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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四十七章血裁之光

    (上一章末尾有改动,请读者重新阅读。(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马车又走了有半个多小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阿尔娃问道:“我说车夫,又怎么了?”[]

    “夫人,先生,前面有人受伤了。”车夫跳下马车,走到路边的姑娘跟前,只见她右腿满是鲜血,大腿上一条二十多厘米长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冒着血。

    伊娜妮迦抬头看着车夫,眼中满是祈求:“帮帮我,我需要帮助。”

    这时阿尔娃和霍因海姆也从车上下来了,来到伊娜妮迦前一看:“哇,伤得很严重啊。”

    伊娜妮迦再次恳求道:“先生,夫人帮帮我,我的腿不小心被一只巨刀螳螂割伤了,求求你们帮帮我。”

    巨刀螳螂:成年体型约大獒那么大,颜色各异,有的有毒。有一双四十多厘米长的刀镰,轻易能削断人的大腿四肢,世界各地都有。3阶。

    车夫道:“先生夫人,我们帮帮她吧,不然她在这里流血下去会死掉的。”

    阿尔娃看了丈夫一眼,上前扶起伊娜妮迦道:“跟我到马车上去吧,我们车上有药。来,帮忙一下。”

    车夫赶紧上前帮忙扶着上了马车。

    车厢里,阿尔娃从急救箱里拿出了药粉和绷带,稍稍检查了一下伊娜妮迦大腿上的伤口道:“还好没伤到动脉也没有中毒,这是止血药,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嗯。”

    药粉撒上去,伊娜妮迦嗯咛了一声,霍因海姆施展着治疗的魔法护在她大腿的伤口上。

    阿尔娃又涂了些其它的药水擦上,再用绷带一圈一圈将伊娜妮迦的伤口紧紧扎住,嘴里说道:“车上没有针和线,不能帮你缝扎伤口,不过我丈夫的魔法很不错,应该很快能将血止住。”

    “谢……谢谢,我叫伊娜妮迦。”伊娜妮迦感激的看了他们一眼。

    阿尔娃将药箱收好,瞪了一眼还在车门口探望的车夫:“还看什么,快点赶车。”

    马车再次启行,体型不大的骏足龙再次迈开步子向北方奔跑。

    车上,霍因海姆问道:“伊娜妮迦小姐,你怎么会一个人伤在半路?这里好像离小城还有很远吧。”

    “是啊,而且你的穿着……”阿尔娃瞧着伊娜妮迦暴裂的衣服,那紫色光滑的塑胶皮衣不但将身材都映衬出来,浑圆的娇展更是裸露在外。(塑胶原料的主要成份是石墨,是由合成树脂为主要成份,渗入各种辅助料或添加剂,在特定温度、压力下制成的材料。我觉得这满足炼金师炼制的条件,故而加入小说中。)

    伊娜妮迦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其实是个舞女,团队拉我们到王都的天堂楼去表演,我不想去,所以趁机溜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

    伊娜妮迦说得很自然,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颠颠簸簸的道路,让车里的人也摇摇晃晃。

    “啊!”伊娜妮迦忽然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

    伊娜妮迦捂着额头道:“头……头有一点昏。”

    “可能是失血过多吧,你流了那么多血,该躺下好好休息,先喝点水吧。”霍因海姆找出一只水杯,从水壶里拿了杯水递了过去。

    “谢谢。”伊娜妮迦凑上前去接水杯,一股幽幽的异香却从她身体上飘了出来。

    闻到这股像香水一样的怪香,阿尔娃赶紧一把将丈夫拉了回来,同时一脚向伊娜妮迦踢了过去。

    “啊~!”伊娜妮迦身中一脚,顿时撞破了马车,摔到了车外,她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道:“你……你干什么?”

    赶车的车夫也吓着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阿尔娃怒着眉头道:“你还装,那香味明明是……”话没说完,她只觉得身体发软,全身一股无力感袭上心头。

    霍因海姆也察觉到了异样,赶紧展开魔法救治。然而就在这时,地上的伊娜妮迦已经敏捷的爬起来了,飞身一脚踢在阿尔娃的胸口上:“还给你的!”

    阿尔娃原本实力不弱,但她此时身中毒香,加之没料到伊娜妮迦动作这么快,胸口生生被高跟鞋踹了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将马车的另一边也彻底撞碎。

    “阿尔娃!”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说话间,伊娜妮迦穿在皮裤上当皮扣的鞭子已经抽了出来,动作快捷的她,哪里还有一点大腿受伤的不便,她挥起红色的血蟒鞭迎头便向霍因海姆笞去。

    对方快,霍因海姆也不慢,侧身空踏躲过了这一鞭

    ‘啪’的一声脆响,一只受惊了的骏足龙登时被打得脑浆迸裂,血肉淋漓。

    “啊!啊!!”车夫给吓坏了,吓得大叫逃向一边。

    霍因海姆身体虽然已现虚软,但魔法却毫无阻碍,雷鸣电闪、火焰冰凌瞬间交织在伊娜妮迦身上。

    伊娜妮迦将皮鞭舞着一团血影,将袭来的魔法全部打散,目光一转,再次瞧向了一旁的阿尔娃。此时阿尔娃正在马车的废墟中寻找医药箱里的解毒药,伊娜妮迦立刻转身向她飞去,手中的血蟒卷向她的脖子。

    “别想伤害她!”霍因海姆瞬步一闪,已挡在妻子跟前,他的武器,一双银白色的手甲‘圣护手’已经戴在手上,一手快速的抓住了皮鞭,同时另一只手祭开光芒:“圣光破!”数道光圈连环震形,虽然只是光系防御魔法,但却是霍因海姆的主修元素,再加上武器高级宝物圣护手的加持,魔法强度远高于刚才的副修魔法,层层光环硬生生将伊娜妮迦震开。

    伊娜妮迦吐了个血沫,看着被光环灼伤的腹部,仿元化再生的力量正在逐渐修复:“不愧是前银煌军的最高司令官,一招中级魔法也能有这样的强度!”

    霍因海姆质声道:“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是不是扎尔博格派你来的?”

    伊娜妮迦看了一眼霍因海姆身后的阿尔娃,说道:“没用的,我的迷香除了我特质的解毒剂,再好的解毒药和魔法,也无法在4个小时内解除药效。在这期间你们会逐渐丧失抵抗力,从身体到魔法,所有的能力都会逐渐丧失。”说着她声音一沉:“所以,交出万眼石的下落,这样的话我可以放你们活着离开!”

    万眼石三个字,让阿尔娃和霍因海姆心里同时一颤。

    霍因海姆道:“万眼石?我们没有这样东西,你找错人了。”

    伊娜妮迦笑道:“你或许没用,但你的妻子切曼.阿尔娃一定知道万眼石的下落,甚至就在她手中。”

    霍因海姆回头看向了妻子。

    阿尔娃慌忙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哼!”伊娜妮迦轻笑一声:“艾温.布提或者叫威尔.克纳已经在我们手中,他已经将你们当年谋密杀害狮心亲王克莱米恩.里昂一家的事全都说出来了。切曼夫人,你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阿尔娃强忍着发软的身躯闪到一边,五指暗器上手,四把猎牙刃瞬间掷出。

    伊娜妮迦皮鞭一抖,将暗器全部打落:“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她飞身退向半空,阵光一召:“出来吧,红影血兽.斯迦芬!”

    血色的红光,一只红色的巨兽从光芒中飞出,它昂首怪啸,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

    红影血兽.斯迦芬说是血兽,其实却是植物生物,它满身披着血红色的刺棘,只有刺棘的根部才泛着淡淡植物的青黄色。它的头部因臃肿的刺棘而显得怪异,如蜥蜴一样的庞大四肢,展动着巨龙般的巨翼,拖着长长的大尾巴,上面的刺棘如同剥开了层层叶子的竹笋,就算对这种魔兽一无所知的人,也能感觉出它的强大。

    看到这巨兽出来,远处的车夫叫道:“啊!这不是之前看到的巨大魔兽吗?”

    阿尔娃心头一惊,已知对方早已盯上自己。

    伊娜妮迦知道霍因海姆实力,怒声道:“斯迦芬,给予他们制裁吧!”

    红影血兽.斯迦芬再度怒叫,它双爪张开,恶爪前绽开腥红的魔法光阵,刹那间一柱骇人的血红光柱从阵中喷出,可怕的血裁之光直扫地面霍因海姆与阿尔娃两人。

    “小心!”霍因海姆再次飞身将妻子护在身后,脚未落地,圣护手上的光之魔法已经祭出:“光之罡盾!”

    无形的光壁刹时相抗在斯迦芬的血裁之下,强大的冲击让霍因海姆双脚强行踏在了地面,红色的血之光柱激撞在白色的圆形光盾上,早已被受惊的骏足龙拉得很远的残破马车顿时被强劲的气流像纸屑一样卷上了高空。

    逃跑不及的车夫赶紧趴在草地上,紧紧的抠住泥土不放,嘴里叨叨念着:“哎呀我的妈呀,这回可倒了大霉了,要知道这么危险我就不接这单生意。上帝保佑,诸神保佑,我刀枪不入,魔法不伤,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嘴里念着,血裁之头却在他头顶上方冲击成一片血海,被卷到半空的骏足龙落在地上时,已成了一具死尸。

    ……

    cente

    第九百四十八章空灵者?恶丹

    “霍因海姆!”妻子阿尔娃惊呼。(最稳定,)[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我没事,你小心,这血光有诡异!”

    阿尔娃低着身体,扩散的血色光芒贴着她的发丝拂过。

    此时血裁之光已近末尾,霍因海姆加强魔力,圣护手上的光之罡盾将余下的血之光柱震开。

    伊娜妮迦飞降下来,舞起手中的鞭子向发招后瞬间间隙的霍因海姆猛儿。

    “可恶的女人!”阿尔娃再次拿出十支暗器:“暗影的追击!”手一扬,十支猎牙刃带着一串暗色的黑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倾斜的弧线,直刺伊娜妮迦的胸口心脏。

    两人虽然只隔着七、八米,但伊娜妮迦反应更快,她长鞭一抖:“血蟒.蛇舞!”

    红色的鞭子顿时幻化成一条腥红的血蟒巨蛇在空中舞动,不但将飞来的暗器全部挡下,这鞭子幻化的假蛇竟还张着毒牙,向阿尔娃咬来。阿尔娃躲避不及,登时被蛇鞭笞了一下,裸露在外的手臂被打得皮开肉绽,华丽的外衣也被笞成了碎片,露出了里面的刀菱甲。

    “可恶!”霍因海姆见妻子受伤,不由得愤慨,但他此时只觉得身体不适。刚才对抗血裁之光让他体内的魔力急速运转,并且大量消耗,一时间他所中的迷毒香发作更快了,想动用魔法,心里却是一阵恶心,身体内的魔力如果灌了粘稠的液体一样,脑袋更是眩眩晕晕的,让他想吐。

    不过眼前危险在侧他也顾不得身体的不适,心念唤动,光之空阵立时交结而成。只见裂开的空间中,一团团白色的芒雾不断的汇聚,片刻之间已凝结成一个具体的形态。

    “光之魔兽——空灵者.恶丹!”伊娜妮迦心中暗忖,虽然她早就知道霍因海姆的守护是什么,但亲眼看到恶丹出现,仍不免心中一颤。她落在地上,手上长鞭毫不停歇的攻向阿尔娃,心中却立刻将守护斯迦芬俯唤了下来。

    霍因海姆心下指挥恶丹去对会斯迦芬,自己强祭魔法,光之四轮映现在银白色的圣护手之前:“光之阵.镜菱之光!”

    数十道白色的光线从反复重叠的四轮十芒星中射出,方圆数十米的空间里现出数十面大小不一的光镜。光线射出光镜后,就开始不断的反射,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阵中心的伊娜妮迦,除非击中目标,否则它们将不会停止。

    伊娜妮迦微皱眉头,在光阵中不停的躲闪,鼻音轻哼一声:“这样就想困住我了吗?”

    “还没完呢。”借机退出光阵的阿尔娃忍痛高高跃起,身体倒翻,倒立在空中快速旋转起来。只见一袭暗银色的刀菱甲上层层的薄薄刀菱飞出,几十数百的暗器锋刃像乱雨一样倾泄而下。

    伊娜妮迦动作再快,反应再敏捷,也躲不过这么密集的攻击,一招受创,立刻所有的刀刃光束全都插在了她身上,顿时将她扎成了刺猬。

    鲜血顺着紫皮衣流了下来。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在给我挠痒吗?!”伊娜妮迦一声怒喝,体内力量爆出,全身插着的刀刃全都被震飞出去,只见尘土之中,性感的伊娜妮迦昂然走出,她的头上长出了七只叛逆的犄角,妖兽般的金眼妖瞳中散出诡秘的桔红色光芒,性感光滑的肌肤上透着奇幻的萤蓝色光华,一张嘴两颗尖利的小虎牙露在唇外,过胸的灰蓝泛金的发丝因气旋而飘舞,一条娇美的肉尾绕在她浑圆的臀部。她迈着已变成马蹄的脚步踏了出来,手一横,一把七米长、半米宽,暗银色金银打造的窒邪龙灵天脊剑已经握在手中。

    “七阶解封!”霍因海姆此时虽有光之领域想要施展,但是发作的毒性已让他眩晕到无法集中精神召出精灵。

    伊娜妮迦横剑奔出,怒炽的妖瞳紧盯在阿尔娃身上:“敢切割我的肌肤,我一定要让你附出惨痛的代价!”

