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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瑶迦看到丈夫身上带伤,心慌意乱之下扑通一下就给宋青书跪下了:“元帅,你放了他吧,刚才你答应……”

    t陆冠英见状怒道:“你干嘛跟这个金国鞑子下跪?我陆冠英顶天立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用你去求他。”

    t程瑶迦心中一急,连忙解释道:“陆郎,你误会了,元帅他并非是坏人。”说完又急忙看向宋青书:“陆郎他一时情急才胡言乱语,还望元帅不要往心里去……”

    t她还没说完,就被宋青书打断道:“此事我自有分寸,麻烦夫人先到隔壁房间休息一下,我有些话想对尊夫说。”

    t“元帅!”程瑶迦急道。

    t宋青书对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的。”

    t得到了他的保证,程瑶迦这才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

    t“你究竟对瑶迦做了什么!”看到妻子和宋青书对话的神情,陆冠英心中疑窦大起,等妻子关上房门后,他再也忍不住,开口问道。

    t宋青书端起茶吹了吹,听到他的话不禁轻笑一声:“我对尊夫人做的事情可多了,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t和程瑶迦搂搂抱抱,还脱了她的衣裳,又一件件给她穿好了,整个过程中难免会产生些肌肤之亲,这样算起来,自己也不算说假话,的确和他妻子做了不少事情。

    t陆冠英听得目眦欲裂,浑身发抖地怒视着他:“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只会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欺负她。”

    t“见不得光?”宋青书摇了摇头,“我做那些事情可都是正大光明的做的,尊夫人也没见怎么反对啊。”

    t程瑶迦为了民族大义,宁愿牺牲自己的清白,任由他轻薄,因此严格说起来,宋青书这句话也是事实。

    t“你!”陆冠英气得浑身发抖。

    t“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了,我究竟对你妻子做了什么,等将来你自己问她,现在我有事情要问你。”宋青书将茶杯放回桌上,站起来走到了他面前。

    t“呸!”陆冠英唾了一口浓痰,冷笑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金国鞑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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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宋青书往旁边轻轻迈了一步,便躲开了他的唾液攻击:“你这人恶不恶心,这么大了还到处乱吐口水。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现在这年纪痰就这么浓,很显然身体有了不少毛病,别弄得你妻子年纪轻轻就守寡啊。”

    t“我#¥%#!*!”陆冠英被他的毒舌弄得肺都快气炸了,可是一时间却想不到该如何反驳。

    t“你们这次出使扬州,和李可秀接触过没有?”对程瑶迦大可怜香惜玉,对一个臭男人,宋青书可没那么好的耐心,开门见山地问道。

    t“哼!”陆冠英冷哼一声,直接扭过头去,对他来个一问三不知。

    t“你们是不是已经和李可秀达成了什么共识?”宋青书问话的时候,紧紧盯着他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中分析出什么,只可惜陆冠英依旧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而且这次连哼都吝啬哼一声。

    t又问了数个问题,陆冠英连嘴都不曾张开过,宋青书倒也并不意外:“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子了。”

    t陆冠英傲慢地扫了他一眼,终于开口了:“有什么严刑拷打尽管用来,我若是皱一皱眉头,就不是英雄好汉。”

    t“严刑拷打?”宋青书面色古怪,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对你用刑的,若是在你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到时候怎么和尊夫人交代?”

    t听到他又提起妻子,陆冠英怒道:“不许你再提她!”

    t宋青书微微一笑,眼眸开始变得漆黑如墨:“看着我的眼睛,对,就这样……你们南宋使团和李可秀究竟商谈到什么地步了?”

    t陆冠英浑身一颤,眼神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喃喃答道:“我们……我们只是对外作幌子的,真正的使节另有其人,和李可秀接触的也是他们,我并不清楚谈到什么地步了。”

    t宋青书悚然一惊,原来南宋方面耍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难怪之前我还奇怪来着,金、清两国派的使臣都是宰执大臣级别的人物,足见对李可秀的重视,为何南宋方面只派一个区区枢密院都承旨,哪里对李可秀表明了半分诚意?

    (本章未完,请翻页)t“真正的使节是谁?”宋青书急忙问道。

    t陆冠英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t宋青书眉头一皱,继而换了一个问题:“那真正的使节落脚的地方在哪里?”

    t“玉……玉清观。”明显看得出陆冠英脸上露出挣扎之色,哪怕他如今神志不清,也意识到这个秘密决不能对外吐露。

    t“玉清观?”宋青书站在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明的使者安顿在佛寺中,暗的使者却隐藏在道观内,倒是好算计。

    t“来人,将他押下去,好生看管。”宋青书吩咐侍卫进来,将陆冠英拖了出去。

    t隔壁的程瑶迦一直心系丈夫的安全,听到动静急忙跑了出来,抓着陆冠英的手臂摇晃起来:“陆郎,陆郎,你怎么了?”

    t只可惜那些金国兵丁并不会听她的命令,依然毫不犹豫地架着陆冠英消失在园子里。

    t程瑶迦无奈之下,只好跑到宋青书面前:“元帅,陆郎究竟怎么了,你答应过我不伤害他的……”还没说完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本就性子软弱,之前脑中存着民族大义,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与宋青书周旋,可如今看到丈夫双眼紧闭,生死不知的样子,心中的害怕与惶恐再也抑制不住,泪水簌簌地就落了下来。

    t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宋青书倒也有几分歉意,下意识伸出手指去擦拭她脸颊的泪痕。

    t当他的手指触及脸上的肌肤,程瑶迦浑身一颤,急忙后退数步,一脸惊骇地望着他。

    t宋青书刚才只是情不自禁的动作,看到她那般强烈的反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孟浪了,这种事情越解释越尴尬,索性直接岔开话题:“放心吧,陆少庄主没什么事,只是刚才闯府的时候真气耗尽,再加上精神紧张,晕过去了而已,休息一晚就好了。”

    t得知丈夫无恙,程瑶迦这才松了一口气,犹豫片刻,试探地问道:“不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了?”

    t“既然陆少庄主晕过去了,那你也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明日一早,我再派人送你们出去。”宋青书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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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啊,在这里休息一晚?”程瑶迦面露难色,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之前不是说等到晚上就……就放我们走的么?”

    t宋青书笑道:“我的确是这么说过,可是那个时候只有你一个人,现在尊夫公然冲撞钦差大臣的行辕,我总得和清国那边的钦差沟通一下,做好他的工作,不然私下放了你们,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t“啊,”程瑶迦一张小嘴微微张开,满脸都是担心之色,“那万一清国那边不同意放怎么办?”

    t“是有些麻烦,大不了我私下对他做些利益让步,我相信他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的。”宋青书答道。

    t“这样会不会让你牺牲很大?”程瑶迦迟疑地问道,心地善良的她总觉得亏欠了对方很多。

    t宋青书一脸玩味地盯着她娇嫩的容颜:“怎么,难道你想报答我?”

    t程瑶迦脸蛋儿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元帅对我们夫妇的恩情,瑶迦愿意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t宋青书故意皱起了眉头:“夫人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啊,我帮了你你不仅不谢我,反倒咒我,这是几个意思啊。”

    t程瑶迦有些慌了,急忙摆手道:“我哪有咒你啊?”

