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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彩斑斓香气袭人,各种别出心裁的礼物像垃圾般摆在走廊两旁,有贵重的,也有平凡的,但它们的主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借着这些轻重不一的礼物打动一颗芳心,只要拥有了今天生日的那个女人,可以少奋斗一个世纪,而且她还是个温柔漂亮的女人。i^

    徐青皱了皱鼻子,望着走廊上琳琅满目的各种鲜花礼物,心里像打翻了一个老陈醋坛子般酸溜溜,双掌扬起运劲往前一扫,两股正阳气破掌而出,只听得呼呼一阵风响,走廊两旁的礼物鲜花被两股灼热的飙风卷起,呯呯咚咚一阵乱响飞到了走廊尽头,真个儿像垃圾般堆成一座五颜六色的小丘。

    “麻痹的,叫你们得瑟!”徐青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随后又变作了无奈,他可以毁掉一批礼物,可以后呢?谁又能保证不会有第二批,第三批……只要其中有那么一件打动了嫂子的心,那后果会怎样?想到这里,脚步好像灌了铅似的徒然变得沉重起来。

    走廊尽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女人头来,是韩雪,刚才徐青扬掌拍飞礼物时难免会闹出些动静,里面的女人自然要出来看个究竟,没想到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原本放在走廊两旁的礼物鲜花全堆在了一起,还在袅袅冒烟……

    徐青脚下一个滑步溜到了门口,吓得韩雪把头往回一缩呯一声关上了房门,但没过几秒又再次打开,这妞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杏目瞪着门口徐青,偏头望一眼那堆不成样的礼物,脸皮子没来由一阵烫,把身子往后一撤示意门外的人进来。i^

    徐青伸脖子往门内望了一眼,不禁吐了吐舌头,偌大的会议室内坐着很多人,除了天鸿集团所有高层外还有几个生面孔,这群人好像在开会,刚才闹出的动静肯定被所有人听到了耳内,转念一想,反正都这样了,管他个腿儿!

    想到这里,徐青略整了一下衣襟面带微笑走进了会议室,他走到会议桌旁抬手对众人打了个招呼,落落大方的坐到了秦冰身边的空位上,还顺手拿起面前的矿泉水揭开盖喝了两口,猛不丁现对面的6吟雪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再看一眼手中的矿泉水瓶儿,好像是有人喝过的,管他的,一口两口都是喝,索性再来上一口。

    秦冰望了一眼身旁的小叔子,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低声说道:“很快就散会了,你先坐坐。”

    徐青点了点头,只觉椅子腿儿被人踢了一脚,转头一看,只见韩雪站在他身后,腮帮子鼓得像吹大气的蛤蟆似的,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坐的椅子应该就是这妞儿的,还有桌上的矿泉水!

    秦冰伸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顿了顿,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各位,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了,从后天开始公司的大小事务就交由韩雪和6吟雪负责,当然还有在座的各位,大家都是天鸿的主人,希望大家能像以前一样相互协作,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公司像往常一样,散会吧!”

    天鸿集团的高层们都认识徐青,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意外,大家很有默契的收拾好东西离开,刘有福特意绕了半圈过来在他肩膀上轻轻擂了一拳,低声说道:“你小子后天也去吧?注意安全。”

    刘有福说完话也跟着众人一起离开了会议室,很快就只剩下了三女一男,秦冰对站在一旁的韩雪说道:“韩雪,你去叫人把走廊上的东西清理一下,贵重的就退回去。”她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处理起来轻车熟路。

    韩雪闪了徐青一眼,低声说道:“东西都已经被他堆到一块了,现在想拣出来都难,看来要多叫几个人来分拣才行了。”

    徐青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拣个屁,叫人弄到一块点火烧了,谁送东西难不成还想着要回去?”

    韩雪被哽了一下,米碎牙磨得嚓嚓响,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每次来都要跟自己过不去,难道是八字对冲?记得第一次在桑拿中心见到他的时候感觉很好的,现在好像已经找不到半点当初的感觉,或许是他身边的女人都太优秀了,让人无法接近吧!

    秦冰莞尔一笑道:“算了,今天我们不提这些烦人的事儿,等我换件衣服一起出去吃饭。”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会议室,只剩下徐青和二女。

    徐青用手指敲打了一下桌面,望着一身职业装的6吟雪问道:“雪,后天嫂子要出远门吗?”他特意找了个还没冷却的话题,在看到走廊上那些礼物后他心里有种危机感,在他潜意识里希望嫂子能陪在自己身边,就像以前一样。

    6吟雪点头道:“是的,明天下午秦姐要飞去日内瓦参加世界珠宝展销会,本来我是想跟她一起去的,可她不同意,公司每天都有太多事情要处理……”

    徐青皱了皱眉头道:“什么破展销会这么重要,叫公司派个人去不就得了,犯得着亲自去折腾吗?”

    6吟雪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次展销会关系到几份大合同,以为都像你这种甩手掌柜吗?秦姐为了公司倾注了太多心血,她每次都会说这家公司是你的,她只是帮你守着,等你毕业了再交还给你。”

    徐青咧了咧嘴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搞什么珠宝行,反正也不差钱,在我看来能过点安逸的生活比什么都强。”

    6吟雪苦笑道:“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其实像你这样的就是一辈子劳碌命,一天大小麻烦不断,印象中很少见你在家里呆上三天。”这一点她深有感触,眼前的小男人就是个转动的陀螺,极少见他停下来,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会忙得脚不沾地,她们更向往一个冷暖可依的怀抱。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好像还夹杂着男人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徐青转头循声一瞟,透视之眼瞬间穿墙过去,他看到走廊上来了一群男人。

    人模狗样是个形容词,有时候也可以是一种赞美,比方说,这哥们忒精神,瞧着人模狗样的!这句话很明显就带着赞美的成份在内,或许还有一点点嫉妒心理在作祟。%&*";现在天鸿大厦六楼的走廊上就来了一群人模狗样的主儿。

    “麻痹的,公司里的保安都是吃干饭的么?”徐青在见到这群男人后本能的感觉到一阵不爽,这群家伙衣着光鲜,年龄跨度大得有些离谱,从二十弱冠的帅气小伙到四十不惑的成功男士都有,最多的是那些三十而立的傲气狗样儿,零总加一块不下两打数,把一条走廊堵了个严实。

    韩雪就是个耐不住的性子,听到外面的嘈杂声立刻走向门口,刚伸手打开房门,一阵冷风从她身旁刮过,转头一看,会议室里已经少了个人。

    原本徐青是不会冲出去的,但他用透视之眼看到换好装的嫂子正从对面的房间开门走出来,当下顾不得多想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秦冰前脚刚迈出门口,走廊上的男人就像一群等到鲜花盛开的蜜蜂,呆滞了两秒便呼啦一声冲了过来,刚才礼物被人堆在角落里的气愤全都被抛到了爪哇国度,他们内心蓬勃的骚情抑制不住透过皮壳向外喷。

    秦冰眉头一皱,本能的想往后退,公司的保安们已经不止一次放这群打着各种幌子的男人进来了,有几次都弄得她尴尬无比,看来以后还是要找两个贴身保镖来处理这一类的突事件才好。i^

    呼!一条熟悉的身影挡在了秦冰面前,也把她后退的脚步硬生生刹停了下来,她现在反而不能后退了,这帮疯狂的追求者都是有背景的人物,要是惹毛了小叔子今天怕是没好果子吃,她不想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闹出点什么事来。

