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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家别墅已经成了大片废墟,浓重的焦烟从埋藏在断壁残垣中的易燃物上腾起,袅袅升上天空,就在离废墟不足百米的地方三辆t99主战坦克一字排开,两翼各蹲着五十名武装到牙齿的特种士兵,面如生铁眼如鹰隼,手中的钢枪在指向废墟各处,只要现任何移动物体便会枪炮齐鸣,把目标轰成碎渣。%&*";

    废墟上空盘旋着两架卡—92武装直升机,大口径机炮随时准备起暴风骤雨般的空中打击,这是一场现代武装力量与巅峰武者之间的对决,胡家已经触犯到了某种禁忌的东西,必须用雷霆手段荡平,据情报胡家实力现在已经大不如前,竟然沦落到要收编切尔科夫那种低等异能者办事的地步,这家伙趁胡家人叫他办事的机会直接逃回了总部,才有了这次的诛魔行动。

    居中的坦克顶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一头棕被猎猎寒风拂动,碧绿的双眸紧盯着对面的废墟,他就是有着西伯利亚白熊之称的博格特,坦克后方还站着三十名西伯利亚之星最强大的异能者,此次西伯利亚之星和军方联合行动就是为了彻底扫灭别墅内的胡家人,一群被称之为碎尸恶魔的家伙,顺便收取一笔让人心动的财富。

    “博格特队长,我们可以用加强型gbu钻地弹把隐藏在地下的恶魔全炸出来。”说话的是站在坦克旁的一名军官,他是负责这次小规模军事行动的军官达德罗夫,上级给他的命令是配合西伯利亚之星行动,因此要采取攻击要征询博格特的意见。%&*";

    博格特皱眉摇头道:“不行,我们此次行动的目地不仅是杀死恶魔,还要取得恶魔留下的一些东西,如果用钻地弹有可能会把东西一起毁掉的。”

    达德罗夫说道:“加强型gbu钻地弹可以带瓦斯弹头,那我们就让这群地鼠享受一下催泪瓦斯的滋味,这样是不会损伤任何东西的。”

    博格特点头笑道:“这样最好,要知道动任何一场战争的目地都是为了利益,我们的炮弹打出去一定百倍乃至千倍的收回来,叫他们开始吧!”

    达德罗夫点了点头,对身旁的一个背着通讯设备的士兵做了个手势,很快盘旋在空中的卡—92直升机开始盘旋下降,在离地面约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定向盘旋,机身下方垂直落下两枚弹头,咚咚两声坠入废墟之中。

    噌噌——两枚gbu钻地弹尾部弹出两个酷似螺旋桨的转翼,开始在地面上高旋转起来,只用了短短不足十秒便钻进了地下半截,随后出一声爆响,两颗弹头轰然爆开,地面被炸开两个半米见方的深坑,两枚小号弹头借着爆炸的力量以极快的度钻入地下,这是子母弹,第一层母弹爆开可以为藏着其中的子弹头下行清理障碍,方便子弹头钻入更深处打击目标。

    爆炸扬起一团尘烟,腾然升上天空,这种加强型gbu钻地弹可以钻入地下掩体中打击目标,以前在海湾战争中被老美大量使用,这种加强型gbu弹无论是破坏威力和度都比老美用的要加强了数倍,是攻击地下目标最好的武器。

    轰隆隆——两声沉闷的爆炸声从地底传出,整个地面都能感受到一阵阵颤动,想来是gbu弹头击中了目标,可以看到两股浓郁的白烟从地底腾起,并迅扩散开去,就在这时从白烟中闪出一条黑色的身影,在白烟中格外显眼。

    “开火!”达德罗夫一声令下,所有轻重武器一起咆哮,疾攀升的武装直升机前方机炮喷吐出两条粗大的弹链,雨点般射向黑影,像这种覆盖式射击就连鸟雀也无法逃脱,嘭嘭嘭——t99主战坦克也凑起了热闹,炮弹无差别轰向废墟,霎时间硝烟滚滚火光冲天,震耳欲聋的轰响声远远传荡开去。

    五分钟覆盖式射击把废墟地面铲掉了一层,地面上深浅不一的弹坑兀自冒着焦烟,这种程度的攻击绝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刚才从地底跳出来的黑影只怕已经成了碎渣,博格特伸手从胸前拿起一个军用望远镜凑到眼前细看,那片废墟已经被夷为平地,按理说在这种攻击下不可能有人幸存,除非那不是人。

    哒哒哒——半空中的一架武装直升机突然启动机炮,把不远处的另一架射成了一团火球,紧接着直升机迅转身,机头斜下倾出,两枚空对地导弹带着长长的焰尾射向地面上的坦克,这一幕宛如噩梦,站在坦克上的博格特反应度极快,他已经在直升机反常的攻击战友的瞬间便一声暴喝腾身跳下了坦克。

    西伯利亚之星的异能者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听到博格特暴喝示警立刻四散躲避,站在坦克旁的特种兵和达德罗夫就没那么幸运了,两枚破空而至的导弹迅电般轰中坦克,同时也把来不及闪避的人们全送上了天,侥幸没死透的甚至来不及哀嚎几声,飞蝗般破空而下的弹雨很快就让他们彻底解脱。

    拥有现代武器的确是一种优势,但不能忽视古武者强悍无比的单兵作战能力,这是一群古时候被人们当成神仙般膜拜的人,只要对手稍有懈怠就能给他们留下永生难忘的深刻印象,当然也有可能是更简单的死亡。

    黑无常在从地底跃出的闪霎间腾空跃起数米,右爪抬高夺一声疾射而出,他的爪子后方竟然连着一根银亮的细金属链,正好扣住了一架直升机底部,接下来玩的就是空中劫机的惊险动作了,整个劫机的过程用了不到五分钟,就在他成功劫持直升机后这群自鸣得意的笨蛋还在拼命浪费弹药。

    劫机很简单,杀死飞机上的两名士兵也是小菜一碟,但要让驾驶员干掉队友却用了一点重口味的小手段,一架直升机完全逆转了局势,让自大的博格特等人彻底明白了古武者的可怕,然而这已经晚了,半圣境武者要修理一批惊慌失措的异能者可说没有半点挑战性。

    恶魔再次用杀戮证明了他残夺生命的恐怖,黑无常除了有强悍的武力外还有智慧,两者相结合才是无坚不摧的利器,他控制飞行员玩了一场出其不意大反攻,把西伯利亚之星的异能者们那点高傲的自信心彻底击溃。%&*";

    直升机盘旋落下,就在离地二十余米光景时徒然剧烈晃动了几下,旋即一个倒栽葱坠下,在地面上绽开了一团膨胀腾升的火球,坠机的原因很简单,黑无常一爪扣断了飞行员脖子,腾身跳下了飞机,这种高度对于半圣境武者而言没有半点危险,他要用利爪撕碎那些四散逃避的异能者。

    黑无常就像一尊沉默的死神,身形几个闪掠追上了两名逃窜的异能者,左爪往前探出扣住了其中一个异能者肩头,这家伙身躯肥胖,跑得也是极慢,肩膀上传来的紧缩感让他浑身一抖,哧溜!扣在肩膀上的利爪还来不及用力就被瞬间甩脱,胖异能者把身子往下一挫,团身往后滚了出去。

