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军事 > 回到唐朝当皇帝 > 全文阅读
回到唐朝当皇帝txt下载

    “来人啊——”李恪吼道,“拿笔来,本王要亲自为三军将士们题字。 xiazaimao泡-()”

    “诺!”话音一落,就见黑衣卫士将一直粗大的毛笔和三面军旗端上了点将台。

    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根本就搞不懂李恪到底要做什么,题字?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李恪有过这样的安排,在三人的疑惑的眼神中就见李恪将毛笔浸泡在墨汁中,提笔在三面军旗上开始抒写起来。给军旗题字是李恪为了凝聚士兵们的战斗力而想出的一个办法,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士兵们对自己所属的军队形成荣誉感。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戏,目的就是题字祭旗。

    李恪的王体深受李世民的喜爱,所以在军旗上题字瞬间便一完成。黑衣卫士等李恪写完,将旗帜祭起,明黄的军旗迎风招展,上面墨黑的字迹清晰可见。第一名旗帜上写的是:左营,奋勇杀敌,扬威国威;第二面旗帜上写的是:右营,勇往直前,为国尽忠;第三面旗帜有些特殊,旗帜的外面是黑色的,旗帜中央白色的旗面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两边则写着,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

    四万将士目视着眼前飘荡的三面旗帜,他们抬头挺胸,眼中露出了坚毅的神情。李恪将大笔扔到一边,拿起右营大旗对孙贰朗吼道,“孙贰朗接旗。”

    “诺——”孙贰朗明显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大踏步走到了李恪面前。李恪将战旗递给孙贰朗,孙贰朗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壮烈的场面,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战旗,他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他稳健的战旗接在手中,转身面对着右营的一万五千名士兵努力吼道,“右营战旗所到之处,我等誓死勇往直前,为国尽忠!”

    “勇往直前,为国尽忠——勇往直前,为国尽忠!”右营将士们吼道。

    “李孟尝接旗。”李恪大声说道。

    “诺”李孟尝坚定的走到李恪面前,从容的接过战旗,转身对面对左营将士们高喊道,“左营战旗所到之处,我等必定奋勇杀敌,扬威国威!”

    “奋勇杀敌,扬威国威——奋勇杀敌,扬威国威!”左营的将士们喊道。

    孙贰朗和李孟尝接过战旗之后,李恪没有喊骑兵营苏定方的名字,他上前几步,走到点将台的最前面,面对着站在最前面的五千鬼面骑怒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你们用的是最好的兵器而骑的最差的战马吗?因为你没没有资格配有优良的战马,你们没有实力拥有良马名驹。”

    鬼面骑的士兵听到李恪的话,慢慢的底下了高傲的头颅,他们自然知道自己坐骑在骑兵营是最差的。因为在整个骑兵营,重骑营一人双马,狼骑营一人双马,他们的马匹都是最为精良的战马。

    “你们都知道羞愧是吗?你们还会不好意思?”李恪怒道,“你们看的懂这面旗帜吗?”

    鬼面骑的士兵们听到李恪的怒斥,他们抬头了高傲的头颅,李恪继续大声斥道,“这面旗帜上面有一个大大的“死”字,你们知道这个字是写给谁的吗?”李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它是写给你们的,同样也是写给四人的,本王希望你们在敌人面前能够舍生忘死,本王更希望敌人在你们面前死死死!”

    “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郭侍封突然大声吼道。

    “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鬼面骑五千士兵大声吼道。

    李恪看到义愤填胸,气势如虹的鬼面骑兵,大声喊道,“苏烈接旗。”

    “诺”苏定方稳步上前,稳健的将战旗接了过去,然后他转生对着骑兵营大声道,“战旗所到之处,敌人在你们面前——”

    “死——死——死!”骑兵营众将士大声吼道。

    李恪看着眼前四万热血沸腾,情绪激昂的士兵,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今天让并州三个营的士兵集结到左军大营的目的就是想用赐旗方式激发他的斗志,让他们彼此之间形成一股凝聚力,现在看到眼前四万人的反应,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李恪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便对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三人吩咐道,“传令下去,将将士们带回各自的军营,你们三个跟我去左营帅帐,本王有事要说。”

    “诺”三人领命,躬身说道。

    李恪离开点将台,在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的陪同下来到左营的帅帐,李恪坐在主位上,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三人也同时就坐,他才面露微笑的说道,“你们三人没有让本王失望,经过两个月的训练将士们的作战能力有了明显的提高,本王很欣慰啊!”

    “杀敌报国奈军人之天职,末将不敢居功。”苏定方三人拱手谦虚道。

    “恩!”李恪满意的说道,“你们有这样的觉悟本王感到很高兴,今天找你们来就是为一件事情,商量如何解决了鬼面骑马匹的问题。”

    李恪上次在右营擂鼓聚将时说组建鬼面骑所需马匹皆由他解决,现在又说要跟自己商量鬼面骑马匹的问题,三人不由的一愣,均不知李恪话中的意思。

    李恪对三人脸上的疑惑不语解释,继续说道,“《孙子兵法》有云: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既然打仗的时候所需军粮可以从敌国筹集,那么本王组建鬼面骑的战马为何就不能从突厥人那里得到呢?”

    “殿下的意思是鬼面骑所需战马我们可以跟突厥人通过交易方式,从他们手里换回来?”李孟尝有些惊讶的问道。

    “不!李将军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不是说要买,而是说要跟突厥人要。”李恪面带孤傲,一字一句的说道。

    “要?”李孟尝听到“要”字,心里不由的打了寒颤,他知道李恪所说的要其实就是抢,他的意思是兵出漠北跟向突厥人抢战马。李孟尝心中震惊不已,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汉王殿下会有这么大的胆识,敢向突厥人抢劫战马。通过以前的听闻和李恪在并州军营的雷厉风行,他知道李恪的胆识魄力,可是突厥人抢战马结果会引起两国的战争,现在的大唐军事力量后还不足以跟突厥抗衡。所以他认为李恪如此行事可能是因为他以前的许诺现在不能兑现,才会兵行险招的向突厥人抢占马,便不暇思索的劝解道,“殿下,战马一事我们可以慢慢想法解决,不能急于一时。所以,殿下向突厥人抢掠战马方法,末将认为乃是下策,稍有不慎会引起两国战争,还望殿下三思而后行啊。”

    苏定方和孙贰朗在听到李恪说要去抢突厥人的战马,两人内心中的震撼绝对不低于李孟尝,只是孙贰朗现在心里对李恪有种慕名的信任,他觉得李恪说行就绝对能行,所以听到李恪说向突厥人抢战马时他没有反驳李恪的提议,选择了沉默。而苏定方跟随李恪已久,他知道李恪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他也没有插嘴继续等到李恪的分析和解释。

    “李将军,照你的意思只许突厥人抢劫我大唐百姓钱粮,屠杀我大唐百姓的性命,就不许我大唐将士抢劫他突厥人的战马吗?”李恪对李孟尝的保守思想有些愤怒,他大声怒斥道,“突厥人的兵力确实强大,以大唐现在的能力确实还不足以和他们抗衡。然而,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龟缩在城池里不敢踏出城门半步,我们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永远被突厥人压制,永远的处于被动的位置,放任突厥骑兵不断的肆无忌惮的肆虐我们的边境,屠杀我们的百姓。”

    “殿下——”李孟尝刚要辩解,李恪便阻止他,继续说道,“你的意思本王心里明白,你认为本王这样做有可能会引起两国的战争,但是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本王抢了突厥人抢劫战马就一定会引起两国战争呢?”

    “殿下,末将”李孟尝刚要说话,又被李恪抢断了他的话语,怒不改色的说道,“你不用解释,本王替你解释,你的意思是说突厥颉利可汗坐拥数十万铁骑,他根本就不惧怕大唐反而更希望跟大唐交战以换取他们需要的粮食和钱财是吧?你认为本王这样做不但解决不了鬼面骑的战马,反而会给颉利一个可以进攻大唐的借口是吧?”

    “是,末将就是这个意思。”李孟尝看到李恪阴鸷的脸色,小声的答道。

    “哼!本王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因为在大唐像你这样有这种思想的将领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既然你如此惧怕突厥人,那本王就给你解释本王为何要向突厥人抢掠战马。”李恪露出了鄙视的目光说道,“贞观元年冬,草原连降大雪,牲畜死亡极多,突厥百姓也遭受冻饿之苦,死伤惨重,虽然现在是贞观二年四月,灾情早已过去了三月有余,可是短短的三个月内他们根本就就有恢复元气,短时间内他们没有能力再出兵犯唐。第二,贞观元年十月,西突厥统叶护可汗派真珠统俟斤随唐使李道立来唐迎娶公主,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派人献上万钉宝钿金带和五千匹马。而东突厥颉利可汗不欲两国和亲,在得到消息后便兴兵入寇,劫掠了西突厥可汗给大唐的彩礼,又派人威胁统叶护,声称“迎娶唐公主必须要从东突厥境内过”。东西突厥便开始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直到现在都会在对持当中。所以,此时的颉利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可以出兵攻我大唐。第三,如今正好是四月开春,漠北草原冰雪融化,牧草开始生根发芽,突厥牧民已走出了阴山向水草丰厚的地方移居,正是我们行动的好时机。第四,我泱泱大唐,本王身后是大唐数万万百姓,是数十万的军队,本王如何不能出兵漠北向突厥人要马,要羊,要女人?我很告诉你,本网这次的目的就是想出兵漠北跟突厥人要马、要羊、要女人。”

    PS:老三最近觉得很惭愧,书友们对《回唐》的支持是有目共睹的,只是老三这段时间的更新出现了问题,导致《回唐》更新有些缓慢,让大家等的有些着急,在这里老三想跟书友们说的是今后的写作中,老三会尽量的提高更新速度,还望书友们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回唐》!谢谢你们!

    只要输入--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李恪对李孟尝很有好感,而这次他对李孟尝的斥责毫不留情。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在大唐有很多像李孟尝这种思想的将领,在他们心中已经养成了一种对突厥人发自内心深处的惧怕。可是李恪明白像突厥这样的游牧民族你一味的避让只会增加他们嚣张的气焰,他们不会因为你是仁慈就对你尊敬有加,你退一尺他们反而会进一丈。因此,李恪认为对付突厥人,必要的时候要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所以,李恪毫不留情的斥责李孟尝的目的就是让他从这种愚昧的思想中清醒过来,李恪是很欣赏李孟尝,正因为如此他更不希望自己身边的将领在面对突厥时显得这么懦弱。

    “殿下——末将”李恪又一次打断了李孟尝的话,他冰冷的目光扫了李孟尝一眼,又将目光盯在了孙贰朗身上,怒斥道,“你们想想自己手上沾染了多少汉人的血,你们再想想自己亲手杀了几个突厥人?自己人打自己人你们手一点都不软,杀人不眨眼;自己人打自己人你们一点都不觉得恐惧,战刀翻飞血流成河;怎么遇到突厥人你们就成了孬种了,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狼!”李恪越说越怒,声音越越大,到了最后他坚持就大声吼道,“突厥人是虎豹还是豺狼,突厥人是凶神还是恶煞让你们在他们面前没有了男人的尊严?”

    “扑通”李孟尝突然跪地,语带哽咽的喊道,“殿下——刚才听殿下一席话让我如梦初醒,末将突然发现自己做的很错,末将恳请殿下这次容许我随鬼面骑一同出兵漠北。”

    “殿下——”孙贰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恳切的说道,“还请殿下容许末将跟随鬼面骑出兵漠北。”

    “恩,你们有这样的觉悟,有这样的决心本王很欣慰,如果本王阻止你们倒是显得本王小气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将左右营交给营中副将,我们明天傍晚戊时出发。”李恪的目的达到,满意的答道。

    “多谢殿下。”李孟尝和孙贰朗激动的谢道。

    “定方,你回去立刻准备,务必在明天戊时鬼面骑能够准时出发。”李恪命令道。

    “末将遵命。”苏定方铿锵有力的答道。

    “恩,那你们就回去准备吧!”李恪说道,然后他走出了军营,在黑衣卫的护卫下回到了都督府。回到都督府李恪在兰儿的服侍下脱下盔甲,经过沐浴更衣之后坐在塌上感慨道,还是装便装舒服啊,盔甲真不是人能够穿的,真佩服那年常年的军营一年四季都穿军服的军人。晚上,李恪用晚膳时正好苏定方和郭侍封两人求见,他将两人招到客厅陪他一起用餐。

    郭侍封对李恪的影象源于刺史府的宴会和右军大营的帅帐,李恪给他的影响沙发果断,行事雷厉风行,所以他在饭桌上显得很拘谨,不像苏定方经常和李恪同桌而食早已习惯了李恪的好客之道。李恪知道郭侍封第一次跟自己同桌而食,对他很好客,夹菜敬酒,让郭侍封内心震动不已,同时对李恪的看法大为改观。

    晚膳结束,李恪三人来到书房坐定,“此次本王出兵袭击突厥不想太过张扬,以免落人口实,所以决定白天休息晚上行军,你们两个是这次行军的主帅和副将,对这次袭击有什么好的想法和意见?”

