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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州的社会治安的确不好,但这和自己无关,只是这两个女孩子的命运让陆为民袖手旁观置之不理,自己撞上了,那就得管到底,否则还不如先前就别管。<-》

    以梅一鸣的威势,如果自己这个时候拍屁股就走人,那两个女孩子落入魔爪是迟早的事情,艺校里的老师们,麹娅的哥哥,恐怕都会是最好的帮凶。

    鲍成钢现在是省厅刑侦总队政委,他会把消息传递给宋州市公安局,想必涂镇海会在最短时间把这一信息传递给梅九曜,省厅刑侦总队暂时还不是宋州市公安局能控制的,让梅一鸣冷静一段时间的效力应该有。

    当然,陆为民的电话也留给两个女孩子,包括杨达金的电话,甚至也把萧樱办公室的座机电话给了她们,如果真的有什么紧急事情,也可以联络。

    宋州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复杂恶劣,虽然尚权智、安德健和陈昌俊已经结成了比较稳定的铁山角,沈子烈的分量还是轻了一点,即便是日后担任了市委常委,相当长一段时间都还难以发挥出重要作用,而沈子烈的性格也限制了他。

    梅家的势力在宋州堪称一手遮天了,当然这是指梅九龄时代,即便是现在也一样举足轻重,这些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是谁在没有确定把握之前,大概都不愿意去碰他们。

    看样子尚权智的“去梅化”努力还任重而道远。

    三菱飞驰在返回阜头的路上,他还得通过昌州再走国道。

    阜临公路预计还得要两年才能竣工通车,虽然距离不长,但是工程量却不小。

    葵山那边复杂的地质环境,让工程进度相当慢,好在这也在预料之中,但这条路一旦打通,对于提升阜头的战略地位有很大帮助,日后从昌东南这一线到宜山、宋州,便不再需要绕行昌州。这对于缓解昌州的过境压力也有很大好处。

    一边开车。陆为民的思绪也就变得飘忽起来,安德健在最后和自己说的话还是让他有些触动,还是得去拼一把,成不成不重要,但至少要去努力过。

    现在看来魏宜康的呼声最高,但是曹刚好像也跳了出来,这倒是有些蹊跷。

    先前他一直保持着低调。也许是没有哪位领导给他任何承诺让他有些沮丧,不过这会儿突然活跃起来,是不是也还意味着有其他变数或者方案?

    也许该是联络联络的时候了,陆为民斟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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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部,这边走。”陆为民陪着祁战歌并肩而行,稍稍错了半个身位。而宋大成和关恒以及赵立柱、章明泉又稍微晚了一个身位。

    “小井村是关恒的驻点村,按照中央《关于加强农村基层组织建设的通知》,要建五好基层组织,关恒同志在去年选点到小井村,亲自组织了小井村支部选举,选举出了小井村新班子,陆书记多次到小井村指导工作,……”替祁战歌介绍情况的是赵立柱。

    祁战歌这一次是来视察基层“五好”基层组织建设实施情况。

    这项工作是中央在1994年11月提出的。“好书记、好队伍、好路子、好机制、好制度”。同时确定领导干部工作定点联系制度。

    在陆为民来之前,这项工作更多的浮于表面。赵立柱虽然也多次在县委常委会上提出了这项工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但是当时的县委班子里边壁垒分明,扯皮闹架的情况几乎笼罩着每一次县委常委会,所以这项工作基本上是走过场。

    但是在陆为民来之后,便把这项工作提到了一个战略高度。

    按照陆为民的说法,虽然当前县委县府的中心工作是抓经济工作,但是农村基层组织建设这项工作是组织保障的基础,而农村基层组织建设好了,对于全县农村经济的发展将会起到一个很关键的推动作用,尤其是要把那些政治可靠、有经济头脑和具有奉献精神的年轻党员提拔到领导岗位上来,对基层党组织那些不符合时代发展,年龄偏大、思想僵化保守的基层组织班子要有步骤有计划的进行调整。

    这也是县委组织部这一年来最重要的一项工作,甚至连“三项活动”这本该是县委组织部打主力的工作也更多地由县委办来承担了,就是为了腾出精力来抓这项工作。

    参观了小井村的两委,又看了小井村的三家私人企业,祁战歌若有所思。

    “为民,这就是你们树立起来的示范村?但我听刚才那位王书记的介绍,你们小井村好像没有一个村办集体企业?”祁战歌用只有他和陆为民等周围几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陆为民还来不及回答,宋大成、关恒和赵立柱心中都是一紧。

    

    关于小井村的模式,县里边也有一些争议,小井村原来是有一家村办企业的,制面厂,但是效益不佳,最后垮了,当初要把小井村树立为模范村是,宋大成也曾提议是不是让村里把制面厂搞起来,但是这个意见遭到了陆为民的否定。

    在陆为民看来,已经破产垮掉的企业就说明他本身不具备市场竞争能力,再搞起来,除了白白浪费投入,毫无意义,如果真的有私人能把这家制面厂搞起来,那当然欢迎,但是集体绝不能再参予投资。

    陆为民的观点也得到了新当选的小井村村支部书记王正武一班的人认同,他们也觉得再搞集体企业,本来就有限的资金投入进去,风险很大,一旦失败,会让老百姓对支部丧失信心。

    他们的想法就是依托紧邻阜城街区和原有的工艺品制作传统的优势,由镇里的信用社和合作基金会在贷款政策上予以扶持,村两委积极帮助拓展市场和宣传,利用现在县里打造文化旅游影视产业基地这一契机,将工艺品生产这个产业做大。

    而实际上他们也是按照这个构想来开展工作的。

    小井村本来就紧邻县城,很多人都在探花街上谋一份工作,随着阜头以旅游产业带动县城商业经济发展的思路逐渐明晰,已经嗅到了一些味道的人们也就开始有这方面的想法和打算。

    尤其是县里在宣传方面着力做文章,田卫东也有意识的把阜笔、泊墨、口纸和堡砚四大文房四宝与国内传统的湖笔、徽墨、宣纸和端砚相提并论,频频在各种媒体上撰文发声,加上青云涧风景区和中昌文化旅游影视产业基地项目开建的推波助澜,阜头一个历史文化名城的形象也就新鲜出炉了。

    连魏行侠都在电话里问起阜头的阜笔、泊墨、口纸和堡砚是否真的比得上国内公认的文房四大宝,陆为民自然信心满满,胸口拍得当当响,然后心领神会的送上几副套装品,估『摸』着魏行侠也是要作为礼品送给那位领导。

    正是在这种情形下,小井村以制笔、草编、泥塑、石雕等产业迅速发展起来,仅仅是今年十个月就有将近四十家作坊式企业注册生产,虽然规模都不大,一个作坊大一点也就是那么七八个人,小一点也就是三五口人,超过十个雇工的不会超过五家,但是这种发展势头却是相当可喜。

    而村里的这些产品现在也不仅仅满足于在探花街上销售,一些有些商品意识脑筋的人甚至已经把他们的产品送到了昌州、宋州、黎阳这些城市里,还有人要准备把阜头四宝打入沪上市场,可谓雄心勃勃。

    探花街的生意兴盛程度也比前两年好了许多,尤其是街两头沿着的一条小街正式更名为榜眼巷,原来的门面根本无人问津,老居民也从未想过他们这条小巷也会有门脸这一说,但受到探花街门面租金暴涨的影响,一些有些有生意头脑的居民便将自己房屋稍加改造,也能租出去,一个月少说也能有一两百块的租金,也能顶得上一个人在外打工的工资了。

    祁战歌的发问问及了一个核心问题,模范村居然没有一家村办集体企业,却全都是私人的作坊式企业一片红红火火的景象,虽说现在已经对私营经济开禁,但是作为示范村,这种反差对于gongchǎndǎng提出的建设以公有制经济为基础的社会主义社会,似乎也有点儿不太合适。

    “祁部,这个问题其实我们县委也讨论过,我们的想法是如果真要搞那么一两家集体企业来糊弄上边,也不是不行,但是我们觉得没有意义,我们的意见就是只要这个支部能够带领全村人民走上致富路,只要是在不违法的前提下,就算是合格的或者成功的。”

    陆为民思索再三,才开始他的解释。

    “小井村支部紧扣县里提出的以旅游产业带动县城商业经济发展这一思路,积极结合本村的实际情况,巧妙的融入到阜头工艺品市场发展进程中来,取得了明显效果,今年一到九月,全村实现工业总产值一千四百多万元,解决全村劳动力三百余人就业,占全村剩余劳动力的百分之四十以上,每年可增加工资『性』收入六十余万元,尤其是一些原来喜欢在家打牌消磨时间的『妇』女们,有了这样一个挣钱渠道,纷纷丢下麻将纸牌,赌博风气也为之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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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战歌静静的听着陆为民的介绍,阜头县委的意图基本上就是他的观点,县委书记在县委班子中显得格外强势,这在去年新任的三个县的县委书记中显得特别明显。<-》

    无论是魏宜康还是邢国寿抑或是陆为民,到任之后,都在很短时间内就控制住了局面,应该说李志远、孙震以及当初的安德健在确定这三个县委书记人选时还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而选定的人选也应该说是不负众望,达到了目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县委书记强势是好事儿,或许会有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和监督困难这种弊病,但是在一定时段县委书记的强势的确有利于凝聚人心,集中精力办大事。

    只不过在这三个县中县委书记的强势有略有不同,魏宜康是以势压人以力压人,凭借着从外部引入大企业大资金来改造县里的煤磷矿山,使得古庆的经济在较短时间内就摆脱了困境实现了触底反弹,这也为魏宜康在古庆的权威奠定了基础,加上魏宜康在丰州市长干得相当久,对于驭下的手腕也是驾轻就熟,所以很容易就让县长成了陪衬。

    而邢国寿那边情况也大体相似,只不过邢国寿和现任县长古治安是很较了一番劲儿,才逐渐赢得主动,继而确定绝对主导权。

    陆为民的表现却是让祁战歌最为欣赏的,能够让宋大成这个地头蛇自觉自愿的追随,心甘情愿的参与到陆为民确定的发展战略中去,而且迅速在陆为民这个圈子中成为重要一员,陆为民这份本事要些人来比。

    而且根据他的了解,陆为民和宋大成之间的关系堪称书记县长的典范。

    无论是去年底鸿基项目群柯建设发难时,还是这一次工业园区违规占地以及陆为民的“表事件”时,宋大成都是毫不犹豫的站在陆为民一边,为陆为民摇旗呐喊。

    祁战歌觉得这不是所谓忠诚或者为人厚道这么简单,恐怕还真的是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甚至可以说是意气相投观念一致了。

    “我们县委认为。我们县这些村的情况无法和华西村、南街村那些模范村相比。他们走了以集体经济为核心的道路,的确取得了相当辉煌的成就,但是我们小井村按照他们村里确定的路子,因地制宜走发展个体私营企业,同样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在我们县委看来,只要是在不违法的前提下。有利于当地经济发展,有利于群众收入持续快速增收,那么他们的路径就是值得肯定的,而在这个基础上做出了显著成绩,那么他们这个班子就是值得信赖的!”

