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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零txt下载

    琳达已经走了,走的很匆忙,却走得并不愉快。冰稚邪不是个自私的人,至少并不想对她自私。他知道自从相识以来,她就为自己不停的奔波,去寻找龙零的消息,一年多了,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可见面给她带来的不是幸福还是伤害。

    冰稚邪感到欠疚,这份欠疚是发自内心的,虽然他们之间的婚姻是被她用手段得来,是一种交易,但也是冰稚邪自己愿意的。可现在,当初的承诺违背了,她还要为自己奔波,纵然她是名闻天下的魔法师,却也是一个16岁的少女而已。

    一个人的流浪,没有深爱的人支持,这种痛苦冰稚邪更加能体会得到,所以他的心更加矛盾了。看到卧床上的苏菲娜,他感到心里暖暖的,想起琳达临走时的眼神心又伤伤的。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那些书籍中总是说感情是最甜美的幸福,也是最痛苦的伤痕。

    人不能没有感情,没有感情的人不算是人,可感情却总是让人的心满目疮痍。冰稚邪伤害到了琳达,伤害到了自己,或许也伤害到了苏菲娜。

    曙晓的晨光是那么淡那么淡,深秋的气候已经很凉了,可卧室的窗户却没有关紧。冰稚邪走过去将窗户拉上,却怔在了那里,或许苏菲娜在昨天就是这么站在窗前等候着自己。

    良久,冰稚邪才回过神来,替苏菲娜把被子盖好,坐在床前就这么看着她,她是不是自己的家人?

    天亮了,苏菲娜醒了,冰稚邪却睡着了。时间交错,或许他们就应该像睡眠和苏醒一样,本就不该碰在一起,碰在一起只会是个错误。

    一直到下午,一直到下午冰稚邪才醒来。苏菲娜仍然像往常一样,在自己醒来的一瞬间就出现在自己眼前,用她灿烂的笑容叫自己洗脸吃饭。

    蜜汁的小牛排是那么香,沐浴在秋天的阳光下没有灼热,只有温暖。楼下树上的鸟儿还未离开,叽叽喳喳的叫声让这顿迟到的午饭是那么恬美,那么惬意。

    除了静只有静,既然能听到操场外学员们的喧闹声,可心里还是只有静。冰稚邪静静的吃着,苏菲娜静静的看着。

    吃完了,纸巾擦嘴,一根通心的麦杆,一杯最爱喝的木瓜牛奶。苏菲娜看了看阳台外轻轻道:“学院已经把你的课停了。”

    冰稚邪吸了一口牛奶,他没有说话,这对他并不重要。

    “他们想让我劝你为帝国效力。”苏菲娜接着说。

    “我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冰稚邪说。他的确不是这个国家的子民,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哪个国家的人,所以在他身份卡的信息里,国籍的记载是无。

    大陆上有很多这样没有国籍的人,他们有的是失去双亲的孤儿,有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有个更好的旅行身份。

    苏菲娜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劝他要不要加入自己的国家。“你还会离开吗?”这是苏菲娜最不想问,却需要问的问题。其实她已经知道答案,但她还是想……还是想再问一下,问一下,只为了那不可能的希望。

    冰稚邪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回答,他更怕回答了会加重那一道伤。既是为龙零而来,也会为龙零而去,有些人注定会居无定所,不是他们不想留恋,而是要寻找自己的梦想。冰稚邪也有梦想,他的梦想不是龙零,而是藏在龙零后面的家人。这是梦想,是目标,更是希望。

    苏菲娜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走,会在他拿到想要的东西后离开。每个人都有自私的时候,她也很想自私,希望冰稚邪永远不要找到那块龙零,这样他就不会离开。可是,可是她更不想看到他受伤,想让他满载着自己的幸福,流露出那最真挚的笑容。

    似乎是矛盾,似乎并不是矛盾,如果放手也是一种爱,她宁愿让自己受伤。所以苏菲娜又去找她的爷爷,找她的爷爷说龙零的事……

    阳光,明媚。维恩大老远的向冰稚邪招手跑过来:“冰稚邪,这两天越来越难见到你了,你到哪儿去了,住在哪儿啊?卡洛儿……琴走了以后,学院又给我们宿舍补了两个新室友,你不回来了吗?”

    紧随着维恩跑过来的洛和伊琳娜,只不过伊琳娜一直挽着洛的手臂,拖累了他的速度,但之间却亲密了很多。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冰稚邪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嗯,病还没完全好,所以老师把我的课停了。”

    “停课了。”洛关切的问道:“你的病没那么严重吧?”

    冰稚邪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不宜太劳累。”

    洛想起他那天吐血的景像,点头:“嗯,你就是身子骨太弱了,一定是在达塔姆的时候染上了什么病菌。”

    “是啊,本来我以为拖一拖就会好了,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呵呵……”冰稚邪笑道,这样张口即来的谎话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并不想撒谎,只是有些事不让他们知道为好。

    几个人找到花园的椅子坐下,冰稚邪道:“可妮莉雅呢,怎么没见到她。”

    “她呀,一定又跟那个大贵族在一起了。”伊琳娜托着下巴道:“就是跟你一起考第一名的比莫耶。”

    “比莫耶……”冰稚邪想起那天在林中小溪看到他们的情景:“他们是情侣啊。”

    伊琳娜叹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可恶的可妮莉雅,七八年了,这件事居然对我保守这么严,哼!”

    维恩坏笑嘻嘻的看着冰稚邪:“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好像只有你没有女朋友了吧!”

    “哦!”冰稚邪干笑了两声:“你也有了吗?”

    “他有个屁!”伊琳娜一拳揍在他脑袋上:“这家伙,昨天晚上去了妓院,装什么成年人啊!结果被别人惯了迷药,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冰稚邪道:“这种事学院不管的么?”

    维恩跷着二郎腿道:“学院不管学生的私事,冰稚邪,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啊?”说着还挤了挤眉毛。

    伊琳娜又是一拳揍过去:“你还有脸得意啊,想把冰稚邪也带坏吗?”

    冰稚邪汗了一个。

    伊琳娜见洛一直在窃笑,拧着他耳朵道:“小子,你给我识相一点。姑奶奶让你碰了身子,你可不能背着我干坏事。”

    “遵命,领导大人!”洛望着冰稚邪直是苦笑摇头。

    冰稚邪问道:“维恩,你没丢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维恩摇头:“没有,只是我做佣兵赚来的钱全没了,有一百几十金币呢。不过那个药真厉害,我被她们下了药以后事的完全不知道了,醒来以后头脑昏昏的,还以为是自己喝醉了,后来听别人说起才知道是被下药了。”

    冰稚邪心里隐隐一动:“那,那是什么药?”

    “喏,就是这个。”伊琳娜拿出一个瓶子晃了晃。

    冰稚邪一怔,拿过来闻了闻,果然和苏菲娜的那瓶药是一样的:“你怎么会有这个药?”

    伊琳娜脸上一红,看了洛一眼,低下头不肯说话。

    维恩是二皮脸,不怕臊,说道:“这是一种女性用的催情药,吃了以后能……能……更……更加有快感。不过男的也可以吃,只不过有负作用,就是药效期间会丧失理智,没有这段时间的记忆。”

    “醒来以后头脑昏昏的?”

    “嗯。”维恩点头。

    伊琳娜已经羞着脸埋到了洛的怀里。

    回到宿舍,苏菲娜还没有回来。冰稚邪找到了那罐药瓶,拿出一颗闻了闻,确实没错。如果按维恩所说的,那自己跟苏菲娜已经……

    夜,已经很静了。苏菲娜用钥匙打开门,回到了屋里。

    冰稚邪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发呆。

    “嗯,没有看书吗?”苏菲娜记得每次他一个人在家时,总是会拿着一本书在看。

    “没有。”冰稚邪道:“我在等你回来给我弄吃的呢,肚子饿了。”

    苏菲娜脱下外套,屋里用了火元素晶石,很是暖和:“你没吃饭?我不跟你说了让你在外面吃吗?”

    冰稚邪可爱的笑道:“吃了,不过我还想吃你做的东西,我喜欢吃你做的东西。”

    “真的吗?”苏菲娜开心的笑了,摩拳擦掌道:“好,我一定不能让你失望,拿出看家的本事也要烧几道最好吃的菜让你尝尝。”

    既然是冰稚邪的请求,苏菲娜也顾不上休息,忙从冷柜(再说一遍,非电器式冰箱。有冰元素晶石,这种东西自然而然能够做得出来。)里拿出了食材,到厨房里烹饪去了。过了没多久,苏菲娜从厨房里出来,对冰稚邪笑道:“喝杯木瓜牛奶好吗?”

    冰稚邪知道那药丸有一种牛奶的味道,放在别的里面可能会有异吧:“嗯,好。”

    苏菲娜进了一趟卧室,才回到厨房。冰稚邪想了想,悄悄的溜到厨房门边,正好看见她倒了两杯木瓜牛奶,在一杯里面放了一颗药丸,似犹豫了一会,又在另一杯里也放了一颗。

    一盘盘香喷喷的菜都端上来了,冰稚邪凑上前闻了一下:“哇,好香!”

