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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王府李恪的书房,不同于大理寺客厅那般的气氛沉闷压抑。 牛bb小说网李恪和杨恩两人相向而坐,将精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棋盘上,而邓同达和陈其两人则恭敬的坐在一旁目光也盯在棋盘上。杨恩执黑棋,李恪执红旗,两人正厮杀的难解难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观战的邓同达和陈其两人被棋局中的重重杀机肆虐的紧张万分。最终两人用了半个时辰方才下完一盘,杨恩落败交出了自己手中的棋子。

    “殿下的棋艺增长不少啊!”杨恩没有因为自己的落败而不悦,反而笑着对李恪说道,“特别的最后以身做饵诱使老奴大局押上所以的棋子,老奴佩服不已。”

    “杨老太过谦拉,本王这盘棋也是险中求胜,置之死地而后生。”李恪笑道,然后吩咐陈其将棋盘收掉,让鹰卫沏了茶,这才询问一旁的邓同达,“定伯,事情办的怎么样?”

    “回殿下,微臣已经将冯琯推荐给了戴胄,并且,戴胄对微臣最后的那句话反应很强烈,他不会不采取促使。”邓同达恭敬的说道。

    “恩,如此就好!”李恪满意的点头道,“对了,你们长安县有没有能够在审讯犯人方面比较突出的人?”

    “殿下说的是专门审问犯人的狱卒?”邓同达问道。

    “对!”李恪淡淡的道,“就是审问犯人的狱吏,本王要是不管他审问谁都可以让他开口说话的狱卒。”

    邓同达不了解李恪怎么会跟他询问长安县有没有这样的人,只是他理解李恪的脾气,自然也不问李恪需要这样的人干吗,只是他自己也知道李恪想要的人非同寻常,不会是一般县衙的狱吏所能比拟的,只能如实回答道,“殿下,长安县衙虽然在审理犯人方面有不少狱卒,可是里面也没有说明特别突出人。”

    邓同达的话说完,李恪脸色明显有些失望之色,邓同达自然将李恪的反应看在了眼里,随即又道,“殿下,长安县衙是没有这样的人,可是微臣听说大理寺有个叫杜狱的人,任何守口如瓶的犯人只要经过他用刑,就没有张口的说话的。因此,人们给他送了外号叫活阎王,意思就是他能够让死人开口说话。”

    “噢?”李恪表现的很惊讶,能够被人称为“活阎王”的人肯定不会是个平庸的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样的人会在大理寺,不由的疑惑道,“定伯,你说杜狱在既然大理寺,那孙伏伽怎么没有跟本王提过他的名字?”

    “殿下,老奴也听说大理寺有这么个人,只是此人用刑的手段太多阴损而为众人所不耻,故而只能待在大理寺牢狱之中,被世人不闻不问。”杨恩出言说道,他怕李恪因为杜狱的事情而怀疑孙伏伽这才解释道,“老奴想大理寺卿没有跟殿下说过此人,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恩!”李恪点头道,他也认同杨恩的说法,像杜狱这样的人被称为酷吏,在以仁义礼智信为标准的年代,对于杜狱这样的人肯定没有人会接受他所作所为,既是他做的再怎么出色。

    “殿下,还有一点就是杜狱此人的脾气不好,他明知道自己审讯犯人所用的手段为世人所不耻,但还是依然我行我素。”杨恩继续提醒李恪道,“并且,他还扬言说,‘我这么做只是出于狱吏的职责,在狱吏面前只有犯人没有道德。’而他这句话也触怒了大理寺的众人,因此他既是在大理寺审讯过程中立过不少功劳也只能当个用刑的狱卒而已。”

    “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李恪叹道,将杜狱的这样句理解成他对自己职业的敬业也不为过,只是他的这句话在深受礼仪道德熏陶的人眼里就是大逆不道的言论,所用才会被众人所不耻。而自己组建的黑衣卫中各方面的人才都需要,审讯方面很缺人,对于就是不错的人选,倒是可以为自己所用。

    李恪想到这里,心里有了盘算,但不动声色的说道,“小小狱吏尽然这么大胆,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

    杨恩和邓同达听李恪这么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陈其道,“末将对此人也很好奇!”

    “会的,你们都会见识到他的!”李恪微微一笑,一语双关的说道,让除了杨恩之外的陈其和邓同达疑惑不解。

    而就在四人闲聊之际门外鹰卫汇报,说大理寺卿孙伏伽求见,李恪急忙让鹰卫将孙伏伽领导书房。孙伏伽走进书房刚要给李恪施礼,却被李恪阻止,随即李恪让他坐下说话,孙伏伽稍一谦逊也不推辞,等他坐定李恪便吩咐陈其安排鹰卫加强书房的守卫。

    但是,还没有等李恪询问,孙伏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李恪面前言语戚戚的说道,“殿下,微臣对不起你啊,微臣有负你的嘱托啊!”

    李恪没有想到孙伏伽深夜造访汉王府,他说的的第一句话会是跟自己请罪,急忙上前将孙伏伽扶起,轻声道,“孙卿有什么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伏伽被李恪扶到椅子上,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说出了张忠被杀的经过。

    因为,张忠所做的伪证可以简直的洗脱李恪下毒的罪名,是破获皇后和贵妃中毒案的关键,因此,张忠一死,而且还是死在大理寺的地牢,孙伏伽才会跟李恪请罪,才会说对不起李恪。

    李恪听完孙伏伽的话,便沉默不语,而杨恩和陈其还有邓同达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同时脸色露出了惋惜和不可理解,顿时书房中陷入了孤寂的沉静当中。

    良久,李恪这才说道,“孙卿,张忠被害不是你的错,你要太多自责。”

    “殿下!”孙伏伽面带愧疚的说道,“微臣…”只是李恪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和蔼的说道,“孙卿,张忠死了没关系,主要是怎么才能找出他手里的证据,这才的问题的关键。”

    李恪的话一出口,孙伏伽惊讶道,“殿下,难道张忠手里还有什么证据不成?”

    李恪的话不光是孙伏伽惊讶,就是陈其和邓同达同样面露惊讶之色,就连杨恩也都不解的看向李恪,不知道李恪怎么会有这样的断言。

    李恪见众人的反应,特别的孙伏伽脸上的欣喜之色,他便开口说道,“孙卿,张忠手里有证据也是本王猜测,那天晚上本王在千秋殿的时候母妃为了想多跟本王待会,就吩咐她身边的侍女到药膳房取药,宫女回来后告诉母妃药膳房内侍没有给她本王需要的药材,等到本王亲自道药膳房的时候药膳房内侍张忠主动的将药材递给了本王,当时张忠看了一眼药单随后就自动的准备了药材给本王,就凭他的这份细心和谨慎,本王不相信他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恩,殿下说的对,听殿下这么一说,微臣也认为张忠很可能留下了什么东西。”孙伏伽说道,然后便将魏征等人在大理寺客厅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李恪。

    魏征、李孝恭、孙伏伽、王珪和刘政会还有戴胄六人商量的结果是,全城搜捕凶手,对外宣传张忠安然无恙,主要从御医的身上下手,毕竟身为御医的他错误的验出香兰的显然是受人指使,不可能是疏忽或者他个人所为。还有就是严格的盘问宫内禁卫,盘查案发前后进宫诸人的情况,严格的审问药膳房和皇后贵妃身边的内侍宫女。

    李恪听完孙伏伽的汇报,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他也知道眼下对于魏征等人最佳的办法也只有这样了,想要想出更好的办法,估计对于他们而言也很难。毕竟,对于眼前三堂会审的诸人之间的矛盾和关系李恪心里很清楚,除了魏征和孙伏伽外,其他是三人都是不出力而已,不但如此,对于刘政会而言,他还有阻挠的作用。

    只是,孙伏伽又说出了让戴胄参与审理此案的决议时李恪脸色出了笑容,对于戴胄比较理解的李恪,戴胄的参与对他而言是件好事,没准案子缺口或许就要从戴胄身上得到突破。

    孙伏伽跟李恪汇报了大理寺的诸多情况,李恪又跟他询问了一下关于杜狱的情况。孙伏伽对李恪询问杜狱显得很吃惊,他不知道李恪怎么会突然跟他询问一个受世人唾弃的人,但是,李恪询问他自然不敢怠慢,将杜狱的情况跟李恪详细了说了一遍。杜狱的大理寺的狱卒,孙伏伽又在大理寺待了数年,对杜狱的情况再清楚不过,经他的口中说出杜狱的故事,对于听着李恪来说又是另一种感觉。

    “孙卿,本王如想见见杜狱,你能安排吗?”李恪在孙伏伽说完之后问道。

    “殿下想见杜狱?”孙伏伽不解道。

    “是,本王想见见杜狱,有些事情想跟他询问。”李恪说的很隐晦。

    “殿下放心,此事微臣回去之后立马安排,明天早上就让杜狱到府上拜会你。”孙伏伽说道。

    “恩!”李恪欣喜道,“那就劳烦孙卿了。”

    然后,李恪知道孙伏伽深夜拜访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他今天发生在大理寺的情况,现在事情已经说完,他若要长时间留在府中就不太好,便让陈其送孙伏伽离开了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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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长安城传出有人潜入大理寺地牢毒杀重犯未果个谣言,而大理寺不但没有制止只是保持了沉默。NIUBB.NET 牛bb小说网首发但是从长安县衙派出的诸多在街巡查的捕快和金吾卫在城门口进出时的盘查可以肯定谣言所说可能就是实情。

    而在汉王府,李恪见到了被人称之为活阎王的杜狱。李恪看着眼前这个岁数不到三十,身材中等,因常年待在狱中而形成了苍白的脸和有一双修长的手指杜狱,他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详细的打量着他。同样的杜狱不解汉王殿下为何会找自己,看到眼前年纪轻轻但英气勃发的李恪,他也不由的心里暗叹不已,人们传言果然不假,汉王确实的人中之杰。

    但是,杜狱同样没有因此而失去礼数,他见李恪在注视他,急忙对李恪施礼,“小吏对于见过殿下!”