    徐青冷眼望着一群往前冲的男人,猛不丁鼓动腮帮子一声断喝:“滚粗!”一股无形的气浪破唇喷出,朝对面的男人们疾涌了过去。

    嗡嗡——当其冲的几个男人只觉耳中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巨响,震得他们耳膜麻,紧接着整个人像被一柄重锤轰在胸口上似的倒飞出去,走廊原本就不宽,前排飞出去的撞上了后排的身子,就像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似的滚了一堆,如果不是徐青刻意控制了一下力道,只怕被气劲轰中的几个家伙早已经命丧当场。

    徐青猝然转身,双掌翻出对着那堆礼物轻轻拍出,顺势往回一引一甩,大堆的礼物鲜花化作一条彩带飞向对面的人群,在他们脑袋上哗啦一声落下。

    “拣好你们的东西,麻溜的滚粗!”徐青冷喝一声,伸掌过去一把握住了嫂子手腕,快步朝对面的电梯走去,那些前一刻还疯狂得好像情狮子狗似的男人们全都畏畏缩缩的退到了两旁,这群男人都是聪明人,他们懂得什么时候该做情圣什么时间该装孙子。

    6吟雪和韩雪适时走了出来,关上门昂挺胸走向电梯,有时候徐青的做法是偏激了,但不能否认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有的人带着花花肠子出世,讲道理远不如老拳给力。

    徐青拿着嫂子的手不放松,按下电梯等了几秒,等身后的二女到了才进电梯门,这厮回头瞥一眼忙着捡拾礼物的男人们,淡淡的说道:“公司里的保安该换了,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放进来,真当这里是宠物收容所了。”

    秦冰叹了口气道:“这不能全怪保安,他们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还带着礼物上门,稍不留神就被他们混了进来,还是以前欧阳老爷子在时没这许多闲人。”她抽出被徐青拉住的手按下电梯下行键,四人一起下到了一层。

    大厅内一群保安正和一群数量相当的黑西装壮汉对峙,不用多问也知道这群黑西装就是楼上那群货色带来的挡板,大门外还站着十来个西装大汉,瞧模样也不是什么善茬。

    身旁的韩雪似乎见惯了这种阵仗,撇嘴道:“又是这招,那群家伙每次都是先让保镖拖住咱们的保安,再趁机溜上楼去使坏,不管咱们招多少保安进来他们总会带来一大群保镖……”话音未落,一条人影已经踏风冲了上去,接下来大厅内出现了一幕让人瞠目结舌的奇景,跟保安们对峙的黑西装一个个雕像般愣在了原地,表情鲜活,但手脚却不能动弹。

    啪啪啪——徐青并指如风,身形如飘鸿般闪出大厅门外,只要见到门口不顺眼的黑西装一律戳上一指头,这帮家伙倒也好辨认,穿啥不好,偏偏要统一服装,方便某人竖着指头无差别点名。

    鬼谷点穴手用来对付普通保镖堪称杀鸡的牛刀,这群家伙还没缓过神来就成了雕像,前后不到两分钟,大厅内外的黑西装全都成了泥塑木雕。

    呼!一阵风声紧扯,徐青已经背着手溜了回来,抬头漫不经心的望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顶灯,低声说道:“让他们罚站十二小时差不多了,以后也能长个教训。”

    秦冰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算了,犯不着跟他们计较。”嘴上虽然这样一说,但她现自己并不排斥小叔子用武力解决问题,或许是这段时间被这群厚脸皮的家伙们缠到有些烦了。

    徐青笑道:“没事,有的人不敲打一下不会长教训,要依着我以前的脾气就把他们一个个拎着耳朵丢出去了,走吧,改明儿我教你们一些防身的花架子,再碰上这种绣花枕头随便收拾了就好。”他所说的你们并不包括韩雪,代表的仅仅只有两个最重要的女人。

    6吟雪上前两步,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娇声说道:“我要学这种可以让人呆的功夫,最好是能控制时间长短的这种,行嘛?”

    徐青捉狭一笑道:“练功不难,今天晚上我就教你一门成的功夫,轩辕内经,名字不错吧!”

    站在一旁的秦冰目光一闪,低声说道:“真有这种成功夫?那我也要学。”徐青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怪异起来,有的功夫嫂子是不能学的……

    秦冰不是个张扬的女人,坐拥亿万身家却低调得像个普通的小白领,如无必要她从来不穿什么名牌,衣衫只要干净得体就行,到她这种层次的已经不需要用什么名牌之类的东西刻意提高身价,她是个务实的女人,天鸿集团能有今时今日的成绩与她这个掌舵人的性格密不可分。i^

    一辆商务车坐四个人轻松愉快,开车的活计自然是由韩雪这个外人主动承担,秦冰已经订好了一家酒店,不过在徐青问起酒店名称时她却笑而不语,只说到了地方自然就知道,今天一切交由她来做主就行。

    车子在路上疾行驶,转绕了几条街道停在了一座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前,徐青用透视之眼隔着车窗看到了酒店的招牌:天鸿大酒店。他微微一笑道:“这里是以前的吉隆菜市场吧?记得那时候我经常来这里买花甲什么的,对了,还为了胖哥老婆跟卖灌水鸡的摊贩打了一架。”回想起当初的情景,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秦冰微笑道:“这块地皮现在是天鸿集团的产业,买下来也没花多少钱,干脆投资建了个综合酒店,里面的厨师很不错,反正明天才会正式营业,今天就当是试营业了。”

    徐青笑道:“说起来咱们以前租房子的地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有机会要跑回去瞧瞧才行。”伸手打开车门跳下了车,返身拉了嫂子一把,叔嫂两人并肩走进了酒店大门。

    酒店内部的装修已经完成,格局跟天上人间七分相似,两名身穿旗袍的女服务员领着四人上了二楼,这里的包厢用的是各种花卉的名字,梅兰竹菊四君子领先,也算是附庸了一下风雅。i^

    秦冰已经准备好了包厢,菜肴也准备妥当,落座后就很快把热腾腾的饭菜送了上来,老板来吃饭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吃得开心,大厨们卯足了劲头,各自使出了看家本领,色、香、味、形均要做到无可挑剔,当然这只是相对的,真正无可挑剔的东西其实是不存在的,能满足绝大多数人的胃口就好。

    叔嫂两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坐在一起吃饭了,徐青品尝着满桌丰盛的菜肴,嘴里的滋味好像淡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自诩杂食吃货的他现在吃东西也变得挑剔了许多,满桌子的菜肴真正合口味只有一道菜,剁辣椒鱼头。

    秦冰一眼就看出他胃口不好,不动声色的离座起身走出了包厢,过了一刻钟左右才走了回来,在路过徐青身旁时依稀还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油烟味道,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就在这时,包厢门开了,三名服务员端着四菜一汤走了进来,当徐青看到第一盘蚝油牛肉时,精神徒然一振,接下来是一盘红烧鲤鱼、醋溜土豆丝、糖醋排骨、紫菜蛋花汤,这几道菜差点没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到跳出来,还没等盘子放下已经飞快的伸手过去捏起了一块排骨丢进嘴里。

    “唔!就是这个味儿,嫂子做的菜比什么大厨做出来的都香。”徐青一边吃着,嘴里还不停含糊称赞,他现在知道嫂子离开做什么去了,她亲自跑去厨房做出了四菜一汤,这才是万金难求的味道。

    6吟雪反转筷子头一把拦住了他伸向鲤鱼头的爪儿,故作不悦道:“你别光顾着吃,今天是嫂子生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徐青咽了口吐沫,伸手拨开筷子捏了块鱼肚皮丢进嘴里,他就喜欢这个调调儿,用筷子反而不舒坦了,说到礼物么?嘴里嚼着鱼肉迅思忖,还真被他想到了一个物件,可是那物件有点邪,暂时拿来凑个数应该不错。

    “礼物有的,比那些笨蛋带来的破烂玩意漂亮千万倍。”徐青抽了张纸巾把擦拭了一下手指上的油脂,慢吞吞的把手伸进了口袋。

    6吟雪被他说的话勾起了兴趣,可见到他慢条斯理的模样又是一阵着急,心忖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用得着神神秘秘的吗?