    苏菲娜最后放下两杯木瓜牛奶,在他对面坐好:“快尝尝吧,试试味道怎么样。”

    冰稚邪切了一块青色菜叶托着的梅叉里脊,淋上了秘酱和芝麻的里脊肉吃在嘴里确是香嫩爽口,好吃得很,是费了很细的心思才做得出来的。冰稚邪赞道:“太好吃了,苏菲娜,你自己也尝尝。”

    苏菲娜笑道:“我专门做给你吃的,当然要等你先吃饱了,我吃剩下的。”

    “嗯,一起吃嘛。”冰稚邪撒娇般的道。

    “好吧。”苏菲娜拿起刀叉也吃起来。

    冰稚邪慢慢地吃着,眼睛看向了旁边的木瓜牛奶,心里想道:“这样的事已经做过很多遍了吧,自从那次生日会之后,我几乎天天都头晕呢。”他缓缓的拿起了牛奶放在嘴边。

    苏菲娜抬起头瞟了一眼,又装作没事,继续吃着东西,可心思却全在那杯牛奶上。

    冰稚邪很不愿意喝这杯牛奶,突然手一松,打翻在地:“,打翻了,手滑了。”

    “没关系没关系。”苏菲娜忙拿来毛巾给他擦干净,把自己的牛奶放在他面前道:“喝我这杯吧。”

    “哦,谢谢。”冰稚邪并没有去喝牛奶,而是低下了头,继续吃东西。心里忖道:“你一定要我喝了它吗?”

    苏菲娜当然不知道冰稚邪的心思,见他没喝也没有催着他喝,而是重新再倒了一杯放在自己这边。

    冰稚邪沉默了很久,他在思度。他明白苏菲娜对自己是什么心思,他也很喜欢苏菲娜,如果没有琳达的话,他也不介意和苏菲娜做这种事。可是必竟在他们之前还有个琳达,必竟琳达是他的妻子,必竟他对琳达做出过承诺,仅管这个承诺早已经被他自己背叛了。

    苏菲娜见冰稚邪发呆,问道:“你怎么了?”

    “呃?没,没什么。”冰稚邪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过了一会儿,苏菲娜吃完了眼前的东西,她正想擦手不吃了,忽然发现冰稚邪正盯着自己的胸口看。

    因为是秋天了,天气转凉,除了除了脱掉的外套,她里面还加了一件有钮扣的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是开着的,下面自然是被胸罩托着的两峰饱满的**。

    冰稚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时不时的看向那里。

    这让苏菲娜心里有些慌张,眼睛慌乱的左右乱看起来。“你……你想看么?”这当然不是她说的,而是她想的。想了想,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又拿过一盘吃的慢慢吃。

    玻璃矮桌很矮,比起坐的沙发高不了多少,所以苏菲娜每一次吃东西都要弯下身子,这样领口的开口就更大了,里面的景像自然看得更真。

    冰稚邪果然看得更加入神了,一眨不眨的盯在那里,似乎还想看得更多,更深。

    苏菲娜想了想,左手有意无意把自己的领口往下拉了拉,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连同乳罩一起拉下去了,香红的乳晕浑圆的**都露了出来,但她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吃东西,还故意吃得很慢,伏下身就不愿意再起来。

    冰稚邪低下了头,他明白了,即使他还有一丝不愿相信,现在也明白了。苏菲娜绝对对他做过那种事,就像她那天说的那样,不管想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做,吃了这个药以后,自己一定会很想做那种事情。

    苏菲娜以为他是觉察出了不对劲,忙把领口拉好,暗怪自己动作太大了。

    冰稚邪心里长叹了一声:“琳达,你说得对,我已经完全背叛你了。还有,感谢你的容忍,我知道你心里根本不想原谅,但你还是为了我容忍了这种事情。琳达,我自己的心无法拒绝她,我也喜欢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总之我已经完全混乱了,或许有一天会清醒,但至少现在我弄不明白。再容忍我的背叛吧,即使你不原谅也行,在我离开她之前,就让她在这几天里,做她想要做的事吧,我不想让她失望,我喜欢她……”

    “冰稚邪?”苏菲娜见他两次如此发呆,关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冰稚邪笑道,拿起自己的那杯牛奶递到她手中:“给你,我不需要这个。”

    苏菲娜浑身一震,迟疑的接过了杯子:“你已经知道了。”

    “嗯。”冰稚邪走进了卧室拿出了那个药瓶。

    “对不起,我……”苏菲娜欠疚不已。

    “这个药的一片药效是多少?”冰稚邪道。

    “两小时。”苏菲娜流着泪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种事,求你原谅我好吗?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冰稚邪冷冷地问道:“你每次给我吃了多少?”

    苏菲娜伸出了一根手指:“一……一片,真的没给你多吃。”

    冰稚邪看到瓶子里还有几十颗,问道:“这么多吃下去会不会死?”

    “这……这么多!”苏菲娜心里慌起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摇头道:“不会,但是药效会叠加,而且……而且会很疯狂……”

    冰稚邪拧开瓶盖,把所以的药丸都倒进了她手中的杯子中。

    苏菲娜吓呆了望着杯子里的木瓜牛奶:“你……你是让我喝下去?”

    “就当为你对我做过的事情赎罪吧。”冰稚邪道。

    “赎罪?”苏菲娜看着他。

    冰稚邪把门窗阳台全部锁得紧紧地,窗帘也全都拉上了:“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吧?”

    苏菲娜一震,这哪里是赎罪,这是她悄悄地,不知羞耻的,卑鄙的对冰稚邪做过的事!她看着杯里的木瓜牛奶,知道这一口喝下去后,几天之内她会变成一个什么样淫.乱的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闭上眼一口将它全都喝了下去。

    轻轻地扔下杯子,看着冰稚邪,她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下流之人,而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以他的能力,可以挣到很多的钱,那些钱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得到比她年轻漂亮美貌得多的女子,做那些男女之事,根本不需要和自己做这些事情。所以苏菲娜知道,这不是他在占自己便宜,而是……而是他在满足自己……

    “老师,做你刚才做的事吧。”

    “刚才……做的事……”苏菲娜想了想,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你是说……让我脱衣服?”

    冰稚邪走到身前,他的个子正好打在她胸前,用手轻轻的抚摸在她的衣服上:“不行吗?我还以为可以呢。”

    “不,当然可以”苏菲娜迫不及待的去解钮扣,可太慌乱了,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干脆把自己衣襟撕开,玉兔般的美乳蹦了出来。

    冰稚邪亲吻上了她的**……

    人的心就是这样的,在自己的情感面前理智将会轻易的崩溃,不管这是不是一种借口,还是自我安慰的理由,冰稚邪都无法逃避温暖了他心的女人。

    (提前告知:本书偶尔会有那么一点比较yy的情结,但是绝不种马。除了‘女乐’以外,主角的合法妻子加上苏菲娜还会有一个有关联的女性,但不是主角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那种情况,本书不会出现几女共侍一夫的情况,一夫一妻制是本书的中心原则,至少不会发生在主角身上,所以喜欢种马的人可能会失望了。目前主角快15岁了,15岁的孩子应该有160cm以上了,我堂弟才14岁就有这么高了,而且很多事情都能办了,这还是东方人的标准。本书可能会有点长,但照目前情况我只有尽量保证不进宫。最希望的是得到大家尽量多的书评,还有,希望某位编辑大人能开下眼。有了动力书才能写得好,写得完。速度方面保持在10000字/天以上的速度,偶有特殊情况例外。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必竟在20万字的时候才2000的点击还能写到现在的作者,应该并不是很多,是么?)

    凌乱,房间里凌乱,异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苏菲娜一点力气也没有,倒在浴室的一角,任水冲刷着她身。她不知道这几天自己干了什么,反正很混乱的做着本能想做的事。几天没吃饭了,可她一点也不觉得饿,手不禁放在自己的私处,那药效似乎还没完全退去。

    冰稚邪静静地站在阳台上,精神也不像苏菲娜那样颓废,这倒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男人要满足女人的欲望,有时候并不一定要亲力亲为。

    两个小时以后,屋子里已经收拾干净了,打上了香水,换了新的床单、地毯等等东西。苏菲娜坐在沙发上,冰稚邪坐在她对面,两个人都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们去吃饭去吧。”先说话的是冰稚邪。

    “不……”苏菲娜摇了摇头:“我知道,你要走了吧?”

    冰稚邪愣了一下:“暂时还不会。”

    “迟早想走的不是么?”苏菲娜看着他。

    冰稚邪受不了她这样满是伤情的眼神,但即使如此他也不能骗她:“是。”

    “可是学院里的人不会让你就这么走,你两次偷盗大蓝晶塔。现在他们表面上放了你,其实是让我监管你。”

    “是别人的话……”冰稚邪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苏菲娜道:“是我爷爷让我这么做的,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让我来困住你。你说,这是不是很荒唐很可笑,我想不到他会让我做出这样的事来。本来我应该拒绝的,不能吗?可是,可是我不想让你在别人手里像个囚犯一样关着。”

    “你想得到你爷爷会这样做。”冰稚邪淡淡的说:“对不对?”

    苏菲娜沉默了半晌:“是,我想得到,因为我以前也是这样的人。对于有人些来说,帝国利益永远自身的屈辱,手段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可是,可是我现在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婊子!”

    冰稚邪笑着擦干净她流下的眼泪:“不要这样想,至少我不会这样觉得。如果你为了保护我,那我应该感谢你。如果你是为了帝国的利益,那这也是一种很伟大的信念。盖尔?迪得莉甘愿做过妓女,可她最后却成了伟大的民族英雄。不管你是以哪种心来接下看管我的职责,对于你自己而言都是对的。”

    苏菲娜的心平复了。不管怎么做都是对的,能得到这样的安慰之词,心灵的确得到了安慰:“你想要龙零是吗?我可以帮你得到。”

    这件事冰稚邪并没有跟她说过,但她知道也不意外。冰稚邪道:“苏菲娜,你不必为我作这样的事情。”

    “我想为你做这样的事,而且我欠你的。”苏菲娜道:“是我让你背上了对妻子自责。”

    “……感情的事没有谁欠谁的,双方都付出了,双人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所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苏菲娜看着他,破颜笑了:“我怎么感觉跟你说话,我像个小孩,你到像个大人。”

    “呃……这……”冰稚邪也只有苦笑:“那你怎么帮我找龙零呢?”