    “殿下,鬼面骑组建才两个月,还没有在夜间行军方面做过训练,末将认为如果冒然让他们夜间行军的话怕会影响我们的速度,到时候造成士兵疲惫不堪的状况恐怕不利我们袭击突厥。”郭侍封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没有训练过就不等于不能去尝试?”李恪目光冷峻的注视着郭侍封质问道,“本王的鬼面骑是用来在战场上杀敌卫国平天下的,不是用来在太原府吓唬大唐百姓的。所以,本王你要明白没有一支真正的铁军不是经过战争的洗礼就能够百战百胜的,而你更要知道本王要的鬼面骑不是一群绵羊,有光鲜的皮囊而没有杀人的能力的绵羊;而是要让他们成为一群魔鬼,横扫千军如卷席的魔鬼。”说道这里李恪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有点煞白的郭侍封,继续说道,“本王能够答应你的要求让你去鬼面骑看重不是你有多强的能力,而是你身上的那股子血腥,那股子可以遇鬼杀鬼,遇神屠神的狠劲。郭侍封,本王将鬼面骑五千人之众交给你,对于给予了很大的期望,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李恪今天命令苏定方将郭侍封按时的带到都督府他要用餐的时候,其的目的就是想收服他为自己所用。通过苏定方两个月时间的观察,郭侍封的统军领军能力毋庸置疑,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一股子彪悍和血腥,对于这样的人才李恪自然不会放过。因此他才会任命郭侍封为鬼面骑副将,才会跟他说刚才的这一番话,目的是对他以诚相待,将他收为己用。

    郭侍封被李恪的话震住了,他的脸色有些煞白,李恪血淋淋的训斥就像一击重锤敲击在了他的心头让的半天不能呼吸。“本王要的鬼面骑不是一群绵羊而是一群魔鬼,横扫千军如卷席的魔鬼。”李恪霸气的话在郭侍封的脑海中挥之不尽,让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魔鬼,什么的魔鬼?杀人不眨眼,试生命如草芥的的杀人狂才叫魔鬼;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的屠夫才能被称之为魔鬼郭侍封不敢再往下想,他不能想是因为此时他已经知道了李恪想要的鬼面骑是一支什么样的骑兵,他想要的鬼面骑是一支没人性的具有纪律技术和实力的屠夫式的骑兵而已。

    “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要决定出兵偷袭突厥吗?很多人包括你都认为本王是为了战马。”李恪没有给郭侍封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但是本王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区区五千匹战马还本王难不倒本王,不至于让本王兵行险招的出兵偷袭突厥,本王之所以突袭突厥目的就是想练兵,就像这次夜晚行军一样,行通过跟突厥人的战斗而磨练鬼面骑的战斗力,将他们培养成真真正正的鬼面骑——魔鬼骑兵。”

    李恪的话已说完,他见郭侍封怔怔出神,便阻止了苏定方想叫醒他的举动,“定方,就让他一个人静静想想吧,本王知道他不会拒绝。”李恪霸气凌然是说道,“因为,他是天生的军人,他的身上有股子的狠劲,他是一个有血腥的年轻人,他想要战场上的功勋证明自己。”

    确实,李恪的话说的一点都没有,他太了解郭侍封这个人了。

    此时,郭侍封很痛苦,他在正矛盾中挣扎。确实,他最大的理想就是驰骋疆场,征战天下,所以,他很喜欢李恪的霸气,觉得能够效力于他是自己最为明智是选择;还有就是他不拒绝杀戮,他很喜欢在战场杀用敌人的鲜血证明自己实力。同样他的内心中也极度的痛苦,让他将一群士兵训练成没有人性的杀人屠夫,让他们泯灭了自己的人性,让他们成为没有感性的杀人的机器,他的心中始终觉得有于心不忍。

    人生大多数都是单项选择,两个选择,你选择一个就意味着放弃另外一个;三个选择,你选择一个就意味着放弃另外两个选择越多就意味着失去越多,选择越多越痛苦!而此时的郭侍封,他的痛苦就在于他在理想和人性之间做选择。选择了自己心中的理想,那就会成为李恪手下鬼面骑的副将,同时他知道苏定方有将帅之才,李恪绝对不会让他屈居鬼面骑的主将之位,因此他要是成为了鬼面骑的副将那就等于是鬼面骑的主将一样能够率领鬼面骑征战沙场,实现自己的愿望;选择人性,那就意味着他必须要退出鬼面骑,因为鬼面骑不需要他这样悲天悯人的统帅。

    李恪和苏定方两人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睛在痛苦中挣扎的郭侍封。突然,郭侍封睁开了双眼,就见他的眼中闪烁中骇人的光芒,但这个光芒射到李恪的眼中,他的脸色却流出了一丝微笑,因为他已经从郭侍封的眼睛里得到了他所要的答案。

    “殿下——侍奉能够在此聆听殿下教诲是侍奉飞福气,蹉跎岁月不过数十载而已,今天殿下的一席话让侍奉才茅塞顿开,侍奉多谢殿下刚才的教诲。”郭侍封心里有了决定,他睁开双眼看到李恪正在注视自己,便“扑通”跪地,面对李恪诚恳的说道,“请殿下放心,殿下刚才对我的教诲侍奉必将铭记于心,从今以后侍奉会将鬼面打造成骑横扫千军万马魔鬼骑兵,绝对不会辜负殿下对侍奉的期望。”

    “侍奉请起,本王就知道你会让本王失望的”李恪上前几步将郭侍封扶起,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地图,对两人说道,“你们知道了本王此次出兵的目的,那么你们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制定行军路线。本王还是那句话,此次出兵袭击突厥本王不想太过张扬,以免落他人口实,所以只能白天休息晚上行军。”

    “诺”苏定方和郭侍封说道。

    李恪将这次行军路线的制定交给了苏定方和郭侍封两人的目的就是让想让苏定方帮他培养教导一下郭侍封。虽然郭侍封的各方面才能不俗,毕竟行军资历浅薄,实践能力比较差,正是着重培养他的时候。所以,李恪认为既然要培养军事方面的人才,有苏定方这样的帅才他自己又何必插手其中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认为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每件事情都要事必躬亲,亲历而为。既然手底下有这样人才,自己又何必浪费他们的才能呢。

    只要输入--就能看发布的章节内容

    第二天,戊时时分,暮色早已笼罩在了太原府,而太原府城外的骑兵大营,五千身着黑衣卫军服的士兵面带鬼怪面具,骑在战马上萧杀的站立成一个方阵等待出发的命令。泡*书*吧()

    并州大都督,汉王李恪一身黑色王袍,在苏定方和郭侍封的护卫下大踏步走上了点将台,他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两员并州军悍将李孟尝和孙贰朗,两人同样的一脸威严,目光坚韧而冰冷。

    “将士们!”李恪上了点将台,面对着眼前戴着并州都督府打造的青面獠牙的鬼怪面具的五千骑兵说道,“贞观元年冬天,突厥骑兵攻入云州,宿州两地,杀我大唐百姓,抢我百姓财务,掠我大唐钱财,我们此行不为生死,只为雪耻。”

    “杀!杀——杀!”五千鬼面士兵喊声震天动地。

    “好——”李恪吼道,“男儿立志出幽关,不灭胡奴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处处有青山。今天,我们出兵漠北,不杀胡奴,誓不还乡。”

    “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郭侍封带头喊道。

    “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五千鬼面士兵喊道,李恪的话就像兴奋剂,激起了他们心中嗜血的血性。

    “出发!”李恪大手一挥,五千骑兵有条不絮的出了军营,直奔幽州的方向,消失在夜幕苍茫中。

    夜很黑很黑,山路不好走,行进的退伍走的很慢很慢,骑在马上的李恪显得有些疲惫,六个夜晚不停的急行军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到现在他还没有完全从颠倒的时差中适应过来。

    “殿下,你没事吧?”陈其忽然奏到李恪身边小声的问道。

    “本王没事,陈其,现在我们到了什么地界,快到幽州了吧?”李恪向往的问道。

    “禀殿下,拂晓前就能够达到幽州地界。”陈其回答道。

    “噢——”李恪沉默不语,沉思了片刻,他突然说道,“你去通传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四人让他们过来,就说本王有事要跟他们商议。”

    “诺”陈其领命,消失在新军的队伍中。李恪这次出行有三百黑衣卫随行,还有被称为黑衣双煞的王中长和朱童和六大黑衣太保中是四名贴身护卫,所以他现在虽然在鬼面骑的中军位置,但他四周都是黑衣卫士,而苏定方和郭侍封两人在前面领军,李孟尝和孙贰朗在大军后面殿后,他想要跟众人商议必须要给他们传信。

    那天晚上在都督府的书房,苏定方和郭侍封在明白李恪的意图之后制定了从太原府出发,绕过代州、易州两地,直接兵出幽州的行军路线。所以,李恪将四人召集过来的目的想商议如何出幽州城。眼看现在已经快要到幽州地界,自己既然不想张扬,就不能通过大都督的身份从幽州城出兵漠北,那就只能另择他地,所以他找几人就是想商议这个问题。

    其实,李恪可以否决苏定方和郭侍封的行军路线,因为他有很容易就能够出兵漠北而不被人发现的地方,那就是云州。因为代州都督和李恪的关系使得李恪能够相信他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只是苏定方和郭侍封制定的行军计划主要为了李恪的作战目的服务,李恪只能按照他们制定的方案。而李恪之所以接受了苏定方和郭侍封的行军方案主要原因有两点:第一,从云州出兵漠北,大军必须要经过定襄城,而定襄有突厥大军把守,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五千人从定襄突厥人眼皮子底下经过去搞突袭那显然的行不通,李恪自己觉得把握不大,特别是他现在手上的鬼面骑还只是一群没有经过战争洗礼的新兵。第二点,出兵幽州比出兵云州的好处就是,幽州以北的草原均为颉利统治,而突厥王帐远在幽州草原的以西三千里之外的阴山,颉利对幽州以北的草原的掌控能力比较薄弱,定襄突厥军事力量对于幽州以北草原的辐射能力有限。所以,苏定方和郭侍封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是出兵幽州,突袭幽州以北草原散乱的突厥部落,这样的既能抢得战马,又能通过不停的在个部落之间穿梭,能够锻炼鬼面骑的机动能力,还有一点就是远离两个军事控制区,鬼面骑在作战的时候遇到大股突厥骑兵几率会很小。

    “殿下——殿下找末将等人所谓何事?”就在李恪思考这次行动的时候,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已经骑马赶到了他的身边。

    “明天拂晓时分大军就到幽州地界了,本王不想从幽州城出兵漠北,你们有什么好的出兵路线吗?”李恪问道,幽州驻守的将领是左领军大将军程知节,是李世民作为信任的铁杆亲信,李恪可不敢冒这个险跟程咬金说要去漠北抢突厥的战马、牛羊和女人。

    “此事是臣的疏忽,还望殿下赎罪。”苏定方突然说道。

    “定方何出此言啊?”李恪问道。

    “殿下,刚才末将已经得到了前方斥候的回报,说幽州城附近有一条险峻的山路可以通向城外,末将现在已经派人前去详细查探,看骑兵是否可以通过。所以,大军在拂晓前进入幽州地界后要暂且休息一天,等到斥候的查探清楚回报具体情报之后,明晚我们才能够继续上路,大概的明天晚上亥时时分就可以出幽州进入突厥地界了吧!”苏定方胸有成竹的说道。

    “恩”李恪很满意苏定方的回答,特别是满意苏定方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确定骑兵是否能够通过山路的前提下对斥候回报的消息的求证让他很欣赏,为大将者就该具备事实就是的精神。他对着身边的诸人四人笑道,“定方果然想的很周到啊,是本王越矩了,此次行动本该有你指挥,本王就不该过问此事。”

    “末将谨遵殿下吩咐。”苏定方不像他人那般虚伪的奉承李恪,答应的很坚定,但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你既然让我全权指挥,我绝对不会推辞,更不会丧失作为主帅该有的绝对权力。

    李恪将权力交给了苏定方,自己也就不再理会的行军当中遇到的事情,倒是显得很轻松。大军在拂晓前达到了幽州地界,苏定方果断的下达了休息的命令,申时收到了前方斥候的情报,说山路可以容纳一匹马通过,苏定方忙将此事禀报给了李恪,李恪听后很欣喜。