    阿尔娃一惊,赶紧退避,但发软的脚步,让她根本比不上对方的速度。

    “接受凌迟吧!”伊尼妮迦横剑挥砍,剑锋擦着阿尔娃的刀菱甲划过,密集的金属交集声,是天脊的刃刺撕开菱甲刀槽的声音。

    “呃……”阿尔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划开的腹部鲜血如柱。

    霍因海姆愤怒不已,再次强行集中精力,一道白墙光幕坚立出来,随之而来就是光墙的倾刻分解:“圣光天壁.晶杀!”无数光梭如漫天光雨扫向对方,所过之处阿尔娃也在其中。

    “小小光魔法就想伤害我?”伊娜妮迦一步强行穿过光雨,高举起的窒邪龙灵天脊剑已砍向了霍因海姆。

    就在这时,一阵光瀑瞬间洗过,伊娜妮迦一声轻呤,洗过的光瀑让她的身体冒起阵阵白烟。

    再一看,光瀑已经再次凝聚成形。只见光之魔兽——空灵者.恶丹披着满头狂乱的白发,腐白的脸上,如同一具脱了水的苍老干尸,庞大的躯体,如同一个十几米高的大巨人。它张开双臂,整体宛若人类形态,但腰部以下却是如水带烟雾般扭曲的光影。它虽然全身腐白,身上却夹杂着丝丝蓝纹,空洞的眼神、空洞的嘴巴里,发出的是最空洞的声音。

    “可恶!”伊娜妮迦再次举起天脊,但恶丹快速的光魔法攻击,只能让她举剑强挡下这强大的魔法。

    马蹄般的脚在土地上磨出长长的蹄痕,伊娜妮迦一步踏紧,心中已唤动在半空中被恶丹所伤的斯迦芬。

    红影血兽.斯迦芬虽然受伤,但伤得不是很重,它感受到主人意志,血红的棘爪再次浮现两环血红色的光阵,祭动的魔法中,两颗红色风团在它爪间慢慢变大。它双爪掷出,风团顿时变成龙卷,两团红色风暴‘踩’着地面,快速的向霍因海姆为心中靠拢。

    “哦,不!”已仿元素化再生的阿尔娃大声惊呼,这时的霍因海姆已经完完全全无力抵抗。

    可是却见这时,十来米高大的空灵者.恶丹,虚体的光影瞬间变大,一下子变成了七八十米的巨龙般大小,它张开两只巨大双手,强行托住了袭来的两团红色风暴。

    ‘恐轰——!!’

    已至临界点的极度风暴与空灵者.恶丹本身的光元素接触,两相对抗,立时产生了巨大的震爆。

    弥漫的血腥气息如同滚滚血雾红潮,地上碧绿的青草被腥风洗礼之后,变成了一片血红的妖异。腥风血雾冲击的范围之内,被波及到的兽类魔兽立时失血哀竭而死,只有昆虫和植物才幸免与难。

    霍因海姆早在之前血裁之光下,就已经查察这血红魔法的厉害,眼见这次红色风暴来袭之时,他无法再施展强力魔法,但他的装备圣护上的魔法‘圣护之光’还是可以启动。所在在红色风雾袭卷之时,圣护手上就已经开启斑斓光纹,圣护之光渐渐泛起,立即护耀在他和妻子阿尔娃身上。

    这光芒的圣护能够免疫大多数魔法造成的间接伤害,并能一定程度的加强被护者对除暗元素以外的其它元素魔法的抵御能力。不过它虽然能保护被护者不被间接的外力所侵,但却无法消除和治愈,已经受到的伤害。也就是说它不能清除霍因海姆和阿尔娃已受的迷毒香。

    空灵者.恶丹挡住红色风暴之后,再次放声空啸,它虽因这次强挡而遭到重创,但却无法阻挡它保护主人的愿望。此时它身上耀起圣白的光芒,狂舞的白色光发,代表着接下来这一招的强大。

    就在这时,伊娜妮迦的马蹄脚踩在了已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阿尔娃的脑袋上,七米长的窒邪龙灵天脊剑压在了她的胸口:“住手!”

    一声住手,霍因海姆心头一颤:“阿尔娃!”

    “收回你的守护,不然我就杀了她!”伊娜妮迦手握剑柄轻轻一挑,剑刃立刻划破了阿尔娃的心口。

    霍因海姆慌忙道:“别伤她,我收我收。”

    空间的阵光开启,愤怒的空灵者.恶丹被收了回来。

    伊娜妮迦看了一眼身后的守护红影血兽.斯迦芬,它振着如龙翼仙人掌般的翅膀落在了地面。

    “你……你要干什么?”霍因海姆问道,只要不使用魔法,他脑中的眩晕就渐渐淡了下去。

    伊娜妮迦道:“这就要看你的妻子了,让她交出万眼石,这是唯一能搏得你们性命的机会!”

    “我们没有……”

    “她有!”伊娜妮迦不等霍因海姆否认,踩着阿尔娃脸颊的脚下一用力,登时疼得她只叫喊。伊娜妮迦道:“你的妻子是真骑士,轻易杀不死她。但如果我将她的脑袋踩碎了又复原,踩碎了又复原,你说她的生命会消逝得有多快呢?”

    “你……别这样。”霍因海姆看着伊娜妮迦,又看着她脚下的阿尔娃,担忧之心溢于言表。

    伊娜妮迦笑了:“你很关心她,这就好吧了。让她交出万眼石吧,珍惜你们活命的机会。”

    ……

    cente

    第九百四十九章万眼石

    阿尔娃道:“我……我怎么知道告诉你以后,你会不会放过我?”

    伊娜妮迦摇摇头:“你不知道,但你只有相信。(赢话费,[]

    )”

    “我……”阿尔娃看向了霍因海姆,眼神中还是有些犹豫和不舍。

    伊娜妮迦细眉轻凝,巨剑转而指着霍因海姆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丈夫!你们夫妻俩的关系应该很好吧,他不忍心让你受到伤害,你会忍心让他死吗?”

    “别,我说,我告诉你。”阿尔娃虽然已经答应说出万眼石的下落,但仍是有些迟疑必竟这东西是她辛辛苦苦计划,其中不知道付出了怎么样的代价才得到的宝物。这么多年了,这样的世界至宝,不是轻易说能割舍就能割舍的。

    伊娜妮迦沉声道:“看来你下的决心还不够沉重!”话音说完,剑起血落,一声惨叫划出了一道深深地血痕。

    “啊!霍因海姆!”阿尔娃惊呼,看着丈夫流下了眼泪。

    “我没事……”霍因海姆捂着伤口,额上直冒冷汗。

    伊娜妮迦道:“这只是一下,再不说我就斩断他的手!”

    “我说我说。”阿尔娃目光找寻马车的踪迹:“万眼石就在……”

    她话还没说完,天外忽然飞来一颗一米多直径的巨大火球。伊娜妮迦横剑去挡,但那火球的强度比较预想的要威力,轰然一声,她竟被震退了好几步。

    “是什么人?”伊娜妮迦扇动剑风,扫去残焰,却只听身后同样一个女性的传来。

    “是我。”

    伊娜妮迦一惊转身只见一名穿着黑色束身魔法袍,系着整齐的领扣,身材高佻悠美,薄唇、大眼睛、瓜子脸,一头过耳齐脖的碎金短发,手里正拿着一眶金丝眼镜戴上的女人站在她的身边。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千里迢迢从北方赶向王都的尘.苏菲娜。

    苏菲娜淡淡说道:“小姑娘,我已经看了一会儿了,你拿着武器威胁他们,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所以……”

    伊娜妮迦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身躯竟不自觉有一些颤抖:“这……这个人是……”

    “嗯?”苏菲娜察觉了对方的异样,露出了满心的疑惑:“姑娘,怎么了?”

    “你……”伊娜妮迦忽然反手一剑砍向苏菲娜。苏菲娜本能的向后退避,但这一剑对方并没有真正砍出,趁着苏菲娜分神之际,伊娜妮迦转身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阿尔娃,吹响了尖锐的口哨,踏步飞向了空中。

    “阿尔娃!”

    “啊,糟了,快追!”苏菲娜化成一团火焰,裹着烧不毁的衣服飞身去追,但已经来不及了,伊娜妮迦跑得很快,眨眼就已经乘上守护红影血兽.斯迦芬向远方飞去。

    “阿尔娃,阿尔娃……”霍因海姆放声大喊,但中了迷毒香的他根本无力追赶,他赶紧唤出空灵者.恶丹去追。

    恶丹立时化成一道光雾飞去,但只见远方转来几声震响,散出了满天红雾,过了片刻,本已求主遭到重创的恶丹,再次糟到沉重伤害,飞了回来,而阿尔娃她们已不见了踪影。

    苏菲娜落回了地面:“可恶,跑得可真快。”她走到霍因海姆身边询问道:“先生,你还好吗?”

    霍因海姆心忧妻子安危,没注意到她的回话。

    这时,草地上的血色早已经褪去,道路远处的尽头,一辆远行马车跑了过来。车上塔妮娜.朱蒂跳下车来:“这么快就搞定战斗了?”

    “让她给跑了。”苏菲娜说:“到车上拿点药来,他受伤了。”

    上了药,霍因海姆仍爬不起来。

    朱蒂道:“这毒还厉害的,我解不了,把他送到医院去吧。”

    “嗯。”

    两人将霍因海姆扶上了马车。

    霍因海姆摇头道:“不不,我不去医院,去找阿尔娃,找我的妻子。”这个银煌军的前司令官,此刻竟也失去了冷静。

    苏菲娜看了朱蒂一眼,对他道:“可是我们不知道她把你妻子带去哪儿了啊。”

    霍因海姆肯定的道:“在王都。”他和妻子是从王都出来,来追他们的人必然也在王都。

    苏菲娜道:“倒是跟我们同路。”

    朱蒂笑道:“我倒是不介意车上多个男人。”

    苏菲娜道:“喂,你可别什么人都搞。”

    “放心啦,我开玩笑的。”朱蒂笑了笑,启程吧车夫。

    赶车的车夫话不多,抓起缰绳赶起路来。

    车上苏菲娜问道:“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霍因海姆,切曼.霍因海姆。”

    苏菲娜道:“我叫苏菲娜,她叫……”

    “我名字叫塔妮娜.朱蒂。”朱蒂抢过话自我介绍。

    苏菲娜又问:“你的家是住在王都吗?”她见霍因海姆的守护魔兽强大,而这条路最有可能就是从王都来,所以猜想他家住王都。

    霍因海姆忽然叫道:“停车!快回去,快回去!”

    朱蒂疑问道:“怎么了?”

    “东西,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落在那儿了。”

    “真麻烦。”朱蒂打开车前门,妩媚的向那车夫笑道:“车夫,麻烦你往回走,回到刚才那个地方去。”

    车夫却是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口里连声应是,调转马车又往回赶。

    回到原来的地方,正见有一辆马车停在路中央,远处草丛中,几个人正在霍因海姆的马车废墟里找东西。霍因海姆随行的行李中有一些珍宝和金钱没有存进银行,此时那个人正拿着珍宝首饰乐呵着呢。

    “住手,你们干什么!”跑下车的霍因海姆捂着伤口怒叫。

    那几个人不但不逃,反而骂道:“喂浑蛋,你吼什么,这是我们先看见的。”

    真是虎不走运时,连狗都欺负你。霍因海姆堂堂银煌军司令官,此刻竟被几个偷东西的小贼骂做浑蛋。不过他这时也无暇却理会这些,迈着大步子向那些人跑去。

    朱蒂冷眉轻挑,拉住了霍因海姆:“别把刚止血的伤口又弄崩了,这几个人交给我好了。”说完身体化成一团雨水从衣服里窜出,向那些人飞去。

    那几个抢东西的小贼正注视着这边,见朱蒂化成雨水飞来,登时吓坏了:“靠,是元素化的魔士,快跑!”

