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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僵被捕天网兜住,徐青拖着网子猛的抬高手臂在头顶呼呼绕了两圈用力掼在地上,吱呀!网中的毛僵一声怪叫,浑身骨骼出一阵喀嚓裂响,对付这种东西就要下猛料。k";

    呼!捕天网再次抡起,像甩沙袋般重重掼下,嘭嘭……一次比一次重,徐青对这头掏人心的毛僵深恶痛绝,下手毫不留情,接连几十下狠的砸下来把它浑身骨头碾成了寸寸断,就连站在一旁的皇普兰和仇别离都感觉一阵牙酸,僵尸原本就是个死物,用的着这样折腾吗?

    嘭!最后一下重的,捕天网中的毛僵彻底不动了,徐青这才把手柄撂下活动了一下腕子,恨恨的骂道:“麻痹的,最讨厌这种该死不死的祸害,最好是泼点汽油一把火烧了,免得又跳出来害人。”

    僵尸在徐青看来是一种只为杀戮而生的怪物,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应该留在世上。

    轰隆隆——

    两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村子北面传来,抬头望去只见远处有一团红光在黑夜中膨胀绽开,脚下的地面也在响声中颤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爆炸?

    “不好,是老童!”仇别离蓦然一声暴喝,脚下蹬地腾身而起,纵闪之间径直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掠去。

    那个位置正好是村子出口,由童千战带着两名天境傀儡驻守,原以为是万无一失,但两声宛若惊雷般的巨响却让仇别离担心起了老友的安危,急匆匆赶过去看个究竟。

    徐青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禁不住低声问道:“仇老爷子为啥急成这样?”

    皇普兰脸上浮起一抹紧张的表情,低声说道:“出口是童老爷子带两名天境傀儡守着,听刚才的爆炸声一定是出了问题,走,我们也过去看看。|i^”话音未落,脚步先动,徐青纵身一跃紧跟了上去。

    几个特战队员快步走到近前,伸手拖起捕天网朝停车的方向行去,就连那群土狗也分散离去,只留下一地被僵尸杀掉的土狗尸体。

    就在这时,从垮塌了一面墙的房子里走出来一个包头巾戴茶色眼镜的女人,她低着头一路朝村子北面行去,这就是藏身在暗道里的庄艳娥,它在确定外面的人暂时离开后立刻从暗道里跳了出来,跑去房间搜刮了一阵才找到这套村妇装束,还配上了一副有色眼镜,就这模样走出去保管没人会把它跟僵尸联系到一块。

    此时徐青和皇普兰已经赶到了村子北面,只见童千战和两名天境傀儡灰头土脸的站在一个直径过五米的土坑旁,坑内焦烟袅袅,散落着不少零碎尸骸,一眼看上去愣是找不到过巴掌大的肉块。

    童千战一脸郁闷的指着坑内的尸骸骂道:“娘的!这僵尸跟敢死队似的,身上还带着两个炸弹,要不是老子闪得快险些把这一百多斤搭了进去,晦气!”

    仇别离伸手一拍老伙计肩膀,呵呵笑道:“没缺胳膊少腿的算你老小子运气,沾一脸泥算个球,要不我送你点温温水儿洗洗?”

    童千战抬手抹了一把沾了泥巴的胡子,闪了一眼身旁怪笑的老伙计,一脸不悦的说道:“什么温温水?有本事现在拿出来给老子洗脸。”

    仇别离望了一眼身边的皇普兰等人,低声说道:“这温温水我随时带着,你要是真想洗脸咱哥俩找个背人的旮旯,我勉强点尿给你。”

    童千战这才知道了温温水是个什么来历,气得吹胡子瞪眼,抡起老拳捣向仇别离肩膀,口中喝骂道:“好你个老不要脸的,老子就把你那点温温水揍到从鼻孔里冒出来……”

    仇别离早有防备,脚下滑步闪到了徐青身后,童千战伸到一半的拳头只好泱泱的收了回来,对着挤眉弄眼的老不休挥着拳头干瞪眼。

    徐青大概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心里仍有些疑惑,开声问道:“童老爷子,您刚才亲眼看到两具僵尸都炸成了肉泥么?”

    童千战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亲眼见到,男僵尸背着个女僵尸一起,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就引爆了炸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青也没有再继续多问,既然两具僵尸都被炸成了碎肉这桩事儿算是结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张舒适的大床好好睡上一觉,这几天都在林子里转悠,从没睡过一个好觉。

    皇普兰做出了决定,等明天早上再撤离,今晚还需做一些善后工作,该赔偿的一定要赔偿到位,该奖励的一定要重奖,特别是老村长,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取得成功还多亏了老村长提供方便,功劳不论大小,终究是有的。

    活捉的毛僵暂放在车内,有专人把守,只等明天大清早就把这东西押送回武魂基地,至于是清蒸油淋还是切成薄片那就是领导的问题了。

    老村长给所有人都安排了优厚的食宿,这样既可以表达尊重又能赚上一笔,反正这些打着公家旗号的军警们不差钱……

    这次黑鸭子村一共死了三个人,相比起庄家村全灭的命运无疑是要好太多了。老村长是个‘双会’,不是指的火腿肠,是指会做事和会做人,僵尸的事情愣是被他瞒了个点滴不漏,有几个知道些内情的都被下了封口令,典型的会做事。他还给当官的准备了一份小礼物,虽然都是些不算贵重的山货,但从这份心意上可以看出他会做人。

    老村长特意给皇普兰安排了一个精致的小套房,一面伴着山,一面还有个小池塘,可谓是依山傍水,环境清幽,还送上来了一些山货吃食小点心啥的,可谓是有心周到。

    江思雨连夜赶回了市区,徐青随皇普兰一起住进了小套房,今晚两人都没有做其他事的兴趣,相互偎依着半坐在床上。

    徐青拥着女人的肩膀,眼望着窗外莽莽大山,喃喃说道:“对面就是王屠岭吧?其实我有种感觉,这事儿好像还没完!”

    皇普兰眉头微皱道:“三具僵尸有两具炸成了碎肉,一具被生擒,为什么说这事没完?”

    徐青手掌上稍用了几分力气,低声说道:“那你说为什么这三具僵尸会朝王屠岭跑呢?难道山上有什么吸引它们的东西?”

    有的人看问题只停留在问题表面,其实只要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它就会现不一样的东西。|i^从僵尸屠村开始到现在,所有问题仅仅围绕在僵尸本身,诛灭它们成了要任务,正因为这样才会忽略了最简单的东西,僵尸为什么要去王屠岭?

    僵尸如果仅仅是为了躲避追捕大可不必长途跋涉去王屠岭,种种迹象表明庄艳娥变成僵尸后仍然保留着一定智慧,照这样解释它所做的一切必有所图,到底它想去做什么?徐青陷入了沉思,此时他好像从一个泥潭跳出去,落下后才现又踏入了另一个更深的泥潭。

    皇普兰皱眉不语,她心里也在思索着同样的问题,到底为什么僵尸会不顾一切朝王屠岭跑呢?难道仅仅是简单的逃避?

    咚咚咚——房门被人用力敲响,两人的沉思被同时打断,徐青目光隔门一扫,现门外站着林平子,这三更半夜的她怎么来了?她手上还捧着个装着什么溶液的大瓶子,里面浸泡着两块泛着红丝的精肉。

    翻身下床,披上一件外套走过去打开了房门,林平子立刻把手中的瓶子捧到徐青面前,一脸焦急的说道:“徐供奉,您瞧瞧这个。”

    徐青皱眉望了一眼瓶子里漂浮的肉块,低声问道:“这是你从村北面的大坑里捡来的,对吧?”

