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者餐厅不是特别大,但生意非常好,因为是来自帝国各地,甚至是别国的旅行者开的餐厅,所以能吃到各色的风味菜。如同食客一样,这个馆子里的厨子也是流动的。某些没有钱的游历之人都可以在这里露上一两手,赚点生活费用,所以这里的特色菜就叫‘特色菜’。
冰稚邪和苏菲娜都点了一份特色套餐,尝了一下的确别有风味,很是好吃,特别是那一大份淋上秘制果酱的三重火腿披萨,回味无穷。
苏菲娜见冰稚邪很喜欢吃,就把自己的披萨了一大份给他,顺便伸出手擦到了他嘴角的秘酱:“慢点吃,别吃成一个大花猫。”
“谢谢。”冰稚邪也弄了一个香橙鸡蛋饼放在她盘里:“尝尝这个,你那份没有的。”
“唔,好吃。”苏菲娜喝了一口朗姆酒道:“爱莉丝公主找你有什么事?”
冰稚邪一愣,没想到这次她会主动问起来。
苏菲娜摇头道:“不说也没关系,苏菲娜不是很想知道。”
“呵。”冰稚邪看到她逗乐的样子笑了,不过他还是担心把实话说穿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没什么,一个赌约而已。”
“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甜了,我不太喜欢吃太甜的东西。”苏菲娜岔开话题,看到冰稚邪的盘里还有几颗香鱼丸,就尝了一颗,结果没想到里面也藏了蜂蜜,甜得她直皱眉。
冰稚邪拿出纸巾递给她道:“嘴角,**流出来了。”
苏菲娜没有接,指了指嘴角:“你来帮我擦。”
冰稚邪无奈笑了一下,他的手没有那么长,只了绕到苏菲娜身边替她擦。
没想到苏菲娜摁住了他的手,款款看着他眼睛道:“吻我。”
冰稚邪一怔,讶异的看着她。
“求你了冰稚邪,吻我。”苏菲娜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眼神之中满是哀求之色:“你知道我心里怎么想,我……我需要你,需要你的……”
“孤单、害怕吗?害怕失去,害怕迷茫,害怕那些不确定,想要得到证实才会让心里觉得安稳。”冰稚邪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他的确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内心的一切。
“我……我需要这个……冰稚衱ww.???
冰稚邪拿出‘苏菲娜之心’攥在手中,微微笑了。
看到这个举动,苏菲娜忐忑不安的心又平复下来,歉意的笑了:“抱歉抱歉,我又……。还是你能压制住我心里的感情,我最近都无法控制自己了。”
“没事。”冰稚邪知道她这种混乱的情况是因为怕失去自己,而感到不安产生的:“苏菲娜,你相信我的承诺么?”
“嗯?”
冰稚邪道:“我觉得……你是我最亲的人。”
苏菲娜心中顿时一暖,掩着嘴,又高兴又流泪,徘徊在心中不安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你这么说,我才……我才相信这是真的,谢谢你冰稚衱ww.!?
冰稚邪还没来得及准备笑,脸色却突然僵住了,直看着餐馆的门口。
苏菲娜见冰稚邪面色有异,回过头看去,却看到一个穿黑轻纱的少女站在门口。
不只是苏菲娜和冰稚邪,所有的人都像门口看去,他们感觉到这个少女出现后,整个餐馆里的气氛都变了。
黑色轻纱的丝衣,黑色银纹的性感底裤,不到三指宽的黑色丝巾系在胸前,薄薄的丝巾连下面的乳晕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黑色深邃的眼睛,乌发的长发披过肩头,肌肤被暴晒过呈现出健康尤美的古铜色。
所有人都被这少女的容貌惊呆了,热闹的餐厅里顿时静悄悄地,全都盯着她,盯着她在看,恨不得看到她衣服下面去,恨不得把她看完。店里的女子也惊叹不已,顿时感觉像看到了一只月光下的黑色玫瑰,伫立在杂花野草之中。
黑色少女一眨不眨的盯着冰稚邪走过去,每走一步,周围人的灵魂就好像被她牵动了一下。
苏菲娜看着这个女子份外眼熟,心中一动忍不住道:“华勒·姬儿!不对,不是姬儿,她现在应该有20岁了。”
黑色少女走到距他二人三米处停住了,突然说了一句粀ww.K?纳?艉芎锰??墒撬?坝锏哪谌萑慈迷诔∷?腥算と唬骸盎?铡ぜФ?俏医憬悖?还??丫?晃疑绷恕!?
华勒·姬儿的大名有些见识的谁不曾听说过。曾经轰动世界,圣比克亚第一天才,18岁成为雷系魔导士,却在19岁生日那天神秘失踪,想不到竟是给她妹妹杀害了。
黑色少女的目光从冰稚邪移到了苏菲娜身上:“因为她敢勾引我丈夫!”话语一完,一个黑色的死神突然出现在苏菲娜身后,挥起那把镰刀向她砍去。
黑色死神从出现到挥刀很快。冰稚邪一直在警惕黑色少女的一举一动,见魔法出现,赶紧用风魔法把浑然不觉的苏菲娜推开。
“黑暗死神!”有几个有见识的惊叫起来:“快逃,快离开这儿!”混乱的人群吓得疯狂的逃离店内。还有向个佣兵旅人惊恐的看着这个黑色少女:“衱ww.??暗郏 ?
黑色少女听到居然有人认识自己,猛然转过头凶寒的盯着他们。
那几个佣兵被目光一摄,还没来得及逃走,不知怎么的身体就突然炸开。天花板上,墙壁上,血液肉酱炸得整个厅内到处都是,不止如此,烂肉之处一只只恶心的蠕虫贪婪的蚕食着尸体。
上过战场的苏菲娜也被黑色少女的残忍手段给骇住了,想到她刚刚要杀自己,心中一凛,周围火元素跃动起来。
“别动手苏菲娜。”冰稚邪忽然挡在她身前,盯着那个黑色少女:“你不是她的对手。”
苏菲娜怔住了。
黑色少女缓缓转过身看着注视自己的冰稚邪:“你想保护她吗?”
冰稚邪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店外转来了匆匆的脚步声,维护治安的帝都卫兵赶来了。卫兵队长只厅里只有三个人,喝道:“是你们在闹事吧,全部给我抓起来!”
苏菲娜是在帝都任职的人,刚想解释,忽然感觉黑色少女身上魔力涌动。只见店门口突然从地底下冒出一块石碑来,斑驳坎坷的石碑面上黑色的字体写着‘界碑’两个字。
卫兵们见有东西出现都停止了脚步,他们也都是很有经验的战斗人员。过了一会儿卫兵队长见周围的人都没什么事:“别管它,进去把人抓住。”
“不,别进来。”苏菲娜还没喊完,已经有五六个人冲过了界碑,马上就倒在地上死了。
后面的卫兵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妄越雷池一步。
苏菲娜惊骇于眼前的黑色少女。她是帝都最有名的大魔导士瓦席勒布的孙女,又经常出入于大蓝晶塔内,了解过许多别人都不知道魔法和技能。自从这个黑色少女进来后,先后使用的‘黑暗死神’‘邪恶爆裂’‘死亡界碑’这几招魔法无一不是秘术禁术,连大蓝晶塔内的书籍中也只有‘邪恶爆裂’和‘死亡界碑’的记载,没有学习的方法,而且这两招被例为严禁学习的‘禁术中的禁术’,‘死亡界碑’更是久已失传!
“想不到华勒·姬儿的妹妹居然会如此邪恶恐怖的魔法,她是圣比克亚的人,是敌人!”苏菲娜这样认为。
两相僵持了许久,外面的卫兵越来越多,已经把这里围得像个铁桶一样。黑色少女似乎不想对冰稚邪动手,从丝质内裤下拿出一张纸条扔给他,自己人影一闪,消失在屋内。
外面的人惊呼:“瞬间移动!跑了跑了。”
“你认识她?”空气中恐惧的气氛消失了,死亡的界碑也埋入了地底,苏菲娜已经感觉到那个黑色少女与冰稚邪有莫大的关系。
冰稚邪打开信纸看了一眼里面的内容,火焰一动焚成灰烬:“嗯,她是我妻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龙零
杀人的并不是冰稚邪和苏菲娜,店外的卫兵也看见了,他们只是‘受害者’,经过一番交涉,卫后自然要带人回去细细询问。苏菲娜对冰稚邪说这件事交给她搞定,就跟着卫兵去了。
冰稚邪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妻子会突然出来,不禁回忆起一年前的事情,额上惊出了一层冷汗。他不是为自己害怕,而是为苏菲娜担心起来,自己妻子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她绝不会便宜的杀死苏菲娜。
况且自己和苏菲娜还有不清不楚的同居关系。冰稚邪记得,一年多前也就是她姐姐生日那天,华勒·姬儿因为淫、乱并且打主意到了自己身上,结果就被嫉恨的她残忍的手段给杀害了。那种手段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得到的,华勒·姬儿最后的惨叫声把喉咙都叫破了,叫出了血,都没能求到自己的妹妹饶她一命。
“浑蛋冰稚邪!”
恍惚之间,冰稚邪被别人叫醒:“爱莉丝公主。”
爱莉丝看到周围混乱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冰稚邪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褐色石块,心中一动,想伸出手去拿,却又止住了,抬头一看,就发现院长奇拉姆等人已经过来。
爱莉丝拿起手中的石块在冰稚邪眼前晃了晃笑道:“你看,是不是这个东西?”
冰稚邪仔细看着那块符石,心里叹道:“我就知道,这块不会是真的,她一个小公主怎么可能拿到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早就知道了,这是学院里的人设下的计谋,用此找出谁是打大蓝晶塔主意的人,打的是什么东西的主意。可他就算知道,可也不得不冒险一试。
冰稚邪对公主笑道:“是啊,就是这个。哎,看来是我错了,公主对不起。”
“哼哼!”爱莉丝满是得意。
奇拉姆越走越近。冰稚邪又道:“不过我们的赌约恐怕我们就不能兑现了。”
“为什么?”爱莉丝生气道:“你想耍赖,看我不处死你!”
冰稚邪笑了一笑,张开手,马上就被迎上来的老师抓住了。奇拉姆沉着脸道:“将他带走!”
“哎哎哎。”爱莉丝追上去拉住冰稚邪不放,对他们喝道:“你们干什么?我还没惩罚他呢!”
