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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静,风冷!

    远方,篝火摇曳!

    人声,马叫声,不绝于耳!

    突厥大营,主将帅帐传出爽朗的笑声和酒杯的碰撞声,帐内,右贤王部两万骑兵的主将库吉特端坐正中,高举酒杯对坐在帐中的军中将领说道,“诸位将军,今晚我们不醉不归——干!”

    “将军——干——”突厥诸将早已喝的有些晕晕乎乎,他们喝着杯中马奶酒,吃着盘中烤羊腿,满脸通红。(_泡&书&吧)

    库吉特喝下杯中的马奶酒,眼神扑朔迷离,嘴里自言自语的囔囔道,“斩杀大唐汉王,哼!好事全让你们给占了,我们右贤王部就只能跟在唐军屁股后面充当疑兵,功劳全都被你们抢了。”

    这次,颉利可汗为了能够将李恪一举擒获,出动了三路大军。分别的左贤王施罗德的三万骑兵,负责截住李恪回唐的道路,右贤王的两万骑兵追击李恪,目的是为了逼迫他能够进入最佳伏击地点,而他自己的一千亲卫血狼卫主要的任务就是擒获李恪,至于剩下的唐军则是交给了前方阻截李恪的施罗德部。因此,左贤王部的两万骑兵,也就是库吉特手下的两万骑兵在这次行动中只是充当了疑兵。所以,库吉特才会在这样的战时还跟军中主将饮酒作乐,他们想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毕竟,擒获大唐汉王的一件很大的功劳,而现在这个的功劳就在自己眼前,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别人抢走。

    “要是现在能有几个大唐的女人那就更爽啦!”不知道是那个突厥将领喝高了说出这样一句淫dang的话,大帐中的诸将都不约而同的狂笑并附和道。

    “是啊,大唐的女人皮肤就是水灵光滑,蛮腰纤细,酥胸高隆,玩起来那叫一个爽啊!”

    “哎!可惜啊,现在不能跟大唐开战——”

    “是啊!大汗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要跟西突厥可汗发生摩擦,搞的现在我们只能陈兵西突厥边境,浪费了进攻大唐的机会!我们不打大唐,哪来钱财和女人啊!”

    帐中的很多将领都已经喝高了,目光中露出了淫dang的神情,说的话的时候更是口无遮拦。

    “大汗真实偏心,活捉大唐汉王的任务给了自己的亲卫和自己儿子的部下,这要是拿李恪跟大唐换钱财换女人,那不知道要换多少,到时候论功行赏,会赏多少女人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右贤王心里是怎么想的,怎么就不知道为我们争取机会呢!”

    有一个人开始埋怨,引起了帐内诸人的不满,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都是战后的赏赐,钱财和女人之类的话题。

    端坐在主位上的库吉特同样的一脸的不满,就像刚才有些将领说的,如果擒获了大唐汉王李恪,到时候跟大唐换取的钱财和女人肯定数不胜数。然后,真正到了论功行赏,他自己没有多大的功劳,肯定得不到什么好处。

    可恨!可恶——库吉特想到这里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一挥衣袖便将案几上的酒杯扫完在地。

    将军?帐内诸人看到发怒中的库吉特,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恼怒。喧嚣声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半响,就见一个突厥将领上前说道,“将军,唐军大营就在我们前方十里处,今晚我们何不率军杀过去,将他们主将汉王给擒获了呢?大汗的命令的生擒汉王李恪,我们擒获了他跟琅德擒获他有什么分别啊!”

    这个突厥将领的话说完,大帐中诸将便开口附和他的话,他们都希望库吉特能够率领他们杀过去将大唐汉王擒获,免得让这么天大的功劳被被人抢了。在钱财和女人还有酒精的刺激下,帐中的诸将都依旧忘记了颉利的命令,都将颉利的权威抛在了脑后。

    “混——帐”听帐中诸人七嘴八舌的鼓动他前去袭击唐军,库吉特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们自己也不好好想想,我们擅自出兵就是活捉了李恪又能怎么样?你们觉得活捉了李恪,大汗就不会追究你们违抗他的命令了吗?违抗大汗的命令,你们该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吧!”

    库吉特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帐中诸将的身上,让他们迷糊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不少,当他们想到颉利处罚违抗他军令的人时,他们不由了打了个寒颤。

    “大家都下去休息吧!”库吉特叹道,他突然间显得有些疲惫,就像是瞬间被吸干了身体里的力量一样。

    “是——”帐内诸人见库吉特满脸的怒容,再加上刚才他们说错了话,早已没有了喝酒的雅兴,东倒西歪的再亲卫的搀扶下出了大帐。

    库吉特看这诸将离开,注视了帐外良久,这才收回目光冷笑道,“生擒李恪,用他换取钱财,可能吗?”

    “呵呵——”他冷笑连连,对诸将幼稚的想法感觉到可笑。

    “呵呵——”然而,突厥大营五百步之外的一处高坡上,同样的耻笑却发自苏定方的口中,他目视着眼前防守稀松平常的突厥大营,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鄙视。

    “突厥人真是狂妄自大,他们以为我们被他们大军前后夹击就不敢主动采取反击,营帐之外两斥候不派,营内更加守卫松懈,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啊!”他微微笑道,“李将军,孙将军和郭副将三人现在到了什么位置?”

    “禀苏将军,按照行军时间估算,他们已经迂回到了敌人的两翼和后方,已经到达了指定位置。”苏定方身边的亲军回复道。

    “命令将士们——准备出击!”苏定方严肃的说道。

    “诺”亲兵答应一声,消失在他的身边。

    苏定方长愬平举,冷眼注视着突厥大营,等亲军回到他身边,告诉他大军已经做好了出击准备时,他长愬高举,吼道,“全体将士们,杀敌报国只在今晚,杀!”

    “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两千鬼面骑士兵语气冰冷的喊出了他们出击之前的口号。

    “啪嗒——啪嗒——”战马的铁蹄在绿草复苏大地上敲响了冲锋的号角,杀意随着鬼面骑的前行而蔓延到了突厥大军的军营。营门外守卫的突厥骑兵高声喊道,“敌”他的第二字还没有说出口,一只羽箭就穿过他的喉咙,将他钉在了身边的营门柱上。

    “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五百步的距离太远,鬼面骑一息之间已经冲到了大营门口,零散的几个守卫早已被铁箭夺取了生命。鬼面骑的喊杀声惊醒了睡梦中的突厥士兵,可是还没有等他穿衣冲出营帐,大帐已经开始燃气了轰轰烈火。鬼面骑就像是魔鬼,冲进了军营,将自己手中的火把无情的扔向了突厥士兵的大帐。羊皮做成的军帐在篝火中燃烧,睡梦中惊醒的士兵在还没有来得及冲出大帐身边就衣裤就已经开始燃烧起来。

    有一部分突厥士兵刚冲出了大帐,迎接他们就是烈火的照样下闪闪发亮的唐刀,鲜血飞溅,他们的头颅脱离自己的躯体高高扬起,又在“啊”的惨叫声中跌落在大火燃烧的地上。

    苏定方一马当先,手中长愬如一条毒龙,罩向冲出大帐衣衫不整突厥士兵,“啊——啊!”惨叫声过后,突厥士兵倒在地上,鲜血从的咽喉流了一地。

    “杀——”跟在苏定方身后逮着魔鬼面具的任虎和王真紧紧的跟着他们的将军,唐刀在他们手中就像是闪电,在烈火的照耀下屠杀着他们冲向他们身边的突厥人。

    突厥大营,大军足有两万余人,鬼面骑虽然突厥,有防火纵烧了营帐,但还是有一部分士兵已经骑上了战马,杀向了苏定方他们。

    两军相交只有一百步,“杀——”鬼面骑发出了惊天的怒吼,突厥骑兵看到眼前已经被鲜血浸染,面目狰狞的唐骑,突然间心生怯意,而他们胯下的战马也因为他们低落气势而受到的影响,跑动的速递也减慢了很多。前面的士兵速度慢了下来,后面的士兵自然也快不起来。苏定方见突厥骑兵的举动看在眼里,突厥骑兵慢了下来,他却一马当先将鬼面骑的速递提了起来,率领身后不到二百的鬼面骑杀进了突厥骑兵的阵营。

    “碰——”苏定方的长愬洞穿了一个突厥骑兵胸膛,“喷——”长愬的力道奇大,心脏处的鲜血喷出,同时长愬连带着这个士兵的身体,刺向了他身后冲上前的一个突厥骑兵。“刺——”鲜血喷涌而出,那个骑兵的咽喉已经被长愬刺穿。苏定方借助马的冲刺力,用力一推,长愬没入了第一个突厥人的胸膛,而他在和第一个突厥骑兵良马想错之间将手伸到了第一个士兵的后背,抓住了长愬,用力一拉,从第一突厥士兵的身边拔出了长愬,同时他又用力一拨,咽喉被刺穿的突厥士兵“扑通”一声掉下马背。

    “杀——”苏定方瞬间便一槊刺飞两人,怒吼一声,冲向了杀向他的突厥骑兵。

    “噗嗤——”鲜血飞溅,有一个突厥骑兵的头颅飞起,他的身边“扑通”一声掉了马背,鲜血染红了任虎的半边身子,但他毫不在意,用手擦掉了粘在面具眼里处的热血,纵马一跃,跟上了苏定方。他的另一边,王真同样的砍翻了一个冲向他的突厥骑兵,单手持刀跟上了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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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定方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任虎和王真就像是他的两只双翼,紧紧跟随在他的身边,三人成品字形,就像一把尖刀,刺向了突厥骑兵的阵中心。 xiazaimao

    而突厥骑兵在经历了短暂的停滞之后便已经开始从刚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此时,他们已经在各自将领的组织下开始了对鬼面骑的反击。

    苏定方一路冲杀,寻找的目标就是突厥主帅,他想要杀贼先杀王。只是他身边的鬼面骑毕竟只有不到二百的人数,再加上突厥人已经开始有组织的反击,他身边的鬼面骑不断的被蜂拥而上的突厥骑兵砍下了马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定方向前冲杀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抬头目视前方,距离突厥帅帐只有百步之遥,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突厥主将衣衫凌乱的端坐在战马上。可是,越靠近帅帐的地方突厥骑兵越多,他们有组织的开始反击,苏定方顿时觉得压力大增,他突然转身向后查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跟随他的一百多鬼面骑现在就只剩下两个人。

    “不要停止,继续跟本将杀上去!”苏定方大吼道。

    “是!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跟随苏定方的鬼面骑只有任虎和王真两人,但他们依然在苏定方说出杀的时候喊出了鬼面骑的口号。

    同时,他们砍翻了涌向他们的突厥骑兵,跟上了苏定方步伐。

    突厥帅帐前,库吉特衣衫不整的端坐在马背上,不断的催促士兵向前冲杀,同时神情紧张的看着前方。当他很仔细的看清眼前百步之外只剩下三个唐军的时候,他脸上的紧张的神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刚才,就在他饮酒后酒性发作,蒙头大睡的时候,帐外的喊杀声将他惊醒,他刚要穿衣戴甲,就见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进了自己的大帐说唐军突袭。“嘎嘣——”当时他觉得心突然将停止了跳动,不待穿好衣服便冲出了大帐,骑上了亲兵早就为他备好的马匹。

    现在,他看见眼前的唐军只剩下三个人,而这个三个已经在突厥骑兵的围困中快要被歼灭时,他的心里轻松了不少。至于从大营其他地方传来的喊杀声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唐军有多少人他心里清楚,只要能稳住眼前的局面,保持帅旗不倒,其他地方的唐军已经不足畏惧。

    战团中的苏定方、任虎和王真被突厥骑兵死死的围在中央,苏定方的长愬依旧凶猛,凡是沾到边的突厥骑兵都像熟透的葡萄,“扑通——扑通”的掉下马背,而任虎和王真已经显得疲惫的神态,他们双手紧握着唐刀,将冲向他们眼前的突厥人狠狠的看下马背。

    突厥主将库吉特见苏定方三人已经露出疲惫之态,笑着对身边的诸将说道,“区区几千人就像袭击我两万人的骑兵大营,可见唐军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恩!将军说的很对,突厥这是在以卵击石,自取灭亡而已,”诸将附和道。

    “传令下去,火速解决战斗!”库吉特命令道。

    “是——啊!”惨叫声从回答的这个士兵的口中喊出,同时库吉特觉得脸上一热,闻到的是刺鼻的血腥味,他用手一擦,触目所及的一手的鲜血。

    同时,他的耳中出来了这样呼喊声,“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

    “将军小心!”