    戊时,大军向幽州附近的大山开拔,经过了两个时辰的艰难行军,终于出了幽州塌上了突厥的地界。

    漠北,塞外,诗人们诗歌当中的美丽胜景的地方在夜晚的星空下的李恪看,他怎么也感觉不到那股子文人的诗情画意来,夹在鬼面骑的中军位置骑马前行他心中有种预感,今晚可能就要遇到突厥人。

    终于,他的预感在大军出幽州一路上向北走了将近两个时辰丑时时分终于得到了验证。苏定方在得到前方斥候回报的情报时下令大军下马休息,然后他将消息及时的告诉了李恪,李恪得知前方十里之外有一个人数约有一千的突厥部落的消息时心里倒显得轻松了很多,他将李孟尝和孙贰朗也召集到自己中军开始商议对策。

    “殿下,既然突厥人就在眼前,那你就下命令吧!”李孟尝在经历李恪一顿痛彻心扉的训斥之后对突厥人的心态大为改观,第一个站出来请求出战。

    “是啊殿下,突厥一千人的部落能战之人十之有八那也只有八百人,我们五千人足以将他们全部歼灭。”郭侍封很激动,但没有影响他的思维,他的分析很合理。

    “定方,你的意见呢?你可是此次行军的主帅啊,不能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吧?”李恪对于八百战力的突厥部落没有放在心上,他的人倒是显得很轻松。

    “殿下只想要马匹的话鬼面骑一个冲锋就足以,不需要大费周折;如果想全歼一个部落,恐怕还需要布置一番才行,以免在夜战鬼面骑的时候鬼面骑经验不足出现漏网之鱼。”苏定方不愧是将帅之才,他的话让李恪和众人不由从心中佩服他心思缜密。

    安静,北风呼啸,能听见的只有数丈之外士兵的呼吸声和战马的喘息声,李恪沉默不语,黑夜中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同样不再说话,夜色同样淹没了他们的四人脸上的表情。苏定方刚才说的全歼是什么概念他们知道,那就是男女老少一个不留。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搞突袭,拿突厥人的小部落给鬼面骑练手。可是,幽州以北的草原就算是突厥颉利的军事控制力再薄弱,只要有一个漏网之鱼活着报信,他们就极有可能会遭到突厥骑兵的围剿。留下活口就等于给敌人留下了自己的线索,只有死人才能收住秘密。

    所以,李恪在做决定,同样的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四人在内心当中也在做决定。

    半响,李恪突然叹息一声,“全歼!不留活口,尸体一律火花!”下达命令后的他独自离开了人群,他的一句话就是一千条认命,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诺”苏定方在李恪离开之后这才答应道,他不像眼前一脸不可思议的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三人,他知道李恪心中所想,他不认为这样的决定就是表情李恪的冷酷无情。一将成名万古枯的道理他懂,然后他他更家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辣,只要你经历过被刺杀、被追杀、自己女人被利用而抢走的经历

    夜很黑也很静,李恪静静的注视着远方的夜空沉默不语。陈其、王中长、朱童三人就像三尊雕像,以三角形的方式守卫在他的身边,而在他之外的则是六大太保中仅存的四人站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将李恪围在中间,同时三百鹰卫骑在战马上静静的控制了附近一里的范围。

    可是,寂静的夜晚掩饰不了杀戮的血腥,不远处苏定方给众人下达攻击命令清晰的传到了李恪的耳中,李恪听到是苏定方正在对郭侍封、李孟尝和孙贰朗分配任务。

    “郭副将,本将命令你带一千骑兵迂回到敌人的后方埋伏下来,等到敌人后退想要逃跑时再杀出来,阻断他们的逃跑的路线。”

    “诺”郭侍封答道。

    “李将军和孙将军,你们两人各带一千骑兵迂回至敌人的两侧,我带两千人马从正面进攻的时候你们再出其不意的从两边杀出,我们三路人马围而攻之,一举将他们歼灭。”

    “诺”李孟尝和孙贰朗同时答道,他们的职位和苏定方同级,只是此次行军苏定方的主将,李恪都听他的命令,他们两个自然都不感反对他。

    “郭副将从现在出发的话迂回到敌人后方需要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就把进攻的时间定在一炷香之后,一炷香之后本将的中军,李将军的左军,孙将军的右军便一同杀向敌营。”苏定方说道这里,看了眼前是三人说道,“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三人同时摇头说道。

    “鬼面骑组建还不到三个月时间,而他们当中大多士兵都是没有参加过战斗的新军,今天还是他们第一次参加夜战,为了能够在首战中将敌人一举歼灭而不至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定方只能麻烦两位将军充当本将的左右两军军副将协助本将一同破敌,还望两军将军能理解定方的苦衷。”苏定方命令下达之后对李孟尝和孙贰朗的态度很恭敬,语气和善的说道。

    “苏将军太客气了,你我都是为殿下效力,何来海涵两字?再说能够让我来到幽之地杀敌,就是让我做一个士兵都无所谓,现在尽然可以统领一千人,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李孟尝说道。

    “是啊,我们能够上场杀敌已经很满足了,杀突厥人只要苏将军一句话,我们定不容辞。”孙贰朗也说道。

    “恩,大家如果有没有什么意见的话就去准备吧!一炷香之后我们准时攻击。”苏定方说道。

    “诺”三人领命,便各自离开前去准备。他们三人当中李孟尝和孙贰朗都是沙场宿将,经历过大小失败次的战斗,可是他们在听完苏定方给他们下达的命令后时同样和郭侍封一样显得激动。他们激动的是因为他们终于可以上场杀敌了,李恪当日的一席话就像一根刺卡在了他们咽喉一样,让他们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所以,自从和李恪一同出了太原府,他们终日想的就是能够早已杀敌,以洗刷沾染在他们手上的汉人的鲜血。而今晚他们的愿望就能实现了,他们岂能不激动。而郭侍封的兴奋是因为他能够独自统军,这是他的梦想,而今晚他不但能够独自统军,还能够上场杀敌,他岂能不兴奋,所以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出色的完成任务。

    李恪在听到苏定方的战术安排时,他很满意的微微点了点头。苏定方不愧是有大将之才的人,他没有因为对方只有八百人的战斗就忽视了他们的存在,反而利用自己兵力的优势,将鬼面骑五千人分成四个部分,三路夹击,围而歼之,一路埋伏,以防止敌人逃脱。李恪对他布局中显露的稳重和对战争所表现出的态度很欣赏,同时因为自己得到了这样一个忠心的将领而感到了一丝的欣慰。

    “殿下,一炷香之后末将便要出兵攻破前面的部落,不知道你还没有什么指示?”苏定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李恪身边,轻声的询问道。

    “定方,你觉得本王做的对吗?”李恪情绪有些低落,答非所问的说道。

    “男儿立志出幽关,不灭胡奴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处处有青山。”苏定方轻声吟出了李恪的这首诗句,“殿下觉得你这首做的对吗?”

    “不灭胡奴誓不还!”李恪叹息一声,沉默不语。片刻,他心中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微微浮现出了一丝笑容,“本王还是没有定方想的开看的远啊!”

    “殿下,末将只是个军人,岂能与你相比——”苏定方言辞锋利的说道,“殿下今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岂不可再像现在这般妇人之仁,否则”苏定方说道这里便住口不语,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跟李恪相处的时间久了,他知道有些话点到即可,李恪自会清楚其中的含义。

    李恪没有继续说话,苏定方的话他清楚,苏定方话中的意思他更加明白。然而,杀妇女儿童他心里终究是有些难以释怀。所以,才会表现出刚才那副妇人之仁的态度,他认为苏定方就是看到了他的自己态度,才会语气冰冷的劝解,就是想告诉自己不能太过仁慈。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李恪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沉默了片刻,他终于开口道,“本王受教了,多谢定方今晚的劝诫,本王今后必定铭记于心。”

    苏定方不卑不亢的拱手道,“殿下言重了,末将不敢!”

    北风开始呼啸,淹没了两人是谈话,两人都不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等待,等待燃烧中的那炷香。

    “将军时间已到,是否可以出击?”沉默了片刻之后鬼面骑士兵的话打断了李恪和苏定方两人心中短暂的宁静。苏定方听鬼面骑士兵的回禀,对身边的李恪拱手道,“殿下,出击的时机已到,末将这就率领前去督战。”同时对鬼面骑士兵说道,“命令骑兵上马,准备出击!”

    “诺——”士兵的回答声在黑夜中显得很洪亮,李恪没有回答苏定方的话,静静的目送苏定方和鬼面骑上马,两千多人在奔跑中消失在李恪的眼前。

    “陈其,命令鹰卫跟谁苏定方,我们也去看看训练了连个月的鬼面骑的战斗力究竟如何!”李恪目送苏定方离开之后说道。

    “诺!”陈其领命道。

    突厥驻地,篝火早已熄灭,静静的夜晚只能听见牛羊不时的发出的喊叫声。因为,突厥常年对大唐压倒式的军事行动让生活在幽北草原的他们在夜晚没有任何的警惕性。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死神已经来临,正准备着想收割他们的生命。

    “啪嗒——啪嗒——啪嗒——”骑兵的马蹄声开始在夜空中盘旋,突厥部落的驻地开始轻微的颤抖。

    苏定方的两千骑兵就像魔鬼一样,杀进了突厥人的驻地。大火燃烧,牛羊哀嚎,突厥人终于发现有敌袭。可是他们发现已经很晚了,因为就在他们跑出帐篷的时候,马上青面獠牙的士兵早已将准备的唐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们直觉自己的脖子一凉,头颅便离开了他们的身体。

    “呜——呜——呜”女人的哭声,“啊——啊——啊”兵刃插进身体时的喊声,“有敌袭!——大家准备战斗,是唐军,是唐军——”突厥人的惊恐和叫唤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李恪站在不远处的一处高坡静静的注视着眼前像修罗场一样的战场。他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痛苦,没有内疚,没有悲伤。眼前的战斗根本就不是什么战斗,而是一场没有人性的屠杀。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迎接他们都是鬼面骑沾满鲜血的唐刀。

    鬼面骑是新军,突厥一千人中只有八百人具有战斗力,贰佰人是老人和小孩,五千人的鬼面骑根本就像切菜瓜一样将他们收拾干净。可是,让李恪感到惊讶的一幕就是在不远处的一处战斗中,三百多人的鬼面骑士兵尽然被不到一百的突厥人骑兵压制的不能前进一步。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李恪观察到三百多鬼面骑对不到一百的突厥骑兵既然现出了颓败的迹象。

    “陈其,你们看出了什么倪端没有?”李恪神态安然的问道,他已经适应了战场上的血腥的气氛,所以开始询问身边的陈其、王中长和朱童等人,想看看他们在战场上的观察力。

    “殿下,鬼面骑毕竟还是新军,因为人数优势可以将突厥人杀了措手不及,可是等突厥人缓过神来,他们即是人多也露出了颓败的迹象,可见还是缺少训练的缘故。”王中长说道。

    “恩——”李恪点头表示同意。

    “殿下,末将认为这其中肯定有蹊跷,”陈其分析道,“三百多人对不到一百人的突厥骑兵,就是不能够取胜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露出颓败的迹象。所以,末将认为能够解释的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不到一百的突厥骑兵可能就是这个部落首领的亲军,看他们以命搏命寸步不让的誓死决心,末将认为他们极有可能是在保护一个人,或者在为他人逃跑而争取时间。”

    “恩”李恪点点头,他对陈其能够有这样敏锐和观察和合乎逻辑的推理能力而高兴,“看来你们在本王身边长进了不少,那你们说说遇到这样的问题,要是让你们处理,你们该如何行事?”李恪继续问道。

    “殿下,末将认为以杀止杀才是上策,想要压制眼前这不到一百的突厥骑兵的反扑,我们就必须比要表现的比他们更加凶狠和强悍才行。”王中长回答道。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这件事情就交个你来处理,本王现在就命令你率领你手下的五十名鹰卫快速解决战斗。你要记住,只要发现有可疑的人逃走,不管他是谁,务必给本王将他击,决不能留下后患。”李恪命令道。

    “诺”王中长对李恪拱手领命,“殿下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然后,他对身边的鹰卫说道,“黑衣鹰卫!出——击!”

    王中长说完便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厮杀的战团,而五十名鹰卫整齐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而此时的战场上,三百人的鬼面骑已经被不到一百的突厥骑兵杀的死伤惨重,他们的斗志被突厥人血腥的反击一点点的消磨殆尽,他们的内心早已没有了将眼前的敌人斩杀的念头。

    王中长距离鬼面骑和突厥人的战团足有五百步的距离,可是他在距离敌人两百步的时候才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全体鹰卫——上箭!”

    “唰——”五十名鹰卫弯弓搭箭,在战马快速的奔跑中瞄准了已经浑身是血杀性大发的突厥骑兵。

    在五十名鹰卫距离敌人一百步到时候,王中长果断的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射!”