    “想跑?把东西留下!”雨水中现出朱蒂的液体脸形,身体再次幻散,变成无数雨珠分别打向这些人。

    这些小贼一个个全都应声倒地,最后一人被朱蒂又聚成一团的雨水给裹住了,她缠在这小贼身上,液态的手轻抚着这小贼的脸:“我说我东西留下,听见没有?”

    “啊!我留下,我留下。”小贼吓得尿都出来了,赶紧扔下手中还没来得及开锁的小箱。

    朱蒂的雨影皱着眉头赶紧飞开:“真没胆,两句话就把你吓得尿裤子了。快滚!”

    双腿发软的小贼们连滚带爬的逃了。

    这时朱蒂又飞了回去,接过苏菲娜抛来的衣物,从衣服中穿了进去,现出原形。当然她之所以能穿得这么容易,是因为她没穿内衣和内裤。

    “谢谢你们。”霍因海姆赶紧跑向损坏的马车,在满地散落的行李中寻找起来。找了一会儿,他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便是那个没开锁的小箱子。

    这个小箱子,是阿尔娃出王都以来一直带在身边的,路上时霍因海姆曾问过她这里面装的什么,她只说这里面装的是她存的一些珍贵首饰,可是这一路上却从来没有打开过。

    看到这个箱子,霍因海姆想到了之前那女人质问阿尔娃万眼石的事情。那万眼石是当年轰动王都的,狮心亲王克莱米恩.里昂一家的灭门惨案,如果这箱子里装的真的是万眼石的话……

    霍因海姆不敢想,他不愿相信自己至爱的妻子会干出这种事来。他颤抖着掏出了衣袋里的钥匙,钥匙是妻子给他的,让他保管。

    终于,箱子打开了,一块残破、花白色、萎缩了的大脑化石出现在霍因海姆眼前。这块化石不大,只有半块西瓜大小,看上去只是很大一块化石上的一小块,那花白的石脑上有一颗颗有序排布的小黑点,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是这大脑花白的缝隙中,一颗颗宝石般的眼睛。

    石块不大,霍因海姆的心却彻底崩毁了,尽管他希望这箱子里是万眼石,并用它救回自己的妻子,可是他却是多么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啊!

    曾经,他一直以为那个善良的妻子;曾经,他一直以为那个曾为强盗却已改变的妻子;曾经,他一直以为那个温柔大方的妻子;曾经,他一直以为那个深爱着他的妻子……

    一切,一切的形象都已经崩毁了……

    朱蒂看着他,又看向苏菲娜:“他好像受了什么打击。”

    苏菲娜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好一会儿,好一会儿,霍因海海才抱着箱子站了起来,他轻拭掉眼角那一滴还未流下的泪水,淡淡地说了一句:“走,我们去王都吧。”

    上了马车,车子再次扬长而去,只留下被卷起的尘土,在这荒土的道路上慢慢消散……

    ……

    cente

    第九百五十章黑晶城

    日已黄昏,王都辛得摩尔城的治安所里,已经到了换斑的时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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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多米尼卡.特洛萨大人,您怎么又来了。”治安所里一名治安官见特洛萨再次带着人来,不禁纳闷。

    特洛萨拿出一纸命令道:“我是来拿人的,看清楚了,这是首相亲王亲自下的命令,让我把与铜山监狱有关的案犯全部带走。现在,把人交给我们吧。”

    治安官道:“这……大人,我们不知道那几个案犯被关在哪里呀。”

    “嗯?你们的长官霍尔斯呢?”

    治安官道:“长官不在,不久前离开了。”

    特洛萨愣了一下:“离开了?”

    “是啊,就是不在这里。”

    特洛萨道:“那我找谁拿人?”

    治安官看着他,说不出话。

    特洛萨一怒,拍着桌子道:“可恶,霍尔斯知道我要来拿人,故意躲着我吗?”

    治安官道:“可能长官去办案去了,最近王都城的案子比较多,我们都忙不过来了。”

    “放屁,他就是故意躲我,他不想把人交出来!”特洛萨心中担忧霍尔斯正在悄悄地审问那几个犯人,怒道:“我不管,你们快点把人交出来,我现在就要人。”

    “大人,我们不知道人在哪呀。”

    “那有谁知道?”特洛萨看着治安所里进出忙碌的人喊道:“你们谁知道?”

    众人都看着他,都不出声。

    一名治安官陪笑着道:“现在已经到下班的时候了,霍尔斯长官大人可能回家吃饭去了,您要着急的话,要不您去他家里看看?或者晚一些再来?”

    “哼!”特洛萨再次碰壁,只好又气呼呼的走了。

    ……

    街道上,热闹的街道上,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也是买菜的高峰期。琳达提着一个小菜篮从生鲜市场里出来,篮子里装着她买的海鲜、果蔬,当然还有少不了的小草菇:“嗯,这么食物差不多了,够我和g两个人吃了,回家吧。”

    混乱的人群中,一个男子注视着走在前方的琳达,他悄悄地跟着,一直与琳达保持一定的距离。

    出了市场街,琳达走在居民区的巷道中,巷道里虽然时常堆着东西不好走,但却离家更近一些,何况这点小障碍是拦不住她的。

    转过角,琳达走近了另一条巷道,尾随在后面的人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就在跟踪者转过墙角时,忽然刀光一闪,躲在墙后的琳达挥动镰刀,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转身又哼着小曲离开了巷子。

    可就在琳达走后不久,又一个跟踪者从另一个巷道跟了过来。

    回到家,琳达放下菜篮,看见冰稚邪正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看东西,问道:“g,还在看那张地图啊。”

    冰稚邪收好扎尔博格给他的皇宫地图,走到琳达身边搂着她道:“辛苦你了亲爱的,我去给你倒杯冰水。”

    琳达笑了笑:“不,我要喝冰葡萄酒。”

    冰葡萄酒拿来,琳达轻抿了一口,然后搂着冰稚邪的脖子吻了起来。就在两人亲吻得如火如涂的时候,进屋的门又被打开了。

    琪瑞儿取下钥匙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两人:“我才出去一会儿,你们就开始了,还是站在前厅里,就不能回到房间里去吗?”她摇了摇头:“算了,你们继续吧,当我不存在,我回房间了。”

    ……

    菜肴弄好,冰稚邪与琳达两人坐在桌前。

    琳达说道:“这两天总是有人跟踪我,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就碰到了一个。”

    冰稚邪道:“可能是扎尔博格,他知道你曾跟国王有过接触,不可能真心放心我们。”

    “管他的呢,反正我已经把他杀了。”

    “……”

    琳达又问道:“今天晚上你要去皇宫?”

    “嗯。”

    琳达道:“银煌军的‘掌握之符’是个很重要的东西,有了它扎尔博格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既然取信不了他,不如你不要替他办这件事。”

    冰稚邪道:“就算我不做,他也会找自己的人做,还不如我做。”

    琳达又问道:“国王那边呢,有什么情况?”

    冰稚邪道:“拉达特在计划着一件大事,但具体什么事我不清楚。”

    琳达道:“看来他对我们也有所保留。”

    “这也能理解,必竟他现在的情况危机重重,他不可能对任何人都绝对信任。”

    琳达道:“我感觉做这件事真是费力不讨好,两边都不信任你,以我的性格,我才不会再为他做事呢。”

    冰稚邪道:“但对我来说,只要能得到龙零的线索,别的都无所谓。”

    “那晚上你可千万小心一点啊,黑晶城里面可不比别的地方,g。”琳达关心道。

    “嗯,我会小心的。行了,我吃饱了。”

    琳达也放下餐具喊道“波洛,过来收拾餐具吧。”

    “哦。”正坐在楼梯上用餐的波洛放下食碗赶了过来。

    琳达对冰稚邪道:“g,今天晚上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会很晚吧,我打算两点钟以后再去。晚上你别等我了,先睡吧。”

    琳达腼腆的笑道:“那我们先出去散一下步,然后就会房间吧。”

    ……

    天已黑,孤单的人影孤独的在水池前洗着餐具,失神的心绪,早已经不知道把手中的盘子洗过多少遍。

    无声,无语,一个人的家,自己能对自己说什么?

    黯淡的晶石灯光闪烁了几下,渐渐消耗怠近的晶粒终于燃尽了最后一丝光明,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若拉摸黑找到了干毛巾,擦掉了手上的水渍,心中暗暗运转着体内的魔力,聚引空气中的火元素。

    一团掌心的火焰渐渐燃烧了起来,重见光明的她,心中暗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晶石用完了。”

    点着火焰,她来到了客厅的饰架上,饰架上摆着不少的饰物,但多数都是很粗糙手工作品。她架子拿下了一个小瓷缸,白色的小瓷缸里装着几十颗石子大小的碎魔晶石,当然是三、五银币一颗的那种。

    选了一个无属性的晶石,放进墙上的小槽里,手上蓄起一丝魔力注入魔法阵中,将魔法阵重新激活点亮。

    洗完了餐具,坐在了书桌前,拔亮了台灯,翻开的书本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哎,我还是出去走走吧。”

    龙心湖,咖啡厅,露天的遮阳伞下,若拉呆呆地看着夜然下的湖景。这里是她经常来的地方,平时她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学院服在这里看书,放假的时候导师和蓓姬也时常来这里陪她,说一些有趣的话,聊一些历史上有趣的故事。然而这两个人都已不在了,剩下的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若拉,你的牛奶咖啡。”咖啡厅一个年轻的服务生端来了若拉常喝的咖啡。若在平时,她一定会笑着说一声谢谢,但她现在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服务生坐在了她的旁边:“我听说导师的事了。”

    这样的消息在某些场合总是流传得特别快,人们在闲聊的时候最喜欢说一些新闻。

    “我是不是一个带来灾祸的人?”若拉看着他,说出了心中最不愿意承认的话,这样的自责往往伤得更深。

    “别这么想,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应该为此内疚。”

    若拉摇着头:“但我很难过。我还没有记忆时我就失去了父亲,后来又失去了母亲,现在蓓姬老师走了,导师也走了,只要是我亲近的人都会一个个离开。”

    “每个人都会死,这是上天注定的,但没有哪个人是注定孤独的。失去了亲人带来了悲伤,同时也会带来坚强。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边还有朋友,他们在关怀着你,默默地帮助着你。”

    “朋友不是亲人,他们取代不了我的父姆,取代不了蓓姬和导师。”

    服务生道:“你有亲人,或许他们现在还没有出现,但将来他们一定会成为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将来他们会依靠着你,信赖着你,爱护着你,同时也会得到你的爱护。他们会因为你生活得很开心很快乐,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是不会带来灾难的,带来灾难的是那些魔鬼。若拉,不要把魔鬼犯下的过错,责怪到自己身上。”

    街道上仍是那么喧哗,在他们言谈欢笑的时候,却不知道有人在悲伤难过。

    不过听完服务生的话,若拉难受的心情好了许多。

    街道对面的咖啡店老板在门口喊道:“喂,别聊天了,过来干活。”

    “我去干活了。”服务生起身离开道:“别想太多了,这不是你的错。”

    湖风吹过,湿湿的,吹拂掉一天的焦热,若拉低头看着桌上微漾的咖啡:“我真的还会有亲人吗?”

    ……

    扎尔博格,首相官邸。

    管家甘纳来到天台扎尔博格休息的摇椅旁。

    “什么事?”扎尔博格轻柔着太阳穴,显然整天整天处理国家的政务让他忙坏了。(哎呀我真菜,我忽然想到了一点,我塑造人物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真是失败,大失败呀!靠,已经这样了,只能将就了。)

    甘纳道:“今天派去监视华勒家的人传回来了信息,这是他们一天的行程表。”

    扎尔博格并没有睁开眼睛,挥了挥手道:“念给我听吧。”

    甘纳将上面内容一一念了起来。

    “嗯?怎么没有西莱斯特.冰稚邪的行程?”扎尔博格疑问道。

    甘纳道:“回来的人说冰稚邪似乎知道有人跟踪他,一出门就用诡异的魔法摆脱了跟踪。”

    “嗯,继续说。”

    甘纳接着:“另一个西莱斯特.冰稚邪,应该叫西莱斯特.影吧,他倒是整天都在玩,下午的时候去了大爬虫路约会了一个女孩,我们的人打听了,只是个普通平民的女孩,应该是他找的女友。另外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下午时我们的人发现除了他们以外,还有人在关注华勒家,具体说应该是在关注华勒.琳达。”

    “哦?”

    “不过华勒.琳达的警觉性非常高,手段也很残忍,她发现了跟踪者居然什么话也没问,一刀就将他杀了。”

    扎尔博格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在跟踪吗?”