    库吉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人给推了一下,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而一支羽箭从他战马的头上划过,盯在了帅帐帐门的横梁上。

    “杀——”喊杀声从大营的右方传来。

    “杀——”喊杀声冲大营的左方传来。

    “杀——”喊杀声冲大营的后方传来。

    “是唐军——将军,是唐军,四面八方都是唐军,我们被保卫了!”库吉特刚被亲卫从地上扶起,他就听见了四周传来的喊杀声,同时突厥阵营中传出了士兵们的恐惧声。

    苏定方、任虎和王真在战团中苦苦支撑,等待的就是左方后三方面杀来的鬼面骑。三个方向的鬼面骑杀进了军营,突厥骑兵顿时阵脚大乱,苏定方借机喊道,“杀”,率领任虎和王真杀出了保卫圈。

    库吉特被四周的喊杀声震住,他刚被亲卫府上马背,就见苏定方像一尊杀神般的冲向了自己,“撤——”他不待身边的诸将有所反应,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调转马头像没有鬼面骑的一方逃去。

    突厥大营,跟随苏定方冲进来的鬼面骑还在跟突厥骑兵在麾战,他们因为人数不多,而其又分成了好几个小队,此时已经被突厥骑兵逼到了绝境。而就在这样时候,从不同的三个方向传来了鬼面骑的战歌“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他们就知道援军已到,而突厥人在听到这样的怒吼是已经没有了战意,心中有了恐惧和胆怯。

    “杀——”郭侍封率领一千鬼面骑从后方杀进了突厥大营。

    “杀——”李孟尝率领一千鬼面骑从右方杀进了突厥大营。

    “杀——”孙贰朗率领一千鬼面骑从左方杀进了突厥大营。

    熊熊烈火再次在军营燃烧,突厥人不知道唐军有多少人,但看到数不清的火把,他们开始胆怯。最后,在主将库吉特逃跑之后,突厥人也选择了跟着库吉特一同逃跑。

    瞬间,军营里又开始陷入了混乱。

    而这个时候,郭侍封一马当先杀进军营,他将手中唐刀发挥的淋漓尽致,凡是遇到他的突厥骑兵纷纷被他砍下马背。他不愧是将门世家出生的将领,在经历了几场大战之后刀法已经很娴熟。此时,他将冲向自己的一个突厥骑兵砍下马背,身体后仰,轻轻躲过另一个突厥骑兵的迎头一击,随即将右手中的唐刀交到左手,左手接刀后瞬间就挥出一刀,就见刀光一闪,“噗嗤”那名突厥人脖颈鲜血喷出,头颅“扑通”一声掉下了马背,滚落在地上,就像瓜地里的西瓜一样。

    “杀——”郭侍封一招解决掉两个冲向他的突厥骑兵,大吼一声又骑马冲了上去。

    “杀——”他身后的鬼面骑悍不畏死的跟在他的身边,唐刀所到之处,突厥人便应声落下马背。

    郭侍封就像的战神下凡,又或者魔鬼转世,他率领的鬼面骑所过之处皆如修罗场一般,突厥人的肢体不全,血流成河,而被斩落的突厥人的头颅多的就像瓜地里的西瓜,在血水中滚来滚去。

    同一时间,李孟尝和孙贰朗率领的鬼面骑同样像魔鬼一样杀进了军营。

    李孟尝刀法轻盈,突厥人在他的眼前就像雪片一样倒下,而他显得好像不费吹灰之力,他身后的鬼面骑受到他的影响,杀的突厥人是人仰马翻,惨叫声不断。

    而相对于李孟尝,孙贰朗的杀人手法更像陈其,他唐刀所过之处,突厥人无人能够留下全尸,肢体都已经残破,而他身后的鬼面骑同样受到了他的影响,他们就像凶狠的豺狼,唐刀所过之处将每个突厥骑兵都厮的肢体不全。

    三股骑兵,就像三股魔鬼,他们的杀戮震撼了突厥人,突厥人开始溃败,突厥人开始逃窜,突厥人败了,他们已经失去看军心,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意,他们已经失去了斗志!

    突厥人就像无头苍蝇般的在军营逃窜,而郭侍封、李孟尝、孙贰朗三人率领着三支骑兵,横冲直撞的在军营里厮杀,溃败的突厥人,逃跑的突厥人,所以的突厥已经成了他们唐刀下的亡魂。

    苏定方杀出了战团,率领仅存了任虎和王真,紧紧的追在库吉特的身后。库吉特不断的留下突厥士兵断后,都被苏定方长愬洞穿身体,或者被任虎和王真割去头颅。鬼面骑大军杀进军营激发了任虎和王真斗志,他们身上又焕发出了一股新的力量,紧紧的跟随在苏定方的身后,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将突厥主将库吉特击杀在马下。

    库吉特慌不择路的逃窜,他东拐西突,跑了约半柱香的时间,胯下的战马已经开始喘息,而他自己也因为过度的惊吓和劳累趴在战马上不断的喘息。所以,他便停了下来,骑在马背上谨慎的注视着四方的同时大口的喘气休息。他的身边已经连一个亲卫都没有,所以的亲卫在他不断的逃跑中都已经派出去阻截苏定方三人了。

    所以,当马蹄声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时,当苏定方三人就像魔鬼一般出现在他的身后距离他只有两百步的时候,他已经选择了放弃逃跑。他调转马头,面对着苏定方三人,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杀——”苏定方大吼一声。

    “黑衣鬼面血战天下,杀敌报国埋骨沙场。”任虎唱着鬼面骑的战歌,骑马冲向了库吉特,库吉特同样举起了手中的弯刀冲向了任虎。

    既然已经无法逃避,那就选择战斗吧!

    库吉特和任虎两马相错,就听见战马嘶鸣,“叮”的一声,骑在战马奔跑的库吉特的弯刀落在地上,同时又是“扑通”一声,库吉特硕大的身体摔在了马下。

    任虎,击杀了库吉特之后,“铿锵”将唐刀入鞘。

    “撤——”苏定方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任虎,下达了命令。三人调转马头,向突厥大营的方向奔去。

    夜,又一次陷入了平静当中!

    夜晚,星空下的草原,又一次融入了血腥的气味当中!

    库吉特,他生在了草原,最后依然是死在了草原!

    今晚还有更新,请书友们等待!李恪回太原,又将会面对比战场更为冷酷的朝堂!

    “铛”巨大的兵器撞击声响彻天地,震得王中长耳朵生疼,他觉得自己身体突然间被人瞬间移动了半步,本来已经在等死的他没有想到会意外的逃过这一劫,他举目相望,才发现陈其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他双目怒视狼熬,淡淡的对王中长说道,“你先退下!”

    “诺”王中长拱手骑马退到了黑衣卫的阵营。

    “琅德,你要知道你的对手是我——陈其!”陈其冰冷的声音划破了夜晚寂静的长空,他用强者藐视弱者,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着狼熬,手中唐刀指向狼熬的咽喉,“琅德死的很悲壮,今天你在我的手里会比他更加悲壮!你——必须死在我的手上!”他最后说出你这个字的时候把音压的很重,表明了他此时已经极度愤怒狼熬的偷袭,他想要将他斩下马背。

    狼熬本想一刀结果了王中长给自己一方增加气势,没想到陈其早就看破了他的心思,瞬间冲到他和王中长之间从他的手中救下了王中长,使得他的计划破灭。刚才跟陈其硬生生拼了一击他现在双臂隐隐生疼,手臂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拿起手中的弯刀。

    “你来的正好,今天我就一并收拾了你,为我兄长报仇!”狼熬的手臂虽然被陈其震的发麻,但气势依旧不甘示弱,双手提刀,紧紧的注视着他。他已经被陈其激怒,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想将陈其斩杀马下!

    突然!陈其对着马上的狼熬露出了藐视神态,,“你敢下马一战吗?”

    “哼——有何不敢!”狼熬已经被激怒,失去了理智,翻身下了马背!同时,陈其舍弃了战马,直视对面的狼熬!

    战场气氛诡异,这是两个高手之间的决斗。

    战意,浓浓的战意从陈其和狼熬身上散发出来,就像两道罡气,碰撞在了一起。

    杀气,杀气弥漫在两人是周围,就像两条毒龙缠绕在一起。

    狼熬一脸的严肃,刚才他全力的一击被陈其阻挡之后他已经确定了陈其的实力,绝对要高于他半筹。

    “难怪兄长会死在你的手上,你确实有足够强的实力。”狼熬心里暗道叹息道,“看来今天自己只能放手一拨方才有取胜的把握,不能大意啊!”狼熬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和李恪的黑衣卫斗将,他此时才明白这所以的一切都是李恪的可以安排,只是现在他明白的已经太晚了。

    陈其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他的表情是轻松还是紧张,只是他在看狼熬是露出的不屑和愤怒才能让人扑捉到他的杀意已决。

    气氛沉闷,寂静,窒息!

    杀意已起,杀机已现!

    狼熬实力终究弱于陈其,渐渐的难以忍受战场长两人之间战意碰撞的强烈气氛,他的气势被陈其死死的压制住,他的人也被陈其的战意逼迫的双手将刀横举在胸前摆出了一个进攻的姿势。他没有先发制人,因为他举刀的动作是在陈其逼迫下所作出的举动,也就是说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陈其用自己强烈的战意驱使才让他做出举动,他已经被陈其控制在了自己一击必杀的范围中。

    李恪看这场中两人,感受着陈其强烈的战意和浓烈的杀意,嘴角浮上了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微笑。“陈其的武功自从跟突厥第一勇士琅德大战一场后又有了很大的进步,苏定方果然有眼力啊,为自己挑选出了这么优秀的一个战将。”李恪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他再次将目光扫向狼熬,发现狼熬虽然表现的临危不惧,但他渐渐发红的脸色和额头是一抹汗珠就已经表示出他面对陈其时所受到的压力有多大。

    “待会陈其将狼熬斩落马下,你们就开始对血狼卫发动进攻!”

