方向,背对着背,双方连忙说了一声:“ 驭!” 马立刻停下奔跑。

    紧接着,他们将马掉了个头,大喊一声:“ 驾。” 双方的马又一次冲向对方。

    眼看只剩下三米距离,风笙用长枪划向卫离的脖子。

    卫离将头向后方轻轻一仰,立刻用手中的长枪砍断风笙的马腿,只听马嘶叫一声,倒在地上。

    风笙也跟着滚到了地上,然后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朝卫离的方向飞去,眼看与卫离只差几步距离,他将手中的长枪直刺卫离。

    卫离虽然背对着风笙,但好似后背长了眼睛似的,竟然知道风笙的长枪快要刺上他,他连忙从马身上飞到半空,凌空倒翻好几圈,轻轻落地。

    此时,双方都站在地上,然后他们又一次冲向对方。

    双方的长枪相撞,发出 “ 当当当 ” 的声音。

    他们这样来来回回不知打了多少回合。

    两国将士们你一刀我一刀,还是那样猛烈地厮杀着。

    此时,双方士兵都已损伤一半,正在相杀的将士们,还是那样勇敢,丝毫没有害怕。

    青云国飞副将飞中天,手持长枪,和撒拉国文副将文亮,单打独斗。

    飞中天手中的长枪和文亮手中的长枪相交。

    飞中天扬起手中的长枪往文亮脖子上划去,文亮将身子往后一仰,立即用长枪挡住飞中天的长枪,紧接着用长枪刺向飞中天。

    飞中天连忙躲避,立刻反击回去。

    双方不停的变换着招式,刺 、划 、挑,随着打斗的招式深入,移动脚步。

    文亮猛攻飞中天,并且速度越来越快,飞中天快要招架不住。

    这时,飞中天用长枪刺向文亮,文亮用长枪一挡,将飞中天的长枪挡到一边,紧接着将长枪横着往飞中天背后一砸,飞中天被砸飞几丈米外,然后 “ 扑通 ” 一声,摔倒在地,摔得一脸灰尘。

    文亮得意的哈哈大笑。

    飞中天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脸上灰尘,看了看周围两国士兵们,死伤一大片,就在这时,他对卫离大喊一声:“ 大将军,我国将士恐怕抵挡不住啦!”

    听到这话,卫离连忙大喊一声:“ 兵分两路,撤。”

    紧接着,青云国士兵快速地往城南和城北方向逃去。

    这时,风笙得意的哈哈大笑,说:“ 都说青云国将军百战百胜,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说完,他大喊一声:“ 兵分两路,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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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神殿里面,轩辕月急得转来转去。

    这时,站在旁边的轩辕木瑾,说:“ 皇兄,您别转来转去的,转得我头都晕了。” 刚说完,旁边的上官琳琅接上说:“ 陛下,将军他们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您别太过担心了。”

    “ 朕怎么能不担心,他们从辰时就出城了,现在都午时了,到现在连个探子也没回来给朕上报军情,也不知现在外面战况如何了?” 轩辕月说。

    就在这时,一个探子急匆匆跑了进来,面对轩辕月,刚准备下跪,轩辕月连忙走上前,双手扶着探子的胳膊,说:“ 别跪了,快告诉朕,现在外面战况如何了?”

    “ 大将军和飞副将都已经兵分两路,去城南和城北了,敌军在后面穷追不舍。” 探子说。

    “ 那死伤人数呢?”

    “ 两国士兵都死伤不少。” 探子说。

    听到这话,轩辕月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一副伤心的样子。

    这时,轩辕木瑾说:“ 皇兄,您别难过了,将士们为国捐躯,那是他们的荣耀,现在就看埋伏在城南 、城北的那些士兵了。” 说完,对探子说:“ 你去继续打探军情。”

    探子点头说:“ 是。” 然后转身离开了。

    探子走后,站在旁边的如如,问轩辕木瑾:“ 王爷,去城南 、城北干什么呀?”

    轩辕木瑾并没有回答如如的话,反而是上官琳琅回答:“ 因为王爷使了计策,在城南的竹林里和城北的山岭上,布下了天罗地网,将敌军一网打尽。”

    听到这话,如如微笑道:“ 这么说我国赢定了,我得赶紧去和平宫,告诉皇后娘娘。” 说完,匆匆忙忙走出安神殿,却忘记了和陛下说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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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平宫里面,薛辞坐在茶几旁边,茶几上放着几盘糕点。

    这时,站在旁边的无静颜说:“ 皇后娘娘,您还是吃点东西吧!您从辰时到现在都没用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奴婢担心您的身子呀!”

    “ 本宫现在哪吃得下,如如去陛下那里打听消息,到现在也没回来,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战况如何了?不行,我得去陛下那里看看。” 薛辞说完,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走,无静颜连忙阻止道:“ 皇后娘娘,如如没回来,就证明还没有消息,现在陛下肯定和您一样急,您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刚说完,就在这时,如如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看到如如跑了进来,薛辞连忙走到如如面前,急切地问:“ 陛下那边可有军情消息?”

    如如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道:“ 皇后娘娘,两国士兵都死伤无数,不过好在王爷使了计谋,提前派士兵在城南的竹林里和城北的山岭上,设下了埋伏,我国士兵会将敌军引到城南 、城北,将他们一网打尽,估计这一仗,我国会赢。”

    听到这番话,薛辞脸上露出了笑容,说:“ 那本宫就放心了。”

    “ 那奴婢再去陛下那边打探消息。”

    “ 好,你去吧!”

    “ 奴婢告退。” 如如说完,转身速速离开了。

    如如走后,无静颜心想:真没想到,陛下他们如此狡猾,竟然设下圈套,但愿我国将士能够躲过这一劫。然后她对薛辞说:“ 皇后娘娘,我国将士那么厉害,他耶律楠不过是个小小的王国,也敢跟我国斗,真是不自量力,这次我国赢定了,您这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一大圈了,奴婢都心疼死了,等这场仗打赢后,一定要好好补补。”

    “ 这些年来,陛下为了国家大事,操碎了心,本宫真是心疼陛下。” 薛辞说。

    ___________________

    城南方向。卫离带着士兵们,往竹林那条路奔跑,敌军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时,敌军已经到了竹林,突然,竹林里出现了成千上万的士兵,向他们射下无数支箭。

    数万支箭,一时发出,就像下雨一样密密麻麻,射在敌人身上。

    此时,敌军已经顾不上追赶青云国士兵,他们用手里的兵器左挡右挡,可是数万支箭岂能是他们用兵器就能挡得了的?

    敌军接二连三倒下,已经死伤一大半。

    就在这时,风笙大喊一声:“ 不好,我们中埋伏啦! 快撤。”

    剩下那些敌军,连忙掉头往回跑。

    青云国士兵们包括隐藏在竹林里那些士兵,通通跟在敌军后面穷追不舍。

    就在这时,卫离使出轻功,腾空而起,从那些士兵头顶掠过。

    他一边飞,一边踩着那些士兵的头顶,借用力气,飞到风笙前面,然后转过身,对风笙说:“ 擒贼先擒王,你今日插翅难飞。” 说完,他冲向风笙,用手中的长枪往风笙身上划去。

    风笙身形一晃,闪到卫离背后,立刻逃到竹林里。

    等卫离反应过来,他已经往竹林里跑去。

    卫离连忙追了过去。

    风笙使出轻功,边跑边飞,拼命地逃。

    卫离跟在后面拼命追,追了一会,他从腰间掏出飞镖,将飞镖射向风笙。

    飞镖就像射箭一样的速度,插在风笙后背上。

    风笙一下子摔倒在地,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跑,跑了一会,眼前竟然是一条湖,然后他一下子跳进湖里。

    当卫离跑到湖边上时,风笙已经游走了。

    卫离虽然武功好,但他不会水性,他气得将手上的长枪扔到地上,说:“ 这次让你逃了,算你走运。”

    剩下不到几千的敌军,看到主将都已经逃了,他们也跑到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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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北方向。敌军跟在青云国士兵后面紧追不舍。

    当敌军到了山岭那条路时,隐藏在左右两边山岭上的士兵们,突然出现,向山岭下的敌军洒下一桶又一桶的火油,接着又扔下很多火把。

    火油从高处洒下来,溅得到处都是。

    此时,敌军身上都被火烧着了,有的在地上滚来滚去;有的到处乱窜;有的想逃,可是路口都被大石头堵死了,根本逃不出去,他们发出一阵阵地惨叫声。

    就在这时,文亮从山下往山岭上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刚爬了几步,就被飞中天抓住了脚,然后把他往下一拽,拽到地上,和他大打出手。

    飞中天出拳和文亮猛打,文亮出拳接应。

    飞中天这一拳,力道过猛,文亮后移几仗,说:“ 你不过是个副将而已,何必这么拼命。”

    “ 为国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接招吧!” 飞中天说完,然后飞快地冲向文亮。

    文亮从地上捡起长枪,直刺飞中天。

    飞中天冲天飞起,从文亮头顶掠过,转身击中文亮背部。

    第八章2

    文亮被击得往前一倒,差点跌倒在地,手里的长枪斜插在地上。

    紧接着,飞中天又一次冲向文亮,就在这时,文亮一个转身,把插在地上的长枪往上一挑,挑出很多沙土,撒在飞中天的脸上。

    飞中天顿时闭上了眼睛,就在这一瞬间,文亮将手中的长枪刺中飞中天的胸膛。

    飞中天顿时口吐鲜血,然后大喊一声:“ 啊!” 将自己的身子用力往前一刺,刺穿身体,立刻站在文亮眼前,瞬间抱住文亮的身子,推向火堆,叫道:“ 我和你同归于尽。”

    站在山岭上的那些士兵,有的流下眼泪;有的喊道:“ 飞副将。” 还有的说:“ 快走吧!大将军嘱咐我们,让我们快速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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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神殿里面,轩辕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一副忧愁的样子。

    这时,轩辕木瑾说:“ 皇兄,现在都已经酉时了,我们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呀!这一整日,大家都没进食,臣弟肚子饿死了。”

    轩辕月就好像没有听到轩辕木瑾的话一样,过了一会,轩辕月说:“ 都已经酉时了,将军他们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不行,朕要亲自去战场上看看。” 说完,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刚走了几步,轩辕木瑾和上官琳琅同时走到他面前,拦住了他,异口同声道:“ 不行。”

    轩辕木瑾先说:“ 皇兄,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又不会武功,你不能去。” 刚说完,上官琳琅接上说:“ 陛下,战场上危险,还是让微臣去吧!”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在这时,卫离走了进来。

    看到卫离,轩辕月连忙走过去,说:“ 卫爱卿,你可算平安回来了,这场仗打得如何?”

    卫离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 陛下,敌军被我军打得只剩下几千人逃之夭夭,只可惜让敌军主将给逃了。”

    轩辕月双手扶着卫离胳膊,说:“ 卫爱卿快请起,现在他们只剩下几千士兵,量他们也不敢再来了,这场仗,我国算是赢了。” 刚说完,轩辕木瑾接上说:“ 这次耶律楠吃了败仗,不会再来惹我们了。”

    突然,轩辕月问卫离:“ 飞爱卿呢?”

    “ 飞中天牺牲了。” 卫离说。

    听到这话,轩辕月非常伤心,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

    这时,轩辕木瑾对轩辕月说:“ 皇兄,您别难过了,上战场打仗都会有人牺牲的,飞副将为国捐躯,那是光荣,再说了,大将军打赢了胜仗,您却不开心,这样大将军心里也不好受啊!”

    听到轩辕木瑾这番话,轩辕月对卫离说:“ 槿昌王说的没错,卫爱卿凯旋归来,朕要摆酒设宴,好好庆祝庆祝。” 说完,对钱公公说:“ 钱公公,去通知御膳房准备宴席。”

    钱公公说:“ 唯。” 于是便离开了。

    钱公公走后,如如对轩辕月说:“ 陛下,奴婢去和平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皇后娘娘。”

    “ 好,你去吧!” 轩辕月说。

    “ 奴婢告退。” 如如说完,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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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平宫里面,薛辞坐在茶几旁边,一只胳膊肘搭在茶几上,低着头,手指触摸着额头,闭上了眼睛,正在歇息。

    就在这时,如如急匆匆走了进来,大声说:“ 皇后娘娘,赢了赢了,我国赢了。”

    无静颜连忙走到如如面前,做了个 “ 嘘 ” 的动作,说:“ 嘘!别吵,皇后娘娘正在歇息呢!”

    就在这时,薛辞缓缓地睁开眼睛,抬起了头。

    如如走到薛辞面前,开心道:“ 皇后娘娘,我国赢了,陛下现在别提有多高兴呢!还说要摆酒设宴,招待大将军。”

    “ 本宫知道了。” 薛辞面带笑容地说。

    这时,无静颜连忙问如如:“ 那敌军是不是全军覆没?”

    “ 卫将军说敌军主将逃了,还有大概几千人逃了,不过这次耶律楠输得一败涂地,肯定不敢再来了。” 如如说。

    听到如如这番话,无静颜心想:还好大将军没事。然后她对薛辞说:“ 皇后娘娘,这段日子,您为了两国战争的事,担惊受怕,愁眉苦脸的,都憔悴了许多,这一整日,您就吃了几块糕点,都没吃一口饭,奴婢去御膳房,给您端碗渗汤来。”

    “ 陛下不是已经安排御膳房摆酒设宴了嘛!待会就要用晚膳了。” 薛辞说。

    “ 摆酒设宴又不是一时半会就弄好的,皇后娘娘难道不饿吗?” 无静颜刚说完,薛辞肚子就 “ 咕咕 ” 叫了起来。

    无静颜和如如都笑了。

    薛辞摸摸肚子,微笑道:“ 本宫的确饿了。”

    “ 奴婢这就去御膳房给您端碗渗汤来。” 于静颜说完,便往门外走去。

    无静颜离开和平宫之后,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她走着走着,然后把藏在腰间的香包掏了出来。

    香包里面装的是毒药。

    她心想:此时不用,等待何时?然后把香包塞到腰间里。

    无静颜走到御膳房门口,御膳房右边是酒窖,她先走进酒窖里,看见酒窖里放满了一大缸一大缸酒水。

    她用最快的速度,把腰间的毒药掏出来,把每一缸酒都撒了毒药,然后走了出来。

    出来后,进了御膳房,看到里面的人,有的洗菜;有的切菜;有的烧菜,为了宴席忙得不亦乐乎。

    御膳房丁总管在旁边监视他们,说:“ 这次大将军凯旋归来,陛下欣喜万分,摆酒设宴,招待大将军,这宴席千万不可马虎,一定要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做出上等的美味佳肴。”

    就在这时,无静颜喊了一声:“ 丁总管。”

    丁总管看到是无静颜,连忙走过去,问道:“ 什么事?”

    “ 我是来给皇后娘娘端碗渗汤的。” 无静颜说。

    “ 稍等片刻。” 丁总管走到里面,过了一会,他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渗汤,走到无静颜面前,把托盘递给无静颜。

    无静颜接住托盘,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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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庆殿里摆满了一排排长方形的食案,食案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有酒壶。

    轩辕月坐在最上面的食案中间。

    薛辞坐在轩辕月右边。

    轩辕玉霄和轩辕玉贞坐在轩辕月左边。

    轩辕木瑾坐在轩辕月对面的中间。

    卫离坐在轩辕木瑾右边。

    这时,轩辕月对站在身旁的上官琳琅说:“ 上官兄,你也别站着了,下去坐着吧!”

    “ 陛下,微臣……微臣不会喝酒。” 上官琳琅吞吞吐吐道。

    听到这话,轩辕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卫离却哈哈大笑,然后对上官琳琅说:“ 我说上官琳琅,你都多大的人了,连酒都不会喝啊!”

    “ 笑什么笑,我不会喝酒怎么了,我的职责是保护陛下,喝酒会误事。” 上官琳琅不高兴地说。

    就在这时,轩辕月也笑了。

    看到陛下笑了,上官琳琅说:“ 陛下,怎么您也笑微臣,微臣不会喝酒,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 朕不是笑你,朕今日太高兴了,” 轩辕月说,“ 你不会喝酒,总要吃饭吧!快下去坐着吧!饭菜都凉了。”

    “ 是。” 上官琳琅走到轩辕木瑾左边的食案那里,坐了下来。

    这时,轩辕玉霄对轩辕月说:“ 父皇,儿臣也要喝酒。”

    听到这话,轩辕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薛辞却说:“ 小孩子不许喝酒。” 刚说完,轩辕月接上说:“ 等你长大了,父皇陪你喝。” 刚说完,轩辕木瑾接上说:“ 等你长大了,王叔也陪你喝。”

    “ 好,等霄儿长大了,霄儿要和父皇 、母后还有王叔一起喝酒。” 轩辕玉霄天真地说。

    这时候,轩辕玉贞看向轩辕玉霄,说:“ 还有我呢!”