    女人的好奇心一般都是被男人调动的,善于抓住女人眼球的男人才会在不经意之间抓住她们的心。秦冰和韩雪也停下了筷子,三双充满期待的眼眸全集中了那只揣进口袋的手臂上,只希望他能快些把礼物拿出来。

    “咦!我明明记得放在口袋里的,难道记错了?”徐青一边掏兜一边皱着眉头喃喃自语,就是不肯把手从兜里伸出来。

    掏摸了五分钟光景,徐青脸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这件衣服是特制的,口袋里的夹层可以装下许多东西,其实也装了不少东西,翻找了好一阵才摸到那个可以做生日礼物的玩意儿。

    随着一只手中慢慢从口袋里伸出,一点金光渐渐绽开,是一条金项链,随着项链从口袋里拉伸出来,一抹纯净的蓝出现在了女人们瞳孔中,那是一颗硕大的蓝宝石,纯净无邪仿佛第一缕阳光映照在海面,深邃迷人的蓝……

    埃及艳后之吻,这枚有魔力的蓝宝石再次焕出了它迷人的光彩,它是令所有女人为之疯狂的瑰宝,在它出现的瞬间时间仿佛停滞在绝世光华闪动的一刻!徐青把手中的项链轻轻放在桌上,用指尖推到了嫂子面前。

    “嫂子,也没啥好送的,一个小玩意,还是个古董,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徐青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撮土豆丝填进嘴里慢慢的嚼。

    这件礼物是不错,但艳后之吻是个有魔力的挂件,能让女人焕出男人们无法抵挡的魅力,原本徐青是不大想把这东西送给嫂子的,但一时间还真找不到比它更合适作为生日礼物的东西,也许这就是一种缘份,这物件在嫂子手中能焕出它独特的魅力,这次去参加世界珠宝展销会他是要去的,哪怕是充当保镖的角色。

    秦冰伸手拿起艳后之吻放在掌心轻轻摩挲着,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让人心动偏偏又无法拒绝!

    艳后之吻的出现给这次普通的生日聚餐平添了几分醉人的色彩,这件礼物的确是太特别了,任何一个女人都没办法拒绝这样一件让人喜爱到骨子里的生日礼物。%&*";秦冰当着三人的面把这条神秘的项链戴上了脖子,蓝宝石在她胸口散着迷人心魄的光彩。

    餐桌旁除了徐青外都是整天和珠宝打交道的女人,她们都可以给艳后之吻定出一个市场价,当然这仅仅是针对蓝宝石和金项链而言,蓝宝石虽然色彩迷人,但终归不是什么很昂贵的宝石,这件礼物可算得上是别出心裁了。

    秦冰自然也能估算出挂件的价值,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挂件,同时这也是她收到最特别的生日礼物,徐青说得没错,它比走廊外的礼物强了千万倍,送礼自古而今就是一门学问,要把礼物送到让人无法拒绝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徐青并不在意什么礼物,纯粹就是个临场挥,他就想着要送一件特别的礼物给嫂子,很单纯的念头,蓝宝石在嫂子胸口上闪动着如梦似幻的蓝光,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觉得心神被它所引,却又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秦冰被这货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胸脯,只觉得脸颊一阵烫,下意识的伸手把蓝宝石塞进了衣襟,但她很快现这样做并不能阻止小叔子看自己胸脯,而且他那双眼珠子好像瞪得更圆溜了……

    坐在一旁的6吟雪终于现了某人的失态,暗暗把脚尖踩在这厮脚背上用力旋转碾压,好不容易才把他直勾勾的眼神儿拉了回来。i^

    徐青尴尬一笑道:“项链还凑合,挺好看的。”他还真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就是纯欣赏艳后之吻的光彩,只不过刚才顺带看到了一线别样的风景。

    东江省委办公大楼书记办公室,朱德胜正坐在椅子上抽着香烟,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叠照片,上面是前妻周飞华的照片,她已经和摩根希尔一起被驱逐出境,这些照片就是回国后拍的,看到照片他一颗高悬的心也落了下来。

    朱德胜对前妻的感情很复杂,愧疚远多过对她不忠的怨恨,他是个习惯于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前妻的背叛对他来说是一次教训,有的男人在事业上或许是强者,但是在感情生活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弱者,他们的感情脆弱得像烈日下飘起的肥皂泡,甚至在看不到色彩的瞬间已经破灭蒸,除了回忆就是不停的自省,到头来剩下的只有一段痛苦的回忆。

    咚咚——

    办公室门被人轻叩两响,朱德胜伸手打开抽屉,把桌面上的照片一股脑儿扫了进去,抬头沉声说道:“进来!”

    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秘书殷天鸣,他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低声说道:“朱书记,到点下班了。”

    朱德胜这才抬头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下班的点,今天下午对着一叠照片傻乎乎的看了一个下午,他苦笑着说道:“时间这东西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走吧,我请你下馆子。”说完迅整理了一下公文包,把抽屉里的照片也装进了包里,然后把包塞到肋下夹住,今天一天的工作宣告结束。

    殷天鸣跟朱德胜之间表面是上下级关系,实际上两人又是最好的朋友,几十年如一日,能维系住这份交情实属不易。

    两人一起出了,去停车场取了车子直奔西北面,今天这车是朱德胜来开。殷天鸣默不作声的坐在身旁,他现在扮演的角色因该是一个耐心的听众,一个能为老友排忧解难的人,保持沉默可以让人有更多时间来思考,他能感受到老友心情很不好。

    一刻钟后,朱德胜把车停在一家小饭馆侧门的位置,跟殷天鸣一起下车,别看这家饭馆规模不大,但两口子都是勤快人,生意被老夫妻两做得蒸蒸日上,这里也承载着朱书记一段难忘的回忆,想当年他和前妻就是在这里认识的,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几十年,回想起来恍若一场梦。

    朱德胜是这里的常客,一般来之前都要跟店里的老夫妻俩唠叨一阵,缅怀一下过去的时光。两人下了车,并肩走进了这家名叫‘同心’的饭馆。

    饭馆不大,但很干净整洁,给人的感觉很不错,正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家同心饭馆绝对属于酒香菜美的典型,来这里的食客肯定能找到合自己口味的菜肴,有人来这里吃的是口味,也有人来这里吃的是回忆,还有一种人是带着目的而来,各有所求。

    朱德胜的身份在这家饭馆里很多人并不陌生,大家心照不宣,在这里没人把他当成什么高官,他就是个十年如一日的怀旧食客,每次来这里都会去楼上的雅座,他喜欢安静,有一间饭桌是特意摆放在窗户旁边的,可以一边吃一边欣赏窗外的景色。

    两人上了楼,找到老位置坐下,点上几个口味不错的小菜,两人都把目光放虚投向窗外,这也是一种习惯,窗外是一个幼稚园,可以看到不少嬉闹玩耍的小孩子,他们的童真恰恰是最美的风景。