    “嗖——嗖——”他的话音刚落,五十支羽箭穿过了已经开始变得有些骚乱的鬼面骑的空挡,射向了杀性大起的突厥骑兵。

    “啊——啊——”

    “扑通——啊!”箭矢例不虚发的将骑在马上的突厥人钉在了地上。惨叫声就像一首勾魂曲,让快要溃败的鬼面骑士兵心中一紧。他们目光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他们不知道眼前的突厥人是怎么从马上掉下来的,他们不知道究竟是谁射箭将他们射下马背的。

    只是,王中长和鹰卫的速度之快让没有没有思考的余地,就见黑衣鹰卫在王中长率领下杀向了被箭雨射闷的突厥骑兵,唐刀在夜晚的火光中璀璨如花,它们就像死神的镰刀,带着杀人的欲望和巨大的杀意砍向了马背上的突厥骑兵。

    “扑通——啊!”

    “咴咴”战马所过之处突厥人就像熟透了的椰子,从马背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厮杀?——绝对不是厮杀,黑衣鹰卫只是一个冲锋,突厥骑兵就已全部被消灭殆尽。王中长将带血的唐刀插入刀鞘,鄙视的看了一眼眼前有些恍惚的鬼面骑士兵,斥责道,“你们三百人连不到一百的突厥人都对付不了,还让他们伤了你们这么兄弟,你们还有脸说自己的黑衣卫鬼面骑吗?你们配穿黑衣卫这身军服吗?”

    “将军——”鬼面一个校尉刚要说话,就被王中长打断了他的话语,“你们的问题苏将军自会处理,你只告诉本将军,你们在跟突厥交战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们身后逃窜出去逃跑了的敌人?”

    “有?——没有!”刚才说话的鬼面骑校尉说道。

    “有?——还是没有?”王中长怒道,他对鬼面骑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又见眼前这个校尉说的模棱两可,不由的大怒。

    “禀将军,刚才混战的时候比较混乱,末将也没有看清楚是否有逃脱的敌人。”鬼面骑校尉不敢正视王中长的眼睛,低头小声的说道。

    “废物——”王中长目光扫了眼前沉默不语的鬼面骑士兵,冷冷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便对身边的鹰卫喊道,“出——发,们再向前查探一番,务必确保敌人没有人逃脱出去。”

    “诺”五十名黑衣卫大声应道,跟随在王中长的身后消失在夜色中。

    鬼面骑看这鹰卫离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朝已经结束战斗要结集地方走去。

    “不就杀了几个突厥人吗?神气什么啊!”突然在鬼面骑中传出了这样一声不屑声音,顺真声音望去,说话的人虽然脸戴面具,但从他露出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的岁数不大。

    “任虎——可别乱说话,难道你不知道刚才杀死突厥骑兵,向我们问话的那个将军是黑衣卫鹰卫的王中长吗?”被称为任虎的身边的一个鬼面骑士兵小声的告诫道。

    “王中长?”任虎疑惑的问道,“他是谁啊?很厉害吗?”

    “我就说你小子没见识吧!黑衣卫王中长都不知道——”说话的鬼面骑士兵鄙视的道,“你知道吗,汉王殿身边有两大天下最为精锐的军队,他们就是黑衣卫的鹰卫和狼骑营——”

    “恩——王真,你怎么不说了,说啊!”任虎等了半天也没见刚才说话的鬼面骑士兵继续往下说,便催促道。

    “你急什么,我就不能喘口气再说吗?”被称为王真鬼面骑士兵喘了口气,继续卖弄道,“黑衣卫中被称为鹰卫的士兵都是汉王殿下的贴身侍卫,他们都是殿下手下的亲信大将陈其陈将军一手组建和训练出来的。陈将军我不说你也该知道吧?他可是刀劈突厥第一勇士的大唐英雄。所以,你说由他亲手训练出来的鹰卫能有不厉害的吗?当然,黑衣卫中除了鹰卫之外还有一支被称为狼骑营的骑兵队伍,你可能还不知道,狼骑营就是我们鬼面骑的苏将军一首组建的。”

    “王真,你说的这些我都略有耳闻,可我现在想知道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叫什么,叫王中长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很厉害吗?”任虎继续问道,他对王中长感兴趣是因为刚才王中长很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就在那个时刻他的身体突然像被掉冰窟一样全身一阵冰冷。

    任虎知道,刚才他被对方看了一眼之后全身冰冷的因为他被对方的杀气所袭,具体说那是战场上军队的战意。所以,他在王真说出王中长的名字之后就特别好奇,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有什么特别的能力。

    “你急什么,我不是整跟你说吗。”王真似乎不满意任虎的态度,嘟囔了一句道,“黑衣卫鹰卫中除了陈将军之外,还有四个人最得汉王殿下的青睐,他们就是被黑衣卫士兵称为‘黑衣双狼’的候虎、孟山和被黑衣卫士兵称为‘黑衣双煞’的王中长、朱童四个人。”

    “你是说刚才向我们问话的那个将军的黑衣双煞之一的王中长?”任虎不太相信的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就是王中长?”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没有看见他手里的那把刀吗?”王真语气中带着嫉妒和羡慕之意,“他的佩刀和其他黑衣卫鹰卫的佩刀有所不同,刀柄上刻意鹰翼,刀柄的末端刻着一个苍鹰头颅。能够配有这样独特兵刃的人在整个黑衣卫中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而王中长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不就是一把可有鹰翼和苍鹰头颅的唐刀吗?那除了他不是还有四个人吗,你怎么就认定是他呢?”任虎继续不甘心的问道。

    “汗——你以为那柄刀很普通吗?你知道他手上的那柄唐刀价值几何吗?听说汉王殿下花了百万贯钱财才从西域胡商手中购得一块神铁,又花了十万贯钱财找了天下最好的铸剑师,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打造了九把那样的唐刀。除了王中长之外,他将剩下的赐给了苏将军、陈将军和在千牛卫任职的刘将军,还有另外的朱童、候虎和孟山三人。”王真见任虎听的入神继续说道,“听说剩下的三把唐刀还在殿下手上,至今还没有赏赐给任何人,可能是因为殿下还没有遇到他认为可以配有这样的刀的人吧!”

    任虎听完王真的话,沉默不语。

    他是被王真的话给镇住了,他没有想到汉王会如此器重勇武之人,会不惜为他们掷千金求利器。

    “傻了吧?”王真笑道,“一把唐刀就这都能让你如此震惊,那你也太小看汉王殿下了。你看到刚才王将军身边穿的那身黑衣卫军服了吗?他可是汉王殿下花重金用打造盔甲,听说可以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就那间军服的价格也至少不低于五万贯。”

    “哎!有一天我任虎如果也能够得到殿下如此的器重话也就不枉此生了。”任虎听完王真的解说,心里是傲气荡然无存,他是一个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能够被汉王殿下如此器重的人肯定有过人的手段。

    “你啊,想都别想了,你知道这样的军服一共有几件吗?”王真笑道,“同样,也只有九件,除了已经赏赐的六件之外就只剩下三件而已。哎!既然跟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怕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知道吗,他们所乘的战马也都是殿下千挑万选才给他们配备的,都是千里良驹。”

    任虎听王真的话说道这里,狠狠的拍了一下马鞭,不理会身后还在喋喋不休的王真,追上了前面的鬼面骑士兵。他刚才语言中露出不屑是因为看不惯黑衣卫嚣张的气焰,可是这都是一时气愤而已,刚才黑衣卫鹰卫杀突厥骑兵时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们杀人的手法很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都一刀毙命。他们已经将杀人的手法,快、狠、准发挥的淋漓尽致,他们傲气,他们嚣张,他们有足以傲气和嚣张的本钱。

    任虎想到这里,再也不想知道王真是怎么判断那个将军就是王中长的,他的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悲哀,他叹息一声,不由的想道,自己何时才能像他们那样呢?

    PS:书友们,月末了,该上票了,该上币了!

    王中长率领鹰卫继续向前搜寻,他相信陈其所说的话,那就是这些突厥人如此奋不顾身的阻杀鬼面骑,目的肯定是在为逃跑的人拖延时间。**泡!书。吧*王中长骑在战马上,举目远望,前往一篇漆黑,“继续搜寻!”他下达了继续搜寻的命令,并没因为前方有郭侍封的埋伏和阻杀就此罢休,在王中长的心里郭侍封不可能会完成这个阻杀的任务,他认为郭侍封还没有具备大唐军人该有的冷血和无情。

    王中长继续搜寻,在他搜寻了将近五里后恰好与郭侍封碰了个对面。郭侍封率领一千鹰卫正向目的地会和,他看到眼前搜寻而来的王中长不由的愣了一下,“末将见过王将军,不知道王将军来这是?”郭侍封虽然和王中长军职是同级,然而王中长是李恪身边的近卫,身份特殊,他不能用对待同级别的将领方式对待他,所以询问的时候显得很谦虚很礼貌。

    王中长本就对郭侍封没好感,刚才又见他在看到自己之后那一瞬间的发愣,就更加对他产生了不慢的情绪,他语气冰冷的说道,“本王前来搜寻,看看是否有逃脱的突厥人。”

    “王将军可以放心,苏将军命末将刷领一千鬼面骑负责阻杀在战乱中逃跑的突厥人,末将尽忠职守,没有一些松懈,直至现在也没发现有一个突厥人逃脱,末将看王将军还是跟我一同回去吧。”郭侍封对王中长恭敬,但并不表示他卑躬屈膝,说话的时候语气不卑不亢。

    “郭副将,你真的就没有发现有敌人逃脱?”王中长还是有些怀疑,他再次询问道。

    “王将军,末将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末将身后这一千多鬼面骑士兵你总该相信吧?”郭侍封罕见的对王中长的怀疑有些恼怒,“我们一千人难道就连几个逃窜的突厥人都对付不了?难道在王将军眼里,末将和身后一千鬼面骑士兵就这么的得不到你的信任?”

    “哼——”王中长冷哼一声,沉声道,“鬼面骑的战斗力怎么样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妇人之仁,放走了那些药逃跑的突厥人而给大军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殿下的安危以我黑衣卫鹰卫现在的实力保护他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到时候鬼面骑损失惨重的话,同样对殿下是一种打击,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撤——”王中长说完,没有理会脸色铁青的郭侍封,率领鹰卫消失在了回去的路上。

    “将军——怎么办?”王中长消失后一个鬼面骑士兵上前询问郭侍封,“我们”

    “你不用说了,本将军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命令将士们启程回营。”郭侍封语气冰冷的说道。

    “诺”鬼面骑士兵喊道,“大军启程——回营!”

    王中长率领五十名鹰卫回到刚才厮杀的战场时,战斗已经结束,鬼面骑早已集结,正在清理战场。李恪和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三人不知在聊什么,有说有笑的显得很开心。王中长大踏步上前禀报道,“启禀殿下,末将顺利完成任务,前来复命。”

    “恩——”李恪心情很好,他笑着拍了拍王中长的肩膀,“你下去吧!”

    “诺”王中长躬身答道,

    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已经从李恪的口中得知了刚才的情况,他们在听完王中长给李恪汇报后脸上显得很轻松。同时,李孟尝和孙贰朗相互看了一眼均是莞尔一笑。汉王的身边强人很多啊,这是李孟尝和孙贰朗的感叹。就刚才他们所见的王中长,论武功李孟尝和孙贰朗自信都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今晚跟突厥人一战,鬼面骑在进攻端暴露出了很多的问题,定方你一定要好好总结经验,务必让鬼面骑在下次的战斗提高战斗力,本王不想在下次的战场上再看到这样场面,也不想让黑衣鹰卫收拾残局。”虽然刚才苏定方已经给他汇报了这次战斗士兵的伤亡人数、缴获的的战利品,可以说鬼面骑用微弱的代价取得了一场大战,可是李恪依然对鬼面骑在战场上的软弱表现很不满意,对苏定方毫不留的训斥道。

    “诺——殿下放心,定方一定会加强对鬼面骑攻击能力的训练,不会再接下来的战斗中出现这样的问题。”苏定方对李恪才斥责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很虚心的接受了他斥责,鬼面骑暴露的问题他自然知道,既然他的鬼面骑的主将,就有负这个责任,他不会推脱。

    “启禀殿下,苏将军,郭侍封前来复命!”李恪刚训斥完苏定方,郭侍封便率领回到营地急忙前来跟苏定方复命。回到营地的他看到战场上弥漫的血腥的气味和肢体不全的尸体时脸色开始变得很苍白,他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住情绪,跟李恪和苏定方汇报他的任务。

    “有没有逃脱的敌人?”苏定方问道,他是行军的主将,李恪没有说话的目的就像让他问这个问题。

    “没有——没有一个人逃脱!”郭侍封说话的时候有些紧张,显然是第一次上战场经历这样惨烈的战争场面,战场上的气氛还没有让他恢复到平常的状体。

    “恩——”苏定方满意的点点头,将目光转向李恪,询问有是否什么要询问的问题。李恪看了一脸紧张的郭侍封,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侍奉还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吧?是不是不适应这样场面?”

