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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普兰买来了两盆剑兰放在阳台上,这玩意又叫唐菖蒲或扁竹莲,是一种喜光向阳的植物,也是她最喜欢的,花语内涵不消去说,她所爱的是笔直向上的叶,如剑锋藏,突兀孤单。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稀里糊涂的恨。皇普兰独爱剑兰,她用手指轻轻撩拨着叶片边沿的锯齿,感受着那微微的紧刺,叶片上的锯齿是一种坚强的保护,但何尝不是代表着它比其它花儿更容易受伤?

    这次的任务是皇普兰最不想执行的,监视一个她曾经讨厌但恨不起来的小男人,对于这个男人,她心里还有一份深埋的感动,记得他冲动时赤红的眸,狂野时不羁的剑,还有在维加斯那份让人心痛的执着,没有他剑兰早已凋零在异国他乡。

    “唉!其实我欠他蛮多的!”皇普兰低低叹了一句,仿佛眼前的剑兰能听懂她的心声似的,在龙风扬下达命令的那一刻她没有半点犹豫的接了下来,由她来监视或许会更好一些,她能感觉到现在的已经变了,好像成了某些人的私军,变得冷漠无情。

    皇普兰望着眼前的两盆植物呆了很久,直到她听到门被轻轻叩响,她拧身一个滑步悄无声息的到了大门旁,透过门上的猫眼朝外面望了一望,发现根本没人。

    不好!一种本能的警觉感让皇普兰条件反射似的转过身来,她见到了一个人,最难忘他嘴角那抹邪邪的笑容。

    徐青敲了两下门就一个闪身穿过楼梯间的窗户轻松跳到了皇普兰邻居家的阳台上,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这位‘新邻居’又来了个空中飞人,他发现自己很有采花大盗的潜质,要换在古代这就是一段窃玉偷香的佳话了。

    皇普兰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慌张,她望了一眼徐青,淡淡的说道:“敲完门去爬窗,这也算是你徐供奉的原创了。”

    徐青嘴角一弯,低声道:“怎么?不欢迎我来么?”他一边说话一边转眼在房间里扫描了一遍。

    皇普兰微笑道:“欢迎,来者是客,这里我也才搬来不久,没啥好招待的,就白开水吧!”说完还真走到了饮水机旁,随意拿了个塑料杯接了大半杯饮用水转身走了回来,伸手把杯子递给了小徐供奉。

    徐青接过水杯一口喝光,顺手把杯子捏成了一团,笑道:“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窝里反,你该不会是龙总参派来监视我的吧?”

    皇普兰点头道:“没错,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监视你,而且我还准备把监控装置放到你身上,每天的监视结果都会跟龙总参汇报,就这么简单了,不知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女人的坦白有些出乎人意料之外,就连来时想好了许多台词的徐青都感觉事情严重脱轨,她就不能含蓄点吗?

    徐青脸上的表情倏然一僵,随后坦然一笑道:“你到底算哪边的?头儿现在怎么样了?”君子坦露蛋蛋,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但至少跟小人不搭边儿。

    皇普兰皱了皱鼻子道:“头儿被拘禁了,我是华夏武魂五队副队长,很久以前就是了,现在依然没变。”她借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五队是一个不容分割的整体,她是其中一员。

    徐青呼出了一口长气,皇普兰的坦诚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细想一下又在情理当中,这女人不是那种翻脸无情的主儿,还记得在维加斯她为了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求自己出手时的情景,那份仗义不输于大老爷们,难怪古教授会让他跟这女人谈条件,不知道叫她一起去岛国会不会碰一鼻子灰的?

    沉吟了几秒,徐青终于低声说道:“我需要几天时间,我答应了要去岛国把唐哥带回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也行,一路上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皇普兰面色一沉道:“还记得上次跟你一起去梵蒂冈吗?你半路就跑了,害我在罗马苦等了好几天,对不起,你想去岛国可以帮你瞒上一两天,时间长了我也爱莫能助。”

    记得参加王天罡婚礼那次两人是一起到达梵蒂冈的,但后来徐青为了帮原子女王半路跑去海上兜了一圈,这可苦了留在梵蒂冈苦等的皇普兰,等了好几天直到确定被丢了包才满心郁闷的独自回国,尴尬之下她跑去闭了一段时间死关,没想到机缘巧合让她突破了地境。

    虽然皇普兰得大过失,但每想起这事儿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在她印象中从来没有男人会干这种无耻的事儿,除了眼前这个。还跟他一起去岛国?那不是被卖掉还要帮他数钱么?这种混账事也只有眼前的奇葩做得出来,她现在有种热恋中被人甩掉的失落感,怪异了。

    徐青不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自顾自说道:“你跟我一起去也能安全一些,我离开的事情是迟早问题,到那时候龙风扬肯定会对你不利,我是真心不想你出什么状况。”

    一番话说得倒是诚恳,可皇普兰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她皱了皱眉道:“抱歉,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岛国,我懂得该怎么照顾自己。”

    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皇普兰被甩了一次很自然的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戒心,鬼知道到了岛国被那些妖精一晃眼能不能把持住,别到时候又来一次丢包,那可是任何姐们都伤不起!

    徐青无奈的摸了摸鼻子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希望你能尽可能为我多争取两天时间,谢了,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他抬步向大门口走去,刚走了几步,背后传来皇普兰低柔的声音。

    “慢着,你如果想争取多几天时间就迟几分钟回去。”皇普兰快步走到书桌旁,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台微型摄像仪,拿在手上转身走到了徐青面前,二话不说打开摄像仪对着他就是一通全方位多角度的猛拍,而且拍的还是视频?原来辣手狂花也好这口的。

    皇普兰拍视频的专业程度比冠希、宗瑞两位声名远播的拍客还要略专业一些,足足对着徐青拍摄了五分钟左右才盖上了摄像仪。

    徐青终于忍不住诧异道:“你这是干啥?敢情是瞧哥长得帅拍几段做纪念吧?”他真不明白这女人拍视频做什么,只能随口调侃一句。

    皇普兰淡然一笑道:“你没上过视频聊天网站吗?录下几段视频加工一下用来争取几天时间还是没问题的。”

    视频录下来用技术加工一下就是个用来敷衍人的好东西,虽然不指望能哄龙风扬多久,头两次应该没问题。

    徐青脸上露出一抹恍然的表情,笑道:“什么聊天网站我没见过,但是这东西用来对付龙风扬铁定不行,那货猴精猴精的,哄一回凑合,第二回肯定露馅,干脆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岛国得了,路上可以拍不停。”

    这厮没上过视频聊天网站,却一语直指出了这种做法的弊端,皇普兰柳眉微蹙,嘟嘴说道:“谁稀罕拍你,还真当自己是块料了。”说话的声音低了许多,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徐青笑了笑道:“皇普老师,如果想去的话明天一早咱们机场见,留个手机号码给我行么?”轻易和皇普兰达成共识,他心里不免有些小得意,压抑的心情也变得畅快了许多。

    皇普兰闪了他一眼,低声道:“明天我会联系你,你记得准备几张面具,就是上次去罗马时用的那种。”

    徐青大拇指和食指弯了个圈儿,笑着点了点头,脚下一蹬身形往后一个飞退,整个人直接从阳台上跳了出去,皇普兰快步上前,把头伸出窗外一看,发现人已经不见影了,她转身用手摸了摸剑兰的叶子,低声说道:“这几天不在委屈你们了……”