    “ 对对对,还有姐姐。” 轩辕玉霄连忙说。

    就在这时,薛辞拿起食案上的酒壶,给轩辕月斟了满满一杯酒,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壶,说:“ 大家只顾着说话,都忘了宴席了。”

    轩辕月端起酒杯,对卫离说:“ 这第一杯酒,朕敬卫爱卿,为朕打赢了这场仗。”

    “ 陛下,这次打了胜仗,最大的功劳还是王爷,要不是王爷给微臣想出了计策,微臣现在还在战场上呢!” 卫离说。

    听到这番话,轩辕木瑾对卫离说:“ 大将军,你也太谦虚了,如果没有你,本王的计谋再好,也是纸上谈兵。”

    这时候,轩辕月笑了笑,说:“ 你们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缺了你们任何一个都不行,所以这第一杯酒啊!朕敬你们所有人。” 然后他们一起端起酒杯,一起喝下了第一杯酒。

    刚把酒喝完,上官琳琅突然说:“ 这酒太好喝了,又香又甜。” 说完,连续喝了好几杯。

    看到这一幕,卫离对上官琳琅说:“ 我说上官琳琅,你可别喝醉了,待会我要和你切磋武艺呢!”

    听到这话,站在薛辞身旁的无静颜,心想: 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比武,也不知道大王什么时候才过来?

    这时候,轩辕玉霄对轩辕月说:“ 父皇,您和母后喝交杯酒吧!儿臣想看父皇 、母后喝交杯酒的样子。”

    “ 胡闹,” 轩辕月瞪着轩辕玉霄,说,“ 霄儿这段日子跟着王叔,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胡闹了。”

    轩辕玉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就在这时,轩辕木瑾诉苦道:“ 皇兄,臣弟可没有教太子殿下胡闹,臣弟都被殿下欺负死了。”

    “ 你一个大人,还会被小孩欺负啊!” 轩辕月说。

    “ 皇兄,您可不知道,太子殿下有多任性,多顽皮,书法写不好,摔毛笔,下棋输了,摔棋子,趁臣弟睡着的时候,在臣弟脸上画大乌龟。” 轩辕木瑾说。

    “ 王叔,您怎么可以在父皇面前,告侄儿的状呢!” 轩辕玉霄对轩辕木槿说。

    这时候,轩辕月笑了笑,和轩辕木瑾开玩笑地说:“ 霄儿这性子和御弟像极了。”

    就在这时,上官琳琅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手拿酒壶,一手端起酒杯,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到轩辕木瑾面前,说:“ 王爷,说句实话,之前臣不太喜欢您这性子,不过现在对您刮目相看,这杯酒啊!臣敬王爷。” 说完,他把酒喝了下去,然后走到卫离面前,说:“ 大将军,我们喝一杯。”

    “ 上官琳琅,你喝多了,别在喝了。” 卫离说。

    上官琳琅摇摇头,说:“ 不多不多。” 刚说完,就倒在卫离的胸膛上。

    看到这一幕,轩辕月对站在身旁的钱公公说:“ 钱公公,上官琳琅喝多了,把他搀扶到侍卫处休息。”

    “ 唯。” 钱公公走到上官琳琅身旁,将他搀扶着走出了门口。

    钱公公他们走后,卫离说:“ 陛下,这次打败敌国,将士们都有功劳,微臣想带些酒回去,分给他们。”

    “ 好,御膳房的酒多了去了,通通赏给卫爱卿。” 轩辕月说。

    “ 多谢陛下。” 卫离敬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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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风笙身受重伤,头发凌乱,浑身湿透,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回到撒拉国。

    这时,耶律楠坐在椅子上,拿着夜明珠,气愤地说:“ 轩辕月看起来一副软软弱弱的样子,真没想到,孤竟然输给了他,看来是孤低估他了。” 说到这,他把夜明珠往前一扔。

    就在这时,风笙走了进来。

    夜明珠瞬间砸到风笙的胸膛上。

    风笙以为耶律楠向他发火,吓得连忙双膝下跪,俯下身子,结结巴巴道:“ 大……大王,臣无能,这场仗,打输了。”

    “ 孤已经知道了,” 耶律楠责怪道,“ 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堂堂一国大将军,弄得这么狼狈不堪。”

    “ 臣受了伤,掉进了湖里,上岸后,迷了路,所以回来晚了,大王是怎么知道,我国被打败的消息?”

    “ 有两千士兵逃回来了,” 耶律楠说,“ 你身上有伤,先回府养伤吧!等伤养好了,继续攻打青云。”

    听到这番话,风笙抬起头,惊慌道:“ 大王,您说什么?我国现在只剩下两千士兵,轩辕月还有十几万,您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 孤不会让你们去送死的。” 耶律楠说到这,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 这次我要让轩辕月跪在地上求我,我要让他死。”

    第九章1

    几个月后,已经是冬季,外面天寒地冻。

    轩辕月身披一件豹裘,坐在安神殿里面的椅子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时,站在他身旁的轩辕木瑾,气愤地说:“ 这个耶律楠是不是有病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几个月前才败了一仗,现在还敢来,这次让他有来无回。” 刚说完,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身受重伤,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有气无力地说:“ 陛下,快逃。”

    听到这话,轩辕月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速速走到士兵面前,惊慌地问:“ 怎么会这样?卫爱卿呢?”

    “ 大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我国士兵都死了。” 士兵哭着说。

    听到这话,轩辕月身子一软,差点倒地。

    薛辞 、轩辕木瑾 、上官琳琅他们连忙走到轩辕月身旁,扶住了他,异口同声道:“ 陛下。”

    “ 朕没事。” 轩辕月说完,问士兵:“ 朕的御林军呢?他们都去哪了?为何不来保护朕?”

    “ 御林军被耶律楠的禁军纠缠住了,根本没法脱身。” 士兵边流泪边说。

    轩辕月激动地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国十七万士兵,耶律楠只有几千,朕不相信我国会输,朕不相信卫爱卿会死,他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朕不相信,朕不相信。” 说完,他立刻往门口走去。

    他们连忙拉住了他。

    这时,薛辞正要开口说话,轩辕木瑾抢先问:“ 皇兄,您要去哪?”

    “ 朕不相信卫爱卿死了,朕要亲自去战场上看看。” 轩辕月说。

    这时,薛辞对轩辕月说:“ 陛下,这位士兵身受重伤,浑身是血,他说的话不会有假。” 刚说完,士兵接上说:“ 陛下,我国将士不知怎么了?和敌军打了不到半个时辰,全部口吐鲜血,倒地身亡,就像中邪了一样。”

    “ 难不成耶律楠还会妖术?” 轩辕月说。

    这时,如如走到轩辕月身旁, 说:“ 陛下,这个耶律楠三番五次来招惹您,不管他会不会妖术,奴婢觉得您和皇后娘娘还是先躲一躲吧!” 刚说完,无静颜走到轩辕月身旁,说:“ 陛下,奴婢也觉得您还是先躲一躲。”

    “ 躲?” 轩辕月说,“ 这里是朕的皇宫,是朕的家,朕要往哪躲?”

    这时,薛辞说:“ 陛下,要不趁耶律楠还没过来,我们先从密道里逃出去吧!”

    “ 他来了不是更好,朕要问问他,到底为何三番五次来招惹朕?” 轩辕月愤怒道。

    这时,上官琳琅说:“ 陛下,微臣认为您的安全最重要。” 刚说完,轩辕木瑾接上说:“ 皇兄,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我们还活着,将来一定会除掉耶律楠。” 刚说完,钱公公接上说:“ 陛下,奴觉得王爷说的有道理。” 刚说完,舒大接上说:“ 陛下,奴也觉得王爷说的有道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

    轩辕月沉思了一会,说:“ 好,那朕就先离开这里。”

    这时,薛辞说:“ 陛下,臣妾去东宫把霄儿和贞儿带过来。”

    “ 朕和你一起去。” 轩辕月说。

    这时,钱公公阻止道:“ 陛下,您和皇后娘娘先走,就让奴去东宫把太子和公主带过来。”

    听到这番话,轩辕月想了会,说:“ 好,太子和公主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小心。”

    钱公公说:“ 是。” 然后速速离开了。

    钱公公走后,轩辕月带着他们一起走进内殿,来到龙床那里,把床上的被褥掀开了,然后把卷纱帘的绳子往下一拽,龙床瞬间打开了,他们顺着密道的楼梯走了下去。

    轩辕月带着他们一直往前方走去,走到密道中间,有两个通往不同的方向。

    突然,如如问轩辕月:“ 陛下,这密道怎么会有两个出口?我们走哪边?”

    “ 右边是通往神龙殿的,左边是出口。” 轩辕月说。

    他们跟着轩辕月往左边走去,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了出口,轩辕月带着他们一起走出了密道。

    刚走出密道,耶律楠身边的那些暗卫和士兵,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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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里面,太子 、公主 、上官平他们三个正在院子里,公主手拿飞镖,瞄准前方的箭靶子,正在射飞镖。

    射完飞镖后,对上官平说:“ 平哥哥,飞镖我都已经学会了,你什么时候教我耍鞭子呀?”

    “ 公主,耍鞭子手腕要有力道才行,我让你练习飞镖,就是为了让你练习手腕的力道。” 上官平说完,走到箭靶那里,把飞镖拿下来,转身走出离箭靶子大概十米的距离,然后把身子转过来,瞄准箭靶子,瞬间将飞镖射出,飞镖顿时插在箭靶上,箭靶瞬间四分五裂。

    “ 哇!平哥哥你好厉害哦!” 公主拍手叫道。

    这时,坐在石凳上的太子,一双胳膊肘搭在石桌上,双手杵着下巴,对公主说:“ 姐姐,你一个女孩子,学什么武功呀!打打杀杀的。”

    公主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说:“ 谁说女孩就不能学武功,等姐姐学会武功,姐姐会保护你的,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太子放下杵着下巴的双手,说:“ 我是男孩,才不要你一个女孩来保护呢!”

    就在这时,钱公公匆匆忙忙走了过来,说:“ 太子殿下,公主,快跟奴走。”

    “ 去哪?” 太子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 我国将士全军覆没,耶律楠他们杀过来了,陛下他们已经从密道里逃出去了,奴是来带你们走的。” 钱公公说。

    听到这番话,太子他们跟着钱公公一起走了。

    钱公公带着他们一起走进安神殿,来到龙床那里,然后把卷纱帘的绳子往下一拽,龙床瞬间打开了。

    他们顺着密道的楼梯走了下去,然后一直往前走,走到中间,有个三岔路口。

    钱公公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往左边的出口走去,走了很长一段路,才看到了出口,他们正打算从出口走出去,突然听到耶律楠的声音。

    钱公公连忙转过身,拉着太子和公主,躲到了旁边的石头缝里。

    这时,太子正要说话,上官平连忙用手捂住太子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儿声音。

    公主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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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口外面,寒风凛冽。

    耶律楠身披黑色衣裘,一副高傲的样子,对轩辕月说:“ 轩辕月,我们又见面了,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还是春季,现在已经是冬季了。”

    “ 你是怎么知道这密道出口的?” 轩辕月问。

    “ 朕有千里眼,你的一举一动,朕都看得清清楚楚。”

    轩辕月疑惑地说:“ 黑蝴蝶不是已经死了吗?难不成朕的身边还有你的眼线?” 说完,他对身旁的人说:“ 到底谁是耶律楠的人?给朕站出来。”

    就在这时,无静颜走到耶律楠身旁。

    看到这一幕,轩辕月身边的人都大吃一惊。

    这时,薛辞走到无静颜面前,用手指着无静颜,疑惑地说:“ 无静颜,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为什么?本宫待你不薄啊!” 说完,将手举起来,正要往无静颜脸上打去,就在这刹那间,无静颜用手接住薛辞的手,瞬间把她往后一推,薛辞被推得后退几步,轩辕月和如如连忙走上前,扶住了她。

    这时,无静颜冷冷地说:“ 皇后娘娘,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只是你我各为其主。” 说完,他把戴在手腕上的玉镯子,拿了下来,她拿在手里看了看,讽刺道:“ 皇后娘娘,这可是你送我的玉镯子,玉镯虽美,只可惜…… ” 说到这,她将手轻轻一放,玉镯子从手里瞬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接着说:“ 只可惜终究会碎。”

    听到这番话,如如用手指着无静颜,气愤地说:“ 无静颜,你这个贱婢,耶律楠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投靠他。”

    无静颜冷笑一声,说:“ 忘了告诉你们,我不是无静颜,我叫司马荣,是耶律楠的女人,真正的无静颜,早已经被我杀了。”

    这时,耶律楠有些不耐烦,对无静颜说:“ 荣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这话,司马荣转身面对耶律楠,敬礼道:“ 荣儿告退。” 然后便离开了。

    司马荣走后,耶律楠对轩辕月说:“ 轩辕月,你彻底输了。”

    “ 耶律楠,你到底为什么要屡次来招惹朕?” 轩辕月愤怒地问。

    “ 轩辕月,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朕要的是什么?”

    “ 你也是一国之君,你还想要什么?”

    “ 朕是一国之君没错,但这天下人只知道你轩辕月的存在,却没人知道我耶律楠,” 耶律楠愤怒道,“ 轩辕月,你在天下人眼里是一代明君,可你在我耶律楠眼里就是个没用的懦夫。”

    听到这番话,上官琳琅拔起剑,往耶律楠的方向冲去,刚走了几步,身子一软,单膝跪地,手中的剑插在地面上,立刻口吐鲜血。

    轩辕月连忙走过去,扶住上官琳琅,急切地问:“ 上官兄,你怎么了?”

    “ 微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浑身无力,手脚发抖,使不出劲,连拿兵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官琳琅说。

    “ 怎么会这样?” 轩辕月说。

    这时,耶律楠说:“ 你们这群人真够蠢的,跟你们主子一样蠢,连自己中毒了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轩辕月瞪着耶律楠,愤怒道:“ 耶律楠,你竟然下毒,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 不下毒朕怎么能赢得了你?” 耶律楠说,“ 卑鄙小人也好,正人君子也罢,只要能赢你,什么都无所谓。”

    这时,上官琳琅使出全身的力气,用手中的剑,刺向耶律楠,就在这刹那间,耶律楠身旁的司马笑天,拔起剑,往上官琳琅的腹部刺了一剑,然后拔出来又刺了一剑。

    上官琳琅又一次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轩辕月连忙走到上官琳琅身旁,跪在地上,把他扶坐起来,靠在胸膛上,摇晃着他的身体,喊道:“ 上官兄,上官兄,你醒醒啊!上官兄,上官兄…… ”

    上官琳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举起一只手,轩辕月连忙接住他的手。

    上官琳琅奄奄一息地说:“ 陛下,莫要难过,此生……此生能和陛下……成为朋友,是微臣……莫大的……荣幸。”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他的手从轩辕月手里滑落了下来。

    轩辕月一边摇晃着他的身体,一边哭着喊:“ 上官兄,上官兄,上官兄,上官兄…… ”

    这时,耶律楠对轩辕月冷冷地说:“ 哭得这般伤心,朕都有点舍不得杀你了,只要你给朕下跪磕头,甘愿做个亡国奴,朕可以饶你不死。”

    轩辕月瞪着耶律楠,恶狠狠地说:“ 耶律楠,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恶魔,你要杀的人是朕,为何要杀这些无辜的人?”

    “ 凡是你身边的人,都不是无辜的人。” 耶律楠说。

    就在这时,轩辕木瑾快速地走到上官琳琅身旁,捡起他的剑,冲向耶律楠,喊道:“ 耶律楠,我跟你拼了。” 刚走了几步,风笙用手中的长枪,刺中轩辕木瑾的腰部,然后拔了出来。

    风笙刺偏了一点,轩辕木瑾立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但他并没有死,只是昏过去了。

    轩辕月刚刚失去上官琳琅,脸上还挂着泪水,还没有缓过神来,接着看到倒在地上的轩辕木瑾,他连忙把上官琳琅的身体平放在地,然后爬到轩辕木瑾身旁,扶起他的身体,靠在胸膛上,一边摇晃,一边哭着喊:“ 弟弟,弟弟,不,不,弟弟,弟弟,弟弟…… ”

    薛辞和舒大他们通通走到轩辕木瑾身旁,双膝下跪,薛辞不停地留着眼泪,喊道:“ 亲王,亲王,亲王,亲王…… ”

    舒大哭着喊道:“ 王爷,王爷,王爷…… ”

    如如边哭边喊:“ 王爷,王爷…… ”

    这一日轩辕月不知流了多少眼泪?眼泪几乎流干了,他抱着轩辕木瑾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雪,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衣服上。

    他用手擦了擦脸庞的眼泪,对耶律楠嘶吼道:“ 耶律楠,你不就是想要杀朕嘛!你杀呀!你来杀呀!”