    “杜狱?”李恪拉长声音疑问道。

    “正是小吏杜狱!”杜狱恭敬的说道。

    “请起!”李恪突然起身,将杜狱扶起,“请坐!”

    “小吏不敢!”杜狱说道,对于李恪要见自己,他心中很坎坷,同时对于李恪对自己的礼数他也不敢接受。

    “杜狱,你不要有什么想法,本王今天见你是因为昨晚才听说了你的故事,要不早就接见你了。”李恪直言道。

    “不知道殿下找小吏有何事?”杜狱问道,对于李恪的话,他何事不敢太相信,始终小心的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回答李恪的话。

    “杜狱,你坐,本王不喜欢让别人站着说话。”李恪见杜狱对自己有戒心,就不想拐弯抹角,直言道,“今天招你到府目的是因为昨晚听了关于你的故事,人们都称你为活阎王,说任何守口如瓶的犯人只要经过他用刑,就没有张口的说话的。而本王看重的就是你这点,因此今天才回破例才府中接见你。本王想问你一句话,本王想将你招到黑衣卫中,你愿意吗?”

    李恪的话对于杜狱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他没有想到恶名在外的自己会受到李恪的相邀。对于他,不但外人唾弃,就是家人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说他对待犯人的手段太过残忍,因为这个原因他现在还是孓然一身。只是他一直坚持自己的原则,认为自己既然选择了用刑的狱卒就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这件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恪,堂堂的汉王殿下会看重自己,在别人唾弃自己的时候他会相邀自己加入他身边的亲卫。

    杜狱不敢相信,也不敢确定李恪所说是否是真话。李恪自然明白杜狱心中所想,笑道,“难道你不相信本王?认为本王在信口开河吗?”

    杜狱没有回答李恪,只是表情严肃的说道,“难道殿下就没有听说过小吏在长安的骂名吗?”

    李恪笑了,他知道杜狱为什么会误会自己是否真心相邀他了,知道了原因,李恪自然知道该怎么收服杜狱为自己所用。他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杜狱,沉声说道,“杜狱,本王欣赏的是你的才能,不会在意他人对你的评价和看法。本王想,任何一个人站在你的立场看待你的所作所为的话,他肯定不会再误解你。”

    李恪说道这里,杜狱的脸色浮现出了一丝激动之色,只是李恪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继续道,“但是,刚才这句话还不是本王想对你说的话,本王想告诉你的话是,本王欣赏你的主要原因是你对自己所做事情的严谨态度,就像你自己说过的话一样‘我这么做只是出于狱吏的职责,在狱吏面前只有犯人没有道德。’本王欣赏你严于律己,以身作则的态度。”

    “殿下!”杜狱语气哽咽的规道,李恪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就像他自己认为他,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为了做事的原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已。可是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有的只是人们对他厌恶和憎恨。没有想到眼前的殿下,堂堂的汉王殿下会理解自己,会明白自己的心。

    “杜狱,本王该说的话已经说完,现在想问你一句,本王想招你到黑衣卫,你愿意吗?”李恪再次询问道,他说话的态度依旧谦虚,没有用自己的身份和权利来逼迫杜狱加入黑衣卫。

    “杜狱愿意加入黑衣卫为殿下效劳!”杜狱除了被李恪的话感动之外,李恪的和蔼的态度同样感染了他。

    “好!”李恪欣喜,前将杜狱扶起,“本王现在就命人去回禀大理寺卿孙伏伽,说你已经被调到了本王的府中,你先去收拾一下,晚再来府中报道,本王再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殿下!”杜狱心中释然,又加入了黑衣卫,也就不再矫情,躬身答道,然后退出了聚义殿。

    杜狱离开,李恪回到房写了一份信让鹰卫到大理寺交给孙伏伽,信的内容就是关于将杜狱调到黑衣卫事情。鹰卫结果信件,不多时便来到了大理寺,孙伏伽正好在大理寺,看完李恪的信件,他就吩咐大理寺的文案为杜狱办理了相关手续,杜狱因为孙伏伽的吩咐很快就交接完了手中的职务,下午时分便来到了汉王府。

    杜狱来到汉王府,李恪吩咐杨恩设宴,他要位杜狱接风洗尘。杜狱想要推辞,但在李恪的再三要求也就答应了为他接风洗尘的要求。酒宴已经摆好,众人相聚在聚义殿侧厅,杜狱看到汉王府诸人像杨恩、陈其、王中长和朱童等人都对自己很善,并没用因为自己在长安城不好是声名就厌恶或者怠慢自己,心里对暗自发誓一定要位李恪效犬马之劳。席间李恪态度和气,府中众人对杜狱又是善有加,一顿饭吃的很愉快,同样也收了杜狱的心。

    宴会结束,杜狱便加入了黑衣卫,被李恪任命为黑衣卫情报部分的一员,主要负责要犯的主审工作。杜狱对李恪的任命很满意,很快就投入了他的工作当中。

    时间过的很快,半步都不离王府的李恪每天不是在后院校场骑马练剑就是在房看练字。而他在这样平淡的日子中不知不觉已经度过了五天的时间。这一天,他正在房看,就见陈其急急忙忙的来到房,李恪看到陈其样子便询问道,“陈其,发生了什么情况,看你急急忙忙的样子?”

    “殿下,末将刚才得到消息,说魏征等负责皇后和贵妃中毒案的诸人已经在这几天获得了不少证据,他们想重新开堂审理此案。”陈其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说道。

    “你确定吗?”李恪问道,“什么时候开堂?”

    “消息的鹰卫传到府中的,绝对不会是假的。”陈其道,“只是魏征等人也没有确定那天开堂审理,鹰卫也没有得到具体的时间。”

    “恩!”李恪点头道,“本王等的就是这一天,确实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李恪沉声说道这里,他的脸色露出了一抹厉色,“你立刻吩咐鹰卫确定他们开堂会审的日期。”

    “诺!”陈其躬身回答转身离开了房。

    李恪看着陈其离开的背影,脸色不由的浮现出一抹微笑,他的笑容充满了诡异,若是让别人看到这份笑容,他们肯定会毛骨悚然。

    大理寺。niubb.NET 牛bb小说网

    自从戴胄将香兰的尸体和张忠押解到大理寺,审案的地方由刑部转移到了大理寺大堂,而魏征、李孝恭、王珪、孙伏伽和刘政会还有戴胄六人经过五天的不解努力终于得到了不少线索。但是,得到线索的同时他们也错失了很多破案关键因素。

    那天晚在大理寺,魏征、李孝恭、孙伏伽、王珪和刘政会还有戴胄六人商量的结果是,全城搜捕凶手,对外宣传张忠安然无恙,羁押御医孙彦,严格的盘问宫内禁卫,盘查案发前后进宫诸人的情况,严格的审问药膳房和皇后贵妃身边的内侍宫女。

    但是,在汉王府李恪对孙伏伽的提醒过关于张忠可能留下过什么线索的问题,孙伏伽回到大理寺第二天便在魏征等的众人面前提出了这个问题,问题一提出便得到了众人的支持。所以,魏征等人兵分三路开始寻找案件的线索,由魏征和刘政会负责盘问宫内禁卫,盘查案发前后进宫诸人的详细情况,由孙伏伽和王珪负责张忠死守遗留线索的问题,由李孝恭和戴胄负责御医孙彦的审核。

    功夫不负有心人,审理案件的六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负责盘问宫内禁卫的魏征和刘政会取得不少的线索,根本左右监门卫的士兵口述,案发当天进出皇宫大内的除了跟李世民汇报政务的几位大臣之外,宗室中人有汉王李恪、越王李泰和齐王李佑三人,而三人当中李恪和李泰都进宫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只有齐王李佑进宫时身边跟着一个侍卫,但他出宫的时候身边依然还是那个侍卫。左右监门卫的士兵还告诉魏征和刘政会,李佑进宫的时候大概在午时,李泰进宫的时候大概在未时,而李恪进宫的时候大概在申时。