奇拉姆道:“公主殿下,你要惩罚他,就跟着一起去吧。”
“哦。”爱莉丝傻呼呼的应了一声,也跟着走了。
奇拉姆没有马上走,而是询问了处理这里事情的军官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冰稚邪被带到了库蓝汀的刑讯室。库蓝汀虽然是学院,但也是帝国的军政机构,自然也会也刑讯逼问的地方。他知道库蓝汀的老师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盗窃大蓝晶塔的人,如果他们有证据,就不会利用爱莉丝公主做这种事情来证明了。不过他们不需要证据,只要知道谁在打主意就行了,心灵支配魔法可以得到想要的证据。
爱莉丝也没想到会跟他们来到刑讯室,看见冰稚邪被绑,像是要动大刑的样子,心惊不已。她嘴里说得厉害,可心里并没有要折磨他的意思:“你们要干什么?我不是说要这样惩罚他啊。”她还以为是自己说要惩罚他,他们才会对他用刑。
奇拉姆道:“公主殿下,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到别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呆会儿你再惩罚他。”
两个老师把她带走了。
房间很小,只有两把椅子和几条铁镣。奇拉姆走进去挥了挥手,让左右的人把铁门关上说道:“冰稚邪,你相信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不会做傻事。如果你是前两次闯入大蓝晶塔的人,就赶快招出来,否则呆会那个人来了,你想不招都不行,还会枉受痛苦。”
“你不用说了。”冰稚邪坐在椅子上面色很平静:“我承认,那两次都是我。”
“果然是你。”奇拉姆眯起了眼睛:“我问你,你是怎么进入大蓝晶塔,为什么要偷里面的东西?还有,你到底是谁?是别人指使你这么做,还是你自己想这么做的?你……”
冰稚邪按了按手:“行了行了行了,你想问的这些我呆会儿都可以告诉你。不过我现在要见大魔导士瓦席勒布,请你们把他请来。”
“瓦席勒布老师?”奇拉姆皱起了眉头:“你要见他干什么?”
冰稚邪道:“见到他我才肯招,所以给你们审些刑讯逼供的麻烦。”
奇拉姆注视了他良久,也想不出他会玩什么花样,便通知门外的人去叫瓦席勒布去了。
冰稚邪松了一口气,低下了头,他不得不这么做。如果他刚才逃掉的话,苏菲娜就会很危险。他知道妻子非常忌恨这种事,怕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所以她一定会对苏菲娜报复!
没过多久,瓦席勒布来了。冰稚邪看了一眼他,又看向奇拉姆,意思是自己想跟他单独说话。
奇拉姆出去了,心里不知道冰稚邪搞什么鬼。
瓦席勒布冷冷的看着冰稚邪,他对这个小孩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说吧?”
冰稚邪道:“苏菲娜……老师这几天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有人要杀她。”
“杀她?”瓦席勒布皱眉道:“谁要杀她?”
冰稚邪犹豫了一会:“我妻子。”
瓦席勒布一愣:“哼,可笑,真可笑。”
“有什么可笑的,你不信?”冰稚邪道:“我都可以打败苏菲娜,你不信有人会杀了她?”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种事荒唐。”瓦席勒布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
“因为我不希望看到苏菲娜死。”
“你希望我杀了你妻子?”
“不。”冰稚邪低下了头道:“我希望你能保护您的孙女。”
“我孙女的事不用你来操心。”瓦席勒布哼了一声:“那么,再该我来问你了吧?”
“你问。”
瓦席勒布问道:“你要的是不是龙零?”
“没错。”
“你怎么知道大蓝晶塔里有龙零?”
“我不知道。”冰稚邪道:“所以我走遍了很多地方都在寻找。”
“你寻找它干什么?”
“……”冰稚邪沉默着没有说话。
瓦席勒布笑了:“看来你根本不知道龙零是什么。我告诉你龙零不是一块,而是十二块。”
“我知道。”冰稚邪冷冷道:“我已经有一块了。”
这话倒是让瓦席勒布耸然变色:“你有龙零?不可能,目前现世的龙零才不过三块,一块在圣园,一块在魔月,还有一块……”
“在圣比克亚。”冰稚邪打断他的话道:“我的就是那块。”
“圣……圣比克亚的龙零你拿到了!”瓦席勒布瞪着大大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冰稚邪道:“对,没错,就在我这里。”
瓦席勒布的身体都有点发抖:“小子,看来你真的不简单!在这个世界上,能知道有龙零的人都不多,你一个小孩子会知道有龙零,还知道有十二块。龙零是干什么用的,你知道吗?”
冰稚邪没有说话。
“哼,当然你不知道。别说你不知道,世上没有人知道,但知道它的人都有很多传说。传说得到它就能得到无限的力量,传说得到它就能天下无敌,传说得到它就能得到天下所有财富,传说得到它就能学会最可怕的魔法,传说得到它就能统治世界,传说得到它就能得到永生。太多太多关于它的传说了,可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哪一个是真的,或许哪一个都不是真的。”瓦席勒布道:“但是有一点可能肯定,它拥有无所预知的神秘力量。1500年前的屠杀世界的摩多·比瑟昂之所以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就是因为他得到了十二分之一龙零的力量,并且知道了怎么使用它。所以自从那块龙零被封入圣园之后,世界各国都在秘密的寻找剩下的龙零,企图解开它的秘密,并掌握它。可是1500年来,除了圣比克亚和我魔月帝国花了无数人力得各得到了一块龙零以外,再也无人见过。而且至今还没有解开龙零里的力量。”
“我知道。”冰稚邪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知道?”瓦席勒布摇头道:“你不知道。没有人能知道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冰稚邪道:“我不管它是干什么用的,总之我要得到它。”
“为什么?你得到它要干什么?”
“因为……”冰稚邪沉默了良久道:“因为传说它能帮我找到我的妈妈……”
瓦席勒布心里一颤。
“……我的爸爸,我的家人,我……”锁在冰稚邪身上的链子发出了颤动的响声,那是他在颤抖。
瓦席勒布不相信道:“你,你就是为了这个想要找到龙零?”
“你不知道没有亲人的痛苦,你不知道一个人的孤单有多么可怕,你不知道我心里渴望的那些东西,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冰稚邪痛苦的蜷缩在一团哭了起来:“我只想找到我的家人,我只想和他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们,我只需要他们……”
瓦席勒布心里颤动不已,眼前浮现起一幅幅苏菲娜小时候的眼神,那种平静却又悲伤,就像平静的水面上急流的涌动,虽然表面上没有受到伤害,可是内心的痛苦却又谁能知道呢?瓦席勒布无法体会到那种痛苦的感受,那种死寂的孤独,因为他没有经历过,没有经历过就永远不法理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孙女会那么喜欢这个孩子。因为他们都是同样的人,她不希望这样一个小时候的自己再受到重复的伤害,这种伤害不止是伤害在冰稚邪身上,同时又伤害到她自己的心里。
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冰稚邪都想要抓住绝望中的那一丝希望,他不想再这么流浪下去了,他想有个家,一个真正的家!
瓦席勒布没想到冰稚邪会这么说,想不到仅是只因这样的原因需要龙零:“像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瓦席勒布自己问自己。他不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但眼前这样一个痛苦的小孩说的话,难道还会是骗人的?
冰稚邪的确很痛苦,他记得在他的印象里,自己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度过。一个人漂流、一个人面对、一个人寻找。在茫然中,那种心慌和不安,却又找不到人可以依靠的无助;在忐忑中,仅管是那么的害怕想逃避,却又只能面对的恐惧。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内心的煎熬与折磨,在彷徨与无助中感到绝望,就像在灰色的夜里,用刀将自己的心割破。
苏菲娜想爱他,想帮助他,想成为他逃避的港湾,想成为他疗伤的家。
冰稚邪似乎感觉到了,意识到了,所以他又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抛弃想要的家,躲到这个港湾中,还是应该继续寻找抚平心中伤痛的办法,离开这个让自己的心能够平静的地方。
痛苦、人或者心就是这样,在浮华背后,总是有着深刻的另一面,这一面藏得很深,藏得很暗,藏在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却无法抹弃它的存在。
“受伤了,就进来躲一会儿吧。这里能让你感受到世界的安静。”苏菲娜想做的,或许就是这个。
不懂情感的人,是没有人性的人。
瓦席勒布已无法体会那种感觉,但他能感受到苏菲娜曾经受到的那种痛苦,他看得出是苏菲娜温暖下,那种已经结成寒冰的伤痛再次流露出来。他忽然有一种想上前轻抚这个孩子的冲动,想对他说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把沉浸于情感中的两个人扰醒。
“瓦席勒布老师,有新的情况,我去处理了。”是奇拉姆的声音。
“什么情况?”
奇拉姆道:“疾风来了,呃……还有你的孙女。”
‘砰’门被闯开了,苏菲娜冲进来抱着冰稚邪痛哭起来:“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奇拉姆看到房内的情况,装成没看见的样子:“你是不是也去看看?”
“嗯。”瓦席勒布出了门把门关上,站在门口想了良久叹了一声道:“他已经全部说了。要走的话,你们可以把他放了。”
“是。”奇拉姆是院长,但他还是听他老师的话。
苏菲娜流着泪把铁镣解开,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开你的,不应该的。明明知道他们迟早会对你这样,但是……但是是我错了……”
看到她哭,冰稚邪反倒好些了,轻声道:“我们回家去好吗?”