    “诺”朱童和王中长领命道。

    而对面的血狼卫,经过了王中长近乎于的惨无人道的屠杀,他们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他们的斗志在慢慢的涣散,他们的勇武在一点点的被磨灭。虽然,他们的统领显出了足够的实力,可以跟杀死突厥第一勇士的唐将相抗衡,可是从两人表现出的神情可以看出,唐军的武功更甚一筹。

    “铿锵”陈其终于拔出了他的佩刀,特制的唐刀长约三尺,宽约两寸,一面开刃,刀尖成“7”形。狼熬在陈其拔出唐刀之时面对的压力有增了一份,他不由的后退了一步,而在他后退一步刚刚站定,陈其单手平举唐刀上前跨出了一步,狼熬顿觉压力倍增,又退了一步。如此,陈其买跨出一步,狼熬便要后退一步,陈其一连跨出了三步,狼熬连续后退了四步方才站稳。

    “杀——”狼熬最终在陈其阵阵紧逼下爆发出一声大吼,双手举刀砍向了他对面的陈其。

    “铛”陈其单手挡开狼熬的一击,唐刀回收在空中划过了一个弧线砍向了狼熬,狼熬弯刀高举挡住了陈其的一击,他的身体不由的一震。陈其的是不饶人,刀刀进逼,向狼熬一连砍了七刀,狼熬硬生生接了陈其七刀,身体剧烈震荡了七次。

    “哇——”一口鲜血从狼熬的口中吐出,显然陈其的七刀震伤了他的内脏。

    陈其看到狼熬吐出了一口鲜血,唐刀在长砍向狼熬,同时左脚高抬,使出了弹腿中最为平常的一招“长驱直入”,“铛”狼熬举刀向迎被再次被震退,在他没有站稳时又是“碰”的一声,陈其的军靴结实的踏在了他的胸膛。

    “噗——”一股鲜血从狼熬的口中喷出,他身体不由的向后倒退,陈其踏步上前在他还没有站稳之前一把抓住他握刀的右手用力一拉,“咔嚓——”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啊——”凄凉的毛骨悚然的一声惨叫,狼熬的手臂被陈其硬生生了撕裂了下来。

    陈其,天生神力,力能扛鼎,只要近身搏斗,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狼熬的残叫就像地狱中的勾魂使者,让血狼卫快下的战马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血狼卫面色煞白,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琅德死后被誉为草原第一勇士狼熬今天会败的这么凄惨。

    陈其撕裂了狼熬的右臂,又将他的左臂生生的折断,便随着狼熬又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黑衣卫发动了冲锋。

    黑衣卫,李恪身边极具传奇性的军事力量今晚便展现了他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霸气。朱童一马当先,第一个挥刀冲进血狼卫的阵营。今天,王中长用他极具震撼性的手段击杀了四名突厥百夫长,让血狼卫斗志全无,逼迫狼熬在没有做好准备便身不由己的加入了战团。自己和王中长被称为“黑衣双煞”,今天王中长的行动证明了他配这个称号,而他朱童怎么能够落王中长之后呢,现在,正是到了自己表现的时候。

    朱童心里这般想,他的人就像一只羽箭,快速冲入了血狼卫的阵营。唐刀轻轻划过了围困在他周围的四名血狼卫的脖颈,鲜血如夏天璀璨的花朵靛放在了夜晚的天空,四颗血狼卫的头颅就像凋谢的蓓蕾,同时“扑通”一声落在战马的马蹄下。然而,朱童的力道太大,刀速太快,唐刀将血狼卫的头颅砍下马背之后他们的身体依然直挺挺的屹立在马上。

    恐怖——地狱般的恐怖!

    震撼——血狼卫的心灵在颤抖。

    曾几何时,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可何曾遇到过今天这样震撼的场面。

    曾几何时,他们肆无忌惮的割下过敌人的头颅,可何曾遇到过今天这样犀利的手法。

    朱童一刀斩杀了四名血狼卫骑兵的绝技打碎了血狼卫们心里最后的一道防线,他们心中开始生出了胆怯之意,他们第一次想到逃跑这个字眼。他们,本王是以草原王者的存在,而今天他们遇到了一支不可战胜的骑兵——黑衣卫。

    王中长在刚才陈其和狼熬的比试中已经缓过了劲,他看到朱童一刀斩四将的手段,大吼一声“好”催马一跃而上,战马高高的跃起,铁蹄在踏碎一个血狼卫头颅的同时,他一刀“力劈华山”将另一个血狼卫劈成了两半。他借助马的速度力道更猛,劈成两半的血狼卫在战马上跑了一步方才倒向了两边。

    “杀”王中长一刀毙敌,怒吼一声。

    黑衣卫在“黑衣双煞”两大战将的率领下像地狱出来的魔鬼,用自己嗜血的魔性将血狼卫杀的人仰马翻,逼的他们步步后退。而随着陈其在解决了狼熬,加入了战团之后,血狼卫开始溃败。

    正所谓两强相遇勇者胜,黑衣卫强悍的震撼的杀人手段让血狼卫溃开始溃败,一溃如散沙,再溃流水。血狼卫——这支用钢铁般意志和必胜的信心建立起来的骑兵在黑衣卫三大战胜的力挽狂澜下结束了他们辉煌。

    “杀!”血狼卫溃败之后开始逃窜,而正在这样时候苏定方率领鬼面骑加入了战团。此时,血狼卫就像泄了气的气球已经没有一丝的斗志,而鬼面骑经历了一场大战士气正旺,他们的加入阻挡了血狼卫最后一丝逃跑的希望。

    黑衣卫、鬼面骑,这两支队伍就像杠上了一般,“嗷嗷”嚎叫着像发了疯的魔鬼杀向了血狼卫。鬼面骑占在人多,黑衣卫占在单兵作战能力出色,两支队伍就像比赛杀人一般,将意志力溃散中的血狼卫当成了靶子,砍菜切瓜般了杀了干干净净。

    战争结束,血狼卫全军覆没!

    战场宁静,战马嘶鸣!

    苏定方平静的跟李恪汇报了自己率领鬼面骑袭击突厥大营的情况,而他身边的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一双眼中睁的就像绿豆,在夜晚中煞是吓人,他们没有想到三百黑衣卫杀的一千血狼卫溃不成军,更加感到不可思议的这场战役是黑衣卫三个人实力最为淋漓尽致的体现,是他们力挽狂澜以一人之力扭转了战局。

    鬼面骑看着战场上肢体破碎的血狼卫,第一次对眼前黑衣军服,长弓唐刀的黑衣卫产生了敬畏之情。特别是任虎和王真,当他们看到死在黑衣卫刀下的血狼卫全身上下只有脖颈上留下了一道伤口时,他们才发现自己跟黑衣卫之间实力的差距,黑衣卫杀人已经不再是简单屠杀,而是一种艺术。而他们发现的凡是在黑衣卫战场上一刀毙命,力道奇大,刀速奇快,显然是出黑衣卫三大战将的之手。但是,更让任虎和王真膜拜的时,眼前的这场胜利原来是黑衣卫三大战将陈其、王中长和朱童三人力挽狂澜的结果。

    任虎羞愧,王真羞愧,他们羞愧对黑衣卫侮辱和不屑!而任虎更加是羞愧,羞愧于对王中长的藐视!

    夜幕,沉静!

    战争结束,鬼面骑在寂静的夜里快速的移动,李恪骑在马上目视前方,苏定方给他汇报的情况让他很满意,鬼面骑已经成军,五千人袭击两万突厥人,将他们杀的溃不成军。

    是的,李恪胜了!

    这样的胜利来自于自信,对自己的自信,对身边人的自信。李恪有自信,敢于将袭击两万人的任何交给还不成军的鬼面骑,敢于将击杀一千人的血狼卫交给自己身后的三百黑衣卫。

    仅此一役,天下谁你能是黑衣卫的对手;仅此一役,天下谁还敢配做黑衣卫的对手!李恪看了一眼身边的诸将,坚定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孤高的神情,天地之间谁是我的对手?没有,不会有,不能有!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李恪回头看了一眼刚才修罗地狱般的战场,回首前行,他又开始了计划中的第二步,迂回突围,回太原!

    书友们,今晚又是五千字大章!两千或者三千的章节今后会很少出现,都会以五千字的大章为主!

    “什么?”颉利可汗怒吼道,“你给我再说一边?”

    颉利可汗是脸色铁青,他紧紧的注视着眼前这个被派去截杀李恪突厥左贤王帐下的将领勃那尔,目光中露出了一份杀机。 (_泡&)

    “禀报大汗,李恪五天前已经逃脱了我们的包围圈,琅德统领和血狼卫全军覆灭,右贤王部两万大军溃败,统帅库吉特也已被李恪斩杀!”勃那尔小声的说道,他战战兢兢的跪在王帐的中央,脸色渗出了一抹汗珠,刚才从颉利可汗眼神中捕捉道的那么一抹杀机让他心存侥幸的一颗心低落了低谷。

    “滚蛋——你们都是一群废物——”颉利可汗终于承认了这个让他不敢相信的事实,五万铁骑,草原最为强悍的一千血狼卫尽然不敌李恪的五千骑军,两万大军溃败,诸将战死,血狼卫全军覆灭!颉利可汗脸上露出了骇人表情,他异常的愤怒的对跪在面前的勃那尔爆出了粗口。

    然而,端坐在王帐左边的左贤王施罗德脸色和右贤王阿史那?罗尔德两人同样羞愧的低下了头。他们在知道李恪出了幽州,率领五千骑兵想肆虐幽北草原的时候就主动请命要去捉拿李恪。颉利可汗刚开始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而是跟他的首席谋士赵德言商议捉拿李恪的计划。

    因为,李恪的智谋让他不想贸然出兵而惊动他,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活捉他的机会。自从李恪出使突厥返回大唐后,他便得到西突厥可汗跟大唐求婚的消息,而且西突厥可汗为了表示自己求娶公主的诚意向李世民奉上了很贵重的财礼,颉利可汗深知大唐和西突厥可汗之间的结盟对他自己的打击,便命令自己的血狼卫前去袭击西突厥可汗的这个使团。然而,血狼卫在出了阴山之后给他回禀一条让他吃惊的消息,说他们碰上了一支五千人大唐骑兵,而其骑兵的战斗力不俗,他们因为自己有任务在身边没有跟大唐骑兵做过多的纠缠。颉利可汗在收到这样一条详细时非常震惊,突厥境内会发现唐军骑兵,尽然有五千人之众。但他百思不得其解,他认为李世民能够低头跟他求和,用钱财换取百姓以求和平,他就根本没有出兵的实力,他不会贸然出兵,这其中肯定有诈。

    所以,他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将目光转向了突厥内部部落的首领们,而施罗德派兵追杀李恪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败露的。当颉利可汗知道施罗德的愚蠢行为时气的当场就想杀了自己这个儿子。追杀大唐的使者,还是李世民三子李恪,这要放在以前的话他颉利不会说什么,可是自从他知道西突厥可汗欲与大唐结盟,西突厥可汗大的少年主意他自己知道。所以,他觉得这个时候施罗德追杀李恪就是最为愚蠢的做法,这是在激怒李世民跟跟他开战,同时让西突厥渔翁得利。

    颉利可汗知道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之后非常恼怒,他因为得到西突厥想和大唐结盟消息,因为破坏这个结盟而派人拦截西突厥献给李世民的钱财,就因为这样目的他在和李恪的谈判中都没有施加压力跟李恪所要过多的钱财,目的就是不想激怒李世民,让西突厥渔翁得利,毕竟拦截西突厥献给李世民的财礼就已经跟西突厥发生了冲突。

    所以,颉利可汗知道这件事情所引发的可怕的结果之后便思考对策,而他同时在施罗德口了解到他追杀李恪很不成功,两千派出千人队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因此,颉利可汗再联系血狼卫汇报给他的消息,通过两者的关系就明白了突厥境内出现唐军的原因。

    颉利可汗知道了事情始末心里便有了底,他知道只要李恪还活着,李世民就绝对不会对突厥用兵。所以,他阻止了施罗德对李恪的再次追杀,并对第二次出使突厥的狄知逊以礼相待,没有刁难的就将百姓放过了大唐。但是,他同样为李恪的智谋和勇略所震撼,在王帐中跟他谈判的时候他就觉得李恪很像李世民,在加上能够从容的逃脱追杀,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十年之后的李恪对他绝对是一个比李世民更为强大的对手。

    因此,通过某种渠道,他在得知李恪率领五千骑兵出幽州时,他便觉得寻常的截杀根本捉不到李恪,才会和他的首席谋士赵德言相商,想制定一个绝对百分之百不能失手的计划。

    所以,最终颉利可汗在赵德言一番苦心计划下,颉利舍弃了四个容易被李恪屠杀的部落而不管,用这个四个部落做诱饵设下两路前后夹击,血狼卫骑兵夜袭的计划。而施罗德和阿史那?罗尔德两人的请战在赵德言的劝解下他便答应了下来,让右贤王阿史那?罗尔德出两外骑兵做追兵,左贤王施罗德出三千骑兵做李恪回到路上的伏兵,而真正攻击李恪的任务则交给了自己的亲卫血狼卫。同时,颉利觉得李恪抛开了大唐所以将军对突厥的战争态度,敢于出兵漠北拿突厥人练兵,他就觉得李恪的强大是自己不能容许的,他跟李世民之间的战争也许会持续二十年,他跟李恪的战争也许会有二十年,但在这之后呢?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什么货色,他知道就是十个施罗德也不可能的一个李恪的原因。所以,他通过赵德言之口给血狼卫的统领下达了当场击杀李恪的命令,只是突厥个部落首领面前在发兵的时候他对狼熬冠冕堂皇的说要捉拿李恪跟李世民换取钱财。

    而此时,他听到计划破产,李恪不但成功逃脱,而且还是全歼了一千血狼卫,两万右贤王的骑兵。颉利可汗,草原的王者,就是大唐皇帝李恪也要忌惮他几分的王者,今天会被一个年轻的后背狠狠了教训了一顿,他怎么能够忍受李恪甩给让这样一击响亮的耳光呢?

