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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再说一遍?”灵州都督府的一座独院小屋中传出李恪咆哮的声音。此时的李恪身着睡袍,手持渊虹,怒目而视。“殿下恕罪,陈校尉受伤太重,又未来得及及时医治,再加上来回颠簸,失血过多,草民也是爱莫能助啊。”李恪的面前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毕恭毕敬的站着,一面用锦帕抹额头的汗珠,一面诚惶诚恐的说道。“本王很负责的告诉你,你要什么本王给你什么,但是如果你医不好陈其,本王就灭你九族。”李恪话语一落,渊虹宝剑如同天空中的流星一样划过,就听见咔嚓一声,剑刃锋利的就像他说出的话一样将老大夫身前的桌子的一角给砍了下来。“殿下恕罪啊,殿下恕罪啊。”老者连忙跪地磕头如捣蒜,声音颤抖,语带哀求,“草民一定尽力而为,一定尽力而为。”刘仁轨、李宗和尉迟俊三人明白陈其对李恪的重要性,所以他们对李恪如此愤怒的举动熟视无睹,他们关心的是现在李恪的病情。因为,十多日的奔波让李恪体力透支,再加上漠北阴冷的气候,李恪在回到灵州之后就病倒了。大夫诊治说他是受了风寒,吃几服药就没事了。这样让大家稍微安心了不少。就在刚才,李恪醒来之后,喝完药,跟刘仁轨问陈其的伤势。刘仁轨将大夫诊治陈其的话一字不漏的禀报给了李恪。李恪听后大怒,顾不上穿衣穿靴,从床上翻下来,直接拔出自己佩剑渊虹就向陈其待的小院而来。所以,才会有刚才怒斥大夫的一幕。而一旁的灵州都督薛万彻则摇头不语,传说中的汉王殿下聪慧,性格温和,平易待人。怎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呢?难道,谣传是假的,这才是真正的汉王?薛万彻当然无法理解李恪此时的心情。毕竟,一个王爷不可能会为了一个王府中小小的护卫而如此大发脾气。为此,他把李恪的愤怒理解成了李恪对自己招待他的不满。“殿下,陈其肯定会醒过来的,你身体很虚弱,我们还是回去吧。”刘仁轨见李恪发泄完自己的愤怒,试探性的问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王去医治。”李恪恨恨道,他话音一落,跪在地上的大夫如蒙大赦般的退出了客厅。“本王不碍事,吃了几服药已经没事了。本王还要在这里多谢薛都督的盛情招待。”李恪冷静下来之后恢复了他一贯的谦虚和蔼,笑着对薛万彻说道。“殿下不必客气,灵州地小物少,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的还望汉王殿下多多包涵。”薛万彻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哪里哪里,薛都督过滤了。”李恪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还请薛都督为本王准备一辆马车,等陈其的伤势一有消息,本王就要回京复命。”李恪说到这里的时候,薛万彻的脸色微微一变,李恪继续说道,“至于本王的侍卫长陈其,还要麻烦薛都督照顾一二,本王不甚感激。”“殿下折煞末将了。”薛万彻等李恪说完,突然起身拱手道,“如果陈校尉能够苏醒,末将一定会照顾好他。但是,”他说到了这里,停顿了一下,“殿下身感风寒,身体虚弱,何不在府中静养几日呢,如此匆忙动身,会对殿下的健康不利啊。”“是啊三哥,你的身体还很虚弱,经不起路上来回的折腾啊。”李宗适时的劝解道。而一边的尉迟俊也担心道,“三哥还是在都督府多静养几天吧!”“本王奉命出使突厥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李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今已经回唐,岂能因为一点点的风寒就耽误了国家大事呢。所以,薛都督和你们就不要再劝了,本王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碍的。”“诺。”薛万彻和李宗等人看见李恪主意已定,便不再强求他。然后,在刘仁轨的搀扶下李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薛万彻自然没有跟来,借给李恪准备车马的借口没有跟来。屋子里只剩下刘仁轨、李宗和尉迟俊三个人。刘仁轨将李恪扶上床之后刚要说话,就听见李恪道,“你们不必再劝,本王主意已定。”李恪说的很干脆,“突厥的事情虽然解决的很顺利,但这两天本王心神不宁,总感觉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此地离京城遥远,即使发生什么大事我们也很难知道。所以,本王必须要尽快赶回京城。”李恪的话就像一笔封口费,让刘仁轨、李宗和尉迟俊三人没有了反驳的余地。三人见李恪说的如此严重,就不再规劝他。李恪看了三人一眼微微挤出一丝笑容,“你们也下去休息吧,等到陈其那边一有好消息,我们就立刻动身回长安。”“诺。”三人躬身退出来。然后,尉迟俊心有不甘的对身边的刘仁轨和李宗问道,“不知道三哥是不是那拿话诳我们呢?真有他说的那么玄乎吗?”“六弟不得无礼。”李宗斥道,“三哥说的会有错吗?”然后,他对刘仁轨说道,“刘校尉,如果三哥执意要在这个时候回京城,我们也得有所准备,要不跟薛都督要几个随行的大夫吧,也好在一路上照顾三哥,免得他再生意外。”“李公子说的极是,末将这就去办。”刘仁轨赞同李宗的提议,其实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见李宗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不由微微一笑,几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李宗的视线中。李宗看着刘仁轨消失的背影,暗暗自语道,“三哥真是慧眼识人啊,寻得都是这般马上可为将,马下皆为官的能臣干将啊。”李宗说完,看了一眼不甚明白的尉迟俊,笑道,“我就知道你听不懂!因为这是三哥的本事,我们岂能通晓。”然后,两人不由相互一笑。李恪的威胁终于有了回报,晚上的时候他正在和薛万彻、李宗、尉迟俊和刘仁轨四人用餐,就见上午被李恪训斥的那个大夫一脸喜色的在一个大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李恪一眼看出他就是医治陈其的那个大夫,还不等薛万彻询问那个大兵什么事情就开口问道,“陈其的伤势怎么样了?”“恭喜殿下,草民不负殿下所托,陈校尉终于醒啦。”老大夫喜道,陈其醒了,他们家九族的人都得救了,他岂能不高兴。“噢。”李恪突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老大夫身边,再次询问道,“你说的可是实情?”“回禀殿下,陈校尉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伤势过重,要想下地”老大夫还要继续说,就见李恪已经离开了客厅,径直来到陈其的小院。两个侍女正在给不能动弹的陈其喂东西,她们显然没有发现一旁的李恪。李恪在陈其发现他要挣扎着给他施礼的时候快步走到床前按住陈其道,“陈其不要乱动安心养伤。”两个侍女突然间发现身边的李恪,大吃一惊,立即起身行礼。李恪用手止住。从她们手中接过盛满稀粥的瓷碗和木勺,“你们下去吧!”“是。”两个侍女离开之后,李恪在刘仁轨、李宗和尉迟俊三人炽热的目光和薛万彻吃惊的表情中将一勺稀粥递到了陈其的嘴边。“殿下不可,末将受之不恭啊。”陈其此时已经是热泪盈眶。二十多岁的汉子,面对突厥千百铁骑的时候视对方若草芥的男人,此时哭的就像一个娘们。“有什么不可,有什么不恭的。”李恪大声道,“要不是你陈其,本王现在已经葬身漠北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活的开开心心的。”“保护殿下是末将的使命,是末将的职责。”陈其哽咽道,“殿下”“别说话,好好喝粥,安心养病,”李恪语重心长的说道,“你醒了没事了,本王就放心了。明天本王就要回京城,你就在薛都督府上安心养病吧,等你伤势好了再来京城,本王需要你。”“诺。”陈其狠狠的点头,然后在李恪服侍下几大口就将粥吃了个干干净净。李恪的举动让陈其感动了,让他身边的刘仁轨感动了,让李宗和尉迟俊感动了,更让薛万彻和一旁的黑衣卫感动了。士为知己者死,陈其能遇上这样一个视下属如兄弟的王爷,此生值了。而自己遇到这样一个视下属如兄弟的王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刘仁轨想道。如此重情重义的兄弟,能和他结拜,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此生就是为他而死,又有什么遗憾的呢?李宗和尉迟俊想道。杀人诛心,用人收心,汉王如此年纪尽能有如此手段,不简单啊!薛万彻感叹道,同时他自己也对李恪视下属如兄弟的举动而在心里产生了一丝亲近感。李恪从陈其的小院出来之后,便对刘仁轨下达了第二天启程回京的命令。回长安,他不能不急。因为,他的心里不安,他有预感,发生的事情肯定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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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恪便踏上了回京之路。{Www。 首发 手.打/吧}

    因为李恪遭遇过几次刺杀,再加上薛万彻对他产生了好感。所以,当他看到刘仁轨和李宗身后的二百护卫的时候,出于对李恪安危的着想,又从西北边军中抽调了一千的精锐铁骑,沿途护送李恪回京。

    李恪对薛万彻的好意没有拒绝,他自己也被刺杀截杀之类的事情给搞怕了。所以,从漠北回来之后他对自己的生命安全看的尤为重要。

    除了一千的铁骑之外,薛万彻还为李宗和尉迟俊两位富家公子准备了一辆马车。因为冬天天气寒冷,不适宜骑马,他生怕李宗、尉迟俊两位公子哥又染上风寒。他们两个都是名将之子,国公之后,他老薛要是安排不当,让柴绍和尉迟敬德知道了可担当不起。再加上应刘仁轨的请求给李恪找的一名随行大夫乘坐的马车。李恪一行人回京,足有三辆大车。

    所以,路上的行程因为车辆对道路的要求而被减慢了很多。同时,路经宁州时李恪的病情加重,时不时的高烧不退。刘仁轨和李宗、尉迟俊好几次苦苦哀求,让李恪在宁州安心静养,等身体康复之后再回京复命,但遭到了李恪的拒绝。

    所以,从宁州到长安骑马虽然只用两天的时间,但是李恪一行人还是足足走了五天,终于在第六天的晚上赶到了长安附近的万年县。

    李恪回到灵州之后薛万彻就给李靖和朝廷快马回禀,李世民收到薛万彻的急报之后悬了十多天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来。然后,第二天他又接到了薛万彻关于李恪身染极寒但仍然执意回京的消息。李世民本想降一道旨意让李恪在灵州静养,但又想到杨妃思念爱子而重病在床焦虑不安的样子,便忍下了这个想法。随即又安排“唐”时刻注意李恪的行踪。在李恪一行人到邠州的时候,他下令千牛卫并随行御医到万年县迎接李恪。

    所以,李恪一行人踏入万年县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千牛卫。千牛卫中郎将李仙重是大唐宗室子弟,在千牛卫中他的官职虽小,但权力很大,仅在千牛卫大将军之下。[手打吧(shouda8。com) 疯子手打]此时,李世民能够派他出来迎接李恪,可见对李恪的宠爱。他恭谨的来到李恪的车架前,躬身行礼道,“千牛卫中郎将李仙重见过殿下。”