    这胖子不往前滚反而玩黑无常脚下骨碌,按常理这是找死,其实他是想求活,这家伙绰号橡皮,他天生有强的抗打击能力,这是一种奇怪的异能,即便是受到重击也不会受伤,就像一块橡皮似的可以把外力反弹出去,从而避免实质性伤害,主动送菜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黑无常飞起一脚踢在滚来的人球上,把人球踢开数米,喀嚓一声撞折了一株碗口粗的白桦树,人球摊开,胖子像一只被踩了肚皮的大蛤蟆四仰八叉摊平在地上,嘴角挂着鲜血,那模样好像是挂了。i^

    黑无常没有多做停留,右爪扣住了另一个异能者后颈,爪齿紧缩直接捏碎了他的颈骨,再往后一拖一甩,尸体被掼出去老远,这家伙是真死了,西伯利亚之星的异能者在半圣境武者面前就是一群伸脖待宰的羔羊,除了流泪哭泣想逃跑都是奢望。

    杀人其实很简单,特别是在双方力量悬殊的情况下,黑无常举手投足间已经有十数名异能者变成了尸体,这还不够,只有在所有人变成尸体后他才会收爪。

    博格特已经没有了停下来一战的勇气,他带来的手下现在四散逃窜,根本没办法集中到一处,光凭他一人根本不是恶魔对手,只有奋力逃跑,起码要比手下们逃得更快一些,他现在很后悔接了这次的联合行动,结果从受人敬畏的白熊成了一条被人追杀的丧家之犬。

    杀杀杀……黑无常此时完全成了一架杀戮机器,肆意夺取他人性命,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今天来的人都该死,只有全部杀光才能在短时间内避免一些东西。

    博格特可以听到身后短促的惨叫声渐趋减少,这和他跑远了也有关系,更大的可能就是身后的手下们以机构没办法叫了,因为他们都已经被恶魔杀死。

    呼!一股寒风吹上后背,博格特心也随之往下一沉,难道是身后的恶魔到了?回头一眼瞟去,差点没把他尿给吓出来,黑脸恶魔就跟在他身后十来米远的地方,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伤疤,这位大队长只能咬了咬牙脚下再加了几分力气,他心里好像有种错觉,身后的恶魔又近了几分。

    呼呼!两声风响传入耳中,博格特鼻孔中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道,他知道身后的恶魔近了,脚下一顿以脚后跟为轴心猛转过身来,双手戴上两只精钢爪套,周身气势猝然暴涨,他已经准备拼命了。

    “来吧,你这个黑鸡别,尝尝老子的熊爪!”博格特怒喝一声,躬身往前冲出,两只虚托的熊爪中央闪动着一红一白两团光华,红的是火,白的是冰,两种极端的异能在他身体里瞬间膨胀,双异能者,这头西伯利亚之熊单论战斗力可以媲美地境巅峰武者。

    黑无常已经冲到了面前,双爪往前探出不紧不慢的抓向博格特胸前,毫无花俏的招式,看似简单的东西往往是最致命的。

    “我要杀了你!”博格特口中怒喝连连,两只熊爪猛的一翻扣向对方伸来的利爪,就在翻爪的同时一红一白两团光球先一步飞出,结结实实轰在了黑无常冷脸上,在自知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大白熊果断选择了偷袭。

    嘭嘭——咯嚓——两团光球同时在黑无常脸上的爆开,四爪互扣在了一起,博格特神情一滞,他看到以前屡试不爽的偷袭招术根本没给对方造成半点损伤,甚至连这个黑家伙额头上的长也没有飘动一下。

    “为什么……啊呀!”博格特傻乎乎的问了半句,从手掌上传来的剧痛把他憋在喉咙里的另外半句话儿转变成了一声惨叫。

    黑无常面无表情的拗断了两只熊爪,欺身往前冲了两步,双爪保持前伸的姿势不变,不紧不慢的伸进了博格特胸膛,宽阔的胸膛就像一块细腻软乎的水磨豆腐,两只利爪探入不受半分滞碍,从前胸贯穿直达后背。

    咕咕!博格特瞪大着一双凸出的眼睛,眼神中闪动着一丝极复杂的情绪,张开嘴流出的是一股殷红的鲜血,其间还夹杂着零碎的内脏,瞳孔放大生机逝去,曾经威风一时的西伯利亚之熊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丢了性命。

    “鼓噪,该死!”黑无常把两只染满血浆的利爪抽出,冷眼望着博格特尸体仰面倒下,杀尽一批人,恶魔的凶名再胜几分。

    黑无常转身掠向远处的废墟,在他看来这批人中不存一个活口,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追杀博格特的时候,躺在折倒白桦树旁的一个胖子咕噜一下爬了起来,连滚带跌的朝远处逃去。

    日内瓦威尔逊酒店内正举行着一场鸡尾酒会,灯红酒绿,女人们风姿摇曳宛若花蝴蝶般在人群中缤纷飞舞,风度翩翩的男人们眼中不经意闪动着一抹情yu之光,今晚这场酒会过后说不准会捡一个妖艳的真假醉美人共度良宵,大家疯狂后提裤两瞪眼,管他谁占了谁的便宜。

    酒是人的胆儿,有人说喝了它会乱,其实乱的是人心,想乱的不借酒也能乱到怀孕,不想乱的醉了索性再喝点,倒头睡到大天光。i^像这种鸡尾酒会说穿了就是给大家提供交尾的机会,两句歌词唱出了真滴,你上嗨了我,就一笑而过,只要安全措施到位就好。

    秦冰今晚穿的是一袭纯黑露背晚礼服,配上她高挑的身段和秀美的面容,把东方女性的含蓄之美勾勒得淋漓尽致,手托酒杯款款而行,引来了不知多少异样的目光,徐青现在的身份是天鸿集团副董事长,临时自封的,要不是有这个名头是进不来酒会大厅为嫂子当盾牌的,所谓的上流社会说穿了就是两头光鲜,行头和名头,有了这两样就上流了。

    秦冰在业界的家史堪称奇迹,她是个神秘的东方女人,从一家小珠宝行做起,有如一颗小冰雹仔儿从皑皑雪峰顶滚落一般,事业如滚雪球般壮大,直至引一场雪崩,她是个创造奇迹的女人,天鸿珠宝集团的名字不仅在华夏赫赫有名,其影响力已经如狂潮般席卷了整个东南亚珠宝市场,特别是翡翠玉石这块,在全球范围内成了一个奢侈品牌。

    珠宝这东西是奢侈品,也可以说它是艺术品,是一种人们对美的追求,珠宝行业所产生的利润是巨大的,是奢侈品中当之无愧的千年王者。今天来参加酒会的客人们都是与此次世界珠宝展销会有着直接或间接的联系,用一词儿来形容来这里客人们的身份最为贴切,非富即贵。

    徐青端着一杯红酒陪在秦冰身旁,他会感觉今天的红酒格外酸,喝一口都直倒牙,或许还是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儿盯着嫂子让他不爽了,原本就酸的酒变得更酸了。i^

    “嫂子,咱们先去那边坐会。”徐青很不喜欢跟这些相互捧臭脚的家伙混在一块,对他而言这种酒会远没有在小饭馆里喝点二锅头舒坦。

    秦冰点了点头,跟着徐青一起走到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她同样不习惯这种气氛,但为了应酬又不得不来,人生有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各种无奈,既然选择了,就要坦然接受。

    富丽堂皇的大厅灯光调到了一个柔和到充满暧昧的亮度,各种衣着华丽的上流社会男女们端着酒杯穿梭其中,偶尔有男人们趁着酒劲伸手摸几把女人的屁股,大家心照不宣相视一笑,就当是摸了上流社会的屁股。

