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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显然是第一次来汉王府,尽管他似乎早就对汉王府的辉煌大气有所听闻,但王府的布局和陈设还是让他微感惊讶。他徐步上前,对高坐在大殿正中的李恪施礼道:“王府长史褚遂良,参见殿下。”

    李恪是第一次见褚遂良,听褚遂良称自己是王府长史,吃惊不小,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李恪没想到李世民还真大方,尽然把褚遂良给自己王府长史这样的要职。

    褚遂良此人李恪知道,他不管书法了得,还是李世民托孤大臣,所以,李恪心里开始有了算计。既然,李世民把褚遂良派来给自己做王府长史,自己何不把褚遂良收为己用呢?

    想到此处,他忙快步走到褚遂良面前,双手扶起道:“老师何须如此多礼,恪难以承受。”李恪口称老师,是想以请教书法的借口拉近个褚遂良的关系。

    褚遂良也是第一次见到李恪,虽然早已听说这个性格很像当今皇上的皇子,但是现在亲眼见到,还是被被李恪表现出的气度所折服,眼前的李恪从容淡定,稍显幼稚的脸上显现出坚毅,坚定的眸子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再加上李恪恭敬有加,顿时让他感动,道:“殿下如此大礼,微臣实在不敢当,只是,殿下称呼微臣为老师,微臣愚钝,还望殿下赐教。”

    李恪解释,“老师书法造诣深受父皇夸奖,恪有心想跟老师学习书法,没有想到如今老师做了恪的王府长史,那恪以后就可以时刻跟你请教的讨论书法方面的问题了。所以,还望老师不弃,手下学生。”

    褚遂良见李恪如此恳切,也不推辞道:“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李恪清楚褚遂良不似刘仁轨、苏定方等人是平民出身的将才,用平常礼贤下士的方法不易打动他为自己所用,所以,暂时也不做他想,只想先静观其变,以后再作打算。反正,他是自己的王府长史,自己有的时间跟他接触,有的是时间用实际行动打动他。

    两人落座之后,侍女刚奉上茶水,就见杨恩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进大厅。李恪见来人七十多岁的年纪,稍一思索就明白这是杨妃可以那排给自己的绘画老师,著名画家董伯仁。他前几天就听杨妃说要让他学习学习绘画,没有想到今天就被杨妃趁着安排王府王官的机会给放到了自己的府中。。急忙起身迎上前,在董伯仁还没有给他行礼前先行施礼道:“恪,见过董老。”

    董伯仁见李恪给他行大礼,忙不迭将李恪扶起道:“殿下,使不得啊,使不得啊。”随即,又给李恪行礼道:“老臣,董伯仁见过殿下。”李恪知道董伯仁为何会对自己如此恭敬,因为,他是杨妃的儿子,隋炀帝的外孙,而董伯仁曾是隋朝的旧臣,与展子虔同召入隋,官至光禄大夫殿内将军。他多才多艺,是当世有名的画家,工画佛像、人物、楼台、车马,动笔肖似,笔外有情。与展子虔并称“董展”。

    褚遂良起初不明白李恪为什么会对这样平淡无奇的一个老者如此恭敬,在听董伯仁说出自己的大名后,心中亦是一震。他没有想到李恪居然有如此能耐,连董伯仁这样早已隐居在家,不问世事的当世名家都能请到自己府中为他教授绘画。不由得对李恪开始好奇起来,更多的是产生兴趣。同时他脚下也不慢,上前行礼道:“晚生褚遂良,见过董老。”

    董伯仁听到褚遂良介绍自己,知道他就是杨妃跟他说给李恪特意邀请的书法老师,心里对这个知书达理的后生也颇为满意,和蔼的道:“贤侄无需多礼。”

    李恪见两人已经见过礼,就请两人入座。董伯仁坐在李恪下手左一位上,褚遂良坐在下手右一位上。三人坐定之后,李恪关心的问董伯仁道:“董老一路可好?”

    董伯仁微微一拱手道:“多谢殿下挂念,老臣一路身体健朗,无甚大碍。”

    李恪想董伯仁年岁已大,又长时间坐车,必是劳累;便说道:“董老一路车马劳累,还请在后堂稍作休息,晚宴上恪再为老师接风洗尘。”

    董伯仁确实有点累,见李恪如此说,便不再推辞:“那老臣就先行告辞,明天再教导殿下绘画之事。”

    李恪起身道:“一切听从老师安排。”然后,将董伯仁送出大殿,方才回首向褚遂良道:“老师,不知除你之外,其他王府属官何时能够到齐?”

    亲王府虽然不像东宫,有自己的一套官员体系。但是,好歹也是王府,王府王官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如长史一人,从四品上;司马一人,从四品下。两人皆掌统府僚、纪纲职务。掾一人,掌通判功曹、仓曹、户曹事,属一人,皆正六品上,掌通判兵曹、骑曹、法曹、士曹事。主簿一人,掌覆省书教,记室参军事二人,掌表启书疏,录事参军事一人,皆从六品上,掌付事、句稽,省署钞目。还有亲事府典军侍卫和帐内府典军护卫。

    褚遂良身为王府长史,统管王府所有大小事务,自然很清楚汉王府的官员从属,整理了下思路道:“启禀殿下,王府长史由臣出任,至于司马、府属和典军(亲事府和帐内府)参军人选暂时未定。府椽由刘仁轨担任,同时他还暂时兼任府属职务,亲事府校尉苏定方统领王府一切勋卫。至于王府主薄,则有前天封大人举荐的马周担任。”褚遂良不愧是大唐后期能让李世民托孤的大臣,将王府官员之事给李恪说的清清楚楚。

    李恪知道马周被封德彝举荐到自己王府做主薄,心里高兴不已。他和马周在酒楼分别之后,心中对马周是否能来自己王府做事深感不安。第二天就把自己的忧虑告诉了杨妃,语气中还透露出对马周才华的欣赏。没想到这么快便得偿所愿,想必杨妃从中帮了不少忙,他怎么能不高兴呢?“主薄可是从六品官,马周从一个布衣一跃成为从六品的王府主薄,对于他来说也比较满意的吧?”李恪想。随后,又和褚遂良讨论王府具体事物的管理。

    而此时的马周,已经在杨恩的带领下走进了聚义殿。

    马周来到聚义殿,一见李恪,恭敬的施礼道:“王府主薄马周,见过殿下。”待他发现大殿还有一位身着四品绯衣的褚遂良后,尽管马周不认识褚遂良,但他猜测这个也是王府官,是自己以后的同僚,马周赶紧朝他拱了拱手,

    李恪见马周刚才的举动,颇感惊讶,他不知道马周为什么会对他如此恭敬,但不露声色的道:“宾王无须行此大礼,请坐。”然后将褚遂良介绍给他道:“宾王,本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本王的书法老师,也是王府褚长史。”

    马周这才知道这个四品大员原来就是王府长史,忙起身行礼。褚遂良见马周礼数周全,也拱手回礼,心中对马周有了好感。其实,马周虽然狂妄不羁,但那是以前他的遭遇造成的,如今成了汉王府的主薄,并且李恪非常欣赏他,他自然体现出了他作为文学士子谦逊有礼的一面。所以,才会如此让褚遂良对他心生好感。

    其实,马周能爽快的答应李恪的邀请,是在试探李恪,看他是否重视自己。他和李恪酒楼分别之后,便被柴哲威安排在永宁坊的一家客栈中。在客栈中休息的这几天,他通过多方打听,了解到长安最近所谈论的册立太子的经过。

    他就一直在权衡利益,思考是否真的应邀到李恪府上做事。其实,和李恪在酒楼短暂的接触,使他隐隐发现这个皇子不简单。并且,他也知道自己有才能李恪是了解的,只是他想看看李恪是否会让这样一个有才能的人从自己身边流失,然而,马周对李恪又很期待,不知李恪会怎样安排他。

    如果,李恪只像跟马周说的一样,在王府搬迁之后让他来王府做事,马周虽不会拒绝,但也不会真心为李恪效力。可事实上,因为杨妃,封德彝举荐他做了汉王府主薄。在接到吏部的任命书时,马周发现李恪是真的欣赏自己的才能。所以,才决定跟随这个器重自己的皇子。

    直到后来明白是怎么回事,李恪才懊悔自己的大意,不过幸好有杨妃的帮衬,马周归属了他,不然他非得拔剑自刎不成。

    和褚遂良行过礼后,马周坐在了褚遂良下手的位置。李恪又吩咐杨恩将苏定方和刘仁轨两人叫到聚义殿跟褚遂良和马周相互认识。

    刘仁轨先到,他经过李恪介绍和褚遂良马周两人行过礼之后坐在马周对面。然后,苏定方走进大殿,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军服的青年。苏定方对众人视而不见,向李恪施礼道:“启禀殿下,末将已经甄选出精壮之士五十六人,其中最为突出者为此人,名叫陈其,末将特带他来觐见殿下。”

    陈其就是跟在苏定方身后的那个青年,听到苏定方介绍自己,忙向前对李恪行礼道“小将陈其,参见汉王殿下。”

    李恪心中高兴,忙起身将他和陈其扶起,又对苏定方道:“定方,这位是王府褚长史,也是本王的老师;这位是马周,王府主薄。”苏定方这才一一和众人行过礼,坐在了刘仁轨的下手。

    陈其在李恪给苏定方介绍时候也跟着苏定方给众人行过礼,李恪见陈其礼数周到,仪态不俗,双手孔武有力,知道他必定身怀绝技,便直接对陈其道:“既然定方举荐于你,可见你确有才能,本王就任命你为亲事府旅帅,领本王侍卫长。”然后,又对陈其笑道:“本王今后的安全就交到你手上了。”

    陈其有些受宠若惊,他没有想到李恪初次见面就将任命自己为从七品的旅帅,会将这么重大的差事交给他,这是对他多么的信任啊,不觉心中感动,语气哽咽的说道:“谢殿下厚爱,末将今后将誓死护卫殿下安全。”

    李恪听陈其语气诚恳,就知道他说的是真心,便不再多言,让他坐在了苏定方的下手。

    陈其见李恪不但对他信任有加,委任要职,更是对他以礼相待,心中暗自发誓,自己以后必要誓死效忠他。

    李恪对陈其的这一举动,在众人眼里有不同的含义,在刘仁轨和苏定方看来,李恪这样看重一个小校,不以他出身和职位低下而弃之不用,很为他的礼贤下士感到感动。特别是苏定方,他没想到李恪如此信任他,对他举荐的人次直接委以重任,这让他心里越发的对李恪感激。而在马周的眼里,李恪如此懂得识人用人,的确是一个值得他辅佐的皇子。在褚遂良看来,李恪小小年纪竟然懂得笼络人才,收服人心之道,确实难得,这让他对李恪开始有了期待。

    李恪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心里感叹不已。他们当中除了还没有到的薛仁贵和王方翼两人,可全都是大唐的名臣名将啊。如今,全汇聚到了他的汉王府,如果他能把这些人组合到一起,那不就是大唐最华丽组合吗?

