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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万纪要的就是自己在众人当中的这样的神秘效果,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他怕李佑生气也不敢再显摆,笑着对李佑说道,“殿下,难道你忘记了太子吗?现在可是参与了这件案子,长孙无忌又是太子的亲舅舅,我就不信他会坐视不理。”

    “老师说的不错,太子确实参与了此案,但是想让他请长孙无忌出面对付汉王,恐怕——本王觉得他李承乾还没有这个本事,对于是否要对付李恪,还是要看长孙无忌自己愿不愿意。”李佑担心的说道,对于李承乾他还是比较了解,除了懦弱无能之外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唯一的就是他有个有权势的舅舅。

    “殿下,太子不是派人去大理寺的地牢毒杀张忠毁灭了证据吗?毁灭证据这个罪名可不小,难道长孙无忌在知道这件事情是太子所谓之后还会无动于衷吗?”权万纪阴险的笑道,“其实,能不能让长孙无忌参与此案对付汉王,主要还是要看殿下怎么跟太子去解说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太子可是一个很没有主见的人啊!”

    经权万纪这么一说,李佑又想到李承乾那副没有主见的样子,他的心里似乎有了想法,脸色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李佑心情开朗了不少,说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但是老师,扶桑公主那边主要是由你在负责,这件事情你要处理好,实在不行只能兵行险招,绝对不能让他招供。”

    权万纪听李恪这么一说,背脊不由的一阵发凉,兵行险招?那不就是要….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只能应声答应,但他的内心很欣喜。而且,他敢这么爽快的答应李佑的建议的原因就是他没有告诉李佑他从扶桑公主口中得知的一个坏消息。那就是扶桑派出的刺探汉王府情报的人已经失踪好几天了,至今生不见死不见尸。

    他的猜测是此人已经落入了汉王的手中,而他对李佑隐瞒这件事情的原因就是不想李佑听后自乱阵脚。

    今天听到放出狠话,在必要的情况下要诛杀扶桑公主等知情之人,他的心里震惊的同时又安稳了不少。至少,他觉得李佑的胆子还没有那么小,值得他今后为李佑办很多别人不敢办事情。

    李佑在发愁,李泰自然在欣喜之中。当初李恪在太极殿扬威的时候,他就和王珪杜淹等心腹制定了借力打力的策略,想让李佑和太子李承乾出手对付汉王,他自己装好人做白脸,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会闹出毒杀皇后和贵妃的事件。但是,李泰自己也知道凭借李佑的能力和本事是搞不出这么大的阵势,他的幕后肯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在支持。可是到今天才发现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李佑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傻子。但是,即使如此他也很高兴,毕竟他很喜欢看李佑和李承乾还有李恪三人斗,他很喜欢坐享其成。

    而忧的人自然是李承乾,第三次三堂会审突然出现了很多的证据和证人都证明李恪没有涉嫌此案,还有就是扶桑和高丽两国的使者被抓,这件事情的已经发展到了三国邦交的问题,李世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么自己被李佑引诱牵扯到这件案子中会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虽然毒杀张忠的人没有被抓住,自己也没有留下什么把柄,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而就在这个时候,太子妃苏娟突然出现在李承乾面前。

    “殿下,你有什么心事吗?”苏娟问道,对于李承乾她谈不爱她,但也没有反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帮他,能够让他顺利的登基。

    “你自己知道又何必问孤呢?”李承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殿下,今天有人给臣妾送了一封信,想约臣妾到白马寺密谈,你不想知道内容吗?”苏娟淡淡的说道。

    “跟你密谈?是什么人?”李承乾神情紧张的问道,“你们究竟谈了什么内容?”

    “交易!”苏娟严肃的说道,“他只想跟我们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李承乾严厉的问道,“你到底跟谁见了面,你们究竟谈了些什么?”

    “殿下,跟谁见面不重要,难道你信不过臣妾吗?”苏娟幽怨的说道,自从嫁给李承乾,她就全身心的帮助他,才会让李承乾改变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打骂宫女内侍。

    “爱妃,孤怎么能信不过你呢?”李承乾发现自己对苏娟的语气有些严厉便和蔼的说道,“只是你知道吗?孤在汉王涉嫌下毒这件案子被李恪说服插手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我就怕到时候要是查到孤的身,父皇肯定不会放过我啊。”

    苏娟见李承乾惊恐的样子,心里对他的态度很复杂,“殿下,方山已经被汉王抓获,并且他已经说出了你指使他到大理寺毒杀张忠的所有事情。”

    “什么?”李承乾惊恐的问道,“方山被李恪所擒?怎么会呢?李恪是怎么知道方山下毒杀死了张忠?方山怎么会供出孤呢?那孤该怎么办呢?要是李恪将方山交给父皇的话….”

    李承乾在听到方山被李恪所擒之后心神已乱,他脸色苍白的可怕,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人在大殿里来回走动,表现的快要疯了的样子。

    “殿下,其实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今天约臣妾去白马寺密谈的人是谁吗?就是汉王府的人,他们想用方山和殿下做一个交易而已。”苏娟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李承乾说道,“他们想让殿下跟候若依解除婚约,他们说只要殿下皇跟候若依退婚,方山就会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这个世界,他的事情也不会再有人知道。”

    “李恪真是这么说的?”李承乾突然一把抓住苏娟是手急切的问道,“让孤跟候若依退婚?李恪会这么容易的就放过孤?他可是对太子之位垂涎已久啊!”

    “殿下,你难道忘记了汉王对候若依也是一往情深吗?”苏娟淡淡的说道,“若不是候若依为此而身患重疾,可能今天坐在太子妃的位置的人就是她而不是臣妾。”

    “好!”李承乾爽快的答应道,“跟候若依退婚很容易,只要李恪答应不说出方山的事情,孤现在就写奏章跟父皇禀明此事。”

    李承乾怕李恪反悔,不暇思索便答应了李恪的要求。

    “殿下,此事不急,汉王的意思是等他回到太原之后你再也不迟,到时候等到你和候若依的婚约解除,他会给你送方山的人头。”苏娟说道“人头”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变得很小,显然她自己胆子也很小。

    “那如果孤解除了跟候若依的婚约而李恪想反悔呢?那孤该怎么办?岂不得不偿失了吗?”李承乾不会笨到猪的地步,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他自己便也开始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

    “殿下,臣妾想汉王殿下不会反悔,他没有这个必要。”苏娟肯定的道,“因为那个时候下毒案已经结案,汉王留着方山又有什么用处呢?”

    “照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既然如此那他就不怕孤反悔吗?”李承乾问道。

    “殿下,汉王能够擒获方山,又能够从他的嘴里问出张忠的死是你所为,那他还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呢?”苏娟脸色同样有些难堪,李恪当时跟她说话的场面历历在目,除了觐见李世民之外他还是第二次对一个人产生过那样的畏惧心理。

    “哼!李恪,孤绝对不会放过你!”李承乾从苏娟口中听到李恪对自己的威胁,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告诉汉王孤会在他离开是时候父皇解除和候若依的婚约关系,倒时候希望他能够守约。对了,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你的父亲,知道吗?”

    李承乾最后一句话是用警告的口吻对苏娟说的,但是苏娟自己也知道泄密的结果,自然不会因为李承乾对自己用这样的口吻而生气。

    “殿下放心,臣妾不会告诉任何人。”苏娟说道,“那臣妾今晚就派人回复汉王?”

    “恩!你今晚就派人回复李恪,就说孤已经答应了他的交易。”李承乾狠狠的道,“李恪,孤确实低估了你,原来是你在利用李佑!”

    李承乾答应了李恪的要求,苏娟不敢怠慢,急忙派自己的心腹跟李恪联系。旁晚时分李恪便收到了李承乾的答复。舒舒服服坐在房的椅子,喝着茶的李恪得知李承乾的答应了自己的交易要求之后脸露出了欣喜之色。

    房中的杨恩和陈其两人同样欣喜不已,李承乾的答复证明他们这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殿下,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杨恩在欣喜之余问道。

    “扶桑、高丽,他们不是胆子大吗?本王倒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够翻案。”李恪笑道,“至于李佑,他不是一心想着要跟本王作对,想要置本王于死地吗?那本王就给他一个机会,今后就看他是否能够把握得住!”

    李恪说话的时候显得很平静,只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整个人在房烛光的照耀下,怎么看他的淡定和沉稳的样子都酷似当年的李世民。这让对李世民了解很深的杨恩有点恍惚,也让陈其看的心醉不已。

    “陈其,你今晚亲自率领暗卫将黑衣人交给大理寺少卿戴胄,顺便将发生的一切情况跟他详细说清楚。”李恪继续说道,“但是,你要记住为了免除他的戒备和怀疑之心,你最好能让他看见点刺激的场面!”