    战争归根到底只是一种手段,它和外交一样,是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战争永远都是为政治服务,而战争胜利就是上位者可以获取的最大的政治资本。但是,一旦战争失败了呢?那么上位者会怎么办?他不会负责,他会有一个替罪羊替他负这个责任,而颉利可汗的替罪羊就是跪在大帐中的勃那尔。

    “既然血狼卫覆灭,右贤王部两万大军被歼,主将库吉特战死,那么你怎么没有死伤一兵一卒就回来了呢?”颉利可汗杀机外露,阴沉沉的问道。

    勃那尔现在已经被颉利可汗滔天的杀意吓的搜搜发抖,他本就是新晋突厥左贤王施罗德的收罗的手下。而施罗德只是一个心高气傲,心胸狭窄,才大志疏之人,他是颉利可汗的儿子,可是不及颉利可汗的十分之一,根本就不是一个不善于驾驭和发现人才的蠢货。所以,那些投靠他都是一些拍须溜马之辈,都不是什么好货色,而勃那尔就是其中能者。

    所以,现在不光的他一个人,就是坐下颉利可汗下手左右位置上的左贤王施罗德和右贤王阿史那?罗尔德都脸色难看的不敢目视颉利可汗。施罗德想杀李恪想到骨子里了,他在听到颉利可汗说活捉李恪的命令后极为恼怒。所以,才会用平常跟合自己胃口,明白自己的人勃那尔,像让他在遇到李恪的时候直接杀掉他。而阿史那?罗尔德对颉利可汗动用无五万人和血狼卫捉拿他颇为不满,他他自大了,认为李恪不配让他派出精兵强将,所以他的两万人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之流。现在,计划破产,李恪用他们的失败成了威名,施罗德和阿史那?罗尔德都心虚的不敢直视颉利可汗!

    “大汗——”勃那尔刚要继续辩解,就听见颉利可汗命令道,“将勃那尔推出帐外斩首,本汗要用这样懦弱的畜生的头颅祭奠我死去的突厥勇士。”

    “大汗——大汗——大汗饶命啊!——左贤王,施罗德王子饶命啊——”勃那尔哭泣的喊道,然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作为勃那尔的主子施罗德更加不敢言语。

    颉利可汗在看到勃那尔被拖出帐外之后,目视了大帐中的诸人一眼,大帐中的诸人都是颉利可汗的心腹,而他身边的三大悍将因为和西突厥关系紧张,被他调到了和西突厥的边境上,他将目光停留在了施罗德的脸上,而与此同时帐外传来了一声惨叫,亲兵用铜盘端上勃那尔的头颅时颉利可汗看了一眼,摆手将让他退出去,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李恪既然已经回到了大唐,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算他这次命大,你们都下去吧,施罗德留下!”

    帐中众人如蒙大赦般的出了大帐,帐内就剩下颉利可汗和施罗德两个人。

    沉默,颉利可汗没有说话,施罗德更加不敢说话。

    沉默了片刻,颉利可汗终于说道,“李恪心机和智谋都不是你能对付的了得,今后你不要插手关于他的任何事情!”颉利可汗说这句话的脸色阴沉,语气冷酷,让施罗德心惊不已。

    “父汗,儿臣明白!”施罗德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能够跟大唐那边的人取得联系,能够得到李恪出兵幽州这样重要的消息,可见他在大唐的地位不低,今后要好好的跟他保持这个关系,你还要尽量满足他的一切要求,要让他以后成为我们在大唐的眼睛!”颉利可汗态度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儿臣明白!”施罗德恭敬的答应道。

    “下去吧!”颉利可汗说完,便不在言语。

    施罗德巴不得颉利可汗说这句话,他一说完,施罗德便逃了一般的离开了王帐。颉利可汗看了一眼逃离的施罗德,又想到了智谋不凡、勇略超群的李恪,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大汗,你还是想李恪的事情?”赵德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颉利可汗的身边,躬身询问道。

    “李恪这么年轻就显露出枭雄之姿,本汗就怕再过十年,本汗不在了,到时候我突厥恐怕就真的没人再是他的敌手啊!”颉利可汗一扫以往的霸气的一面,脸上露出了略色的神色。

    “大汗,关于这件事情你大可不必担心,因为中原历代帝王家定下的规矩和突厥是不一样的,不是通过武力就能够决定的,他们的规矩是能够继承皇位必须的嫡长子,然后是嫡子。现如今,李世民有嫡长子李承乾入主东宫,他之后还有嫡子李泰。”赵德言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听说最后长孙皇后又有身孕,如果他能够顺利诞下男婴的话又是一个嫡子,大唐就有三个人可以有资格继承皇位,根本就轮不到李恪。只要李恪不做大唐皇帝,他对突厥的威胁就不值一提!”

    “恩!“颉利可汗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赵德言的一席话让颉利可汗心中舒畅了不少,他面色缓和了不少,跟赵德言了问了一些关于大唐最近的情况,赵德言跟颉利可汗汇报的很详细。然后,两人又谈论了一些关于最近大唐的朝局情况,赵德言这才从王帐中退了出来。

    王帐中和颉利可汗的对话让赵德言扑捉到了一条让他欣喜的信息,颉利可汗说他不在突厥不在的时候突厥没人会是李恪的敌手,他这句话的意思不就隐喻的说出以后施罗德会继承大汗之位,而施罗德不可能是李恪的对手吗?

    “恩!看来我是要为自己谋划一番啊!”赵德言如此一想,本向回自己驻地他改道骑马来到了左贤王的驻地,施罗德的王帐。

    赵德言不知道和施罗德密谈了什么事情,至少两人在帐中说话的时候,施罗德下命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他的寝帐半步。而两人密谈的时间长达两个时辰,直到傍晚时分,赵德言才从施罗德的寝帐走了出来,而一向孤傲无礼的左贤王尽然会亲自将赵德言送出了帐外。由此可见,两人相谈甚欢,而从施罗德一脸的笑容就可以看出赵德言对他所谈的事情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颉利可汗针对李恪的计划破灭,不得已气愤之下只能拿自己人的头颅顶罪,而真正的肇事者李恪,大唐的汉王殿下已经迂回绕了一个大圈。率领手下在的三千鬼面骑顺利了进了云州城。

    经过了突厥寇边,突利袭击云州城的事件,李世民便借机撤掉了云州主将,世族大家在云州的代表林全勇职务,任用自己的心腹,当初参与玄武门政变,被称为玄武门政变九大先锋之一的杜君绰,而副将任由杨若担任。毕竟,杜君绰信任云州守将不熟悉云州军务,他需要一个像杨若这样的副将,而杨若对军务的跟跟随在杜君绰身边之后的表现让杜君绰很满意。所以,经过思量之后他便上书朝廷建议兵部留任杨若。李世民对杜君绰非常信任,杜君绰的建议李世民只是象征性的通传了一声房玄龄、李靖等人一声便答应了。

    所以,当李恪刷领三千鬼面骑踏进云州城的时候,迎接他的除了云州守将杜君绰之外,还有一个是他出使突厥经过云州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杨若。李恪骑在马上看着眼前身形魁梧,年越三十,方形大脸,浓眉大眼的杜君绰时心里不由浮上了他的一些资料:杜君绰,玄武门政变的九先锋之一,高宗朝官左戎卫大将军,封怀宁县公。

    “恩,杜君绰确实有才能,对于一个武将能够在李治当皇帝的时候做到左戎卫大将军,封怀宁县公,可以预见他武略!”

    “云州主将杜君绰见过大都督!”杜君绰躬身对李恪施礼道。

    “云州副将杨若见过大都督!”杨若看到杜君绰给李恪施礼,同时上前说道。

    杜君绰不愧是李世民的心腹,不愧是玄武门政变的九先锋之一,对李恪施礼言语不卑不亢,顿时让李恪颇为欣赏。他快速跳下马背,将两人夫人,跟随两人进了云州将军府。李孟尝和杜君绰都是李世民想心腹,都参与了玄武门政变,都是玄武门政变的九先锋之一,两人私交不浅。因此,有了李孟尝,李恪和杜君绰的谈话气氛比较活跃,而通过李孟尝的诉说,杜君绰对李恪也颇有好感。

    然而,李恪以前就曾下过命令,命令在五月中旬,并州大都督府所辖州府诸将都要到他的太原都督府述职。现在已经是五月初五,李恪要在述职的当年检阅孙贰朗和李孟尝的新军,而这次出兵幽州回来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他在云州只待了一个晚上,鬼面骑稍微做了休整就开始急行军,终于在三天后的黄昏出现在了太原府。

    回到太原,李恪下达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在太原府修建英雄豖。

    不管他是士兵还是将军,不管他是否立下了赫赫战功,只要他为大唐军人,只要他为大唐现身,他就有资格进英雄豖。英雄豖要供奉所有为大唐的利益而牺牲在战场上军人,本王要让他们的英灵在这里得到永远的安息!

    这是李恪对于修建英雄豖的一段话,而修建英雄豖的钱财李恪没有让刺史府出,而是以他个人的名义捐赠的。

    而他下达的第二条命令就是所有跟随鬼面骑参加了战斗的校尉以上的将领都要写一份战争总结给他,他要通过这份报告了解每个参与了这次战斗的将领们对这次突厥的作战的理解。

    第三条命令就是核实战功,他要为战争中的勇士颁发作为军人而在战争付出能力,用自己的表现体现了军人品质的奖励,这个奖励就是他设计出来的佩刀。

    多谢书友们的支持,今天的第一更三千字完结,这章内容有些平淡,还望大家理解!晚上还有一更,请大家耐心等待!

    李恪回到太原府的当天晚上,他刚在兰儿的侍奉下沐浴更衣用过晚膳,狄知逊便来到了都督府。 泡-()狄知逊除了前来看望李恪,还给他汇报了最近并州刺史府一些情况。李恪听完狄知逊的汇报,心里对太原士族们的想法捉摸不透,他们这种不冷不热的观望态度让李恪不敢过多的跟他们亲密接触。而身为都督府参军,黑衣卫情报系统的重要负责人,许敬宗汇报给李恪的信息更让他吃惊。黑衣卫从长安发来的消息说,东瀛扶桑有使者前来觐见大唐皇帝。李恪听完许敬宗的汇报,脑子里第一个浮上的字眼就是遣唐使。

    可是,历史上记载的遣唐使是贞观四年八月,日本遣使犬上三田耜(亦作御田锹)、药师惠日等来唐,是为日本第一次遣唐使。现在是贞观二年五月,日本就派使者来到了大唐,这可比历史上要早整整两年啊!难道历史因为自己在大唐的种种举动而在今年开始发生了变动?难道自己已经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历史的走向?

    “殿下难道觉得有什么不妥吗?”狄知逊看到李恪脸色有些煞白,便开口询问道。

    “喔——没什么,本王只是觉得东瀛扶桑人来长安感觉有些惊讶和好奇而已。”李恪瞬间掩饰了自己的忧虑,“同怀,本王下令都督府修建英雄冢,你们刺史府可要好好协助啊!”

    狄知逊见李恪脸色瞬间好转,便没有继续追问,“殿下刚回到府上就开始下达了这项命令,微臣岂能不认真对待。”

    “恩——”李恪微微笑道,“有你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只是本王要要用两个月的时间建成英雄冢不知道是否可行?”

    狄知逊听李恪说只想用两个月时间就要建成英雄冢,他的心里就觉得李恪有些心急,难道他有什么想法和目的?狄知逊这么一想,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不由的继续问道,“英雄冢规模不小,两个月时间想要建成它的话困怕很有难度,不知道殿下为何如此着急?”