    想至此,李恪对下面四人道:“各位各司其职,其他的本王已经和褚长史商量过了,你们听他安排就行。至于,定方、正则、和宾王三人就居住在王府吧,我让杨恩给你们安排住处。”看到褚遂良向他点头示意没问题,再看其他三人没有异议,他又高声道:“本王今晚戊时在王府设宴款待各位,希望各位能够光临。”

    四人中三人都住在王府,肯定会出席,褚遂良是王府长史,自然不会不参加。就这样李恪汉王府的官员算是备齐了。

    


    听说李恪已经移居汉王府后,他们就第一时间赶来祝贺,没想到杨恩拦住他们说李恪在聚义殿跟王府众人商议事情,几人不便打扰。无人心中不愤,但以前在秦王府时经常能见到杨恩,知道他的王府老人,所以,不敢放肆,只好随杨恩到侧厅等待。李恪将褚遂良送走,吩咐杨恩安排完三人的住处之后,立即来侧厅和几人相见。

    兄弟几个自从结拜之后好久没见面了,见李恪进来,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你一句我一句说个不停,主题却大同小异,无非是自己这几天怎么想他来着。

    李恪笑着对大家说:“众位兄弟,我终于搬出了皇宫,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在一起聚会了,像以前那样喝酒,比武,还有骑马郊游。”

    秦怀玉提醒李恪道:“三弟,如今你进封亲王,凡是都要按照礼制,切不可因此而遭人闲话,被他人利用,诬陷。”然后,看看大家道:“我们既然结拜兄弟,就应该相容与共,以后所做所为都要有所收敛,不能因此而给三弟添不必要的麻烦。”

    秦怀玉这话一说,众人想想也觉得对。以前的李恪只是秦王的三儿子,他做什么别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他是大唐皇帝的三皇子,是大唐的汉王。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大唐的形象,抑或是李世民的脸面。因此,别人会对他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不会任由他像往常那样率性而为的。

    李恪知道秦怀玉作为他们几人中的大哥,岁数比较大,思考的也比较远。所以,虚心的接受了他的建议,说道:“大哥说的是,我差点忘乎所以了,以后行事一定恪守本分。”

    众人也觉得秦怀玉的话很对,都认真思考以后如何不给李恪添乱,又不至于自己几个玩的不开心。

    李恪见秦怀玉刚才的话让众人心中有了芥蒂,以后难免会生疏。所以,朗声说道:“各位兄弟,何必想那么多呢?我们结拜就是因为有相同的志向,那就是征战杀伤,建功立业。如今,我既然已经出宫,就该跟大家一起习练武艺,好跟各位兄弟一同征战疆场。所以,以后我们依然可以喝酒,练武,骑马,射箭。不在乎他人是言语。”

    五人听李恪说的慷慨激昂,心中一热,相互看着对方,不由大声笑了起来。

    如此,六人便开始说询问李恪武艺之事,李恪一一给他们解说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五人听了不由佩服李恪尽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武艺有多进步,甚至还得到了十大名剑中的渊虹宝剑。众人都嚷嚷着要看李恪的宝剑,就在这时,王府总管杨恩进来,跟李恪道:“殿下,晚宴已经准备妥当,是否请各位大人过来。”

    李恪知道宴会开始前,会有不少人来参加,便让杨恩领着众人就坐,他亲自直奔董伯仁的住处,请他过来赴宴。秦怀玉等人在杨恩的安排下,坐到大厅右侧的席位上,兄弟几个对于现在的汉王府,以前的秦王府不陌生。但是,他们从未来过正殿聚义殿,这次身在殿中,心情都有些激动。

    在李恪请董伯仁出席宴会期间,陆续来了好几个人,他们分别是马周、刘仁轨,苏定方和陈其,杨恩知道他们之间彼此不认识,就介绍几人认识。马周等几人见到秦怀玉这些世家子弟,虽是不熟悉,依然拱手行礼。秦怀玉等人也知道他们是汉王府的王官,便不敢怠慢,也一一行礼问候。杨恩不愧为王府管家,将众人位置按照官职大小安排的仅仅有条。众人刚入座不久,褚遂良和岑文本两人也携手而来。杨恩知道褚遂良是王府长史,但不认识岑文本,不过看到他和褚遂良一起来的,料想岑文本身份特殊,就把他和褚遂良安排在了一起。

    等李恪迎接董伯仁来到聚义殿大厅的时候,众人早已入席多时了。见李恪陪着董伯仁走了进来,众人忙起身行礼。他示意众人坐下,将董伯仁搀扶到左手边的第一位置上。然后来到岑文本身前,对岑文本行礼道:“恪见过先生。”

    岑文拱手道:“殿下,微臣来迟,还请恕罪。”岑文本如此说是有原因的,他被李世民安排给李恪做老师,本应该今天跟褚遂良他们一起过来。但是岑文本本身担任着官职,他要处理朝廷事物,才耽误了来汉王府。

    李恪连忙道:“先生公务繁忙,能来参加宴会恪已经感激不尽,何来赎罪之理。”说着请岑文本入座,自己和众人一一行过礼后坐在了主位上。

    李恪看向众人,高声道:“承蒙父皇抬爱,恪进封汉王,能够开衙建府。能够和诸位一起共事,恪感到三生有幸。今日举办晚宴,一是为董老和各位在王府任职而接风洗尘。二是让大家相互认识,彼此了解,以后好一起做事。”

    众人听后,无不感动,齐声喊道:“多谢汉王殿下。”

    李恪吩咐开宴,高举酒杯道:“第一杯酒,恪敬大唐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说完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跟他一样说道:“敬大唐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干了杯中的酒。

    李恪举杯再次道:“第二杯酒,祝父皇和母妃圣体健康。”说完又是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跟着一饮而尽。

    李恪举起第三杯酒道:“第三酒,恪敬各能在不久的将来实现自己心中的报复,一张宏图。”然后一饮而尽,众人依然相随。

    酒过三巡,按照辈分,李恪从董伯仁开始,开始给众人一一敬酒,对大家的相敬也是来者不拒。敬完董伯仁,李恪先来到岑文本面前,恭恭敬敬道:“先生如今是恪的老师,恪敬先生一杯。”

    岑文本对于李恪的敬重深受感动,点头道:“殿下如此厚待文本,文本一定会悉心教导殿下为官处世之道。“

    岑文本话说的隐晦,但是,听在李恪的耳中却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殿下如此厚待我,我一定会给你出主意,教你如何把太子之位给抢过来。

    接着,李恪走到褚遂良桌前,举杯对褚遂良道:“恪敬老师一杯,一日为师,终生为师,褚长史今日为恪老师的老师,以后永远的恪的老师,恪必以弟子之礼待之。”

    褚遂良被李恪感动了,他没有想到这个皇子是这么至情至性的一个人。他本以为他的谦虚和和蔼只是一种伪装,是帝王之江王子所具有的本性。但今天看到李恪的行为处事,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完全是一种真情流露。他觉得一生能得到如此一个敬重自己的弟子,还以什么好遗憾的呢?所以,他对李恪诚心道:“殿下厚爱,微臣感激不尽,此生毕竟尽力报答。”李恪听褚遂良如此说,就知道他已经有了辅佐自己的心思,心中高兴,一连喝了好几杯。

    等李恪走到马周面前时,虽然已经好几杯酒下肚,但毫无醉意。他欣赏的看着马周,马周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器重和信任,一种知遇之恩油然而起,化为感激传到了马周的眼睛里,李恪懂得马周的眼神,他对马周道:“宾王,你有大才,屈居王府真实委屈你了,你放心,等一有机会我必定给父皇举荐你。”说完,先干了酒表示尊敬。

    马周更加感动,道:“殿下知遇之恩马周铭记于心,今后为殿下分忧在所不惜。”

    李恪随后走到苏定方和刘仁轨面前道:“定方、正则,本王知道你们有大将之才,更有征战沙场,封狼居胥之志,你们放心,本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这样的机会,让你们实现心中愿望。”说完仍是一饮而尽。

    刘仁轨和苏定方很是感动,忙说“感谢殿下”,话虽不多,但是两人已经暗下决心,要追随李恪。

    当李恪走到陈其面前时,陈其早已起身恭候,看着眼前这个还不到二十的青年,李恪赞许的笑了下,“陈其,本王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啊。“

    陈其感动的一塌糊涂,伏地跪倒,表决心似的道:“殿下放心,末将誓死为殿下效劳。”

    最后,李恪才走到自己的结拜兄弟们面前,对大家道:“恪能结拜几位义兄义弟,此生无憾。”说完,豪气冲天的把酒一口喝干。

    六人有感于李恪的豪情,顿时,热血沸腾,大声说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论何时,我们永远是好兄弟!”说完,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李恪在五人眼中看到了他们对自己的期望,还有那种誓死追随的心意,不由说道:“同生共死。”

    五人一听李恪的所说的四个字,心中一震,同时喊道:“同生共死。”

    宴会在李恪跟众人敬酒中达到**,也因李恪的酒醉而落下帷幕。并非李恪酒量不好,只是把所有的人都敬过来,即便是水,也能把他喝撑了,更何况是酒呢?李恪依稀记得众人走时都跟自己有过道别。

    岑文本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有事情要跟李恪说,所以才走的晚,没想到李恪喝的烂醉如泥,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只好叹息一声,默默的离开了。

    


    那时李世民已经处理完朝政,来到长孙皇后的寝宫立政殿,长孙皇后似乎满腹心事,一见李世民马上说道:“陛下,李恪今天已经移居到汉王府,不知你什么时候让青雀到卫王府呢?还有其他的皇子,这不能没有个时间啊。”

    李世民看着长孙皇后,这个跟他一起走过风风雨雨的女人,叹息道:“朕又何尝希望他们离开皇宫呢?只是,皇子封王,移居王府,这是历来的规矩,就是朕也不能违背啊。”说着,看了看窗外汉王府的方向,自语道:“李恪,怕是受不了皇宫中的约束,还有王府是自己以前居住的秦王府,所以,才这么急急忙忙的想离开吧。”

    长孙皇后知道李世民颇为喜欢这个和自己性格相像的皇子,便没打断他的思绪。李世民转身,见长孙皇后温顺的跟在自己身后,一时情动,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解释道:“无垢,青雀年纪还小,朕无意他离宫移居王府,如果他不想搬走,就让他继续住在皇宫吧。”

    长孙皇后轻轻点点头,一直以来,对于李世民做出的决定,她总是习惯了接受,因为她相信李世民作为一国之君处理事情的能力。从十三岁嫁入李家到如今,十多年过去,长孙皇后和李世民的感情日渐深厚,他们共同面对危险,一起承担困难,像水和鱼,他们之间在爱情至上,还被一种相濡以沫的亲情紧紧相连。

    长孙皇后当了皇后以后,虽然贵为天子的李世民身边有了更多的美女妃嫔,但长孙皇后知道她始终是李世民最疼爱的女人,这份疼爱,使李世民爱屋及乌,对她所生的孩子也格外宠爱,尤其是大儿子李承乾被册立太子,次子李泰居亲王爵但依然可以住在皇宫大内。长孙皇后想到这些,内心不免荡漾起幸福的喜悦,头很自然的靠在了李世民的胸前。

    李世民爱抚的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似的道:“无垢但请放心,朕不会让皇子们重蹈朕的覆辙。”“嗯。”长孙皇后温言道,“只是陛下对乾儿和青雀不必特别偏爱,这样容易在皇子间产生隔阂。”“无垢说的极是,朕以后就依你所言。”李世民郑重道。

    同样住在东宫的太子李承乾,在听说李恪如此迅速移居汉王府后,心里充满了疑惑,甚至有些不安,好在他现在的东宫可谓人才济济,于是赶紧召集一批人到承恩殿,想听听大家对李恪搬迁一事有什么看法。李承乾看了看来的众人,先问张玄素道:“不知道汉王此举,有何深意,孤觉得不会是因为父皇把以前的王府赐给他,他就迫不及待搬出去那么简单。”

    张玄素本是隋朝旧臣,为人忠直,当年窦建德俘获他后想封他为治书侍御史,他却以隋臣自居,坚决不受。后来唐朝灭了窦建德,张玄素归顺唐朝,很受李渊重视,委以重任,做过太子太傅,也就是太子的老师,负责教导太子李建成。宣武门政变之后,李世民久闻张玄素的名字,即位后特意召见他,向他征询为政之道。张玄素就隋朝灭亡的原因做了一番高谈阔论,李世民极为欣赏,提升他为侍御史,后又见他有大才,特任他为太子少傅教导李承乾。只可惜,张玄素作为老师,实在没什么值得骄傲的,教了两个学生,本来根基很好,都是太子,可是他一教,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两个太子竟都被废了,做老师的做到他那个份上,也够窝囊的了。

