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魔法 > 我的魔法时代 > 全文阅读
我的魔法时代txt下载

    最后一批魔羚羊运到草坡这边的时候,已经是夜幕之下,满天繁星了。草原上的星空远比新西亚奇斯山脉的星空更加广阔无垠,我曾仰望星空,想寻找心中那片记忆中的银河系,或许在这片星空下的某个角落中,有个小小的恒星就叫太阳,那将来也许会对自己的儿女说:看,那就是爸爸的家乡。可是我的目光所及,却没有找到任何似曾相识的感觉。

    每个人都很累,拖着疲倦的身子将每只羚羊分配好,两只冒险团依然在有序的分配战利品,这种制度在沉默中完成,我可以看到年轻团员脸上的喜悦,我抱着羊皮纸卷,再一次甩一甩酸疼的手臂,魔力刀笔越来显得越沉重。我知道是我累了,我累得已经拿不动那支笔。

    我远远的看到库兹和安大叔赶着牛车将水运回来,今天下午这已经是第十七次了,我向库兹以示鼓励并挥挥拳头,他露出雪白的牙齿,两颗犬牙在夜幕下很是闪亮,我想就算我用黑人牙膏,也没能把牙刷的这么亮,这一世我还没刷过牙呢,也没见有牙坏掉。看来远离糖果,远比保护牙齿重要得多啊。

    扯下一条坚韧的羊皮纸,并在上面简单的画了一颗星,直接贴在带着螺旋羊角的魔羚羊头上,示意这只羊归繁星佣兵团所有,那张被煮进锅里的魔羚羊皮同样也有一点细微的记号。用板刀正在挂羊皮上血污与羊油的弗雷德大叔这时候抬起头看看天色,用油乎乎的袖子狠狠地在脸上擦了擦,那张皮子被刮得很干净,这是第37张魔羚羊皮,只不过到现在草地那边依然还有像小山一样高的魔羚羊等着被剥皮。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团长大人回来了!”

    “啊,团长回来了,看来这是最后一批运回来的魔羚羊了,今天的收获真不错啊。”先行押运魔羚羊回来的冒险团战士蹲在一边儿看制皮师们熟练地剥皮,这时候见到冒险团团员回归,也跟着站起来迎了过去。

    “太晚了,怎么还没有安排生火做饭?让商队里的制皮师们先休息一下,这些魔羚羊还需要连夜的剥皮,晚一秒钟就会丧失一些魔力,我们损失不起啊!这样干下去,皮没剥完人全累趴下了,哎,没想到会遇见这么大波的羊群,带的人手不太足啊!”大步走上来的是一位背着鸢尾盾的战士,强壮有力的身躯被一层暗色铁甲包覆,走路的时候铁甲之间尖锐的摩擦声让人牙根都在发酸,甩头跟身后健壮浑身充满爆发力的女人边走边说。

    这位是繁星冒险团团长,是为正式注册的战士,在繁星冒险团里正式注册的战士只有两人,另一位是位背着长矛,身材格外健美的女人,那脸上始终画着油彩,看不清原本的容貌,只不过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散发着野性的光芒,脑后竖起细长的马尾一直垂到屁股蛋子上,紧身的皮衣让过分凹凸有致的身体散发魔鬼的魅力。库兹告诉我他感觉到那女人更加危险。

    随着繁星冒险团团长的出现,前方狩猎归来的战士们开始陆续出现在我的眼前,提亚背着弓箭,光着膀子手里提着他身上的皮甲和长剑,累得像死狗一样直接趴到我脚下的牛车上,像一只可怜的小狗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嘉公子能否给小生一块儿救命的麦芽糖?”

    这无赖总会在合适的时间,正当的理由下尽可能的蹭我的燕麦奶糖。提亚总会叫错糖的名字,这东西我也没做几颗出来,原因是库兹根本不爱吃。库兹对于任何甜食都没有兴趣,就算他给我弄来蜂蜜也只不过是因为老库鲁说那东西是大补,可以让我身上的伤尽快的好。所谓燕麦奶糖这个名称也是我杜撰的,我仅仅是用炒脆了的麦片裹夹到蜂蜜和奶油里,团成一个个饭团一样的东西,用一种香草的叶子包住,这东西热量极高,是补充体力绝佳的食品。我前段时间也是无聊透了,占据着老库鲁的泥炉给自己熬制了各种类似以前记忆中的东西,努力的寻找存在感,那时候我像是有点魔怔了,不断地想出来各种有可能做出的东西,然后一一试验着做出来,燕麦奶糖就是那时候的产物。

    我翻翻白眼儿,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对这赖狗决不能有好脸色,这货就是个顺杆爬的赖皮蛇。库兹这时候也卸下水车,扭头看过来对我说:“吉嘉,不要给他糖!”