    陆为民掷地有声的话语在空气中跳跃,这是陆为民第一次公开表明他在发展私营经济上的态度。尤其是在地委组织部长面前如此毫不讳言,甚至还把小井村与华西村和南街村这些以发展集体经济的蓝本来作比较,不能不说这得要有相当魄力。

    宋大成和关恒等人都忍不住为陆为民捏了一把汗,这种事情你埋着头干就行了,何必非要点明说透?

    祁战歌对待这个问题究竟是什么态度也很难说,如果他对你这个观点很不赞同,哪怕是私人关系再好,只怕心里也会给你打个叉。毕竟这关系到政治原则。

    “为民。你这个观念很有意思啊,和小平同志的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祁战歌笑了起来,陆为民这家伙的确够胆大,这个观念虽然现在大家都心照不宣,但是在很多老同志心目中还是抱有一定抵触情绪的,所以很多时候大家在谈及这个观点时都显得有点儿碍口识羞遮遮掩掩,更多的都是用一些代替性的言词带过去。

    “呵呵,祁部,您要这么说让我有点儿飘飘然了。当然我先前说过,评价一个班子的好坏,仍然要以德能勤绩四点来判断,有能力当然好,但是有能力让村里富裕起来了,却只想着往自己包里捞,那这个班子也是不值得群众信赖的。既然当了gongchandang员,那么就得要有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心理准备,所以我们一方面也加强基层党组织干部的政治素养培养,另一方面也在制度上加强监督,尤其推行群众和上级监督相结合这一做法,除了村级财务公开外,我们也在试点成立村级财务监督委员会村社财务监督小组,聘请村民代表作为村、社两级财务监督人员,试行村级财务核销必须要通过财务监督委员会的村民代表签字认可这一制度,……”

    陆为民的介绍引起了祁战歌的极大兴趣,基层组织出问题尤其是经济问题这个现象近年来日益突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也是各级组织和纪检部门的一大难题。

    村一级组织本来说就是最基层了,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尤其是随着经济发展大潮来袭,拜金主义也迅速蔓延到了农村中,很多人入党都是指望着升官发财,在基层组织中这些非体制内的干部,因为没有政治前途这一盼头,那么很多人目标都转移到了如何利用手中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上来了。

    而如何对这些基层干部进行监督也就成为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也有人提出通过群众和村民代表来监督,但是却从未有人提到过通过村级财务监督委员会的村民代表来签字认可,因为这其实就变相的剥夺了作为村级组织负责人的最终拍板权,肯定会引发下边基层组织的反弹。

    在这个问题上阜头县委是如何来解决的?这一点让祁战歌非常好奇。

    “如果只是抱着想要来捞钱的心思来当这个干部,那么肯定会很强烈的抵制这一制度,这也是我们在小井村新一届班子选举时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选举之时,我们就提出了这一监督制度,明确表示会在新一届两委班子组成之后推进这一制度,这也赢得了绝大多数老百姓的支持,财务监督只是监督,并不干涉你的签字权,但是审核不过,那么也就意味着下一笔签字权你将自动受限,这也是给村级财务上的铁规定,……”

    中午饭是在阜头宾馆备了两桌工作餐,陆为民知道祁战歌在吃饭上不怎么讲究,简单一些反而让祁战歌更manyi,只不过县委常委们齐刷刷的到齐作陪,还是让祁战歌很高兴。

    “为民,大成,老关,老赵,阜头县委干得不错,小井村这个点选得很有特色,正如为民所说,我们看一个班子是否真的具有代表性示范性,不能看它是否和其他模范村yiyang,关键是要看是否带动了一地老百姓致富增收,这一点是关键,其他都在其次。”

    祁战歌借着一些酒意,抒发着自己的情绪。

    “至于说南街村也好,华西村也好,它们有有他们的特色和条件,我们不可能学他们,也没办法学,只能按照适合我们自己发展的路径来发展,这也是老百姓自己的选择和决定,不需要其他人来指手画脚。”

    “祁部长,中央目前也提出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其他经济为补充的这一观点,我们觉得这更符合现实,包括私营经济在内都是公有制经济的有益补充,既然是有益补充,那么也就意味着对私营经济的发展还是持鼓励和赞同态度的,一地的发展不应当以经济成分来划分,而应当是看以什么更适合发展,对于我们来说,集体经济发展更适合则发展集体经济,个体经济更适合则鼓励发展个体经济,这就是我们的想法。”关恒进一步补充道。

    

    “嗯,老关,你们不要惧怕外界的流言蜚语,只要是有益于群众增收致富的,我相信不会错。”祁战歌给关恒打气,“阜头县委把发展经济和基层组织建设有机的结合起来,做得相当好,我希望有更多的像小井村党支部这样的基层组织涌现出来。”

    这一顿饭吃得气氛相当融洽,宾主尽欢。

    饭后,祁战歌在阜头宾馆休息了一会儿,下午三点钟,陆为民接到祁战歌秘书电话,请陆为民到祁战歌房间去。

    老式窗式空调呜呜鸣响,不过效果还算不错哦。

    “祁部,休息得还好吧?阜头宾馆条件差了一点,县里边现在还有几家三星级以上的宾馆在建,阜头宾馆我们也在积极招商引资,想要引入外来资本改造,估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到时候条件就好了。”

    陆为民走进祁战歌房间时,祁战歌正在洗冷水脸,见陆为民进来,示意陆为民先入座。

    洗完之后,祁战歌才回到房间里坐下,“洗个冷水脸,头脑都要清醒许多了。”

    “祁部任何时候也都是清醒的。”陆为民奉承了一句。

    “得了,我今天中午违反原则喝了两杯,不过我心情不错,为民,你们干得不错,我这说得是实话,走了这么多个模范村,都是以集体经济为主,好像这才是根正苗红,才是真正的模范村,像古庆,像南潭,甚至丰州市,有些作假都没作像,集体企业一大堆,有些机器一看就知道是停了很久了,见到上边来考察,才又转动起来,真不好戳穿他们,何苦来哉?”祁战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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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问题这些现象,陆为民不好置评。<-》

    事实上乡镇企业的状况在经历了八十年代末期的辉煌之后,就开始出现下滑趋势,这种趋势在九十年代中期显得尤为明显。

    随着私营企业逐渐摆脱了行政束缚,国家政策逐渐对私营企业的解禁,私营企业的活力逐渐开始展现出来,发展突飞猛进。

    而以乡镇企业为代表企业在机制上陷入了和国企yiyàng的官僚瞁ww.”“小说章节更新最快。??窃谧式鸷图际跻约肮?腋鞣矫娴姆龀终?呱嫌衷段薹ê凸?笙啾龋???坪突盍i嫌衷段薹ê退接?笠迪嗵岵18郏?庵窒萑肭昂蠹谢鞯那樾蜗拢?芸炀涂?妓グ芟吕础?br/>

    关于“苏南模式”和“温州模式”的争议也开始从理论界向政界延伸,以乡镇企业为主导的“苏南模式”和以私营经济为主导“温州模式”在经历了前期“苏南模式”压倒“温州模式”之后,逐渐被“温州模式”所压倒。

    而一些思想更为敏锐观念更为开放的苏省官员yijing开始反思“苏南模式”的弊端,并且提出了要改革现有苏南集体企业经营模式,明晰产权,推进企业产权改革,进一步激发企业活力。

    这种产权改革其实就是前期浙省那边yijing尝试过的,只不过浙省那边的动作虽然大,但是却是不吭声闷头干,所以一shijiān也méiyou引起多大波澜。

    苏省的干部们在探讨这个问题时,显然就méiyounàme注意了,很快就引来了国内媒体的聚光灯,即便是苏省省委shuji在最初表态支持产权改革后,也不得不小心的收了一收,表示这只是他个人意见,还需要常委会进一步研究。

    昌江这边的情况也大体相似,只不过这边无论是乡镇企业还是私营企业的发展都无法和江浙那边相比,陆为民在双峰就yijing大刀阔斧得把所有的集体企业tongguo兼并重组、转让等方式来转化为私营企业。

    而事实也证明陆为民的观念是正确的,企业一旦解决了产权问题。其发展的速度便会得到全面释放。

    双峰的乡镇企业摇身一变成为私营企业之后。迅速爆发出空前的活力,其发展势头比起那些招商引资而来的引进企业更为强势,只是因为在规模上略有不足而已,但毫无疑问的在双峰全县经济发展中扛起了半边天。

    只不过在乡镇企业产权量化改制这个问题上,不是所有人都有陆为民这么大的胆魄,bijing这是要冒相当大的政治风险,他们都宁肯采取走招商引资的路子而不愿意去触动原有的集体企业。

    一旦改革效果不彰。或者因为牵扯到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操刀者很rongyi陷入麻烦中,而这对一地主官的升迁也许就是致命的,他们都宁肯回避这一问题。

    陆为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然这也与他前瞻性视角有关,至少他印象中还méiyou哪个因为推进集体企业产权量化改制而受到冷落。只要你很小心的在改制程序上做得更周密细致一些,而相反这种创造性的改革,反而rongyi获得一些在观念上较为开放的领导青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不但是自身工作的需要,同样也是一种“政治投机”,一场回报丰厚的“政治投机”,所以陆为民义无反顾,在双峰如此。到了阜头亦是如此。

    从现在各地乡镇企业的表现来看。很多difāng的乡镇企业yijing陷入了困境,改制yijing成为必然。而走到前面者无疑就成为受人瞩目的创新者,陆为民就是这些创新者中的佼佼者。

    见陆为民对这个问题只是笑而不语,祁战歌也zhidào陆为民的顾忌,ziji可以说,陆为民却不好评价。

    “在这个问题上,省里其实yijing有了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只是质疑和反对的声音依然很大,有些人喜欢把这个问题提升到国家根本性质层面来大炒特炒,所以省里也还有些顾虑。”

    “祁部,这也正常,bijing我们身处一个变革的时代,很多事情都是前人所未触及的,囿于自身思维的限制,他们一shijiān无法接受也很正常,但是我始终需要坚持yidiǎn,那就是实事求是,正如小平同志在南巡讲话中所谈到的,要把‘三个有利于’作为检验当的一切工作的主要标准,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就我个人来看,或者说站在一个穷县的县委shuji角度来看,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更为重要。”陆为民字斟句酌的道。

    祁战歌盯着陆为民,眼神有些变化,良久才缓缓道:“为民,请记住,小平同志在这‘三个有利于’中都提到了‘社会主义’这一词,集体企业产权量化改制,在有些人看来就是倒退,就是企图变天,是潜移默化。”