    “不清楚,但有传言琳达因为拍了那些写真的彩照,她出门的时候经常有一些男子尾随。”

    扎尔博格想了想,道:“嗯,不管他。”

    甘纳问道:“那还要继续派人监视跟踪吗?之有的调查,和这两天的跟踪,并没有什么发现。他们不是呆在家里,就是在闲逛,谈情说爱,并不像和国王有联系的样子。”

    扎尔博格道:“如果真有联系,恐怕也不会让我们知道吧。算了不用再派人跟踪了,本来我这两天派人监视他们也只是试探,但试探不出结果,再跟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以他们的警觉性,只有想让你知道的,才会让你跟上,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根本连看也看不到。还是全力把目光放在布拉德身上吧,他才是重点。”

    夜已深,已是晚上1点40,冰稚邪来到黑晶城外,他看着前方庞大的黑晶城。这黑晶城的黑晶石虽然不是什么很珍贵的宝物,但远远看上去还觉得非比寻常。

    这个时候黑晶城附近的街道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偶尔还有一两个官员从皇宫里出来,也是马上乘着马车离开。

    冰稚邪魔法一动,已隐去身形,让身后跟着的波洛和波恩走远一点,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自己悄悄地来到了黑晶城的黑墙下:“影之暗杀者!”

    心念支配,明亮的路灯下,四个黑色的人影显露出来,它们贴在黑晶墙下,顿时与整面墙融为了一体。

    冰稚邪暗道:“呵,黑晶城的颜色倒是帮了我的忙,有黑晶做掩护,我的影子能顺利进去侦察了。”他知道这黑晶墙后必然会有魔法陷阱,或者别的什么。而无形无质的影子即不会触动这些魔法阵,还能发现它们的存在,因为这些影子都是有感知能力的,这也是龙零.影的力量所在。

    几分钟后,四只影子已将附近的魔法阵感知了一遍。隐身了的冰稚邪暗道:“不但有凌空的魔法暗阵,而且还是连锁的,只要触动或者解除一个,就会引发连锁的反映。圣比克亚的皇宫,保护得真是严密,我要没有这影子能力,根本别想找到这密集魔法阵中的缝隙。”他轻身翻上墙头,正要动身从隐形的魔法阵缝隙中穿过,忽然见空旷的城墙上,一队人凭空的走了出来,接着头顶上传了一声夜鹰的鸟叫。

    冰稚邪心里一惊,赶紧翻身下墙逃离黑晶墙外的广场,躲进了远处的居民小巷中:“妈的,不该这么大意,这座黑晶城可不是什么市政府和贵族城堡,不小心点会没命的。”

    他探头看了一眼,见黑晶城内没有人追来,才松下了心:“黑晶城壁上居然有还间段性的隐身结界存在,难怪我看那附近的城墙上没有侍卫觉得奇怪。空中有能够侦察隐身的夜鹰,皇宫内一定还有能嗅到气味的魔兽。”

    冰稚邪这才觉得光凭一张黑晶城的地形图根本没用,这黑晶城不同于以前闯过的小国皇宫,不是随便能够进入的。

    来了这么久,他也知道辛得摩尔城的布防有四重,也就是拱卫王都的四种军力,分别是驻守在辛得摩尔城外军营,战斗力最强的银煌军;负责王都安全,管理王都内外人员进出检查的城防卫戍军,而守卫这黑晶城皇宫的,就是近卫军和黑羽营。

    近卫军是皇宫里的明卫,也就是黑晶城内外来回巡逻的士兵;而黑羽营则是暗卫,他们静止的潜藏在皇宫内部的某个角落,可能是花园里、也可能是水池中,除了他们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即使他们互相之间也不知道。

    这样一静一动,加上皇宫里到处都有的魔法暗阵,以及各种侦察的魔兽,这铁桶一样的黑晶城,想要悄无声息的闯进去,根本是不可能。

    “该怎么办呢?”冰稚邪暗道对自己的影子能力太过自信,以为有了影子的侦察,要潜入皇宫并不是什么难事,现在才明白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想了半天,冰稚邪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扎尔博格说的接应他的人在皇宫里,不可能到外面来接他进去。而要找布拉德帮忙更是不可能,不说别的,要是布拉德带他进去让扎尔博格知道了地还得了,而且也不可能等明天让布拉德暗自叮嘱近卫军放他进去,且不说已经被扎尔博格实际掌控的黑羽营,就是近卫军里也不知道有没有扎尔博格的眼线。

    事情还没开始,陷入了难题,冰稚邪不得不再次对这次行动,进行仔细的思量……

    (今天严重卡文了,忽然之间,有点厘不清头绪,不知道该以什么顺序写后面的剧情,所以这章有点水,给点时间让我想想。)

    cente

    第九百五十一章夜闯黑晶城

    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好办法,冰稚邪再次来到黑晶城的城墙脚下,他不得不赌一赌自己的运气了。(k

    an.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仅管他不是一个迷信运气的人,但事情到了他能力无法解决的时候,也只有一赌。[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当然这个赌,也并不是全然肓目的赌,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一些自信,如果毫无把握,他就不会做。

    墙头上,三、五人一小队的巡卫在墙头上来回走过,每隔40多秒便有一队人走过去。冰稚邪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如一夜色般漆黑的夜鹰已不知道在哪里去了,他瞧准机会,赶紧翻身墙头,分出的影子立刻再次找寻魔法阵中的缝隙。

    “什么人?!”

    就在找寻缝隙的时候,黑晶城内正在墙下走过的卫士发现了异样,他们看着墙上的黑影,已拔出了兵器。而墙头上已经过去的巡卫听到喝叱声,也转过头来。

    冰稚邪不惊不乱,赶紧将影之暗杀者和影武者向周围方逃蹿,巡卫们立刻追了过去。冰稚邪见此机会,再分两个影武者当先冲入了凌空暗阵之中,自己紧随其后,凭着前方影武者一瞬间的感触,辩隙连锁暗阵的隙缝。

    这纵身一跃,不过几秒钟的事,冰稚邪却在空中几次变向,终于平安无事的落在了地面,这也多亏了他极为机敏的反应能力。不过就在他双脚踏进墙下草丛的瞬间,一条黑色利影在旁边几米处的花贲中冲了出来,冰寒的刀锋在月光下反射出一丝银亮,眨眼利刃已在眼前。

    “不好,他查觉到我了。”冰稚邪暗惊一声,以他的魔法控制力,隐藏魔法的魔力在几米外的人本应很难察觉,但是刚才他从墙上跳下的那几秒,凌空变向次数太多,异样震动的风之元素引起了墙上黑羽暗卫的警觉!

    就在刀锋即将染血的刹那间,地面分出的影子拖出了他。冰稚邪立刻抽身飞退,趁这短短一两秒还没人察觉,赶紧离开。

    小小的骚动已引起皇宫侍卫的警觉,各小队都已经牵出种种侦查魔兽,在附近园中进行地毯式搜索。

    这时,天空中出现鹰啸,漆黑的夜鹰,双眼在夜空中亮起桔色红光。

    鹰啸刚鸣,数指冰凌已贯穿它的身体。冰稚邪见周围已有人围来,飞身空踏,倏地一下瞬移,也不管是什么方向,马上离开。

    现身之后,冰稚邪出现在一座宫殿的墙外。他摒住气息注视着周围的动静,耳朵里听着一百多米外巡卫的声音,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发现他,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急着随意乱走动,而是看着周围的情况,眼前的对面几十米外,是一座方形的建筑宫殿,身后是一个环状的圆形建筑。他记得这个大环形建筑叫做德亚环宫,是圣比克亚每四年举行一次大型国家议会的地方,在扎尔博格给的地图里,所标示藏有‘掌控之符’的宫殿就在这建筑的西北方向。

    看清地形,他再次派出影子小心探路,为了避免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黑羽暗卫发现,他不得不时刻保持隐身的状态。很小心的走了一截路,并没有被发现,冰稚邪再次躲到一个雕像的脚下,心道这样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目的地。

    ‘汪汪汪……’

    远处转来了狗的叫声,冰稚邪想起自己的空间魔法之间还存着一些急救用的药水,这些药水的气味很刺激,正可以用来迷惑猎犬的追踪。想着魔法祭动,拿出了几瓶药水,一瓶洒在了雕像脚下,剩下的用魔力聚成一团,向远处打散出去,自己则溜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远处,另一个宫殿里,已经抱着美女睡着的拉达特被外面吵闹的声音给弄醒了。他穿好睡衣,叫来侍卫问道:“怎么回事?”

    那近卫军侍卫道:“陛下,皇宫里好像有人闯进来了,外面的人正在四处寻找。”

    “这些无聊的民众,怎么总爱闯皇宫,抓到他把他扔出去就好了。”拉达特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弄个隔音的屏障出来,别打扰我睡觉。还有,保护好我的安全。”

    “是。”近卫军侍卫启动了房间的隔音音障,自己退离到了殿外。

    冰稚邪又潜行了一段,这小小的一段路让他走得非常累,不但要躲避搜捕,还要警惕周围,更要提防哪个角落里埋伏着的魔法陷阱。这黑晶城的皇宫,不同于库蓝汀的蓝晶塔,那蓝晶塔平时是没有人进行的,整个就是一两个大魔法阵将它全部笼住,而这皇宫却不一样,到处都是莫名的危机,尤其是那些可能藏人的地方,最有可能有陷阱。

    这时,潜藏中的冰稚邪忽然看见一个宫殿前,立柱后的廊道上,一个拿着一红一紫两枚魔晶石的侍卫向宫殿外的道路上走来。大晚上照明,不可能用红色和紫色,这正是扎尔博格安排接应他的人所约定的信号。

    但冰稚邪仍然很谨慎,悄悄闪到他所走方向的前方,分出了两个影子潜藏在黑暗中的暗处,等他靠近才轻喊了一声,现出淡淡身影。

    那侍卫看了一下周围,装着没有看见冰稚邪,走进旁边草丛拉开裤门撒起尿来,嘴里却小声的问道:“你是首相亲王派来的?”

    “是。”

    “跟我来。”他提着裤子领着隐身的冰稚邪向道路上走去。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一座宫殿的房间前,他说道:“解除隐身,进入房间的时候身上不能有魔力波动,否则会触发启动隐藏的魔法阵。”

    冰稚邪暗汗,想不到皇宫里还有这种暗阵。一般的魔法阵就算没被触发,平时也在有序的运转,他还是第一次亲身近距离靠近这种平时处于休眠状态的魔法阵,以前他也只是有所耳闻而已。

    解除隐身安然的进入了房间,原来是一个书库,侍卫松了一口气道:“你真是太大胆了,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来,还惊动了那么多人。”

    “那我该怎么进来?”冰稚邪反问。

    侍卫道:“我以为你能悄无声息的溜进来。”

    冰稚邪道:“要是多给我几天时间过来观察倒是有可能,但是亲王似乎更着急拿到东西。”

    侍卫道:“还好我听到声音,没在约定的地方等,不然你可麻烦了。像你这样的闯入知不知道有多么危险?要是他们启动了皇宫里部份死亡走廊将你困住,那你也就只有等死了。”

    死亡走廊和地狱围城一样,是属于布置在城内部的防御体系,专门用于敌军攻入城内后围杀敌人的大型防御机关。虽然像这些的工事一般的城市里不可能有,只可能布置在前线要塞,或者大型军营内部,而且也不是所有国家都能布置这种机关,因为这是一种很尖端的防御技术,要布置这种防御工事,需要相对应的人才。但很显然圣比克亚有这样的实力和人才,而皇宫的安危也足够重要。

    冰稚邪没亲眼见过这类东西,但听到这吓唬人的名字,就知道有多么可怕。冰稚邪道:“你现在说这些废话都没有,总之我现在进来了。”

    侍卫道:“我不能陪你到陛下的办公书房去,因为那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守着,你要进去只有强行闯入,我能帮你的,就是把你送到那个地方。你拿到东西后,尽量往东方向走,因为国王和皇后都住在西面,大量的侍卫将会集中到西面去,以保后国王和皇后的安全。时间紧迫,赶快穿上这套衣服跟我走吧。”说着扔了一件黑色长袍给冰稚邪:“这是恩格塔学院的学院学士服,平时会有优秀的学院学生到皇宫的图书馆里学习,有的会留宿在皇宫东面的学生馆。你穿上他跟着我,不会有人怀疑的。”

    其实这个学院学士服并不是所有学生都有资格穿的,它必须是学生在某一领域做出过相当贡献,才有资格获得的荣誉。有不少获得这一殊荣的学生,都已经二十一、二岁了。

    冰稚邪不多说话,马上将学院服穿好,跟着侍卫再次出了宫殿的房间。

    房间外,近卫军已经找开了,但动静也只是在这一片,并不是整个皇宫都闹起来了。

    走在前面的侍卫小着声道:“现在在四处找你的只是近卫军,真正最危险的是潜伏暗处的黑羽营,他们轻易不会出现,人虽然不多,但各个都是高手,一会儿你拿到东西,可要小心他们了。”

    “嗯。”冰稚邪想着刚才进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黑影,那应该就是黑羽营的人,要不是影之暗杀者拖出了那人的攻击,恐怕他现在已经见血。

    “嘿。”三名近卫军侍卫领着一只地狱三首兽过来了,他们看了一眼身后的冰稚邪,问前面的同僚道:“怎么这么晚还有人在皇宫里走动?”