    耶律楠走到轩辕月面前,说:“ 朕其实不想杀你,只可惜你是皇帝,又偏偏那么受天下人爱戴,朕就是嫉妒你,就是要赢你…… ” 说到这,他弯下身子,伸出手把轩辕月下巴抬高,接着说:“ 如果有来世,朕还真希望和你做朋友,和你把酒言欢…… ” 说到这,他将轩辕月下巴轻轻一甩,然后把身子直起来,接着说:“ 现在你快要死了,如果有什么心愿未了,朕可以帮你完成。”

    轩辕月看了看身旁的如如和舒大,然后说:“ 我希望你放了如如和舒大,他们只是下人。”

    “ 自己都要死了,还在担心别人的死活,” 耶律楠说,“ 如果你愿意给朕下跪磕头,或许朕心情好,可以放过他们。”

    听到这番话,如如对轩辕月说:“ 陛下,奴婢的命不值钱,别给这个畜生下跪。”

    轩辕月就好像没有听到如如的话一样,他轻轻地将轩辕木瑾的身体平放在地,然后站起来,面对耶律楠,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头。

    耶律楠只是随口一说,原本以为轩辕月不会向他下跪,却没想到他真的下跪。

    看到这一幕,耶律楠很是吃惊,然后说:“ 朕答应你,放过如如和舒大,现在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听到这话,一个士兵,手持长枪,走到轩辕月面前,正打算用长枪刺他,就在这时,耶律楠一巴掌打在士兵的头上,愤怒道:“ 你是猪啊!怎么说他也是一国君主,怎么能用兵器刺杀他?” 说完,对身旁的戚勤说:“ 戚勤,赐鸩酒。”

    戚勤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酒壶和两杯酒,走到轩辕月面前,弯下身子,说:“ 请吧!”

    轩辕月端起酒杯之后,戚勤走到薛辞面前,弯下身子,说:“ 请。”

    薛辞正打算端起酒杯,就在这时,如如抢先一步端起了酒杯,立刻把酒倒进嘴里,然后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

    薛辞连忙接住如如的身子,说:“ 如如,你怎么这么傻呀!你可以离开这里的。”

    如如奄奄一息地说:“ 皇后娘娘,如如不要离开这里,这么多年,您对如如的好,就像……就像姐姐……对妹妹一样,如如要……要永远陪着您,就算死,也要陪您……一起……一起死。” 说完,她口吐鲜血,然后闭上了眼睛。

    薛辞哭着喊:“ 如如,如如,如如,本宫对不起你。” 然后她把如如的身体放到地上。

    这时,舒大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轩辕月面前,跪到地上,说:“ 陛下,王爷已经走了,奴也不想活着,就让奴去陪王爷吧!” 说时迟,那时快,舒大把轩辕月手里的杯子,夺了下来,把酒倒进嘴里,然后倒在了地上。

    此时,轩辕月憔悴不堪,双眼红肿,他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时,耶律楠讽刺道:“ 轩辕月啊轩辕月,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因为你而死?”

    轩辕月一刻也不想看到耶律楠那张丑恶的嘴脸,连忙捡起地上的酒杯,然后站起来,走到戚勤面前,伸出酒杯,说:“ 倒酒。”

    戚勤给轩辕月倒了一杯鸩酒之后,这时,薛辞捡起地上的酒杯,站起来走到戚勤面前,伸出酒杯,说:“ 倒酒。”

    戚勤给薛辞也倒了一杯酒。

    天空还在不停地下着雪,只是由大雪变成了小雪,雪花落在了他们身上,一阵阵风吹来,吹得他们发丝凌乱。

    轩辕月和薛辞面对面,各自端着酒杯,轩辕月对薛辞说:“ 辞儿,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 辞儿不苦,辞儿一点都不苦,这辈子能和您成为夫妻,是辞儿几世修来的福分,来世辞儿还愿意做您的妻子。” 薛辞边流泪边说。

    听到这些感动的话,耶律楠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他不忍心看到他们喝鸩酒的画面,于是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心想: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个地步?想到这,他落下一滴眼泪,然后用手擦掉脸庞的眼泪,接着想:我是心慈手软了吗?不,我要整个天下,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耶律楠才是他们的君主,我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 我们喝交杯酒吧!” 薛辞对轩辕月说完之后,然后他们手臂相互交叉,把酒杯放到嘴唇上,缓缓地仰起头,闭上了眼睛,把鸩酒喝了下去,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然后双方倒在了地上。

    当耶律楠把身子转过来时,发现他们已经倒在了地上,然后他对身边的人说:“ 将轩辕月和他的妻子厚葬,至于其他人,随便挖个坑,通通埋了。”

    ___________________

    密道里面,太子他们亲眼目睹了父母被耶律楠杀死的场景。

    太子脸上挂满了泪珠,他使劲地搬开上官平捂在他嘴上的手,大喊一声:“ 父皇,母后。”

    这一声 “ 父皇 、母后 ” 让耶律楠听得清清楚楚,他说:“ 密道里面还有人,肯定是太子和公主,去追,一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听到这话,风笙大将军连忙对手下说:“ 全军听令,留下一些人在这里处理后事,其余的人跟我去追。”

    听到这话,一些士兵跟着风笙往密道里跑去。

    ___________________

    密道里面,钱公公从石头缝里走出来,来到密道出口那里,张开双臂,拦住了洞口,对太子他们说:“ 快带太子走。” 刚说完,十几个士兵,用手里的长枪,往钱公公身上刺了又刺。

    ___________________

    密道里面,上官平一手拉太子,一手拉公主,说:“ 走。” 然后转身往回跑。

    “ 我不走,我要父皇,我要母后…… ” 太子哭着说。

    上官平连拉带拽,把太子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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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道出口。钱公公被他们刺了无数刀,倒在了地上,已经死透了,这时,他们踩着钱公公的尸体往密道里追了过去。

    上官平拉着太子 、公主逃出了密道,皇宫里面到处都是耶律楠的人,他们也不知往哪逃?只能到处乱跑乱窜,敌人跟在他们后面紧追不舍。

    上官平拉着太子 、公主跑到了冷宫,这时,他们站在院子里,上官平环顾四周,突然发现墙角有一个洞口,洞口被大水缸挡住一半,还有一半落在外面。

    上官平把大水缸挪开了,对他们说:“ 太子殿下 ,公主,快从洞口爬出去。”

    听到这话,太子从洞口爬了出去,紧接着,公主爬了出去,最后轮到上官平。

    当上官平爬到一半,只剩下一双脚的时候,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敌人看到上官平的脚,连忙道:“ 他们在那,快追。”

    当敌人来到洞口那里,发现洞口很小,只有孩子的身躯才能爬得出去,他们都是大人,根本爬不出去,然后他们连忙掉头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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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寒风刺骨,雪花飘飘。

    当敌人出了皇宫后,太子他们已经跑得很远了,敌人顺着他们的脚印,一路追去。

    太子 、公主 、上官平他们三个当中,太子年龄最小,太子跟着他们一路跌跌撞撞,跑到竹林里,这时,太子甩开了上官平的手,然后停下来,说:“ 我跑不动了。”

    公主连忙道:“ 弟弟,我来背你。” 说完,正打算蹲下来,就在这时,敌人追了过来。

    看到敌人离他们越来越近,上官平连忙道:“ 公主,快带太子走,我来挡住他们。” 说完,他把挂在后腰间的神鞭拿了下来,轻轻一抖,神鞭就像蛇一样,弯弯曲曲落在地上。

    听到这话,公主拉着太子就跑。

    敌方的大将军风笙,连忙道:“ 给我射死他们,别让他们逃了。”

    就在这时,十几个弓箭手,手拿弓箭,瞄准太子和公主,把箭射了过去,眼看十几支箭快要射中他们,就在这一刹那,上官平将手中的神鞭猛力往前一挥。

    神鞭拴住了那些箭,然后举起手将神鞭从头顶转了一圈,往前一挥,神鞭上的那些箭顿时反射回去,十几支箭瞬间插到那些敌人的身上,敌人顿时倒下一大片。

    这时,风笙叫道:“ 还有两下子。” 刚说完,上官平连忙转身,对太子他们说:“ 快逃。” 然后他们一起往前方逃去。

    风笙在后面叫道:“ 想逃?没那么容易。” 说完,他使出轻功,腾空而起,飞到他们前方,然后转过身,拦在他们前面。

    敌方的目标是太子,他们死死地盯着太子,不让太子逃跑。

    风笙拦在他们前面之后,用长枪刺向太子,就在这刹那间,上官平将神鞭挥向风笙,神鞭立即拴住长枪,双方用力拉着,对视对方一会,紧接着,风笙将长枪在手中转了转,神鞭立刻松开。

    松开后,上官平又一次将神鞭挥向风笙,风笙瞬间躲开。

    还没等风笙反应过来,下一秒,又是一鞭过来,风笙见招拆招。

    上官平把神鞭耍得 “ 呼呼 ” 作响,并且速度超快,风笙只能躲闪,却攻不了。

    这时,风笙边打边想:不行,再这样打下去,太子他们就跑远了。想到这,又是一鞭向他脖子上挥来,他连忙后仰半身,躲开鞭子,整个人前移几仗,紧接着,从腰间掏出飞镖向太子后背射去。

    上官平一个转身,对太子大喊一声:“ 太子殿下,小心飞镖。”

    听到上官平的声音,太子和公主同时停下脚步,同时转过身。

    太子不会武功也不知道躲闪,眼看飞镖快要射中他,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公主张开双臂,拦在太子前面,飞镖顿时射中公主的肩膀。

    公主忍住疼痛,把飞镖拔了出来,紧接着将飞镖射向风笙,风笙用长枪一档,挡到一边。

    公主连忙拔出头上的龙凤钗,将钗又一次射向风笙,眼看龙凤钗快要射中风笙的头部,在这刹那间,风笙头一偏,又一次躲开。

    公主连续射了两次,都没射中,便在这时,上官平腾空而起,使出轻功,飞到风笙前面,瞬间转身,将神鞭挥向风笙。

    风笙用左手瞬间接住神鞭,紧接着将右手的长枪,刺中上官平腹部。

    上官平左手抓住长枪,不让长枪刺深,说:“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伤害到太子。”

    风笙恶狠狠地说:“ 那你就去死吧!” 说完,一脚踹飞了上官平。

    第九章2

    上官平被踹飞几丈米外,然后 “ 扑通 ” 一声,摔倒在地。

    他和敌方打到现在,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现在又身受重伤,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他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和疼痛,勉强站起来。

    这时,太子和公主走到上官平身旁,公主说:“ 平哥哥,你受伤了。”

    此时,太子被这种打打杀杀的场景,吓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出,只知道哭泣。

    天空还在不停地下着雪,地面上的雪越来越厚,竹枝上的雪被风吹得一点一点落了下来。

    “ 我只要你们活着,我就算死也值。” 上官平有气无力地说。

    就在这时,风笙恶狠狠地说:“ 你们谁也活不了,这竹林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说完,他对自己的人说:“ 给我杀了他们。” 然后一群人将他们团团围住,紧接着用长枪刺向他们,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上官平将神鞭举起来,挥向旁边的竹枝上,用力往后拉,紧接着,拉住公主的手,说:“ 快拉住太子。”

    公主反应很快,连忙揪住太子的衣服,他们借用竹枝的反弹力,再加上上官平的轻功,飞到几十丈米外,却让敌人扑了个空。

    当上官平他们从空中落到地面上时,已经离敌人很远了,然后他们拼命往前跑,敌人跟在后面拼命追。

    这时,太子一不小心,脚一滑,滚到一个沟渠里,公主为了拉住太子,也跟着滚了下去。

    上官平看到太子 、公主滚到沟渠里,自己也跳了下去,之后,上官平突然发现沟渠边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他眼珠一转,想到一个妙招,连忙放下手中的神鞭,从右腿上拔出一个短匕首,挖起了洞口,一边挖,一边对公主说:“ 公主,快,帮忙挖洞。”

    看到这一幕,公主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上官平为何要挖这个洞口,但她还是听了上官平的话,一双手就像猫的爪子一样,快速地扒起了洞口,不一会儿,洞口挖得又大又深,然后上官平对太子说:“ 太子殿下,快把衣服脱下来和我的衣服调换。”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平和太子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了下来,调换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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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沟渠上面。敌人跟着他们的脚印追到这里,这时,风笙说:“ 奇怪?脚印怎么到了这里没有了?” 然后他们到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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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沟渠下面。上官平和太子换好衣服后,上官平对太子说:“ 太子殿下,快藏到洞口里。”

    这时候,公主终于明白上官平为何要挖这个洞口。

    “ 那你们呢?” 太子连忙问。

    “ 我和公主去引来他们。” 上官平说完,把太子推到洞口,然后在旁边抱了一堆竹枝 、竹叶盖在洞口上,最后嘱咐一句:“ 太子殿下,千万不要吭声,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他拉着公主往前方一闪而过,就在这时,沟渠上面的其中一个敌人,看见他们一闪而过的身影,连忙叫道:“ 他们在那,快追。”

    听到这话,一群敌人往上官平他们方向追了过去。

    上官平拉着公主跑起来会比较容易些,不像之前,带着太子有些麻烦。

    上官平一边跑,一边用匕首划断旁边的竹子,竹子纷纷倒下,拦住了路口,此时,敌人只能绕道而行,便能让上官平他们腾出一些时间。

    眼看上官平他们已经将敌人甩得很远了,原本可以将敌人甩开,可是前面竟然是悬崖。

    悬崖旁边竖放着一块很大的石头,石头上写着 “ 别恋崖 ” 三个大字。

    上官平和公主看到悬崖,立刻停止了脚步,差一点掉了下去。

    这时,公主急得快要哭了,说:“ 平哥哥,怎么办呀!已经没有路了。”

    上官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环顾四周,根本没有其他出口,然后他走到悬崖边上,把头伸向悬崖,看了一下崖底,立刻缩了回去,说:“ 这悬崖太高了,跳下去也是死。”

    就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敌人已经追了过来,风笙追得气喘吁吁,对他们大声说:“ 跑啊! 怎么不跑了,连老天爷都不帮你们。”

    此时,上官平拉着公主的手,说:“ 公主,我无能,保护不了你。”

    “ 平哥哥,你已经尽力了,这是我们的命,父皇和母后都死了,我要下去陪他们。” 公主流着眼泪说着。

    上官平也流下几滴眼泪,说:“ 我父亲也死了,我也要下去陪他。” 说完,他们面对悬崖,闭上眼睛,然后纵身一跃。

    即便他们跳下悬崖,风笙还是不死心,对自己的人说:“ 弓箭手准备,射死他们。”

    随后一群弓箭手来到悬崖边上,向悬崖下射下无数箭。

    上官平为了保护公主,把公主抱在怀里,自己身中数箭。

    这时,其中一个士兵对风笙说:“ 大将军,要不要下去搜山?”

    风笙走到悬崖边上,把头伸向悬崖,看了一下崖底,立刻缩了回去,说:“ 他们身受重伤,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跳下去,除非他们是神仙,否则必死无疑,搜山也是多此一举,经过这次打斗,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本将军也要回去向陛下复命。” 说完,带着他们转身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其中一个士兵突然说:“ 不对啊大将军,他们不是三个人吗!为何只有两个?那个手拿长鞭的人去哪了?”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 那个人被本将军刺了一刀,或许已经在什么地方死了。” 风笙说。

    “ 就算死了也要找到尸首吧!” 那个士兵说。

    就在这时,另一个士兵走出来,说:“ 那个人只是个下人,主子都已经死了,他一个下人还能干什么。”

    风笙听到属下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他有点不耐烦,说:“ 公主和太子都已经死了,那个人不过是个下人,或许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翻不起大浪,大家都疲惫不堪,早点回去休息吧!” 然后他们一群人纷纷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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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龙殿里面,耶律楠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龙椅,然后坐到龙椅上,但他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龙椅前面的龙案上放着一些奏章,他正要拿起奏章,就在这时,风笙走了进来,面对耶律楠,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 启禀陛下,太子和公主都已经解决了。”

    “ 朕知道了。” 耶律楠无精打采地说。

    “ 陛下为何看起来不高兴?”

    “ 朕没有不高兴。”

    “ 轩辕月身边那些大臣该怎么处理?”

    “ 愿意投靠朕的,饶他们不死,不愿意投靠朕的,诛九族。”

    风笙点头道:“ 是。” 然后站起来,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风笙走后,戚勤双手拿着一个很精致的盒子走了进来,面对耶律楠,双膝下跪,说:“ 陛下,传国玉玺。”

    “ 放着吧!” 耶律楠说。

    “ 放哪?”

    “ 爱放哪放哪。” 耶律楠严肃道。

    听到这话,戚勤站起来缓缓地走到耶律楠面前,把盒子放到龙案上,然后站到旁边。

    耶律楠看了看盒子,但他并没有把盒子打开,只是拿了一道奏章,打开看了一下,奏章里写的都是给贫穷的百姓送粮食,送衣服,送被褥,送银两……

    看完奏章后,他眼里有泪水在打转,然后把奏章放回龙案上,过了一会,将龙案上所有的东西撒落一地。

    看到耶律楠情绪如此反常,身旁的戚勤和司马笑天吓得魂飞魄散,这时,司马笑天问:“ 大王,您怎么了?”

    听到司马笑天称呼他大王,耶律楠恶狠狠地瞪着司马笑天,说:“ 你刚才喊朕什么?”