    “回殿下,末将确实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对战场的气氛不太适应,不过请殿下放心,末将一定会适应过来的。”郭侍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

    “侍奉啊,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年轻人就需要在战场长锻炼,你要好好努力,本王很看好你。”李恪鼓励道。

    “多谢殿下,末将一定会好好努力,不会让殿下失望的。”郭侍封激动的说道。

    “恩——那你下去吧!”李恪说道。

    “诺”郭侍封答应一声,大踏步的离开。

    郭侍封一走,李恪的脸色又变得很严肃,他对身边的苏定方道,“这次跟突厥的战斗中所获的战力品除了战马之外,所有牛羊都立即宰杀作为大军行军中所需口粮,天亮之前必须要集结队伍,我们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诺——”苏定方道。

    “很有——”李恪说道这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停顿了片刻,“集结鬼面骑,本王要训话。”

    “诺——”苏定方躬身领命,大踏步离开。李孟尝和孙贰朗不知道李恪为什么会表现这么严肃的态度,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李恪没有理会两人,将目光转向了夜晚的星空当中。

    半响,苏定方前来禀报说鬼面骑已经集结完毕,请李恪训话。李恪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在陈其的搀扶下上了他的战马。他骑着战马在黑衣鹰卫的护卫下来到了早已集结成方正的鬼面骑面前,他的身后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三人不紧不慢的跟着他。来到鬼面骑结集的方阵面前,李恪慢慢的将目光扫从他眼前的每一个鬼面骑士兵的身上,“脱下你们的面具!”他大声大吼道。

    “唰——”五千士兵将戴在自己脸上是面具取下。

    “将士们,今日一战你们丢尽了我大唐士兵的脸,现在本王让你们取下戴在你们脸的面具就是想看看你们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愧。”李恪怒道,“你们五千人对八百突厥人,尽然有五十人在这场战斗中战死,你们身边说说笑笑的同伴就因为你们的疏忽和大意被敌人的弯刀割去他们的生命,你们身边和你们朝夕相处的同伴就因为你站战斗中的软弱和胆怯将自己的性命丢在了这片土冰冷的地上。本王还想问问现在的你们还是那个誓师‘不杀胡奴,誓不还乡。’的魔鬼骑兵吗?”

    五千鬼面骑不说话,站在鬼面骑中的任虎不说话,站长鬼面骑最前面的郭侍封不说话,他们无话可说,他们难以启齿。

    “本王今晚不想再跟你们重复民族大义,大唐的尊严,只想告诉你们一个道理,不要因为你们的胆怯和懦弱再让你们身边的同伴倒在这片土地上,不要再因为你们软弱的唐刀丢了自己的性命。”李恪吼斥道,“戴上你们面具,不要再让本王认为你们的一群绵羊!”

    “杀——杀——杀——”任虎突然高声呼喊道。

    “杀——杀——杀——”鬼面骑士兵大声吼道。

    苏定方在李恪吩咐集结队伍要训话的时候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而李孟尝和孙贰朗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李恪仅用几句话就能够激发士兵们的杀敌情绪,这次两人同样惊讶的是李恪又一次次只用几句话就激发了鬼面骑嗜血的杀性。

    汉王殿下果然不简单啊!两人心里感慨道,这才是真正的主帅啊,能够在任何时候用任何话语激情士兵能的信息,激发他们战斗欲望和战斗力。

    训话完毕,李恪和李孟尝、孙贰朗离开了鬼面骑。

    苏定方在李恪离开之后下达了暂时休修的命令,等鬼面骑解散,他在安置外巡夜的岗哨之后这才带着郭侍封来到了黑衣卫鹰卫早已为李恪搭建的帐篷。

    帐篷中篝火哄哄,烛光摇曳,李恪、李孟尝和孙贰朗已经在商讨接下来的行军路线。苏定方和郭侍封对李恪和李孟尝、孙贰朗施礼之后这才坐定

    老三承诺国庆七天会努力更新,今晚还有一更,请大家耐心等待!另外,谢谢书友,独我之海的捧场支持!

    “杀——杀啊——杀!”黑夜中大地在颤抖,就像怒吼天空时的咆哮一样,黑色的夜,黑色的军服,烛火中只有明亮的唐刀就像死神的镰刀发出着摄人的光芒。(_泡&书&吧)

    “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低沉的声音慢慢的想起,它就像催命曲一样弥漫在窒息的空气中。鬼面骑开始了冲锋,他们就像魔鬼一样,嗜血嚎叫的冲向了突厥人的营地,将手中的火把扔向了熟睡中突厥人的帐篷。

    “蓬——”帐篷着火,火苗就像魔鬼的精灵,在夜晚的微风中挑起了欢快的舞蹈。火势慢慢的蔓延到了整个突厥人的营地,牛羊嘶叫,战马哀鸣。

    “敌袭——唐军!——啊”

    “有唐军——快保护首领!”突厥人用突厥语惊慌的喊道。

    “大家不要慌乱,不要慌乱——”突厥将领用突厥语喊道。

    然而,鬼面骑根本就不给突厥人组织反击的机会,那个将领的话刚说完,一支羽箭就插进了他的咽喉,将他钉在了地上。

    “呜呜——”哭声。

    “啊——”惨叫声。

    各种声音充斥在这个平静的夜晚,在火光冲天的突厥部落中,一切生命都显得那么卑微,一切痛苦悲伤注定要被完结,而能够终结他们的就是鬼面骑和他们手中的唐刀。

    鬼面骑在经历了他们的第一次夜战之后,李恪当晚就召集了李孟尝、孙贰朗、苏定方和郭侍封商议对策。大家在李恪王帐中通过激烈的讨论,最终决定了鬼面骑的作战方式,那就是保持第一次袭击突厥部落时的夜战作风,继续以白天休息,晚上袭击突厥部落的方式锻炼士兵的作战能力。

    所以,站在不远处的高坡上观看战况的李恪心情非常愉悦。鬼面骑的作战风格已经初步达到了他的要求,已经有了魔鬼骑兵的邹形,狠辣,凶残。现在缺少的就是实力,具备魔鬼骑兵那样的单兵作战能力。而对于这点要求李恪也不想急于求成,毕竟能够让鬼面骑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达到狼骑的程度是需要时间的,不是经过几场战斗就能形成的。

    今晚,眼前哀声遍野的修罗战场已经的鬼面骑袭击的第四个突厥部落,在这之前他们成功的全歼了三个大小足有一千多人族人的部落。因此,李恪认为鬼面骑已经具备了足够的战斗经验,他已经决定要回师太原府,不想在继续纵深下去,以免遇到闻讯而来的突厥骑兵。毕竟,十多天的长途奔袭和袭击全歼了四个千人部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是被突厥人发现蛛丝马迹率领大股骑兵围而歼之,他觉得就凭手上这五千人根本就不可能活着回唐。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让他决定回师的原因是,自从昨天开始他就心绪不宁,总感觉这几天会有什么大事情可能要发生,所以他不想拿五千人的性命开玩笑做赌注。

    李恪看着眼前已经具备冲锋陷阵,杀伐果断,血气十足的鬼面骑,他对身边的陈其、王中长和朱童问道,“你们这段时间跟随在本王身边都学到了些什么?”

    “殿下,你要考教我们的武艺的话末将现在就率领鹰卫杀下去,将突厥部落的首领活捉前来见你,可是你想考教学领兵打仗方面的知识,末将——末将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学到。”王中长脸上很尴尬,小声的说道。

    李恪看了王中长一眼,将目光转向朱童问道,“你跟他一样?”

    “殿下——末将对于行军打仗方面确实欠缺很多,领悟能力也有限”朱童说道,只是李恪没有让他继续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他看了身边的陈其,将目光转向了他,陈其注意到李恪的目光,就知道李恪想让他说话,他知道李恪这是有意的想教导他们三人,才会让他们三人跟在他的身边,只是他自己对于行军打仗方面的领悟能力有限,所以心中略带愧疚的说道,“殿下,末将认为在骑兵战中,士兵之间的相互配合很重要,可是在遇到残酷的战斗,特别是两强相遇的情况下,决定胜负的关键士不是兵之间的配合而是作战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

    “噢?”李恪煞有兴趣的问道,“何以解释?”他没有想到陈其会有这样一番有悖于常理的理论,因为很多情况下兵法都讲究配合,士兵之间的配合,骑兵和步兵的配合,弓箭兵和步兵的配合,而陈其将单兵作战能力提高到第一位,他倒是想知道他的个的理论是来自何处。

    “殿下,末将认为骑兵之间的战斗就是:当两支骑兵相遇,假如战斗进行到最后形成最为惨烈的胶着状态的时候,双方将士排列的阵型早已被打乱,那个时候如果再想让他们组织阵型进攻的话时间也不容许,所以在那种情况下能笑到最后的胜利者是坚韧的意志力和强悍的实力的一方。”陈其的表达能力不是很好,完全都没说出他所要解释的意思,但李恪能听得懂。

    “孙子兵法日: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李恪没有给陈其的观点评论,继续询问道。

    李恪询问的《孙子兵法》上的内容,陈其、王中长和朱童自然不知道,一个面色惭愧的低头不语。“回去之后将《孙子兵法》给本王抄写一百遍知道吗?不但要抄写一百遍,还要知道每一句所要表达的意思,明白吗?”李恪语气严厉的说道。

    “诺”陈其三人低声答道。

    李恪没有评价陈其的观点,没有解释刚才他自己说的那句出自《孙子兵法》中的名句,他已经和三人的谈话中发现了他们现在的缺的是什么,他知道该怎么教导他们。培养陈其等这些没有系统的接触过军事指挥基础低级军官,李恪的心中自然有他的道理。因为,自古有很多例子可以给他证明,很多时候往往从未接触过军队指挥的人却能够担任较高的职位,甚至做到了一军统帅,在战争中建立了丰功伟绩;可是有些杰出的统帅都不是来自于知识渊博的军人世家,而大多数名将都是那些化境不许可他们获得大量知识的人。

    所以,李恪心中有这样的一个理论,一个好的主帅不是天生的,他是通过后天的学历和努力,通过不断的学习知识和思想培养起来的,而在培养的过场当中他所接触的知识和思想多大,就决定了他今后所能指挥战斗的大小。因此,李恪就像想通过自己的培养,能够让他们有独自领军作战的能力。

    战场的喊杀声渐渐的变小,战斗经历了半柱香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尾声,鬼面骑的士兵全歼了一千多人的突厥部落,正在打扫战场。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大踏步走到李恪面前,苏定方第一禀报道,“启禀殿下,鬼面骑全歼突厥部落一千人,伤亡人数和财产数目还在统计当中。”

    “恩,鬼面骑表现让本王很满意,他们已经具备了打夜战的经验和打硬仗实力,战斗力也在不断的提高。”李恪评价了给了鬼面骑很高的评价,“本王相信,如果给他们足够的训练时间,加以时日他们一定会成为堪比狼骑营的真正的魔鬼奇兵。”

    “殿下——”苏定方见李恪说的很乐观,欲言又止。

    “定方,你有什么还要跟本王汇报的吗?怎么今天变得吞吞吐吐呢?”李恪对苏定方举动颇为不解,忙询问他。

    “殿下,末将认为鬼面骑经历了四场突袭,跟突厥骑兵交手四次,他们已经得到了他们需所的战马,获得了他们跟突厥人交战时的战斗经验,在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之后具备了骑兵该有的素质和能力。所以,此时正是撤兵回师的时候,没有现在已经没必要在这里冒险继续寻找突厥部搞突袭。”苏定方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定方说完之后李恪看了李孟尝和孙贰朗一眼,“你们是意思呢?”