    徐青就像一个尽责的保镖守护在嫂子身旁,见到有那些端着酒杯过来搭讪的男人就是一记凌厉的眼镖杀过去,被射中的男人都会很知趣的微笑离开,转过背都要情不自禁的打上几个寒颤,心里暗暗猜测这小子的身份,他眼神中透出的那股子杀气让人浑身如坠冰窟,连酒劲都激醒了几分。

    秦冰倒是不反感徐青的做法,瞧着他每次杀气腾腾的为自己挡住那些无聊人的搭讪,心里有一丝暖流在激荡,每次她都会浅浅的抿一口杯中酒,不知觉杯已见底。

    “再转个圈,我们就先回房间吧,这里的气氛让人挺不习惯的。”秦冰放下空杯,压低了声音道出了心中所想。

    徐青点了点头道:“行,我也不喜欢来这种虚头巴脑的场合,还不如在房间里玩会电脑舒坦。”

    秦冰微笑着站起身来,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大厅里穿梭的男女,再转向一旁,她看到了此次展销会主办方的经理马丁约瑟夫,此次珠宝展销会就是由他邀请业内最具影响力的人士和各大珠宝集团高层,展销会就是由他全权负责,秦冰想着在离开前跟他打个招呼,纯粹出于礼貌。

    秦冰款款走到马丁约瑟夫所在条桌旁,伸出手来跟他握了握,面带歉意的说道:“约瑟夫先生,再次感谢您的慷慨和关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辞回房间休息了,不好意思……”

    徐青主动承担起了翻译的责任,他把嫂子说过的话用英语和法语翻译了出来,他一边翻译一边打量着眼前的洋人,他还真弄不明白,想来这位背景应该很大吧!

    马丁约瑟夫微笑道:“尊敬的秦小姐,酒会尾声还会举行一次抽奖活动,难道您就不留下来碰碰运气吗?我有种预感,您要是留下来大奖一定是您的。”他说话很有水平,知道怎么调动人的好奇心,几句话下来就是想让秦冰打消回房休息的念头。

    秦冰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在人运气一向不好,还是回房间休息顺便准备一下应付明天的展销会,免得到时候被人们笑话。”

    马丁约瑟夫见劝说无效也没有坚持,笑了笑道:“好吧,那我就祝愿您做个好梦。”人与人交流是一门学问,他就是精研这门学问的行家里手,说起话来收放自如,决不会纠结在某个话题上。

    秦冰微笑了客套了几句,转身准备离开酒会现场,这里实在太无趣了,她一刻也不想多留,其实她身后的徐青也是一样,偌大的鸡尾酒会愣是没找到一瓶二锅头,连烧刀子都没有,这种摸上流社会屁股的西式酒会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他情愿回房间数毛撸管子玩儿。

    两人走了几步,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青子,真的是你吗?”徐青脚下一顿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朝自己走来,居然是许久不见的郭桑昆,这哥们怎么来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这哥们是桑家下一任家主,作为缅最大的翡翠世家继承者来参加这次的展销会并不奇怪。

    徐青张开双臂上前就是一个熊抱,还别说,这哥们身板儿好像结实了不少,黧黑的皮肤都往外冒油了,看来这段时间他没少锻炼。

    郭桑昆朗声笑道:“哈哈!好兄弟,真的是你,就知道你会来的,还真被哥猜中了。”他在接到世界珠宝展销会邀请函时还犹豫要不要参加,邀请函上有一份名单,上面写着参加此次展销会的商家名称,他一眼就看到了天鸿珠宝集团,心头一动就屁颠屁颠的跑来了日内瓦,没想到还真给他看到了做梦都会想起的好兄弟。

    【作者题外话】:胡家黑无常已经死了,死透了,内丹挖去,是不可能复活的。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活溜溜的黑无常?星辉喝醉了?脑袋撞驴蹄子了?敬请期待!

    郭桑昆的出现让原本沉闷无趣的酒会有了让人喜悦的味儿,人生四大喜事中就他乡遇故知这桩,重逢不仅是偶遇,更多时候还要有心,只要心中挂记着,就会想办法为重逢创造机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徐青没有忘记这位好朋友,也怀念在缅那段日子,在维加斯郭桑昆落难时还出手帮了他一把,两人之间见面的时候不多,但交情仍在,能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再度重逢也是一种缘份。%&*";

    两人拥抱了足足五分钟,还用一种极其暧昧的方式低声耳语了一阵,引得不少参加酒会的男女指点窃笑,这两个男人怕不是多年未见的基友重逢了吧?搂着抱着就算了,还咬着耳朵根子傻笑,怎会让人不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谁让这是个男女不分的时代呢?

    “咳咳!”秦冰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提醒他们要注意影响,这才让两人笑着分开,徐青伸手拉住嫂子的手说道:“昆哥,这是我嫂子秦冰,天鸿珠宝集团董事长。”

    郭桑昆微笑着伸出手来说道:“幸会了,我是郭桑昆,跟青子是好兄弟,最好的兄弟。”他实在太兴奋了,一时间把什么介绍的词儿全都抛诸脑后,反复强调起了两人的关系,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秦冰伸手过去跟他轻轻一握,浅笑道:“缅甸桑家郭桑昆对吧,闻名不如见面,青子以前经常提起你。i^”

    郭桑昆脸上浮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偏头望了徐青一眼,眨了眨眼皮说道:“我就知道咱们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走,去我房间,有好东西,我花了好大力气才让人从华夏托运来日内瓦,就是为了咱俩见面时能来一口。”

    “噗!”一旁有个华人少妇把刚喝进嘴里的鸡尾酒喷了出来,随后抹着嘴快步离开,郭桑昆说的话乍一听不觉有异,但稍加品味就能理会出另一层意思,两个男人的感情经得起考验,还要去房间来一口?人家是悄悄约炮,他们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约基啊!难怪会有人喷了。

    徐青猛的一下回过味来也感觉脸皮一阵烧,点头应了一声赶紧拉着嫂子匆匆离开了酒会大厅,郭桑昆满头雾水紧跟着一起离开,他托关系弄了一箱子正宗二锅头,就是为了兄弟重聚时能一醉方休,这难道有错么?

    昔日巍峨耸立的胡家别墅如今已成了一块布满弹坑的空地,就在空地周围用一大圈结实的木篱笆围了起来,竖着一块宽大的白桦木牌,上面不知道用什么颜料写着一行大字,擅入者死!几只苍蝇贴在字上久久不舍得离开。篱笆外围散落着不少枪械的零件,飞机的残骸,甚至还有几辆被焚烧过的坦克,走近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恶臭从坦克虚掩的顶盖缝隙中飘出。

    这里是一片死亡之地,成群结队的苍蝇从坦克顶盖缝隙中飞入,不久后便吃得圆鼓鼓的飞了出来,这里的苍蝇飞得极慢,只需伸手就能捞到几只,就在其中一辆坦克尾部贴着一张皱巴巴的皮子,好像是从什么大型动物身上完整剥下来的皮子,就这样晾晒着无人打理。

    胡家别墅旧址下方的地下室安然无恙,大厅内赖多尔博士娴熟的操纵着增功仪,眼中闪动着亢奋的光彩,如果算得没错今天就会是两人破境的日子,所耗费的灵玉堆在一旁成了一座小丘,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每一块灵玉的各项数值都会有详细的记载,从某种意义上说水晶棺里的两人都是试验品,这个世界上要找到这种强大的试验品已经很难了,这次实验的效果是最让人期待的。

    大厅旁有一排内嵌式房间,里面除了存放各种实验所需的物品外还可以作为居住场所,此时在最边角的一个房间内亮着几排紫外线灯,一个浑身光溜的男人盘膝坐在灯下的一张木板床上,他面前摆着一套叠放整齐的黑麻布长衫,还有几张散乱的照片。