    和张玄素一样窝囊的,还有李纲,李纲也是隋朝旧臣,前后辅佐过二朝三代太子,但教的学生多不一定就是好老师,李纲他明明是朝野皆知无人不敬的大忠臣,却绝对是个“太子克星”,他教过的三个太子无一例外的全都被废被杀,其中就有李承乾,有时候命运这个东西还真是不服不行。然而,李承乾虽然博学多才,但不是神仙,他无法预知将来的事情,假如他知道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给张玄素和李纲当学生了。

    张玄素听李承乾话语中,对李恪的举动颇为猜测,进言道:“太子殿下无需多想,汉王年幼,王府又是他小时常居住的地方,有此一举也属正常。”

    张玄素刚说完,任太子左庶子的于志宁立即反驳道:“少傅此言差矣,汉王虽然年幼,但他身边不乏出谋划策之士,单那长史褚遂良就不是一般人物。所以,我们不能熟视无睹,还是要稍加注意才是。”

    于志宁如此一说,让李承乾开始上心李恪的事情,他知道李恪王府官员的安排,很多好像是封德彝举荐的,由此想到李恪为人并非那般简单,以后自己不能对他掉以轻心。随即,看着身边如此众多的有才之士,李承乾心中底气十足。

    在唐代,东宫置六傅,称三师三少,即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太师、少师总管东宫事。太傅、少傅使知君臣父子之道,师教之以事,保则慎其身。属官有太子门大夫、庶子、先马(或作洗马)、舍人;有詹事掌管太子家,设丞,辖太子率更、家令丞、仆、中盾、卫率、厨、厩长丞;还有太子宾客赞相礼仪,规诲过失,但未作为官属。有太子宾客,詹事府统家令等三寺,左右率等十府。而太子左右卫率中,太子左、右卫率:掌东宫兵仗、仪卫,并统领亲、勋、翊、广、济五府的府兵。太子左、右司御率:掌东宫兵仗、仪卫之政令,并统领外府旅贲番上者。太子左、右清道率:掌东宫内外昼夜巡警之事,并统领外府直荡番上者。

    李世民为了表示对老臣的恩宠,特任命萧瑀为太子太师,房玄龄为太子太傅,杜如晦为太子太保,三人中除了杜如晦是兵部尚书,所以总监东宫兵马之外,其余两人只是闲职,亦是恩宠而已。

    而真正掌管太子东宫事的,就落在了少师李刚、少傅张玄素、少保刘政会等人的身上。其余的人都被任要职,如文学学士于志宁为太子左庶子,孔颖达和赵弘智为右庶子,令狐德棻为太子宾客,王仁表、崔知机为太子舍人,杜正伦为少詹事兼起居注。其中,这些人里张玄素还是待御史,有要职在身;孔颖达任职门下省要职给事中,掌封驳政令,议论得失;杜正伦为起居注,身份特殊。

    其中,这些当中王仁表出自太原王氏,崔知机出自博陵崔氏,均有相当的家庭背景,都是世家大族。可见,李世民对李承乾的培养上是用心良苦啊。

    相对于东宫的人才济济,同样居住在皇宫中的李泰就显得孤家寡人。他至今还没有搬出皇宫的想法。给他配备的王府王官也还未到任,晚饭后的他,依旧一个人待在书房,对于李恪的举动也是深感疑惑,只是,他没有像李承乾那样幸运,有谋士可以商议,所以,在他看来,李恪此举只是因为李世民把秦王府赐给他,他怕出什么变故,才急急忙忙搬出去的。

    而李世民给李恪秦王府的时候,李泰心里很不高兴,毕竟这是一种恩宠,一种荣耀。虽然,赐给他的齐王府同样恢弘大气,甚至比秦王府还要奢华,他心里还是耿耿于怀。对他来说,王府奢不奢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府以前的主人,秦王府作为李世民的旧宅,在感觉上,就比齐王府要尊贵一些,但李世民它赐给了李恪,这让李泰不得不认为李世民对李恪的看重,心里以往对李恪的不屑有少减弱,代之的一种警惕。但最让李泰费心思的,还是东宫的太子之位,李恪不足为惧,重要是李承乾。现在,他的东宫可是人才济济,想要搬到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夜晚的太极宫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金碧辉煌,但依然有些地方是比较昏暗;就像世上,注定有些人是容易被忽视的,只是这样的人往往更容易做出大事一样。让李恪、李泰和李承乾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皇子李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五个儿子,为阴嫔所生,武德八年,封为宜阳王,武德九年十月进封为楚王。既为皇子,李佑也不是平平之辈,他人聪明,学得又乖。

    但李佑的聪明或许过了头,人变得有些二,历史记载,李承乾的太子被撤后,十七岁的李佑似乎看到了希望,野心勃勃的想争太子,但是因为李佑的母亲是嫔,在那个尊卑等级森严的制度下,太子的位子就算轮也轮不到他。李佑争储失败,仗着府内养了几个猛士和一些并将,竟然起兵谋反,无奈他一个小小的王爷,怎么敌得过大唐的兵马,兵败后李佑被捉,李世民震怒之下赐他死于内省,贬为庶人。同党也一并被杀。

    由于历史往往是由胜利者书写,所以,李佑才会被写的如此不堪,智谋没有不说,更是毫无头脑。事实上,此刻的李佑,正在自己的书房想着李恪的举动,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他在想,既然李恪已经离宫移居汉王府,他也该到楚王府居住,这样就更加自由一些,可以培养一些自己的人。他虽然没有李承乾、李泰那样的嫡子身份,也没有李恪这样的高贵血统和李世民的宠爱。但他也是李世民的儿子,对于太子之位他也很向往。所以,他觉得自己有竞争的希望。

    


    兰儿见李恪醒来,便说道:“殿下你可醒啦,董大人已经来过三趟了,每次见殿下还未曾睡醒,就又回去了。”

    李恪闻言一惊,顿时记起董伯仁说今天要教导他绘画之事,忙问:“昨晚本王酒醉之后,还有谁跟本王说过话?都说了些什么?”

    兰儿一边给李恪梳头,一边说道:“殿下酒醉之后是由苏将军搀扶回房的,他没有跟殿下说什么话,倒是岑大人很晚才离开,奴婢不知道他跟殿下说了什么。只是他离开的时候,微微叹息,奴婢不知道他叹息什么。”

    李恪听完,心里懊悔不已,直怨自己昨晚喝的太多,他的表现肯定让岑文本很失望。他立马对兰儿道:“吩咐杨恩,准备车驾去岑府。”他心中焦急,不能因此而失去岑文本这样一个顶级谋士的心。

    兰儿见状,小心劝道:“殿下,岑文大在宫内处理公务,到晚上才能回府。”

    李恪一怔,自己一时情急,倒忘了现在才是午时,便微微一笑对兰儿道:“还是你聪明。”

    兰儿笑道:“是殿下太过心急了而已。”

    李恪见兰儿如此说,也不在意,心里在想,一会要到董伯仁那里去一趟,人家一上午跑三趟,怎么也要给这个老爷子一个交代。而他从中也发现了董伯仁治学严谨的态度,心中佩服不已。

    董伯仁正想第四次去看李恪时,李恪带着歉意微笑赶来了,先给董伯仁深施一礼,一面自责道:“恪害老师多次来而又返,特来请罪了。”董伯仁忙扶起李恪,颔首道:“殿下不必多虑,你今天能亲自前来跟老臣道歉,已经很让老臣欣慰了。”李恪心里一热,赶紧扶董伯仁坐下,董伯仁讲了些绘画方面的常识,李恪感觉获益匪浅。

    从董伯仁的住处回到聚义殿,苏定方领着陈其正在等着李恪,二人行过礼后,苏定方对李恪道:“殿下,昨天甄选出精壮士卒已经编为五队,每十人一队,有队正一人,队副一人。其余四百多人末将已经编为一个营,共有三伙,每伙有五队,五十人,每伙皆有一个旅帅,两个旅副管理。”

    李恪没想到苏定方只一日时间,就已经整编完了从各处调来的勋卫,颇为惊喜,笑道:“定方果然是大才,区区一日就将勋卫组建完成,今后王府勋卫就交给你了,本王的亲卫也有你统管。”

    苏定方喜道:“多谢殿下厚爱,一切听殿下安排。”

    李恪满意的点了下头,忽然想到不能老是亲卫、勋卫的叫,该给自己的护卫起一个名字,他思考再三之后道:“从即日起,府中护卫皆称‘黑衣卫’,黑衣卫都必须着黑衣黑甲。”

    李恪这样做,是效仿秦朝的黑甲精兵。秦军扫**而得天下,兵威之猛,世所罕见,可以说是中国历代军队中最具备国家军队性质的常胜军,与岳家军等私家军性质的武装相比,秦军无论是谁指挥,都可以打出辉煌的战绩,其军队的强大令人瞠目结舌。秦军不仅有当时世界上最好的军事制度,足够激起士兵心中对战争的渴望,还有当时世界上最严明的军事纪律,军令如山,誓死前行。在加上当时世界上最好的战车和弩箭。这一切都使其称霸天下在河套会战一战定乾坤,打的匈奴十年不敢南下牧马。所以,李恪希望自己的护卫也像黑甲精兵一样,勇猛无敌。

    见苏定方没有反对,李恪继续道:“本王的亲卫就叫‘黑衣鹰卫’,由陈其负责训练。”

    陈其听后,激动不已,忙道:“末将领命。”

    李恪继续说道:“剩下的全部四百士卒组建一营,就叫‘黑衣狼卫’,由定方训练,我要他们上马可成铁骑,下马便是精甲,要让他们成为大唐的狼群。”

    苏定方心情激荡,李恪如此命名,又如此重视这四百多人,料想他定有大用。于是连声道:“殿下放心,四年之内,末将必定能训练出堪比秦军的精兵铁甲。”

    李恪知道苏定方的能力,对他道:“有你们这些话,本王就放心了,以后需要什么,只管跟本王言明,本王将会全力支持你。”随后,李恪又对陈其道:“黑衣鹰卫的训练不比黑衣狼卫那样只要求征战沙场,以一敌十。我第一个要求他们的是武艺,第二个要求他们的是还要有一技之长。你明白吗?”

    陈其微一思索,明白了李恪的意思,朗声道:“殿下放心,末将一定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见陈其明白自己的意思,李恪欣慰苏定方确实给自己找了一个人才,又对陈其道:“本王让你在五十六个健壮士卒中选出六个资质、能力出众的人来,你可选出?”

    陈其恭敬道:“末将已经选出六人,现已在殿后等候殿下召见。”

    李恪对陈其的表现甚是满意,他需要苏定方这样的帅才,也需要陈其这样的干才。苏定方终归是要回归沙场去建功的,但他走后自己身边不能没有忠心的家将,陈其是他选定的人员,李恪昨天没来得及询问陈其有什么能让苏定方看上的能力,今日想了解一下,便直截了当问陈其道:“陈其,不知道你身怀什么绝技,能让定方对你青睐有加?”

    陈其似乎早知李恪会有此一问,所以不假思索的道:“禀殿下,末将天生力大无穷,又自幼习武成痴,除了一身蛮力,别无一技之长。”说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李恪有心证实,又问道:“你力能扛鼎否?”

