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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等高延寿和李思齐随着杨恩离开了聚义殿,脸色不由露出了喜色,他没有想到高丽出手这么大方,贿赂自己的银钱数量达到了五十万贯,这在唐初经济还不是很繁荣的今天,可是一笔不小数目的钱财啊。 泡*()而他自然也知道这还只是高丽初期贿赂自己的银钱,如果自己能够答应他们的要求,今后肯定还会有不少好吃。由此可见,高丽对于请求和大唐重开吧边关贸易这件事情中确实存在着不同寻常的意味,不光是促进两国文化和经济交流这么简单。只是,李恪不知道今天的自己这么愚弄两人,高寿延和李思齐是否还会对自己进行第二贿赂。说实话他自己不贪钱,自己酒的配方分成,球馆旁边酒楼的分红和创造**印刷术而建立的书馆等方面的盈利,他自己已经不知道赚了多少钱,根本就不差这五十万贯钱。

    可是,他不差钱并不意味着大唐不需要钱,李世民不缺钱,而高丽既然有钱,既然向自己行贿,自己取之有道,再将钱交给李世民,既向李世民表明了自己的用意,又可以为大唐国库增加收入,不是一举两得了吗?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提出的要求,自己本就对高丽很反感,不剿灭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帮助之类就更别提了。

    因此,有这样的想法,李恪才会很淡定的接受了高寿延的贿赂而没有变现出很清高的样子。

    而李恪同样对高寿延和李思齐拿钱贿赂自己举动很鄙视,他觉得这两人确实不愧是代表高丽使者,也只有这样的以利益为目标而不顾颜面与道义的国家才会想到这么愚蠢的办法,用钱财贿赂一个国家的皇子。李恪不由的“嘿嘿”一笑,他为高寿延和李思齐及高丽王幼稚举动和思想感到愚蠢及可笑而又可悲,而就在这个时候杨恩已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李恪身边,他对眼前表现出一脸的玩世不恭的表情的李恪说道,“殿下,扶桑使者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和公主盛田理惠子在殿外求见。”

    “噢?”李恪先是一惊,随即释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自语道,“没想到日本人还来的真快吗。”然后对眼前对自己的话有些不解的杨恩道,“让他们进来吧!”

    “诺”杨恩答应,退出了聚义殿。

    杨恩退出聚义殿,李恪稳稳坐定,刚喝了几口茶,就见他领着两男一女走进了聚义殿。他们三人就是扶桑使者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和盛田理惠子三人。犬上三田耜三人显然没有想到汉王府会有这么庞大的建筑规模和气势宏大的聚义殿,更没有想到的是李恪的汉王府会修建如此气势辉煌,尽然丝毫不逊于他们见到过的大内皇宫中的殿宇,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的同时心里又不由的开始掂量起李恪在大唐的地位。

    日本人惯用心机的表现在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和盛田理惠子三人脸上表露无遗,而李恪只是冷眼旁观三人不用的心里变化和面部表情,等待着三人对自己施礼。他对日本这个民族从骨子里就很厌恶,现在又见他们在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李恪就更加懒得理睬三人。

    “小臣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盛田理惠子,参见汉王殿下!”犬上三田耜三人见李恪在冷冷的大量自己,便不由的守住心神,急忙上前施礼。

    “起来吧!”李恪淡淡的道,“上茶!”

    犬上三田耜没有想到李恪对自己三人的态度会这么冷淡,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作为使者出使中原,他在隋朝的时候就已经来过一次,对于中原习俗早已耳濡目染,心中机灵一动,不由是给药师惠日试了试眼色,药师惠日会意,用蹩脚的汉话说道,“小臣早闻殿下威名,今日得知殿下闲居府中特来拜会,小小意思还望殿下笑纳。”说完,献媚的将礼单递给了一旁的杨恩。

    杨恩将礼单递给李恪,李恪已经见识过了高丽使者的大礼,对扶桑人献给自己的礼物很期待,不过等他打开礼单快速浏览了完内容之后,对于扶桑使者的礼单颇为失望。虽然,上面所献的东西价格不菲,光黄金就是十万两,但相对于珍奇稀少之物的高丽礼品,扶桑人献给自己的就显得有些土气。这就像两人送礼,高丽像暴发户,送礼很大方,有炫耀之意;而扶桑就像小财主,没见过世面,送的有些俗气。

    李恪看完礼单,用对待高丽使者的办法做了几番推脱,最后在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盛田理惠子的诚恳劝解下终于手下了礼单。然后,继续开始询问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比如在长安的生活过的是否习惯,对鸿胪寺给他们安排的住处有没有委屈自己之类的问题,犬上三田耜同样不敢怠慢,很恭敬对李恪回答的很满意。

    李恪收下礼单之后心情似乎好了很多,跟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盛田理惠子三人谈论时只字未提他们到汉王府的来意。只是出于李恪预料之外的是,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好像不卖李恪的账,起身说道,“殿下,我们今日能够到你的府上拜会殿下,第一是想祝贺殿下被皇上任命掌管河东道河北道两地兵马大权;二是,大唐的皇上已经答应了我们扶桑派出学者到大唐学习请求和购买兵器盔甲及书籍的要求,因此,只是想跟殿下商量一下,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希望让殿下来主管。”

    “哼!”李恪冷哼一声,他极度讨厌眼前这个叫盛田理惠子扶桑公主对自己试探,在太极殿举办宴会她就试探过自己,只是那次表现的很委婉很含蓄,而刚才这句话又在试探自己,态度又变得比较明显。而日本人的一惯的性格此时在盛田理惠子的身边表露不遗,那就是通过刚才这句“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希望让殿下来主管。”就可以窥得一斑。

    因为,对于这句话李恪深有体会,很多年后日本人在侵华战争的时候,不知道用这句话忽悠了多少汉奸走狗。甚至连在辛亥革命将时期那个富有热血的爱国主意精神立志行刺辫子王朝摄政王载沣勇士汪精卫都能够被忽悠,说只要老汪能够答应他们的要求,他们希望民国政府事情由老汪负责。

    而现同样意思的话现在从盛田理惠子口中说出,李恪岂能不怒,区区扶桑小国的一公主,就敢这样跟自己说话,他看了一眼有些自鸣得意的盛田理惠子,心里都懒得想搭理她,淡淡道,“本王过几天就要回太原,至于朝廷方面的事情本王管不着,同时也不想去管,本王现在很累,就不送三位了。”随即对一旁的杨恩道,“杨老送客。”然后不理会一脸不可思议的犬上三田耜、药师惠日和脸上表现的很和蔼但眼神中冒出火光的盛田理惠子,大踏步离开了聚义殿。

    犬上三田耜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等到李恪大步离开聚义殿,这才狠狠的瞪了盛田理惠子一眼,然后对已经离开远去的李恪的身影躬身施礼。杨恩也不推辞,一声“请!”三人便在杨恩陪同下离开了汉王府。

    李恪大踏步回到后院侧厅,便吩咐侍女给他沐浴更衣,他要及时进宫将今天高丽和扶桑使者来汉王府贿赂他的钱财的礼单和他们对自己要求想详细的禀报给李世民。对于这件事情他可不想有半点的耽误,以免让有心人趁机抓住机会在李世民面前参自己一本。因此,他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犬上三田耜看盛田理惠子的那种愤怒眼神和盛田理惠子眼中的强烈的怒火。其实,政治感很强和观察力明锐的李恪不是不想注意,而是他不屑于理会这三个人,特别的所谓的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在他看来对于扶桑,也就是日本人只有一个政策——杀!

    李恪沐浴更衣,在让陈其护卫下驾车来到皇宫,当他来到李世民平时和大臣商议国策的两仪殿,通过王德的通传走进两仪殿时看到的只是李恪一个人埋头批改奏章的身影,他急忙上前给李世民施礼,李世民抬头看了李恪一眼便放下了手里的奏章,笑道,“起来吧!傍晚时分进宫来找朕肯定有什么事情吧?”

    李恪恭敬的起身,笔直的站立在李世民面前,将下午高丽和扶桑使者到自己府上拜会自己事情详细的跟李世民详细说了一遍,同时将两张礼单递到了李世民的手里。李世民听完李恪的叙说,除了脸上笑容消失了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变化,只是在看完李恪递给他的礼单之后不由的微微叹息了一声。李恪不清楚李世民这声叹息是何原因,难道是叹息高丽和扶桑两国的别有用心,还是叹息自己的擅自收礼呢?因此,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朕何尝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和用心呢?”李世民沉默了半响突然开口道,“只是大唐现在的主要目的是要恢复生产,让充盈国库,让老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

    说道这里,李世民停顿了一下,又道,“还有,我们北边的突厥时常对大唐虎视眈眈,这才是我们今后几年内要重点解决的威胁。至于高丽和扶桑——”

    李世民说道这里,轻微的叹息了一声道,“你的做法很对,朕很欣慰,这两份礼单就放到这里吧,国库开支很大很需要钱,你回太原时朕再以钱粮的名义拨给你二十万贯钱财,就当是你给朕的这份大礼的赏赐吧!”