    苏菲娜微微笑了:“这个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办吧。”

    冰稚邪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接受了苏菲娜的帮助。没有她,已经暴露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从何处下手找龙零。

    又过了几天,一个神秘的地方。

    “座首,您打算今天行动?”

    “嗯。”

    “可是瓦席勒布是世界有名的大魔导士,以他的力量……怕是有点难吧!您有什么周密的计划吗?”

    “有,很简单,就是我亲自去杀他。”

    “您去?这,这太冒险了吧?”

    白袍女子在面具下轻轻笑了:“以我的身份,想要杀他,他绝对不会防备的。你们只要准备好接应我就行了。”

    “是。”

    中午时分,帝都底比莱斯近卫一区西莱斯特家内,一家人爸爸、妈妈、姐姐还有弟弟正在一起吃饭。

    赫斯明芬老大不乐意的看着父亲:“爸,真的要复学啊?去别的学院行不行,帝都这么大,有很多学院可以考的。”

    “不行!”赫斯明芬的父亲大声喝:“今天必须得去,不然再过几天你就真的算退学了。库蓝汀可是世界最好的学院,你在那里能学到不少东西。你父亲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了一个选送的名额把你送进库蓝汀,你姐姐当年读书那会儿可没这么幸运!”

    “小声点说话,别吓着孩子。”赫斯明芬的母亲劝道。

    姐姐抚摸了一下弟弟的头发:“你到底害怕什么?学院里有人欺负你吗?”

    “不是。”赫斯明芬摇头。

    “那是为什么?”

    赫斯明芬很显然不想提起这个事:“姐,别问了。”

    父亲道:“不问也行,反正今天不管怎么样明天你必须得复学。我今天晚上正好不用执勤,带你一起到学院去,我倒要问问学院里的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爸爸……”

    “别说了,吃你的饭!”父亲喝止了他。

    瓦席勒布的屋子内苏菲娜跪在地上一脸哀求的看着爷爷。

    “起来,你也是个成年人,这么跪着成何体统。”瓦席勒布一脸生气:“这些天,你一天来好几次,要龙零要龙零,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个男孩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你如此天天来求?”

    苏菲娜泣道:“爷爷,您知道啊,他是我的亲人,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他是你唯一的亲人?”瓦席勒布指着自己道:“那我是什么?我是你爷爷!”

    “您是我爷爷,您是我爷爷,您是我祖宗都行。”苏菲娜抱着他的腿哀求道:“把龙零给我吧,这是他最需要的东西,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

    “混账。”瓦席勒布一巴掌抽在她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疯了!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背叛的帝国,背叛了国王陛下!”

    苏菲娜泣道:“我不管,您要是不给我的话,我就一直跪在您身边,你走到哪我爬到哪儿。”

    “你……”瓦席勒布知道她的话不假,因为这几天她已经有好几次在众目睽睽下跪着求他了:“混账啊混账啊,我们尘家怎么出了你这样一个忤逆之人!”

    “我爱他,爷爷,我爱他。为了他,我愿意付出一切,求你了,把龙零给我吧!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苏菲娜丝毫不肯松开他的肯,眼中的泪珠如雨直下。

    此刻冰稚邪若是知道她在这样哀求,一定会不接受她的帮助。冰稚邪啊,你知道吗,你已经欠了她的。

    瓦席勒布铁青着脸,浑身气得直发抖,挥起手里的法杖一棍子打开她,喝道:“我是欠你的,可帝国不欠你的,龙零是帝国的东西,我怎么能随便给你!”

    “帝国它也欠我的!”苏菲娜疯狂的嘶喊起来:“如果不是为了它,我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不会失去做妈妈的权力!它欠我的,你也欠我的,你们欠我的这些东西该还了吧!”

    “你……你……”瓦席勒布按着心口,气得心脏都受了了:“好好,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为了一个小子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我……我只当没有你这个孙女!你把那个家伙叫来,你把那个家伙叫来,我……我把龙零给他,给他!”

    苏菲娜欣喜若狂,从地上爬起来:“真的吗爷爷,谢谢你,谢谢。”

    “滚。”瓦席勒布一脚踹在她身上:“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我尘?瓦席勒布没有你这个孙女!”

    苏菲娜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她现在根本不在乎爷爷怎么骂她,她感觉能帮到冰稚邪才是最开心的事。

    爱情就是如此,让聪明的人变得糊涂,让理智的人变得肓目,让冷静的人变得冲动,却又让悲伤的人感到幸福。爱情的世界就是这样……

    冰稚邪不敢相信的看着苏菲娜:“你说你爷爷答应给我龙零了?”

    “嗯。”苏菲娜早已经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拍去了身上的灰尘,她不想让冰稚邪知道她做过什么。

    “我该怎么谢谢你呢苏菲娜?”冰稚邪感动不已,他苦苦寻找的龙零终于要得到第二块了。

    苏菲娜笑道:“谢什么,快去吧,我爷爷在等着你呢。”

    “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我……”苏菲娜想起临走前,爷爷对她失望的样子,笑着摇头道:“我不去了,你快去吧,我爷爷他不喜欢等人。”

    “嗯。”冰稚邪感激的冲她点了一下头,连门也没走,直接从阳台跳下去了。

    走在路上,冰稚邪心中也十分疑或,苏菲娜的爷爷瓦席勒布怎么可能把一块这么重要的符石交给一个陌生人呢?而且龙零是帝国之物,他又有什么权力把这个东西交出去。虽然他这样想,但他还是来到了瓦席勒布的屋子里。

    一来,瓦席勒布就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半晌才沉声道:“坐。”

    屋子的门被关上了,一杯茶却是瓦席勒布给自己倒的,他现在恨死眼前的这个小子了。

    他没说话,冰稚邪也不说话,既然是他叫自己来的,一定不会让自己这么干坐着。一直等到他喝了一杯,又倒了第二杯茶,才等到他开口。

    “你小子好厉害呀,勾引女人的手段比成年人强多了。”瓦席勒布恶狠狠的盯着他。

    冰稚邪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冷言道:“大魔导士的嘴也如此刻薄吗?”

    瓦席勒布阴沉着脸:“我直接跟你明说了吧,龙零不在我手里,也不在大蓝晶,它根本不在帝都。”

    “哦。”冰稚邪脸上微微变色,这个消息让他有些意外。如果不在帝都,那他这些天的日子不是白忙了吗?

    瓦席勒布道:“我答应了苏菲娜给你龙零,但龙零不在我这儿,我给不了你。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它在哪儿,能不能拿到他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在哪里?”冰稚邪忙追问道。

    “先不急。”瓦席勒布道:“我先问你,要说实话,你要龙零真的只是为了找你失去的亲人吗?”

    冰稚邪道:“我没有对你说慌的必要吧。”

    “龙零……”瓦席勒布道:“龙零其实并不是十二块,而是一块你知道吗?”

    冰稚邪道:“我知道,‘龙零’是十二块符石组合起来,才被称为‘龙零’。”

    瓦席勒布注视着他道:“你说你得到了圣比克亚的那块,叫什么?”

    冰稚邪知道他这是在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得到那块龙零,也直视着他道:“‘死’!”

    瓦席勒布神情微微耸动:“看来你真的得到了。那你应该知道每一块龙零都蕴涵着无比强大的力量,那些力量又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如果不能像摩多?比瑟昂一样得到它的力量,带着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有能力守护它。”

    “哼,你的口气可别太大了。”瓦席勒布道:“你知道当年有多少龙骑士、魔导士为了它而丢掉性命吗?”

    冰稚邪冷冷道:“我说了,这个不用你担心。”

    瓦席勒布很严肃的看着他:“好吧,我告诉你那块龙零哪儿,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请你离开苏菲娜。”

    “哼。”冰稚邪想了一会儿笑了:“瓦席勒布,虽然你是大魔导士,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很天真呢。就算你可以用这件事来约束我,你能管得了她吗?”

    瓦席勒布暗暗咬牙,他的确已经管不了苏菲娜,就她这几天的情况来看,纵使杀了她,她也不会离开:“在安莫西都一个叫伊休贝蒂?罗斯特的人手里。”

    “罗斯特?”冰稚邪不知道为什么龙零这样重要的东西会在这个人手上。

    瓦席勒布道:“他是一个非常资深的历史学家、考古学家,以及是个顶尖级的符石研究者。”

    冰稚邪心中恍然:“难怪。”

    瓦席勒布道:“既然苏菲娜不肯离开你……虽然我很不喜欢你,但她必竟是我孙女,你又是她唯一爱着的人,我就再告诉你一些别的东西吧。”

    冰稚邪静静地恭听。

    “目前世界上已发现和有记载的符石一共有368种,但这368种符石都不具有唯一性。据史记载,只有十二龙零是世上唯一的十二块,而且每一块都有远超于其它符石的力量,如果能把它们聚集起来,才能展现它真正的力量。”瓦席勒布道:“你得到了‘死’、安莫西都的是‘影’、圣园里的那块叫‘力量’,这十二块龙零符石,目前还只知道这三块现世的名称。”

    “‘影’和‘力量’!”冰稚邪脑海里又闪现起自己妻子琳达的身影。

    瓦席勒布道:“我还告诉你,你千万别想从罗斯特那个人手里把‘影’抢过来。”

    “为什么?”冰稚邪凝视着目光道:“他很厉害?”

    瓦席勒布道:“如果你想得到其余龙零的消息……”

    可妮莉雅和比莫耶的秘密小溪边的树林里,维恩、洛还有伊琳娜猫着腰躲在林子内。

    伊琳娜探出头望去,果然看到比莫耶和可妮莉雅在小溪边聊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窃笑道:“我说了吧,他们两个每天都在这里幽会。”

    洛也看了一眼:“喂喂,你还真那个,大晚上把我们喊出来就为看这个?”