    同时负责张忠遗留线索的孙伏伽和王珪得到了证据更加宝贵,他们通过审问药膳房内侍和平时跟张忠关系不错的几个人,终于在药膳房一个年纪不大,平时颇受张忠宠爱的内侍的口中获得了关于张忠的两外一个情况,说张忠在长安城另外有一座宅院。

    对于这个情报孙伏伽和王珪不敢耽搁,生怕时常一场就露出倪端,等到审理完毕立,两人马率领大理寺衙役敢向了张忠在长安和平坊。但是,等到两人到了和平坊才发现张忠的院落早已人去搂空。两人也不泄气,又跟附近的街坊邻居打探,终于得到了一个新的线索,根据街坊邻居说院落内住的女子平时都不在这里。孙伏伽和王珪询问女子住在哪里,街坊邻居都说部知道,但他们还是描述出了女子的相貌。得到了女子的确切相貌,王珪和孙伏伽两人就容易找了,最终他们在长乐坊的红楼内找到了这个名叫张红的女子。

    孙伏伽和王珪将张红带到大理寺审问,在两人严厉的质问下张红终于开口说出了张忠在案发的第二天交给了她一件东西。孙伏伽和王珪急忙命人按照张红的诉说将东西拿到了大理寺,两人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本账册。

    账册的内容让孙伏伽和王珪震惊不已,两人看望账册面面相耽,内心中都感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两人又不敢轻信大意,对张红再三的审问最后确定了账册就是张忠做伪证之前交给他的东西之后,两人才开始重新审视账册的内容。最终,两人决定对于账册和其中记载的内容暂时保密,在公审之前不能跟任何人透露,以免又出什么事端。

    只是相对于魏征和刘政会、王珪和孙伏伽获得了不少的收获相比李孝恭和戴胄这边情况很不妙,两人突审御医孙彦的前两天孙彦的表现都很正常,对于审问过程中提到的关于香兰的验尸错误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只是等到审问的第三天,御医孙彦却意外的死在了大理寺的地牢中,让戴胄和李孝恭两人恼怒不已。可以说,对于御医孙彦他们两人审问两天不但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线索反而让这样一个关键人物身死地牢。

    但是,不管怎么样六人在这次行动还是获得了不少的线索,对于案情的进展给了不少的帮助。

    最终,六人通过将各自收集的各方面的线索汇集到一起,通过缜密的分析之后在大理寺的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六人共同决定在两天之后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

    同一时间,大理寺中魏征、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孙伏伽和戴胄六人商议的三堂会审的时间也被鹰卫汇报到了李恪的面前。

    李恪听完陈其汇报的时间,心里有了想法。但是,他还是忧心的道,“两天之后在大理寺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那不就是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让敌人做准备吗?”

    “殿下的意思是?”陈其询问道。

    “三堂会审的众人各怀心思,大理寺现在又是处在人员庞杂阶段,难免不会泄露他们这次获得的证据,如果要是让敌人在这个节骨眼盗取或者毁灭了证据,那对案情的进展影响可是很大啊!”李恪叹息一声说道,“真不知道两天后公审这个时间是谁确定的,怎么考虑的就这么不周详呢?”

    “殿下,照你的意思,那我们该如何行事呢?”陈其问道。

    “关于这件案子我们该插手地方可以插手,该观望地方就必须要观望,你想凶手和证人我们可以插手,因为活的证物,我们就是想从中做手脚成功的几率也不会很高,别人不会再这方面做文章。唯独不能染指死物的证据,不然到时候就是真正的证据在有心人故意刁难下页会被说成是我们伪造的证据,到时候情况会更加不利于我们。”李恪无奈的说道。

    “殿下,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陈其不甘的说道。

    “哼!这倒未必,我们什么时候沦落到坐以待毙的地步了?”李恪笑道,“陈其,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就是在坐收渔利,等待别人送门来。”

    “末将不太明白殿下的意思。”陈其憨憨的道。

    “晚你自然会知道,你下去传令让马周、刘仁轨、邓同达和左翼晚到府议事。”李恪吩咐道。

    “诺,末将现在就去办。”陈其说完,离开了房。

    陈其离开,杨恩便走进了房,看着一脸轻松的李恪,杨恩开口说道,“殿下今天的气色不错啊!”

    “是啊,今晚有人要本网送一份大礼,本王岂能不高兴?”李恪反问道,同时脸色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难道殿下想在就收掉这条鱼儿?”杨恩问道,“不知道殿下有没有确定第三次三堂会审的具体时间?”

    “刚才陈其告诉本王,鹰卫得到的消息是两天后在大理寺开堂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李恪淡淡的说道。

    “既然三堂会审在两天之后才会开堂,那殿下这个时候给就开始收网,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杨恩小心的劝解道。

    “杨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李恪叹道,“紧要关头大理寺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们确实琢磨不到他们真正的用意,为此只能铤而走险了,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那我们这么多天的布置就白费了。”

    “既然殿下这么说,那老奴也没什么意见,老奴现在就去安排,以确保晚钓鱼的时候能够万无一失。”杨恩道。

    李恪对杨恩很放心,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杨恩便躬身退出了房。

    晚,戊时时分。

    李恪让陈其通传的马周、刘仁轨和邓同达和左翼四人来到汉王府,李恪将四人请到房,四人被开始有些吃惊李恪今晚找他们的用意。因为,平时商议事情的时候都会列席的杨恩和陈其两人都不在房,而且,房的门外守卫的王中长和朱童两人也被其他人所顶替。

    李恪对众人的反应自然看到眼里,只是他并没有给众人一个解释,而是对刘仁轨说道,“正则,父皇既然已经同意了你的调令,那过几天你就跟本王一同回太原,本王瞎管幽州军务,肯定会给你安排一个好职务。”

    “多谢殿下,一切听殿下的安排!”刘仁轨欣喜道,就如李恪所言,要是他给刘仁轨安排职务,那肯定不会比在皇宫当差要差,最起码也是能够统领一府军队的果毅都尉。

    李恪给刘仁轨说的过几天跟本王一同回太原的话刘仁轨欣喜之余倒是没有听出什么不是,但这句话没有瞒得过马周和邓同达还有左翼三人,他们脸露出欣喜的同时又面带疑问的看着李恪,想让李恪告诉他们这句话的真伪。

    李恪看到三人的表情,爽朗的一笑道,“案情已经有了进展,本王的罪名也可能就要洗脱,到时候再待在长安保不准又要发生什么大事呢,还是早回太原的好。”

    李恪这么解释,马周和邓同达还有左翼虽然觉得李恪说的有些牵强,但也没敢在细问。如此,房中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李恪又抛出了关于和高丽的通商问题,众人各抒己见,聊的也比较开心。

    只是相当于房内众人聊天的活跃气氛,房外面却气氛就显得很诡异。

    书房外面的守卫很多,就如往常议事的时候一样,都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NIUBB.NET 牛bb小说网只是,就像马周和刘仁轨、邓同达和左翼四人到看到的一样,往常商议重要事宜的时候守卫在门口的王中长和朱童今天却被其他人所顶替。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书房中是烛光摇曳,传来李恪等人的谈笑声,书房外则是气氛冷冽,处处透露着杀机。

    暮色沉沉,繁星点点!

    天色陷入了虚空的寂静当中,黑色吞噬了白天的宁静!

    夜,就像情人的爱意,浓浓的融入到了汉王府。

    只是,平静在长时间中被打破,寂静在安静中破碎。

    突然,夜色中,汉王府大殿的屋顶的上面出现了一条黑影。黑影就像夜晚狩猎的猫一样,他先是左右注视了片刻,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危险的时候快速的移动,黑影的速度很快,瞬间就移动到了书房的屋顶。来到书房屋顶上面,黑影一个纵身扑到在屋檐下,看到书房周围严密的守卫,心里似乎有了决定,他重新返回屋顶,将身子附在了屋顶的瓦片上,将头部右侧,用耳朵开始倾听书房中的谈话。

    黑影的动作迅速而敏捷,身轻如燕的他根本就没有让守卫在书房外面的鹰卫有丝毫的察觉。同样的在书房中议事的李恪等人也没有察觉他们的谈话已经被人倾听。李恪说的正是关于刘仁轨到幽州后他的具体布置和想法,而马周对于跟高丽是边关贸易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和想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杨恩的声音,“殿下,老奴给你沏了壶茶。”

    “杨老不用多礼请进来吧!”李恪说道,杨恩推开书房的门手里正好拿着一壶茶水,就是他武功高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屋顶有人在倾听,他先是给李恪倒了一碗,然后又分别给马周等四人倒满茶水,没有说一句话便躬身离开了书房。

    杨恩离开,李恪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今天鹰卫得到消息说两天后第三次三堂会审要在大理寺的大堂开审,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建议?”