    “父皇!”见李世民说的这么心酸,李恪想劝慰一下李世民,但话道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

    “好了,没事的话你就退下吧!”李世民淡淡道,“记得回去之后好好研读一下《论语?子路篇》,朕知道你对《论语》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朕也相信你会在那里找到朕今天想跟你说的这些话的答案。”

    “儿臣告退!”李恪躬身道,然而退出了两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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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两仪殿,李恪去了趟千秋殿,跟杨妃请安,又给李愔、李蓉和李敬三人讲了两个故事,他便急急忙忙的出了皇宫。

    车架飞驰在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不到片刻就停在了汉王府的门口,李恪匆匆下了车架,疾步走进汉王府回到自己的书房,快速的翻开了摆放在案头上的《论语》。

    李世民让他看《论语?子路篇》,说能在里面找到他想对自己说的话,因此,李恪不敢怠慢,急忙的翻到了子路篇,开始认真详细的研读了起来。

    要是在平时,他读子路篇需要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今天足足读了将近两个时辰方才将书放在案头,细想《论语?子路篇》的主要内容,他觉得全篇主要论述的是孔子对弟子与其他人所问的政治、人物、经济一类的问题的回答。要是从里面寻找李世民想对自己说的话,真的很难,同时也很简单。难的是整篇文章中的任何一句都不能单纯的被理解为是李世民对自己的告诫,简单是因为整篇文章中的任何一段又都可以被理解成是李世民对自己的忠告和提醒。

    但是,即便如此,经过李恪的苦思冥想,他终于注意到这么两句话,分别是讲从政和个人的修养的“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和全篇最后总结性论述的“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

    如果按照字面的理解,这两句话没什么特别之处,说的都是为政之道和卫国之举,想要从中理解出李世民想对自己要说的话的含义确实有点难。可是,李恪突然想到李世民告诉他的另一句话,“朕知道你对《论语》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句话让李恪意识到李世民真正的目的不是想让他看《论语?子路篇》理解自己对于他的举动和表现的看法,而是想通过里面的某句话告诉自己一个道理。

    因此,李恪才会注意到上面两句讲“从政和个人的修养”和“全篇最后总结性论述”的话。

    而李恪通过第一句话理解出的李世民想告诉他的道理是,为政之道在于不偏不倚,不能以固有的偏见去看待你所要面对的问题的人,要用自己亲身的感受去理解;第二句话中悟出的李世民想要告诉自己的道理是,想要让大唐强大,只要充实武备,善于利用有才之人,数十年的时间便可以做到,但要想让大唐百年昌盛,还需要通过不断的经济积累、文化的沉淀才能做到。

    想通了这两点,李恪也清楚了李世民对自己对于高丽和扶桑使者问题上的看法,他是希望自己不要拿固有的成见去看待他们两个国家的所作所为,也就是在批评自己没有以私论公,说自己因为高丽和隋朝的旧怨就没有正确的看待两国交往的真正意义。还有他一个想告诫自己的就是,不要急于使用强大的军队去威胁和恐吓敌人,以达到征服的目的,真正要从心底征服一个国家,需要的是经济和文化的手段,而不是一味的蛮用武力。

    确实,李恪到现在都不能不佩服李世民的眼光和魄力还有他那双什么都可以看穿的眼睛。他看穿了自己是怀着旧怨看待高丽的边关贸易问题,同时又告诫自己,利用强悍武备去征服一个国家是下策,只能征服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而通过文化的侵略和经济的掌控方式,就可以长久的征服一个国家。

    李恪汗颜,今天他确实真正体会到了天可汗李世民,那个被称为中国帝王第一人的李世民。他使得一个国家有了傲视群雄的气度,他使一个民族有了崇高的国际地位和辉煌的经济文化成就,他令世界各国纷纷前来进行贸易和文化交流,可谓万国来朝,德化远播。他铸造的强盛国力和开放包容的心态,使一个民族赢得了外族空前绝后的尊重。就这份智慧、魄力和包容之心就绝对能够震古烁今。

    想通和理解了李世民想告诉自己的道理,李恪的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用完晚膳,他不由的又叫杨恩到书房对弈了两盘这才休息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李恪用完早餐便吩咐陈其安排侍卫,他想去长安城的东西两市去逛逛,陈其应声快速的退下去准备。如此,时间过的很快,李恪的心情很放松,接下来的五天时间就这样被李恪消磨在了长安城的大街上。

    在此期间,李恪也两次到过侯府想看望候若依,只是两次都被侯府的家人阻挡在门外,他们告诉李恪说自己家老爷侯君集不在府上,小姐候若依身体不适不能见客,而李恪本人又不好意思再三强行冲进侯府,所以,只能在心里叹息候若依的果断,只能作罢。即便如此,李恪还是精心的书写了一幅字,他让侯府的管家交给候若依,让他转交给候若依。然而,两次得到的结果同样出乎李恪的预料,那就是候若依拒绝接受他的字。

    虽然两次被候若依拒见,但是李恪没有表现过多的伤感,当然愤怒是肯定有的,只是被他很好的掩饰了而已。他隐约的猜测到候若依拒见自己的背后肯定有李承乾的影子,因此,他知道在侯府门口不像是在自己的书房,就是听到骇人的消息他也不能失去理智或者表现出有**份的举动。

    而李恪之所以将候若依的拒绝相见推测到李承乾身上,是因为那天晚上朱童汇报给他的情报中就有当天李承乾去过侯府的事情。李恪当时听到朱童的汇报之后愤怒的原因也就是这个,不然以他的心境,别人想用其他的办法很难让他愤怒的失去理智。

    因此,五天的时间,李恪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考虑如何解脱加在候若依身上的这个枷锁。同时,他也在为自己当初面对这件事情时的沉默觉得可耻,为他自己对这件事情让李世民为自己出头的想法觉得幼稚可笑,他认为当初自己就该跟李承乾据理力争,而不是怯懦的想通过李世民的手段解决问题。

    通过半年多的磨练,他已经不再相信外在力量能够帮助自己,他只想自己,只相信自己的力量能够解决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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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李恪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到了戊时。 **泡!*

    白天他和自己的好兄弟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几人胡吃海喝,简直又回到了以前京城“五虎一太岁”逍遥快活的日子中,只是他的身边现在缺少了秦怀玉和程怀亮两个人。对于秦怀玉和程怀亮李恪没有多大的怨言,不但没有怨言,在心里反而更希望他们能够过的好,而正如李恪所想,他们两人确实过的很不错,至少比跟在他自己身边时要强很多。因为,程怀亮现在已经在沂州府军中任果毅都尉一职,统领一府的军队,以他现在的年纪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前途不可限量,而秦怀玉虽有没有担任外职,但因秦琼一直卧病在家修养需要有人照顾的关系,李世民也毫不吝啬的授予了他千牛卫校尉的军职,如果有一天他想到地方任职,以他千牛卫出身的资历,最小也能封个果毅都尉的军职。

    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对于李恪能够有时间出来闲逛长安城很是惊喜不已,五天的时间除了李恪两次去侯府他们没有跟随外,剩下的时候都是他们领着李恪穿街走巷,将长安城吃喝玩乐的地方翻了个遍,而费用也自然由财大气粗的柴哲威付。今天,他们刚从一家有明的酒楼出来之后李恪又架不住柴哲威的鼓动,来到了在长乐坊的勾栏之地听了几首小曲。因此,回到府中天色已经这么晚。

    李恪回到府中,刚来到书房,还没有来得及翻开自己案头的书本,就见杨恩推门如入,对李恪施礼之后说道,“殿下,门外有人给你送来了一份信件。”然后,将一个信封交给了李恪。

    李恪见信封没有封口,便直接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数十个字,只是李恪看完后微微一笑。杨恩奇怪,刚要询问李恪为何要笑,突然心中好似明白了什么,看着李恪笑而不语。

    然后,杨恩见李恪没有什么吩咐便给李恪告辞退出了书房,而李恪将信装进信封,将信封放到书桌的阁子,拿起了案头上的书开始专心的阅读起来。

    第二天,李恪率领陈其等五十多名鹰卫出了长安城直奔渭水而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五十骑快马杀到了渭水柳桥,当众人看到桥上那个白衣飘飘、貌若仙女的女子时,众人才明白李恪来此的目的。

    跳下马背,李恪大踏步走上了柳桥,七月的微风徐徐而过,吹起了桥上女子飘逸的长发,将她烘托的宛如圣洁的仙子一般。此时,李恪已经走上了柳桥,而他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由的看的痴了,半响,他才轻声喊道,“冰凝!”

    “哼!我以为你流连于勾栏之地不会再出来了呢?”长孙冰凝被李恪惊醒,转身对李恪说道。

    李恪知道长孙冰凝生气的因为昨晚他跟柴哲威等人去了长乐坊的教坊听曲子,便微微笑着上前牵起长孙冰凝的手道,“怎么会呢?你昨晚给我送完信,本王今天不就出来了吗?”

    “哼!那要是我不给你送信,你就不会主动找我了是吧?”长孙冰凝幽怨的说道。

    李恪这几天确实没有想过找她,一是因为候若依的事情,让他难以在候若依和长孙冰凝身上找到一个平衡点,二是他跟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三人好长时间相聚看,他想借这段时间想跟他们好好聚聚,而长孙冰凝一个女孩子家,又是长孙无忌的女儿,她要是参合在中间气氛肯定很尴尬。因此,有了这两个原因,他就是这几天有空闲的时候也没有找过长孙冰凝。现在,长孙冰凝主动的约自己,又说出这样幽怨的话,李恪心中确实觉得自己的决定有点欠缺,因此他便柔声说道,“冰凝,本王怎么会不找你呢?这几天不找你的原因也只是想多跟兄弟们待会,想跟他们重温一下往昔的生活而已。毕竟,我这次回太原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有机会再回长安!”