    t“你说做牛做马报答我,可是我又不耕田,要牛马干什么?我现在堂堂的金国最高统帅,结果你让我下辈子当个耕地的农民,这不是咒我是什么?”宋青书嘴角扬起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t程瑶迦顿时噗嗤一笑,事到如今她哪还不明白对方是故意打趣自己,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宋青书的眼光,吓得芳心一乱,急忙又低下头去,细声细气地说道:“元帅,你这人总爱故意开这种玩笑。”

    t宋青书被她娇羞的神情弄得心中一乐,笑道:“就算夫人没有咒我,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这人并不信佛,来生啊下辈子啊什么的,未免太虚无缥缈了,夫人说下辈子再报答我,未免太没诚意了。”

    t“那……那你想怎么样?”不知为何,眼前这人虽然外貌粗犷,离

    (本章未完,请翻页)玉树临风样貌俊朗之类的词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程瑶迦发现和他聊天起来会非常开心,不像平日里和丈夫在一起那么拘谨。

    t而且和他说话,自己的心总是砰砰直跳,仿佛回到了当初牛家村丈夫像她求亲时的感觉,尽管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可总是不自觉地和他聊了起来。

    t“下辈子太远,要不然改成这辈子吧。”宋青书笑嘻嘻地盯着她。

    t“这辈子?”程瑶迦心头一跳,心想这怎么可以,自己如今已是有夫之妇,又岂能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t“这辈子妾身已经罗敷有夫,恐怕不便对元帅应承什么?”程瑶迦咬着嘴唇说道。

    t“夫人的意思是下辈子没嫁人,就可以对我以身相许了?”宋青书顺着她的话说道。

    t程瑶迦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t“那夫人是什么意思呢?”宋青书步步紧逼地追问道。

    t“我……”程瑶迦一时有些语塞,想来想去只能说道,“不知元帅想我这辈子怎么报答?”

    t她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对方说出一些过分的要求,自己凭着当一个忘恩负义之人,也决计不能答应下来。

    t“我想……”宋青书故意拉长了语调,将程瑶迦的心都钓了起来,良久过后才继续说道,“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夫人吧。”

    t“那……那好吧。”程瑶迦暗暗松了一口气,尽管隐隐觉得对方将来提的要求肯定不那么容易办到,可是能将眼前这一关混过去,那也是极好的,大不了等救出陆郎之后,自己夫妻俩回到江南,再也不踏足中原一步,不和他打交道就是。

    t宋青书知道逗弄得她差不多了,再这样继续下去,以程瑶迦大家闺秀的性子,真被弄翻脸了就不好了:“你先到房间歇息吧,我过去西院找索额图,这边的事情知会他一声。”

    t“啊?我到你房中歇息?”程瑶迦心想这怎么行,若是和他住在一起,就算对方不对她做什么,瓜田李

    (本章未完,请翻页)下,自己的名声也全毁了。

    t“我是让你到隔壁房间休息啊,”宋青书指了指自己卧室旁边的房子,“早已吩咐府里的丫鬟给你收拾好了。”

    t程瑶迦顿时大窘,原来对方真的如此君子,倒是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t宋青书突然又笑了起来:“当然,如果夫人愿意到我房间来,我也是欢迎之至!”

    t程瑶迦终于受不了他的打趣,红着脸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回了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整个人背靠在门上,胸脯急剧起伏不定。

    t望着程瑶迦提着裙摆小跑的背影,宋青书不禁想到李煜和他的小姨子偷情时写下的那首词: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简直神似啊。”宋青书笑了笑,这才转身往西院那边走去。

    宋青书来西院当然不是为了跟索额图商量什么放走程瑶迦夫妇的事情,他如今身为金国朝堂第一人,要想放走两个人,哪怕其中一个人是刺客,又何须对其他人解释?

    他来西院当然是为了救双儿而来,原本他是打算直接找索额图索要双儿的,以他的推测,索额图如此圆滑之人,绝不会为了一个已死的结义兄弟韦小宝,而选择得罪一个如今在金国正炙手可热的结义兄弟,自己索要,他多半会将双儿当个顺水人情送给自己。

    不过官场上有个规矩,来而不往非礼也,对方赠送自己一个女人,他理论上需要投桃报李将程瑶迦回赠对方。

    宋青书当然不愿意牺牲程瑶迦,思来想去,他都觉得直接索要未免太麻烦,索性就选择了更粗暴的方法——跑到西院去把双儿救出来。

    一路潜入到西院,找到白天踩点的那间屋子,见四下无人,宋青书有如一只狸猫一般毫无声息地翻进了窗子。

    谁知道刚一落地,眼前就闪过一道寒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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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书急忙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必杀一剑。只见双儿一脸寒霜地手持利剑刺过来,他不由大奇,心想双儿现在武功高到这种地步了么,自己分明已经极为小心了,居然还是惊动了她?

    他又哪里知道,双儿素来蕙质兰心,心细如发,虽然白天得到了索额图的保证,只不过如今身陷敌营,她又哪敢全盘信任对方。因此她特意在门窗上系着一条丝线,另一端系在她手上,这样只要有人进来,她就能第一时间发现。

    看到宋青书躲过了她志在必得的一剑,双儿不由大惊,她从对方刚才的身法马上分析出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下意识张开嘴想惊动外面的侍卫来帮忙,毕竟索额图如今明面上还是和她一伙的。

    看到她要张嘴,宋青书就暗暗叫糟,若是惊动了其他人,那今天可就不好收藏了,此时他非常后悔自己进来时为何忘了摘下唐括辩的面具。

    宋青书身形一闪,瞬间就出现在了双儿身边,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的惊叫声堵了回去,另一只手则按在她肩头,将她整个人压到了旁边墙上。

    感受到男人强烈的压迫,双儿心中大骇,急忙挣扎起来。感受到她盈软柔韧的娇躯在自己怀中扭来扭去,宋青书身体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双儿浑身一僵,接着挣扎得更厉害了。

    “双儿,是我!”宋青书看到她一脸惊慌之色,顿时心疼不已,急忙扯下了面具,恢复了原本面貌。

    听到他的声音,双儿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当看清宋青书的样貌之时,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彩,紧接着泪花就泛了出来。

    宋青书急忙松开了她的手,不停地替她擦拭脸蛋儿上的眼泪,慌忙地问道:“双儿,是不是宋大哥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双儿摇了摇头,一下子扑倒了他的怀里,将他紧紧地抱住,哽咽地说道:“不是,宋大哥,我是太高兴了。”

    宋青书心中怜意大盛,再也忍不住,捧着她的脸蛋儿就亲了下去。

    双儿嘤咛一声,仿佛浑身骨头都融化了一般,整个人都瘫软在了他怀中。

    良久唇分,双儿红着脸轻轻捶了宋青书胸膛一下,娇羞无限地说道:“讨

    (本章未完,请翻页)厌,才一见面就欺负人家。”

    宋青书大呼冤枉:“这也叫欺负么,真想欺负你的话,就直接将你抱到床上去了。”

    出乎宋青书意外,双儿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表情,反而笑盈盈地望着他:“宋大哥,这么久没见,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这么好色!”

    “你既然说我好色,那我就色给你看看。”宋青书故意扮出一副大灰狼的样子,饥肠辘辘地往她扑了过去。

    “不要~”双儿娇笑一声,一把推开他,绕着桌子躲了起来。

    不过宋青书如今的轻功何等了得,只是一步,便又重新将双儿一把抱住。

    “来,让相公再亲一个。”宋青书又向她脸上吻去。

    双儿被他亲的咯咯直笑,不过她素来心细,还记得索额图与她的约定,一边躲闪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宋大哥,等会儿索额图要过来,此处恐非久留之地。”

    宋青书这才清醒过来,讪讪笑道:“幸亏双儿提醒,不然被索额图撞破了,事情还真有些麻烦,我们快走吧。”

    说完搂着双儿便往外走去,双儿急忙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宋青哈一笑,抱着她几个纵越,便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东院。

    “这里不是金国使臣所住的地方么?”双儿奇道。

    “我就是那个金国使臣啊。”看到双儿一脸疑惑,宋青书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好双儿,等会儿我再慢慢和你解释。”

    刚才宋青书离去后,想到此事关系着丈夫的安危,程瑶迦哪里睡得着?她一直坐在窗边等着宋青书回来,不过担心被人看去了误会,因此只是将窗户开了一个小缝,时不时往园子门口所在方向打量。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程瑶迦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正想去询问结果如何,可是忽然看到了宋青书怀中居然抱着一个女子回来!