    徐青一路脚不沾尘往前疾奔,很快回到了家里,他进门第一时间跑上了楼,从床底下抽出个背包打开,看见那株静静的躺在包底,他忍不住讪然一笑,这么一件的宝贝居然没时间收管,拿起来用手擦拭了一下,把它放进了大花瓶,然后迅速取出制作面具的各种材料鼓捣起来。

    岛国是个很奇怪的地方,直到现在还保留着君主制度,君主现在已经不参与政事了,但他依然被看成是国家的象征,两万来平米的皇宫住着,小日子过得依旧奢侈惬意。

    皇宫是一座四面环水绿岛,在繁华的都市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在大多数岛国人心中那里是神圣的,因为里面住着他们最崇拜的神之子。

    天气已经凉了,明佑天皇寝宫正墙上那朵黄菊花纹章格外惹眼,这位年轻的天皇愁眉紧锁在房间里不安的踱步,门口还站着两名满头白发的和服老人,其中一个顶已经秃了,他们低着头,心里默默帮这位郁闷到极点的陛下数着圈圈。

    陛下很郁闷,准皇后被人劫走已近半个月,竟然没有半点消息,派去的强者们全都成了肉包子打狗,没有一个回来,不用说全毙命在那个叫杀生丸的凶人刀下,现在他对于被劫走的皇后能否找回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面前最严峻的问题是怎么洗刷耻辱,因为那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扬言三天后要切了明佑的天根,恐吓信用一柄奇怪的小刀钉在宝殿大门上。

    值得一提的是钉在大门上的刀被验证是博物馆收藏的一件来自华夏的古董,据说是古时候华夏皇宫里为太监净身的阉割刀,外形酷似杀猪用的屠刀,材质是用的黄金与铜的合金,据说这样阉了后伤口不会发炎,恐吓信上写着几个华夏文字,留根不留蛋,就这么简单。

    最可笑的是这位年轻的陛下根本不知道恐吓信上的意思,经过几个研究华语的学者一番研究探讨后得出来的结论也让人啼笑皆非,大意为,这位送信的疯子不会伤害皇宫的树木根茎,但是要天皇陛下准备一些鸡蛋,也许是其它蛋,反正是蛋不会错的。

    明佑总感觉有些不对,特别是在阉割刀的资料传到他耳朵里以后,这种感觉变得越发强烈了,他找来了一位钻研历史的华人留学生,付过一笔酬劳后听到了不一样的解释,三天后有人会切了他的蛋,不过根会留着。

    明佑很生气,但他心中更多的还是恐惧,那家伙绝对是个疯子,问题是这个疯子既然能把阉刀钉在宝殿大门上换句话说三天后就可能用刀割掉他的蛋。耻辱,这简直就是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

    明佑突然停下了脚步,用颤抖的声音对两位老人咆哮道:“你们平时不是很有办法的吗?不管花多少钱,我一定要杀了那个疯子,一定要他死!”

    两位老人低头不语,心中闪过的是同一个念头,天皇陛下弄错了,现在最关键的不是杀了什么疯子,而是想办法保住他的蛋。

    秃顶老人咬了咬牙上前一步道:“陛下,我已经花重金请了海雕战队的强者,明天就可以抵达东京机场,有了他们一定能消灭那个疯子。”

    明佑眼睛里满是血丝,从昨天接到恐吓信到现在他就没合过眼,只要闭上眼睛就会感觉到胯下发凉,但他并没有因此失去理智,听到秃顶老头请来了海雕战队,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沉声问道:“北条君,海雕战队会比被杀的忍武界高手更厉害吗?”

    叫北条的秃顶老人沉默了,这个还真不好说,不过以往忍武界的高手私下跟海雕战队切磋过几次,每次回来都是趾高气扬的摆出一副胜利者姿态,那些忍武界高手现在都已经死了,死在了杀生丸刀下,死人是不会告诉他们答案的。

    另一个白发老人也上前一步,跟北条站了个并排,沉声说道:“陛下,我请来了全东京最好的取种女郎爱迟静子小姐,她一定可以让您留下优秀的皇族基因,。”

    明佑充满血丝的眼珠子一瞪,伸手一把抓住了老人衣襟,一口盐汽水直接喷在他脸上,大声吼道:“混蛋!”

    明佑被白发老人的荒唐行为彻底激怒了,他抓住对方衣襟往前一推,把这老货推了个屁股蹲儿,抬起脚猛踹在他脸上,恶狠狠的骂道:“混蛋,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简直是丢了德川家的脸。”

    叫德川的老人脸上被踩了个脚印子,连牙齿也被踹掉了几颗,他一边吐血一边爬上前来,哀声道:“陛下,不管怎么样,皇室一定要要延续下去,请留下一些种子吧!”

    这老货明显是个皇室死忠,但他看中的是皇室的延续,换句话说,就算明佑蛋碎也无所谓,只要能留下种子就好。

    明佑恨不得一脚踹死这老货,就在他抬脚的那一刻,只听得门外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明佑阁下,如果我可以帮你解除这次的危机不知道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

    声音很淡,却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势,把明佑踢到一半的脚硬生生刹停在了半路,离德川脸颊只有那么不到一寸距离,他甚至能闻到陛下鞋底的一股狗屎味儿,看来陛下不下心又踩中了他养的那条哈士奇的排泄物,老人心中一苦,难怪他总喜欢用脚踢人,敢情是擦鞋底呢!

    明佑把脚缩了回来,重重踏在地上,对门口喊道:“阁下既然到了,就请进来说话。”他不是笨蛋,从对方的话里他就能猜出一定有要求,没必要自降身份。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男人,他们穿的是很普通的西服,年轻男人手中还拿着一把雨伞,低垂的伞尖不停外下滴水,皮鞋踩在地板上都是黄泥水印子,外面下雨了。奇怪的是老人身上看不到半点湿痕,甚至连鞋底都是干的。

    年轻人看模样只有二十出头,嘴唇很薄,五官生得很秀气,梳着个小分头,看上去很舒服,至少不会产生任何敌意,反倒是他身旁的老人生相威猛,狮鼻海口满头白发,微眯的双眼中偶尔会闪过一抹亮光,即便是寝宫中通明的灯火也掩盖不住那刹那间的光芒,这老人身上有种特殊的威慑力,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寒。

    皇城内的保安措施绝对是世界一流的,除了几个需要顾忌天皇**的场所外都在全面监控之下,特别是出现阉刀事件后警视厅增派了几百名警察在皇宫内二十四小时巡逻,还夸下海口说什么不可能有人能进来,这一老一少是怎么进来的?