    灼热的紫外线灯光均匀的炙烤着男人身体,黝黑的皮肤冒出一层细汗,男人用他布满鳞片的右爪轻轻拨动着面前的照片,嘴里喃喃念叨:“傻兄弟,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哪怕是搭上我这条残命……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就这样死掉,我就是你,我会让仇人死在你……”

    黑男人爪尖稍稍用力,刺破了照片一角,照片上的黑脸男人正咧嘴朝他微笑,照片上的男人是在6家内门中被徐青一剑穿心的黑无常,坐在板床上的黑男人眼中闪动着一抹疯狂,咧着嘴对着照片嘿嘿怪笑起来。

    嘿嘿嘿……黑无常在笑,笑得浑身抖,附着在体表的汗珠簌簌滚下,自从借助能增功仪突破半圣境后他能感觉自己身体里的人性一天天减少,他有种预感,总有一天他会完全泯灭人性,变成一头只懂杀戮的野兽。

    据赖多尔博士说能增功仪可以让修炼抱玉功的胡家武者迅突破固有境界,拥有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但也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只要意志力够强就能成功抵御。黑白无常就是第一批成功突破半圣境的武者,也可以说是这台仪器最初的试验品。

    坐在板床上的男人就是被龙渊剑削断双腕的白无常,他这条命是曾经的好兄弟黑无常用命换来的,从重伤返回的那一天起他就把自己当成了黑无常,无论是装束还是皮肤的颜色都随之改变,赖多尔博士是个天才,在短短不到两天时间就给他重新续上了一对爪子,据说是融合了古鼍龙爪的基因和他本身的基因,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能接上灵活运用就好。

    黑无常是个智慧群的聪明人,他并不相信赖多尔博士是真心在帮胡家,也不是贪恋胡家富可敌国的财富,像他这种天才科学家要钱真是太简单了,他在博士面前故意装出愚钝木讷的模样,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终于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赖博士很可能一直在欺骗胡家人……

    赖博士是个很小心的人,他以前会让黑白无常站在身后事先经过了好几次试验,确认这两人智商极低后也少了许多避讳,他吃的食物很特别,是一种粘滑的涡鞭毛藻提取物,每天只需要一小瓶这种提取物就能保证在极佳的状态下工作,而且他会经常让黑白无常去找一些灵长类动物回来做实验,各种猿猴、猩猩、甚至山魈……这些动物都关在地上室的房间里。i^

    刚开始还只是动物,到后来赖博士会让黑白无常去抓人,不论肤色男女,年龄在十五岁到五十岁之间,每次三个,但凡被带进地下室的人隔一个礼拜左右都会莫名消失,再吩咐黑白无常去抓几个新的回来,到最后又是尸骨无存,仿佛被人间蒸了似的。

    黑无常无意中现在其中一个房间里还有一台跟能增功仪一模一样的仪器,同样是用灵玉作为消耗物,只不过有三副水晶棺,里面躺的是抓回来的三个人。记得以前赖博士曾经很慎重的对胡家人说过,这种仪器除了修炼抱玉功的胡家古武者外普通人类根本不能用,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谎言,这位天才博士完全是在利用胡家人达到自己某些不可告人的目地。

    现了这个情况后黑无常并没有声张,但一天后他再次进入装仪器的房间时却现仪器不见了,看来是赖博士现了什么,故意把东西藏了起来,这一切都透着反常,完全是一种欺骗,而且他还现每次质量好的灵玉都会莫名消失,不用说一定是被用到了另一台增功仪上。i^

    赖博士一直都在用胡家的资源为自己做事,这些情况除了现在的黑无常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的,这家伙极小心的掩饰着自己的行径,事情肯定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黑无常几乎可以断定赖多尔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思,但现在胡家败落他有话也不知道对谁去说了,只能藏在心里,继续扮傻充愣。

    嘀——床头的呼叫器出一声长鸣,黑无常手抓黑衣弹身跳起,身形一转落地,麻布长衫已经披在了身上,反手在墙边拍了一掌,所有紫光灯全灭,人已经闪身出了房间,衣衫够长连裤子都省了。

    能增功仪旁的水晶棺已经打开,赖多尔博士一脸兴奋的站在旁边,眯眼望着胡杰慢慢睁开双眼。

    噔!胡杰好像挺尸般从水晶棺内站了起来,身上的各种管子尽数弹开,这些管子韧性十足,没有一根断裂,他抬头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大气憋了数秒才长长呼出,抬步走出了水晶棺。

    黑无常适时送上一件真丝长衫,胡杰接过来抖开披上,他抬头望了一眼黑无常,眼神中闪出一丝诧异,但随后就恢复了常态,转身走到了另一具水晶棺旁,弯腰伸手抚上了棺中女人的胸脯,五指一张即合,指缝中夹住了一颗蓓蕾,才捻转几下棺材里的胡芳就悠悠醒转过来。

    胡芳原本已经到了醒转的时候,敏感部位被袭加了这个过程,她睁眼就现是胡杰在自己胸前作怪,脸刷一下红了,抬掌一把拍掉了那只怪手,捂胸站了起来,谁知人还没站稳就被他伸手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另一边的房间。

    “你干什么?还不快把我放下。”胡芳一阵娇羞,忙不迭出几声轻叱,她不是没想过和这位名义上的侄子好,但怎么也想不到破境后第一件事会是捅破两人之间的窗户纸,身体上是接受了现实,但心里还有些怯怯。

    胡杰邪邪一笑道:“姑姑,我带您去穿衣服,这里太冷,着凉了可不好。”他找了个最蹩脚的理由,只要怀里的人不再抗拒就是高明的手段。

    胡芳脸上飞起两抹诱人的红晕,没有再多说什么,伸手象征性的轻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随后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女人都到了这一步,男人要是再不采取行动那就是真傻了,胡杰这种情场老手自然懂得其中的玄妙,哈哈大笑了两声快步走向墙边的房间,到了抬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做什么就不用去猜了,禽兽该做的他就会做出个标准来。

    赖多尔眯眼望着两人进了房间,嘴角扬起一抹异样的笑容,扯动的只有一边嘴角,这种笑法的确少见,他走上前两步弯腰伸手在其中一副空棺底部摸索了一阵抬起手来,指尖多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芯片。

    站在原地的黑无常默不作声,眼中一抹幽光瞬闪即逝,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赖多尔从口袋里掏出个透明的薄膜塑料袋,把芯片装了进去,随后依样画葫芦在另一副水晶棺中也取出一块同样的芯片装好,至于有什么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黑无常淡淡的注视着这一幕,他就像一尊雕像,不让他动时是绝对不会乱动的,这也是他最让赖博士满意的地方,被归于四个字,智商低下。这种人往往是最让人放心的,赖博士已经够小心了,最终还是没有计算到一些东西。

    “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需要帮忙了。”赖博士对黑无常挥了挥手,话音既落他不再理会黑无常,手按着装芯片的口袋径直走进了另外一个间房。

    黑无常咬了咬牙,也跟着快步走进了属于他自己的那间房子,上梁不正下梁歪,胡家的风气还真是相当诡异的,父亲生死不明,做儿子的还有兴致跟姑姑大战一场,这样的混账东西生出来就该丢进马桶里活活淹死。

    能增功仪催生出的武者心里都憋着一团火,胡杰在抱着姑姑走进房间直接丢到了对面的软床上,他的房间比黑无常那间要舒适豪华了几个档次,用的是高弹力的席梦思软床,当他一个虎扑贴上那具白润如玉的身体时,浑身徒然一阵颤栗,他想到了一件无比受伤的事情。

    上次毁容后去棒子国被庸医误整了一下,现在某部分依然像蚯蚓般无骨细长,虽说现在成功破境,但有的东西跟境界没有半毛钱关系,胡杰现在就像个冲到敌阵前的士兵,热血澎湃正准备厮杀一场,却徒然现自己带了子弹没带枪!