    “这不是由他们说了算!把那些经营不善的集体企业变成nénggou增强国家实力,增加国财政税收,创造就业,创造财富的私营企业,难道就是变天?先不说这是不是又回到了宁要社会主义草,不要资本主义苗这种谬论上,社会主义的性质是不是因为集体企业改制就变了?再说一句诛心之言,我们gongdǎng的宗旨就是要带领广大人民过上更幸福美好的生活,在这一宗旨前提前,任何尝试都是允许的,那种动不动就强调社会主义纯洁性的观念,在我看来就是‘左’的思想最现实的体现,应当理直气壮的予以回击,澄清是非。”

    陆为民声音提高了几度,变得有些激昂起来。

    祁战歌微微点头,但是随即又道:“但是为民,你得承认,在集体企业产权量化改制中,很rongyi出现借机侵吞集体资产的情况,集体资产流失相当严重,而据我所知在江浙那边的动作中,此类现象相当多。”

    “这yidiǎn我承认,所以这需要我们的政府在制定改制政策程序时更加周密细致,也更加公开透明,尤其是后者,这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此类现象发生,但我们不能因噎废食。”陆为民很坚决的道。

    “嗯,在这个问题上,很多东西都还是似是而非,混沌不清的,有些界限一时也难以厘清。”祁战歌赞同陆为民的观点。

    他也是有感而发,省里一些领导的观点现在也有些矛盾,有shihou说要解放思想,锐意创新,不要囿于一些旧有观念的约束,有的又说,坚持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主导地位不动摇,时而东,时而西,让人无所适从,而且这些消息也大多是私下流传,更增添一份神秘性。

    “事实上,我觉得我们的宣传部门应该大胆一些,从理论上jinháng探讨,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嘛,理不辨不清,道不辨不明,在这yidiǎn上我们宣传部门完全可以更有所作为才对。”陆为民随口道。

    他只是随口一言,丰州地区的宣传工作可以说毫无特色,基本上是属于随大流的水平,章丘育这个宣传部长在陆为民心目中是最不称职的,这是一个典型的官僚,而且是一个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官僚,工作上尸位素餐却又醉心于权力的攫取,据说章丘育也在盯着萧明瞻kěnéng空出来的纪委shuji职位,这种货色居然还有政治上的追求,这让陆为民很是不齿。

    “为民你这个观点和花部长观点有些一致啊。”祁战歌笑了起来,“前些天我和花部长在一起吃饭时,她也谈到我们省里宣传工作的理念上有些保守了,应该大胆一些,有所突破,对一些热点问题应该主动介入,积极探讨,起到改革开放,发挥理论和舆论先行的作用。”

    花部长?!

    陆为民愣怔了一下,但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祁战歌所说的花部长是指新任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花幼兰。

    花幼兰曾经担任过省委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后来出任桂平市委shuji,很快就担任了副省长,分管教科文卫,九月从副省长wèizhi上卸任,出任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长。

    花幼兰在省委办公厅担任主任时,hǎoxiàng祁战歌就应该在省委办公厅工作,两个人之间有这层guānxi很正常,但是祁战歌透露出来的这番意思却不简单,这说明祁战歌也是“上边有人”的。

    “哦?花部长有这样的看法那就太好了,至少咱们下边人做事情可以有一个更通畅的渠道来上达天听啊。”陆为民随即笑了起来。

    “嗯,对了,花部长hǎoxiàng对你们县里的工作很感兴趣,尤其是你们县里联合昌南旅游发展股份有限公司与中影公司和中央电视台那边一道打造的这个影视产业基地相当看好,还和我说起过,抽shijiān会过来看一看。”祁战歌若有深意的道。

    “那太好了,我说句难听yidiǎn的话,祁部,除了青云涧开发也好,中昌公司成立也好,都还来了几位领导,可现在进入开发**时,骗吃骗喝骗玩的不少,领导们反而都不闻不问了,弄得我们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啊,真要有一个领导来肯定一下,咱们心里也踏实一些啊。”陆为民一脸兴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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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陆为民说到“骗吃骗喝骗玩”的不少,祁战歌忍不住大笑起来。<-》

    阜头青云涧风景区虽然还在开发期间,但是名声炒作却是早yijing甚嚣尘上了,这也引来了外边无数人来参观考察。

    阜头县委县府为此叫苦不迭,这几个月的接待费一路飙升,县政府yijing把报告打到了行署,要求行署接待办要予以解决部分,因为不少接待都是行署办那边直接转交过来的”“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这些来参观考察的,大多都是借此机会来放松休憩,哪有nàme多考察参观?这来一趟便是陪吃陪喝陪精力,弄得县里也是疲惫不堪,这叫苦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笑过之后,两个人之间先前原本就有yidiǎn的相知相得又密切了一层,祁战歌也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为民,老王当秘书长了,行署那边副专员wèizhimǎshàng就要空出来了,怎么,没yidiǎn儿想法?真的就觉得你们阜头是块风水宝地,舍不得离开了?”

    陆为民笑了起来,“祁部,这事儿由得到我想或者不想就能遂我愿么?我当然想,但是这得看省里和地区怎么考虑才是,魏宜康和潘晓方,现在还有曹刚都摩拳擦掌,虎视眈眈,这个副专员我看是丰州建立地区一来竞争最jiliè的一次吧?”

    祁战歌摇摇头,“哪一次竞争不jiliè?或明或暗而已,这一次省里yijing明确是在丰州地区自行推荐产生,不需要和省直机关或者外地的候选者竞争,在这方面就减轻了很多暗面上的竞争,就你们几个摆在明面上的竞争者了。”

    “那祁部觉得我的胜算有多大呢?”陆为民也收敛了笑容,静静的问道。

    “我无从判断,但为民你ziji内心应该最qingchu。”祁战歌很坦然,“孙shuji和陶专员估计现在也在为这事儿考虑,但我估计这一次这个人选,大概最终还是由省里来定,孙shuji恐怕都要接受省里的意见。”

    陆为民心中有些叹息。

    祁战歌的消息肯定是相当准确的。花幼兰是田海华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祁战歌和花幼兰guānxi密切,这么说肯定是听到了一些消息,才会这样暗示ziji。

    孙震都做不了主,那意思肯定是即便是孙震全力支持ziji,只怕这一轮ziji都méiyou希望。

    虽然心里边早就有思想准备,zhidào这一次ziji机会不大,但是听到这个消息透给ziji。陆为民还是有些说不出酸涩和遗憾。

    看见陆为民脸色有些黯淡,祁战歌心中也有些感慨。

    应该说陆为民和魏宜康都相当优秀,相比之下曹刚和潘晓方都平庸了一些,孙震一力想要推陆为民,但估计孙震也了解到了上边的意图。

    陶行驹一直在埋怨行署里边méiyou能帮他的人,意见很大。认为这很大程度影响到他开展工作。

    这个情况只怕他也早就tongguo各种渠道反映到省里边,省里边也需要考虑一下头陶行驹的想法,尤其是有邵泾川在帮他使劲儿的情形下,陶行驹的意图应该能得到满足,这也算是他隐约听得花幼兰提点了一下揣摩出来的。

    现在省里边田海华和邵泾川之间的guānxi相当微妙,大家都zhidào田海华kěnéng会在明年就要离开昌江省,去哪里还不太qingchu,但是田海华年龄不算大。按照正常情况下。他有kěnéng回到一个更为重要的省份担任省委shuji,当然也不排除到中央一些重要的部委担任主官。但他肯定会走。

    不过shimeshihou走,也还存在一些未知数,明年十五大召开,十五大之前会有以一些人事调整,十五大之后也会有一些人事调整,就要看中央的意图了。

    丰州一个副专员的个别调整当然还不注意上升到影响两大佬guānxi的地步,但是在明年十五大之前,省里边肯定还会有一轮比较大的人事动作,在此之前的这些个案,两大佬都会很小心翼翼的处理,不愿影响到大局,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田海华的让步肯定会显得更主动一些,这大概也是孙震和祁战歌得到的消息。

    陆为民心中默默掂量着,希望不大,但是却并非毫无一搏之力。

    一个副专员而已,真的有nàme大影响么?更何况后面还有萧明瞻的动向。

    “前段shijiān常shuji过来,我听常shuji说他身体现在不太好,有些想下来的意思啊。”陆为民不动声色的道。

    祁战歌摇摇头,“常shuji的确有kěnéng要下来,据说是他ziji主动和省里提出来的,他大概想回黎阳去,他家还在那边,省里还没表态,但估计问题不大,萧shuji能不能接常shujiwèizhi暂且不说,这纪委shuji从咱们地区产生的kěnéng性不大,为民你是不是听到老韩和章丘育想搞个三角轮换的风声?”

    三角轮换,就是指章丘育接任纪委shuji,谭德凯接任宣传部长,再空缺一个副专员wèizhi出来。

    “怎么,这是谣言?”陆为民沉静的问道。

    “据我所知,省纪委对各地市州的纪委shuji人选的发言权越来越大,现在他们更倾向于异地交流或者上边下派任职,而不是从本地产生。”祁战歌耸耸肩,“章丘育要想接纪委shuji,恐怕就得要异地任职,从目前来看,hǎoxiàng其他地区的纪委shuji还méiyou需要交流的,所以我觉得kěnéng性不大。”

    陆为民觉得ziji是真的有点儿死心了,苦笑着摇摇头,“算了,这事儿不说了。”

    “为民你这么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要太看重一时得失,该你的始终是你的。”祁战歌也颇为理解对方,主动岔开话题,“为民,乔晓阳和你闹得很不愉快,他走了之后,你有shime打算?”

    另一个正题儿来了。

    “不zhidào地委那边有méiyou其他考虑?”陆为民收敛起其他心思,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乔晓阳这一段shijiān一直在跑动,据说会调到地区交通局担任副局长。

    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职位了,他担任副shuji只有一年shijiān,关键还是和县委主要领导有了冲突,有乔思怀在其中斡旋,到交通局这个好口岸担任副局长也算是一个安慰了。

    县委副shuji出缺,候补人选一般是两个来源,一是县委班子里产生递补,二是地委下派或者外县官员升迁或者转任。

    阜头县委县府班子新组建只有一年多shijiān,照理说一般不会调整,但是乔晓阳这种情况,却不好说,算是微调。

    因为前期新班子组建,县委常委十一个成员,有四个都是外调,尤其是shuji、分管党群副shuji、常务副县长都是来自外边儿,所以地委也需要考虑本地干部的情绪,尤其是在今年阜头发展势头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地委也会更慎重。

    陆为民得到的消息是地委里边暂时还méiyou研究这个问题,祁战歌nénggou抢先一步提出来,实际上这是在暗示ziji应该早作准备了,这让陆为民也颇为感激。

    “暂时还méiyou,主要是近期地委méiyou开会,甘shuji又到省委党校学习去了,估计还有一个星期甘哲从省委党校学习归来,就要定这事儿,当然不仅仅是你们阜头,也还有一两个县和地直机关的班子要微调。”祁战歌在陆为民面前也méiyou隐瞒。

    “我们县委的想法是想让蒲燕接任乔晓阳的wèizhi。”陆为民也不绕弯儿,也不解释,径直道。

    在祁战歌这里,也不需要多解释,他认可你,你不解释反而更见亲密,他不认可你,解释也是毫无意义,他也不kěnéng来以这种方式来征求你意见了。

    “嗯,蒲燕这一年表现地委也是认可的,你和大成都没少说她的好话,一个女人家能得这样赞誉,不rongyi。”祁战歌细细的品着茶,眉宇间也有一抹思索的表情,“那听你的意思是常务副县长你们也想在你们县里班子产生喽?”