    领着冰稚邪的侍卫道:“他在图书馆里看书看过了头,我是带他回学生馆去休息的。”

    冰稚邪歉意的冲那三名近卫军侍卫笑了笑,表现得很轻松,很自然。

    三名近卫军侍卫道:“你们注意一点,我们怀有刚才有人闯进来了。”

    领着冰稚邪的侍卫道:“我也听到声音了,是什么人?”

    “不知道。”近卫军道:“进来的人隐了身,我们没有来得及看到他的样子,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些黑色的人影。”说着他们三人低头看向了冰稚邪和侍卫的脚下,皇宫里的晶石灯下,把冰稚邪和侍卫的影子拉得很长。

    侍卫道:“黑色的人影?是怎么回事?”他们继续攀谈着,那地狱三首兽却走到了冰稚邪的身后,围着他走了半个圈,不时的凑到跟前嗅一嗅。

    近卫军道:“可能是什么奇怪的魔法吧,总之注意一点,赶快把这个小子带到学生馆去。”

    “知道了。”

    近卫军看了一眼在嗅冰稚邪的三头犬,轻轻的踢了一脚:“走了。”

    这地狱三首兽这才跟着主人离开。

    冰稚邪松了一口气,刚才三头犬在他身边乱嗅的时候,他真担心这条狗会对他叫,不得不说这也是运气好。

    侍卫回头看了一眼冰稚邪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有皇宫里的近卫带路,这一路上自然顺利了很多,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国王的办公书房。

    “就是这里。”侍卫走在道路的中间,压低着声对冰稚邪说。之所以要走在路中间,是因为黑羽营的人肯定不会隐身在道路中间,这样离角落的距离会更远。

    冰稚邪抬头远远看向他所视方向,那同样也是一栋方型的黑石建筑,建筑并不大,只有百来平米的样子。这里是国王平时学习和私下时处理政务的地方,也是召开非正式会议的地方。

    那侍卫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剩下的你自己行动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栋建筑附近肯定埋伏有黑羽营的人。”

    “知道了。”冰稚邪说着话,人已和侍卫两头分开,各走各的。

    渐渐的,盯着拉达特的办公书房越走越进,冰稚邪的冷眸中透露着几分凶杀:“真要硬闯吗?”悄悄潜进去的难度太大,而且时间不够,不说那些四处找寻的近卫,独自在皇宫中呆得久了,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思虑间,人已经来到离这栋建筑二十多米的地方,守在建筑下的近卫军明卫已经注意到了孤身的冰稚邪,他们已有准备过来盘问的意思。

    忽然,冰稚邪身形瞬闪,眨眼之间已消失在近卫军的视线之中。

    “啊!”原本只是想盘问的近卫军立刻警觉起来:“小心。”

    就在这时,冰稚邪的身影已出现在他们身后,极速聚起的至冷寒气猛然卷动扩散,四名近卫中的三名立刻被冻着冰砣。

    另一人隔得比较远,他立刻挥起两柄短叉向冰稚邪出招冲来。但冰稚邪速度更快,瞬移、寒气加上现在的一道寒冰白链,三招连惯完成,毫不间歇。由魔力加压的坚固冰链,重重地撞击在近卫的盔甲上,直打得他身体一震,冲来的劲势变成了震退的脚步。

    “寒冰烈刃!”冰稚邪挥动左手,以掌为刀,浑厚的魔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聚集了最多的冰元素,一道冰锋光芒随着他的挥掌甩了出去,直削对方劲部。

    ‘啪!’脆响,结冰碎裂,一把双月弓刃破空飞来!极速旋转的弓刃发出‘呼呼’的破空之声,然而在冰稚邪的注意力被前方弓刃吸引的时候,另一黑羽卫已从他背后石阶下的草从泥土里跃起,手上拿着一弯圆月快刀直砍冰稚邪后颈。

    “影武者.月轮!”

    刀影闪过,喷洒的血液顿时飞溅,带着体温的热血洒满了冰稚邪的全身。血,当然不是从他的身上流出。

    黑羽卫仍顺着飞跃而起的惯性,在半空中翻了一个弧线才落在地面,而眼前双月弓刃已逼得冰稚邪连连后退。

    “风.破空的哀翔!”瞬移的身影,一名黑羽营的法师在冰稚邪被逼退之际出现在他身侧,念动的魔法,一颗拳头大的淡青色魔法球,悬浮在半空散着异样微光,增幅着主人的魔法。

    冰稚邪毫不犹豫,心念意动,同时出招:“风.破空的哀翔!”

    相同的招式、相同的魔法,却是对立的方向,冰稚邪不敢大意,用尽全力一击,两招相对,黑羽营法师顿时吐血震飞。而这一出招的滞碍,双月弓刃已经身上砍下数刀血痕,随之而来便是三兽双杀的五面袭击。

    近卫军的攻击、近卫军的守护、弓刃着的攻击、弓刃者的守护,以及地名死去,魔兽从空间出来的黑羽营的守护。

    五面围杀,冰稚邪强忍刀伤,左手凝聚眼前,深沉的魔力再度骤动,如同心脏骤涌的血浆:“风洞!”

    瞬间形着的风之空洞,瞬间引出极强的吸引力,攻来众人兽立时受风力吸引,手中招式也走了样。

    “风震暴!”极度压缩的风洞,在相反魔力的摧动下,猛然散开,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三兽如受重击!类似的招式,西莱斯特.影曾经在剧院外对付强盗用过一次,但那一招只是简单的模仿此招,而真正的这招却是威力巨大,实力差一点的近卫军和魔兽,被极压的风劲震成了一片血雾!

    冰稚邪心意再动,暗咬一字:“死!”数只影之暗杀者缠住了他们在地上的影子,影刀割喉刺心,兽与人当场惨忙。

    时间不多,这数十秒的耽误已引来了附近更多的人,冰稚邪敛去魔力,冲入办公室书房,按照扎尔博格所说的位置,找到了办公桌。

    “就在这里。”冰稚邪打开两层抽屉,在抽屉内壁摸了摸,只听一声响动,一个小屉盒弹出来了,里面赫然放着的便是银煌军的掌控之符。

    冰稚邪拿到掌控之符收入空间魔法中,眨眼之间,这块银色的金属牌已出现在华勒.琳达的家里,出现在西莱斯特.影的手上。

    “闪人!”东西到手,冰稚邪不再迟疑,夺门便往外跑。但此时近卫军已经陆续围来,而且越来越多,人影之中还混入了不少黑衣黑甲的黑羽营高手。

    ‘喀吼!’一声龙的怒吼,宫殿外,天空中巨大的紫色光芒映现出一轮巨大的紫色光阵,怪异的龙吼声中,一只结晶体的紫玉龙横空现世!

    ……

    cente

    第九百五十二章逃出黑晶城

    怪异的叫声,怪异的身体,是结晶体状的紫玉水晶,是一只散发着异彩光芒的撼世巨龙!

    “紫玉龙!”冰稚邪讶异之间,宫殿外围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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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玉龙是结晶体的身躯,如同矿岩一样,全身半透明的紫玉,散发着奇幻瑰丽的朦朦光晕。它张开翅膀,昂首向空,龙的形态,代表着它无与伦比的高傲!

    对于结晶龙的实力,冰稚邪并不清楚,相对于一般常见的血肉巨龙,结晶龙和金属龙一样,同样罕有。它们同样有着龙的血统和高贵,但是却与一般的龙有着不一些的特殊能力!

    紫玉龙飞翔天际,张开的梦幻般的紫翼傲视着黑晶城的宫殿,召唤它出来的,就是黑羽营的副首领——魁。

    “闯入皇宫的人,出来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不知道是谁在喊,但是谁在喊并不重要,重重的人影,种种的魔兽,便是眼前不可改变的现实。

    藏身宫殿内的冰稚邪嘴边轻笑:“这样就想困住我吗?”东西已经到手,他没有了顾忌,双手光环祭唤,巨大的召唤光阵就在这宫殿的房间里慢慢开启!

    刹那间,巨大的龙吼响彻天际,挑衅与狂傲的吼叫,竟比紫玉龙发出的震吼还要令人惊心!

    轰然一声,整个宫殿被破空而出的帝龙彻底震碎,冰稚邪跃上龙脊,飞向了高空。

    看到庞然的巨龙出来,近卫、黑羽众人无不变色。明黄色的发光眼睛,狰狞的怒角,喉咙里发出的低低声沉,是不容许任何人冒犯的警示。鼻上前伸的独角,极为壮阔的巨翼,看起来如同巨大的阴影遮蔽了天空。

    无形的气息,无形的压迫,周围数十只上百只魔兽,无不战粟。而面对帝龙的出现,紫玉龙发出了更为愤怒的怒吼,更为不服的挑战!

    “你敢驾御着你的龙,跟我在这里全力一战吗?”冰稚邪站在龙背上,挑衅的看着黑羽营的副首领魁。他知道对方不敢一战,在皇宫范围里,双龙鏖战是什么样的后果不言而喻。

    魁的确不敢这么做,他召唤出紫玉龙,原本只是想以人们对龙的敬畏与恐惧,对闯入者造成心里压力,但他没想到冰稚邪反而利用了这一点,更没想到的是冰稚邪也有一只龙之守护!

    冰稚邪不等对方回话,赶紧驾着龙向东面飞去,他心知那个还没有开启的‘死亡走廊’必然是凶险万分,能安置在黑晶城的防御攻势,肯定不会简单。

    “快追!”近卫军的素质必竟是高,面对巨龙的睥睨也没有吓得失神,赶紧指挥起了追捕。

    “开启昊天之眼,把它击落下来!”魁跳上紫玉龙急追,但冰稚邪的帝龙飞离的更为迅速,紫玉龙在速度上远不是帝龙的对手。

    昊天之眼与天亟暗塔一样,是专门用在重要地方对付像巨龙一样魔兽攻击的强大工事。

    有近卫军道:“不行,来不及了。”

    眼看帝龙已飞到黑晶城的城垣边界,这时候启用昊天之眼击杀帝龙根本来不及。

    帝龙面对黑晶城边界无数的凌空暗阵,和城墙上近卫军的阻击毫不停留,直接闯过,无数的连锁魔法阵被帝龙生生破坏,毁成了一片炫目而又无用的魔法灿光。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刚刚出城,城外再遇强敌阻拦!原来为了保护皇宫,黑晶城外的居民建筑,大多都住着皇宫的近卫军侍卫和皇宫官吏,他们听到皇宫内的喧嚣和巨龙的吼叫,纷纷涌涌的跑了出来,其中便有近卫军的最长高官布拉德。

    面对众多阻拦,冰稚邪心知不妙,身后追兵和紫玉龙马上就到,眼前又受拖延的话,肯定会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而且他还知道像黑晶城这样的皇宫必然有应付大型魔兽攻击的防御工事,稍做停留,帝龙肯定会群体攻击的目标。

    就在这时,远方再现巨龙怒吼,接着波恩和波洛解封之后两人冲入重重人群。而乘着蓝色冥龙飞来的,正是冰稚邪的妻子,华勒.琳达。

    三只巨龙出现在皇宫外围,周围普通居民一片恐慌:“妈呀,这是怎么回事?魔月的大军攻来了吗?”

    有人接应,前方的阻拦顿时被冲破,帝龙展翅飞离,回首一口龙炎吐向了追来的紫玉龙。

    “可恶!”紫玉龙上的魁暗骂一声,让守护将喷来的龙炎全部挡下。只见紫玉龙展翅减速,张开双翼,翼下现起浓厚魔力,生生将喷来的龙炎接了下来,而没造成巨大的冲击和毁灭。

    而这一迟滞,冰稚邪和琳达早已经冲开人群,飞向了远方。

    几分钟后,城内的某个角落里,冰稚邪道:“还好我事先想到行动之后会有麻烦,把波洛和波恩带去了,不然可就真麻烦了。不过你会赶来,倒让我……”

    “倒让你什么?感动?”琳达笑道:“我担心你,所以才会跟去的。你不怪我不信任你的能力吧。”

    “怎么会。”

    琳达道:“其实以黑晶城的防卫能力,就算几万军队带着七、八只巨龙同时来攻,也未必能攻得下来,你一个人闯入皇宫我又怎么能放心呢。”

    这时巷子里,一个酒吧的后门打开了,一个男的搂着一个女的从酒店里出来,他们看了一眼冰稚邪和琳达,转头走向巷子的另一边。

    “波恩和波洛他们呢?”冰稚邪问。

    “别管他们。”琳达道:“东西拿到了吧?”