    司马笑天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走到耶律楠面前,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 陛下,微臣一时忘记改口,微臣知道错了。”

    耶律楠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司马笑天面前,说:“ 把头抬起来。”

    司马笑天缓缓地把头抬了起来,这时,耶律楠举起手,狠狠地给他扇了一个耳光,说:“ 知道错了也要处罚。”

    看到这一幕,戚勤连忙道:“ 陛下,司马笑天现在是您的国丈呀!”

    “ 国丈怎么了?国丈朕就不能打了。” 耶律楠说。

    “ 可您以前从来没打过他。”

    “ 以前没打过,现在朕想打就打,谁敢不服?” 耶律楠严肃地说。

    这时,司马笑天瞪着耶律楠,一字一板地说:“ 你永远都赢不了轩辕月,他心地善良,爱民如子,他深得民心,凭这点,你就已经输了。” 说完,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任凭耶律楠在后面喊道:“ 司马笑天,给朕站住,朕什么时候准许你离开了,给朕回来,朕不就是打了你一个耳光嘛!你什么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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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里,太子用手掀开拦在洞口的那些竹枝,然后从洞口里爬了出来,浑身湿透,衣服上脏兮兮的,他看了看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

    此时,雪已经停了。

    他自言自语道:“ 姐姐和平哥哥去哪了?” 突然一只小鸟从他头顶飞过,吓得他魂飞魄散,然后他顺着脚印一直往前方走去,走了很长一段路,看到前面是悬崖。

    悬崖旁边竖着一块大石头,大石头上面刻着 “ 别恋崖 ” 三个字,他读道:“ 别恋崖,这名字真好听。” 然后他笑了笑,接着道:“ 这里是悬崖,姐姐和平哥哥肯定不在这。” 说完,他正要转身离开,突然看到悬崖旁边有一个橙色耳坠,他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姐姐的,他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捡起耳坠,自言自语道:“ 姐姐的耳坠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他看了看悬崖旁边的那些脚印,接着道:“ 难道他们…… ” 说到这,他连忙爬到悬崖边上,把头伸向悬崖,看向崖底,哭着喊:“ 姐姐,平哥哥,姐姐,平哥哥,姐姐…… ”

    他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流,不知流了多久?也不知喊了多久?突然,他站起来把一条腿伸向悬崖,准备往下跳,瞬间又缩了回去,自言自语道:“ 不,姐姐和平哥哥拼死拼命保护我,就是为了让我活下去,只要我活着,将来我要为父皇 、母后报仇,我要为王叔报仇,我要为姐姐 、平哥哥报仇。” 说到这,他用手擦了擦脸庞的眼泪,然后转身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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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恋崖山下。一个年龄大概三十出头的女子,穿一身紫色的衣服,秀丽的长发飞扬,撒落到腰间,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清淡的朱唇,红润的脸颊,双眼晶莹剔透,这美丽的风姿,让人看了一眼就会迷恋,此女只有天上有,不知为何落人间?

    她的名字叫:段紫衣。是一名神医,医术高超,但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因为她长年居住在山崖下,钻研医术,几乎与世隔绝。

    她一步一步踩在雪地上,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 之前在山崖下面种的雪莲花,现在应该开花了吧!书上记载,雪莲花要在严寒的冬季,大雪纷飞时,才会开得旺盛,现在外面这么冷…… ” 说到这,她打了个寒颤,接着说:“ 肯定开了。” 然后她加快了脚步,来到山崖下,第一眼就看见了雪莲花开得又大又肥。

    雪莲花长得和荷花很像,唯一不同的就是雪莲花的花瓣是彩色的,书上记载,它可以治百病,是一种很珍贵的药材。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双手端起花盆,说:“ 我的宝贝,你终于出生了。” 说完,转身往回走,刚走了几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她 “ 哎呀 ” 一声,人和花都摔倒在地,她不顾身上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端起花盆,说:“ 我的宝贝,还好你没事。” 然后她转过头,打算看一下是什么东西绊倒她的。

    当她转过头时,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这人是趴在地上的,后背上中了很多箭。

    她连忙走过去,蹲下身子,先把花盆放到地上,再把那人翻了个身,发现他是个男孩,然后把他扶坐起来,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

    段紫衣看了看他的面孔,惋惜道:“ 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小小年纪就死了,真是可惜了。” 说完,把他后背上的箭通通拔了出来,接着道:“ 还是把他埋了吧!让他入土为安。” 说完,她环顾四周,准备找一块地方把他埋了,却发现不远处,又躺着一个人。

    她连忙把身旁这人,平放在地面上,然后站起来,速速走到那人身旁。

    这人也是趴在地面上。

    段紫衣蹲下身子,把她翻了个身,发现她是个女孩,额头和肩膀上有伤。

    段紫衣把她扶坐起来,给她把了把脉,然后道:“ 这人还活着。” 说完,把她背到山洞里。

    段紫衣长年住在山洞里,这山洞就是她的家,里面有桌子,有椅子,有床,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桌子是长方形的,上面放着很多药草,还有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面装着很多药瓶,药瓶里装的都是各种各样的药。

    木匣子旁边放着好几本医书,其中有一本是 “ 本草纲目 ” 。

    床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这山洞看起来比较简陋,但下雨淋不到,大风吹不到,夏天不热,冬天不冷,住在这里比较舒适。

    段紫衣把这位受伤的女孩背到床榻上躺下,把床榻上的被褥拉开,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走到桌子那里,拿了一瓶药和纱布,来到床边上,给她处理了伤口,之后,段紫衣突然想到雪莲花忘记拿了,她说:“ 遭了,我的宝贝忘记拿了。” 然后把手里的药瓶放到木匣子里,快速跑了出去。

    段紫衣出去后,公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四周,疑惑地说:“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然后她掀开被褥,坐了起来,正要下床,就在这时,段紫衣双手端着花盆,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小姑娘已经醒了,连忙将手里的花盆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床边上,说:“ 小姑娘,你醒了。”

    “ 你是谁?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公主问。

    “ 我叫段紫衣,是一位大夫,这里是我家,” 段紫衣说,“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那个男孩是你什么人?他伤得太重了,已经救不活了,我已经把他埋了,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没有给他立碑。”

    公主想了一会,疑惑道:“ 我叫什么名字?奇怪?我怎么想不起来我的名字?我家住哪?男孩又是谁?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说到这,她双手抱头,拼命地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然后他接着说:“ 我的头好痛,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头好痛…… ”

    听到这些话,段紫衣知道小姑娘已经失忆了,然后她说:“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公主看了看段紫衣,笑了笑,说:“ 好啊!”

    这时,段紫衣仔细看了一下小姑娘,心想: 看他们穿着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突然,她看到小姑娘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然后说:“ 小姑娘,要不以后就叫你珍珠。”

    “ 珍珠?” 公主开心的拍手叫道,“ 这名字好听,珍珠,我叫珍珠,我有名字啦!我叫珍珠…… ”

    “ 珍珠,以后你就跟着我学医吧!” 段紫衣面带笑容地说。

    听到这话,珍珠连忙下床,双膝下跪,双手抱拳,说:“ 徒儿拜见师傅。”

    “ 快起来。” 段紫衣连忙扶起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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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轩辕木瑾从泥土里爬出来,出来后,拍拍身上泥土,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坟墓,他自言自语道:“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是天堂?这里这么多坟墓也不像天堂啊!难道我没死?” 说到这,他用手摸了摸腰部的伤口,接着道:“ 这伤口还痛着呢!看来我真的没死,可是,这里是哪?难道是乱葬岗?” 然后他往前方走去,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坟墓。

    别的坟墓都没有墓碑,坟土堆的很高,而这个坟墓插着一个墓碑,但地面却是平的。

    轩辕木瑾走到墓碑那里,此时,他站在墓碑反面,顺着墓碑转了半圈,站到墓碑正面。

    当他看到墓碑上的字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被惊得目瞪口呆,然后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就像下雨一样落了下来。

    墓碑上写着 “ 一代明君轩辕月之墓 ” ,边上写着 “ 皇后薛辞之墓 ” 。

    轩辕木瑾爬到坟墓边上,双手不停地扒着泥土,他一双手就像猫的爪子一样,不停地扒,拼命地扒,恨不得将泥土一下子掀开。

    他一边扒,一边哭着喊:“ 哥,哥,哥,哥,哥…… ”

    他哭得伤心欲绝,哭得天昏地暗,不知哭了多久?流泪几乎流尽了,然后有气无力地说:“ 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要让耶律楠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他把头仰向天空,大声喊:“ 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然后他擦干眼泪,站起来自言自语道:“ 现在青云国已经是耶律楠的了,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此地不宜久留,我要离开这里。” 说完,他走到墓碑正面,用手触摸着墓碑上的字,说:“ 哥,我要走了,将来我会回来看你的。” 说完,转身离开了此地。

    天大地大,他不知该往何处去?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他想到南尚国,他心想: 我可以去投靠南尚国,虽然我不认识南尚国王,但是之前我给他写过信,也算有些交情,或许他可以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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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轩辕木瑾来到南尚国。

    此时,宇文琰杰正在永恒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书案上,正在和仇子翔谈话。

    “ 青云这么强大的国,都被耶律楠给灭了,看来这个耶律楠还真不好对付。” 宇文琰杰说。

    “ 轩辕月爱民如子,为百姓造福,是一位好君主,现在他死了,真是可惜。” 仇子翔惋惜道。

    就在这时,一个城门守卫走进来,面对宇文琰杰,单膝下跪,双手抱拳,说:“ 禀报大王,城门外有位受伤的男子说要见您,还说和您是朋友。”

    宇文琰杰疑惑道:“ 朋友?” 他沉思了一会,接着说:“ 让他进来。”

    守卫点头说:“ 是。” 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轩辕木瑾走了进来,双膝下跪,俯下身子,说:“ 参见大王。”

    “ 把头抬起来。” 宇文琰杰说。

    听到这话,轩辕木瑾缓缓地抬起了头。

    宇文琰杰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心想:这人身上有伤,双眼红肿,嘴唇发白,头发凌乱,衣服上脏兮兮的,又像病人又像乞丐,孤根本就不认识他。想到这,他问:“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说是孤的朋友?”

    轩辕木瑾看了看站在宇文琰杰身旁的贾山和仇子翔一眼,这时,宇文琰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猜想:难道他有什么秘密的话要和孤说?想到这,他对身旁的人说:“ 贾山,子翔,你们都下去吧!”

    “ 大王,此人来路不明,还是防着点。” 仇子翔连忙道。

    听到这话,宇文琰杰想了一会,然后对轩辕木瑾说:“ 贾山和子翔都是孤的亲信,对孤忠心耿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顾虑。”

    “ 大王可还记得,上半年青云国的槿昌王给您写过信。” 轩辕木瑾说。

    “ 当然记得,怎么了?”

    “ 我就是那个给您写信的人。”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很吃惊。

    “ 青云国不是已经被灭了嘛!轩辕月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宇文琰杰问。

    轩辕木槿答道:“ 我被刺了一刀,但刺得不深,我当时昏过去了,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把我埋了。” 刚说完,仇子翔接上说:“ 大王,此人的话不可轻信,说不定是耶律楠派来试探您的。”

    听到仇子翔这番话,轩辕木瑾连忙对宇文琰杰说:“ 大王,我真的是青云国的槿昌王,我皇兄已经死了,如今青云国被耶律楠占领,我现在无家可归,只求大王能够收留我…… ” 说到这,他一边磕头,一边伤心地说:“ 我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大王,只求大王收留我…… ”

    “ 毕竟你也是个王爷,当牛做马就不必了,” 宇文琰杰说,“ 当年孤的妹妹被耶律楠害死了,孤和你一样痛恨他,就凭这点,孤可以收留你,但你不能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南尚国,以免被人发现,传到耶律楠耳边,从今往后,你必须戴上面具,改名换姓,做孤的臣。”

    “ 槿昌王已死,我叫莫忘仇,从此是大王的臣。” 轩辕木槿一字一板地说。

    第十章

    轩辕玉霄走了几天的路程,身上又没银两,几天几夜都没吃没喝,肚子饿的 “ 咕咕 ” 叫,又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害怕被耶律楠的人发现,只能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漫无目的地走着,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头发凌乱,就像一个乞丐一样,根本没人知道他是青云国的太子。

    这天,天气晴朗。

    他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于是走过去,站在院子门外,然后轻轻地把门推开一点点,看到院子里有个妇女正在晾衣服。

    妇女身后有一条小狗,正在吃着狗碗里的饭。

    轩辕玉霄死死地盯着狗碗,然后舔了舔嘴唇,肚子一直 “ 咕咕 ” 叫。

    那条狗吃了一会,突然跑到别处去了。

    轩辕玉霄看到狗已经跑了,然后悄悄地走了进去。

    当他走到狗碗那里,看到碗里剩下一些饭,他蹲下身子,拿着狗碗就往外跑。

    狗看到碗被人抢走了,连忙追了出去。

    妇女转过身看到这一幕,也追了出去。

    轩辕玉霄边跑边用手抓起碗里的饭吃,眼看狗离他越来越近,快要追上他了,他连忙把碗往地上一扔。

    狗看到自己的碗被扔在地上,立刻停止了奔跑,站在碗旁边。

    这时,妇女也停止了奔跑,然后走到狗碗那里,捡起碗,朝着轩辕玉霄的方向,骂道:“ 哪里来的野孩子?没人管教是不是,居然跟狗抢饭吃。”

    轩辕玉霄跑得气喘吁吁,他虽然抢了几口饭吃了,但他并没有吃饱,肚子还是不停地 “ 咕咕 ” 叫着,他把腰带系紧了,然后摸摸肚子,自言自语道:“ 别叫了,再忍忍吧!” 然后他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眼看天快黑了,他又道:“ 好累啊!又累又饿,今夜又不知在哪休息?” 说到这,他突然闻到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他接着道:“ 我怎么闻到了烤肉味?” 然后他一路顺着香味,来到了落花村。

    走进村里后,看到两个孩子正在生火烤野兔。

    两个孩子面对面,坐在火堆边上,火堆上架着野兔,大火正在烧烤,一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其中一个十五 、六岁的孩子,他名字叫:大宝。他父亲在村里横行霸道,村里人都怕他,他儿子和他一样,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时,大宝对面前的小泰说:“ 你在这里看守,我去别处玩会,等肉烤熟了叫我。”

    “ 好的,老大。” 小泰说。

    小泰是大宝的跑腿,也是落花村村民,比大宝小几岁,其实他是被大宝欺负怕了,不敢不听从大宝的话。

    大宝走后,小泰一边烤肉,一边埋怨道:“ 就知道吩咐我做事,自己什么事不干,吃的还会比我多,这兔子是我抓得,又是我烤的,凭什么给他先吃?我吃他剩下的。” 说到这,他越想越气愤,接着道:“ 这次我要先吃,等他来了,就说被狗吃了。” 说着说着,肉已经烤好了,他从火堆架子上拽下一只兔子腿,咬了下去。

    咬了几口后,放到身后,又拽下第二只兔子腿,咬了下去。

    第一只兔子腿,他吃了几口就放到身后,第二只兔子腿,他打算把它全部吃完。

    他吃得津津有味,却不知轩辕玉霄站在他的身后,偷偷把他身后的兔子腿捡了起来,然后躲到旁边的树丛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当小泰把手里兔子腿吃完时,然后转过头,正要拿放在地上的兔子腿,却发现不见了,他连忙站起来,边找边说:“ 奇了怪了?刚才明明放这,怎么不见了?难道真的被狗吃了?”

    就在这时,大宝走了过来,看到火堆上兔子没有了,然后他连忙走到小泰面前,拎起小泰前胸衣服,气愤地说:“ 我让你烤的兔子呢?哪去了?是不是被你吃了?”

    “ 兔……兔子跑了,” 小泰结结巴巴道,“ 哦不,兔子被狗吃了。”

    “ 我看是被你这只狗吃了吧!” 大宝攥紧拳头,正要往小泰脸上打去。

    小泰连忙双手抱头,说:“ 别打别打,真的被狗吃了,我正在找呢!”