    曾经有一个溜光女人躺在我床上,但是我没有东西,等到要提枪上马的时候才追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跟那个女人说我不行,如果非要把这次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秒钟。%&*";胡杰现在一秒钟都成了奢望,只能望着第二个字母兴叹。

    咯咯!胡杰牙齿出一阵磨响,伸手抓过长衫披上,转身坐到了一旁打开了电脑,地下室有一套完善的供电设备,各种物资储备都相当丰富,任凭外面废墟一片,这里一样休闲上网。

    胡家展至今时今日,其底蕴并不在西伯利亚这座小小的别墅内,而是多元化分散的,胡家别墅反复受到攻击也没有任何宗门子弟增援完全是因为大家事先都已经得到门主命令,即便是别墅被毁也不用增援,擅作主张者门规处治。

    家主布这样的命令无非是为了掩盖住能增功仪的秘密,再说有两名半圣境武者在也不用担心,如果真出了连黑白无常都搞不定的状况宗门内其他人来也是徒增伤亡,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只可惜这位家主布命令后不久就被送去了天狱,根本没时间布第二道命令。

    胡杰手指飞快的敲击着键盘,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条条信息,这些都是宗门子弟通过各种途径收集得来的,化零为整拼凑起来就是相对完整的信息,比起许多情报部门半点不差,现如今信息时代,古武宗门不能与时俱进就要被历史长河淘汰。i^

    一条用血红字体情报映入眼帘,胡杰双瞳倏然停滞,冠玉般的脸颊上浮起一抹红晕,从下巴两侧往上延伸,转眼间爬满了整张脸颊,肩膀也开始小幅颤动起来。

    原本躺在床上生闷气的胡芳也意识到了他的不对,暂时抛开心里的郁闷从床上爬了起来,反手从床头捏了条宽大枕巾在腰间绕了一圈捺个边角,挪步走到了胡杰身旁坐下,望一眼屏幕上血红的字迹,她也抑制不住吃了一惊,上面写着,门主重伤被擒,于滨海市机场囚天狱……最后还附上了落款和时间。

    门主自然是指的胡朔,父子俩的感情从上次胡杰被毁容的事件后便来了一次井喷,所有隔阂如同阳春融雪般消失无踪,这条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震得他浑身颤栗不停,一丝鲜血不知觉从唇角溢出,按在鼠标上的手掌用力一捏,啪嚓!鼠标被捏成了碎片。

    胡芳已经顾不得多想,展臂一把揽住了胡杰脑袋,把它深埋在了自己胸口,低声安慰道:“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天狱把门主大哥救出来……现在就去……”

    女人的怀抱是男人宁静的港湾,良久,被按在胸口的胡杰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他伸手揽住姑姑弹性十足的细腰,咬牙说道:“天狱,一定是华夏武魂在背后使坏,攻打天狱要有周详的计划才行,听说天狱里除了父亲外还关押着不少被华夏武魂祸害的强者,如果能为我所用就活,要是不能就让他们陪天狱的守卫们一起死……”

    胡芳神情骤变,低声说道:“据我所知不少天狱中关押的古武者背后都有宗门,牵一而动全身,消息一旦走漏只怕会引来无尽的麻烦。”

    胡杰猛的抬起头来,布满血丝的眸子里闪动着两点冷光,寒声说道:“麻烦?只要计划得当所有的麻烦自然有华夏武魂来承担,还有他……”提到那个他胡杰眼中红光大盛,殷红的眼角仿佛能滴出血来。

    一场血雨腥风在万里之外酝酿,远在日内瓦威尔逊大酒店贵宾套地毯上横躺着一个内八字,房间里酒气弥漫,地上倒着大几十个酒瓶,除了二锅头外还有各种烟酒、葡萄酒、易拉罐啤酒……总之酒店三间套房酒柜里的酒全在这里了,只剩下同郭桑昆一起来的老婆妙妙丹坐在一旁皱眉叹气,男人间的疯狂女人不懂,哪怕朝夕相伴。

    秦冰把套房里的酒给他们送来就早早回房间休息去了,只剩下兄弟俩在大厅里把酒言欢,xo漱口,人头马头啖汤,二锅头吹喇叭……一通胡天海地的灌下去,终于倒在地毯上摆起了内八字,郭桑昆一只带着浓郁臭豆腐气味的脚丫伸到了徐青下巴,熏得他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把一旁的妙妙丹吓了一跳。

    “啊球!”徐青猛的打了个大喷嚏,用手抹了一把鼻子,苦笑着说道:“这味儿也太浓了,比醒酒汤还管用。”他喝了不少酒,有了几分熏熏醉意,可被臭脚丫子味儿一冲立马提神醒脑,又跟个没事人一样。

    妙妙丹一脸诧异的望着恢复如常的徐青,心里暗暗吃惊,天啊!他难道会玩魔术吗?刚才明明见他喝了很多,这也太神奇了……郭桑昆总共喝了半瓶人头马和一瓶二锅头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其余空酒瓶都是徐青的杰作,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徐青捉狭一笑道:“我先走了,要想昆哥醒酒有个好办法,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儿应该能想到的,再见!”说完这货吹着口哨迈着小跳步儿走出了门,只留下妙妙丹自己感受醒酒的奇招,结果这个聪明的女人愣是把郭桑昆的臭袜子脱下来给他戴了一夜口罩。

    夜深人静,仍有几分自醉的徐青并没有直接回房休息,而是踱步来到了离酒店不远的日内瓦湖畔,习习凉风带着些许淡淡的腥味儿从湖面吹来,拂在脸上让人心旷神怡,他一路漫步前行,半眯着眼享受着一份惬意。

    啵嗤——

    一个巨大的水响声传入耳中,徐青睁开双眼循声望去,只见远在百米外的湖面上绽开一个数米高的浪花,瞬间见到几道柱状灯光投向水中,他看到了几艘白色的机帆船,这些船呈半圆形围在在一起,好像在围捕什么水里的东西,是大鱼么?正诧异,湖面上又绽开一个巨浪花,把两艘帆船卷上了天空,宛如狂风荡起的两片枯叶……

    白色机帆船上的人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弄懵了,开始慌乱尖叫,有两条船忙中出错撞到了一起,声音远远传到湖岸,徐青只能找了个高点远远眺望,湖中生的惨事他也是爱莫能助,但他现了一件让人惊喜的事儿,透视之眼在黑夜中的能见度徒然提高了不少,百米开外生的一切可以看得清楚明白,甚至连机帆船上的人们惊慌失措的表情都能尽收眼底。%&*";

    “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船掀飞呢?这劲头可不小。”徐青低声自语了一句,再次运足了目力盯住几艘船,他看到有两艘船已经匆忙掉头,准备离开这片危险的水域,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白人手持sig自动步枪站到了狭窄的甲板上,枪口对准水面扣动扳机。

    哒哒哒——这种瑞士最常见的武器威力不容小觑,水面上被射入的子弹绽开点点浪花,如果水下的东西还在肯定会被流弹射中。

    嘭!一声巨响传出,两个持枪白人所在的机帆船被一股上冲的力道掀飞两米高,船尾朝下噗通落入水中,湖岸上的徐青用透视之眼朝船身被掀飞的位置望去,眉头不禁一皱,他看到水下有一条浑身披鳞的巨大黑影,扭动着身子在水中灵活游动,在它颈部下方长着两条粗壮的臂膀,两只笊篱般利爪中各扣着一个挣扎不休的白人,用力一捏两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不再挣扎。

    “怎么又是这东西作怪……”徐青喃喃念了一声,垂下的手掌下意识的按在了腰间,水下威的动物是一条凶猛的蛇人,这东西怎么会在日内瓦湖中出现呢?难道是从海里游来的?