    “洛你知道什么。”维恩道:“我家小姐平素里最矜持不过了,在银叶的时候连和别的男人说话都很少,我也想知道她跟帝国第一贵公子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真受不了你们。”洛把泣血红莲放在身后,把衣服脱下来给伊琳娜披上:“夜里凉,小心露气。”

    伊琳娜满是幸福的看了洛一眼,又道:“你干嘛总是把这把枪带在身边啊,不嫌麻烦?”

    “我……”

    “他啊。”维恩笑道:“怕放在宿舍里不安全,被人偷了,连睡觉的时候都抱着不放。伊琳娜,他爱枪比爱你还多。”

    “胡说你,维恩!”

    洛怕他们再说这样下去自己可就倒霉了,忙岔开话题道:“你们说他们会不会在这里那个啊?”

    “哪个啊?”伊琳娜疑问。

    维恩窃笑道:“亲热。”

    洛和伊琳娜一起鄙视了他一眼,洛道:“我是说接吻。”

    “看看就知道了。”

    可妮莉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好友偷偷的盯上了,依偎在比莫耶的肩头,述说着甜甜蜜语。比莫耶却发现了洛他们,但他并不在意别人,在他眼里,只有眼前漂亮的仙女是他最值得在意的人。

    “darling。”可妮莉雅轻声细语问道:“你会娶我吗?”

    比莫耶摇了摇头:“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你肯不肯嫁给我。”

    “讨厌。”可妮莉雅啐了他一下,脸上的红晕在夜里虽然看不清,但她的声音却尤是动人。

    比莫耶瞟了一眼黑暗的树林内,在她嘴上亲吻了一下道:“乘你的独角兽我们去走一会儿好不好?”

    “嗯?嗯。”可妮莉雅展开魔法召唤出美丽的独角兽来,与心爱的人乘在独角兽上远远离开。

    伊琳娜叹了一声,站起身道:“他们怎么走了。”

    洛到是想快点回去:“走吧。”

    另一边,学院办公楼外。

    “我儿子的事的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这次真的谢谢您了。”赫斯明芬的父亲拉着他向学院主任连连道谢。

    学院主任道:“一点小事,叫他回原来的宿舍休息吧,我安排一下,把他重新排课。”

    “谢谢谢谢。”父亲按了赫斯明芬的脑袋一下:“快说谢谢啊。”

    “谢……谢谢。”赫斯明芬极是不情愿。

    走在路上,父亲道:“你宿舍在哪儿,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你回去吧爸爸,我自己会去。”

    “那好。记着,再也不许任性妄为,要是你再敢出这样的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父亲扬起手,欲作打骂的样子。吓得赫斯明芬连忙缩起了脖子。

    苏菲娜看了下钟,已经快十点了:“去了两个小时,这么晚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她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心中一动:“糟了,爷爷会不会杀死他!”想到这里,连忙夺门而出。

    苏菲娜不是无端揣测,瓦席勒布那么恨冰稚邪,而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冰稚邪而起,瓦席勒布恼羞成怒要杀冰稚邪也不是没有可能。

    冰稚邪走出瓦席勒布的屋子,在林间思度着,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龙零的下落,那就要马上离开这里了。如果要走的话,苏菲娜很可能会跟他一起走,他在想是不是应该这样做。冰稚邪知道自己以前过的什么样的生活,那些漂泊流浪的日子,就算秋季的苍凉一样冷,这样的生活,他实在不忍让自己的喜欢的人也去过。

    冰稚邪倚在一棵大树后面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决定回去问一下苏菲娜再说。

    正当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了一个白袍人影在树林间走过。冰稚邪看着那人消失在黑暗中,心道:“这么晚了,谁还到这里来?”他不想管别人的事,想了想也没太在意,离开了这里。

    瓦席勒布在屋里连连叹息,心里牵忧着自己的孙女苏菲娜,想不到短短的时间里,她的变化竟然这么大,同事也疏远了,帝国也背叛了,竟连自己的爷爷也不认了,也要为那个男孩弄到龙零:“苏菲娜呀苏菲娜,爷爷能还给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哎!”

    ‘笃笃笃’敲门声只响了三下。

    瓦席勒布皱起眉头喝道:“别来烦我,你还不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他以为是冰稚邪又来找他有什么事。

    “爷爷,怎么发那么大火啊?是我。”

    瓦席勒布听声音不是冰稚邪,也不是苏菲娜的声音,觉得耳熟,开门一看意外的笑了:“是你啊,你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

    白袍女子笑道:“爷爷不请我进去说么?外面可有些冷。”

    “快请进来,快请进来。”瓦席勒布关好门道:“坐。”

    白袍女子选了个位子坐下,问:“什么事啊爷爷,刚才发这么大火?”

    “哎,别说了。”瓦席勒布沏了一杯茶给她。

    白袍女子笑道:“我猜你一定是因为苏菲娜生气吧。”

    瓦席勒布叹道:“算你说对了。”

    白袍女子格格笑道:“小时候她就不听你的话,总是一个人任性行事,爱惹您生气。想不到都这么大了,还是这样。”

    “比以前还有过多而无不及呀。”瓦席勒布问道:“是了,你怎么会突然到魔月帝都来?不会是专门来看我老头子的吧?”

    “可不是吗。”白袍女子道:“有些事要处理,一些小事,不劳爷爷操心。”

    瓦席勒布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孙女就好了。”

    “我就是您的孙女呀。”

    瓦席勒布笑道:“呵呵,是啊是啊。你就是我的孙女,我的乖孙女。”

    白袍女子起身走到他的身后,轻轻地揉着他的肩膀道:“爷爷,我既然是您的孙女,找你要两件东西,你不会不给吧?”

    “嗯?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跑来找我。”瓦席勒布享受着她的捏拿:“说吧,又遇到什么困难了,需要我给你什么?”

    白袍女子微笑的眼眸间凶光一闪:“第一件东西就是你的命!”她中手战气猛然一盛,只听到连连爆豆般的脆响,瓦席勒布惨叫一声,如同一瘫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冰稚邪走着走着,忽然觉得不太对劲,白袍女子去的方向分明就是瓦席勒布的住处,她这么晚了找苏菲娜的爷爷干什么?不由得好奇起来。

    “你……你……”瓦席勒布惊惧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

    白袍女子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身上近似实体般的战气笼罩在他身上:“爷爷,您放下吧,我占时还不会要您死。不过您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非常痛苦吧。”

    瓦席勒布额上如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他全身的经脉都在白袍女子战气笼罩中,那些有如针尖一样的战气疯狂的来回摧残着他的经络,奇痛让他这样久经战伤的人也熬受不住,痛苦的惨叫起来。

    白袍女子很恬美的笑着:“爷爷,孙女儿让你活络活络筋骨这也是为你好,你若是想不领情也可以,那就把第二样东西给我,我保护立刻让你轻松的死去。”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瓦席勒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挣扎般的说出这句话。

    “为什么?原因有很多呢。”白袍女子道:“既然你是我爷爷,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第一个原因,圣比克亚愿意花3500万金币买你的命。”

    瓦席勒布睁着大大的眼睛不相信道:“圣,圣比克亚!你……你怎么会为他们卖命?”

    白袍女子笑道:“别急,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一个次要的原因。第二个原因,就是我的首领想要你的命。”

    “你的首领?”

    “这您老就不用管了,还是把孙女儿要想的第二个东西给我吧。”白袍女子道:“孙女儿想要的第二个东西就是,龙零!”

    “龙……龙零!你也想要龙零!”瓦席勒布惊恐的看着她。

    白袍女子蹲下身去,轻轻抚摸在他身上道:“是啊爷爷,孙女儿想要龙零,您一定不会不给吧。您小时候最痛我了,给我买的花花衣赏我到现在还留着呢。爷爷,这次就再疼疼孙女吧,有了龙零,我就有力量完成我的梦想了。”

    “梦想?”

    “是啊,这您就别管了。”白袍女子道:“那么,告诉我吧,龙零在哪能儿?”

    瓦席勒布道:“不……不在我这里。”

    “我知道,所以请您告诉我它在哪儿?在谁的手里?”白袍女子问。

    瓦席勒布忍着剧痛,咬着牙关道:“我,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白袍女用袖管轻轻擦掉他额上的汗,柔声细语道:“别这样嘛爷爷,算是孙女儿求您了。您要是想再少受点痛苦的话,就快快的告诉我吧,好吗爷爷?”

    “你……你做梦!”瓦席勒布虽然不能动了,但是他还是可以控魔力,突然拼尽了全力将周围的元素全都聚在一起,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身前聚起了一个小小的绿色光球,大声喝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爷爷……!”

    一声巨大的爆响将宁静的夜晚都撼动了!

    苏菲娜心中一惊,抬头向爷爷住所方向看去,一阵强大的气浪瞬间向也袭卷而来。

    可妮莉雅用手遮着脸,靠在比莫耶的怀里,一阵风沙气浪很快就过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这片林子离开瓦席勒布住所并不是太远,比莫耶皱起了眉头,跳下独角兽道:“你快回去,我去看看。”说罢,脚下空踏一展,向气浪中心而去。

    正走在回宿舍路上的维恩和洛他们自然也听到了这响动,纷纷转过头看向那边。

    还在广场上徘徊的赫斯明芬听到巨响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忙向老师的办公楼跑去。

    正往瓦席勒布家走,还不到百米的冰稚邪,看着漫天灰尘的中心,这么强烈的爆炸就算那房子是铁打了,恐怖也要碎裂。猛然看到一个白影以很快的速度离去,刚要去追,却看到瓦席勒布躺在废墟之中。

    “爷爷,爷爷!”冰稚邪连忙上前扶起他,准备给他治伤,没想到一动他的身体,血液就像流水一样,从被炸烈开的皮肤下涌出来,而且全身如同烂泥一样,骨头竟数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眼见是不活了。

    “啊!”