    看到小泰一副认真的样子,大宝放下拳头,接着将拎着小泰前胸衣服上的手也松开了,然后气愤地说:“ 给我抓到那只狗,烤了吃了,否则我就把你烤了吃了。”

    小泰连忙点头说:“ 是是是,我这就去找。” 说完,到处寻找,找了一会,突然发现树丛里有动静,然后他悄悄地走了过去,看到一个小孩,靠坐在树旁边,双手捧着兔子腿,正在大口大口啃着吃,恨不得连骨头都吃下去,却没发现小泰站在他的面前。

    这时候,小泰一把揪住轩辕玉霄衣服,把他拽起来,说:“ 吆!原来不是狗,还是个人。”

    “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轩辕玉霄边挣扎边说。

    “ 你偷吃我老大的兔子肉,我老大找你呢!跟我走。” 小泰说完,将他连拉带拽,拽到火堆那里,对大宝说:“ 老大,我找到了偷吃肉的,就是他。”

    这时,大宝看到轩辕玉霄一副脏兮兮的样子,然后他恶狠狠骂道:“ 原来是个没爹没娘养的流浪狗,敢偷吃我的肉,你知道我是谁吗?” 说到这,他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接着道:“ 我是村里的老大。”

    “ 什么老大老二,你才是没爹没娘养的狗呢!” 轩辕玉霄刚说完,大宝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轩辕玉霄脸上,接着又是一掌把他推倒在地,然后对他拳打脚踢,边打边骂:“ 臭乞丐,老子也敢骂,我看你活腻了。” 并且吩咐小泰:“ 小泰,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死这个臭乞丐。”

    听到这话,小泰也左一脚右一脚,踹在轩辕玉霄身上。

    此时,轩辕玉霄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到处是伤痕,他被打得哭了起来,即便哭了,大宝和小泰还是没有停止,继续这样打着,他们是铁了心要把他打死。

    就在这时,洛一寒拎着一只兔子,边走边说:“ 天天都吃素,好久没吃肉了,这次有兔子肉吃了。” 说着,他高兴的活蹦乱跳,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洛一寒穿一身布衣,是落花村村民,今年八岁,头发高高扎起,插一支木簪。

    他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大宝他们,正在打一个孩子,他连忙放了手里的兔子,然后加快脚步,走了过去,说:“ 住手,别打他。”

    听到这话,大宝和小泰同时停止了。

    “ 这不是洛一寒嘛!少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块打。” 大宝说完,抬起脚正要往轩辕玉霄身上踹去。

    洛一寒连忙走过去推开大宝,张开双臂,说:“ 大宝,你干嘛总是乱打人。”

    大宝气愤地说:“ 我说洛一寒,这段日子是不是老子少打你了,皮又开始痒了,给老子滚开。” 说完,又是一脚往轩辕玉霄身上踹去,就在这刹那间,洛一寒蹲下身子,拦在轩辕玉霄身体前面,替他挡了这一脚。

    洛一寒被踹的倒在地上。

    这时,大宝愤怒道:“ 洛一寒,你是铁了心要和老子作对,那就别怪老子毫不留情。” 说完,对小泰说:“ 小泰,给我打死他们。”

    小泰一听,连忙和大宝一起在洛一寒他们身上乱打乱踢。

    洛一寒抱住轩辕玉霄,任凭他们在身上拳打脚踢。

    他们打了一会,突然,大宝看见轩辕玉霄脖子上的玉佩,然后把玉佩拽了下来,说:“ 吆!你一个乞丐身上,还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是从哪里偷来的?”

    轩辕玉霄看到玉佩被大宝拽了下去,他忍住身上的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 这不是我偷的,是我父…… ” 他差一点说出是他父皇送给他的,连忙改口道:“ 我父亲送给我的,快还给我。” 说着就往大宝身上扑去,打算抢回玉佩。

    大宝一脚把轩辕玉霄踹倒在地,说:“ 你偷吃了我的兔子肉,这玉佩就当作赔偿。” 说完,对小泰说:“ 小泰,这次放过他们,我们走。” 然后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小泰跟在后面屁颠屁颠,问道:“ 老大,你要这玉佩干什么?又不是银子。”

    “ 你真笨,拿到当铺当了,不就是银子。”

    小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说:“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 天已经黑了,现在回家休息,明日老大请你吃肉。” 大宝边走边说着。

    大宝他们走后,轩辕玉霄满身伤痕,躺在地上大哭起来。

    这时,洛一寒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灰尘,走到轩辕玉霄面前,说:“ 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说着正要扶他,轩辕玉霄一下子把洛一寒推到一边,说:“ 别碰我,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 说完,他从地上爬起来,打算离开这里。

    “ 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和我都住在村子里,我也经常被他们打。” 洛一寒连忙解释道。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仔细看了一下洛一寒,然后问:“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救我?”

    “ 我没有朋友陪我玩,大宝他们总是欺负我,我和他们不是朋友,” 洛一寒天真地说,“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我叫洛一寒,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心想:我是死里逃生的人,不管这个洛一寒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不能把真实身份告诉他。然后他吞吞吐吐道:“ 我……我叫霄儿。”

    “ 我今年八岁,你几岁了?” 洛一寒问。

    “ 我九岁。”

    “ 你比我大一岁,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了,天已经黑了,我家就在前面,我带你回我家吧!”

    “ 我肚子饿了,你家有吃的吗?”

    “ 有有有,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洛一寒说完,拉着轩辕玉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家,洛一寒喊道:“ 爹,娘,孩儿回来啦!” 说着推开院子围栏的门,走了进去。

    听到洛一寒的声音,寒千千连忙从堂屋走了出来。

    寒千千是洛一寒母亲,年龄三十左右,淡粉色布衣裹身,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寒千千走到洛一寒面前,半蹲下身子,又是担心又是责怪:“ 寒儿,你跑哪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娘担心死了。” 刚说完,看到寒儿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又看到他拉着一个陌生的男孩,接着道:“ 寒儿,你和谁打架了?这个男孩是谁呀?”

    就在这时,洛飞走了过来,问洛一寒:“ 寒儿,你怎么鼻青脸肿的,这个男孩是谁?”

    洛飞是洛一寒父亲,年龄三十出头,一张俊俏的脸,一副温文尔雅的风度,穿一身绿色布衣,头发以竹簪束起,他是酿酒师傅,长年和酒打交道,身上一股酒香味。

    “ 被大宝他们打的。” 洛一寒答道。

    “ 爹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去招惹他们。” 洛飞责怪道。

    “ 孩儿没有招惹他,是他们打我们的。” 洛一寒委屈道。

    这时,寒千千连忙拉着洛一寒的手,说:“ 外面风大,赶紧进屋再说。” 说着他们一起进了堂屋。

    堂屋摆放着很多酒坛,一排排架在一起,一股浓重的酒香味,旁边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是吃饭用的食桌,食桌四周放着木头做的又长又窄的椅子。

    堂屋东边是后厨,西边有两间卧房,大一点的卧房是洛飞和寒千千住的,小一点的卧房是洛一寒住的。

    家里比较简陋,日子过得比较寒酸。

    寒千千和洛飞把他们带到洛一寒卧室里。

    卧室里有茶几,有衣箱,有床榻。

    床榻两边挂着布帘,两头放着稍微高一点的台阶,台阶上放着油灯,油灯正在燃烧着……

    寒千千把他俩拉到茶几那里,让他俩坐到茶几边上的椅子上,说:“ 寒儿,娘去爹的卧房拿些药过来。”

    “ 娘,我们肚子饿了。” 洛一寒说。

    寒千千慢条斯理地说:“ 娘去后厨,给你们弄些吃的。” 说完,她转身走出卧房。

    寒千千刚走,洛飞对寒儿说:“ 寒儿,爹去给你们拿药。” 说完,便走出卧房。

    这时,卧房只剩下洛一寒和轩辕玉霄,突然,洛一寒问:“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 我……我害怕。” 轩辕玉霄结结巴巴道。

    “ 我爹和我娘是好人,你别害怕。” 洛一寒说。

    就在这时,洛飞手里拿着药瓶,走进卧房里,来到他们面前,问寒儿:“ 寒儿,这个男孩是谁呀?”

    “ 他是孩儿的朋友,我们刚刚认识的,他比孩儿大一岁,孩儿叫他哥哥。” 洛一寒天真地说。

    洛飞仔细看了看轩辕玉霄,然后问他:“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父母呢?”

    “ 我……我……我叫霄儿,我没家,父母……父母……都死了。” 轩辕玉霄有些害怕,结结巴巴道。

    这时,洛一寒对父亲说:“ 爹,他很可怜的,父母都死了,还被大宝他们打得半死,是孩儿救了他。” 刚说完,洛飞对轩辕玉霄说:“ 霄儿,你别害怕,寒儿他没有朋友,你是他唯一的朋友,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 说着把药瓶盖子打开,给他们擦了药。

    刚把药擦好,这时,寒千千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面和两双筷子,走进卧房,来到他们面前,先把面条端到茶几上,再把筷子架在碗上,说:“ 面好了,你们可以…… ” 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闪电般的速度,拿着筷子夹起面条就吃起来,他大口大口吃着,恨不得连碗都吃下去,不一会儿,一碗面下肚,然后他死死地盯着洛一寒那碗面。

    这个场景吓得洛一寒一家人目瞪口呆。

    这时,洛一寒结结巴巴地对轩辕玉霄说:“ 哥……哥哥,我……我不吃,你吃吧!” 刚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把碗挪到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吃起了第二碗面。

    “ 这孩子多少天没吃饭了?” 洛飞说。

    洛飞说完,这时,寒千千对轩辕玉霄说:“ 孩子,你慢点吃,慢点吃,锅里还有呢!别急别急,大娘再去盛点过来。” 说完,她转身又离开了卧房。

    这时候,轩辕玉霄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放下筷子,先是打了个嗝,然后结结巴巴道:“ 对……对不起,我……我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实在……实在太饿了。”

    “ 哥哥,以后你住在我家就不用饿肚子了。” 洛一寒说。

    “ 霄儿,寒儿叫你哥哥,叔叔想收你为义子,你可否愿意?” 洛飞问轩辕玉霄

    听到这话,轩辕玉霄感动的流下了眼泪。

    看到轩辕玉霄流泪,洛飞又说:“ 你怎么哭了?不愿意没关系,叔叔只是随口一说。”

    轩辕玉霄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膝下跪,喊了一声:“ 义父。” 然后擦干眼泪,接着说:“ 霄儿愿意,霄儿失去了父母,现在得到义父义母的关心,霄儿感激不尽。” 说完,给洛飞磕了三个头。

    洛飞连忙拉起轩辕玉霄,说:“ 霄儿快起来。”

    就在这时,寒千千又一次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面,走进卧房,来到茶几那里,把面端到茶几上,说:“ 夜已经深了,你们俩慢慢吃,吃完早些休息。” 刚说完,洛飞对寒千千说:“ 夫人,我收了霄儿为义子,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了,夫人没意见吧?”

    “ 霄儿这孩子妾身也很喜欢,以后我们就多了一个儿子了。” 寒千千微笑道。

    洛飞笑了笑,说:“ 我们也回卧房休息吧!” 然后他俩一起离开了寒儿的卧房。

    父母走后,洛一寒边吃边对哥哥说:“ 哥哥,我们是一家人了,你现在有家了,以后就没人欺负你了,你也不会饿肚子了。”

    这时,轩辕玉霄坐到椅子上,边吃边说:“ 弟弟,能够认识你,我真的很幸运。”

    不一会儿,轩辕玉霄把第三碗面又吃完了,然后摸摸肚子,说:“ 这次吃饱了。”

    这时候,洛一寒也吃完了,然后对哥哥说:“ 哥哥,你都吃了三碗面了,再不吃饱那你就是猪了。”

    “ 你是我弟弟,我是猪,那你就是小猪。” 轩辕玉霄开玩笑道。

    “ 我才不是猪呢!我只吃了一碗面。”

    “ 好好好,你不是猪,我是猪行了吧!” 轩辕玉霄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往床榻那里走去,一边说:“ 夜深了,赶紧休息了。” 说着,他已经到了床榻那里,坐到床边上,脱下靴子和外衣,然后躺到床榻上。

    这时,洛一寒也走到床榻那里,坐到床边上,脱下履鞋和外衣,突然,他看到哥哥那双既漂亮又精致的靴子,然后他拿了一只,看了看又摸了摸,问道:“ 哥哥,你的靴子真好看,这布料真好,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靴子?是不是你偷来的?” 说完,把靴子放到地上,然后躺到床上。

    “ 我才不会偷别人东西呢!”

    “ 那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靴子?”

    “ 别人看我可怜,送我的。”

    “ 哦!” 洛一寒问,“ 那你姓什么?姓霄吗?”

    轩辕玉霄轻轻敲了一下洛一寒的头,说:“ 笨蛋,我姓洛,叫洛霄。”

    “ 你才是笨蛋呢!我是问你之前姓什么?” 洛一寒顶嘴道。

    “ 姓洛。” 轩辕玉霄重复一遍。

    “ 真的姓洛?” 洛一寒半信半疑,然后接着说:“ 那…… ” 话还没说完,轩辕玉霄连忙打断:“ 闭嘴,你还睡不睡觉了,天都快亮了。”

    这时候,洛一寒闭上了嘴,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轩辕玉霄,然后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可是轩辕玉霄却一直睁着眼睛,丝毫没有睡意。

    现在的轩辕玉霄变得懂事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他看着洛一寒的背后,在心里抱歉道:弟弟,对不起,我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我好不容易认识你,有了义父义母,有了这个家,我害怕失去你们。想到这,他落下几滴眼泪,然后把身子转过来,背对着洛一寒,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1

    一个月后,已经是除夕,长安街上好不热闹。

    一个身穿银白色锦服,配黑色腰带,大片莲花纹在衣服上若隐若现,一根白丝带高高束起半头发丝,插上一支金钗,发丝柔顺的撒在肩下,又长又浓的睫毛,又大又亮的眼睛,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白皙的皮肤,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

    他一只手拿着糖人,一只手拿着糖葫芦,边走边吃。

    他的名字叫:耶律云。是耶律楠的小儿子,今年十五岁。

    他父亲对他百般宠爱,但他却痛恨他的父亲,因为他母亲的死……

    耶律云左一口吃着糖人,右一口吃着糖葫芦,活蹦乱跳,眼睛四处张望,看看这长安街上到底有哪些好玩的?

    这时,走在他身后的小九,对他说:“ 太子殿下,您都玩了半日了,该回宫了。”

    小九是耶律云的贴身侍卫,比耶律云大三岁,一身黑衣裹身,头顶发丝高高束起,撒落在肩下,腰间左右两侧各挂短刀,武功平平。

    听到这话,耶律云停下脚步转过身,不高兴地说:“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太子殿下。”

    “ 那奴叫您什么呀?” 小九问。

    “ 叫我名字。”

    “ 耶律云。”

    “ 别叫我耶律云,我对这个名字反感。”

    小九左右为难,说:“ 叫您太子殿下也不行,叫您耶律云也不行,那奴到底叫您什么呀?”

    “ 叫我于云。”

    “ 于……于……于…… ” 小九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 于什么于,你结巴吗?”

    小九很为难,说:“ 殿下,这个名字奴真的不敢叫,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掌嘴是轻的,搞不好脑袋搬家,奴还是叫您主子吧!”

    “ 陛下陛下,左一口陛下,右一口陛下,你就这么怕他?” 耶律云生气道。

    “ 他可是皇上呀!除了您,谁不怕他。”

    “ 哼!皇上?” 耶律云讽刺道,“ 他先是害死南尚国公主,又害死了我母妃,现在还夺了青云国,像他那样一副坏心肠的人,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 主子,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毕竟是您的父亲呀!”

    “ 从他害死我母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我父亲了。”

    “ 于妃是自杀的,并不是陛下害死的。”

    耶律云大声道:“ 不都是被他逼死的,就是他害死我母妃,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说着,他流下眼泪,大哭起来。

    这时,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他,其中一个人说:“ 这孩子怎么回事呀?今日是除夕,怎么在大街上哭了起来。”

    看到主子哭了,小九连忙说:“ 主子,您别哭了。” 说着一边掌嘴,一边说:“ 都是奴不好,都是奴嘴贱,惹主子不高兴,奴该死…… ”

    “ 别打了,我又没让你打自己。” 耶律云连忙道。

    听到这话,小九立刻停止了掌嘴。

    这时候,耶律云擦了擦眼泪,又说:“ 我们继续玩。”

    “ 还玩啊!再玩天都快黑了。”

    “ 那你就别跟着我,我自己玩去,你回家去吧!” 耶律云说着,转身往前方走去。

    小九连忙跟在身后,边走边说:“ 那怎么行,奴是专门保护您的,怎么能把您丢在大街上,自己回去呢!”

    “ 那你就别啰嗦。”

    “ 好,奴闭嘴。” 小九说。

    小九说完,突然,耶律云看到路旁边有卖金银首饰的,然后他说:“ 小九,陪我去看看那些金银首饰。” 说完,正要走过去。

    小九连忙拉住主子的衣袖,然后在主子耳边小声说:“ 主子,这些珍珠玛瑙 、金银首饰,皇宫多了去了,而且都是真货,这里卖的都是假的。”

    “ 我不喜欢皇宫里的东西,我喜欢民间的东西,就算是假的我也喜欢。” 耶律云说完,便走了过去。

    老板看到他们走了过来,连忙问:“ 两位想买什么?” 说到这,他指着台子上的货品,说到哪指到哪:“ 我这里珍珠 、翡翠 、玛瑙 、金钗 、银钗 、金镯 、银镯 、玉镯 、玉坠,应有尽有,通通都是上等的货,而且价格又便宜。”

    耶律云把台子上的货品通通扫视一遍,突然发现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和别的玉不一样。

    别的玉看起来做工很粗糙,颜色不光亮,但这块玉佩很细腻,颜色光亮,做工很精致。

    耶律云把那块玉佩拿了起来,他拿在手里看了看,看到玉佩正面刻着一条龙,他说:“ 这玉佩好漂亮,好精致,老板,多少钱?我买了。” 刚说完,老板连忙夺回玉佩,说:“ 这玉佩不卖。”

    “ 什么?” 耶律云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问,“ 不卖?不卖你放在台子上干什么?哪有做生意不卖自己的货?”