    马周等人来到汉王府后李恪一直没有提这茬事情,现在突然问起来,还说出第三次开堂会审的时间,书房中的四人不由的开始陷入了沉思当中。

    半响,还是马周开口道,“听说这段时间魏征等人分头查找有关此案的线索,突然间决定两天后开堂会审,肯定已经掌握了不少证据,这对殿下很有利啊!”

    “恩!”李恪点头道,而刘仁轨脸色有点尴尬的也道,“殿下,都是末将不好,如果能够待在宫里没准能够帮你不少忙呢,只是现在…”

    “正则,这件事情不乖你,你又何必自责呢?”李恪安慰道。

    只是李恪的话刚说完,受了刘仁轨的影响,邓同达和左翼同时请罪道,“微臣愧对殿下,殿下交待给微臣的事情,微臣不敢掉以轻心,始终尽力再办,只是到如今还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还请殿下责罚。”

    邓同达说完和左翼两人同时跪在李恪面前,李恪交待给他们的寻找郎中圣德言和在朱雀大街上中毒的老少,到现在负责这件事情的左翼一点线索都没有,而另外安排他们监视吐谷浑院落也没有出现什么特别情况,可以说李恪交给他们的任务到现在他们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完成,因此邓同达和左翼才会跪在李恪面前请罪。

    “定伯、左翼,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李恪急忙起身,将两人扶起道,“这件案子有难度,你们没有完成本王也不会怪罪你们,你们绝对有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不过明天你们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有人要是给长安县衙送来什么东西,你们要一刻不能耽搁的送到大理寺,还要保证路上的安全。”

    “殿下放心,微臣绝对不会让殿下失望的。”邓同达见李恪说的很严肃,同时跟左翼两人保证道。对于给李恪办事两人都是抱着知遇之恩的态度,因此他们做的保证李恪也不会怀疑。

    同时,李恪又对刘仁轨道,“正则白天要是没什么事情可做就你明天就去长安县衙吧,到时候可以帮衬定伯和左翼一把。”

    “末将明白!”刘仁轨道。

    如果说李恪让邓同达和左翼保证安全的提醒他们的话,那么安排刘仁轨到长安县衙就是可以的想增加县衙的势力,由此可见明天长安县衙收到的东西非比寻常。

    此时,不管是刘仁轨还是马周,或者是邓同达和左翼,大家都明白了明天长安县衙所要肩负的任务。书房中,四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特别的马周,了解李恪的他知道,既然李恪这么慎重的安排刘仁轨到长安县衙协助邓同达和左翼,可见所谓的那个人交给长安县衙的东西有多宝贵,再想到李恪告诉邓同达要他一刻能不能耽搁的送到大理寺,马周倒是从中察觉到了不少倪端,只是李恪没有说破,他便也没有刁明而已,只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点点。李恪在发现了马周含笑的了然于胸的表情之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脸上不由的也露出了笑容。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李恪说出了一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也该听够了吧?是不是该下来让本网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呢?”

    李恪的话音一落,屋顶偷听的黑衣暗道不妙,他一跃而起刚要返身离开,但发现回路已经被人封死,同时一道强劲的掌风朝自己袭来,黑影人本已在空中,被这一掌给生生逼退回到了他刚才偷听的地方,只是他的身体还没有站稳,迎面又闪出一条人影,伴随人影的是一道劲道十足拳风,黑影准备想两边突围,可是此时才发现两边退路同样已经被人封死,他也只能右手出拳迎上了袭到自己眼前的拳头。“砰”两拳相交,他不由的后退了五步方才站稳,只是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退到了书房的屋檐边上,只要再退一步就会只能落到书房的院子中。

    果然,对手好像对这里很熟悉,根本不给黑衣喘息的机会,等他身形刚站稳,第一次袭击他的掌风又到逼到了他的眼前,黑影没办法硬生生的跟来人对了一掌,“砰”的一声,他被对方逼下了屋顶落在了书房的院子中。

    黑影刚落到院子里,就有一群打着火把的黑衣卫士将他团团围住,显出了他瘦小的身体和男性猥琐的面庞。而他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头戴面具的黑衣人,黑衣瘦小的男人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将自己逼下屋顶的人,而他的身后和两边都站着三个身行不通但都是黑衣黑甲的军士。

    “吱呀——”书房的门打开,李恪和马周、刘仁轨和邓同达还有左翼走出了书房。黑衣卫鹰卫让出了一条道路,李恪踏步上前走到跟逼落到院子里的黑衣不到三米的距离站定道,“俗话说的好啊,贪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是真就是属于这样的一个人,或者说你的主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第一次你来本王的府中偷听书房中的谈话,当时本王刚经历了第一次三堂会审,晚上正在书房跟众人商议对策,而当时你在屋顶偷听的时候本王就已经发现了你在屋顶偷听我们的谈话,只是本王当时并没有揭穿你的阴谋而已,因为你的偷听对本王来说倒是一个迷糊疑惑对方的好机会。但是,本王又不敢确定你到底是我的敌人还是朋友,因此便有了一个安排,果不其然,你在偷听完本王的安排部署之后,你的主子便信以为真,不再顾忌本王对他的威胁,以至于今天你才会落到本王是手中。”

    李恪的话说完,马周和邓同达左翼、刘仁轨等人一惊,他们没有想到当时跟李恪在书房商议案情的时候尽然已经有人在屋顶偷听他们的谈话。再想想李恪对他们的安排,还有对这几天他们所作所为李恪的态度,他们才发现原来这一切的安排只不过是在演戏,是给眼前的这个设计一个圈套。

    想到这里,几人不由佩服的看着李恪。

    李恪见黑衣男人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你能落到本王的手里只能说你太狂妄自大,本王身边至少有三个人发现了你在屋顶偷听,他是一个,他也是一个。”李恪说道这里,指了一下黑衣男人面前的七杀和他身后的陈其,“他们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知你于死地,更别说本王身边另一位高手了。我不会跟陌生人说太多的话,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个人有本事是好事,但有了本事就骄傲自满,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会吃亏的。”

    李恪说道这里看了眼前的黑衣男人一眼,见他还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李恪便继续说道,“你放心,你现在不开口说话不要紧,本王不着急,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话。或者你以前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足以做到死不开口的地步。但是,本王想跟你说,任何东西只要放到有心人的手里他就有价值,你也一样,本王将你交给杜狱,不相信你开口说话。”

    李恪的话音刚落,邓同达突然惊心,他此时才发现李恪前几天跟他询问用刑的狱卒的原因就是为了今天,原来他一直都在为今天做准备,而他在很早就已经算准今天会有这样的局面,想到这里的邓同达突然发现眼前的李恪在他眼里不在是仅仅的一个汉王,而是成了一个神,未雨绸缪,未卜先知的神。

    “殿下小心!”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声音同时喊道,两道身影同时扑上了李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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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咔嚓——”

    两声声响!

    “啊————”凄惨的号角声。www. 牛bb小说网

    李恪身形未动,而他眼前的黑衣男人则脸色扭曲,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了下来。李恪看着眼前试图自杀的男人,嘴角浮上了一丝笑意,“你觉得本王费这么大的精力捉住你,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吗?”

    黑衣男人在不断的喘息,刚才他听到李恪说让杜狱审问自己便想要自杀,可是他身后的陈其察觉出了他的意图,在他还没有出手的瞬间突然上前废了他的两条手臂,而七杀也看出他想咬烂嘴里的毒丸的自杀的举动,同一时间上前一拳打烂了他的下巴。

    只是,刚才喊李恪小心的两个人是王中长和朱童,两人的眼力和身形都不及陈其和七杀,见黑衣男人的举动误认为是他想要刺杀李恪才会出言喊道。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你不能说话,手不好使本王也能照样能让你招出实情。”李恪微微笑道,黑色的夜,摇曳的火光下李恪的笑容和煦而温暖,就像一盆篝火。

    “来人,将他拉下去交给杜狱严加审问,务必要在明天天亮之前让他说出主谋。”李恪沉声说道。

    “诺!”鹰卫将黑衣男人拖了下去。

    李恪继续对身边的七杀道,“你在长安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就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记住,本王只要结果不重过程。”

    李恪的话说的很隐喻,但对于七杀来说不难理解。

    “殿下放心,七杀明白!”七杀答应,随即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屋顶的偷听者被捉,李恪又将众人召集到书房,看着颇有疑问的诸人,李恪开口道,“大理寺传出的消息说两天之后开始第三次三堂会审,但你们觉得魏征和几个陪审真有这么愚笨吗?”