苏菲娜抱起他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里时,冰稚邪已经像一只再次被掀起伤疤的小猫,蜷缩在她怀里睡着了。
苏菲娜把他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却发现他抓着自己的衣服,怎么也不肯放开。只好也和他一起睡在床上,抱着他柔声道:“睡吧,睡着了就没事了。”
睡吧睡吧,
不要记较过往的事,
在生命的年轮里,
只有死亡才能延续。
我躲在最美丽的角落,
等待呼吸的凋零。
或许在死后,
墓碑前不是白色的玫瑰,
而是一缕紫罗兰的芳香。
不要把我淡忘,
因为蝴蝶的翅膀还在飞翔。
不要把我淡忘,
我还在追逐自己的梦想。
如果刻薄能得到希望,
我愿将灵魂囚禁在黑暗的深渊,
只为那一抹最炫烂的光芒。
蝴蝶仍然在飞翔,
它不会在昨天逝去,
也不会在明天消亡。
即使当生命只剩下最后的流淌,
我依然会迈开最坚实的脚步追逐,
追逐夕阳下那一瞬间的辉煌。
不要让脚步停下,
梦想仍然在遥远的天堂。
不要让脚步停下,
跌倒了我也会再次昂扬……
……
橙阳仍在,库蓝汀的会客室内,疾风衣履轻装,很绅士的弯腰行了一个礼:“这位一定是让我久仰的大魔导士尘?瓦席勒布先生,还有尊敬的院长大人。”
二人看到眼前的小伙子,想不到竟会是声名赫赫的疾风盗窃团的首领疾风。
“请坐。”奇拉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他一齐坐下。
疾风刚坐下就道:“在下就是疾风,在此能见到二位非常荣幸。更让在下感激的是,我以及我的属下能得到这么好的招待和照顾,真是由衷的感谢。”
瓦席勒布只是想看看疾风是何许人,没想到一见之下颇让他吃惊,心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如此小子就有如此做为,将来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同时也想起了冰稚邪和比莫耶,心中更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一些。
奇拉姆倒没有那么多感概,他更担心的是眼前这股势力到底能为谁所用,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为人所用。更何况最近帝国与圣比克亚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而圣比克亚那么大量招兵买马,拉笼第三方势力,自己这边若再不加紧行动,战局一开,很可能会处于劣势。
瓦席勒布并不说话,而是让奇拉姆说,必竟他才是这里的院长。
奇拉姆道:“大蓝晶塔一直是我院禁地,守护甚为严密。贵团成员企图盗我禁地之物,实在是触犯了我院行令和帝国法律,不得已才将贵团成员擒获。好在我院并无失窃之物,现在阁下亲自到来,我院马上可以放人,阁下自可把贵成员带回去,只望阁下不要再打我院大蓝晶塔主意了。”
奇拉姆这说确实说得好,他首先表明了大蓝晶塔在帝都的地位,又表示对方的行为已经触犯了他们的法律;其次又说并没有失窃东西,这是表示对方想偷大蓝晶内东西是不可能的,强调帝国的威严;而后话锋一转,表达出善意说不得已才捉拿对方成员,既然你来了,马上可以把人带走。这又卖了对方一个人情,意思说你欠我的,而我不追究你,只希望你不要再打大蓝晶塔主意。
而他的这些话里面,从头到尾都没有对盗窃之事进行道德批判。要知道从事某种行业的人,最忌讳的是别人对自己从事的事进行谴责,而他只是说是对方触犯了他们的法律,才抓的人。
要知道奇拉姆的目的是想要拉笼疾风盗窃团的势力,可又不能损毁自己的身份去求他,又不能用那些成员去威胁,要把这些话说圆实在有些难度。可他只用了三步,就把自己的话以及善意表达出去,并且把对方架起来。
疾风一听这个话就不对劲了,他怎么听不出对方的意思,暗道对方好高明的外交手腕。奇拉姆虽然说可以让他马上把人带走,没有任何条件,可若自己当真不知廉耻就这么把人带走,那真是失尽了颜面。心道:“好一招以退为进,现在不是你们请我,而是我要不要还这个债了。”
现在摆在疾风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无耻的从高架上跳下来,要么让对方给自己一个楼梯走下来。疾风沉吟了片刻笑道:“承蒙院长如此看得起我,又善待了我的属下。我是个有尊言的人,希望你们能给我个机会,还清这笔债。”
奇拉姆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里却笑了。
想要还奇拉姆想要的债还要有这个资格,一番聊天了解之后,奇拉姆他们也知道了疾风的实力。疾风,17岁,风系,魔士,实力:风魔者。
魔士可是一个战斗力非常强的职业,而且非常稀少,库蓝汀近百万名学子只,也才十几人能资质修练魔者,而且还不知道练不练得成。而疾风已经是比苏菲娜还要高一阶的魔者了。
瓦席勒布对于他手下拿自己首领替冰稚邪顶罪的事颇为在意,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西莱斯特?冰稚邪的男孩?”
疾风笑了:“嗯,算认识吧。您向我提到他,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窃贼了。不过他不是我疾风盗窃团的成员,所以我不会替他还债的。还有,我还强调一点,从此我疾风集团再也不会打大蓝晶塔的主意,因为这里已经被别人先看中了。呵呵……”
(在下有一个同志,看到在下此章后,表示了不赞同。认为疾风一个盗贼根本不需要去还什么债,被那种东西所束缚。他认为我对尊言的看法太幼稚了,说这与尊言完全扯不上关系,也不无耻。
其实我自己有自己的认为,在政治或者在商场上,你能欠债不还那是本事。可是对于个人而言,打个比方,比如最心爱的人病了,别人好心借你钱去心爱的人看病。可事后又不肯还钱,且问这样的人是不是个没尊言的人,是不是个无耻的人?借钱不还视为抢啊,抢了别人的钱不还以为有本事的话,这样的人安能有尊言和廉耻可谈。
所以我相信读者们不会是这样的人,因为我们都是中国人,不是吗?
注:此同志为同道中人,非是断背山。)
冰稚邪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此时已经是深夜,苏菲娜正睡在自己傍边。他惊醒不是因为做了恶梦,而是感受到了床前站着的这个人。
“琳达,我知道你还会再来。”冰稚邪轻轻落到她身前。
苏菲娜也醒了,深锁着眉头看着他们。
黑色少女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毒:“你背叛了我!”
“没有,我……”冰稚邪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解释,有些事情很难解释得清楚,何况他也知道黑色少女根本不听解释。
琳达冷冷道:“你让开。”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我不会让的。”
“你……”对于冰稚邪的坚决,让琳达有些意想不到,十分愤怒和伤心的看着苏菲娜:“你跟她的感情很深啊,居然会为了她阻挡我!”
冰稚邪低头道:“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琳达道:“是吗?那我非要杀了她不可呢?”
冰稚邪没有说话。
“你……”琳达气得直发抖:“你到底是谁的丈夫?”
房内邪恶的气息陡然一盛,自琳达脚下伸展开许多墨绿色的纹路,很快爬满了墙壁、天花板,如果一个囚笼一样,把房间笼罩在其中。
“死亡囚牢!”
“死亡囚牢!”
苏菲娜和冰稚邪同时心惊。
苏菲娜惊颤的看着这个少女:“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哪?连如此禁忌之术都会!”
冰稚邪惊讶的是没想到琳达突然会用这招来以死相逼。他知道这个魔法一但施展之后就无法解除,除非这牢笼里有一个人死,否则谁也别想出去,出去就是死,连施法者也不例外。
“你非要逼到这一步吗?”冰稚邪皱着眉道。
琳达从身后拿出一根黑色的金属棒子,手中一抖,赫然伸展成一根有着利刃的漆黑法杖,如同一把大刀。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道:“你衣服上写的是什么?你都已经同床入梦了,还让我怎么办?”
冰稚邪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纹着一箭穿心的图案,还有他和苏菲娜的名字:“琳达,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你什么?”琳达似在等着他解释下去一样。
可是冰稚邪没有再继续说了,而是道:“对不起。”
“对不起?这没用!”琳达狠狠盯着苏菲娜道:“你是我丈夫,谁也不能把你抢走!”人影一闪,绕过冰稚邪直接向苏菲娜攻去。
苏菲娜也早已有了防备:“火焰十字封神!”跳起来向对方的锋刃冲去,掌指之间展开一个火焰的十字架,直向琳娜的胸口拍去。她不想伤害冰稚邪的妻子,所以只想把对方制住。可对方却毫不顾忌蓄起魔力砍在了她身上。
锋利的刃口直接砍进了苏菲娜的身上,火焰一闪,两人交错人开。
“魔之士!”琳达落在床上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手居然是个已经把身体完全元素化了的魔之士。挥起杖刃转过身道:“太好了,我还没杀过这么强大的魔士呢。你的力量虽强,但弱点却很大,就看谁先死在对方手里吧!血夜?苍魔乱舞……”她魔法还没完全施展起来,整个房间的情境突然变了。
屋子里忽然一寒,蓝白色的寒气顿时弥漫在房中,白晶的冰壁结成了一个个小方格,将苏菲娜和琳达困在了格子中。这些冰格子并不是固定不动的,而是在上下左右不停的移动。
冰稚邪的这招魔法叫‘寒冰密码’,如果地方够大的话,最后将会形成一个巨大的迷宫,将人困在里面。可是他现在不是要玩迷宫,而是要制止她们的战斗。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难我吗?”琳达凝起魔力想反抗。
“住手!”喝止的不是冰稚邪,而是苏菲娜:“他要自杀!”
琳达心中一震,这才发现不只何时冰稚邪已经到了窗户的边缘:“你要干什么?”
冰稚邪站在窗台上,出去一步就会受到‘死亡囚牢’的诅咒而死,他冷冷道:“我知道我没办法阻止你,只好用这种卑鄙的办法了。不知道是你的动作快呢,还是我的动作快,琳达?”
“你,你这是干什么?”琳达焦急的看着他,不敢轻举妄动。
冰稚邪道:“我不希望你伤害她,我更不希望发生什么悲剧,所以请你不要发抗。”说着手掌按在了冰壁上,如黑墨一样的浓雾沁入到冰壁中,并不断的扩展到每一个格子中。
苏菲娜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对这些黑雾有吸引一样,一下子就把格子里的黑雾吸进了自己体内的心脏中,身子顿时一软,摔倒在地。琳达本想反抗抵制,但想起刚才冰稚邪坚冷的眼神,只好放弃了,心脏里一凉,也软在了地上。
冰稚邪放开魔力,回到了屋内。
看到冰稚邪下来,两人才同时松了一口气。琳达躺在地上怨怒道:“冰稚邪你干什么?居然为了这个女人,以生命来威胁我!”
冰稚邪将她扶起道:“对不起。琳达,我从来不求别人做任何事,现在我求你不要伤害她好吗?”
“你……”
“她对我真的很好,我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温暖,就像我的家人一样。你是我的妻子,她就像……就像我的姐姐,如果你折磨她,或者杀了她,无疑是把我再次推向绝望的深渊,你会这么做吗?”
“可是你们刚才还……”
冰稚邪忽然吻上了她的双唇,像丈夫和妻子那样亲吻着。
琳达一怔,紧攥着拳头,心里头充斥着矛盾与挣扎。
苏菲娜靠着墙边低下了头,她忽然发现了这种关系很奇怪。她不想混入第三者的关系,她只想把和冰稚邪的感情独立划开,与任何人都无干。
琳达倚着床也垂下了头,眼神里除了平静还有无奈,她没办法做到与冰稚邪相抗挣,自从去年他们结识之时起,她再也无法抗拒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吻我吧,是为了她么?”