    “ 这玉佩价值连城,你买不起,” 老板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说,“ 就算你买得起,我也不卖。”

    听到这番话,耶律云还没来得及开口,小九连忙伸出手,用力往台子上一拍,气愤地说:“ 我家主子什么样的稀世珍宝没见过,你敢瞧不起,信不信把你这货摊给拆了。”

    即便小九发火了,老板也不害怕,理直气壮地说:“ 这块玉佩你们绝对没见过,这可是皇帝的。”

    听到 “ 皇帝 ” 两个字,耶律云和小九大吃一惊,他们以为是耶律楠。

    这时,耶律云对老板说:“ 你是说这玉佩是耶律楠的。”

    听到 “ 耶律楠 ” 这个名字,老板气不打一处来,连忙道:“ 我呸,他灭了青云,害死青云皇帝,他凶狠残暴,杀人无数,算什么狗屁皇帝。”

    耶律云听到老板一个劲的骂他父亲,他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他心里很清楚,老板说得都是事实,但不知为什么?心中有种莫名的难过。

    这时,小九气急败坏,伸出一只手拎着老板的前胸衣服,愤怒道:“ 你敢骂圣上,我看你找死。” 说着攥紧另一只手,正要往老板脸上打去。

    “ 住手,” 耶律云阻止道,“ 收起你那火爆的脾气。” 说完,他问老板:“ 难道这玉佩是轩辕月的?”

    “ 没错。” 老板说。

    “ 你凭什么肯定这玉佩是轩辕月的?” 耶律云问。

    老板把手里玉佩翻到反面,伸到耶律云眼前,说:“ 上面刻着轩辕月的名字。”

    耶律云看了看玉佩,玉佩上的确刻着 “ 轩辕月 ” 三个字,他心想:都说轩辕月心地善良,是活菩萨,现在他死了真是可惜,这块玉佩是他唯一留下的物品,我得想个办法,让老板把玉佩卖给我,留着做纪念。

    他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老板双手把玉奉上,然后他笑嘻嘻的对老板说:“ 老板,这块玉佩你该物归原主了。”

    “ 什么意思?” 老板疑惑地问。

    “ 我就是这块玉佩的主人。” 耶律云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

    “ 孩子,你脑子没问题吧!” 老板说,“ 我虽然没见过青云皇帝,但我知道他不是小孩,你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 青云皇帝轩辕月是我父皇,我是他的儿子玉霄太子。” 耶律云小声地说。

    听到这话,老板大吃一惊。

    这时,小九连忙对主子说:“ 主子,您怎么可以…… ”

    “ 闭嘴。” 耶律云连忙打断,“ 我什么时候准许你插嘴了。”

    小九立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时,老板结结巴巴道:“ 你……你……你是玉……玉……玉霄太子。”

    “ 对呀!我就是轩辕月的儿子轩辕玉霄。” 耶律云为了这块玉佩,真是豁出去了。

    老板连忙从台子里面走出来,正要下跪,耶律云连忙阻止道:“ 别别别,别向我下跪,这里到处都是耶律楠的人,你是不是想让我被他抓去呀!我差一点死在他的手里,这次要是被他抓去,难逃一死。”

    听到这番话,老板恍然大悟,小声地说:“ 草民愚钝,差一点害了太子殿下。”

    “ 此地不安全,我来这里只是想拿回我的玉佩。”

    老板一听,双手将玉佩奉上,小声地说:“ 太子殿下,这块玉佩现在物归原主。”

    “ 多谢老板,” 耶律云接住玉佩,微笑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赶紧离开这里,别把我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说完,他往回走去,边走边笑,笑完后,对小九说:“ 怎么样?你主子我聪明吧!一文钱没花,就得到了这块玉佩。”

    小九把捂着嘴的手,放了下来,说:“ 主子,奴就不明白了,您干嘛非要轩辕月的东西?”

    “ 留着做纪念呗!”

    “ 干嘛要他的东西做纪念,他又不是您的父亲。”

    “ 因为他是好人,比耶律楠好几倍,” 耶律云说,“ 哦不,好几百倍。”

    “ 您这么讨厌您的父亲,那为什么刚才老板骂您父亲的时候,奴怎么觉得您心里不好受。”

    “ 我心里哪有不好受了。”

    “ 您心里就是不好受,还死不承认。” 小九和主子抬杠。

    耶律云和小九你一句我一句,一边说着,一边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_

    皇宫里面,耶律楠正在欢庆殿,坐在一张圆形的食桌边上,板着一张脸。

    食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还有几个酒壶,还有碗和筷子。

    食桌边上坐着司马荣和耶律辰。

    这时,耶律辰对耶律楠冷冷地道:“ 父皇,这饭菜都凉了,您还在等谁呢?是等儿臣的母后呢?还是等您的新国丈?还是等您的宝贝儿子耶律云?哦不,应该说太子殿下才对。”

    耶律辰是耶律楠的长子,今年十七岁,身穿深蓝色织锦衣服,腰系白色织锦腰带,将乌黑的秀发高高挽起,戴上白玉发冠,插一支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耶律楠本来就不高兴,听到儿子这番话,气得将一只手往食桌上用力一拍。

    食桌被拍得震动一下,其中一个酒壶倒在食桌上,酒水顺着食桌流淌下来。

    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

    “ 辰儿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这样对父皇说话,” 耶律楠严肃道,“ 当初父皇把太子之位传给云儿,父皇知道你心里一直不痛快。”

    耶律辰气愤地说:“ 是,儿臣心里的确不痛快,耶律云不就是死了一个母亲嘛!您对他百般宠爱,把原本属于我的都给了他,而我什么都没有。” 说到这,他流下眼泪,接着说:“ 父皇,儿臣对您百依百顺,一直都孝顺您,可您却偏心,只喜欢耶律云,这几年来,耶律云从未叫您一声父亲,您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 住口,” 耶律楠气愤地说,“ 你说够了没有。”

    这时,司马荣劝说道:“ 好了好了,俗话说父子没有隔夜仇,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生分。” 刚说完,耶律楠问司马荣:“ 荣儿,你父亲为何不来?朕早就派人去通知了,到现在都不来,莫非还在因为上次的那一巴掌生朕的气?”

    “ 陛下,父亲哪有那么小气,父亲现在是向阳王了,俗事缠身,忙得很,哪有空呀!” 司马荣娇滴滴地说。

    “ 忙得很?” 耶律楠严肃道,“ 这大过年的都这么忙,那朕就把向阳城收回,让他当个奴才。” 话刚说完,就在这时,司马笑天走了进来,说:“ 那微臣要感谢陛下收回向阳城。”

    看到司马笑天走了进来,耶律楠责怪道:“ 这段日子你都干嘛去了?搞到现在才过来。”

    “ 微臣去了家乡。”

    “ 你没去向阳城?”

    “ 向阳城在边疆,太远了,微臣不想去。”

    “ 想不想去随你,” 耶律楠说,“ 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今夜是除夕夜,朕通知你过来,是一起吃年夜饭的,过来坐吧!”

    “ 微臣还是站着吧!”

    “ 哪有吃饭站着的,朕命令你坐下。” 耶律楠严肃道。

    “ 是。” 司马笑天走到食桌旁边坐了下来。

    司马笑天坐下后,耶律楠对站在身旁的戚勤说:“ 戚勤,去东宫看看太子有没有回来?要是回来了,把他带过来。”

    “ 陛下,要是太子殿下不愿意过来怎么办?” 戚勤问。

    “ 那你就别回来了。” 耶律楠严肃地说。

    “ 奴知道了。” 戚勤说完,往门外走去,刚走了几步,耶律楠连忙说:“ 等等。”

    “ 陛下,怎么了?” 戚勤转过身问。

    “ 太子心肠软,如果他不愿意过来,你就用苦肉计。”

    戚勤说:“ 是。” 然后转身离开了。

    戚勤走后,耶律楠对耶律辰说:“ 辰儿,你去把你母后叫过来。”

    “ 母后三年前就出家了,父皇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她住在寺庙,父皇还是别去打扰她。” 耶律辰说。

    ___________________

    东宫里面,耶律云躺在床榻上,拿着玉佩,边看边对小九说:“ 玩了一整日了,快累死我了,我想休息了,你下去吧!”

    “ 奴告退。” 小九说完,正要往门口走去,就在这时,戚勤走了进来,说:“ 太子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耶律云连忙从床榻上坐起来,把玉佩塞到腰间,问道:“ 怎么了?”

    “ 陛下让奴带您去欢庆殿,一起享用年夜饭。”

    “ 我已经吃过了,你回去吧!”

    “ 要是殿下不去,奴就要被赶出宫,奴都这把年纪了,要是被赶走,奴还能干什么?您就可伶可伶奴吧!” 戚勤说完,双膝下跪,使劲地磕头,把头磕得 “ 碰碰 ” 响,额头都快溅出血了。

    耶律云连忙穿上靴子下床,说:“ 别磕了别磕了,你额头都出血了。”

    戚勤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磕着头。

    耶律云没办法了,只好说:“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说完,他对小九说:“ 小九,陪我一起去欢庆殿。”

    小九说:“ 是。” 然后跟在殿下身后,往欢庆殿的方向走去。

    这时,戚勤停止了磕头,从地上站起来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边走边用手摸了摸额头,嘀咕一句:“ 痛死我了。”

    ___________________

    欢庆殿里面,耶律楠他们还是坐在食桌边上等待着。

    这时,耶律辰对耶律楠说:“ 父皇,太子殿下太不懂得尊老爱幼,您是长辈,怎么能让您等他呢!” 话刚说完,耶律云走了进来,说:“ 我又没让他等,是他自愿等的,哥哥怎么能埋怨我。”

    听到这番话,耶律辰气急败坏,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愤怒道:“ 耶律云,父皇养育我们,供我们吃穿,对你百般宠爱,你却不知道感恩,还对父皇冷言冷语,真是个不孝子。”

    “ 他对我好,那是因为他害死了我母妃,所以觉得亏欠我罢了。”

    “ 你不就死了一个娘,却得到那么多宠爱,还不满足,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 我宁愿不要这么多宠爱,我只要我母妃活着。” 耶律云说。

    这时,耶律楠气愤地说:“ 够了,今日是除夕,朕只想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个年夜饭。”

    听到这话,耶律云对耶律楠一字一板地说:“ 耶律楠,我是为了戚勤才来的,不是来和你吃年夜饭。” 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 站住,” 耶律楠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走出来,愤怒地说,“ 朕就不相信治不了你。” 说完,他朝着门口大喊一声:“ 来人呐!”

    这时,门口走进来两个守卫,手持长棍,面对耶律楠,其中一个守卫问:“ 陛下,有何吩咐?”

    “ 给朕仗责小九。” 耶律楠恶狠狠地说。

    “ 是。” 两个守卫异口同声地说。

    听到这话,小九连忙双膝下跪,磕头求饶:“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 ”

    小九还没说完,两个守卫连忙走到小九身旁,抓住他的胳膊,把他身体按下来,让他趴在地上,拿着手里的棍子,一棍接着一棍,用力往他屁股上打去。

    小九痛得左一声 “ 啊 ” ,右一声 “ 啊 ” 地惨叫着。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出来。

    这时,耶律云走到耶律楠面前,气愤地说:“ 耶律楠,小九又没犯错,干嘛无缘无故打他。”

    耶律楠愤怒地说:“ 你还敢喊朕耶律楠。” 说完,他对守卫说:“ 给朕狠狠地打,打死小九。”

    听到这话,两个守卫更加用力。

    小九的屁股上已经被打得溅出血了,他哭着哀求道:“ 陛下,饶命啊!饶了奴吧!”

    这时,耶律云走到小九那里,一边推开守卫,一边说:“ 滚开,滚开,别打了,别打了。” 说着趴到小九身上,接着说:“ 要打打我吧!别打小九。”

    看到太子趴在小九身上,两个守卫停下来了。

    这时,耶律楠对司马笑天说:“ 司马笑天,去把太子拉开,继续打小九。”

    “ 陛下,再打下去,小九会死的。” 司马笑天说。

    耶律楠瞪着司马笑天,说:“ 怎么?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

    司马笑天低下头,说:“ 微臣不敢。” 说完,他走到太子身旁,把太子拽起来,让两个守卫继续打。

    这时,耶律云连忙推来司马笑天,双膝下跪,爬到耶律楠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着哀求道:“ 父皇,儿臣求求您,别打小九,别打小九,再打下去,小九会死的。”

    “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喊朕耶律楠?” 耶律楠严肃地问。

    “ 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耶律云哭着说。

    “ 你以后还听不听父皇的话?”

    “ 听,只要是父皇说的,儿臣什么都听。”

    “ 没有朕的准许,还敢不敢私自出宫?”

    “ 不敢了。”

    耶律楠严肃地说:“ 从今往后,给朕好好当你的太子,如果再敢说自己不是太子,朕就扒了小九的皮。” 说完,他对守卫说:“ 都停下来,别再打了。”

    听到这话,两个守卫停了下来。

    这时,耶律云连忙爬到小九身旁,哭着抱歉道:“ 小九,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小九微弱地说:“ 太子殿下,您别哭了,奴不痛,一点都不痛。” 说完,他就晕过去了。

    耶律云以为小九死了,伤心地大哭起来,他一边摇晃着小九的身体,一边喊:“ 小九,你醒醒啊!你怎么啦!小九,小九…… ”

    这时,耶律楠走到耶律云身旁,说:“ 云儿,别哭了,小九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说完,他对守卫说:“ 你们两个把小九搀扶下去,传太医给他医治。”

    两个守卫异口同声道:“ 是。” 然后把小九搀扶着离开了欢庆殿。

    守卫他们走后,耶律云还跪在地上不停地哭着。

    这时,耶律楠对耶律云说:“ 好了好了,别哭了,怎么哭得没完没了。” 说着正要扶起云儿,突然看见云儿的腰间,有一块玉佩露出了一半在外面,这块玉佩很精致,他从未见过,觉得好奇,连忙拿过来看了看,他看到玉佩上刻着一条龙,然后他摸了摸那条龙,说:“ 这玉佩挺好看的。” 说到这,他把玉佩翻过来,看到上面刻着 “ 轩辕月 ” 三个字,他吓得目瞪口呆,然后结结巴巴地问:“ 这……这玉佩……这玉佩从哪来的?”

    耶律云从地上站起来,说:“ 儿臣从街上买的。”

    “ 什么街?”

    “ 长安街,” 耶律云说,“ 父皇,您问这个干什么?”

    “ 这玉佩是轩辕月的,难道他没死?” 耶律楠猜道。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时,司马笑天走到耶律楠面前,说:“ 陛下,当时我们亲眼看见他喝下鸩酒,也是我们亲自下葬的,怎么可能没死?”

    “ 可这玉佩是他的,上面刻着他的名字。” 耶律楠说着,把玉佩递给司马笑天。

    司马笑天接住玉佩,左看右看,然后读道:“ 轩辕月。”

    这时,司马荣走到耶律楠面前,猜道:“ 陛下,或许是轩辕月生前的时候,这块玉佩就已经落入民间了,又或许是民间的人留恋他,故意刻了他的名字。” 话刚说完,司马笑天接上说:“ 陛下,要不微臣陪您去陵墓,看看他的遗体还在不在。”

    “ 不必了,” 耶律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说,“ 朕不想去,朕有些累了,先回寝宫休息了。”

    “ 那这年夜饭…… ” 司马笑天吞吞吐吐道。

    “ 你们吃吧!” 耶律楠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耶律楠走后,耶律云说:“ 本殿下要去看望小九的伤势,这年夜饭你们慢慢享用吧!” 说完,便离开了。

    ___________________

    洛一寒家里,洛飞 、洛一寒 、轩辕玉霄他们围绕着一张四四方方的食桌边上,坐下等待着。

    食桌上摆放着几盘荤菜和素菜,还有四碗饭和四双筷子,还放着一个酒坛子。

    这时,洛一寒对洛飞说:“ 爹,孩儿饿了,孩儿要吃饭。”

    “ 等娘过来一起吃。” 洛飞说。

    听到这话,洛一寒朝着卧房喊道:“ 娘,您在干嘛呢?怎么还不过来,孩儿饿了,孩儿要吃饭。”

    娘说:“ 来了来了。” 她双手拿着两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新衣服,衣服上放着两双新履鞋,从卧房走了出来,来到他们面前,然后对寒儿 、霄儿说:“ 寒儿,霄儿,今夜是除夕夜,娘给你们一人做了一件新衣服和新履鞋,快试试看,看看合不合身。”

    洛一寒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娘面前,拿着履鞋和衣服看了看,问道:“ 娘,这两件衣服和两双履鞋都一模一样,哪个是孩儿的?哪个是哥哥的?”

    “ 小的是你的,大的是哥哥的。” 娘微笑道。

    听到这话,洛一寒拿着小一点的衣服穿上身,然后把旧履鞋脱了,穿上新履鞋,穿好后,把剩下的衣服和履鞋拿给轩辕玉霄,说:“ 哥哥,你也穿上吧!”