    能让库兹耿耿于怀的事不多,提亚恰好办了一个愚蠢而又无聊的。这小子有一天带着库兹跑到舞团那边的营地,偷看女人洗澡,这不算什么,悲催的是库兹根本不能理解浑身不穿衣服的人族姑娘到底哪里有吸引人的地方,然后就在简单用牛皮围起来的浴室外面问了提亚一句,话音还没有结束提亚就不见了,然后库兹彻底悲催了。那一次,库兹的屁股直接被铁鞭抽开了花,和我一起躺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星期,我那时候火毒一发作就要在床上躺半个月,被煎肉的滋味几乎让我发疯,库兹比我更加疯。

    库兹这时候也是累惨了,皮袄已经缠在裤腰上,狼族兽人的上身健硕成都令他们个个都像美国健美先生,而且手臂更长,看起来很有美感。浑身的汗水混合着兽皮上的污血让胸前的浓密胸毛黏在一起,库兹走到我身边儿找块空地,连续做了十三种舒展筋骨的基本动作,然后对我说:“我阿爷说过,透支体力后是滋生原力的最好时期,这时候需要将筋骨伸开,身体的力量才会更加均衡。”

    这条我知道,库兹这是说给提亚听的,我没想到库兹的心还居然这么的细腻。

    我直接用小脚踢了提亚一下,从兜里摸出一块儿燕麦奶糖丢在提亚身上,然后说:“提亚哥,你快带着库兹去小湖边儿洗洗,你和他身上都脏透了。一会马上就要吃晚饭,你这样子还能吃下饭去?”

    “怎么就吃不下去,在外面打猎的弟兄哪个不都是这样子的,就你小子最洁癖……”

    我飞快的将丢在他身上的燕麦奶糖拾起来,飞快地跑开继续问:“吃不吃,你吃不吃?”

    提亚对于糖有一种特别的偏爱,根本无法抵挡燕麦奶糖的诱惑,当然如果他肯用强,只需要一伸手就能轻易的将我手中的糖抢走,毕竟我才5岁多,和他相差十多岁。他甚至只用一根手指顶住我的额头,就能租住我前进。或者抓我皮袄的衣领就会将我轻松的提起来。但是他更是一位受过良好教育的骑士,他有他的信条,他也从不会欺负弱小,甚至可以平等的对待我们。提亚从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怜悯的心,但他待人真诚。我年纪虽小,但是心理成熟远超常人,虽然不太敢表现出来,但平时流露和所作所为都表现得有那么一点想追寻平等对待意思。所以提亚最合我脾气,我们开玩笑的时候也比较放得开。

    提亚略带**地从马车上爬起来,搂着库兹的肩膀倒吸冷气“嘶嘶嘶”,一边甩着发酸的手臂向我说:“吃吃吃,你可得给我留着,我这就和兹爷洗澡去。”

    这时候洗个冷水澡也会促进浑身血液流通,对他们都有好处。兽族人对待力量的看法很简单:只有在运动极限之后,力量之源才会滋长。

    虽然聊天,但我手里的笔也没闲着,依然井井有条记录着被分成两份的战利品,这时候我看到总体的统计后才发现,尽管繁星冒险团的人数几乎是追风者冒险团的三倍,但是所的战利品却绝不会比追风者那边多出两成,而且在鉴定皮毛品质的时候,繁星这边的魔羚羊更多是被砸碎了腿骨后用利剑刺进心脏,这样魔羚羊两条前腿间柔软的胸脯上会有一道很明显的细细剑伤,这道剑伤深及心脉。还有的魔羚羊全身像是被冰冻了一样,这个儿血肉都是冻僵的状态,甚至运回的一路上,反过来还有融化的迹象,不过魔羚羊的内腔里却到处都是冰渣,很显然收到了力量很强的寒冰魔法伤害,繁星冒险团里还有的神秘的魔法师?