    陈其谦虚道:“殿下恕臣斗胆一试。”

    李恪微一点头道:“你且举来让本王看看。”

    陈其朝四周看了看,朝着大殿外的一口青铜大鼎走去,来到大鼎之前,陈其双手放在鼎的两个腿上,慢慢用力,只见大鼎被他一点点的举起,直到举过头顶,方才缓缓放下。

    李恪被震住了,他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书中所说的“霸王力能扛鼎”之事,不过现在的扛鼎之人是陈其。许久,李恪才回过神来,对陈其道:“你就是本王的恶来,有你这样的虎将,别说本王的安全,就是颉利大帐也能去得。”

    陈其略懂文字,知道李恪所说的恶来是三国时期曹操的护卫典韦,能够被李恪这么器重,陈其非常感动,连忙道:“谢殿下夸奖,末将不敢当。”

    李恪止住陈其道:“不要谦虚,你当之无愧。”

    此时,刘仁轨走了进来,见到陈其刚才的一幕,心中为李恪得此虎将而高兴,上前对李恪道:“恭喜殿下又多一员虎将。”

    李恪对他笑笑,道:“正则来的正好,本王正好有事情要与你商量。”说完,李恪示意三人坐下说话。

    “殿下请说。”刘仁轨道。

    李恪略一沉吟,说道:“定方把王府‘黑衣卫’已经组建了起来,他们以后就是本王的私兵,本王想给他们每月发一份饷银,以助其养家,你们看怎么样?”

    李恪这么想,是有理由的,唐朝实行的是府兵制度,不像后世宋朝那样有固定的禁卫军。府兵制度最重要的特点是兵农合一。

    府兵平时为耕种土地的农民,农隙训练,战时从军打仗。参战的武器和马匹需要自备,当时全国都有负责府兵选拔训练的折冲府。府兵执役分征防两种,征即临时调派,防则固定上防,除亲身上番外,还可以输资代番(花钱请人),依军职大小和距离缴纳一定的绢或钱,执役的都是永业田的农户,一年五番,一般最长不得超过三年,否则容易造成士兵逃亡。

    所以,朝廷除了十二卫,东宫诸六率是从各折冲府选出的常备精壮,属于常备军之外,其余都是服兵役而已,是没有军饷。如果李恪给他们发银饷,对兵士必将是种鼓励,更加让士卒们感到他的仁爱。

    三人都觉得李恪的提议很好,这样士卒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战场杀敌会奋不顾身,军队会更加能征善战。所以,都表示赞同。

    李恪心中欣喜,对刘仁轨道:“那正则就拿出一个具体方案出来,给本王递上来。”

    刘仁轨身为府椽,又兼任附属职责,掌王府通判功曹、仓曹、户曹事,兼管通判兵曹、骑曹、法曹、士曹事,这件事情是他的职责,他连忙答应。

    府卫的事情处理完了,李恪对苏定方和刘仁轨道:“本王昨天说给你们寻件趁手的兵器,今日正好有空,你们看看这两件兵器是否称心。”话刚说完,杨恩已然领着几个随从拿着两件用纱布包裹的东西走了进来,放在了大殿中。

    苏定方和刘仁轨疾步走到兵器面前,随着纱布被接去,两人眼里不由荡起一阵惊喜。苏定方的是一件长槊,足有丈一,金属槊头和多棱形状的槊尖在阳关下银光灿灿。刘仁轨的是一杆大枪,枪长一丈有余,黝黑的枪柄与枪尖,异常的浑厚,好似要将整个地板吸纳进去般,让人感觉千钧的重量。显而易见,都是两件不凡的神兵利器。

    两人不由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看着两人对手中兵器爱不释手的样子,李恪就知道他们很喜欢。两人把玩了一会,才想起跟李恪道谢,李恪欣慰道:“神兵利器能者得之,你们都是大将之才,这两件兵器在你们手上也不辱没了它,马匹之事等忙完这段时间再给你们准备,不如我们现在就到校场,两位比试一番如何?”

    苏定方和刘仁轨得到这么好的兵器,也想试练一番,便满心喜欢的答应下来。李恪率先起身向殿外走去,苏刘两人忙跟在他后面。走到门口,李恪转身又对陈其道:“你喜欢什么兵刃,本王也为你寻一件。”

    陈其正暗中羡慕苏定方和刘仁轨两人,听李恪问他,又惊又喜,忙道:“谢过殿下美意,末将善用刀。”

    出的大殿,就见眼前六位军汉一字排开,站得笔直。李恪知道这是他让陈其在五十六个精英中选出的六个精英,于是吩咐杨恩将他们带下去,自己和苏定方等三人朝校场而去。

    


    从校场回来,李恪心思还沉浸在刚才校场苏刘两人的比试上。用过晚善,李恪带着小宝子、陈其及其黑衣鹰卫的护卫下来到了岑文本的府邸。

    岑文本下朝回来,刚吃完晚饭,沏了一杯茶在书房看书,下人禀报说李恪来拜访他,已经等在前厅。岑文本忙叫下人将李恪请到书房。李恪进来后,小宝子乖巧的将门关上,和陈其守在门外。

    岑文本起身迎上去,李恪面带愧疚,对岑文本解释道:“昨晚恪喝的太醉,没能听到先生教诲,甚是遗憾,今天特来聆听。”说着给岑文本深施一礼。

    岑文本知道李恪今天来是给自己请罪的,就语气严肃的道:“殿下,以后还要慎重,不能像昨晚那般喝酒,有损身体,也有损形象。”

    李恪点头表示明白,岑文本拉李恪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继续道:“殿下今日过来,我倒是有三点建议,还望殿下能够采纳。”

    李恪知道岑文本有能力,他给自己的建议,必定有益无害,就答应道:“先生请说,恪一定谨遵先生教诲。”

    岑文本略一沉思,道:“第一件事,微臣观察殿下府中现在已经是人才济济,希望殿下对他们以礼待之。”

    李恪震惊于岑文本的识人之术,他昨晚就见了大家一面就能看出他们是有才之人,心下暗暗吃惊。岑文本见了,微微笑道:“殿下务须吃惊,文本也只是从他们言行举止中窥得一二。”然后,又补充道:“刘仁轨,苏定方微臣早已听说,就不需解释。陈其此人,虽无大将之才,但臣观其人心志坚毅,做事稳重,是一个不可多得护卫之才。”

    听岑文本如此一说,李恪倒是觉得在陈其身上发现了他的闪光点,确实是心志坚毅,做事稳重

    接下来,岑文本说到了马周,也是侃侃而谈:“臣观马周,胸藏丘壑,必定也是一个才学之士,臣观他不但明于大势,而且亦擅实务,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至于褚遂良,更是深得陛下赏识,再加上他的才华,今后必得重用,殿下有他相助,以后办事毕竟事半功倍。”岑文本的话,让李恪觉得他实在是个深藏不漏、懂得帝王之术的谋士,尽管他看起来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带着一身的儒雅之气,但他的胆识和谋略却无几人能及。难怪李世民会有这样的一段话:“这十几年,我知道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放弃了所有**,忍受无法忍受的屈辱,我很想把你揭穿,但居然找不到你任何把柄,现在,我也只有把这个职位给你,否则,史书一定会说我不能用贤。”

    李恪感叹之余,对岑文本道:“第一件事情,恪谨遵先生指示,先生,请说第二件。”

    岑文本见李恪虚心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心中欣慰,说道:“第二件事情是,殿下结义的五位兄弟。现在大家年纪还小,无需计较,但是,再过几年,都长大成人之后,殿下就要跟他们保持点距离,以免遭某些人的忌惮,影响到他们的仕途。”

    李恪心里一惊,他只是想到了如何跟他们搞好关系,成为支持自己的一支不可动摇的力量,没考虑到岑文本分析的这一点。确实,如今他们都小,跟关系亲密自然没人注意,等到他们长大成人,授予实职的时候,凭他们跟李恪的关系定会招人妒忌和猜疑。到时候再被他人利用,他们的升迁肯定会出问题。

    由此,李恪想到了历史上为什么会关于他们的记载少之又少。试想,都是将门虎子,不可能在他们的父辈去世之后只是继承爵位,毫无一点建树吧。就是矮子里拔大个,也不见秦怀玉他们五个人都是草包吧,在史书上连一点笔墨都没留下。因此,李恪肯定了岑文本说法,确实,他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以他们的身份和背后的实力,在今后的争储中很难不让人妒忌。如果,长孙无忌到时候用手中的权利阻止了他们的升迁,那就害了他们,只能终其一生都只是一个闲职的爵位。

    岑文本见李恪明白他的意思,继续说道:“第三件事情,就是殿下以后要勤学诗文,苦练书画。”李恪疑惑的看了下岑文本,似乎心有不明。

    岑文本解释道:“殿下在被进封汉王还不到十天就搬出皇宫,移居汉王府,这本身就会让很多人猜忌背后的目的,引起很多人注意。昨晚在府中大摆宴席,宴请群臣,更会让有心人有了戒备,如果长此以往,必定招人注意。”

    李恪对岑文本的话深有同感,他也知道如果他经常做这样高调的事情,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倘若李泰和李承乾都对他心存芥蒂,那就得不偿失了。

    岑文本见李恪沉默不语,开导他道:“最主要的就是皇上将书法名家褚遂良派到王府做长史,目的就是让你向他请教书法之道。如果,你不能领悟他的意思,皇上对你也会有所不满的。”

    岑文本如此一说,李恪倒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他也险些忽略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这一事实,幸好被岑文本给提出来,不然会对他影响很大。

    当日,李世民在看到李恪抄的一千遍《兰亭序》,为他能够临摹的如此逼真而感到吃惊,后来,李恪现场给李世民写了几个字,才让李世民打消了疑惑。不过,李世民也李恪能有如此高是书法领悟能够感到吃惊。当时,就夸奖他,还踢给了不少书法真迹。

    只是,李恪没有想到的是,李世民会对他如此期待,尽然将褚遂良都派到王府教导他,甚至让他做长史,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儿子能够在书法方面取得成就是很看重。如果李恪不好好学,或者最后一无事成,李世民会对他很失望,那他就更没有机会在以后取李治而代之的条件。

    李恪回味着岑文本所说三件事情,虽然平淡无奇,但他却看的深远,将十年数十年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已想到了,不由深感佩服。起身对岑文本行礼道:“先生的三点建议恪铭记于心,恳请先生放心,恪一定照先生所说行事。”

    岑文本不敢受礼,对李恪道:“殿下能接受文本的三点建议,文本心中高兴,为殿下排忧解难是分内之事。”

    李恪听出了岑文本话中的含义,就是说他是自己的老师,给自己出谋划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很高兴岑文本这么说,这就表明岑文本是他李恪的人。

    岑文本知道李恪对于学文之事很感兴趣的,所以,指点了他一些学问上的事情,李恪都虚心的接受。最后,在告辞的时候岑文本又给李恪布置了一些作业,让他完成后给自己看,李恪一一答应。

    叮嘱完这些事情,岑文本对李恪说道:“殿下,臣身为秘书郎,不能时刻陪在殿下身边,还望殿下时刻看书,从古之圣贤的书籍中吸取知识,臣有一时间就到府上指导殿下。”

    李恪感动道:“谢先生,恪知道,先生注意身体。”

    


    而在唐朝,最出名的就莫属唐刀。唐刀作为中国冷兵器发展的一个高峰不仅伴随着唐帝国的建立、昌盛、荣辱悲欢,也成功的影响到整个亚洲冷兵器文化,随着战争形态的变化,唐刀中的仪刀和横刀发展成为以后的佩刀,仪刀向东流传到高丽和日本,并进化成为本民族的冷兵器,向西南则成为藏刀的祖先,陌刀在以后的演化中成为宋掉刀,其中变化出的来数种长刀都为后世流传,唐刀的诞生和发展见证了中国历史上最强盛的帝国,唐刀是冷兵器文化中最灿烂辉煌的,仅已此文追忆那段伟大的历史。

    所以,李恪在想,是否给陈其铸造一把唐刀呢?是否在这个时候就提前把唐刀给研制出来呢?到时候,自己的鹰卫每人一把唐刀,战斗力肯定会提升不知一个档次。

    如此想着,车架回到汉王府,李恪下车,来到聚义殿之后,让陈其离去,自己在杨恩的带领下将下午陈其选好的六人召集到聚义殿,然后和杨恩带着六个人来到了刘温在后院的天香阁。

    刘温似乎知道李恪今晚要来,在他和杨恩来到天香阁的时候,他已经在等候多时了。李恪给他行礼完毕,他拱手回礼之后,对李恪身后的杨恩道:“杨疯子,殿下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杨恩不在意刘温对他的称呼:“刘老道,你放心,没有你,我依然能护得殿下安全。”说完不再理他。

    李恪刚要问刘温,两人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为何刘温会叫杨恩为杨疯子,而杨恩会称呼刘温为刘老道,就被刘温提前抢道:“老奴知道殿下会有疑问,只是暂时不想告诉殿下,等时候一到,老奴一定会如实禀告殿下,还忘殿下也不要再问杨恩,也不必和他人提起。”

    李恪越发好奇,但他知道刘温的性格,他这么说,就是不告诉他,他只能恭敬的道:“恪,答应师傅就是。”

    李恪无奈的点了下头,刘温见李恪答应,也不管他心中高不高兴,看着他身后的六人道:“这就是你选好的六个人?”