    她急忙收回了脚步,仔细望了过去,因为角度问题,她此时无法看清宋青书的脸,不过他这身衣服却是认得的。

    “哼,说得倒是好听,结果是跑去找其他女人去了。”程瑶迦郁闷地坐回到了椅子上,烦躁地揉着手里的丝巾。

    (本章未完,请翻页)有心过去打听丈夫的事情,可是刚才的情形对方和那女子那般亲热,自己此时过去多么地尴尬啊。

    她犹豫这会儿功夫,宋青书已经将双儿抱回了自己房间。

    “双儿,这段日子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你的音讯?”宋青书抱着双儿一刻也不愿意分开,就这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以这般大胆的姿势被他搂着,双儿难免有些羞涩,不过这里毕竟不是京城那种人人知道自己是韦小宝遗孀的地方,再加上她也十分享受这种整个人缩在他怀里的感觉,因此小脸虽红,却就这样由着他了。

    “是这样的,当初你被神龙岛教主夫人……”

    过了一会儿,宋青书终于知晓了她这段时间的行踪。

    原来当初宋青书被苏荃带走,双儿则带着豹胎易筋丸去洞庭湖找毒手药王研制解药,后来宋青书刺杀康熙失败的消息传来,她简直是悲痛欲绝,正要回京城找康熙报仇,只可惜她得到的消息太晚,等她路至中途,又听到了宋青书当上金蛇王的消息。她惊喜之余却不愿意跑到山东面对他那些女人,思来想去就南下回嘉兴拜祭当年庄家遇害的众人,然后又去看望了庄三少奶奶。

    和庄三少奶奶隐居了一段时间,听闻吴之荣出任了扬州知府,她便决定来扬州找吴之荣报当年庄家之仇,接着就遇到了宋青书。

    “千里有缘来相会,古人诚不我欺也!”宋青书感叹之余,搂着双儿说道,“双儿,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了,这次是刚好碰到我和索额图,如若不然,你可就凶多吉少了。”

    听到他的话,双儿顿时眼圈一红,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扑通一下跪在了他面前:“宋大哥,双儿想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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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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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书大吃一惊,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双儿快起来,你想做什么事情,宋大哥又岂有不应允之理?”见她脸颊上泪水不断流下,伸出手指,不停地替她擦拭起来。

    双儿摇了摇头:“这件事为难得很,可是我我不能不求你。”

    宋青书左臂搂住她腰,道:“越是为难的事,我给你办到,越显得我宠爱我的好双儿。什么事,快告诉我吧。”

    双儿苍白的脸上微现红晕,低声道:“宋大哥,吴之荣那个狗官是我的大仇人,庄家的老爷、少爷数十口人命都是他害死的。我我想杀了他为庄家上上下下报仇,可是你们金国和清国是兄弟之国,你若是杀了他,很可能影响两国邦交,到时候你在金国朝廷恐怕也会被政敌趁机攻讦,若是害得大哥的官做不成,双儿可就成了大罪人了。”

    宋青哈大笑起来:“我还道是什么为难的事呢,莫说区区一个扬州知府而已,就算双儿你要杀索额图,杀皇帝,我都依你。”

    双儿顿时惊喜交加:“真的么?杀了他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宋青书摇了摇头:“若是用官场正规手续杀他,的确有些麻烦,不过我们骨子里却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快意恩仇,什么时候需要那么麻烦?不过有一点需要提前说好,我替你办这么为难的事情,双儿你准备怎么谢我?”

    双儿哪还猜不出他的心思,顿时满脸飞红,又喜又羞,转过了头,低声道:“宋大哥待我这样好,我我这个人也早就是你的了。你你想我怎么谢,我我都依你”说着低下了头去。

    见她婉娈柔顺,宋青书心中怜意大盛,搂着她的纤腰说道:“倘若你此刻杀他,这仇报得还是不够痛快。我让你带他去庄家,教他跪在庄家众位老爷、少爷的灵位之前,让三少奶奶她们亲手杀了这狗头,你说可好?”

    双儿觉得此事实在太好,只怕未必是真,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他,不敢相信,说道:“宋大哥,你不是骗我么?”

    宋青书笑道:“我为什么骗你?这狗官既是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了。既然要报仇,那就应当报得酣畅淋漓才对,只要小双儿真心对我好,那比世上什么么都强!”

    双儿心中感激,靠在他的身上,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好双儿,你再哭就哭成个小花猫了,若是将你这双美丽的眼睛哭肿了,可不得心疼死我啊。”宋青书捧着她的脸蛋儿,手指替她温柔地擦拭起来。

    双儿顿时破涕为笑,一边用袖子擦拭脸颊上的泪痕,一边说道:“宋大哥你真的和小宝好像,想都不用想一长串甜言蜜语就出来了。嗯,唯一的一点不同,小宝没读过书,所以言辞间要粗俗些。”

    听她自然而然提起韦小宝,宋青书心中忍不住有了一丝吃醋的感觉,看来她还是忘不了那人,也不知道在她心中,我们谁更重要一点?

    突然现宋青书沉默不语,双儿心头一跳,慌忙说道:“宋大哥,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的,你别生气。”

    宋青书双手插入她的腰侧,将她牢牢搂在怀中,哈哈笑道:“双儿你多虑了,若是你从此将他抛诸脑后,又哪还是我喜欢的那个重情重义的小双儿呢。”

    “宋大哥”被他这般亲密地搂在怀里,鼻尖闻到的尽是男子的阳刚气息,双儿不禁想到当初在燕京城中对方偷偷摸进自己闺房,两人瞒着丫鬟在被窝里耳鬓厮磨的情形,不由身子骨都酥了起来。

    感受到怀中佳人柔若无骨,宋青书也是心中一荡,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好双儿,我可不可以”

    双儿羞得满面通红,将头埋在他胸膛里,瓮声瓮气地答道:“我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你想想干什么就就干什么,不用不用问我。”

    宋青书不由大乐,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两人久别重逢?宋青书仿佛一头猛虎出匣扑在了双儿身上,双儿本来性子就柔顺异常,今天又因为吴之荣的事情,对宋青书爱意大盛,到了床上过后简直是千依百顺,让宋青书享尽了人间艳福。

    程瑶迦在房中犹豫良久,终究还是对丈夫的担心占据了上风,她鼓起勇气从隔壁过来,本想着问完结果就走,绝不打扰房间里的二人。

    结果刚走到门口,房中就传来了让她面红耳赤的仙乐,程瑶迦嫁人多年,又岂会不知道里面现在正在生什么?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啐了一口之后慌不择路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直到关上房门,她那纷乱的内心依然没有平静下来。

    “那女子真不害臊,居然叫得这么大声。”程瑶迦急忙倒了一杯凉茶来喝,这才稍稍镇定下来。她性子极为害羞,再加上从小又是养在深闺之中,接受的都是传统教育,因此非常不能理解对方这么大胆的行为。她成亲过后,就算是和丈夫亲热之时,也是咬牙苦忍,顶多轻哼两声,绝不敢像这般尽情释放自己的情绪。