    明佑见过不少高手,他从老人露面开始就一直留意,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位老人是个高手,很厉害,当然也值得尊重。

    年轻人显然并没有把眼前的天皇当成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对待,他甩了甩伞上的水珠,望了对面的明佑一眼,淡笑道:“我可以帮你对付那个疯子,把皇宫里所有古董全部给我,行就签了这份转让协议。”说完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张,上面用三种文字写着一份转让合同。

    合同的大意是岛国天皇愿意把皇宫内珍藏的所有古董转让给这位叫庞卫国的年轻人,作为邀请他做临时保镖的酬劳,这位庞卫国先生居然是华人。

    明佑天皇咬了咬牙,他心里仍然不愿意让两个华人来保护他的蛋,更不愿意付出世代天皇留下来的古董,要知道皇宫内所有古董加起来的价值是相当可观的,甚至比整个国家几年的国民总产值还要多,到了他这代财富已经没有增加了,但他也不甘心全部拱手送人。

    年轻人好像看出了明佑的顾虑,嘴角微微往上翘起,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明佑阁下,我们华人有句俗话,钱财都是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你要是舍不得那些古董的话只怕连命都会保不住的,我不要求你今天就做出决定,好好考虑一下,想通了合同下方有个电话。”

    说完,庞卫国转身撑开了雨伞,跟老人一起走出了寝宫大门,就在他们刚出门的瞬间,北条身形一动冲了过去,别看他外表老迈,脚下的步法左忽右闪,速度快得惊人,可就在他冲出门口的瞬间,两个挎着微型冲锋枪的警察快步跑了过来,根本没见到那一老一少的影子。

    外面是下着雨,两名警察还穿着雨衣,看样子他们一直都在监视寝宫,北条刚冲出门外他们就发现了。

    “北条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其中一个警察并脚向北条行了个礼,另一个则规规矩矩的站在身后。

    北条是皇宫大总管,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忍武界三大幕僚长之一,就连警视厅本部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更别说是这几个小警察了,他摆了摆手道:“刚才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老头和一个打雨伞的年轻人?”

    两个警察一起摇头,敬礼的警察说道:“刚才我们一直在周边巡视,没有发现任何人进去,如果您需要的话可以调看监控录像。”

    寝宫里面没有装监控,但走廊各处装了不下十个全方位摄像头,如果有人进去的话没可能发现不了,要是陌生人监控室肯定会发预警让附近的警察过来看个究竟,这两个警察刚才并没有收到预警,所以想当然的认为不可能有人进去。

    北条眉头一皱道:“你们两个现在就去把刚才十分钟内的监控录像拿来,寝宫周围的都要。”其实他对所谓的监控设备素来没有抱希望,那些东西只能对付一般的小贼,遇上真正的强者根本没用。

    两个警察应了一声,转身冒着大雨取监控录像去了,北条转身返回了寝宫,当他来到寝宫门口时,只听得里面传出啪一声脆响,走进去才发现明佑天皇又在拿德川老头撒气,拎着他领子大嘴巴子一个个抽。

    皇城外的一个寿司店旁,那个叫庞卫国的年轻人正把雨伞边压低遮住头脸,用手在脸上迅速一揭,再现出脸面来,赫然变成了一张削瘦的老脸,如果徐青在的话肯定能一眼认出他来,有着天下第一老贼之称的时差。

    时差以前是神圣刀锋的成员,从维加斯回来后就被收到了旗下,这次龙风扬派他来岛国就是为了协助平等王擒拿唐国斌的,全因为他除了有一身高绝的盗术之外还拥有两种特殊的能力,伪装术和追踪术,岛国皇宫内那些所谓的安保措施对他而言就是渣,就是让他半夜把岛国天皇剃了毛也是小菜一碟。

    其实时差知道唐国斌是徐青的好友,当龙风扬提出让他来岛国执行任务时还老不情愿,但转念一想又应了下来,心里寻思,徐青对他有救命的恩情,只要能帮他一把就是搭上这条贼命也值了。不过很快老贼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身边的平等王是位超级高手,别看他屁不响屎不屙的,随便出手都是惊心动魄,绝对非人的存在,跟他在一起都会感觉浑身压抑。

    平等王就是被洗脑后植入记忆的胡凯,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训练有素的铁血战士,他思想中有一个根深蒂固念头,龙总参的命令就要无条件服从,这次来岛国的任务就是擒拿一名古武者,必要时候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时差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寿司店,对身旁的胡凯撇了撇嘴道:“我肚子饿了,要不咱们入乡随俗一回?”

    一路上胡凯除了喝点水外基本上不吃东西,同行的天下第一老贼差点以为他是个机器人,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稍有空闲就会把玩一块破玉,好像是什么物件的把手,断茬口还挺新的,对他来说好像是件什么重要玩意。

    胡凯也望了一眼寿司店,摇头道:“我不吃,你吃就好。”说完他比时差走得还快,只见他跨了一步就进了店门。

    时差愣了一愣,赶紧快步跟了上去。寿司店里经营的主要是各种寿司,说穿了就是紫菜叶包饭卷,不知道岛国人以前多穷,抠抠索索的攒了点大米还舍不得吃,非得煮熟了放进鱼肚子里再用坛子装了埋地下保存,整出这么个穷酸溜丢的玩意还没皮没脸的满世界显摆推广,也不嫌臊得慌。

    入乡随俗,这到了岛国就要吃这玩意填肚子,难吃没办法,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中餐馆早就打烊了。

    华夏官员有一点好,满世界溜达都能吃公款报销,华夏武魂也是一样,这点福利还是有的,执行任务甭管你在外面吃什么,全部报销,原本从事的就是个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职业,要是不能吃好点那就太憋屈了。

    时差进门找了个地儿坐好,叫了个服务员姐儿过来开始点餐,他有个习惯,外出点菜只看价钱不看菜式,见菜名后头跟着的数字长些就点,反正口袋里装着大把的票子,信用卡也刷不爆,慷他人之慨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一顿乱点食谱,那姐儿鞠了躬退了下去,时差开始老神在在的抠着脚丫子等待,胡凯又从贴肉的口袋里掏出那截翠玉把手细细把玩起来,对他来说这东西远比花枝招展的岛国婆娘更有吸引力。

    少顷,几大盘各种寿司端了上来,什么各种鱼的,各种卷的,五颜六色的,那模样倒是很好看,时差反正已经饿到前胸贴了后背,现在是劳改三年老母猪变貂蝉,饿上三顿白米饭都能咽几斤,他可顾不得身旁的胡凯,自顾自捏起一个鲑鱼寿司丢进了嘴里。

    民以食为天,不吃就发颠。时差一边嚼着腥味十足的寿司一边想着该怎么帮徐小子朋友摆脱追捕的事儿,不知觉一大盘寿司全进了肚子,时间也悄悄然流逝。

    翌日下午,羽田机场走出来一对不和谐的情侣,一个头发花白的半百老人手上挽着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女郎,有眼色的人一看就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因为那老头会时不时用手掌在女郎后腰往下的部位捏上一捏,这时女郎水蛇腰儿就会很撩人的扭上一扭,不知道有多少人扼腕叹息,既生菜何生猪啊!