    李恪的话一说完,马周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而刘仁轨和邓同达还有左翼稍一思量便也知道了李恪话的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说这只是大理寺的疑兵之计,他们真正的开堂时间是明天?”邓同达还是询问道。

    “不错,魏征何人?他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李恪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本王也很想看看明天大理寺会拿出什么证据吧!”随即,他又将目光转向邓同达和左翼,“本王今天捉住了这个潜入府中的偷听者,虽然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不少东西,但同时也在敌人面前暴露了我们自己行动,因此明天你们护送东西到大理寺的安全显得尤为重要,你们可不能轻信大意。”

    邓同达、刘仁轨和左翼连忙点头答应,表示没有问题。李恪便不再说话,目光注视着窗外,思绪早已飘到了明天的三堂会审上。

    第二天,果然大理寺差役来汉王府传唤李恪,差役告诉他到大理寺参加第三次三堂会审。李恪吩咐陈其备车,在数十名鹰卫的护卫下来到了大理寺。

    大理寺的大堂上各位主审已经就位,他们分别的魏征、李孝恭、王珪、刘政会、孙伏伽,而临时增加的戴胄魏征也在旁边给他添了一个位置。李恪走进大堂,先是跟众人拱手问候,便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沉默不语,而又了李恪这个王爷,大堂的六人也不在窃窃私议。

    时间又过了半响,李泰便走进了大唐,他看见李恪便急忙给李恪施礼,李恪对李泰来到大理寺的大堂颇为惊讶,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的疑问,只是给他回礼,因为是在公堂上两边便没有过多的寒暄,李泰给李恪施礼完毕又给大堂上的六人施礼,然后才坐在了李恪的对面的位置上。

    同一时间,李佑也在护卫的拥簇下来到了大理寺,李佑的态度和李泰截然相反,他对李恪和李泰拱手施礼,脸色寒气如霜,好像谁欠了他半块窝窝头一样,而对大堂上的几位主审更是看都懒得看,便径直走到剩下的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巳时已到,魏征看了看其他五人,又看了看大唐上的诸人,见自己传唤的人已经到齐,便开堂公审。

    魏征首先开口询问的依然是李恪,他向李恪询问了案发当天在做什么,又做了什么等问题,李恪虽然已经回答了两次,但他还是耐心的回复魏征,态度和答案都让魏征很满意。魏征问完李恪将目光转向李泰,但他的语气比询问李恪时严厉了不少,他恭敬中不卑不亢的对李泰道,“越王殿下,微臣审问过案发当年值勤和守卫的左右监门卫,他们都说当天未时你孤身进宫,微臣想问你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能说下你进宫之后的所作的事情吗?”

    李泰对魏征的问话表现的很淡定,显然对魏征对询问这个问题心里早有预料,便恭敬的对魏征说道,“诸位主审,本王当天进宫的目的是跟父皇讨论学问,然后到立政殿看望母后。本王在立政殿待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在甘泉宫的御书房跟父皇讨论学问的时间大概也是一个时辰左右,然后就出宫回到了自己府上。”

    魏征在李泰说的时候不断的点头,他等李泰说完话,他的脸上缓和了不少,显然会李泰的回答很满意。

    “齐王殿下,案发当天你是午时进宫的,并且你身边的侍卫是跟你一同进宫的,微臣想知道你进宫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魏征的语气很严厉,但态度很谦虚。

    “魏主审,本王进宫自然是去看望母妃啊,难道这也有问题吗?”李佑冷峻的说道,“至于本王身边有个侍卫这并不稀奇,难道本王平时就不能有侍卫护身吗?”

    对于李泰的无礼魏征同样用他的威严给予了回击,“齐王殿下,微臣奉皇上之名全权负责此案,有权审问任何可疑之人,希望你能够配合。请齐王殿下回答微臣刚才的问题,你进宫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本王进宫是看望母妃去的,并且在母妃的万春殿一待就是半天的时间,晚上才回到府上。”李佑答道。

    “那殿下有没有在这期间出过万春殿去过皇宫的什么地方吗?”魏征继续追问道。

    “没有!”李佑回答的很干脆。

    李佑回答完,魏征的脸上表情依旧,看不到任何的不悦或者欣喜之色。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李佑突然对坐在他斜对面的李恪问道,“三哥,皇后和母妃是怎么中毒,你难道不该给我们一帮兄弟一个交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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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堂中静,静的能听到众人的心跳!

    魏征等六位主审都没有想到李佑会问的这么直接,大堂中的诸人都没有想到李佑会向李恪发难,李泰都不敢相信李佑刚才的举动。

    “交代?”李恪突然笑道,他起身缓慢的走到李佑面前,语气温文尔雅的说道,“五弟,你想让本王给你个什么交代?”

    李恪的话顿时让众人更加的吃惊,他没有想到李恪不但没有反驳李佑的质问,还会向李佑询问自己该怎么交代,这不是明显承认了这件事情是他主谋和策划的吗?

    李佑看了李恪贴近自己带着笑容的脸庞,他的心里突然一冷,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不由的努力镇定了一下思绪,道,“三哥,只要你承认……”

    “五弟,这句话该是我向你说才对吧?”李恪打断了李佑的话,继续温言的说道,“现在承认还来得及,不然到时候我们兄弟们替你向父皇求情——可怕都迟了。”

    “李恪——”李佑突然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李佑显然没有一点皇族的气度,倒像是一个受了气的暴发户。

    “五弟,本王说什么你心里很清楚,现在你可以不说,本王也不会不勉强。但是,有人会替本王向你询问,到时候你可要如实相告啊!”李恪依旧保持着他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李佑的无礼而恼怒,而他的变现则体现出皇子的高贵和绅士。

    李恪和李佑对话的时候魏征等人包括李泰都详细的注视着两个人,他们都没有说话插口。毕竟,心存私心的诸人都想从两人的对话中发现蛛丝马迹。

    现在见李佑怒气冲冲的注视着李恪,而李恪依旧保持着翩翩风度,李泰知道两个的交锋已经以李恪胜利而告终,他便站出来当和事佬,和颜悦色的对两人道,“五弟,你怎么能对三哥这么说话呢?三哥,五弟他不是有心的,还望你不要怪他。”

    “哼!”李佑对李泰的话嗤之以鼻,不予理会。

    “看四弟说的这话,难道三哥是小肚鸡肠的人吗?”李恪爽朗一笑,又重新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

    “两位殿下,公堂之上还望你们能自重。”魏征在这个时候出言道,然后他看了王珪等陪审一眼,说道,“皇后和贵妃中毒案自始至今已经过了十多天,本官接手到现在确实发生了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首先是查出了香兰的真正的死因,然后是重要人证张忠被毒杀,之后是误报香兰死因的御医孙彦身死,这种种的一切都在不断的毁灭着这件案子所有的证据。”

    魏征说道这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即便敌人再怎么狡猾,我们经过数天的努力还是得到了不少收获,得到了一条重要的证据——张忠的账册。”

    “啪——”魏征突然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带证人张红——”

    “诺”衙役回答道。

    魏征的话说道这里,李泰的脸上府上出了期望之色,李佑的脸色开始变得煞白,而李恪的表情依旧,还是那么和蔼可亲。

    不多时,一个身穿浅红衣服的女子被带到了大唐,女子显然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升堂场面,战战兢兢的显得很害怕。

    “张红姑娘不用怕,本官今天传唤你只是想让你确认眼前这件东西,它是否是我们搜出的张忠在作伪证之前交给你的东西就行。”魏征的话说完,戴胄便捧出了一本账册,交给衙役,衙役将账册举到了张红面前。

    张红看到账册,眼圈一红,语气哽咽的说道,“这东西确实是张忠交给奴家的!”说完这句话,张红便开始小声的哭泣。

    “张红姑娘你可以下去了!”魏征说道。

    张红答应一声,退下了大堂。

    魏征等张红退出大堂,这才对李佑说道,“齐王殿下,张忠的这本账册记载的是贞观元年到现在所有从药膳房取走珍贵药材的数量和人,而账册是内容显示就是在皇后和阴妃中毒之前的四天,你从药膳房拿走了好几味药材,而这些药材正是后来皇后和贵妃中腽肭之毒时所缺少的药材,殿下该对这件事给下官一个解释吧?”

    “魏秘书监,张忠本人已死,他的账册真伪难辨,更何况里面所记录的东西,你让本王怎么给你解释?”李佑已经恢复了他以往冷峻的表情,语气冰冷的说道。

    “齐王殿下,正如你说的账册的真伪难辨,因此我们才会传唤张红前来确认,因为这本账册正是张忠在做伪证之前的一个晚上亲手交给张红的东西,而你刚才也听到了张红已经确认了账册确实是张忠交给她的,所有你对账册是否是张忠之物怀疑大可不必。”魏征突然说道,语气很严厉,“而且,为了验证账册的内容,我们根据张忠记录的内容调查了卷宗和询问了不少人,包括太医院的御医,药膳房的内侍,左右监门卫等,通过他们口中证实了账册记录的真实性。而且,左右监门卫还证明在张忠账册记录你取走药材的那天他们同样看到了你拿着一大包东西从皇宫出来的情形。”魏征说道这里,声音提高了八度,厉声喊道,“齐王殿下,请你能否就这件事情给本官做下解释呢?”