    不过她这倒是误会双儿了,双儿根本不知道隔壁还住着一个女人,若是知道,恐怕也会和她一般咬牙苦忍,绝不敢这般肆意妄为。

    墙壁似乎不存在一般,隔壁的声音越清晰地传了过来,程瑶迦听得玉颊烧,芳心狂跳,急忙跑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这才稍微好受了些。

    此时园子里看押6冠英的牢房,两个金国士兵跑过去换班,交接的时候忍不住说道:“嘿嘿,我们元帅真是艳福不浅,那小娘子的声音真是听得让人浑身骨头都酥了。”

    6冠英本就关心妻子的安危,闻言悚然一惊,急忙竖起耳朵继续听了下去。

    “你们说元帅干嘛要多此一举,还特意在隔壁为那小娘子准备了间房子,反正最后不都是睡在元帅的房里。”

    “听说汉人女子素来害羞,元帅这样做也许是顾忌她的面子吧,毕竟她是有夫之妇,心中总有些顾忌。”

    “我们元帅当真是龙精虎猛,弄得那小娘子连连告饶,你们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听到。”

    听着几个金国士兵你一言我一语,6冠英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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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金国士兵刚才并没有看到宋青带双儿回来,后来听到他房中发出的声音,下意识以为女主角是之前的程瑶迦。

    几人无意间在这里聊着八卦,没想到让一旁假装睡觉实则偷听的陆冠英给误会了。

    想到娇妻此时正躺在另外的男人身下任他蹂躏,陆冠英气得浑身骨头咯咯直响,只可惜如今被关押在这里,就算心中怒急却也什么也做不了。

    “狗官,我一定要杀了你!”陆冠英暗暗发誓道。

    宋青当然不知道阴差阳错之下,自己已经成了陆冠英心中的夺妻仇人,不过就算他知道了ccc,︾≧≈↑恐怕也不会在意,享受了一夜双儿的温柔,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无比地神清气爽。

    “双儿,你在房中好好歇息一下,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做。”宋青想到总不能一直扣着程瑶迦夫妻俩,趁现在天刚亮,正好将他们给放了。

    “宋大哥,我来服侍你洗漱。”双儿睡眼惺忪,挣扎着要起来。

    宋青急忙将她重新按回了床上:“好双儿,昨夜你被我折腾了一宿,就别起来了,好好休息。”

    感受到他的体贴,再加上双儿自己也觉得身子骨酥软无比,便红着脸嗯了一声。

    宋青很快穿好衣服,来到隔壁敲了敲程瑶迦的房门:“夫人可曾醒了?”

    “稍等一下。”里面传来了程瑶迦温柔的声音,不过宋青却是一怔,为何一晚上不见,她的声音比平日里要嘶哑疲惫得多?

    程瑶迦从床上坐起来,慵懒地伸了伸懒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昨夜隔壁动静那么大,弄得她心慌意乱,根本没法入睡,本想等着他们消停了自己再睡,谁知道一等就等到了天快亮了,这不刚睡下一个时辰,就被宋青喊醒了。

    “折腾一晚上又起得这么早,怎么会精力这么好?难道金国鞑子果然如传言所说都是草原上的野兽?”程瑶迦掀开被子刚要下床,却发现衣裙里湿滑一片,顿时羞得玉颊发烧,昨夜听了一晚上墙角,没想到身体居然有了这么羞耻的反应。

    宋青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房门才从里面打开,注意到程瑶迦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由奇道:“夫人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我召大夫来替你把把脉?”

    “不……不用了。”程瑶迦急忙摆手,心想这种理由怎么好说出口。

    “那我现在去把尊夫叫来。”宋青昨夜享尽温柔,心情格外地舒畅,因此也无意为难这对夫妻。

    “谢谢大人。”程瑶迦心中欢喜,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对他行了个福礼。

    宋青笑了笑,随即吩咐手下去将陆冠英带过来。

    “老弟今天当真是春风满面啊。”这个时候索额图刚好过来串门,看到他的模样,忍不住一脸暧昧地打趣道。

    宋青笑着迎了上去:“让索兄见笑了。”

    “阴阳交合,乃天地至理,这有什么见笑的,不过哥哥我就没你这么好福气了,昨晚我带回去的那位小美人儿,到了晚上悄悄逃跑了。”索额图一脸遗憾地说道,他此番过来这边主要就是为了双儿的事情。

    索额图昨晚后来去打算放掉双儿,谁知道发现对方不知所踪,他估摸着是双儿自己走掉了,倒也没放在心上。不过这件事总还是要和宋青这边提前说一声,要不然对方问起来不好解释,毕竟双儿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朝廷命官。

    宋青微微愣神便大致猜到他的心思,既然索额图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也就配合他一下咯。

    随意安慰他几句,两人很快就聊得高兴起来,望了望旁边花容月貌的程瑶迦一眼,索额图悄悄用手肘杵了杵宋青,一脸贱笑地挤了挤眼睛:“如何?”

    宋青一头雾水:“什么如何?”

    索额图眉毛动了动,嘿嘿笑道:“当然是昨晚滋味如何了?”

    “又白又滑又嫩,真巴不得能天天把玩。”宋青情不自禁地感叹道。

    一席话弄得屋里屋外两个女人羞红了脸,屋里面的双儿听到索额图来了,急忙起床藏在门背后,刚好听到宋青这句话,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娇羞;屋外的程瑶迦却以为宋青在说她,脸色通红更多是羞怒造成的,有心解释可又担心坏了宋青的大事,一时间心中矛盾不已。

    这个时候陆冠英被侍卫带了过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气晕过去,顿时大吼道:“狗官,我要杀了你!”

    只可惜他被身旁的侍卫牢牢按着,根本动不了分毫。

    “陆郎,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程瑶迦急忙跑了过去想解释,突然耳中传来了宋青传音入密的声音:

    “夫人若是想保住尊夫的性命,从现在开始就闭上嘴巴!”

    程瑶迦一怔,整个人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索额图这才回过神来,指着陆冠英问道:“这位是?”

    宋青笑道:“他是这位小娘子的丈夫,昨夜为了救他妻子,居然奋不顾身闯进道台衙门。”

    他此番说法避重就轻,只强调陆冠英救妻子的一面,而故意忽略掉了对方身为南宋使臣的一面,程瑶迦不由听得心生感激,若是被索额图知道了他们的真正身份,那可就难办了。

    谁知道陆冠英此时怒发冲冠,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吼道:“狗贼,不必你假惺惺的,等到他日李可秀……”

    听到丈夫即将说出暴露身份的话,程瑶迦不由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呵斥道:“陆郎!”

    幸好宋青反应够快,衣袖中的手指一弹,悄悄封住了陆冠英的哑**,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索额图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望着他:“他怎么突然不说了?”

    宋青笑道:“也许是知道我玩了他老婆,气得说不出话来。”

    程瑶迦又气又急,正要说什么,耳边再次传来宋青的传音入密:“夫人请见谅,我这样说是为了能瞒过索额图,方便等会儿放了你们,这中间的误会你们回去后,夫人再向尊夫解释清楚。”

    程瑶迦咬了咬嘴唇,为了丈夫的安全,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心想我与陆郎这些年举案齐眉,事后向他解释清楚就好了,先度过眼前的难关。

    陆冠英昨夜听到那些士兵的八卦,心中本来还存着一丝幻想,谁知道如今亲眼看到妻子居然一脸娇羞地默认了这件事,顿时形如枯槁,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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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宋青书的话过后,索额图心想金国人果然野蛮粗俗,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吃相,当着人家丈夫的面这样,啧啧啧……

    尽管心中不以为然,索额图嘴上却是附和起来,一会儿过后指着他们夫妻二人问道:“你把他们喊到一起,这是打算做什么?”

