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军事 > 回到唐朝当皇帝 > 全文阅读
回到唐朝当皇帝txt下载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李恪说完时已经到了午时,魏征又将疏漏的几个细节跟李恪详细了闻讯了一下,李恪不厌其烦的回答魏征的问题,让魏征对李恪的回答很满意。niubb.NET牛bb小说网而因为李恪刚才对长孙无忌的斥问,又加长孙无忌缄口不语,询问的过程全由魏征一个人负责,魏征倒是成了主审,长孙无忌和其余三人成了陪审。

    魏征训问完李恪,将目光转向四人,询问四人有没有问题,四人摇头表示没有,魏征自己也知道这个案子只是李恪涉嫌而已,并没有真正的证据表明他参与或者他就是主谋,因此只能告诉李恪今天审查结束,让他等待下次审查的通知。

    而李恪听完魏征说完,只是李孝恭和魏征点头示意,毫不理会长孙无忌和刘政会铁青的脸色,在众人目光中独自大步迈出了刑部公堂。

    李恪出了刑部大堂,长孙无忌五人查看了一番吏记录的卷宗,见面的话没有疏漏,便相互看了一眼,心领神会的进宫到两仪殿去觐见李世民。李世民在长孙皇后身边守了半天,见长孙皇后服药之后清醒了过来,便安慰了她几句话,等到长孙皇后吃了一些稀粥重新睡着之后,他这才回到两仪殿处理政务。

    长孙无忌、李孝恭、魏征、刘政会和孙伏伽走进两仪殿,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是施礼,李世民的就询问道,“审理的情况怎么样了?”

    长孙无忌没有说话,魏征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前将卷宗交给李世民,李世民看完卷宗,示意五人落座,这才将卷宗放在案头说道,“当晚所以的药膳房所以的宫女和内饰都审问了吗?还有今天发现尸体的千牛卫有没有详细的审问过,尸体检验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线索?”

    “启禀皇,此案甚为复杂诡异,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汉王殿下的嫌疑最大,但只通过汉王殿的一面之词,微臣也不敢确定他是否跟此案有关,所以只能先找到朱雀大街被他救治的那一老一少和郎中盛德颜,才能证明他的话是否属实。”刘政会说道,“还有,他的证词中提到了现场有扶桑公主和他的武士,审问扶桑公主还需要皇的批准。”

    “恩”李世民点头表示赞同,继续问道,“还有什么收获没有?”

    “我们从御医的证词中得知皇后和阴妃娘娘服药的药中都多了一味药材腽肭,此药材产自幽北苦寒之地,本身没有毒性,只要跟肉苁蓉、巴戟天、茯苓、沙棘、五加皮、半枝莲、杜仲等固本培元的中药混合在一起就能产生毒性,使人慢慢的昏死过去直到死亡。而檀香正好是腽肭的克星,它具有吸附和中和毒性此毒的效果,恰好皇后娘娘的寝宫用的是香料熏烟就是檀香木,而且,皇后在脸覆盖的檀香木粉末也起到了吸附和中和他体内毒性的作用。因此,檀香木烟雾个粉末才是解决皇后中之毒之后没有导致中毒太深原因。”孙伏伽开口说道,“所以,微臣认为下毒之人肯定对于腽肭的毒性很了解,自然也对檀香木的作用很清楚。那么既然皇后寝宫里用檀香木已经有几天的时间,那么下毒之人要是知道这个情况肯定就不会用腽肭这种毒。因此,微臣认为下毒之人肯定是不知道皇后在使用檀香的人。”

    “恩!”魏征突然说道,“微臣很赞同大理卿的说法,皇后能够起司回生的原因就是因为檀香缘故。因此,敌人如果知道了皇后在使用檀香,他就不可能用腽肭这样的毒。由此,微臣猜测的第一点,就是毒害皇后的计划是在皇后使用檀香之前就已经设计和安排好的,所以敌人没有察觉到皇后正在檀香这件事情,才会在行动的时候有所疏漏。第二年,就是敌人在皇后使用檀香之后才开始实施的毒杀计划,而他本身由不是宫里的人,对宫里的情况根本就不清楚不了解,更加不清楚皇后使用檀香这个件事情,才会在计划实施后出现这么大的一个漏洞。”

    “恩!”李世民点头道,“朕也觉得此案很蹊跷,通过你们的分析不像提前做好准备、有预谋的施毒计划。但是,案情除了腽肭被檀香所解这点疏漏,下毒、杀人等做法做的干净利落,其他地方毫无线索可言,确实不像仓促之间才设计和决定实施的计划。”

    “皇所言甚是!”魏征继续说道,“此案确实设计精妙,但也有可查之处,如腽肭就是一个好的突破口。还有香兰的死因确实很可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她才此案中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

    李世民对魏征的很赞同,但他瞥了一眼长孙无忌,见他这个主审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询问道,“辅机,你是此案的主审,你有什么看法?”

    “皇,微臣恳求皇收回由微臣负责查案的任命,另派他人!”长孙无忌突然跪在李世民面前恳求道。

    “辅机你这是?”李世民对长孙无忌的反应很吃惊,急忙询问道。

    刘政会身为长孙无忌的好,李承乾一党的中坚力量,他不笨,急忙将李恪在刑部公堂的话给李世民叙述了一遍。李世民听的很仔细很认真,他的脸色随着刘政会是诉说不断的变化,最后变得铁青,“胡闹,太不像话了!”

    只是,李世民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不语,众人看到李世民愤怒的表情,心中疑惑,不知道他刚才这句话到底是说李恪呢?还是在说长孙无忌。

    半响,李世民这才道,“此案疑点重重,审理过程中不能有丝毫的大意之处。既然辅机主动请辞,朕就容了你,免得落人口实。”

    李世民说完,将跪在地的长孙无忌扶起,又对众人道,“你们看此事该有谁负责呢?”

    “启禀皇,微臣推举秘监卿魏征责此案的审理和侦破,长孙尚空缺出来的位置可以让黄门侍郎王珪顶替。”

    自从来到两仪殿就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李孝恭此时回禀道,他在这个时候才开口说话,明显是支持长孙无忌回避的审理此案,在两一方面也反映出他倾向于李恪。毕竟,对李孝恭这样的总是成员而言,李恪有可能是宗室当中唯一一个可以成为名将的人,而长孙无忌跟李恪之间的关系他自然也很清楚。因此,他进了两仪殿后选择了闭口不言,直到此时才提出了这样一个建议而已。

    而在他的内心当中,他认为李恪下毒的可能性很小,李恪在文学和武略方面均是宗室难得一见的人才,他今天的前途不可限量,在这样情况下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他的功劳太大,他怕自己功高震主,才不会像萧禹那样敢于直言顶撞李世民而贬斥,才会昨天对于李恪涉嫌下毒一案的讨论中闭口不语。

    “微臣同意王爷的意见!”孙伏伽急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微臣不乏对!”刘政会也说道。

    “辅机你呢?”李世民对虽说意见提出了换人的决议,但出于对长孙无忌的尊重,依然询问和征求他的意见。

    “微臣没有意见!”长孙无忌道。

    “恩,让中省拟旨,任命秘监魏征负责审理皇后中毒一案,另有黄门侍郎王贵负责协助审理此案。”李世民见众人都同意,迅速的的下达了任命。

    “微臣领旨!”魏征也没有推辞,听李世民下完命令,他便规定严肃的说道。

    “朕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破案,明白吗?”李世民对众人说道。

    “微臣明白!”众人道。

    “玄成,你一定要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同时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李世民将魏征扶起来,郑重其事的说道。

    “皇放心,微臣绝对秉公执法,将此案差个水落石出!”魏征保证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下去!”李世民道,“汉王府门外用两千的金吾卫守卫确实有些兴师动众,将他们撤回来!”

    李世民当时看到长孙皇后中毒,在长孙皇后生命垂危之际又听到宫女和太监说李恪去过药膳房,拿走了几味药材,而御医又说这几味药材的解决长孙皇后身所中之毒的药材,同时众臣讨论李恪是否跟此案有关的时候萧禹会为了李恪而顶撞与他,当时他才有些不理智的下达了囚禁李恪的命令。现在听到李恪在公堂的反驳和知道了金吾卫两千人马守卫汉王府,他又听到刚才众人对案件的分析,详细的考虑之后才觉得对李恪这样的措施的确实有些不公,才会下令撤掉汉王府的守卫。

    “微臣遵旨!”长孙无忌恭敬领命。

    “如果你们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退下!”李世民对众人道,然后在长孙无忌一只脚踏出两仪殿门槛的时候突然喊住他道,“辅机留下,朕有话要对你说。”

    长孙无忌从李世民命令撤回汉王府的守卫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对此案涉及李恪的看法,现在李世民又叫住自己,他便顿时明白李世民要跟自己说什么,便生生守住了迈出两仪殿的一只脚。

    长安城,李恪毒杀皇后贵妃的传言不胫而走,就像是病毒一样传播到了长安城的任何一个角落。www. 牛bb小说网#本章节随风手打#现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这个传谣的真实性,不过大唐的百姓都很淳朴,他们大都认为传言是假,是有人蓄意捏造,甚至有些百姓还到长安县衙主动请命,希望朝廷能够李恪一个公道,不要诬陷好人。

    在长安城馆驿,吐谷浑使者的院子中慕容顺屋子里丝竹之声不断,谈笑之声不绝。慕容顺斜靠在胡榻,手中端着酒杯,笑盈盈的欣赏着眼前美女的舞蹈。李恪被囚禁王府之中,罪名是毒杀皇后,这样消息让他很欣喜,既是现在案子还没有最终决断,但对于将李恪狠到骨子里的慕容顺,能够听到这个的消息也让他欣喜不已。吐谷浑的左贤王伏真同样醉醺醺的用一双迷离的眼神看着场中细柳蛮腰的舞女,根本就没有一个王者之态。

    “王叔,眼前的女子如何啊?”慕容顺笑道。

    “确实不错,比我们吐谷浑的女子更有一番风味!”伏真满意的说道。但是,当他看到慕容顺得意的样子,不由的提醒道,“但是王子这几天还要谨慎一点,大唐汉王涉嫌毒杀皇后最终还没有定论,你跟汉王李恪又有怨念,现在你又在馆驿饮酒作乐,难不保他们会查到你的头。”

    “哼!”慕容顺在提到李恪时脸色变得很阴沉,“我有什么好怕的,李恪他这是自作自受,他毒杀皇后贵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饮酒,我想作乐他们管的着吗?”

    “大汗的信使还没有到,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伏真认真的说道,“虽然我们吐谷浑不惧怕大唐,但尽量不要惹起不必要的争端,毕竟你我现在还在大唐长安,不是在吐谷浑。”

    “好!”慕容顺对伏真的话还没有到只字不听地步,勉强答应道。然后,两人又开始喝酒,慢慢的欣赏场中的舞女。

    李恪回到府中,将刑部公堂的询问简单的告诉了杨恩、陈其和朱童还有王中长,杨恩和陈其没有发表意见,朱童和王中倒是长显得很气愤,他们双手紧握,大有只要李恪一声命令,他们就有敢杀向长孙无忌府的冲动。

    “没事的话大家就先下去!”李恪淡淡的说道,“陈其,下午等门外的守卫撤走之后你准备车架,我们进宫去看望皇后和贵妃娘娘,本王还要去甘泉宫觐见父皇。w/w/w/.xiaoshuoyd/.c/o/m 首发”

    李恪说完,不解释为什么府外的守卫会撤走,径直走进了房。陈其和王中长还有朱童面面相耽的看着杨恩,希望他能给一个解释。杨恩走到陈其等三人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殿下说的话什么时候没有应验过?难道还有假的吗?”