    “太医院御医张德忠见过殿下。”随即一个声音同时喊道。

    李恪掀开马车的帘子,李仙重身形不高,但身体强壮,暗黄色的方形大脸配上他明亮的眸子,还有高高的鼻梁,简直就是后世妇女们的杀手。而他身边的那个自称太医院的御医则成了李仙重帅气的陪衬。

    “李将军请起!咳咳。”李恪虚弱的说道,然后便是不停的咳嗽,“张御医,咳咳-请-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殿下诊治。”李仙重身为宗室子弟,对李恪的果断和才气很佩服,此时看到李恪虚弱不堪,便怒道。

    张德忠惊慌失措上了李恪的马车,为他详细的把脉之后方才缓过神来,“殿下身体本来强健,只是长时间的体力透支,又没有很好的补充食物,才会染上风寒,老臣这就给殿下开一副方子,保证殿下能够药到病除。”

    张德忠是一个医痴,除了喜欢研究医书,对于其它的事情都不甚精通。所以,刚才施礼的时候表现的唯唯诺诺,就连李仙重这样的中郎将都敢训斥他。但是,他医术高超,深得李世民看重。所以,尽管做事待人方面有所欠缺,但还不至于被他人欺压。此时他跟李恪谈起病情的时候,显得精神抖擞,毫无刚才唯唯诺诺的样子。

    “多谢张御医。”李恪谢道,然后吩咐刘仁轨在万年县休息一夜,本来他是想连夜回京的,但是在看到李世民的千牛卫之后,他觉得李世民如此安排肯定有自己的用意,所以决定第二天再进长安城。

    晚上,服用了张德忠从宫中带出来的草药之后,李恪身体好了很多,能够下床走路。

    翌日,早晨。李恪在一百黑衣鹰卫,一百李宗尉迟俊的家将,贰佰千牛卫,一千的西北边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进了长安城。

    朱雀门前千牛卫肃然而立,旌旗招展,兵戈林立,战马嘶鸣,战鼓擂擂。朝中大臣皆按部就班的排列两旁。朱雀门正门下设有案几,案几上摆放了美酒和菜肴,李世民一身戎装,目光沉静的耐心的等待着李恪的车架。

    李恪的车架在离朱雀门五百步的时候突然停止,全体骑兵突然下马高呼万岁。李恪在车内一惊,难道是李世民亲自来迎接自己了?想到这里,他刚要起身,就听见车外的李宗和尉迟俊喊道,“三哥,快下车啊,皇上亲自来迎接你了。”

    李恪挣扎着起身,走出车架的时候,身着戎装的李世民离自己已经不到十步的距离,他还没有跪地施礼,就见李世民一把扶住他,“恪儿不用多礼,出使突厥,让你受累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同时,李世民笑道,“你没有让朕失望啊,不愧是朕的儿子。”李世民缓了口气道,“自从狄知逊传来你遭遇截杀的消息的时候,朕就想御驾亲征突厥,可是朝政无人主持,只能作罢。此后,朕就衣不卸甲的等待,如果你遭遇不测,朕就想立刻帅领大唐数万铁骑踏破突厥。如今见你安然归来,父皇总算是安心了。”

    “父皇。”李恪听到李世民话里的关切之情,语气哽咽,长久以来的饥寒交逼和他对自己所做所为而让八百多人丧身漠北的愧疚感一同爆发出来。

    “哭什么,多大的孩子了,还这样哭哭啼啼。”李世民笑道,“快去跟你母妃说几句话吧,她因为日夜思念你都已经一病不起了。”

    不哭,我不哭啊,李恪心里如此喊道,可是他自己忍不住啊,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听李世民的话后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眶中的泪水。然后,他就看见李世民身后一副由十六人抬着的用纱帐围着的卧榻静静的停在地上,而塌上一个神情紧张的中年妇人正望向自己。

    “母妃。”李恪喊道,然后离开了李世民,登上了卧榻。塌上的杨妃神情憔悴,见到李恪的那一瞬间,她全身好似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一把将李恪揽到怀里,“恪儿,母妃终于见到你了,母妃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让母妃好担心啊。”

    李恪再次被杨妃的母爱感动,不由的流出了眼泪,“母妃,恪儿这不回来了吗?是恪儿不好,让母妃担心了。”

    念子心切的杨妃看到李恪之后精神好了很多,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便让李恪回到了李世民身边。李恪刚出卧榻,就听见一阵振聋发聩的高呼“万岁”的声音。然后,就见李世民喊道,“恪儿到朕这里来。”

    李恪恭谨的走到了李世民的身边,李世民一把拉住李恪的手道,“恪儿,你是大唐的功臣,与我一同进城。”

    李恪来不及推辞便被李世民拉着向前走了数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接受了李世民盛情的迎接。

    李恪的车架和朱雀门的距离只有五百步,然而对此时的李恪来说,这五百步就像五千步一样漫长。因为,如此盛大的迎接仪式是李世民对他的宠爱,同时也让自己更加的鹤立鸡群。李恪落后半步的距离跟在李世民身后和李世民经过千牛卫的时候。所有的千牛卫同时“唰”的亮出佩剑,声音高亢的高呼万岁。李世民拉着李恪的手,欣然接受了众将士的高呼。过了千牛卫,道路两边是肃穆而立的朝中大臣,在经过朝中大臣的时候,所有的朝中大臣皆伏地高呼万岁。李恪此时已经从刚才的紧张中缓过神来,习惯了这样的拥戴,不再理会李承乾恶毒的眼神,李泰阴冷的目光和李佑咬牙启齿的恨意,悠然自得的跟在李世民的身后入了朱雀门。李世民的迎接仪式独特又尊崇,让李恪切身的享受到什么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的待遇,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道理。

    李恪和李世民进了朱雀门,跟李世民同乘一架车来到了两仪殿。在两仪殿以出使突厥的正使身份跟李世民的三省六部的大佬们汇报了一下情况。虽然,在这之前狄知逊就已经将所有在突厥所办事情一一做了回禀,并且在营救李恪的时候,李世民依然派出了以狄知逊为正使的迎接宿州百姓的团队。但李恪作为出使突厥的正使,必要的程序还是要做的。

    李世民不像某些迂腐的帝王,虽然知道李恪漠北遭劫。但在他知道前因后果的时候,依然派出了迎接宿州百姓的使团。在他看来,既然合约还没有破坏,那仗我要打,人我也要赎。

    李恪简单的做了一些回禀之后,李世民看出他身体虚弱,便吩咐他去休息。顺带把御医安排到了他的汉王府,专门为他诊治,可谓恩宠之极。

    李恪躬身退出两仪殿后并没有急着回汉王府,虽然他在经过了刚才的风吹之后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了,但仍然在内侍的搀扶下来到千秋殿,给杨妃请安。杨妃知道李恪很孝顺自己,忍者病疼来看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放心。但还是很疼爱的责备了他几句,命令他立刻回汉王府静养。

    回到府中后,李恪便在御医张德忠的悉心调养下身体慢慢的好了起来,同时由于他平常都锻炼身体,身体素质很好,在府中静养了几天身体了便痊愈。在此期间有很多人来探望过他,这些人当中岑文本、褚遂良、邓同达、左翼都是李恪的心腹,探望实属正常。封德彝、孙伏伽,是汉王党党员,探望他很属常情。长安五虎秦怀玉、程怀亮、柴哲威、李宗、尉迟俊来探望他是为友谊。除此,李恪的几个亲兄弟也来了,卫王李泰,齐王李佑自然不说,就是一贯看他不顺眼的李承乾,在长孙皇后的强迫下也跟她一同来汉王府跟李恪虚伪询问了病情,并假惺惺的说了几句让他养伤,有什么难事可以跟自己说之类的话。

    然而,最让李恪期待的人几个都没有来,这让李恪失望,这些人中当然包括侯君集和女儿,候若依。此时,静坐在书房中,翻看《孙子兵法》的李恪心已早不在书上。他想到了自己出使突厥的时候候若依在渭水边送别情景,她是深情,她的担忧自己的眼神李恪永远都不会忘记。但是,现如今自己已经回长安了,并且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自己身染重疾,候若依自然也知道,可她怎么就没有来探望过自己呢?这不符合她的性格,更不像她做事的原则。李恪愁眉苦脸陷入了沉思,难道自己在灵州预感的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会是候若依?

    “殿下”正在李恪为候若依的事情苦恼的时候,就听见杨恩的声音。他抬头看到身上还沾着几片未待融化的杨恩,惊讶道,“杨老外面又下雪了吗?”

    “是啊殿下”杨恩道,“今年冬天比往常要冷很多,长安城经常下大雪。”杨恩回答完李恪的问话之后继续说道,“候姑娘在前厅来探望殿下...”

    “快把她请到书房。”李恪听到杨恩的回禀,喜道。

    “诺”杨恩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不多时,就见一脸风尘仆仆的候若依在杨恩的指引下来到了书房。李恪静静的注视着候若依,候若依也静静的注视着李恪,两个就这么沉默着都不说话。杨恩在吩咐侍女给李恪和候若依奉上茶之后,从外面轻轻的关上了书房的门。

    半响,候若依在轻声道,“若依见过殿下。”

    “若依...”李恪喊了一声候若依的名字便不在说话,因为他在候若依的脸颊上看到了一滴晶莹般的泪水。#本章节随风手打 #他的心很疼,真的很疼,就像被针刺了一般。“若依”李恪轻声道,“本王答应过你的事没有失言,本王回来了,凯旋归来了。”

    “是的,若依知道,若依也为殿下高兴。”候若依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哽咽,“可是,若依跟为殿下心疼,殿下在漠北一路吃的苦,受的难若依都明白,都能够感受的到。”

    “其实也没吃多少苦,没受多少累。”李恪看到若依眼中流出了泪水,便用手轻轻的帮他擦拭,然后安慰道,“本王这不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你看你,今天是怎么了,像个小孩子似地,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是本王欺负你了呢。”

    “殿下,你能为若依写福字吗?”候若依突然拿出一页宣纸,递给李恪。

    李恪接过若依递给他的宣纸,“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李恪轻声的念道。候若依让李恪写的原来是曹植《明月上高楼》。

    “恩——”李恪不知道候若依为什么会让自己给她写这么幽怨的诗,但还是不想坲了他的意思,“你给本王研磨,本王这就给你写。”他一边说,一边开始在桌子上开始扑写字用宣纸。然后,等他铺好宣纸,拿起笔就要书写的时候发现候若依还在呆若木鸟般的站着不动。

    “若依”李恪轻呼道,等候若依突然醒悟,他道,“你在想什么啊?”

    “殿下——”候若依突然又不说话,看了李恪一眼,便过来给他研磨。

    “若依,有什么事跟本王直说,本王见你今天神色不对,是不是身体不适啊?这几天天冷,你要注意身体,别染上风寒。”

    “殿下,你真的不知道吗?”候若依终于问道。

    李恪微微一笑,“什么事情啊,看你神神叨叨的?”然后继续在笔上沾墨,在宣纸上开始书写曹植的《明月上高楼》的最后一句:会合何时谐?