    宋青书答道:“我见他们夫妻感情挺好的,打算将他们放了。”

    程瑶迦面露微笑,心想这人果然不曾食言,另一边的陆冠英却是满眼通红,根本不在意他在说什么。

    索额图顿时大吃一惊:“就这么将他们放了?未免太可惜了些。”哪怕↖wán↖↖ロ巴,↓□≌他不好女色,看到程瑶迦娇娇怯怯的样子,都觉得我见犹怜,想不通宋青书为何会放了她。

    宋青书笑而不语,索额图却挤眉弄眼地凑过去说道:“你不是说这小娘子又白又嫩又滑,恨不得天天享用么,为何只享用了一晚上就放了?”

    索额图为人圆滑,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若是和一些风雅之士结交,他自然就是一副高雅文人的派头;和粗鲁无赖之辈结交,他也能迅速与其打成一片,加上之前和韦小宝相处的经验,如今索额图应对唐括辩这类人,更是如鱼得水。

    这两天他已经摸准了唐括辩的性子,知道对方是一个直来直去,贪花好色之徒,因此他说话风格也变得大胆奔放起来。

    程瑶迦听得暗啐一口,心想这人身为朝廷大员,说话居然像一般市井无赖一般粗俗,只可惜她又没法分辩,只能红着脸瞪着他。

    宋青一笑,目光故意在他们夫妻身上扫视了一下:“小娘子的滋味虽然不错,不过天天吃难免会吃腻的,还不如顺水推舟成全他们二人,让她丈夫时时刻刻念着在我面前永远都是个失败者,哈哈哈哈。”

    索额图浑身打了个寒颤,心中恶寒不已:这是何等变态的癖好啊,幸好我和他年纪相差太远,也不用担心自己老婆的安全……嗯不行,以后千万不能让乌云珠在他面前出现。

    程瑶迦又气又急,可是一想到对方这是为了救他们才故意这样说的,弄得一腔郁闷又无从发泄;至于陆冠英,若不是被侍卫托着,估计早就气晕过去了。

    “兄弟果然高见,放了他们让小娘子日日夜夜想着你的好,让那倒霉鬼一直带着顶绿帽子,高,果然是高!”索额图只能强忍不适感,对他竖起来大拇指。

    宋青书故意嚣张地笑了一会儿,然后吩咐侍卫将他们夫妻俩放了,陆冠英甫一脱困,就想冲过来找宋青书算账,只可惜他身上受的伤太重,再加上昨晚一夜的煎熬,根本没有休息,如今早已没了力气。

    “陆郎,我们先走吧。”程瑶迦试图去扶丈夫,谁知道陆冠英冷冷地打开了她的手,看都没看她一眼,自己昂首挺胸往外出去。

    “陆郎~”程瑶迦心中委屈,急忙追了上去,当她离开园子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宋青书一眼,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光,吓得粉脸通红,急忙逃也似的小跑离去。

    “唐括贤弟,看样子这小娘子还有些舍不得你啊。”索额图一脸佩服地说道。

    “那当然,谁让她昨晚才第一次尝到什么叫真正男子汉呢,哈哈哈哈哈。”宋青书嚣张的笑声传得老远,让刚离开不久的程瑶迦一个踉跄,心中又气又急,这人怎么还在那里胡说八道呢!

    注意到前面的丈夫身形颤抖了一下,程瑶迦急忙追上去,陆冠英走得极快,直到出了道台衙门,她才追到丈夫:“陆郎,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冠英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好,那你告诉我究竟是怎样呢?”

    程瑶迦急忙解释道:“唐括元帅其实是个好人,昨天他并没有为难我,他今天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骗那个索额图而已,这样才有借口放了我们。”

    陆冠英一脸失望地看着妻子:“瑶迦,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失身给那人,毕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害得你落入他的手里,你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反抗?这件事说清楚了,日后我只会加倍对你好,绝不会介意此事。可是现在你是什么态度,你居然是想瞒着我,而且还拿这种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的借口来骗我,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程瑶迦一怔,心中顿时极为委屈,心想自己还不是为了救你才和人家虚与委蛇的? “陆郎,你真的误会我了。”

    “误会?”陆冠英想到昨夜到今天听到的种种,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她和那金国人很多不堪的画面,“那好,你告诉我昨夜你在哪里睡的?”

    程瑶迦心中一喜,心想这件事解释清楚了就好了,急忙答道:“昨天唐括元帅特意让府里的丫鬟在隔壁房间收拾了出来,我就住在那里,并没有和他住在一起,后来他抱着……”

    “够了,不用说了!”陆冠英脸色铁青,打断了妻子后面的话,妻子所说的这些和昨夜自己在牢房听到的完全吻合,他哪还会怀疑。

    “你们说元帅干嘛要多此一举,还特意在隔壁为那小娘子准备了间房子,反正最后不都是睡在元帅的房里。”

    “听说汉人女子素来害羞,元帅这样做也许是顾忌她的面子吧,毕竟她是有夫之妇,心中总有些顾忌。”

    “我们元帅当真是龙精虎猛,弄得那小娘子连连告饶,你们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听到。”

    ……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昨夜那几个金国侍卫肆无忌惮的笑声,陆冠英再也忍不了了,冷冷地盯了妻子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瑶迦虽然素来害羞腼腆,可是被丈夫这般无端怀疑,心中也难免有些生气,也难得再开口解释。不过一想到丈夫如今受了伤,一个人孤身上路,恐怕会有危险,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道台衙门内,宋青书送走了索额图之后,回到屋里,发现双儿一脸红晕地盯着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么?”宋青书心想自己戴上唐括辩的面具后,的确丑了不少,难怪双儿会这样盯着。

    “宋大哥,你刚才太坏了,怎么能这么作践人家女儿家呢,这样不是明摆着让他们夫妻不和么?”双儿顿时轻嗔不已

    今天看到有不少书友反应,本书之前在追书神器武侠分类一直排第一,结果这两天忽然书名被换成了《武林如此多娇》,连作者名也改了,但内容却和本书一模一样,连书评区那些帖子也是以前本书的书评!

    这真是让我惊诧万分,本书除了早期用过《夫人们的香裙》之外,后来一直是《偷香高手》

    我不知道本书是否授权过追书那边,又或者允许那边这样明目张胆的李代桃僵,需要周一咨询一下纵横的编辑。

    最后我还是想再重申一次,各位读者只有在纵横的消费,作者才能分到稿费,在其他地方的消费作者是拿不到一分钱的,若是喜欢本书的朋友,如果可能的话还是来纵横看本书吧:在纵横中文网或者纵横小说pp搜《偷香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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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儿昨夜整晚都和宋青书在一起,自然知道他口中那些香艳的事情,女主角并非人家程瑶迦。★

    “我这还不是为了救他们夫妻俩么……”接着宋青书告诉了双儿两人宋朝使臣的身份,再将个中厉害关系讲述了一遍。

    “宋大哥,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双儿一脸歉意地说道。

    “没事,谁让你是我的亲亲好双儿呢。”宋青书伸手搂住了她柔软的腰肢。

    双儿心中甜蜜无比,不过还是说道:“可是我总担心你那番话会影响他们夫妻感情。”