    轩辕玉霄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来接住衣服,然后把衣服穿上身,穿好后,正要脱靴子。

    这时,洛一寒又说:“ 哥哥,你这靴子这么好看,还是别脱了。”

    轩辕玉霄一听,对洛一寒笑了笑,然后脱下靴子,穿上新履鞋,穿好后,他双手拿着靴子,说:“ 弟弟,哥哥浑身上下没有值钱的东西,只有这双靴子好看些,哥哥送给你。” 说着把靴子递给洛一寒。

    “ 你送给我了,那你穿什么呀?” 洛一寒问。

    轩辕玉霄看了看脚上的新履鞋,说:“ 哥哥现在有新履鞋了。”

    洛一寒接住哥哥手里的靴子,说:“ 哥哥,我们一起穿吧!我想穿的时候我穿,你想穿的时候你穿。”

    轩辕玉霄微笑道:“ 好,我们一起穿。” 说完,他走到义母面前,双膝下跪,说:“ 义母,您给孩儿做的衣服很漂亮,很合身,孩儿很喜欢,孩儿谢谢您的一片苦心。”

    看到哥哥给娘下跪,洛一寒也连忙走到娘面前,放下手里的靴子,双膝下跪,说:“ 娘,孩儿也谢谢您的一片苦心。”

    “ 快起来快起来。” 寒千千连忙扶起两儿子。

    第十一章2

    这时,洛飞突然对霄儿说:“ 霄儿,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就别这么客气了,都过来吃年夜饭吧!”

    听到这话,他们一起走到食桌那里。

    寒千千和洛飞坐在一方。

    轩辕玉霄和洛一寒坐在父母对面的一方。

    这时,轩辕玉霄拿起筷子,给义父和义母每人夹了一块肉,放到他们碗里,说:“ 义父义母平常操劳,要多吃一点,补补身子。”

    看到哥哥给爹娘夹菜,洛一寒也给爹娘一人夹了一块肉,放到他们碗里,说:“ 爹娘这么瘦,要多吃一点。” 说完,他给哥哥也夹了一块肉,说:“ 哥哥也要多吃一点。”

    轩辕玉霄把碗里的肉,夹到弟弟碗里,说:“ 弟弟也要多吃一点。”

    “ 哥哥要多吃一点。” 洛一寒把碗里的肉,夹到哥哥碗里。

    他们兄弟俩你谦让我,我谦让你,把肉夹来夹去。

    看到这一幕,寒千千和洛飞对视一眼,笑了笑,然后洛飞对两儿子说:“ 好了好了,你们俩让来让去,饭菜都凉了,赶紧吃吧!”

    这时,洛一寒和轩辕玉霄安安静静地吃起了饭。

    洛飞和寒千千也拿起筷子,斯斯文文地吃起了饭。

    过了一会,轩辕玉霄对寒千千说:“ 义母,您做的菜真好吃,孩儿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听到这话,寒千千还没开口,洛一寒却说:“ 哥哥,这些素菜都是野菜,你连野菜都没吃过呀!那你以前吃什么?”

    “ 以前……以前吃得……也是野菜,只是没有义母做的好吃。” 洛一寒结结巴巴道。

    “ 那你爹娘是什么样的人?”

    “ 他们……他们和义父义母一样,都是普通人。” 轩辕玉霄吞吞吐吐地回答。

    看到寒儿和霄儿兄弟情深,洛飞说:“ 寒儿,霄儿,虽然你们俩不是亲兄弟,但如同亲兄弟一样,感情亦是甚好,为父看到你们两兄弟,倒让为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听到这番话,洛一寒说:“ 爹,您还有哥哥呀!怎么没听您提起过?”

    “ 爹和他是拜把子兄弟,就像你和霄儿一样。” 洛飞说。

    “ 那伯父为什么没有来过这里?是不是你们闹别扭了?”

    洛飞摇摇头,说:“ 爹和娘成亲的时候,伯父来过。”

    “ 那时孩儿还没出世呢!” 洛一寒说,“ 现在孩儿都九岁了,伯父怎么不来看侄儿呢?”

    “ 你伯父文武双全,是个武痴,一生钻研武术,不喜欢被打扰,也不喜欢打扰别人,性格怪癖,还是个爱酒如命的人,” 洛飞说,“ 这几年来,为父去看望过他几次,每次去都要带上酒。”

    “ 爹下次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孩儿?孩儿想见见那位古怪的伯父。”

    “ 好,等过完年,爹带你们去看望伯父。” 洛飞说。

    这时,轩辕玉霄问洛飞:“ 义父,伯父住在哪里?”

    “ 住在神仙谷。” 洛飞答道。

    听到 “ 神仙谷 ” 这个名字,洛一寒问洛飞:“ 爹,神仙谷是不是神仙住的地方?伯父是神仙吗?”

    “ 傻孩子,” 洛飞微笑道,“ 神仙谷不是神仙住的地方,只是名字叫神仙谷,不过你伯父和伯母住在那里,倒是自由自在。”

    第十二章

    神仙谷里面,张今雷身穿一身白衣,年龄不超过四十,姿容清冷,宛如天人,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山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又似昆仑美玉,散发着淡淡华彩。

    他拿着长剑,正在后山习武。

    身旁不远处有一把长刀,有一支长枪,还有一条铁链鞭,平放在地上。

    从这些兵器上看来,足够证明他是个武学奇才,精通各种武器。

    刚过年不久,已经是春季,百花盛开,一阵阵风吹来,一股浓重的花香味,扑鼻而来。

    这后山有山有水,景色优美,也很安静,偶尔有几只小鸟 “ 叽叽喳喳 ” ,从他头顶掠过。

    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习武,真是一种享受,要是配上一壶美酒,就是人间极乐。

    他变换着各种招式,一会将长剑伸向前方偏下,左手配着右手动作,伸向后方偏上。

    一会又将左手伸向前方,长剑缩回后方,指向前方,眼睛始终看向剑的方向,左右手动作相配。

    一会将长剑横着划向左右两方。

    一会将长剑画剑圈,整个人向后退步,速度超快。

    一会将长剑指向上方,整个人冲天飞起又倒过来将长剑指向下方,长剑轻轻落地,剑尖插在地面上,整个人头朝下,两脚朝上,倒立几秒后,又翻过来轻轻落地。

    招式千变万化,快如闪电般的速度,让人眼花缭乱。

    几个轮回下去,他脸上汗珠一滴滴往下流,前额发丝已经被汗湿,但他毫不松弛,却越练越起劲。

    突然,他闻到一股酒香味,立刻停止了动作,然后嗅了嗅鼻子,说:“ 怎么会有酒香味,难道是贤弟来了?” 刚说完,他就听到一声:“ 大哥。” 接着看到不远处洛飞向他走了过来。

    洛飞肩挎行囊,一只手拿着一坛酒,一只手拉着洛一寒。

    洛一寒拉着轩辕玉霄,他们一起走到张今雷面前。

    这时,洛飞面带笑容的对张今雷说:“ 每次过来大哥都在后山习武。”

    看到贤弟,张今雷把手里的长剑用力往地上一插,激动的双手搭在洛飞肩膀上,说:“ 贤弟,你可算来了,还以为你忘了大哥呢!”

    “ 你贤弟我隔三差五就来打扰大哥,怎么会忘了大哥呢!我就算忘记吃饭,也不会忘记大哥,” 洛飞开玩笑地说,“ 倒是大哥整天忙着习武,一心钻研武术,都不来落花村看望弟弟过得怎么样。”

    张今雷抱歉道:“ 是是是,大哥知道错了,大哥早就跟你说过,让你搬到神仙谷来住,你又不愿意。” 说着,他看到洛一寒和轩辕玉霄,然后他疑惑地问:“ 贤弟,你上次不是跟大哥说过,你只有一个儿子嘛!怎么又多了一个儿子?”

    这时,洛飞对两儿子说:“ 寒儿,霄儿,快拜见伯父。”

    听到这话,洛一寒和轩辕玉霄同时走到张今雷面前,异口同声地说:“ 侄儿见过伯父。”

    “ 第一次见面,你们来的太突然,伯父没来得及给你们准备见面礼,” 张今雷说,“ 要不这样吧!伯父教你们几招拳脚功夫,将来遇到坏人,可以防身,如何?”

    听到这番话,轩辕玉霄心想:义父说伯父武功高强,精通各种武术,如果我能和伯父学会一身功夫,将来就可以给父皇母后报仇了。想到这,他双膝下跪,双手抱拳,拜师:“ 伯父,听义父说您武艺高强, 侄儿想拜您为师,请您收侄儿为徒吧!”

    看到哥哥给伯父下跪拜师,洛一寒也双膝下跪,双手抱拳,说:“ 伯父,侄儿也想拜您为师。”

    看到这一幕,张今雷吞吞吐吐道:“ 这…… ” 然后看向洛飞。

    这时,洛飞对张今雷说:“ 大哥,寒儿是我的儿子,霄儿是我的义子,你就看在贤弟的份上,收他们为徒吧!”

    “ 收徒可以,” 张今雷开玩笑地说着,“ 不过我可不愿意白收。”

    洛飞把手上酒坛子晃了晃,说:“ 我怎么可能会让大哥白收,从今日起,大哥喝的酒,通通包在我身上,想喝多少都可以。”

    张今雷举起一只手掌,说:“ 君子一言。”

    “ 驷马难追。” 洛飞站到张今雷面前击掌为誓。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细腰以云带约束,挽起半头青丝,轻描黛眉,略施唇红,发间插一支檀香木做的发簪,缓缓地走了过来。

    她的名字叫:易华。从小就体弱多病,年龄三十出头,是张今雷的夫人。

    身旁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孩,相同的粉色衣服。

    这女孩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润红的脸蛋,可爱极了。

    她的名字叫: 张非墨。是张今雷和易华之女,今年八岁。

    易华带着女儿走到张今雷身旁,说:“ 夫君,午饭好了。” 说完,她对洛飞说:“ 小叔子今日可算来了,你大哥天天念叨着你,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叙旧了。”

    “ 最近有些忙,” 洛飞说,“ 大嫂近来身体可好?”

    “ 旧疾缠身,时好时坏。” 易华说。

    这时,张非墨看到地上跪着两个陌生的小男孩,于是走到他们面前,疑惑地问:“ 这两个小男孩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 说着用手捏着洛一寒的脸蛋。

    洛一寒用力把张非墨的手推到一边,生气地说:“ 你干嘛呢!你难道不知道男……男女…… ” 他不知道那句话该怎么说,于是挠了挠后脑勺,想了一会,接着说:“ 男女什么来着?”

    这时,轩辕玉霄接上说:“ 男女授受不亲。”

    “ 对对对,男女授受不亲。” 洛一寒连忙说。

    听到这话,张非墨不高兴地说:“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都是小孩子呢!”

    这时,张今雷对张非墨说:“ 非墨,从今日起,他们就是你的师兄了。”

    “ 我才不要这么凶巴巴的师兄呢!” 张非墨说。

    “ 我还不要你这个师妹呢!” 洛一寒顶嘴道。

    这时,张今雷说:“ 师兄妹之间不可以吵架,更不可以打架。” 说完,他对洛一寒 、轩辕玉霄说:“ 寒儿,霄儿,伯父答应收你们为徒,快起来吧!”

    洛一寒和轩辕玉霄同时站了起来。

    这时,张今雷对洛飞说:“ 贤弟,已经是午时了,我们去吃饭吧!”

    “ 大哥,弟妹还在家中等待我回去,这次我就不留下了。” 洛飞说。

    张今雷一听,不高兴地说:“ 贤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洛飞知道大哥舍不得让他走,于是开玩笑地说:“ 大哥,我两个儿子都交给你了,你还怕我一去不复返啊!以后我来这里的次数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你可别说贤弟啊!你怎么又来了。”

    张今雷知道贤弟在跟他开玩笑,于是便说:“ 我巴不得你住在这里。”

    “ 下次我过来把弟妹也带过来,这次真的不能留下,弟妹会在家里担心的。”

    “ 好吧!既然你非走不可,那我也不强留了。”

    洛飞把酒坛子递给张今雷,说:“ 大哥,寒儿和霄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张今雷接住酒坛子,说:“ 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不过你下次来要多带些酒啊!”

    洛飞微笑地说:“ 好。” 说完,他对两儿子说:“ 寒儿,霄儿,爹要走了,你们要听伯父的话,跟伯父好好学武功,不可贪玩。”

    “ 知道了爹。” 洛一寒说。

    “ 知道了义父。” 轩辕玉霄说。

    洛飞摆摆手,说:“ 大哥再见,寒儿 、霄儿再见。” 说完,他往回去的路上走去,走了一段路又转过身,对他们笑了笑。

    这时,洛一寒把双手举起来,摆摆双手,大声喊:“ 爹再见。”

    紧接着,轩辕玉霄把手举起来,摆摆手,大声喊:“ 义父再见。”

    张今雷也摆摆手,大声说:“ 贤弟慢走,记得下次过来带上好酒。”

    洛飞在前方喊道:“ 知道了,下次送大哥上等的桃花酿。” 说完,他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第十三章

    皇宫里面,耶律楠躺在安神殿的龙床上休息,不一会儿就睡熟了,然后进入了梦境。

    梦境里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慢慢地飘到他的床边上。

    梦境里的耶律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有个人影,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用手揉了揉眼睛,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可那人披头散发,发丝盖住了半张脸,根本看不清相貌,看身形只知道是个男人,他看了许久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于是便问:“ 你是谁?”

    “ 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难道忘了吗?” 男人说。

    男人的声音很恐怖,听得耶律楠毛孔悚然。

    耶律楠很害怕,问道:“ 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把盖住半张脸的头发弄到后面,凶狠地说:“ 耶律楠,你灭我国,杀我的人,我是来向你索命的。” 说着往耶律楠身上扑去,用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这时候,耶律楠终于看清楚他的整张脸,连忙说道:“ 你是轩辕月,不,别杀我,别杀我…… ”

    此时此刻,耶律楠从梦中惊醒,立刻从龙床上坐起来,满头大汗,嘴里一个劲地喊:“ 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

    这时,戚勤连忙跑了过来,急切地问:“ 陛下,您怎么了?”

    “ 朕看到轩辕月了,他就站在朕的身旁,他是来杀朕的,他掐着朕的脖子,他要杀朕。” 耶律楠慌张地说。

    听到这番话,戚勤看了看四周,说:“ 陛下,这里只有您和奴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了,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 不,这不是梦。”

    “ 轩辕月已经死了。”

    耶律楠说:“ 不,他没死,朕刚才明明看到他了,他肯定没死。” 说完,他从龙床上起来穿上靴子,在屋内四周喊道:“ 轩辕月,朕知道你没死,别装神弄鬼吓唬朕,朕不怕你。” 过了一会,没人答话。

    看到陛下精神恍惚,戚勤问:“ 陛下,这里除了您和奴,真的没有人了,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看看?”

    “ 朕又没病,传什么太医,” 耶律楠不高兴地说,“ 你去把司马笑天叫过来。”

    戚勤说:“ 是。” 然后离开了安神殿。

    戚勤走后,耶律楠走到龙床那里坐了下来,然后把放在枕头下面的那块玉佩拿了出来,对着玉佩自言自语道:“ 轩辕月,你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朕刚才明明看见你了,怎么又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做梦?”

    他想着想着,就在这时,司马笑天走了进来,面对耶律楠,问道:“ 陛下找微臣所为何事?”

    耶律楠抬起头,说:“ 司马笑天,朕刚才看到轩辕月了,他是来杀朕的。”

    听到这话,司马笑天吃惊地说:“ 轩辕月难道真的没死?不可能的,陛下会不会看错了。”

    “ 朕也不知道,或许是朕做噩梦了,朕叫你过来,是想让你陪朕去陵墓,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耶律楠说完,从龙床上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司马笑天跟在身后也走了出去。

    ___________________

    他们出宫后,来到了轩辕月的坟墓。

    此时,耶律楠站在墓碑前面,眼睛看着墓碑上的字,心想:轩辕月,如今这天下是朕的,你曾经拥有的一切都是朕的,可朕却希望你活着。

    耶律楠想着想着入了神,这时,司马笑天看到泥土有个坑,于是便说:“ 陛下,这泥土好像被人挖过。”

    听到这话,耶律楠回过神来,走到司马笑天身旁,看了看那个坑,激动地说:“ 这泥土被人挖过,难道轩辕月真的没死?快把洞口盖子打开,朕要下去看看。”

    司马笑天连忙蹲下身子,放下手中的剑,双手不停地扒起泥土,不一会儿,一层泥土被扒到一边,一个四四方方的盖子出现在眼前。

    司马笑天把盖子搬到一边之后,拿起剑,跳到洞口下面,仰起头,举起一只手,说:“ 陛下,把手伸过来,微臣拉住你。”

    耶律楠蹲下身子把手搭在司马笑天的手上,往下一跳。

    洞口里面不见光,黑漆漆的。

    这时,司马笑天从腰间掏出火折子,使劲一吹,火折子顿时点着了。

    他们一直往前方走去,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个石头门。

    耶律楠走到石头门那里,伸出手掌把墙上的其中一块石砖,使劲往里一按。

    石头门缓缓地打开了。

    然后他们走了进去。

    进去后,司马笑天用火折子把里面的火盆全部点着了。

    现在里面亮堂堂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别的东西不显眼,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一口 “ 水晶棺材 ” 。

    这棺材很大很厚,是通明的,能看清里面的一切。

    棺材很凉很凉,像冰块一样冰凉,里面有冷空气在循环,温度很低。

    轩辕月和薛辞躺在里面,就像睡着了一样。

    司马笑天和耶律楠一起走到棺材旁边。

    看到轩辕月和薛辞躺在水晶棺材里,耶律楠心里有些难过,他说:“ 轩辕月真的死了。”

    看到陛下有些难过,司马笑天说:“ 陛下,微臣知道您不希望他死,可您要的是天下,是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您和他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 朕知道。” 耶律楠说完,然后他看着手里的玉佩,接着说:“ 这玉佩到底是谁的?为什么会刻着他的名字?”