    林平子眼中亮光一闪,连忙点头:“是的,我在大坑里扒了好久才找到这两块肉,您仔细看过就知道生了什么事情。|i^”

    徐青咧了咧嘴道:“不就是两块人肉么?有什么特别的?”他侧身退开半步,让出了门口,毕竟这种事情还是进屋谈比较好。

    林平子抱着瓶子往前走了半步徒然停了下来,怯生生的朝房间里望了一眼低下了头,这时皇普兰已经穿好了衣衫,她和徐青之间的关系在华夏武魂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默认了两人是一对,这年头谈恋爱睡到一起是感情融洽,没睡一块叫出现隔阂,有句话说得好,因为爱情所以睡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是这样一件像抠鼻孔就要用手指一样正常的事情却让林平子局促了好一阵,她在看到皇普兰后就低头抱着瓶子站在门口不肯进来,一张脸涨得像熟透了的番茄似的,如果洒点凉水上去肯定能冒出水蒸气来,也不知道她尴的哪门子尬?

    徐青皱眉闪了她一眼,沉声说道:“有话进来说,傻愣着做什么?”

    林平子这才抱着瓶子进了门,她或许是到现在还没捋顺供奉跟队长之间的关系,径直走到皇普兰跟前说道:“兰姐,我是准备在通知完徐供奉后再通知你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睡……”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细得跟蚊子唱歌似的,几乎连自己耳朵都听不到了。

    皇普兰落落大方的笑了笑道:“这样更好,省事了,来,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我去帮你倒杯水。”说完向一旁的木沙瞟了一眼,转身走向另一侧的放着白瓷茶壶的矮柜。

    林平子抱着瓶子走到沙旁坐下,伸手把瓶子摆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徐青关上房门从口袋里掏出根香烟叼上点着,走过来坐在沙上,伸手指了指瓶子里漂浮的肉块说道:“有话就说吧,别藏着掖着。”

    林平子咽了口吐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麻布包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是一堆米黄色的块状粉末,她又从腰间取出一卷金属丝,其中一端带着个小钩,看上去有些像以前在乡下钓虾时用的物件。

    徐青叼着烟饶有兴趣的望着她鼓捣,也不知道她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她打开瓶子,把金属丝带钩一端伸进了瓶内,很快把其中一块肉钩了上来,这时皇普兰端着水杯走了过来放下,侧身坐到了一旁。

    林平子把钓着肉块的金属丝从瓶内抽出,低声说道:“两块人肉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区别,实际上完全不同,这里是我从村民家买来的陈年糯米磨成的粉,加上老黄酒拌过烘干了,你们看。”说话时她把钩子上的肉块放到块状糯米粉上蘸了蘸,那模样像米糕上蘸糖似的。

    肉块两面都蘸满了粉末,并没有出现任何异状,这模样让徐青想到了老家过年过节时常做的一道菜,粉蒸肉,大块五花肉蘸满炒熟的米粉搁在海碗里放上点盐和味精,上蒸笼隔水蒸上个把小时,出来时那个香啊!

    咕咚!想到了粉蒸肉的好滋味,徐青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惹得身旁的皇普兰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嗔道:“什么人啊,这可是人肉!”

    徐青尴尬一笑,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我想到了老家那个粉蒸肉,有点那个啥了,继续!”

    林平子抿了抿嘴,把钩子上的肉块抖下来放到麻布一角,然后再次把带钩的金属丝伸进了瓶子,嘴里不忘解释道:“如果是僵尸的肉块在离开身体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保持活性,最好是放在液体环境中,普通山泉水就可以了。”

    说话时已经钩住了瓶中的肉块,徐青现瓶中的肉块好像能感觉到刺痛似的,居然在钩子上扭动了几下,但很快还是被拉出了瓶口。

    林平子拎着金属丝望了两人一眼,把钩子上的肉块凑到了那堆糯米粉末上。

    嗤!刚蘸上粉末的肉块表面传出一声轻响,好像把生牛排拍在烧红的锅底似的冒出一股白烟,紧接着肉块仿佛徒然间有了生命似的剧烈扭动起来,想挣脱金属丝上的钩子,林平子不管不顾,反转肉块再次拍到了糯米粉上。

    嗤嗤——煎牛排似的声响不断传入耳中,钩子上的肉块表面迅变成了焦黄的颜色,刚开始还在弹动不休的肉块渐趋安静了下来,随着蘸上的米粉增多颜色也从焦黄变作了焦黑,到最后成了一团酷似焦炭疙瘩的玩意。

    林平子放下金属线,一脸严肃的说道:“都看到了,保持着活性的僵尸肉在反复蘸满糯米粉后就会变成这幅模样,如果是普通人肉则不会生任何改变,由此可以推断,坑里的碎尸块不是两具僵尸留下的,而是一具僵尸背着一具普通人的尸体……”

    林平子的分析很专业,她用事实为依据证明了几件事情,大坑内的碎尸是一具僵尸和一具普通女人尸体。这样一来问题就变得复杂了,僵尸为什么会带着一具普通女人自爆呢?它是为了掩饰什么?

    徐青眉头紧拧,林平子的试验无疑是解开了他心中大部分疑惑,但还有两个最重要的问题,真希望眼前这个茅山小道姑也会做出解答。

    林平子似乎有些口渴了,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个底朝天,抹了把嘴说道:“依我估计,有一具僵尸已经趁乱逃进了王屠岭,就像当初所想的一样,这具僵尸是有智慧的,而且智慧还不低,我还特意从师父留下来的‘大千阴尸图’中查找了一下王屠岭,结果现了一桩大秘密。”

    “大秘密?”徐青和皇普兰异口同声的重复了一句,两人相视一眼,静听林平子继续讲下去。

    林平子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解开了裤腰带,她的裤腰带不是皮带,是一条四指宽的油帆布腰带,把腰带放在茶几上翻转,从夹层中取出了一张折成长条形的薄丝绸,表面上已经泛黄,看样子很有些年头了。

    “这就是《大千阴尸图》,其中有华夏境内所有阴地尸穴的分布,是我茅山宗传承了千年的至宝,幸亏当初没落到余浮生那个逆贼手上……”林平子把腰带放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长条形丝绸。

    丝绸上果然是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画着各种山川地貌,还有地名标注,其间夹杂着许多奇怪的符号,外行人就算想破头也不懂其中含义。

    林平子用指尖点了点图上一个血红色三角形标志,说道:“这里就是王屠岭,血红色标志代表的是绝顶凶地,这种凶地全国仅有三处,这里就是其中之一。”

    听到有三处绝顶凶地徐青目光迅在地图上一扫,果然现有另外两个红三角标志,但离王屠岭都很远的样子。

    皇普兰低声问道:“绝顶凶地有什么特别,难道僵尸进入这种地方还能进化吗?”她也是从林平子口中知道僵尸有进化一说,就像古武者提升境界一样,每一次进化身体强度和战斗力都会呈几何倍数增长,最重要的还是智慧,拥有智慧的僵尸才是真正可怕的。

    林平子摇了摇头道:“有记载的绝顶凶地仅有三处,对僵尸和各种凶物来说这三处都是圣地,如果在任意一处呆上几年对进化都会有极大的帮助,用脱胎换骨来形容也不为过,最重要的这三处都不是无主之地,你们看王屠岭上还有一个标志。”说话时指尖在次点向血红色三角形,徐青和皇普兰循着她指尖望去,这才现在三角形下方还有一朵细小的火焰。

    徐青下意识的望了一眼另外两个红色三角形,现下方都有一个小标志,其中一个是个小狼头,另一处居然是一个问号,三处凶地标志不同,是不是代表着这三处是不同凶物的地盘呢?