    然后,杨恩随即消失在前往聚义殿的走廊,留下颇为不解的陈其、王中长和朱童三人相互对视不语。

    确实如李恪所猜测的那样,李世民留下长孙无忌在两仪殿谈话,两人谈话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人,就连李世民的贴身太监王德都背他支开,谈话时间足足进行了有一个时刻。申时时分,长孙无忌从两仪殿出来之后就下令长孙顺德撤销汉王府门口的守卫。长孙顺德对长孙无忌的命令很吃惊,心里也有疑问,只是他没有询问,他隐约猜测这跟长孙无忌请辞主审有关。

    长孙无忌命令下达,长孙顺德不敢怠慢急忙调回了汉王府门口的守卫。

    申时下半时,汉王府门口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陈其看到金吾卫有条不紊离开了汉王府所在的永宁街。

    “殿下,车架已经备好,请殿下吩咐。”陈其见金吾卫离开了汉王府门口便及时将车架准备妥当回来报告李恪。

    “好,我们现在就进宫!”李恪说完,推开了房的门,踏步了房。

    汉王府李恪的车架重新出现在长安城的朱雀大街,让长安城的百姓兴奋不已,以为李恪的罪名已经被洗清。李恪不理车外会欣喜不已的长安百姓,命令陈其加快速度赶到朱雀门。陈其领命,驾车快加速了速度,不多时便听在了朱雀门。

    守卫朱雀门士兵知道李恪因为长孙皇后和阴妃中毒的事情被囚禁在汉王府,现在看到他的车架停在了朱雀门,又见李恪从车架稳步走了下来,愣了片刻之后急忙前给李恪施礼,李恪点头微微示意,继续在陈其等人的护卫下疾步朝皇宫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李恪在朱雀门的身影消失,守卫朱雀门的左右监门卫士兵便七嘴八舌的说道,“汉王殿下不愧是我们大唐的宗室名将啊,你们看他身边的侍卫就知道他的势力有多强大。”

    “是啊,是啊!不然怎么这么快皇就下令撤销了汉王府门口的守卫呢?”另一个士兵说道。

    “不过我是不信殿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又有人说道。

    然而不管左右监门卫士兵怎么说,李恪此时已经到了李世民日常处理政务的两仪殿,觐见完李世民后他便请旨说要去立政殿看望皇后和万春殿看望阴妃,李世民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李恪走出两仪殿,首先来到立政殿,长孙皇后虽然已经醒了过来但身体还是很虚弱,很多时候都在沉睡当中。李恪也没有想过打扰沉睡中的长孙皇后,只是跟立政殿的御医询问了长孙皇后的病情,而御医们看到李恪出现在立政殿,便前施礼,不敢怠慢的将李恪想要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告诉了他,而李恪通过御医的口中也得知了长孙皇后中毒还能够平安无事的原因。随后,李恪又来到了阴妃的万春殿,只是让李恪惊讶的时万春殿比立政殿要热闹不少,除了阴妃的亲自李佑外,李承乾和李泰两人也同样在万春殿。阴妃的毒还没有解除只能通过御医开的要压制她体内的毒药,等待李世民命令去采集和搜集需要的解毒的药材。李承乾、李泰和李佑三人见了李恪,脸色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虽然他们知道李世民已经下令撤销了汉王府门口的守卫,只是没有想到李恪这么快就来到了皇宫。

    李承乾的脸冷热寒霜,他认定长孙皇后的毒就是李恪所下,对李恪不予理睬。李泰倒是显得很开明,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对李恪道,“青雀见过三哥!”

    “三哥难道害的母妃还不够吗?何必再来这里假惺惺的假扮好人呢?”李佑出言不逊的斥责道,他对李恪受宠李世民心存怨恨,今天终于逮到了机会,怎么能不挖苦一番呢?

    “五弟,话不能这么说,三哥是那样的人吗?三哥毒害阴妃有什么目的,有什么好处?”李恪心中冷笑李佑白痴,嘴却表现的很和气。

    “你有什么目的,你有什么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给你解释!哼!”李佑继续说道,只是这里的皇宫大内,他也没有将话说的太难听。

    李恪知道李佑的心思,脸色露出了一丝苦笑,向三人拱手告辞,出了万春殿。他知道李承乾和李泰出现在万春殿的原因,就如七杀所说李佑将唯一救命的药材让给了长孙皇后,李承乾和李泰为了表示谢意,又想在李世民面前表现他们的仁孝,便每天都要来万春殿看望阴妃。

    李恪在万春殿被李佑斥责,有些不悦的出了万春殿时正好碰给阴妃医治的御医张德忠,张德忠在李恪从突厥归来的时候就给他医治过伤寒,有奉旨医治过候若依,李恪便询问了张德忠一些阴妃的病情,张德忠便将阴妃的情况详细了告诉了李恪,李恪听完告辞了张德忠出了万春殿。

    出了万春殿,李恪先去了一趟千秋殿,让千秋殿中暗自伤神的杨妃看到李恪时虽然知道案子还没有审理清楚但心里还是安慰了不少。同时通过杨妃的口中他得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那就是尚左仆射萧禹为了自己的事情跟李世民争吵,李世民大怒之下罢黜了萧禹左相的官职,让他在家里反省。李恪从七杀和李靖的话语中隐约也听到过这样的话,但从杨妃的口中亲自得到证实,心里还是触动很大,他没有想到一向跟自己关系很疏远的萧禹会在自己落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为自己辩解,以至于让自己掉了官职。李恪对于萧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里只是默默的几下了萧禹的这份情谊,只要他有时间有机会就一定会报答。

    跟杨妃说了几句话,李恪告诉杨妃他还要到两仪殿跟李世民汇报一些情况,杨妃便告诉李恪李世民这几天的心情很不好,让他说话时注意言辞,李恪答应杨妃的告诫,在杨妃依依不舍眷恋中离开了千秋殿。出了千秋殿,李恪又重新来到了两仪殿,李世民不傻,他在见到李恪再次出现在两仪殿时就觉得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汇报,便吩咐王德退出两仪殿不许任何人打扰,甚至告诉王德不许伸张李恪第二次回访两仪殿的事情。

    王德是李世民的贴身内侍,李世民的性格和脾性他很了解,李世民吩咐不许任何的打扰他,王德便不敢怠慢亲自守在两仪殿门口。而在李恪和李世民谈话的期间李承乾和李泰还有李佑三人便来两仪殿觐见李世民,王德拦住了三人语气很坚定告诉三人皇吩咐不想见任何人,三人虽然不知道李世民为什么突然下达这个的命令还让王德把守在两仪殿门口,但见王德只字不提不见的原因,只能无奈退出了两仪殿。

    时间过了一个时辰,李恪终于走出了两仪殿,李恪走出两仪殿的事情心情很沉重,只是跟王德点头示意便脚步沉稳的消失在了王德的视线中。

    这章四千多字,章节勉强算合二为一的大章!至于们提到李恪为什么遭贬,细心的话你会通过李恪和李世民两父子的对话发现倪端!这几天会持续这样的更新速度,更新时间不确定,基本都会在晚!

    李恪回到汉王府,尽然发现府中多了很多人,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三人雷打不动,除此还有马周和刘仁轨、邓同达和左翼四人。诸人看到李恪,急忙前询问他进宫觐见李世民的结果,李恪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搞得聚义殿的众人急不可耐。

    “三哥,这件事情你到底想怎么处理?难道就任由刑部和大理寺颠倒是非黑白吗?”李宗有点愤愤的说道。

    “是啊三哥,我们都知道你不可能会做出毒害皇后和贵妃的事情,可是皇怎么会有这样的旨意,还有刑部和大理寺到底想干什么?”尉迟俊更加直接,“长孙无忌的胆子也太大了,他简直目无天理,敢派兵围困汉王府,哼!”

    “六弟!不要再说了!”李恪吼止了尉迟俊,目光冷峻的注视着尉迟俊道,“你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这么急躁,说话还这么口无遮拦,难道忘记了本王告诉你们的话吗?”

    李恪说这话的时候同时看了柴哲威和李宗一眼,他最怕的就是自己这三个兄弟平时嚣张习惯了,遇到事情就大大咧咧的说话没头没脑,特别的尉迟俊性格像尉迟恭,说话直爽,这样容易得罪人,特别的跟他相处的近了之后就更加容易招人猜忌,反而会误了前程。

    “殿下,对于这件事情你到底怎么看?难道真的就由大理寺和刑部来审理吗?”邓同达也不由的问道,他的话一出口,左翼和刘仁轨便同时附和道,“是啊,殿下!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朝中现在有人可一直想在你背后使手段呢!”

    “宾王,你觉得呢?”李恪没有回答三人的问话,突然问一旁沉默不语的马周。

    马周早知道李恪会问自己,对邓同达、刘仁轨和左翼微微一笑道,“其实殿下已经开始了反击,只是你们还没有看清楚而已,殿下这是想以静制动,一步一步逼敌人现身而已。”

    “恩!”李恪点头,马周确实不愧为贞观名臣,眼界确实厉害。

    “恩,三哥已经开始反击?”李宗疑惑道,“三哥都被押公堂审查了,这也算反击?马御史你没看错话?”

    “是啊!”尉迟俊道,“马御史你能说的清楚一点吗?三哥何时开始反击了?”

    马周对于众人不解不予理会,只是看向李恪,见李恪点头,他便道,“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询问殿下是怎么开始反击的,而是想要将眼前的这趟水搅浑,并且搅的越浑越好,让样做的目的就是让对方更加琢磨不到我们究竟在干做什么,这样才能够协助殿下逼对方出手。”

    “恩,宾王说的很对,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水搅浑!”李恪道,“你们想想,今天自从金吾卫撤离汉王府到现在除了你们几个好他人来过汉王府吗?”

    李恪一问,众人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顿时觉得奇怪,岑文本、褚遂良和孙伏伽都是汉王党的中坚力量,今天确实没见他们来汉王府。

    “那你我们知道为什么老师和岑先生他们到现在都未曾献身汉王府呢?”李恪突然问道。

    “殿下,你的意思是…”

    李恪点点头同意了邓同达还没有说完的话,笑道,“因为老师和岑先生两人看出了本王已经开始了反击,所要他们两人便想静观其变,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本王有交集以免打草惊蛇,让对手做出防范,而他们同样在等待,等到案情有了眉目之后想再出手,达到一击必杀的效果。”

    “至于,大理寺孙卿,他为了避嫌不来府中做法很对,他要是冒昧来到府被御史参一本,让父皇免去了他陪审的身份,那本王岂不在三堂会审中更加孤立了吗?”李恪解释道。

    李恪的话一说完,左翼便对李恪请罪道,“殿下,左翼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今日冒昧来到府打乱了殿下的计划,还请殿下责罚!”

    “殿下!微臣….”

    “三哥,我们…”

    左翼的话音一落,聚义殿中传出了众人同时请罪的声音,只有马周坐在椅子在慢慢的饮茶。李恪看了马周一眼,马周会意,便道,“你们不用跟殿下请罪,照你们这么说,我也看出殿下开始了反击,那为什么还来府呢?”

    众人听马周这么一问,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恪,又将目光转向了马周。

    “殿下开始反击,变被动为主动的时候就是敌人就会处于劣势从主动变为被动时候,那么在这个时候敌人会怎么做?他们会密切的注视殿下的一举一动然后做出相应的对策,而岑中和褚秘郎此时不跟殿下交集目的就是想给敌人一个错觉,以为殿下现在处于孤立无缘地步,让他们产生麻痹大意思想。至于我来汉王府的目的呢?跟你们一样除了拜见殿下之外,就是想将这出戏演得逼真一点,毕竟在这个时候我如果不出现在汉王府反倒会引起他们的猜忌。”马周解释道。

    听完马周的解释,刘仁轨和邓同达还有柴哲威似乎明白了什么,而左翼、李宗和尉迟俊三人还是一脸的迷茫不解。

    李恪见三人还没有明白马周的解释便也没有再做详细阐述,只是淡淡的道,“现在的案情就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而我们眼前所处的环境就是这样真假难辨。因此,有的时候我们假戏真做,有的时候我们要真戏假做。”

    说道这里,李恪没有理会还在深思当中的诸人,对走进聚义殿的杨恩道,“杨老,吩咐厨房准备晚宴,待会本王邀请在座的诸位。”然后,对刚要推辞的邓同达和左翼等人道,“你们不用推辞,等用完晚膳我们再到房议事!”

    “诺!”诸人回答道,既然李恪这么说,他们只能躬身领命!