冰稚邪沉默了一会儿:“不是,你是我妻子,我不会对你做这种虚假的事情。”
“告诉我,这段时间除了她以外,你还接触了什么女人?”
听到她说这话,冰稚邪才算放下心来,但同时又担忧起来,如果无法杀苏菲娜的话,她会以百倍的法子去折磨别人。
琳达见冰稚邪不肯说话:“你不说,我也会想办法查到的。现在怎么办?房子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必须得死一个。你不肯让她死,我不会让你死,那么只是我去死了。”
“别说傻话。”冰稚邪轻轻擦拭掉她眼角流出的眼泪。这个时候就算有外人闯进来也没用,只有杀死施法时存在屋里的人才行。看到苏菲娜的眼神,仍然是那么关切自己,笑了道:“没关系,我有办法。记得你买回来的泥土松鼠吗?”
苏菲娜点头道:“可是它已经被公主抱走了。”
冰稚邪道:“当时你买回它之后,我还给它找了个伴,是一只可昵猪。它现在还在宠物房里,恐怕现在快被冻死了。”话语还未毕,墙上的墨纹图纹光芒一闪,渐渐淡去褪去。只要牢笼内有生命死去,就完成了施术者与魔法达成的契约。
琳达道:“给我解开魔法。”
冰稚邪没有半分犹豫的给她解开了。
琳达拿着杖刃走到苏菲娜跟前,锋刃直指着她的心脏不住的发抖,紧紧地抿着嘴泪水不停的流下来,哼了一声,转身对冰稚邪泣道:“你要是再敢有别的女人,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我以我的生命发誓,绝对不会!”说完越出窗外,骑着楼下的月光独角兽奔逃而走了。
冰稚邪也解开了苏菲娜的魔法,两人相视良久,同时说了声:“对不起。”
一大早,学生宿舍里。洛和维恩见琴正在收拾行装东西:“卡洛儿,你要搬走吗?”
“嗯?”琴笑着摇了摇手,把要带走的一点东西准备好后道:“非常感谢这段时间你们对我的帮助和照顾,琴在这里谢谢你们。”
“琴?”
琴抓着他们两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知道了吗?”
洛吓了一跳,赶紧缩回了手。
反应迟顿的维恩还在疑或,动了动手指捏了捏,才明白过来:“啊,你是女的!”
“知道了你还不快松手。”琴打开他的手道:“对不起,这段时间骗了你们。我的名字叫琴,是个女的,今年12岁,快13岁了,很高兴认识你们。”
洛惊讶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琴,这么一看还倒真像个女孩。文质彬彬,不像一般男孩那么强壮,总是拢在魔法袍里,声音也不粗。拍了一下自己的脸,暗骂自己是个蠢货,跟一个女孩住在一起这么久,居然不知道。
维恩恍然道:“哦,你是女的,所以要搬到女生宿舍去了?你是什么时候变成女的的啊?”
琴尴尬的愣在那里,眼睛不停的抽动,一个爆捶打过去:“你白痴啊!我是一直装成男孩住在这里,用了假的身份卡。不过我也不会换到女生宿舍去,我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今天可能是我们聚在一起的最后时刻。”
“你要离开?”洛道:“不会吧!只是女扮男装,学院不会把你开除吧?”
琴摇了摇头:“唔,不是这样,是我自己要离开。总之很高兴能认识你们,很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我不能在这里呆很久了,没时间和可妮莉雅、伊琳娜她们道别,所以就麻烦你们转达我的歉意和感激,谢谢你们!”她向维恩和洛鞠了一个躬。
洛道:“等,等等,这太突然了,我……”
琴微微笑了:“是啊,同居在一起的室友突然变成了女孩,马上又要离开,一时间的确很难接受。不过,呵,不过这也是没办法,我没有时间给你们去适应我咯,只能说抱歉,还有希望能够再见。”
维恩见她拿着东西就要走了很是舍不得,必竟呆在一起几个月了,总会有了感情:“啊,冰稚邪呢,他还不知道你要走了呢。”
琴站在门口回过头笑道:“没关系,他早就知道我是女孩。”飞吻了一个:“拜了我的朋友们。”
洛和维恩怔怔地站在那里,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要去送她。
今天冰稚邪就早早的起了床,他本来也忌讳,决定不睡在这儿,可是一看到苏菲娜悲伤和不安的眼睛,又不忍离开。只好决定自己睡在沙发上,让她睡床,度过了这个晚上。
刚起来没多久,就看到疾风站在阳台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冰稚邪把阳台的滑门打开道:“你来干什么?”
“不能看看你吗?”疾风不用他请就自己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了软软的沙发上。
冰稚邪道:“你妹妹的事搞定了?”
疾风笑道:“我现在是这里的贵客,对贵客的妹妹和下属自然会很好。”
“你决定给他们卖命了?”
“嘿嘿。”疾风打断他的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说好不好?只是交易,是交易而已。替他们办一件事,办完事就两清了。”
冰稚邪道:“这个事一定不简单吧?”
“简单了我还不干呢。”疾风笑道:“没什么,只是说战时要为他们做重要的事,什么事还不清楚。不过估计应该是盗窃军事情报,或者是秘密文件,再或者就是杀人之类的吧。”
苏菲娜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她昨夜很晚才睡着,听到客厅里有人说话才被吵醒。
“哇噢。”疾风微微惊讶的叫了一声:“好漂亮的成熟美眉。”转头看向冰稚邪道:“原来你喜欢这一口。”
冰稚邪眉目轻轩,有些不悦。
“开玩笑开玩笑。”疾风站起来很有风度的行了一个礼:“您好女士。”
“你好。”苏菲娜询问的望向冰稚邪。
冰稚邪道:“疾风。”
“咦!”疾风有些讶异:“虽然现在我是疾风在库蓝汀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我记得你很少会在别人面前直接提到我的名字,看来你和这位女士的关系不一般啊!还没请教她的芳名?”
苏菲娜道:“我叫尘?苏菲娜,你叫我苏菲娜好了。”
“哦,永生火焰。”疾风再次对她正视起来,同为稀有的魔士,不勉觉得有些亲近了:“我听过你的大名,原来是一个大美女啊!”
“谢谢。”苏菲娜觉得站在这里有点不合适,道:“喝点什么?”
疾风道:“谢谢,麻烦你了,一杯苏打水就行。”
冰稚邪也坐下道:“你妹妹对我好像……”
“我知道。”疾风哈哈笑道:“她说的话你千万别当真。她呀就是这样,看到很厉害的人就说喜欢,要嫁给他。以前在沙漠里看到一个很厉害的家伙,她追了那个人一千多里说将来要嫁给他,结果那个人被我很轻易的打败后,她就再也不提此事了。”
冰稚邪淡淡道:“哼,你妹妹和你一样,真有个性。”
“我把你的话当成是赞美咯,呵呵。”疾风笑了,忽然脸色一变:“对了,昨天晚上我看到肆……”
苏菲娜端了两杯饮料过来:“苏打水。冰稚邪,你的欧蕾冰。”
疾风看了看冰稚邪手里的咖啡,又看了看苏菲娜:“哦,我明白了,‘肆’是为了她生气吧。”
苏菲娜不知道他说的‘肆’是谁,但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明白过来。
冰稚邪道:“你看见她怎么了?”
“没什么。”疾风道:“你和‘肆’应该是男女朋友吧?你又和这位女士同居,所以她才生气的对不对?”
苏菲娜一愣,没想到他竟不知道琳达与冰稚邪的关系。
冰稚邪道:“不要说什么‘肆’了,她是我妻子,叫琳达。”
“妻子!”疾风这下是真的意外了:“奶奶的,你这小子太不地道。家里有这么漂亮的娇妻,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对不起女士,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苏菲娜笑了一下,她很在意冰稚邪和琳达之间的事,所以本来不想站在这儿的,也都没走了。
冰稚邪道:“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还短,算了别说了。”
“我不问,这是你的私事。”疾风道:“消息你应该收到了吧?”
“嗯。”冰稚邪点了点头。
疾风道:“行,我来这儿也只是来看一下你,那我走了,别忘了。”他一口把苏打水喝完:“再见了美丽的女士。哦,叫苏菲娜吧,永生火焰。”走到阳台,直接化成了一道风离开。
“我不是有意想打扰你们讲话的,我只是想了解你的事。”苏菲娜道。
冰稚邪笑了:“没事,苏菲娜你说什么呢?好像对我有歉意似的,因为昨天的事真的把我当外人了吗?”
“没,没有。”苏菲娜道:“真的没事了吗?”
“嗯。”冰稚邪点头:“虽然我跟琳达认识不是很久,但是我知道她答应过的事绝不会反悔。”
苏菲娜也笑了:“我真的怕你和她的关系闹僵呢,这样就是我造成的罪了。”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的确,琳达能放弃伤害苏菲娜,这让冰稚邪由衷的高兴,虽然这并不代表自己被原谅了。
苏菲娜道:“那我有个问题,可不可以问你?”
“苏菲娜!”冰稚邪似撒娇一样喊了她一声。
苏菲娜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刚才疾风为什么喊你的妻子琳达‘肆’?”
冰稚邪道:“这个呀,其实也没什么。并不是故意做神秘,只是有几个人,包括我根本没问过对方的情况,既然不知道对方的姓名,就只好以实力相称。”
苏菲娜疑惑:“为什么不问?”
冰稚邪笑了:“你会无缘无故问一个人的底细吗?再说别人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苏菲娜愣住了:“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冰稚邪喝了一口‘欧蕾冰’点头:“是啊。”
“连朋友的情况都不知道,你们还真是怪哎!”苏菲娜不可思议道。
冰稚邪扬起了嘴角笑了:“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正因为我们都是这样,所以才会聚在一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即使是朋友,那些也都是他的私事,他不愿意说,就不要去问。”
苏菲娜苦笑摇头,这样的朋友还真是少见。
“那个家伙是两次闯入大蓝晶塔盗窃的贼?不会吧!”爱莉丝惊叹道:“他才是个小子,那可是大蓝晶塔!”