    “殿下放心,末将明白!”陈其答应道。

    “哎!本王也不知道今晚扶桑和高丽会出动多少人截杀你们呢?李佑的人会不会也想参与其中呢?本王很期待啊!”李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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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佑到东宫向李承乾进言让他求助长孙无忌能够站出来对付李恪,但是不管李佑怎么劝说,李承乾都他的提议都无动于衷,到最后既是李佑拿出李承乾派人到大理寺毒杀张忠的事情暴露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之类的话出来恐吓李承乾,李承乾都表现的很淡定,并且李承乾还理直气壮的否认了李佑的话,告诉他不要诬陷自己,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说自己身为太子怎么会派人毒杀张忠呢?听完李承乾的话,李佑算是明白了李承乾的心思,他压根就不害怕事情会败露,因为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对付这件事情,早就想好了这件事情一旦败露后所要采取的对策,他只是瞒着自己而已。

    李佑很愤怒,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很傻,本想将李承乾拖下水跟自己一起对付李恪,没有想到到最后李承乾能够全身而退而他自己则被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但对面李承乾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太子,毕竟人家势力比自己强大,毕竟自己是引诱人家参与此案的。

    因此,李佑只能怒气冲冲的出了东宫,除了临走时他对李承乾摔下一张阴冷的面孔之外什么也没做。等李佑来到自己的府邸时权万纪心急火燎的又告诉了他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彻底打消了李佑试图想反抗的想法。

    权万纪告诉李佑昨晚他们行动已经失败,截杀的证人现在安全的已经移交到了大理寺少卿戴胄的手中,而大理寺将会在今天下午开堂审理此案。

    李佑听到权万纪的话,当场想杀了权万纪的心都有了,他狠狠的看了权万纪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一脸阴沉的回到了自己的房,权万纪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走进房,权万纪小心的关门,才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李佑。

    原来,昨天晚权万纪和李佑侦查到了李恪会将一个正要的证人要移交到大理寺少卿戴胄的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扶桑和高丽方面的人联系到权万纪,告诉他这个证人就是扶桑派去刺探汉王府情报的人,而李恪移交的时间正好就是当晚。权万纪和李佑权衡一二,最终便答应了扶桑和高丽的请求,觉得三方联手截杀证人。

    因此,李佑便安排权万纪全权负责此事,命令昝君谟和负责训练的卫士都听权万纪的安排。李佑当时想的就是联合高丽和扶桑两国的高手,再加他暗中命令昝君谟训练已久的死士,截杀李恪手中想交给戴胄的证人不难。只要截杀了这个证人,就能减轻对扶桑公主的控诉的证据,到时候扶桑公主要是没事,自己也许就能安然无恙了。

    “你们那么多人难道就连一个犯人都杀不了吗?”李佑不甘心的问道。

    “殿下,汉王府鹰卫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况且昨晚带队的人是陈其,还有黑衣卫的双煞王中长和朱童,我们这边就是有再多的人也无济于事啊!”权万纪无奈的说道,“况且,戴胄身边还有不少大理寺的高手,就算我们和高丽还有扶桑两国的高手加在一起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殿下,最终的要不是截杀没有成功,而是在昨晚截杀证人的时候高丽和扶桑是人有不少落入了汉王手中,他们当中有几个人是参与了下毒案的凶手。”权万纪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每说一句话都让会李佑身不如死。

    “你混蛋——”李佑突然吼道,在东宫时他被李承乾玩弄愤怒和压抑因为刚才权万纪的话而爆发,他将眼前一脸严肃的权万纪一拳打翻在地,接着便是拳脚相加的对权万纪一顿暴打,挨揍中的权万纪不但没有反抗,反而甘心承受了李佑的毒打,但心里却将狠都发泄到了李恪的身。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走到今天的地步都是李恪一手造成的结果,同时他在心里暗自发誓,只要自己一有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李恪,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才能,要让他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自己做他的老师。等到李佑自己的怒气消减了不少,他这才罢手,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躺在地的权万纪,而权万纪这个时候才有说话的机会,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也不介意李佑对自己的发泄式的暴打继续道,“殿下,微臣认为事情未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虽然扶桑和高丽的那些人有不少已经落入了汉王和戴胄的手中,但盛田理惠子公主曾经告诉微臣,说她身边的武士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扶桑王宫精英,微臣想,如果真如盛田理惠子所说的那样,那汉王和戴胄抓到他们也未必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口供。”

    权万纪说这句话有安慰李佑成分,事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当初跟盛田理惠子决定合作的时候,盛田理惠子就告诉过他她自己身边武士的忠诚情况,权万纪知道她这是在摆明自己的实力,而当时他也相信了几分她说的话。但是通过汉王府活捉了扶桑派去刺探情报的人这档子事情,就足以证明盛田理惠子的话未必就可信,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权万纪不信也得信。

    “实在没办法的话殿下就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微臣想只要殿下不承认跟扶桑和高丽使者有联系,不让汉王和大理寺抓住我们跟扶桑和高丽联系的证据,他们就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参与了此案,那又怎么能轻易定罪与你呢?。”权万纪继续说道,“至于盛田理惠子的供词,殿下——”权万纪说道这里,诡异的笑道,“殿下,只要到时候你来个抵死不承认她说的话,那你认为到时候皇会相信谁的话呢?是相信你呢?还是会相信扶桑使者的话呢?”

    李佑在权万纪身发泄完自己压抑的情绪便理智了不少,现在又听到权万纪的分析,沉思了片刻觉得权万纪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正如权万纪说的,只要李佑不承认跟扶桑和高丽暗中有过联系,他的罪名就不能成立。而以他对李世民的了解,在事情发展到僵持地步的时候李世民肯定不会再袖手旁观,他会出面干涉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到很多问题,而到时候他肯定会向着自己的儿子说话。毕竟这件事情不光彩,要是真的查出是自己的儿子下毒,对于皇室的声誉也会有影响。

    经权万纪这么一说,李佑便想到了他话中的这层含义,心里有了底,他的心情也转好了不少。等他心情恢复平静看到权万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样子,知道是自己刚才对他所为,虽然李佑对权万纪将事情搞砸而恼怒不已,不想向权万纪道歉,但为了顾全大局还是急忙给权万纪赔礼道歉,权万纪同样知道李佑的心思,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幅恐慌的样子,表现出岂感承受王爷的道歉的样子,嘴里连说不敢,但心里多少对李佑有了芥蒂,不再像以前那么真心辅佐他了。

    权万纪的心里变化李佑自然也感觉到了,只是这个时候他也清楚想让两人的关系恢复从前样子已经不可能了,只能暗自叹息。同时还有一点让李佑对权万纪不敢对当初像对梁猛彪那样卸磨杀驴的举动是因为权万纪跟他做了很多很不堪的,说出来可以砍他好几次头的事情。

    所以,基于种种原因,李佑对权万纪心生不满但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在发泄的时候毒打他一顿,事后还要百般道歉,请求权万纪的原谅。而权万纪对李佑再怎么憎恨也只能忍气吞声的跟在他的身边。

    但是,李佑和权万纪的心里同时也在想一件让他们怎么也不明白的问题,那就是处于优势的他们为什么顷刻之间会将自己一方的优势会化为劣势呢?当时,两人身在剧中没有发现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两人细细一想便吃惊不已,貌似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好像都在别人算计之中一样,自己做什么都好像是别人在指挥一样。如李恪在第一次三堂会审时说没人看见他杀人,自己一方便唆使张忠做伪证诬陷李恪。第二是,在大理寺查出香兰的真正的死因,发现张忠做伪证,他们就开始诛杀张忠灭口,而且事情会做的那么干净利落,张忠会死的那么容易。第三,李恪说要将重要的犯人交给大理寺时,自己一方就迫不及待的想半路截杀证人。种种如此迹象表明,这些事情除了自己想做之外,难道不是别人设计好有意让自己往火坑里跳吗?难道不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推动的吗?

    两人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的相处注视了一眼,均发现对方额头的汗水和眼中露出的惊恐之色。因为,他们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左右他们的行动、设计让他们深陷其中的这个人有可能就是汉王李恪,他们做梦都想着要置之死地的人。

    如果真的是他,李佑不敢想象李恪的智谋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敢以身做饵,将自己和众臣玩的团团转。

    如果真的是他,权万纪不敢相信李恪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将阴谋玩弄道了朝堂之和两国邦交之中。

    但是,两人心里同时又在想,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李恪,那他设计这么庞大的局,敢于以身犯陷的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但是,两人心里也在祈祷这个人不是李恪。要真是李恪,他们都不知道今后还没有胆子再跟他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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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主审魏征,陪审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孙伏伽和戴胄在大理寺开始审理扶桑和高丽两国使者,而作为此案的关键人物,李恪、李泰和李佑三人也再列席之列。

    李恪来的特别晚,他到大理寺的大堂时李泰和李佑还有诸位主审陪审已经就位,李恪歉意的朝众人微微一笑,然后坐在了早已安排好的位置上。

    虽说自己的罪名已经洗脱,但李恪依然清楚魏征等人容许自己旁听的原因:第一是,因为李佑的罪名还没有确定,李恪的态度对确定李佑的罪名起到关键作用。第二,所有能够控告扶桑公主的证据中李恪获得人证和物证最多,包括禽兽是不少扶桑武士,魏征等人希望李恪旁听也是想让他在必要的时候能够给予这方面的支援。至于李泰,李恪让他旁听可能是王珪的安排,想让李泰能够更多的接触刑案,让他能够多积累一些这方面的经验。

    魏征见李恪当场,便吩咐衙役将扶桑和高丽使者带到大堂,衙役答应一声退出大堂,不多时便将苏桑使者盛田理惠子和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带到了公堂。

    “魏秘书监,不知道我一个弱女子倒是犯了什么罪?让你下令将我抓到大理寺的地牢,还将我们囚禁在地牢一天一夜?”盛田理惠子走进大堂,看到李恪、李佑两人时不由的一愣,但她瞬间便恢复了常态,对坐在主位上的魏征说道。