    冰稚邪忽然听到惊呼,回头一看,赫然是苏菲娜。

    苏菲娜捂着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冰稚邪,身体在不住的发抖。

    冰稚邪忙站起来道:“苏菲娜,不是,我……”

    “别过来!”苏菲娜看到他浑身的血迹,惊恐的退了两步,那是她爷爷的血!

    (大家多给点书评啊~!谢谢。)

    “苏菲娜,苏菲娜,不是我干的……”冰稚邪心知现在怎么解释也没用,只有把真正的凶手抓到才能解释清,一咬牙,寻着白袍女子逃走的方向瞬移追去。

    苏菲娜看到冰稚邪离开,身子一晃坐倒在地上,惊惧的眼睛里泛起了泪水:“啊~!!!”

    “好快!”比莫耶并没跑多久就看到一个白色人影从他身边十几米处一掠而过,一眨眼就不见了:“啊,可妮莉雅!”可妮莉雅正是在那个方向,他担心会有危险,忙转身往回飞去。还没飞几步,又看到一个身影在他眼前一现,又消失了。虽然只有一会儿的功夫,但这回他看清了,是冰稚邪。

    瞬间移动必竟还是要快些,冰稚邪感受到还残留在空中的战气,知道离凶手不远了,凝起魔力向前方一震,一连五道一米来厚的冰墙出现在前方一百米之外。

    骑在独角兽上狂奔的可妮莉雅见前面不远突然出现一面巨大的冰墙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听到三声破冰巨响,碎裂的冰渣四散飞溅,化成了寒气消失在空中。她知道这是有人在打架,忙唤着独角兽要躲到别的地方去。

    就这么一阻的功夫,白袍女子已经被冰稚邪追到了,她忙戴上面具,回身一脚踢向正迎面冲来的冰稚邪。

    冰稚邪急冲之下满蓄着魔力,一招冰龙呤和她对了一招,隔着十几米远被她的战气震开,心中暗道:“好厉害的战气!”不得不凝神应战,成了气候的战士是最难以对付的,否则也不会被大陆称为无敌的勇士。

    白袍女子用战气凝立在空中,虽然比冰稚邪在实力上低了上一阶,但她还先缓过劲来,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凝出一道看上去只有两三米长的战气,隔着老远直接向冰稚邪划下。

    “战气凝光!”冰稚邪不禁动容,赶紧催动风元素险险躲开,同时意随心动,用冰牢与冰之舞要将她困住,只要拖到被惊的人来便好。

    白袍女子也知道此地不容耽搁,浑身战气一震,突破了牢缚,瞬间出现在冰稚邪身前,拳风如同狮吼一般直向他脸上砸去。

    冰稚邪贴身之前出现了一面冰壁,右手同时凝出冰刃向她脖子间划去。这些动作说来多话,其实从冰龙吟开始到现在仅仅是瞬息之间的功夫,这瞬息之间的功夫短到可妮莉雅还没来得及躲到别处去。

    两向相交,冰稚邪在她脖子间留下了一抹红痕,自己却像弹丸一样被疾震而飞,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可妮莉雅身上。

    白袍女子一招得手不便久留,赶紧展开战气,如白色星芒飞宵而逝。

    冰稚邪正待再追,自己的手却忽然被抓住了,顿时只感觉手中温热温热的,回头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自己手中未散的冰凌完全没入了可妮莉雅的胸堂,从心藏中喷涌出来的血如同泉水一样往外冒。

    可妮莉雅抓着他的手,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什么,已经发不出声音来。

    冰稚邪知道她是让自己救她,其实当他自己发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开始着手救治。可心脏被惯穿了却要如何救治,冰封心脏的伤口却会让心脏立刻停止跳动,他只能不停的施加魔力,催促细胞的再生。可这一切都没有效果了,没过几秒,可妮莉雅便已魂消香逝。

    “可,可妮莉雅,可妮莉雅!”冰稚邪惊恐的看着自己所做的事,不敢相信亲密的朋友竟是死在自己手下。

    一旁的独角兽扬起前蹄发出悲鸣,它感受到主人的去逝,深蓝的眼色中流出了泪水。它上的独角发出耀眼的光芒,双足落地之时,一道炫目的极光打在冰稚邪身上,震出了数十道白色的光环。

    冰稚邪被震开了几十米,口中连吐几口鲜血,这一下他没有防御,他也不想防御。捂着心口靠在树边看着可妮莉雅的尸体和那美丽的独角兽,多少天前,他还曾与可妮莉雅共乘过它。

    主人已死了,契约关系已经解除了,可独角兽‘林’徘徊在主人的身体边不肯离去,不停的舔着主人身上的伤口,额上独角的光芒也不肯消散,它似乎……似乎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活过来,希望自己的力量能将她的伤痊愈。

    比莫耶怔怔的看着不停淌着鲜血的可妮莉雅,血红色的瞳孔放大到了极点:“可妮莉雅……!”抱起她的身体时才发现她已经彻底没救了:“是谁杀了你,是谁杀了你!?”

    独角兽识得比莫耶,知道这是主人最爱的男人,它长鸣一声,向冰稚邪冲去。

    “比……比莫耶……”冰稚邪很轻易的躲过独角兽的攻击,此时的心情不知道如何以形容。

    比莫耶见到独角兽愤怒的神情,再看到冰稚邪满手未干的血渍,低下头又看了看可妮莉雅胸前的伤口,那分明是被极冷的冰凌所伤:“是不是你杀了她?是不是?”

    冰稚邪无法否认,可妮莉雅的死的确要归究到自己身上,虽然并不是自己意愿的,但确确实实是死在自己手中:“是。”

    比莫耶血红的眼睛登时充满了愤怒,就好像所有的血液都活跃了起来,散发出诡意的光芒,全身散发出来的魔力,竟隐隐幻成了一个朦胧的怪物模样。凭地里腾的如利箭般向冰稚邪射去,右手上冰元素凝结着成一只雪白的臂甲,暗含着一条冰龙幻影和低低吟向他攻去。

    “冰龙吟?霜臂!”上次败了后,竟这么快就学会了这冰龙吟的招式。‘砰’,一声闷响,冰稚邪挡住了他的攻击,可发现自己的双臂却被他的冰紧紧地冰住了,同时感觉到周围的光元素异常起来。

    比莫耶的红眼显得甚是狰狞,他身体周围渐渐的亮起来白色的光点,冰稚邪心道不妙。‘嗵~~~!’空灵般的响声在这片森林里回响,一根巨大的光芒直指天际,冲入了云层之中,将左近的云层都映得亮了,远远的望去就像黑色的幕布上,破出了一块白斑。

    正在向爆炸处聚扰的人们,都仰起头看着那白茫的光柱。副院长爱葛妮丝脑海中闪现起书籍中的记载,这是极光之神哈菲蒂斯与龙族血统即将觉醒的第一重征兆!她心中一动:“比莫耶!”

    逃出了学院的白袍女子看着天际上的白光,喃喃道:“克里斯汀家族的血统要复活了吗?”

    旁边几个接应她的属下都骇呆了。

    “冰稚邪!”苏菲娜跪坐在地上,看着那根光柱。有几个隔得近的老师和护卫已经赶到了这里,其中就包括迪威?哈勃。

    冰稚邪瘫软的跪在地上,刚才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死了一样。

    比莫耶冷漠着双眼俯视着他,胸膛起伏不定,冰魔法一动,一条雪白的蛇型之龙从地底窜起,咬在冰稚邪的胸膛上:“冰龙吟?破!”

    冰稚邪被震上了天际,这正是那天他打败比莫耶的那招。胸前的冰甲碎裂,好在刚才那一瞬间缓过劲力,护住了自己,嘴角又溢出几分鲜血。冰稚邪不想跟他打,现在说什么也解释不清楚,眼前周围的冰元素又在蠢动,比莫耶的魔法又要出现,身形一闪,瞬移开了这里。

    比莫耶紧咬着如冰白的寒齿,将可妮莉雅的尸体放在独角兽的背上,寻了一个方向追去。

    冰稚邪捂着胸口连连瞬移,希望还能找到那白袍人的身影,虽然戴了面具,但从身形上看得出来是个女子。能有狂暴战士实力的女子并不多,这应该很好找。可还没等他有时间四处寻找,几个人的身影就把他困住了。对于魔导士和魔者而言,没有条件限制的大师级空间魔法‘瞬间移动’是必学技能之一。

    (今天第四更,给个面子留下书评吧。)

    冰稚邪落在学院的一块空地上,左右望去都是学院的老师,很多都是自己认识的。副院长魔导士爱葛妮丝,还有龙骑士,封号骑士,讲过课的魔者,学院的护卫队长也是个狂暴战士,围笼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如同四面楚歌一般。

    他们虽然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冰稚邪身上这么多血迹和他是两次盗窃大蓝晶塔的人来说,是不会轻易让他走的。

    “你这是怎么回事?冰稚邪。”问话的是爱葛妮丝。

    冰稚邪没有说话,只是想找过机会逃出去,但看他们的神情却是不可能了。天上有龙,地下有兽,他们一个个全是学院最精锐之人,想从他们这里逃出去就是五个冰稚邪也不够用。

    很快,一个空间魔法师传送过来了:“副院长,他杀了瓦席勒布老师。”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耸然动色。

    冰稚邪解释道:“不是的,瓦席勒布不是……”他没说完,就发现了人群中竟有洛和维恩他们嚷了起来。

    “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维恩是个急性子:“冰稚邪怎么可能杀死瓦席勒布老师呢?而且瓦席勒布是大魔导士啊,他怎么可能杀得了?”