    “是!本王那天确实是拿走了很多药材,那是本王身体不要,御医开了药方让本王吃药调养,本王才从药膳房拿走了不少药材,而那些药材都是御医开的药方上面的药材。”李佑解释道。

    “齐王殿下,下官请你实言相告,不要糊弄本官和几位陪审还有两位殿下!”魏征语气严厉的道,“我们在这之前已经详细询问过御医,御医证明你所拿走的那些药材再怎么搭配都不可能组成一个可以治病的良方。因此,你的解释明显是在敷衍下官和各位陪审,而公堂之上还望殿下自重。”

    听魏征的话说完,李佑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他极力的想让自己镇定,可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他没有想到张忠会留下这么一手。现在,他的心里是愤怒,是不甘,是憎恨,是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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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佑,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魏征解释,同样的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他只是没有想到张忠会留下这么一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到最后还是百密有一疏。

    是的,张忠做伪证就是他指使和策划,对李恪恨到骨子里的他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可以落井下石的机会呢?至于药材,同样是他取走,他取走这些药材的目的很明显,目的依然是陷害李恪,他取走这些药材的目的就是皇后在中毒的时候没药可救而死,这样愤怒中的李世民对李恪肯定就不会三堂会审就可以定罪。只是现在突然他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计划出现了破绽,而且是一个没法弥补的破绽,他没想到自己亲手看到张忠销毁了药膳房进出药材的账册,怎么也没要想到这个死太监还会有这么一手。

    然后,案子审理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就在魏征还想继续向李佑询问原因的时候大理寺衙役回禀魏征,说门外长安县令邓同达求见,说他要有重要的证据要呈上。

    “传!”魏征整个人到现在已经变得很冷静,他语气严肃的说道。

    衙役离开,不一会便将邓同达和左翼两人带到了公堂,跟在邓同达和左翼身后的还有七八个长安县的捕快和几个身着不是很华丽的长安百姓。

    邓同达和左翼先跟李恪和李泰施礼,又跟魏征等诸人施礼,而他身边的几个长安百姓来到大堂之后就跪在了后面。

    魏征看到邓同达和他身边的捕快百姓,问道,“邓县令,听说有证物要呈给本官,不知道是什么证物?”

    邓同达见魏征询问自己,连忙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几张写满字的纸交给魏征。魏征将纸上的东西详细看完,脸色阴沉的可怕,“邓县令,这份供词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供词上说的是否属实?”

    从魏征的表情可以看出事态有多严重,而其他的王珪的陪审也将供词轮番看了一遍,脸色同样露出了骇人是神色。特别的王珪,他的表情很严肃,语气严厉的道,“邓县令,这份供词事先你可否看过,除你之外还有谁看过它?供词上所说的事态严重,你可否告知本官你的这份供词是从什么人手里得来的?”

    邓同达自然没有看过供词,只是李恪已经安排过,他自然不会被魏征和王珪的话所吓倒,不卑不亢的说道,“回禀秘书监和王侍郎,下官的供词的今天早上在县衙的公堂上发现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让下官按照这个地址去找人证和物证,还说人证和人物找到之后火速交给大理寺不能耽误,下官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所要不敢怠慢,按照纸条上所言找到了人证和物证就直接来大理寺,至于上面写的东西下官没看过。”

    “你说还有人证和物证?”魏征突然问道,“人证和物证在那?赶紧传上来?”

    “诺!”邓同达道,然后对身边的左翼道,“左翼,将人证和物证带到公堂。”

    同时,他将纸条交给了临近的戴胄!

    左翼领命,走出大堂,不多时便带着扶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大堂,李恪在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的是“腾”的一声站起了起来喊道“圣德言?”,而中年男人听到李恪喊自己的名字,在看到李恪的这一刻突然推开左翼,跌跌撞撞的上前几步对李恪施礼道,“殿下,我来迟了,让殿下受了委屈,还请殿下治罪啊!”

    李恪急忙将眼前的圣德言扶起,语气诚恳的道,“圣大夫,你能来就好,你可是洗脱本王罪名的人,本王怎么能治罪与你呢?”

    随即,李恪对魏征道,“魏秘书监,这位就是圣德言,就是本王跟你说过在朱雀大街上救人时的那位郎中,本王取走药膳房的药材的药方是他开的。”

    李恪的话说完,圣德言便将魏征等人施礼。

    魏征见圣德言身体很虚弱,又通过供词上的内容知道了他现在的遭遇,便没有让他跪着说话,圣德言站着对魏征说出了他当时在朱雀大街上遵照李恪的吩咐医治过一个老人,并且开过药方,而开的药方中就有几味珍贵的药材,而这几味药材也是李恪晚上派人交给他的。

    魏征细细听完圣德言的叙说,再次问道,“圣德言,你刚才所说的话可否属实?你要知道做伪证的结果!”

    “魏主审,草名说的句句属实!”圣德言说道。

    “那就是说这份你的供词上说的也是句句属实?”魏征拿出了一份邓同达交给他的供词问道。

    “是!”圣德言回答的很干脆。

    “好了,圣德言你可以下去了!”魏征说完,等圣德言退下公堂,他对邓同达说道,“你身后跪的这些百姓是做什么的?难道就是这几张供词的证人?”

    “草名见过魏主审,供词上说的都句句属实,我们没有任何欺瞒主审的意思。”跪在地上的一个长安百姓说道。

    “供词上说你们给别人卖过马车、布袋、绳索等东西,你们能肯定绑架圣德言用的马车和布袋还有绳索都是从你们店里卖出的吗?”魏征继续问道。

    “回主审,我们做这些东西都有几十年了,有些都是家传的手艺,自己做的东西独有自己的特点,不会看错。”其中一个长安百姓说道。

    “好,你们这么说那本官就信你们,你们先下去吧!”魏征道。

    几个跪在地上的长安百姓跟随大理寺的衙役退出了大堂。

    “邓县令,那剩下的这份供词的证人怎么呢?这可是本案的关键人物啊!”魏征感叹的看了最后一份供词道。

    “这个下官也不知道,下官按照纸条上面所说的去那个地方找人,就发现了这么几个人。”邓同达回答道。他自己也没有看过供词,自然不知道魏征话中的意思。但魏征和王珪等人看过供词知道这个人的重要性。

    邓同达的话魏征等人不会怀疑,他说没有,他们也不再询问邓同达什么。只是纸条他们都看过,看不出什么倪端,心里都很疑惑怎么案子到现在怎么会变的这么负责。但是,有一点他们心里很清楚,那就是通过查明香兰真正的死因,张忠伪证身死,御医孙彦的身亡和郎中圣德言的证词可以证明李恪的罪名已经不复存在。至于李佑,依照目前的证据还不能确定任何罪名。

    因此,魏征等人商量了许久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李恪下毒的罪名不成立,李佑嫌疑最大。而事情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完,不但没有完结反而更加混乱,原因就是魏征自己手上的几张供词和几个长安百姓还有郎中圣德言。

    所以,事情发展到了自己控制的范围之外,魏征和王珪等人商议了一番,最终的决定向李世民汇报情况,看李世民有什么样的指示

    第三次三堂会审就在这样不尴不尬的情况下结束,汉王李恪的罪名虽然还没有洗脱,但以目前的证据来看的话,洗脱罪名已经为时不晚了,而齐王李佑虽然还没有具体查清他的罪名,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但是通过种种的迹象可以表明给他定罪也是迟早的事情。然而,在案子还没有清晰明朗的情况下魏征等人还是急急忙忙的进宫跟李世民汇报审理的结果,因为通过邓同达给魏征的几分供词,他们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职权范围。

    两仪殿,李世民静静的听完魏征的汇报,又将供词的卷宗详细看了一遍。

    “你们认为这份供词可信吗?”李世民扫了一眼殿内众人突然开口问道。

    魏征等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李世民话中究竟是什么含义,是在埋怨他们胆小怕事,不敢处理这样的事情呢?还是责怪他们没有主见,连这件事情都需要询问他的意见。但李世民开口询问,大家又不能不回答,魏征看了其他几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他只能开口道,“皇上,这份供词上所说的人证物证俱在,只是供词来历不明,微臣等也不敢擅自决定。”

    魏征的话中规中矩,既没有标明自己等人胆小怕事,有没有说出自己等人没有主见。但李世民何尝听不出话中的意思,他看了眼前一脸正义的魏征,叹道,“既然朕将这件案子全权交予你们几个处理,那你们心中还有什么顾虑呢?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朕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们,别说是这件案子涉及到两国使团之中的人,就是涉及到两国国君本人,只要他们触犯大唐的律法,朕就不会轻饶,必行会依法办事。”

    “当然啦!”李世民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能这件案子有它的特殊性,不但涉及到了两国使团,到现在还涉及朕的两个儿子、皇后和阴妃等人,你们心里有多少有些拘谨,这朕明白。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是大唐的官员,你们是为大唐百姓你办事,而不是为朕做事呢?”