    “禀殿下,末将也认为是时候撤兵回太原了,我们已经在漠北待了半个多月,目的达到就不该再做过多的滞留,以免落入他人的陷进。”李孟尝说道。

    “末将也认同两位将军的意思。”孙贰朗也出言支持道。

    “恩,看来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啊!”李恪看了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一眼,大声笑道,“本王也正有此意啊——”

    苏定方三人见李恪也这么说,明显是送了一口气,他们刚才还担心李恪会因为鬼面骑出色的战斗力而继续寻找突厥部落搞突袭,不听他们的劝谏,没有想到李恪的想法跟他们一样,这不由的让李孟尝和孙贰朗两人佩服李恪的审时度势,见好就收,绝不贪功的作为一个合格统帅该具备的素质。

    李恪在战斗结束后就下达了撤兵回太原的命令,鬼面骑在清扫战场之后开始回撤,直到东方晓白的时候苏定方才下达了鬼面骑原地修正的命令。这次鬼面骑出关漠北,收获很丰。缴获的战马足以五千多匹,现在是他们的每人双马的配备。至于牛羊已经统统宰杀,钱财充公。但是,他们得到的最大财富是经验,夜战的经验,跟突厥骑兵交手的经验,战斗经验。

    贞观二年,四月二十日。

    李恪撤兵回师太原的第二天,他便得到了一个消息,鬼面骑斥候汇报的足以让我震惊和难以接受的消息

    书友们,老三今天的第二更到此结束,今天只能保底两更,请大家见谅!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什么?”孙贰朗怒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禀孙将军,前方发了突厥大军行军的迹象,他们的目标好像的冲着我们来的。”鬼面骑斥候小声说道。

    “突厥骑兵大概有多少人?”李恪问道,他这几天心绪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今日斥候的消息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测。

    “具体人数卑职也不清楚,大概有三万人左右。”鬼面骑斥候回答道。

    “三万人?”苏定方和李孟尝也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三万多的突厥骑兵在自己回唐的路上整装待戈,他连都觉得事情很蹊跷,好像这是突厥人设的一个阴谋一样。

    “你下去吧,密切监视突厥骑兵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回来禀报。”李恪神情冷峻的说道。

    “诺——”鬼面骑士兵骑马消失在李恪的视线中。

    “突厥三万骑兵阻拦在我们回唐的路上肯定不是无的放矢,他们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李恪思量了片刻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本王现在疑惑的是,我们白天休息晚上行军,遇到突厥部落突袭的时候也是斩尽杀绝从没有让一个人逃脱,突厥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末将也认为我们这次的行动很可能掉进了突厥人设的陷进,而我们前方的突厥骑兵很肯能就是很早就已经埋伏在这里在等待阻杀我们骑兵。””苏定方眉头紧锁,“只是末将同样也疑惑突厥人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呢?鬼面骑白天休息,晚上行军可达八百多里路,他们怎么对我们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

    “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李孟尝询问道,“五千骑兵根本不可能是三人大军的对手,况且如果真像苏将军所说这是突厥人布置的陷进,那么等待我们的可能远不止前面的这三万人,我们的身后还可能会有敌人的追兵。”

    “恩!”李恪点点头,他完全同意苏定方和李孟尝的分析,而就如同他所认为的这样,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李孟尝的话刚说完,就见一个鬼面骑士兵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李恪面前,急促的喊道,“启禀殿下,我们身后十里处发现大股突厥骑兵,人数不详,大概有两万人左右。”

    两万人?李恪、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很诡异。前有追兵,后又来敌,李恪不由的笑了,他的笑在夜晚的冷风中显得凄凉和伤感。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好,什么时候都不会显得孤单,都会有人惦记着自己。在长安的时候就有长孙无忌等政敌对自己“照顾有加”,出了长安来到太原府,仍然还有不死心的前来给自己制造麻烦,现在呢?出了漠北还有突厥人对自己念念不忘。李恪觉得自己还真TM的幸运,难怪李治那样衰的人最后都能做皇帝,关键是自己人缘太好谁都想捅自己几刀。

    “前有追兵,后又强敌,我们该怎么办呢?”李恪自言自语的说道。

    “那个混蛋出卖我们的?”孙贰朗脾气不好,听到斥候的汇报,沉默了片刻,终于憋不住了大怒道,“殿下,为今之计就是查处泄露我们行踪的人,不然不管我们走到什么地方都不会安全,都会被敌人知晓。”

    “王中长——”李恪冰冷的声音在寒冷夜晚显很刺耳,他觉得问题可能出在鬼面骑突袭的第一个晚上,因为哪天晚上王中长击杀的那一部分突厥骑兵当时对阵鬼面骑时视死如归的举动让他觉得很诡异,而王中长是哪天晚上的当事人,他想好好的询问一下情况,看能从其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殿下,不知有何吩咐?”王中长听到李恪道招呼,催马上前说道。

    “鬼面骑参战的第一个晚上,你负责击杀那股反抗激烈的突厥人,知道本王当时跟你说了些什么话吗?”李恪语气淡淡的问道。

    “殿下告诉末将,若发现有可疑的人之人,不管他是谁,务必将他击,决不能留下后患。”王中长回忆了一下当时李恪对他的话,语平静的说道。

    “那你可有发现可疑之人?速速将你那天晚上前去查探的经过给本王再细细道来。”李恪严厉的说道。

    “诺”王中长当时出于时间的考虑,给李恪汇报的很简单,那就是没有发现可疑情况。现在李恪让他将当天晚上经历跟他细细禀明,他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当晚自己所经过一切,包括跟郭侍封的不愉快对话。

    “郭侍封?”孙贰朗不由的惊呼道。

    “殿下——”苏定方也不由的出口说道,可是李恪没有继续让他说话,出手制止了苏定方。王中长说的话他相信,他不会怀疑王中长,那么问题可能就出在郭侍封的身上,并且以李恪对郭侍封的了解和当晚郭侍封跟他汇报时表现出的紧张的样子,李恪得到了结果就是,问题出在郭侍封身上,而像郭侍封这样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身上发生这样的问题也不足为奇。

    “定方,派出大量的斥候,密切监视突厥骑兵的动向。”李恪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他对苏定方命令道,“我们的行军路线需要做出调整,不能再从幽州回太原,现在的这条回太原的路已经被突厥人封死,以这次他们派出五万多人马可以肯定,他们对我们是志在必得,所以,我们不能以卵击石,让自己成为他们的口中之食。现在我们是在夜晚行军,突厥人前后夹击但还没有发动攻击,可能是因为前后两军还没有取得联系,不敢确定我们是否就在他们布置的陷进中,由此可见他们的布置还不够完善,所以我们可以趁这个空挡逃出他们的埋伏圈。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抓进眼前的机会让将士得到充分的休息,而我们也要好好研究和制定作战计划。”

    “诺!”苏定方领命,对身边的亲兵说了几句,亲兵点头表示明白,立即消失在夜幕当中。

    鬼面骑,半个月经历了四战,没战必胜的鬼面骑,白天休息,夜晚急行军的鬼面骑终于破天荒的下达了晚上休整的命令。

    临时搭建的李恪的军帐,在昏黄的烛火的照耀下,简陋的羊皮褥子上铺着一张漠北的行军地图。李恪、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五人盯着地图都沉默不语。

    “侍奉,第一次行军打仗可否习惯?”李恪问了郭侍封一个跟眼下情况毫不相干的问题。

    “殿下——侍奉已经熟悉了鬼面骑的作战风格——”郭侍封说话的时候有点紧张,李恪没有逼他,而他却显得很慌乱。

    李恪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语气和蔼的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想你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殿下——”郭侍封突然跪地哭泣道,“殿下,都是末将的错啊!鬼面骑第一次参加夜战的那个晚上,苏将军让末将迂回到敌人背后,封住突厥人的后路,以阻止他们逃跑。可是——那天晚上末将真的不忍心——末将不忍心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身边还有一个两岁婴儿的母子,所以末将当时心一软就放过了他们。”

    “你滚蛋!”就听见孙贰朗吼道,同时又听到,“啪——”一声,就见孙贰朗已经起身将郭侍封一脚踢翻在地上。李恪没有阻止孙贰朗的这一脚,苏定方没有阻止,李孟尝更加没有阻止。他们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们的行踪就是被郭侍封放走的那个女子禀报给突厥人的,他们只是没有想到郭侍封会这么不知轻重,妇人之仁;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突厥人会敢用三个部落四千人的性命多赌注,他们在知道李恪一行人的目的之后并没有采取行动,而是用三个部落将自己一行人引到了他们埋伏圈;而他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只是为了斩杀自己这区区的五千人。

    “不对——”李恪惊呼一声,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突厥人敢用三个部落四人的代价作为赌注难道要的真是自己身边的这五千鬼面骑吗?区区五千人还不足以让突厥如此兴师动众。那么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他们的目的,那就是突厥人要的人是自己,只有自己才会让突厥人如此费尽心机布置陷进。

    而李恪吃惊的原因就在这里,依照他现在的推测,突厥人肯定已经知道了他自己就在这次突袭突厥部落的唐军当中。而从鬼面骑夜战的那天晚上的情形看,当时遇袭的突厥部落的人只知道突袭他们的是唐军,不知道大军当中就有自己!所以,逃跑的那个被郭侍封放走那个女人只是向突厥人泄露鬼面骑的行踪,然而突厥人真正想截杀不是鬼面骑而是自己。由此可以肯定,突厥人针对自己回太原府而布置的计划早在他兵出太原府时便已开始实施。

    那么,李恪想到这里都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因为按照他的推断,他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如果自己出兵太原府,突厥人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开始设计这个陷阱的话,那就是太原府肯定有突厥的密探,或者大唐有跟突厥人卧底,甚至可能有人已经被突厥收买,更甚者这次可能又是长孙无忌对自己的打击报复

    书友们,今天只有一更,是五千字的大章!

    “殿下——你这是?殿下——出什么事情?”苏定方听到李恪一声惊呼,又见他脸色阴晴不定便关切的询问道。

    李恪的这一声惊呼“不对”不但让苏定方心里惊慌不已,以为郭侍封的话让李恪受到了惊吓,就是李孟和孙贰朗两人也疑惑李恪到底出什么问题,为什么对郭侍封所说的话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喔——”李恪被苏定方询问打断了思路,他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神色略显担心的苏定方,迷茫疑惑的李孟尝和孙贰朗,垂头丧气、像焉了的茄子一样的郭侍封,面色一沉,淡淡的说道,“郭侍封的问题回去再做处理,现在首要问题的解决眼前的突厥人,你们有什么好的办法和建议吗?”

    的确,郭侍封私自放走突厥妇女,就等于是泄露了军事机密,现在他自己承认了自己所犯之事,就等于罪名已经成立,回太原府之后自有都督府安律惩罚,现在危急时刻没必要纠结这件事情。因此,李恪如此一说,苏定方、李孟尝和孙贰朗便三人不在纠缠这件事,开始思量李恪刚才的问题。

    “殿下——”郭侍封从被孙贰朗踢翻的地上爬起来,上前跪在李恪面前说道,“殿下——末将因为一时妇人之仁以至于犯下如此大错,还请殿下给末将一个赎罪的机会,让末将能够帅领手下的一千的鬼面骑为殿下和诸将将士们杀出一条回太远的血路。”

    郭侍封在知道突厥大军已经将鬼面骑回唐的路封死时就明白了这是自己放走了那个女子而导致的错误。因此,他当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自己死也要保证汉王殿下的安全,不能因为自己是失误而让他身陷在漠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为汉王殿下杀出了一条回唐的路,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而他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才会没有主动的跟李恪承认错误,怕自己一旦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汉王就会下了他的兵权,将他收监。所以,他在听到李恪因为失态的紧急而没有追究他的过错时,他便将及时请命,将心中早已想好的决定说了出来。

    “你这个混蛋,要不是你妇人之仁放在哪个突厥女子,事情能搞成这样吗?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程度,现在哪有轮到你说的话份?”孙贰朗脾气火爆,听见郭侍封对李恪请求,便不顾及李恪和李孟尝、苏定方三人,粗口大骂道。

    “吵什么吵,危机时刻,大难在前你们不知道团结一致对付眼前的敌人,反而是自己人之间大打出手,吵吵闹闹,你们成什么人了?土匪?你们还是大唐的军人吗?”李恪很气愤,他没有说谁对谁错,而是直接吼斥道。

    “殿下——”孙贰朗还想说话辩解,就见有人拉了一下自己衣襟,他一看是李孟尝,见他给自己使眼色,孙贰朗很知趣的便没有说话。

    “殿下——”郭侍封同样还想请求李恪容许他他率兵杀出一条回唐的血路,但他还没有说完就看了苏定方冷峻的目光盯在了他的脸上,他突然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沉默不语。

    李恪军帐,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郭侍封和孙贰朗都因为生生烟下了自己的话,闭口不语,他们脸色憋的发红,在微弱的烛火中显得极度的难看。李孟尝和苏定方两人好似在想问题,又好似在等待李恪的指示,他们的脸在微弱的烛火中明暗不已。

    沉默——军帐中静静的沉默,而沉默就像的一把尖刀,让帐篷内的主人逼的气息凌乱。李恪吼斥完两人,不理会众人的脸色,将目光盯在羊皮褥子上的地图上,时而用笔勾勒,时而暗暗自语,像是在研究排兵布阵,又像在修改错乱的地图。

    “殿下——鬼面骑斥候求见!”帐外陈其的声音打破了帐内的沉默。陈其,他虽然是黑衣卫的副将,狼骑营和鹰卫的主将,然而他跟随在李恪身边时他倒是像李恪的贴身侍卫,不管李恪走到什么地方,他都跟在身后保护着李恪的安全,而李恪对他也非常的信任,每每商议大事均是有他守在门外。

    “让他进来吧。”李恪说道。

    “诺——”陈其回道。

    然后,军帐的门帘被掀开,鬼面骑士兵大踏步走了军帐,单膝跪地,“禀报殿下——卑职已查探到在我军前方和后方的两支突厥大军已经就地扎营,不再想我军逼近。”

    “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吗?”李恪没有抬头,目光任然盯在地图上问道。

    “没有——”鬼面骑士兵干脆的答道。

    “取下你的面具!”李恪命令道。

    “诺——”鬼面骑士兵答道,然后抬起右手,揭下了罩着他脸面的青面獠牙的面具。二十岁,眉清目秀,这就是眼前士兵给众人的第一感觉。

    “恩!你下去吧,有什么新动向要及时跟本王汇报!”李恪继续说道。

    “诺”鬼面骑士兵重新戴上面具,躬身退出了军帐。

    “殿下,你好像对刚才斥候的汇报的情报早已预料在先啊!看你一点都不觉得吃惊。”苏定方见李恪听完斥候的情报之后坦然处置的神情,便不由的问道。

    李恪抬头,看了苏定方一眼,笑着反问道,“难道定方不也是这样吗?”