    “你的字写得很好看,不过看起来很奇怪,每个笔顺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每个字总感觉方方正正的?噢,你看,你这一笔应该更圆滑一些,就这样圈过来,不要生硬的拐直角儿啊,恩,这个还不错……”白天负责看护我们后勤团队的那名年轻的女魔法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突然说句话差点吓得我从牛车上仰下去。她随手拉住我,就蹲在我的身边指着我用刀笔刻在羊皮纸上的文字,告诉我那些不足。

    我终于知道之前为什么帕伊勒斯老爷教我帝国文字的时候,总会有很奇怪的眼神看我的字,但他从来没说过我写的字有什么问题,只要写的没错,别不别扭他绝对不会管的。我向她报以感谢的微笑,她亲昵地拍拍我的小脸儿,并且用额头顶了顶我的额头说:“是谁居然舍得把你这么乖巧的小可爱弄丢了,姐姐觉得你很棒!”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有女人这么亲昵的跟我说话,原本我以为这位女魔法师是为冰山美人,虽然她不太符合我心中对美的定义,但不能否定她的美。白天的时候,她还给过我一把豆子,后来又让我喝了一点水,我感觉到她对我的友善。我只能装小乖:“谢谢姐姐。”

    “谢我什么?”帝国语里的谢谢是要有明确所指的,她的夸奖与亲善正常不需要我的道谢,只不过我又将我以前的记忆带到了这个世界里,张嘴下意识的说出来。女魔法师不解的问我。

    我只能用下牙咬咬上嘴唇,翻愣着大眼睛看着她略带天真地对她说:“谢谢姐姐你夸奖我啊!”

    “吓!你说话的方式好有趣,不过矮人族好像也不是这样子说话的哦,你是哪里来的?”年轻女魔法师笑眯眯的蹲在我身边,眼睛就像弯月芽儿。

    我只能认真的说:“我也不知道。”

    一件一件的魔羚羊被记录在案,一旁的女魔法师也一直再没说话,只是蹲在我身边看我用刀笔在羊皮纸上刻着文字,过了好一会儿,几乎快要把魔羚羊记录完的时候,她才认真的跟我说:“你拿笔的手非常稳,看出来你很累,差点握不住那支刀笔,不过你克制力非常强啊,居然坚持下来了。”

    “我想好好工作,多换一点白面包。”我诚实的说,这是弗雷德大叔告诉我的,参加狩猎团的这群人不仅仅会有三银币左右的报酬,还能吃到香甜的白面包。我是没有三银币报酬的,我想能给我一枚银币就很不错了,所以白面包是我最想要的,这些日子一直吃粗糙得几乎能把肠子划伤的黑面饼子,真是难以忍受。

    “呵呵,好低的要求。哦对了,我叫果果,你可以叫我果果姐。如果你想吃白面包可以随时找我来,我这儿好像还有一罐儿埃尔镇特产的金苹果酱,味道还不错哦!”女魔法师轻松地说。

    果果吗?追风者冒险团的水系魔法师?我的天!

    提亚曾多次讲他们冒险团里的事儿,我知道他们团队里有位擅长水系治疗术与辅助魔法的魔法师,原来居然是这位大姐,看起来好年轻啊!我当然不会吝啬地乖巧叫了一声:“果果姐!”

    夜色如染进清水中的浓墨,将黑暗渗透进来。星空变得无比明亮,凉爽的风减弱了许多,但是在这个夜晚,这样的初春,依然是有点冷。另一面山坡上竖着一排排绷紧皮子的木框,每两支对靠在一起,等待皮子晾干后涂抹芒硝,一排排整齐的就像军营的营帐。南坡点起了三堆篝火,就算再这样简单的营地里,每个小团体依然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虽然燃料不算多,但是还是分成三堆火。想来,两个冒险团也没有亲密到同吃同住,况且这时候还是需要在吃饭的时候统计一下白天战利品的情况,大家聚在一起根本不好意思聊嘛!

    商队里的制皮师和我们算是独立的小群体,帝国中等阶制度非常的复杂,地位最高的就是大皇帝陛下—亲王—公爵—伯爵—侯爵—子爵—男爵,在工会注册成功的战士们会有骑士等阶,他们依然会比平民高出一等,然后是平民—贱民—流浪者—奴隶,地位最低的是奴隶,没有一切权力,流浪者是属于没有身份,任何财产,技能的一群人,他们更贴切的可以说成为乞丐,贱民是那群操持低贱行业的人群,列如守夜人,**,小偷等等。而制皮师最多只能算是平民,如果让他们跟有着骑士身份的冒险团员在一起,身份难免低一等,然而事实上这些人又差别不大,落魄的骑士远没有平民过得滋润,谁敢看不起谁啊!