    林平子指了指火焰标志说道:“燃烧的火焰带来炎热和干旱,这个标志代表的是僵尸之王旱魃,王屠岭是传说中僵尸之王的沉睡之地。”

    徐青伸手一指另一处三角上的狼头问道:“这个标志代表什么?难道占据这里是一头老狼?”

    林平子摇头道:“这不是狼,是一条神獒,听说千年前就盘踞这处凶地,又被人们称为雪山神獒。”

    “怎么是它?”徐青心头一动,但很快就释然了,大雪獒的确够凶的,反正他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过比那家伙更凶的存在了,心里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他伸手一指另外一处凶地的问号上,随口问道:“这个问号又是代表什么?”

    林平子看了一眼,摇头道:“不知道,这两处有标志的是茅山宗前辈亲眼看到或通过其他途径确认过才标上去的,只有这处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盘踞着什么凶物,据说去了的茅山宗前辈就没有能活着回来的,一个也没有,久而久之便没有人去了。”

    “还有这种地方,在哪里?”皇普兰猛不丁问了一句,目光紧盯着那个小小的问号,这到底是一处怎样的绝顶凶地?

    林平子犹豫了两秒,沉声说道:“这地方叫昆仑天门,也被称之为天下第一绝凶之地。”

    “昆仑天门!”徐青目光一凛,点在小问号上的指尖微微一颤,林平子的回答的确让他意外了,看样子知道昆仑天门存在的不止武痴,还有许多传承久远的古武宗门,茅山宗就是其中之一。

    林平子好像不愿意纠结在其它凶地的问题上,把指尖重新点向了王屠岭,低声说道:“王屠岭上的旱魃好像陷入了长期沉睡中,我怀疑这具僵尸是想取旱魃的精血,如果取到了它很可能会在短期内迅进化成高等僵尸,到时候难免生灵涂炭赤地千里。”

    徐青从地图上收回了手指,一脸诧异的问道:“王屠岭的旱魃如果不是死了就凭它一头低等僵尸怎么能取到精血?就算取到了也未必能马上进化成新旱魃,哪里会赤地千里?”

    林平子一脸严肃的说道:“您忽略了一件事,它不是普通的低等僵尸,是一具拥有高智慧的僵尸,它可以故布疑阵轻易摆脱我们的追踪,也能在重围中想到用金蝉脱壳的法子进入王屠岭,由此可见它一定有办法取得旱魃精血,它放弃两具高等僵尸肯定是有目地的,或许它想控制更高等的僵尸呢?”

    徐青面色骤然一变,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它真正的目地是想控制王屠岭上的旱魃?”假设庄艳娥变成的僵尸保留着比旱魃更高的智慧,那么它除了取精血外还想控制旱魃并非不可能,要是真给它成功了极有可能会赤地千里!

    林平子点头道:“因该是这样,旱魃跟古武者不同,如果用古武境界来划分它因该是半圣境,而且比半圣境武者要强,它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就算能击退它也未必能杀死,一个不死的对手才是真正可怕的!”

    林平子不愧是茅山宗小道姑,一张大千阴尸图就把僵尸进入王屠岭的目地分析得头头是道,也让徐青和皇普兰陷入了沉思,旱魃的强大完全出乎两人意料之外,同时也埋下了一个巨大隐患。

    如果特战队就这样撤离一旦进入王屠岭的僵尸取得旱魃精血势必会对黑鸭子村展开报复,到时候又是一桩灭村惨祸,几百条人命随时可能被夺走,既然知道了决不能坐视不理。

    皇普兰思来想去还是给任兵拨了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一遍,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请示上级,把这个头痛的问题转移。

    任兵挂断了电话,他同样也要请示上级,关系到几百条人命的事情决不能马虎,或许上级还要请示上级,那已经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了。

    林平子已经把该说的全部说完,也起身离开,大千阴尸图自然是要带走的,留下了一个瓶子两块人肉。

    只等小道姑出门徐青立刻展臂把皇普兰搂在了怀中,一只手很自然的从她衣襟探入攻城略地,用这种方式交流不会显得生分。

    皇普兰双眼始终没离开茶几上的电话,她还在等任兵的答复,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办?任凭胸口处的大手揉面团捏弹子玩得不亦乐乎,把她心尖尖上的火苗子撩拨得慢慢旺盛起来。

    徐青拥着女人,心里其实并不平静,隐藏在王屠岭的旱魃如果相当于半圣境武者倒是不难对付,就算那东西背着一层乌龟壳总有伸脖子出来透气的时候,现在他也在等人给个痛快话,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做?

    心里想着事儿,手上的力道不知觉加重了几分,五指一把抓下,居然把皇普兰抓得痛呼一声,两只眼睛瞪着他嗖嗖放着飞镖,就在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岭,两侧有陡坡,绵延不断的高地天逆全文阅读。王屠山高林密,绵延不绝,岭上终年灰雾蒙蒙,阴翳蔽日,即便是从天空中俯瞰也只能见到灰蒙蒙连成一片的山林,奇怪的是这里的树木格外茁壮,树木为了能正常的进行光合作用只能拼命的长高,把树冠伸出灰雾,这样就能接受阳光的照射。

    植物为了生存必须长得更高,生活在这里的动物同样要为了生存下去而改变,这里的动物都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生活就必须做出改变。

    这里最多的动物是蛇,据说有上近五十种蛇,全都是有毒蛇,无毒蛇在这里是没办法生存的,数量原本就少的无毒蛇在这里很快就会沦为食物,原因很简单,这里不仅是蛇类,就连一些长期生活在这里的动物都是有毒的,没有毒的动物在这里就缺少一份保命的本钱……

    沙沙——是有人踏着地上厚厚的败叶来了,出一阵阵轻响,敢独自一人走进王屠岭的人绝对是胆大不怕死的,散落在各处的累累白骨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王屠岭死人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无人收埋的骨骸随处可见,一个身不着片缕的女人在林中踏着落叶狂奔,这女人就是变成了僵尸的庄艳娥,一路上它不知道被各种毒蛇咬了多少口,脚下的步子始终未停。

    僵尸不怕被毒蛇咬,甭管什么毒蛇咬过僵尸都难逃一死,但这王里的毒蛇有些特别,它们攻击性相当强,只要见到移动的活物从身边过就会条件反射似的窜起来咬上一口,咬过僵尸的毒蛇反中了尸毒而死,但它们依然会舍生忘死的动攻击。

    庄艳娥煞费苦心来到王屠岭,却现了一个让它很无语的问题,它根本找不到旱魃藏身的洞穴,现在它好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崇山峻岭间奔走寻觅。

    嗖嗖——两条浑身布满红黑环纹的赤练蛇从身旁的树杈无差别射下,张嘴闪电般咬中了庄艳娥肩头,毒液瞬间注入,但很快它们就被两只手掌从肩胛上抓了下来,凑到嘴边咔咔两声咬下了蛇头,两股带着浓腥味蛇血冲入口腔,赤练蛇身体顿时干瘪了下去。

    庄艳娥甩手撂下两条无头蛇尸,转头环视周遭,王屠岭每一处的景物都是大同小异,看不出半点出奇,地图是真的,但地图上标注的旱魃沉睡之所却是假的,它几经周折赶到标注地点时只见到了一座没有墓碑的老山坟,掘开来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夜幕降临,庄艳娥竟然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老山坟旁,这里虽然没有传说中的旱魃,却有一株成材的铁阴木,树杆粗而挺直,就是两个成年人也难合抱过来,树旁生满了一种叫六月雪的常绿小灌木,躺在树下阴凉无比。