    但是,李恪清楚盛田理惠子想以攻代守,她最后这句话说“我们”而不是“我”就充分表达出了她的目的,她想联合其他四人一同想魏征施压。

    “公主、四位使者,大理寺一向缉拿的都是触犯大唐律法,伤及大唐百姓的恶人,抓你们到大理寺的地牢是有原因的,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能证明自己无罪,本官可以当场释放了你们。”魏征不理会盛田理惠子的施压,严肃的回答道,“但是,事实证明你们犯罪的证据确凿,本官必定严惩,绝不姑息养奸。”

    “现在,本官就要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有人已经向大理寺控告公主想蓄意杀害于他。而且,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公主殿下参与了皇宫下毒案。当然了,这其中还涉及到高丽国的两位使者,而今天本官开堂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控诉的人一个公道,想弄清真相公主和高丽两位使者是否真正的参与了皇宫下毒案。”魏征继续说道,“公主殿下,你该记得朱雀大街上发生的事情吧?当时你跟汉王共同救治一个中毒的病人,而当时诊治病人的那个郎中圣德言你也认识吧?就是他想控告你,他的状词上说你先是威逼利用他为扶桑国效力,而在他百般不应的情况下你便动了杀机下令你的身边武士将他扔进了城外的渭水河中。而且,你该知道圣德言是证明汉王殿下是否跟下毒案有关的重要证人,而就在皇宫下毒案发生之急需圣德言出来证明汉王清白的时候,公主你却将他秘密捉拿,还对这么一个重要的证人下毒手,这不能不让本官怀疑你参与了皇宫下毒案。本官在想,你招抚圣德言是假,杀人灭口想陷害汉王殿下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什么?会有这等事情?”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怎么都不敢相信盛田理惠子会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情来,两人的脸色同时变的苍白,犬上三田耜极力的保持镇定向魏征问道,“小使想问问魏秘书监,不知道魏秘书监是否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公主参与了此案?”

    而一旁的高寿延和李思齐也趁机叫嚷着要魏征拿出证据,说不能胡乱就给他们诬陷这样的罪名,相反的盛田理惠子本人却是出奇的沉默,只是静静的盯着李恪不语。

    “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位使者,本官干抓人就自然有人证和物证,不然两国邦交在即,本官怎么胡乱诬陷公主殿下呢?”魏征道,“至于你们两位是否参与了此案,本官倒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作为扶桑出使大唐的正使,你们使团中的副使盛田理惠子公主既然参与此案,那你们就有责任承担一切后果,所以本官只能也对你施行了监押。”

    魏征这么一解释,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便不在说话。确实,魏征的话说的很对,他们作为扶桑出使大唐的正使,使团里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们确实要有责任承担后果。但是,现在盛田理惠子搞出的事情很大,她是在下毒毒杀皇后和贵妃,对于这样的重罪大唐岂能善罢甘休?要是大唐一定要追究到底,要他们给一个交代,那自己两人又该怎么办呢?

    两人通过魏征的话获得了不少情报,瞬间就想到了眼前需要解决的问题。突然,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似乎想通了什么,不由的相互注意了一眼,会心的露出了一抹难道的笑容。

    就听见犬上三田耜沉声道,“魏秘书监请放心,作为扶桑出使大唐的正使,只要大唐能够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公主参与了此案,我们扶桑绝对会大唐一个交代。”

    “对!我们扶桑绝对不过姑息养奸!”药师惠日也附和道。

    “两位正使声明大义,本官甚钦佩!”魏征道,“来人,给两人正使辞坐!”

    “多谢魏秘书监!”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恭敬的坐在了衙役搬来的椅子上,两人坐到椅子上人就变得孤傲起来,同时暗自庆幸自己明智选择是正确的。

    同样的魏征也达到了他们制定的分离扶桑使团之间团结的目的。

    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临阵倒戈,公开支持魏征和大唐,盛田理惠子就是心里已经想到了这点,但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她还是脸色露出了悲凉的表情。

    同一时间,盛田理惠子将注视的目光移到了李佑的身上,李佑发觉盛田理惠子在注视自己,心里突然一惊,不敢对视她的目光。

    “呵——”盛田理惠子的冷笑道,“齐王殿下,难道奴家就很难看全文字O]o吗?为什么殿下正眼都不想正视奴家一眼呢?”

    盛田理惠子的声音虽然很妩媚,但配合她刚才的一声冷笑,她的这句话颇有耐人寻味的意思。

    “公主,请你放尊重一点,作为扶桑出使大唐的副使,作为扶桑国的公主,请你不要有失扶桑国礼仪!”李佑冷言回复道,自从权万纪昨晚给他出了抵死不认帐的注意,他对盛田理惠子便开始横眉冷对,就差发动别人开始千夫所指了。

    “哼!”盛田理惠子从李佑的话中明白了他的心思,他将目光转向魏征道,“刚才魏秘书监刚才口口声声说有我参与皇宫下毒案的人证和物证,那就请魏秘书监让见识见识你所为的人证和物证吧!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大唐的大理寺到底有什么证据敢这样的诬陷我。但是,魏秘书监刚才好像说高丽国两位使者也涉及到了皇宫下毒案,那就请你一并将人证和物证拿出来吧,好让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位使者明白自己是否是被冤枉的。”

    “对!魏秘书监说我们两人参与了皇宫下毒案,那就请拿出证据吧!”高寿延沉声说道,看到盛田理惠子对魏征的强硬态度,他自然知道她这么做就是想将被动变为主动,而跟扶桑公主暗中勾结的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自然而然的跟盛田理惠子包成了团。

    盛田理惠子要人证物证,魏征自然有,而且他手中的人证物证足以砍她十次脑袋。但是,高丽使者的证据,魏征还真没有,他之所以要捉拿他们两人,只是出于圣德言的供词中提到的关于朱雀大街上中毒的那个老汉的毒可能是来源于高丽使者这点原因。

    “魏秘书监,怎么还不拿出人证和物证啊?”李思齐发现魏征迟疑不定,便再次催促道。显然是魏征的迟疑让他怀疑魏征可能没有所谓的证据,而他说有证据只是在恐吓自己。因此,李思齐更加嚣张,他朗声道,“魏秘书监,大理寺卿和戴少卿,你们要是没有证据那就是私自羁押他国使者,这个罪名你们可担待不起吧?”

    “闭嘴!李思齐公堂之上不得喧哗!”魏征吼道,“你现在还是疑犯,而本官是此案的主审,现在本官没有跟问你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思齐被魏征吼斥,刚要反驳就听见魏征道,“你要再敢喧哗就别怪本官不客气,让你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魏征威慑性的话起到了作用,李思齐看到魏征冷峻的脸和听到他冰冷的话再也不敢说话,只能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高寿延,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继续索要证据,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想给魏征喘息的机会。

    但是,就在高寿延要开口说话之际李恪突然笑吟吟的道,“腽肭是产自长白山麓之中的珍贵药材吧?本王想这样珍贵的药材除了高丽国之外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采集得到的。李副使,朱雀大街上中毒的那位老汉身上的毒同样也是出自长白山之中一种罕见的草药,大唐自开国至今根本没有人能够取得了长白山,更别说采集到那样珍贵的药材和毒草,你也该知道朱雀大街上的老汉和皇宫皇后还有阴妃娘娘所中的毒都是只能在长白山才能采集到的,并且解两种毒都需要好几种同样的珍贵药材,而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唯一的人,难道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思齐刚想辩解,李恪怎么能给他机会呢,继续冷言道,“哼!现在公堂之上由魏秘书监主审,还有五位陪审,你一个小小的高丽副使敢咆哮公堂,三番五次扰乱审案,就凭这点魏秘书监就可以治你大不敬之罪,下令将你杖责五十以儆效尤,更别说我们现在还有你参与下毒案的证据,就是现在将拉出去砍了也不为过。”

    “两国邦交?”李恪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李思齐吼道,“两国邦交的目的就是你高丽使者到我大唐的皇宫下毒?李思齐,本王很负责的告诉你,只要魏秘书监查清你李思齐是此案的主谋,本王砍了你的脑袋挂在旗杆上率领三千铁骑还要到你高丽王宫去讨个说法。在我大唐,你这犯的是死罪,不但要凌迟处死还要诛灭九族,你自己想清楚再说话吧!”

    而就在李恪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同时“铿锵”一声,李恪身边的陈其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刀,怒视着场中的李思齐等众人。

    静!

    公堂上一片肃静!