    “殿下真的不知道皇上下的旨意?”候若依神情紧张的问道。

    “父皇下了什么旨意?本王不知啊?本王很少关心朝政的。”李恪继续写字,并没有发现候若依此时脸色。

    等李恪写完字,将宣纸拿到火盆上把墨迹烘干交给候若依之后,就见候若依小心的收了起来,然后她仔细的端详着李恪,让李恪不明白今天的若依到底是怎么了。

    “殿下,若依有话想跟你说。”候若依说的很平静,但她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子坚定。

    “若依,你到底是怎么了?”此时的李恪在傻也知道候若依心里肯定藏着什么事情,他轻身走到若依的身边,注视着她不满泪水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将她揽到怀里,“若依,有什么事情不能本王的说的呢?有心事就说出来吧,鳖在心里会很难受的。”

    候若依感受着李恪坚实的胸膛带给他的安全感和浓浓的暖意,沉默了片刻,忍住了哭泣之声,,“殿下,若依在没遇到你之前,认为跟自己有缘的人就是自己喜欢的人,都有机会会和他白头偕老。然后,在遇到你之后若依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爱一个人很简单,那就是用一刻的时间去喜欢,用一天的时间去爱上,到最后却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要忘记他。”

    “若依,我明白你的意思,因为本王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本王知道一个可以让自己爱上的人是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遗忘她。”李恪因为候若依的话而想到了前世以诺,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难以压制的悲伤之情。而他同时感觉到候若依今天的情绪起伏不定,强制忍住自己的伤感,急切的问候若依,“若依,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候若依挣脱了李恪的怀抱,此时她已经是泪满衣襟,她是想在李恪怀里待着,想这样在李恪怀里待一辈子。可是,她不能,为什么老头会这么捉弄她。在他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又要让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呢?

    “殿下,在你出使突厥的日子里,若依每天想的都是你,甚至因为想你而忘记了自己。若依每天都会到渭水边等你,希望你早日归来。然而,在狄副使回京说你在漠北遭劫的时候,若依好怕,怕你受到伤害,怕你永远也回不了长安,所以若依就开始天天在菩萨面前请求她保佑你平安归来。”若依继续说道,“若依很贪心,然而此时的若依也很满足。曾经若依就在想,人的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他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能够遇到他。而若依遇到了,在若依生命最美的时刻,若依遇到了他。所以,若依没什么好奢求的。”

    “若依,本王明白你的意思。”李恪终于听懂了若依的话,同时他下了一个决定,“你放心,过几天本王就去跟父皇请旨,让他下旨降婚于你我好吗?”

    李恪喜欢若依,只是因为前世有以诺,今世又遇到长孙冰凝,又因为自己敏感的身份才不敢对这个女孩子有什么苛求,只想能够思念她的时候见到她。如今听到她对自己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李恪才终于有了勇气说过这样的话,才有了勇气要求她跟自己成亲的要求。

    “殿下,太迟了,真的太迟了。”若依哭泣道,“为什么你现在才说?为什么你回来的这么迟?为什么会是他呢?”她不敢正视李恪的目光,“就在十天前,皇上已经恩准了太子的迎接若依旨意,并且圣旨以下,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什么?”李恪大声惊呼,他不敢相信若依的这句话,他神情激动,脸色发白,一把拉住候若依吼道,“若依你再说一遍,父皇下了什么旨意给你?”

    “殿下,刚才若依问你知不知道皇上降旨的事情,你说不知道,然后听到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若依已经很满足了。”若依语气哽咽的道,“皇上已经下旨将若依许配了太子,以后我们就不要在见面了吧。”

    “真的?”李恪自言自语道,“父皇不会下旨让你许配你李承乾的,不会的。”

    “殿下,是真的,爹爹已经答应了这门亲事,若依下个月就要跟太子成亲。所以,以后若依再也不会来汉王府,殿下也不要再来侯府吧。”若依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顾李恪的近乎于疯狂的状态,忍住自己的留下来的冲动走出李恪的书房。

    屋外大血纷飞,幸福的雪花在寒风中欢快的摇摆,然后轻轻的落在地上。若依被屋外的冷风一吹,心里一阵颤抖,同时自语道,“永别了殿下。”

    PS:书友们,老三不善于琼瑶,所以这章写的很辛苦,请你们多多包涵,有什么不妥之处可以及时的建议老三!

    “不——不可能。#本章节随风手打 #”李恪大呼一声,冲出书房,“陈其,准备车架,陪本王进宫,”然后,一把拉住候若依,神情激动的说道,“若依不可能,父皇不回下这样的旨意,本王即刻进宫禀明父皇,让他收回旨意,再将你赐婚给我。”他一边说,一边拉着若依的手,就向外走去。候若依的话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他跟候若依说话的时候语无伦次,仿佛陷入了癫狂状态。

    “诺”,此时回答李恪的不是陈其,而是黑衣卫中的双煞之一的阴煞王中长。

    “殿下”若依挣脱李恪是手,反身从李恪身后将他反手抱住,语带哽咽的道,“殿下,你冷静一下,圣旨一下,已经没有回旋了余地,你不要这样好吗?若依很怕的。”候若依看到李恪的癫狂举止岂能不明李恪对她的心意,再也不能装作无动于衷的离开。

    爱情就是这样,在不曾拥有的时候,它就像一只无人理睬丑小鸭。但是,当你真正的喜欢上一个人是时候,它就像是天上天鹅,会引来无数人的妒忌目光。

    候若依明白让自己许配给李承乾是某个有心人的安排,打击的目标自然就是李恪。不然以自己和李恪长时间是交往,平常人岂能冒这么大的风险甘愿得罪李恪而给自己和李承乾做媒。然而,她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呢?男女之事,媒妁之言,都得听从父母之命,岂是由自己做得了主的。再说皇上的圣旨以下,就是自己的爹爹都要听从,自己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办呢?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阻止李恪进宫请求皇上收回旨意。自己已经跟李承乾有媒妁之约,如果此时李恪进宫让皇上收回圣旨,请求皇上下旨将自己许配给他,皇上会怎么看李恪,朝中大臣会怎么看李恪,长安百姓会怎么看李恪,天下读书人会怎么看李恪,大唐百姓会怎么看李恪?候若依想到这里,身体不由的在颤抖,如此照自己推断,那么这个设计打击李恪的人心计之高,手段阴狠,堪称举世无双。不动一兵一卒,只用只言片语,就能将李恪推倒天下人的对立面。候若依此时什么都不敢想,就想尽自己的努力阻止情绪失控的李恪进宫,等他清醒过来,就会明白这是有人在算计他,他就不会如此偏激的行事。

    候若依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李恪被她抱住,静静的屹立在满天的雪花中沉默不语。

    半响,李恪突然平静的说道,“若依,本王知道这是有心人在算计本王,即使如此本王也要进宫。”李恪掰开抱住自己的候若依的手,在雪地中屹立了片刻的李恪此时已经被冷风吹的从刚才的打击中清醒了过来,他语气不容任何人质疑,“若依,本王这一生失去了东西太多了,有些是本王故意丢弃的,有些的本王无能为力挽回的。”说道这里,李恪举目望向向南的方向,他想起了前世的以诺,想起了今生远在江南的长孙冰凝,“如果本王因为别人的算计就这么退宿,就这么妥协的话,那今后本王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自己都会疼痛恨己。”李恪好似在沉思,又好似在回忆,“自从父皇登基,本王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东西你要是去争取就还有希望,如果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了,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也会被别人抢走。所以,本王必须进宫面见父皇,虽然本王知道此事很难有回旋的余地,但只要有一分一毫的机会,本王就一定不会放弃,就一定努力说服父皇收回成命,让他下旨赐婚于你我。”

    候若依听完李恪的话震住了,他不知道李恪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遭遇,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但是,她听到李恪为了不失去自己,甘愿站在天下人的对立面,她被感动,她无话可说,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死了,此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但是,爱一个人就始终会为他着想,候若依爱上了李恪,想的永远是李恪。所以,此事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劝诫李恪,但还是不想让李恪真的走上劝谏这一步,所以只能从李恪的利害关系陈述,哀求道,“殿下,你既然清楚了有人在借用此时陷害你,那你就不要进宫好吗。你知道吗?如果你真进宫面见了皇上,你将此事说出来,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啊。到时候你不仅失去的是皇上的宠爱,还将失去天下百姓的心啊!”

    “若依,不要在劝本王,本王心意已决,便不会更改,你快回去吧,在府中等本王是消息,小心着凉。”李恪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向走廊而去。此时他的心里在想该怎么跟李世民进言才能让他收回旨意,怎么诉说才能让他赐婚给自己。

    然而,两个人在争吵惊动了府中杨恩,马周和刘仁轨等。他们以为王府中有人刺杀李恪,便领着一帮黑衣卫走了进来,正好听见了李恪的话,看见李恪甩开候若依的一幕。

    “你们快劝阻殿下,别让他在此时进宫啊。”候若依此时已经没有了对策,他看到马周等人,相信他们知道皇上下旨把自己许配给李承乾的事,但并没有经这件事情告诉李恪,可能就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才会隐瞒了下来。

    “殿下,皇上已经下旨,此时已成定局,你进宫也无济于事...”马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恪阴冷的目光盯住。马周突然感觉自己就像**裸的站在李恪面前一样浑身感觉到不舒服。他被李恪盯的内心一颤,便生生将还没有说完的话咽了下去。一旁的许敬宗看到李恪眼中露出的寒光,低头不语,但他内心非常震惊,汉王殿下一个月不见,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风雨,现在的他已经无形中露出霸王之气,眼神越来越像皇上了。李恪将目光移到许敬宗身上,见许敬宗低着头,便对进来的王中长说道,“车架准备好了吗?”