    “嗯,县里是有这个意思,我和大成商量过,具体人选上,我们考虑过田卫东和章明泉,另外丁贵江也是合适人选。”

    在确定谁为蒲燕接任人选问题上,陆为民和宋大成也是煞费苦心,颇为头疼。

    陆为民希望章明泉能到县府那边多jiēchu一下行政工作打磨一下,但是于情于理于公于私,章明泉在目前这种情形下都不是合适人选,县委班子里边成员不说,丁贵江的存在就是一大难题。

    宋大成在这个问题上也和陆为民很坦诚的交换过意见,认为章明泉不太合适。

    “哦?三个?为民,你们县委意见分歧这么大?”祁战歌扬起眉毛,有些惊讶,在他看来这不应该才对,以陆为民对阜头县委的掌控力,怎么kěnéng出现这种情况?

    “嘿嘿,祁部,这是我的错,觉得班子里边个个都优秀,个个都堪大任,哎,让我难以取舍啊。”陆为民一脸苦笑。

    祁战歌还能不mingbái陆为民这脑瓜子里的花花心思,瞪了陆为民一眼,“行了,你也在我面前装,我还不zhidào你的那点儿心思?”

    沉吟了一下之后,祁战歌才又道:“这一次也是孙shuji和陶专员来之后的第一轮微调,的确有些wèizhi人选,你们这里只是一个,嗯,你的想法我zhidào,你恐怕需要向孙shuji做单独汇报,嗯,另外,甘shuji那里,你要单独去汇报一下工作,他在省委党校学习,这是最好时机,我看人家都在跑,你却是姜太公稳坐钓鱼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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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战歌的话让陆为民心里微微一凛,自己这一段时间似乎是有些怠慢甘哲了。

    甘哲在孙震和陶行驹之间的地位很微妙,他倒向孙震,那么陶行驹在和孙震的角力中便是半丝上风也占不到,而如果他与陶行驹靠近,那么孙震就会承担相当大的压力,就不得不依靠其他地委委员们来予以反制。

    当然这种全面选边站的后果也很严重,地委副书记,尤其是分管党群工作的副书记不是其他地委委员或者行署班子成员,他没有必要太过明显的倾向于哪一方,这才是最佳策略,甘哲对这一套也不陌生,与孙震配合还算默契,但是也与陶行驹十分热络,倒也左右逢源。

    “嗯,谢谢祁部提醒,下周我会抽时间去拜会甘书记。”陆为民正色道。

    “但你也不必太过,孙书记那边才是重点,你得把你的想法意图汇报到位。”

    祁战歌也不多说,陆为民也是一点就透的人,甘哲是什么人,来了这么久,地区里边和他走得拢的人对他的脾性也都了解了,好排场,贪杯好色,表面倒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外边人也都难以了解,那也是等闲人难以入那个圈子罢了。

    “祁部,如果有机会的话,能不能让章明泉动一动,……”陆为民本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说,但是祁战歌已经透露出来这一次微调涉及到位置恐怕不算少,这是一个难得机会。

    章明泉在阜头的确不太适合出任常务副县长,前有田卫东、赵立柱,后有丁贵江、尹国基等人,如果这个时候强行要把章明泉推上这个位置,反为不美,容易引发内部的矛盾。所以陆为民才希望祁战歌能够在这一次人事调整上帮自己一把。

    祁战歌微微点头,他当然知道章明泉算是陆为民的铁杆嫡系,从双峰到阜头,一路鞍前马后,算是为陆为民立下汗马功劳的角色,到年底担任县委常委也有一年多时间,资历上虽然略浅,但是也不是不可以运作。

    不在阜头提拔,陆为民大概也是考虑到他们县里内部的平衡,他也能理解。

    “为民。这事儿说到这里吧,现在我也无法给你什么承诺,但我会考虑的。其他你自己还得要去跑一跑。”

    能说到这个份儿上,已经相当难得了,陆为民自然明白对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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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明泉没有列入陆为民的考虑人选,但是在田卫东和丁贵江之间,依然是一个让陆为民有些作难的选择。

    田卫东是最早向陆为民靠拢的常委之一。而且在最初陆为民安排的几项工作中,田卫东都干得相当出色,尤其是在这个中昌文化旅游影视产业基地的立项建设问题上,田卫东可谓劳苦功高,而且实事求是的说,田卫东能力也比较全面。文能提笔,武能玩枪,担任常务副县长并没有什么问题。宋大成对这个人选也并不反感。

    丁贵江也不差,虽然在陆为民来阜头的初期,丁贵江一直保持着一宗谨慎接触的态度,并没有立马就倒向自己,但是随着阜头局面的打开。尤其是工业园区和招商引资工作走上了正轨,兴许是意识到陆为民的确有些本事。来阜头也的确是想做点儿实事,丁贵江才开始主动向陆为民靠拢。

    而且在城建这一块,丁贵江情况熟悉,经验丰富,的确为陆为民对整个城区的科学规划提供了很大帮助,一样是一个值得推介的人选。

    僧多粥少,两个人都很合适。

    从个人感情角度来说,陆为民更倾向于田卫东,但是这个偏差度不大,还不至于到陆为民认为这个常务副县长非田卫东莫属,从工作需要和班子团结角度来看,丁贵江更合适,同样,这一点也不至于让陆为民觉得丁贵江如果没当上这个常务副县长就真的会对工作影响有多大,何况普通副县长一步到常务副县长,本身这一步跨度也比较大。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能够在这一次人事调整中,能够有更多的位置提供给阜头这边,哪怕是走出去,那也是一个胜利,而祁战歌之所以提醒陆为民一定要和甘哲那边沟通好,无疑也就意味着这一次争夺可能会相当激烈,

    想必陶行驹也会在这一轮人事调整中发出他自己的声音。

    “陆书记,车已经准备好了,您什么时候出发?”何明坤进来,见陆为民站在窗前发愣,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

    这一段时间老板心情似乎变幻不定,而且也相当忙碌,昌州、宋州、丰州,几地经常跑,也不怎么带他,他倒不太在意,老板不带他肯定有其道理,而且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很到位,从未表露什么。

    “唔,我知道了,再等一等。”陆为民转过身来,“明坤,你去请明泉主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好。”何明坤也不废话,几分钟之后,章明泉便到了陆为民办公室。

    “坐吧,明泉。”

    陆为民的作派让章明泉有些惊讶,他和陆为民之间似乎用不着这样才对,陆为民这般表现,肯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陆书记?”

    “嗯,我有事要到昌州,给大成和老关都说了,嗯,我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年底有一个机会你可以出去,我是指离开阜头,到其他县任职,你愿意不愿意?”

    陆为民相当突兀的话让章明泉愣怔了半晌,这才回答道:“陆书记,您的意思是地委可能把我要交流出去?”

    “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继续在阜头,但是我希望你能交流出去,多岗位锻炼一下,县委办主任这个位置对于你来说驾轻就熟,游刃有余,但是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陆为民沉声道。

    “陆书记您若认为我有必要交流出去锻炼,我当然愿意。”

    章明泉知道这一段时间里陆为民也为谁来接替蒲燕的位置伤透了神,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最合适的常务副县长人选,田卫东和赵立柱,还由丁贵江都盯着。

    赵立柱倒也罢了,可能田卫东或者丁贵江接任,赵立柱都不会有什么看法,但是若是自己上位,只怕连赵立柱都会心里起疙瘩,更遑论田卫东和丁贵江了。

    “我想听一听你自己的真实想法,另外这只是有这么一种可能。”陆为民点点头。

    章明泉犹豫了一下。应该说他是跟着陆为民才开始飞黄腾达的,在双峰都有人说,他是属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关恒到阜头来担任副书记,也是大大的上进了一步,但是关恒人家早就是县委常委,常委到副书记虽然跨度也不小,但是也就是一步而已。

    自己从区委副书记到招商局长再到县府办主任,最后凌空一跃到阜头来任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几乎一直都是在陆为民的光环笼罩之下,虽然他内心愿意跟着陆为民,在陆为民下边干活儿也的确很顺心顺手,但是如果能够有机会能重新向外界证明自己,那为什么不去试试?

    “我愿意去试一试。”

    “很好,明泉,你有这个想法很好,其实每一次面临一个新环境新岗位,都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而人往往就是在这种挑战中实现自我价值和自我提升的,县委办主任对你来说已经不具备挑战性了,有一个新环境新岗位,嗯,如果是更复杂更艰险的岗位,相信你会更能展示出你自己。”陆为民欣然道,章明泉还是章明泉,那份血性勇气还在。

    “陆书记,可以冒昧问一句,会去哪里?”这个时候章明泉脸上很少见的露出了局促兴奋以及期待的表情。

    陆为民笑了起来,“明泉,这还只是有这个可能,前两天我和祁部长汇报了工作,专门谈了你的事情,他说可以列入考虑,但是这一次因为牵扯到一些地直机关人员调整,我想你不是很愿意到地直机关任职,所以我和他提了一提,地直机关除非是能特别锻炼人的岗位,暂不考虑你,你更倾向于到县里,你说他会考虑一下。”

    章明泉舒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察到了自己心境的倏然变化,自我解嘲的摇了摇头,“陆书记,跟着您操练了这么多年,还是沉不住气啊,着相了,着相了。”

    “呵呵,谁能在这种事情上都能做到气定神闲,估计不是圣人也是白痴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并不适合这个体制内,因为那就缺乏上进的动力了。”陆为民淡淡的道:“野心和**才是构成人类世界发展的主导史观,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这个世界当是如此。”

    章明泉若有所悟,连野心和**都不敢有的人,自然也就没有面对困难和艰险挑战的胆魄毅力,就没有必要再在这条路上去打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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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领导是个技术活儿,更是一个累人的活儿。※※