    这一对表面年龄悬殊的情侣实际差距并不大,徐青现在很庆幸做了个老人面具,可以时不时尝尝皇普兰的软豆腐,,伟哥炖鸡。这种组合看似另类,实际上最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原因很简单,这种搭配原本就是让人怀疑的,不正常的事儿出现多几回,就变得很正常了。

    两人刚出机场,徐青就接到了唐庆生的电话,告知接人的车子已经到了,在岛国的一切都已经派人安排妥当,还留下了一个据说是信得过的电话号码。

    唐氏集团在岛国有分公司,而且规模还不小,要不是这样唐庆生很难在短时间内收集到与儿子相关的资料,有了他的帮助找唐国斌也会更加容易些。

    徐青挂上电话,顺手又在皇普兰腰下搂了一把,这是来之前在江城就谈好的,要想扮好老夫少妻的角色,就得老夫经常吃少妻的豆腐,这还是皇普兰主动提出来的,徐青只不过是照着做罢了,当初说好了是捏腰部略下一点的位置,可这一把角度有些大,直接搂在两瓣中缝。

    皇普兰好像触电似的转过头来,丹凤眼里闪出两点愤色,徐青只能把手往额角上一放,做了个抱歉的动作,低声道:“不是故意的,那啥太滑了。”

    皇普兰差点没把手上的LV手袋直接拍在这厮脸上,正巧一台奔驰慢驶到了两人身旁,从车窗里探出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头来,这是一个三十岁往上的女人,虽然墨镜遮住了大半脸颊,还是不难从她一身利落得体的打扮上看出她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

    这女人就是唐氏集团在岛国业务的总经理曹凤歌,今年已经三十六了,至今仍然是单身,因为她一直单恋着一个卓尔不群的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她苦等了很多年,默默为他打理着部分事业,就这样从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变成了熟如紫桑葚的少妇,可惜到现在她还在等待。

    “上车!”曹凤歌望了一眼老人的手腕,立刻做出了判断,眼前这一对就是唐庆生让她来接的贵宾,一对让她羡慕的人儿,有时候敢于面对世俗的目光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唐氏集团最初在岛国的投资并不大,做房地产和煤矿起家的唐庆生并没把这片弹丸之地放在眼内,但曹凤歌却主动接手了这家分公司,经营十年下来资产奇迹般连翻了十倍,创造了一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商界奇迹,昔日的妙龄少女现如今已经成了**,她对唐庆生的感情并没有随着时光的远去而变淡,反而更加浓郁了。

    曹凤歌驱车把两人送到了由唐氏集团旗下的一家酒店,凤歌大酒店,入住在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但唐庆生显然没有明说两人的关系,开房的时候曹凤歌只安排了一间总统套房,然后亲自把两人领到了房间。

    凤歌大酒店主要是以接待华人旅行团和商务团体为主,房间的格调大多保持华夏星级酒店的模样,曹凤歌领着两人上了九楼零八号房间,用房卡打开了门。

    两人的随身行李很少,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包,曹凤歌带着两人放好东西,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电子车钥匙和两台新手机递给了徐青,低声道:“车子在停车场,绝对安全,电话也是一样,两位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小高,待会他会送餐上来。”

    徐青接过东西点头一笑道:“不错,最近有唐哥的消息吗?”他声音是略带沙哑的老人嗓子,但一张口就说漏了嘴,一旁的皇普兰俏生生的翻了个白眼,用胳膊肘顶了他一记。

    曹凤歌眉头小弧跳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她已经从唐哥这个称谓中了解到了不少信息,目光在徐青手腕上不经意瞟过,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低声道:“你是徐青吧?好高明的化妆术,差点连我也被你瞒了过去。”

    “唉!干爹手下无弱兵。”徐青叹了口气,索性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揭下来恢复了本来面貌,他和唐国斌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能和唐大少称兄道弟的整个江城就两个,被认出来很正常。

    曹凤歌从没见过这种人皮面具,眼中一抹亮光瞬闪即逝,下一秒便恢复了常态,她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一派凝重,低声道:“这段时间国斌没有大动作,但昨天我收到一条很重要的情报,有个历史系留学生被秘密请到了皇宫,翻译了一张字条,我感觉这件事和国斌有关系。”

    徐青从口袋里掏出个扁了的烟盒子,抽出最后一根海底叼在,可伸手口袋里一摸没带打火机,今早赶得急了,居然忘了这茬。

    啪!

    一尖火苗递到了面前,曹凤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精美的打火机给他点上了烟,低声道:“待会我叫小高送几包烟上来,那个学生翻译的字条上写着四个字,留根不留蛋!”

    “咳咳!”徐青猛不丁听到这四个字被狠呛了一口,干咳了两声很肯定的点头道:“一定是唐哥,只有他才能想出这种损招儿,就是不知道皇宫里有什么人得罪他了,要下这种狠手。”

    曹凤歌脸上浮起一抹担忧之色,低声道:“我找人用钱买通了那个留学生,据说请他翻译字条的是一个秃顶老头,是在一个有菊花纹章的大套间里进行的,但翻译完之后却听到里面的房间传出来杯子摔碎的响声,还有一个年轻人的喝骂声,老人的身份已经查明,是明佑天皇的家臣德川基右,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里面摔杯子的应该才是明佑本人。”

    徐青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奇怪,这哥们怎么和明佑较上劲了?”略一思忖他很快想到了一件事儿,前段时间唐大少不是劫持了一个什么没过门的皇后,难道是为了那女人么?

    曹凤歌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了徐青,低声道:“有时候我情愿他跟以前一样做个没正形的纨绔,也好过现在让人担惊受怕,打火机送给你了。”

    徐青苦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了打火机,眼前的女人说得没错,人一旦掌握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之后很多事情都会变得身不由己,这一点他深有体会,现在他心里有些后悔当初帮唐国斌塑丹,从而走上了一条充满血雨腥风的歧路。

    曹凤歌走之前还留下了几刀钞票,徐青没有拒绝,他身上没有带多少现金,出门在外钱这东西必不可少。

    等曹凤歌离开,徐青走两步到桌旁把烟头摁死在了烟灰缸里,皇普兰从包里拿出手机和那个摄像仪走进了卧室,至于她鼓捣些什么就不用细究了。

    徐青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机,以前就听说岛国的电视里成人台教育片相当多,今天来了不妨见识一下。

    电视里播报的是新闻,说的是今天凌晨在东京一家寿司店发生大火,造成十五人,有证据怀疑是人为纵火,据路边的监控设备拍下的画面分析,有两名男子嫌疑最大,就在徐青准备转台看教育片时,两个老头的大头照弹了出来。

    怎么是这两个老头?徐青手指一僵,瞪大双眼望着屏幕上的两个老头,还都是熟人,一个是天下第一老贼时差,另一个是胡氏双雄被擒住的那位,奇怪的是这两老头居然没有乔装易容,两张大头贴相当清楚,连他们老脸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楚明白。

    徐青心里一阵纳闷,这两老头玩什么幺蛾子?争当高调通缉犯么?他明白这两老头来岛国肯定是为了唐国斌,问题是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位怎么会一反常态的在寿司店杀人放火,这根本不合常理啊!

    新闻只有短短十几秒跳过,但徐青脑子里依然捋不顺这团乱麻,连见识教育片的那点兴趣都如风卷残云般扫了个干净,他站起身来准备去卧室找皇普兰,她能帮着分析一下两个老头这样做的原因吧!

    叮咚!门铃发出一声脆响,刚走到门口的徐青立刻停住了脚步,转头运动透视之眼隔门一扫,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推餐车的年轻小伙,瞧那大眼机灵的模样,因该是曹凤歌说的小高到了。

    徐青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小伙儿满脸带笑的冲他招了招手:“您好,我是高博文,叫我小高好了。”

    徐青点头一笑,转身向大厅内走去,身后的餐车压着地毯缓缓推了进来,小高脸上挂着笑,眼神儿却在打量着前面的年轻人,心里寻思着,刚才总经理口中所说的最尊敬的客人看上去衣不盖众貌不惊人的,也没什么特别嘛!