    朱德胜勉强一笑道:“小孩子是最可爱的,他们能无忧无虑的过好每一天,不用伪装,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朱书记纯属有感而,人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态已经生了本质上的改变,像他这样的,就连哭笑都不能由心,很多时候是一种无奈。

    殷天鸣伸手一指窗外两个抱成团滚在地上的小孩说道:“小孩子是最不记仇的,哪怕是刚打得哭哭啼啼,转过脸抹掉眼泪就没事了,我们在很久前就做不到了。”

    朱德胜点了点头道:“偶尔回忆一下以前的东西也是好的,人一辈子总要有些舍不得也会失去的东西,只要能在脑子里留下些影子就够了,奢求太多到头来只会苦了自己。”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各自有不同的人生感悟。

    就在这时,雅座门被人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个端着盘子的女服务员,她低着头迈着僵硬的步子走向两人,如果她抬起头可以看到一双绿惨惨的眸子,她用两只手端着金属托盘,几条锐利如钩的长指甲伸出了盘子边沿。

    女服务员盘子里装的是一份蒜蓉牛柳和一份椒盐羊肉,这两份菜都属于味道比较重的,可以巧妙的掩盖住一些她身上散出来的尸臭味道,走进包间并没有引起两位怀旧人士的注意。i^

    叮铃——

    一声清脆的碰响传入耳中,警惕性颇高的殷天鸣下意识的回过头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女服务员,还有她手中的托盘。

    “你走错房间了,这菜不是我们点的。”殷天鸣已经看到了盘子里的两份菜,眉头微皱望着眼前的服务员,双掌不经意按上了桌面。

    女服务员不动声色,低着头只顾快步往前走,门口到两人落坐处只有不到五米光景,几个快步也就到了近前。

    殷天鸣双掌猝然一翻,沉喝道:“站住!”话音未落,两股气劲破掌拍出,转眼间轰在了女服务员胸前,虽然只用了三分力道自忖也足够把她震退。

    呯呯——两股劈空掌力结结实实拍在女服务员胸口,出两声如击败革似的闷响,只见她上半身一晃,撤手抛出托盘,身形一转一闪不退反进,右掌往前探出疾风般扣向殷天鸣肋下,碧绿的眼眸却瞟向了朱德胜脸庞,那根本不是活人的眼睛。

    殷天鸣不慌不忙,双掌一错倾身往前扑出,以攻对攻一式苍鹰搏兔拍向对方胸腹,他在东江这一亩三分地头上还真没遇上过敌手,就在他掌心贴近女服务员身体的瞬间徒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触手处一片冰凉,仿佛拍上了一块不化坚冰,只能咬牙猛的催吐气劲,试图把她震开。i^

    女服务员面无表情的受了两掌,身躯轻轻一晃,右掌保持着前伸的姿势不变,小臂往回一勾五指好似短刃般刺向殷天鸣脊背,嗤!指甲刺中护身罡气出一声轻响,竟然被穿透了两分,紧接着只听得一阵铃铛碰响,清脆的铃声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嗖嗖嗖——女服务员扣入护身罡气的五条长指甲徒然弹射出三根,有如疾射而出的利矢般直接贯穿了殷天鸣背肉,其中一根指甲钉在心肌上,没有智慧的僵尸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背后控制她行动的人。

    庄艳娥是个心机深厚的女人,她在来之前已经调查过殷天鸣,从收集到的一些情报汇总得出,这位秘书是一名忠心耿耿的古武者,如果不解决掉他根本没可能杀死朱德胜,为了对付殷天鸣她给即将进化成毛僵的碧儿披上了两层鱼鳞锁子甲,还把她三条指甲改装成了一件可以弹射激的利器,饶是殷天鸣武功再高,也防不住精心策划的阴招。

    “啊!”殷天鸣张嘴出一声痛呼,面容因剧痛瞬间变得扭曲,他能感觉到胸口传来的尖锐刺痛,他猛的转过头来对满脸惊恐的朱德胜吼道:“跳窗,快走!”

    朱德胜猛的回过神来,双手一撑桌面踩了上去,当下顾不得多想,飞起一脚踢向木质窗栏,喀嚓!窗栏被他一脚踢断,他手扶窗子两边朝下方看了一眼,平时经常从这里往外看并没有多少感觉,到今天要往下跳时才现原来还是挺高的,一咬牙弓起了身子。

    就在这时,从门口闯进来一个戴口罩的女人,她一手扣着个老旧的黄铜铃铛,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手枪,手臂一抬对准了窗口方向。

    呯呯——几乎是在朱德胜跳出窗口的同一秒枪声响起,站在门口的女人很清楚的看到跳出窗口的人影后背上绽开了一朵血花。

    “畜生!”身受重创的殷天鸣目眦欲裂,暴喝一声运足了全身力气掐住了对面女人的脖子,强忍着剧痛躬身往前冲了出去,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往往能激出比平时强大数倍的力量,更何况殷天鸣还是一位地境武者,最后拼命所激出的力量比一头暴怒的雄狮还要强横数十倍,此时此刻他就像一辆开足了马力的坦克朝门口冲去。

    咯咯!扮装成女服务员的僵尸嗓子眼里出一阵浊响,用双爪紧紧扣住了殷天鸣脊背,身体像一只抱着桉树的大考拉般贴在他身上,被掐住脖子推着向门口冲去。

    站在门口的持枪女人正是庄艳娥,她虽然早有了对付古武者的周全策划,但殷天鸣的临死前爆出的潜力仍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眼见着对方向自己冲来她神情一滞,就是这转瞬的工夫,殷天鸣已经掐着绿僵冲到了面前。

    庄艳娥往后一个纵身跳出了门外,殷天鸣掐着绿僵猛冲出来,从楼梯口直接滚了下去,她顾不得理会一人一尸,持枪再次冲进了房间,等她跑到窗口往下看时才现已经没人了,就连幼稚园的娃儿都被全部转移,地上还留着一滩未干的血迹。

    庄艳娥眯眼瞥一眼那摊血迹,淡淡的说道:“该死的终究会死,你以为这样就能跑得掉吗?”说完把手枪收起,迅离开了包间,只留下一连串渐行渐远的铜铃碰响声。

    警笛长鸣,同心饭馆门前围满了警车,荷枪实弹的警察把整个饭店围了个水泄不通,就在五分钟前这里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谋杀案,省委书记朱德胜遭遇了两名持枪歹徒,秘书殷天鸣为了保护朱书记脱身被当场杀死,这消息有如一场强震,瞬间震动了整个东江。

    现在已经是东江市公安局长的白宇亲自带队封锁现场,嫌疑犯早在警车来之前离开,但现场仍然留下了不少线索,警察们来的目地不仅是勘察现场,同时也是为了封锁消息,省委书记被刺的案件非同小可,在案情没有明朗之前不适合让外界知道。

    两名嫌疑人行凶后迅逃离现场,现在几个干警正抬着几条深咖色裹尸袋从饭店里走出来,丧心病狂的凶手不仅杀死了秘书殷天鸣还杀死了饭店里五名服务员和饭店老板,只有朱书记在殷秘书的拼死保护下跳窗逃脱,身上中了一枪,现在正在东江市军区医院救治。

    白宇皱眉望着干警们把沉甸甸的裹尸袋抬上车,脸上的表情一派凝重,刚扶正就碰上了这桩恶性案件,肩膀上的担子仿佛一下变得沉重起来,他手上捏着个电话,指头已经按在了拨号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