    这个累不仅仅是体现在身体累,更体现在心累。

    尤其是在干这种事儿的时候,陆为民特别感觉到累。

    随着时间的推移,局面越来也显得明朗化,陆为民通过何铿与董昭阳那边联系了一下,他自己也找了贺锦舟,得到的消息都是,这一次行署副专员的任职人选,恐怕主要是需要征求丰州地委行署的意见,搭建一个有利于全面推开工作的行署班子。

    话不需要明说,陆为民也就明白了,有利于全面开展工作的行署班子,那也就意味着更多的需要征求陶行驹的意见,这一点在陆为民向孙震汇报了工作之后,孙震也很坦率的告诉他,这一次地委行署确定的人选会是魏宜康,而潘晓方将接替魏宜康出任古庆县委书记。

    孙震无疑是受到了上边的压力,陆为民也知道他为自己努力过,贺锦舟那边也很含蓄的告诉自己,孙震为此很花了一番心思,后来是汪书记和孙震谈过话,明确了省里的意见,孙震都还犹有不甘。

    据说地委会议明确推荐行署副专员人选时,虽然最终确定是魏宜康,但是在会上,孙震也高度评价了陆为民。

    在向孙震汇报工作时,孙震也暗示会在一些问题尊重陆为民的意见,让陆为民有什么想法可以大胆提出来。

    这种情形下,陆为民当然就不会客气了,章明泉可能要离开阜头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但是祁战歌提醒陆为民,甘哲那边一定要沟通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是此次陆为民昌州之行的目的。

    对于甘哲。陆为民的确觉得有些头疼。

    祁战歌和甘哲也比较熟悉,所以在言语中也不时提醒自己,他们俩在青溪共事过,祁战歌人统战部长,甘哲任宣传部长,都是常委,甘哲曾经在省委常委办任过副主任,祁战歌也在省委办公厅呆过,应该说两人在青溪之间就很熟悉。但是两个人关系似乎却很淡漠。

    这二人不是一路人。

    不是一路人,但祁战歌却很了解甘哲的爱好,所以很隐晦的给陆为民提醒过。

    实际上陆为民也知道甘哲的调调儿,有点儿见了漂亮女人就迈不开脚步的味道,才到丰州不久。季婉茹被甘哲盯上过,如果不死自己设计玩了一手,让甘哲有了一些顾忌,忍嘴不敢再打季婉茹的主意,只怕这家伙也是不肯松口的。

    投其所好,这是梁炎给陆为民的建议,但是怎么个投其所好。也得讲求手法。

    甘哲不是随便在那个娱乐场所找个漂亮女孩子就能打发的,要让他满意,这也是一个技术活儿,所以说陆为民觉得当官这门技术活儿还真不简单。

    把三菱丢在了家里。梁炎来接的陆为民。

    虽说是在昌州,但是陆为民还是很小心,这辆三菱的“津”字牌照略有些扎眼,丰州这边人不少都知道自己这辆车。万一在昌州被人看见,也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上了梁炎那辆奔驰。梁炎看见陆为民一脸郁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为民,不至于这样吧?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当官不也一样?当官求什么,不求钱,不求色,不求权,有这样的男人么?我知道你不求钱,求权,但你不能要求人家也和你一样,你还年轻还有很大的上进空间,人家呢?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人家掌不了权,卧一卧美人膝,不过分吧?”

    拉上梁炎,陆为民也是没办法,他不是那种对这一类事情都很擅长的事情,能在风月场上厮混,还能插科打诨,又能谈一谈官场商场上风流趣事儿的人真不好找,所以叫上梁炎,连梁炎自己都觉得奇怪,听陆为民一说,都觉得晦气。

    “我摊上这种事儿,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还在那里长吁短叹,要我说,你也定不了你的生死,何苦如此讨好他?这好像很掉你的份儿啊。”

    梁炎没有叫司机,自己开车。

    “你不懂。”陆为民摇摇头,不想和梁炎多解释。

    梁炎是以为自己是要刻意讨好对方,为自己谋什么,他也说得没错,甘哲定不了自己的生死,但是其他人的生死甘哲却有很大方发言权。

    最直接的就是章明泉的去处,常务副县长也是位置,政法委书记也是位置,组织部长也是位置,这其中安排奥妙就存乎一心,地委会上的风吹草动就会体现在不同人的不同安排上,而在这种事情,甘哲言语的分量很重。

    即便是孙震有心想要给自己一些补偿,认可自己的推荐,但是正如祁战歌所说,如果能够摆平甘哲,那很多事情就要顺水得多,而孙震也不至于在地委会上太耗神。

    “我是不懂你们那里边的道道儿,我也不多问,所以我让你你去找虞莱,她现在在昌州混得挺滋润,我相信她能替你找个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梁炎咂咂嘴,耸耸肩,正是他给了陆为民一个建议,看看虞莱能不能给他一个好办法。

    有时候陆为民觉得自己都有些贱,怎么会为了这么一桩事儿还得要想这么下作龌龊的手段,给虞莱打电话时,也是被虞莱骂得狗血淋头,狠吃了一顿排头,陆为民也是很花了一番心思才算是让虞莱理解明白。

    “嗯,但愿如此。”陆为民苦笑着摇摇头,这种事情的确令人不齿,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大丈夫做事当不择手段,有时候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也只能下作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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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虞莱接到陆为民电话时,她一度怒不可遏,但是电话里陆为民语气沉稳,思路清晰,不像是要来羞辱或者调侃自己,这才让虞莱渐渐冷静下来。

    电话里三言两语当然说不清楚。不过陆为民打电话来自然也是有准备,免得见面这两句话没说清楚,被虞莱一阵臭骂撵走,那就尴尬了,所以陆为民也是先打电话,而且在说正题时也是先把预防针打好打足了,免得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但即便是这样,陆为民也还是没少被虞莱“羞辱挖苦”,什么当官都当到这份儿上了。真还不如那些混场子卖笑的,什么世风日下,为官者逢迎上司的手段几乎都可以出书了,这等言语换了寻常,只怕陆为民早就扭头就走。羞于作这种事情了。

    不过倒是陆志华和陆为民谈起这事儿时,陆志华的一个观点让陆为民很有些启迪,也坚定了陆为民做这种“龌龊下作”事儿的决心。

    陆志华说,一个好的官员领导放在一个更合适的位置上,他发挥的作用对社会或者说对一个地方来说,是难以想象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猥琐也好,龌龊也好,下作也好,只要目的正确。何须在乎那些过程?

    陆志华在说这番话时似乎很有感触,陆为民问过她原因。

    陆志华谈到她这两年尤其是最初跑产品市场时也还是很接触了各地的官员,林林总总数十上百人,从科股级到厅局级。觉得这些干部龙蛇混杂,素质参差不齐。既有当和尚撞钟尸位素餐的,也有一门心思想要往自己腰包里捞钱吃相丑陋的,也有半遮半掩吃拿卡要的,还有醉生梦死好那一口的,当然也还是有秉公办事的。

    但是给陆志华的感觉,真正那种既是按照法律法规认真办事的,的确不太多,官员干部的素质的确堪忧。

    她接触中除开一部分上述几种情形的,更多的还是那种扯皮推脱拖沓混时,不给好处不办事的,本来这种人是很好打发的,但是他们往往不给你说具体里有原因,只是一味的拖延,一直要到你忍耐力到了极限,才会给你遮遮掩掩的暗示指点,在陆志华印象中这种人比那种直接伸手要钱的更可恶,一项工作的时机往往就是被这些人给拖到丧失了的,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看见陆为民从奔驰s300里下来,虞莱脸色不太好看,梁炎倒是很理解,虞莱对他们这一类人不待见,挥了挥手,表示下午过来接陆为民。

    虞莱住处不是在省歌舞团,那里只是她妈的住处,她自己在外边租房住。

    按照虞莱的说法,她一年都要换一两次住处,倒不是因为安全或者价格,而是需要根据工作的需要,不过在有了一辆车之后,这种情况就改变了。

    跟着虞莱走进了她的住处,陆为民似乎看见一个颓废女文青的小窝。

    带着贝雷帽的格瓦拉头像贴在墙上,同时还有一个玛丽莲梦露的按裙子的经典造型广告画,床很宽大,估计这女人也是睡觉不老实的,喜欢在床上滚。

    只有一个三人沙发,真皮的,款式也挺新潮,估计是新添的。

    “真想不到你会沦落到这种境地,是梁炎给你出的主意?”虞莱仍然有些愤愤不平,双手横档在胸下环抱,把胸前那对波涛汹涌的**挤压得更为骇人,两颗纽扣因为褶皱被撑开一道缝隙,露出羊脂玉的乳肌与黑色胸罩的鲜明对比,一时间让陆为民有些失神。

    见陆为民目光有些发呆,虞莱低头看了看,却不在意,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陆为民,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逊了呢?是不是真的很想看,要不要我把衬衣脱了,文胸取了让你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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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可以随意亵玩,我倒是可以考虑。<-》”陆为民舔了舔嘴唇,看见脸色一红即将暴走的虞莱,这才赶紧举了举手,连忙道:“玩笑,玩笑,不怪我,是你自己挑起话题的,再说了,你那儿自己*光外泄,是个男人都得这样,我算好的,没来一个猛虎下山把你扑倒,算不错了。”

    “你试试?看看你的恶狗扑食厉害,还是我的撩阴腿凶悍?”虞莱也会是脸色一红而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对方这么一句话就能惹起自己这么大反应,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什么阵仗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

    陆为民缩了缩脖子,笑了起来,“你也太歹毒了吧?动不动就撩阴腿断子绝孙,至于么?”

    陆为民知道虞莱在社会上打拼厮混这么多年,本身就有些武术底子,实战经验再一打磨,等闲男人还真的难得占到便宜,加之她性格泼辣凶悍,这昌州城里吃这碗饭的,多多少少都听说过这个女光棍的名声。

    “哼,男人本贱,如果不好生拾掇敲打,肚子里就总是要翻花花肠子。”虞莱目光如剑,在陆为民身上盘旋,“就像你,原来我还以为你还算是一个磊落人,没想到升官几年现在也就变成了如此龌龊之辈,这个大染缸就真的这么厉害?”

    陆为民耸肩苦笑,他也知道这事儿似乎很难获得虞莱的理解,说难听一点儿就是有点儿拉皮条的味道,当个县委书记当到这种份儿上,也难怪虞莱这么不屑。

    “莱子,我不想多解释,我是什么人,我想你接触了这么久也很清楚,我找你,就不怕你误会。”陆为民语气中有些萧索的味道,做这种事情,本身就有点儿膻味儿,也难怪虞莱看自己的目光都变了味。

    “为民,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当个官就那么重要么?你现在是县委书记,是想谋个副专员是地委委员?就非得要用这种腌臜的方式么?没那本事就别去当,用这种方式,那是埋汰自己!”