    小高在餐桌上摆好了菜肴,还开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另外还有几包香烟,是徐青平时常抽的牌子,还搭配了一个扁平的金属烟盒,这东西装着香烟也不会折皱还是防水的,足可见曹凤歌的一份用心。

    小高做完了这一切垂手站到了一旁,徐青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低声问道:“对了,有没有办法把刚才电视里播放的一段新闻调出来?”

    小高略一思忖道:“可以的,酒店总统套房里的电视机都带有硬盘存储功能,只要是您刚才看过的节目都可以录下来。”

    徐青双眼一亮,没想到还真能歪打正着,他赶紧起身拉着小高到了客厅,指着壁挂式电视机说道:“你来弄,我要看一段寿司店着火的新闻,最好是能反复看。”

    小高笑了笑,拿起遥控器按了几下,屏幕上的画面停了停开始往后倒退,很快就找到了那段新闻。

    徐青伸手一指道:“停,就是这里。”小高适时摁下了停止键,画面停在了两个老头的照片上,不可否认,在某些电子产品技术上,岛国还是有点门道的。

    小高很热心的告诉徐青怎么使用遥控器上的播放录像功能,还说这台电视机是链接到了互联网的,无线键盘和鼠标就在下方的矮柜里。

    徐青笑了笑,让小高先离开,待会如果有什么需要会通知他过来,然后走到紧闭的卧室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很快皇普兰就过来打开了房门,她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换了一套很宽松的蝙蝠衫,还把一头长发挽了个髻子盘在脑后,凭空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说实话她本来就是个大美女,甭管怎么打扮都好看,风格这么一变动,连站在门口的徐青心神也随之一荡。

    皇普兰闪了他一眼道:“刚敷衍完龙总参你就敲门了,这几天只要见到我关门进了房间没有特殊情况请你尽量不要打搅,要是露馅就麻烦了。”

    徐青微笑点头道:“明白了,现在有样东西给你看,饭菜已经送来了,咱们边吃边看。”说完转身走到了沙发旁,伸手拿起了遥控器。

    皇普兰皱了皱鼻子,跟着走到了沙发旁,当她抬头见到电视机上静止的画面时,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她并不认识胡凯,但怎么也不可能忘掉天下第一老贼,见到他出现立刻联想到了唐国斌,不用说这两位老人应该是派来的。

    徐青让画面倒退了一下再重新播放,伸手指着胡凯的脸说道:“这位就是前几天抓到的胡氏双雄之一,境武者,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件事儿,他们两个要是龙风扬派来抓捕唐哥的按理说不因为在这种小事情上行踪吧?吸引小鬼子警察注意又不是啥好事儿。”

    皇普兰听到半圣武者四个字浑身禁不止打了个寒颤,因为在她印象中徐青还停留在天境,想在半圣境武者手中抢人跟找死没区别。

    “你确定他是半圣境?”皇普兰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上次的猎狐行动她并没有参加,根本不认识胡氏双。

    徐青很肯定的点头道:“确定,胡氏双雄都是半圣境武者,还是双胞胎,被我宰了一个,这个被裹住了。”

    皇普兰脸上现出一抹震惊的表情,原来上次龙风扬带队去江城是为了对付两名半圣境武者,还被他宰了一个?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你有把握对付半圣境武者?”皇普兰试探xing的问了一句,准备坐下来看完这段新闻,只见这厮用手中的遥控器指着屏幕上的半圣武者傲然一笑道:“要是来的别人不敢说,这老头是哥的手下败将,在江城能修理他,来岛国一样行!”

    噗通!

    弯腰坐到一半的皇普兰直接一屁股重重踏到了沙发上,幸亏是真皮沙发,要是纯木的只怕她圆翘的八月十五非青即肿。

    徐青并没有夸大,他并不是怕了这位半圣武者,就是搞不懂这货在寿司店杀人放火的真正目的,太让人费解了,只有不耻下问请教眼前的女人了。

    皇普兰十指紧扣住沙发扶手,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皱眉沉吟了半晌才低声说道:“依我看这件事不合常理,除非是时前辈故意暴露行踪,想用这种方式来帮唐国斌脱困。”

    徐青诧异道:“你说话也是不清不楚的,老贼为什么要帮唐哥脱困?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认识,就算唐哥看到新闻也不会联想到是华夏武魂派人来了,因为岛国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来推测,鬼知道啥时候大街上就会跳出一群神经病扮僵尸。”

    还别说前几天徐青看了一则新闻,就是说岛国人傻啦吧唧的扮成僵尸满大街溜达,发神经烧掉几家寿司店简直是小儿科。

    皇普兰白了他一眼,说道:“时前辈不认识唐国斌,但你救过他一命,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老人家看的就是你这张面子。”

    徐青脸上现出一抹恍然的表情,笑道:“哈哈哈!那还真是多亏了老贼,下次见面了我一定请他喝个痛快。”

    其实皇普兰猜得很对,时差的确是为了帮徐青故意想出了一个损招,也成功点燃了身边这位半圣武者的怒火,直接导致了一场大悲剧,当时他借口吃多了上厕所,留下胡凯一人坐在原地,结果一去就是近一个半钟头,在厕所里蹲得脚都麻了。

    寿司店的店员过来让胡凯付款,可钱都在时差身上,这货兜里连半个钢镚都没有,店员们以为遇上了吃霸王餐的,语气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结果成功触怒了这位半圣境武者,杀几个普通人就跟捏死几只强壮点的蚂蚁似的,直接导致两人很快上了新闻。

    岛国东京有座浅草寺,据说到这里以前是东京最古老的寺院,就是名字挫了点,也象征着岛国人民的一种精神,那啥短了就只能浅草,可怜的女人们只能以数量来弥补一下质量上的不足,因此才会导致她们多了一种职业,做女人要优秀,英文缩写成一个名词A加V,很形象的比喻就是穿着裤子叫A,脱了裤子叫V,反正女人们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周而复始。

    浅草寺一年四季香火旺盛,寺院里的真假僧侣们也跟着佛陀占便宜,佛像金身不见长,僧侣脑满肠也肥,叮当响的香火钱不知道进了谁的腰包?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推得小鬼乐呵呵,这个道理全球通用,浅草寺内就有不少专供香客们休息的厢房,有几间里面的豪华布置不会比星级酒店客房逊色多少,因为这几个房间是专供大人物小住的。

    豪华厢房独门独院,每天有人定时来打扫,各种服务设施一应俱全,还有一点最重要,这里绝对安全,现在雷字一号厢房里就住着一男一女,还是很忙碌的一对。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按不必理会,前提条件付钱就行,很多钱。

    唐国斌盘膝坐在铺满小圆石的庭院中央,左手中握着村正刀柄斜伸往上,右手拿着一块亚麻布慢慢擦拭,折叠整齐的布像块四方烙饼,中间夹着的不是馅,而是刀,随着刀身慢慢往下抽出,这样就能把刀锋擦拭得纤尘不染。

    拔刀流全篇在三天前已经彻底融会贯通,唐国斌心中并没有太多喜悦,若止水禅恒定,仿佛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刀在手中永远落了下乘。

    其实拔刀流源于华夏,它的真实名在最后一篇刀谱中有记载,可惜编写刀谱的家伙铁了心要把这套刀法据为己有,用自己的名义流传下去,很无耻的把真实的名字隐掉了,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这套刀法还是落到了华夏古武者手里。