    铁阴木和六月雪都是阴气最重的植物,长在一起需要吸收大量阴气才能存活,这种地方也是最适合僵尸休息。庄艳娥准备就在这里暂时休息一夜,等明天一早再寻旱魃的沉睡之地。

    今晚是个半月夜,皎洁的月光从铁阴木树冠上的夹缝中透入,丝丝缕缕摇曳着落在六月雪叶子上,它们仿佛徒然间被赋予了生命般颤动起来。

    躺在树下的庄艳娥面向天空,自从它变成僵尸以来潜意识里仍然把自己当成人,一个女人,现在找不到旱魃它真感觉到害怕了,所有计划都成了泡影,像它这种低等紫僵如果被人现只有死路一条,不对,应该说是会再死一次,虽然心脏已经不会跳动,但它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咯咯——两声低沉的浊响从身后的铁阴木脚下传出,紧接着地面轻轻颤抖起来,庄艳娥眼中红光闪动,身躯直挺挺从地上弹了起来,噗——一只酷似干了皮的老树藤般的利爪破土而出,蜡黄五指往前探出不偏不倚抓住了它的脚踝。

    嘭!

    庄艳娥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闷响,整个身体突然往下一沉,凭它那点微弱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挣脱利爪的控制,只能被拖着猛沉入地面,它没有半点恐惧,相反脑海中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现在它知道地图没错,是它自己看错了而已……

    林平子不愧是茅山宗小道姑,一张大千阴尸图就把僵尸进入王屠岭的目地分析得头头是道,也让徐青和皇普兰陷入了沉思,旱魃的强大完全出乎两人意料之外,同时也埋下了一个巨大隐患。

    如果特战队就这样撤离一旦进入王屠岭的僵尸取得旱魃精血势必会对黑鸭子村展开报复,到时候又是一桩灭村惨祸,几百条人命随时可能被夺走,既然知道了决不能坐视不理。

    皇普兰思来想去还是给任兵拨了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一遍,现在她所能做的就是请示上级,把这个头痛的问题转移。

    任兵挂断了电话,他同样也要请示上级,关系到几百条人命的事情决不能马虎,或许上级还要请示上级,那已经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情了。

    林平子已经把该说的全部说完,也起身离开,大千阴尸图自然是要带走的,留下了一个瓶子两块人肉。

    只等小道姑出门徐青立刻展臂把皇普兰搂在了怀中,一只手很自然的从她衣襟探入攻城略地,用这种方式交流不会显得生分。

    皇普兰双眼始终没离开茶几上的电话,她还在等任兵的答复,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办?任凭胸口处的大手揉面团捏弹子玩得不亦乐乎,把她心尖尖上的火苗子撩拨得慢慢旺盛起来。

    徐青拥着女人,心里其实并不平静,隐藏在王屠岭的旱魃如果相当于半圣境武者倒是不难对付,就算那东西背着一层乌龟壳总有伸脖子出来透气的时候,现在他也在等人给个痛快话,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做?

    心里想着事儿,手上的力道不知觉加重了几分,五指一把抓下,居然把皇普兰抓得痛呼一声,两只眼睛瞪着他嗖嗖放着飞镖,就在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

    岭,两侧有陡坡,绵延不断的高地。王屠山高林密,绵延不绝,岭上终年灰雾蒙蒙,阴翳蔽日,即便是从天空中俯瞰也只能见到灰蒙蒙连成一片的山林,奇怪的是这里的树木格外茁壮,树木为了能正常的进行光合作用只能拼命的长高,把树冠伸出灰雾,这样就能接受阳光的照射。

    植物为了生存必须长得更高,生活在这里的动物同样要为了生存下去而改变,这里的动物都要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生活就必须做出改变。

    这里最多的动物是蛇,据说有上近五十种蛇,全都是有毒蛇,无毒蛇在这里是没办法生存的,数量原本就少的无毒蛇在这里很快就会沦为食物,原因很简单,这里不仅是蛇类,就连一些长期生活在这里的动物都是有毒的,没有毒的动物在这里就缺少一份保命的本钱……

    沙沙——是有人踏着地上厚厚的败叶来了,出一阵阵轻响,敢独自一人走进王屠岭的人绝对是胆大不怕死的,散落在各处的累累白骨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王屠岭死人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无人收埋的骨骸随处可见,一个身不着片缕的女人在林中踏着落叶狂奔,这女人就是变成了僵尸的庄艳娥,一路上它不知道被各种毒蛇咬了多少口,脚下的步子始终未停。

    僵尸不怕被毒蛇咬,甭管什么毒蛇咬过僵尸都难逃一死,但这王里的毒蛇有些特别,它们攻击性相当强,只要见到移动的活物从身边过就会条件反射似的窜起来咬上一口,咬过僵尸的毒蛇反中了尸毒而死,但它们依然会舍生忘死的动攻击。

    庄艳娥煞费苦心来到王屠岭,却现了一个让它很无语的问题,它根本找不到旱魃藏身的洞穴,现在它好像没头苍蝇似的在崇山峻岭间奔走寻觅。

    嗖嗖——两条浑身布满红黑环纹的赤练蛇从身旁的树杈无差别射下,张嘴闪电般咬中了庄艳娥肩头,毒液瞬间注入,但很快它们就被两只手掌从肩胛上抓了下来,凑到嘴边咔咔两声咬下了蛇头,两股带着浓腥味蛇血冲入口腔,赤练蛇身体顿时干瘪了下去。

    庄艳娥甩手撂下两条无头蛇尸,转头环视周遭,王屠岭每一处的景物都是大同小异,看不出半点出奇,地图是真的,但地图上标注的旱魃沉睡之所却是假的,它几经周折赶到标注地点时只见到了一座没有墓碑的老山坟,掘开来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夜幕降临,庄艳娥竟然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老山坟旁,这里虽然没有传说中的旱魃,却有一株成材的铁阴木,树杆粗而挺直,就是两个成年人也难合抱过来,树旁生满了一种叫六月雪的常绿小灌木,躺在树下阴凉无比。

    铁阴木和六月雪都是阴气最重的植物,长在一起需要吸收大量阴气才能存活,这种地方也是最适合僵尸休息。庄艳娥准备就在这里暂时休息一夜,等明天一早再寻旱魃的沉睡之地。

    今晚是个半月夜,皎洁的月光从铁阴木树冠上的夹缝中透入,丝丝缕缕摇曳着落在六月雪叶子上,它们仿佛徒然间被赋予了生命般颤动起来。

    躺在树下的庄艳娥面向天空,自从它变成僵尸以来潜意识里仍然把自己当成人,一个女人,现在找不到旱魃它真感觉到害怕了,所有计划都成了泡影,像它这种低等紫僵如果被人现只有死路一条,不对,应该说是会再死一次,虽然心脏已经不会跳动,但它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咯咯——两声低沉的浊响从身后的铁阴木脚下传出,紧接着地面轻轻颤抖起来,庄艳娥眼中红光闪动,身躯直挺挺从地上弹了起来,噗——一只酷似干了皮的老树藤般的利爪破土而出,蜡黄五指往前探出不偏不倚抓住了它的脚踝。

    嘭!