    “嗯。”

    琳达看了一眼酒吧:“那我们进去喝杯酒吧。”

    皇宫黑晶城内,混乱已得平息,拉达特穿好衣服来到宫殿外,皇宫里的侍卫官员,还有皇后等人都已经聚齐了。

    “发生了什么事?”拉达特跟着皇宫里的侍卫来到了自己平日办公的书房,身边跟着的除了黑羽营的魁,便是近卫军的长官布拉德。

    宫殿已成了一片废墟,整破的晶石墙散落得到处都是。皇后婕米看到眼前的情景,脸上不由大惊失色。

    魁道:“陛下,有人闯进了你办公的地方,似乎是为了偷什么东西而来。”

    “偷东西!”拉达特脸色一变:“我的银煌军令牌!”他几步跑进废墟,找起他的办公书桌来。

    “陛下。”布拉德跟在身边,向众人招手道:“大家快来帮忙找。”

    找了十几分钟办公桌找到了,但是却已成了一堆残木碎片。

    拉达特顿时大怒:“可恶,我的‘掌控之符’!人呢?”他虽然已经猜到闯皇宫的人必然是为了‘掌握之符’而来,但仍不肯罢休,调动了所有的侍卫和侍从一起来清理废墟,寻找‘掌控之符’。

    但这样的找只是徒劳,不久连拉达特自己也放弃了,他向近卫黑羽们质问道:“闯进皇宫的人呢?”

    魁低头道:“抱歉陛下,让他给跑了。”

    “怎么会让他跑了?”拉达特大叫:“他是一个人吗?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人也抓不到吗?废物!”

    魁道:“皇宫外有他们的人接应,我们的人本来已经将他包围,但接应他的人冲破了我们的包围圈,而接应的人也趁乱逃走了。”

    拉达特怒道:“不用解释,皇宫的安全是由你们负责,出了事情解释也没用!”他又问道:“你们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

    “是西莱斯特.冰稚邪还有华勒.琳达。”布拉德道:“陛下,是不是应该发布全城的通缉令,缉拿他们?”

    拉达特道:“马上发布命令,以我的名义缉捕西莱斯特.冰稚邪和华勒.琳达,一定要将他们抓住。”

    布拉德对身边近卫说:“马上通知卫戍军和治安所,向他们传达王令,告诉他们,抓捕西莱斯特.冰稚邪和华勒.琳达为优先处理的要务。”

    “是。”近卫士兵带着口令立刻离开了。

    拉达特怒呼呼的摔了一块石头:“可恶的王八蛋!”

    众人散去之后,只剩下一些侍卫和黑羽营的人仍在附近工作,拉达特坐在废墟之上,布拉德问道:“陛下,银煌军的掌控之符自从你得到之后,就一直藏得好好的,怎么会让外面的人知道呢?这不可能啊。”

    拉达特道:“东西我一直藏在我办公桌的暗阁里,就算是皇宫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知道我将‘掌控之符’藏在那的只是你跟我,我相信你不会把‘掌控之符’的事情透露出去。”

    布拉德道:“但也不可能是陛下您呀。”

    “当然不会是我,我……”拉达特一愣。

    布拉德问道:“怎么了,陛下?”

    拉达特道:“不对,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婕米。”

    “皇后?”

    拉达特道:“那天晚上我去陪她,她突然向我问起银煌军‘掌控之符’的事,我一直觉得亏欠她太多,见她非要看看‘掌控之符’,就答应了这个要求,带她来书房看了,这还是昨发生的事。”

    布拉德惊道:“陛下,我不敢猜测皇后会做出背叛陛下您的事,但是你昨天告诉了皇后‘掌控之符’藏匿的地方,今天就有人来偷了,这实在让人怀疑啊。”

    拉达特知道他要说什么,起身道:“走,带人跟我去见皇后。”

    ……

    第九百五十三章落魄的皇后

    来到皇后婕米的寝殿,却没有看到人。(小

    网!

    kan.赢话费)拉达特向门外的近卫问道:“皇后呢?”[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近卫道:“陛下,皇后带着侍女刚刚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我问她去哪儿,她没说。”

    拉达特愤怒的一拳打在了房门上:“可恶,果然是她。”

    布拉德道:“陛下,皇后刚走不久,快下令拦住她。”

    “对。”拉达特对周围近卫道:“马上封锁皇宫的出入口,一但看见皇后,马上把她抓起来。”

    “是。”近卫们赶紧离去。

    黑晶城南面城墙下的出入口,皇后婕米乘着马车带着她的亲信侍女来到了这里,架车的侍女跳下车道:“侍卫,请将城门打开,这里是皇后。”

    “皇后?”看守城门的近卫军侍卫上前道:“皇后这么晚离开皇宫干什么?”他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怀疑,眼睛不住的往马车的缝隙里瞄。

    侍女皱眉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皇后要出去,当然是有事。”

    近卫侍卫道:“可是皇宫刚刚才被人闯入,皇后这个时候出去恐怕会不安全。”

    “安不安全不是由你说了算的,你快点给我让开!”车厢里的皇后婕米已经等不及了,忧心拉达特马上会带人来抓她,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那侍卫喝诉。

    近卫军的人见果然是皇后,也不敢违逆,赶紧对身后的同伴道:“开始。”

    就在黑晶城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之时,远处两名近卫军跑了过来:“站住,快关城门,别让皇后出城。”

    守城门的近卫见到皇后的异样,忙道:“关上城门!”并持刀挡在了马车前。

    皇后婕米一惊,喝道道:“冲出去!”

    侍女跳上了车,猛拉动缰绳,两匹身披铠甲的帝国战马放开马蹄便往门外冲。

    “拦住马车!”守城门的近卫军可不是混饭吃的,区区两匹战马根本伤不到他。

    眼见前后数名近卫已要将皇车的马车围住,城门也要关上,两个黑影突然从马车下冲了出来,刀起血落,十分迅速的杀死了四名守城门的近卫军。

    皇后惊道:“你们是什么人?”她惊骇居然有人躲在自己的车子下面而不知道。

    两名蒙面黑衣人喊道:“快走,快出去!”

    侍女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驾着马车就往外冲。

    城墙上的近卫见同伴被杀,纷纷召出魔兽跳下来,而从来面追来的两名近卫,也都召出了守护。

    可是这两名蒙面黑衣人的实力非常之强,他们两个守护在马车之后,近卫军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双死一双。眨眼只剩下一地尸体,和远远驰去的马车。

    离开了皇宫范围,一黑衣人道:“皇后,别坐马车了,快跟我们走。”

    婕米这时候哪里还有主意啊,赶紧和侍女跳下车,两人分别被这两黑衣人拉着,一路疾奔。

    路上婕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黑衣人不说话。

    婕米也不傻,又问道:“是不是帕诺塔让你们来救我的?”

    拉着婕米的黑衣人拉眼了面罩。

    皇后婕米一惊:“是你!”

    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黑羽营的副首领,魁!

    魁放开了婕米的后,躲进无人的巷子里除掉一身黑衣劲装,说道:“我奉亲王的命令保护皇后你出城。”

    原来魁在宫殿废墟前离开之后,知道皇后婕米必然会马上逃跑,便和同伙悄悄地潜藏在了皇后的马车下。

    婕米松了一口气,但顿时又怒了:“我不是告诉过帕诺塔和扎尔博格,让他不要这么做吗?这样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是在害我!”

    魁不理会皇后的愤怒,只是淡淡道:“皇后,我劝你还是少说点话,现在我们还并不安全。”

    皇后住口了,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儿?”

    “首相官邸。”

    ……

    皇宫里,一名近卫军侍卫回到宫殿前向国王回禀道:“陛下,皇后从南面城门逃出了皇宫。”

    “什么?她也逃了?”拉达德立时怒的不能再怒,一脚踹在了近卫军的身上:“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我算是白养你们了。闯进皇宫里的小偷你们抓到的,连皇后这样一个弱女人你们也抓不到,你告诉我,我养你们还有什么用?”

    布拉德问被踢在地上的属下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近卫军道:“我们本来已将皇后的车马围住,但她的马车底下突然杀出来两个高手,这两个人实力太强,我们死了十几名兄弟,也没能将马车拦住。”

    布拉德道:“陛下,有人帮她,看来皇后早就计划了这件事。”

    “可恶,一定是扎尔博格,一定是我那该死的叔叔!妈的,妈的!”拉达特连连大骂,却是怒气难消,最终也只能带着满腔的怒火离开了。

    在酒吧里喝了一杯酒出来,冰稚邪倚在墙上忍痛呻吟起来。

    “啊,g你受伤了?”琳达看到冰稚邪身上血迹斑剥,因为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又是在夜晚,琳达一时竟没注意到。

    冰稚邪笑道:“伤得不是很重,没关系。”

    琳达道:“还说没关系,去医院吧。”

    “不行。”冰稚邪道:“不久之后,治安所的人肯定会到处派人抓我,不能去医院。”

    琳达轻扶着冰稚邪,问道:“拉达特真的会下令抓捕我们?”

    冰稚邪反问:“他有不下令的理由吗?”

    琳达摇了摇头:“没有。看来真的不能去医院,那就去私人的诊所吧。”

    “嗯。”

    走着,琳达又问:“不过这件事我们之前没有告知拉达特和布拉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会有什么问题?如果真有问题,也是他们的问题。”

    ……

    另一边,首相官邸,一名禁卫军的侍卫正在向扎尔博格汇报,这个人正是在皇宫里为冰稚邪带路的人。

    除了扎尔博格以外,房间里当然还有帕诺塔,这个事是他弄出来的,何况还有他喜欢的皇后婕米没到来呢。

    “这么说西莱斯特.冰稚邪拿到银煌军的‘掌控之符’了?”扎尔博格问。

    近卫道:“肯定拿到了,而且已经成功逃出了皇宫。”

    “嗯,这个冰稚邪果然有点本事,也难怪……”扎尔博格摸了摸鼻下的胡子。

    近卫道:“首相亲王,现在皇宫我暂时回不去了,我给那人带过路,布拉德一定能查得出来的。您知道布拉德对部下的约束一直很严,他要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放过我。”

    扎尔博格挥手制止了他:“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帮我做了事就是我的人,我是决不会扔下我的人不管的。我会先安排你离开王都,等这件事过去了你再回来,这期间你的一切花费都由我负责。”

    “谢谢亲王大人。”

    “嗯,你先下去吧。”

    近卫离开后,帕诺塔担忧道:“不知道皇后怎么样了,这事一出,国王陛下肯定会怪罪到她的身上。”

    扎尔博格淡淡笑道:“帕诺塔,你可真多情,心里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的小情人啊。呵,你以后也不用叫她皇后了,该直接叫她名字了吧。”

    帕诺塔略显惶恐道:“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现在东西已到手,相信西莱斯特.冰稚邪马上会送来。”

    “哦,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正说着,管家甘纳带着魁还有婕米来到了房间中。

    “啊,婕米!你没事,太好了。”看到婕米平安到达这里,帕诺塔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婕米却没有这么高兴,甚至有点愤怒:“帕诺塔,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这么做吗?就算要做也不能着急啊!现在好了,你们的人闯了皇宫,盗走了银煌军的‘掌控之符’可我呢?我连皇宫也回不去了,拉达特一定恨我恨得直咬呀。你是个混蛋帕诺塔,我的生活,我的皇宫,我的一切都没了,我现在……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说够了吗?”扎尔博格缓缓的出声了。

    婕米怒道:“没够,你们得为我现在的情况负责!”

    帕诺塔道:“婕米,我会好好安排你的。”

    “好个屁!”婕米道:“我可是皇后,整个圣比克亚最尊贵的女人!现在呢,我失去了一切,失去了最贵的位子,你能补尝给我吗?”

    扎尔《书海阁》道:“看来尊贵的皇后还是想回到皇宫里去呀,既然你这么想,我再让人送你回去也没关系。”

    “你……”

    扎尔博格声音一沉:“你再多说一个字,我马上把你扔到大街上去!”

    婕米不说话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这才对嘛。”扎尔博格又恢复了温和的声音:“婕米皇后,你是我侄儿的妻子,虽然出轨了,但是我也不想教训你,必竟是拉达特那小子亏欠你太多。今天,你为我做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我很感激,所以我一定会让人照顾好你的。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请跟我的管家出去,他会带你到房间休息的,你也可以想想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管家站在门口道:“请把皇后。”

    婕米只好带着侍女跟着管家离开了……

    ……

    cente

    第九百五十四章阴谋与诡计

    扎尔博格摇了摇头叹道:“愚蠢的女人,她竟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能谈条件的筹码。(更新最快最稳定,《书海阁》,)”说着又看向了魁:“跟我说说皇宫里的情况吧。”[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魁将皇宫里发生的事《书海阁》了出来,又说道:“陛下因为丢失了‘掌探之符’气坏了,恐怕现在仍在皇宫里大发雷霆。”

    扎尔博格轻哼了一声:“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背叛了他,这小子离走下王位不远了。”

    魁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还得赶回皇宫去执勤。”

    “嗯,替我留意皇宫里的情况,但不要轻举妄动。”

    “知道了。”

    魁带着同伴离开了首相府。

    帕诺塔道:“亲王,魁是你真正安排接应西莱斯特.冰稚邪的吧?”