    唐国斌在练成最后一篇刀谱后创造了一个奇迹,突破天境,现在他已经是一名准天境武者,但他心若止水,古井无波的目光凝视着渐退的刀锋,一寸寸被麻布吞没,一寸寸光华不显,拔刀流最后一篇结尾只有四个字,无刀斩天,始终不得悟。

    何谓无刀?什么叫斩天?唐大少书读得少,不知道,这几天他不记得骂了那个编写刀谱的小鬼子多少次,最后还来那么四个字吊胃口,不带这么玩人的。

    呛!长刀从背后反转,刀尖虚指身后,一个女人的身影从刀尖慢慢延伸到了刀柄,唐国斌把刀一收站了起来,身后的女人快行几步,双臂一展抱住了他的腰,把脸颊贴在了他后背上,好像有一点湿润顺着衣衫透了过来,能感觉到温热过后有点凉。

    唐国斌转过身来,单臂揽住女人的肩,低声道:“明天,你就彻底自由了,继续做你的皇后,你应该高兴才对,没什么好哭的。”说完用粗糙的手掌很霸道的在女人脸上抹了一把,摊开来,泪水在掌心汇聚成了一颗珠子,晶莹剔透的眼泪水珠子。

    女人的哭泣止住,一双婆娑的泪眼望着他掌心那颗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原来眼泪可以这样玩的。

    “杀生丸君,我不要自由,不想离开你……”女人的声音仿佛梦呓般低,自从被眼前的男人俘虏后她每天都在快乐的巅峰翱翔几回,那种**蚀骨的美妙滋味就跟毒品般蚕食着她的灵魂,不知不觉中心也跟着沉沦了。

    唐大少嘴角弯起一抹邪邪的弧度,低声道:“不过今天晚上我会去干一件让你一辈子记住我的事情,京子皇后。”

    “今晚才干?”京子现在对这个两横一竖的动词相当敏感,只要听到了她就会莫名的兴奋,不过今晚好像太久了,她伸手拉着唐国斌衣襟,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不要等到今晚,现在,现在就干……”

    唐国斌神情一滞,其实他想的是今晚去皇宫把明佑的鸡蛋给割了,到时候让高高在上的天皇变成一柄长刀的名儿,菊一文字,没想到这位准皇后居然能联想到另外一层意思,这份悟性真是绝了。

    “女人是地,男人是牛,地他娘的越耕越熟……大白天的,那就干吧!”唐国斌单手揽住京子的腰肢用力往上一提,把她整个人扛上了肩头,大步朝房间走去,院子里那几株满是枯叶的梧桐树仿佛被这肉麻的一幕激到了,枯黄的叶子簌簌下落,像小船儿似的或仰或翻掉了一地,就像一对肉搏的男女在不停的变换着姿势,翻过来,仰过去……

    有人热乎就有人凉快,一个竖着领子的年轻人正半蹲在那间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寿司店门口,这里还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焦臭味儿,不过很快就会有人来重新装修了,可以见到店铺里没用的东西全部被清理干净,两扇玻璃门也换了新,以前的烧爆了,东京这地方寸土寸金,如果不能尽快营业损失只有更大。

    蹲在店门口的年轻人好像对通往皇宫的那条路特别感兴趣,他的眼睛总会有意无意的望向那条水泥路,已经守了好几个钟头了,连个熟影儿都没有,这个酒糟鼻年轻人就是徐青扮装的,他只有用这种笨法子留意去皇宫方向人,希望能先一步见到唐大少冒头。

    皇普兰并没有跟着来,她宁愿留在酒店里上网,不过她还有一项很重要的事儿,那就是想办法忽悠龙风扬,尽可能为徐青争取到时间,更多的时间,分工合作不同而已。

    时间过得快,但被冷风吹久了就会感觉时间过得极慢,就好像现在的徐青恨不得马上就放弃监视回去钻进热被窝一样,这鬼地方温差还是比较大的,他从烟盒子里取出一根烟叼在嘴角,用曹凤歌送的打火机点着,刚抽了一口就见到正前方有两个老头快步走了过来。

    两个老头的出现让徐青猛的振作了一下精神,香烟在嘴角一个劲冒着袅袅青烟,正主儿总算是来了一半了。

    两个老头正是时差和胡凯,两人都经过了一番易容,扮成了两个穿黑风衣拄文明棍的老人,原本就是月黑风高的,这两位还戴着一副很夸张的咖啡蛤蟆镜,走在路上回头率超高,比那些不畏严寒穿齐B短裙的岛国妹纸还高。

    不远处一个酒糟鼻年轻人蹲在寿司店门口,手掌窝了个笊篱扣在嘴上,指缝中夹着根香烟,要换在华夏这种形象会被冠上三个字,纯*丝。

    年轻人就是徐青,他用透视之眼一瞟就看穿了他们脸上的面具,还发现了一件让人忍俊不禁的事儿,胡氏双雄那位鼻梁上方有块拇指肚大小的皮儿没粘牢,在眼镜上形成了一个突起,看上去好像长了个皮皱皱的肉疙瘩,记得在岛国有种新兴的盐水注射整容就是这效果。

    两位老人从徐青身边走过,时差徒然蹲下来系了一下松脱的鞋带,不经意望了他一眼,就在起身的当口大拇指和食指一弯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伸直了食指摆了摆,站起身慢慢向前走去。

    徐青知道脸上的伪装再巧妙也瞒不过天下第一老贼,因为这一手绝活还是他教的,见到他打出的手势徐青突觉心头一暖,暗忖道,看来皇普兰估计得没错,时前辈是在故意动手脚帮我,可这样做有用吗?

    一张劣质的面具能起到什么作用?徐青一头雾水,眼看着两人渐行渐远,他把烟头丢在地上起身跟了上去。

    自从收到了恐吓信后,岛国皇宫内的明佑便惶惶不可终日,他还患上了便秘的毛病,基本上每天都要坐在马桶上煎熬上好几个小时,皇宫周围已经加强了安保力量,可他并不认为这些吃干饭的混蛋能起到什么作用,这一点两天前就已经证明了。

    坐在抽水马桶上的明佑膝盖上还放着一柄长刀,鬼丸国纲,这柄刀是镰仓幕府时一位叫北条的将军所持的佩刀,传说中他在梦中用这把宝刀砍下了鬼的脑袋,因此得名,后来一直收藏在历代天皇住所,只有这把刀在身边他才会稍稍心安,但后菊不给力,还是拉不出什么玩意。

    嗯明佑手握长刀杵在马桶旁,嘴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一张原本削瘦苍白的脸颊憋出了一抹病态的红潮,吼声延续了五秒左右徒然停滞,抬起的脑袋往下一耷,像被人掐了脖子的待宰鸡,他恨不得用鬼丸国纲切开肚子掏出些屎来,但又缺乏勇气。

    咚咚咚!

    厕所门被敲得山响,外面传来德川基右焦急的喊声:“陛下,您还在拉吗?”这问候够贴心的,坐在马桶上的明佑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陛下,您说话啊,不然我要撞门了。”门外的德川基右没听到回音,真急眼了,准备叫人破门,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滚蛋!”

    德川基右听到骂声不怒反喜,把脸贴在门板上高声喊道:“陛下,您一定要小心蛋,那可是皇族的希望啊!”