    宋青书笑道:“好双儿,你就别担心了,若他们是真的相爱,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6冠英绝不会相信半分;如果6冠英真的怀疑了妻子,证明他们的感情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及早脱身对程瑶迦来说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双儿点点头:“这倒也是。”在她看来,相爱的双方都是无条件信任另一半的,换作是她,绝不会怀疑宋青书,因此她很认可对方的这种说法。

    “宋大哥,你怎么突然变成金国的大官了?”双儿昨夜沉浸在与情郎重逢的喜悦当中,一时间倒忘了问这个问题。

    宋青书笑道:“这件事倒是说来话长了,一切都要从当初我行刺康熙说起……”接着他将自己易容冒充康熙,然后夺得金蛇王,接着到金国的事情粗略和她说了一遍,除了一些沾花惹草的细节之外,几乎没有任何隐瞒。

    这些事情他很少和人说,除了东方暮雪、周芷若等少数几人外,如今就只有双儿知道了,不过他丝毫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真正相爱的人,是值得完全信任的,更何况双儿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绝不会辜负他的这番信任。

    双儿吃惊地张着嘴巴,樱桃小嘴都几乎可以塞进一颗鸭蛋了,急忙伸出手指按住宋青书的嘴唇:“宋大哥,都是我不懂事,居然让你说出了如此隐秘之事……”

    “这又有什么,反正我的好双儿又不是外人。”宋青书握住她的柔荑,柔声说道。

    “我……我……”双儿心中感动异常,有些哽咽地说道,“宋大哥,我毕竟……毕竟是小宝的妻子,比不上周姐姐她们亲密,这种事情稍微泄露半分,就是泼天大祸,你又怎么可以随便和我说呢。”

    “为什么不能和你说?”宋青书搂着她,“难道你会将这些事情告诉其他人么?”

    双儿急忙摆手道:“宋大哥如此信任我,双儿就算是粉身碎骨,也决计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那不就得了,”宋青书啄了一口她光滑的脸蛋儿,“更何况别人不清楚你和韦兄弟的关系,我还不清楚么?你只是韦兄弟未过门的妻子,而且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献给了我……”

    双儿顿时大羞,急忙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宋大哥,你好坏……”

    宋青书尽情享受着她温柔的粉拳,低头在她耳边说道:“好双儿,我知道你重情重义,所以你要以妻子的身份替韦兄弟守孝三年,我也不会介意,只不过将来其他人恐怕会误会你和韦小宝的关系,到时候你恐怕……”

    宋青书还没说完,双儿已经扬起了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地盯着他:“宋大哥,双儿不会跟其他姐姐争什么,双儿只求能暗中在大哥身边当一个丫鬟就心满意足了。”

    宋青书皱眉道:“这样太委屈你了。”

    双儿笑着摇头道:“幸好是碰到大哥这么大度的男人,不然换作其他人,又岂会同意我给小宝守孝?宋大哥成全了双儿情义两全,又保住了小宝的名声,我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呢,又岂会有半分委屈?”

    “双儿~”宋青书心中怜意大起,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又深情地吻了下去。

    再一次征询双儿的意思了,现她还是不愿公开嫁给自己,既然如此,宋青书也不愿再强求对方。

    双儿浑身骨头都快酥了,如今正坐在宋青书怀里,很快就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脸上顿时像涂了一层胭脂一般:“宋大哥,你怎么又……又……”

    宋青书嘿嘿一笑,凑到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一想到公爵夫人当我的暖床丫头,难免会有一丝兴奋。”

    “宋大哥,你真坏~”双儿顿时娇嗔不已,却也被他几句话撩起了**,不过想到双腿间传来的酸麻之感,不由秀眉一蹙,“宋大哥,我……我恐怕没法服侍你了。”

    宋青书不禁莞尔:“别弄得你宋大哥像个色魔好么,我又不是满脑子再想那种事情。”

    双儿脸色一红,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腰肢,低着头道:“可是你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

    宋青书老脸一热,也觉得自己的说服力不那么够,一时间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双儿面露犹豫之色,仿佛下定了极大决心一般,将小嘴凑到他耳边:“宋大哥,我可以用其他方法帮你……”

    宋青书忍不住说道道:“这样恐怕太委屈你了。”

    双儿咬了咬嘴唇,唇角挂着一丝羞涩的笑意:“口是心非的宋大哥,你不是喜欢公爵夫人服侍你么?”

    宋青书心中一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虽然没有说话,但身体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双儿答案。

    “宋大哥,你哪里都好,就是……就是……”双儿突然红着脸闭嘴不说。

    “就是什么?”宋青书奇道。

    “就是喜欢……喜欢别人老婆这癖好,有点……有点变态。”双儿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了。

    宋青书顿时大窘,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好。

    “不过双儿并不介意。”双儿完这句,若非宋青书修为够高,恐怕根本没法听清楚。

    说完那句话后,双儿慌忙地低下了头,仿佛为了掩饰心中的羞涩,她索性将头埋在了宋青书两腿之间,再也不抬头望他。

    宋青书浑身一僵,温柔地抚摸起她的头来。

    ……

    后来两人搂在一起互诉衷肠,互相述说着分开过后各自遇到的事情,不知不觉又到了夜晚。

    “双儿,你不是想杀吴之荣么,我们现在走吧。”宋青书今天对外宣称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因此一整天扬州官场上的人物倒也没谁来打扰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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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去杀吴之荣?”双儿吃惊地望着宋青书。★

    “当然,”宋青书温柔地擦拭掉她嘴角的痕迹,“得罪了我家双儿,又岂能让他逍遥快活地活下去。”

    看清他手上的东西,双儿顿时面若涂脂:“可是如今扬州还是满清治下,若是这样杀了他,恐怕会给宋大哥带来无尽的麻烦。”

    “放心吧,我自有应对之法。”宋青书胸有成竹地说道。

    看到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双儿不禁眼神一亮,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自己的情郎意气风呢:“好,我相信宋大哥。”

    宋青书牵着双儿的手,一路悄无声息地出了道台衙门,看得双儿佩服万分:“宋大哥,你的武功又高了好多。道台衙门守卫这么森严,你带着一个人居然都如入无人之境。”

    “双儿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宋青书温柔地看着她。

    双儿摇了摇头:“嗯嗯,不要,以前我学武功是为了替庄家上下报仇,可是如今有宋大哥替我报仇,又能保护我不受欺负,我还学什么武功呢?女儿家舞刀弄枪的,终究还是不雅。”

    “说的也是,”宋青书将她的小手抬到眼前,“这么白净细嫩的一双小手,若是因为练武磨出了茧子,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宋大哥~”双儿急忙将手缩了回去,心中却是甜丝丝的。

    看着她娇羞无限的样子,宋青书心中痒痒的,不过终究还是正事要紧:“好双儿,我初到扬州,并不清楚吴之荣的府邸,你应该知道吧?”

    “我恨不得将那狗贼碎尸万段,自然查过他的府邸在何处,宋大哥你跟我来。”双儿领着宋青书,两人就这样一路打情骂俏来到了吴之荣的府邸。

    吴之荣区区一个扬州知府,府上的守卫自然远远比不上钦差大臣的行辕,挡挡普通贼人还行,又哪里拦得住真正的高手?

    很快两人就站在了吴之荣卧室的床前,望着眼前呼呼大睡地男人,双儿抽出短剑就想刺过去,却被宋青书阻止了下来:“就这样一刀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双儿一怔:“那该怎么报仇?”