    李恪最后的这句话说的很伤感,让本想继续责问的长孙冰凝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反而一脸关切的注视着李恪。而李恪没有察觉长孙冰凝脸色的表情,继续举目远望的说道,“这次本王回太原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将你带回太原,但是又不知道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本人又是什么意思。况且本王又知道你是个孝顺女孩,要是真告诉你这件事情肯定会让你在我和长孙无忌之间要做出一个选择,很有的选择是很艰难很痛苦。因此,我才没有去找你,生怕对你说出这些话来会让你觉得很为难。”

    “殿下,我知道你是意思,”长孙冰凝突然开口道,没有再给李恪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冰凝觉得跟你回太原。”

    李恪对长孙冰凝说的话都是真的,他从太原来长安的时候就想过这次回去一定要带着长孙冰凝和候若依,只是候若依两次的拒绝让他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跟候若依商量怎么才能带她回太原的问题。对于长孙冰凝,他本来想在临走的时候再告诉他,这样留给她做出选择的时间会比较短一些,会减少一些让她在自己和养育之恩中间选择痛苦。只是昨晚长孙冰凝知道自己去了长乐坊的教坊,便送信约他出来相见,明显对他很关心,因此,李恪便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现在,听到候若依尽然答应了要跟自己回太原,李恪欣喜若狂,不由的将她拦腰搂在了怀里。

    长孙冰凝乖巧的依偎在李恪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瞬间的温存,宛如一只可爱的小绵羊。

    天空中骄阳似火,大地上柳条飞舞,柳桥下溪水细流,柳桥上男才女貌,这一切的风景只为两人的相依相偎,瞬间便组成了一幅恬静的水粉画。

    李恪和长孙冰凝在柳桥上相依相偎在一起聊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李恪看了一眼天色觉得时间过的真快,而长孙冰凝脸上的惊讶的表情同样包含了这个意思。李恪和长孙冰凝在柳桥上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了嬉耍打闹上,因此,这一停下来便发现肚子有些饿。李恪建议长孙冰凝回长安城找家酒楼吃饭,长孙冰凝乖巧答应李恪的提议,两人这才在鹰卫的护卫下回到了长安城。

    回到长安城,李恪找了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包间和长孙冰凝开始用午饭,吃饭的时候李恪跟长孙冰凝两人都没说话,都很安静的用餐,而饭后两人信步走出酒楼,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

    长安城的任何一条大街都很繁华,热闹喧嚣的酒楼饭馆,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名家店铺,熙熙攘攘的小商小贩,嬉笑取闹的贵家公子,花枝招展的游街美女,这一切都展现了大唐开放的风化。而行走在众人中间的长孙冰凝突然间主动的牵住了李恪是手,李恪没有惊奇,他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满脸幸福的长孙冰凝,将长孙冰凝的手紧紧握住,两人开始漫步在喧嚣吵闹的大街上。

    回到长安城的黑衣卫被李恪遣回了府中,而现在在暗中保卫他的是长安城情报系统的探子和他身边的六大太保中的私人,因此他和长孙冰凝混迹在人群中的时候就想平凡的两夫妻,根本就引起不别人的注意,而硬要说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话那也只是长孙冰凝娇美的容颜才能有这样的效果,只是大唐的风气开放,上街的女子一般都打扮的很漂亮,而富家女子上街游玩的很多,因此偶尔在人群出现一个漂亮的就像仙女般的女子也很平常的事情,不会太引起别人注意。

    所以,李恪和长孙冰凝穿过了两条大街,拐过了几个巷子之后步行到了朱雀大街。只是两人刚踏入朱雀大街,李恪便不由的一惊道,“她怎么会在这?”而随着话音,李恪止住了脚步向前方不远处举目望去。

    “殿下说的是谁?”长孙冰凝也同时止步,顺着李恪的目光望向前方。

    “还能有谁啊,就是扶桑盛田理惠子!”李恪说道这里,又不有的疑惑道,“咦,她那里怎么人越来越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长孙冰凝很好奇,便征求李恪的意见。

    “好,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李恪对长孙冰凝笑道,然后两人快步向前方的人群走了过去。暗中穿着便服跟随在李恪身边的鹰卫明白李恪的意图,三四个人上前故意挤出了一条道路,将李恪和长孙冰凝轻松的送到了人群当中。

    李恪和长孙冰凝被鹰卫送到了早已被人群围住的圈子里,眼前看到的一幕是躺在地上的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人和老人身边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哭泣的男孩。 (_泡&)老人缩卷的躺在地上,脸被凌乱的头发遮住,看不清他的面孔,但从他僵硬的身体来看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而男孩扶住老人的半边身子,不断的叫唤着“爷爷”两个字。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和他身边的一个武士正在察看老人的病情,其余她身后的武士极力的在阻拦看热闹的人群。

    李恪看到这么一幕,瞬间冷了一下,他不知道扶桑公主是真的懂艺术呢,还是在这里假慈悲。现在救人要紧,他也顾不上隐藏自己是身份,对身边的侍卫说道,“你们快去将附近找一个郎中,前来为这位老人家医治。”

    几个身穿便服的鹰卫躬身领命消失在人群当中,而扶桑公主听到李恪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继续为躺在地上的来人把脉。李恪和长孙冰凝也上前察看老人的状况。

    “老人家好像是中了什么毒,幸亏中毒不是很深,人只是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如果不及时医治肯定会有生命危险。”扶桑公主好像知道李恪心中所想,慢慢的说出了自己检查的结果。

    李恪和长孙冰凝都不懂医术,瞧了半天自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对于扶桑公主说的话李恪又颇为不信,而郎中还没有来,所以他也只能安慰一旁哭泣的的小男孩。

    扶桑公主好像知道李恪不相信她的话,对李恪微微一笑,又看了李恪身边的长孙冰凝一眼,笑道,“殿下和这位姑娘不用担心,他虽然中毒但只是陷入了昏迷之中,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虽然殿下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待会郎中来了诊治之后结果也肯定会是这样。”

    “你好像很懂医术啊?”李恪看了一眼扶桑公主,话中微带讽刺意味的说道。

    扶桑公主对李恪的讽刺充耳不闻,依旧恭敬的笑道,“殿下过奖了,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让殿下见笑了。”

    “让开——让开!”正在李恪和扶桑公主说话之际,黑衣卫已经领着也给四十多岁,留着一掠胡子的中年郎中来到了人群当中。

    “草名,盛德颜见过殿下!”叫盛德颜的郎中对李恪施礼道。

    李恪郎中已到,缓缓出了一口气,出手阻止了盛德颜对自己的参拜,急切的说道,“不用多礼,赶快先给病人医治。”

    “诺!”盛德颜回答,急忙来到老人的面前,半跪着身子抬起老人的左手开始把脉。

    半响,盛德颜把脉完毕,利索的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布囊,将它打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排排大小不已的金针。只见盛德颜毫不迟疑的快速的将数十根金针扎进了老人的全身各大穴位中,“咳咳”老人突然咳嗽了一声,嘴里吐出了一口黑血,气息开始畅通,微微醒来过来。

    “爷爷!”小男孩见到老人醒来,不由的放声哭道。老人身体很弱,气喘吁吁的说不出来,只能极力的将用自己的手握住小男孩的手表示自己没事。

    李恪和长孙冰凝见老人吐出一口黑血后醒了过来,顿时紧张心情放松了不少。盛德颜将金针逐一收好,起身对李恪道,“启禀殿下,此人身重剧毒,幸亏中毒不深草名才能够用金针封住他的全身的穴,不至于毒素扩散,因此他才会从昏迷中苏醒,但这只是确保他三天性命,三天之后要是不能彻底根治,恐怕到时就是神仙也束手无策。”

    “殿下,我说的跟这位郎中说道一样吧?”扶桑公主这个时候突然挤进了李恪和盛德颜的谈话当中。

    李恪没有理会她,继续对盛德颜道,“那本王就先将这位老人送到你的医馆让你医治,费用到时你去汉王府领取就是。”

    盛德颜听李恪说完,脸上出现犯难的表情,李恪顿时不悦,冷冷道,“怎么?难道本王会欠你的医药费不成?”

    “殿下赎罪,草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才这位老人家种的毒被称为‘霜景’是一种生在太白山附近的苦寒植物,想要医治需得几味草药,而这几味草原颇为难得,别说草民的医馆,就是整个长安的医馆也没有啊!”盛德颜委屈的诉苦道。

    “这位郎中你这话说的,你难道不知道你眼前站的是大唐的汉王殿下吗?有什么药能够难得汉王殿下呢?你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大家听听啊!”扶桑公主又一次插话说道。

    “原来这就是汉王殿下!”

    “真的汉王殿下啊!“

    “我今天见到智勇双全的汉王殿下啦!”而围观的百姓都不约而同跪地给李恪施礼。

    李恪出使漠北草原,斩敌酋于颉利王帐,又深入幽北草原,灭血狼卫于弹指之间,他的事迹已经被长安百姓所传颂。因此,他虽然只是取得了两次小小的成就,可以都是振奋人心的事迹。所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了长安百姓心目中的英雄。因此,众人突然发现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就是自己心里的英雄汉王时,不由的跪地高呼千岁。

    而李恪自己也没有想到他在长安百姓中的声望会这么高,来不及高兴还是忧愁,急忙将阻止众人对自己行参拜之礼,怒视了扶桑公主一眼,对身边的盛德颜问道,“你说吧,需要什么药材,宫里有的话本王今晚就命人将药送到你的医馆。”

    盛德颜一听,不暇思索的道,“宫里肯定有这几味药材,殿下放心,只要有这几味药材,草名保证两天之内肯定能将此人体内的毒素清楚干净,将他的病医好!”