    李恪的话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魏征和王珪、刘政会等人主审陪审,就连沙场宿将李孝恭也被李恪的举动所震撼。

    特别是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相对于扶桑公主和高丽是李思齐高寿延等人,他们更加明白李恪话在大唐的含量。

    “本王砍了你的脑袋挂在旗杆上率领三千铁骑还要到你高丽王宫去讨个说法。”就这句霸气凛然的话,还有眼前李恪身份释放出来的威严和杀气,顿时镇住了公堂上所有的人。而李思齐更是吓的嗖嗖发抖,现在就可以砍了你,不但要凌迟还要诛灭九族这样的话确实让李思齐已经彻底死了反抗的心理。而回过神来的高寿延则是垂头丧气的沉默不语,硬气的扶桑公主也都不敢正使李恪的眼睛。

    霸气,三千铁骑就敢杀到高丽王宫,跟高丽王讨说法。

    杀气,凌迟处死,诛灭九族。

    同样的话听在李佑耳中就像的一道催命符,然他在震惊之余对李恪的恨意又增加了不少。而李泰听在耳中却暗暗点头,不知道他是在肯定李恪的话还是另有想法。

    “陈其,你退下!魏秘书监,你现在可以继续审案!”李恪适可而止的说道,他可不想将气氛闹的紧张而僵硬,耽误了审案的时间。

    “诺!”陈其还刀入鞘,沉声答道。

    “好!”魏征点头,“殿下请坐!”然后,他目光冷冷的注视了盛田理惠子和高寿延李思齐一眼,对衙役喊道,“既然你们都想要人证物证,那本官就如你们所愿,来人啊!传人证上堂,将物证也拿上来让公主和两位使者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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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征话音一落,衙役领命离开,不一会便将八名身穿大理寺囚犯的犯人带到了大堂上。盛田理惠子看了一眼跪在大堂上的八个证人差点没被当场给气死,因为这些人当中除了四个人是大唐的百姓之外还有三个是扶桑的武士,而这三个扶桑武士正是她的贴身武士。在盛田理惠子的意识中这三个人应该要在任务失败的时候或者被活捉之后要自杀身亡才对,但没有想到现在活着,而且还跪在了自己面前想指证自己的罪名。所以,看到这三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盛田理惠子就知道了已经没有翻案的机会了。因为,既然三个该死是人都没有死,那说魏征等人的手段厉害,而同样也就证明了他们三人肯定已经经招供了自己所以的罪行。

    盛田理惠子的眼神开始暗淡,她已经想象到了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然而,震惊的不只是盛田理惠子一个人,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们见过盛田理惠子身边的这三大高手,清楚这三人的实力和买对酷刑时沉默不语的毅力,同样更加清楚盛田理惠子安排他们三人做过什么事情,但现在这三人都活生生跪在了大堂上想指证她,那就说明李恪说的话一点都没错,魏征他们确实已经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那自己两人所作所为他们岂不都已经知晓了吗?

    但是,在这种人当中最为震惊的人还是扶桑的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作为扶桑国的臣子两人可是知道盛田理惠子身边这三个贴身武士的身份,他们是天皇的贴身武士,是天皇安排保护盛田理惠子的贴身武士,只听命于天皇和盛田理惠子两人。而他们都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培养,因此对皇室的忠心胜过了自己的生命。现在,他们既然已经被魏征等人在作案现场活捉,他们要指证盛田理惠子,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绝对相信盛田理惠子肯定是参与了皇宫的下毒案。

    “公主,你认为本官的证据够吗?”魏征严厉的问道,“现在你该知道你究竟做过什么了吧?”

    盛田理惠子不理睬魏征的话,他只是脸色铁青的看着离她不远的坐在座位上的李恪。

    “两位正使,你们要不要看看公主身边这三名武士的供词呢?”魏征开口询问道,“但是,本官认为对于他们三人的供词你们现在只能预览,预览完之后本官就向要跟你们一讨一个说法,至于供词中所叙述的事情本官认为还是不要公开的好,毕竟供词内容涉及到太多的人和敏感的问题,如果供词一旦被公开让大唐的百姓知道了里面的内容的话,可能会对扶桑国和大唐两国的邦交产生重大的影响。”

    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见到了扶桑公主身边的三名贴身武士就已经彻底的相信了魏征的话,现在魏征又说的这么谨慎,他们能不答应吗?两人连说一切听魏秘书监的安排。魏征见两人答应,便叫人将三张用日文写出的供词交给了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两人小心的接触供词看了很久方才看完,而看完供词的两人额头上出现了汗珠。供词的内容要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两人看完供词后第一个想到就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份供词呢?因为,这份供词涉及到内容在大唐足以砍盛田理惠子十次的脑袋。

    “公主殿下,这三个扶桑武士是你的贴身武士,本官想你会反驳他们供词中的内容,而你身边的这四个大唐百姓你肯定也不会很陌生吧!”魏征继续说道,“你可是从他们手中购买过绳子、马车、布袋等作案用的工具,而这些工具你又用到了郎中圣德言的身上。你现在还敢说本官对你谋杀圣德言的诬陷吗?而且,圣德言他人还没有死,他本人也可以作证,你是在劝降他效果扶桑国未遂的情况下下令身边的武士将他投入到渭水中的。”

    “传圣德言!”魏征命令道。

    魏征的话音一落,衙役便将圣德言押上了公堂。圣德言看到盛田理惠子的时候愤怒的脸色发红,眼中就快要喷出火,可见他对眼前这个女人有多憎恨。

    “魏秘书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圣德言恨恨瞪了盛田理惠子一眼对魏征哭诉道。

    “圣德言,你放心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会还你一个公道!”魏征说道,随即他将目光转向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厉声吼道,“高丽国高寿延和李思齐,到这个时候你们还不说出自己的罪行,难道还要死不认罪吗?”

    “说——我说,请魏秘书监能够从宽处置!”李思齐抢在高寿延的前开口说道,“下官坦白,还请魏秘书监让下官戴罪立功。”

    “李思齐,你…”高寿延开口刚要训斥,就被魏征吼斥,随即下令让衙役掌嘴。十几个嘴巴让高寿延嘴肿的就像两条香肠,根本就不能再说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魏征道,“李思齐,本官现在就答应你,只要你能如实说出自己所犯的罪行,本官会对你从宽处置的。”

    果然,魏征的证据,魏征和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的对话,盛田理惠子的表情和魏征对高寿延的用刑等种种举动,李思齐终于在承受不了公堂气氛的压抑和一件件揭露出盛田理惠子罪行煎熬,开始认罪招供了自己罪行。李思齐的供词涉及的内容不多,主要是供出了他们参与的在朱雀大街上设计的李恪救人的一幕,目的是好让李恪到皇宫拿药,又招供了皇后和贵妃所中的腽肭草药确实为他们所提供等问题。

    李思齐说的很详细,仅他一个供词就足足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李思齐的招供意味着皇宫下毒案终于落下帷幕,而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更加是聪明人,他们在李思齐招供后便告诉魏征,说盛田理惠子在大唐犯罪理应受到大唐的处罚,他们不会介入此事当中,而且还会如实的向天皇禀报。

    而在这个时候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两人的电脑访*问~Wap回复更是让皇宫下毒最终的结果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有了李思齐的供词,魏征等人主持的大理寺、刑部和宗正寺三堂会审终于结束。剩下的问题就是魏征等人需要整理案子卷宗,然后将它交给李世民批阅并征求他的处理意见。毕竟供词中涉及到的问题太过复杂,案子牵扯到的人比较特殊,他们也不敢擅自做决定。

    至于在审案的过程中,盛田理惠子自从见到她身边三个贴身武士出现在公堂上便开始了沉默,她的沉默也表明了她的默认。

    但是,她虽然选择了沉默,表示默认了三个武士供词上的罪行,但自从三个武士出现在公堂之上后她注视李恪的眼神让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她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汉王李恪。

    “放心吧!你心中的诸多疑问本王自会跟你慢慢的解说!”李恪对盛田理惠子道,“但是,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啊!不然怎么能够听我给你解说呢?”

    李恪的话说完,脸色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但是这样的笑容在盛田理惠子的眼中却被冬天的严寒还要冷酷,他听得出李恪话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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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盛田理惠子身边的三名贴身武士的供词,圣德言的描述,四名长安百姓的口述,再加李思齐的招供,魏征等人终于弄清了皇宫下毒案的始末。但是,为了能够让李世民在知道结果的同时又能让他了解到案子的详细过程,魏征等人可谓煞费苦心,他们将案子的卷宗重新梳理了一番。

    最终,递到李世民手中的卷宗中对下毒案的内容是这个样描述的!

    首先,根据李思齐的供词,在庆祝皇子李治满月的宴会李恪表现耀眼,他们便和扶桑商量走李恪这条路,通过他的关系为自己的国家谋取好处。但是,送礼完了之后李恪不但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而且还是收钱不办事。因此,在扶桑公主的建议下,他们便展开了对李恪的打击和报复。他们首先是开始了解长安的政治格局,发现大唐的朝堂之形成了以李承乾为主的长孙无忌所辅佐的太子党,以李泰为首王珪等人支持的越王党和以李恪为首手握军权的汉王党。但是,李承乾又和李泰的一母同生,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便李思齐、高寿延和盛田理惠子三人便决定从长孙皇后身下手。选择长孙皇后的原因除了她是李世民最为宠爱的妃子之外,另一个原因是长孙皇后背后的势力强大,像国舅长孙无忌、长孙顺德等人,像舅舅高士廉等人,还有就是长孙皇后的两个儿子都是李恪的死对头,这样就更利于他们计划的实施。毕竟,深受李世民宠爱,背后有没有这么大势力的长孙皇后一旦有事,而且这件事情还出在李恪的身,李恪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甚至,他们在计划的时候都想到了这个计划时候之后李恪所要遭遇的结果,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杀,最好的结果就是被贬斥。

    有了计划的目标,他们便制定计划的手段,通过多方查探,他们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长孙皇后因为刚产下皇子李治不久身体比较虚弱,所以她一直在服用汤药。汤药,这个关键点给了高丽使者李思齐一个启发,他们又多方查探终于弄到了长孙皇后所服用的汤药的清单,有了长孙皇后服用的汤药的清单,便有了后来在汤药中放入腽肭的计划。

    但是去皇宫下毒,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怎么进入皇宫,怎么潜入到药膳房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然后又要让长孙皇后能够安心的将药喝下去,这才的问题的关键。问题出到这个地方,他们随即一沉思便想到了长孙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香兰。

    李思齐的供词到这里便结束了他们对下毒的计划,又开始叙述如何设计李恪陷入这个计划当中。对于汉王李恪,经过了太极殿的霸气表演,又坑了他们一笔钱财之后,他们心里是又敬又恨。但是,李恪的身的优点他们自己也很清楚,那就是他特别和蔼可亲,特别能够放下身段跟长安百姓相处。因为有了这一点,他们便开始设计了李恪在朱雀大街救人的那一幕。