    “是啊。”洛也道:“老师您是不是搞错了,冰稚邪不可能杀人的。”

    空间魔法师道:“绝对是他,这是瓦席勒布老师的孙女苏菲娜亲口说的,她看到了。”

    洛和维恩吓了一跳:“这,这不可能,他怎么能杀得了大魔导士?”

    “魔导士和大魔导士虽然差别很大,但也不是不能办到。”副院长爱葛妮丝道:“你们还不知道吧,他就是两次闯入大蓝晶塔,打伤比莫耶的窃贼。他可是个魔导士,还从瓦席勒布手中逃走过!”

    洛和维恩两人巨惊:“魔……魔导士……!!”

    冰稚邪咬着牙环顾四周,周围的人都全神戒备的看着他,稍一有动作恐怕就会遭受万劫不复之灾。

    突然有个声音叫了起来:“是他,是他杀死螃蟹老师的!”赫斯明芬怯生生的躲在父亲身后指着冰稚邪大喊。原来他父亲还没走多远,听到巨响又赶回来,见学院里的人都往这里跑,他是个皇家护卫,知道有事,便也将儿子一起带到这里来了。

    “你说他杀了螃蟹老师?”维恩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问。

    “是的,我亲眼看到的。”这里人多,又有父亲在,他似乎不那么怕了。

    维恩看向冰稚邪道:“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冰稚邪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他知道赫斯明芬一定是误会了,解释道:“是我结束了他的生命,可是要杀他的人不是我,是那个……是那个家伙,那个石屋的主人。”

    几个知道内幕的老师也知道那个皮皮坎是个恶徒,所以对冰稚邪的这句话也将信将疑。天上的龙骑士道:“不管那件事情况怎么样,你现在束手就擒吧,呆会儿在慢慢解释。”

    冰稚邪怎肯束手待毙,被他们抓住的话,今后会怎么样就不可预知了。

    失了目标的比莫耶听到了天上的龙吟,也向龙骑士的方向跑去,果然看到了冰稚邪。他是个冷静的人见这么多老师都在这儿,寒着脸道:“冰稚邪,你杀了可妮莉雅,我便要你尝命来!”

    这下不止是那些老师们了,连将信将疑间的维恩和洛也怨怒的盯着他。

    “冰稚邪!!!”维恩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有没有杀可妮莉雅!!!”

    看到维恩的眼神,冰稚邪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是,可是……”他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解释什么都没用了。可妮莉雅的确算是他不小心杀害的,螃蟹老师也是丧在他刀下没错,还有……还有瓦席勒布的命,那是苏菲娜的爷爷,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啊~~~!!!”维恩狂嚎怒吼的冲向冰稚邪,他和可妮莉雅的感情最深了。可妮莉雅虽然是世家贵族,可从来没有想别人一样看低他,待他如待朋友哥哥一样,所以打从心底里对她尤是喜欢。可是现在可妮莉雅被杀了,还是被他自以为是好朋友的人杀的,你叫他心里如何能不难过,如何能不愤怒。

    旁边的老师赶紧拉住了维恩,他可不知道冰稚邪会不会出手攻击,但是以维恩的能力,冲上去只有送死而已。

    洛也把维恩拦在了身后,缓缓把背后的‘泣血红莲’拿出来,看了一眼这种最心爱的骑士枪,愤怒的向冰稚邪掷去:“这个东西还给你,从今天起,我跟你划清界线一刀两断,你再也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敌人!”

    冰稚邪心里一震,看着洛和维恩两人良久良久才缓缓蹲下身来,捡起地上的枪。他低下了头,拉了拉帽檐,帽檐下看不出是何表情。

    所有老师都注视着冰稚邪,本来见他要捡武器时要动手,但见他动作那么慢,也不是要战斗的样子,又忍住了。

    冰稚邪沉默了良久,事到如今已经没办法再挽回,但他也不能就让他们这样抓着,那样将是必死无疑。他还有自己的梦想要去寻找,他要找到自己的家人,找回真正的自己。

    气息变得凝重起来,秋夜的风伴随着北方的寒冷扫过众人的脸颊。冰稚邪的魔力陡然一盛,一个召唤的魔法阵还未来得及映在空中,周围的人就出手了。就在这场悬殊的战斗即将打响之际,一团火焰冲入了人群。

    “苏……苏菲娜。”被抱在怀里的冰稚邪抬起头,看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脸颊。

    苏菲娜轻轻笑了,身体一紧,嘴角流出的血液一滴一滴落在冰稚邪脸上。

    老师们都僵住了,有的攻势已经收住了,更多的伤害却全部打在了苏菲娜的身上。

    “苏……苏菲娜……苏菲娜!!”冰稚邪的眼泪顿时忍不住流了出来:“苏菲娜,苏菲娜~!!”近乎-< 书海阁 >-到的却仍是苏菲娜的笑颜。

    苏菲娜笑道:“我相信爷爷不是你杀的,我相信你,是不是?”

    “嗯嗯。”冰稚邪连连点头,泪水早如雨下,忙施展起魔法替她治伤。可苏菲娜却紧紧地抱住了他,不让他这么做。

    一同赶来的哈勃看到此情影也惊骇住了,没想到她对冰稚邪用情如此之深。

    “苏菲娜你干什么?她是杀害你爷爷的凶手啊。”

    “不是,他不是。”苏菲娜喊了起来,口角的血却流得更多了。

    空间魔法师道:“你不是说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正……”

    苏菲娜根本不理会他们了,忍着巨大的伤痛一把将冰稚邪紧紧地抱在怀里冲出了人群,在他耳边说道:“快走,快离开这里!”

    “可是,你的伤……”

    那些老师都不想伤害苏菲娜,只好跟在她后面追,连连喊她快停下来。

    苏菲娜知道自己跑不多远了,用尽了全力将冰稚邪抛了出去,大喝道:“快跑,不要管我!”

    在空中飞舞的冰稚邪震惊的看着摔倒在地的苏菲娜,却不知她是死是活,伤得怎么样了。眼前空中的龙骑士已经冲过来,只好一咬牙,瞬移而去。

    几个老师留下来查看苏菲娜的伤势,其余的人又怎么肯罢休,紧随其后跟着追去。

    冰稚邪连连瞬移,眼中的泪水就是忍不禁的流淌着,他从没觉得自己内心如此痛苦却又如此温暖过,他现在多想抱着苏菲娜,守候在她的身边啊。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办不到,他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只要稍一有停歇将会万劫不复,将会辜负了舍命保护自己的苏菲娜。他只有逃,不停的逃,连战斗也不可能,自己一己之躯加上召唤守护,又怎么能敌得过他们那么多人呢。他只有逃,只有这样他才能不辜负苏菲娜的爱~!

    巨大的响声,至极的巨光,龙的长吟,这些都是来自库蓝汀。学院的骚动连皇室都惊动了,派出的卫队纷纷向学院跑去。

    本已经香睡的爱莉丝公主也被惊醒,看到皇宫院内的守卫增加了,还有不少人员进出,心中好奇起来。

    她房里的女侍卫唤道:“公主,别出去,可能会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啊?”爱莉丝眼珠一转,回到房中,过了一会儿换上了一身女卫兵的衣服,窃笑不已。偷偷的猫在别人后面,虽然个子小,竟也没有注意到她,以为只是个年轻瘦小的魔法师,和着他们一起出了宫。

    来到静寂无人大街上,爱莉丝左瞧右看忍不住兴奋,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的就混出了皇宫,心中正好奇出了什么大事,闹出这么大动静,便也随着人流一起过去。

    瞬间移动是属于空间系大师级魔法,虽然冰稚邪魔力底子深厚,但也架不住这么消耗,更何况他还三番两次的受了伤,尤其是比莫耶那莫名的光柱,虽然不是攻击技,却下搅得他体内的光元素蠢动不已,紊乱不堪,除了纯魔力技能还能施展,最擅长的冰元素魔法要控制也没那么自在了。

    原本就距离追捕的老师不是很远的冰稚邪,加上这一受伤又持续消失过大,瞬间移动时的间隔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苏菲娜给自己争取的一百来米距离也渐渐消失。后面追赶的人,已经纷纷向他身上招呼魔法。尤其是那赤红色的赤龙,飞翔之际连连龙鸣,但好在这里是城际,龙骑士也不敢指使龙发动龙炎龙息龙族之技。

    听到这声声龙鸣,一般的人怕是早已经心慌心意,胡逃乱跑,冰稚邪却还能不为之所动。不过即使他心智冷静,但消耗却还是不变的。

    其实他的魔力远不止只有这么一点,只是连续施展不是自己擅长的魔法,而且是一个大师级的大消耗魔法,难免会有点气力不继。追在后面的人也看出来了,往冰稚邪身上招呼的魔法与技能越来越来,但好在都是小型的,有些的虽然很强,冰稚邪也能撑过去,不过这也撑不了多久。

    飞在天上的龙骑士笑道:“小子,你还想跑吗?乖乖停下来还能少受些苦。”

    此类之语一直不绝于耳,冰稚邪根本不为所动,赶紧寻思该要如何脱离出去。突然左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空中飞的魔法师、身强力壮的狮鹫骑士、骑着恶兽的步军,紧接着四面八方也围过来了人。

    冰稚邪心道不妙,这些军士都穿着皇家的服饰,皇家的卫兵可不是那些杂七杂八的歪兵,无一不是厉害的高手,只道这下是完蛋了。他深知此刻就算召算自己的魔兽,一是时间来不赢,越是强大的魔兽,召唤起来越是要强大的力量支持,怕是还没来得及召唤,自己已经被他们抓住;二是就算召唤出来了,也不会是这些人的对手。

    “啊,是冰稚邪呀!”