    日内瓦湖是阿尔卑斯湖群中最大的一个,通罗纳河可入地中海,也就是说这个美丽的湖泊间接与海相通,不排除有大型水生动物进入的可能,这条蛇人很可能就是从海里游来的东西,按理说不会在这里久留才对,蛇人是一种攻击性极强的生物,被人类围捕必然会让这条孤独的蛇人怒,捏死几个人说穿了也是为了保护自己。i^

    动物在拥有现代化工具的人类面前是弱小的,在抓捕它们时如果不反抗结果不是被扒皮拆骨送上餐桌就是被装进各种笼子池子里展览捞金,利欲熏心的人们无视动物们的痛苦,受些报应可谓咎由自取。

    徐青并不会同情这些被蛇人杀死的人们,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招惹蛇人哪里会丢掉性命,反之如果蛇人被他们抓到同样难逃一死,这就弱肉强食的道理。

    剩下的两艘船已经调头逃遁,可蛇人好像知道不能让它们逃走似的,利爪一伸扣住了沉下的一根桅杆,摆尾往前疾冲,借着前冲的力道把爪中的桅杆直接扎进了其中一艘船的螺旋桨,身子弯曲成个蛇盘往前一个抛射,度徒然暴增数倍,眨眼间已经追上了一艘机帆船,它抬头啵嗤一声冲出水面,巨大的身子打横砸在船身上,把整艘船瞬间翻转过来,落水的人们就了开胃的小点心。

    呼!

    徐青长舒了一口气,准备收回视线,徒然现在湖面上有个人头正迅朝这边游来,是一个从蛇人牙缝中溜出来的人,从她脑后漂浮的长看还是个女人,这女人游泳的度极快,眼瞅着已经离湖岸只有不足十米光景,再加把力气冲刺一下就能逃过蛇吻。

    女人用的是爬泳,简称狗刨式,其实这是最快的游泳方式,如果放在游泳比赛中叫自由泳,再往前几米就能爬上6地了,女人开始用尽浑身力气往前冲,但身后一线浪花已经向她背后疾射而来,蛇人是一种拥有一定智慧的古老生物,它们知道怎样才能把危险降到最低,这条蛇人是不会放任女人逃走的。

    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往往能挥比平时更大的潜力,眼前的长女人就是这样,她徒然加往前狂冲,把身后的蛇人甩开了一段距离,手脚并用攀上了湖岸,跌跌撞撞往前跑,可惜她体力消耗太大,跑几步就跌倒在地上,但她仍然顽强的爬行,想离身后死亡的湖泊更远一些。

    哗啦!

    蛇人猛的冲出水面,直接游上了湖岸,严格的说蛇人是两栖类,它们是不需要长时间呆在水里的,这条蛇人既然要斩尽杀绝根就不会轻易放女人离开,但它这种行为让岸边的徐青不爽了,做人留一线,做蛇同样也不能这么个搞法吧?

    长女人转头看了一眼,正好见到蛇人从水里冲上岸来,绝大多数人第一次见到蛇人的模样都会当场吓瘫,这女人也不例外,如果她不回头或许还能往前爬上几米,就是这回头一望她整个人好像被抽掉了所有力量似的瘫软了,她想晕厥过去,但偏偏又不能,只能眼睁睁望着蛇人朝自己游来,微张的大嘴一条红杏伸缩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张嘴把她吞噬。

    这条蛇人体形巨大,但是比起老巴鲁父子要小了不止一号,它在地面上游动的度极快,上半身往前一探就去了几米远,两只利爪往前伸出,堪堪能够到女人的脚踝。可就在它伸爪的瞬间,一股绝强的力道从侧面轰在它脸颊上,把它轰了个翻身。

    “好畜生,在水里横行霸道就算了,跑上岸来找死吗?”一条人影疾射而至,挡在了蛇人和女人中间,他背对着女人就是不肯露个正脸儿,这次来日内瓦没带人皮面具,真是大大的失策。

    蛇人似乎被轰得懵了一下,翻过身来把上半身整个立起,就像一条随时准备动攻击的眼镜王蛇,只不过体型和攻击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眼前这个突然跳出来小人儿似乎藏着一些让它很不舒服的东西。

    徐青并不想伤这条蛇人,他反手从腰间摸出一串玉佩朝蛇人抖了一抖,手上没有了引龙石就只有赌一赌这块从老巴鲁手上得来的阴阳双鱼佩能不能让蛇人知难而退了,心里暗暗念道,拜托,给点面子,乖乖回水里去……

    阴阳双鱼佩被徐青串成了一挂带在身上,一则是这东西不占地方,二则他有个习惯,喜欢把认为重要不占地儿的物件随身携带,指不定那天就用上了,现在他只希望那块从老巴鲁手上得来的玉佩上还沾着点蛇人的味儿,能让面前这条蛇人知难而退就行。i^

    蛇人似乎被他的举动震住了,偏头望了望他手中的玉佩,红杏子迅伸缩几下,蛇都是依靠杏子来嗅闻气味和感受周围的细微动静,蛇人也不例外,但它们还有着比普通蛇类更强的视力,甚至还有不太达的听觉。

    阴阳双鱼佩中有一块是老巴鲁守护了千载的东西,上面的气味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完全祛除,如果这条蛇人属于巴蛇一族不会连族长的味儿,当然这只是徐青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另一只手扣上了腰间的剑柄,如果这条蛇人敢对他伸爪子一定会留下点东西。

    蛇人吞吐了几下杏子,徒然转过身来,带着一溜湿痕向湖里游去,眼望着蛇人入水离开徐青暗暗松了口气,把手中的挂件别在腰间低头准备闪人。忽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您能带我离开这里吗?我脚扭到了,我一定会感谢您的。”

    徐青没有回头,沉吟了几秒才压低了声音冷冷的说道:“不能,你可以爬。”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他刚才用透视之眼检查过女人的双脚,既不红也不肿,这无疑是证明了这女人不老实,赶紧离开这里免得沾上不必要的麻烦。

    有一种女人总喜欢利用男人的同情心,眼前这个女人显然就是这种类型,刚捡了一条小命就耍起了心机,如果换做其他男人或许会欣然应诺,但徐青不会,因为他先一步看透了女人的用心,话说回来,他不后悔救了这种心机深重的女人,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力,这一点是平等的。%&*";

    长女人很漂亮,属于五官和身材都不错的女人,她没想到徐青会拒绝得干干脆脆,等她懵的当口人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中,回过神来的她赶紧从地上爬起,一溜烟朝他背后追去,那男人身上好像有让湖怪害怕的东西,而她害怕湖怪会再从水里跳出来……

    徐青知道长女人会追上来,脚下一个加用上了天魁神风步,几个呼哨把她远远甩开,他不想跟这种心机重的女人有任何交际。

    威尔逊酒店的房间设施一应俱全,但有一种人却会失眠,徐青就是其中一个,他回到房间愣是在床上折腾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却现窗外已经有了一抹光亮,用被子把头蒙住头脸睡了过去。