    白宇检查过死者身上的伤口,特别是殷天鸣背后的伤口,死者背脊被凶手用利刃划开,就连心脏也被掏走,这是何等穷凶恶极的手段,想起来都会让人头皮麻,这种残忍的手段在他办案生涯中从未见过,还有就是殷秘书的身份有些特殊,即便不通知那些人也会很快得到消息,就像纸里面包不住火一样。i^

    白宇略一思忖,拿着电话走到了一辆空警车旁,伸手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关上车门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必须要通知金瞳帮殷天雷长老,因为那是殷秘书的亲大哥,而且平时金瞳帮对他的帮助不小,出了这种惨事于情于理都要通知,至于会产生什么效果就不知道了。

    徐青去学校请了一个礼拜假,他不想借用皇普兰的关系请假就索性跑一趟,实在不放心嫂子独自去日内瓦参加什么劳什子珠宝展销会,干脆就出国溜达一圈,反正只有三天时间,就当是散心了。

    扯着华夏武魂的老虎皮请非常顺利,校长同志连个屁也没放就陪着笑脸儿批准了,还说以后给小徐同学一个特权,请假什么的随意,考试啥的爱来不来,反正会保证他在不挂科的情况下完成学业,这小子就是个混文凭的,校长同志恨不得现在就把毕业证甩到他脸上叫他麻溜的滚粗,留在学校里指不定哪天又会折腾点什么状况出来。

    如今徐青在江大的名声比雀儿飞得更高,不管是新生还是老生都知道江大人力资源班有这么一号传奇人物,出校长室他已经戴上了一顶满是烂斑的鸭舌帽,穿的是一身牛仔服,那模样跟专业维修下水道的技工似的,低着头往前走一般不会有人多看他一眼,低调,做人就要低调。%&*";

    快步走出校园大门,忽觉得有些口渴,瞟一眼街对面有家冷饮店生意不错,徐青伸手把帽子往上掀了掀一溜小跑进了冷饮店大门,点了一碗绿豆沙和一份大雪球找个边角位置坐下来大快朵颐,凉飕飕的冷饮入喉,感觉真是不错,刚吃了几口兜里的电话徒然一震,他禁不住撇了撇嘴,心说,刚消停了一会,这麻烦事儿又上门了。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是殷天雷打来的,放下小勺儿咂咂嘴接通了电话,听到的是一阵低低的哽咽声,他忍不住拧起了眉头,低声问道:“殷长老,到底生什么事了?”

    殷天雷吸了口气,颤声说道:“帮主,天鸣他被人杀了。”短短几个字仿佛带着一股浓浓的悲愤,即便是隔着话筒也能让人感同身受。

    徐青面色一肃,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他能感觉到东江出了大状况,殷天鸣手底下的活计他知根知底,就这样被人杀了,难道说有人在对金瞳帮的人下手么?

    殷天雷叹了口气,强抑住心中的悲愤把他所知的一切讲了一遍,其实他现在就在停尸房,面前摆着弟弟的冰冷的尸体,身为地境武者的亲弟弟被人剖背掏心,他这个做大哥的怎会不痛心疾?

    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殷天鸣是被人用一种穿透力极强的毒针刺入心脏而死,凶手可能是为了掩饰某些东西居然丧心病狂的掏出了他的心脏,另外他也打听到了其他几位遇害者的死因,全都是被人生生拧断了脖子,从监控录像上可以看到,凶手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化着一种很怪的妆,用的是淡绿色的粉底,而且这两个女人反侦察能力相当强悍,沿途的监控摄像头拍到了资料很少,唯一的线索就是女人脸上怪异的绿色。

    徐青听完殷天雷的描述想到了从庄家村逃走的两具僵尸,其中一具女僵尸就是面带绿色,这不是化妆,而是一种可以从皮肤下往外透的淡绿,好像这个跟僵尸进化的阶段有关系,就像被唐大少一刀斩头的毛僵就是其中一种,论实力能跟天境武者斗个旗鼓相当,如果猜得没错,杀死殷天鸣的就是曾经被抓住过一次的女僵尸。

    殷天雷不愧是知大局的人物,他伸手抚摸着兄弟背后的伤口说道:“帮主,天雷向您求一道命令,一定要抓住杀死天鸣的凶手为他报仇,不管是为了金瞳帮的声誉还是为了天雷的私仇,这两个穷凶极恶的女人必须受到惩罚。”他口中的惩罚自然不是揍一顿踢两脚就算,他要的是血债血偿。

    徐青顿了两秒,沉声说道:“殷长老,杀死你弟弟的不是活人,是僵尸,很有可能是从江城跑过去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她们的目标因该不是你弟弟,对不对?”

    殷天雷明显呆滞了,停顿了足足两分钟光景才低声问道:“是的,她们的目标是东江省委书记朱德胜,我弟弟就是为了掩护他顺利跳窗逃跑才被杀,只不过朱书记终究还是没有完全逃脱,他现在中了很严重的毒,医生们都束手无策,我得到消息,朱书记很可能熬不过今晚。”

    徐青神情骤变,沉声问道:“朱德胜中毒了?是不是被僵尸咬伤或许中了尸毒?”他对于治疗各种奇毒都有一招鲜,用轩辕天晶要治疗中毒并不难。

    殷天雷道:“具体的我是不大清楚,朱书记正在东江军区医院接受治疗,我现在想求一道命令,不管对方是活人还是僵尸,这仇一定要报。”

    徐青咬了咬牙道:“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方既然已经欺负到咱金瞳帮头上来了就不能不管,就是把东江市翻个遍也要把那两个东西找到,叫弟兄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作为一帮之主这种事情他不能不表面态度,否则肯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挂上电话,徐青伸手抓起装着绿豆沙的碗一口喝了个干净,一抹嘴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天晶挂件,他准备去一趟东江,不为别的,既然僵尸背后的人想杀死朱德胜,那他就出手把人治好,这样做等同于把凶手留在了东江,凭金瞳帮的能量找到她们只是迟早的问题。

    江城离东江不远,坐大巴也才两小时左右,徐青没有叫神行开车,很低调的坐大巴到了东江西站。%&*";

    金瞳帮已经派了一辆很低调的半旧奥拓车接人,这都是徐青自己吩咐的,不要用什么豪车来接人,他寻思着帮朱德胜祛完毒就尽早回江城,明天说好了要陪嫂子出国参加什么展销会,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尽力做到。

    开车的是个熟人,烈火金刚,就来了他一个,听说现在金瞳帮众倾巢而动,用尽各种方法途径寻找两个女人下落,殷长老传下命令,现目标谁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跟踪汇报,等人齐了再行动。

    东江市各个运输站点都散布着金瞳帮的眼线,只要目标露面就会第一时间被现,整个东江市现在均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悄无声息的覆盖,殷天雷为兄弟复仇的怒火已经付诸行动,誓要让凶手插翅难逃。

    烈火金刚驱车把徐青送到了东江市军区医院门口,这里并不像其它军区医院一样是可以对外收治患者的,从外门看到的是一处岗哨,进出人员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登记,一般人根本没办法进入这所医院治病,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这里不仅仅是医院那么简单,还是一家大规模生物研究所,至于研究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徐青对烈火金刚说道:“你就不用进去了,就在这里等着我办完事出来。”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耽误太久时间,也没必要带个跟班进去。i^

    烈火金刚点了点头道:“朱德胜就在进门左拐第二号富康楼,反正不等到你出来我是不会挪窝的。”