    冰稚邪正彷徨焦虑之间,忽然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寻声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指着自己大叫的那个卫兵。

    其他诸人都耸然变色,连一直到现在都十分冷静的爱葛妮丝也惊呼了起来:“糟了!”

    这一瞬间所有的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不管是冰稚邪还是那些老师们都清楚了对方打量的心思。一边是要保护公主,一边是要劫持她,所以许多人都同时向爱莉丝而去,冰稚邪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瞬间,空间力场魔法、木系束缚魔法、冰系封印魔法、土系重力魔法等等冰稚邪身边绽开,可冰稚邪仍是提前了一步,与其他七八个会瞬间移动的老师和卫兵们瞬移向了爱莉丝公主。爱莉丝公主旁边的几个步军也正迈开步子,要挡在公主身前,这所有的人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动作,在一瞬间完成。

    一个空间魔法师抓住了爱莉丝的肩膀,还未来得及保护就感到手腕上寒气一凉。

    冰稚邪移到爱莉丝身后的同时挥出后中的冰凌削断了魔法师的手腕,直接划到了爱莉丝公主的脖子上,并展开了冰壁将身后护住。

    爱葛妮丝他们还是晚了一步,虽然有些人早已经料到冰稚邪会这样做,但他们却不敢在爱莉丝公主周围预先展开魔法阻止,怕一个不小心反而误杀了公主。

    爱莉丝直到感到自己脖子凉凉的才知道自己被劫持了,‘啊!’一声惊叫,拳打脚踢挣扎起来。

    冰稚邪掌中暗魔法一动,立时将她瘫软下来,挥出冰凌插在她的心脏口冷视着周围的人道:“如果注定被抓,我不介意再多杀一个公主。”

    众人一怔,咬牙怒视着他。

    “走开!”冰稚邪叱了一声,用冰稚邪逼开左近的人,抱着怀里的公主环顾周围。

    爱妮莉丝等老师和护卫怎肯轻易走开,有几个人商量着如何救出公主,似要冒险要用魔法困住冰稚邪。

    爱莉丝惊慌不已,可身体没有丝毫力气去反抗了,连说话的声音的都弱小了许多。

    “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不相信我会鱼死网破,就尽管来试试吧!”冰稚邪见魔法师要有动作,手中的冰凌更加用力,一滴一滴的红色的液体浸了出来,结在白色的干冰上成了鲜红的冰晶。

    “住手,别动,别动!”几个卫官老师叫了起来:“你放开公主,我们让你走。”

    冰稚邪冷言道:“这句话你们去跟弱智说去吧。”

    “你……”

    “让开,在不让开会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冰稚邪拔出冰凌又刺了公主一下,他现在的模样简直就像一个穷凶极恶的恶徒。

    卫兵们哪里敢不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冰稚邪一步一步走出他们的包围。

    冰稚邪寒着双眼,见他们欲跟上来的样子,拔出冰锋又刺了爱莉丝一下:“你们最好别跟着我。”

    听到爱莉丝公主的连连呻吟痛叫,周围之人各个咬牙切齿,纵使真正的歹徒也没这般凶恶残忍,但他们又无可奈何。

    “哼,你们最好明白,我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如果我现你们有一个人跟着我,她身上就多一个窟窿。”说罢冰稚邪劫持着爱莉丝公主用瞬间移动逃走了。

    留下来的卫兵老师们忍不住的愤怒:“可恶啊!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残忍!怎么办?”

    爱葛妮丝道:“叫几个速度快,行藏技术好的远远跟着,如果被他发现,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话一说完,立刻有几个人寻着残留在空中涌动的魔力追了上去。

    冰稚邪要跑自然是寻着城外跑,他知道学院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一定会派人来跟着。必竟他手里劫持的是公主,不是一般寻常的百姓,那些人就算在犯难,也不敢丢下公主任由劫走不管。

    看到怀里因寒冷而昏厥的爱莉丝:“对不起了爱莉丝公主。”冰稚邪唤出召唤守护,随着寒光闪现,一只声巨大了龙鸣憾动了天际。

    尾随之后的几个潜行者被龙吟声震得心里打了个突:“龙……”

    黑影闪过,载上了冰稚邪和爱莉丝公主二人。他现在已经有了人质,又摆脱了他们的围堵,后面那几个人再追上来,就只有死!

    龙影离开了城际,在冰稚邪的魔法之下,远远的摆脱了那些人。

    翌日,瓦席勒布被杀、爱莉丝公主被劫的事震惊了皇宫,其实昨天夜里十七世就召开了紧急会议,商讨如何应对这突发的事情。对于瓦席勒布的死,这不仅仅是一个死了一个大魔导士而已,还有更浓厚的政治意味。受到皇家最为器重的大魔导士尘?瓦席勒布被杀的消息一但传出去,不但引起民众惊慌,更是大战在即怕动乱了军心,敌国更是会借此事大做文章。

    十七世当即立断,立刻封锁了消息,并择日以病逝的名义为瓦席勒布发丧:其次召回秘密在魔兽森林历练的王国储君,瓦席勒布的事件敌国圣比克亚一定抓住这个机会不放,以此来大震军心;其三,在世界范围内所有合法工会秘密发布sss任务通缉令,活捉西莱斯特?冰稚邪,当然任务中却不会注明为什么要抓他。而对于最疼爱的爱莉丝公主,却并没有做出具体的指示,只说了一句尽全力解救回来,必竟对于一国之领导人而言,国之事才为大。

    随后十七世又发布了几军政调令,以严控边界局势。正是这一石,激起了帝国政治中心的千般巨浪。

    库蓝汀的院长伊迪丝?奇拉姆还随朝在侧,向国请罪道:“这件事全属臣下监管失责,请国王降罪。”

    一直与奇拉姆抬杠的施瓦格?莫多齐维瑟,这回也没有落井下石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十七世听到奇拉姆的话,便道:“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

    “是陛下。”奇拉姆也知道十七世国王会这么,但他这个错还是必须得认。虽然这件事的错并不完全在他,若不是因为瓦席勒布念及自己孙女的情感,把冰稚邪交给苏菲娜监管,也不会酿出如今这事,但他做为库蓝汀学院的最高掌院,确实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很快,达芬克带着瓦席勒布的尸检报告进来了,道:“陛下,经初步检验,瓦席勒布全身骨骼碎裂及其诸多情况来看,疑似死于战气之下。”

    “战气?”十七世并没有妄下说话,因为来人只说了疑似而已。为国之首者,话以言谨。

    果然达芬克接着说道:“不过就伤害情况而言,其他职业之人也不是不可以伪作成此死状。”话语的意思仍就有可能是冰稚邪所害。

    而就苏菲娜之前所述之言,即她是为求爷爷给冰稚邪龙零,所以冰稚邪才会到瓦席勒布那里去。而帝国之首的十七世和几位近臣都知道,龙零并未在大蓝晶塔,更未在帝都,所以瓦席勒布根本不可能给他龙零。仅以此而推断的话,很可能是冰稚邪因得不到龙零而起怨心,谋害了未加防备的大魔导士。虽然这些只不过是推断,但明显的是,冰稚邪有了杀人动机。虽然比莫耶供述,他确实看到另一个白影,但冰稚邪仍是有杀人嫌疑。

    十七世沉吟片刻:“既然是为了龙零,那他很有可能知道了龙零在安莫西都。马上派人去安莫西都,对罗斯特进行秘密监护。”

    “那苏菲娜怎么办?”达芬克冒昧的问。必竟苏菲娜是他的头,关心之情不言而喻:“她现在还在医院抢救,陛下……陛下不会现在对将论罪吧?”

    十七世道:“这件事等她醒了以后再说,现下当务之急是眼前这些事,你们赶快着手去办吧。”

    下了朝,皇后幽怨的看了十七世一眼,缓缓离去。

    学院内,比莫耶一宿没睡、洛一宿没睡、维恩一宿没睡、伊琳娜一宿没睡,还有多多莉丝等人围在可妮莉雅的尸体内,眼中伤心的泪水和哭泣悲恸不已。

    洛一拳打在墙上,怒叱道:“我他妈的混蛋,这么久竟没看出他是个狼心狗肺之人!”

    维恩双手也紧捏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哭过,可眼下泪水却是如何也忍不住。

    哭得最伤心的要属伊琳娜了,她和可妮莉雅从小就一起长大,感情最为深厚。昨天夜里她与洛分开后就回宿舍了,不知道可妮莉雅是如何死的,后悔没有一直跟着她。

    最后悔的莫过于比莫耶,虽然他自始至终未掉过一眼泪,可是他心中的痛却比任何人都要深。这是唯一让他不一样的女人,这是唯一让他动过心的女人,小时候日日夜夜的思念,到头来只换得香魂一缕,他还没从甜蜜中回过味来,自己最心爱的人就死了。

    泛着微蓝的光辉,停尸间内本来就冷,可现在却更冷了。洛和维恩抬起头来看着比莫耶,这寒意似从他身上传来的。

    比莫耶忽然用白单卷起可妮莉雅的尸体,扛在肩上。

    “你要干什么?”原本正伏在尸体上痛哭的伊琳娜惊问道。

    比莫耶未理他们,抱上可妮莉雅出了停尸房,骑上外面的独角兽飞快的跑了。

    迪威?哈勃站在重症看护室内看着床上好不容易抢救过来的苏菲娜,叹息的直摇头。这次他真的是对苏菲娜彻底死心了,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仍然要以死守护冰稚邪,只有最心爱的人才会值得自己这么付出。她爱冰稚邪如此之深,用情如此之切,即使是旁人也会动容,何况是暗恋着苏菲娜的哈勃呢。

    如果你能得到幸福的话,放手也是一种爱。哈勃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这抚摸也许就是他最后能表达的爱了。

    苏菲娜眉头轻锁,微微有些苏醒的迹象。

    哈勃坐在她旁边唤道:“苏菲娜,苏菲娜,你醒了吗?”