皇室斗兽场外,公主和薇薇安正在窃窃私语。
“是真的。”薇薇安道:“我听我哥说,我哥听我妈说,我妈听我爸说的。”
爱莉丝干笑了声:“你直接说你爸说的不就得了嘛。真想不到他居然会是个那么厉害的人……”
“现在学院之所以没抓他,没把他关起来。一是因为大蓝晶塔没有丢东西,二是有大魔导士和苏菲娜老师看着他,三是帝国政府想利用他。”薇薇安道:“所以……,嗯?公主,你有没有在听?”
爱莉丝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这么说他骗我上大蓝晶塔五层拿东西是在利用我,难怪那天我刚把东西拿出来,他就被大白胡子抓走了。那么厉害的人根本不用学习了,也就是说他来库蓝汀不是来学习的,而只是为了这个目的,为了他想偷的东西。有道理有道理,好哇,居然骗到本公主头上来了,看我不要他还回来!”
“公主,公主……”薇薇安连喊了几声也没见她回应过来,只好把她摇醒。
“,什么事?”
薇薇安指了指斗兽场:“为你选守护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我们快进去吧。”
“哦,好。”爱莉丝抱着她胳膊和她一起进入了斗兽场。
正午,一所豪华的酒店内。
疾风敲开了琳达所住的房间,看她正倚在床上看着一些东西,摇头道:“不得不佩服你。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你居然会夜宿在这么豪华的酒店里,真的想毫无顾忌的杀人吗?”
琳达冷冷道:“我昨天晚上要你查的东西你查到了吗?”
疾风拿出一块映着冰稚邪和布兰琪暧昧头像的晶片,附带了一张纸条扔给她道:“你说的上面这个女人我已经帮你找到她的住址,不过我帮你去看了,她现在不在家。”
“谢了。”
“不用客气,我很乐意为女士效劳。”疾风道:“我知道你的手段很残忍,被你盯上的人一定会很痛苦。不过你真的因为你老公的这种事去杀人吗?”
“他是我的,我绝不允许别的女人碰他!”琳达突然愤怒起来。
疾风被她激动的情绪吓了一跳:“冷静冷静冷静,抱歉,我不该说这种粀ww.!?
琳达把字条上的地址记住烧掉了,接着从旁边的小包里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查看。
疾风道:“喂,你这样东西是怎么得到的?总不是‘贰’主动给你的吧?”
“在他宿舍里找到的。”
“宿舍?你说的是那个苏……”疾风说得很慢,一见到她表情有异,马上就住口了。
琳达皱起了眉头,手里的东西被捏成了碎片:“不是,是学生宿舍。”
“哦,是,那种地方一打听就知道了。”疾风道:“你这样拿你丈夫的东西,不怕他有意见吗?”
琳达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少管。”一个死神忽然出现在了疾风的身后,魔法凝成的黑色镰刀正按在他的脖子莣ww.?
疾风一动也不敢动站在那里:“抱歉抱歉,不用拿这种东西吓唬我吧?”
“旅途中,你有两次偷看我洗澡吧?”琳达寒着声音。
疾风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默认。
黑暗的死神消失了,琳达道:“这两次就当我对他的报复!”
疾风松了一口气:“不过我保证再也不会偷看你洗澡了。一是因为你是‘贰’的妻子,二是……”他脑子里想起了第二次偷看时的情景,那次偷看不止他一个人,可活下来的只有他:“那么血腥残忍的情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可不想让自己变得向他们一样。”
琳达道:“那三个人里面现在还有一个没死,如果那个人没自杀的粀ww.!?
疾风沉默了一会儿,道:“说句实话,请你恕我冒昧。”
“说。”
疾风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外面很难不沾花惹草,我了解一点‘贰’,他其实并不是一个不忠的人,只不过妻子不在身边,有些欲望很难得到发泄。”
“是吗?”
“当然从道德上说,这是很不对的。而且你做为她的妻子,虽然穿着有些暧昧,对自己却很保护,这一路上你也没有傍男人。但是,怎么说呢。你知道一个人在外面生存的压力很大,有时候偶尔越轨的行为是很难避免的,你应该对他放得更宽一些。”疾风道。
琳达冷笑道:“为什么我要对他放宽一些?我能做到,他为什么不行?”
疾风道:“可他不是你,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像你这样。这是我的直言,请别介意。”
“哼,你是来做说客,来说服我要他花心的吗?”
“不是……”
琳达道:“不管是不是,我都无法容忍他碰别的女人,别人碰他也不行!如果你的话说完了,就请出去吧。”
“呵。”疾风摇了摇头,关上房门出去了。
夜晚,布兰琪家的二楼窗口敞开着。穿黑袍的男人牵着一条栓在布兰琪脖子上的狗链,用皮鞭抽打着她赤裸的身躯。
布兰琪被打得很惨,但却没发出一丝声音,因为她的上司不让她出声。因为她为了得到更大的权力,只有忍辱吞声。
黑袍男人打累了,坐在床上歇了一会儿。
布兰琪忍着痛跪爬到他身前笑道:“主人,你还想玩什么?”
“嘿嘿嘿嘿……”黑袍男人淫猥的笑了:“布兰琪,你真有做奴隶的潜质。统领这里部下的权力真的这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布兰琪道:“没有更高的权力,怎么找更多的女人服侍主人。”
“呀哈哈哈哈。”黑袍男人大笑了:“布兰琪,我真的觉得我的位置只有你才能接替,明天我一定会向十二首座禀明这一点。”
布兰琪低下头高兴道:“谢谢主人栽培。”
黑袍男人道:“知道就好,所以这三天以后……”
“这三天以后您还是我的主人。”布兰琪很乖巧的道:“只要主人喜欢,我的身体就是您的,您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
“哈哈……”黑袍男人的笑声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窗口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绝美的女人。
布兰琪见有人来忙抱住自己的胸,见到是个女人后,才放松下来:“你是什么人?”
琳达拿起晶片看了一眼,扔给她道:“你就是上面的这个女人吧?”
布兰琪看到晶石片上是她和冰稚邪游玩时映下来的图片,那时候她还只以为冰稚邪是个学生。
琳达缓缓走进屋,左右看了一下,见没有其他人。
黑袍男人看到来人是个绝美的女人还是个小姑娘,开心的笑了。他玩得正爽,也不顾来人是谁,干什么的,见她穿着这么性感,忍不住激动起来:“真美!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了。”目中邪恶贪秽的光芒一闪,就向琳达抱去。
布兰琪厌恶的瞥了自己上司一眼,但她也没有办法说什么,眼见上司就要扑到那个黑衣少女的一瞬间,忽然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
房间里弥漫着血腥的恶臭味,布兰琪躲在墙角里不住的呕吐,听到耳边痛苦的叫声,想到那个样子,呕得更凶了,最后吐得只剩酸水和胃液,仍在不停的吐。
黑袍男人还没死,他跪在地上仰着头,不是在哀求也不是在看什么,而只是因为痛苦让他动弹不得了。
头发,皮肤,耳朵,眼睛……所以的一切开始深度腐烂,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脸上挂着的肉腐败得就像褐色的烂肉,恶心的蛆虫从他的肉里面爬出来,又爬进去,产下卵,繁殖得很快。可是他还没死,喉咙也已经被腐烂破了,发不出声音了,胸腔的肋骨上已经被腐虫蚕食空了,吊着的烂肉间,隐隐可以看到胸腔里的内脏,只有心脏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活跃。
黑袍男人连乞求给自己一个痛快的机会都没有,他只有这么僵僵的忍受着。不动不是因为没有痛苦,而是痛苦太甚,已经让忘记了任何东西。一个眼珠子动了几下,钻出一只蟑螂来,鼻孔里爬出像鼻涕一相的软体蠕虫,胸腔以下的内脏上爬满了黑色的大蚂蚁,足以几千几万只。
布兰琪实在受不了了,只觉得自己的胃没给吐出来,痛苦的扒着墙用脑袋使劲撞了几下,才让自己晕过去,勉受这般痛苦与折磨。
布兰琪从昏迷中幽幽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吊起来了,手脚都被固定在一个暗红色魔法的十字架上,低头一看:“啊!!”赫然见自己正悬在上司的尸体之上,底下蠕虫仍在滚滚爬动,一层一层瞧得人头皮发麻。糜烂的肉浆和强烈的尸体恶臭差点又让她晕过去,一阵干呕,胃里好不容易积攒的酸液又吐出来了,滴在尸体上,惹得那些蠕虫纷纷向那里爬去。
“淫妇。”琳达浮在空中冷冷言道,她对眼前的恐怖景像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是毫不在意的那种木然:“告诉我,你都对我丈夫做过什么?”
布兰琪已经被这个少女的手段吓怕了,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开她的魔法枷锁,刚想说话,忍不住又吐了。
“花葬。”微风轻轻的吹过,房间里飘起了无数的黑色玫瑰花瓣。花瓣卷起了一个螺旋,全部依附在尸体身上,将尸身完全包裹住了。室内的恶气顿时消失,反而还飘起了浓郁的花香。
布兰琪觉得舒服多了,喘了几口大气疑问道:“你丈夫,冰稚邪?”
琳达道:“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坦诚自己的罪恶,如果你不肯好好回答我的话……”
布兰琪想起身下的尸体打了个寒颤:“我没有做过,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啊。”
“答错了!”琳达一掌拍在她的小腹上,血红的五芒星阵在她肚子上一闪即逝。
布兰琪低下头惊恐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她只感觉自己肚子里好像突然出现了什么活物一样,在里面狂绞乱动,撞在她肚子里,一鼓一鼓的,就像有个解脱了束缚的婴儿在里面挣扎乱蹬。
如果此时有另一个人在这里看到这种情况,一定会感到寒粟,但琳达好像浑然无觉一般。她早就在房间里设下了隔音魔法,任室内人如何惨叫,室内都不会有人听到。
琳达邪恶的弯起了嘴角:“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对我丈夫做过什么?”