    虞莱实在忍不住,虽然在内心深处不断提醒自己,陆为民不是那种人,他肯定是有难言之隐,但是拉皮条换官,这种事儿简直就是在颠覆虞莱的认知,陆为民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渣滓了?

    自打那一次在更衣间事件之后,陆为民和虞莱关系改善了许多。

    尤其是陆为民送给了虞莱一部手机,虽然虞莱不是那种对金钱斤斤计较的人,但是客观上虞莱当时的确比较拮据,而那部手机也的确很方便了她,尤其是一年时间里电话费都是风云公司那边代缴,让虞莱内心还是有些感激。

    就这么与陆为民的联系也就多了起来,有时候陆为民回昌州却不愿意那么早回御景南苑时,也会打电话把虞莱邀约到一起酒吧里喝喝酒,或者坐在一起喝杯咖啡,也算一个朋友。

    这两个人没有多少交织,有些话题也就天南海北的谈个尽兴,尤其是在喝了酒的情况下,陆为民心里的一些界限和束缚也就模糊了,免不了要把自己工作中的一些烦恼忧愁抖落出来,发泄发泄。

    虞莱不是那种静静倾听的淑女,自然也就要把陆为民的一些观点揪出来批判驳斥一番,久而久之,这对陆为民现在的身份处境和想法也就有些了解了。

    听得虞莱语气里那种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味道,他忍不住又想叹气加苦笑。

    若是真为自己的事儿,那也罢了,问题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着一个群体,一个群体的利益都要靠他来维护和争取,这是上位者的责任和义务!

    抛开其他利益纠葛不说,就凭着要想把自己信任和看重的下属推上一个更能发挥他们作用的岗位,推上一个更高的舞台,去实现他们胸中的抱负,就这一点,他就可以抹下一切虚名颜面。

    自己上位时机不成熟,孙震那里因为存着一份歉疚心理,就想要给自己一些补偿,而这一次机会相当难得。

    阜头班子看似去年大动,但实际上真正受益者不多,书记县长这一**动,却只换来一个副书记接任县长,常务副县长接任分管经济工作副书记,几个重要岗位都是外边儿来的,而这一年的整合,已经让自己基本上控制住了县里局面,也从中发现了一些在观点和思路上与自己接近和相似的干部,而他们的表现也的确当得起自己对他们的看重和信任,那么为他们寻找一条更合适的路径,为他们谋求一个让他们能够发挥自己的职位,就必须要抓住这一次机会。

    祁战歌决定支持自己,孙震也同样,但是这还不够,陶行驹会进他最大努力在这一轮的博弈中攫取最大利益,如果单单只是章明泉的调整,也许够了,但是陆为民希望利用这一次机会获得更多。

    来阜头之后,真正算是在陆为民手上提拔起来的干部只有糜建良,而糜建良更大程度应该说是水到渠成,他只是在最后一步推了一把力而已,现在一年多时间已经过去,对阜头的干部了解日多,也就需要有更多的考虑。

    田卫东、丁贵江、冯西辉、巫嗣润、焦挺之这几个干部都是陆为民看重的,纵使这一次无法完全达到目的,陆为民也希望能够为下一次预留一个机会。

    “莱子,愿不愿意听一听我的解释?”陆为民觉得需要好好沟通一下,虽然在电话里虞莱已经答应了会尽最大努力帮忙,但是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一个朋友,一个谈伴。

    虞莱看见了陆为民目光中的那一抹怅惘无奈,心里微微一动,但是这种事情对于她来说却真的打击很大,她觉得陆为民在她心目中印象一下子毁了,纵然陆为民可能会有很多苦衷,但光环里多了一份污垢,那便再难是光环了。

    “你说吧,我听着。”

    陆为民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良久,才慢慢启口,从他自己的这一轮竞争开始谈起。

    “你是说你铁定没希望当副专员?”虽然对一脸不屑表情,但是当陆为民说到他这一次没有机会时,虞莱脸色还是变了,“你没有尽全力试过,怎么知道?梁炎不是有很多狐朋狗友么?那个汪小涛,不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么?还有那个姓董的,不是说是省委组织部长的儿子么?难道这种事情他们就帮不上忙了?”

    陆为民略感惊诧之后也有些感动,淡淡摇摇头:“我试过,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非要到揭幕时才道答案,虽然这不是常态,我不怀疑我自己的能力,但是有时候也要看机遇。”

    虞莱脸色不太好看,但似乎接受了陆为民的说辞,“既然不是你的事儿,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帮你找人来做这种事情,那个人能改变结果的本事么?”

    “没有,他没有,但是,呃,怎么说呢?莱子,我是县委书记,但是我要打开局面,开展工作,实现自己的计划和梦想,那么肯定要有一群支持和协助我工作的人,这群人如果和我的理念一致,观点一致,那么我的计划就会实现得更快更好,而同样我认为如果这些和我观点理念一致的人,能够走上一个更重要更合适的岗位上,那么他们可能就会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会让一个地方在更短时间内变得更好,这就是我的想法,而要实现我这个想法,在现实条件下,也许我就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可能同时也会拜托我的朋友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陆为民吸了一口气,他能说的也只能说到这一步了,虞莱能不能理解,那也就在她了。

    “于是你就要用这种方式?那个人不是你的图同路人?”虞莱问得相当尖刻。

    陆为民笑笑,“明知不是伴,事急且相随,这种情形也很多,不是么?”

    虞莱脸色终于变得好看一些了,低垂下头,淡蓝色的衬衣让她显得安静了许多,“为了这个目的而作这些事情,甚至可能毁了你的印象,你觉得值得么?”

    “这是我的责任。”陆为民叹了一口气,虞莱还是有些转不过,他先前何尝不是如此,恐怕换了苏燕青就是永远都转不过这个弯了,他们不知道这样一个机会也许对一个人的一辈子来说有多么重要。

    虞莱脸色变幻不定,陆为民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苦笑,“是不是可以说一说你的安排了?”

    “有什么好安排的,不就是按照你提的要求找两个年龄漂亮的良家女子么?哼,良家女子,良家女子这年头会吃这口饭么?”虞莱也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推翻自己的话,冷笑道:“我说错了,应该是现在太多良家女子想吃这口饭了,趋之若鹜!不就是陪男人吃吃喝喝,上床睡觉么?该拿捏时候矫情拿捏一下啊,该撒娇时撒撒娇,该发嗲时发发嗲,简单,想吃这口饭的人,都有这个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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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甘哲、陆为民和梁炎吃完晚饭从豪门夜宴停车场驾车出来时,很“凑巧”的遇上了虞莱一行人。

    还是那辆夏利,奔驰和夏利险些撞在一起,时间设计得恰到好处,“fènnu欲狂”的虞莱跳下车来一阵大骂,两个女士从车后下来劝解,这个时候陆为民和梁炎才发现是“熟人”,于是,一切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如果要说真正的享受场合,翡冷翠之夜无疑是昌州城里现今最耀眼的一颗明珠,座落西郊采珠湖畔的翡冷翠之夜集餐饮、住宿、酒吧、ktv、洗浴桑拿和健身为yiti的综合性俱乐部,占地三百六十亩的盘子包括一幢六层楼的主楼和两栋副楼,外加一个温泉游泳池馆和一个大型高尔夫练习硍ww.”“。?谜?鼍憷植肯缘煤琢12θ骸?br/>

    翡冷翠之夜的ktv条件在全昌州乃至昌江省也是最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略显奢侈的环境和音响条件,对于普通唱歌喝酒的客人来的确有点儿华而不实了,不过既然要到这里来消费,自然也就是不在乎价格,所以这种华而不实的环境反而更吸引客人们蜂拥而至,至少陆为民他们到这里时,上座率至少已经在七成。

    几杯酒下肚之后,气氛很快就在梁炎和另外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刻意营造下起来了。

    不能不说虞莱选的人很准,一个二十六七,一个三十出头,相差五岁左右的年龄,让略显年轻那一个活泼娇俏又不失甜美,而年龄略长这个却是柔媚娴雅,楚楚动人。

    气氛一旦起来,人就很容易融入到环境中。

    甘哲的歌声陆为民很清楚,他陪甘哲在昌州也在丰州唱歌,不能说五音不全,但是绝对是等下品,但是今天晚上也许是酒兴。也许是心情好。甘哲居然也能飚了两首,一首《便衣警察》,一首《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还真有点儿范儿的味道了。

    梁炎和甘哲也认识,但是并不算太熟,在丰州这片土地上混饭吃,无论你是哪来的强龙。也得要和地头蛇保持良好的互动关系,他和甘哲在一起吃了几顿饭,但没有什么交道。

    陆为民没有瞒梁炎,很坦率的告诉梁炎,他需要和甘哲搞好关系,有些人事上的调整他需要甘哲的支持。具体情况陆为民没说,梁炎也没有兴趣知道,官场上那些事儿,他闻一闻也就能知晓个大概。

    相反虞莱的脸色却一直不算好,让陆为民也是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虞莱说不定啥时候爆发,好事儿办砸了,虽然这不算什么好事儿。

    好在虞莱虽然心情不好归不好。却也没有给陆为民出难题。只是一个劲儿的喝着闷酒,马爹利和朗姆酒。左一杯右一杯,让陆为民看得叹为观止。

    “莱子,别喝了。”看得虞莱既不唱歌,也不说话,只顾着喝酒,陆为民也有些心疼,这丫头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但照理说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不该这点城府都没有才对。

    “不喝酒干嘛?唱歌?你没看人家卿卿我我,正入戏么?”虞莱瞟了一眼陆为民,双颊已经泛起了一抹酡红,只是神智依然清醒。

    入戏?陆为民叹了一口气,也许都是在演戏,只不过大家都入戏可以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东西。

    甘哲看样子心情相当好,和那个古姓女子的联唱,和谭姓女子跳舞,可谓相当尽兴。

    “你从哪里找来这两个女人?”陆为民觉得这两个女人不敢说是天姿国色,但是绝对算是上品货色了,不但是姿色,哪怕是演戏,也绝对一流。

    “怎么,你感兴趣了?”虞莱斜睨了陆为民一眼,“霜婷怎么会觉得你这种男人值得信赖,我看她也是昏了头。”

    陆为民苦笑着耸耸肩,这女人现在全身是刺,谁碰谁被扎。

    “这年头,哪儿找不到?漂亮怎么着?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也不是千金大小姐,生个穷命贱命,难道还能不吃饭?……”

    “企业下岗,就业无路,难道还能一辈子赖在家里?没那个当少***命,就只能自己去找饭吃,社会就是这般,生个好脸盘子好身段,你还能趁着青春找几个钱,找不到好姻缘,也许能为自己下半辈子找个好依靠不是?……”

    “女人,又有几个不喜欢虚荣的?谁不想吃好穿好,谁愿意八个小时运转班上得你晕天黑地?你以为都是王宝钏,能甘守贫寒葳蕤自守?也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有那份好本事能自己创业闯出一番事业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在残酷现实下碰的头破血流,她们会发现也许她们唯一能让人看上的就是自己还算靓丽诱人的身体!”