    “回禀殿下,已经准备好了,请殿下上车。”王中长恭敬的回答。

    “恩”李恪点点头,不在理睬众人,在王中长的护卫下出了汉王府。

    李恪来到甘泉宫的御书房,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普通”李恪跪在李世民面前,“父皇”李世民抬头,看到是李恪,便和颜悦色道,“恪儿,不用行礼,快起来,这几天政务繁忙,朕一直没有时间去看你,今天看到你身体没什么大碍,朕也放心了。”李世民一边说话,一边翻阅奏章。

    “父皇”李恪刚要说话,就见李世民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奏章放在玉案上,语气和蔼的道,“你今天来是有事情要跟朕说吧?什么事情起来说话。”他语气中透露的威严不容别人抗拒。

    但是李恪对李世民的话不予理睬,依然跪着说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李世民眉头微邹,他猜出了李恪来此的目的,沉声说道,“如果你是为了你大哥承乾婚事,那就不用再说了,此时朕心里有数,你回去吧,这件事你不该插手。”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收回成命。”李恪迎着李世民的严峻的目光说道,“自儿臣跟候若依相识,便彼此欣赏对方的才气,后来通过相处早已心有灵犀互生爱慕,只因时日尚浅,又因儿臣还未举行冠礼,便没有禀报父皇,如今”

    “够了!”李世民打断了李恪的话,吼斥道,“候若依已经许配给你大哥李承乾,你现在在此妄言你和她是事情,是在亵渎你大哥和候若依的亲事。你不用再说了,下去吧。”李世民缓缓的摆摆手,“今天你说的话就当父皇没有听到,你也没有说过,外人也不会知道你说过什么。此事就此作罢,以后休要再提。”他的话果断而又坚决,不容李恪反驳和质疑。

    李恪见李世民的没有答应自己,连自己是解释都不听,便伏地而泣“父皇,儿臣”

    “逆子,你还要让朕说多少遍?”李世民终于怒了,他“腾”的突然从站起来,怒视李恪,“朕念你出使突厥有功,便不语追究你如此亵渎兄嫂之罪,但你竟敢不知进退,一而再再三的亵渎你的兄嫂,你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功劳朕就不敢治罪与你吗?那朕现在就...”然而,李世民说到这里突然不在说话,因为此时他看到满脸泪水李恪,不由心中一阵酸楚。此时的李恪哪有在大殿上侃侃而谈的风雅,哪有在面对出使突厥时的舍我其谁,哪像是一个能写出《满江红》那样豪迈诗句的大唐英豪啊。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受了委屈跟自己的父亲诉苦的孩子。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作为父亲的李世民呢?所以,在看到李恪像个孩子一样疼哭流涕时候,李世民刚要说出治李恪罪的话被生生收住。他微微感叹一声,然后走到李恪面前将他扶起,露出了慈祥的面孔,就像一个慈父教导自己的儿子一样说道,“恪儿,你要知道世间没任何事情是完美的,你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从中得到了你想要东西,那么你相应的就要为此而失去另一件东西。父皇知道你会明白朕今天跟你说的这句话,即使你现在不明白,迟早都会明白父皇的意思。即使你今天痛恨父皇,但当某一天你理解父皇的意思的时候,你才会明白父皇的心意。”说道这里,李世民停不再言语,同时制止李恪的开口说话。他在御书房面朝北方,像在沉思,又像在犹豫不决,更像在下一个难以决断的决心。少顷,他恢复了帝王的威严,语气强硬的说道,“过完这个年,明年你就带上苏定方和他说上的八千骑兵去并州吧,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回长安。”同时,他将目光定格在李恪是身边,告诫道,“此事以后修要再提,要是让朕发现你为此事而耿耿于怀,对你大哥李承乾有所不满的话,别怪真不念父子之情。”

    “儿臣明白”李恪被李世民的目光盯的全身发冷,被他这句话给震的内心颤动不已,躬身退出了甘泉宫。

    李恪出了甘泉宫,懵懵懂懂的回到汉王府,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沉默不语。-=手打吧会员手打 =*马周等人对李恪的举动感到不安,他们轮流来劝解他,李恪都闭门不出,让他们无功而返。最后就是他的最为敬佩的老师岑文本来劝解他时,他都闭门不开,不予理睬。

    王府上下对李恪的这种反常表现束手无策,如果说他跟大家发脾气,发泄一番将心中的愤怒和不满倒是不会出么大事。反而这样不言不语的沉默王往往会让一个人陷入疯狂当中而不能自拔。所以王府上下对他的反常举动束手无策,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聚义殿,汉王党的心腹除了还在漠北的苏定方和灵州养伤的陈其,其余人都在。尚书仆射封德彝,大理寺少卿孙伏伽,王府长史褚遂良,秘书郎岑文本,长安县县令邓同达,长安县总捕头左翼,五虎,马周,许敬宗,刘仁轨齐聚一堂,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接李恪现在的问题。

    十天前,李世民下旨将候若依许配给太子李承乾的时候,马周和许敬宗就分析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们知道不管对方用了什么方法让皇上将跟汉王交好的候若依许配了太子李承乾,但其人的用心就是打击汉王李恪。

    可以说这个人对汉王的性格了如指掌,他断定汉王肯定会为了候若依劝谏皇上收回成命。到时候皇上会怎么看待汉王李恪呢?李承乾是他的大哥,阻止大哥的婚事,抢兄长的女人。这让一向标榜兄弟友爱和睦的皇上肯定会龙颜大怒。如此一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马周和许敬宗想到这里,不由佩服起此人对于圣意的揣摩和利用。

    候若依跟李承乾有媒妁已成事实,圣旨已下,岂能收回,所以汉王李恪劝谏皇上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皇上大怒,然后失宠,失去皇上对他的信任。不但在皇上面前失宠,而且,汉王阻止大哥的婚约,抢兄长的女人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朝中大臣会怎么看汉王,长安百姓会怎么看汉王,天下读书人会怎么看汉王,大唐百姓会怎么看汉王?朝堂上党派林立,谁愿意相信汉王而不尊朝廷圣旨?天下百姓岂能因为汉王的一句解释就妄论圣旨的不是?所以,就这变相的将汉王推到了天下百姓的对立面,让他成为了一个阻止大哥婚约,抢劫兄长妻子的十恶不赦的人。如此一来,汉王的突厥之行对他而言也就成了无用之功。

    马周和许敬宗从李世民下的旨意中分析出了这些东西,所以他们便决定将这件事情封口,不让身受风寒归来的李恪知道。所以,便有李恪回府养伤期间对此时一无所知的现象。然后,这件事情做起来不容易,他们必须要征得一个人同意,这个人就是杨妃。

    千秋殿日夜思念自己儿子的杨妃在听完马周和许敬宗的分析之后明白让李恪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便同意了马周和许敬宗的建议。在杨妃想默许下,马周和许敬宗就决定暂时不让李恪知道关于圣旨的事情,让在府中养病,等到他病情好了之后在循序渐进的将事情告诉他实情。到时候李恪至少不会像突然间受到致命的打击。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关键而敏感的时期,候若依还会来汉王府找李恪,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所以,在李恪执意要进宫劝谏李世民的时候,他们就知道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难以挽回的他的结局。所以,两人在李恪走了之后就迅速的召集了汉王府的心腹成员,相让大家在事情还没有闹大之前就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然而,众人讨论了半天都没有得出什么有效的结果。等到李恪回府,自己将自己关在书房,他们便开始担心李恪,反而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放在了一边。

    封德彝见众人都想不出一个什么好办法,最后只能无奈的道,“如此,就只有去宫里请杨妃娘娘了,也只有他才能劝解和开导殿下。”

    “杨妃娘娘有病在身,如此天寒地冻的在宫里宫外来回行走,恐怕会让她病情加重吧?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邓同达迟疑道。

    “这都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皇上怪罪下来的事情,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样才能让殿下从这件事情中解脱出来。”封德彝怒道,“至于以后皇上怪罪下来,就由老夫帮你们顶着。”

    封德彝说完话,环视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没有异议,都表示赞同,就对身边的马周道,“宾王,你火速进宫一趟,将殿下是事情告诉娘娘,多余的话不用说,娘娘自然能够明白该怎么做。”

    “封仆射请放下,微臣这就进宫。”马周一拱手,然后快步离开聚义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马周离开不久,约莫过了两柱香的时间,杨妃就从皇宫中匆匆赶到了的汉王府。因为思念李恪而重病在床的杨妃在李恪回来之后病情有了好转,恢复是速度很快。此时,虽然脸上还略有憔悴,但掩饰不了她的雍容华贵。虽然,脸上布满对李恪的担忧之情,但身为前朝公主,如今大唐的贵妃娘娘的她依然有着几分母仪天下的气度,让聚义殿的众人折服不已。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众人给杨妃施礼。

    “平身”杨妃在封德彝还没有跪地施礼前将他扶起,对于这个两朝重臣,杨妃极为看重,在李恪势单力薄的时候,他能够挺身而出,力挺李恪,就这点就值得自己对他要礼遇三分。

    “殿下在书房,娘娘请。”封德彝知道杨妃时间有限,便在马周等人的陪护下来到了书房门外。

    “咚咚”杨妃以前身边的侍女,如今服侍李恪的兰儿敲门,“殿下开门啊,娘娘来看你了。”

    “恪儿,是母妃,快把门打开。”杨妃神情紧张的说道。

    半响,“吱呀”一声,书房的门推开,李恪神情失落的走了出来,此时他哪有半分昔日汉王的气度,要不是穿着华丽,憔悴的样子跟饥寒交逼的饥民没什么区别。

    “母妃?”李恪对杨妃的突然造访很吃惊,他看到在在雪花纷飞的屋外,脸上被冻的有些煞白的杨妃,然后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杨妃面前,“儿臣不孝,时常让母妃担忧,还让母妃在如此天寒地冻的时候来到府上劝道儿臣,还请母妃治罪。”

    杨妃不顾身边众人的看待,将一脸憔悴的李恪揽到怀里,“恪儿,是母妃不好,让你受苦啦。”然后,在兰儿是服侍下,杨妃和李恪两人进了书房。

    封德彝知道杨妃和李恪母子有很多重要的话要谈,便吩咐刘仁轨在书房外面派重兵把守。刘仁轨岂能不明白封德彝的意思,所以他调集了黑衣双煞王中长和朱童率领数十名黑衣卫将书房四周守护的严严实实。封德彝看到刘仁轨的布置放在满意,然后吩咐众人离开此地,继续到聚义殿商讨如何解决李恪劝谏李世民收回圣旨的事情。

    商讨只是一个形式,他们主要还是在聚义殿等到杨妃是消息,看她是否能够劝导李恪,解开他心中的心结,让他能够从这件事情的打击中解脱出来。毕竟,李恪已经面见过李世民,肯定已经得到了李世民的回复。他们现在还不皇上对汉王的态度如何,所以一时也拿不准主意该如何行事。所以,只有等待杨妃劝导李恪,然后从李恪在嘴里得到皇上的真正态度,才能制定相应的对策。

    所以,回到聚义殿的众人依旧不说话,沉默的沉默,喝茶的喝茶,气氛很诡异。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聚义殿的大雪越下越大,就想刻意跟李恪的心情作对一样,让众人在等待中不显得越来越难以沉得住气。

    就在众人等到快要崩溃的时候,杨妃和李恪终于从书房中出来,来到了聚义殿。众人看到杨妃身边神情不在显得沮丧的李恪,心里不由的轻松了不少。

    “恪儿已经没什么大碍,大家不用太多担心。”杨妃对众人道。然后,在李恪和众人的陪护下出了汉王府。看到李恪的车架消失在雪花漫天的尽头,李恪放在在众人的拥簇下来到聚义殿。

    “多谢大家对本王的关心,本王现在已经没事了。”说到这里,李恪看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至于这件事情,父皇已经下了旨意,本王不会在插手此事。杨老,吩咐下去,备好酒菜,本王要在府中宴请大家。”李恪吩咐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聚义殿。

    “诺”杨恩在李恪离开之后才回过神来,回答道。

    而众人的反应跟杨恩差不多,他们都为李恪的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感到吃惊。同时他们更加惊讶杨妃娘娘究竟跟汉王殿下说了什么话?会让刚才还是一副失魂落魄,憔悴不堪的汉王此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然后,不管杨妃娘娘说了什么话,只要汉王殿下能够从这个沉重的打击中解脱出来,对他们来说就是好事。所以,在听到李恪在府中款待自己的时候,他们知道汉王殿下终于解开了心结。所以,心里都高兴不已。

    PS:书友们,很抱歉!关于李恪和候若依之间的情感,老三难以取舍。所以,这章内容写了好几遍,到现在才终于有了一个决断!影响了更新速度,请大家谅解!