    果然,李恪中了他们的计,他为了救治朱雀大街的那个老汉,亲自到皇宫的药膳房取药,便有了他们后来的计划。

    李思齐的供词中还说他们在事后想拉吐谷浑的王子慕容顺下水,但慕容顺对吐谷浑左贤王很敬重,对伏真的话也比较能听得进去。所以,在伏真的百般阻挠之下他们的计划落空,阴谋没能得逞。

    李思齐的供词说的不是很详细,但李世民能从其中嗅出一份敏感的气息,那就是他供词的全篇都没有提到阴妃中毒的事情。对于李思齐的供词李世民很相信,毕竟他既然招供了这么多就肯定不会在私藏。但他的供词中没有提到阴妃是如何中毒这一问题,李世民便不由的想到了当时解药只能解救一个人的时候李佑很慷慨的说出先救皇后娘娘的话。

    难道这其中有诈?李世民想到这里脸色不由一沉,将李思齐的供词仍在了案几继续阅览三名扶桑武士的供词。

    扶桑武士的供词更多的内容则是描述了他们是怎么潜入皇宫大内,又是怎么到药膳房下毒的过程。当然,其中还有他们是怎么欺瞒李恪,又是怎么收人指使到汉王府偷听谈话等的问题写的都很清楚。

    首先,李世民看到的是被盛田理惠子派到汉王府偷听房谈话的那个武士的供词,供词中说他被盛田理惠子派到汉王府房偷听李恪等人的谈话,目的就是想了解汉王的一举一动,然后再从中制定对策。因为,给长孙皇后下毒之后她并没有被毒死反而获救,这使得他们的计划出现了破绽,他们需要及时的补救。而汉王李恪的一举一动是他们被动变成主动的关键因素,所以才会让他潜入汉王府偷听李恪等人的谈话。

    而两外两个武士的供词就比较复杂,因为他们两个就是当初在朱雀大街化妆成那个中毒的老汉和他小孙子人。两人交代他们的化妆易容术出自于扶桑忍术,因为在这方面的造诣很高,易容之后别人很难发现真假,所以才会被盛田理惠子派去假扮中毒受伤的一对老少。同时,他们当中的另一个武士的供词中还说到就是他潜入皇宫在皇后和药中下的毒。他先是易容成一个侍卫潜入皇宫,然后再易容成长孙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香兰将腽肭放到了长孙皇后的汤药中。而杀香兰的人也是他,因为等到他的计划成功之后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香兰发现了他,他只能杀人灭口。

    他对如何假扮香兰,如何给皇后下毒这段交代的很清楚。首先,他在香兰不注意的时候点昏了她,将她拖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再易容成香兰的样子到药膳房取药给长孙皇后服用。因为,香兰的长孙皇后的贴身侍女,长孙皇后根本就没有怀疑过易容成香兰样子他递给她的药中是否有毒。等到长孙皇后服完要之后我就要离开之后突然发现真正的香兰已经苏醒,为了能够让自己安全离开,他便将真正的香兰引诱到药膳房的后院杀死,然后在将他投入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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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供词中的提到的很多地方叙说的都很详细,但李世民看了个大概就不想在翻阅它,因为内容中很多地方明显的透露出皇宫里面有内奸,有人在皇宫里面帮助这个扶桑武士采取行动。不然一个扶桑武士怎么能够在大唐的皇宫内游刃有余的作案呢?而且,他对皇宫的熟悉程度丝毫不亚于宫内的内侍和宫女,甚至比一些新来的内侍和宫女还要熟悉。

    特别是说到他扮作侍女潜入宫中的问题更是让李世民很恼怒,扶桑人能够扮作侍卫混入宫中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吗?肯定不是,皇宫中的侍卫不但有严格的身份确认,彼此之间都是长时间出住在一起的人,彼此之间对对方都很了解和熟悉,根本就没有单独行动的人。因此,能够假扮侍卫进宫,那说明他假扮的不是宫中的侍卫而是宫外的侍卫。既然他假扮的不是宫中的侍卫,那能够带一两个侍卫进宫的人除了他自己的儿子之外不会有别人,就是连李孝恭这样的宗室成员都不行。

    李世民想到这里,突然间脑海中附上魏征等人给他汇报过的案情,说案发当日有三个皇子进宫,分别汉王李恪、越王李泰和齐王李佑,他们当中只有李佑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卫。想到这一点,李世民脸色开始变得铁青,他将卷宗仍在案几上问道,“案子你们已经差的水落石出了吗?那最好判决的结果呢?”

    魏征等人不傻,他们都明白整个案情到这个时候还是很迷糊,真正的真相还在后面。但是,真相的背后是什么呢?仅仅只是涉及到一个皇子吗?肯定不是,阴妃是怎么中毒的一直都不在李思齐和三名扶桑武士的供词当中,那么阴妃到底是怎么中毒的呢?而且她中的毒跟皇后的一模一样。她不断中毒,而且在中毒之后在解药一事上李佑又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主动让出解药给皇后解毒,再加上李佑跟此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魏征等人既是再傻也该清楚背后所隐藏的真实真相,同样也知道要是查李佑就肯定会查出他背后的阴谋。因此,他们才会在案情进展的顺利的情况下并没用审理盛田理惠子,没用想她逼问下毒计划的具体时候过程,没有问她这当中有何人参与等的问题。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看李世民的态度,看他是否让自己查还是不查。毕竟,这案子要是真正的查下去,背后的真相肯定会出现有损皇室颜面情况。而眼下又是李唐皇室刚刚建立起大唐帝国,皇室的威严在山东士族的眼中还是很薄弱,他们不但不支持李唐王朝,而且还对李唐皇室还很是不屑,就连李世民想主动将公主嫁给他们,他们都不愿意接受。

    鉴于这种考虑,魏征才会主动放弃继续查案,向李世民汇报上述的审案结果。

    “皇上,犯案人员都不是大唐子民,盛田理惠子是扶桑公主,是扶桑出使大唐的副使,高寿延和李思齐是高丽国的使者,他们的身份特殊,我们也不敢擅自决断,还请皇上定夺!”魏征继续说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完全的和其他五人商量的结果,毕竟他虽然是主审但其他五人还是陪审,他要尊重他们的意见,要是真正让他自己决定,以他魏征的性格绝对是不会将最后裁决的权利交给李世民。

    “让朕定夺?”李世民反问一句,冷哼道,“那你们倒是说说案子怎么个水落石出?阴妃中毒是怎么回事?张忠诬陷李恪又是怎么回事?张忠的死怎么解释?扶桑武士就这么容易潜入朕的皇宫中马?”

    “皇上….”魏征等人见李世民生气发怒便急忙请罪,但李世民没有给他们机会继续说道,“当初皇后和阴妃中毒将下毒之人的矛头指向了李恪和杨妃,你们怎么查的那么干净利落,而案子顺利的进展到现在你们却这么会变的畏首畏尾了呢?”李世民吼道,“朕倒是想问问你们,你们究竟是想估计皇家的颜面呢?还是想置偏袒某些人呢?难道王法在你们眼中就不颜面还要重要?难道为了颜面有些人就可以逍遥法外吗?你们说,你们到底将案子查清了没有?”

    李世民的话说的很直白,简直就没有给魏征等人任何颜面,可见他有多么生气和恼怒。确实,长孙皇后刚中毒时当人们将下毒的矛头指向李恪时,很多人都认为这是杨妃和李恪母子所使得计谋,李恪的目的是想毒死皇后让杨妃取而代之,这样他就名正言顺的成了嫡子,有资格坐太子的位置。所以,他在当时那种气氛的情况下下达了彻查,派人将千秋殿围困不让外人进出,又同意刑部尚书刘政会的要求审问李恪。现在,案子进展到最后发现李恪没罪,杨妃也没有参与其中,而涉嫌的人却是李佑和阴妃两人,但魏征等人在这个时候想就此作罢。试想,李世民怎么能不气氛不恼怒。

    但是李世民的话虽然狠狠的抽了魏征等人一个耳光,但他的话确实惊醒了魏征和和戴胄两人。

    当时六人商议是否主动放弃继续查案时,刑部尚书刘政会和黄门侍郎王珪两人便认为案子到这里就要结案,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他们两人为了阻止继续查下去便列举出了上述关于有损皇室颜面的理由。而李孝恭本人也是皇室中人,对于山东士族不将李唐皇室放在眼里的敏感话题让他很快便决定支持王珪和刘政会的提议,出自秦王府李世民身边的戴胄出于对李世民的忠心自然也不会反对这个理由,连魏征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因此既是孙伏伽一人持反对意见,众人还是决定了放弃继续查案,立刻向李世民汇报的决议。

    现在,李世民这么怒斥一番,魏征和戴胄两人终于发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立即向李世民请罪并要求让他俩继续追查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孙伏伽也请求李世民继续追查下去。

    但是,李世民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请求,他对三人的请求熟视无睹。

    半响,他终于开口道,“汉王和杨妃此次受到诬陷,朕不能不给他们一个解释。”说道这里李世民叹了一声,继续道,“杨妃朕自会去解决,但李恪——”

    “确实,他当初进宫觐见朕的时候跟朕在御书房说的话没错,大唐必须要依法治国,法不容情,不管他的身份如何特殊!”李世民暗暗自语道。

    突然,李世民做出了一个让魏征、王珪、刘政会、李孝恭、孙伏伽和戴胄都发吃一惊的决定,六人心脏承受能力再怎么好也没有想到李世民所说的话那么的惊心动魄。就听见他缓缓的说道,“汉王李恪在此案中受冤受屈,现在既然已经查清他跟此案无关,那朕就任命他全权负责将此案差个水落石出,魏征你和大理寺负责协助李恪,至于宗正寺和刑部就不要参与了,你们去办自己的事情吧!”

    ps:请假几天,请大家谅解!回来必定加倍补更

    ()    李世民将案全权交给李恪负责,又让魏征和大理寺协助他,这个命令明显让很多人始料不及,特别的太李承乾和齐王李佑两人加不敢相信李世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像刘政会李孝恭和王珪三人同样也是疑惑不解,他们都在想为什么让魏征和大理寺协助李恪而不让自己三人参与呢?