    “青春年华就那么十来年,女人一过三十五,还能有几个留得红颜?不是说自古红颜多薄命,不许人间见白头么?……”

    虞莱犀利残酷的言辞在陆为民耳朵里也是听得如针刺一般,昌州的情况和宋州相似,拥有大量国企的昌州这几年也是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境地,国企改革喊了多少年,但是面临几十万国企职工,加上他们的家属,如何来推进改革同时又要尽可能让他们的阵痛最轻最短,这也是当政者面临的最大问题。

    改革就有阵痛期,这已经是共识,不打破原有格局机制,就无法解决国企面临的难题,但当这个阵痛带来的冲击可能会影响到整个社会局面的稳定时,当政者就不能不考虑更多。

    当尽欢而散时,虞莱显然喝得有点儿多了。

    无奈之下梁炎只能送甘哲和两外两个女人各自回家,陆为民则去开虞莱的夏利,送虞莱回家。

    临行前梁炎不无善意的提醒,虞莱这种女人也许可以做朋友,但是性如辣椒,能不碰最好别碰,省得日后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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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虞莱扶进房里时,陆为民觉得自己身上都有些微微汗意了。

    虞莱不轻,难怪她经常自我解嘲说自己是个胖妞,一米七的个头,却有一百二十斤,季婉茹一米七六的个头,却只有一百一十斤,所以虞莱无比羡慕季婉茹的身材。

    虞莱是丰腴到骨子里的女人,陆为民把虞莱扶上楼时,虞莱那对坚挺豪硕的**紧紧的挤压在陆为民肩头上,浓郁的幽香夹杂着一丝酒香萦绕在陆为民鼻间,让陆为民遐思无限。

    正如梁炎所说,虞莱可能是一个好朋友,虽然口舌犀利了一点,但是对朋友却肯帮忙。

    但是却绝不宜去招惹其他,作为男人,作为朋友,要说陆为民对虞莱一点兴趣没有,有点虚伪,但是陆为民想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把虞莱放在床上,替虞莱把鞋袜脱掉,陆为民犹豫是该这么一走了之,还是像那一日在季婉茹家中那样陪着,只不过那一日季婉茹是生病了,而虞莱只是喝多了而已。

    “上床来吧。”

    一句话把陆为民从犹豫中唤醒过来,陆为民目瞪口呆。

    躺在床上的虞莱已经把衬衣纽扣解开,撑起身体呼啦一下啊脱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解开黑色文胸的锁扣,顺手把文胸扔在了窗台上,明亮的台灯灯光下一双极具视觉冲击的**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浮现在陆为民面前。

    即便是虞莱重新躺下,由于重力原因,那对**依然无比坚挺的乳首向天浮凸有致,更像是西方女人的**,而不像东方女性那样如玉碗倒扣一般微微外放。

    没等陆为民反应过来,虞莱已经把滚筒长裤脱了下来,一条近乎于丁字裤风格的黑色底裤在整个鱼白色的**上显得那么妖娆而诱惑,蓬松的秀发抛洒在枕头上,当陆为民以为到此为止时,虞莱却很轻灵的一挺身体,双手拉住小裤的腰际,收腿蜷身,小裤边迅捷无比的脱落下来,饶是双腿紧闭,拿到腿缝中黑里透红的一抹依然让陆为民心动神摇。

    “还愣着干什么,上床都要人家请么?都是拉皮条的,那种龌龊事儿都敢做,难道上我的床反而怕了?”惑人心神的话语让陆为民热血沸腾,梁炎的告诫和自我的警醒早已经抛在九霄云外去了。

    “轻点儿!”当陆为民凶猛的贯入虞莱的身体时,饶是先前两人前戏做足,虞莱发现自己依然有些吃不消,“人家已经七八年没有过了。”

    虞莱没说假话,陆为民略感讶异,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多少心思想其他,只想尽情的冲刺,两只浑圆饱满的美腿死死的缠绕在他腰际,捧着对方丰硕光滑的臀瓣,紧窄火热的花径甬道阵阵抽搐,带来的快感让他欲仙欲死。

    更让他为之目眩神迷的是那对绝对堪称**的玉球,爱不释手的搓揉着,逐渐变成贪婪的啜吸着那顶端的殷红两点,而身下那张混杂着痛苦、挣扎、快活、释放和解脱表情的粉靥更是让他有一种醉生梦死的迷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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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一句“没事儿”从虞莱嘴里呻吟着飘出时,陆为民瞬间爆发,两具**紧拥在一起,但是很快就分开来。*.*

    虞莱毫不介意的**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从纸抽里抽出两张纸垫在胯下,一只手捂着,微弓着身子进了卫生间。她没想到和陆为民会上床,这么多年熬过了,她早就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家里也就没有避孕套,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明天还得去补一颗药。

    几分钟之后,虞莱重新出来,拉过一个垫子靠在身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陆为民默然不语,这种场面大概对两个人来说都有点儿意外的感觉,倒不是说不能上床,但是总觉得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而是一时间激情绽放所致。

    “女孩子,最好别抽烟,对身体,对皮肤都不好。”陆为民没话找话。

    “怎么,上一次床,就要管我了?行啊,你管我一辈子?”虞莱嘴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睨了陆为民一眼,一只脚平放,一只脚收起来。

    陆为民张张嘴,不敢答话。

    “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虞莱觉得这个男人在这方面还是有些老实了,很难得看着这家伙如此窘相,不知道怎么就能把岳霜婷和季婉茹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或许就是这种貌似老实的精明?

    “没说要嫁给你,就是给张长期饭票就行,这么吝啬?你不是这么喜欢我这对**么,怎么,玩一辈子连张饭票都不值?”

    虞莱知道陆为民很喜欢自己这对**,先前欢好时。陆为民双手几乎就没有放开过,如小孩子最爱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对她来说,身上这玩意儿忒大了一点儿,让她很多时候不得不用小一号的文胸来约束。

    “对了,婉茹那对**也不比我这对小多少,是不是觉得有了婉茹的,不需要了?我看你刚才挺来劲儿啊?”

    凶悍无匹的话让陆为民简直有些招架不住。“我和婉茹之间没啥,你别……”

    “我知道你和婉茹现在还没啥,有了啥她也会告诉我,就像我和你上了床也会告诉她一样,别告诉我你连她**都还没有摸过?”虞莱目光里多了几分戏谑的神色。“如果是这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和她的身体滋味完全不一样,一张长期饭票绝对划算,……”

    “够了,莱子!”陆为民皱起眉头,这女人越说越过火。

    “怎么够了?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正经事儿。”虞莱的酒意并没有完全消去。一场酣畅淋漓的**只是让她的酒兴挥发到了极致,让她头脑却更兴奋,“你的领导都喜欢这个调调,难道说你不敢还是不愿意?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这一口么?”

    陆为民无言以对。

    “这年头不都兴这样么?找个顺眼的男人。捞张长期饭票就行,我虞莱不算差吧,我感觉你好像对我的身体也挺喜欢,我看你也还顺眼。就算是你和霜婷有一腿,和婉茹勾勾搭搭。但也不影响我,怎么样?”

    虞莱一翻身骑在了陆为民身上,俯瞰着陆为民。

    陆为民叹了一口气,有些恹恹的道:“莱子,是不是我让你特失望?印象一落千丈?”

    虞莱身体微微一颤,从陆为民身上重新下来,翻过身去,斜卧着,面向墙壁,“你知道么?你毁了留给我的形象,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正直的人,或许有点儿花心,有点儿好色,但是大节不亏,骨头不软,没想到……”

    “莱子,不是我毁了我自己的形象,而只是让你看到一个更真实的我罢了。”陆为民双手合十搭在脑后,嘴里有些苦涩,但是心中却很坦然,“官场上厮混的,如你所说那种刚直不阿心底无私的,也许有,但是更多的则只能丧失机遇,我所想做的,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实现我心目中的目标,我不认为我这是有亏大节,或者在你心中是。”

    虞莱没有吱声。

    “我们都生活在现实生活中,我所处的环境并不比你所处的环境高尚干净多少,或许某些光环笼罩晃花了外界人的眼睛罢了,为了某些目的,或者是在我们各自的心目中更为重要但是却并不卑陋的目的,可能会用一些不那么光明或者堂正的方式,我想请你理解和宽宥。”

    虞莱光洁如玉的**微微一颤,陆为民眼角余光看得分明,虽然虞莱侧卧,从肩到腰际再到迅速放大的髋臀部,一道优美诱人的弧线,陆为民却能感觉得到对方内心的彷徨和失望,而自己这番话似乎又给了对方心田中注入了一抹活泉。

    陆为民伸手轻轻扳过虞莱的肩头,让虞莱的身体翻转过来,点点泪影婆娑迷离,陆为民还是第一次看到虞莱落泪,那是失望到了极点的表现,他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虞莱的心目中竟然有如此重要。

    用舌尖舔了舔虞莱面颊上的泪珠,虞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仰着脸迎上来,陆为民捧起对方的面庞吻了下去。

    先前即便是那么疯狂迷乱,虞莱可以任凭陆为民在她身上纵横驰骋,听由陆为民俯首在她胸前吮吸揉捏,但是却不肯和陆为民亲吻,在她看来,亲吻意味着交出自己的心,而对于她来说,身体不重要,心才是最宝贵的。

    天雷勾地火,不应期的影响似乎立马消失,陆为民身子轻盈的一挺,在虞莱的配合下,立时贯入蜜壶,两条饱满匀称的美腿被扛在肩上,陆为民双手也在虞莱的牵引下握住那对最肥美的**,两点嫣红如莓的乳蒂在陆为民指缝间变得有些紫涨,空气伴随着床咯吱咯吱的抗议声越发迷乱起来。

    几番**,虞莱才慵懒的蜷缩在陆为民怀中,听凭着陆为民的身体仍然停留在自己身体里,享受着这难得的安然美好。

    “不知道婉茹知道了,会不会恨我拔了她的头筹?”虞莱的话永远是让陆为民难以回答,“我会告诉她,没什么,我说了,我只是需要一张长期饭票而已,她也一样,你有足够的饭票。”

    “那霜婷呢?”听得虞莱说得轻松,陆为民忍不住想刺激一下对方。

    “她,不一样,你和她不会长久,她有她自己的路,就像你和你的前女朋友一样。”虞莱很肯定的回答:“而我们只是想要一张饭票。”

    陆为民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还在自己手中那温润一点软肉,“莱子,你能不能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饭票不饭票的?”