    “恩,那就先这样吧,英雄冢分将军堂和士兵阁两个大殿,将军堂祭奠的是牺牲在战场上的将帅,士兵阁祭奠的是牺牲在战场上的士兵,这次去幽北草原牺牲的都是士兵,那就先建士兵阁吧!”李恪没有继续回答狄知逊的问话,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英雄冢是他借鉴后世的纪念堂纪念碑等祭奠英雄的事迹的设想所创立的一种祭奠陵园,目的是激起大唐尚武的精神,将勇士、英雄这样的传说深入了民间,更重要是要通过战死在沙场上的人来传递一种爱国精神。而他的目的不仅仅的想建这么一个祭奠型的大殿,还要招揽一批文笔,将为所以死去的将领和在战场上做出了英勇事迹的人立传。所以,对这件事情他很看重,在这件事情他投入的钱财也很大。

    “既然殿下如此说,那微臣就尽力而为吧!”狄知逊见李恪的话里没妥协的意思,就只能点头答应。虽然,李恪将这件事情交给了都督府,但都督府毕竟是军事机构,具体事务还是会分配道刺史府,正因为这样,李恪才会如如此要求狄知逊。

    “恩!”李恪点头表示满意,然后对一旁的许敬宗说道,“时间已经到了五月初十,离各地州府将领的述职期限只剩下五天时间,本王想在他们述职的当天在左军大营进行演武阅兵,检阅左右营的训练情况,这件事情具体该怎么办你就去跟郭孝恪商量吧,到时候千万不能出任何差池!”

    “诺——”许敬宗躬身答道。

    然后,李恪又跟狄知逊具体的说了下他对英雄冢的想法和建议,跟狄知逊和许敬宗讨论了很久,终于敲定了建立英雄冢的具体事项,而狄知逊和许敬宗两人跟李恪在书房聊的很久之后才离开。

    时间过的很快,又过去了三日。这天下午,李恪的书房中出兵漠北的主将们又聚到了一起。他们这次来是因为李恪给他们布置的一项任务,就是给李恪送他们总结的关于幽北战争的报告。

    李恪看着书桌上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四人的战争总结,又看了一眼坎坷不安的四人,这才拿起了第一份报告详细的端详了起来。他看的是郭侍封写的总结,郭侍封还是第一次参加实战,对于战术的理解有限,所以他的内容没什么新意,主要是总结了自己的不足和鬼面骑在战斗中的缺点。

    李恪看的很认真,他将郭侍封的总结细细的看完之后对这份总结没有做出评价,又继续拿起了第二份总结认真的读了起来。这份总结是孙贰朗写的,但是孙贰朗的是个粗人,不通文墨,所以他的总结李恪扫了一眼就发现不是他本人所著而是由他人代笔而写。但是,虽然是他人代笔所写,但里面的内容写的都是这次鬼面骑幽北一役新的和体会,这样的文章一般是文人墨客是写不出来的,因此李恪对孙贰朗端正的态度很欣赏。

    李恪看完孙贰朗的总结,依然没有说话,继续看李孟尝的总结,看完李孟尝的总结,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看最后一份苏定方的总结,等四份汇报都详细看完之后,他才从榻上站了起来,然后伸了伸拦腰,对着四人笑道,“天色已晚,该到了用完膳的时候,你们也别获取了,就在都督府陪本王一起用膳吧。”

    李恪还没有对他们的总结做出评价,四人都不敢离去,只能陪李恪一起用膳。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人比较多,除苏定方、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之外,陈其、王中长、朱童、候虎和孟山、许敬宗等人也不例外。十多个人挤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情景顿时让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震惊不已,他们暗自咋舌,同时又为李恪身为堂堂汉王尽然跟自己的属下同桌而食感到极度的震惊和不解。而他们三人吃饭的时候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的不雅之举惹得李恪生气发怒,可是当他们观察了一下苏定方、陈其等人吃饭的样子时,他们再一次惊讶不已。因为,不说苏定方和许敬宗这样的将领,就是陈其、王中长这样的侍卫在李恪面前吃饭时显得毫无拘束,该吃的吃,改喝的喝,显而易见是他们对这样的吃饭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三人怎么能不震惊,又岂能理解李恪的用意呢。

    然而,通过这件事情他们也解惑了自己心中的问题,那就是战场上黑衣卫为什么会那么的勇猛彪悍,黑衣卫的将领陈其、王中长等人为什么会表现出悍不畏死精神。

    晚饭结束,自始至终李恪都没有提一句关于他们战役汇报的评价,苏定方还好说,跟李恪时间长了他也了解李恪的心思,而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三人都显得有些忧心,他们不知道李恪这样安排到底是想干什么。

    “两日之后都督府所辖各州府的主将都要到都督府述职,而你们两个做统领的左右营将要一较高下,你们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李恪淡淡说道,然后他看了一眼郭侍封,语气严厉的道,“在幽北草原,鬼面骑的第一战你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本王一直记着没有忘记,这段时间你依旧是鬼面骑副将,等过段时间英雄冢建好之后你就去哪里当职吧!”

    “殿下——”苏定方和李孟尝还有孙贰朗很清楚李恪的安排,到英雄冢当职,那就等于免去了郭侍封一切职务,这样的惩罚不可谓不大,他们刚要说话,就听见李恪说道,“都下吧!”

    “诺——”李孟尝、孙贰朗和两人看看到一脸不悦李恪,只能和郭侍封陈其、王中长、候虎、孟山朱童几人躬身退出客厅。

    客厅只剩下苏定方和许敬宗两人,苏定方见众人离开,这次上前询问道,“殿下,你对郭侍封处罚是否有点重呢?”

    李恪就知道苏定方会这么问,毕竟郭侍封的才能让苏定方很欣赏,只是他有自己原则,鬼面骑需要什么样的将领他自己知道,他不想一个郭侍封毁坏了一支鬼面骑。

    “定方,你该知道一军之帅在战场上很小的失误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你也知道本王对鬼面骑的要求。本王这次让他去英雄冢当职,就是想让他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就是想让他明白作为军人,身为一支军队的主将他所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是要担负的责任。”李恪说的很,而语气显得表的很冰冷,“玉不雕不成器,本王这次对他才处罚已经很松,只要想让他能够想明白自己所犯的错误,让他知道本王的鬼面骑需要是什么样将领,只要他想明白了,他依然可以去鬼面骑任职。但是,下次他要是再犯这样的错误,那他就不止是要去英雄冢当职,而是可能要进将军堂。”

    “末将明白,末将一定会将殿下的意思传达给郭侍封。”苏定方严肃的说道,他能够从李恪的话中感受到李恪对郭侍封的器重。可是,他同样知道李恪的鬼面骑需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将领,而郭侍封是个年轻人,他还需要很多次历练。

    “延族,皇后有孕在身,父皇不可能没有一点表示,长安情报方面不能丝毫懈怠。”李恪对许敬宗说道。

    “诺,微臣明白!”许敬宗躬身答道。

    然后,两人在李恪的示意下离开了客厅,留下了李恪一个默默沉思。

    第二更字数有点少,老三承诺明天一定会补上今晚所缺少的字数!

    苏定方和许敬宗离开之后,李恪便开始思考这次的幽北之行。 泡*()在幽北草原遇到伏兵时,他就肯定了有人在他出兵太原府的时候已经将这个消息传到了突厥,而通过血狼卫的出现和狼熬的一番话,他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太原府有突厥人的卧底,那就是太原府肯定有突厥的密探,或者朝廷有跟突厥人卧底,甚至可能有人已经被突厥收买。在这里他除去了长孙无忌报复自己的这个猜想是因为这样的做事风格很像长孙无忌的借力打力,但是长孙无忌是权臣,权臣的首要条件就是才华和智慧,李恪认为以长孙无忌的智慧,他不会做这样没有远见的事情。

    “那究竟是谁呢?”李恪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具有潜在威胁的敌人,如果不能不想办法尽快除掉,只怕今后的日子不好过。这个对手确实很强大啊,这是李恪内心最大的感慨。而通过这次的幽北之行他又得到了一个教训,那就是不要自大,不要轻视自己的每一个敌人。因为颉利可汗的自大才是导致自己能够顺利回太原的最根本原因,颉利可汗认为血狼卫可以轻松击溃自己的五千骑兵,没想到事实并不如此。如果当初不用血狼卫,直接来个前后五万骑兵的夹击,自己能不能回得了太原还是真不好说。

    李恪苦苦思索,但他的这个结论还只是一个猜测,没有任何的线索和证据,他只能望洋心叹!既然短时间内没办法查清此事的真相,那就把这件事情交给黑衣卫吧,让他们负责慢慢侦破,李恪最后只能这么处理。

    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些问题,两天之后并州都督府治下所辖州府的军事主将都要到太原述职,他们要给他汇报军务。而他自己需要提前准备一番,行军打仗他排兵布阵他绝对不会比这些人差,可是军务管理方面他不及这些人,他身为并州大都督不能对所辖州府的军务什么都不懂,让这些牧守一方将领所耻笑。

    如此,李恪用了两天的时间根据都督府长史和参军的汇报,还有通过一些档案记录,终于详了解他自己所管辖的州府的军务情况。而通过这次系统的了解,他发现自己治下的州府还真没什么出众的人才可言,除了代州都督张公谨、云州将军杜君绰之外其他人的名字他都很陌生。

    而李恪用了两天的时间熟悉了并州军务,而并州治下所有州府的主将在两天之后也已经全部到了太原,只是并州都督张公谨和云州将军杜君绰是最后一天傍晚时分到的太原。

    当李恪在府中听到手下的人回报说张公谨和杜君绰到了太原城外时,他便立即刷领亲卫亲自出城迎接两人,这让张公谨和杜君绰震惊不已的同时受宠若惊。李恪并州大都督府治下州府那么多将军都督,他对任何人都置之不理,唯独对张公谨和杜君绰礼遇有加是有原因的。张公谨和杜君绰都是以前秦王府的人,可谓是李世民的铁杆心腹,而他们又是玄武门政变的九先锋之一,深受李世民的器重和信任。李恪知道这样的人可能不像李靖、李绩这样身居高位,位列宰相,但就凭李世民对他们的器重和信任这四个字,他们手中所掌握的权利也不会太小。而李恪知道自己现在堂上的处境,除了一个态度不明的左相萧瑀,在中枢当中没有一个可以为自己说话的人,不但如此,他的大对手长孙无忌身居尚书右仆射之职,位列副宰相之位,再加上李世民对他的信任,可谓权势滔天。因此,他想在朝堂上发展自己的势力已经很困难,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在地方上,各地的军队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而张公谨和杜君绰就是李恪此次所要拉拢的对象。

    李恪选择张公谨和杜君绰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张公谨和杜君绰关和李孟尝三人的关系不错,而李孟尝的表现在看他现在已经是自己的人,张公谨对自己的影响很好,通过这个中关系,他觉得将两人收入囊中的可能性很大。第二个原因就是张公谨和杜君绰都是悍将,都是可以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热血军人,不是那种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思进取的世家子弟,而李恪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有才的人,更为重要的是像张公谨和杜君绰这样的血性汉子,李恪相信凭自己能力想收服他们不难。

    “末将代州都督张公谨!”“末将云州守将杜君绰”两人同时说道,“见过大都督!”