    晚饭的时候众人和李恪同桌而食,因为有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还有酒鬼马周,气氛很活跃。晚饭结束,李恪将众人召集到房,开始商讨和布置策略。

    房中除了聚义殿的几人,还有杨恩和陈其,而朱童和王中长被李恪安排了房的门外充当守卫,又吩咐陈其调派了二十名鹰卫环顾四周,将房保卫的固若金汤。

    李恪环视了众人一眼,这才开口跟众人解说了一下当前的行事,让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众人见李恪对于这次谈话显得很慎重,便将自己心里的想法毫无保留了说了出来,李恪只是认真的听,细细的想从不发表意见。每个人都有想法,每个问题都能引起大家的讨论,房中讨论的很激烈,时间也过的很快。

    两个时辰过去后,杨恩终于命人奉了茶水,而他亲自将一杯茶端到了李恪的案头,李恪轻轻举杯,慢慢的饮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本王听后很受启发,只是现在事态还不明了,特别是父皇的心中的想法我们还不清楚,因此大家做事还需要谨慎行事,以免惹怒了他。”

    “关于本王的案子,现在所呈现的线索和证据都不足以定罪,大理寺和刑部也只是根据本王取走草药时解皇后所中之毒这个猜测开始,再加本王碰到过香兰来断定我跟这件事情的关联。因此,想要洗脱嫌疑就必须要找到当天本王在朱雀大街所救的那个老人和小孩,还有那个郎中盛德颜也证据也尤为重要。”

    “所要,这件事情就交给定伯和左翼负责。”李恪命令道。

    “殿下放心,微臣和左翼一定不负殿下所望!”邓同达和左翼两人躬身领命道。

    李恪示意两人就坐,继续说道,“你们除了负责搜捕这三人之外,对于长安城最近的生人也要盘查,更重要是要查处最近或者这点时间有没有哪家药品进过腽肭这种药材。”

    “诺”两人继续道。

    “皇后中毒的腽肭的出处是一个关键点,我们不能放过。还有就是要密切注意馆驿中吐谷浑使者的情况,看他们跟什么人接触,具体都做些什么事情。”李恪继续命令道。

    “殿下,那对高丽、扶桑和西突厥三个国家的使者呢?”左翼突然问道。

    “西突厥跟本王没什么交集,本王不认为他们会诬陷本王,这样做对他们没有好处;至于高丽和扶桑两个小国,虽然本王收过他们的财力,对他们的要求没有做出什么肯定的答复,但要说他们在陷害本王,本王量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因此,你们将注意重点要放在吐谷浑使者的身,但是,对于扶桑和高丽两国的使者也不能太过大意,免得他们在这个时候浑水摸鱼。”李恪继续说道,“还有,本王吩咐你们做的这些事情要尽快解决,不能拖延太长的时间。至于,真正想洗脱本王身的嫌疑,必须要查清究竟是谁下的毒。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本王认为药膳房内侍和皇后还有贵妃宫中的宫女太监的嫌疑很大,所以调查他们事情就交给正则你来处理,毕竟你身为千牛卫宿卫皇宫更有机会接触他们。”

    “诺”刘仁轨毫不含糊的答应道。

    “还有宾王,今后三堂会审的时候还会有类似今天这样的情况出现,如果在公堂本王受到不公正待遇或者出现了有利于本王的言辞,你要通过御史台弹劾三堂会审主审和四个陪审,要为本王向父皇辩解。”李恪对身边的马周说道。

    “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马周也严肃的说道。

    “恩,具体安排就这样!”李恪道,“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跟本王走过太过频繁,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诺!”房中众人答道,然后在确定李恪将所有事情安排完毕之后,大家便跟李恪告辞离开了房。

    众人相继离开,唯独柴哲威、李宗和尉迟俊三人去而复返。李恪在房中再次见到三人,不由的训斥道,“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啊?李宗还有尉迟俊,你们两个人脾气见长啊,敢在聚义殿说长孙无忌的坏话,难道你们就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吗?”

    “三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前途有比兄弟更可贵的吗?”尉迟俊反驳道,“我尉迟俊没读的你多,字没你写的好,武功没有利厉害,领军打仗更不如你,但我很重义气,知道什么是兄弟!长孙无忌以权谋私,他在第一时间下令封锁了汉王府,目的就是不想你跟外界任何联系,然后给你一个措手不及。作为你的兄弟,三哥受到了委屈,我这个做弟弟难道只为了自己的前途就什么话都不敢说吗?”

    “对!小俊说的对,前途是小三,我李宗只知道义气!”李宗慷慨的说道,“我李宗不会为了前途舍弃三哥和众位兄弟。”

    李恪对李宗和尉迟俊对待兄弟的这份态度始终没办法,这可能就天生的性格使然,就像尉迟恭对李世民的忠义一样,认定了这个理就不会再回头,而李宗对李恪的这份情谊更多的可能出自于弟弟对兄长的依赖和支持,毕竟李道宗兄弟就剩下了他一个人,李恪是李宗唯一的宗室里堂兄最为亲切的人。

    “你的想法跟他们一样?”李恪对一旁的柴哲威道。

    柴哲威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点了点头。

    虽然,柴哲威没有说话,可是李恪明白他心里的想法跟李宗和尉迟俊一样,如果说那天李恪遇难,出手相救他的人当中肯定不会缺少柴哲威。

    “既然你们这么都这么认为,三哥说太多的话就显得矫情了!”李恪叹气道,“这次我回太原的时候你们就跟着我!至少在我的麾下你们这样的脾气还不至于影响自己的前途。”

    “谢三哥!”李宗高兴说道。

    “我就知道三哥对我最好了!”尉迟俊欣喜的同时露出了小孩子的心性撒娇道。

    李恪看见李宗和尉迟俊开心的样子,脸色出了笑容,只是他笑是很无奈。

    其实,在他的内心当中确实不希望李宗和尉迟俊跟着自己。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和家世,只是被外方到军中,数年时间肯定有所建树。但是现在自己得罪了长孙无忌,而两人又参合到了这个案子当中,长孙无忌肯定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可以打压他们。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跟随自己呢?因此,李恪才会这么说!

    第二天,以魏征为主审,宗正寺卿李孝恭、刑部尚刘政会、大理寺卿孙伏伽和黄门侍郎为陪审的三堂会审再次在刑部公堂开堂。

    李恪被传讯到刑部公堂的时候魏征、李孝恭和孙伏伽、刘政会和王珪已经就坐,他们当中除了资历老的李孝恭对李恪微微点头之外,其他四人都起身对李恪施礼,李恪同样拱手还礼,然后就在在大堂给他安排的座位。

    “殿下,昨天皇已经任命微臣为三堂会审的主审,微臣一定会跟各位陪审秉公审理,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魏征说道,“今天请殿下过来就是问几个问题,核对一下内侍和宫女的口供,还望殿下配合。”

    魏征说要查处个水落石出,李恪一点都不不怀疑,他对魏征道,“魏秘监请问,本王知无不言。”

    “恩!”魏征点头道,“请汉王殿下将你进宫觐见皇、杨妃娘娘和去药膳房的具体时间,还有跟药膳房的那个内侍说话,跟香兰在什么地方碰到,具体在什么时候碰到的详细说一下。”

    魏征今天是有备而来,问的问题都涉及到案情,李恪不敢怠慢细细回忆了片刻,认真的说道,“本王在酉时进宫到甘泉宫的御房觐见的父皇,跟父皇话说是大概用了将近一刻的时间。然后李恪御房去看望母妃,在千秋殿跟母妃相处的时间有一个时辰左右。离开千秋殿的时间大概在戌时一刻,而离开千秋殿后本王就急忙去了趟药膳房,在药膳房遇到内侍给本王行礼时他自称张忠。因为那是天时已晚,本王还要赶着回府,因此走的是立政殿到弘文馆再到太极殿前的御道,出的出承天门,而在本王穿越立政殿的时候碰到过香兰。”

    “恩!”魏征满意的点头,他看向四个陪审,见李孝恭、刘政会、王珪和孙伏伽四个陪审对李恪的回答也很满意,便继续问道,“那请殿下叙述一下你在药膳房跟张忠问了什么?张忠又跟你说了什么?还有,你在穿越立政殿的时候遇到的香兰,你有没有跟她说过话,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本王刚到药膳房的时候内侍张忠就已经主动迎了出来,他给本王施礼的同时还将一包草药递给了本王,不断的跟本王说他有眼无珠,不知道先前跟他取药的宫女的母妃宫中的侍女。至于本王跟只问过一个问日,当时本王刚要出药膳房就看见另一个院子里有不少的宫女和内侍吵闹,本王就询问张忠是怎么回事?张忠告诉本王那是给皇后和阴妃娘娘取药的贴身侍女。”李恪缓缓说道,“恩香兰在穿越立政殿时相遇,本王询问过皇后的身体情况,香兰说皇后身体虚弱没什么大碍。”

    “再没有问别的什么问题吗?”

    等到李恪说完,刘政会不失适宜的向李恪问道,言语之中似乎责备李恪有什么隐瞒似的。

    李恪怎么能不明白刘政会的心思,不由的反问道,“刘尚觉得本王该问些什么呢?”

    “殿下,微臣作为陪审有权利向你再三询问当时的经过和过程,还望你能够配合。”刘政会脸色一沉,语气严肃的说道。

    “那就请刘尚继续!”李恪一语双关的说道。

    刘政会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李恪,不顾及一旁的主审魏征,怒道,“殿下,难道你不知道药膳房的内侍张忠已经招供,说香兰的死跟你有关系吗?对于此事你有何解释?”

    “刘尚….”

    魏征没有想到刘政会这么早就道破了张忠的供词给李恪,想吼声制止发现为时已晚便趁机道,“传药膳房内侍张忠堂。”

    张忠被差役押大唐的时候脸色煞白,见了李恪不由的吓得后退了一步不敢注视李恪,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李恪的亏心事一样。魏征和堂诸人见张忠的反应,刘政会抢先说道,“张忠,将你知道的内情详细再说一遍,你放心本官和主审还有三位陪审会保你没事的。”

    刘政会的话好像给了张忠一计镇定剂,张忠战战兢兢的说道,“主审和诸位陪审,那天晚娘娘要宫女来药膳房取药,奴才不知道他是杨妃娘娘宫中的侍女,按照规矩没有给她所取的药材。等那宫女走后奴才听来取药的皇后娘娘和阴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太监说那是杨妃娘娘宫中的宫女,奴才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奴才已经看过那个宫女给奴才的药单,就急忙将药草准备好刚要拿去给杨妃,就见汉王殿下来到了药膳房….”

    “张忠,你刚才说的这些那天昨天盘问你,你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需要在重复,本官今天想询问你的是,你早招供的关于香兰的死因跟汉王有关系的供词,你在将经过详细的说一遍。”刘政会对张忠没说重点很恼怒。

    “刘尚,奴才…”张忠说到这里,言语颤抖的不能出声,他偷偷的看了李恪一眼便沉默不语。

    “大胆张忠,难道你想包庇罪犯?难道你早说的全都是假话,做的伪证吗?”刘政会看到张忠唯唯诺诺的样子很气愤,吼斥道,“你要知道做伪证的下场,那可是要杀头的罪名。”

    “刘尚,奴才…奴才掌管药膳房有好几年的时间,晚都是在药膳房后院的小屋就寝,那天晚奴才准备休息的时候听见院子里面有争吵的声音,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像汉王殿下,两一个想皇后娘娘的侍女香兰,奴才只是当时奇怪汉王和香兰怎么会来药膳房的后院?因为,白天取药的事情得罪了汉王殿下奴才没敢出门查看,只是静静的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前面他们说话的声音小奴才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到了最后奴才只听到像汉王声音的那个男子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现在立马就将你活活的推入这口井中。”张忠还是在刘政会的审问下将他那晚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只是他的话说到这里,又战战兢兢的偷看了一眼李恪。

    “你继续说!”魏征开口道。

    “像汉王声音的那个男子说,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现在立马就将你活活的推入这口井中。然后奴才就听到香兰大声说,该做的我已经做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难道你真的想逼我跳入这口井中吗?香兰说完之后奴才吓的半死后悔自己不该听到这个的话,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奴才就听到香兰说既然殿下这么逼奴婢,那奴婢就如殿下所愿,还望殿下能够照顾奴婢的家人,之后奴才就听到‘扑通’的一声,听到井里有人挣扎的声音,只是奴才胆小不敢出去查看,才会让香兰….还请刘尚和魏秘监饶命啊!”张忠说道这里已经流泪满面,泣不成声。

    “汉王殿下,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刘政会厉声问道。

    李恪没有想到内侍张忠胆子会这么大,敢做伪证证明自己逼死了香兰,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向魏征问道,“魏秘监,刚才张忠说香兰是被溺死在井中的是吗?”