    “现在的情形对突厥人有利,对我们很不利,而突厥大军此时却按兵不动,究竟是为何呢?”李孟尝疑惑的问道。

    “孙子兵法日: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李恪询问道,然后他微微叹息一声说道,“看来这次我们面对的突厥将领还真不是一般人啊,从他的排兵布阵可以看出此人深愔兵法之道,我们不能不防啊!”

    苏定方听李恪说完,便说道,“殿下是意思是敌人在我们前后布置的骑兵都只是疑兵,真正攻击我们的另外的一只队伍?”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李恪听苏定方说完,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李孟尝和孙贰朗两人的思维反应比较慢,猜不出李恪话中的意思,但听完苏定方的话,他们也明白了李恪刚才所说的话的含义。他们仔细的想了想苏定方的话,又根据斥候的汇报将苏定方话中的意思跟斥候的情报联系在一起,突然间他们明白了李恪后半句话的含义,同时又为突厥能有这样深愔兵法之道的将领而感到心惊。

    郭侍封的反应要比孙李二人慢半拍,道现在还没有明白李恪后半句话的含义,苏定方见郭侍封一脸的疑惑,解释道,“突厥人在我们前后都布置的大军,而他们在兵力优势如此突出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对我们采取行动呢?现在的形式已经对我们很不利,他们要是前后夹击我们肯定会必败无疑。可是他们却选择了围而不攻,为什么呢?这就是兵法上所说的‘凡战者,以正合’的道理,他们这样布置就已经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他们不对我采取行动是因为他们想用这样的方式疑惑我们,让我们将注意力分散到为主堵截在我们前后的突厥大军身上,而真正想要攻击我们,想要全歼我们,是另外的一支奇兵,而这就是兵法上所说的‘以奇胜’的道理。”

    “区区五千的鬼面骑,突厥人不会这么谨小慎微吧,还要如此兴师动众。”李孟尝对苏定方的分析提出了质疑。

    “别说是区区五千人,就是五万人突厥也不会这么处心积虑的布置陷进。”苏定方回道,“因为突厥人此行的目标不是鬼面骑。”

    “不是鬼面骑?”李孟尝疑惑,孙贰朗和郭侍封更加不明白苏定方究竟在说什么。

    “是啊!就如同定方说的,突厥人此行的目的不是鬼面骑,而是本王。”李恪知道苏定方要回答这个问题的话比较为难,所以他便替他说了出来。

    “突厥人是为了殿下?”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三人同时惊道。

    李恪点点头没有说话,苏定方同样点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三人愣住了,他们确实没有想问题分析到现在会变得真复杂。因为,想要让突厥人这次的目是李恪这个问题成立的话,就要解决突厥人是怎么发现李恪在鬼面骑的,而鬼面骑跟突厥部落的交战李恪没有参加,说是郭侍封放走的那个女子所谓,这句话根本就说不通。但是,如果要推翻刚才苏定方的分析,说突厥人的目的表示汉王李恪,突厥人为了五千鬼面骑而这么劳师动众,煞尾苦心的举动也解释不通。

    所以,此时的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脑子中已经被种种问问搅的很乱,同时他们在听到突厥人此行的目的是汉王李恪时,心里又不由的一紧。因为,汉王殿下就在他们眼前,如果突厥人真的是冲着汉王来的话,那么他们想要保护住他的安全突厥的话就更加困难了。

    “现在是几时了?”李恪没有理会三人的表情,对身边的苏定方问道。

    “已经到了亥时。”苏定方回答道。

    “你认为他们几时会突袭我们?”李恪问道。

    “末将认为是卯时前半时。”苏定方肯定的说道。

    “恩”李恪点头道,“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卯时是将士们睡的最为踏实的时候,而这个时候也距离辰时很近,会给人造成一种错误判断,那就是很容易的让我们认为天快亮了,突厥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突袭我们的错觉。所以,卯时前半时才突厥的最佳时刻。”

    “既然殿下如此问,现在已经有了破敌的办法吧?”苏定方语态轻松的问道,他的神情轻松的让李恪都从他的脸上看不到大战在即,生死攸关时刻的严肃。

    “定方一脸轻松的样子,肯定也有了办法,何不先说出来让本王听听呢?”李恪笑道。

    “殿下和苏将近都有破敌之策?”孙贰朗迫不及待问道,其实,他们三人被李恪和苏定方那么一说,只是略微的震惊了片刻而已,然而从震惊中醒来是发现李恪和苏定方正在全神贯注的讨论军情,三人便没有出言打扰李恪和苏定方,现在听到苏定方和李恪都说自己有了破敌之策,孙贰朗便沉不住气的问道。

    “既然不懂中原文化的突厥人能够将兵法运用的如此熟练,那我们怎么能落人之后呢?我们呢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苏定方说道,“刚才殿下已经说了敌将想用兵法中的‘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的作战策略对付我们,那我们同样给他来招‘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让他们的计谋不能得逞。”苏定方说道这里看了李恪一眼,见他点头示意自己继续,苏定方便将自己的破敌之策详细了说出出来。

    苏定方说的很详细,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听的也很认真,等他们听完苏定方的破敌之策后心里不由大吃一惊,同时暗自叹道,苏定方确实大才,自己不如也,难怪会得到皇上和殿下的信任。

    李恪见众人苏定方提出破敌之策已经明了,便看了一眼孙贰朗,又将目光转向郭侍封道,“刚才通过本王和定方分析,我想你们你们都已经突厥人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因此郭侍封放走突厥女子而造成军事泄密的罪名是不成立。但是”李恪说道这里,看到郭侍封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欣喜,突然将话锋一转,厉声说道,“郭侍封作为一千名鬼面骑的主将在军事作战中徇私枉法,以个人感情用事,妇人之仁,不顾军令私自放走了突厥女子,违抗军令,本王不能罚。”

    “殿下——末将知罪,还请殿下责罚!”郭侍封听到李恪这么说,心里轻松了不少。毕竟,泄露军事机密,造成鬼面骑损失的罪名比违抗军令要大很多,李恪能对他的事情做出这样的处理,他怎么能不赶紧认错呢。

    “本王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这次就让你戴罪立功吧!”李恪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身边的苏定方,苏定方知道李恪的意思,微微了点了点头。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能够末将戴罪立功的机会,”郭侍封欣喜道,他单膝跪地,拱手谢恩道,“末将以向上人头作保,此时行事会一定不会再让殿下失望。”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恪没有理会郭侍封对自己表忠心,立军令状,继续想李孟尝和孙贰朗问道。

    “末将等没有任何异议。”李孟尝和孙贰朗回答道。

    “既然你们没有异议,那就回去准吧!”李恪严肃的说道,“此行行动关系到大家的生死命运,还望你们能够谨慎行事,不得再出现任何疏漏。”

    “诺”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同时起身,拱手回答道。

    命令已经下达,李恪便摆手让主将出去准吧,而他自己又将目光盯在羊皮褥子上的地图上,又开始点点画画。

    夜晚的漠北草原凉风嗖嗖,寂静的可怕,而然就在这样漆黑的夜晚,有一支约有千人的骑兵队伍在漆黑没有任何灯火照明的情况下急速的奔驰。夜很黑,而他们全速奔驰中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形,没有因为眼前漆黑造成的视线模糊而让队形散乱。他们有一千人,他们组成了一个方正,他们沉默不语,他们就像黑夜中的幽灵,更像取人性命的死神。

    “啪嗒——啪嗒——”突然,不远处了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突然,千人队骑兵最前面的一个将领勒住了战马,“嘶嘶”夸下的战马发出了一声嘶叫,而这声嘶叫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孤单而凄凉,“唰——”所有的骑兵因为这一声战马的嘶鸣声,同时勒住了胯下战马。

    “啪嗒——啪嗒——”清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渐渐的,黑夜中出现了一个骑兵战马上奔驰的士兵,他在距离千人队主将而是的距离勒住战马,然后从战马上跳了下来,快步走到千人队将领面前,跪地禀报道,“报琅熬首领,前方正东二十里处就是唐军的营地,他们此时早已入睡,只是岗哨人数布置比较多,我们很难进一步侦查敌人营地的人数和主将的情况。”

    “恩——你可侦查到唐军营地中是否有他们大唐的汉王李恪的踪迹?”狼熬傲慢的问道。

    “没有具体侦查出大唐汉王李恪的行踪,只是他们主帅的营帐之外有重兵把守,帐内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大唐汉王李恪。”斥候小声的说道,对于眼前的首领,突厥第一勇士琅德的弟弟,现在身为颉利大汗身边亲卫队的首领的问话,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李恪——我血狼卫今晚抓住你就可以一雪前耻了!”狼熬狠狠说道,身为颉利可汗身边的亲卫在突厥人当中是强悍和不可战胜的存在

    今天更新五千字大章,已补昨天没有更新亏欠大家的章节,晚上还有一更,还请大家静静等待!

    狼熬的心中,自己身为颉利可汗的亲卫在突厥人当中是强悍和不可战胜的存在,是荣誉,是地位的象征。可是,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惯例,他就是汉王李恪,唐使节出使突厥的正使李恪,他身边的护卫陈其杀了颉利可汗亲卫的首领,那个被草原民族称为突厥第一勇士琅德。然后,又是大唐汉王身边的五千人骑兵击溃了颉利可汗身边的一千亲卫。

    颉利可汗是心高气傲的的人,他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亲卫骑兵的身上呢?颉利可汗的亲卫是突厥强者的存在,他们怎么能让软弱的大唐骑兵击溃他们自己为是强者中的王者自居的血狼卫呢?然后,事实就是这样,击溃他们的是唐朝的军队,击溃他们的唐朝军队只有五千人。

    所以,颉利可汗在得到李恪出了幽州,在漠北草原时偷袭他突厥部落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就是生擒活捉。而他命令自己的亲卫血狼卫亲自前来击杀捉拿李恪的原因的是,要让血狼卫雪耻。因为,颉利可汗认为击溃自己血狼卫的五千大唐骑兵肯定就是李恪出现在出幽州袭击幽北草原的突厥部落时身边的这支骑兵。而血狼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主动请缨,他们想要雪耻,他们想要证明自己是不可战胜的。

    因此,才有了这次突厥精心布置的兵围李恪的计划,才有了血狼卫出现在鬼面骑驻地二十里处,才有了刚才血狼卫首领狼熬的一番话。

    狼熬,突厥第一勇士琅德的弟弟,血狼卫的副首领,琅德死后他就被颉利可汗任命为统领,他除了捉拿李恪之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血仇,他要亲手了解杀死他兄长琅德的凶手陈其。

    “血狼卫——”狼熬吼道。

    “杀——”一千名血狼卫应声吼道。

    “你们应该记得我们的耻辱,就是去年我们奉命出阴山袭击西突厥可汗献给大唐的皇帝的求娶公主的彩礼,行军到阴山以西时遇到的五千大唐骑兵的突袭吗?就是那次,我们血狼卫第一溃败而走,虽然我们的溃败是有原因的,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可是,当时我们毕竟想过要用最短的时间击败他们,只是我们没有做到,不想在那里耽搁太多的时间,才会选择溃败而走。”狼熬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怒吼道,“但是,溃败是没有理由,血狼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遇到五千唐军溃败而走就是我们的耻辱。”

    “报仇——雪耻!”一千名血狼卫异口同声,同仇敌忾的吼道。

    “好——我狼熬要的就是你们的这句话,今晚,二十里处的唐军就是当初给我们留下耻辱那支军队,我们报仇雪耻的时候到了,兄弟们,杀过去,杀了唐军,报仇血仇!”狼熬将血狼卫的气势煽动起来。

    “杀——杀唐军——以雪耻!”血狼卫义愤填膺的吼道。

    “杀——”狼熬第一个冲出了战团。

    二十里的距离,突厥血狼卫开始了冲锋,目标就是二十里外的大军鬼面骑军营。

    鬼面骑军营,军帐内李恪正襟危坐,身边黑衣卫三大战将屹立在他的身边。“报——”帐外斥候喊道,“十里外发现突厥骑兵,大概有一千人的规模!”