    只是相对于李佑的恐慌和不安相比,李承乾要镇定的多,至少他和李恪还有交易,只要他不违背这个交易,他认为李恪不会对他什么麻烦。!。因此,他在听到李世民的任命之后第一时间吩咐太妃苏娟跟李恪联系,向李恪表明自己的态度,绝对会李世民解决他和候若依之间的婚约问题。

    汉王府,李恪在听到李世民的任命之后同样大吃一惊,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李世民会给自己这样的任命。

    难道这其中另有深意不成?李恪接过王德送来的诏看了一眼面的任命,低头寻思道。

    “殿下,那老奴就先告辞了!”王德看到李恪低头沉思,知道这个时候不便打扰他,便躬身说道。

    “多谢王公公,王公公请自便!”李恪在这个时候也不便跟王德走的太过密切,便客气的说道。

    王德离开,李恪回到房,杨恩便前说道,“殿下,老奴先在这里恭贺殿下,殿下不但洗脱了罪名而且还被皇任命为此案的主审,这可是殿下大展身手的时候啊!”

    “杨老,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李恪也不掩饰自己的疑惑,反驳道,“父皇这道旨意看似没什么不妥之处,但其中肯定另有玄机。”

    “恩!”杨恩点头表示同意,“老奴也认为皇的这道旨意有些奇怪,听殿下这么一说老奴也觉得这其中肯定另有它意,只是不知道皇究竟想告诉殿下什么呢?”

    李恪没有回答杨恩的话,而是再次翻看了任命的诏,而杨恩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躬身退出房。片刻,杨恩端了一壶茶水给李恪,李恪轻轻喝了一口茶,面带微笑的对杨恩道,“不知道杨老对父皇了解多少?”

    “殿下为何有此一问呢?”杨恩不解李恪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不敢托大的询问道。

    “父皇任命本王负责此案,明面是表明他对本王的宠爱,可另一层意思的想考教本王而已。”李恪说道,“杨老想必知道父皇对于此案向魏征等人说过话,他说他要的结果而不是过程。”

    “老奴记得!”杨恩回道。

    “本王就是从他说的这句话中悟出他对本王的这道旨意的真正用意,魏征等人作为大唐的官吏,父皇让他们查案,他确实希望知道结果而不想关心过程。但是,”李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本王作为父皇的儿,难道他还会用衡量魏征等人的标准来衡量本王吗?还会只看重案终的结果吗?不会!他任命我负责此案的目的就是只想看过程,想通过这件案处理来考验本王的心智。”

    “殿下的意思说皇想通过让你查清此案来考验你?”杨恩不解的问道,他还是头一次听到李恪说的这么郑重其事。

    “对!父皇就是这个意思,你想这件案从头至尾本王都处处受到他人诬陷和冤枉,而案发展到今天终于洗脱了罪名,那么本王心里会怎么想?难道就没有怨恨,难道就没有怒意?试想在这个时候让本王接手这件案,那又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李恪说道这里,停顿了片刻,低声道,“因此,父皇会任命我负责此案,对他而言案的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他想通过此案考验本王是否会公报私仇,在这样有利于自己的情况下否会打击他人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来。”

    李恪的话说完,杨恩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李恪问他对李世民的了解有多少时他就觉得很奇怪,奇怪李恪为什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现在经过李恪的分析,他终于明白了刚他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因为李世民太可怕了,太有魄力了,为了考验李恪,他尽然不惜用这样重大的案作为考验李恪的对象,要是李恪真想利用此案做出点什么,那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同时又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李世民对李恪寄予的厚望,俗话说的好,爱之深恨之切,李世民这是对李恪期望越大,就越想考验他的各个方面。

    而就在李恪和杨恩两人在房沉默之际门外传来了鹰卫的回报,说中侍郎岑文本和秘郎褚遂良两人派人送来信。李恪命令鹰卫将信拿进来房,从鹰卫的手中接过岑文本和褚遂良的信,李恪很开便拆开了两份信件,信的内容很简单,简单的不能用信这个字来形容,两人的信都只写了一个字“忍”。

    李恪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两个“忍”字,心里对岑文本和褚遂良两人的能钦佩不已。他们信中的“忍”跟自己所想的李世民对自己的考验很吻合。他们两人都想到了这个李世民想考验自己,所以会用这样字来告诉自己含义。

    “杨老,你也该看到先生和老师的意思了?”李恪淡淡道,“很多的盖世英雄就是没有学会‘忍’字会落到家破人亡、妻离散的地步。先生和老师的意思就是让本王忍下这次这口恶气,不要拿人何人开刀,而他们真正想说的也就是我刚的意思,父皇将借此考验本王而已。”

    “既然如此,那殿下是否已经想好了对策呢?”杨恩沉思片刻道,“皇既然任命殿下负责此案,殿下要是不查出点什么的话,在皇面前很难交代,可是这一查肯定会查出很多问题,而且还会牵扯出很多人啊!”

    “杨老说的对,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父皇想考验本王的心智,但又何尝不是在考验本王的处事之道,办事之能呢?”李恪沉声说道。

    随即,李恪又道,“杨老,吩咐陈其备车,本王要去大理寺!”

    “诺!”杨恩不敢怠慢,躬身领命!

    ()    李恪来到大理寺时孙伏伽和戴胄两人早已在门外恭贺多时了,两人见到李恪便急忙行礼,而李恪也在两人的陪伴下走进了大理寺。 七路中文

    孙伏伽和戴胄将李恪迎到大理寺的客厅,三人还没有说几句话就见魏征脚步急促的走了进来。李恪对魏征比较敬重,还没有等魏征给他施礼,他已经起身走向了魏征,魏征不敢托大到李恪给自己施礼,疾步上前对李恪施礼,李恪一把扶住魏征,“秘书监不用多礼,父皇命你协助本王查案,本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向你请教,该是恪向秘书监执弟之礼对。”随即李恪突然对魏征微施一礼道,“今后还要秘书监多多指点对啊!”

    魏征来不及阻止,生生受了李恪一礼,这客气的说道,“殿下过谦了,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恪听魏征这么说,心里知道魏征这是在敷衍他,但嘴上依旧微笑着让魏征就坐。等魏征坐定,李恪便继续说道,“父皇命本王负责此案,由魏秘书监和大理寺协助,可见这件案现在已经变得很复杂,而我们也不能拖延太长的时间。因此,本王希望这次大家能够齐心协力破获此案!”

    李恪话音刚落,孙伏伽和戴胄便符合李恪,而魏征也是连连点头。

    随即,李恪又继续对魏征、孙伏伽和戴胄三人道,“案情相比你们已经很清楚,主谋和凶手都已经抓获,现在的问题就是解决案中所涉及到的一些不符合常理的部分,若扶桑武士是怎么混进皇宫大内,又是如何轻易的到药膳房下药,至后又是怎么逃脱的,这些疑虑都必须要解决。还有李佑的问题也不能模棱两可,他为何在案发之前取走药膳房的药材,为什么案发当日要带着侍卫进宫等问题都不能忽视。”李恪说道这里,将目光盯住三人,严厉的道,“父皇既然要本王负责此案,本王绝不姑息养奸!”

    然后,李恪便开始跟魏征等三人商量了案情,讨论了具体的步骤,又让三人将自己的意见都表达出来,至后有逐一分析三人意见的可行性和实用性,终确定了从扶桑公主盛田理惠身上寻找突破口的决定。 七路中文但是,即便如此,四人还是没有忽略李佑这点,依然将李佑列为了详查细问的重点人物。

    四人讨论完毕,李恪便吩咐戴胄带路他要到大理寺的地牢审问扶桑公主盛田理惠,戴胄不敢怠慢急忙给李恪带路,而魏征和孙伏伽陪同在李恪的身边。

    孙伏伽是李恪的心腹,他对李恪恭敬有加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但是这个时候让李承乾或者李泰看见戴胄和魏征两人对李恪现在的态度,两人肯定会抓狂,因为戴胄和魏征两人对李恪的态度也异常的恭敬。

    但是,别人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而李恪心里却明镜一般。魏征和戴胄之所以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恭敬是源于他们两个先前对自己的事情处理的不公原因。本来案可以继续查下去,但两人听取了王珪和刘政会的意见便选择了结案,后在李世民的怒斥下醒悟过来,因此两人便对李恪产生了内疚之情,而现在的表现恰恰证明了李恪的这一点猜想。

    看到魏征和戴胄两人对自己的态度,李恪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孤傲的笑容,自己如此委屈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如此的苦心经营到底是为了什么?除了候若依,不就是为了魏征和戴胄两个人吗?现在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心里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四人来到地牢的审讯房,戴胄让李恪坐在主位,而他和两名差役将盛田理惠带到了李恪面前。盛田理惠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方的方式再次见到李恪,她的眼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要惊奇,很正常不过的事情,父皇命本王负责此案,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李恪淡淡的说道。