“啊……呃……啊……”布兰琪痛苦的喊叫,赤裸的身躯上起了一层层的冷汗,强咬着牙道:“我……我真的什么……什么也没啊!求你了,让它停下……停下来吧,我受不了了。”
琳达根本不理她,一掌拍在她背上:“又答错了。”
布兰琪的乳房内一阵爆痛,突然从里面钻出十几只像潮虫一样的硬壳软虫,如同邪恶的触手在空中摆动。布兰琪真的吓呆了,一声惨叫之后又昏了过去。
昏过去始终会醒过来的,这是逃避不了的命运。布兰琪的私处如雨珠一样滴下血水落在下面的花瓣上,这里她肚子里的怪物搞的鬼。她不想再忍受这般苦痛了,想到上司的情况更是惊惧。自知连上司都不是她的对上,自己就更不成了,与其被这么折磨至死,还不如轻生自尽,张开嘴就像自己的舌头咬去。
琳达哪里会让她得逞,魔力一震,就将她上下咬合的牙齿震开,寒言道:“我警告你一次,在没得到我的同意之前你若再敢自杀,我会让你真正尝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布兰琪眼中惊惧不已,想到自己现在的状阅痛哭起来:“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吧,求你了……”
“想要死得好一点那也可以,我问你的问题你就要老老实实回答。”
布兰琪不住的点头,她现在都不想活了,只求能速死。
琳达道:“首先,我丈夫跟你有没有做过刚才的那种事?”
“没有,真的没有。”布兰琪连忙摇头:“我只是和他逛逛街玩了几天,你就因为这个折磨我吗?”
琳达掌间又蓄起了魔法喝道:“我没问你的话你不要说!”
“是是。”布兰琪忙不敢再多说话了。
琳达问道:“你有没有亲过我丈夫,抱过我丈夫,有没有过裸体相见的情况?”
“有有。”布兰琪点头泣道:“我只是觉得他可爱,亲过他的脸,抱他也只是把他当小孩呀。至于,至于后面的,是他看到我的身体呀!”
琳达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都一样,有这些就足够给我理由折磨你了。”
布兰琪心里一颤,道:“你不是说……你不是说答应快点杀死我吗?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不要对我做那样的事……”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布兰琪见她又要动手吓道:“不要不要不要,住手,求你住手!不要那样,不要……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杀了我吧,不要对我做那样的事……我求了你……”她痛哭的哀求与呼喊根本对这个黑衣少女一点用都没有。
琳达凝起魔力刚想变成魔法施加在她身上,却忽然又停住了,想了想,道:“我再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得好,我就让你死得轻松一点。”
听到她这话,布兰琪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点头称是。
琳达问道:“你刚才对这个男的做的事,是不是让他很快乐?”
“嗯嗯。哪个男人不喜欢这个,在我见过的男人里,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喜欢。”布兰琪道。
“这样做是不是就能满足他,不让他再找别的女人?”
布兰琪点头:“如果本事大,能讨男人欢心,又有姿色,男人一般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
琳达静静地把她的点听在耳里:“可以了,你可以去死了。”她左手一推,一只青绿色的骷髅魔爪印在布兰琪身上。
“你,你不是……”布兰琪浑身一震,话都说不出来了,眼睛珠子登时暴得鼓鼓的,像个青蛙珠子,皮肤的颜色慢慢变成了深绿色,也变得粗糙了。身体内像慢慢的充了气一样胀得鼓鼓的,美丽的脸也变得丑恶而肥胖,嘴角不时流出浓绿色的汁液。
琳达把她从魔法十字架上放下来站在地上:“这种方法不会让你受到那么大的痛苦,但是你要三天以后才会失去意识至死。当然,魔法工会的人可能可以保住你的命,但是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再想活下去。慢慢享受吧,动了我的男人,这是你应得的。”
布兰琪傻怔怔的站在那里,她虽然还保留着意识,但却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话也说不了。脸上的五官都痛苦的拧在一起,想咬自己的舌头自杀,可肥绿的脸让她的嘴怎么也咬不下去。
琳达慢慢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房顶上有人,她已经察觉到了。
潜伏的人是来打探布兰琪情况的,没想到却查到了这一番景像。他现出身形快速离开这里,可还没等他从这个屋顶落到另一个屋顶时,只见他的身子一僵,从半空中摔落下去。琳达骑着她的月光下的独角兽离开了这里。
屋子里,布兰琪缓缓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想去拿梳妆台里的刀,可手太肥太胖根本拿不到。她的手,她的关节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自杀都办不到。
慢慢地,挪到了窗口,从窗户滚了下去,可这二楼怎么能摔得死她?布兰琪就这么躺在地上,她好想哭啊,可眼睛里只能流下恶心的眼睛,却发不出声来。就因为她抱了冰稚邪,亲了冰稚邪,就遭受到了如此恶毒残忍的对待,那个黑衣少女简直是魔鬼,是梦魇。
忽然,眼前出现了冰稚邪的影子,没错,是冰稚邪。看见他拿着一根冰凌刺向自己的心脏时,她心里充满了感激。
冰稚邪站在布兰琪的尸体旁叹了一声。他虽然不喜欢布兰琪,但也不想让她成为这样,只是他无力阻止妻子的行为,只能眼睁睁的这么看着。能让琳达放弃杀害苏菲娜已经是庆幸,如果还想拯救别人根本不可能。他只有轻叹,不敢触怒琳达,因为他知道,琳达想要凌虐苏菲娜的心比杀死布兰琪还要强千百倍。这也是他为什么害怕别的女人亲近自己的原因。
下午三时,路易丝大教堂内敲响了15点的钟声,哈勃几两个手下躲在对面民房的窗帘后静静地看着。早在一两个小时以前,他们就发现陆续有人进入教堂,那些人穿着不同的装扮,但有很几个都是他们秘密监视过的对象,让他们惊讶的是,没想到在帝都里居然会有这么多潜伏的‘英佛梅申’,这个副属组织的称乎也是偷听得来。
旁边一个下属道:“乖乖,圣比克亚这次当真花了大本钱呢,这里至于都有三四百人吧,我们的人手够不够啊?”
哈勃没说话,说话的是另一个下属:“嘿,没问题。你可别忘了哈勃大人是什么实力,那些小鬼在他的战气威压之下不过是一团齑面。”
“是啊是啊。不过我没想到他们还会来,昨天晚上死的一个同事应该是被他们发现了才对啊。”先前突然惊道:“啊,你看,那个家伙不是帝都近卫团的人吗?连这里面也有他们的人!”
哈勃道:“这次选来行动的人没有掺杂别的人吧?”
“大人放心吧,全部都是为帝国效力十几年了的将士。”
“通知城卫队的人都准备好了吗?”哈勃道。
“嗯,都已经叫他们准备好了,只等我们一行动,他们就合围。而且他们这次的队长是我亲自指派的,是我们的人。我也没告诉过他们这次要干什么,所以行动绝对保密。”
哈勃点头:“你做得很周密。”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路易丝教堂的大门关上了。路易丝教堂很大,它不是一般的小堂、圣堂,而是朗多朗卡森教会在魔月帝都底比莱斯的座堂,是该教区主教的驻在地,所以主持该教堂的不是一般的神职者牧师或者司铎主任,而是该教会的一个主教。
朗多朗卡森教会是大陆一个比较有名的一个大教会,他们信奉的当然不是什么圣子圣灵,而是一个叫朗多朗卡森的生殖女神。当然这跟‘贝弗利’组织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该教堂的主教正是‘贝弗利’当中的一员而已,进来的这些各种各样的人们,自然也不是教会的教员。
主教站在朗多朗卡森女神像前,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该区的主事约克出来说话:“怎么回事,还有人没到齐吗?”
清点人数的一个人道:“是的,约克大人和布兰琪没来。”
主教皱眉道:“约好了下午三点十五分之前全部都要到齐,难道他们不知道座首大人正在这里等着吗?”
有个人惊道:“啊!我今天听说布兰琪住处附近发生了命案,会不会是……他们暴露了?”搞情报的这一行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听到这里主教耸然变色,转身就要去禀报在教堂后院神职者休息区的座首。哪知突然之间一个肥胖的人闯破了教堂的门墙……
其他后续成员冲进来时,几百个人已经全部瘫软在地上。一个先前跟在哈勃身边的下属叹道:“不用看来,全都除头骨以外,其它骨骼粉碎性骨折。”
再随后进来的城卫队门更是咋舌不已,见到教堂内桌椅板凳,神像神台不是粉碎就是裂开,身体不觉打了个哆嗦。
忽然教堂外有人大喊:“有人逃走,在这……”声音嘎然而止。
其实不用喊哈勃就已经追去了,他虽然没和‘贝弗利’的座首打过交道,但断定决不会是教堂里那些人的实力,所以一搞定那些人马上就到后院查看,果然没错,正好撞见一个白袍人逃走。
白袍人身如轻猿,步履行得极快,几个风系法师跟本追不上他,眨眼就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哈勃暗暗心惊,没想到对方竟也是个战士,而且是一个不弱于他的狂暴战士。因为他从对方的逃跑跳跃方式可以看出,对方也是用了战气极大的增加了行动的爆发力,才会跑得这么快。
哈勃吃惊,白袍人也吃惊,要是是别的职业他还可以战上一战,可是同样是战士的话,孰胜孰败可就很难料定了。所以他更是加快了脚步像一颗白色的慧星一样疾射出飞。两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追敢着。
街道上人群很多,买衣服的,陪情侣的到处都是。逃跑当然是要往人多的地方逃,没有经验的人才会逃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去。
一道人影,两道人影闪过,街上的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袭卷而来的气流风浪刮得东倒西歪,身子轻的甚至被吹上了天。
白袍人并不想拿街上的人做什么人质,他知道这样根本无济于事,现在需要是逃离追捕,所以看到旁边有一家大的商场马上就闪了进去。
当哈勃追进商场时,除了眼前的一片混乱,已经失去了那个人的踪影……
回到路易丝大教堂,地上的人已经被控制,其余的人正准备担架把他们带走。
“头,怎么样了?”
哈勃摇了摇头,让他给跑了。
“跑了!哎呀,早知道我埋伏在那边就好了……”
“不,还好你没在那边。”哈勃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本来想减少一下我们的伤亡,速战速决。如果是达芬克和斯巴里克的话,他们一定会让你们先进来,自己在外面等着漏网的大鱼。”
旁边的人笑道:“大人,这也不能怪你,你也没想到他们会不在一起啊。”
“好久没有作战过了,这些方面的东西都生疏了呢。”哈勃叹息,问道:“我们的人伤得怎么样?”