    “两位请军不用多礼!”李恪急忙上前,将两人扶起。

    张公谨和杜君绰对李恪出城迎接两人颇为吃惊,同时,张公谨在看到李恪如此礼遇自己时他显得很感动。他感动的原因不仅仅的因为李恪贵为大都督,贵为皇子而出城迎接他,而是李恪为跟随他死在漠北的张公谨送给他的三百亲卫的家眷送去的一万两千贯钱。三百人,李恪的一万两千贯钱分下去也就四十贯钱。可是,这在张公谨眼里,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李恪的一种态度,对待战死沙场,为国捐躯的士兵的家眷的一种态度。

    唐朝实行的是府兵制,士兵在战场上战死是保家卫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那时候根本就没有抚恤金这么一说,而李恪给三百亲卫家属送去了钱财表现出了他的仁爱之心。同时,张公谨为了了解李恪不是为了拉拢他而作秀,通过千牛卫的人了解李恪是否给死去是五百千牛卫同样送去了钱财,而他得到答案是李恪给千牛卫死去人的家属也送去了钱财。通过这件事情,再通过李恪自荐出使突厥,救宿州百姓于水火之间,让他的代州都督能够继续担任,再加上今天出城相迎,张公谨怎么能不感动。

    而杜君绰在一路上也听张公谨跟他说了不少李恪的事情,同时杜君绰在云州见过李恪,当时通过李孟尝的口中了解了鬼面骑出兵漠北的目的。能够以三百人击溃一千血狼卫,五千人损失了两千就在五万突厥骑兵的围困下突围而出的李恪很是敬佩,今日再加上李恪的礼贤下士,杜君绰对李恪的影响也很好。

    两人随着李恪的一同进了太原城来到了都督府,三人先是在客厅喝茶,喝完茶之后李恪便让两人先去休息,晚上在给他们设宴接风洗尘。张公谨和杜君绰确实很劳累,听了李恪的话也没有推辞,只是当他们听到李恪将他们的住处安排了都督府时张公谨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对李恪的影响很好,很李恪胆识和魄力,但是杜君绰倒是推辞了一番,他觉得这样安排有些唐突。最后在李恪的劝慰下和张公谨的说服下杜君绰也勉强的答应了这样的安排。

    看着离开的张公谨和杜君绰,李恪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通过跟张公谨和杜君绰的接触,他认为收复两人为自己所用指日可待!

    第一更结束,晚上还有一更,请书友们耐心等待!

    张公谨和杜君绰两人来到了李恪安排给他们的小院,杜君绰便开始埋怨张公谨太过草率,怎么能够轻易答应李恪留住在都督府呢,这样不合朝廷规矩。 而张公谨只是爽朗一笑,他对杜君绰说李恪身为皇子对臣子礼贤下士,对百姓仁义有加,他既然有这样的心意,我们又何必坲了人家的心意呢?杜君绰本来对李恪的印象就很好,再听杜君绰这么一说,他便不再埋怨张公谨。只是,杜君绰不像张公谨,跟李恪接触的时候很短,而李恪本身又没有什么让他欣慰佩服的事情,因此李恪对于他这么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如此客气心里还是存有芥蒂,认为李恪肯定是想拉拢他才会这么礼贤下士,才会这么礼遇有加。

    然而,晚间时刻,李恪在都督府为两人接风洗尘的宴会彻底打消了杜君绰心中的顾虑。宴会作陪的人不多,除了张公谨和杜君绰两人的好友李孟尝之外,就是孙贰朗、苏定方和郭侍封、许敬宗,而陈其作为李恪的侍卫被他拉入席间,这让杜君绰惊讶不已。宴会开始,李恪跟诸人进酒夹菜,表现出了他以往一贯在饭桌上拉拢人心的手段,让整个宴会气氛活跃了不少。同时,李恪在席间除了跟诸人谈论民间故事,就是叙说最近的趣闻,对杜君绰除了以礼相待之外根本就没有表示出拉拢的意思,这让杜君绰暗自汗颜自己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晚宴气氛很活跃,特别是苏定方、陈其等人跟李恪已经习惯了同桌而食,他们吃饭的时候表现的很自然,喝酒的时候表现出了男人的豪爽,而言谈举止中流露出军人的坦荡和男人的豪迈,这更加使得张公谨对李恪敬佩有加,而杜君绰更是对自己对李恪的种种猜测表示出了内疚之情。

    晚宴结束,李恪命人将张公谨和杜君绰送回了他们休息的小院,而李孟尝、孙贰朗和郭侍封也相继离开,他这才对苏定方和许敬宗及陈其询问道,“你们在席间觉得杜君绰的反应如何?”

    苏定方哈哈一笑道,“全在殿下的意料之中啊!”而陈其也摸着后脑勺,喃喃道,“杜君绰好像很局促的样子!”

    “殿下今晚的举动彻底打消了杜君绰心中对殿下的顾虑,微臣认为过了今晚杜君绰肯定已经对殿下再无任何芥蒂,殿下想要将他收为己用的日子指日可待啊!”许敬宗微微一笑说道。

    李恪微微一笑,“杜君绰是男子汉大丈夫,豪爽之人,他下午对本王安排他留住在都督府有意见,认为本王对他有所图,只是他没有想到晚宴的时候本王的所作所为不是他想的那样,他就觉得自己错怪了本王,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而已。”李恪说完,看了苏定方和许敬宗一眼,见他们两人同时也在看自己,三人目光相对,不由露出了一副深以为然的笑容。而三人的笑容被旁边的陈其看在眼里就觉得毛骨悚然,虽然李恪平时很可爱可亲,苏定方不拘言笑,许敬宗孤芳自赏,可是今晚,他们三人此时的笑容让陈其怎么想也跟他们平时的形象和作风联系不到一起。

    第二天早上,李恪在都督府的大殿会见了并州大都督所辖河中府、绛州、晋州、隰州、汾州、慈州、潞州、泽州、沁州、辽州、太原府(北京)、蔚州、忻州、岚州、石州、朔州、云州等数十州军事主将,而李恪对于以往述职的程序做了相应的修改,他没有沿用过去由大都督单独面见各地将领的方式,而是采用了集体汇报,集体讨论的形式将述职的气氛推到了**。

    述职顾名思义就是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而李恪作为大都督自然要对自己所辖州府的军务做个了解,只是各地每个月都有奏报呈到都督府,因此述职就成了李恪作为大都督想认识自己管辖范围内将领的一种方式而已。

    述职的时间不长,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这还是李恪采取的集体汇报和讨论的方式节省了时间,要是像以前那样一个人一个人单独面谈,那绝对要谈到天黑。述职结束之后,李恪命令诸将骑马随他一同到并州新建的军营左营,大家对李恪想在述职期间阅兵的消息有所耳闻,所以表现的很淡定。

    可是,当他们骑马步入并州马步军左营的那一瞬间,他们再也不敢轻视今天的阅兵仪式。因为,他们感觉到的是军营里排列整齐的整装待戈的士兵身上所发出的浓烈杀气,他们都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而进了军营之后他们就好像又回到了战场上一样,浓烈的杀气让他们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作为征战沙场,能够在战场上立功坐上一方主将的人都不简单,而他们更加知道一支充满杀气的军队在战场是多少可怕。可是,今天他们遇到的这支队伍还没有到战场上,只是在军营里的一次简单阅兵就散发出了如此可怕的杀气,这怎么能不让他们震惊呢?

    “诸位觉得眼前的士兵训练的如何啊?”李恪在大家震惊不已的目光中开口问道。

    “殿下麾下的军队果然士气如虹,杀意纵横,末将都自愧不如!”有个将领附和道。而李恪只关注了两个人,他们是张公谨和杜君绰,而两人却对眼前的士兵所发出的浓浓杀意没有反应,李恪见他们表现镇定自若仿佛对眼前所看见的事情早有预料,心里不由的奇怪,随即他又释然,他知道张公谨和杜君绰没有显得吃惊是因为在队伍的前方他们发现了李孟尝,作为跟他们一样的沙场宿将,李孟尝训练出这样的士兵他们肯定一点都不会好奇。

    张公谨和杜君绰的反应让李恪没有了炫耀一番的心思,他率领众人上了点将台,见听见下面左右两营的将士们高声喊道:“杀——杀——杀!”

    三个杀字就像夏天的惊雷,震醒了男人血液里的杀意,三个杀字就像一剂兴奋剂让所有的军人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李恪看到众人脸上的表情就发现时机已经成熟,他看了左右两边不为所动的张公谨和杜君绰,大踏步走上前,举手高呼,“左营!”

    “奋勇杀敌,扬我国威——奋勇杀敌,扬我国威!”左营的将士们高声回答李恪的问话。

    李恪等左营的将士们停止高呼,这才举手喊道,“右营!”

    “勇往直前,为国尽忠——勇往直前,为国尽忠!”右营的将士们同样用自己震撼天地的呼声回答道。

    李恪想要的效果远远不止这些,他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指青天高声呼喊道,“杀——”

    “奋勇杀敌,扬我国威——奋勇杀敌,扬我国威!杀——杀——杀!”“勇往直前,为国尽忠——勇往直前,为国尽忠!杀——杀——杀!”

    左右营将士的呼喊声一声高过一声,杀气一浪高过一浪,让点将台上的所有人动容,就是张公谨和杜君绰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诧异,他们没有想到李恪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激发出士兵们这么强烈的战意。作为沙场宿将,他们知道强烈的战意对战争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而李恪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他们对李恪的认识。

    “李孟尝,孙贰朗!”李恪在两营士兵呼声停止后喊道。

    “啪嗒——啪嗒!”马蹄声轻响,李孟尝和孙贰朗从各自的方阵骑马慢步跑到了李恪点将台前。

    “末将李孟尝,末将孙贰朗!”两人同时喊道,“见过大都督!”

    “本都督命令你们演习开始!”李恪下令道。

    “诺——”两人抱拳回答,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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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目送李孟尝和孙贰朗退出了各自阵营,他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然后,阅兵仪式宣布开始。

    阅兵仪式的安排第一项内容是阵法演练,第二项是步兵对垒,第三项是骑兵战。而这样的形式是都督府长史司马和参军制定的阅兵仪式,李恪自然不会过问,他只管欣赏。所以,先是见了杀气凌厉的士兵,现在又是阵法演练,很多点将台上的将领颇为失望。因为他们对眼前的这两只军队期望很高,现在看到他们阅兵的形式只是阵法演练,他们自然而然的很失望。

    而练兵场李孟尝和孙贰朗各自退出本阵,开始率领自己部下操练阵法。阵法的演练没有涉及到实战,因此左右营只是相互对垒,各自见招拆招而已。但是,尽管只是对垒,没有兵刃相接,因军营战鼓隆隆,战马嘶鸣,两方将士表现出的杀气腾腾,也让观看的将领们从失望中有些惊讶。

    时间过了一炷香,三声鼓响,第一项阵法对练结束。

    三声鼓响,第二项步兵对垒开始。

    “杀——”首先是左营喊出了第一声,

    “杀——”右营也不敢居后,在孙贰朗的率领下杀向了左营。

    “铛——铛——”

    “乒乒——乓乓!”刀剑相交的声音。

    “啊——”士兵惨叫的声音。

    左右两营的士兵已经正面接触,各自拔出了自己的佩刀,杀气腾腾的站到了一起。

    “啊——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是不是疯了,阅兵演练而已,他们怎么能够真刀真枪的打呢?”

    “有人受伤了,这哪是什么阅兵演练啊,就是一场厮杀啊!”