    “命令鹰卫火速集结——”李恪命令道。

    “诺——”陈其拱手喊道。

    “今晚,就让本王好好会会血狼卫,看看颉利身边的铁卫到底有多厉害!”李恪语气坚定,目光中露出了对胜利的渴望。

    夜——静!

    大地——颤抖!

    狼熬率领血狼卫距离大唐大营只有一里的距离,“冲锋——”他吼道,血狼卫开始加速,距离已经剩下了一千步,“上箭——”狼熬再次下令,“唰——”血狼卫弯弓搭箭,冲锋的阵型依然没有打乱。

    唐军军营就在眼前,狼熬和血狼卫身上的仇恨的血液在燃烧,他们目光如炬,紧紧的盯在了眼前空无一人的辕门外。

    “咴咴”狼熬勒住战马,阻止血狼卫,唐军军营没有一个人把守,营内静的可怕,难道他们知道消息已经逃脱了?狼熬被眼前诡异的气氛所震慑,他没有鲁莽的冲进军营。

    “血狼卫也不过如此,难怪会兵败阴山!可惜啊——可叹啊!”寂静的大营中传出了一个叹息声。

    “谁在说话?”狼熬作为颉利亲卫,听得懂汉语,能够说汉话。

    “你们血狼卫今晚不就是想捉拿本王以雪前耻吗?怎么?现在一座空旷的军营就让你们怕了,不敢进来了?”狼熬这才听明白说话的这个人就是他们这才奉命要抓的大唐汉王李恪。

    李恪挑衅的话在寂静的夜晚从军营传出,血狼卫虽然听不懂的汉话,但从语气上可以知道这是敌人在讽刺他们。

    狼熬能够作为颉利亲卫血狼卫的首领,肯定不是一个只有蛮力的莽夫,从刚才他发现军营的诡异之后没有率领血狼卫直冲军营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然而,李恪要的就是这样效果,二十里之外便开始冲锋的血狼卫杀进军营的话是任何骑兵都难以阻挡的,因为他们的速度已经攒够了足够的速度,有足够的冲刺力。然而,李恪故布疑阵的计谋使血狼卫停滞在辕门之外,消减了他们冲击力,让骑兵远距离积攒的冲刺力荡然无存,更是消减了他们的气势。

    “杀——”狼熬被李恪一激,果断的下达了进宫命令。

    血狼卫就像血染的苍狼,夜晚是魔鬼,收割人命的死神,带着冲天的怒意杀进了军营。然而,大唐军营中的空旷和死寂让他们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气势有减弱了不少。“杀——”狼熬见军营无人,便率领血狼卫杀向了军营的中军大帐。

    “咴咴”战马嘶鸣,血狼卫在距离唐军中军大帐二百步的距离突然停止进攻,他们眼前是三百的骑兵,三百穿着黑衣军服的大唐骑兵,那个穿着黑色大唐王袍,微温尔雅,满脸的微笑,但给他们血狼卫耻辱的男人就在三百唐军的前面。

    “李恪——”狼熬喊道,他想确定眼前这个面对血狼卫临危不惧,还露出了一脸笑容的男人。

    “狼熬?琅德的弟弟——”李恪询问道。

    “大唐汉王殿下不愧是我可汗看重的英杰,有胆识有魄力,敢用三百铁骑就像破我一千血狼卫。”狼熬孤傲的说道,“可是,很可惜——今天你注定要死,可汗让我活捉你回阴山,但我不想这么麻烦自己,死人要比活人要安全和放心的多。还有,你必须死,你带来的五千骑兵同样要死,不管他们现在去了那里,你死后他们也不会逃得出漠北。”

    狼熬看到李恪和他身边的三百军士,知道自己想找的敌人没有跑,所以他也不在乎那剩下的几千鬼面骑。前后五千大军早已将这一代围困,他就不想他们能跑到那里去,眼前最重要就是将击杀李恪。

    “你确定本王会死在你的手里?”李恪笑道,“就像你兄长琅德死在颉利王帐中一样?”

    “今晚你们都要死,特别是你,”狼熬听李恪说出了他兄长的死,就将目光盯在了陈其身上,用手指着他,“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陈其对于狼熬的话置之不理,他看了李恪一眼,见李恪点头示意,他便骑马上前几步,霸气凛然的说道,“琅德都不敢说这样的大话,何况是你呢?”

    “狼熬——”李恪看到狼熬铁青的脸,看到刚要下达进攻的命了,便大声说道,“本王很敬佩突厥第一勇士琅德,敬佩他明知不可敌而为止。可惜啊——”李恪说道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同样的亲兄弟,你怎么就没有勇气像琅德那样出来跟我黑衣卫一决生死呢!可惜啊——可惜——”

    “李恪,别以为你身边的侍卫在大汗的王帐中杀了我大哥就觉得我突厥无人,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血狼卫!”狼熬被激怒了,他的脸色涨红,面目阴沉可怕,“其实你现在在我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那我就满足你的要求,我血狼卫今晚就好好会会你的黑衣卫,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死的明明白白。”

    “好——本王倒是也想看看草原霸主颉利可汗的血狼卫究竟有多少悍不畏死的勇士。”李恪纯粹就是用激将法,血狼卫听不懂汉话,狼熬听得懂就行。

    “我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我们就比三局,你们黑衣卫每局可以出三个人,我们血狼卫出一个人就足也。”狼熬傲慢极其嚣张的说道。

    “狼熬你还是这么自负啊!”李恪笑道,“知道你兄长是怎么死的吗?装B被杀死的!”

    “你——”狼熬气氛道,但他没有继续跟李恪对话,而是恶狠狠的看了李恪一眼,对身边的一个百夫长用突厥语说了几句话,百夫长一边听狼熬说话,一边不由的点头表示明白。狼熬跟百夫长说完,将目光转向李恪,傲慢了看了他一眼,“别趁口舌之狂了,现在就开始比试,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血狼卫。”

    狼熬的话一说完,那个百夫长就骑马冲出了血狼卫,他来到黑衣卫阵前叫唤,样子嚣张至极。黑衣卫看到眼前这个嚣张的突厥百夫长,早就有人难耐不住了,他们向李恪主动请缨,要将眼前这个嚣张的突厥人斩杀在马下,可是李恪对他们的请求置之不理。

    突厥百夫长在阵前叫唤了半天都不见唐军有人迎战,他便开始用突厥话谩骂,而狼熬看到唐军阵营中依然没有反应,便讥笑道,“难道汉王殿下的身边的唐军怕了我们血狼卫不成,龟缩在自家阵营不敢出战,唐军也不过如此!”

    “哎!不是本王不想让他们出战,只是本王刚才说了让你们血狼卫出三人,我们黑衣卫出一个人,既然你这么不领情,那就别怪本王黑衣卫手下不留情,让你输得太难看!”李恪说话同样嚣张,“王中长——杀的赶紧利落点!”

    “诺”王中长应声出了黑衣卫阵营。

    百夫长看到唐军阵营中冲出了一个年轻的将领,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王中长对于突厥百夫长对自己的藐视不为所动,他缓缓的抽出了身边的佩刀,用右手将他平举,同样是一副极其嚣张,极其藐视对方的动作。

    百夫长开始愤怒,他将弯刀高高举起,催动胯下战马向王中长冲了过来,王中长催动胯下战马,依然保持着唐刀平举的姿势朝突厥百夫长冲去。冲锋——两人开始冲锋,两匹战马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敲响,两百步的距离不长,恍若一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只剩下十步。突厥百夫长的两匹战马相错的瞬间将手里的弯刀劈到了王中长,王中长侧身一闪,躲过了弯刀,而他自己的右手一收,反手握着唐刀,将唐刀刀背紧紧的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手臂入之间冲出,划过了百夫长的颈部。

    “噗嗤——”鲜血就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将百夫长硕大的头颅冲向半空中,战马交错,突厥百夫长无头尸体骑在战马上跑了五六比才和半空中的头颅一起“扑通”一声掉早了地上。

    “嘶”不知道的战马恐惧而是马上骑士被震撼,突厥血狼卫中传出了战马嘶鸣声,静——战场静的可怕,狼熬没有想到血狼卫的百夫长,在突厥部落可以以一敌十的百夫长,面对唐将时不堪一击,死的这么窝囊,死的这么震撼。

    王中长一击斩杀突厥百夫长,并没有返回黑衣卫阵营,而是继续在战场上挑衅突厥血狼卫。血狼卫的颉利可汗的亲卫,突厥人最为勇敢的战士,岂能受如此欺侮,还有没等狼熬发话,三名血狼卫百夫长已经骑马冲出了血狼卫阵营,冲向了战场中的王中长。

    黑衣卫中的朱童见血狼卫中冲出了三名百夫长,他忍不住了,刚要骑马冲出却被李恪阻止,“王中长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

    李恪一句平淡的话让朱童虎躯一震,殿下显然是很了解王中长的战斗力,同时为自己的鲁莽羞愧不已,自己真是鲁莽了,这个时候杀出去岂不是让王中长觉得自己在藐视他的实力吗?

    战场中,王中长买对三名血狼卫百夫长毫无怯意,他依旧唐刀平举摆出了刚才那个极其嚣张的动作。血狼卫的三名百夫长被王中长藐视的动作激怒,“嗷嗷”嚎叫着冲向了王中长。王中长身子后仰躲了一柄砍向他头颅的弯刀,右手唐刀挥出阻挡住了把砍向他胸前的弯刀,同时他在阻挡那柄弯刀的时候借着弯刀砍向自己的力量后撤,将手握弯刀的这条手臂暴露在了自己的胸前。

    “啊——”凄凉的惨叫声划破了夜空,王中长所阻挡的这柄弯刀连同握着它的手从那名百夫长的胳膊上掉了下来。原来,王中长早就注意到了第三柄弯刀在自己后仰时砍向自己的胸前,所以我才借助被自己阻挡下来的这只手挡住了第三个百夫长的一击。

    第三个百夫长看到自己的弯刀砍断了同伴的手,他愣住了,而王中长抓住了这瞬间,唐刀挥出,生生的斩在第三名百夫长的胸前,“噗嗤——”鲜血喷出,第二名百夫长尽然被王中长硬生生的拦腰截断,“啊——”伴随着这个叫唤声,第三个百夫长的上半截身体栽倒在马下。然而,刚才王中长后仰躲过的那柄弯刀又一个回杀,刀光一闪,王中长的后背上血流溅出,他的背上一条被弯刀划出的伤口露出了生生白骨。

    “恩——”王中长闷哼一声,回刀击在划破他后背的弯刀上,同时左手伸出握住突厥百夫长脖子,唐刀回击,将他的头颅生生割下,提在了左手中。

    战场上四人的击杀速递之快令人咋舌,所以当王中长左手提着血狼卫百夫长的头颅,右手又一刀将断臂的百夫长砍下马背时,突厥人,血狼卫不由了吸了一口凉气,恶魔,杀神,魔鬼,他们被王中长杀人的手法震撼。残肢,人头,断臂,鲜血,眼前他们所能看到就是这样东西在冲击着他们的心里防线。

    狼熬看着场中杀神一般的王中长,又看了一脸身边一脸震惊的血狼卫,他心中暗自喊道,糟糕,血狼卫的士气已经对对方血淋淋,震撼性的杀戮被消弱到了低点,现在就是自己下达冲锋命令,以血狼卫的士气鹿死谁手都不知道。

    怎么办呢?狼熬心中思量,没有办法,现在只能用同样的方法将眼前的唐军一招击杀,只有这样才能够再此激起血狼卫的斗志。

    “咴咴”狼熬想到这里,不待黑衣卫有何举动,便骑马冲出,双手高举弯刀向王中长的头颅砍了下来。

    王中长在一息之间击杀了三名百夫长,现在他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再加上狼熬突然毫无征兆窜出杀向自己,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弯刀出现在他眼前一尺的地方时他想用唐刀阻挡也已经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快如闪电般白光划破自己的咽喉,隔断自己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