    “朕今天就说这么多,至于这件案子朕依然不会过问,将全权交给你们处理,朕只要结果。”李世民很霸气的说道,“真只有一句话,不敢是王公大臣还是帝王将相,只要他触犯了大唐的律法,朕就不会轻饶他。”

    “你们明白了吗?”李世民向六人问道。

    “皇上,微臣等明白!”六人回答,而魏征这个时候突然跪地,语气诚恳的道,“皇上,微臣终于明白了皇上内心所想,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魏征被李世民刚才的话触动很大,自李世民登基之后对他的礼遇和让他对李世民确实心存好感,这才归顺了李世民一心为他办事,但是在皇后和贵妃中毒案时李世民又任命长孙无忌全权负责此案,长孙无忌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魏征很不赞同这样决定,他认为中毒的是长孙皇后,审理案子的则是长孙无忌,他们两人的关系会让长孙无忌在审理案子的过程中难免会被情绪左右,因此心里很不满,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芥蒂。但是,现在听到李世民的这么一番话,魏征心里彻底消除了对李世民任人唯亲的偏见,开始被李世民的气度折服,所以他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李世民何尝不明白魏征举动,他急忙将魏征扶起,“玄成快起来,朕早就告诉过你你办事朕很放心,所要处理这件案子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你要知道朕将这么大的案子全权交予你处理,除了相信你的能力之外就是觉得你魏玄成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是一个肯为民办事的人,知道你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样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皇上——”魏征对李世民的话很感动,“微臣明白!”

    “哎!这件案子到现在已经快半月有余了,你们要抓紧审理啊!”李世民叹息道,“据可靠消息幽州和云州及宿州方面这段时间突厥的动作很大,李恪的身为并州大都督掌管河东河北两道军务不能长时间待在长安,你们要尽快的处理好他的问题!”

    “臣等明白!”六人同时回答道,大家心里很清楚李世民这句话的含义,通过这次取证和审理李恪的罪名基本已经洗脱。

    当魏征等六人在两仪殿给李世民汇报案情的时候,李恪已经回到了汉王府,他今天的心情很好,刚回到书房杨恩和杜狱便找他汇报情况,杜狱告诉李恪黑衣男人已经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招供了,而且还是说出很多秘密。

    “恩!”李恪听完汇报后只是点了点头,他的表情和举止倒是出乎杜狱的意料之外,并没用表现的有多高兴。

    杜狱见李恪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心里有些黯然,他对李恪的知遇之恩很感激,在昨晚在接到犯人时候便动用了十八般刑法,终于使黑衣人开口招供,而今天李恪一回到府上他就前来禀报,目的就是想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李恪好为他排忧解难,但是现在看到李恪很淡然的态度,他心里对自己昨晚的成就感到可悲,总觉得自己做的还是不够。

    李恪看出了杜狱的心思,笑道,“杜狱,你可不要灰心,本王确实很高兴你能这么快就让犯人开口招供!”李恪说着便将拍了拍杜狱的肩膀,继续道,“但你知道本王为什么会对这件事不觉得惊讶吗?因为,你的杜狱,你称呼是活阎王,本王知道不管什么样的犯人在你手里你都会让他开口招供,因为本王相信你。”

    李恪的话重重的击在了杜狱的心里,“因为本王相信你。”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包含多少情感?杜狱心里明白。对于他一个狱卒,对于一个连家人都唾弃的人,李恪会相信他,会信任他,杜狱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之情,唯有心里暗自发誓终生要追随李恪。

    “殿下——”杜狱刚跪在地上便被李恪扶起,他还没有说话李恪便道,“杜狱,放心去吧,本王相信你,本王也相信等到十年十数年之后人们明白你所做的一切。”

    “殿下,杜狱今后必将誓死追随殿下,为殿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杜狱泣不成声的道。而就在这个时候杜狱才算是死心踏实的归顺了李恪。

    李恪成功的收拢了杜狱的心,将他送出了书房,当他再次回到书房的时候,书房中多了一个人,那就是七杀。

    “参见殿下!”七杀见李恪走进书房便施礼道。

    “你就不用多礼了!”李恪淡淡的道,“黑衣七杀在长安的任务已经完成,你们现在必须立刻回扬州解决风运城的问题。但是在这之前你还要为本王办一件事情,你将这个东西交给太子妃,但千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能办到吗?”

    李恪说话之际将一根小竹筒递给七杀,竹筒的两端用蜡密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里面肯定是信件之类的东西。

    “能!”七杀的回答很简短。

    “那你就下去吧!立刻去办!”李恪说道。

    “诺”七杀领命,离开了书房。等七杀离开书房,李恪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冷酷的笑容,同时他的嘴里低声道,“大哥!你要知道,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上百名衙役,他们的服饰跟平时巡逻的长安县衙的衙役有所不同,衣服的面料不但考究,而是他们每个人都是腰圆体状,孔武有力之士,并且他们的衣服上写着的“寺”字表明他们的身份,他们是隶属于大理寺的衙役。niubb.NET 牛bb小说网而率领这群衙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少卿戴胄。

    魏征和王珪、李孝恭、刘政会、孙伏伽和戴胄六人出了两仪殿回到大理寺之后众人便开始商议如何处理供词上所控诉的事情。在两仪殿的时候李世民就已经将案子全权交给了魏征等人,魏征等人回到大理寺之后也不敢怠慢,经过短暂的商榷,众人终于讨论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命令戴胄率领人马火速前往馆译,务必捉拿高丽和扶桑两国使者,不能让他们两个使团的任何一个人跳脱。所以,戴胄率领大理寺的衙役迅速来到外国使团的馆译门口时迅速的包围了高丽使者和扶桑使者的院落。

    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正在和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还有吐谷浑的王子慕容顺饮茶聊天,讨论的话题自然是第三次三堂会审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而就在众人谈性大发的时候就见一个武士跌跌撞撞的连门都没有敲便闯入了屋中。盛田理惠子没有想到自己属下这么没有礼貌,尽然会在自己用这几天刚从大唐学到的沏方法款待自己心中的贵客时表现的这么无礼,她的脸色一沉便要开口吼斥,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那个武士急切的说道,“禀报公主,门外来了很多大唐的士兵,他们包围了我们的院子,正向这边公主的院子赶来。”

    “什么?”盛田理惠子大惊之下有些恐慌,但她努力的使自己镇定下来再次问道,“你没有看错?是大唐的士兵吗?”

    同样惊讶的除了盛田理惠子外还有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还有吐谷浑的王子慕容顺,但是三人当中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的表情跟盛田理惠子的一样,惊讶中透露着恐惧之色,相对的吐谷浑王子慕容顺表现的要淡定不少。

    “回公主殿下,确实的大唐士兵,他们好像是大理寺的衙役!”武士确定的说道。

    “大理寺?”盛田理惠子深深吸了一口冷气,目光不由的望向高丽使者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同样望向盛田理惠子,三人相互注视的一瞬间躲开各自的目光。但是,三人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没有逃过慕容顺的眼睛。慕容顺不傻,看到三人的表情,再联想的三人相互注视时眼中的恐慌之色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群大理寺的衙役撞开了房门跟随戴胄走了进来。

    “没想到高正使和李副使会在这里,真是让本官找了好半天啊!”戴胄看到高延寿和李思齐两人出现在扶桑公主的屋里,便出口调侃道。只是他的话虽然含有调侃之意,但语气很严厉,根本就不像在调侃而是在质问。

    “高丽使者高寿延李思齐见过戴少卿!”高延寿李思齐恭敬的道。同一时间盛田理惠子和慕容顺也上前向戴胄施礼。

    戴胄不理会眼前恭敬有加是高李二人,更加不理会盛田理惠子和慕容顺,语气严厉的道,“高正使和李副使,本官此次奉命前来请两位到大理寺核实一件事情,两位要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话就请吧?对了,还有公主殿下你也请随本官到大理寺一趟…”

    戴胄的话还没有说完,盛田理惠子突然开口语气不温不火的说道,“戴少卿今日前来就是想捉我们去大理寺吗?”

    盛田理惠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虽然不温不火,但她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悦之色。

    “不知道戴少卿让我们去大理寺所为何事?还请戴少卿明言!”高寿延也在这个时候向戴胄问道。反而是一旁的慕容顺倒是表现的很安静,自从在太极殿跟被李恪侮辱之后,伏真便将太极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吐谷浑的可汗,吐谷浑可汗接到消息之后立即回复伏真,并且还在信中对慕容顺严厉的训斥了一番,这才使得慕容顺这几天收敛了不少。此时,他见戴胄话中没有没有提到自己的名字,刚才又发现了盛田理惠子和高寿延李思齐眼中恐惧,便知趣的没有上前管闲事只是静静的注视看着众人。

    戴胄没有想到盛田理惠子敢跟他这么说话,在他的心里扶桑只是番外之邦,他亲自前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倒是没有想到盛田理惠子会这么不知趣。

    “公主殿下,本官很认真的告诉你,今天本官来馆译抓的人就是你。”戴胄上前几步走到盛田理惠子的面前,脸色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公主殿下别忘了你脚下踩得是大唐的土地,只要你是人还在大唐一天,只要你触犯了大唐的律法就该受到制裁。还有,本官不怕告诉你,别说你是扶桑国的公主,就是扶桑国的国君,只要触犯大唐的律法,本官也会率领身后衙役到扶桑国的王宫去拿人。”

    “哼!”戴胄说道这里,脸色一沉,嘴中冷哼一声道,“公主殿下和高丽国的两位使者请吧!”