    “殿下说的对,张忠的供词说香兰在井中溺水而亡。”魏征对李恪回答道,然后又问道,“张忠,你刚才的供词说香兰是被溺死在井中是吗?你敢确定吗?”

    “魏秘监,御医已经检验过香兰的尸体,确认她确实是溺死在井中的,张忠没有说错啊!”刘政会突然插口道。

    “魏秘监,奴才确定香兰是在井中溺死的,绝不敢有半点虚假。”张忠跟着刘政会的话语肯定的说道。

    “张忠,你在供词签字画押就可以了。”魏征道,“来人,将张忠押到刑部大牢听候审问。”

    张忠被刑部衙差押解离开公堂之后魏征脸色铁青的看着李恪道,“不知道殿下对于张忠的供词有何解释?”

    “魏秘监,你难道不觉得张忠的供词错误百出吗?”李恪叱问道,“第一,张忠休息的时候大概在几点,那个时候本王已经回到了府中,怎么可能在药膳房的后院跟香兰会面?第二,张忠既然在药膳房后院的小屋,难道凶手知道了他的存在就容忍他出来作证?难道就没有想过杀人灭口吗?第三,魏秘监请你在还没有确定张忠的证据真伪的情况下不要动不动就讯问本王,本王没时间跟你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香兰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会被溺死在井中?她的死因你要详查;皇后和阴妃娘娘的药渣你也要详细检查,将证据妥善保管;所以在那天晚去过药膳房的宫女和内侍你也要详细盘问,还有七月二十六那天,从白天到第二天早所有出入过皇宫的人都要详细的盘问和审查,不能漏过任何一个人。”李恪说道这里,对魏征道,“魏秘监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本王还有事情,就先回府了。”

    魏征被李恪质问的脸色很难看,但他知道李恪说的都是实话,他只能耐心的听完,见李恪说要回府,魏征便道,“殿下请便,下次公堂之微臣一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魏征的话一语双关,李恪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心里微微一笑,向在座的众人拱手告辞走出了刑部公堂。

    李恪回到府中的时候正好的午时时分,跟杨恩和陈其、朱童及王中长用完中午饭,他吩咐三人没事干的时候可以去后院的校场去练武,要么去马厩帮助马夫喂马,就是不希望三人出汉王府到外面张扬,三人虽然不知道李恪突然怎么会这么安排他们,但还是躬身领命。-=手打吧会员手打 =*

    饭后,李恪便将自己关在房,开始翻看李世民留在房中的医。李恪翻看医的目的很明显,他就是想了解皇后所中的毒腽肭功能和特效,今天他对魏征说的一句话提醒了自己,那就是要魏征保存证据药渣。因此,他想翻翻,想仔细的了解一下腽肭还有檀香的要用功效。但是,让李恪意想不到的他在记录中发现了这么一味名字叫底也伽药材。据医记载,隋朝时拂霖国即大秦,东罗马帝国遣使献底也伽。李恪自然找到底也伽是古代西方的药物,它的主要成份是鸦片等。

    鸦片?罂粟?两个字眼突然跃了李恪的脑海,照医的记载,隋朝的就有参合了鸦片的药物,那么自己想找到鸦片的种子不是难事。如果是这样….李恪的心里突然酝酿出一个疯狂的计划。同时,他有详细的将中关于描述底也伽记录看了好几遍,确定底也伽中主要成分就是鸦片,隋朝是就有拂霖国进贡过底也伽这种药物时才将合。

    合的李恪脸露出了一副很向往的神态,半响他的表情才恢复如初,然后看了一下这本医的名字《诉经》,是一本手抄本,估计是李世民搜到的孤本。他小心的将医关于鸦片的内容写到一张纸,又将这本医妥善的保存到了自己房桌子的阁子中这才作罢!而就在这个时候,马周和刘仁轨还有邓同达、左翼四人来到了汉王府觐见李恪。李恪吩咐杨恩将四人带到房,杨恩躬身领命,不多时就将四人领到房。

    马周、刘仁轨和邓同达、左翼走进房给李恪施礼,李恪吩咐他们就坐,杨恩让鹰卫奉茶水,李恪还没有开口询问他们来王府的原因就见刘仁轨突然“扑通”一声跪地道,“殿下,末将让你失望了,今天有人弹劾末将,说末将前身是汉王府的府椽,现在担任千牛卫宿卫皇宫,因为皇后中毒涉及到殿下,末将作为汉王府旧部该回避,因此皇子已经下旨让末将解除职务,待职在家等待兵部的任命。”

    “真的?”李恪听完刘仁轨诉说,突然从榻起身面带喜色问道。

    “殿下,兵部的公文一下,是末将辜负了殿下的厚望,再也不能完成殿下昨晚交给末将的任务了,还请殿下赎罪。”刘仁轨说的很恳诚,让为刘仁轨的离职而感到高兴的李恪突然脸色一红。

    “正则,本王为你感到高兴啊!”李恪见众人都用惊讶的目光注视他为什么听到刘仁轨离职之后会这么高兴,便及时解释道,“宫里是非太多,不是你这样的有志征战疆场是人待的地方,既然父皇这次撤销了他的职务,你何不自动请缨到边关任职呢?”

    李恪的话说完,在座的诸人心里的惊讶之情都释然,同时他们都为李恪能够处处为刘仁轨考虑而感到欣喜。毕竟,刘仁轨被解职对李恪是一个打击,在皇后贵妃中毒案进行到关键这时,刘仁轨在宫里任职对李恪起着一个很大的作用,现在他被解职让李恪在宫里少了一份自己的力量,李恪岂能不知道刘仁轨解职后对他带来的结果。但是,他不但没有责怪刘仁轨,反而对他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高兴,试想在座的诸人都是李恪的下属,他们最希望的就是看到这样的司,岂能不高兴之理。

    “殿下!末将没有了官职没关系,可是耽误了殿下吩咐的事情,末将愧对殿下啊!”刘仁轨依旧内疚的说道。

    李恪知道刘仁轨的才能,知道他的忠义,前将刘仁轨扶起,安慰道,“正则不用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父皇说去边关效力,我想这个时候父皇和朝中大臣肯定不会反对你的主动请缨,至于你想去什么地方呢?本王想想啊…”李恪说道这里开始沉思,片刻心里便又了主意,“你就去幽州。”

    “幽州?”刘仁轨不解道,“殿下怎么不让末将到太原帮你的忙呢?”

    “你先去幽州,今后本王还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你要做,让别人做本王实在是不放心。”李恪道,“而你这个时候去幽州,等到本王今后再让你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就能够堵住朝中某些人的口,他们就不会再怀疑本王这是别有用心了。”

    “好!”刘仁轨干脆的答道,“末将回去就皇去幽州。”

    “恩”李恪满意的点点头。

    李恪突然将刘仁轨安排到幽州,在座的诸人都不解,特别是一向聪明绝顶的马周也疑惑不解,不过他见李恪对刘仁轨说的郑重其事便打消了询问李恪的念头。

    “殿下,微臣已经根据你的意思今天组织御史台御史们弹劾刘政会,弹劾的内容是他今天在公审公堂的时候刻意栽想赃于你毒害皇后的罪名。”马周开口说道。

    “恩!”李恪很满意的道,“宾王你做的很对,今天刘政会在公堂好几次蓄意的暗示本王就是毒害皇后和贵妃的主谋,还不断的鼓励张忠说出伪证,哼!他觉得自己背后有人给他撑腰就很了不起了,本王就不相信他背后的人势力大还是御史台的权利大。”

    “殿下,御史台确实权力很大,刻意弹劾百官,就是长孙无忌都不在话下,但最终还是要看皇的意思啊!”马周感慨道,“你们现在三堂会审人员的安排很巧妙,有太子一方的刘政会,有越王一方的王珪,有倾向于殿下的大理寺卿。所以,通过御史台的弹劾方式取消刘政会陪审的资格很难。”

    “宾王,本王已经想到了这点,所以没想过要取消他的陪审资格,只是想让他收敛一下自己的嚣张气焊而已。”李恪笑道,“如果取消刘政会的陪审资格,本王还真担心顶替他的人会不会又是一个长孙无忌一样的人呢?”

    “殿下说的是,那微臣就按照殿下的意思办。”马周也笑着附和道,两人的笑让一旁的邓同达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的笑,倒有点狼狈为奸的感觉。

    “恩,”李恪将目光转向了邓同达和左翼,“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殿下,微臣这边暂时还没有任何线索…”邓同达说话的声音很小,跟马周和刘仁轨比起来显得底气不足,生怕李恪责怪他。

    “此事确实不能太过急躁,以免出现疏漏,还有你们长安县衙还有自己的公务要处理,本王不乖你。”李恪善解人意的说道,“但是不知道县衙最近可有什么大的案情没有?”

    “殿下,县衙最近没有重大案情,每天处理的都是一些长安城商贾财产之间的纠纷而已。”左翼回答道,“但殿下请放心,小臣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命令差役十二个时辰监视驿馆的吐谷虎使者团,一有消息会立刻回禀殿下,不会让殿下失望的。”

    “恩,左翼啊!你办事本王放心”李恪夸奖了一句左翼,同时问道,“那你们县衙的仵作冯琯最近没什么事情可做?”

    邓同达和左翼不知道李恪为什么突然会问仵作冯琯,但是他们知道武德九年的钱宁一案仵作冯琯陪同李恪的验尸,被方法所折服,死命的跟李恪索要过验尸方面的籍,让李恪传授他经验,可以说李恪跟仵作冯琯不陌生,因此今日李恪突然提起仵作冯琯,邓同达和左翼倒是没有多大吃惊,邓同达忙道,“回禀殿下,仵作冯琯最近一年来都醉心于研究尸体的检验,最近县衙没有什么大事,他也很清闲。”

    “恩,那好,那你今天就将他推荐给大理寺!让他到大理寺再验一下香兰的尸体,再验证一下他的死因,本王肯定他一定会有不少的收获。”李恪很肯定道,“还有,你要将仵作冯琯推荐给大理寺的少卿戴胄,并且还要隐约的告诉他张忠在刑部大牢性命很不安全,除此之外你就不用再说什么,戴胄的聪明人,他回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仵作冯琯李恪不陌生,武德九年的钱宁一案他给李恪留下了很深的影响,李恪欣赏他的不光他不耻下问的精神,还有就是他这个仵作世家出身的人对验尸一道的敬业精神,但是他看到自己验尸反法很新奇有效,就跟不顾身份和性命的跟自己索要验尸方面的籍和资料,就凭这点李恪也不会忘记他。而且,李恪在事后特意写了一些自己所知道是《洗冤集录》关于检验尸体的很多内容给他。因此,李恪此时对冯琯期望很大,希望他这两年的时间没白费,自己写给他的东西没白给他。至于大理寺少卿戴胄,李恪在他任职大理寺少卿的事后分析过他的为人和才能,他本身就是以前秦王府的参军,性格耿直,对于律令法规和典章制度颇为通晓。如果,将冯琯推荐给他,冯琯从香兰身查处一些御医没有查到的线索,再加邓同达的提醒,以戴胄性格的能力,他不会不发觉这件案子的蹊跷之处。

    “殿下放心,微臣待会就去办这件事情。”邓同达见李恪说的认真肯定,不敢怠慢的答应道。

    “恩!既然如此你们还有什么事情要回报吗?”李恪询问道,“没有的话你们就先下去!特殊时期不能在王府待的时间太多久。”