    庄艳娥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闷响,整个身体突然往下一沉,凭它那点微弱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挣脱利爪的控制,只能被拖着猛沉入地面,它没有半点恐惧,相反脑海中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现在它知道地图没错,是它自己看错了而已……

    林平子第一次跳伞,很不幸降落伞挂在了一株大树枝杈上,吓得小道姑踢腾着双脚一个劲扯着嗓子尖叫,先落地的徐青走到大树旁,抬头望一眼树上的小道姑,现她居然穿着一条短裙,就是这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一片让人鼻孔热的裙底风光。

    “咳咳!”徐青低头干咳了两声掩饰住心头的尴尬,吸了吸鼻子反手从腰间拔出了龙渊剑。

    树杈上的小道姑刚巧低头看到他拔剑,心头突的一跳脚下猛的一个踢腾,一只胶底鞋破空落下,鞋底不偏不倚正对着徐青脑袋瓜,如果他没有及时闪开肯定会被凌空一脚踩中。

    徐青头也不抬,肩膀微颤一道青光破掌而出,光华闪逝,落下的鞋子被剑锋切成了两半,贴着他肩膀落地,抬起头再看一眼裙底风光,大声喊道:“喂!别再拿鞋子砸我了,这就把你弄下来。”话音未落,手中的龙渊剑一闪而出,宛如灵蛇般在树杆上疾绕了一圈。

    徐青反手把剑归鞘,双臂一把抱着树杆后退半步,只听得喀嚓一声折响,整株大树被他抱在了手中,这货晃了晃脑袋,嘴里喃喃念道:“好树堪折须直折,哥也算应景了一回。”说完慢慢把手中的大树打横放下,这法子比爬上树救人要省事多了。

    林平子挣扎了几下从降落伞里钻了出来,她径直走到徐青跟前,低声说道:“徐供奉,这次真要谢谢您了。”她知道是徐青救了自己,礼数一定要到位。

    徐青摆手道:“小意思,咱们还是赶快找僵尸要紧。”林平子点头应了一声,迅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了罗盘,开始在山中定位搜寻。

    王屠岭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三人要想在崇山峻岭之间找到藏身其中的僵尸并不容易,为了安全起见三人不能相隔太远,这样一来需要的时间也就更长了,只留下几架武装直升机在空中耗油。

    就在三人搜寻僵尸踪迹的时候,地底溶洞中的旱魃已经把几滴精血灌入了庄艳娥口中,这是取得阴龙珠的第一步。

    精血入腹,庄艳娥无比满足的哼哼了两声,闭上双眼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原本被毛僵折腾得五劳七伤的身体开始以难以置信的度恢复……

    啪啪啪——庄艳娥胸前骨折的部位出一阵阵炒豆子般的脆响声,少顷,声音停下,它伸手在自己某个隐蔽部位掏了两把,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

    旱魃瞪着一双豆鼓眼上下打量了两遍恢复正常的庄艳娥,好像在等它先开声说话似的,旱魃的眼珠子不是红色的,而是接近普通人的黑白两色,这就是僵尸进化到一个临界点生的改变,其实改变最大的还不是眼睛,而是心态。

    这头旱魃成尸有千年,进化成魃也有了大几百年,具体数字他已经记不得了,以前的记忆也已经模糊不清,印象最深的还是进化成魃以前被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围剿时的情景。

    敲木鱼挂佛珠的秃头大和尚,持拂尘甩苍蝇的牛鼻子道士,还有几个穿得怪里怪气的高鼻子家伙……这些人都是一群杂碎,当时未成魃的僵尸被这群所谓正派人士围剿险些飞灰湮灭,幸亏在紧要关头遇到大恩主,不仅打跑了那群不要脸的家伙还为它进化成魃指引了一条明路,想到大恩主它沉寂的心禁不住砰砰跳动了起来。

    魃的心脏是可以跳动的,它现在不想做什么僵尸之王,满脑子只想着能像普通人那样活上一辈子,这个念头在它脑海中酝酿了不知几百年,初起时就像一颗种子,现在已经长成了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阴龙珠是好东西,能让一头小小的紫僵保持生前的记忆和智慧,这对它做人无疑是有大好处的东西,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得到。

    旱魃偏头打量了庄艳娥片刻,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寒声说道:“说吧,你还有什么条件?我老人家可是很慷慨的。”嘴上卖着大方,实则言语中满是警告的意味。

    庄艳娥脑子里隐隐有些失望的情绪在酝酿,就是这样一个瘦巴巴的小老头要肌肉没肌肉,要身板没身板,还不如身边的毛僵卖相威猛,接下来要提的条件不知道它能不能做到?

    “我想请您出山夺下一处栖身之所,阴龙珠很快就可以给您。”庄艳娥咬着牙提出了第二个条件,它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安全的栖身之地,还要有大群的奴仆可以使唤,这地方它早就算计好了,只等旱魃答应就可以过去抢夺。

    旱魃双眼微眯,阴测测的说道:“栖身之所何必费力去夺?只要你愿意可以在这里暂住,如果阴龙珠真有用的话我老人家很快就会离开了,到时候这里就送给你,还奉送木魁这个不错的保镖如何?”

    其实旱魃原本就有离开的意思,这几百年来它不止一次下山尝试做人,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原因很简单,如果不能吸收足够的阴气它身上就会散出一股难闻的尸臭味道,在普通人中根本就没办法掩盖,而且经常在人世间行走消耗的阴气得不到补充,它本身的实力也会大打折扣,有好几次都是被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追得狼狈而回,现在有了阴龙珠或许能解决这个困扰了它几百年的大难题。

    庄艳娥摇头道:“不好,我已经选定了一个最合适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同类。”说话时偏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毛僵,抬手一指说道:“像它这种那地方只怕也有不少,而且我有办法控制。”

    “还有这种地方?”旱魃眉梢一挑,徒然寒声问道:“你说的可是龙虎山?”它活了千年,成魃也有大几百,阅历之丰绝不是普通僵尸所能理解的,有哪些古武宗门对它有威胁全部了然于胸。

    庄艳娥点头道:“就是龙虎山,只要前辈能答应帮我夺下龙虎宗就别无所求了。”

    旱魃沉吟了半晌,徒然把枯瘦的手掌往前一伸,寒声说道:“阴龙珠拿来,我老人家就帮你杀光龙虎宗那群牛鼻子!”

    庄艳娥乍听到旱魃答应帮它夺取龙虎宗决定脑海中嗡然一响,抬头望一眼旱魃,现它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神采,看来事情远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旱魃手掌再往前伸了几分,长指甲尖端几乎触碰到了庄艳娥鼻尖,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容说道:“怎么?想让我老人家去龙虎宗送死,连诱饵也不舍得给么?”

    庄艳娥神情骤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背脊贴在了一处软乎乎的所在,转头一看,那头毛僵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背后,它只能抬起头大声问道:“前辈,您这话说得人有些糊涂了,我好意来这里送阴龙珠跟您交换,怎么会有害您的意思?”

    旱魃冷笑道:“早些年喝过几回龙虎宗牛鼻子颈血,听得几个牛鼻子乖孙临死前不甘心的呼天抢地,说什么降魃要请道陵御尸符,你应该知道龙虎宗有那个叫道陵御尸符的东西能克制我老人家吧?”