    盛田理惠子没有想到戴胄的态度会这么强硬,她刚才本想依靠自己公主的很使者的身份逼迫戴胄让步,想从他的口中问出一些情况好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但是此刻她已经被戴胄这一席话所震住,她突然发现自己在戴胄的眼中是多么的卑微,而扶桑在戴胄眼中是多么的渺小,她心中恼怒但不敢再有像刚才这样说话,只是狠狠的瞪了戴胄一眼,便能乖乖跟随衙役走出了屋子。而高寿延李思齐更加不敢反抗,只能小心翼翼的跟随在盛田理惠子的身后。

    戴胄让衙役带走盛田理惠子、高寿延和李思齐两人,他自己也在将要跨出屋子的时候突然回头对愣在一旁还没有从自己刚才的话中回过神来的慕容顺道,“王子,你回去之后还是好好待在馆译不要随便乱走,不要让本官找你时候找不到你本人。”说完便大踏步离开了屋子。

    慕容顺被戴胄的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不知所措,但他从戴胄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冷光,而戴胄那种像对待杀人犯一样的眼神让么慕容顺恼怒不已。但是他还是强自压住了自己内心中的愤怒,愣是在戴胄离开扶桑使团的院落时没有说一句话。

    “传令,没有本官和大理寺的命令,所有高丽使团和扶桑使团中的人员均不得离开院子半步,违令者——斩!”当慕容顺走出屋子的时候听到了戴胄严酷而不容反抗的命令。同时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盛田理惠子、高寿延和李思齐三人在听到“大理寺”三个字是严重露出的惊恐之色。而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中突然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感觉得这几天肯定会有大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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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胄将盛田理惠子和高寿延、李思齐三人抓到大理寺后并没有及时对他们进行审问,而是将他们直接投放到了大理寺的地牢,在地牢里盛田理惠子也发现已经被关押的扶桑两位正使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盛田理惠子对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被抓一点都不惊讶,她只是点头微笑向两人问好,而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似乎对本国的这个公主很不感冒,横眉冷对的理都不理会她。不但如此,反而在盛田理惠子注视两人的时候两人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两人对她很反感。戴胄将扶桑三位使者表情都看在眼里,但他表面上装作懒得理会他们,等将三人关进地牢之后他又派来了不少大理寺高手守卫地牢,安排完这一切,他才转身离开了地牢。

    出了地牢的戴胄急忙来到大理寺魏征等人办公地方,见过众人之后他便说出这次抓捕的过程,而且对于盛田理惠子和扶桑两位正使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三人之间在地牢中的关系也告诉了魏征等人。

    “看来扶桑内部也是不和啊!”魏征听完戴胄的叙说,沉思了片刻后说道,“那么我们何不从这方面入手呢?”

    “魏秘书监有什么好办吗?”李孝恭问道,办案的时候涉及到宗室成员李恪和皇后贵妃,他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但现在案情发展到了涉及三国邦交问题,他觉得自己作为李唐宗室成员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便主动出口询问魏征。

    “回王爷,我暂时还没有想出什么可行的办法,只是这是一个突破口,我们今后审案可以从这方面下手。”魏征对李孝恭很尊重,见在审案中一向保持沉默的李孝恭突然主动开口询问,他不敢怠慢的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魏秘书监,案子已经变得很复杂,不但涉及到了两位皇子及皇后和阴妃娘娘,现在又涉及到了高丽和扶桑两国使者,而我们又不难保证查到后面是否还会涉及到吐谷浑和西突厥。”孙伏伽表情严肃的说道,“因此,下官的建议是我们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汉王下毒的罪名是否成立,而齐王是否跟此案有关,该怎么定罪的问题,之后再查高丽和扶桑两国使者的问题也不迟。”

    “下官同意孙少卿的意见!”戴胄也支持孙伏伽的观点,“我们现在面对的这个案子确实牵扯的人数众多,两位皇子、三位贵妃、两国使者,那么我们就应该将他们逐个查清定罪,只有这样才能迅速的结案。而在查案的过程中所有的证据和种种迹象都表明汉王是被诬陷的,他下毒的罪名不成立,那么我们就该先解决他的问题。”

    “恩!确实该还汉王一个清白。”魏征点头道,他想到的也是首先洗脱李恪的罪名的问题,但此案的六人负责,为了民主他还是询问了其余三人的意见,“不知道王爷和刘尚书还有王侍郎的意见呢?”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汉王李恪的罪名也是该被洗脱的时候了!”李孝恭叹道,“今天皇上不是也说了吗,说幽州和云州、宿州突厥动作频繁,本王想突厥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这么嚣张,他们看准的可能就是汉王李恪滞留在长安,而河东河北两道兵马有没有人同意调遣的弊端。”

    李孝恭是大唐名将,是沙场宿将,军中元老,他知道自己在政务律法方面不甚精通便从军事角度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恩!”王珪此时也开口说道,“王爷说的对,北方突厥的动作不能小视,军情不能耽误,汉王的问题已经刻不容缓、迫在眉睫,必须要尽快解决才行。”

    王珪开口赞同,六人中五人同意为李恪洗脱罪名,刘政会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也只能点头赞同为李恪洗脱罪名。这样一来,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一件怪事,那就是大理寺大张旗鼓的抓了扶桑和高丽两国的使者,查封囚禁了两国使团的所有成员,而他们在抓了人之后并没有就此事进行处理,而是继续审理汉王李恪的下毒案,这倒是让长安百姓们疑惑的同时饭后又了不少的谈资。

    魏征等人同意了意见便开始行动,他们再次审理了圣德言,取证了圣德言为李恪作证的证据,然后又向长安百姓取证证明了圣德言供词中所描述的事情的真伪,再通过向左右监门卫和千牛卫再次取证了案发当天李恪的行踪,又通过御医验证了圣德言给李恪开的药方是否是真实性等,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众人终于确定了李恪下毒的罪名不成立。

    而在大理寺魏征等人为李恪取证洗脱罪名之际长安城里有人在愁,有人在忧,有人在高兴,还有人在幸灾乐祸。

    发愁的人自然是齐王李佑,张忠的账册揭露出的内容对他是致命打击,而高丽和扶桑两国使者被抓对他更加是雪上加霜。别人不会知道他跟两国使者之间的关系,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跟扶桑公主盛田理惠子之间的龌龊交易。现在盛田理惠子被抓,他不敢肯定这个女人是否为了活命将自己供出去。

    因此,听到大理寺抓了高丽和扶桑两国使者,他便进宫去东宫跟李承乾商议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而从东宫回来后的他的脸色很难堪,气急败坏的他将老师权万纪、长史薛大鼎和心腹昝君谟,刑部侍郎刘威德和韦文振等人召集的书房,告诉了他在东宫跟李承乾商议的结果,又询问众人该怎么解决眼前的问题。

    李佑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权万纪,阴沉的说道,“老师,这件事情可是你亲手策划和实施的,现在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权万纪早就想到了李佑会这么问自己,但是他还是不适应李佑对自己的说话的口气,强子忍住心中的不悦,和颜悦色的说道,“殿下,其实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你想象的那种地步,难道殿下本忘了我们还有一位大靠山吗?”

    “大靠山?什么靠山?”李佑急切的问道,“老师你快点说,究竟是哪个大靠山?”

    现在的李佑完全就没有了主见,除了他时不时的对众人露出那阴冷是杀机之外,不管从什么地方都看不到一个王爷该有的风度和气魄。倒像是一个卖猪肉的发现猪肉吃死人了一样,除了对顾客怒目而视外就是对自己的手下恐吓威胁。

    “长孙无忌!”权万纪慢慢的说出了这个让李佑心里震惊不已的名字。

    “长孙无忌?”李佑重复道,他听权万纪说出这个名字时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怒容的看着权万纪。同样的在场是诸人除了李佑外包括长史薛大鼎和心腹昝君谟、刑部侍郎刘威德和韦文振四人也不敢相信的看着权万纪,他们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到底的发疯了还是吃错药了,怎么会说长孙无忌是自己一方的靠山呢。

    可是,众人怎么看权万纪,他都不想是吃错药或者发疯了的人,心里便开始疑惑难道齐王殿下跟长孙无忌有什么交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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