    点将台上的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同时他们看李恪的脸色有些惧怕,他们早就听说了李恪的种种传奇,说他胆识过人,作战勇猛,用八百铁骑就突破了突厥的追杀拦截回到了长安,最近又听说他用三百黑衣卫击溃了突厥颉利可汗的一千血狼卫,率领五千鬼面骑突破了突厥五万铁骑的封锁,只是他们总觉得这有些不切合实际,认为是李恪对自己的一种自我宣传,现在他们看到演练场上两军对垒,阅兵演练中真刀真枪的厮杀时他们信了,对于李恪的种种传言他们都不再怀疑。就连一入军营就镇定自如的张公谨、杜君绰两人也露出了骇人的神色,简单的阅兵演练就真刀真枪的实战,难怪眼前的汉王殿下用少数的兵力就能够取得那样辉煌的战绩。

    演练场杀声不断,李孟尝和孙贰朗在率领各自的亲卫完成了一系列的任务之后终于碰在了一起。

    “碰——”两人骑在马上,同时用手里的唐刀砍向了对方,兵刃相接,发出了一声震响。

    “碰——”又是一声兵器相撞的声音,李孟尝和孙贰朗虽然都是并州都督府将领,可是他们没有交过手,今天演练正好两个人可以切磋,他们便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两人都使出了自己全身的力气,以力相搏。

    孙贰朗是战场悍将,手中唐刀就像带着阵阵杀意划向了李孟尝,而李孟尝是李世民秦王府的人,跟随李世民南征北战立下过赫赫功劳。所以,两人就是猛虎下山,蛟龙入海,骑在马上将自己的手段发挥的凌厉尽致,让点将台上的诸将看得心颤不已,同时两人都是以力相搏,都是玩命的打法让众人很心惊,生怕两人收手不住将对方砍伤。

    而李恪根本就不在乎众将此时心里的想法和看他的眼神,他正在很惬意的欣赏着眼前的战斗。左右营的步兵对垒是都督府制定的方案,肯定不会涉及死伤人命的地步,顶多就是鼻青脸肿,擦破皮而已,所以他不像点将台上的众人看的那么担惊受怕,而他关注的是两支军队通过短短三个月的训练就有这样惊人的表现,足见李孟尝和孙贰朗确实是大将之才。

    “咚——咚——咚!”三声鼓响,第二项演练赛结束,骑在战马上的李孟尝和孙贰朗两人各自收刀意犹未尽的相互看了一眼,同时骑马率领部下回到了本阵。

    阅兵演练第一项还是简单的排兵布阵,而第二项就开始了真刀真枪的对杀,这让在座的诸将从刚才厮杀的震撼中还没有醒悟过来。张公谨和杜君绰对李恪阅兵演练第二项的步兵对垒能够真刀真枪的实战震惊的同时又很佩服。毕竟,他们都知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道理,可是他们也不敢大胆到这种程度,用真刀真枪进行阅兵演练。

    又是三声鼓响,第三项骑兵对垒开始。

    骑兵对垒依然是真刀真枪的实战,演练场上战马嘶鸣,骑在马上的士兵杀气腾腾,尤其是率领骑兵的李孟尝和孙贰朗两人在刚才战得意犹未尽,现在又有机会一战,便催动自己胯下的战马,第一时间冲入了对方的阵营战在了一起。

    士兵的喊叫!

    兵器的碰撞!

    战马的嘶鸣!

    战鼓的怒吼!

    战场上永远不差的就是这些!通过第二局李恪已经了解了左右营的训练情况,现在对于骑兵对垒的小打小闹他已经没有兴趣,所以他向身边的张公谨和杜君绰询问道,“不知道张都督和杜将军怎么看待这次的阅兵演练呢?”

    “殿下胆识过人,能够真刀真枪的实战演练,末将佩服不已!”张公谨说道。

    “并州马步军左右的训练强度很大,末将刚才一入大营的时候就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他们的杀气,不愧是殿下麾下的精兵,这样的杀气没有在战场上经过战争的洗礼是很难具备的,殿下在军营中能够训练出这样的一支军队,末将佩服不已!”杜君绰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李恪知道张公谨和杜君绰的为人,他们是不喜欢阿谀奉承之辈,心里想什么说什么,能够得到他们对左右营的肯定,他的心里很高兴。

    “两位将军说笑了,没有经过战争洗礼的军队即使训练的再强悍,他们在残酷的战斗中同样会溃败,战场上士兵的实力是一方面,而心里素质和战意及杀意也是不能缺少的!”

    “恩——”两人对李恪的话很赞同,不由的点头表示同意,而就这在这个时候,鼓声响起,军营中吹响了牛角号,表示阅兵演练结束。

    李孟尝和孙贰朗及时收手,各自看了对方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们是佩服对方的勇武,心里产生了心心相惜的情感。两人将各自的部下带回,重新组织士兵,整齐的站在了刚才演练的校场上。

    李恪对张公谨和杜君绰微微一笑,起身走上前,大声说道,“将士们!”

    “唰——”所有士兵拔出了佩刀,竖直的用右手举刀胸前,喊道“杀——”

    “将士们——你们都是合格的大唐军人!”李恪继续说道,“刚才你们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这三个月来你们的努力,本王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是最强的,你们是最厉害的,本王将以你们为荣!”

    “杀——杀——杀”两营士兵吼道。

    “将士们,你们大概已经知道,本王率领五千鬼面骑出兵幽州,可是回到太原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三千人。”李恪说到这里,校场上所有的士兵脸上露出了忧伤的神情,而李恪继续说道,“将士们,你们也知道本王出资在太原修建英雄冢想将这次牺牲在幽北草原的同胞们立碑的举动。可是你们是否知道,为什么会被叫做英雄冢吗?”李恪说到这里大声吼道。

    校场一片肃静!

    李恪吼道,“因为,每一个死在战场上,每一个为大唐荣誉而战的士兵在大唐百姓的心里都是英雄!”

    李恪这句话说完,校场上的士兵突然“唰”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你们都是大唐的军人,为了大唐的百姓,为了大唐荣誉,你们出生入死,你们都是英雄!本王为大唐能有有你们这样的军人而荣,大唐的百姓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大唐军人而荣;本王今天可以大声说,有了你们——大唐的军人,敌人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李恪努力的吼了出来。

    “敌人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左右营两万将士喊道!

    “敌人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李孟尝和孙贰朗吼道!

    “敌人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点将台上的诸将吼道!

    “敌人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李恪大喊道,此时的他早已热血沸腾,同时他在心里怒吼道,“突厥人算什么,吐谷浑算什么,高丽又算什么?倘若能给我三千铁甲,我将率领他们将大唐的旗帜插遍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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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兵演练结束了,但是军营中左右营士兵发出的高呼声震撼天地,让所有的将领为自己看到的这一幕感到不可意思,同时也为李恪超凡的统帅能力惊讶不已。

    但是,他们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眼前出现的一幕又让他们彻底的陷入了疯狂。只见辕门外扬起了一片尘土,大地开始颤抖,杀气就像夜里的凉风一样袭来。慢慢的,大地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啪嗒——啪嗒!”马蹄声越来越近,尘埃散去,就见八百骑兵疯狂的冲向了大营,马上骑士黑衣黑甲、长愬唐刀、三石硬弓的标准配置让诸将妒忌不已,而他们在冲进军营之后没有停住,而是继续向点将台而来,就见他们左手单手持愬,长愬倒提,右手握拳平胸给李恪行了黑衣卫特有的标准的军礼,然后慢慢的“唰”一声,整齐的停在了点将台前。

    诸将震惊,诸将疯狂,双腿驾驭战马可以肆意奔驰,这需要训练多久才能达到啊!而且,优良的战马,只有大唐禁卫军可以配备的装备。而张公谨和杜君绰则是彻底的放下了他们镇定的表现,脸上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刚才八百骑兵远在五百步之外的杀气就让他们震惊,现在马上骑兵这样的身手,他们怎么能不知道这就是李恪身边名震漠北的铁骑黑衣卫鹰卫,而更加可怕的是这支军队从训练到成军不到三年的时间。

    “禀殿下——”陈其骑马上前说道,“都督府酒宴已经准备妥当,末将特来迎接殿下和诸位将军!”

    “恩。”李恪微微点头,他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两边诸将,见他们露出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又见张公谨和杜君绰两人现在同样的一副不可思议,他心里暗自高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并州都督府管辖州府的范围地属北部边疆,跟突厥这样强悍的游牧民族接壤,各地驻守的将领都是经历过大仗,都是有战功在身的宿将,别看他们现在对自己很尊敬,那都是表面上的服从,可他们心里还是对自己不服气,而李恪这次安排这么一出,目的就是震慑这帮人,别让他们以后对自己阴奉阳违。

    李恪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看了诸将一眼,微笑道,“诸位将军,你们刚到太原时本王念你们舟马劳累便没有为你们接风洗尘,今日各位述职完毕,而并州左右营阅兵演练也圆满结束,本王已经在都督府准备好了宴席,就当是给诸位接风洗尘吧!诸位将军——请!”

    李恪继续对身边的张公谨和杜君绰两人道,“两位将军请!”

    “殿下——请!”诸将谦让道。

    “殿下请先上马!”张公谨说道。

    李恪骑上了战马,在诸将和八百黑衣卫铁骑的护卫下回到了都督府。进了都督府,来到了都督府的大殿,宴席早已准备就绪,在李恪和诸将的相互推让下众人按部就班的入席,而被安排李恪这一桌上的人除了张公谨和杜君绰之外,就是他的心腹苏定方和许敬宗、陈其,还有已经归属于他的李孟尝及郭侍封和即将归附他的孙贰朗。

    李恪高举酒杯,对诸将道:“今日本王有幸能够和并州各位将军齐聚一堂是本王的福气,大家干!”

    “殿下过誉了——干!”诸将也同时举杯高呼!

    宴会气氛很热烈,酒过三巡,肉过五味,不知道是酒醉了还是故意为之,就见苏定方低声吟出了李恪在长安渭水边做的那首岳飞的《满江红》,“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渭水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民族英雄岳飞的这首表现了他精忠报国思想的《满江红》名句被苏定方这样勇武豪迈的军人吟出,诸将听在耳中,胸中豪气顿生,他们自己似乎就已经身在定襄,生在草原,带领着千军万马在跟突厥激战。战鼓雷雷,战马嘶鸣,刀枪剑戈,血流成河。他的眼前,他的心中,涌起了战场上的豪情。而他身后的鹰卫虽然识字的很少,但是听到李恪读出如此豪壮的诗,也是热血沸腾,似乎也跟李恪一起在屠杀突厥的骑兵,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一样!

    “好——好诗——苏将军好豪迈的诗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张公谨喝了一口酒大声吼道,“我等男儿就该上战场,杀敌寇,卫大唐!”

    苏定方微微拱手,“张都督过奖了,定方怎能做出这么慷慨激昂的诗句,此诗乃是殿下在长安渭水边有感而发所做,只是今日定方酒兴大发,又经历阅兵仪式,被殿下的一句话‘敌人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激起了心中的感慨之情,让张都督见笑了!”然后他拱手对李恪道,“定方唐突还请殿下恕罪!”

    “此诗乃殿下所做?”张公谨惊讶不已,身为军人的他能读得懂这首诗句中包含了诸多的仇恨,而诗句的含义又透露出杀伐果断的意境,他认为这样的诗词一定是出于征战沙场的大将之笔,没有想到会是眼前和蔼的没有一点杀气的李恪所做。不单是张公谨,就是坐在李恪另一边的杜君绰心中的惊讶也不亚于张公谨,内心的触动不低于张公谨。

    “定方过奖了,本王只是在渭水边想到大唐和突厥的渭水之盟有感而发而已,难登大雅之堂啊!”李恪很不要脸的谦虚道,“定方一腔精忠报国的热血本王自然明白,岂能有怪罪你的意思!本王敬你一杯!干!”

    “干——”苏定方也举杯一饮而尽!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敌人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张公谨吟完,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兴奋、喜悦、激动还有不为别人察觉的坚定,大声说道,“殿下心中之志乃末将终身之愿,强敌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只要强敌犯我大唐,殿下剑锋所指,我张公谨第一个冲上去!”

    而张公谨的话刚说完,李恪还没有开口,就见杜君绰突然起身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舍生取义乃是职责,而作为大唐的军人,杀敌卫国更是我们的本分,强敌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只要强敌犯我大唐,殿下剑锋所指,我杜君绰只会前进,决不后退!”

    “好——好!”李恪大喜过望,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招揽,张公谨和杜君绰就已经被自己的行为所折服,他看了身边的苏定方一眼,高声说道,“换大碗,上烈酒,本王要跟三位将军连饮三杯!”

    “诺!”黑衣卫领命,然后换了大瓷碗,搬上来了三坛子烈酒,这是李恪上次出兵漠北专门为自己和黑衣卫配备的,用于驱寒驭暖,而这样的烈酒喝起来更能表现出男人的豪情。

    “咕咚——咕咚——”四个大瓷碗,斟慢了烈酒,烈酒浓烈的酒香散到了整个大殿,李恪端起大碗,对着张公谨、杜君绰和苏定方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但使大唐双将在,不教突厥过云州!——干!”

    李恪话中的大唐双将众人自然明白,比喻的是现在的张公谨和杜君绰,因为他们两个一个是云州守将,一个是管辖云州军务的都督。

    “干——”四人道,张公谨和杜君绰被李恪的豪情所感染,已经不在乎他诗中所说的这两人到底是谁了。

    李恪端起第二碗酒,“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手提黄金刀,身佩白玉珏,饥啖美酋头,渴饮罗刹血。强敌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干!”