    “恩!”李恪对盛德颜的回答很满意,“本想相信你会做到。”然后又对身边的鹰卫道,“你们快将此人送到盛大夫的医馆医治。”

    “诺”鹰卫回答。

    然后,李恪生怕在大街上又遇到很多人要参拜自己,不敢再逗留此间,急忙连忙拉着长孙冰凝消失在人群当中。

    回到府中,李恪便下令陈其去准备东西,他想第二天早上就回太原。

    “殿下,明天就回太原?怎么决定的这么突然?”长孙冰凝吃惊,上午的时候李恪还只字未提要走的事,怎么一下我便有了这样的决定呢?

    李恪看了一眼颇为惊讶的长孙冰凝,对她露出了一丝的微笑道,“冰凝,这件事情等到了太原本网在你跟详说吧,你现在先在府中待会,本王这就进宫跟父皇和母后辞行,晚上回来再送你回府。 ”

    “恩,那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长孙冰凝乖巧的说道,然后跟侍女一起服侍沐浴更衣,将他送出了汉王府。

    李恪坐在马车中,思绪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只是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通这样的不安来自于哪里。马车走的不是很快,只是路上的行人不多,再慢的车速,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足够到达朱雀门。朱雀门守卫的士兵发现李恪这个时间进宫都颇感惊奇,李恪也不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走下车架,径直穿过朱雀门,向甘泉宫的方向而去。

    甘泉宫的御书房,李世民正在埋头看书,王德回禀说汉王求见,李世民恩准,王德将李恪引导书房中。李恪傍晚时分觐见李世民,李世民顿感意外,只是等他听到李恪说出第二天就要回太原的时候,他的表情很自然。

    “那天朕让你看的书你看了?”李世民淡淡的问道。

    “儿臣详细的看了两边。”李恪回答道。

    “可有领悟?”李世民继续问道。

    “父皇的意思儿臣已经明白了,儿臣很惭愧,自己心里想的只是大唐,而父皇的心中装的却是整个天下!”李恪照实说道。

    “你明白就好!”李世民叹息了一声,慈祥的看了李恪一眼道,“你想回去就回去吧,这几天也有些御史上书弹劾,说你长时间滞留长安不回太原有违祖制,本来朕也将此事放在心里,让你长安多待几天,现在你既然想回去,那也省得他们多事。”

    “多谢父皇!”李恪对李世民的话有点小小的感动,他从这句话中能听得出李世民对自己宠爱依然不减,尽然不顾御史的弹劾仍由自己逗留在长安。

    “好了,没什么事情你就下去吧,明天就要走了,多去陪陪你的母妃。”李世民继续开始翻看自己刚才放在案头的书,顺便撂下这么一句话让李恪心中温暖入春的话。

    李恪躬身退出御书房,快步穿过两仪殿便来到了千秋殿。杨妃在听到李恪要回长安的时候脸色明显的黯然了很多,而一旁的李愔、李蓉和李敬三人同样脸色笑容消失殆尽,特别的李蓉的眼角已经挂满了泪水。李恪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一颤,鼻子一酸,强子忍住自己伤感的情绪开导杨妃和三位兄妹。杨妃是个识大体的女人,自然知道李恪回不回太原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这是朝廷的制度,因此他勉强的挤出笑容询问李恪路上用的东西之类的准备好了没有。李恪知道这样杨妃作为母亲对自己儿子的关切,便不厌其烦的将自己准备的东西给杨妃说了出来,杨妃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满意。

    然后,李恪想到了今天在长安城朱雀大街上答应盛德颜的几味草药的事情,他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杨妃,杨妃慈悲心肠自然支持李恪的做法,她为了想跟李恪多待会,便吩咐宫内的侍女到药膳房去取。

    李恪对于杨妃的好意用沉默表示默认,继续跟李愔和李蓉还有李敬三人说话。他这次给三人讲的不是故事而是做人的道理,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够再回长安,因此,想借此机会好好教导三人一番,免得他们误入歧途。而三人当中李恪最放心不小的就是李愔,历史上李世民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的评价很差,说李愔是禽兽调伏,可以驯扰于人;铁石镌炼,可为方圆之器。至如愔者,曾不如禽兽铁石乎!同样李恪也知道李愔在被封王之后的作风,他常非理殴击所部县令,又畋猎无度,数为非法。所以,李恪才会想到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免得他已经走上历史的老路。

    杨妃见李恪正在义正言辞的教导李愔三人,便一脸慈祥的在一旁注视着四人。

    这时,她吩咐去药膳房拿药材的宫女哭着脸回来告诉杨妃,管理药膳房的公公说没有太医开的方子不能随便取药,特别是里面的药材当中有一味药已经只剩下一棵,更不能随便给人。杨妃常住宫里知道是规矩,但也只是限制一些品级较低的嫔妃,只是没有想到管理药膳房的内侍尽然连自己也划入了这些人当中,不由得有些恼怒,刚要训斥宫女为什么不报自己的名号,就见一旁教导李愔三人的李恪走过来安慰她,她这才消了消气,同时李恪跟宫女询问了内侍不给药材的原因之后脸上闪过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杀人。

    李恪在千秋殿待到酉时,见宫外天色不早了,他便跟杨妃告辞出来千秋殿。千秋殿在两仪殿的左边,药膳房在两仪殿右边万寿殿的后方,因此李恪走了好长时间才来到了药膳房。皇宫药膳房主要是储藏药材,负责为嫔妃皇子和公主熬药煎药的部门,因此管理分化的很细。李恪走进药膳房的时候,已经有内侍迎上了他,笑脸将一包草药递给了李恪,还不断的抽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说自己不知道刚才那个来取药的宫女的杨妃娘娘的侍女,让李恪饶恕他一次。李恪本想狠狠的要教训这个内侍一顿,只是见他现在这幅模样甚为凄苦,便也作罢,拿了药材出了药膳房。不过在他快要走出药膳房的时候发现另一个院子里有不少的宫女太监,边询问身边的内侍是怎么回事,内侍说那里等着都是给皇后和阴妃来取消的贴身侍女和太监,李恪知道长孙皇后刚生下李治不久,身体很虚弱肯下需要补养,至于阴妃,就是李佑的生母,他倒是没有什么影响,因此对于眼前所见之事也没有太过在意。

    在内侍的恭送下出了药膳房的李恪为了赶时间,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走近路直接穿过立政殿,再见过弘文馆到太极殿前的御道,径直出了承天门。只是让李恪没有想到的是,他在穿过立政殿的时候跟长孙皇后的贴身宫女香兰碰了个正着,害的一众宫女太监给自己施礼参拜,他也只能装腔作势的询问了一下长孙皇后的身体状体,这让他耗费了不少时间。

    所以,等到李恪回到汉王府的时间已经到了亥时,而他回到汉王府,刚走进书房时杨恩便后脚走进书房告诉他长孙冰凝已经离开了汉王府。李恪知道自己确实在皇宫里待了很长时间让长孙冰凝等不及自己送她回府才会自己离开,便没有怪罪杨恩为什么不挽留她,只是询问了一下杨恩安排谁将长孙冰凝送回府的事情,听到是杨恩安排的是王中长负责送长孙冰凝回去的回答后李恪放心了不少,对于王中场的能力他很放心。

    “殿下,长孙姑娘说明天早上她在渭水桥边等你!”杨恩临出门时告诉李恪长孙冰凝让他告诉李恪的唯一一句话。

    李恪听后脸色表情缓和了不少,将手中的草药递给杨恩,让他派人交给盛德颜,然后罢了罢手示意杨恩离开书房。

    他之所以这么急着离开长安时因为今天下午发生在朱雀大街上的事情,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长安城百姓中的声望会这么高。作为一个镇藩太原的亲王在长安城声望太高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向他这样在朝中没有力挺自己的大臣的藩王更加不能。毕竟,长安城是大唐的国都,百姓心应该将中皇帝放在第一位。并且,他今天下午在朱雀大街上的举动明天肯定会传播长安城,这无疑又给他增加了不少光芒。作为藩王,他已经违制滞留长安数日之久,要是再加上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肯定会让不少御史言官弹劾自己,说自己在长安有所企图。

    李恪同时在想,这也是候若依为什么会不愿见自己和拒绝自己送给她!她作为旁观者肯定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长安的声望和别人对自己妒忌,因此才会用这种方式想让自己离开长安吧。

    李恪微微的叹息了一声,想到候若依他的心里便不由的一疼,这个女人不管在什么时候心里永远想不是她自己而是她自己所爱的人。李恪知道自己欠她的很多,他现在最希望就是能够满足她让自己尽快离开长安的要求。因此,他才会这么仓促的做出决定。

    第二天早晨,李恪没有将自己要走的消息告诉汉王党成员,因此王府的门口很冷清,除了三百黑衣卫鹰卫整装待发之外再没人任何一个人。李恪跨上马背,告别杨恩,快速的奔向了明德门。

    众人出了明德门,花了半柱香的时间到了渭水,李恪在渭水边看到了骑马黄马上的一袭男儿装的长孙冰凝。

    长孙冰凝看到李恪,焦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李恪对长孙冰凝微微一笑,两人同时回头看了一眼长安城和三百鹰卫消失在官道上。

    李恪一行人是速度很快,早晨阳光照射到大地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万年县的驿站。

    只是,李恪众人刚经过驿站,就听到后面传来的急促而又有力的马蹄声,李恪回头,就见身后尘土飞扬,数百名千牛卫中郎将在李仙重带领下赶了上来。

    而李仙重隔着很远的距离便对李恪大声的呼喊道,“皇上有旨,汉王殿下请留步!”