    众人该汇报的问题已经汇报完毕,而且李恪还给他安排的事情,他们不敢耽误,随即向李恪施礼,退出了房。

    马周、刘仁轨、邓同达和左翼退出房,杨恩和朱童两和人走进了房。李恪看到杨恩和朱童两人同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知道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汇报。因为,杨恩的李恪府中主管情报的负责人,而朱童的李恪在长安城的情报负责人。

    朱童看了杨恩一眼,见杨恩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知道他是想将说话的机会让给自己,也不敢犹豫,对李恪说道,“殿下,末将收到了鹰卫传回来的两个消息:第一,齐王李佑最近跟太子走的很近,两人的关系显得很融洽。第二,候若依今天午去了趟皇宫,至于她进宫具体是为了什么?鹰卫在宫里没有眼线,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据侯府的人口中所说的话中分析,她进宫八成原因的跟殿下的案子有关。”

    朱童说道这里,看见李恪没有因为提到候若依而脸表现出不悦,便继续说道,“越王府最近倒是显得很平静,今天会审结束之后也只有王珪一个人去了越王府。”

    “李佑和太子接近肯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命令鹰卫一定要盯紧李佑和齐王府的任何一个人。”李恪严肃的说道,“至于候若依,你们就不要查探了,她想做什么本王心里清楚。”

    说到候若依,李恪心里一疼,语气缓了不少。

    “是,末将明白!”朱童答道。

    “朱童,你命令长安城的暗鹰,让他密切注意大理寺和刑部牢房的守卫情况。如果,一旦发现有可疑的人出入两地的牢房,就必须要给本王盯紧了,不要打草惊蛇,更不能掉以轻心,必要的时候要活捉可疑之人。”李恪突然下达了一个颇为棘手的命令。

    “末将明白,殿下放心,末将保证完成任务。”朱童没有询问原因,很干脆的答道。

    “恩!”李恪低哼道,随即从桌拿起一张纸交给杨恩道,“杨老,你安排府里的人去西市打听一下西域胡商,问问他们有没有面所写的这种植物的种子,问他们能不能弄得到,要是他们没有或者弄不到话你就传令漠北的侯虎,让他想办法给我从西域弄到面记载的植物种子。”

    “老奴明白!”杨恩躬身道。

    “杨老,这件事情你要急,等本王回太原之后你在办,现在这个特殊时刻府中下要谨慎行事,不要给有心人任何把柄。”李恪谨慎的道。

    “殿下放心,老奴明白!”杨恩躬身答道,然后跟朱童离开了李恪的房。

    杨恩和朱童离开,李恪想到候若依进宫的事,脸色露出了一抹鹰骜之色,嘴不由的说道,“大哥,我等今天可是等了好久啊!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邓同达和左翼出了汉王府,两人急忙来到长安县衙,发现仵作冯琯不在县衙,邓同达连忙命令左翼到冯琯家中找他,将他带到县衙。左翼领命,不敢怠慢,快马用了半刻就到了仵作冯琯的家中。冯家世代都是仵作,因此在长安城虽不是富贵之家但生活也过的殷实,冯府的家人知道左翼的县衙的捕头,将他领进了客厅,急忙告诉了还在后院研究尸检问题的冯琯。冯琯听说左翼来府找他,知道肯定有紧急之事,急忙跟家人回到了前厅。左翼看到冯琯也不多言,直接告诉他先到县衙再说。冯琯也不多问,急忙换衣服,拿验尸所需要的东西跟随左翼来到了县衙。

    在长安县衙邓同达的房,邓同达对站在面前的冯琯说出了李恪的意思,就是将他推荐到大理寺。冯琯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响都没回过神来,等到邓同达再次传到了李恪的意思,冯琯这才确定这是真的。他欣喜若狂的跟邓同达谢恩,谢他对自己的引荐。

    确实,作为仵作,在大理寺当仵作和在长安县衙做仵作冯琯,这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邓同达自然不敢邀功,将李恪的话告诉了冯琯,冯琯点头不已。

    然后,邓同达又吩咐左翼继续调查李恪吩咐的事情,他带着冯琯离开了长安县衙向大理寺而来。邓同达的长安县令,他要觐见大理寺少卿戴胄自然不难。正好今天戴胄就在大理寺值班,他虽然不认识邓同达,但武德九年邓同达和李恪一同破获了钱宁的案子,这让对律法案件很有兴趣的戴胄记住了邓同达的名字。今天邓同达求见戴胄,戴胄自然不敢怠慢,将吩咐大理寺的差役将邓同达带到了他的房。

    “下官长安县令邓同达,仵作冯琯见过戴少卿。”邓同达和冯琯施礼道。

    “邓县令不用多礼。”戴胄说道,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冯琯,对邓同达不解的问道,“邓县令这是?”

    邓同达表情严肃,答非所问的道,“戴少卿可曾听说过武德九年的钱宁案?当年能够破获钱宁案,仵作冯琯的验尸结果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邓县令的意思是?”戴胄似乎听出了邓同达弦外之音,不等邓同达继续说完便急忙问道。

    邓同达饱含深意的看了戴胄一眼,小声的道,“刑部和大理寺联合审理皇后和贵妃中毒案,皇后的侍女香兰的死因是一个重大的线索,戴少卿何不让冯琯检验一番呢?没准还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戴胄听到邓同达话中说道皇后和贵妃案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不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也不敢随便让这个来路不明的仵作验尸,便道,“香兰的尸体御医已经验过了,属于溺水而死,还有什么好查验的,难道邓县令连御医的检验也信不过?”戴胄说道这里脸色一沉,沉声道,“邓县令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本官还要处理公务就恕不远送了。”

    邓同达好似对戴胄的举动心里早有准备,听完戴胄的逐客令也不动怒,笑道,“戴少卿精通律法案件,应该知道仵作验尸跟御医看病情况不一样,有些案子就戴少卿处理也不会查看死者的死因,只是根据仵作的验尸而结论,像宫里御医都是给皇和娘娘看病的人,他们会心细的检验吗?”

    “狱事莫大于大辟,大辟莫重于初情,初情莫重于检验。戴少卿身为大理寺主管刑狱的主官,有些事情还需要慎重,不要过于轻视。”邓同达吟出了李恪写给冯琯的验尸籍的一句话,语气严厉的说道,“卑职官职卑微,就打扰戴少卿了。”

    邓同达说完,便领着冯琯就要李恪戴胄的房。戴胄被邓同达口中所说的这句精辟而至理的句子所震惊,他没有想到邓同达能够一针见血的支出刑狱当中验尸的重要性,细细一想觉得邓同达的建议确实有可取之处。随即喊住跨出房门槛的邓同达,赔笑道,“邓县令的话让戴胄如梦初醒,刚才戴胄无礼之处还望邓县令不要见怪。”

    邓同达自然不敢怪罪戴胄刚才对自己的轻视,嘴说不怪不怪,手已经将冯琯拉到了戴胄眼前,急忙给戴胄将冯琯介绍了一番。戴胄听说冯琯是仵作世家出身,再加钱宁一案的出色表现,心里对他的能力肯定不少。

    最终,戴胄接受了邓同达的建议,想让冯琯再给香兰验尸。

    而邓同达见李恪吩咐他是事情办妥,跟戴胄告辞将冯琯留在了戴胄的房,自己独身离开了大理寺。不过在他走出戴胄房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戴少卿,如果冯琯验尸查出香兰的死因并非御医检验的结果的话,那么身在刑部大牢里的张忠所说的话也就值得推敲了。”

    邓同达离开之后大理寺,戴胄对他最好告诉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确实,如果真像邓同达说的那样,香兰的死因跟御医的检验有出处的话,那么张忠的证词就确实该值得商酌。不过邓同达的话毕竟只是猜测,戴胄也不敢肯定,他吩咐差役备车去刑部。

    因为,皇后和贵妃的案子由刑部和大理寺共同审理,因此戴胄有权利到刑部的尸房眼看尸体而不需要通知刑部主官。戴胄和冯琯到了刑部,刑部差役告诉戴胄,刑部尚刘政会已经进宫面圣,戴胄阻止了差役回禀刑部侍郎的请求,将冯琯带到了停放香兰尸体的停尸房。

    冯琯的验尸和大理寺仵作的验尸有所不同,他首先跟差役询问了尸体运到停尸房的时间,询问了在此期间刑部差役对尸体做出什么处理,等到差役将他说问的问题回答完毕,冯琯这才要求差役那盆炭火汹汹的火盆,将苍木和皂角放入火盆,把火盆放到门口,这才谨慎的走到验尸台。

    冯琯先从正面头部开始,头发、顶门、卤门、发际、额头、两眉、两眼、鼻子、嘴巴、牙齿、舌头等一一经过查验。然后将尸体翻身检查背面,后脑、枕部、项部、两个肩胛、背脊、腰等地方都一一查验,最后不避嫌的从侍女的阴处验到了两脚的脚底。

    验尸结束,冯琯一脸严肃的跨过火盆,让差役将火盆撤掉,将戴胄带到无人之处才开口说道,“戴少卿,小吏检验的结果是,死者是先被杀害,然后才被推入井中。”

    “什么?”戴胄惊讶道,他没有想到冯琯的验尸会跟御医的结果出处这么大,而且,他看过冯琯的验尸过程,心里认为冯琯的验尸结果肯定不会错,那只有一个可能,御医的验尸结果错误。他确实不敢想想这么大的一个案子,原来御医验尸提供给他们的死因都是伪证。

    “你确定吗?”戴胄再次问道。

    “小吏以项人头担保验尸结果没有错!”冯琯语气坚定的说道,“只要戴少卿给小吏时间,小吏有可能还可以查出死者是如何被致死的真正原因。”

    沉默,戴胄开始沉默,他在心里做决定,冯琯就在一旁沉默的等待冯琯的答复。

    半响,戴胄做了一个决定,他语气严厉的朝验尸房门外的大理寺差役喊道,“来人,将尸体带回大理寺,本官要亲自检查!”

    “诺”差役答道。

    随即,戴胄想到了邓同达最后离开房时告诉他的话,不由的一惊,又吩咐道,“命令下去,将刑部大牢中的张忠也带来大理寺大狱。”

    “戴少卿,你这是?”刑部的差役听到戴胄的话急忙问道。

    “你们不用管,本官会给你们刘尚解释的。”说完不理会差役,脸色严肃的离开了刑部验尸房。

    对于戴胄在刑部验尸房带走了香兰的尸体,从刑部大牢中提走了张忠的事情刑部尚刘政会一点都不知道,不光是刘政会不知道,就是大理寺的主官孙伏伽也不知道戴胄会这么做。此时,刘政会和孙伏伽两人正在跟主审魏征、陪审李孝恭和王珪三人一同在御房跟李世民汇报今天审理李恪的结果。

    李世民听完了魏征的汇报,沉默了半响问道,“那你们觉得这件案子接下来该怎么审理?”

    魏征不说话,其他四人自然也不敢第一个开口,而魏征自己也是沉思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才说道,“张忠的供词真伪还需要验证,微臣想从当天守卫宫门左右监门卫和宿卫皇宫的千牛卫开始调查,还有对药膳房的内侍和皇后娘娘、阴妃娘娘两宫的内侍和宫女也要做详细的盘查。”

    李世民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而是沉声问道,“你难道对之前向侍卫和宫女太监做出的调查不满意?”

    魏征没有反驳,义正言辞的说道,“微臣只是想事必躬亲,不想出现任何疏漏而已。”

    李世民这么问魏征的原因是之前的调查的由长孙无忌主审时做是调查,他要是答应了魏征的要求话就等于否定了长孙无忌之前所做的努力,同时否定了长孙无忌对自己的忠诚度。但是,魏征没有正面回答李世民这个问题,而是从他作为主审的身份用自己“受君之命,忠君之事”的端正态度来回答李世民,让李世民也没有理由拒绝。

    “好!”李世民叹道,“既然朕已经任命有你全权负责此案,那朕就依你所凑。”

    “臣领旨!”魏征道,“皇放心,微臣已经派人去查询腽肭和檀香两物出现在宫内的出处和原因,对于汉王证词中的线索也在搜查当中,臣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好!朕信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就先下去!”李世民对于长孙皇后中毒案心里很矛盾,听到魏征刚才的这句话,他突然觉得有点累,不由的叹道。

    “微臣告辞!”众人给李世民施礼,在魏征的带领下退出了御房。

    李世民的御房当中魏征和审理皇后贵妃中毒案的主审的陪审刚汇报完刚离开不久。太子李承乾的东宫就收到了御房魏征等人汇报的消息。

    李承乾最近笑容时常挂在脸,刚才又听到魏征在御房跟李世民说的那句话,李承乾阴阴的笑道,“魏玄成果断是个牛脾气啊,难怪父皇会没有听他继续汇报就将他遣出了房。只是父皇这样的态度,孤真的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最后查出下毒是李恪所为也不想追究吗?”