    牛皮要往大了吹,不管什么人或物只要冠上了‘世界级’的头衔就会立刻升值,就好像苍老师冠上了世界的名头瞬间身价百倍,此次的珠宝展销会就带上了这个很拉风的世界级,应邀来参加此次展销会的商家都要经过严格的筛选,确保信誉度和送来展品质量。

    今天是展销会第一天,想来守时的秦冰很早就起床换装停当,她来到徐青所在的房间门口按下了电铃,可铃声响了几遍也不见有人开门,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房门开了,睡眼惺忪的徐青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嫂子,有事么?”徐青显然还没睡醒,居然把今天参加展销会的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他现在满脑袋好像塞满了稀糊,最想做的就是回房间再继续睡觉。

    秦冰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还是继续睡吧,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其实她很想说今天是展销会第一天,作为参展商家是不能迟到的,谁能签下第一笔订单是个好兆头。

    “哦!那我继续睡。”徐青没有多想,懒懒的应了一声转身走进了房间,还把门呯一声关上门。

    秦冰苦笑着摇了摇头,独自朝走廊尽头的客梯走了过去,她以为徐青昨晚喝多了,或许让他继续休息是最好的选择……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徐青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一个翻身从床上弹起,又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人要是睡足了脑子里的稀糊尽数消退干净,他猛的想起嫂子早上叫门的事儿。

    “糟糕,今天是展销会开张,嫂子肯定已经等急了。”这厮反手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用最快的度穿好行头,脸都顾不得洗上一把抬脚冲出了门外,他跑到对面嫂子房门口用透视之眼穿门一瞟,却现里面早已经空荡荡无人,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秦冰的电话,谁知对方的电话居然是无法接通,也不知道那个劳什子展销会是在哪个鸟不拉屎没信号的犄角旮旯里举行,现在赶过去不晓得抓不抓到条尾巴?

    徐青现在就像热锅里的蚂蚁,忙碌碌找不着方向,他直接下楼跑到了酒店前台,气喘吁吁的问了一通,还真被他问到了地儿,巴莱斯堡国际展览中心,就在机场附近,出门打辆出租车很方便就能到达,他二话不说甩了几张法郎给前台提供消息的洋妞儿,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

    巴莱斯堡国际展览中心,这里每年都会举办被称之为国际汽车潮流风向标的国际车展,同时也会承接各种影响力大的展览,无疑是举办此次世界珠宝展销会最佳的选择。

    珠宝展销会不同于汽车,所有应邀来参加此次大会的商家们都带来了自己最珍贵最美丽的展品,可以说每一个展柜中展示的珠宝均是精品中的精品,每一件展品都价值不菲,有的甚至价值连城。

    为了能在这次珠宝展销会上最大限度的吸金,前来参展的珠宝商们用尽了浑身解数,尽可能做到抢眼夺目,迷人心魄这八个字,成功往往只偏爱那些有准备的人们。这次来参加展销会的贵宾们身份各异,有的甚至很神秘,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很有钱,只要东西能让他们心动,就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珠宝璀璨,富豪云集,就是在这样一场挥金如土的盛会上,正酝酿着另一场惊心动魄的阴谋,暗处有几双贪婪的眼睛早已经盯上了这里。

    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有段词儿说得好,生前个个说恩深,死后人人欲扇坟;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此次世界珠宝展销会没有一件低廉的展品,为了吸引级富豪们下订商家们拿出了各自压箱底的物件,可说是珠光宝气,熠熠生辉,男人们怦然心动,女人们驻足在心仪的珠宝展柜前久久不肯挪步。

    应邀来参加珠宝展销会的富豪们身份都经过了很严格的审核,包括进入会场也要经过层层安检,只不过碍于对方的身份会委婉温和一些。每一个展柜都有配有透光性很好的高强度防爆复合玻璃罩,和一个同样材质的条形展柜,用的是密码防盗锁,可以让商家们放心把价值连城的珠宝放在其中,如有必要再开柜取出来给买家欣赏验看。

    黄白金在这里成了最廉价的配饰,各种钻石、水晶、红绿蓝三色宝石、翡翠玉石、珍珠、珊瑚、琥珀……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只要你口袋足够丰硕,总能在这里找到符合口味的珠宝。

    天鸿珠宝集团主要是展示的高翡物品,其中最大的玻璃罩中摆放的就是那尊金佛踏云,这尊由玉雕宗师薛红云雕琢的收山之作是非卖品,但作为一个品牌的标志最好不过,这尊美轮美奂的大玉雕摆件也成功吸引了不少买家的眼球。

    一位身材高大的华人老者好像对金佛踏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走到金佛面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才开始隔着玻璃罩打量这尊薛大师的封刀之作,嘴里啧啧赞叹:“好一尊金佛踏云,只有心怀慈悲的薛大师才能雕琢出这种巧夺天工的神物啊!”

    老者眼望着与自己头部齐平的金佛踏云,有意往后退了一步,膝盖弯微曲了几分,这样可以保持一个微仰的角度,以便他能更清楚的看到金佛脸部的表情,仔细端详了片刻,眼神中徒然现出一抹讶色。%&*";

    “奇了,这尊金佛的笑容……”老者眼中的讶色渐渐转为平和,脚下横挪了半步从另一个角度欣赏金佛脸上的笑容,再挪半步……很快他接连换了几个角度,金佛脸上的笑容从几个能见的角度看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金佛都在笑,老者眼睑闭合,金佛的笑容仿佛仍在脑海中萦绕,久久不曾散去。

    良久,老者双目睁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整个人气势徒然一变,踏步往前行来到了展柜旁,用英语低声说道:“请问你们这里谁是做主的?”

    天鸿集团展柜后有两名美丽大方的年轻女工作人员,都是经过层层选拔从国内带来的业务精英,精通英、法、德三门外语,其中一个瓜子脸工作人员柔声答道:“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老者两道剑眉微挑,低声说道:“我想买下这尊金佛踏云,请问你们谁能做主?”老者语出惊人,那尊金佛踏云脚下有块用三种文字写出的标牌,非卖品,摆放的位置很明显,一眼就能看到,其实这位老者提出的要求先前已经有几个买家提出过,无一例外都被婉拒了。

    瓜子脸工作员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甜美笑容,低声说道:“对不起先生,这件薛大师的作品是非卖品,您可以选择其它作品,这里还有两件薛大师的作品。”说完主动伸手指点了一下展柜中另外两个有标价的物件,是一尊羊脂白玉雕琢成的观音像和一尊墨玉卧佛,两件均是出自薛红云之手,原本是有三件佛教题材的雕塑,其中一件已经被一位豪客收入囊中。

    老者一脸严肃的说道:“既然薛大师的其它作品可以明码标价,那这尊金佛踏云也是在待价而沽,请你们现在通知能做主的人物,就说有位叫邝华雄的客人愿意出两亿美金买下这尊金佛踏云,当然,还可以议价。”

    瓜子脸工作员神情微滞,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面带歉意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先生,金佛踏云是非卖品,您可以选择其它有标价的物件。”

    “三亿美金,这个价钱应该可以让你们的高层出来谈谈了吧?”老者就是维加斯地下赌王邝华雄,这次受邀来参加世界珠宝展销会原本是抱着来日内瓦散心的念头,没想到遇上这尊金佛踏云,他是个信缘敬佛之人,同时也是个喜欢用金钱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他坚信能摆在这里展出的就是待价而沽,这位日进斗金的地下赌王不差钱。

    两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她们想不到会遇上这种情况,眼前这个疯狂的老者张口就是九位数往上加,这份挥金如土的魄力能让普通人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她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了。