    李恪道:“这六人是五百人当中最出色的,师傅觉得如何?”

    刘温平静的道:“资质一般,但也足够。”说完便细细打量着六人。

    李恪了解刘温的性格,说话不多,却有分量。于是和杨恩一起回到了书房,在路上李恪一直想问杨恩他和刘温的事情,但最终还是忍住没问。杨恩也是出奇的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李恪身后。

    走进书房,李恪对杨恩道:“杨老,明天本王就跟你学习枪法吧!”

    杨恩道:“不光枪法,骑马射箭之术老奴也会一并交给殿下。”

    李恪听后非常高兴,吩咐杨恩离去之后,他开始在书房中思索刘温和杨恩的事情,但始终不得要领,只好做罢,便铺开纸张,开始在纸上画起来。他要亲自设计鹰卫和狼卫的衣服标志,要让两支护卫有自己的特点,有自己的灵魂。

    不一会两幅图已经画好,黑衣鹰卫的标示是一只凶悍苍鹰头,黑衣狼卫的标识是一只凶悍苍狼头,看着两张草图,李恪很满意。

    然后,他继续奋笔疾书,在纸上边写边画起来。自从上次岑文本给他分析了自己被刺杀的背后的阴谋,就他开始想怎么才能把这双黑手给引出来。而他这几天如此张扬,幕后的这个人肯定不会不知道,所以,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做一件事,能够足够的引起他注意的事情。而这件事就是李恪通过唐朝最为流行的马球而想到的后事足球。

    马球,李恪还是有所了解。曾几何时,马球比赛作为一项极具挑战性的竞技运动,受到古代士族和军队的热爱,从唐太宗开始,为练习骑兵的马术和砍杀术,马球运动很快在全国各大军州普及。由于帝王的推崇,打马球很快在民间流行。

    唐朝时的福州,因对外开放交流,马球运动也随之逐渐传到世界各地,直到1908年,马球首次被列为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随后1920年、1924年和1936年的奥运会上都如期举行了马球比赛。只是,李恪也知道,马球对于马匹的要求很高。所以,在民间虽然很流行,但发展并不是很快,也不够成熟。

    据记载,唐代中前期,统治阶级流行马球,民间因为马匹的限制只能仿效打驴球,山东莱州和郓城都曾涌现过名噪一时的驴球队,后来随着唐朝廷财政崩溃带来的马匹匮乏,贵族们也不得不开动自己的双腿,与下层贩夫走卒同样玩起了蹴鞠。

    蹴鞠在唐朝就存在,《文献通考》中说:蹴球盖始于唐。植两修竹,高数丈,络网于上为门,以度球,球工分左右朋,以角胜负否,岂非蹴鞠之变欤?这里说的便是单球门的蹴鞠踢法——两根高杆立在场中,高杆中间结着绳网,在距离地面六七米的高处,网中央开着一个圆洞,也就是所谓的球门。这种单球门的踢法一直延续下去,到宋代时已经十分完备,宋时的许多文献中都有具体的描述。

    根据那些描述向前推测,大体也能明白唐朝时的玩法。游戏的双方人数相当,各由一个球头率领,隔网而站。比赛时,双方要通过网上的那个球门把球踢到对方那边去。当然在踢起之前,同伴之间必须有配合和转换,这中间也有一定的规则,不能乱踢一气,而最后踢向球门的那个动作要由球头来完成。

    这也是最重要的一脚,就好比今天在足球场上的临门一脚。这一脚既要踢得高,更要踢得准,让球从高处的球门中通过。所以,比起现代一些隔网竞技的运动,像排球、藤球等等,单球门的蹴鞠难度要大许多。

    因为职责重要,球头自然成了队中的灵魂人物,就像今天运动场上的球星一样。球门放置在球场中央,双方隔网相对,没有了直接的身体对抗,比拼的是各自的技巧和同伴之间的协同能力。和前面的双球门玩法相比,趣味性增加了,激烈性、对抗性却大大降低。

    想到球星,李恪不免怀念起后世的欧洲五大联赛来,虽然打马球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是一种贵族之间的游戏,但足球才是真正的民间娱乐项目,才值得他推广,发展成为一种全民yun动。因此他想尽快编辑出一份关于足球场地,形式,规则等的册子,让大家熟悉,然后带动整个大唐兴起这样的运动。

    这难不倒李恪,前世的李恪,是个超级球迷,对于足球的了解早已烂熟于心,所以不多时,关于大唐现代蹴鞠的一本册子就被他写好了,看着册子,李恪心中抑制不住兴奋,能将足球提前一千多年就在大唐推广开,这对后世也是一件丰功伟绩的事情啊。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李恪开始运气打坐,让体力保持到更好的状态,以便早晨跟杨恩学习枪法。

    第二天,李恪开始了他一生中最为繁忙的一天,早晨,先练习剑法,随后杨恩学习枪法。上午,要跟董伯仁学习绘画,跟褚遂良学习书法,下午在校场练习弓马齐射。直到晚上,李恪才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他可以选择跟苏定方谈论排兵布阵,也可以选择跟马周讨论经史子集;夜里则是一个人看书作文,运气打坐到很晚,可谓是不曾有过的忙碌。

    如此安排,李恪觉得自己一天几乎没有空闲时间,但他还是抽空去了趟将作监,让将作监为他制作十个足球。将作监为大唐五寺九监之一,长官为监一人,从三品;少监二人,从四品下。掌土木工匠之政,总左校、右校、中校、甄官等署,百工等监。接待他的为少监苏志,他见李恪手中图纸就明白所做之物。

    因为,唐时已经有蹴鞠的存在,所以,对于李恪要求的足球也不陌生。满口答应下来,告诉他五日之后必将他要东西送到府上,李恪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李恪看到一众兄弟,心里也高兴,听到大家来找他“打猎?”,他心里想,自己来唐朝,还没有到城外去看看,今天既然大家有兴致,自己何不也去观赏下呢?

    “兄弟们到齐了吗?”李恪问。

    “三哥,都到了,就等着你发号施令呢。”尉迟俊大声说。

    “三弟,我们都天天盼着能有清闲的一天,今天终于有机会了,哪还有不不去的,你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吧,我们现在就出城。不然,晚上就回不来了。”秦怀玉说。

    “恩,众位兄弟稍作休息,我这就安排人去准备。”李恪兴致也很高,对身边的杨恩说,“杨老,你给我准备马匹和弓箭吧。”

    然后,又对陈其说,“你去准备一下,带十个人鹰卫跟我一起去。”

    陈其以前就打过几次猎,李恪一说,喜滋滋的出去准备打猎用的东西。

    这时,程怀亮突然问道,“三弟,你手下这个陈其你是怎么发现他的才能的?此人,双臂有力,勇武不凡,很不简单啊。”

    李恪看听程怀亮赞赏陈其,心里感慨万千,将如何发现陈其的经过跟大家一一道来,众人听的一阵唏嘘不已,大唐军中真实藏龙卧虎啊。然后李恪问道,“大家最近武艺练的怎么样了?今天我们一定要出去好好比试比试,看谁能够拔得头筹。”

    众人还没有说话,柴哲威就说,“三哥,我最近在府中天天练习骑马射箭,就是为了这次打猎,我可没想过要输给你们。”

    秦怀玉笑道,“其实,我们几个人的箭法跟三弟比的话还是有差距的,当年打猎的时候没人能胜过你,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人能够跟你挑战?。”

    程怀亮大声道,“是啊,三弟,你可是六人中的神箭手啊。不过,今天我们来找你,都带着跟你比试一翻的心思。”

    如果是刚到唐朝的李恪,他可能会怯场。可是,今天的李恪不但融合了真李恪的记忆。而且,这一个月跟杨恩练习躬马齐射,进步可谓神速,就连杨恩这样的箭术大家都赞赏。所以,李恪不惧众人的挑战,心中倒是激起了一股热血,“好啊,既然兄弟们都想跟我比试,那今天就让我们好好展露自己的实力。不过,成绩不好的人要做什么,自己清楚,我不想再说。”

    众人都知道李恪说的是什么,就是他们以前就打猎时规定好的,谁要是成为最后一名,谁就要请大家在长安最贵的酒楼吃一个月。

    这时,杨恩和陈其走了进来,“殿下,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出发。”李恪意气风发的吩咐道,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出了汉王府。

    长安城的大街人来人往,很是繁华。所以,李恪等人不敢快马奔驰,以免伤及行人。可是,出了长安城大家就像回归山林的老虎,将自己的骑术展现的淋漓尽致。只见众人回马奔驰在一望无际山坡上,做出许多即是游牧民族都很难做到的动作。李恪才发现自己这些兄弟虽然平时吃喝玩乐一样不少,典型的富家子弟。可是一旦上马,他们就是大唐战无不胜的骑兵,真正的勇士。

    骑着王府中杨恩挑选给自己的青马,李恪豪情万丈的冲在第一位,而陈其不紧不慢的跟在李恪的身后。李恪问身边的陈其,“陈其,你以前经常打过猎吗?”

    陈其一挥马鞭,跟李恪并列,“殿下,末将以前偶尔打过几次。”

    “噢”李恪说,“那你今天好好表现,让本王看看你的骑术和箭法。”

    “末将不会让殿下失望的。”陈其信心十足的说。

    “恩,本王要的就是想你这样对自己充满信心的人,哈哈”李恪说完,一马当先,朝前冲了出去。

    秦怀玉等人都后面努力的追赶,瞬间就把李恪和陈其甩在后面。如此,你追我赶,不多时,众人来到西山。

    下马歇息时李恪吟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然后,望着眼前的茫茫大山,叹道。“如此大好的河山,我们堂堂七尺男儿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突厥的骑兵长驱直入吗?”

    “不能,我们不会再让突厥如此嚣张,如此轻视大唐。”程怀亮坚决的说道,“今天的我们只能在西山狩猎。可是,几年之后的我们一定会在突厥的王庭喝酒。”

    “没错,我们都有梦想,我们都是军人,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我们绝对不会再让突厥的骑兵肆虐在大唐的土地上。”秦怀玉说的很大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激动。

    “兄弟们,我们不是飞将军李广。”李恪说,“可是我们的大唐的军人,只要有我们的,就不能让突厥侵入我们的国家,屠杀我们的百姓,你们能做到吗?”

    “我们能做到,我们能做到!”不光的秦怀玉等人大声的喊,就是跟在众人身后的一百多的家将也大声喊道。

    “好!”李恪大声说,“出发,射猎。”

    话音一落,战马嘶鸣,瞬间就看见程怀亮的马冲出了人群,跟他在身后的程府家将紧跟在身后。程华亮勒紧缰绳,让马在奔驰的瞬间突然一个转身,对李恪说,“三弟,我记住你见天说的话,不教胡马度阴山,今天我程怀亮第一个跟你挑战箭术,看我们谁猎的猎物更多。”说完,不等众人说话,挥马消失在西山。

    “好!好.....二哥好样的,我们支持你。”柴哲威等人为程怀亮助威。

    李恪也说,“二哥,今天就让我看看你这一年的剑术吧。”说完,马鞭一挥,带着陈其等人都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剩下的几个也是热血沸腾,各自带着自己的家将在西山开始寻找自己的猎物。不过,李恪身边除了陈其,柴哲威尽然也悄悄的加入了进来。

    李恪看到身边的柴哲威问道,“哲威,你不去找猎物呢,跟在我后面干嘛?”