    徐青点了点头,伸手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溜小跑到了门卫室,不等对方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把武魂证件直接递上,证件上是有军衔的,用来唬这些当兵的最好不过,门卫室里的军装在见到证件上的军衔后立刻站起身抬手向他行了个军礼,就凭这架势也不会阻止他进入医院了。

    照着烈火金刚口中说的路线来到了二号康复楼,这里可以轻易查到朱德胜现在的病房号,六楼特服重症病房,能进这种病房的都是有一定能量的角色,比如说这位省委书记。

    徐青很快就找到了病房,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用透视之眼隔着门扫描了一下,现病房内不止一个人,光是穿着军绿色长褂军医就有一桌麻将了,躺在病床上的朱德胜双目紧闭,身子被一个隔离罩笼在其中,看样子他也享受到了以前黄浩和唐大少的待遇。

    医生也是人,对一切无法做出准确判断的疾病采取的最有效措施就是隔离,只有在确定不给自己带来危险的情况下再谈治疗。除了军医外还有几个戴口罩男人,徐青还看到了一个熟人,身居高位的薛国强。

    伸手推了一下病房门,居然从里面闩住了,徐青默运正阳气灌注掌心,微微用力往前一推,只听得啪嚓一声脆响,门闩彻底变形,门也被推开,虽然动静不大,但也足够引起病房内除朱德胜外的所有人注意了,最先转过头来的是薛国强,他戴着口罩,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但眼神中闪过的诧异却是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没有人知道这位推门进来的年轻人要做什么,就在众人呆的当口他已经快步走到了近前,二话不说伸手一把揭开了隔离罩,这玩意不是第一次揭了,熟得很。

    几位老军医面色齐刷刷一变,其中有个胆大的上前两步,沉声喝道:“胡闹,你是哪里来的?知道这种毒素有多危险吗?”两句连珠跑似的喝问并没有引起年轻人的注意,他自顾自从腰间接下一块怪模怪样的饰直接覆盖在了朱德胜口鼻上。

    老军医被这种近乎无理的行为彻底激怒了,再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拉年轻人袖管,不料对方把手一抬轻巧避过他的手掌,反倒把一个摊开的证件贴到他鼻尖,再往前递过来两厘就能沾掉他鼻尖上冒出的油花了。

    华夏武魂证件对军人而言远比任何证件都有效,少将头衔对于几位有军衔在身的老军医而言只代表一个称谓,长。那位满脸怒容的军医老眼不花,抬举的手臂直愣愣僵在了原位。

    啪嚓——“长好!”立正敬礼,职业军人深埋在骨子里的等级观念让四位老军医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反应,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军衔低的就该对长敬礼。

    徐青抬手回了个礼,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是来救人的,现在请你们所有人暂时出去,完事了会通知。”很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来了个喧宾夺主。

    四位老军医眼神中闪出一丝犹豫,他们不知道这位破门而入的少将到底要做什么,徐青眉头一皱,沉声道:“这是命令!”

    四个字的补充对于军人来说无异于在耳边打了个炸雷,四位老军医再也没有丝毫犹豫,转过身对面前几个戴口罩的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一起离开。

    包括薛国强在内的几位东江政坛大佬心里都充满了疑惑,但他们都是相当理智的人物,大家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跟着四名老军医亲一起快步走出了病房,不知是谁还伸手把门给带上了。

    徐青把手上的证件揣进兜里,顺便摸出一根香烟叼在了嘴角,双眼望着覆在朱德胜口鼻上的天晶挂件,点上烟慢悠悠的抽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轩辕天晶表面附着上了一层淡绿色,就好像悄然涂上了一抹颜色,而且这层绿色还在渐渐加深,从绿色植物新芽萌时的淡绿转为成熟时的墨绿……约么过了半小时光景才定格下来。

    徐青伸手拎起天晶挂件上的金链子,另一只手掌默运正阳气虚握住了挂件,只听得一阵热锅炒蚕豆般的爆响声传出,缕缕黑絮般的焦烟从挂件表面腾起,还伴随着一股子肉烤糊的味道,前一刻还能随时让朱德胜送命的毒素就这样伴着烟雾飘散。

    轩辕天晶排毒养颜的功效杠杠的,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把朱德胜体内的不知名毒素全部吸附在了挂件表面,再用正阳气灼烤片刻消消毒就清洁溜溜了,只不过朱书记除了中毒外还受了枪伤,要恢复神智还需要用些手段。i^

    喀嚓——徐青手掌虚扣住天晶挂件轻轻搓动,一层附着在天晶表面的黑壳变成了黑灰簌簌落下,他感觉这种毒的特征跟上次唐大少中的毒大同小异,都是尸毒,只不过这次的效果好像要略强一些。

    徐青把天晶挂件纳入腰间,走到病床前伸手用大拇指在朱德胜人中上掐了一记,可能是用力稍重了些,竟然把他人中掐掉了一块油皮,不过人还是醒来了。

    “天鸣!”朱德胜睁眼出一声焦急的呼唤,他最担心还是好友殷天鸣的安危,就在他喊出好友名字的瞬间,脑海中徒然闪过了几幅惨烈的画面,眼眶不知觉已经湿润了。

    徐青站在病床边,眼望着这位默默垂泪的高官,心头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来,朱德胜与殷天鸣相交数十年,两人之间的这份情谊已经深厚到了一般人无法想象的程度,或许这就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友情吧!

    朱德胜力气已经恢复了几分,他用手撑着床边坐起了身子,抬头深吸了一口气略平复了一下内心凌乱不堪的情绪,低声说道:“徐帮主,天鸣他过了这关吗?”他早知道了徐青另一层身份,叫一声帮主也不会显得见外。

    徐青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有,你如果有时间现在可以去见他一面,我可以陪你走一遭,当然,你也很可能会成为诱饵,敢去吗?”

    朱德胜眼睑一合张开,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翻身下了病床,背后的枪伤扯得他眉头一拧,脚下一个踉跄,徐青适时伸手一把扶住他胳膊,低声说道:“撑不住就别勉强了,人死不能复生。i^”

    朱德胜倔强的咬了咬牙道:“不行,天鸣为我而死,我一定要送他最后一程。”他伸手从床头取过带血的外衣披上,对身旁的徐青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已经可以走了。

    徐青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朝病房门口走去,朱德胜呼出一口浊气,紧跟着徐帮主走出了房门。

    在门口等候的老军医和几位东江要员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半小时前还昏迷不醒的朱德胜现在已经活溜溜的迈着小四方步,这也未免太神了吧?当他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远。

    “这位少将到底是谁?咱们要不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那位被徐青用证件盖过脸的老军医仍觉得有些不妥,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至于问谁他自己也不清楚。

    “不用确认了,他的身份真实有效。”薛国强偏头伸手摘下了口罩,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苦笑。

    徐青走得很快,但身后的朱德胜却越走越慢,他后背上的枪伤又开始扯痛了,强忍着痛苦缓步前行,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

    徐青没有放松警惕,他一边前行一边用透视之眼观察着身后的动静,朱德胜挣扎前行的模样尽收眼底,可他并不打算放慢脚步或者转身搀扶,男人有时候就该对自己狠一点,也许只有这样才会更记得丢了命的朋友。

    奥拓车停在大门口,烈火金刚斜贴在车头抽着香烟,见到两人出来连忙弹掉烟头上前拉开了车门。

    朱德胜上车时整个人好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连外套都被汗水浸了个透湿,他侧身靠在座椅上一个劲的喘着大气,脸色也变得一片惨白。