    李恪和三百鹰卫调转马头,面向杀气腾腾的数百名千牛卫,相向而对。&&

    “汉王殿下,这是皇的旨意,你自己看看!”李仙重的话说的很无奈,让李恪心里有了不好是预感。他接过李仙重递给他的圣旨,快速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略微抬头看了长安城的方向一眼,便沉默不语。

    “殿下,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望汉王殿下赎罪,请殿下跟末将回长安一趟!”李仙重语气中带着恳求的意味,明显让众人意识到李恪回长安后所要面对的问题有多严重。

    李恪依旧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平静如常,现场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千牛卫见李恪沉默不语,就要准备将李恪一行人包围住以防他们逃走,陈其自然知道千牛卫的意图,他给身边的王中长试了一个眼色,王中长率领数十名鹰卫突然窜出当在了千牛卫面前,千牛卫也不敢怠慢全军压了去,双双拔刀相向,剑拔弩张,现场的气氛显得很紧张。

    李仙重想要制止手下的士兵但发现已经来不及,只能无奈的注视着李恪,希望他能够阻止鹰卫,不要闹出双方交战局面。毕竟,千牛卫是忠于李世民的军队,关键时刻只听李世民的调遣,而黑衣卫是李恪的护卫,阻止他们的人最后只能是李恪。

    “你们干什么?”就在这紧要关头,李恪突然开口吼斥道,“还不给本王退回去!”然后,他理也不理会众千牛卫和李仙重,对身边一脸紧张的注视着自己的长孙冰凝,郑重其事的说道,“冰凝,你先回家,等本王处理完了长安的事情再去找你。@本章节孤独手打 @”

    “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告诉冰凝好吗?冰凝不想回去,只想跟你待在一起。”长孙冰凝看到李恪说的这么严肃,心里嘎登一下,知道李恪肯定瞒着她什么事情,固执的说道。

    李恪轻轻抚摸了一下长孙冰凝的面容,笑道,“傻丫头,你放心,天下还没有本王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好好回家!”然后,他低头在长孙冰凝耳边说了几句话,长孙冰凝使劲的点头,等李恪说完,她颇为不舍的看了李恪一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李仙重对于长孙冰凝的离开装作没看见,他的命令只是将李恪待会汉王府,至于长孙冰凝不在任务之列,他没必要得罪李恪而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回长安!”李恪见长孙冰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这才下令道。

    尘土飞扬,马蹄声踏破了长安城的喧嚣,出城时只有三百人,回城时身边有近一千人,李恪在长安百姓还不知道原因的钦佩的目光中回到了汉王府。李仙重将李恪送到汉王府,他率领数百千牛卫刚离开,便有两千金吾卫将汉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恪回到汉王府,将杨恩、陈其、王中长和朱童四人招到房,简单的跟他们说明了一下圣旨写的内容。圣旨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李恪不要回太原,立即返回长安的汉王府,禁止离开王府半步,听候兵部调令。

    只是,李恪对于这一类的圣旨表达再清楚不过,面写的这么隐晦无非就是要稳住当事人心而已。如果只像圣旨想写的那么简单,只是不想让自己离开长安,那有何必用两千人马将自己的府邸围个水泄不通呢?

    四人经李恪这么一说,顿时明白了府外大批军队围困汉王府的原因,只是他们不明白朝廷为什么对李恪下这样的旨意,对汉王府做出这样的部署呢?别说他们有疑问,就是李恪自己心中也是疑虑重重,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会背软禁在王府。

    李恪想知道宫里出什么事情?想知道自己被囚禁的原因,而杨恩等四人也想知道原因,但是府外已经被重兵封锁,闲杂人不可能靠近汉王府半步,因此宫里发生的事情传递不到汉王府。

    其实,在回长安的路李恪也询问过李仙重,只是李仙重口风很紧,对于李恪询问的问题的左右而言它,最后实在没办法回答的时候抛出了一句:殿下面吩咐末将不能说,要是告诉你我就要军法处置。李仙重说出这样的话,李恪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询问他类似的问题。

    因此,汉王府愁云密布,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下!

    白天一整天李恪都在房中看,他知道这是别人在设计陷害他,自己现在想弄清出事情的真正原因是不可能的,敌人没有这么笨,不会让自己提前知道他们的计划。因此,既是自己在怎么布置都是白费功夫,只有等到敌人出手的时候才是自己反击的最好时机。汉王府的众人见李恪没有表现任何的失落和沮丧的情绪,他们也觉得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糟糕,脸色也不时的露出了几分笑容。

    只是相对于汉王府的宁静,此时的皇宫大内,特别的长孙皇后立政殿和阴妃万春殿外千牛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将两个点围困的严严实实,而殿内宫女和内侍都显得很忙乱,甚至有一帮子的御医结集在一起神情凝重的在讨论和商量着问题。

    甘泉宫的御房,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李靖、魏征和李承乾、李泰还有李佑等人正在静静的等待消息。李世民不出声,大家都不敢大口喘气,房里的气氛很压抑,众人只能沉默的等待,等待李世民的开口说话。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临近,御房外的王德领着一个御医来到了李世民面前,没有等众人开口,御医“扑通”跪在李世民面前道,“皇,微臣想到了解毒的法子,只是药方中缺少最重要的两味药,微臣也束手无策啊!”

    “啊!”李承乾听后大惊,刚要开口,李世民已经问道,“混账,难道药膳房也没有这味药吗?”

    “皇,药膳房的内侍告诉微臣,本来是有药,只是昨天刚被汉王殿下拿走。”御医小声说道。

    昨晚突然没网,没有及时发文,请大家包涵!

    天黑之后,汉王府的宁静成了让人窒息的催命符,虽然汉王李恪依旧沉稳不羁,保持着淡定的笑容,但府中极个别家丁仆人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沉浸和孤独的等待,他们的脸显出恐慌和绝望的神情。

    确实,汉王府被阻断了跟外界的联系,还用两千多人马围困的严严实实,能不让人恐慌和绝望那才是稀奇呢!

    房中气氛沉闷,李恪用过晚膳,将众人聚集在房,静等鹰卫探子的情报,而李恪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安稳,目的也是在等待鹰卫的情报,不然生死关头谁还敢这么沉得住气,同样在两千多人马将汉王府围的水泄不通的情况下还能够将情报传递到府中,这也是在考验鹰卫在情报方面的获取和传递能力。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房中的杨恩、陈其、王中长和朱童四人都显得很平静,可是只要细心的人观察,不难看出王中长和朱童的平静是在极度的控制之下才表现出来,而杨恩和陈其都很自然,特别是陈其,他那份沉稳和平静就像战前的深呼吸一样让李恪感到很欣慰。

    酉时,窗外还有一抹夕阳的余辉,消息已经没有传到汉王府。

    戌时,窗外已经暮色沉沉,李恪依旧没有收到半点从外面传来的消息。

    亥时天空漆黑,繁星点点,时不时的还能听见知了的叫声,只是房中的诸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等待府外传出的消息。@本章节孤独手打 @

    子时,李恪给房中的诸人要了一点点心和茶水,四人当中除了杨恩,陈其、朱童和王中长倒是吃得不亦乐乎,显然,朱童和王中长已经适应了这样沉默压抑的气氛,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么可以的控制自己了。

    丑时,李恪有了困意,房中摇曳的烛光和沉默不语的四人让他难以集中精力看,他只能将搁在案头,开始考校陈其、王中长和朱童三人行军打仗、兵法韬略方面的问题。

    寅时,李恪看到了杨恩脸色的倦意,他让杨恩去休息,杨恩不肯,李恪无奈,只能跟杨恩对弈,只是对弈的过程中两人都显得心不在焉,不时都有走过的时候。

    沉默和等待都是一种痛苦,可最痛苦的还是自己内心的恐惧。

    李恪的房,这间集李恪智慧、智谋和决策所处的地方,此时尽然会陷入到一份悲壮的气氛当中。

    陈其静坐,在练习他家传的呼吸吐纳之法,王中长和朱童两人手握刀柄,在心里默默练习拔刀之势,杨恩沉静在棋盘,只是手里不断的倒换着两颗棋子,李恪淡定沉稳,可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没有集中精力。

    夜,这是一个漫长的夜!

    夜,这是一个凄凉的夜!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飕飕的响声,“谁?”陈其突然喊道,他用眼神示意王中长和朱童保护李恪,自己开门冲出了房。房门外,除了守卫的鹰卫笔直的站立着外没有任何人。陈其在屋外待了片刻,刚要进屋,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七杀求见殿下!”话音刚落,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头戴面具的黑衣人。陈其不予理睬对方的话,欺身前就是一拳,七杀也不敢居后,双拳挥出迎了陈其,两人全来交往战了五六回合之后同时收手,陈其面不改色气不喘对七杀道,“殿下就在等你!”然后没有理会七杀,自个儿走了房,七杀也静静的跟随在陈其身后走进了房。

    “七杀见过殿下!”七杀对李恪施礼道。

    李恪没有理会七杀,看了一眼陈其,陈其会意李恪的意思,肯定的回答道,“末将刚才已经试过他的身手,绝对不会错!”

    七杀是李恪为了铲除长孙无忌的潜在势力而专门设立的一个组织,头领就叫七杀,脸永远戴着面具,这样容易让知情人假扮之后刺杀李恪或者传递虚假的消息,而陈其实实在在的跟七杀的首领,也就是以前的建成余党钱宁交手数次,了解他的武功和熟路,因此,陈其才会在房外面出手试探他是否是真的七杀,而李恪询问陈其的目的也就是确定七杀的真伪。

    “当啷——”李恪手中的棋子丢在了棋盘,这时的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个晚紧绷的神经此时才放松了下来。可见,对于他来说这几个小时的等待不知道耗费了他多少的精力和意志,同时也不由得钦佩李恪掩饰能力,很好的将自己的紧张和慌乱掩饰的天衣无缝,让府中的诸人只看到了他淡定的和沉稳的一面。

    “说说你知道的消息!”