    “干——”四人一饮而尽,沸腾的鲜血,男儿的斗志,男人之间的豪言,李恪和三人豪言壮语在夜幕的黄昏中就像四尊战神发出的誓言,让大殿里的诸将胸中澎湃不已。

    李恪端起第三杯酒,心里生出了一种对三人生生相惜之情,他突然低沉的说道,“今日是兄弟,永远是兄弟;有水一起趟,有火一起闯,今日不醉不归!——干——!”

    “殿下.....”张公谨语气哽咽,举碗的手有些颤抖,男人之间不需要说太多,只需要两个字兄弟,平淡的两个词就包含了很多的话语,李恪敢于跟他张公谨论生死兄弟,张公谨岂能不感动!,

    “扑通——”一声,李恪的话就连杜君绰这样的一个硬汉也不由的动容,他跪地语带哽咽的喊道,“殿下——末将——”

    “殿下——”即使李恪不是第一次对苏定方这样表露兄弟情谊,可是苏定方却仍旧激动不已。

    “干——”李恪大碗平举,坚定的不容反驳的语气打断了三人的话语!

    “干——”三人都是七尺男人,今天终于被李恪言行和举动所感动,常言说,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而今天李恪以兄弟待他们,他们岂能不以兄弟代之?所以,他们三人目光坚定的注视了李恪一眼,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而此时的李恪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什么大都督,不是什么汉王,而是一个男儿,一个重情重义的热血男人,一个值得他们誓死追随的霸者!

    酒宴还没有结束,可是大殿中的诸将已经醉了,他们醉在了李恪的兄弟情义,苏定方、张公谨和杜君绰的忠君爱国的豪情之中。

    汉王李恪、张公谨、杜君绰、苏定方四人今天终于在都督府的大殿中用他们爱国豪情写了终生矢志不渝的誓言:强敌胆敢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之!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尽力而为。 泡-()”许敬宗说道。

    “陈其,七杀的行动最近进展如何?”李恪也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组建的黑衣卫七杀在这段时候有没有打击真正到长孙无忌无忌潜在的实力。

    “禀殿下,到现在七杀还没有发来具体的消息,末将也不清楚他们的行动如何?”陈其回禀道,他作为黑衣卫的副将,鹰卫的诸将,黑衣卫七杀也是他手下的一个组织,李恪问话他自然要回禀。

    “传令七杀,两个月内我要见到行动的效果,不然本王撤了这个组织。”李恪对七杀的钱财投入很大,对于他们三个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翌日,李恪将张公谨和杜君绰送出太原城,这才回到都督府,而他回到都督府便将陈其和许敬宗两人召到了书房。因为各地州府的军事主将来述职和左右营阅兵演练让他耽误了不少时间,没有及时寻找那个给突厥告密自己出兵幽州行踪的人,现在他清闲了下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潜在的威胁。

    “殿下,你的意思是加强长安的情报侦察力量?”许敬宗不敢确定的问道。

    “恩,本王认为我们这次的行动泄密很可能与长安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有关,自从本王撤出长安来到太原之后长安那边的情报系统有所减弱,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强大了,很多发生在长安的事情我们都难以在第一时间获取可靠的信息,可是我们自己的实力减弱了而我们在长安的敌人的实力却有增无减,这样的形式对我们今后的发展很不利,毕竟长安才是根本,太原只是一直之地,所以本王决定让朱童去长安坐镇负责长安的情报系统。”

    “诺”陈其应声答道,朱童是他的部下,李恪只是说了个大概,细节还是需要他自己去安排,“殿下放心,末将待会就去安排。”

    “恩”李恪点头道,“长安的情报系统要加强,但太原的情报部门也不能松懈,这次在幽北草原的遭遇给我们提了一个醒,那就是要防止身边那些不为我们了解的敌人,所以太原府的情报系统必须要有专人负责,延族这件事本王就交给你负责,你一定要将我们在太原的敌人卧底挖出来。”

    回来颇感失望,才会如此愤怒。

    “诺!”陈其答道。

    “恩,延族,本王再交给你一件任务,皇后怀孕也有一个时间,本王估计六月份可能就会诞皇子,父皇对皇后很宠爱,孩子百岁的时候父皇肯定会设宴款待群臣,你务必要在那个时候替本王写份折子,内容就说本王为了表达孝心要回长安给皇后和母妃请安,要给新生的皇子或者皇妹庆满。”

    “殿下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办。”许敬宗在李恪说话的时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急不慢的答道。

    “恩——该吩咐你们都吩咐了,你们就先下去吧!”李恪一边翻开了书桌上的书详细的看了起来,一边摆手示意道。

    “诺”两人躬身离开了书房。

    时间过的很快,半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李恪在这半月内除了处理都督府公务就是在都督府校场练武。不是说他闲的没事干,而是他有很多事情,只是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而已。就在这半个月他至少去过李言的府上两次,他是想跟太原的士族们拉拉关系,探探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可是每次谈到这个话题,李言这支老狐狸就将话题引开,李恪知道自己的实力现在还是很弱,他们不敢过早的把宝压在他的身上,所以表现出观望的态度,对现在他不感兴趣,因此他才明白这个道理之后也不想急于一时,只能想通过细水长流的方式慢慢发展自己的实力,最终让他们认可自己。

    而在这半个月的练武过程中,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那就是经历了几次大战,他的剑法更加的娴熟,通过在战场上的不断磨练他的进步可谓神速,只是越是进步神速他就越觉得自己所练剑法不适合战场上大规模的厮杀,反而刀法更适合屁砍。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他就想结合自己的剑法,结合自己战场上的经验,创出一套适合配唐刀的士兵所习练的刀法。

    天空烈日高照,校场上的李恪热汗淋淋,他将手中劈出的唐刀收回,将唐刀交给身边黑衣卫士,从兰儿的手中接过锦帕擦去自己头上的热汗,自语道,“真想要创出一套适合战场上杀敌的刀法还是缺少实战经验啊!”

    “殿下,你在说什么呢,什么杀人的刀法,实战经验的?”兰儿听见李恪自言自语说的不是很清楚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本王只是刚才练武有所感悟而已。”李恪看了兰儿一眼笑道,“校场太热,我们回去吧!”

    “恩”兰儿乖巧的跟着李恪的身后,两个人刚回到前厅,就见许敬宗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他看到李恪后也不施礼便急切的说道,“殿下,微臣得到从长安传来的消息,说皇后于三天前的子时诞下一名皇子,皇上知道后很高兴,当场就给皇子取名为治,听说还要在治皇子满月之日要太极殿大宴群臣,表示要与民同乐,想为皇子祈福。”

    “恩”李恪听完完沉默不语,他在想李治终于出生了,传说中的唐高宗终于降临道了大唐。突然,他看到了身边还在静等他回话的许敬宗,急忙收回自己的思绪,“延族,你立刻替本王向父皇上奏折,本王必须要趁这个机会回趟长安。”

    “诺——”许敬宗道,“如果殿下没有别的吩咐微臣现在就去写。”

    “恩,你现在就去写吧,送到长安的时间不要太早,免得父皇起疑心。”李恪告诫道。

    “微臣明白!”许敬宗躬身离开。

    许敬宗离开,李恪坐在榻上,兰儿及时的给了沏了一壶茶放在了案几上。可是李恪半响都没有动那杯茶,他的心里现在只想一个人一件事,那就是李治。

    历史记载李世民对长孙皇后的宠爱达到了别人难以想象的程度,这种宠爱在长孙皇后病逝后便被转移到了她的幼子李治身上。据历史记载,李世民因为对皇后思念不已,便做了一件旷古绝今之事——亲自抚养了长孙皇后的幼女晋阳公主和幼子李治。然而,对于李世民为什么要留他们在身边亲自抚养,在《唐会要》中是这样记载的“晋王以文德皇后最少子,于后崩后累年,太宗怜之,不令出阁。”这同时可以在《新唐书.晋阳公主传》中的得到复证。

    这就是说李世民亲自抚养幼子幼女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因为爱宠其母,所以亲养其子,并以子思母,借此来慰籍自己苦闷和空虚心灵。同时,因为李世民的这种心情,即使在长孙皇后去世后,后宫依旧多年无子嗣。

    想到这里,李恪又想到许敬宗刚才汇报给自己的消息,说李世民要在李治满月之后在太极殿大宴群臣,表示要与民同乐,想为皇子祈福。

    “哎!看来李治还真是子以母贵啊!”李恪叹息一声,不过沉默了片刻他又释然,对于现在的只是一个婴儿的李治他倒是没什么好怕的。自从武德九年玄武门政变后的追杀到一个月前他在突厥被突厥骑兵围困截杀,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实力决定胜利,只要你去努力,只要你去做,命运是可以改变的。而且,他经历的越多,了解的越多,就越发现自己争夺储位的胜出的几率越大。刚开始的时候,他认为自己不能登上皇位是有三个原因:

    一是李恪不是嫡出,他不是皇后所生,古代封建王朝有个制度那就是传位首选就是嫡出。

    二是李恪是杨妃所生,杨妃何人,她乃隋炀帝之女,他也就是隋炀帝的外甥,人们担心残暴的隋朝会卷土重来,所以就算他如何有文武才,又如何善骑射,在当时也不可能让他当上皇帝。就算李世民想立他为储,那群跟李世民出生入死打下大唐江山的大臣也会玩命的反对,立太子这种大事,不可能由皇帝一个人决定。所以,他是没有得到士族的支持。

    三是国舅长孙无忌的阻扰,长孙无忌是长孙皇后的哥哥,他当然希望皇位传给他的外甥。唐太宗统治后期,长孙无忌在朝臣中权重无比,为了在太宗之后仍维持这种局面,长孙无忌希望未来的皇帝,即今日的太子,应该由一个仁孝听话的外甥充当,这样,自己会得到尊重,权势会得到保障。而晋王李治生性懦弱,自然成为他极力支持的对象。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三个原因未必就是真正的自己不能登上帝位的原因。不是嫡出这个事实他改变不了,他也不想去改变,他只能说是他争储最大的劣势。而第二个原因说他是隋炀帝的外甥,人们担心残暴的隋朝会卷土重来,而李恪觉得这个说法不成立,太站不住脚了。自己的身上是有隋炀帝的血脉,同样也有李世民的血脉,自己是李氏子孙,岂能因为前朝的关系能很草率的说自己登上皇位的话残暴的隋朝会卷土重来呢?谁会信这样的言论?李世民不信,大唐的朝臣肯定不会信。

    所以,李恪认为自己不能当皇帝的原因不止是这么简单,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玄武门政变并非历史上所记载的那般一样。至于有多复杂,以他自己的现在所了解信息和掌握的情报还是完全不能做出肯定的回答。

    但是,对于皇子李治,李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李治现在还是只是个婴孩,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对自己根本没有威胁,真正的威胁是来自于他成年之后的举动。因此,想要将这个威胁扼杀在摇篮里就必须要在李治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对他进行养成教育,以自己的手段不难将他教育成一个不贪恋皇位尊敬兄长的好弟弟。至于怎么教育,李恪想到这里不由的“嘿嘿”一笑。

    李恪现在不担心新生的皇子李治,而是担心李世民是否能够批准自己回京。他急着回京是因为候若依的事情,从漠北回到太原之后他就得到了鹰卫传来消息说候若依病好已经回到了长安。而现在的太子李承乾已经大婚,候若依没有成为太子,但已经是降至许配给李承乾的人了,所以她回到长安之后的处境很尴尬。她既然已经许配了李承乾,虽然没有当上太子妃,在礼制上任然是太子嫔妃,李承乾有权利随时将他纳入东宫。而最近听说太子李承乾经常去侯府看望候若依,有想将她纳入东宫之意。因此,李恪才会这么急着想回长安,目的就是阻止候若依进入东宫。

    自己的女人绝对不会让别人抢走,绝对不!这里李恪对自己是在经历了漠北一战之后给自己的誓言,只要自己争取就有希望,不争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