    庄艳娥淡淡一笑,徒然反爪扣向自己肚皮,嗤!肚脐下方被撕开一个寸半长的豁口,两根指头伸进去捏出来一颗染满血浆的珠子,抬手放进嘴里嗦去表面的血浆,露出阴龙珠黑漆漆的本来面目。

    “前辈,这就是阴龙珠,我知道龙虎宗有道陵御尸符,只不过那张符已经被人夺走,根本不在龙虎宗手上,这个我可以用性命保证。”庄艳娥说完把指尖的黑珠子轻轻放在了旱魃掌心,这颗阴龙珠是它手上唯一的筹码,现在交出去无非是为了赌上一把,说是孤注一掷并不为过。

    旱魃五指扣合,一股纯净无比的阴气顺着掌心沁入,像它这种有智慧的僵尸对阴气的感受比寻常僵尸要强了何止千万倍,东西入手就知道不是凡物,有了这颗珠子要去世间堂堂正正的做一回人不再是什么梦想,沉寂了许久的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加跳动起来。

    庄艳娥用手掌把肚皮上的豁口抹拢,低声说道:“道陵御尸符原本是在我手上的,那东西虽然神奇也要看使用者本身的修为高低,先前有两个龙虎宗道士从我手中把御尸符夺走,没想到他们出门后又被一群高手截杀丢了性命,据我估计御尸符现在已经落入了那群高手囊中。”

    旱魃捏紧阴龙珠点了点头道:“好了,这宝贝我很喜欢,不过帮你扫灭龙虎宗要狠花上一番手脚,再说就算拿下来了你也未必能守住,我劝你还是在这里潜修上百来年,说不定也能进化成魃,到时候不老不死游戏人间。”

    庄艳娥执拗的摇了摇头道:“前辈,我千里迢迢来求您出手,还望您成全。”

    旱魃望了一眼掌中的阴龙珠,再把视线投向庄艳娥脸上,沉吟了片刻,终于重重一点头道:“罢了,老头子就帮你一回,不过去龙虎宗要准备一些东西,你就在这里暂住几天,等东西备齐了就出。”说完对身后的大块头毛僵挥手道:“木魁,带它下去休息。”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够清楚了,庄艳娥点头道了声谢,转过身面对大块头毛僵,这家伙近下巴位置的长毛抖了两下,转身朝洞穴一面走去。

    这个地下溶洞阴气森森四通八达,其间大小洞穴不计其数,最适合像僵尸这样的生物居住,木魁把庄艳娥带到了一个洞穴旁,伸爪在洞口一指,转过身快步离开,毛僵拥有粗浅的智慧,根本不懂得什么人情世故。

    庄艳娥瞟了一眼面前的洞穴,抬步走了进去,它现在已经跟旱魃达成了协议,除了等待别无办法。

    密林深深,蛇虫藏踪。神行和林平子都穿上了韧性十足的战斗服,脸上还戴着防毒面罩,这身装备连子弹都打不穿,别说是几条不知死活毒蛇,一口啃下去牙都崩掉几颗,一路走来小道姑胆儿倒是增肥了不少,因为弹上来咬她的各种毒蛇实在太多,都麻木了。

    徐青在前方开路,咬他的毒蛇反而最少,因为他身上罩着一层护身罡气,只要有跳上来咬的毒蛇都会被瞬间弹开,也不会对蛇造成伤害。

    林平子手中的罗盘到了这里似乎比笔架山灵敏度提高了不少,很快就找到了线索,其实这个线索不用罗盘也能找到,就在一座山顶上有个被刨挖开的土坟,翻开的土还是新的,说明时间没过多久,但坟包被完全掘开,成了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大土坑,没现棺材板之类的东西。

    三人走到土坑旁,林平子很快现了几个僵尸留下的脚印,她立刻蹲在脚印旁端起罗盘准备测量定位。

    徐青走上前两步伸手一拍她肩膀,低声说道:“不用转罗盘了,那僵尸十有**掉坑里了。”

    林平子在土坑里扫了几眼,根本没现有僵尸落进去的痕迹,抬头望了望徐青,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僵尸掉坑里了?”

    徐青伸手一指对面,沉声说道:“咯!那棵大树旁平白无故的陷下去个大坑,你们就没现不妥吗?”他现就在离这里不远的一棵大树旁还有个土坑,边缘明显有手掌抓扣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人从土坑掉了下去。

    林平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在那棵大树旁也有个土坑,立刻站起身来端着罗盘朝另土坑方向走去,徐青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叼上,跟神行一起跟在小道姑身后。

    林平子手端罗盘快步前行,就在她走到离土坑不足两米远的地方徒然停了下来,转头对两人做了个手势,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过去,这里有古怪……”

    咚!小道姑话音未落,从地底传来一声闷响,土坑内腾起一股淡淡的泥尘,前一刻还在的土坑居然被一大块黑乎乎的泥土填上,从外表上看就好像它从没出现过似的。

    是什么人在地底填土?徐青运动透视之眼低头望去,他看到了填土东西,是一头浑身披毛的大块头僵尸,这东西填好了头顶的窟窿并没有多做停留,脚下一蹬消失在视线当中。

    茅山小道姑对僵尸的各种特征习性门儿清,可惜她终究比不得有透视之眼的徐青,低眼一瞟就看到了地下溶洞,看到了大块头毛僵,不过那东西已经溜了,地下溶洞不知有多大,里面还有阴河暗沟,天上的直升机完全成了摆设,就是大炮打蚊子也要能看到目标才行啊!

    徐青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地下有个大溶洞,僵尸应该就在洞里躲着,问题是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宽,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等着,我先下去探个路。”

    神行用力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跟你一起下去。”说完伸手就要取脸上的面罩,谁知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徐青一巴掌打掉。

    “你小子找抽是吧?哥都说了是下去探个路,你跟着下去干啥?存心给哥添堵对吧?”徐青瞪着双眼,一脸不悦的望着神行,心里却暗暗赞了他一句,这小子还是挺够意思的,等这事完了要想法子带他回江城好好喝一个。

    神行没有再坚持,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就算跟着下去也帮不了什么忙,他伸手从肩膀上摘下一个小背包递了过去,低声说道:“这里是几个新型燃烧弹和几瓶从黑鸭子村带来的黑狗血、一个黑驴蹄子,你带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徐青瞟了一眼背包,立刻挎在脖子上,其实这里面的东西除了燃烧弹外其它的都用不着,但还是领了神行这份意思。

    林平子也急匆匆掏出一大叠黄纸符箓递了过来,低声说道:“带着这个,这都是能用上的震尸符,这东西用起来简单,你手指在符箓边角上搓一搓甩动可以点燃了,上面包着特制的磷粉,符燃烧后对着僵尸甩过去就行了。”

    徐青伸手接过来一股脑儿塞进了背包,微笑道:“谢了,那我今天就客串一回茅山小道士,待会要是见到了僵尸就用符砸它。”嘴上说得好听,但背包里的东西估么着都是用不着的,他口袋里还有一块御尸符也不知道怎么个用法,就算跟僵尸对上了大不了刀砍剑削,他还真没怕过。

    神行咧了咧嘴,伸手拉了一把徐青袖口,低声说道:“兰队让你小心,别逞强,还有,记得打开衣领上的通讯器。”

    徐青嘿嘿一笑,这才想到从下飞机到现在通讯器还没打开,随手捏了一把衣领打开了通讯器,里面传来皇普兰轻柔的声音:“小心。”

    “嗯!”徐青脚下滑步,人已经到了被填上的土坑上方,双脚力一顿,嘭!填在坑上的土块瞬间塌陷下去,人也随之落入坑内。

    双脚落实,徐青反手从腰间拔出了龙渊剑,放缓脚步朝毛僵消失的方向走了过去。

    溶洞内水声潺潺,有一条水色碧绿的暗沟延伸向前,徐青就是顺着这条沟边行走,目光扫视四周,并没有现僵尸的踪迹,这鬼地方凉飕飕的,就连呼吸也能感觉到有丝缕寒意沁入肺部。

    在徐青看来僵尸并不可怕,这种生物说穿了就是尸体的另一种形态,它们以前也是人类,只不过在死后生了某种改变,成了一种比普通人类强大的生物,这个世界充斥着各种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僵尸和人类之间的关系也可说是丛林法则的一种体现。

    人死后的尸体是最弱的,任你刀砍锯拉斧子剁也不会反抗,就算把它们烧成灰也不会有半点知觉,一旦尸体变成僵尸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有人说是某种病毒在作怪,也有人说是生物磁场产生了异变……众说纷纭,有句话用得最贴切,只有鬼知道!