    “启禀殿下,昨天晚长孙皇后和阴妃同时身中剧毒,而且,今天早在药膳房后院的枯井里发现了长孙皇后的贴身宫女香兰,因为昨晚殿下去过药膳房,又跟香兰见过面,所要有人指责殿下的嫌疑最大,因此早皇才会命令千牛卫将你囚禁在府中。”七杀平静的说出了自己获取的消息。

    “什么?”

    “怎么可能?”

    “那个人是谁?怎么会胡乱的猜忌别人,怀疑到殿下身呢?”

    房中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惊道,毒杀皇后和阴妃,这样罪名很大,如果有人真的想借此机会陷害李恪,那即便李恪功劳再高,就算他是李世民的儿子,同样也免不了被判杀头的罪名。

    “那现在皇后和阴妃的情况怎么样了?”李恪在知道内情之后并没有像陈其等人显得那么吃惊,反而很淡定的询问了长孙皇后的情况,因此,他想确定现在时态是否还能够容许自己思考问题和想出法解决办法。

    “回殿下,长孙皇后和阴妃中的毒御医都可以解,只是缺少两味药材,而这缺少的两味药才正是昨天殿下从药膳房拿走的那几味药材中的其中两味。”七杀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恪自己也不由的一惊,怎么会这么巧?难怪李世民会如此严加提防自己,会将汉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关于即将要展开的这部分故事,老三在情节和码字都很缓慢,还望大家耐心等待!

    “不过殿下放心,皇后所中剧毒不是很重,再加上兵书李尚书家里正好有这两味缺少的药材,因此,皇后身上的毒已经得到了控制,皇后服药之后脸色已经有了好转,呼吸也开始正常。只是,李尚书家里存放的珍贵药材很少,特别是这两味珍贵的药只能够够一个人服用,而李佑又果断的请求皇上先给皇后解毒,所以阴妃还昏迷当中,太医正只是暂时稳住了她身后的毒性扩散。至于其他的消息,七杀暂时没有打听清楚,只知道皇上正在陪伴皇后,他将这件事情交了尚书右仆射长孙无忌处理,而保守汉王府的金吾卫就是长孙顺德所统领的左金吾卫,因此除了皇上的和长孙无忌的命令,就是连杨妃娘娘和萧相都难以进入汉王府。”七杀继续说道。

    除李恪和杨恩外,陈其和王中长还有朱童听完七杀的汇报,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而李恪也是暗自惊心,敌人太狡猾太阴险,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要不是李靖家里的药材解除了长孙皇后身上的剧毒,如果长孙皇后真的中毒身亡,就上述这些罪证,再加上李世民对长孙皇后的宠爱和长孙无忌、李承乾、李泰等人哭诉,自己不死也要被废。同时,李恪一惊,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杨妃,想到了当时杨妃让宫女去药膳房拿药时的情景,顿时脸色不由的一沉,“母妃的情况可好?他现在怎么样了?”

    “杨妃娘娘的情况七杀不清楚!”

    李恪脸色变得阴沉可怕,敌人计谋太阴险毒辣了,不但算计自己,而且还算计杨妃。试想,李世民要是知道杨妃遣自己宫里的宫女去药膳房取的那几味药材,只是药膳房的内侍内给那个宫女,自己才会亲自去取,而再联系到长孙皇后中毒需要的就是药材正是自己所取药材里面的其中两种,那李世民会怎么想杨妃?

    如果,自己毒杀皇后的被诬陷的罪名成立,那么杨妃岂能逃的脱干系?长孙皇后和阴妃真的中毒身亡,谁又会是被策立皇后的最佳人选呢?除了杨妃那个贵妃还要这样资历?

    阴险、毒辣,李恪对设计这个计谋的人最有这样四个字的评价,他是想置自己于死地,想让自己永远不能翻身啊!试想,如果不牵扯到杨妃身上的话,今后随着时间的变化,有什么蛛丝马迹,以杨妃地位和能力及号召力足以使人帮衬李恪洗脱罪名或者减轻罪名。但是,现在毒杀皇后和阴妃的事情牵扯到了杨妃,那自己被杀或者被贬,杨妃又因此而被罢黜,那自己一方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和号召力今后再为自己说话和开脱罪名呢?

    “你还知道什么情况?”李恪知道七杀的时间宝贵,待会他还要趁着天没亮离开汉王府,因此,不及细想,收回了自己的思绪问道。

    “关于宫里的情况七杀知道就只有这么多,至于殿下给七杀的任务,七杀已经有了进展,已经摸清了长孙无忌最想拉拢和收买的人叫风运城的人,他是现在太子旧部的首领,他们现在主要活动在扬州一带。”七杀并报道。

    “七杀,收回你的人马,安排少几个人负责盯着风运城就行,你现在的目标就是全力协助本王洗脱毒杀皇后的罪名,找出真正的凶手和幕后主使者。”李恪的话坚定的不容反驳。

    “诺”七杀躬身领命。

    然后,李恪起身,走到七杀的面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七杀连连点头,李恪说吧,看了一眼七杀道,“你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七杀坚定的道。两个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同时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疑。

    “那你趁夜赶快离开汉王府吧,待会天一亮你就出不去了。”李恪道。

    “诺”七杀回答,给李恪施礼,走出了书房,消失在黑夜中。

    “你们也都累了,先下吧休息吧,等天亮了本王还有事情要安排你们去做。”李恪对眼前的陈其、王中长和朱童三人说道,事情到现在已经搞清楚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理清楚,至于相处什么对策,李恪觉得这要让喜欢动刀动枪的陈其等三人想思考确实有点难的,既然这样何不让他们去休息,养足精神让他们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挥作用呢?

    “殿下——”陈其欲言又止,被李恪摆手,然后他和王中长和朱童三人躬身退出了书房。

    “杨老,你七杀刚才来汉王府的事情你发现了什么动静没有?”李恪在陈其等三人走后询问道。

    “老奴确实发现七杀出现的瞬间在屋顶上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存在,只是殿下示意老奴,老奴没有揭穿而已。”杨恩严肃的回答道。

    “那你不觉得七杀能够进入汉王府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结果吗?”李恪再次询问的道,“你想,那个人的能够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跟默默随在七杀身后不但没有让他发现,而且还潜入到府中,又在本王书房守卫森严的情况下还能够倾听我们的谈话,那你觉得他究竟是谁派来的呢?”

    “殿下的意思是七杀出了问题?”杨恩突然一惊,目光中露出了一抹杀机,七杀的首领钱宁是他推荐的人选,要真出问题,他绝对不是放过他。

    “那倒不是,本王倒是认为我们现在最大的突破口也许应该就在倾听我们说话的这个人身上。”李恪很肯定道,“不管他是属于那一方想置本王于死地的人,他的出现很明显的告诉本王,说本王是给长孙皇后下毒这个定论到到现在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就是本王所为,或者他们根本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做出大逆不道之举。因此,才会派人潜入府中打探情况,想知道我下一步的计划好提前做出准备应对的策略。”

    “殿下的分析不无道理,难道这就是殿下刚才阻止我揭穿那个在屋顶偷听我们说话的人的真正原因?”杨恩罕有的露出了笑容,“只是殿下难道不知道除了老奴,陈其和七杀两人也知道这个人在存在吗?”

    “本王要是就是这个效果,不然怎么能够引鱼儿上钩呢?”李恪也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那现在殿下准备怎么做?”杨恩询问道。

    “既然本王猜测他们没足够的证据证明皇后中毒为本王所为,而皇后现在又没有生命危险,本王就跟他们赌一把看谁的运气好,我们现在按兵不动,先看看他们能够拿出生命证据来证明本王就是毒杀皇后的凶手,然后再做相依的对策吧!”李恪饱含深意的看了杨恩一眼笑道,“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点事情本王必须要做。”

    “试探长孙无忌?”杨恩鲜有的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

    李恪笑而不语,然后,杨恩拱手告退,离开了李恪的书房!

    杨恩离开书房,李恪一个静静是将这几天发生了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首先,他想到的是候若依对自己的暗示,她让自己尽快离开长安,这说明设计陷害自己的人是在太极殿的宴会之后开始组织和行动的,只是自己刚开始没有搞清楚她举动中包含意思而已。而候若依这几天真正接触到的人除了李承乾估计也没有其他人,那就是李承乾参与或者他身边有人参与到了这个计划当中。

    然后,朱雀大街上的救人,很明显就是给自己下的一套,目的是想通过自己的身份拿走皇宫里面可以解救长孙皇后身上毒的药材。其次,阻止杨妃宫女的取药,让自己亲自去取,目的是好让自己知道皇后在服药,好让自己能够碰上皇后是贴身侍女香兰。再下来就是让香兰死,将所要疑团推到嫌疑最大的自己身上。

    而真正致命的是抢救长孙皇后时发现需要的药材药膳房已经没有了,而取走的人是自己。如果,不是李靖家里还有珍藏,长孙皇后只要中毒身亡,那自己就是清白之身有人脱不干系。按照李世民对皇后的宠爱和部分人的推波助澜,自己肯定会背治罪,既是以后证明自己的清白,那自己还有争夺太子之位的机会和可能吗?