    坐在前座上的徐青转过头来,低声问道:“要是顶不住就言语一声,我可以马上送你回去。”他现在开始有些佩服这位朱书记了,是个有情义的爷们。

    朱德胜咬牙摇了摇头道:“男人总要有点坚持的东西,天鸣待我如兄弟,今天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看他。”

    徐青点了点头,用传音入密对身旁的烈火金刚问道:“你应该知道殷长老弟弟在哪里吧?不用出声回答,知道就开车送我们过去。”

    烈火金刚没有多说,动车子驶向大路,他知道殷天鸣尸体暂存在哪里,东江市殡仪馆,现在已经过了尸检,但殷长老却不打算这样就把弟弟的尸体火化,对外宣称要等待几天再做决定,其实他的本意是要抓到凶手,到时候在弟弟面前手刃凶手。

    跟全国绝大多数城市一样,东江市殡仪馆和火葬场也是不分家的,位置一般都选在近郊。烈火金刚驾车的技术比不上神行,在金瞳帮也算得上一流了,真正会开车的人并不在意车子好坏,就像真正的剑客不在意手中握的是不是名剑一样,享受的往往是一个过程。

    奥拓车在烈火金刚手上被玩得特顺溜,郊区的黄土路开着居然感觉不到震屁股,而且他走的还是条路况极差的近道,据说可以节省下一半时间。

    徐青原本寻思着会有人在半道上劫杀朱德胜,可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直到车子停在殡仪馆门前他才彻底知道自己算到了脚丫子上,事无绝对,或许凶手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放弃了追杀朱德胜,又或许在等待时机?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徐青也懒得去纠结凶手来与不来的问题,转头望一眼朱德胜,才现这个倔强的男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昏睡了过去。

    徐青赶紧下车,打开后车门把朱德胜搀了出来,这个倔强的书记大人面色铁青,背后刚缝合不久的伤口已经崩裂开来,粘稠的鲜血把一大片衣服牢牢贴在了脊背上,没办法,只能背着他朝殡仪馆行去。

    殡仪馆占地极广,分为若干个大厅,殷天鸣的尸体就安放在一个较偏僻的大厅内,从停车场过去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徐青只能背着昏迷的朱书记过去,前方迎面走来两个身披白丧服的女人,其中一个好像还在低着头用手抹眼泪,不知是谁家的女人死了男人?

    殡仪馆这种地方就是做死人生意的,眼泪在这里或许是最常见的东西,即便是那些不相熟的朋友故去,来到这里被气氛感染也不免要黯然落下几滴泪来。%&*";

    徐青背着朱德胜只顾快步朝前走,对面穿丧服的女人低着头抽泣着往这边行,眼瞅着距离拉近,或许只是陌生人之间的一次擦身而过。

    叮铃!抹泪抽泣的女人徒然翻转手掌,食指关节上不知几时扣上了一个古铜铃铛,不经意轻轻摇动,出两声清脆的碰响。咯咯!她身边的女人嗓子眼里出两声浊响,猛的抬起头来,徐青目光一凛,挺直了脊背站在原地,他看到了一双碧幽幽的眸子。

    徐青单手挽在身后勾住朱德胜腿弯,另一只手探入腰间扣住了剑柄,眼前的女僵尸并不陌生,就是那晚在华盛珠宝行逃掉的绿僵,手扣铃铛的女人脸上戴着一个大口罩,在透视之眼扫视下也现出了本来面目,这女人也见过,那晚叫人把花姐抛尸入海的就是这个恶婆娘,好像她还是江城市委书记武得兵的老婆。

    绿僵得到了攻击命令,躬身一个箭步冲向徐青,不足十米的距离转瞬即至,随即双爪扬起闪电般扣向朱德胜面门,僵尸惟命是从,铃声分明在命令她先杀死朱书记,其他人暂不理会。

    僵尸的爪牙是最好的兵刃,绿僵扑上前来就是杀招,她根本不看已经拔剑在手的徐青,只管把利爪扣向朱德胜脖子,要是给她抓实了就能轻松要了他的命。%&*";

    徐青也顾不得多想,抬手就是一剑扫向迎面扑来的僵尸,剑锋由下往上闪电般延伸过去,下一秒剑锋就能斩断僵尸的脖子。

    咯咯!绿僵喉咙眼里出两声浊响,伸到一半的两只利爪蓦然僵在了半空,往下一挫肘尖正好迎上了剑锋。

    叮!一声轻响伴着两点火花瞬闪即逝,绿僵肘尖上的鱼鳞甲挡住了龙渊剑的锋芒,徐青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滞,他真不明白僵尸身上披的鱼鳞甲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居然能三番两次让龙渊剑吃瘪,看样子待会要学唐大少的扒一件下来回去研究了……

    叮铃铃——阵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戴口罩的庄艳娥手心扣住了一叠黄纸符箓,她早年从老相好张崇山处学了不少龙虎宗奇术,符箓术就是其中一种,她就是仰仗着有一手奇术才敢接下刺杀高官的条件。

    绿僵仗着有两件鱼鳞甲护身竟然可以跟徐青对上两招,但半圣武者跟地境武者之间的差距不异于云泥天壤,徐青手中的短剑宛如冷电乍现般闪烁不定,吞吐间一束束半弧形青光凝聚成朵朵晶莹闪动的浪花,一波接一波涌向对面的僵尸,对他而言眼前的僵尸皮糙肉厚,正是拿来喂招的好材料。

    噗噗噗——捉摸不定的剑影在僵尸身周爆开点点扬尘,四散迸射的灼热气劲仿佛把一人一尸周遭的空气都烤得泛开一层层颤动的水纹,此时此刻徐青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如果他愿意三招之内就可以一剑刺穿僵尸的头颅。

    庄艳娥虽然不是古武者,但眼力还是有的,她已经看出碧儿完全处于劣势,照这样缠斗下去别说是杀死他背后的朱德胜,想脱身都成了奢望,就在这时,她见到对面一个红壮汉正快步朝这边跑来。

    咚咚咚——就在这时,庄艳娥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她心头一阵狂悸,一群满脸怒容的男人正快步朝这边跑来,为的是一位须皆银的壮硕老人,他的面容好像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了,这老头跟昨天被碧儿杀死的武者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年纪要大上一轮。

    庄艳娥暗道一声不好,抬手将魂铃一阵疾摇,另一只手五指搓动,那叠黄纸符箓像扑克牌似的被她展开了一个扇面,这女人把手中的符箓抬到嘴边,低头叼起两张呼气吹出,口中轻叱一声:“天师神蜂开道,敕令!”