    明佑现在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瞪着眼睛喘粗气,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陛下,海雕战队二十名精英已经部署完毕,我还请来了五十名忍武界高手,可以二十四小时陪在您身边,至于那两位来历不明的神秘人,我看就不用理会了。”说话的是北条,这两天他可谓是花足了心思,把忍武界剩下的那点存货一股脑儿掏了过来,当然这一切都不会是白给的。

    明佑用刀杵着地面站起身来,单手一拎裤头冷哼道:“哼!你知道什么,那两位神秘人才是真正的强者,我已经决定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只要能杀了那个疯子,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承受。”

    门外的北条还想说话,厕所门嘭一声开了,手拿长刀的明佑站在他面前,那冰冷的眼神宛如鹰鹫般渗人,让这厮硬生生把说到唇边的话咽了回去。

    明佑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政治特权,但他依然是正统的皇族,那种长年累月形成的上位者气势还是能唬人的,怒容一现,北条和身旁的德川都情不自禁的低下了头,既然陛下决定了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再提出什么异议,人家折腾自己的钱,关他们屁事?

    这次的恐吓信事件不仅让明佑本人吓得便秘,也引起了岛国执政者们的高度紧张,天皇没有了以前的特权不假,在绝大多数岛国人心目中他仍然是国家的象征,这一点是勿容置疑的。在皇宫外围部署了上千名武装警察,把几个进出口都堵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周边的街道都布满了便衣警察,一旦发现可疑人员立刻就会上前盘问。

    几名在街头布控的便衣警察发现了两个可疑人,是两个很奇怪的老人,他们一高一矮,穿得一抹黑,手里还拿着疑似武器的东西,最让人紧张的是那个身材高大的老人面色苍白表情僵硬,额头上还有一块微微颤动突起皮肤,好像是戴着什么没沾牢的面具。

    心生警惕的便衣警察们立刻呈扇形包围了上去,两个怪老头好像根本没看到他们似的,不管不顾的往街道左侧走,那边就不是皇宫大门了,是护城河,认准了他们有古怪的便衣警察不准备就这样放手,快步冲上前去。

    “站住!”两个便衣冲到了可疑老人面前,伸手就想把他们拦下,冷不防高个老头徒然抬起手中的文明棍奇快无比的扫在两个腰间,两个百来斤毛称的大活人像被抛飞的破布娃娃般弹飞出去几米远,噗通噗通落进了护城河里,翻出个水花再也没有起来。

    剩下的便衣警察们一边用耳麦大声报告,一边伸手拔枪,不料还没等他们把手枪掏出来身子已经飞了起来,高个老头丢掉文明棍鬼魅般闪身冲到了他们面前,一手一个好像丢沙包似的把目瞪口呆的便衣警察全丢进了几米外的护城河。

    噗通噗通根本来不及掏枪的便衣警察们此时都变成了下锅的饺子,接二连三的落进了冰冷的河水里,前后不到五秒光景,围过来的十余名警察全成了落水鬼,高个老头拍了拍手转过身来,一步步向护城河走去。

    皇城旁护城河的水很冷,但水质还是很清澈,这一点掉进河里的便衣警察们深有体会,可惜再怎么清澈的水喝多了也是会死人的,在被丢进水里的瞬间他们已经不能动弹,只有等待灌满了水慢慢往上浮了。

    胡凯根本不会在乎这群便衣警察的生死,他站在岸边望了一眼前方的皇城,转头冷冷的望了时差一眼,低声问道:“现在过去?”

    时差上前两步,点头道:“嗯!最好是能不惊动太多人。”胡凯伸手在脸上一抹,揭下来那张面具随手丢进了河里,手臂一伸架住了时差胳膊,脚下一蹬腾身而起,两人的身影在夜幕中划出一道弧线掠过护城河直接投向皇宫。

    就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后不到两秒,徐青闪身到了护城河边,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曲尺般的金属文明棍掂了掂,提了一口气脚下猛的在岸边一蹬,整个人如出膛的炮弹般凌空射向对面的皇宫,走正门是傻瓜,学前面两位捞偏门才是王道。

    皇宫内灯火通明,因为今天是恐吓信上约好的第三天,外表静谧如常的皇宫内外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警视厅除了利用高科技的监控设备布控之外还调来了一支特别的队伍,六十条训练有素的黑背狼狗,每一条狼狗配备着一名训犬员和一名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这支队伍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围着皇宫警戒,相信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一定不能瞒过狼狗敏锐的耳鼻。

    丰明殿以前是天皇和群臣举行宴会的地方,自从君主制名存实亡之后就成了一处寂静的回忆之地,很多年了,晚上从来是不亮灯的,可今晚似乎有所不同,殿内亮起了灯,阵阵酒肉香透过门缝飘出,让站在殿外的几名持枪警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天皇很有钱。作为全世界最长君主制度的受益者明佑没有继承到掌国的权利,却继承了无法估算的财富,因此他很有钱。

    有人说财富和权力是一对密不可分的伙伴,一个真正的有钱人必然会和各种权力打交道,换句话说,各种拥有权力的人必然会想到用手中的权力去换取财富,没有权力支撑的财富是镜花水月没办法长久,所以拥有巨额财富的天皇也选择了低调,这样才能维持得更久些。

    表面上明佑是个低调人,但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朝一日把财富和权力这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可现在他却不得不为胯下的蛋忧伤,今天他让厨师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宴,就在这丰明殿里醉生梦死到天明。

    晚宴很丰盛,各种精美的菜肴摆满了桌子,但作陪的却只有德川基右和北条,明佑坐在居中的长桌旁,手里拿着一瓶清酒倒入杯中,他倒得很慢,眼睛无神的望着门口,以至于酒漫出了杯沿都浑然未觉,就这样任它流淌到桌边,滴下来淋湿了裤裆。

    “唔!”明佑感觉裤裆一凉猛的回过神来,放下酒瓶用手抹了一把,酒精挥发很快,最容易带着热量,他只觉得越抹越凉,就好像里面的东西会随时离他而去似的。

    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蓬!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地,紧接着就是一阵凌乱的犬吠,狼狗的声音很闷,总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里似的,明佑双眼一眯,伸手抓住了放在身旁的鬼丸国纲,这把祖先留下来的宝刀仿佛能带给他一些勇气,他真希望只是虚惊一场。

    犬吠徒然停了下来,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响,明佑抓住刀柄的手指骨节已经发白,其实他大可不必用这么大力气,因为走进来的是警视厅本部长森山也竹,这货是个极右份子,被不少华人戏称为深山野猪。

    森山也竹望了一眼满脸紧张的明佑,两只松泡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他上前两步躬身行了个礼,沉声道:“天皇陛下,您不用太紧张了,刚才是您养的狐狸犬惊动了巡逻的狼犬,打搅您了。”

    明佑松了口气,放下了刀柄,对森山摆了摆手道:“森山君,辛苦你了,留下来喝杯酒吧!”他是发自内心的想多叫一个人作陪,因为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

    森山也竹摇头道:“不好意思,在下公务在身,请陛下原谅。”作为一个右派,他对明佑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

    明佑点了点头,对一旁的德川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送人出去,既然人家进来了就应该有所表示,这个德川基右自然会打点妥当。

    森山也竹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却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站在门口的两个警察居然没有向他行礼,按他以往的脾气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可现在他表现出了应有的克制,记得刚才进来时这两个家伙笑得满脸稀烂,现在却面无表情,这根本不正常。

    想到这里,森山也竹反手扣在了腰间的枪柄上,还没等他拔出枪,两条人影从天而降,他只看清楚了面前是一老一少,紧接着他胸口被老人轻轻戳了一指头。

    啪!