    “ 或许是民间的人留恋他,故意刻了他的名字。”

    “ 如果真的是民间的人故意刻的,那倒没事,” 耶律楠猜测,“ 如果不是民间的人刻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玉佩的主人肯定是皇室的人。”

    听到这番话,司马笑天大吃一惊,说:“ 怎么可能,皇室的人不是都已经死绝了嘛!”

    “ 朕也只是猜测。” 耶律楠说完,走到司马笑天面前,把玉佩递给司马笑天,接着说:“ 你去把玉佩交给风将军,让他去查玉佩的主人。”

    司马笑天接住玉佩,说:“ 微臣遵命。” 说完,正要离开,耶律楠连忙说:“ 等一下。”

    “ 怎么了?” 司马笑天立刻问。

    “ 不管玉佩的主人是谁,一定要生擒活捉,不可伤他分毫。”

    “ 微臣知道了,” 司马笑天说,“ 陛下要不要和微臣一起回去?”

    “ 你先回去吧!朕想多待一会。”

    司马笑天说:“ 是。” 然后离开了陵墓。

    第十四章

    长安街上热闹非凡,游人川流不息。

    五名男子手拿着剑,骑着骏马,直往街的那一头奔跑。

    其中一个跑在最前面的男子,就是风将军。

    他们没有穿战袍,只是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别人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要到何处去?

    他们骑着骏马直冲前方,跑了差不多半天街的路程,突然,风将军说了一声:“ 驭!” 马立刻在一个卖金银首饰的货摊那里停了下来。

    这时,他从马背上跳了下去,牵着马往路旁边卖金银首饰的货摊走去。

    身后四名男子是他的属下,也从马背上跳了下去,牵着马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过去。

    货摊老板看到他们走了过来,以为他们是来买东西的,客客气气地问:“ 几位想买什么样的金银首饰?我这里珍珠玛瑙 、翡翠宝石什么都有。”

    听到老板一连串说了一大堆话,风将军有些不耐烦,说:“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

    “ 什么人?” 老板疑惑地问。

    风将军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伸到老板面前,说:“ 这块玉佩的主人。”

    看到这玉佩,老板大吃一惊,心想:这玉佩不是被太子殿下拿走了嘛!怎么在这个人的手里,难道太子出事了?想到这,他问:“ 这玉佩不是被太子拿走了嘛!怎么会在你这?你和太子是什么关系?”

    风将军以为老板口中的 “ 太子 ” 是耶律云,连忙答道:“ 我是太子的人。”

    “ 原来你是太子的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老板说,“ 这玉佩是太子殿下的。”

    “ 这玉佩不是太子的,玉佩的主人另有其人。”

    “ 是太子殿下亲口告诉我的,说这玉佩是他的。”

    “ 他是骗你的。”

    “ 这……我就不知道了。” 老板吞吞吐吐地说。

    这时,风将军身旁的一个属下问老板:“ 那你这些货品是从哪里运来的?”

    “ 鬼街。” 老板回答。

    听到这话,属下对风将军说:“ 大将军,要不我们去鬼街看看。”

    “ 走,去鬼街。” 风将军说完,往马背上一跃而起,牵着马的缰绳,说了一声:“ 驾。” 马立刻冲向前方。

    身后四个属下也上了马,一声 “ 驾 ” ,跟在风将军的后面,离开了长安街,去往鬼街。

    ___________________

    鬼街虽然也热闹,但是没有长安街大,也没有长安街繁华。

    这里卖的东西大多都是假货,但品种却非常多,别的地方买不到的,在这里都能买到。

    在鬼街做生意的人都是来自天南地北,从这点就知道这里特别乱,但也有好处,就是这里消息灵通,不管是打听人也好,打听物品也好,只要来这里一问,就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风将军他们来到鬼街后,牵着马在街上走着,眼睛四处张望,看看这街上有没有卖金银首饰的。

    他们一直往前方走去,突然,风将军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家珠宝店铺,他指着店铺,说:“ 那里好像是家珠宝店铺,过去看看。” 说完,他往店铺走去。

    属下们跟在后面也走了过去。

    风将军走到店铺门口把马绳递给其中一个属下,说:“ 本将军过去便可,你们在门口侯着。”

    属下接住马绳之后,风将军走进店铺里看到各种各样的金银首饰 、珍珠玛瑙 、翡翠宝石,金光闪闪的摆满了台子。

    台子是一张一张分开的。

    每一张台子都放着不同的货品,金归金,银归银,珍珠归珍珠,宝石归宝石,分得清清楚楚,让人一目了然。

    在往里面走,里面有一张柜台,柜台那里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低着头打着算盘,正在计算。

    这男子就是这家珠宝店的老板,他穿得有些奇怪,看他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

    风将军走到柜台那里,用手敲了敲柜台。

    老板抬起头,用外地的口音,笑嘻嘻地问:“ 请问你是来买货的?还是来进货的?我这里什么货都有。”

    “ 我不是来买货的,也不是来进货的,我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 风将军说。

    “ 打听一个人?” 老板疑惑地问,“ 什么人?”

    风将军从腰间掏出玉佩,伸到老板面前,说:“ 这块玉佩的主人。”

    老板接住玉佩看了看,说:“ 这块玉佩是我从观城县芙蓉街的一个叫 ‘ 一号当铺 ’ 店里买来的,当时我看到这玉佩上面刻着皇帝的名字,觉得稀奇才买的,但我知道这肯定是商人为了做生意,故意刻…… ” 话还没说完,风将军连忙把他手里的玉佩拿了过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出门后,他上到马背上,说:“ 去观城县的芙蓉街。” 然后一声 “ 驾 ” ,离开了此地。

    属下们也上了马,一声 “ 驾 ” ,跟在后面也离开了此地,去往观城县的芙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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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城县芙蓉街的街上,逛街的人并不多。

    这街比鬼街小一半的面积,做生意的人也不多,每一家店的距离相隔有些远。

    风将军他们来到芙蓉街之后,减慢了马的速度。

    这时,风将军对属下们说:“ 这街不大,大家四处找找,看看一号当铺在哪?”

    听到这话,属下们东张西望,到处寻找,过了一会,一个属下突然说:“ 大将军,一号当铺在那。” 说着用手指着前方的左边。

    这时,风将军加快了马的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号当铺门口,然后下了马。

    四个属下也跟在大将军的身后来到了门口。

    他们刚下马,风将军就对他们说:“ 本将军去去就来,你们在门口看好马。” 说完,就往一号当铺里走去。

    走进当铺之后,看到一个中年大汉站在柜台那里。

    这中年大汉就是当铺老板,一身黑色布衣裹身。

    这当铺很小,不宽敞,里面光线也不好。

    老板看到一名男子走了进来,连忙问:“ 请问这位来我这当铺要当什么东西?”

    风将军从腰间掏出玉佩,递到老板面前,说:“ 我是来向你打听这块玉佩的主人。”

    老板接住玉佩看了看,说:“ 这玉佩是落花村的两个小男孩的,是他们拿到我这里当的,后来被一个商家买走了。”

    “ 落花村在哪?” 风将军问。

    “ 穿过这条街向右拐,再走半个时辰向左拐,有一条巷子,穿过那条巷子就能看到落花村了。” 老板说完,把玉佩还给风将军。

    风将军接住玉佩,说了一声:“ 多谢。” 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出门后,他对属下们说:“ 走,去落花村。” 然后拿着马的缰绳,一跃而起,跳到马背上,说了一声:“ 驾。” 马直冲前方,离开了此地。

    属下们也上了马,跟在后面,离开了这个地方,去往落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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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按照当铺老板说得方向来到了落花村。

    进村之后,看到两个小男孩正在小溪边抓鱼。

    这两个小男孩正是大宝和小泰。

    这时,风将军从马背上跳了下去,牵着马走到他们身旁,喊了一声:“ 喂!孩子。”

    听到有人喊他们,小泰和大宝同时看向风将军,然后大宝走到风将军面前,用手指着自己,问道:“ 你是在叫我吗?”

    “ 对。”

    “ 叫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大宝双手叉腰,摆起老大的架子。

    风将军从腰间把玉佩掏出来,伸到大宝眼前,问道:“ 你是不是这块玉佩的主人?”

    大宝死死地盯着玉佩看了许久,然后吃惊地说:“ 这不就是我从乞丐身上抢来的那块玉佩嘛!我不是把它当了嘛!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 乞丐?” 风将军疑惑地问,“ 乞丐在哪?”

    大宝伸出一只手掌,说:“ 给我银子我就告诉你。”

    听到这话,风将军从腰间掏出一片金叶子,砸到大宝胸膛,瞬间掉到地上。

    大宝从地上捡起金叶子,死死地盯着不放,结结巴巴道:“ 这……这是金子。”

    听到 “ 金子 ” 两个字,小泰连忙跑到大宝身旁拍起马屁:“ 老大,这人给你送金子来的,你的运气真好,这下你发财了。”

    这时,风将军对大宝说:“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乞丐在哪了吧!”

    大宝连忙点头说:“ 可以可以,我这就带你们去。” 说完,他和小泰一起带着风将军他们往洛一寒家里的方向走去。

    风将军他们为了找这块玉佩的主人,从辰时就出发,一路追查到这里,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已经快整整一天了,他们滴水未进,身心疲惫,跟着大宝和小泰来到了洛一寒家门口。

    这时,大宝和小泰推开院子的围栏,走进院子里。

    风将军他们把马拴在了门口的树枝上,然后走进院子里,看到院子里有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弯着身子,正在把今日酿好的酒往堂屋里搬。

    这男子正是洛飞。

    院子里摆放着几十坛酒,都是他今日酿的。

    这时,大宝喊了一声:“ 洛大叔,你儿子呢?”

    听到这话,洛飞把手里的酒放回原处,抬起身子看向大宝,说:“ 我儿子不在家,你找他有什么事?”

    “ 不是我找他,是这位大叔找他。” 大宝说着,用手指着风将军。

    这时,洛飞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风将军,问道:“ 请问你是哪位?找我儿子有什么事?”

    风将军走到洛飞面前,把手里的玉佩伸到他眼前,严肃地说:“ 把玉佩主人交出来。”

    “ 什么玉佩主人?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洛飞一头雾水。

    这时,大宝对洛飞说:“ 就是你儿子带回来的那个乞丐。”

    听到这话,洛飞心想:乞丐?难道是霄儿?然后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站在他前面的这个陌生男人,心里一大堆疑问:这人手拿长剑,应该是个江湖人士,为何要找霄儿?看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像是个好人,他和霄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想着想着入了神,半天没说一句话。

    风将军看到眼前这个人死死地盯着他,也不作声,让他有些反感,不高兴地说:“ 你儿子带回来的那个乞丐在哪?把他交出来。”

    这时,一个属下对风将军说:“ 大将军,别跟他废话了,进屋搜。”

    听到 “ 大将军 ” 三个字,洛飞连忙说:“ 原来你们是朝廷的人,我家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听到这话,风将军严肃地说:“ 有没有先搜了再说。” 说着把玉佩塞到腰间,然后往堂屋走去。

    四个属下气势汹汹地跟在身后也往堂屋走去。

    正在卧房的寒千千,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连忙从卧房走了出去,边走边说:“ 夫君,谁在院子里吵闹?” 刚说完,她就看到风将军他们气势汹汹地走进堂屋。

    进屋后,风将军对属下们说:“ 给我搜。”

    四个属下异口同声道:“ 是。” 然后在堂屋 、卧房 、后厨到处寻找,到处乱打乱砸。

    堂屋里放的那些酒坛子 、食桌 、椅子被他们砸得粉碎,酒水流淌满地都是。

    看到这一幕,寒千千连忙问:“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刚说完,洛飞从院子里进了堂屋,然后对风将军说:“ 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家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能在百姓家里乱打乱砸,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在这时,四个属下走到风将军身旁,其中一个属下对风将军说:“ 大将军,卧房 、后厨都已经找过了,都没有。”

    这时,洛飞气愤的对他们说:“ 我早就跟你们说过,我家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现在你们搜也搜了,可以滚了吧!” 说着用手指着门外,意思是让他们滚出去。

    听到这番话,风将军怒气冲冲地走到洛飞面前,用手拎着他的前胸衣服,愤怒道:“ 你把乞丐藏在哪里?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把你这卧房给拆了。”

    “ 我已经跟你说了,我家里没有乞丐。” 洛飞早就猜到他们找的是霄儿,但他就是死活不说。

    看到夫君被这些坏人欺负,寒千千连忙跑到风将军身旁,抓住他拎着夫君衣服的那只手,在他手上边打边说:“ 你放开我夫君,你们这些当官的怎么这么蛮不讲理,随便欺负老百姓。”

    风将军本来就很生气,现在被这妇女打来打去,他忍无可忍,一脚把寒千千踹倒在地。

    看到夫人被踹倒在地上,洛飞气急败坏,抬起拳头就往风将军脸上打去。

    风将军反应很快,连忙用手里的长剑一档,这一拳并没有打到他脸上。

    紧接着,风将军抬起脚,一脚把洛飞踹飞几米外,然后 “ 扑通 ” 一声摔倒在地。

    洛飞不会武功,只是个普通人,被风将军这一脚踹得半天爬不起来。

    看到夫君被风将军踹倒在地,寒千千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风将军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衣服,把他往门外推,边推边骂:“ 你们这些欺负老百姓的狗官,给我滚出去,给我滚…… ” 话还没说完,风将军拔出剑往她身上狠狠一刺,然后拔出来,接着一脚把她踹飞几米外。

    寒千千被踹得 “ 扑通 ” 一声,摔倒在地,动弹不得,伤口不停地流血,嘴里吐了一口血。

    看到夫人被刺了一剑,洛飞连忙爬到夫人身旁,喊道:“ 夫人,夫人…… ” 边喊边把她扶坐起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并且用手捂住正在流血的伤口,边流泪边说:“ 夫人,坚持住,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大夫,我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正要把她横抱起来。

    这时,寒千千用全身力气推着夫君,奄奄一息地说:“ 夫君,快走,别管我,他们都是……杀人恶魔,快走,快…… ” 话还没说完,已经断气了,推夫君的那只手,落在了地上。

    洛飞一边摇晃着夫人的身体,一边哭着喊:“ 夫人,夫人,你醒醒啊!夫人,夫人…… ”

    这时,风将军用手上那把血淋淋的剑,指着洛飞,恶狠狠地说:“ 把乞丐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你就下去陪你的夫人吧!”

    听到这话,洛飞把夫人平放在地上,然后从地上拿起一块木板,站起来就往风将军面前跑去,打算用木板砸他,边跑边骂:“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我跟你拼了。” 刚跑了几步,风将军身边的其中一个属下拔出剑,砍在了洛飞身上。

    洛飞瞬间倒地身亡,血不停地往下流。

    这时,站在院子里的大宝和小泰,看到这些官兵杀人了,连忙往院子外跑去,边跑边喊:“ 杀人啦!官兵杀人啦!官…… ” 刚跑了几步,话都没说完,风将军连忙走出堂屋,立刻从腰间掏出两支飞镖,这时,腰间的玉佩掉在了地上。

    风将军掏出飞镖后,将两支飞镖一起射出去,飞镖 “ 嗖 ” 地一声往大宝和小泰的身上飞去。

    飞镖就像射箭一样的速度,插在大宝和小泰身上。

    大宝和小泰同时倒地身亡。

    他们死后,其中一个属下对风将军说:“ 大将军,我们杀了人,现在该怎么办?”

    风将军把剑放到剑鞘里,说:“ 天已经黑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 那玉佩的主人还要不要继续寻找?”

    “ 他们都死了,线索已经断了,如何寻找?” 风将军说,“ 先回宫再说。”

    这时,另一个属下问风将军:“ 大将军,没有找到玉佩主人,您回去怎么向陛下交代?”

    风将军严肃道:“ 就说玉佩主人死了不就行了。” 说完,他往院子外面走去。

    四个属下跟在身后也走了出去。

    出去后,他们各自骑着马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