    “见过汉王殿下!”盛田理惠稍微惊讶片刻,瞬间便恢复神情,随即给李恪施礼道。

    “盛田理惠,你知道本王今天来地牢的目的吧?”李恪淡淡笑道。

    “知道,但是会让殿下失望的,因为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盛田理惠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的说道。

    李恪看了盛田理惠一眼,他没有说话,昏暗的火光中他脸上露出的笑意却让盛田理惠暗自心惊,那种笑容虽然和蔼可亲,但就像棉花中的针,刺得她心里生生发疼。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幻觉不成?但是,事实证明这不是幻觉,是她心里真是的感觉。

    “你说你知道本王来此的目的,可是通过你刚的这句话本王就可以断定你其实不知道本王来此的真正目的。”李恪平静的说道,“你很自信,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一个人过度的自信的时候他的内心会产生自大和自卑。”

    盛田理惠脸色开始变得煞白,她沉默不再说话,只是轻咬嘴唇,李恪的话深深刺到了她的内心当中,当一个人过度的自信的时候他的内心会产生自大和自卑。确实如此,对于她而言,这句话就像她自己真是写照一样。别人可能不知道也不理解,可是她自己心里清楚,李恪的话没有错,对于她而言说的还真的很正确。

    “实话告诉你吧,本王今天来地牢不是想听你说些什么,而是想要告诉你些什么。”李恪淡淡道,“本王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你在大唐显得无足轻重,本王随时都可以让你去死,而且死的很耐人寻味。”

    说道耐心寻味四个字,李恪的严肃的脸色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但盛田理惠自然也猜到了他这句话中的含义。因此,盛田理惠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而此时的李恪也没有继续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而什么时候不该说,而这个时候正是让盛田理惠思考的时候,正是让她做内心痛苦挣扎的时候。

    半响,盛田理惠突然小说~就来抬头,目光坚定的对李恪道,“我倒是想听听殿下准备跟小女说些什么?”

    也许经过了一番内心的苦苦挣扎,此时的盛田理惠已经恢复了她当初气质和态度,不再像是一个深受牢狱之灾的女人。

    “秘密而已,关于你和高丽使者秘密,关于你和李佑之间的秘密,关系到你和扶桑两位使者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之间的秘密。”李恪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将每个字都咬的很清晰,使得这几个字听在盛田理惠的耳中就像是一颗颗钉在扎在她的心里一样,让她的内心震惊的同时也在消磨着她为数不多的自信。

    “公主,那你现在还想知道吗?”李恪对痛苦中的盛田理惠继续说道,“你可以选择沉默不语,同样也可以拒绝听本王想说的话,但是本王依然有办法让你开口说话,而且还会让你一字不差的将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本王,而现在之所以愿意这么耐心的询问你,只是不想让你受皮肉之苦而已。”

    “本王很负责的告诉你,你身边的三个武士还没有资格进入到皇宫大内去下毒,下毒之人另有其人。”李恪的话就像一阵惊雷,让盛田理惠惊讶不已,同时也让他身边的魏征、孙伏伽和戴胄三人震惊不已。

    盛田理惠惊讶的是李恪如何知道下毒的人另有其人而不是已经招供了的那个武士呢?对于真正到皇宫下毒的那个人,除了她自己之外,她可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是现在李恪说另有其人,她怎么能够不惊讶呢?

    经过李恪刚的言语上的种种打击,再加上他刚的这句话,此刻的盛田理惠的心里防线已经崩溃,内心中那一点点的自信已经消失殆尽。

    本来她的内心还有一点点的自信,自信的原因是魏征等人听了她身边武士的招供,认为到皇宫下毒的人就是她身边的武士。现在,经过李恪这么一说,揭穿了她内心的秘密,她的整个人目光涣散,就像晒焉了的茄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机。

    魏征、孙伏伽和戴胄三人的震惊不亚于盛田理惠的惊讶,他们没有想到李恪会说出这样的一番的结论,但是当他们三人看到盛田理惠沉默而没有反驳表情时,显然是她已经承认了李恪所说的话,因此,魏征和孙伏伽还有戴胄三人就是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承认李恪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同时,他们心里都三人都暗自心惊,这个案到底复杂到了什么程度呢?既然盛田理惠身边的武士不是真正到皇宫下毒之人,那么他们以前所有的结论都要推翻?你是否意味着案背后还有加的隐情和密码?

    三人想到这里脸色微变,都不敢在继续思考下去,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个人——齐王李佑。

    ()    “魏秘书监、大理寺卿和戴少卿,现在你们可以审问盛田理惠子了,本王想她会交代一些问题,待会等你们审理完之后本王再跟她单独淡淡。**泡!书。吧*”李恪语气平静的说道,“还有,请戴少卿给本王安排一下,我要跟李思齐聊聊。”

    “下官领命!”戴胄突然很李恪的话惊醒,急忙回道。

    李恪也不理会低头不语的盛田理惠子和疑惑不解的魏征和孙伏伽两人,跟这戴胄离开了审讯房。戴胄安排李恪在大理寺地牢的第二间审讯房审问李思齐,除了李恪之外还有死名狱卒和一名书吏。房间光线昏暗,空气有些潮湿,李思齐被带到李恪的面前时好半天他才适应了眼前的环境,看到对面坐的是汉王李恪,李思齐急忙给李恪施礼请安。

    “李副使不用多礼,请坐!”李恪客气的说道,他的话音一落,狱卒将胡凳摆在了他的面前。

    李思齐对李恪的态度拿捏不定,他犹豫了片刻,但见李恪一脸的微笑,显得对他没有任何敌意,他这才放心的坐了来下,嘴里连连道谢。

    李思齐坐定,李恪这才继续说道,“李副使这几天在地牢住的可否习惯啊?”

    李恪的话中明显对露出对李思齐不屑和藐视,但李思齐不敢发怒,只能躬身答道,“回殿下的话,地方虽然简陋,但小臣住的还算习惯。”

    看到李思齐回答问题的样子,有听完李思齐的回答,李恪心中有了主意。他先是了看了李思齐一眼,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之后在嘴里啧啧不已,而且还在不断的暗暗自语可惜之类的话,等到李思齐被他的举动搞得疑惑不解,他才继续说道,“本王是在是没有想到啊,当当高丽使者会因为扶桑公主的蛊惑而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可惜啊!可惜!”李恪继续说道,“高丽使者在大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大唐自然要跟高丽讨个说法,可是——”李恪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毕竟,大唐没有出使过高丽,要想跟高丽讨个说法,至少需要一个精通高丽各方面情况的人才才行!哎!可惜啊!”

    李恪的话很明显,他一开始就说高丽使者是受扶桑公主蛊惑,之后又说需要一个精通高丽各方面情况的人才,就是李思齐再傻也听出了李恪话中的弦外之音。但他又不敢轻易的询问李恪自己心中所想,急切的想听李恪继续说下去。但是,李恪说道这里便不在言语,似乎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惹得李思齐焦急不已。

    李恪看到李思齐急躁不安的样子,就知道他心中所想,而他之所以敢说这样的话让李思齐听出弦外之音的另有目的是因为刚才见面是对李思齐的试探性询问让他发现了李思齐的为人和性格,只要为了他自己能够活命,李思齐就不会放过要争取的这个机会,就像刚才李恪问他地牢住的可好时他的回答说住的习惯一样,他话中有讨好之意,可见其人平时也是个阿谀奉承之辈。

    “李副使,本王刚才说的话我想你也听到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合适的人员可以介绍给本王呢?”李恪见李思齐犹豫不决便继续说道。

    “殿下——”李思齐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李恪面前,哭泣道,“还请殿下为小臣做主啊!小臣是被冤枉的啊!”

    李恪的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李思齐本人也不敢再犹豫,便急忙对李恪喊冤,声音宏大响亮,震得整个地牢都能听得见他的叫唤声。

    李恪并没有阻止李思齐的叫唤,而是静静的听着李思齐叫唤了半天,快要喊得嗓子沙哑时才吼道,“大胆李思齐,你有冤情公堂之上为何不说,非要等到在本王面前哭喊,好!本王现在就想听听你说说自己到底有何冤情,本王告诉你,如果属实,本王一定会为你做主。但是,你要是无中生有,胡乱喊冤,你该知道后果。”

    “殿下,小臣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请殿下为小臣做主啊!启禀殿下,小臣的冤情是。”李思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当初扶桑公主蛊惑我高丽使者高寿延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时,小臣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后来等小臣发现他们的卑劣行径欲要向大唐鸿胪寺诸官告知此事时,没有想到却被被高寿延所发觉,他威胁小臣说要是小臣胆敢说出他们所作的事情的半个字,他就会将此事全都推到小臣身上,小臣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副使,高寿延是正使,他的话比小臣的话有分量,因此小臣便在他的威胁下隐藏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话说道这里,李思齐突然大声呼喊道,“还请殿下为小臣做主啊!小臣是被高寿延所逼迫,是冤枉的啊!”

    李恪要的就是李思齐的这些话,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书吏,见书吏一字不差的将李思齐的话记录在案,他便严厉的询问道,“李思齐,身为高丽使者,你该知道自己所说的话的含量,本王现在再问你一句,你刚才所说的话可否属实?”