    森山也竹泥塑木雕般站在原地,两只松泡眼瞪着溜圆,他现在终于明白门口的两个警察为什么不动了。

    身后的德川基右也看到了这一老一少,这货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吓了一跳,捏紧的手掌一松,一块碧绿的玉佩脱手落下,这是在天皇授意下准备送给森山也竹的小意思,掉在地上肯定碎一地。

    就在玉佩落地的瞬间一只手掌探伸过来,稳稳的把它捞住,胡凯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动作,因为他在玉佩出现的瞬间心头突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他很想把这块玉佩据为己有。

    扮装成年轻人的时差把这一幕看在眼内,眉梢微微跳动了两下,随后侧身让过僵立在面前的森山也竹大步走进了丰明殿,先前谈好的东西应该收了,不知道这小鬼子天皇会不会赖账的?

    明佑见到一老一少进门并没感觉到意外,脸上反而浮起一抹喜色,不过就在他准备起身时,身后的帷帐内跳出来一群身穿劲装的黑衣人,呛啷!长刀出鞘,铮亮的尖端虚指向了进门的一老一少,请来的忍武界高手想体现自己的价值了,不过他们在某人眼中只是一群跳梁小丑。

    忍武界请来了五十名高手,分成了两拨隐藏在丰明殿内,从帷帐后跳出来的只有半数,刚好能把明佑天皇遮个没鼻子没脸,这群人都急于表现自己,挡住眼前这一老一少是北条请他们来时就定下的,因为只要拦住了他们就能得到更多报酬。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忍武界的人也一样需要吃喝拉撒,再加上前段时间被一个叫杀生丸的疯子血洗了一场,改变了整个忍武界的格局,以前的高手都成了刀下鬼,现在崛起的这批都是二道水,这批人也更需要证明自己,还有捞更多的钱。

    无知者无畏,如果唐大少横刀往这儿一站,保管这帮跳梁小丑都会鸟兽散,但他们不认识胡凯,自然也不明白眼前这两个老头中有一个比杀生丸还恐怖的高手,拦住这两个老头,就可以得到更多的钱。

    时差见到这种状况很自然的往后退了几步,他就是个打酱油的,体力活还是交给平等王搞定为妙,这叫做分工合作,能者要多劳。

    胡凯手上捏着那块玉佩,目光始终没有转向对面那数十柄长刀,他低着头闲庭信步走到那群忍武界高手面前站定,突然把头一抬沉声喝道:“不想死的,滚!”声如平地惊雷般炸响,一股霸道绝伦的气势顺着声波的向前冲荡开去。

    咣当当

    十几个首当其冲的家伙被震得当场丢掉了手中的长刀,捂着头满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呯!天花板上的吊灯爆了一盏,碎玻璃如雨点般四散落下,就连明佑天皇桌上的菜盘里也落了不少,他只感觉双耳一阵嗡鸣,鼻孔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伸手一抹凑到眼前,居然是一手鼻血。

    半圣境武者跟这些岛国武者根本没有可比xing,胡凯以前会的武功随着记忆被抹除,但重新植入的记忆中有另外数十套全新的功法,他刚才用的就是佛门金刚吼,设定的记忆体中加入了徐青从圣武堂淘来的功法,用起来威势依旧。

    忍武界的这群二道水也不好过,一个个被震得双耳发麻鼻血长流,先前的自信全化作了惊恐,人家吼一吼就各种出糗,这要是对人家动刀子估计只有被秒杀的份,这群家伙很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在压倒xing的力量面前金钱的诱惑力就变得微不足道了,一句话,钱要活着才能花得痛快,小命都没了再多钱也只能便宜别人。

    金刚吼可以把前面的岛国武者震得昏头呆脑,对身后的时差却没有半点影响,他低声骂道:“小鬼子都是他娘的脓包软蛋,喷了一脸桃花蜜就开路……”他骂人的声音很低,又是用的华语,除了胡凯之外也没人听到。

    满脸鼻血的明佑天皇脸上绽开一抹狂喜的表情,迅速伸手从身旁的坐垫下抽出了一叠纸,起身快步走了过来,口里还热情的高呼着:“庞君,我等你很久了。”他在庆幸找到了两位真正的强者,只要能保住蛋,付出再多的代价他也心甘情愿。

    时差笑了笑,闪身上前几步,伸出手放低了对明佑天皇招了招,那模样酷似召猫逗狗一般,他嘴里干笑了两声说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合同,你等多久和我没关系。”

    这话一出口无异于打脸,可明佑却没有半点脾气,满脸带笑的走过来把合同递到了他手中,笑道:“放心,合同我已经签好了,我就会让人把东西全送去您指定的位置。一件也不会少的。”

    时差接过合同随意瞟了一眼,上面签名盖指模清楚明白,看样子这位天皇还是很聪明的,起码懂得取舍之道,不过他更聪明的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绝不肯先付出半点酬劳。

    “不错,看来我要感谢你的慷慨了,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时差把合同叠好揣进了口袋,有了这份东西无异于得了一大笔财富,他之所以提出要天皇收藏的古董都是经过了一番考虑的,这一刀宰下去绝对见血。

    “哈哈哈!什么时候华夏武者也学会趁火打劫了?”几声狂笑伴着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儿从门口传来,时差嘴角一掀转过身来,他看清楚了在身后埋汰人的家伙,是一群金发碧眼的白人。

    这群白人一个个身材高大魁梧,为首的是一个穿迷彩服的光头男人,他脑袋上没有一根头发,却纹满了五颜六色的图案,有一处纹身从头顶顺着后脖子延伸下来,直接进了他的迷彩服衣领,这货就是海雕特战队新任队长罗杰斯。

    十九名海雕战队都是异能者中的精英,队长罗杰斯顶替了以前雕王的位置,其实这还多亏了徐青,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幸亏他间接干掉了老雕王,才让这个一脑袋花里胡哨的罗杰斯有了补位的资格。

    罗杰斯也在打量着时差,他似乎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大一群人会对这一老一少礼遇有加的,难道这两位真有什么了不起的能力么?

    时差偏着头瞥了一眼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海雕,目光最终停在罗杰斯脸上,低声问道:“你刚才讲什么?请你再多讲一遍。”

    罗杰斯被年轻人异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但嘴上依然强硬:“我刚才说你们是来趁火打劫的,和我们一样是为了天皇收藏的财富……”

    啪啪两声脆响把罗杰斯的话直接打断,时差的身影好似鬼魅般一折而回,双手负在背后好像从没挪动过脚步似的。

    罗杰斯捂着半边迅速浮肿的脸颊,一脸诧愤的望着至少在五米开外的年轻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是怎么挨打的,不过脸颊上传来的刺痛感告诉他,刚才他真被不远处的年轻人重重抽了两巴掌。

    时差负手而立,摆出一副大高手范儿,双眼冷冷的望着罗杰斯,故意停顿了两秒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蠢货我见得多了,可不怕死的蠢货还是头一次见到,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试试,我不介意把手掌换成一把小刀的。”说话间慢慢抬起右掌,他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吞口位置还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海雕,看上去像它背上驮着一截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