    嘶!腰眼里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用极快的度吸收溶洞中的凉气,时间一长腰部跟揣着块坚冰似的凉,冻伤了老腰子可是会影响到某方面能力的!徐青心头微震,顺手在腰间掏了一把,从空剑鞘夹层里摸出一个黑漆漆金属指环,这东西他还真不记得是从哪里鼓捣来的,也不知道藏在剑鞘夹层里多久了,往食指肚上一套,大小刚好,也懒得摘了。

    这枚指环是当初徐青在梵蒂冈教廷顺手牵羊捞来的物件,血族十三圣器之一的魂戒,溶洞中的阴气好像对这件血族圣物吸引力颇大,从徐青下到溶洞中的那一刻开始它就以极快的度吸收阴气,这样一来自然就暴露了出来。

    说来也怪,魂戒揣在腰眼里跟坚冰似的,把它戴在手指上就恢复了正常,只有那么一丝丝凉。徐青一时间也记不起来这枚指环的来历,索性就戴在手指上懒得去摘了。

    这个大溶洞好像一座地下宫殿,一路走来大小溶洞相连,形态各异的石笋钟乳林立其中,置身其中目光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它们吸引过去,很有点被动走神的意思。

    “怪了,刚才我明明见到有一具大块头毛僵到了这边,才一泡尿的工夫那家伙就找不到了,真他娘的邪门了。”徐青咬牙自语了一句,再次放飞视线在洞中各处扫视。

    “咦!”徐青现在前方百十米外有座高出地面半尺的石平台,就在台子正中的位置立着一根怪模怪样的巨大石笋,一字弯,伞状蘑菇头,稍有点想像力的都会把这玩意看成一根硬杆子。

    就在这根硬杆子脚下坐着个光屁股瘦老头,他背靠石笋,双脚平伸八字分,奇怪的是那啥也保持四十五度斜上翘,跟他背后的石笋来了个参照对比,就是反差太强烈了些。

    徐青没见过旱魃,在他印象中的僵尸都因该是面色惨白,双眼如血,最好还把两颗尖牙露出唇边,这才是标准的僵尸范儿,眼前这个跟石笋比大小的瘦老头除了模样长得猥琐点,还真没办法让人把他跟僵尸联系到一块。

    旱魃早看到了徐青,但它并不准备马上表露身份,它甚至可以感受到眼前这位年轻武者身体里蕴藏着很强大的力量,对付这种武者它以前有个屡试不爽的好办法,装疯卖傻!

    在这僵尸出没的溶洞里出现了一个背靠石笋鸟朝天的瘦老头,这事儿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感觉到不正常,偏偏徐青就是个见过太多非常事的非常人,在他看来瘦老头的出现勉强也是可以接受的,这老头或许是跟龙虎宗道士一样的人物,不管怎样多加几分小心总是好的。k";

    旱魃眯眼望着年轻武者持剑朝自己走来,心里一阵莫名的兴奋,舌底有一股在凝聚,古武者的血液味道是很让它怀念的,醇厚而浓郁,就像一杯无比香甜的美酒……它迫不及待想一口咬断年轻武者脖子上的动脉,让血液盈满口腔。

    徐青把龙渊剑反扣在腕子上,缓步走到石头平台前站住,偏头用透视之眼扫视一下对面的瘦老头胸口,并没有现什么异常,这老头是大活人,心脏还在突突的跳。

    “喂!别告诉我你是什么误堕地坑的迷途老山羊,说吧,那头毛僵呢?”徐青很光棍的来了个开门见山,细心的他在瘦老头脚边现了一撮白毛。

    旱魃苦笑着摇了摇头,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毛僵?你是说大块头吧?他刚才还在的,兴许是到那边阴河里捞鱼去了,大块头就是脑子笨点,好人啊!我掉进洞里这些年就是多亏了他照顾,要不然早成了一堆腐朽的烂骨头!”

    徐青眉头微皱,低声问道:“你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方?毛僵照顾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唉!”旱魃叹了口气,用苍茫茫的声音说道:“我都不记得掉下来多少年了,掉下来那会儿好像是头朝地,脑门上撞了好大个口子,昏迷了几天几夜,以前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出去横竖也是个死,还不如就在这里等死,幸亏有大块头在,饿了会帮我去阴河里捞鱼,渴了这里也有水,都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少年了,如果有那么一天死了这里也是一处不错的埋骨之所……”

    徐青抬眼在瘦老头脑袋上扫了一眼,并没有现任何疤痕,心里不禁一阵纳闷,如果真照他所说的是从上面掉下来摔到失忆脑袋上不可能连块疤都没有,看样子这老头没说实话啊!

    “唔!要是想回去我可以带你一程,反正现在医学达得很,要找到你以前的家人并不难。k";”徐青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如果这老头心里没鬼肯定会很爽快的答应,要是藏着幺蛾子就别怪哥龙渊剑下不分老幼。

    瘦老头浑身一颤,突然转身抱住面前的石笋放声大哭起来,仿佛他抱的不是根酷似鸡别的石笋,而是难分难舍的老情人,眼泪鼻涕一把抓,哭得连下巴上的胡子都湿了,一溜粘液顺着胡子尖端牵着亮丝落地,就差没绽开几朵水花了。

    徐青原本对这个说谎话的瘦老头心存怀疑,但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弄得有些懵了,脚下不自觉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老头身旁,压低了声音劝道:“怎么就哭上了,要是你不想回去就拉倒。”说话时他伸手搭向瘦老头肩膀,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掉进坑里跟毛僵一起生活了不知多少年,想想也怪可怜的。

    嗤!就在手掌触碰到瘦老头肩膀的瞬间,指肚上的魂戒冒出缕缕细如丝的黑气,悄无声息的顺着他耳孔钻了进去,徐青并没看到魂戒的异状,但抱着石笋痛哭流涕的旱魃却感觉有异物钻进了耳朵孔,下意识的用小拇指抠了几下。

    旱魃哭泣着转过身来,双臂往前一伸抱向徐青双腿,动作快如疾风闪电,等他想跳开时已经晚了一步,被瘦老头一把齐膝抱了个结实。

    “不,我想回去,做梦都想回去,我这是激动啊!可惜我已经不记得家人的模样了……”瘦老头双手紧锢住徐青双腿,把头往前凑了了几分,嘴里颤声低语,听着又好像有些语无伦次。

    徐青手掌按在瘦老头肩膀上,低声说道:“没事的,现在要找个人不难,你先松开,我还有事要问。”

    瘦老头没有松手的意思,相反还把脸往前凑了几分,在往前两分嘴皮子就要碰到徐青腿肚子表面,就在这时感觉耳朵孔里又是一阵奇痒,忍不住再用小拇指抠了几下,用力点头道:“有事只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说。”

    徐青眉头微皱道:“我要问的事情很简单,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掉进来?”