“这个……”旁人迟疑了一会儿道:“没有伤,只有亡。死了五个城卫兵,两个中级法师两个中级骑士和一个中级战士。”
“嗯,将他们好生安葬,家人的抚恤金马上划拨过去,这些人全部交给刑讯部审问。”
“是,大人。”
哈勃眯起了眼睛:“‘贝弗利’十二座首都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他们上面一定还有更加大的人。看来这个组织并不是想像中的地么简单,得多加重视才行。”
学院,办公室。
达芬克听完哈勃的行动过程之后叫了起来:“喂,不是吧,这么滥的行动方案是你搞出来的?你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你啊?”
斯巴里克也点头:“的确很差,行动过程乱七八糟,而且操之过急。就以这个水平来说,连小队长都比不上。”
“喂喂,不用说得这么刻薄吧。”哈勃低下了头,眼神中却是有别的心思。
斯巴里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是快点结婚吧,不要再想老大了,她现在除了那个学生以外,别的事都不想管了。那个家伙已经完全把她迷住了。”
哈勃又叹了一声。
达芬克摇了摇头:“真的别想了,忘了她吧。”
“那好啊。”哈勃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达芬克,你认识的朋友多,帮我介绍一个吧。”
“嘿。”达芬克指了指他笑了:“那你想要什么样的?美艳娇臀,还是无敌波霸?纯情的还是放浪的?”
“都来吧,我一个一个试试。”哈勃也笑了,只是笑得有点生涩,心中对自己道:“或许,我是该放弃她了吧。”
傍晚,底比莱斯郊外的一家小农屋的粮仓内。白袍人脱下身上的袍子,摘下脸上的面具,此该若有一个见识广博的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得她。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人敲响粮仓外的门:“座首大人。”
“进来吧。”白袍女子道。
来人推门而入,看到是个女的,很是意外。
女子从腰间拿出一颗白色发着耀眼光芒的珠子道:“我就是你们的新主人。”
“哦,是。”那人跪下道:“属下是,‘贝弗利’下的分座,掌管情报系统‘英佛梅申’。”
“我知道。”
那人战战兢兢抬起头问道:“那我们以前的座首……?”
“死了。”女子道:“只为了那点钱就想脱离首脑,想把贝弗利脱离出去,这种人就得死!”
“是是。”那个吓得脸都青了,他可是见过前主人的人,前主人的实力他非常清楚,没想到就这么轻易的被杀了。心中暗暗思忖,做高官也死得轻快嘛。
女子道:“今天的事出了一点问题,底比莱斯的情报系统算是覆灭了。”
“我也是刚刚听到了消息,还有这本来应该迎接您的座下约克也死了,死得非常惨。”
“这些不重要,只要有钱,马上就能把系统再次组建起来。”女子道:“圣比克亚的3500万金币必须得拿到,这对我们‘贝弗利’改组很重要。”
“可是……可是我们必须搞到足够的情报,才能拿到那笔钱啊。”
女子摇了摇头:“还有第二个办法。”
“第二个办法?”
女子道:“嗯,你通知暗杀组的人准备人手,详细的整理暗杀计划。杀了瓦席勒布一样能拿到这笔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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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暗说一下这个组织的情况,方便大家以后阅读:
首脑
四大王使,又称四大王座
十二座首,掌管十二个部门和组织,贝弗利就是其中之一,行事情报与暗杀方面。座首下有分座,如贝弗利就有两个分座,分掌情报和暗杀。分座下有座下,统管某个地区的行动。座下之后就是成员了。
(今天头有点痛,情节没写好,请大家见谅。)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苏菲娜看了墙上的钟,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嗯。”冰稚邪道:“你不用等我,我可能会回来很晚。”
“是这样啊。”苏菲娜笑道:“那你小心一点。”
“嗯。”
看到冰稚邪离开,苏菲娜想起了白天爷爷跟她说的话,让她劝服冰稚邪为帝国做事。可是她看得出,冰稚邪不想被某些东西束缚住,他更想自由自在一些。
深夜,帝都底比莱斯的城门早已经关了,可是想出城的话还是有一些办法的。冰稚邪来到城郊四十多里外一个叫小绿林的地方,这个地方虽叫小绿林,可其实一点都不小,非但不小,而且还是片原始森林。
这是帝国皇族专门划出来狩猎的地方,里面除了参天的大树以外,自然少不了许许多多的魔兽。冰稚邪到这里时,琳达早已经到了,看到她,冰稚邪心中满是歉意。不管自己有没有做出过份的事,必竟自己已经对另外一个女人动情了。
琳达倚在高高的树枝上,周围几棵树的树干上都嵌上了光系的晶石,把深幽的森林里映出一小块光亮。地上有几具魔兽的尸体,不,应该说是骨架,应该是被光系所吸引过来,却又被她杀死了的。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约好的时间是一点吧。”冰稚邪道。
“你为什么不上来跟我说话?”琳达道:“你觉得对我愧疚吗?”
冰稚邪飘上了她坐着的那根树枝:“不是我……,对,我有愧疚。”
琳达看着他:“我故意来这么早,就是想把这件事跟你说清楚。我没有原谅你,我现在……我现在仍然恨不得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是的,我知道。可你也答应我了,不会伤害她的,是吗?”冰稚邪望着她的眼睛道。
琳达的牙齿直哆嗦,眼中流下泪来:“可你……可你也答应过我啊!你答应过我,不会有别的女人,你答应过我的!”
“是,我是答应过你,可是她……”
“她不是女人吗?!”琳达的泪水如珠:“连床都上了,就算我和你的夫妻关系是用交易换来的,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不能这样对我啊……”她捶了冰稚邪几下抱着他痛哭起来。
冰稚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以宽慰她。
“答应我……答应我不要再有别的女人了。”琳达哭得很是悲痛:“我受不了你有别的女人,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的心就难受,答应我,不要再玩女人了好吗?”
“我……”冰稚邪本来想说他和苏菲娜没有发生过那种事,可是想想自己的行为已经是违背了当初的承诺,只好认下了这笔账:“我答应你,请你相信我。”
琳达抱着他只是在哭。
过了良久,忽然传来了几声咳嗽声。疾风在暗处道:“你们好了没有,我可要过去了。”
冰稚邪想松开琳达,可她不可放手。
疾风又等了一会儿才走进光的范围:“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刚刚才到。”
琳达伏在冰稚邪肩上,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没有了眼睛,神情变得妩媚起来:“看到了也没关系,我和冰稚邪是夫妻。”
疾风跳到一个枝头上笑道:“不用强调这一点。现在这个时候了,还是以实力相称呼吧‘肆’。”
“今天晚上有新人要来?”冰稚邪站起来问。
“嗯。”琳达道:“是‘壹’要我通知你们的,不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冰稚邪扬起了嘴角笑道:“‘叁’,今天晚上你要改名字了。”
“哦,为什么?”疾风一晃,已经到了他们旁边的枝头上:“你又怎么知道新来的人打得过我?”
“那还用说吗?”琳达也跳到了别的树枝上:“这里只有你的弱点最大。你想赢虽然容易,可输却更容易。”
“呵呵。”疾风轻轻笑了:“哎冰稚邪,上次还没注意到,我发现你长高了。是不是因为没有妻子管着的关系啊?”
琳达脸上还带着笑,可眼神却不太高兴。
冰稚邪淡淡笑道:“你再说下去,我相信你会死得很难看。”
“抱歉抱歉,不说了,一对夫妻对付我一个,我可搞不定。”疾风道。
又等了一会儿冰稚邪道:“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吧。你让‘壹’在今天赶到底比莱斯来是不是困难了一点,他能收到你的信?”
疾风笑道:“哼,谁叫他让女人送信。我虽然没和他见过几次面,但这家伙从来都很准时的,他就是拼了命也会赶来,来不了他也会通知我们的。”
“到底比莱斯还用拼命吗?”一个声音忽然在树林子里响起,随着脚步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出现在光芒下。
银白色的衣服,天蓝色的裤子,茶色的头发压过了眼帘,暗黄色的眼珠,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看上去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他打量了一下树枝上的三人,道:“好久不见了,你们。”
“切。”疾风撇过头,很是不满意他,不悦道:“‘壹’你说的人呢?”
“她马上就来。”男了双手插在裤口袋里,跳上枝头道:“不要叫我‘壹’了,现在大家都一样,实力等下比过了再定吧,冰帝、青帝还有邪帝。”
“他们叫冰帝、青帝、邪帝吗,赤帝?”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冰稚邪、疾风和琳达三人一怔,低下头一看,这才发现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女孩,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冰稚邪暗暗心惊,虽说刚才注意赤帝去了,没有特别在意周围,但这个小女孩能突然出现在这儿,也实在叫人骇然。
赤帝仍是笑了,笑得暖洋洋的:“是啊,这就是你可能要加入的佣兵团里所有的成员,‘帝’!”
“哦,人还真少呢。”小女孩抬起头看了他们三人一眼。
小女孩穿着一身大红的连衣裙子,金色的长发上夹着一个紫色的发夹将她额前的流海分开,朱红的嘴唇、碧绿的眼睛,只是那白得有些冰冷的皮肤让人觉得有些渗。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娃娃,娃娃的打扮和她的样子一模一样,也是大红的连衣裙,金发的长发,紫色的发夹,朱红的嘴唇……,简直就像是双胞胎。
琳达道:“这就是你说的新人?”
“嗯,还要你们同意了才算。”
“哼,有意思啊。我一直抱怨团里面女性少了,赤帝你就找了个这样的女人来,还真是有趣啊。”疾风落到那小孩身边,想去逗她,哪只那小女孩的肩头忽然趴出一只两三分米长,头上有六枚白色小斑点的蜥蜴来,倒把疾风吓了一跳,赶紧退开。
琳达警视着那只蜥蜴:“小国王1还是小暴君2?”
“是小国王。”小女孩笑道,可她惨白的脸色和鲜红的衣服在这个黑暗的原始森林里有些渗人:“别担心,它听我的,不会杀死你们。”
“哦。”琳达问道:“这不是你的守护吗?”
小女孩摇头:“我还没有守护呢。”
疾风缓过味来,笑道:“那太好了,看来你算是符合了我们佣兵团的一个条件。来,让哥哥看看你肩膀上的这个小东西。”
“住手青帝。”赤帝叫住了他。
疾风抬起头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琳达道:“你还是听他的吧青帝,你一定不知道这条蜥蜴是什么。”
疾风道:“的确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它很危险。”
“它的确很危险。”琳达看向冰稚邪:“你也不知道吧?”