    于是篝火被燃起了三堆,每个团队都自己准备自己的晚餐。不过晚上可以随便吃鲜羊肉,这些被剥了皮的魔羚羊根本带不走,最多带走一些腌好的羊腿,大多数的肉和骨架将会遗弃在这草原的南坡上,等待草原风狼这类的野兽将它们啃食干净。

    凄美的夜,又晚风吹过。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提亚与库兹浑身湿漉漉的走回来,两个人赤着上身肩并肩沿着山坡被车辙碾压出来的小径慢悠悠的走着,库兹右手抱着皮甲左手轻拍耳朵里的水,单腿在地上跳,凌乱头发上的水珠甩得四处飞扬。倒是提亚在跟库兹低估一路,只看库兹憨厚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又被提亚忽悠了。两个人嘚嘚瑟瑟的凑到火堆前取暖,小兽人库兹今天算是累惨了,靠在火堆边的石头上浑身像散了架与提亚背靠背安静的坐着,我被弗雷德大叔赶过来做今天的晚餐,就算10人份的晚餐也并不是我能做出来的,虽然平日里我总是在做一些熬药,刷洗皮鞍套,跑腿这类的事,但是小身板儿还是搞不定今晚上的晚餐,只好过来拉库兹帮忙。

    我现在虽然年纪小些,但是这个世界5.6岁的孩子身体状况绝对堪比以前地球上8.9岁孩子,我甚至可以在这么冷的初春毫不犹豫的跳进冰湖里畅游一圈儿,也能够在草场上追逐野兔子,撒欢儿跑大半日都不觉得累,但是晚餐想做的好一点,所谓脍不厌精,食不厌细。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在商团的一些小圈子里,兽人巫医老库鲁拥有味道不同的美食的配方这已经不是秘密。这是我和老库鲁商量过对外的说辞,而对老库鲁的解释就是说我一直在学习草药学,在学习过程中对草药深入理解让我可以总是发现新奇的香料,不同香料搭配后居然会有不同口味的美食,这是非常神奇的事,这是药剂师们的世界,是自然女神对我的眷顾。

    老库鲁说我很有草药学天赋,但在别人眼里我就是掌握了兽人族草药学的人族药剂师,神秘的兽人族草药学嘛!肯定有不同之处的啊!不要问嘛,那些都是兽族人的秘密,想必老库鲁一定会告诫吉嘉保守秘密,问他也不会说,怎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说呢?老库鲁肯定会让吉嘉守口如瓶的,不要去问了嘛!好吧,总会有人想多了,这些想法很美妙,私下里自己人就把自己人说服掉,最后我竟然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鲜羊肉被我和库兹用小刀子片的很薄,我基本上是在示范,而真正干活的是库兹,我的小手儿抓大块儿的羊肉,很费劲儿。提亚在火堆边儿上张着嘴看着我两熟练地料理一整盆的肉片儿,看着一旁石头上烤着两块黑面包有点发傻:“你们商队不会穷得连黑面包也没有了吧?你们怎么就烤这么一点儿黑面包,烤肉就算怎么好吃,吃多了也会觉得油腻……”

    被库兹用一种土狍子的目光扫过无数遍,提亚才意识到问题,然后问我:“这些腌制过的肉片那么好吃?”

    我眼都没抬,在一边装出人畜无害的乖宝宝模样,仿佛听不懂提亚的话,只在一旁安静等着库兹把剩下的羊腿肉切完。心说:哥这秘制羊腿肉岂是你能明白的?

    魔羚羊身上的皮虽然非常结实,就算是锋利的刺刀捅在上面,不使全力也只能捅出个白印子来,但是身上的肉却鲜嫩异常,老库鲁还曾说过刚死去的魔兽,体内力量还没散发干净,对身体有很好处。那些肉片我都是用胡椒粉盐巴和一些香草碎屑反复腌制过的,自然是会有不同的味道。羚羊肉原本的味道虽然也很不错,但吃这么多年也早就吃腻了,我觉得羊肉搭配胡椒粉与孜然才算绝配,可惜没有烤肉酱,要是能添里点儿那就美了。

    一旁的铁锅里放满了洗干净的羊杂儿,整只羚羊的骨架儿都浸在汤锅里熬出奶白色的骨汤,鲜美的味道散布到整个营地之中。提亚直接找上库兹问他:“怎么能把魔羚羊炖的汤搞得那么香的?”