    “大哥,你的担心有点多虑了,就是父皇不想惩罚李恪,难道朝中大臣就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李佑突然阴阴的说道。

    李佑因为将解毒的药材主动让给皇后得到了李承乾的好感,而两人又有共同的敌人李恪。因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他们俩最近的关系很亲密,李佑也时常的出现在李承乾的东宫之中。

    李承乾听到李佑的话,心里明白了李佑话中的意思。确实,如李佑所说,如果到时候最后查出下毒是李恪所为,就是李世民不处理,难道自己就不能引导群臣谏言李世民吗?

    “五弟说的不错,孤倒是忘记了这个办法。”李承乾笑道。但是,随即他脸一沉说道,“对于李恪我们确实不能手软,可是对于候若依请求孤又该怎么回答呢?”

    李承乾想到今天候若依来到东宫跟他说的条件,说只要他出手营救李恪,自己就嫁给他。李承乾知道候若依对李恪的情意,对李恪恨到骨子里的他岂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因此便答应了候若依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李恪清晰嫌疑和罪名。现在,听到李佑的话,他又想到了候若依,便不由的愁苦不已。

    李佑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李承乾,脸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道,“大哥你何必将候若依的话放在心里呢?他已经被父皇下旨为太子妃,现在她因为病情耽误而没有成为太子妃,但是以大唐的律令她现在的身份依然是太子嫔妃,所以她话中所说的嫁不嫁又有什么区别呢?”

    “以前大哥迎娶候若依是为了打击李恪,那么现在这个案子足以要他的命,大哥又何必舍近求远利用候若依来打击李恪呢?”李恪阴阴的笑道。

    李承乾听完李佑的话,点头表示他说的很对,同时脸出了笑意。

    夜晚隐藏在繁星当中,漆黑只是一种表现的掩饰。NIUBB.net 牛bb小说网

    侯府,侯君集身在军营,很少有人来拜访,府中天色一黑便划了门栓。因此,府中显得冷清而凄凉,而侯府的后花园的凉亭中,候若依凭栏相望天空的繁星,就像一个思念远方征战的怨妇等待自己的丈夫回来一样痴迷张望。她的脸色有点苍白,是那种中经历了生活中的迷茫和痛苦之后的仓白,是一抹泪痕划过面颊的凄凉。

    “小姐,你都对着天空看了一个时辰了,我们回去休息?”侍女香儿前小声的问道。

    “香儿,你说他会躲过这一劫吗?”候若依痴痴的说道,“只要能为他做点什么,我的心里就会感到很安慰,不管再苦再累也愿意。”

    香儿实在不知道该规劝,是该说自己家的小姐傻呢?还是说她比较痴呢?但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姐不该为了这件事情而跟自己不喜欢的人谈条件,价码是自己的终生幸福。

    “小姐,其实你不用这么做,奴婢认为殿下一定会没事的。”香儿继续说道。

    “香儿,你真的能肯定他会没事吗?”候若依欣喜的问道,随即又黯然道,“次他来到府探望我的时候,我拒绝见他,又拒绝他送给我的字画,目的就是让他能够尽快离开长安,可是他还是没有逃脱别人的陷害啊!”

    “小姐,难道你知道是谁在陷害殿下?那你为什么不去跟皇或者跟老爷说呢?”香兰惊讶的问道。

    “香儿,我不知道是谁在陷害他,”候若依叹道,“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做,他不是这样的人。”

    候若依说的很肯定,她的话也很坚定,坚定的不让香儿反驳或者质疑。

    “小姐——”香儿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你为了殿下跟太子谈条件,只要太子能够帮助殿下洗脱罪名,你就自愿入住东宫,你这样做值得吗?”

    候若依没有说话,她的脸在夜晚的烛光中摇曳,眼角不由我流出一行清泪。“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她轻轻吟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是我别说做神仙,就连当个鸳鸯都不如愿!”

    “小姐——”香儿突然道,“刚才是香儿的错,香儿不该那么问小姐,请小姐责罚。-=手打吧会员手打 =*”

    香儿是候若依的贴身丫鬟,又对她很了解,见到候若依暗暗自语,口中说出这样心灰意冷的话,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候若依,只能自己认错。

    “香儿,不是你的错,你刚才说的话没错,只是我不喜欢这个问题而已。”候若依平静的道,“爱一个人,没有值不值得这么一说,只有该不该去爱这么一条。既然遇到了,爱了,为他做什么都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该不该做。”

    “小姐——我知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屋!”香儿恳求道。

    “我只希望他过的好,除此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候若依淡淡的道,但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简单和不容置疑。

    确实,对于候若依而言,李恪就是她一生期盼的遥不可及的那颗星星。她本以为这只是一种奢望,没想到却是现实,他们相聚,他们相爱。

    虽然,面对迫不得已的结局,两人人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可是在候若依的心中,李恪是她一生唯一的爱的男人,就像她梦里的星星,奢求的过的幸福一样。

    对她而言,爱情的忠贞不亚于少女的贞洁,甚至比贞操更为可贵!

    相对于侯府的凄凉和冷清,馆译中吐谷浑使者的庭院中,丝竹之色飘然而出,谈笑之声不绝于耳。吐谷浑王子慕容顺端坐主位,他的左下手位置是吐谷浑的左贤王伏真,右下手的位置尽然坐的是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而伏真的下手位置和盛田理惠子的下手的位置分别是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只是奇怪的是扶桑两位正使犬三田耜、药师惠日两人却不在此列。

    慕容顺对于扶桑公主的容颜颇为痴迷,早已对场中翩翩起舞的舞女失去了兴趣,一双眼睛定在盛田理惠子的双胸留恋不止。

    “王子,好看吗?”盛田理惠子突然问道。

    “恩——好看,好看!”慕容顺一愣,随即糊弄道,他不知道盛田理惠子问的什么好看,是问她的容貌呢,还是说的是场中的舞蹈。

    “王子,舞蹈虽然好看,可是你还没有没有忘记门外的钉子?”盛田理惠子突然问道。

    “什么钉子?”慕容顺不解道。

    “王子别说你不知道这几天一直有人在盯着你们的庭院。”盛田理惠子妩媚的笑道,“难道对于大唐对你这样的待遇,你就没有想做要做点什么吗?”

    “公主!”伏真突然在慕容顺说话前开口道,“这些事情不老你费心,我们自会处理好。再说大唐皇后和贵妃中毒,大唐朝廷做出这样安排也在情理之中,我们吐谷浑使团没做亏心事,别说是受到监视,就是大唐差役想进驿馆盘查都不会有什么异议。”

    “哎哟!”盛田理惠子吆喝道,“左贤王你言重了,小女子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句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看你刚才说的这话,好像认为我对你们有什么切图似得,你想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企图啊!”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由了用可怜兮兮的样子瞟了慕容顺一眼,惹得慕容顺胸口发热,口干舌燥。

    “左贤王、公主,大家都身在大唐,没必要为这些事情吵的不愉快。”高寿延突然开口劝解道,“来,让我们为王子的康复干一杯。”

    “是啊!王叔,理惠子公主也没有说什么话,你不用生气。”慕容顺对伏真比较尊敬,顺便劝解道,“理惠子公主,王叔就是这样脾气,还请你见谅啊!”

    “我怎么会生左贤王的气呢?”盛田理惠子娇笑道,“王子,你有这么一个王叔,让我很羡慕啊!”

    “那里!那里!”慕容顺道,他听到盛田理惠子这句话的时候不由的多看了一眼伏真,见伏真脸色阴沉,他急忙收回目光,脸色表情微微便了瞬息,才笑道,“王叔,你看理惠子公主也不是故意说那样的话,看在小侄的份你就….”

    慕容顺话还没有说完,伏真便道,“王子,可汗的信使这几天就该到长安,在信使还没有到长安之前,你还是谨慎点好。”伏真说完,理也不理会众人,甩袖离开了慕容顺的庭院。

    “王叔——”慕容顺叫了一声,见伏真没有理会他,他脸色露出一抹的杀机,随即瞬间掩饰在笑容中,不再理会伏真,举起酒杯想盛田理惠子和高寿延、李思齐道,“他不喝就随他去,我们继续,请!”

    “干——干!”盛田理惠子看了高寿延和李思齐一眼,三人脸色露出了一抹不容察觉的笑意。

    同样的,笑容满面的人除了盛田理惠子和高寿延、李思齐之外还有齐王李佑,他刚从李承乾的东宫正回到在齐王府,正在自己的房跟老师权万纪,长史薛大鼎三人在讨论着问题。

    说是讨论,其实都是李佑再说,权万纪和薛大鼎在听,等李佑一脸阴险的将自己的想法今天的收获告诉权万纪和薛大鼎的时候,权万纪和薛大鼎的脸同样露出了李佑一样的阴笑。

    “殿下,太子真的听了你的话要对付汉王?”薛大鼎还是有些不敢肯定问道,不管将李佑和李承乾两人怎么观察,他们两个都不像是能够联手的人。毕竟,两人的势力悬殊太大,李佑的势力根本就不能入李承乾的法眼。

    “难道你不相信本王吗?”李佑脸色一沉,狠狠瞪了薛大鼎一眼,吓得薛大鼎连忙施礼请罪,他这才满意的将目光转向权万纪道,诚恳的道,“老师,你的办法果然不错,现在的李承乾已经对李恪恨之入骨,只要我们在稍微使点手段,让李承乾和李恪两人斗,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李佑想到今天在东宫李承乾和自己的对话,心里得意的笑道,他对李恪有恨意,但同样对李承乾也有恨意,现在两个自己最恨的相斗,而始作俑者却是他自己,他岂能不高兴不得意呢?

    “殿下英明!”薛大鼎经历了刚才的说话的失误,此时再不敢在随便说话,只能趁机恭维道。

    “恩!”李恪坦然受之,脸的笑容越发的浓烈。

    们,老三家中有事需要请假几天,等老三办完事情,绝对及时更新,更新速度会继续保持三更一万的速度!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继续保持日更万字!

    大理寺的验尸房,魏征、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孙伏伽和戴胄表情严肃的注视着验尸台检验香兰尸体的冯琯。 牛bb小说网

    魏征、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还有孙伏伽五人在御房给李世民汇报完一天的审理过程和结果,当他们回到刑部大堂的时候刑部小吏便告诉刘政会戴胄来刑部的事情,还告诉刘政会大理寺少卿戴胄带人检验了香兰的尸体,还将重刑犯张忠带走了。

    刘政会听后脸色阴沉,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孙伏伽,语气的严厉的道,“大理寺少卿擅自到刑部大牢提走重犯,带走死者尸体,这件事情大理寺该给本官一个解释?”

    孙伏伽也不知道为什么戴胄今天回来刑部验尸和提人,现在见刘政会语气明显是想要自己给他一个交代,不由的沉吟道,“刘尚,本官自己也不清楚戴胄为什么会来刑部提人,但我相信戴胄,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不会无的放矢的事情,本官认为他这么做肯定另有其因,既然你要我给你一个交代,那我们大家何不去大理寺跟戴胄问个清楚呢?”