    只要给自己定了罪名,李恪相信自己的结果肯定会是自杀身亡,或者已死谢罪天下。因为,有些人根本就不想让自己活着!只是李靖家里珍藏了这两味药材这件挽救了长孙皇后的命,这可能是敌人怎么也没想考虑到的因素,因此才会导致整个计划出现了裂痕,显得不够完整,才会有今天晚上黑衣人潜入府中偷听自己谈话这么一出戏。

    想清楚这些问题,李恪推开书房的窗户,看着窗外东方渐白的天际,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因为,此时是他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

    东方的天际微亮,李恪便起床梳洗,在校场练武,回到客厅用完早茶,他便吩咐陈其随他出去到长安城逛逛。@本章节孤独手打 @陈其惊讶,门外的两千金吾卫难道的摆设?只是李恪的话对他比甚至还要好使,他的表情微微停滞了一下便恢复如初,答应一声出去准备。

    少顷,陈其回到客厅回禀李恪说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李恪点点头,走出客厅,在陈其、王中长和朱童三人及一百名鹰卫的拥簇下出了汉王府。

    陈其刻意将王中长和朱童两人都招集到队伍之中的目的很明显,只要李恪想出去逛街,即使是门外的金吾卫敢阻拦,他都敢率领黑衣卫杀出一条血路让李恪从容而过。李恪自然明白陈其心中所想,所要他看到今晚出门时的鹰卫增加了一倍,他也没有多问一句。

    “吱呀——”汉王府的大门敞开,李恪一行人走出了王府。

    “唰”李恪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全是一排排整理排列,刀枪林立的站立在汉王府门口及周围的金吾卫。金吾卫士兵看到走出了汉王府李恪,脸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愧疚之情,李恪两战立威于漠北,早在金吾卫这些将士们心中成了新的战神级别的偶像,现在他们却亲自将偶像的府邸围困,限制他的自由,这怎么能不让他们觉得内疚呢。

    李恪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一步一步稳稳的走下了汉王府门口的石阶,继续往前走了十步,看到眼前站立成排的金吾卫士兵,沉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本王的路也敢阻拦!”

    李恪只是平静的的、淡淡的一声叱问,他眼前战成一排的金吾卫士兵犹豫了一下,主动的给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李恪刚迈开步子,就听见有人喊道,“汉王殿下请留步!”

    李恪一听,心里暗自骂道,你这个畜生说那句不好,又说这句话,难道就不知道挑句好听的吗?而刚才的这句话正是前日李仙重在驿站追他时说过的话。

    “大将军!大将军!”来人话音刚落,李恪便听到了金吾卫士兵口中呼喊的名字。

    长孙顺德?李恪止住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长孙顺德率领亲卫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李恪面前,对他微微施礼道,“末将金吾卫左卫大将军长孙顺德见过汉王殿下!”

    “不知长孙将军找本王有何事?”李恪明知故问。

    “殿下,末将奉命率领金吾卫保护汉王殿下安全,还请殿下不要擅自离开王府半步。”长孙顺德口风很紧,只字不提皇后中毒的话。

    “不知道长孙将军奉的是谁的命令?为什么要保护本王?”李恪冷笑道。

    长孙顺德也是跟对李世民东征西讨立下过不过功勋的宿将,今日当着金吾卫将士的面李恪如此质问他,他就是涵养再好也难以再掩饰自己的愤怒,吼道,“殿下,皇后和阴妃娘娘中毒,有人怀疑你的主谋和凶手,末将只是奉朝廷的命令率兵围困王府,不准殿下离开王府半步,还望殿下不要触犯圣旨。”

    “本王是毒杀皇后的凶手和主谋?”李恪吼斥道,“长孙大将军你能肯定的说本王就是这幕后的凶手和主谋?”

    “末将不敢肯定!不过….”

    李恪没有让长孙顺德继续说话,大声吼斥道,“奉朝廷的命令?你是奉了是父皇的圣旨还是兵部签发的调令?还是刑部和大理寺的公文?”

    “请汉王殿下自尊,末将是奉了长孙尚命令!”长孙顺德说道长孙无忌时脸色闪过一瞬间难以让人察觉的得意之色。

    “长孙无忌?”李恪冷笑道,“他有权利擅自扣押一个亲王吗?”

    “汉王殿下——”

    李恪没有给长孙顺德说话的继续,冷言道,“怎么着?难道长孙大将军想要立刻诛杀本王?”

    李恪的话一说出口,“铿锵”一声,陈其、王中长和朱童及身后的鹰卫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瞬间冲前将李恪护在身后,而长孙顺德亲卫见到拔刀冲出的黑衣卫,同时拔刀前将长孙顺德护在了身后。

    双双一触即发,行事非常危急,除此之外的金吾卫则左右为难,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哪一方?

    被鹰卫护在中间的李恪,脸色露出了孤傲是神色注视着长孙顺德。突然,李恪轻轻的向前迈出了第一步,鹰卫同时想前推进了第一步,长孙顺德的亲卫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长孙顺德怎么说也是沙场宿将,他的亲卫肯定不是一般的金吾卫所能比拟的。但是,李恪的黑衣鹰卫又不是长孙顺德亲卫所能比拟的。因此,长孙顺德的亲卫跟李恪的亲卫相互对持的时候,鹰卫身散发出的杀人是死气和血腥气将长孙顺德的亲卫压得死死的,使得他们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识。

    所以,黑衣鹰卫前进一步之后,长孙顺德的亲卫不顾及围在自己中见的自家将军,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李恪既然敢迈出了第一步,他就能继续迈出了第二步,同样鹰卫也迈出了第二步,长孙顺德的亲卫继续后退了一步。

    长孙顺德被李恪训斥质问已经气得不轻,现在又被自己的亲卫夹在中间,现在又见自己的亲卫如此不济,气的一时难以开口说话。

    李恪继续向前迈出了十步,长孙顺德的亲卫后退了十步,甚至退到后面金吾卫的面前时金吾卫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住手!”就在长孙无忌的亲卫顶不住的时候,一声吼斥声打断了李恪前进的步伐。

    “李将军!李总管!”金吾卫不由的惊呼道。

    李恪听到这样的称呼就知道来者是谁了,除了担任过行军到大总管和大将军的李靖,谁还敢被这么称呼呢!因此,李恪摆手,鹰卫还刀入鞘,给李恪让开了一条道路。李恪举目朝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就见李靖一脸怒容的注视着他。

    李恪不敢怠慢,疾步前给李靖施礼,李靖毫不领情,打断了李恪的好意,淡淡的道,“殿下如此行事,丝毫不顾忌朝廷的颜面,我且问你,你将朝廷放在了什么位置?你将皇放在了什么位置?”

    “李尚,本王…”李恪还没有说完,李靖打断了他的话语,继续道,“你的问题是清是白朝廷自会还你一个公道,你如此鲁莽行事,对得起跟皇辩解争吵而翻脸的萧仆射吗?对得起力谏要三堂会审的魏秘监吗?对得起为了你在皇说情的李尚和大理寺卿吗?对得起那些对你求情的重臣吗?”

    “本官现在以兵尚名义命令你们严加防守汉王府,不要让一个离开,胆敢违抗,格杀勿论!”李靖对李恪说完,将目光转向了长孙顺德和金吾卫吼斥道。

    “诺”相对于李恪,李靖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他在军中的话也相当于甚至。

    李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李靖,想听他继续对自己透露点情况,刚才李靖看似在训斥自己,其实是在告诉李恪一些朝堂的信息,而李恪从李靖的话中也了解到了朝堂现在的局势,萧禹和魏征、李道宗、孙伏伽和马周等朝臣已经开始为自己辩解,已经提出了要公正的审判,不要李世民听信一面之词。可见,李恪的猜测是对的,至少对方诬陷自己的证据不足。还有一点让李恪很满意,那就是魏征力谏的三堂会审,李恪知道魏征的能力,他谏言的事情一般都没有不成,只要能够三堂会审,而不是由七杀透露的消息说的那样李世民将此事交给了长孙无忌,那么在会审的时候就是自己反击的时候。

    这里所指的三堂会审是指大理寺、刑部和宗正寺三方合力审理,宗正寺的参与是因为李恪宗室亲王的缘故,而魏征既然力谏三堂会审,李世民肯定会让他参与,这样一来的话除了刑部刘政会之外,大理寺孙伏伽、宗正寺卿是李孝恭、再加魏征的话,李恪不觉得还有谁能够在这四人当中徇私枉法。

    只是除此之外李靖并没有再透露李恪任何的消息,只是对他饱含深情的看了一眼,沉声道,“殿下还是回府等待兵部免去你大都督的公文!还有,”李靖不温不火的说道,“中午时分刑部和大理寺审核殿下的公文就会下发到汉王府,请殿下好自为之!”

    李靖说完话,不等李恪道谢,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李恪的眼前。李恪不知道李靖是专程来给自己传递消息的呢?还是接收李世民的授意怕金吾卫控制不了自己而来下达命令的?只是,他从李靖最后饱含深情的严重可以猜测到李靖对自己没有敌人,只有好感和欣赏。

    “汉王殿下,兵部李尚的话你也听到了,还请殿下回府!”长孙顺德突然在李恪耳边说道,他的声音很大,让李恪听的很刺耳。

    李恪没有理会长孙顺德讽刺和落井下石,他出府的目的不是想反抗李世民的圣旨或者朝廷的命令,只是在听到七杀说围困王府的是长孙顺德的左金吾卫守卫时他就知道了可能是长孙无忌的授意结果。因此,只是想通过长孙顺德而试探一下长孙无忌而已。

    现在,他知道这个案子是由三方审理,不是由长孙无忌一人负责,而通过长孙顺德的刚才的表现和举动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在这里做这样没有头脑的事情。因此,给陈其使了个眼色,走进了汉王府,而陈其一声令下,鹰卫也紧跟李恪撤回到了汉王府。

    这两天有事情耽误了更新,今天开始恢复更新。NIUBB.NET 牛bb小说网@本章节孤独手打 @而今天的11月4号,是老三的生日,为了这个有纪念性的日子,老三决定日更五更!