    “嗯,‘掌控之符’我是非拿到不可,万一冰稚邪失手,或者有其它的情况,魁就是继续替我完成这个任务的人选。”扎尔博格道。

    帕诺塔道:“不过现在看来我们的担忧多余了,这次的试探,试明了西莱斯特.冰稚邪并不是国王的人。”

    扎尔博格道:“这话说得还太早了点,还是等他把‘银煌之符’带来再说吧。”

    说话间,人就到了,管家甘纳来到门口回报道:“亲王,西莱斯特先生来拜访了。”

    “喔!来得倒挺快的,快请他进来吧。”

    带着几声轻咳,影来到了扎尔博格的办公房间,微微的行了一个见面的礼仪道:“王爵大人。”

    “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西莱斯特先生?”

    影坐在了扎尔博格对面的沙发上,捂着胸口又咳了几声。

    “嗯?你受伤了。”

    影道:“闯进皇宫去偷东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差点就没能活着回来。”

    “但你还是活着回来了,不是吗?”

    影轻笑了一声,拿出了一块银牌:“东西在这儿。”

    帕诺塔走上前去接牌子。

    影缩回了手:“就这样把东西拿过去?咦,亲王,我真要怀疑你的诚意了。”

    扎尔博格看了管家一眼:“把东西拿来。非常文学”

    很快,管家捧着一个大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影问。

    扎尔博格道:“一点点钱,一点点土地,还有一点点资料。”

    “什么资料。”

    “你需要的资料。”

    “哦?”

    扎尔博格道:“你需要的资料虽然不在我这里,但我这些资料多少也能帮到你一点。这些都是我自己搜集的,当然让你我之间的合作完成的时候,我允诺你的那一部份,同样也会交付给你。”

    影打开盒子翻了翻瞧了瞧:“亲王果然是一个有诚信的人,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合作,会有一个很圆满的结果。”

    “一定会的。”扎尔博格亲自从影手里接过了银煌军的‘掌控之符’。

    ……

    皇宫黑晶城内,之前的忙闹已经安静,但某间宫殿的房间里,拉达特还没有睡去,不得他没有睡,布拉德也在,但除了他们两个人以为,再没有第三人。

    隔音的音障将这间房与外面隔离,宫殿外守卫着的,是布拉德自认为最值得任赖的部下,那些都是跟他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他站在国王的身边,表情平淡不带有一丝色彩:“陛下,我们的计策成功了,扎尔博格果然派人来盗取‘掌控之符’,恐怕现在整个皇宫里的人都认为‘掌控之符’已经丢失了。”

    拉达特却并不显得高兴,反而还有些抑郁、难过,不过是谁,遭到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背叛,都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没想到,我的皇后,我的婕米真的会背叛我。她是我还是王子的时候,就已经爱上的女人,我答应过她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尊贵的女性,我做到了,但是她却没有做到对我的承诺,与我相爱一生。”

    “陛下……”

    拉达特叹了一声:“如果只是上的背叛,我不会责怪她,仍会当她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必竟对她是我有亏在前。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这件事上背叛,这样的背叛,如同亲手把我从悬崖上推下去。”

    布拉德道:“在这件事上陛下,你没有辜负皇后,是她辜负了你,她没有体谅过你的处境,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做出这些荒唐的事情。”

    “暗武侯炎龙总说我显得无情,是因为当年争夺王位时,我阴谋设计杀害了我的亲生哥哥,后来狮心亲王的死,他更误认为这是我登上王位以后对里昂当年不支持我的报复。”拉达特摇了摇头:“人怎么能做到无情呢?身在王室家族,如果不狠下心来,死的那个人恐怕就是我了。人在这样的环境,无情也是被逼的。”

    布拉德道:“这件事其实您可以向暗武侯解释。”

    “解释有什么用,人是我害死的。当年我为了争夺王位阴谋杀害了那么多人,暗武侯从那时起就一直对我不满,只是他苦于没有证据,否则我早就失去了父王的信任,也就不会有后来他率兵攻进王都城了。”

    布拉德知道皇后婕米的背叛对国王的打击很大,忙转开话题道:“不过这次扎尔博格会派人来偷取‘掌控之符’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没想到扎尔博格会让华勒.琳达的丈夫西莱斯特.冰稚邪来王宫盗取这么重要的东西,这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信任冰稚邪还是不信任。”

    “当然是不信任,扎尔博格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外人的。”拉达特说。

    布拉德道:“既然不相信,他为什么又要将冰稚邪留在身边呢,虽然说西莱斯特.冰稚邪有着被人招募的条件,但以他的势力,并不差这样的一个人啊。”

    拉达特道:“或许他并不肯定华勒.琳达与我之间是不是有联系,但他又不想放弃冰稚邪,让华勒一家和‘帝’的势力被我们所利用,所以便当应冰稚邪所谈的合作条件,将他留在身边。”

    布拉德道:“这个扎尔博格好狠啊,宁可自己养一个用不着的人,也不愿意让这个人流落到外面被别人所用。”

    拉达特道:“但我觉得这个原因还不足够,我想我的叔叔一定还有别的打算,但是他有什么打算我不清楚。”

    布拉德又道:“还有,今天晚上这件事,西莱斯特居然没有提前向我们通知。”

    拉达特道:“用不着通知嘛,不必要的行动,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我这也想不到,那就真该死了。何况他不是早就告诉我们了吗?如果不是小丑.林克告诉我们了皇后婕米与格兰切格.帕诺塔的外遇,我们也不可能利用婕米对这件事进行反向操作,引诱扎尔博格来盗取银煌军的‘掌控之符’。迷局是我自己设下的,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当然也应该由我自己来预料。”

    布拉德道:“不过这个西莱斯特.冰稚邪还真有点本事,他自己什么事都不做,却总是别人做这做那。不但设计雷蒙德去针对那个史密斯.梅琳,从而导致雷蒙德惨死,更派这个小丑.林克四处调查扎尔博格手下势力的行动,这种人简直就像操纵傀儡的毒蛇一样让人可怕。”

    拉达特说道:“冰稚邪自己心里清楚,他向扎尔博格自荐以后,必然会受到扎尔博格的关注,所以已经不方便实行一些行动,有些事情就只能靠藏在暗处的人来完成。”

    布拉德道:“现在雷蒙德死了,暗武侯炎龙是逃不了这件事了,只要稍加挑拨,向暗武侯透露杀害雷蒙德的是史密斯.梅琳,而这个史密斯.梅琳是受扎尔博格指使,暗武侯炎龙必然会为了报仇去找扎尔博格麻烦。”

    “但是我叔叔扎尔博格也不是好对付的,他不会放任事情往更糟糕的方面演变,所以这件事情将来会怎么发展还不好说。现在扎尔博格得到了‘掌控之符’,他首先要做的就是确认这块‘掌控之符’的真假,所以他明天一定会去银煌军的军营行使令符。”

    布拉德担忧道:“但是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吗?仅管扎尔博格是从霍因海姆口中,才得知有‘掌控之符’这样东西,但他肯定已经弄清楚了‘掌控之符’的真正的作用和模样。被盗的‘掌控之符’必竟是假的,真的能骗过他吗?”

    拉达特说道:“那块‘掌控之符’虽然是假得,但做得十分的真,连材质材料都与真的一样。扎尔博格想要求证偷到的‘掌控之符’是真是假,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到银煌军使用它,所以明天我们还要演一场戏,哦不对,应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演一场戏,这场戏就从银煌军的四位领兵将军开始。哼,扎尔博格他一定想不到,早在琳达把霍因海姆设计送进监狱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了他今天的行动,而这块假的‘掌控之符’更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这一场由我和华勒.琳达还有切曼.霍因海姆联合设下的布局,终于有点成效了。”

    布拉德道:“那我现在就去传召四位银煌军的领兵将军进皇宫。”

    “嗯。”

    ……

    第九百五十五章小丑?林克

    私人诊所,医生处理完冰稚邪的伤口,说道:“没什么很严重的问题,休息几天,持续用魔法和药物治疗就可以了。*小

    说网!赢话费)”

    冰稚邪看了一眼胸膛缠着的绷带,穿好衣服道:“谢谢你了医生。”刚说完,他的身边便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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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冰稚邪捂着额头,‘啊’一声惨叫,便痛苦的摔在地上乱滚起来。

    医院也被吓着了:“啊!怎么了?”

    琳达赶紧制住地上的冰稚邪,慌忙喊道:“医生快来帮忙,我丈夫的精神创伤又复发了!”说着她施展魔法:“迷之阵.安眠的魂!”

    绿色的植物在琳达周围生长开,幽幽的香芬浸透进了冰稚邪的呼吸之中,强力的催眠效果很快冰稚邪安睡过去。

    一番检查,医生吓坏了:“太可怕了,他的精神意识正遭受非常大的创害,这是怎么回事?”

    琳达道:“这是我丈夫的旧疾,医生你开点药吧。”

    医生摇头道:“不行,这种创伤我可治不了,你们应该去专门的大医院去接受专业的治疗。”

    琳达不耐烦道:“我不是让你治,是让你开点精神方面的药,让他的精神创伤平复下来。”

    “哦哦,我这有药,我这有药。”医生忙去找药。

    一针宁神的针剂打进了冰稚邪的血管里,又拿来了一些药剂灌入了冰稚邪的嘴中。医生说道:“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却医院的精神科有一种专门治疗精神创伤的磁石,加上专业心灵系的医生治疗才更有效。”

    琳达看着昏睡在床上的冰稚邪,脸上更显忧虑了。

    仍是这天夜里,扎尔博格首相官邸。

    忙理完桌面上的事力,扎尔博格呻吟的撑了个懒腰,问道:“管家,几点钟了?”

    “4点57,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天亮了,亲王,您还是快去休息吧。”管家甘纳道。

    “呃……呃……”扎尔博格撑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揉了揉全身发酸的腰:“叫个会按摩的侍女来给我揉一揉吧,我的身体很酸痛。”

    管家道:“您这是累的,这些天以来,你除了忙着自己的事,还要处理国家政务,了解前线战局,每天都忙到半夜,这样下去身体可会弄垮的,还是早点休息吧。

    非常文学

    扎尔博格点了点头:“我等于就去小憩一下,不过一会儿天亮还有事情要忙,必须得醒来。”

    趴到了软棉棉的皮革沙发上,官邸的侍女揉弄着扎尔博格全身酸痛的肌肉:“真……真舒服,呃……脖子……对对……脖子……啊!舒服多了。”他享受着侍女的按摩,问道:“管家,帕诺塔还在吗?”

    甘纳道:“格兰切尔大人正在房间里陪皇后。”

    “啊,是该好好安抚安抚她。”

    甘纳道:“大人,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事叫我。”

    “去吧。”

    管家离开后,不一会儿扎尔博格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过了几分钟,管家又回来了,看到趴在沙发上睡着的扎尔博格,不忍将他喊醒,但事情来了,又不得不叫醒他,只好上前喊道:“亲王,亲王……”

    “嗯,什么?”扎尔博格睁开迷离的眼睛,眼中布着红红的色丝。

    管家甘纳道:“皇宫里有人来了,说是有情况要汇报。”

    扎尔博格坐了起来,挥手谴退侍女道:“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名皇宫里的侍从来到了房间中。

    “什么事?”

    侍从道:“皇宫里发现了一些事,我觉得有必要向首相亲王您汇报一下,国王陛下深夜紧急召见了银煌军四位领兵的将军,但却没有召见司令官塔里斯将军。”

    扎尔博格揉着额头问道:“还有吗?”

    “呃,没……没有了。”

    “嗯,管家,带这位侍从官下去,拿点赏钱给他,多给点。”

    侍从官一喜:“谢谢首相亲王,谢谢。”

    甘纳带着侍从离开了。

    扎尔博格捂着额头又躺在了沙发上。

    甘纳回来问道:“亲王,这件事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叫格兰切尔大人来商量一下?”

    扎尔博格闭着眼摇了摇头:“不用。深夜召见银煌军的将领,丢了‘掌控之符’他当然会很着急,而塔里斯是我们的人,拉达特肯定不会召见他,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甘纳担忧道:“陛下把‘掌控之符’丢失的事情告诉了四位将军,那您刚得到手的‘掌控之符’会不会失去作用?”