    宋青书笑道:“我之前不是答应过你将他带回庄家么,到时候就把他交给庄家三少奶奶。”

    双儿点点头:“不错,由三少奶奶亲自动手了结这段仇恨,再合适不过了。”

    两人在床边这么肆无忌惮讨论如何处置自己,哪怕吴之荣睡得像猪一样也会惊醒过来。

    “你们是谁?”刚从熟睡中醒过来,吴之荣还有几分迷糊,不过当他看清了双儿的样貌,一身睡意顿时不翼而飞。

    “你……你……”他如何忍不住,这就是之前那个想杀自己的女刺客?可他想不通的是,这女人明明被索大人抓回去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脑中只是迟疑了那么一瞬间,吴之荣便意识到两人来者不善,急忙张口便喊:“来……”

    只可惜后面的人字还没出口,便已经被宋青书点了哑**。

    “我们是什么人?”宋青书轻笑一声,“我们是来索命的人。”

    双儿却是上去啪啪两耳光:“先让你这狗贼多活几天,再由三少奶奶处置你。”

    “倒是难得看到双儿生气的样子。”宋青书一边笑道,一边将吴之荣五花大绑起来塞到早就准备好的麻袋里。

    双儿脸色微红:“我平时也没这么凶的,只是这狗贼实在是太可恨了些。”

    宋青书笑道:“我当然知道,我们家双儿是天底下最温柔最善良的人了。”

    双儿心中感动,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谢谢你,宋大哥。”

    宋青书知道她指的是吴之荣这件事,不禁揉了揉她的脑袋:“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又何必一谢再谢。”

    双儿摇了摇头:“对宋大哥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庄家上上下下却是恩同再造。现在既然已经抓住了这个狗贼,我想马上启程去嘉兴,将他交给庄三少奶奶。”

    宋青书不由吃了一惊:“怎么这么快?”同时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如此,就该迟些天再来找吴之荣算账的,弄得自己刚和双儿重逢就要分开。

    双儿也面露犹豫之色,不过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一脸歉意地说道:“庄家对我恩重如山,我想能让三少奶奶早一天报仇,庄家上上下下几十条冤魂也能早一天得到解脱。”

    宋青书听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知道她心意已决:“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你了,我送你们出城吧,你带着他出城不方便。”

    如今城门已关,双儿清楚以自己的功夫绝对无法带着一个活人翻越城墙;可如果等到明天早上,吴之荣府上又现了他失踪,到时候城门处肯定会层层盘查,更难将人带出去。

    见宋青书想得这般周到,双儿顿时心生感激,甜甜地答道:“谢谢宋大哥。”

    接着宋青书一手搂着双儿腰肢,一手提着麻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翻出了扬州城,然后在附近一个小镇上找到一户菜农,重金买下了他送菜的驴车,将装着吴之荣的麻袋扔到了里面。

    “双儿,我在扬州还有要事在身,没法陪你一起去嘉兴了。”宋青书一脸歉意地说道。

    双儿急忙说道:“宋大哥,你为了我把满清一个大官捉出来了,到时候扬州官场肯定震动,说不定还会影响到你要办的事情,这让我已经很不安了,又岂能再耽误你呢。宋大哥你就放心吧,这些日子我走南闯北早已经验丰富,一路上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更何况嘉兴离扬州并不是很远。”

    宋青书这才放心下来:“那你将吴之荣送到庄家过后,就快点回来找我,这段时间我会一直想你的。”

    双儿脸色微红,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会尽快回来的。”

    尽管心中不舍,宋青书还是不得不送走了双儿,当再也看不清她背影的时候,方才回到了扬州城内。

    路过吴之荣府邸的时候,宋青书悄悄溜进去扔了一个火把,然后再迅回到了道台衙门。

    他昨日刚从6冠英口中得知真正的南宋使臣在玉清观内,担心去晚了对方一行人说不定已经撤走了,所以需要吴之荣的失踪尽快被现,那样他就有了理由趁机带兵去搜查玉清观。

    本来他一个人去查探玉清观也不是不可,不过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破坏李可秀与南宋使臣的和谈,所以需要阵仗弄得越大越好,再由扬州的兵马出面,由不得南宋使臣方面不疑神疑鬼,各怀鬼胎之下,双方若是能谈出个什么结果那才见鬼了。

    回到道台衙门没多久,扬州知府吴之荣被歹徒劫走的消息果然传了过来,索额图急忙跑来找宋青书商议,两人一合计,决定大索全城。

    索额图原本还想派兵搜索扬州城周边地区的,却被宋青书以“城门已关,贼人不可能带着人跑出去”的理由阻止了,索额图一想也有道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后宋青书自告奋勇帮忙找人,索额图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就拨给了他几十个士兵。

    出了道台衙门,宋青书找来一个满清士兵,问明了玉清观的位置,然后就带着部队浩浩荡荡杀了过去。

    白天程瑶迦和丈夫6冠英出了道台衙门后,在城中七绕八绕,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跑到了之前约定的玉清观中。

    6游正在玉清观和此次南宋的正使商量如何将二人救出来,看到他们安全回来后不由大喜过望,接着训斥了6冠英一顿,然后又柔声安慰程瑶迦。

    6冠英心中郁闷,可是个中缘由又不方便对长辈说出口,更何况这里还有正使这样的大人物在,难道将妻子失节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么?只好黑着一张脸听完叔叔的训斥,然后回到房中倒头就睡。

    程瑶迦看到丈夫这般怀疑自己,也是心中委屈无比,只能闷闷不乐地回到房间暗自垂泪。

    6游见他们两夫妻闹别扭,也没太放在心上,安顿好两人后就和此次的正使商量拉拢李可秀一事。

    到了晚上一行人各自休息,谁知道半夜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侍卫回来禀告,是清国士兵将玉清观团团围住。

    南宋一行人大惊失色,急忙聚到一起,6游对那正使说道:“韩大人,趁现在清兵不是很多,我们趁机杀出去,再连夜送大人出城。”

    那被称为韩大人的正使摇头道:“不必,既然来的士兵不多,证明我们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我们就冒充普通游客出去会他们一会,将他们打走就是。”

    6游皱眉道:“可是大人您身份尊贵,若是在这里被清国人认出来……”

    韩大人哈哈笑道:“认出来又如何,以本官的身份难道他们还敢动我不成?若是以前倒也罢了,现在清国自顾不暇,哪敢随便招惹我们。更何况你别忘了,这里是李可秀的地盘,真闹出什么事来,他又岂会袖手旁观?”

    6游还是不放心:“可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而且李可秀如今毕竟名义上是满清的官,就算相帮我们也难免束手束脚。”

    韩大人指着旁边一个大胡子军官模样的人说道:“放心吧,有吴天德吴将军在,这些人又岂能伤得了本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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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青书大摇大摆闯入玉清观,看着手下士兵将整座道观搞得鸡飞狗跳,忍不住感叹:难怪那么多人说男人不可一日无权,这狗仗人势……啊呸,这些琐事有人代劳,果然省了好多事情。

    “不知大人深夜到此有何贵干?”一个中年胖道人领着一群道士走了出来,眼神余光扫到那些满清士兵到处踹门的场景,不禁眼皮直跳。

    “你就是这玉清观的观主?”宋青书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表面上看着白白胖胖一团和气的样子,不过眼神中偶尔一闪而逝的精光显示他绝对是一位高手。

    “不错,贫道马真,忝为玉清观观主。”那胖道人行了一礼。

    “马真?”宋青书眉头一皱,这名字听着好像有些熟悉,只可惜他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听过。

    “是这样的,前不久扬州知府吴之荣吴大人在家中被歹人劫走,本官接到线报,有人看到可疑人物鬼鬼祟祟进了你们这玉清观,所以特来查探一番。”正所谓师出要有名,宋青书以势压人,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疑人物?”马真道人急忙摆手道,“决计不会,我们玉清观平日里派了不少道士巡视四周,绝不会让可疑之人混进来的。”

    宋青书冷哼一声:“你说没有就没有?待本官查探清楚了再作定论。”说完便抬脚往里面闯去。

    “且慢!”马真道人伸手拦在他面前,“贫道在扬州作观主也有十几年了,恕贫道眼拙,不知大人究竟所任何职,搜索本观可有提督府出具的公文?”