    话音一落,被一口气吹出的符箓在空中嘭一声爆开,化作两团灰雾迅散去。正和僵尸缠斗的徐青隔得最近,这女人玩得把戏被他看了个全套,手臂折转,一道耀眼夺目的青光猝然闪向僵尸眉心,只听得嗤一声轻响传出,龙渊剑贯穿了僵尸头颅,从眉心刺入直达后脑。

    僵尸被一剑穿颅并没有马上死去,她猛的抬起手掌对准了徐青胸口,只听得嗖嗖嗖三声轻响,三条弹射出的指甲无差别撞击在他护身罡气上。

    半圣境武者的护身罡气固若金汤,根本不是这三条小指甲所能穿透的,徐青毫不理会僵尸的攻击,手握剑柄迅往外抽出,随着短剑抽离,僵尸眉心好像多了一只竖眼。

    嗡嗡嗡——阵阵昆虫扇翅的低鸣声扰动耳膜,徐青把头一转循声望了过去,只见对面的天空中一片黑褐色的云彩正朝这里俯冲过来,那是不计其数的土蜂,如果说一只土蜂的杀伤力可以忽略不计,那么这一片土蜂形成的云彩便足以让所有地境以下的武者胆寒。

    没有护身罡气的古武者根本没办法对付数量庞大的土蜂群,只要被小小的蜂针扎中任何人都会嗨到极点,要是一片蜂云全落在人身上无疑是致命的,徐青是不用畏惧这些小飞虫,但殷天雷带来金瞳帮众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快!让他们先躲开,这里有我们够了!”徐青一声断喝,挥剑扫向对面僵尸头颅,这东西脑门被戳了个对穿居然还能再战,生命力之强不逊于那些西方的血族,只有像上次那样砍掉脑袋才能彻底让她失去行动能力。

    脑门被刺了一剑的僵尸动作好像变得迟缓了许多,见到徐青挥剑扫来竟然不闪不避,噗嗤!只听得一声有如利刃入腐般的闷响传出,一颗长遮脸的脑袋被剑锋削飞,骨碌碌滚出去十米开外,无头僵尸伸长着僵硬的手臂在原地转了一圈,这才失衡倒下。

    天空中的土蜂云适时俯冲而至,把徐青和背上的朱德胜瞬间包裹在了一起,护身罡气表面俨然成了一个巨型蜂巢。

    庄艳娥用的是天师符箓中的神蜂咒,这种咒又被称之为蝎蜂咒,原本是可以同时引来毒蝎和土蜂两种生物,但野生蝎子在东江是找不到的,现在正值花开时节,数量庞大的土蜂召之即来。%&*";

    金瞳帮在殡仪馆的人手不下二十人,地境以上的武者却只有殷天雷和徐青,其他人只能四散躲避蜂群,数量庞大的土蜂群粘附在徐青和殷天雷护身罡气表面,密密麻麻积了厚厚一层,别看这些小昆虫个体不大,但它们有着两项天生的优势,数量和翅膀,有道是蚁多咬死象,虽然这些小东西对两名古武者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但见到这些小东西还是让他们头皮阵阵麻。

    “徐帮主,放我下来吧!”徐青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朱德胜醒了,他似乎也被身旁爬动的土蜂群吓了一跳,说话还带着颤音。

    徐青摇了摇头道:“不用,这些小东西挺烦人的,我这就把它们赶开。”说完肩膀轻轻一抖,体表护身罡气随之一阵剧颤,粘附其上的蜂群像炸了锅似的嗡一声飞了起来,然而这些小东西在他头顶盘旋了几圈后再次落下,又粘在了护身罡气表面。

    “开!”一声暴喝传入耳中,徐青运动透视之眼循声望去,只见护身罡气表面同样被土蜂粘了一层的殷长老身躯一震,双掌一展把护身罡气突然爆散开去,粘附在表面的土蜂好像飞出枪膛的散弹般向四面八方激射,成千上万的土蜂被活活震死。%&*";

    不可否认殷天雷的法子最为快捷有效,但一次性杀死大群的土蜂还是让人有些无奈,毕竟这些小东西都是有生命的,只不过是被那女人使奇术召来利用了一次,不分善恶危害一股脑儿震死未免有些欠妥。

    徐青不打算用这种法子,他转头对朱德胜说道:“你要是觉得晕就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说完他反转的双手抓牢了朱书记小腿,身子一躬整个人好像出膛的炮弹般窜了出去,以极快的度向前飞奔。

    呼呼——风声在耳畔呼啸而过,徐青把狂奔的度提升到了极致,护身罡气上的土蜂群被高流动的空气卷得振翅飞起,转眼工夫就去掉了大半,两个圈跑下来护身罡气表面的土蜂已经逃了个干净,连一根土蜂毛都没有留下。

    甩脱了这群土蜂徐青才猛的回想起一件事情,那个控制僵尸行凶的女人去了哪里?当他火急火燎的跑回最初遇到女人的地方时才现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就连地上的僵尸和脑袋也跟着消失无踪,好狡猾的女人,居然趁着土蜂造成混乱的时机来了个脚底抹油,再想找她就难了。

    徐青放下背后的朱德胜,抬脚踏在几只死去的土蜂身上,咬牙骂道:“麻痹的,好邪门的女人。”其实他原本有机会抓住那个女人,但被对方召来的土蜂群弄得有些懵,一时间居然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应对,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溜了,跺脚骂娘也是徒劳。

    殷天雷白眉一挑,沉声道:“刚才那女人趁乱用了几张黄纸符箓,脚下好似扯了风一般的快,已经有几个腿脚麻利的弟兄追上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到。”

    “黄纸符箓?”徐青皱了皱眉头,脑海中回想起了女人用嘴叼符箓吹出时的情景,如果猜得没错,就是那两张在空中爆开的符箓引来了土蜂群,这才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殷天雷咬了咬牙道:“据我所知,擅长用符箓和御尸的只有茅山龙虎两大宗门,这女人想来应该跟这两大宗门有关。”

    身为金瞳帮长老,殷天雷可谓是见识广博,对华夏国内各大古武宗门中的一些辛秘均有所了解,放眼整个华夏能同时使用御尸术和符箓术的古武者必定跟茅山龙虎两大宗门有关,这两大宗门中的武者以道士为主,过的都是与世无争的方外生活,如无必要极少会带着炼制的僵尸在世俗间走动,今天来的女人实在有些反常了。

    徐青望了一眼身旁的朱德胜,摇头道:“这段时间你一定是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利益,这女人来东江就是为了要你的命,在抓到她之前我会让殷长老派人贴身保护,到时候你想办法安排一下。”

    朱德胜咬着牙重重一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会尽量安排好的,我现在想去看看天鸣兄弟。”他是个聪明人,听到徐青的话已经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暗暗筛选了几回,大概锁定了几个人选,现在缺少的只是确凿的证据,当然,即便是没有证据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印把子还握在手上就有很多办法让某些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徐青对殷天雷摆了摆手,示意他在前面带路,他伸手搀扶住朱书记胳膊,适时渡入一股气劲帮他疏通了一xiati内淤塞的脉络,这样可以让伤好得更快一些。

    庄艳娥脚下一路飞奔,想尽可能甩开身后穷追不舍的两个男人,这两个家伙好像疯了似的从殡仪馆一直追到了东林江边,足足用去了她十张云行符,嘴里不知道喊了多少次‘急急如律令’,身后那两个家伙就像不知疲惫般低头猛追,稍有不慎就被他们追近了数十米,只能再用一张云行符拉开距离。

    烈火金刚和一名金瞳帮异能者紧跟在庄艳娥身后,始终保持着百米左右的距离,烈火金刚在大雪山时每天都会去用弓箭狩猎,在崇山峻岭之间同猎物赛跑,一双飞毛腿在山间奔跑起来比岩羊都要快胜几分,可今天第一次找到了挫败感,前面的婆娘跑得实在太快了,而且她肩膀上还扛着一具无头的尸体,简直是个非人玩意。

    “麻痹的,再加把劲,贼婆娘跑去水坝了,咱哥俩一定要把她逮住!”烈火金刚脸上徒然现出一抹喜色,刚才一路追赶他已经摸透了这婆娘的底细,别看她腿脚利索,手上的功夫不见得多高,要不然她早就回过头把两人宰了,还跑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