    柴哲威笑道,“我跟三哥一起射猎啊,好学学三哥的神箭啊。”

    李恪也不理会他,开始在山中寻找自己的猎物。

    西山树木在十月末已经显得有点凋零,草也不想夏天那样嫩绿,有的甚至开始枯萎。风吹过之后西山的树木在风中摇摆,更加显得苍老了而没有生机。李恪眼睛紧紧的盯在一堆比较新鲜的绿草便,在观察着一只野兔。

    野兔显然是经常遇到类似射猎的场景,他在李恪盯着自己的时候已经做出了逃跑的准备。就在李恪取出弓,搭上箭,瞄准的时候,它突然拔腿就跑。李恪来不及细想,箭破弦而出,刚才擦过野兔的身体,钉在地上。

    他身后的家将也是见一箭落空,不由的为李恪感到可惜。李恪暗叹一声,挥马追了上去。可是,兔子逃避的路线让李恪在追击的过程费劲不少。它专门挑树木茂密,杂草丛生的地方跑。这对于李恪的骑术是一大考验。可是,李恪的骑术已经被杨恩调教的不下于游牧民族的骑兵,所以,他始终不紧不慢的跟在兔子的后面。

    而李恪身后也只有陈其和柴哲威还能跟得上,其他人没有他们这样的骑术,被拉开了一大段的距离。

    野兔跑了很久,发现自己并没有把李恪给甩开,似乎有点慌张起来,跑着跑着就跑出了树林。

    李恪看到眼前的开阔地,心里一乐,拿出弓,搭上箭,用双腿驾驭者青马,紧追在野兔身后。而野兔突然间一个转弯,想甩开李恪。可是,李恪早就判断好了它的路线,“野兔啊,野兔,今天你很荣幸啊,你可是我在大唐所射的第一个猎物。”说完之间“嗖”一声,一支箭羽破空而出,将野兔钉在了地上。

    身后的陈其和柴哲威见到李恪在奔跑中射杀了野兔,为他喝彩。这个时候,李恪的鹰卫和柴哲威的家将也追上来,大声喝彩,称赞李恪的箭法。

    一个小校将野兔递给李恪,“殿下,箭矢不偏不倚,正中头部。”

    李恪看了一眼兔子,对身后的众人说,“你们知道吗?打猎的时候只要你能明白猎物逃跑的路线,就是塔长了翅膀也逃不出你的箭下”。

    然后,就听到众人喊道,“汉王威武,汉王威武!”

    李恪呵呵一笑,不理会众人,开始寻找猎物。

    陈其听到李恪刚才说的那句话,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眼睛里射出一丝光芒,让和在一起的柴哲威疑惑了半天,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中午时分,李恪和秦怀玉,程怀亮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经过对大家猎物的清点,李恪有三只野兔,一只梅花鹿,还有一只狍子,可谓收获丰盛。而程怀亮有三只狍子,两只野兔,和李恪的数量相等。可是,野兔比狍子速度快。所以,明显的李恪技胜一筹。其余秦怀玉等人也有好几只猎物进账,独不见陈其射的一只半个。

    程怀亮对李恪说,“三弟神箭,为兄在家中苦练一年还是不及你啊。”

    李恪谦虚道,“二哥说的什么话,你我猎物相等,应该是不分伯仲才对啊。”

    程怀亮知道李恪话中的意思,哈哈一笑道,“三弟说的对,都是兄弟,都在伯仲之间。”

    李恪突然问道,“陈其,你怎么没有射到猎物?”

    陈其道,“殿下的安慰重要,末将是来护卫殿下的,不是来射猎的。”

    “胡闹”李恪不悦,“你上午是怎么答应本王的,下午你不要跟在我身后了,多射几只猎物给本王展示展示你的骑术和箭法。在这里都是自家兄弟,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

    “诺”陈其道,然后和鹰卫开始收拾中午饭。

    秦怀玉等陈其走后说道,“三弟,你这个侍卫长可是很敬业啊。不过我看到他马背上四石的功,可见他箭法不比你差啊。”李恪听秦怀玉的话,呵呵一笑,他知道陈其天生神力,因为没有五石的弓,才拿了个四石的。然后,将陈其的扛鼎之事告诉了大家,大家听完李恪的叙述,对陈其开始敬佩起来。

    众人又开始谈论各自在射猎过程中的精彩表现,而在这个时候秦怀玉问柴哲威,“哲威,我发现你今天收获不少啊?”

    柴哲威看了一眼李恪,笑了笑道,“我跟在三个身边,还能没有收获?”

    众人大奇,李宗问,“四哥,难道三哥教授你什么秘诀了不成,你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四哥,你怎么知道跟在三个身后就有猎物啊?”尉迟俊傻傻的问道。

    “没什么啊,我听了三哥说的一句话之后似乎有所明悟。所以,才在射猎的过程中精准无误。”柴哲威神气的说“三哥说过一句话:打猎的时候只要你能明白猎物逃跑的路线,就是塔长了翅膀也逃不出你的箭下。”众人听到柴哲威说出李恪的这句话后大家明显的陷入了沉思。好半天,秦怀玉突然说“三弟这话太精辟了,简直就是箭术的真谛啊。”

    程怀亮也道,“有三哥这句话,我今天输的不冤啊。”

    李宗也是一副明白了的表情,只有尉迟俊岁数小,很有点理解不透。

    李恪见尉迟俊还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说,“六弟,不管是打猎,好事打仗,最终要靠的是实力。”

    “我知道啊,三哥。”尉迟俊说。

    李恪严肃道,“你要记住三哥的话,抢得先机是战场不败的重要因素,它跟打猎一样,只要你提前判断出猎物逃跑的路线,你就能准确的把握它的目的,就在先发制敌。还有一点是很重要的,那就是相信自己。很多时候我们的判断是真确的,可是我们会犹豫,不够果断,怀疑自己,这样就导致失去了先机。”

    “谢谢三哥的教诲,小俊明白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不会让三哥失望的。”尉迟俊坚定的说。

    李恪的话不光是在教育尉迟俊,在秦怀玉和程怀亮、李宗等人耳中也听出了他话中所含的兵法韬略,不由的吃惊李恪什么时候对于用兵大战如此精通,难道他又有什么名师不成。

    


    陈其没有辜负李恪对他的期望,射猎不少。特别是在射杀一直麋鹿的时候,让大家看到了天生神力的震撼。

    陈其和李恪等人在寻找猎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只麋鹿。李恪刻意相让陈其,“陈其,你来。”

    陈其领命,弯弓搭箭瞄准里百步之外的麋鹿。可是,麋鹿在陈其刚瞄准的时候突然从草丛中冲出,想着前方的树林跑去。

    陈其没有追,他将四石的弓拉的满满的,一直瞄着奔跑中的麋鹿。就在麋鹿快要进去树林,快要消失在他的视线的时候,他送开了拉弦的手。

    手一松,箭就像出了枪膛的子弹一样,带着强劲的劲道朝着麋鹿扑去。麋鹿本能的想躲避,可是箭的速度太快,比它的反应还要快,在他还没有做出躲避动作的事情,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

    箭的力度也非常大,在贯穿了麋鹿的身体之后没有停下来,依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带着麋鹿的尸体往前走了两米才稳稳的钉在挡在前面的一棵树上。

    “好!”李恪大声吼道,这才将还沉静在刚才大力一射中的众人喊醒。然后,大家都为陈其的强劲的力道和神奇的箭法喝彩。

    李恪说,“陈其,你的箭法果然厉害,你尽然能提早判断猎物的方向,把握住先机,能将兵法精髓用到箭术上,难得啊。”

    陈其有点不好意思,“殿下,这还得多亏你今天的教导,要不是你说打猎的时候只要你能明白猎物逃跑的路线,就是塔长了翅膀也逃不出你的箭下话,让末将有所感悟,末将也不会神的这么精准。”

    “呵呵,照你这么说,倒是本王的功劳啦?”李恪打趣道,“其实,本王说的话你能理解并这么快的运用到自己是箭术中,说明你在武略方面很有天赋,以后要好好努力。”

    “末将谨遵殿下教诲。”陈其严肃的说。

    如此,在西山骑马狩猎,射的猎物很多,虽然大家也显得精疲力竭,但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情。一帮人骑着马在西山奔跑,秦怀玉说,“三弟,时间不早了,咱们是否要回去呢?”

    “今天大家尽兴了吗?”李恪问,“如果没有尽兴可以再玩一会,咱们不着急。”

    “回去晚了,城门一关我们就进不去了。”秦怀亮解释道。

    “大哥,城门关了就让他们再开呗,难道他们想让堂堂的汉王殿下露宿长安城门外?”柴哲威回过头对秦怀玉说。

    “我看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爹娘担心。”程怀亮说,“我们以后不是还有很多机会吗,何必争这一时半刻呢!”

    李恪看到秦怀玉和程怀亮有如此的克制能力,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那就回去吧,过几天你们来本王府上,我发明了新蹴鞠,正好和大家一起玩玩。”

    “三哥,你的新蹴鞠到底是怎么个玩法,非要过几天再说,要不我们明天去你府上?”柴哲威对大家说。

    “是啊,要不我们今晚就去三哥府上吧,看看那个新蹴鞠是怎么个玩法?”李宗一提到玩就非常兴奋。

    “五弟,别一天老想着玩,难道你忘了三哥对我们说的话,要勤练武艺,要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突厥过定襄吗?”柴哲威对李宗开始教导起来。

    “四个,好想是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才是吧?不是你说的不教突厥过定襄。”尉迟俊突然说。

    “是四哥我改的,三哥说的对。但是,我们现在最主要就是不让突厥过定襄吗?”柴哲威得意是说。

    “看来四弟有当诗人的潜质啊。”李恪调侃道。

    “四哥,你以后做诗人了,我们打猎的时候还叫不叫你一起去啊?”李宗打趣道。

    “五弟,四哥今天没说你,你皮痒了是吧?”柴哲威威胁李宗。

    李宗突然躲到李恪身后,“四哥,你来打我啊。”搞的大家大笑不已,李恪看到兄弟们的在勇武之外天真的一方面,不由的摇头微笑不语。

    大家一路聊天,欢笑不断,不多时就出了西山。为了赶时间,回去的路上都舍小道而走官道。所以,大家骑马奔驰,速度比较快。傍晚的长安官道显得有点寂寥,但因为数百匹的马匹马蹄声,让这条路没有生气的大道有了一丝的生机。

    突然前方的队伍停了下来,就听见一个鹰卫喊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尽敢堵塞长安官道?”

    只见一个三十多对的汉子,上前说道,“将军,不是小人的车架堵住官道,是坏了不能懂了。”

    鹰卫不搭理汉子,下来径直来到马车面前,细细查看。果然发现车抽断为两截,显然是不能再走了。

    李恪看到队伍停了下来,问身边的陈其,“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去看看。”

    陈其骑马来到前面,就路中间一辆马车挡在路上,路旁边有个人在不停的和鹰卫说着什么。鹰卫看到陈其,立马跑过来回禀道,“将军,这辆马车拦住了道路,我问车主,他说车子坏了,卑职仔细查看了车子,确实是车轴断了,不能行走。”

    陈其抬眼望去,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手里拿着马鞭,站在鹰卫的身边,见陈其看他,忙上前施礼道,“见过将军。”

    陈其沉声道,“这是你车子?”

    “回将军的话,是小人的。”汉子说话很恭维。

    “车子坏了,你将它移开就行了,搁在路中间岂不挡住了过往的行人。”陈其面露不悦,“后面的人上来几个,将车子挪开。”

    汉子见陈其让人挪车,突然道,“将军不可啊,这是武长史特意拿回来给太上皇的东西,一挪车子怕被弄坏了啊。”

    “给太上皇的?”陈其问,“那个武长史?”