    孙伏伽的最后一句话是对魏征说的,明显是想征求魏征的意思。魏征对于大理寺戴胄到刑部提人的做法很不赞同,但他对戴胄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知道他对于律法和刑狱方面很精通,人也很稳重,像他这样的人既然他敢到刑部提人验尸,这其中肯定有隐情,他可能在当中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因此,魏征便开口道,“既然大理寺卿如此说,那我们就去大理寺看看,看戴胄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魏征是这件案子的主审,他一开口,众人只能点头称是。五人在魏征的带领下了车架,不多时便到了大理寺。五人来到大理寺的大堂,孙伏伽询问差异戴胄,差异告诉孙伏伽戴胄在验尸房,孙伏伽便带领魏征等人来到了大理寺的验尸房。五人走进验尸房的时候正好看见戴胄站在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验尸台仵作的验尸。孙伏伽刚要前询问戴胄为什么在这里验尸就被魏征阻止,魏征示意众人不要说话,众人便静静的注视着验尸台的冯琯。而魏征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进了验尸房之后就被冯琯的验尸方法所吸引,冯琯新奇的验尸方法和熟练的手法让他想知道这个让戴胄如此信任的仵作到底有什么本事,他到底有什么新发现能够让戴胄敢去刑部验尸和提人。

    时间过了一炷香,冯琯终于验过尸体,将白布覆盖到了香兰的尸体走下了验尸台。冯琯走下验尸台就看见了魏征等人,他刚要施礼就见戴胄前询问道,“冯仵作,验尸结果怎么样?”

    显然是戴胄精神集中没有发现已经在验尸房中的魏征等人。

    冯琯见戴胄询问自己,便先给魏征等人施礼,这时戴胄才发现验尸房中的诸人,他急忙施礼,只是还没有等他说话,刘政会就厉声质问道,“戴少卿,你堂堂大理寺少卿到我刑部验尸房取走尸体,到我刑部大牢提走重犯,本官想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尚,下官只是认为犯人和死者放在大理寺会更加安全而已,没什么别的想法。”戴胄性子耿直,见刘政会刚一见面就质问自己,话中毫不留情的回答道。

    “戴胄,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怀疑刑部的安全保卫能力吗?,你是再怀疑刑部司法的公正吗?哼!本官现在就弹劾你,告你诬蔑刑部司法公正。”刘政会怒道。

    “刘尚请便,既是刘尚不弹劾下官,戴胄也会皇建议今后一切关于皇后贵妃中毒案件的人证物证都要在大理寺羁押和看管。”戴胄针锋相对道。

    “戴胄…”刘政会吼斥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魏征制止,魏征看了一眼冯琯,对戴胄问道,“他是你大理寺仵作?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回魏秘监,冯琯是长安县令举荐给下官的仵作,我们今天到刑部检验尸体,冯仵作发现香兰是死后尸体被投入井中,而不是刑部验尸所得的结果那样是活活被投入井中溺水而死。”

    “什么?”

    “你说的可是真话?”

    魏征还没有说话,刘政会和孙伏伽同时开口道。刘政会是惊讶,孙伏伽的吃惊。

    “戴胄,此案干系重大,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很多人的姓名,你可不能大意马虎。”魏征提醒道,“你说香兰的死因御医验证有误是他检验的结果?”

    魏征看了一眼冯琯说道,香兰的尸体的由宫内御医所检查,由刑部官员监督,现在一个长安县的仵作有跟御医检验不同的结论,他只是想确定戴胄是不是被他人所蒙骗和利用了。

    “魏秘监,下官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戴胄肯定说完,对冯琯道,“冯琯,你给魏秘监解释一下!”

    “诺”冯琯小声道,然后看了魏征一眼,见魏征点头,冯琯便重新走了验尸台,掀开了盖在香兰尸体的白布对魏征说道,“魏秘监和诸位陪审,你们看到的就是死者香兰的尸体,死者的尸体肤色偏黄而不发白,指甲缝中没有泥沙,两脚板不发白也不皱,却有肿胀。”

    冯琯说道这里,魏征等人点头表示认同。而冯琯则道,“小吏在死者的的尸体就发现了这些痕迹,因为死者的尸体不是小吏首验,在此之前已经有人验过,很多地方痕迹都已经被破坏,已经验不过什么结果。因此从死者的尸体表面只能得到这样结果,而这个结果正是生前已死而被投入水中的死装。”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看到的尸体的痕迹就是生前已死而被投入水中的死装呢?”王珪问道。

    “如果生前溺水而死的尸体,两手两脚都向前伸出,口闭合,两手握拳,肚腹膨胀,拍打有声响,尸体面色微红,有些尸体还有擦伤的痕迹。”冯琯道,“而溺水而死的尸体所表现出的症状丝毫没有在这具溺水而死的尸体表现出来。”

    “你的验尸可有根据?”魏征严厉的道,“你可要知道,你的一言一行都要记录在案,作为呈堂证供。”

    “小吏是仵作世家出身,武德九年又得到汉王殿下给小吏的一本验尸古籍,再加这两年世家小吏亲自检验验证和阅览了长安县数十年封存的验尸报告多得的经验,小吏今天说检验的尸体的结论句句是真,都是有根有据。”冯琯肯定的说道。

    “魏秘监,冯仵作的验尸结果是香兰死后才被投入井中,而药膳房张忠的供词中说香兰是在井中被溺水而死,难道现在你还不知道有人在说谎吗?”戴胄严肃的说道,“御医的验尸出现了问题,张忠做了伪证,难道你认为张忠在刑部大牢就没有生命危险吗?”

    “戴胄…”刘政会还想说什么却被王珪阻止道,“刘尚,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而是要讨论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的时候。”

    刘政会被王贵阻止,魏征沉思了片刻,对冯琯说道,“冯琯,今天验尸的结果你立即写一份奏报,我要将他呈给皇,你务必要将验尸的结果和疑点都写到奏报当中。”同时魏征对在场的众人严肃的说道,“今天验尸结果干系重大,还望大家慎言,不要将事情透露给任何人,等我们商量一下立刻进宫觐见皇之后再做定夺。”

    随即,他又对戴胄道,“戴少卿,在我们进宫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你务必要加强大理寺大牢的守卫,确保在我们回来之前张忠的生命安全。”

    “下官明白!”戴胄肯定答道。

    魏征在跟众人说话之际冯琯已经写好了验尸报告,将奏报交给了魏征,魏征快速的看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将奏报收到自己的衣袖,对众人道,“那我们现在就进宫将今天验尸的结果汇报过皇,看他如何吩咐?”

    众人点头,戴胄又征求魏征让冯琯解剖尸体验证死因,魏征答应了戴胄的要求,这才带领众人急匆匆的出了大理寺。

    魏征走后,戴胄让冯琯继续解剖验证尸体,而他吩咐差役将张忠安排了大理寺的地牢,又安排了诸多的守卫。大理寺的地牢关押的都是重犯和要犯,犯下的都是见不得光的重罪,再到大理寺是防卫最严密的地方。

    戴胄安排玩这些,方才重新回到了验尸房观察冯琯的验尸。对于冯琯的验尸,对律法和刑狱精通的戴胄非常重视,他现在亲自观察冯琯的整个验尸过程除了重视之外自然也有监事的目的。

    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匆匆进宫觐见李世民主要有三个问题需汇报:第一,张忠的伪证证明他的背后肯定有一个权力很大的人存在,他可能跟皇后和贵妃毒杀案有关系。第二,张忠的伪证表明这件案子很负责,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可能还有第三方势力参与其中。第三,汉王李恪可能是被人陷害而冤枉的。

    因此,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在御书房将今天在大理寺验尸房得到了结论和自己的猜测告诉李世民的时候,李世民的脸色罕见的变了变,但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摆放在眼前的验尸报告。李世民不说话,御书房的众人都不敢说话,他们不知道皇上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生怕自己说错话,只能表示沉默。

    良久,魏征还是打破沉默的气氛,他小声的询问道,“皇上,那你看这件案子该怎么?”

    “玄成啊!”李世民看着魏征叹了一口气道,“朕把这件案子交给你来处理,你给朕说说你的想法。”

    “查”魏征坚定的语气不容别人质疑,“首先就从皇宫开始查,皇上,连皇宫里的内侍都能做伪证陷汉王,他们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并且,宫女香兰被人杀害在宫里,可见凶手在皇宫必定有内应,如果没有内因的话那他的势力就很庞大,对于这个能动用这么大权利为所欲为的人皇上不能姑息养奸,前往不能放过他。”

    魏征的话就像他的人和他的做事风格一样的坚挺,同时他的话也让御书房的众人心里唏嘘不已,毕竟大家都不傻,知道在宫里能够指使内侍做伪证的人没有几个,而像张忠这样的在药膳房有一定级别的内侍要指使他就更加困难,所要想要一查到底的话,难度肯定不小,甚至会牵连出这多人。因此,魏征的话说的虽然坚定,但众人都没有附和他,即便是李世民也没有及时同意他的意见。

    “皇上,魏秘书监说的不错,此事必须要严查到底,不能姑息养奸啊!”孙伏伽见李世民不言语便开口说道。

    他在之所要魏征说完之后并没有急着表明自己的态度,是在心里权衡这件事情要是严查的话对李恪究竟有没有好处,发现严查对李恪利大于弊之后他才开口支持魏征。

    “皇上请放心,微臣身为大理寺卿,大理寺又掌管大唐刑狱之事,微臣一定配合魏秘书监找出真凶,绝不姑息养奸,毕竟会将他绳之以法。”孙伏伽继续说道。

    孙伏伽的这句话不是在表明他自己的态度,也不是在证明他自己的决心,而是在向李世民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大理寺的清白,同时他的话语中潜在的含义不言而喻,就是想告诉刘政会,如果他不支持严查到底,那刑部和他刘政会有肯定有问题。

    刘政会自然不是傻子,听得出孙伏伽话中的含义,等到孙伏伽说完,他也不在犹豫急忙开口说道,“皇上,微臣一定会配合魏秘书监严查到底,势必要找出真正的主谋和真凶。”

    “皇上,微臣支持严查!”李孝恭道。

    “皇上,微臣也支持严查到底!”王珪

    魏征开口,孙伏伽和刘政会支持,王珪和李孝恭便急忙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而眼前的五人除了刘政会之外其他人跟李世民君臣之间处的时间不长,自然也不理解李世民现在心里的想法,他们见魏征和孙伏伽支持,自己便跟风表示支持,这样使得李世民自己心里不支持也没办法,只能下令严查到底。

    “就依玄成所言,查!”李世民沉声说道,他将“查”字的音咬得很重,同样表明了他自己的决心。

    “臣领旨!”魏征急忙躬身喊道。

    然后,魏征又道,“皇上,张忠既然敢诬陷汉王殿下,那微臣认为肯定是有人刻意想陷害汉王殿下。因此恳请皇上能够解除汉王殿下的禁府令,容许他可以自由的出入王府。”

    魏征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同样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他见李恪被人冤枉和陷害,就知道这个案子可能是有意蓄意要置李恪于死地,现在既然李世民答应要严查到底,他便向李世民跟李恪请求解除禁府令。

    “玄成啊,此案还未查清,现在不宜解除李恪的禁府令,就让他先在府里待着吧!”李世民淡淡的说道,“等到案子查够水落石出之后朕再给解除也不迟。”

    但是,魏征和众人没有想到的李世民尽然没有答应魏征的请求,李世民的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认为现在判定李恪被人冤枉和陷害还为时过早。

    既然李世民不答应,魏征也就不在强求,躬身答应道,“臣明白!”