    晚宴开始的时候杨恩来到了聚义殿,将众人邀请到了聚义殿的偏厅,也就是举办晚宴的偏殿。众人到了偏殿才发现李恪早已就坐,众人见到李恪,便要给他施礼,李恪在封德彝施礼前将他扶住,就像杨妃一样,李恪对封德彝颇为敬佩。

    在李恪的招呼下众人落座,然而,明显的让人感觉到的就是京城六少,也就是昔日的长安五虎一太岁很不和睦。现在已经被分别分成了两个阵营。以秦怀玉和程怀亮为主的阵营,他们虽然跟李恪是结拜兄弟,但在在政见还没有表现自己的意见。两一个阵营李宗和尉迟俊。而柴哲威和李恪的堂兄弟关系使得他被李宗尉迟俊所接受。所以,他也在李宗和尉迟俊一方。导致他们之间不和的原因就是因为李恪在突厥遇难时的分歧。所以,即使李恪平安回归长安城,李宗和尉迟俊也没有对秦怀玉和程怀亮两人态度有所改变。而李恪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支持他的李宗和尉迟俊一方。所以,京城六少表面上因为兄弟情义虽然维持着团结和睦的形象,但实质上已经分崩离析,不复往日的辉煌。

    所以,宴会在举办的一半的时候,已经喝得醉熊熊的尉迟俊和秦怀玉突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吵了起来,之后又牵涉出程怀亮和李宗。对于双方争吵原因李恪没有过多的询问便站在李宗和尉迟俊一方说话。所以,最终秦怀玉和程怀亮负气离开。宴会便被搞不欢而散。

    但是,这似乎是李恪最想看到的结果。因为,秦怀玉和程怀亮离开之后,李恪便将众人请到了他的书房,并且吩咐杨恩增加了书房的保卫工作,不准没有他的命了不准任何人靠近书房。这样,在李恪的书房中,真正的汉王党成员除了还在漠北的苏定方和灵州养伤的陈其便聚集在了一起,他们分别是:尚书仆射封德彝,大理寺少卿孙伏伽,王府长史褚遂良,中书省秘书郎岑文本,长安县县令邓同达,长安县总捕头左翼,京城六少的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待御史马周,许敬宗,刘仁轨。

    李恪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绝对核心成员,心里快慰了不少。他们可都是以后大唐政坛的翘楚啊。或许现在自己手中的这些人在大唐的朝堂上显得微不足道,但只要给他们机会,给他们时间,再过十年,甚至十五年,他们肯定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手.打/吧 首发}绝对能撼动大唐政治的半壁江山。

    李恪想到这里心中豪气顿生,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他以前只顾着将这些有用的人才召集到自己麾下为自己效力,而没有想过如何能让他们成为一个整体,成为一个集团,发挥更大的潜力。因为,结党营私是每个帝王最大的忌讳,李世民也不例外。所以,他不想让自己提前引起李世民的注意,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然而,通过候若依的这件事情之后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若想要做到能够左右政局的能力,就必须要让自己身边的实力成为一个集团。要想跟长孙无忌这样根深蒂固的权臣和他背后的势力相斗,就只有联合自己身边实力,培养自己的势力才能与之抗衡。

    所以,李恪在这个时将大家刻召集在一起,名义上是府中宴请众人,然真正的目的是增进众人之间的相互了解,让他们能够抱成一个团,在今后的朝堂上相互扶持。同时,他想给大家透露一个信息,那就是从今天起,他汉王李恪要真正的参与到朝廷的政局当中去,要真面与自己的政敌交锋。所以,他想知道大家的态度,他要大家表明自己的立场,是支持自己,或者是选择离开。

    众人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李恪的目的,封德彝和孙伏伽是绝对的支持李恪,是李恪的中坚力量。岑文本、马周、许敬宗和刘仁轨自不必说。褚遂良身为王府长史,李恪的授业恩师,自然逃不了干系。邓同达和左翼为李恪提拔,深受李恪恩惠。所以,众人在这个时候都选择了站在他的一方,选择了支持李恪,与他共进退。

    李恪明白了大家的心思之后,心中高兴,面上露出微微一笑,“本王猜测,过了这个冬天,朝廷会在人事方面有所变动,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

    “殿下的意思是?”封德彝老人成精,岂能不明白李恪才用意,他看了李恪一眼,见李恪对他微微点都,便不在言语。然后,将目光转向褚遂良、岑文本、马周和许敬宗四人,见他们都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便微微颔首道,“老夫倒是可以举荐几个人才到各部听用,只是不知道众位的意思是?”

    李恪道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既然选择支持我,我就肯定要扶持你们。而封德彝明白李恪的用意,便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是让大家选择适合自己的职位,以便自己能够从容安排。

    李恪见众人不说话,便知道他们的心思,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可不敢越俎,要看李恪对他们的安排。所以,李恪便先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今天在御书房,父皇让本王年后镇藩并州(山西太原),所以你们很多人都要留守京城,既然明年朝廷会人事有所变动,大家何不在朝中谋求一个官职呢,总比在汉王府中当差做闲职要好的多。”

    “什么?”尉迟俊第一个出声道,“三哥你要去并州?”而李宗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李恪,他没有想到李恪过完年之后就会离开京城。

    “殿下这是真的?”封德彝很吃惊道,他的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难道就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吗?”

    他在李恪说完年后要去并州的事情之后就明白了这其实是李世民对李恪因书房劝谏而做出的惩罚,所以他才有这么一问。

    对于封德彝来说,他觉得一个皇子在京城,那说明他有资格争夺太子之位。如果真要去镇藩封地,那就远离了京城的政治中心,等于放弃了争储机会一样。所以,此时他的脸色很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恪劝谏的结果会是这样。

    李恪明白封德彝的心思,但他没有想过安慰他,他知道自己去并州的事是李世民拍板所定,是不能更改的。所以他看了众人一眼,见到众人的眼中也充满了疑惑和惊讶,便继续说道,“过完年之后圣旨就会下来,父皇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苦衷。所以,本王也不想难为他。”李恪说道这里的时候想起李世民最后语重心长的跟他说的几句话,“所以,你们留在府中无益,本王希望你们能够趁此机会在朝中谋得一个职位。”

    “哎!”封德彝也知道李世民的决策一般很难改变,“殿下你糊涂啊,这个时候怎么能够离开京城呢?”

    “殿下如果真要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马周在封德彝说完之后,若有深思是说道,“当下京城一派祥和,但各方势力暗流涌动,其实是最不祥和的地方。殿下才学渊博,胸中丘壑,在京城处处受制于他人,根本就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既然如此还,何不到地方做出一番政绩让皇上对殿下刮目相看呢?”

    “废话!”封德彝驳斥道,“殿下离开长安,就远离是皇上是视线,即是做出政绩那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比的上在京城有所作为的皇子吗?”

    “老师,学生也同意宾王的意思。”此时岑文本突然道,“并州是大唐的根本所在,皇上能够派殿下镇藩并州,可见并不是常见皇子支藩,而是想给殿下一个发展的空间,让他有所作为。所以,殿下离开长安去并州要比留在京城更好有利。”岑文本确实见解独到,众人都不由的点头称是。

    “恩,老夫也想到了这点,但总是没有比待在京城更能接近圣听,更能让皇上时常注意的处境好。”封德彝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只能无奈的说道。

    “殿下此去并州,估计很长时间不能回到京城,所以王府的蹴鞠司有可能要归礼部所辖。”褚遂良看到众人都没有说道重点,便开口说道,“宾王本身为御史台待御史,在府中便掌管着蹴鞠司,何不在朝中谋求一个官职的同时再兼任辞职呢?”

    “恩,”李恪点头表示同意,便将目光转向了封德彝,想看封德彝的意思。

    “此事老夫会跟时文商量,肯定没什么大问题。”封德彝肯定道。他口中的时文就是尚书仆射萧瑀,也是李恪的舅舅。

    对于萧瑀这个李恪的舅舅,李恪从没有跟他接触过,而他没有跟李恪接触过。但是,很多情况下他都站到了李恪的一边,坚定的支持李恪。所以,他虽不似汉王党的人,实则是真正的汉王党。

    “宾王必须要留在京城。”李恪说道,“正则本王考虑想让他进千牛卫,如此说来,能跟本王去并州的只有延族一个人了。”

    “殿下”刘仁轨听到李恪说要保举他进入千牛卫,不由的心中万分感动,但他依然反对道,“就让末将随你去并州吧。”

    vodtw.c “正则,你在突厥营救本王的时候立下功劳,本王趁此机会让你进千牛卫也算合情合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就难了,希望你就不要推辞了。”李恪肯定的说道,“至于延族,就先委屈你跟本王去并州待断时间了。”

    “能为殿下效力是微臣的心甘情愿的,岂能有委屈一说,还望殿下以后休提此话。”许敬宗也回答的很干脆,同时反驳的很果断,让李恪对他很欣赏。

    “殿下请放心,老夫一定会安排正则好正则的事情。”封德彝此时也很干脆的给李恪一个满意的回答。就像李恪说的一样,刘仁轨营救李恪有功,封德彝凭此功劳,就能有理由让他在千牛卫当差。而李恪的意思他明白,千牛卫只是为刘仁轨这样没有深厚家族背景的寒族子弟镀金。就像李世民为苏定方编练新军而在千牛卫任职帮他镀金一样。

    “恩,多谢封相。”李恪拱手谢过封德彝后继续说道,“大理寺卿好想已经年迈,不知道孙少卿接任辞职的机会有多大?”

    “殿下放心,大理寺卿的位置老夫一定会唐孙少卿接任。”封德彝微微点头,语气坚定的颔首说道,“在大理寺没有人的资历能够胜得过他。”

    “多谢殿下,多谢封相。”孙伏伽此时也激动是拱手相谢,大理寺卿和少卿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权利却相差甚远。李恪的如此安排,目的就是在大理寺放上自己的心腹,培养自己的实力,让大理寺成为自己的地盘。由此可以看出他对孙伏伽的看重,岂能不让孙伏伽感动。所谓大理寺卿,在大理寺绝对的那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在加上培养出了一批人才,到时候的大理寺绝对是李恪的天下。

    李恪对大理寺的看重是有目的的,在中央的三省六部这些行政部门,自己的势力很难渗透,就是相办法安排自己的人在里面任职,他们会受到长孙无忌的排斥和打压,很难在短时间得到升迁,行成一股能够跟长孙无忌想抗衡的庞大实力。所以,他便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不被众人重视的九寺五监。因为在唐朝,九寺五监是独立的中央职能部门,它和尚书省的六部在职级上基本平级,同时跟六部没有法定隶属关系。所以,只要是大理寺卿的位置在自己人手上,大理寺基本就是自己的地盘。但是九寺五监和尚书省的六部在职权上有重叠的部分。所以,很多时候六部基本上取代了他们的职权。正因如此,九寺五监在朝廷中的地位不如六部显赫。然后,实际上他们之间也存在分工和制约关系。六部主管政令,九寺五监分别负责某一方面的具体事务。所以,李恪认为既然不能在六部中发展实力,何不在这些部门里培养自己的实力,然后用他来制约六部呢?