    “大胆!这位是金国尚书令、兵马大元帅唐括辩大人,此番是索相亲自请唐括大人出手相助的,你小小一个观主也敢在这里推三阻四!”宋青书还没答话,索额图指派给他的那队士兵早有一个小头领上前替他呵斥到。

    “金国兵马大元帅?”那马真道人暗暗心惊,稍一犹豫,就被宋青书带人闯了进去。

    看到他们走的方向正是观中贵客下榻的庭院,马真不由暗暗叫苦,急忙追了上去。

    来到一处院子前,见手下的士兵堵在那里,宋青书问道:“怎么回事?”

    “回禀元帅,玉清观其他地方都已经查过了,就这个院子还没查探,不过这些人堵在门口,死活不让我们进去。”一个清国士兵上前答道。

    宋青书眼神一扫,注意到对方守在院子门口的那些人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彪悍不已,显然都是高手,难怪这些清国士兵会吃亏。

    “岂有此理,居然敢阻拦朝廷办案,看来就是贼人同伙,来啊,把里面的人全带回去,严加审问。”宋青书正愁着没机会呢,见机不怒反喜,借题挥道。

    哼,先将你们关到大牢里去,看你们还怎么和李可秀勾搭。

    原本趁机将这群人杀了才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不过一来宋青书不是冷血之徒;二来对方毕竟是南宋的使臣,身为汉人,总对之有几分亲近之心。

    宋青书随行的亲卫得到命令,正要冲过去,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冷喝:“且慢!”

    很快一行人便鱼贯而出,为一人样貌清癯,一把修剪精致的山羊胡平添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息。旁边还有两个熟悉的人,正是日前放走的6冠英和程瑶迦二人。

    看清宋青书的样貌,程瑶迦小嘴微张,显然心中惊讶无比;6冠英却是下意识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在他看来,此番南宋使臣一明一暗,韩大人落脚在此处无比隐秘,外人绝不可能知道,这金人这么快找上门来,肯定就是妻子对他说了什么。

    宋青书对程瑶迦微微一笑,惹得对方红着脸低下了头,6冠英看在眼里更是妒火中烧。

    宋青书此时却无暇关心这对小夫妻之间的矛盾,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为那人两侧。

    左侧那人一副士打扮,样貌普普通通,不过整个人却自有一股书卷气息,想必就是神交已久的南宋大词人6游了。

    不过宋青书此时的注意力更多的另外那人身上,一个虬髯大汉抱剑而立,虽然看起来神色慵懒,整个人却隐隐约约散出一股剑气。

    “顶尖高手!还是用剑的大家!”宋青书很快就做出了判断,不过让他有些疑惑的是,自己明明没见过这人,为何看着他总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

    早有手下凑到那山羊胡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听到宋青书居然是金国的兵马大元帅,山羊胡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上前拱手笑道:“元帅大人,这只是一场误会,我们只是到此行商的商人,路过扬州,顺便在玉清观落脚,绝对与那劫走扬州知府的贼人没有半分关系。”

    宋青书面色微异,眼前这人分明不懂武功,可是身上去隐隐散出一股凛然之气,显然是常年位居高位养成的官威,看来这个正使来头可不小啊。

    “行商?”宋青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鄙人姓韩,名节夫。”那山羊胡不卑不亢地答道,他虽然没用真实姓名,却用了真实的字号,反正这里不是南宋,除非非常熟悉之人,不然绝不会知道他的身份的。

    “韩节夫?”宋青书默念了几次,顿时勃然大怒,“韩节夫,喊姐夫,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占本官的便宜,来人,给我掌嘴!”

    山羊胡面露愠色,一旁的6游急忙上前骂道:“你这狗官自己不学无术,却来冤枉好人。节夫二字是取自南朝梁国任昉的《奏弹刘整》,‘臣闻马援奉嫂,不冠不入;氾毓字孤,家无常子。是以义士节夫,闻之有立,千载美谈,斯为称。’哪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喊姐夫。”因为靖康之耻的缘故,6游又是坚定的主战派,因此听到他是金人,哪有什么好脸色。

    这一席话说得南宋一行人哄然大笑,个个面露讥讽之色,满清这边的士兵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极为辛苦。

    宋青书本来就是故意来找茬的,见状借题挥道:“好哇,竟敢辱骂本官,来人啊,通通给我拿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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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喳!”清国那群士兵被分派给他,个个都争着露脸表现了,听到他的命令,纷纷扑了过去。

    叮~

    一声龙吟之声响起,这群士兵只见眼前寒光一闪,接着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手中兵刃再也拿捏不住,纷纷叮叮当当地散落一地。

    那虬髯大汉这才施施然地将剑收入鞘中。

    宋青书眼神一亮,以他如今的修为,如何看不出对方出剑之时已经手下留情了,虽然刺中了这些士兵手腕,却没有伤他们手筋,所以他也没有出手阻止。

    &△△△吧,≮▼→⌒p;“独孤九剑!”这么神奇的剑术只要让人见过一次就会永生难忘,他又岂会认错?原来这人是令狐冲假扮的,难怪看着这么眼熟。

    宋青书上下打量那虬髯汉子的装扮,心中越来越古怪:这厮不会像原著那样装扮成什么泉州参将吴天德吧?

    看到对方武功高强,宋青书身边的亲卫瞬间围了上去,将他牢牢护卫在中间,与南宋使团一行人对峙起来,眼看形势紧张,就要一触即发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喝:“住手!”

    回头望去,只见一队绿营兵丁整整齐齐跑了过来分散站好,然后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

    宋青书眼神一眯,当年李可秀父女南下上任的时候,自己还出手救过他,又岂会认不住眼前这人是谁?想到自己堂堂金国朝堂第一人的身份来扬州出使,李可秀都借故不见,结果人家南宋使团这边前脚刚出事,他后脚就赶到了,宋青书不由心情沉重了几分,看来李可秀心中的天平已经倾向得很明显了。

    李可秀下马后悄悄对山羊胡使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这才走到宋青书面前拱手说道:“江浙水路提督李可秀,见过元帅大人。”

    “原来是李大人啊,”宋青书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李大人的架子可够大的啊,本帅来扬州这么久了都无缘见上一面。怎么,今天李大人就有空了?”

    宋青书如今扮演的是金国第一人的身份,自然是有资格耍一下官威的,而且以这段时间的遭遇来看,他不趁机发作一下情绪才反而不正常。

    李可秀混迹官场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堪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对答如流道:“前段日子扬州附近闹了些水匪,相传还与倭寇有勾结,本官不敢掉以轻心,急忙跑去查探详情,以至于怠慢了元帅大人,还望恕罪,恕罪。”

    宋青书哼了一声:“既然李大人如今回了扬州城,看来那水匪已经剿灭干净了?”

    李可秀面色如常地答道:“水匪狡猾无比,很难抓到他们踪迹,我这次只是回来休整一下,很快又要回绿营主持大局的。”

    宋青书暗骂一声老狐狸,看来他是打算一直躲在暗处避风头了。

    李可秀趁机笑道:“元帅大人,都是一场误会,玉清观观主马道长是我家西席的师兄,我们已经交往多年,对马道长的人xzm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