    “确实是给太上皇的,武长史就是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武士彟。”汉子提到武士彟,脸上明显的露出神气颜色。

    陈其对武士彟有所耳闻,知道他是高祖时的开国武将,深得高祖信任,“武长史行走在那?”

    “武长史和夫人带着公子还有就在前面不远的的桥边散步呢。”汉子说,

    陈其不再搭理汉子,回身朝队伍的后面走去。李恪和秦怀玉等人等了半天,才见陈其走了过来,问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武士彟武长史的车子坏了,挡在路中间。听说武长史就在前面的桥边休息。”陈其回道。

    “武士彟?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李恪疑惑道。

    秦怀玉见李恪有点疑惑,就对李恪道,“就是跟随高祖皇帝南征北战的武将军啊,他可是跟父亲大人一起打天下的名将啊。”

    “原来是他?”李恪好似明白了什么,“你说武长史就在前面?既然在这里碰到,那我们就去看看武将军。”

    李恪下马,和众人在陈其的带领下来到汉子面前,陈其说,“这是汉王殿下,要见武长史,你给我在前面带路。”

    汉子一听,眼前的青年尽然的汉王,立马施礼道,“见过殿下,殿下请跟我来。”

    李恪随着汉子左转右转好不容易来到桥边,就见一个五十岁左右,身着一身青衣的男人和一个宫装夫人站在桥边。而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和两个女孩。李恪估计,大那个应该的武华,小的可能就是武则天。

    武士彟见汉子带着几个青年走了过来,而他们的身后还跟几个军汉,就问道,“阿福,你这是?”

    还没有等这个叫阿福的中年汉子回答,李恪率先说道,“李恪见过武将军。”因为,武士彟少年从军,现在也是都督府长史。所以,李恪才会这么称呼。他身后的秦怀玉等人也都给武士彟施礼,“小侄见过武将军。”

    武士彟没有想到能眼前的这个青年就是李世民的三儿子李恪,而他身边的这几个人尽然大唐开国功臣名将的子嗣。看着他们精神抖擞,一身戎装的打扮,显得英武不凡。再看看跟在自己身后已经十一岁,但显得比较懦弱的儿子,心里感到一丝的凄凉。

    他是太远文水人,当初是山西木材商人,为了理想去从军,结识李渊。从此官路享通,武德三年(620年)升正三品工部尚书(相当于现在建设部部长)。

    作为唐朝开国元勋之一,武士彠一直深受唐高祖信任并因此成为唐高祖时期的朝廷重臣。武德八年(625年)八月后,武士彠以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外放为官,本来唐高祖跟他说只外放半年,但不久(武德九年六月初四),李世民发动玄武门兵,李渊退位,朝中重臣全部换上了李世民的亲信。

    所以,他对自己的仕途很担心,怕会引起李世民的猜忌,有或收到别人的排挤。所以,这次回京一是看看李渊,二是,看是否能够向李世民陈情自己的忠心。以免不影响自己以后的的仕途。

    所以,能在这里遇到李恪等人,让他很惊讶,显得有点仓促。他忙扶起李恪,对身边的夫人杨氏说,“夫人,这就是皇上的三皇子汉王殿下李恪。”

    武夫人听完武士彟的介绍,给李恪施了一礼。然后,对她身后的三个孩子说,“还不给殿下请安。”

    三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岁数不大的青年尽然的汉王,眼睛直直的看着李恪,在听到武夫人喊话,才忙对李恪施礼道:“武元庆,武华,武曌见过殿下。”

    “你就是武则天?”李恪突然直直的望着眼前不到六岁的武曌道。

    “武则天?谁是武则天?”武曌疑惑道。大家也对为李恪突然说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感到疑惑。特别武士彟和武夫人,他们不知道汉王殿下怎么突然会对他们的小女说“武则天”三个字呢?

    李恪看到武曌的疑惑,再看看众人的反应,心理暗道,“自己刚才真是太大意了,武则天的后事人们对于武曌称呼,这个时候她不该称呼这个名字。”

    所以,掩饰道,“本王刚才口误,令嫒长的确实有点像本王以前见过的一个叫武则天的女孩。”

    武士彟见李恪这么说,也不在详细问他关于武则天的事情。而武曌听李恪如此解释,突然道,“你就是汉王李恪?皇上所说的‘英果类我’的三皇子殿下?那你刚才说的那个很像我叫武则天的女孩现在在那?”

    “华姑,不得无礼。”武士彟吼道,直呼李恪的名谓是很不礼貌啊,特别像武曌这样的女孩子。

    武曌见武士彟吼斥自己,委屈的道,“我怎么了?他本来就叫李恪吗?我就像知道那个和我长的像的女孩子吗,难道我又说错话了吗?”

    李恪见到武曌一副委屈的样子,对武士彟道,“武将军,没什么事,小孩子吗。”

    武士彟拱手歉意的道,“小女无知,让殿下见笑了。”

    李恪不在纠缠这个问题,“本王听说武将军的车马坏了?”

    武士彟说,“只因路上赶的急,走到这里车子就坏了,派去禀报的家人还没回来。老夫也好久没有回长安了,所以和夫人还有三个孩子在这里欣赏下长安风景。”

    “天色已晚,回去禀报的家人也不可能在出得城了,武将军如不嫌弃,可以跟本王一同前行。”李恪说。

    “那就多谢汉王殿下美意。”武士彟也不推辞。

    “举手之劳,恪不敢言谢。”李恪说。

    然后,李恪吩咐陈其把车上的东西意义拿出来,交给鹰卫。又让众家将腾出五匹马匹给武士彟。武夫人不会骑马,只能武士彟同骑一匹。武华不会骑马,只能和武元庆同骑一匹。这样,就剩下武曌一个人。武夫人一看李恪身后都是军汉,没有一个女子,让武曌和他们同乘一匹马有点不妥,就说,“华姑,过来为娘抱你。”

    可是武曌不干,她突然指着李恪道,“我要他载我。”

    李恪听到武曌说要和自己同骑一匹马,差点从马上载下来。武则天要和自己同乘一匹马?汗,这也太狗血了吧。

    武夫人见女儿都这么说,自己又能怎么办。而武士彟也面露微笑的看着李恪,不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什么。

    没办法,李恪只能将武曌抱上马上。经过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暗淡,众人不再耽误直奔长安而去。到长安城下的时候发现城门已闭,城上守将见城下一百多身着大唐军服的骑兵,问玩话之后知道的汉王殿下李恪。虽然有明令禁止,但也还是开了城门。

    武曌在进程后突然问李恪,“殿下哥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可以叫我华姑,爹爹和娘都这么叫我的。”

    李恪看到还是一脸纯真的武则天,“可以啊,那我就叫你华姑了。”

    武曌问,“殿下哥哥,那你说的那个和我长的很像的女孩子呢?”

    李恪被问的不知该怎么会到,半响才道,“死了。”

    武曌听到李恪说那个长的自己像的武则天死了,沉默了片刻,“殿下哥哥,他们怎么这么听你的命令?”

    李恪笑道,“因为,我的王爷啊。华姑你问这些干嘛?”

    武曌天真的说,“我好奇啊,那华姑以后也要当王爷,让他们都听我的话,也让他们听殿下哥哥的话好吗。”

    李恪听到武曌如此说,心里一突,“不会吧,难道武则天后来对权力的痴迷是因为今天自己的举动和对话?”不过,他看了一眼在自己怀中怀着好奇的目光欣赏长安城景象的武曌,心里道,“其实,只要跟她相处时间长点,是可以改变她的。”

    一行人在到了永兴坊武士彟的府邸时,武士彟要求李恪和众人到府上喝茶。李恪因为太晚,拒绝了他的请求,说改天会登门拜访。然而,在李恪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听到武曌对他大声说,“殿下哥哥,华姑觉得武则天的名字很好听,华姑以后就用这个名字了。”然后,浅浅一笑,和武士彟等进了武府。

    李恪听武曌如此说,差点一个绊脚,心道,“我今天到底说什么了啊?怎么都应征在武曌的身上。”

    


    这天,李恪正在聚义殿前厅和他的结义兄弟秦怀玉等人聊天,就见府中下人禀报说,将作监苏大人前来拜见。李恪一听是苏志,记起了托他制作足球的事,忙让下人将苏志请到聚义殿。

    苏志还是第一次来到汉王府,汉王府的气派让他有种走在皇宫大内的感觉。来到聚义殿,苏志没想到除了李恪之外,还有几个身份不明,但衣着不凡的少年。他给李恪行过礼后又给众人一一见礼,秦怀玉等五人怎么敢承受,都起身回礼。

    李恪见苏志见礼已毕,请他坐下,热情的道:“苏少监能来本王府中做客,汉王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苏志不敢承受,赶紧拱手道谢,语气恭敬的道:“殿下太过夸奖微臣,臣不敢当。”说着,顿口气道:“微臣今日所来皆为殿下五日前在将作监所订之物。”

    李恪心中高兴,道:“拿上来让本王看看。”

    立即有两个鹰卫力士抬着一个箱子走进大殿,放在了殿中央。李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箱子前,迫不及待的打开箱盖。只见十个头颅大小的足球整齐的摆放在箱子中。秦怀玉等人也跟上前观看,柴哲威好奇的问:“三哥,这是什么东西?难道就是你说的新蹴鞠?”

    “三弟,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新蹴鞠用的球?”秦怀玉问,语气不是很肯定。

    李恪不及回答他们,亲手拿起唐朝的第一个足球,细细端详着,脸上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足球的手感很好,里层是按照李恪的要求,用的是充满气的猪膀胱,中间隔着一份薄棉,最外面被十二块六角形状的上好牛皮密切缝制而成,却不露一丝线角,可见做工极为精细。

    李恪将球在手中掂了掂,感觉重量跟后世足球不相上下,心中非常满意。就对苏志赞道:“苏少监真是巧夺天工,做出如此精致的球来,本王不知该如何感谢才是。”

    苏志忙起身道:“殿下,此为臣份内之事,不敢请赏。”

    李恪见秦怀玉等人对他手中的球很是好奇,笑着介绍道:“这就是玩蹴鞠用的家什,至于名字,恩,就叫鞠球吧,本王如今发明了一种有别于马球与蹴鞠的踢法。具体的规则,以及判罚的细节,我都写下来了,又让文案抄了多份。”李恪一面说,一面走到靠墙的一张桌前,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叠册子,五人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最后都落到了他手中的册子上。李恪将册子分发给五人,继续道:“鞠球的玩法,我册子上已经写的清楚明白,你们不妨现在就看,看完我们大家去校场演习一场。”

    五人对于长安城所有的娱乐项目都已经玩腻味了,现在见李恪发明了一种新的蹴鞠,忙低头仔细研读起来,生怕踢的时候自己不懂规则,被判罚出场。

    李恪目光转向苏志问道:“苏大人也一起去吧。”

    苏志本来就好奇李恪这个球,现在见他还有新的蹴鞠踢法,自然很想见识一下,所以,没有推辞,李恪也叫人给了他一份册子。

    随后,李恪叫陈其在鹰卫中选了二十来个身体敏捷的人,当做队员,顺便给了他一份册子,让他讲给鹰卫们听,把该记的都记住。又吩咐杨恩将马周请来,给了他一份册子细看规则,充当裁判。马周看到李恪册子封面上的“新蹴鞠”三字时,有些疑惑,听李恪解释后,便悉心观看起来,看完之后,不由对李恪的才智大为叹赏,竟然能想出如此复杂玩法的蹴鞠来。