    邝华雄对这尊金佛踏云志在必得,活到他这份上金钱这东西已经连个关注的数字都算不上了,即便是由着性子花上几十亿,只要开心就好,这尊金佛踏云能让早年黑道起家的他感受到一份心境宁和,这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

    瓜子脸工作员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先生,请您稍等,我现在就请示一下董事长。”说完掏出个微型呼叫器转过身低低呼叫起来,这种呼叫器是举办方统一配备的,为了安全起见展销会场不准拍照和使用其他通讯工具。

    秦冰这时候正带着翻译参加一次由主办方召开的会议,呼叫器在口袋里一颤,她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种呼叫器是按照人数申请配备的,天鸿珠宝集团总共就申请了五个,除掉徐青的还没出去其他的都到了各人手上,现在呼叫的肯定是展柜前的两名工作人员。

    “不好意思!”秦冰把呼叫器拿在手上,起身离开了会场,其实这种会议说的无非是个利益问题,这次世界珠宝展销会的举办方也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自然是要依照成交额给予一定回扣的,谈与不谈就那么回事儿。

    就在秦冰和翻译走出会议大厅门口的瞬间,两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持枪对准了他们,这两人都带着黑色头套,目光冰冷而淡漠,紧接着从两人身后冲出来一群躬身持枪的迷彩服,脚下碎步疾行迅冲进了会议大厅。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秦冰和翻译胸口,持枪的男子把枪口偏了偏示意两人进会议大厅,两人只能一脸无奈的转身朝虚掩的大厅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两声短促的惨叫,随后便没了声息,秦冰脚下顿了一顿,后背被人用枪口顶了一下,只能咬牙伸手推开会议厅大门。%&*";

    会议厅已经完全被持枪武装人员控制,参加会议的商家都乖乖的坐在原位上,秦冰看到在对面的地上躺着两个白人大汉,其中一个后颈窝上钉着一把军刺,另一个喉咙被利刃豁开,鲜血正从伤口处泊泊流出,沁入身下厚厚的羊绒地毯染了大片红,这两名大汉是展销会主办方经理马丁约瑟夫的贴身保镖,没想到会被这群来历不明的武装人员残忍杀害。

    面对这样一群随时会杀人的武装人员,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出了应有的顺从与配合,因为没有谁愿意成为躺在地毯上的尸体。秦冰吸了口气,强作镇定走到自己的位子旁侧身坐下,翻译走慢了一步,被身后的持枪男人狠狠踹了一脚,把他踢得往前一扑,要不是及时扶住了会议桌边沿只怕要当场扑倒在地,他咬了咬牙,踉跄几步走到秦冰身旁的坐下,在这种情况下为了活命只能忍着。

    这群来历不明的武装人员先控制了主办方和所有展销商的核心人物是有用意的,先杀两名保镖立威,接下来一个戴头套的女人甩了甩脑后火红的波浪长,手上拎着一支mp9冲锋枪走到了会议桌旁,反手把枪拍在了桌面上。

    “先生们,女士们,现在大家把展柜的密码交出来,我并不希望用暴力的法子对付大家,不过对于那些欺骗我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就像刚才那只想反抗的猪猡一样,我会用锋利的瑞士军刀切开他的喉咙。%&*";”

    因为戴着头套的关系没有人能看到女人的脸,但刚才留下大厅里的人都看到了她手中的刀,一把大红手柄的瑞士军刀,还是很普通很锋利的那种,但她刚才就是用这样一柄小刀划开了一名彪形大汉的脖子。

    女人卖俏似的甩动了一下长,对身旁的两名武装人员勾动了一下食指,低声说道:“你们两个把纸笔分给他们,设计这种安保措施的真是一群笨蛋,只要抓住了这帮人什么密码都要乖乖交出来。”

    两名武装人员从战术马甲内掏出笔记本和笔,递给了两个胖乎乎的商家代表,能到这里开会的都是知道展柜密码的高层,大多数人本身就是最高决策者,收取密码的过程非常顺利,在座的都是聪明人,知道钱和命哪个更重要。

    女人瞪着一双画成熊猫样的眼睛在众人脸上逐一扫视,直到最后停留在了秦冰脸上,或许因为同是女人的关系目光多停留了几秒才挪开。

    两本笔记本递到了红女人手上,她抬手把笔记本凑到唇边夸张的亲了一口,咯咯笑道:“谢谢大家合作,为了感谢你们的慷慨,我决定现在送你们上天堂……”

    话刚出口,会议桌旁所有人神色骤变,有几个胆小的当场嚎哭了起来,一时间这群珠宝销售商们抖成了筛糠,就像一群可怜的临刑犯人,还是判的死刑,秦冰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眼角默默淌下两行泪水。

    “咯咯咯——”红女人仰头出一阵怪笑,伸手拿起冲锋枪对准了离得最近的一个中年白人,这人正是展销会主办方经理马丁约瑟夫,吓得他浑身一阵乱抖,居然乖乖的把双手举了起来。

    红女人笑声突然停止,寒声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说错了,为了感谢你们的慷慨我会给大家一颗能梦见天堂的好东西,等你们醒来时就不用感谢我了,请大家再配合一次。”话音刚落,立刻有两个迷彩服从战术马甲中取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把蓝色小药丸分给会议桌旁所有人。

    最先接到小药丸的是秦冰和翻译,她犹豫了一下果断把药丸放进嘴里干咽了下去,翻译把药丸举到鼻尖,望着它一个劲的咽吐沫,就是不敢把它放进嘴里,这玩意外表看起来跟伟哥似的,可他真吃不准吞下去会不会要了他的小命。

    身后的迷彩服似乎不耐烦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掴在他后脑勺上,翻译被拍得怪叫一声,赶紧把药丸丢进了嘴里,喉结一动咕咚咽下。

    秦冰吞下药丸后不到几秒,只觉得脑海中一阵眩晕,嘴里低声念道:“青子,你在哪里……”话音未落,身子往前一倾趴在了会议桌上。

    嗑过药丸的翻译倒是机灵,提前一步趴在了桌上,不多时也昏昏沉沉晕了过去。不到五分钟,所有嗑过药珠宝展销会的珠宝商们全部趴在会议桌上晕了过去,只剩下马丁约瑟夫捏着药丸皱眉,他偏头望着红女人,脸上的怯色已经荡然无存,代之是一抹怀疑的表情。

    “卢西亚,你确定这种该死的药丸没有副作用吗?”约瑟夫犹豫着要不要把指尖的蓝色小药丸放进嘴里。

    红女人点了点头道:“您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副作用,十二小时后您就会完全恢复正常,到时候没有谁会怀疑您参与了这件事。”

    约瑟夫苦笑道:“好吧,为了完成我们伟大元的神龙计划,嗨!”他抬臂往前一伸,敬了个怪模怪样的举手礼,然后把蓝色小药丸拍进了嘴里,几秒钟工夫,他身子往前一倾,脑袋重重磕在了桌面上。

    红女人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抬手把冲锋枪口对准了约瑟夫脑门,狠狠扣动了扳机,咔咔——没有子弹的空枪出几声磕响,她冷笑着抬高了枪口,伸手从腰间抽出个弹夹换上,对所有武装人员打了个手势,这群人迅离开了会议大厅。

    如果不是马丁约瑟夫叫所有珠宝商来开会就不会被一网打尽,现在他两个保镖被杀,自己也跟所有人一样磕了药,这一切都只是欲盖弥彰,他真实的身份是为了完成一位战争狂人身前遗愿儿而存在的特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