    “殿下,小臣所说句句属实,还望殿下为小臣做主啊!”李思齐继续喊冤道。

    “冤不冤了你,本王自会查个清楚!”李恪义正言辞的道,“只要证明你说的话属实,本王一定会还给你一个公道,不但赦免你被诬陷的一切罪名,还会让你返回高丽复命。但是,本王要是发现你说的话是一派胡言,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

    李恪的话明显是在告诉李思齐,只要你听话我就会放你回国,而且还会让你完成高丽交给你的任务回去复命。因此,李思齐在听到李恪这句话的时候不但没有露出惊恐之色,反而更加卖力且义正言辞的喊冤不已。

    “李思齐!”李恪吼止了李思齐哭喊的叫唤,他既然已经李思齐达成了协议,现在便时开始审问李思齐他想要的答案的时候,所以语气严厉的道,“既然你喊冤枉,那现在就将你知道一切一字不差的告诉本王,说出高寿延是怎么威胁你,而他又是怎么受到扶桑公主所蛊惑的,你要如实回答。”

    “小臣遵命,绝对不敢欺瞒殿下!”李思齐语气恭敬的低声喊道,然后他便交代出了李恪刚才询问他如何被高寿延威胁,而高寿延又是如何被扶桑公主所蛊惑的问题。

    李思齐说的很详细,记录他的口供花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等李思齐交代完,李恪询问旁边的书吏可否记录在案,书吏躬身回答是,李恪这才将记录的卷宗翻看了一遍,修改了极个别的几个问题之后,他便将李思齐在卷宗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等李恪办完这一切时,两一个房间中魏征、孙伏伽和戴胄三人也审完了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

    看着眼前盛田理惠子的交代出的供词,李恪笑了。

    而魏征、孙伏伽和戴胄三人看着李思齐的口供,三人差点哭了。

    李恪笑的原因是盛田理惠子的口供还是留下了很多可疑之处没有交代清楚,而魏征、孙伏伽和戴胄三人想哭的原因时李思齐的口供跟他们当初在公堂上审理的完全不一样,不但不一样,简直的背道而驰。

    李恪看着眼前魏征、孙伏伽和戴胄三人一脸苦闷的样子,心中想笑但怎么也笑不出来。因为,李思齐的供词的假的,供词中将所有的责任对推给高寿延,而且还给他加了一个威胁下属从事大逆不道之事的罪名完全是出于李恪自己考虑。

    因为,李恪清楚的记得李世民晚年三次都未能征服高丽,除了其他诸多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高寿延的无耻。因为此人的大唐对高丽的战争中充当了墙头草、大尾巴狼的角色,在唐军包围高丽军队,自己打不过的时候就选择投降,而在投降之后又乘机反叛攻击唐军,真正的做到了无耻阴险的地步,因此李恪想将这个麻烦提前除掉。

    但以高寿延现在所犯的罪名,还不足以置他于死地地步,而李世民也不会因为李恪的几句话就胡乱的斩杀了高寿延,因此李恪才会相处这么一个办法,利用李思齐的供词将他的罪名扩大,想将他在大唐斩首,以绝后患。

    “既然盛田理惠子已经交代了问题,那本王现在去跟她谈谈吧!希望还能得到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李恪对眼前苦闷是魏征、孙伏伽和戴胄三人说道,“至于,李思齐的喊冤的卷宗你们也好好看看,仔细研究一下,他既然敢说自己是被冤枉高寿延所威胁,那对于这件事情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冤枉了好人,还是需认真的要调查才行。”

    “诺!”魏征、孙伏伽和戴胄三人恭敬的道,他们三人今天已经被打击了两次,对自己的粗心和大意很是内疚不已,现在见李恪办事谨慎,心里便开始对李恪开始佩服不已。

    ()    李恪回到审问盛田理惠的房间,房间出了盛田理惠之外没有其他人,而盛田理惠此时正在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到李恪进来她便要施礼却被李恪阻止。. 七路中文 七路中文

    李恪坐在盛田理惠的对面,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颇有心机的女人,觉得可怜而又可悲,这么一个女千里迢迢出使大唐,目的不是为了欣赏大唐的繁华,不是为了游玩,而是为自己的兄长寻求帮助,让自己的兄长的皇权能够稳定,这样的人确实可悲,而作为一个国家的帝王,用女人来稳固自己的皇权,这样的举动对这个女来来说加的可怜。

    “本王知道你还没有很好问题没有交代,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知道吗?”李恪严厉的问道,尽管眼前的这个女既可怜而又可悲,可是他一点都不同情她,可怜她。战争是残忍的,它不属于女人;同样的政治也是残忍的,它同样不属于女人。可是,既然眼前的女人选择了不属于她能力范围内的事情,那她得到这样后果只能说她咎由自取,不能怪任何人。

    “我知道!”盛田理惠轻声说道,“可是说与不说有区别吗?说了只会给某些人多一些打击他人的借口而已。”

    “确实,你要是说出实情,正如你想的那样,只会增加多的血腥和杀戮。”李恪淡淡的道,“可是你理解的太晚了,你要是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殿下不是有话要对小女说吗?”盛田理惠开口说道,显然是不喜欢李恪的长篇大论说教。

    “本王想说的事情现在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但是,”李恪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本王还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因为本王想对你说,在我面前其实你很笨。 七路中文”

    “在朱雀大街你派人假扮一老一少,在我面前让老的那个人中毒不治,目的就是想让本王到皇宫药膳房取药。可是你自己可能不知道,当你出现在本王的面前时,本王就已经猜测这可能就是你的一个阴谋。”李恪说道这里,略带伤感的道,“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为了置我于死而选择的对象会是皇后娘娘!”

    “而当初圣德言为那个老者诊治的时候,自始至终他身边的那个孩除了哭泣之外一句话都没有说,到后甚至本王说要去皇宫拿药给老者医治,他也没有说半个谢字。也许这样的举动出现在别的地方本王不会察觉,但出现在长安城本王就觉得其中有蹊跷。”李恪继续道,“还有圣德言当初医治老者是告诉本王,老者所中之毒乃是产自长白山,这又是一个疑点。”

    “有了这三个疑点,本王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可能就是你们想设计陷害本王的阴谋,但是为了能够查清到底有谁参与,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本王姑且就将计就计按照你们的计划到皇宫药膳房取药,会有了张忠的刁难母后宫中侍女的一幕,而他的目的只是想引出本王而已。”

    “有了张忠这个在药膳房当差数年之久的内侍的参与,本王就加深信这件事情的背后参与的人不少,而且来头也不小。”李恪继续道,“等到皇后中毒,本王被软禁府中,我发现你们真正的原因和目的。但是,这当中你们的计划出现了疏漏,那就是皇后虽然中毒但没有性命之忧,反而因为有了李尚提供的解药而得到了救治,而就在这个时候本王被传唤到大理寺会审,第一次三堂会审结束,你们突然间意识到想治本王于死地的机会不大,晚你就爬出了心腹探听本王的秘密,想借此制定机会。”

    “本王府中高手如云,岂能不知道有人潜入府中?”李恪笑道,“只是当时不敢确定他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因此便没有揭穿而已,而当本王发现是你们人时本王就想了将计就计之策,会有你后来说收到了那些虚假的情报,认为本王将目标放在了吐谷浑的身。其实,本王早就吩咐了七杀,让他暗中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因为这样原因有了后来圣德言虽然被你投入河中但他依然没有死,依然能够站在公堂指证的原因。”

    说到这里,李恪发现地牢比较潮湿但盛田理惠的额头还是渗出了汗珠。

    “其实,说到这里你大概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了!”李恪微微笑道,“因为,自始至终你都所作所为都在在我的算计之中,你只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而已。当然啦,皇后中毒一事例外,本王没想到这点是因为我的心还没有你们达到你们这么阴险的地步。”

    “你确实可怕!”盛田理惠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艰难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李恪没有反驳盛田理惠的话,继续等待她是下一句。而盛田理惠则是努力将自己镇定,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开口说道,“朱雀大街那么细小的疏忽也会被你发现,你能够控制这么大的一盘棋,我盛田理惠输的一点都不冤,冤的是有些人自己输了还不知道他其实只是别人的棋而已。”

    “殿下,请你不用再说下去了,我知道的越多心里就觉得自己比死了还要难受。”盛田理惠痛苦的呻吟道,“我以为自己聪明,没有想到今天发现自己有多笨,在你面前的多少的渺小。”

    “哎!”李恪悠悠的叹气道,“只要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一切,在自己长安的路被人追杀差点要了性命,而且这幕后的凶手还不能查,只能忍气吞声;又被人在长安城刺杀,差点死于弓箭之下;还有在远离长安城的北方大漠被数千万的骑兵围追堵截,差点命丧漠北;只要你经历了这些,你也可以变得像本王这般的谨小慎微。”

    “好了!”李恪见盛田理惠听的痴迷的样,立即收住话语道,“既然你不想再听下去,本王也不会勉强与你,但是你知道本王原则,犯我李恪者必杀之!所以,你所犯的罪该有你的鲜血来偿还,只是你一心想维护的那个人,本王可以答应你放他一马不再追究。”

    盛田理惠完全能听得懂李恪话中的含义,而她自己也深深的将头埋在地,语带哭腔的给李恪施礼道,“多谢殿下!”

    李恪没有继续待在地牢,而是选择了沉默的离开,他认为今天他所说的这些话对于过度自信中的盛田理惠是一种致命的打击。而跟盛田理惠说完这些话,此时此刻他已经不需要她的供词,他需要的是利用盛田理惠现在的状态和情绪再跟扶桑的两外两个使者犬三田耜和药师惠日做一笔交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