    瘦老头略一思忖,立刻点头道:“有,是一个嘴唇紫的女人,好像大块头把人带走了……”说话时他又把嘴往前凑近了一些,突然,他侧头张嘴一口咬向徐青脚踝,他不会挑肥拣瘦,只要先啃断对方脚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以前他就用这招解决过好几个武者,示人以弱才能一击即中。

    噗!旱魃上齿两颗尖牙瞬间长出寸半,以极快的度咬合,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轮胎漏气似的轻响,紧接着它感觉后颈一阵凉,当下顾不得多想,团身就地一滚避了过去,一道青光几乎是贴着它脚底掠过,在石台上留下了一条半尺长的剑痕。

    徐青挥剑斩到空处,身形往前疾纵,抬手处又是一剑斜下刺出,幸亏他刚才留了个心眼用两层护身罡气罩住腿脚,否则还真会吃个大亏,眼前的老僵尸不知几时修出了智慧,还懂得掉眼泪博同情,如果被它溜去外面绝对是个祸害,既然撞上了还是下手除掉了干脆。

    剑光临体,旱魃刚从地上站起,它脚下一滑暴退两尺,堪堪避过剑锋,反手一掌轻拍在身旁的石笋表面,这一掌看似飘忽无力,实则用上了一股阴柔暗劲,只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宛如嚼熟黄豆似的咔嚓脆响,偌大的石笋表面现出一圈圈蛛网状裂纹,整个过程只用了短短两秒。

    一剑再告落空,徐青脚下横跨两步,肩头微耸顺势一拳捣向旱魃胸前,这头老僵尸闪避度之快前所未见,决不能让它有半点喘息的机会,痴狂拳加龙渊剑,只管尽情招呼过去……

    轰隆——满是裂纹的石笋轰然崩塌,大小不等的石块一股脑儿向徐青压了过去,他不闪不避只顾仗剑往前疾冲,用护身罡气抵挡这些石块绰绰有余,决不会因为这点小变数停下脚步。

    旱魃跟普通僵尸不同,它已经不屑再用身体本能去战斗,自从有了智慧它就开始把自己当成一个人,一个聪明人,要用智慧去取得战斗的胜利。

    坑蒙拐骗只是过程,成功了才是结果,旱魃就是具注重结果的老僵尸,面对像徐青这样的古武者它仍然不肯违反自己立下的誓言,要想有朝一日能真正做人,从现在开始就要懂得运用智慧。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这个道理很简单,做人还是要‘吃脑’的,智慧的价值远高于体力。

    徐青现在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莽夫,同时他也偏好这种战斗方式,榔头打铁桩,硬碰硬。

    旱魃喜欢用智慧取胜,徐青则喜欢硬碰硬,结果成了一追一逃,围着溶洞兜起了圈圈。

    徐青原以为自己脚下够快,但没想到前面的老僵尸比他还快了那么一点,在上这家伙对溶洞中的地形相当熟悉,不管他脚下怎么加始终被甩开五米光景,一时情急之下抖手就将龙渊剑掷了出去。

    嗖!龙渊剑化作一溜青光射向旱魃后背,谁知这家伙脚下去势不减,剑尖在它后背一触即走,哧溜一声滑开数尺,连块油皮都没蹭掉。

    旱魃以脚后跟为轴心猝然将身一转,反手把龙渊剑捞在掌中,脚下好似拉满的弓弦般纵身弹飞出去数米开外,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这货嘴里桀桀怪笑:“好一柄短剑,谢了!”得了一柄锋锐无匹的短剑他也不跑了,偏着头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望着徐青,手中兀自把玩着新到手的短剑。

    徐青神情骤变,匆忙间伸手在腰间乱摸,抓到了一块颇有质感的物件,抬起一看居然是一块玉符。鬼使神差的失了龙渊剑,他本想戴上两只拳套再战,没想到忙中出错摸到了这么个玩意。

    对了!这东西好像叫什么御尸符,就是不知道怎么个用法?徐青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玉符,一咬牙暗骂道,麻痹的,管他是个什么玩意,用砸的总是没错。想到这里他掌扣玉佩沉着脸走向旱魃,却没现指肚上的魂戒渗出丝缕如墨般的黑气,在掌心的玉佩表面萦绕不散。

    道陵御尸符是龙虎宗至宝,魂戒是传说中的血族十三圣器,这两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是用来克制不死族的,血族也好,僵尸也罢,这两样生物都被称之为不死族,当然真正的不死族是不存在的,如果改成难死族或许会更贴切一些。

    旱魃有龙渊剑在手似乎壮了胆气,眼望着徐青慢步走来,他抬起手中短剑,剑尖虚指来人鼻尖,寒声说道:“小家伙,这里是我老人家的地方,识相的就马上滚出去,否则我会让这柄短剑喝到前主人的血。”

    徐青手扣御尸符再往前走了几步,沉声问道:“你就是僵尸之王旱魃?”他没见过旱魃,但从眼前的老僵尸表现出来的种种能力推断,老僵尸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僵尸之王。

    旱魃手中的剑稍往下指,从鼻尖转到了胸口,冷冷的说道:“我老人家不是什么僵尸之王,也不想伤人,如果你存心要来送死我老人家也可以成全,我也很久没尝过古武者的血了,那滋味现在想起来回味无穷啊!”

    徐青心里已经明白这位瘦老头十有**就是传说中的僵尸之王,可他嘴上没有说出来,手中紧扣着御尸符再往前走了几步,瞪眼望着对面的旱魃沉声喝道:“做梦吧,不要以为捞走了龙渊剑你就能稳赢,哥身上能用的家伙多了,不在乎一把短剑。”

    嘴里说不在意龙渊剑,心里却一刻也舍不得短剑离手,这柄剑承载了他太多回忆,就像一种贴身老友将要离别般难舍难分。

    旱魃似乎不相信他说的话,扬了扬手中的龙渊剑桀桀笑道:“不错,我老人家正好没有趁手的兵器,既然你不在乎那我就收下了,干脆把你腰上的剑鞘也一并送给我得了。”

    徐青恨得直咬牙,他恨不得冲上去活劈了这个不要脸的老僵尸,手掌下意识捏紧,掌心被玉符硌了一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弯弧,淡淡的说道:“好,不就是一个剑鞘么?给你就是了,东西给完了咱们再痛痛快快打上一场!”说完从腰间摘下软皮剑鞘同玉符捏在一起,手臂一振,剑鞘裹着玉符宛如流星般朝旱魃飞了过去。

    旱魃老脸上泛起一抹喜色,右手持剑,左手探出抓向飞来的剑鞘,龙渊剑入手的瞬间它已经知道这柄短剑不是凡品,任何一个武者都喜欢有一件神兵利器傍身,像旱魃这种识货的僵尸也不例外,剑鞘飞来它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抓。

    啪!剑鞘被一只枯瘦的手掌稳稳抓住,旱魃心里隐隐有些小得意,老脸上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嘭!掌心传出一声闷响,紧接着丝缕白雾从指缝中喷薄而出,白雾在空中瞬间凝聚成了一条纯白丝带,宛如灵蛇般在空中蜿蜒绕转,转眼间缠上了老僵尸肩头。

    “不好!”旱魃一声惊呼,抖手想丢掉这个古怪的剑鞘,可它很快现根本没办法挣脱白雾凝成的丝带,它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但指缝间涌出的白雾丝带反而愈来愈多,在它身上缠缠绕绕,挣断几根很快就会有更多补上……

    不远处的徐青看到老僵尸抓着剑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抖,身子不停大幅扭动,仿佛陷入了某种无休止的挣扎之中,诧异之下运动透视之眼在它周身一扫而过,现条条丝绦般的雾带从玉符表面腾起,迅缠绕在它周身,奇怪的是这些东西凭僵尸的力量完全可以轻易挣脱,可它为什么会一脸痛苦的站在原地挣扎呢?

    不管了,先把这家伙擒住了再做打算!徐青脑海中念头闪动,脚下一个滑步掠向挣扎不休的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