    还有一个让他重视大理寺的原因是,大理寺是大唐的司法机构,很多重大的案件朝廷都会交给大理寺来处理。即是刑部在处理一些答案要案,为了制约刑部,皇帝都会让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彻查。刑部在这些事情上都不能避过大理寺而单独调查。因此,李恪就是想通过大理寺来制约刑部,同时让自己的实力渗透到大唐是司法部门。

    李恪在解决完孙伏伽关于大理寺卿的问题解决完之后,孙伏伽便明白了李恪的意思。聪明人之间说话不需要刻意的解释,就像孙伏伽明白李恪的意思一样。所以,他给了李恪一个简单的眼神,表示自己不会让他失望。

    李恪很满意孙伏伽给他的答案,他看了一眼在坐的众人,邓同达的新任长安县令,难以升迁,左翼要辅助邓同达办案,不能随便调离。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年纪的问题,不可能这么快就安排他们职务,再说他们的官职还是让他们自己老子安排更为妥当。岑文本,李恪知道自己就算不安排,以他的才能,明年肯定会有所升迁。而自己的书法老师褚遂良就更加不用说,书法受到父皇的赏识,升迁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到此时众人的升迁问题基本已经解决,然后他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询问一旁的刘仁轨现在几时。刘仁轨告诉他现在已经到了亥时,他才发现自己等人在书房中已经待了好几个时刻。因为很多人第二天还要上朝,他很歉意的是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大家如何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散了吧。”

    “诺”众人沉声应道,跟李恪告辞,然后依次退出了书房。李恪在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刚要离开的时候示意有事情跟他说,他们便没有随众人离开,而是留在了书房中。

    其实,今晚李恪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想法培养一批寒门士族子弟,成为自己今后在朝中的中坚力量。但是,此时他的心腹中有几个人如褚遂良,岑文本,封德彝都是世家大族的弟子。所以,李恪觉得在他们面前说要培养寒门士族子弟显得有些不智,所以只能通过另外的一些渠道。而李恪的这个渠道就是眼前的三个兄弟,他想让他们接触那些有才能有抱负的的寒门子弟,然后为自己所用。如果说李恪可以结交寒门子弟会招人猜忌和被别人抓住把柄以此大做文章的话,那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他们结交就不成问题。

    其次,就是李恪在回长安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决定一个国家战争的主要因素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都会回答,是军队,是军事实力。然而,李恪在突厥见识过他们的骑兵之后才明白这样的回答是多的绝对。他认为很多人都被强大的军队战斗力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钱,国家的财政。

    所以,财政在一个国家中的地位非常高,同时说明谁控制了财政,谁就有了左右政局的能力。因此,李恪觉得既然自己不能在现在的朝堂上用自己手里的实力和长孙无忌他们抗衡,何不从经济发面入手呢?用自己手里的经济实力来弥补自己将来在政治上的势单力薄呢?所以,他才会有这样一个想法,那就是大力发展经济,培养属于自己的经历群体。

    然而,作为皇子,经商对他来说不但声誉受损,要是被某心人利用,便得不偿失。但经济对于一个国家的影响很很大,钱财对于储位之争更是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所以,在今后的斗争当中自己需要的钱很多,在杨妃财宝还没有着落的时候,他只能通过经商发展经济这条路来积累财富为自己所用。所以,他留下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三人的第二个目的就是经商。他想通过让自己是三个兄弟在长安更多的利用自己现在的名下的产业的资金控制更多的店铺和酒楼。另外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李恪在今天夏天所搞的**印发术已经研究已接近尾声,这几天就在准备刊印第一本书,李恪想把这个技术控制在自己是手里。如此一来就要在长安设立一个书局,专门从事印发书刊。李恪想的便是让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三人选派人手负责此事。李恪跟三人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便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三哥,如果**印发技术被朝廷知道,是否要被朝廷收回呢?”柴哲威还是有些担心。

    “如果印发术控制在朝廷的手中,朝廷又需要设立专门的机构和银钱来负责书籍的印发,这样不但费钱,还会不利于文化的传播,父皇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朝廷不会收回印发技术。”李恪肯定的说道,“但是,书局在书籍印发的过程中会派人过来负责察看,你们吩咐自己的手下,只要在印发的书籍上不出什么问题,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必在意。”

    “既然三哥这么说,那我们兄弟三人一定不会辜负三哥对我们的期望。”李宗这是保证道。

    “对啊。”尉迟俊也嚷嚷道,“三哥尽管放心,小俊一定会好好飞辅助两位哥哥把事情办好的。”尉迟俊在经过漠北一行之后显得成熟了很多,说话也比以前稳重了很多。

    “有你们这句话,三哥就可以放心的离开长安了。”李恪叹道,“希望你们不要惹是生非,今天的长安城已今非昔比。”

    “三哥放心,我们一定谨记你的教导。”三人虽然不明白李恪话中的‘今天的长安城已今非昔比’,但他们知道李恪如此说都是为了自己好,便恭谨的答应了他。

    “三哥,那候若依的事情”尉迟俊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路,突然问起了李恪最为敏感的话题,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边的李宗便立即拉了一把他的衣襟,尉迟俊举目想李宗望去,见他双目怒视他,脸色不悦,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改口道,“不知道三哥要带多少人去并州?”

    候若依确实是李恪此时心中的伤,尉迟俊的问题虽然没有说完,但还是触动了他内心情感最脆弱的部分,他脸色顿时变的煞白,嘴唇不由的蠕动。柴哲威和李宗两人看到李恪的反应,心中叹道糟糕,使劲使眼色想让尉迟俊跟李恪认错。而就在此时,就见李恪一脸疲惫的说道,“事情就谈到这里吧,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诺”三人不知道该如何劝诫李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了片刻,微微一声叹息,退出了书房。等三人离开之后,在月光是照射下才发现李恪脸颊上一行的清泪。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时而已。

    第二天,长安城传出了一个谣言,说汉王李恪阻止太子大婚。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知道这个谣言是谁传出来的,他就像传染病一样在长安百姓当中慢慢的扩散开,并且还引起了一番争论。长安很多百姓对李恪颇为敬重,这是他通过蹴鞠比赛,出使突厥所积累起来的声誉。所以,他们对于谣言说李恪阻止太子大婚这件事情嗤之以鼻,认为是有人故意在编造谣言诋毁汉王。但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这不是造谣,不是诋毁,而是事实。他们为了证明这确实李恪贪婪美色,阻止兄长大婚这是事实,甚至将李恪和候若依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相处的,然后李恪在听到候若依被朝廷赐婚之后是如何面圣的等事情说的是头头是道。然而,李恪和候若依两人之间的事情本来就是真实的。所以,他们举例了李恪和候若依的故事,然后再跟谣言联系在一起大肆宣传,让很多支持李恪,相信李恪的人都难以辩驳。

    在汉王府中的李恪在听到外面的谣言的时候微微叹息了一声,他为自己爱情感到伤感。外面的谣言是谁传播的他不想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背后策划了太子大婚的人是长孙无忌。因为,长孙无忌最喜欢的用以力打力,杀人诛心的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别人。还有就是他谋后而动,一击必杀,这才是他最为可怕的一面。

    然而,很多人认为这件李承乾和候若依的婚约是一个偶然,但李恪不这么认为,李恪觉得这是他跟候若依相识之后长孙无忌便一直在策划针对自己的计谋。他自己就是不出使突厥,候若依下嫁李承乾的事情依然会发生。只是自己出使突厥使得大婚在没人何阻力的情况下顺利了决定了下来而已。

    从这件事情当中李恪再一次领教了长孙无忌的城府和智谋。自己在跟候若依相识,然后彼此交往的时候,长孙无忌没有做出出对这件事情担忧或者阻止的行动,甚至连一点点的反应。但其实不然,他在知道两人接触的时候便已经在心里开始谋划此事。由此可见他的城府之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其次,太子大婚岂能儿戏,都要按照《礼记?昏义》里规定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步骤完成。所谓的采纳就是:男方欲与女方结亲,必请媒妁往女方提亲,得到应允后,再正式向女家纳“采择之礼”。也就是俗话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李承乾虽然皇太子,但礼不可废。请媒妁往女方提亲不能幸免。问名、纳吉这些事情也不需要他自己操心,会有专人帮他。所以,他只需要李世民下一道旨意降婚给候若依就行。

    然后,就是所谓的纳征,就是就是送聘礼。太子大婚,聘礼自然不菲。纳征之后就是请期,就是要选定太子大婚的日期。这是需要司天台算好良辰吉日,才能娶新人过门。

    所以,长孙无忌能够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做完这婚嫁五个步骤,并且连最为看重的请期都能提前算好,并将它选在年底。太子大婚到了这种地步,就是李恪有通天之能,要想相反对也无济于事。因为婚嫁的所以的程序已经走完就差亲迎,就是说这个时候谁也阻挡不了这门亲事。由此可见,如此精密的设计岂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那只有一种解释,就是提前准备好了一切计划,就等李恪出使突厥这时间段来完成。

    李恪在府中听到长安城的传言时候表现的很淡定,他能够如此气定神闲的原因是因为昨天他和杨妃书房中的一席话让他明白了李承乾和候若依婚约的全部事情。杨妃在书房中没有劝阻他,她只是将候若依婚嫁的一切细节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李恪。李恪不傻,他在听完杨妃的诉说之后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劝谏,如何的努力阻止,这件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而且,他也猜到了第二天肯定会有关于自己阻婚的谣言,有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想在百姓中诋毁自己的声誉的时机。所以,他昨晚在府中设宴款待众人就是为了针对今天长安城的谣言。昨天,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心里便有了主意,而他吩咐众人在府中设宴款待大家的原因除了布置他道并州之后众人的升迁问题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针对今天的谣言。他想告诉那些传播谣言诋毁他的人,他在知道李承乾和候若依大婚的时候能够在府中设宴款待众人,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他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庆贺太子大婚。

    所以,从汉王府传出汉王昨晚在府中设宴款待群臣,是为了庆贺太子大婚的事情之后,当然这里的群臣是指李恪的心腹,长安城关于李恪贪婪美色,阻止兄长大婚的事实传言便不攻自破。李恪的声誉没有受到一点的影响。