    见众人对规则看的差不多了,李恪吩咐杨恩先到校场准备,他们随后就到。杨恩走后,李恪有把众人聚在一起,详细说了下新蹴鞠和旧蹴鞠的一些不同之处,最主要的就是球门的设置,唐代玩的蹴鞠是一个门,而李恪按照现代足球的模式改成了两个门,大家都表示明白。李恪随即领着众人浩浩荡荡的朝校场而去。来到校场,众人看着有两个门的蹴鞠场地,由于有李恪解释在先,并不觉得怎么陌生。李恪将人分成两个队,他与陈其和几个鹰卫力士一对,身着黑衣;秦怀玉、柴哲威等人和其他的鹰卫力士为另一队,身着红衣。马周充当裁判,苏志负责计时。于是,具有现代意义的第一场蹴鞠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了。

    李恪和秦怀玉分别担任两队队长,比赛和后世球赛一样,最先双方通过投铜钱确定场地,然后是双方队员相互问候,不一样的,就是入场时没有球童,比赛时也没有边裁,还有双方都缺了一个教练团。

    李恪争取到了球权(不用争取,大家都让着他。),马周一摇铃铛(因为那时还没有口哨,李恪便命人给马周找了个铃铛代替吹哨),黑队开始发球,陈其飞起一脚,在中线将球发给李恪,李恪接球,带球开始向对方的球门进攻,柴哲威反应不慢,迅速横身拦在了李恪面前,李恪停住球,一个横穿,将球踢给了他左边的黑衣力士,黑衣力士略一迟疑,见前面没人,就带球冲了上去,然后传给跑在最前面的陈其,陈其将球运到禁区外,李恪瞅准机会飞身穿插进了禁区,陈其适时的把球传给李恪,李恪轻轻一挑,红队守门员来不及阻挡,皮球轻轻的应声入网。

    李恪高兴万分,右手成一指禅状直指天空,正是当代球星希勒进球后惯常用的庆祝动作,这个动作霸气十足,那是一种坚定的表现,也是一种锐气的流露。然而,李恪也知道这里面的水分。其一,大家都让着他,特别是他府中的黑衣鹰卫力士,都不敢上前来拦截他。其二,是旧时蹴鞠养成的习惯,最后踢向球门的那个动作要由球头来完成。所以,李恪明显成了黑队的球头,才会完成最后一击。不然,依照当时的情形,陈其本可以单刀直入自己射门,根本不需要等李恪进禁区后,再把球传他。

    只是,这样的习惯不是一时半刻能改变过来的,所以,李恪也不想刻意的说,只是告诉大家,踢球的时候不要在意自己的身份,以踢进球为主。大家应声答应。

    比赛继续,由红队发球,门将把球交给程怀亮之后,程怀亮几个盘带,一路过关斩将,瞬间就突入对方的半场,陈其一看程怀亮脚法娴熟,鹰卫力士很少有防得住他的,就直接堵在了程怀亮的前面。程怀亮见无法突破陈其,就将球传给跟上来的柴哲威,柴哲威再将球传给等在禁区的秦怀玉,可惜,秦怀玉对于门前还有一个人把守不是很习惯,结果皮球高过横梁,众人不由一阵叹息。

    如此,你来我回,众人踢的不亦乐乎。很快,规定的半场时间已到,双双再无进球,比分保持在一比零。

    中场休息的时间,杨恩奉上茶,李恪喝了一口问身边的马周道:“宾王觉得新蹴鞠如何?”

    马周道:“殿下大才,此等踢法臣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很刺激,也适合强生健体,不失为大唐一大幸事啊。”

    李恪呵呵笑道:“宾王过奖啦,恪只是贪玩,所以,兴之所至,才有此想法而已,说不得是大唐幸事。”

    马周也知道这是李恪的自谦,便不再说。这时柴哲威说道:“三哥,你居然能想出这么好玩的蹴鞠之法,以后我们兄弟就有得玩了。”

    众人都是一阵大笑。

    休息片刻,两队交换场地,又踢了起来,经过上半场的实战,大家进攻和防守都渐渐熟练,因此,直到终场结束,比分始终保持在了一比零。

    但众人玩的却很尽兴,特别是李恪几个结义兄弟,更是将李恪定做的足球和写的册子拿走,说回去好好在府中练习,然后再来比试。让李恪奇怪的是,苏志在走的时候也跟李恪要了一份册子。当看到李恪所剩的球已然不多时,不等李恪开口,苏志主动说为他再多做几个,李恪高兴不已,连说多谢,送他出了王府。

    李恪回到聚义殿后,吩咐杨恩在王府空地上建一个蹴鞠场,要求规格用他册子上写好的标准做,杨恩领命而去。

    杨恩走后,李恪才看见马周在一旁端坐饮茶,马周见李恪跟杨恩交代完事情就问他道:“殿下今日蹴鞠新法甚是新奇,臣想知道殿下是怎么想出来的?”

    李恪奇怪马周为什么有此一问,答非所问的道:“不知道宾王对于蹴鞠新法怎么看待?”

    马周反问道:“殿下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又何必问臣呢?”

    李恪淡淡一笑道:“本王想广泛将此运动推广出去,只是现在还不得要领。”

    马周听后,微微点头道:“殿下可有什么想法,微臣可以参详一二。”

    李恪也正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马周,看他是否能提出什么中肯的建议,就对马周道:“到书房我们慢慢谈吧。”

    


    马周道:“马球可谓是一种高技术、高强度的运动,适合军中游玩。但由于对马匹的要求过高,比赛人员的骑术要求精湛,不适合平民大众,只能算是一种奢侈的运动。”

    李恪赞同道:“所以,马球再受大众的喜欢,也有他的局限性,而蹴鞠就不一样,你看,就像今天这样,只要有一个不小的地方,有球就可以玩,而且观赏性也不错。”

    马周若有所思,试探道:“殿下是想举办比赛的方式推广蹴鞠?”

    李恪点头道:“对,本王就是有这个意思,要举办蹴鞠比赛,在整个大唐举行比赛,让所有大唐百姓都能喜欢上这种运动。”事实上,李恪想的比这还远,他想把蹴鞠像后世的足球一样办成一个联赛的形式,在大唐把蹴鞠发扬光大。他也知道,以他现在的年纪还有身份,不能太多参与朝政,因此,他就想在这一段时间内好好的推广下蹴鞠,举办联赛,如果可能的话还会赚到一笔钱,这是他有信心的。

    马周觉得李恪的想法不错,但是实际做起来就不那么容易,最起码的推广就有一定难度。他问道:“不知道殿下采用何种方式推广?”

    李恪微微一笑,道:“本王不是已经在推广了吗?”

    “原来殿下组织今天的比赛就是推广的开始啊。”马周恍然道:“只是,不知道如何在民众中推广?”

    李恪信心十足道:“今天本王几个兄弟已经把蹴球和册子拿回家了,他们在家练习,慢慢的就会带动街坊邻居,然后,本王再在长安城举办一次这样的比赛,到时肯定能风靡长安,进而流传全国各地。”

    马周忧虑道:“殿下此法不错,只是怕还是达不到你所设想的地步。”

    李恪也知道自己只是把事情想的太好了,也许,结果未必就是这样的,毕竟大唐贵族更喜欢马球,一直不屑于蹴鞠这样的泥腿子踢法。

    见李恪面带忧郁,马周提醒道:“殿下难道忘了一个人吗?只要有他,就不怕蹴鞠传不到大唐的每个地方。”

    李恪立即领悟,惊喜道:“宾王说的极是,我怎么把父皇忘了,只要他参观比赛,整个大唐焉都不会引起轰动,只要让大家知晓了,再举办几次就不难吸引大家参与了。”

    马周也是一喜,又问道:“不知道殿下的比赛之法为何?”

    李恪道:“先是在长安举行几次蹴鞠比赛,让大家了解和接受这种踢法,然后,再发出告示,让他们组队参加,起初先让长安各坊之间比赛,把最好的一只推荐出来进行长安城赛,最后两队争夺第一名,胜利者有本王奖金,还要特制一件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以示奖励,我想让父皇将这个奖品赐给获胜的一方。”李恪说的很隐晦,他没有直接把后世的那些奖杯,金牌什么的说出来。

    在看他来,足球发源于中国,奖杯的形式就应该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东西表示,而不是所谓的大力神杯和大耳杯。金牌和冠军这样的称呼也要改,他要让新蹴鞠完完全全的打上唐朝的色彩,然后传到世界各地。

    马周对李恪的设想很赞成,尤其最后的胜利者赐钱财和名贵东西以资鼓励,会让更多的人参与到这项比赛中来。所以,他对李恪道:“殿下此法甚好,只是太过粗糙,就让微臣帮殿下仔细斟酌之后写个条陈,殿下过目之后再做不迟。”

    李恪大喜,他知道马周有才,告诉他就是让他写具体的细节的,没想到他本人自己提了出来,李恪道:“那就有劳宾王了。”

    马周道:“此乃微臣本职之事,不敢说劳。”随后又道:“殿下对于比赛可否有一个贴切的名称?”

    李恪想了想道:“就叫大唐蹴鞠联赛吧。”

    马周又问:“长安城举办的比赛又如何称呼呢?”

    李恪道:“就叫长安甲级联赛吧?宾王认为怎样?”马周没有立即回答,很多词语他都是第一次听说,脑子一时短路。

    李恪解释道:“蹴鞠如果推广到整个大唐的话,会有很多蹴鞠队参加,我们不可能让每个队都参加比赛,所以,按照实力要把蹴鞠队分成档次,依次甲乙丙丁,实力最强的参加甲级比赛,中上的可以参加乙级比赛,等他们在乙级比赛中获得第一名,就有资格参加甲级比赛,而甲级比赛中的最后一名第二年也只能被降到参加乙级比赛的资格。如此,以此类推,各队比赛的时候,实力之间的不平衡不是解决了吗?”

    马周听李恪如此一说,眼睛一亮,赞道:“殿下此法高啊,如此不但杜绝浑水摸鱼之流,还能起到激励刺激作用,让在甲级比赛中的蹴鞠队不敢松懈,在乙级比赛中的队伍有个目标。”

    李恪看到马周兴奋的表情,也是呵呵一笑。

    由于高兴,李恪就和马周详细条讨论了一些关于联赛的细节,马周对于这件事情比较上心,所以,问的很多问题都比较专业,甚至,还问道后世足球中涉及的一些问题。这不能不让李恪对于马周的才智所钦佩,他只是随意的一点设想,马周就能想到那么远,那么细。

    马周问道:“殿下,联赛又该以何种形式决出胜负呢?”

    李恪对于马周的这个问题不陌生,说道:“两队比赛,获胜者可以晋级下轮比赛,输球的那队就等到来年吧。”

    马周把自己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之后,就急着回去写条陈去了,李恪则在书房中开始思考,如何通过比赛,还能达到赚钱目的。

    李恪想起了后世的欧洲五大联赛的具体形式,有的可以照搬,比如门票这项还是不错的,如果培养出大唐喜欢蹴鞠的风气,看球的人多了,有自己喜欢球队了,就不怕没人买票观看比赛。不过,这样还是有一定的难度,就是要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蹴鞠场。

    这件事情不好办,先不说能不能搞出后世那样的看台和那样大的球馆,就是修建要用的钱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还有,赞助也是一项不错的收入,但估计这样在商业不是很发达的大唐似乎还很难行得通,不过这些到时再说吧,目前最重要的是把球馆修建起来。

    “该怎么办呢?”李恪自语道,突然有了主意,球馆的设计他有思路,至于具体的他可以找将作监的苏志,将作监做为修葺皇宫、陵寝、河堤等的大唐最高部门,建一个球场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修建的费用,倒是有点难办。

    李恪想,自己一个人出,风险大不说,如果以后真能赚钱了,就会招人妒忌,只有联合众人以入股的形式,才是最好的办法。找谁入股呢,李恪脑子里首先闪出了李世民,但很快就被他否定了,整个大唐都是李世民的,他没必要对一个蹴鞠场入股。最后,李恪想到的是他的几个兄弟,让他们入股肯定是最有保障,管理上也不会产生什么纰漏,李恪如此一想,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