    苏菲娜一把紧紧地抓住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梦呓般的喊道:“冰稚邪,快跑,快离开这儿……”

    哈勃心中一颤,流下了泪水。

    冰稚邪倚坐在树枝上,树下的爱莉丝仍然在昏睡,粗大的树干上插着地把泣血红莲。他的心情很低落,很沮丧,更多的是担心苏菲娜怎么样了,只望,只望她不要死。

    多少年来,冰稚邪一个人默默的走过许多城市,同样也有被人误解被冤的时候,可他从来没想过要解释什么,那些东西对他都无所谓,即使是命案他也漠不关心。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多么想去跟他们解释,他多么迫切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不想被人冤枉,因为他现在已经在意起……在意起他身边的那些人,尤其是想要对苏菲娜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友谊,想起维恩和洛就想起了他以前从来都不在意的友谊。维恩的愤怒,洛的反目,以及等等等等,似伤害了别人,也落寞了自己。

    螃蟹老师的死他根本不在乎;可妮莉雅的死他只能愧疚,只能抱歉,只能用各种方法去弥补去偿还;但苏菲娜的爷爷……

    看着胸前的‘苏菲娜之心’,这是他最不愿意伤害的心。

    过往时,曾经那么不牵挂变得那么遥远,自由自在的心已经被牢牢的缚住。那些紧坚韧的绳索啊,捆住了别人也捆住了自己。走过时,那一种寂寞已经不复存在,虽然现在仍然是孤身一人,却有了远方的牵挂……

    爱莉丝公主幽幽醒来,微微睁开眼睛,只觉得阳光好刺眼,过了一会儿适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小山坡上的树荫之下。

    因为是躺着的,所以第一眼就看到了树上劫持她的冰稚邪,吓得连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树干下,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才道是他已经睡着了。爱莉丝公主轻轻地喘了口气,蹑手蹑脚的爬起来,生怕自己动出的响动惊醒了这个劫匪。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走了好几十步爱莉丝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吵醒他,正待要放足逃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摸自己的心口,发现自己的伤已经不见了。衣服上明显破着几个洞,显然是昨天被他用冰凌扎的,心道:“是他把我的伤治好的?”回头看去,却发现冰稚邪正缓缓地向远处离开。

    爱莉丝这才知道他根本就没睡着,是故意让自己走的,心中一软道:“原来不是劫匪,是个好人呐。”

    冰稚邪压低着帽檐缓缓地走在几近枯黄的草地上,今日的太阳有些艳,就算是秋天,偶尔也会有这样的天气吧。这里离开帝都底比莱斯大概有两百多里,虽然这里是荒野,但并不是很危险,附近不远就有几个村子,所以他放心的让公主一个人回去。

    抬头看了看前面的方向,对于冰稚邪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到龙零,还想知道苏菲娜的安危如何。

    ‘沙沙沙沙……’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冰稚邪道:“你怎么跟来了?”

    “你不是坏人。”爱莉丝公主笑笑的看着他:“带我去玩好不好?”

    冰稚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怕呢。快走吧,我没兴趣带你玩。”

    爱莉丝公主一下子来了火:“是你把我带出来的,你要把我带回去。”

    “你自己回去,这里离村子不是很远。”

    爱莉丝蛮横道:“你不带我回去就得带我玩儿。”

    冰稚邪实在没见过这么恶搞的公主,自己把他劫持出来,她非但不怕,还要自己带她玩。

    爱莉丝见冰稚邪说不出话了,得意的笑道:“哼哼,你得对我负责,这是你们男人的责任。”

    冰稚邪胸口一窒,冷言道:“我没功夫跟你闹着玩,快点回去吧!”说罢接着走自己的路。

    爱莉丝哪里肯罢休,也跟在他后面走:“反正你走到哪儿,我跟到哪,你不带我玩也得带我玩。”

    冰稚邪颇不耐烦的看着她:“你硬要跟着我是吗?”

    “嗯!”爱莉丝意志坚决十分肯定的点头,笑了道:“你肯带我玩了?”

    ‘虚弱侵蚀’!冰稚邪理都没理会她,手掌暗魔法一推,一道魔力涌入她的心里,登时让她软倒在地,然后对她说了一句:“你要跟就跟吧。”渐渐远去。

    爱莉丝瘫软在地上,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用弱小的声音喊道:“喂,喂你别走啊!你还敢走,听见没有,本公主让你停下来!”

    冰稚邪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远远喊道:“三个小时以后你就能动了。”

    “住口,你这个浑蛋回来……”

    ……

    克里斯汀家族府邸内,夏伐洛看着孙子怀里抱着的女人,他从没见孙子如此动情过,从没见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来求自己。夏伐洛问道:“这就是伊莎贝尔家的女儿,七年以前到家里住过的女孩儿?”

    “嗯。”比莫耶没有一丝表情,但怀里冰冷的可妮莉雅被他抱得紧紧地。

    “你想借镇剑的剑棺,封藏她的尸体?你可知道剑室剑棺是我克里斯汀家族的禁地,是专门为极剑设置的。”夏伐洛很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孙儿。

    比莫耶道:“是的,我知道。”

    “那好吧,你去用吧。”夏伐洛很轻易的答应了,他知道他孙儿虽然说得平淡,但他说过的话从来都十分坚决。

    剑室,寒意仍是如往常一样,四只青岩的座兽一滴一滴流淌着极寒之水。比莫耶将可妮莉雅的尸体放在剑室左侧的一个青岩石台上,走上剑台轻轻地伸出手,握住了极剑怪异的剑柄。

    平静的水面轻轻波动,半截没入水中的剑身缓缓的抽了出来。随着极剑与寒水的分离,剑室内的剑意强盛了许多,充斥在整个剑室内,就像阳光照耀在肌肤上一样,那么刺人。

    比莫耶把极剑平躺的放在右侧的一方青岩石台,回到可妮莉雅身帝,缓缓将她身上白色的毯子掀开,然后将她身上裹着的一件殓袍解开,露出了她赤裸的身躯,以及心口前那一口棱痕。

    比莫耶轻轻抚摸在她冰冷的娇躯上,将她抱起,走上了剑棺前缓缓将她放入水中。水纹微微荡漾,却没有一丝多余的水溢出来,仍就像往常一样座兽落下来一滴,剑棺中就涌出一滴,仿佛根本没有多这一个人。

    剑棺不大,躺一个人刚好清澈的水面看着可妮莉雅的身体往下沉,没有沉到最底下,而是悬浮在了水中。这不是一般的水,这水中拥有比寒冰还冷的温度,却不会凝结。传说这是幽冥中的泉水,能封藏一切,让她永世不腐。比莫耶深情的看了她一眼,离开了剑室……

    回到爷爷的办公室,夏伐洛仍在为昨天发生的事处理着许多公文,见到孙儿回来又停下来,道:“那么你要干什么呢,可以告诉我了吧?”

    比莫耶的脸仍是那么冷静,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送公文来的人吓了一跳:“我想让她复活。”

    下人离开了屋子。“复活。”夏伐洛脸上没有起什么变化,只是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没有复活的魔法,也没有永生的药,除非你想……”

    “龙零。”

    夏伐洛知道他会这么说:“可那只是传说而已,没有人能知道它是不是真的存在这种力量。”

    “孙儿愿意证实。”

    “即使只有如萤火一般渺茫的希望是吗?”

    “是。”比莫耶一点没有犹豫。

    夏伐洛叹了一声:“千百年来也没有人找到其它的龙零,就算让你侥幸找到,恐怕那已经是几十年后了,那时候你心爱的那个人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这些我不知道,我想是爷爷的话,也会这样做吧?”比莫耶道。

    夏伐洛道:“想不到你是个重情之人。寻找龙零,要游历世界,也许你会死在寻找它的路上啊。”

    “爷爷。”

    夏伐洛笑了:“克里斯汀家族的人是没有畏惧挑战的人,要去就去吧,这是你的事,也是你的路。”

    “谢谢爷爷。”

    “你打算什么时候起程?”

    “尽快吧。”

    冰稚邪走了一个多小时,心里又担心起爱莉丝来,那里虽然没有什么凶恶强大的魔兽,但豺狼虎豹、毒蛇野熊之流也会有的。爱莉丝现在全身柔弱无力,一只野狗都能把她弄死。忧念至此,又回过头,往回赶去。

    那个山坡草地很是平坦,很远就能看到爱莉丝在那儿。冰稚邪躲在不远处暗暗的看着她,她竟在那里数蚂蚁玩,着实为这个没心没肺,不知害怕的公主捏了一把汗。心念一想,把她丢在这里,等她好了会不会不回帝都,而是到处去玩?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心想自己把她劫了出来,总不能放任她不管,若是她出了什么意思,这个欠疚与责任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这儿,冰稚邪刚想上前去劝说她,心中一愣,却给怔住了。想想若是以前的自己,绝不会折返回来吧,更不会对一个莫名的人去担忧,即使是她因为自己才来到这里,自己也不会去在意她的生死。冰稚邪意识到他自己的心变了,变了很多,以前严寒冷淡的心已经被融化了,现在的他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

    脑海中闪现起苏菲娜的影子,想起那天在船上抱着她痛哭的事,自那一刻,自己的心已经和过去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