    然而,长安百姓能够相信李恪府中设宴是为了庆贺太子大婚,但朝中很多大臣都认为李恪款待众人的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商量如何对待太子这次的大婚。但是,这也只能是他们的猜测,至于详谈的内容,他们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加上汉王党的成员都承认李恪设宴是为了庆贺太子大婚,对于其他的一切事情大家都是守口如瓶。所以,长孙无忌静心设计的,想通过长安百姓,朝中大臣的口来毁坏李恪的声誉的计谋便被李恪轻易破解。

    此时的李恪,站在书中的院落中,在雪后初晴的黄昏,独自屹立,就像是雪中的一只寒梅,孤傲而挺拔。“若依”他轻声叹息道,“你现在好吧?本王希望你会好好的,等待我们的再次相遇。”虽然伊人昨天还跟他见过面刚刚离去。然而,因为她此时已经被许婚给了太子李承乾。所以,此时的李恪心中既惆怅又寂寥;既自责自己的无能,不能保护若依,又后悔自己的太过自大,完全没有考虑到长孙无忌岂能如此轻易的让自己跟侯君集联姻。所以,若依的离去就像掏空了他以往坚实的胸膛,让他心中已经找不到自己心跳的颤抖。

    “若依,我们一定会相见的!”李恪心里默默的祈祷,同时他看了眼前残雪中的腊梅,娇艳的梅花,淡淡的清香,在洁白的雪中遗世独立,他不由得的为眼前雪中寒梅的遗世独立所动。“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他暗自感叹道,“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付出才能得到回报,是自己对若依的付出不够才会导致今天的结果吧!”李恪心里默念道,人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当中。

    “殿下!殿下。”就在李恪呆呆出神的时候,杨恩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将属于他的宁静很沉思给打破。

    “喔”李恪突然回过神来,对眼前一脸担忧的杨恩道,“杨老什么事情?”

    “殿下,这是刚才门外一个姑娘送来一封信,”杨恩说着话将信件递给了李恪,“她说务必让你亲拆看。”

    “姑娘?”李恪查看了一眼没人任何落款,只写着“汉王亲启”四个字的信件疑惑道,自己最近好想没认识过什么女子吧,怎么突然间就有一个姑娘给自己的信件呢?难道是若依?李恪想到这里,立即勒索的拆开信件。

    然而,在看到信的第一眼他便失望了,不是若依给他的信。因为,若依的字体他认识,她的字体隽秀,透露这一股清新淡雅的气质,而眼前的这封信上的字体虽然秀气,但字体跟若依比,还是稍有逊色,其次这份书信上的字体也不是若依喜欢的王体。

    李恪有气无力的开始看信件的内容,甚至在心里厌恶这份信来的不是时候,打破了他自己在宁静中对若依的思念。他看信的时候脸上表现出了一副极度厌烦的样子,用一目十行的速度将信扫了一遍。

    他身边的杨恩看到他看信的时候无精打采样子,微微摇头,内心暗自叹息道,“殿下表现上看是没有什么大碍,实际上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啊,现在他是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不想让人知道他心中的痛苦和对候若依思念而已。”杨恩想到这里,抬头用看了一眼正在观看信件的李恪,心中酸楚不已。李恪对他以师之礼待之,杨妃又已士之礼待他,在他的心里李恪位置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今天他看到了李恪内心真实的想法,岂能不为他伤心和难过呢?

    杨恩觉得自己该对李恪说点什么,至少要再劝解他一番,然后等他再次将目光聚集到李恪的脸上的时候。李恪脸色却露出了一丝久违的淡淡的笑容。杨恩一惊,他不知道候李恪为什么会露出笑容,他现在的样子跟刚才愁苦不堪的清醒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的啊。难道是这份信?杨恩疑惑道。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杨恩疑惑的同时听到了李恪暗暗自语时说出的莫名其妙的这句话。

    PS:昨晚大暴雨,电闪雷鸣,雷把电给劈了,老三没有及时更新,今天补上!

    老三的书友群《回唐》群已满,现在又建了一个新群黑衣卫:172573801(虚席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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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送信的姑娘呢,还在吗?”李恪惊喜之余问了杨恩一句很白痴的问题。

    “她把信给门外的卫兵后就离开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杨恩不解的问道,“殿下,难道信件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李恪见杨恩一脸紧张的询问,“咱去书房谈吧。”然后不理一脸不解的杨恩径自来到书房。杨恩听李恪说没事,对他的问题也不予解释,便不多言,跟他来到了书房。

    “杨老,你从府库中拿出三万两千贯钱,给千牛卫两万贯,让他们抚恤这次跟本王去漠北阵亡的五百将士,剩下的一万两千贯送到代州都督张公谨是手里,让他发给在漠北阵亡的三百亲卫。”李恪在杨恩将书房的门关上的时候说道,然后就见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都是本王处事不当啊,不然八百多人也不会就这么葬身漠北。“哎!”他叹息一声,继续道,“快到年关了,这些将士们为了本王将自己的生命留在了漠北,可是他们的家属呢?他们的家人听到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丈夫身死漠北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呢?快到年关,本王没有多少钱给他们,虽然每个家属只能得到四十贯,也算是本王对他们的一点心意吧。”

    “殿下!此事不是你的错,任何人遇到那样的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杨恩知道李恪是怪自己得罪施罗德而致使八百多人的护卫丧身漠北而自责,便开导道,“更何况殿下去突厥谈判是为了大唐的百姓,岂能受一个小小左贤王的侮辱。所以,丧身的漠北的大唐军人能为殿下而战是他们的光荣,殿下何故如此伤感呢。”

    “杨老,千牛卫的抚恤钱就交给千牛卫中郎将李仙重吧,本王看他为人正直,这件事情交给他不会出什么问题。”李恪不想和杨恩纠结此事,便继续说道,“代州的抚恤钱财也必须要在年底送到阵亡将士家属的手里,这件事情就让朱童跑一趟。”

    “诺”杨恩应声道,“老奴现在就去办。”

    “恩”李恪摆摆手,“去吧,越快越好。”

    “老奴告退。”杨根躬身施礼之后退出了书房。

    李恪在杨恩走出书房从外面将门关上的时候,从抽屉了拿出了长孙冰凝离开长安时给他的香囊,神情专注的注视了片刻,便将香囊配在了自己的腰间。然后,又拿出那份杨恩给他的长孙冰凝写的信,看了一眼最后的署名的一句话:明日午时,断桥相会。不由的会心一笑,“不知道一年没见你变了没有呢?”然后,他表现出一副很向往的神色,内心期待着明天午时跟长孙冰凝的渭水相会。

    世界上最漫长的时间不是一万年,而是我知道你在那里,但要相见的话就必须要等待。

    李恪再次看到长孙冰凝给他的信时,内心的激动让他难以压制,就像喷涌而出的泉水难以控制一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长孙冰凝产生如此强烈的感情。难道是因为她是自己喜欢上的第一个女人的缘故吗?又或者?李恪想到此处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绪很乱。首先是长孙冰凝给自己的那一抹难以挥去情愫,然后是候若依那让自己陷入爱中难以自拔的深情,还有突厥的阿史那云对自己慕名冲动的背后的爱慕。这所以的一切都是因为女人,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逃脱不了感情的束缚呢?他苦笑一声,思绪不由的回到了自己当时给长孙冰凝送马的时候两人在渭水边的相会情景。长孙冰凝,那深情的足以将自己融化的眸子,然后再想到她在离开长安的对自己所说的话:我第一次做的香包,也是唯一一次做的香包,只会送我自己喜欢的男人。李恪想到这里,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香囊,然后微微叹息。他何尝不知道长孙冰凝对自己的情,然而,他们两个人之间尴尬的身份,自己又该如何对待呢?他不知道明天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她呢?面对这个为爱而逃避到江南,又因为为爱而陷入两难的女子。

    然而,想到要明天午时才能跟她相见,他又觉得剩下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漫漫长夜,难以睡眠!

    第二天,李恪如往常般的练武,然后的用早膳,然后是在书房看书练字,在时间到了午时的便吩咐王中长准备车马。

    黑衣卫中陈其不在受伤在灵州,候虎和孟山还在漠北,朱童带着银钱去了代州,剩下的只有王中长一个人。他在听到李恪要出城的命令之后,出于对李恪安全的考虑,带了五十名黑衣卫。李恪在汉王府门口看到王中长和他身后的五十名黑衣卫的时候,心里不由的苦笑,自己刺杀的次数确实有点多,搞的现在的黑衣卫人心惶惶知道自己要出门的时候就想要如临大敌一样。然而,他并没有因为王中长的安排而对责备他,相反的他倒是欣赏王中长的沉稳,宁可多带人也不要出什么大错。

    李恪一行五十人的队伍在繁华的长安城百姓们已经司空见惯,不会产生什么好奇心,但是,五十人骑着高头大马,杀气腾腾的在长安大街上奔驰的时候就显得很惹眼。黑衣卫不像的一般的兵丁护卫,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可以一以当十的精锐,再加上此次漠北之行,他们经历了战场的洗礼之后,现在的他们眼神中露出是杀气足以让离他们五十步之外的人手无寸铁的长安百姓胆战心寒。

    长安城行人很多,所以等人李恪骑马的时候只能慢行,等出了明德门,他们便加快了速度,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道了长安城外的渭水桥边。

    现在已经是贞观元年的十二月,渭水被寒冷笼罩,草木枯萎,柳树只剩下像秃笔一样的枝干。来到渭水边李恪下马,将马匹交给身后的黑衣卫之后阻止了众人的跟随,径自走上来已经结冰的渭水的柳桥。在柳桥上,李恪终于看到了对面的长孙冰凝,她依然的一身的白衣,将高挑的身体包裹在里面。她看到李恪之后慢慢的走上柳桥,李恪在等长孙冰凝走到自己面前,看到眼前脸上薄施粉黛,仿若樱花初绽,柔风若骨处隐约着刚绝清冷,美丽的眼里,目光中闪着青花瓷的质感,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绝脱俗,犹如世间昙花,绝美,却倾入人心的长孙冰凝,半响方才说道,“你没变,还是这么美。”他是话说完,微风吹过,长孙冰凝一身的白衣随风而动,幽黑的发丝,在阳光般的反射下,让李恪看她的时候如深海般难测。

    “你的样子也一点都没变,只是又长高了不少,变得越发沉稳了。”长孙冰凝同样注视了李恪半刻之后才深情的说道。

    “恩,”李恪应道,然后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响,他看了一眼长孙冰凝刚才待的地方一眼,“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哼,我一个弱女子,谁会对我图谋不轨啊,倒是你堂堂的王爷走到哪里都有人护卫。”长孙冰凝白了一眼李恪,不愤的说道。

    “本王,本王是事情你又不是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恪显得有些窘迫,微微叹息一声便不在言语。他知道长孙冰凝是在埋怨跟自己约会的时候身边这些护卫显得有些碍事。