    “人啊,为什么就喜欢用虚幻靓丽的辞藻来修饰残酷的现实呢?”虞莱疼得一皱眉,撇了撇嘴,“你轻点儿,我就是用身体换来饭票的,你不是最喜欢这两坨么?现在它属于你了,你也得爱惜一点儿,用坏了,饭票也不会作废。”

    被虞莱放肆露骨的话弄得张口结舌,陆为民觉得自己真的要被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子打败了。

    “就像有的人总喜欢纠结于情人和情妇这两个词儿一样,总觉得自己谁的情人,而不是情妇,有区别么?如果你觉得有感情在其中,情人情妇没区别,没感情,纯粹的饭票交易,那就是婊子,是鸡,婊子也好,鸡也好,当好了一样可以变成情人情妇,不是么?”

    这一番话让陆为民忍不住又狠狠的捏了一把,疼得虞莱“哎哟”一声叫出声来,“是不是觉得我戳中了要害,让人难以接受?但这是实话,我现在和你只是一夜情,如果你给我长期饭票,那我就给你当情妇,嗯,你还没有结婚,我可以算你情人,你结了婚之后如果继续给我饭票,我就给你当情妇,怎么样?”

    陆为民知道自己再和对方说下去,这女子还会更疯,不得不岔开话题,“嗯,那两个女子……”

    “放心吧,良家妇女,只不过年轻那个是离了婚的,没孩子,年龄大一点的有孩子,一个是红旗机械厂的子弟,嫁了个混账,结婚才一年整天喝酒打牌还打女人,那女人被打了三四年,实在被打得受不了,闹离婚,男人要一万五千块钱才肯离,她又没啥其他本事,除了一张脸一个身子,只能出来卖,可又觉得在夜总会里去人来人往,怕被熟人看见,抹不下那张脸;另外有孩子那一个也差不多,国棉二厂的,下岗了,男人打牌输得倾家荡产,欠一屁股高利贷,还算有点儿良心,跑路之前和她把婚离了,但是高利贷不干,还得找她,只让她把本钱还了,还不是只有出来,本想找一个台湾或者香港来的老头,哼,这不正好?”

    虞莱也觉得憋屈,她本来早就想和风月场这边淡出了,但手下有这么大一帮女孩子,也许是她光棍性格让很多女人有啥苦处都愿意和她说,有什么难处也愿意帮人,所以久而久之这昌州道上很多人都觉得她面子大,梁炎也才会给陆为民出这个馊主意。

    “其实都是生活所迫,和我一样,想找一张长期饭票而已。”虞莱幽幽的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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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为民也叹了一口气,把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

    泱泱盛世,一样有黑暗眼泪,人生不如意十之**,哪里都免不了。

    都说幸福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这话更不会假,甘哲看似风光,一样有他自己的苦衷。

    其实虽然甘哲好色,但陆为民并不因为这一点反感对方,甘哲好色,但是却很理性,就像自己透露了一点季婉茹有“背景”的风声给甘哲之后,甘哲便很理智的不再打季婉茹的主意,足见此人的谨慎。

    甘哲的妻子是原来华峰仪表厂厂长的女儿,华峰仪表厂也是昌州排得上号的国营大企业,八十年代也是红火一时,甘哲从华峰仪表厂的一个宣传干事调到省委党校,又从省委党校调到省委办公厅,都全靠他老丈人。

    他老丈人在八十年代中期就退了下去,但是人脉关系还在,所以甘哲能一步一步高升上来,只是其家庭却不太幸福,老婆88年就得了脑膜瘤,手术后就有些后遗症,基本上就算是挂名夫妻了,不过甘哲一直没有离婚,对家里也还算照顾,包括他那个已经因为中风退下来的老丈人,算得上比较仁义孝顺的。

    至于说在官场上养成的一些习惯,谁也不是圣人,谁又没有点儿毛病缺点?自己不也一样花心好色么?

    对于这一点,陆为民心有同感,大权在握,尤其是掌握着丰厚资源的情况下,你要指望自己完全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很难,真的很难,能够做到心有所警,已经相当难得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为民心中触动,虞莱也将自己丰腴的身子往陆为民怀中靠得更紧,“你也别太多心。她们也是自愿的。你情我愿,大家各取所需,不是么?”

    陆为民摇摇头,将自己的鼻尖靠在女人温润的后颈,深深呼吸,感受着那份温情,“莱子。你不用宽慰我,这种事情我有心理准备,在这官场上厮混,连这点心理都没有,玩不转的,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有些事情我们不想见到,并不代表它就不会发生,我们只能正视面对,就像你说的,那两个女人,如果没有甘哲,也许就会有张哲王哲,至于说他们会变得怎么样。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无愧于心,我心里也没有太大负担。足矣。”

    虞莱扭过身子俩,目光溶溶,“别让我觉得这个世界灰暗得让人厌恶。”

    陆为民心中苦叹,问题是这世界就是如此,但面对对方几乎有点哀求的语气,陆为民点点头,“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变得更好,这一点我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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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为民和虞莱这一觉相拥而眠,一直睡到中午快十二点接到梁炎的电话才起床。

    “为民,看样子你的办法很对路,老甘约我把你叫上,一起去打高尔夫,在锦绣山庄。”梁炎的语气里充满了那种不确定的诡异笑意,“老甘看样子是有点儿左拥右抱,都舍不得了。”

    “这么快?还要左拥右抱?”陆为民吃了一惊,那就有点儿麻烦。

    “谁知道,反正他的意思大概就是下午一起去打打高尔夫,然后去游游泳泡泡温泉,晚上一起吃饭。”梁炎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事儿如果老甘只是玩玩儿,当然不存在,但是如果真的陷进去了,也许短期内没事儿,但久而久之,就很难说了。”

    陆为民当然知道这有后遗症,他想了想,“你是说他要叫那两个女人么?”

    “没说,但是直觉告诉我,至少那两个女人被他看上了,他们肯定有联系方式。”梁炎语气很淡,对于陆为民来说,甘哲的用处大概也就在这一两年,过了这一年,甘哲只怕未必能对陆为民有多大影响和作用了。

    “我不去好不好?”陆为民反问一句。

    “恐怕不好,没准儿甘哲就觉得是你在里边有阴谋呢?”梁炎阴笑。

    “那我去了,他就放心了?这种事儿,他能对谁放心?”陆为民冷冷一笑。

    “你把甘哲想得太简单了,他会这么草率?你放心吧,他有他自己的门道,有些东西他不摸明白,只怕送上嘴他也不敢吃,今天不过是拉近距离培养感情而已,你想多了。”梁炎在电话里很肯定的道。

    “炎哥,是你想多了,我们昨天不过是一偶然碰巧遇上吃了顿饭而已,至于以后,什么也没有。”陆为民说得更明确,“没有以后。”

    电话另一头的梁炎愣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笑着道:“对,是我想多了,本来什么也没有,呵呵,那我就告诉他,我下午有事儿,至于你,让他自己联系你,我们各有各事儿。”

    陆为民笑着挂了电话。

    

    仰靠在陆为民肩头的虞莱听着陆为民打完电话,脸上神『色』也很复杂,良久才仰起脸,“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官场上的水就这么浑这么深么?”

    光洁如玉的**在透过窗帘散『射』进来的光线下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泽,硕大挺翘的一对**即便是经历了昨晚陆为民的反复蹂躏,依然颤颤巍巍的坚挺着。

    陆为民这个时候才发现虞莱的**虽然硕大,但是『乳』晕却很小,只有铜钱大小,颜『色』也很浅淡,显示出这个女人的『性』生活很少,联想到昨晚虞莱的疯狂,这个女人恐怕真的禁欲好几年了,豆大的两点嫣红『乳』蒂微微凸起,让人很有一种想要捧住猛啃的冲动。

    从粉靥到丰胸再到柔软如棉的小腹,再到玉脐下茜草茵茵,两条玉柱交合处鸿沟隐现,涂抹成鲜红『色』的脚趾就像是空气中跳动的火焰。

    手指在虞莱粉颊下摩挲着,陆为民低垂下目光,目光中也有一种淡淡的无奈和深沉,“这个世界本身就有这么复杂,你以为驾驭几十万人甚至几百万人的一地最高权力组织,就会那么纯洁无暇令行禁止,如果是那样,那也许很多事情就要好做得多。”

    “所以很多事情你就不得不违背良心违背原则去做?”虞莱紧跟上问道。

    “不,违背良心违背原则的事情我不会去做,违背小节不突破我自己良心道德底线的事情则有可能。”陆为民断然摇头。

    虞莱澄澈的目光死死盯着陆为民眼睛,似乎要从眼底看到陆为民身心深处。

    良久之后,虞莱才重新把脸颊贴在陆为民肩头上,“我相信你。”

    陆为民轻笑,“你都是要饭票给我当情『妇』的人了,还要和我探讨良心和原则?”

    “情『妇』也有情『妇』的底线,我可以给一个心存善念心有原则的人当情『妇』,任他为所欲为,却绝不会去给那些没有底线的家伙奉上一个好脸『色』。”虞莱理直气壮的道。

    “嗯,我算前者,那也就是说我可以为所欲为了?”陆为民『奸』笑,一只手已经攀上了那柔腻肥美的一坨软肉,狠狠一拍虞莱的肥『臀』,“翘起……”

    虞莱没来由的一阵羞臊,但是在陆为民灼灼目光下,却是咬着牙,匍匐在床上,翘起了那宛如银盆般的肥『臀』。

    免不了又是一阵白昼宣『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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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如梭,一晃而过,陆为民这一段时间很费心思,甚至连县里的许多工作都全权交给了宋大成和关恒,他的心思已经放在了可能会在十二月进行的那一轮人事调整上了。

    从孙震和祁战歌那里获知的消息,十二月这一轮人事调整力度可能会超出最初的意料,原本孙震是想搞一次小调整,等到明年开春之后再来进行一次,这样相当于两次调整,但是省里正在进行精简机构和干部编制试点,出台了一个内部政策,对于能够提前退下来的干部可以考虑在级别上适当上调,这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

    虽然这只是一个虚职上浮,享受待遇,但是对于那些只有一年半载就到点的干部来说仍然很具有吸引力,这也使得丰州这边有两三个副处级干部也向地委提出了申请。

    这使得调整范围一下子就扩大了不少,在甘哲和祁战歌的建议下,孙震也就同意了将原本定下来的两次调整合二为一,都集中在了年前来调整。

    这个意见立即在地区里边引起了震动。

    每一次人事调整都绝对是这个地区这个时期政治生活中最重要的事件,没有之一。

    陆为民这段时间的精力调整,县里班子不少成员都注意到了,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从无人提起。

    宋大成和关恒也很主动的替陆为民分担许多工作,一些非必要的事情也就不再找陆为民商议,自行做主决定。

    补昨天的,今天力争再三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