    扎尔博格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不会,据我向以前退役的银煌军司令官了解,银煌军从来都是只认令符不认人。当然如果是我或者别的人拿着‘掌控之符’去调动军队,或许会没有效果,但是塔里斯是银煌军的最高长官,他掌握银煌军的‘掌控之符’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拉达特告诉他们‘掌控之符’被窃,这些人不听丛塔里斯的调令,明天我也会逼着国王承认塔里斯使用‘掌控之符’的合法权力,关键是这个东西一定要在我们手里。”

    “嗯,我明白了。”

    扎尔博格又道:“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你就可以派人通知塔里斯到我这里来了。”

    “是。”

    ……

    从昏沉中醒来,冰稚邪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一扭头便看到了守在病床边的琳达。

    “da

    ling,好点了么?”

    冰稚邪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又让你担心了。嗯?医生呢?”

    “他去睡了,让我们在这里休息。”

    看到妻子心中含泪,冰稚邪将她搂在了自己身边,轻抚着她的发丝。

    琳达道:“现在我们可能正被通缉,家是回不去了,该去哪?”

    “去酒店吧。”冰稚邪道:“现在治安所忙碌得很,要同时应付这么多案子他们未必能应付得过来,而且拉达特也不是真要通缉我们,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诊所里已无人,只有他们两个在讲话。

    “嗯,那就去酒店。去白马大酒店吗?”琳达问。

    冰稚邪微微摇了摇沉痛的头,只觉得脑心十分的痛,他强忍痛苦道:“不,那里是我和小丑.林克交流信息情报的地方,不要住到那里去,以免被扎尔博格察觉到。王都这么多酒店,随便哪一家都可以。”他起身道:“呃……我们现在就走吧。”

    “现在?你这个样子能走吗?还是在多休息一下吧。”琳达扶着冰稚邪:“你还是躺下再休息会儿吧,等再好一点我们再离开。”

    “好吧。”因为宁神针剂的效果,冰稚邪的脑袋里就像灌了铅一样,十分的沉重,只能依照琳达的吩咐,再休息会儿。不过他躺在病床上并没有马上就睡去,而是道:“说起来,我找你借的小丑.林克还真是好用,短短这些天帮了我不少忙。”

    琳达笑道:“da

    ling找我借东西,我当然借最好的,这个小丑.林克很机灵,在血之岩他一直是我的得力住手。不过这下我的底牌,你也全都知道了。”

    冰稚邪问道:“在血之岩,你还有很多手下吗?”

    “不算多,他们都是我纠集的一些罪犯,被我驯服了,成为了我的手下。”

    冰稚邪道:“我还以为你只会杀人呢。”

    琳达道:“要找龙零的线索,没有更多的人力怎么行。虽然我网罗他们的最初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个,但现在总算起了些作用。”

    冰稚邪笑了,真心的笑了,渐渐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另一边,街道一角的路灯下,忍受过巨大痛楚的影,仍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虽然冰稚邪获得的治疗对他也有效果,但身边没有人安抚的他,只有静静一个人忍受着孤独和痛苦。

    盒子摔在了地上,金卷散了满地,影强忍着脑中的昏沉,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一件收拾起来,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去哪里?去医院吧。

    医院里,艾米细心的照顾着影,安抚精神的魔法和石头治疗,让影倍感舒服。看着身边默默忙碌的身影,影的心头涌起了一种更为孤独的感受。

    “你好点了吗?”甜美的声音,甜美而温柔的声音:“要不要我再帮你揉揉太阳穴?”纤纤的手,轻轻地揉在太阳穴上,传递的是指尖的温暖。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仍然孤独,为什么我就体会不到冰稚邪所感受的温暖?”影在心里喃喃自问,眼中却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你怎么了?难受吗?”艾米停下了手中的揉动:“是不是我揉得太用力了?”

    门外,两个俏皮的护士嬉笑道:“哎呀呀,是不是我太用力了?说得真温柔啊,跟男朋友说话就是不一样,平时对待其他病人可没见你有这样温柔的态度。”

    “你们……去你的!”艾米羞涩不已,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她们的调侃。

    忽然,影一把拉过了她,激烈的吻在她的嘴上,紧紧地抱着不放开。

    门口的两个护士被吓到了,嘴都成了‘o’字型,但更被吓着的是艾米,她都被吻呆了。

    (推荐花鸟的作品《荒野的骑士团》。)

    第九百五章天

    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早上7点35分,晨阳初照,街市上渐渐热闹起来,霍尔斯带着一身疲惫来到治安所,虽然他睡了觉,但连日的忙碌让他的精神很不好。

    更新最快最稳定,《书海阁》,)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指瓶管装着的薰香闻了闻,这薰香能提神,可是这时对霍尔斯来说,效用并不是很大了。[]

    刚到治安总所,霍尔斯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早餐去弄杯冰咖啡喝,就看到了一个他很不想看到的人。

    “哟,霍尔斯大人,霍尔斯长官,早上好啊。”特洛萨躺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饮品,神情当然是一点问早安的意思都没有。

    霍尔斯微微笑了:“多米尼卡大人,你比我早啊,这么一大早不去自己的办公室坐,跑到我治安所里休息么?”

    旁边一名治安官走到霍尔斯身边小声道:“长官,多为尼卡大人晚上一直在这儿,坐了一夜了。”

    霍尔斯又笑了,摇了摇头。

    特洛萨道:“霍尔斯,我可是找了你一晚上也没找到你。算了,我也不跟你说话,我一把年纪了,熬一夜很吃不消啊,呆会还要赶回家去补一觉。我来干什么你应该知道,所以把人交出来吧。”

    霍尔斯道:“人在我们治安所手里,我没有义务把他们交给你。”

    特洛萨拿出了一纸命令交到了霍尔斯的手中:“看清楚了,是扎尔博格首相的行政命令,人马上交到我们手里,否则就是违抗政令,你就准备停职吧。”

    “别说得这么严重。”霍尔斯接过命令看了一看:“好吧,既然有首相的政令,人我就交给你们,一会儿你就跟我去提人吧。”

    “别一会儿了,马上吧。”特洛萨道:“我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你在这儿等。”

    霍尔斯道:“至于也等我吃完早餐吧。”他知道这事情已经是无法再拖下去,只能将人交给他们。

    另一边,南方奎克省的一片原野上,总督莫尼卡大公一身绒甲战装,坐立在高昂的浴血战马上,头戴鹰盔,手拿宝剑,身边旌旗从从,悍兽百千。

    一员将领骑着钢甲犀牛来到大公身旁:“总督,战队已经集结完毕,是否开始秋狩?”

    “开始!”莫尼卡一声令下,秋狩开始,空中地面上数千名将士,高喊着向前方的原野山谷里冲去。

    秋狩是奎克省上千年来一直就有的习俗,是从每年九月初开始至十月初结束,为期一个月狩猎行动。早年,奎克省还不是奎克省时,这里一直受到南方塔库尔蛮族的威胁,那时奎克军民厉兵秣马常常与蛮族交战,而为了保证军民的战斗力,每年春秋两季便会有两次大型的狩猎活动,专门去险恶的地带,去狩猎一些凶恶的魔兽,被称为春狩和秋狩。

    看到大队的兵马渐渐远去,莫尼卡的埃达来到父亲身边道:“总督,这次秋狩的路线是自南向北,一直到奎克省的北方边界。您想借由这次狩猎活动,将我们这数千兵力调往北方吗?”

    莫尼卡问道:“少校,你怎么想?”

    埃达道:“我觉得这样不妥。秋狩虽然是我们奎克省历年来的习俗,但现在并不是秋季,离九月还有差不多十天,虽然以往有过提前秋狩的例子,虽然扎尔博格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但现在是非常时期,这么做肯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莫尼卡看着儿子笑了笑道:“少校,带兵打仗,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欺骗。”

    “您的意思是?”

    “当所有人,包括扎尔博格都把目光放在我们这次不同寻常的秋狩上时,我们的士兵和将领已经悄悄地向北方进发了。这里的秋狩,只不过是在欺骗他的目光罢了。”

    埃达道:“总督您早有安排。”

    莫尼卡道:“带兵要知道变通,知道欺骗。现在几省兵力已经在悄悄调动,以计划的时间来算,大概三、四天就能到达王都边界。”

    埃达惊讶道:“怎么这么快?从这里到王都的少说也要十天左右,难道总督你早就已经把兵派出去了?”

    莫尼卡笑道:“我说过,我的兵会紧随扎尔博格那两名说客杀到王都,早在那个叫伊格纳蒂斯的人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派出兵力乔装成平民和商旅向北方进发。等到了北方的河罗那省,他们就会卸下乔装,加速进军,并抢占河罗那省的城际传送通道,最先头的部队只要再过不到四天就要兵临王都,杀扎尔博格一个措手不及。到那时,他手下势力军队虽然多,却无法及时从各地调来,仅靠他在王都的兵力根本无法和我们抗衡,再加上陛下调动的银煌军、近卫军内外接应,此战扎尔博格必败!”

    ……

    王都,辛得摩尔城,看着特洛萨的人带走了四名犯人,霍尔斯问道:“派洛,昨天晚上连夜审出来什么没有?”

    持剑治安官派洛道:“似乎受死去的多位同伴的影响,昨天晚上他们交待了不少东西,不过对于某些事,他们仍是只字不提。我们的心灵法师不管怎么诱供,也没能把他们的话套出来。”

    霍尔斯道:“这些人的首领是名心灵魔导士,又是在丛事秘密行动,受过心灵上的训练不奇怪。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派洛道:“他们承认与铜山监狱的袭击有关,并且交待之所以会袭击铜山监狱,是受扎尔博格的指使。他们还说王都内,还有他们组织却属于不同部门的成员,但我问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在哪里,他们说自己只是底层成员,并不清楚。”

    霍尔斯道:“能知道这些也总算有些收获,至少证明这伙人绝不止双鱼宫而已,而扎尔博格显然是与这个组织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派洛道:“另外,我听说昨天半夜,皇宫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嗯,有人夜闯皇宫,偷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霍尔斯道:“国王已经下令,全力缉捕一名叫西莱斯特.冰稚邪的男孩和一名叫华勒.琳达的女孩。”

    派洛不免有些郁闷:“最近王都的事太多了,我们该做哪一件?”

    霍尔斯道:“缉捕这两个人是优先命令,当然是先做这一件。你忙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我去趟皇宫。”

    到了皇宫,国王拉达特却并不在,霍尔斯心中一想,便已知道国王必然是亲自去了西北郊外的银煌军军营。

    银煌军军营,位于辛得摩尔王都城西北面六十公里处,座落在一片山林和一片小湖泊旁。军营占地很大,构建得也很严密,如同一个小型的要塞,这里一共生活着近4万名官员,他们都是从各地部队中经过层层选拔出来的最优秀士兵,因此也成为了圣比克亚最具有战斗力的一只军队之一。

    此时,军营的操演场上,数千名官兵聚集在一起,顶着烈日,看着指挥台上的塔里斯司令官和站在后面的扎尔博格首相亲王。

    塔里斯站在台上,看着下面的将士,又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四位领兵的将领,他说道:“我记得上回我要调动士兵时,你们说过什么?”

    四位将军之一说道:“报告长官,除了有银煌军的军令符,否则长官您不能调动超过五百名以上的银煌军。”

    “那好,那你们现在看看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塔里斯拿着银煌军‘掌控之符’的牌子亮了出来。

    四位将军接过来一一看过一遍,又交还到了塔里斯手中。

    塔里斯道:“现在我可以调动军队,成为这只银煌军真正的最高司令官了吧!”

    四位将军道:“请长官下令吧。”

    塔里斯笑了一笑:“很好,我现在就命令你们……”

    “等等。”说话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只见拉达特带着数百近卫军来到了这里。

    “参见陛下。”在场官员士兵纷纷行礼。

    扎尔博格道:“陛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是军营啊。”

    “军营我就不能来吗?”拉达特言语中颇有些怒气:“难道我来视察自己的军队会有危险?”

    这话一说,在场的官员都不敢出声了。

    扎尔博格笑道:“怎么会,只是国王您突然到来,让我们意外了。”

    “意外吗?我还真担心会出意外,昨天晚上皇宫不就出了意外吗?”拉达特对扎尔博格道:“叔叔,你现在掌握着国家的朝政大权,可要保护好我啊。”

    “是,当然。”

    拉达特走到塔里斯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牌子道:“塔里斯将军,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塔里斯看了扎尔博格一眼,回答道:“陛下,是银煌军的掌控之符。”

    拉达特眉头一怒:“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皇宫里失窃了,被偷走的正是这块银煌军的‘掌控之符’。我想问你塔里斯将军,这块令符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我……”塔里斯答不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