    李世民很欣赏魏征的为人和才能,但他只是没有想到今天魏征会突然间给李恪求情,不由的多看了魏征几眼,见魏征依旧还是那个魏征,心里便不在多想。

    “玄成,这件案子朕就交给你们五人了,这件案子今后朕不会再你们查案的过程询问,朕只要结果。至于你们在查案的时候需要审讯谁,用到谁,不用跟朕请示,朕给你们特权。”李世民突然说道。

    他自然知道内侍张忠能够大胆到陷害李恪,这背后肯定有人早有预谋,而这个能指使张忠的主谋权利和势力肯定不小,他要是在查案的过程中过问太多,可能会影响查案的结果。因此,他便将权利交给了魏征等人,他相信魏征不会让他失望。

    “臣等明白,肯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望!”魏征等五人何尝不明白李世民的用意,躬身说道。

    “那你们就下去吧!”李世民淡淡的说道,魏征等五人躬身退出了御书房。李世民在五人退出御书房后依旧站在原地,他看着御书房的门被轻轻的关上,心里想起了昨晚李恪和他两个人单独在御书房说的那番话。

    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等五人出了御更新最快~ωαPO房便开始商量该如何行事,最终大家商议的结果就是先回家吃饭,然后晚上再在大理寺集合突审张忠。众人心里都都清楚既然皇上敢放权给他们,还直言说自己只要结果而不会问过程,那么他的决定不言而喻,同时他也在告诉自己尽快破案。因此,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等五人不敢怠慢,出来皇宫就各自回家用饭,约好戌时到大理寺结合突审张忠。

    戌时,大理寺的门口同时出现了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等五人的车架,五人下车之后相互一笑,各自谦让一番,最终在魏征和李孝恭两人的的带领下大踏步的走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差役看到五人便急忙行礼,大理寺卿孙伏伽也不矫情,当众吩咐将张忠押解到大堂,说要在大堂审理重犯张忠,终差役不敢怠慢,有几人随五人来到了大堂,其余众人去地牢押解囚犯。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等五人按照主次就坐,差役按部就班的站定,魏征突然道,“今天我们审理的案件能够取得这么突出的进展大理寺少卿戴胄功不可没,再者戴胄精通律法刑狱之事,本官想将他召上大堂听审,不知诸位一下如何啊?”

    魏征作为主审,他的话一出口,基本没人反对,所以孙伏伽便吩咐差役去传唤大理寺少卿戴胄,差役领命离开,少卿就将戴胄领到了大堂。戴胄来到大堂给众人施礼,魏征将详情跟他一说,戴胄躬身领命,坐在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等待听审。

    戴胄刚一就坐,就见一个差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堂,只是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端坐在右首第二位置上的大理寺卿的孙伏伽便不满差役的举止训斥道,“大堂之上你急急忙忙没有半点礼数成何体统?”

    “魏秘书监,诸位陪审,犯人张忠他死在牢房里拉!”差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说道。

    “什么?”魏征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严厉的质问道,“你再说一遍?”

    其余诸人如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和孙伏伽也一脸不相信的注视着眼前的差役,要不是魏征让他再说一遍,他们也会开口说这样的话。而真正吃惊的人是戴胄,他没有想到自己精心布置和安排的守卫森严的地牢里张忠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死掉了呢?

    “张忠——张忠他死在牢房里拉!”差役被魏征的气势所吓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们几个人去地牢押解张忠的时候,他很安静的靠在地牢墙壁上睡觉,可是我们叫了他好几声他都不答应我们,最后我们发现不对进去查看时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你们肯定张忠已经死了?他死了有多长时间了?还有没有救?”戴胄急忙说道,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坐在主位上的魏征,急忙出口询问道。

    “你赶快带我们去牢房!”魏征也急忙说道,而他的人已经离开了大堂的主位。

    老三想说,对于《回唐》中现在的内容,审理这个案子需要推理、取证、理性等因素,而老三还是第一次码这样的文,速度自然就有些不及,还请大家原谅,我会尽量第一时间码出章节发布!

    魏征、和李孝恭、王珪、孙伏伽还有刘政会、戴胄几人跟差役来到大理寺的地牢时,看到的是一具已经死僵了的张忠的尸体。NIUBB.NET 牛bb小说网魏征前查看了张忠的尸体,发现张忠的全身下没有一丝伤痕,脸色祥和,死的时候根本就像没受过什么痛苦一样,而他的死装更多的像是自杀的结果,便案子沉吟道,“难道他是被人下了毒?”随即又朝地牢的差役问道,“张忠押解到地牢之后你们有没有发现可疑人进入地牢?在张忠死前你们有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或者发现什么不妥情况?”

    “回禀魏秘监,下官将张忠押解到地牢之后就布置了重病防守,他们都是大理寺的高手,凶手不可能在这段时间里能够进入地牢将张忠杀死。”戴胄在差役之前抢着恭敬的说道,“现在张忠是自杀还是他杀,他的死因不明,下官建议先让仵作验明他的死因,只要得到他是怎么死的,我们才能判断敌人倒地是用了什么手段杀死了张忠。还有,下官建议立即封锁大理寺,防止敌人趁机逃走。”

    “魏秘监,下官认真戴少卿的建议可取。”孙伏伽急忙附和道。他发现张忠被杀,知道洗脱李恪罪名的几率又少了许多,心中急切之情不言而喻。

    同一时间李孝恭和王珪还有刘政会也附和道,而刘政会出奇的没有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说大理寺看管不严,让证人惨遭杀害,倒是让孙伏伽和戴胄两人心里感激不已。

    “好,就依你的建议行事,立即让冯琯查验张忠的死因,命令大理寺衙役封锁大理寺的各个角落,搜查凶手。”魏征语气严厉的说道,“同时命令长安县衙和金吾卫在城门口和长安各街各巷盘缠可疑人物,务必要将凶手缉拿归案。”

    “诺”戴胄和众差役答道。

    魏征、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和孙伏伽几人出了地牢来到大理寺的客厅,众人按次就坐,心思都很凝重,每个人都在想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张忠回到大理寺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他杀害。而且,从张忠的死可以看出凶手一定是知道了大理寺已经查出了张忠做伪证的证据,因此想杀他为的就是想灭口,防止他在严刑逼供下供出指使他的人。

    想到这里,众人不由的相互一望,心里顿时明白对方所思。突然,魏征脸色一惊,急忙说道,“大理寺卿,你赶快传令大理寺诸人不能向外透露张忠已死,违令者斩!还有,不能跟长安县衙和金吾卫说张忠已死,只能告诉他们凶手潜入大理寺杀人未果已经逃窜,希望他们能够在全城协助捉拿凶手。”

    “下官明白!”孙伏伽躬身道。

    孙伏伽领命离开,魏征才松了一口气,对座位的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道,“诸位,你们有没有想过整个案子我们都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呢?”

    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三人听魏征如此说都不由的点头肯定。

    魏征继续道,“我们先不说皇后和贵妃中毒案我们查的进展如何,就说这几天我们所作所为,为什么每次我们还没好采取行动,敌人就已经先一步解决了我们得到的线索呢?而每当线索中断的时候为什么会又出现新的线索呢?”

    魏征说道这里便住口不语,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也开始思索魏征话中所包含的含义,当然魏征只是提出了他自己的疑惑,同样在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三人的心中都有这样的疑惑。只是三人的立场不一样,李孝恭韬光养晦不想参与太深,王珪心思想着李泰不想出力太多,刘政会是想用心调查,只是出于长孙无忌的授意,他想将案子的罪名安到李恪的身。所以,审案人员当中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导致了这个案子进展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就像刚才魏征想到的问题他们都想到了,只是他们没有说出口而已。不然就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才能,只要用心协助魏征审理这个案子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而相对于他们几个而言,魏征有才能不假,但是他在刑狱方面不擅长,孙伏伽又时刻为李恪着想小心谨慎到了一定程度,还要提防刘政会的虎视眈眈,这种复杂的关系导致了案件始终被人别人左右。只是戴胄的出现才缓解了一下这样的矛盾,但戴胄又职权言轻,这样就导致了这种不尴不尬的局面。

    但是,现在魏征提出他心中的疑惑,需要大家分析解决,在坐的三人不得不慎重考虑,该怎么样解决眼前的问题而又不改变自己的立场。

    就在三人思考之际,孙伏伽和戴胄还有冯琯来到了客厅,孙伏伽回禀魏征,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做了安排,而戴胄则是告诉魏征和众人冯琯的验尸已经得到了张忠深思的结果。

    没等冯琯给众人施礼,魏征便急忙开口问道,“冯琯,快说你给张忠验尸得到了什么结果?张忠是怎么死的?”

    “回禀魏秘监,张忠是中毒而死。”冯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态度不卑不亢的说道,“小吏还从他的腹中得到了这个东西,就是因为它张忠才会中的。”

    冯琯的话说完,他身后的差役端着盘中将东西递到了魏征的面前。魏征俯身前查看,发现盘子中是一张字迹很模糊的巴掌大小的纸张,纸张的面模糊是字迹可以看出写的是“你放心,不会有事,殿下会安排一切!”

    魏征看完纸条之后脸色阴沉,他示意差役又将盘中端到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三人的面前。李孝恭、王珪和刘政会发现了魏征看完盘子里的东西后脸色变化,急忙前查看盘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等三人看完盘子里纸张和面的字迹时心里都一惊,才明白魏征为什么看完之后脸色会变的那么阴沉,因为纸张面有“殿下”两个字,这可是牵扯到了皇子或者王爷,但他们同样看完之后没有说话,只是相互看了一眼静等魏征开口。

    而这时冯琯便开口解释道,“小吏得出的结果就是,张忠将这张纸条吃到了腹中,只是他没有想到纸有毒,因此他才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身亡”

    震惊,客厅中的众人都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杀人方法。确实,这样的杀人方法就是张忠是再聪明断然也不会想到。只是大家还有一个疑惑,这个结论同时证明了张忠有可能是自杀,因为他是将纸条吞入腹中,并没有被人逼迫的痕迹,试想如果他知道纸条有毒,自愿的将纸条吞入腹中自杀,这个解释也是说的通的。

    “张忠的牙齿和口腔没有任何毒素残留的迹象,表明他是将纸条吞入腹中。”冯琯说道。

    冯琯的话突然有打消了众人认为张忠自杀的结论,试想如果张忠知道纸条有毒,他就不会吞下纸条,而是会将纸条嚼碎才咽到肚子里,因为这样做的话会让毒能够快速的渗透到体内。现在,他吞了纸条,又知道他没有发现纸条有毒,就已经排除了他自杀的可能。

    “谋害指使的人确实用心良苦,只要再过几个小时,小吏就是查过张忠中毒的原因,他腹中这张纸的字迹也会在胃中消失殆尽。”冯琯解释道。

    魏征和众人听后点头,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怀疑冯琯的话,验尸香兰的过程他们亲眼所言,结果又让他们收获不小,因此对冯琯的验尸结果深信不疑。

    但是,冯琯的话又让他们想到了一个问日,那就是谁在张忠被押解到大理寺的牢房之后将这个纸条交给他的呢?又是通过怎么样的方法交给他的呢?从张忠被押解到大理寺的牢房,然后他们知道香兰是不是溺水而亡而推测出张忠说的是假话开始,到他们回宫禀报李世民,出宫之后回来再突审张忠,这么短的时间内谁有这个能力能够查获他们的消息,制定出这个严密可行的毒杀方案呢?

    “冯琯,香兰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吗?你可查出了她的死因?”孙伏伽在众人思考之际又问道。

    “回禀寺卿,小吏对香兰尸体解剖,发现她的内脏破碎,显然是再身前遭到了重击所致,而这也是真正置她死亡的原因。”冯琯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皇宫大内能有什么东西可以重击到宫女?”魏征反问道。

    “下官听说当一个人的武功练到一定程度时便可以一掌将石块拍裂。”戴胄说到这里便步在言语,众人都知道他话中的含义。

    沉默,客厅中陷入了沉默!

    良久,微臣才对冯琯道,“冯琯,你下去将验尸结果整理一下写出来再呈给本官,除此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验尸的结果。”

    “诺!”冯琯领命离开了客厅。

    魏征看到冯琯离开,对厅中众人道,“不知道你们现在又什么建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魏秘监,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孙伏伽问道。

    “大理寺卿请说!”魏征道。

    “戴胄精通律法刑狱之事,下官想让他参与此案的审理。”孙伏伽说道。

    魏征听孙伏伽说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戴胄,沉思了片刻便点头答应,“好!案子现在变得很复杂,戴胄既然精通刑狱之事就让他参与此案的审理!”

    魏征点头,孙伏伽和戴胄谢过魏征,几人便开始商量今后的该怎么行事。毕竟现在李世民已经将这件案子全权交给了魏征等众人,他肯定不会再询问审案的审理过程,只想知道审理的结果。而魏征等诸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在汇报情况,不然李世民问他们案子的结果他们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