    果然,李恪回到汉王府,中午时分刚用过午饭,门外就传来刑部和大理寺联名签发的公审公文。公文里的内容李恪自然知道,他只是看了一下公审日期,而公文公审的日期就定在第二天的早。

    第二天早,李恪在大理寺和刑部差役还有金吾卫的协同保卫下来到了刑部公堂。刑部大堂虽然没有太极殿那么气魄但也有一股正义的威严之势。李恪在被软禁两天之后第一看到了公审的五位大佬,主审长孙无忌和陪审魏征、李孝恭、刑部尚刘政会和大理寺卿孙伏伽。

    长孙无忌是李世民任命的负责这个案子的人,主审自然非他莫属,而他端坐在大殿正位一脸平静的看着李恪,李恪同样也注视着长孙无忌,只是从长孙无忌的脸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变化,这让李恪很失望。

    坐在左边第一排的是宗正寺的卿李孝恭,他对李恪微微点头,表示问候。而左边第二排的是孙伏伽,左边第一排的魏征,第二排的是孙伏伽。虽然李恪现在的最大的嫌疑人,但他毕竟的亲王,在座的人当中除了李孝恭和长孙无忌之外,其余三人都起身施礼表示恭敬。李恪表情的很严肃,他没有说话,只是对施礼的三人点头就算回礼,又对李孝恭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便不理会正位的长孙无忌坐在了堂下为他安排的座位。

    “长孙仆射,时辰已到,现在开始审理。”孙伏伽见李恪就坐,这才起身对长孙无忌说道。

    “恩”长孙无忌点头示意,看了四人一眼,一拍惊堂木,中气十足的说道,“汉王殿下,虽然你贵为王爷,可是此案涉及到皇后的贵妃生命安全,皇对此案非常重视,还望你能够配合。”

    长孙无忌说出来的话义正言辞,又将李世民对此案的重视这些话说出来,明显是告诉李恪李世民的态度,让他自己不要心存侥幸。李恪何尝不知道长孙无忌心里的想法,要不是当年他也不会借助房遗爱的谋反案将自己整死。因此,对于长孙无忌的这句话他立即驳斥道,“长孙尚说的话本王有些听不懂明白,本王想听长孙尚解释一下,如何啊?”

    长孙无忌显然知道李恪会这么询问自己,他也不拒绝,朗声说道,“殿下想要问什么问题可以直言。@本章节孤独手打 @”

    李恪起身前,面对长孙无忌,目光中了孤高是神情,问道,“皇后和贵妃中毒本王心里非常难过,只是长孙尚负责侦破此案,你有何证据怀疑是本王所为?首先,你将一个亲王囚禁在王府,门外安排了两千的守卫,这说明什么问题?是你长孙尚官坐的高了,手中的权利大了呢,还是另有目的?第二,长孙尚一开口就说本王涉嫌皇后和贵妃中毒案,长孙尚有何凭证可以这么肯定的说本王涉嫌此案了呢?第三,长孙尚开口就说父皇很重视此案,是想跟本王表明你跟皇后的关系呢?还是说你的刚正不阿啊?”

    长孙无忌虽然心里有了准备,可是没有想到的李恪的三个问题会这么尖锐,问题的关键直指要害,让他难以回答。第一,说的就是他滥用职权,虽然李世民下令禁止李恪离开王府,但安排两千的守卫确实的他自己的意思。第二,说的是以权谋私,他是支持太子入东宫的人,是李承乾的舅舅,而李恪的强大对李承乾很威胁,说他想通过这个是手段打击李恪为李承乾排除异己。第三,说的就是审案的遇到与亲人有关的案子,审理人员理应回避的问题,长孙无忌的长孙皇后的兄长,现在长孙皇后中毒,他自然不该当这个案子的主审。

    “汉王殿下,你要知道,在皇后中毒那天晚只有你一个生人去过的药膳房,但是我们查了药膳房的记录,以前你根本就没有过去药膳房,那天你突然去药膳房拿走很可疑。而且,你当天从药膳房拿走的几味药材当中就给皇后解毒最需要的两味药材,还在半路碰到了皇后的贴身宫女香兰,而在皇后中毒的第二天你一大早就匆匆离开了长安城,香兰却无缘无故的被人杀死在药膳房的井里,第二天再被人发现。综合述的疑点,难道微臣就不能怀疑你涉嫌此案吗?”长孙无忌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长孙尚,本王希望你能够回答我的问题,你现在只回答了我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回答的很牵强附会,难道另外两个问题你就不解答一下吗?”李恪抓住了长孙无忌的要害,他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追问道。

    公堂,李孝恭、魏征、刘政会和孙伏伽对李恪的询问都缄口不语,他们都知道这个两个问题很难回答,长孙无忌理亏,要按照大唐的律法,长孙无忌做的确实有些不合情理之处。毕竟,李恪没有谋反,没有确凿的证据说他毒害了长孙皇后就动用两千人守卫一个王府确实有些欠考虑。只是长孙无忌自己也很为难,他只是告诉长孙顺德要重兵围困汉王府,怎么会想到长孙顺德动用了两千人的兵马呢?还有第三个问题,当时长孙皇后中毒,他义愤填膺的跟李世民说要查清凶手,李世民随即就任命他负责此案,怎么会想李恪会抓住了这个疏漏呢!

    “汉王殿下,皇任命微臣负责此案,是皇信任微臣,微臣今天负责主审等你,如果你没有涉嫌此案,待微臣查清之后一定会还你清白。但是,今天是三堂会审,还望分清轻重缓急,不要问这些琐碎之事耽误了审查的时间。”长孙无忌一脸正义的说道,根本就没理会李恪的两个问题。

    “魏秘监,按照大唐律法审案时遇到与亲人有关的案子,主审理人员理应回避。今天长孙尚身为尚省右仆射,知法犯法,本王只想问一句,你觉得这样的公审公正合理吗?”李恪见长孙无忌躲避自己的问题,他又知道魏征的脾性,便不理会长孙无忌的回答,对一旁的魏征说道。

    “殿下,此案能皇钦定由长孙尚负责….”

    刘政会是长孙无忌故交,又是李承乾一党的人,他见李恪发问魏征,知道魏征的脾性,急忙开口替长孙无忌辩解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恪就大声道,“刘尚,本王想你应该读过《论语》,里面有一句话应该还记得?子路问使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父皇既然安排由长孙尚负责此案,难道长孙尚不知道自己跟此案的关系吗?难道他是再自己欺骗自己,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不然为何父皇任命他负责时他不请辞,反而还要欣然领命?难道这就是所谓微臣之道?”

    李恪的话很毒辣,给长孙无忌没有留下任何面子,让堂四人很吃惊,就连魏征都觉得李恪的言辞过于锋利。

    “大胆,汉王殿下,你现在的问题….”

    长孙无忌大怒,脸色铁青的纲要训斥李恪,但李恪硬生生抢断他的话语,“毒杀皇后和贵妃是多大的罪名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有足够证据证明本王跟此案有嫌疑?是有人亲眼看到本王下毒,还是有证人看到香兰被本王推入井里?就凭本王去过药膳房,拿走几味能够解皇后之毒的两味药材,跟香兰在回来的路碰面,你就说本王有嫌疑,那要是按照你这么说,皇宫药膳房的内侍岂不更有嫌疑,香兰身边的宫女太监岂不更有嫌疑,皇宫大内的诸人岂不都有嫌疑?既然大家都有嫌疑,你为何就偏偏盯着本王不放,不去抓那些人审问,不去找真正的凶手呢?难道你这样对待本王有什么不可告诉人的目的?”

    “今天是特意为本王准备的三堂会审?本王今天就将当天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剩下的你自己去查。但是,你在没有证据之前别随便诬陷本王,别让本王以为你居心叵测。”李恪彻底的怒了,他的话是对长孙无忌说的,何尝不是说给了在坐的四人呢?

    长孙无忌知道自己因为跟长孙皇后的关系而理亏,又明白李恪今天是冲着他来的,目的就是想抓住他这一点不放,只要他开口说话,李恪绝对会他跟理论到底,所以他保持了沉默,想将话语权交给其他四人。

    只是刘政会,刚才已经被李恪用《论语》反驳,他是想说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清楚李恪的厉害,索性闭口不语。而李孝恭出面只是因为他宗正寺卿的身份,他只想旁观不想参与到这个案子当中,因此只是更加不会言语。孙伏伽是李恪的人,他见李恪将长孙无忌的刘政会驳斥的哑口无言,更加不会说什么话。

    “殿下,是非曲直自有公论,还望殿下能够配合我们的审查,至于长孙尚问题,微臣审查完毕之后自当禀明皇。”魏征见四人沉默不语,只能出口严肃的说道。

    “好,本王就相信魏秘监的话!”李恪恭维了魏征一句,然后将当天发生在朱雀大街的救人的事情,跟李世民的对话,千秋殿的宫女取药,自己到药膳房,回来的路碰到了香兰等的情况详细了说了出来。

    李恪说的很慢,众人听的很仔细,记录的吏更加不敢漏掉其中的直言片语,谨慎在纸做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