    “其实你做的也对,遭遇了这么多的刺杀,是该注意的安全,以后可不能太过掉以轻心。”长孙冰凝看到李恪窘迫的神色,“噗嗤”一笑,便改口说道。

    “恩”李恪答道,然后,两个人都不在说话,气变得有些冷清,两人的谈话陷入了沉默。

    今天的约会不像往日,既不是当时的柳桥送马,也不是当日的渭水送别,而是两人自从去年分别后的第一次相会。两个人都知道在一年的漫长等待中,彼此之间对对方是感情与日俱增,彼此心里都有对方。然而,此时当两个人见面之后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沉默总是要被打破,需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冰凝”沉默了片刻的李恪突然说道。

    “什么事?”长孙冰凝问,被李恪突然问她,她显得有些紧张。

    “喔,没什么,我就是叫一声。”李恪在长孙冰凝问他的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如此回答。

    然后,又是沉默,两个人就这么屹立在柳桥上。男的伟岸挺拔,就像一棵苍松,女的白衣飘飘,就像雪中寒梅。远处的黑衣卫看到桥上的李恪和长孙冰凝时,就像看到了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他们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李恪,用警惕的神情紧盯着长孙冰凝。在他们的眼里只要不是自己,任何一个人离李恪最近的人都可以被认为是威胁汉王生命的人。所以,只要不是汉王可以吩咐,他们不会疏忽任何一个汉王想要接触的人,哪怕他是汉王殿下最喜欢的女人。

    “李恪”半响,站在柳桥上的长孙冰凝突然道。

    “恩”李恪应道,只有长孙冰凝敢直呼他名字而不在意他汉王的身份,这点连候若依也做不到,而李恪的也很喜欢长孙冰凝这样没人任何拘束的跟自己的交谈,“什么事?”他轻声问道。

    “没事,就是想叫你一声。”长孙冰凝突然觉得想说话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被卡在咽喉中,她便改口道。

    “喔”李恪应了一声,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柳桥残雪,黑白相间的是两个彼此相恋的恋人。

    李恪和长孙冰凝就这么沉浸在彼此对对方的回忆中,他们有很多话想对对方说,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这一年过的还好吗?”李恪沉默了片刻终于打破了宁静。

    “在不喜欢的地方做不喜欢的事情,没有什么好不好的。”长孙冰凝幽幽的说道,“你呢?”

    “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而已,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能够好好的活着而已。”李恪的语气透露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沧桑。

    “李恪。”

    “喔。”

    “你还戴着它?”长孙冰凝发现了李恪腰间的香囊,心中一热,冰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温柔。

    “出使突厥的时候本王把它放在了书房的抽屉,因为不想让它跟我一样经历战火和杀戮,回长安之后本王一直都在生病,病好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直到昨天本王才将它取出,配戴在了腰间。”李恪说的很平淡,但长孙冰凝能从他的话中听到他对自己的浓浓的爱意。

    “不想让它跟我一样经历战火和杀戮。”长孙冰凝那喃喃自语,“他说的它是指我吧!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在‘唐’中继续效力,让我退出‘唐’吗?”长孙冰凝如此一想,突然觉得心间有一股暖流涌上,“我知道。”她语带哽咽的说,然后发现自己不争气的竟然为了这么一句话流出了眼泪。

    李恪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长孙冰凝有如此大的反应,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冰凝,你——别哭啊,你...”李恪急忙拿出自己随身的锦帕递给她,但出乎意料的是长孙冰凝并没有接,她对李恪的好意无动于衷。李恪无奈,轻轻拉过长孙冰凝的娇躯,用锦帕温柔的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哭什么啊,再哭就不好看啦,再哭就会变成丑八怪的。”

    “你才变成丑八怪呢!”长孙冰凝被李恪的一席话逗乐了,她娇嗔道,“就知道你嘴里没什么好话。”然后俏脸微红的将头埋在李恪的怀里。

    刚才李恪和长孙冰凝两个人之间对对方的感情就像处女膜,谁都不愿意主动说出自己对对方的思念之情。现在,因为李恪的一席话,长孙冰凝的哭泣,处女膜一样的情感被戳破,两人之间便没有任何的顾忌,彼此相拥在一起。

    “冰凝,你知道吗?在你离开长安之后我很担心你,每次思念你的时候我会不由的注视南方的天空,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是一片云朵的话,我一定不会随风而动,因为我追随的人永远是你。”李恪此时再也掩饰不了对长孙冰凝的情感,将自己内心的思念说了出来。

    “我知道,真的,李恪,我知道你会想我的。”长孙冰凝声音低沉的说道,“你知道吗,在江南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每天都在想你这一天究竟在做什么。你知道吗,在我听到消息说你要出使突厥的时候,我心里突然间好疼,因为我知道你要去漠北,要到天寒地冻的草原去受苦。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在长安的话,一定会陪你一起去突厥。所以我便马不停蹄的往长安城赶,可是路上又发生了一些事情,等我解决完了之后回长安时,我才知道你在回唐的路上遭到了突厥左贤王的的截杀。李恪,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后悔当初那么孤傲的离开长安,后悔没有跟你一起去突厥。”

    “傻丫头,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李恪被长孙冰凝的话感动,虽然长孙冰凝说的很平淡,但他知道她的话语中包含了对他全部的思念。他抚摸着怀里长孙冰凝点点泪痕的脸颊,声音低垂但有力的说道,“冰凝,我们以后不会离开是吧?”

    “是的,我不会离开你的。”长孙冰凝顿了顿道,“除非我死。”

    “傻丫头,别乱说,我们不会分开的,你也不会死的。”李恪语气坚定不容别人质疑。

    “是的,我们不会分开的。”长孙冰凝深情的重复道,她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比李恪的怀里更让她感觉到安全的地方,“李恪,冰凝曾经离去,走遍江南的千山万水。然而自从遇到你之后发现,你才是我十多年来生命中最温暖的曙光。哪怕再过几年你就白发苍苍,我也愿追随你,一同化为夕阳,永远不离不弃。”

    “本王知道,冰凝,本王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李恪看了一眼就像小鸟一样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突然间有了一个决定,此时他的身上露出的是只有在面对强敌时才会有的杀气,让她怀里的长孙冰凝感到了莫名的恐惧,“冰凝你放心,从今以后,任何人都再也无法将我们阻挡。”李恪的语气铿锵有力,“你眼中的火花曾经使我心醉神迷,你现在的衷情令我不再为爱而彷徨。冰凝,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用积淀的情愫化为那一刹的深情凝望,将你永远藏在心里,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殿下——”长孙冰凝哭了,她不再称呼李恪的名玮,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受了别人的欺负时跟父母倾诉自己的委屈一样哭泣,哭的很伤心,“殿下——”她的声音轻柔但掩饰不了语气中淡淡的欢喜,数十年的期盼,数年孤傲坚守,数年来的独自等待,今天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将自己的心安心停靠的港湾,长孙冰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哭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傻丫头,刚才就跟你说过不要再哭,哭了就会变丑的,你怎么又哭了啊?”李恪用手轻轻为她擦拭了脸颊上的泪水,微笑道,“你不是喜欢冬天,不是喜欢雪吗,今年的冬天就让本王陪你吧,下雪的时候我们就在城外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好。”

    “恩。”长孙冰凝乖巧的点头答应,就像一个拿了好吃的而舍不得离开商店的孩子一样依旧将头埋在李恪的怀里。李恪很享受长孙冰凝温柔的乖巧,还有柳桥残雪中的一份宁静,两个人就这么相互拥抱沉静在幸福当中。

    时间就在两人的温存中凝固,画面定格在了这一刹那间,李恪和长孙冰凝久久的相拥,他们都想把自己长久以来的思念融进对方的身体中。

    半响,两人终于分开,李恪看着一脸娇羞的长孙冰凝,此时哪有往日女扮男装时的风流倜傥,简直就像一个新婚不久的幸福的小媳妇。

    “我们回去吧?”李恪看了看天色,天空阴沉了下来,阳光依旧被乌云遮住,空气中流动的冷气扑面而来,给人犹如掉到冰窟的感觉。

    “恩。”长孙冰凝乖巧的回答,在决定将自己的心交给李恪的时候,她依旧卸下了当初为了保护自己而伪装出来的坚强冰冷的面目。她本来就是一个女人,同样需要男人的呵护和保护,不管怎么伪装的坚强目的只是想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而已。现在,李恪成了她可以依赖和信任的港湾,李恪可以保护她,她何须伪装呢。

    李恪和长孙冰凝手牵着手走过柳桥,李恪对黑衣卫统领王中长道,“我们回城。”

    “诺。”王中长应声答道,而众黑衣卫对于李恪的举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吃惊或者不解的表情,他们关心的是李恪的安危,除此一切事情在他们眼里都不是事情。

    李恪和长孙冰凝在黑衣卫的簇拥下沿着长安官道一路疾驰,长孙冰凝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接触黑衣卫,不由得为眼前这只虎卫的实力咋舌不已,同时她更加吃惊于李恪府中真是藏龙卧虎,如何训练出如此精锐的士卒。在长孙冰凝看来,眼前的黑衣卫丝毫不逊于大唐的暗卫系统‘唐’。‘唐’的成员都是什么样的水平她自己清楚,那些人都是在各卫军系统通过严格的选拔,然后再通过各种技能的训练种通过层层的考验,一路淘汰下来的精英。这样的人才没有五六年的时间是难以成型并具备暗卫系统侦查,刺杀,潜伏,保卫等的能力。然而,李恪的黑衣卫成立不久,却有跟‘唐’的成员不相上下的实力,她不由得为李恪身边能有如此实力而感到欣喜。

    李恪看到一旁沉默不语的长孙冰凝道,“冰凝,你怎么了?半天不说话,有心事吗?”

    “没有啊,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黑衣卫竟有如此强悍的实力。”长孙冰凝认真的道,“真想见识见识能够训练这样一支精锐的虎卫的那位将军。”

    李恪能够理解长孙冰凝此时心里的心态,作为大唐暗卫系统中负责一方情报工作的‘唐’首领,长孙冰凝确实有她自己能够在男人中服众的实力,她的心中也经常以此为傲。然而今天突然发现李恪身边还有一个能够训练出毫不逊色于她的自己手下的人的鹰卫人,她岂能没有跟他见识见识,切磋一下的想法呢?虽然,她在李恪面前是一个喜欢让他宠的小女人,但在别人面前她肯定还会是那个冷如冰霜的长孙冰凝。

    “会的,过几天你肯定会见到他本人。”李恪呵呵笑道,说到能够训练出强悍如‘唐’的鹰卫精锐的陈其,他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陈其的偏爱。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怎么阻挡官道。”就在李恪和长孙冰凝闲聊之际,前面的鹰卫突然停了下来。

    “你们是汉王殿下的鹰卫吧?”女孩子悦耳的声音询问道,“我们是侯府的车架,我们家小姐要回老家给老夫人坟头上香,还望你们让条路让我们过去。”

    前面女孩子和鹰卫的对话李恪和长孙冰凝一字不差的都听到了耳中。侯府的车架?李恪突然心跳加快,他看了旁边一眼平静如水的长孙冰凝,然后疑惑道,难道是若依?好像她的生母已经病逝,就葬在老家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