冰稚邪摇了摇头:“听人说起过,并不了解。”
琳达道:“所以你们最好不要碰它,除了它亲近的人,连接近也不要。就实力而言,它可以算得上一个毒系的红袍魔法师,可以通过气息把周围的生物杀得干干净净。被它毒素染过的东西,毒性可以残留三天,并且可以传播别的东西上。”
“通过气息杀人?”疾风打了个颤:“还真是个恐怖的东西。”
琳达带着笑,冷冷的看着这个小女孩,能把这样一个不是守护的危险魔兽带在身边,绝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注:12、最先对这种怪物作详细描述的是古罗马科学家普林尼,他的著作《自然史》收录了古代关于毒蜥的60多处记载(大多源自古希腊)。它产于昔兰尼加省(古利比亚东北临地中海的地区,公元前7世纪为希腊人统治,公元前1世纪成为罗马的一个省),长约12英寸,头部有亮白色斑点,像皇冠。它在面对其它蛇类时毫不惧怕,不但可以通过接触还可以通过气息杀死或烧焦草木、击碎岩石。
传资料描写小国王和小暴君其实是一种生物,但我在这里把它们分成雄性和雌性。)
(今天第四更,但因为不在状态,头痛,情节可能也没想得太仔细,所以就不第五更了,请大家原谅。)
诡异的小女孩道:“我本来是想加入‘龙的国度’佣兵团的,可找错人了,还以为赤帝是和他们一起的呢。”
疾风再次跳上枝头:“哦,你如果不喜欢加入我们,可以再去找他们,浪费我们的这些时间我们不会介意。”
小女孩摇了摇头:“不,我还是想先了解一下你们佣兵团的情况。”
“情况?”琳达笑了:“看来赤帝什么也没和你说啊。这个佣兵团里面没有情况,只有条件。”
小女孩摸了摸手里的娃娃:“没有情况,是什么意思?”
冰稚邪道:“意思就是,我们各做各的事。”
“哎!好奇怪哦,还有这样的佣兵团。”小女孩指着自己的小酒窝,眨了两下大大的眼睛:“那入团的条件是什么?”
琳达靠着树干俯视着下面的小女孩道:“第一,要有第七阶以上的实力,既使是战士也不例外。赤帝能把你带到这里来,应该具备了最基本的条件吧?”
一阵格格的笑声:“你是说魔导士吗?我是个傀儡魔导士。”说话不是小女孩,还是她手里的娃娃,而且还在笑。
“心灵支配系的!”疾风看一眼琳达:“现在的女孩都喜欢学习高难的魔法吗?”
小女孩摇头道:“我天生就有很强的精神力,比一般的人强百倍。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
“强,强一百倍!”琳达和疾风都给吓着了。
冰稚邪也暗暗心惊:“强一百倍,这是什么概念啊,这个小姑娘是异种吗?难怪这么小就能有如此实力。”
赤帝见识过小女孩的手段,但没想到她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扬溢的笑了一下道:“我看你将来决不是一个魔导士这么简单,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话。”
“是啊,能比别人强一百倍精神力的人,将来会是什么怪物啊!”疾风面色没动,可心里却很惊骇,他没有对这个女孩子的话怀疑,否则她也不会有如此实力,赤帝也根本不会带她来。
“有没有第二个条件?”小女孩问道。
疾风道:“有,那就是必须得有龙。”
“龙?那我可没有啊,怎么办?”小女孩声音很是失望,但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失望的表情。
疾风笑道:“没关系,我也没有,这个姐姐也没有,只要你能在三年之内得到龙的守护就行了。”
“三年。啊,时间很多嘛。”小女孩苹果般的脸笑了,只是是颗冰苹果。
琳达看向冰稚邪:“冰帝,我上次托你办的事你办了没有?”
冰稚邪点头:“嗯,‘葬龙之谷’里面有你想要的龙。”
“哼,谢啦。”琳达飘过去亲了他一下。
赤帝道:“青帝,我们这个佣兵团是在两年前成立的吧,邪帝是在去年才加入的。”
“是啊是啊,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疾风道:“我已经在‘遗忘之海’的中心区域发现我要的龙了,在期限到之前一定能得到它。”
小女孩道:“‘遗忘之海’,离‘疾风之都’很近了吧。那里可是死亡沙漠,你想要抓狂沙龙?”
疾风大笑:“小姑娘,年纪不大,知道得还不少嘛。狂沙龙虽然是非常正统的龙族血脉,不过我对它不感兴趣。龙可是不能将就的,既使是空间魔法师,也只能得到一只龙的守护,所以一定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龙族。我想要的是苍夜!”
“哦!”赤帝扭了扭脖子:“你的口气不小嘛。”
琳达笑了:“青帝,你真的要跟赤帝对着干啊。”
疾风道:“也不算,我只要想要适合自己的东西。”
小女孩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也不知道苍夜是什么龙,又问道:“还有第三个条件吗?”
冰稚邪淡淡道:“各咱行事,不要管别人的事。”
“跟刚才这个姐姐说的一样。”小女孩道。
赤帝道:“还有第四条。除了龙零或有新成员以外的事情,都不要来烦我们。”
“龙零是什么东西?”小女孩显然更没有听说过这个。
“是一块符石。”
“有十二块。”
“我们三个就是因为这个才成立的佣兵团。”
冰稚邪、赤帝和疾风轮流道。
“不过你不需要管这个也没关系,只要有消什么通知他们一声就可以了。”琳达道。
小女孩问道:“姐姐,你不是找龙零的么?”
琳达摇头:“我对那个不感兴趣,不过我的冰帝很需要它。”
小女孩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冰稚邪,沉吟了一会儿:“你们是s级佣兵团吧?”
“嗯。”
“那我决定加入了。”
疾风道:“你决定了?要知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可不会去帮你。”
“这就是我喜欢的,我不喜欢别人管我的事。”小女孩道。
“呵。”疾风笑道:“看来你很适合我们。”
赤帝道:“那么开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重新排名次么?青帝你要加油啊。”琳达道。
疾风道:“哟,你不给冰帝加油,给我加油,有点奇怪啊。”
“奇怪什么?”琳达道:“冰帝一定比你厉害,所以只要你能打败赤帝就行了。”
“哈哈哈……”疾风大笑:“行啊,能打败赤帝就够了,我早就看这家伙不爽。”
小女孩还不明白怎么排名,见他们一个个说打,说道:“等一下,怎么打?”
琳达道:“不用召唤守护和魔兽,你想怎么打都行。大混战,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壹’。”
“‘壹’有什么用?”
“没用,只是想互相了解对方的实力而已,男人都是这样。”
“你不战斗吗?”
“我不,只有能在冰帝后面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要,我想和他们打一打,看谁更厉害。”
……
天还没到初晓,分出胜负并不需要你死我活的争斗。琳达远远站在一棵很高的树枝上,月下的战斗已经结束,纵远望去,这片原始森林算是完了。
琳达从树枝上飞身跳下,一声口哨,月光独角兽从远处游玩中跑来,接住自己的主人,向战斗中心处奔跑去。
烟尘散尽,几人在中心燃起了一把火,把几个围着的人映得恍恍惚惚的。
琳达看了冰稚邪一眼,又些安慰的意思。
疾风则很不爽的盯着赤帝。
小姑娘也看着赤帝,手里玩弄着自己的娃娃。
赤帝拍干净身上的灰尘,道:“好了,新的实力名次出来了。邪帝弃战‘伍’;青帝‘肆’;冰帝‘叁’;还有……”他看着小姑娘道:“‘帝’这个称号是团内根据自己特性加佣兵团的名称而来,不过邪帝好像在外面混到了不小的名头呢,所以你也给自己取个称号吧。”
“嗯嗯,我也喜欢蛮好听的。”小姑娘想了想,说道:“我这么小……幼帝,可以么?”
“随你喜欢吧,只要不在外面做让我们佣兵团威风扫地的事就行了。”赤帝道:“那么幼帝‘贰’;赤帝‘壹’,下一次有新成员我们再来排名吧。”
小姑娘忽然道:“啊,我前几天才领的佣兵卡,不会拖累你们掉级吧。”
琳达道:“不会,放心吧幼帝,就是来十个你,‘帝’还是s级佣兵团。”
赤帝拍了拍手:“好吧,解散,各自都有自己的事要忙。”说罢自己一个人最先离开了。
幼帝嘟着嘴道:“一个火系骑士的空踏这么熟练,赤帝好厉害啊。”
“厉害个屁。”疾风咬牙切齿骂着粗口:“我就是一时大意了才会败给他,下次……下次一定会不了。”
琳达媚笑道:“我看你不用龙的话很难打得赢他,他只要吃准了你的弱点。不过有龙也未必打得赢,他的龙非常厉害啊。”
“哼!”疾风老大不悦。
幼帝抬头问道:“邪帝,你要去葬龙之谷找龙,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可以,有个人在身边也不会这么无聊。”琳达看着她手中的娃娃,想起她刚才在战斗中的表现,用完美来形容她都不为过,这么一个小女孩,将来一定会是个怪物。
疾风好意道:“幼帝,你跟她在一起可要小心点,她的手段很残忍的。在魔法工会获得了世界顶级禁术大师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禁术!”
“嗯。”疾风道:“她学的毒系魔法几乎全都是的禁术秘术,真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失传的魔法。”
幼帝拉着她的手笑道:“我很喜欢这样的姐姐呢,因为别人觉得我也是一个很恐怖的人。”
“好像是的。”疾风道:“那也走了,‘遗忘之海’的苍夜还等着我去收伏,再见了朋友。”
三人默看着疾风离开,却只是一眨眼的事。
琳达看向冰稚邪道:“冰帝……,不冰稚邪,我马上也要去葬龙之谷了,但在去之前我还想办两件事。”
冰稚邪知道她想干什么:“现在?”
琳达道:“嗯,我要到那个女人家里去!”
冰稚邪眉头有些微皱:“还是……”
“我一定要。”琳达的话丝毫不容否定:“就算我不能杀了她,也一定要她明白我才是你的妻子!”
幼稚大眼珠子一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轻声道:“邪帝,在香莲酒店等你。”说罢,唤起自己的小国王在前面开路走了。
冰稚邪直视着她的眼睛半晌,忽然走上前伸出手解开了她身上的丝巾爱抚着她迷人的乳房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明白就行了。”
琳达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还是无法拗过他,身上魔力一阵,一朵巨大的黑色玫瑰花从地里生长起来,将他两人裹在了花骨朵之中,慢慢地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