    这厮一直认为我和库兹烹饪的方法来至于古老兽人族的秘方,也许库兹往里面加了一些不知名的神秘昆虫或者恶心的矿石粉末,总之那香浓的肉汤味道就像是魔鬼的诱惑,库兹自然说不出来肉汤为什么这么香,只能说:“一直都这味啊。”

    “库兹,你说这汤是不是有特别的名字?”提亚偷偷把嘴角的口水擦掉。

    我坐在一旁木质板车上,小腿随意的晃荡,双手支撑着向后倾斜的身体,这样可以让身体自由的伸展。我身上小羊皮的皮袄昨天的时候已经刷洗得很干净,散发微弱的膻味,很好闻。随口说:“我觉着咱这汤应该可以有个响亮的名字,咱不如就叫‘魔鬼的口水’。”

    我这话大概正说到提亚的槽点上,就看到提亚笑容一下子凝固了,就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儿。库兹倒是大摇其头,很认真的说:“这名字不怎么样,倒不如……倒不如叫……”说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名字来,反倒把脸憋的通红。

    提亚这人长得有些小帅,脸盘子虽一般般,但身材却非常好,游侠属于战士职业中力量.敏捷.耐力均衡发展,游侠工会要求他们的会员要会射箭,会使用双手剑,还要学会一些侦查手段,在军队中这种人被称为斥候,他们平时的锻炼更注重身体协调能力与生存能力。不胖不瘦就是天生做衣服架子的料,挨在库兹身边,看起来铁了心要蹭这顿饭。

    库兹从牛车底下拿出那块儿又平又薄的石板,用卵石塘起来炉灶,那平板石直接放置到火堆上烧,库兹熟练地将羊油反复擦拭到石板上,另一只手飞快的将盆里的肉片儿铺在滚烫的石板上,顿时石板上响起一片滋滋声,这也算地道的石板煎肉,库兹对这些步骤非常的熟练,向着剥皮木案那边的商队制皮师喊道:“开饭喽!”

    这一嗓子兽人语非常的婉转嘹亮,就算大家听不懂也绝对知道其中的含义。

    我扛着木勺子站在大铁锅边儿上准备盛肉汤,每人一碗,又指着库兹烤肉的石板那边说:“煎肉,各位大叔管够吃,吃不惯羊肉的,另外还准备了两个黑面包。”

    我的后半句话直接被无视,十多个人直接把库兹围住,库兹往石板上不停地放肉,那张半个圆桌大小的灼热石板上的煎羊肉依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就连一旁的提亚也忍不住帮忙铺肉,弗雷德大叔腆着大肚子挤在中间,不由怒骂道:“你们这帮吃货,擦你.奶奶.的,看着点,生的也往嘴里划拉,这辈子没吃过肉啊,去去去,你他猫别吃了,往一边靠靠。”

    “哎哎哎,你妹的挤什么挤,哥这是先替你们尝尝,这带血丝的能不能吃。”

    “我靠,你的签子往哪扎呢!”

    每次吃饭时抢着吃就觉得格外的香,我的饭量并不大,而且我本身对烤肉有些反感,我被自己身体里的火毒反复炙烤两年多,我不就是片烤肉么?草草吃完晚餐就躺在木板车上休息。弗雷德大叔这些制皮师们休息一会儿还要继续的干活,那些魔羚羊放得越久就越不值钱,要尽快的处理,我祈祷今晚不要下雨。

    我看见库兹和商队男人们还围坐在一起大吃,大家都不断夸奖库兹这肉烤的好。我无聊之余就想再次练习魔抗术。心里反复默写几遍简单的魔法阵,又按照老库鲁交给我的那样,摒除杂念,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专注精神让全身的魔力往指尖汇聚,我害怕如果魔力汇聚到手指尖,光亮会惊动别人,小心地将手指缩回袖子里,可是过了半天,耗了我无数精力也没能把魔力会聚在一起,反倒是体内的火元素变得异常躁动,弄得胸腔里闷热难当,呼出的空气都带着咸味儿。

    昨天还能若有若无的凝聚淡黄色的魔法光亮,虽然忽明忽暗没多久就灭了,但是也算成功的施展一半的魔法,怎么今晚上就连最初的步骤‘聚魔’也做不到了呢?这让我很想念老兽人库鲁,有他在的时候没觉得他有多重要,反而会感觉这话唠一样的老头每时每刻都说一些没用的废话,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嘟囔,可是一旦离开他身边儿,就会第一时间想起他。那些滞口难念的兽人语发音,那些我还只背到了一半儿的草药名称,那张我还画的不太熟练的魔法阵图,这讨厌的抗魔术究竟对我有没有用啊,谁能告诉我?

    我的质疑,让自己的思想陷入死结,越是想越是感觉无力,情绪低落的时候我的身体免魔能力就会随之减弱,血肉里的储藏的火系魔力带来的火毒趁机在我浑身血液里沸腾,这种血沸的滋味我大概有两个多月没尝过这滋味了,就像是浑身的血管都要炸开,沸腾的血肆意破坏着我的身体,每当这个时候,心脏里就会另外涌出一股生命力极强的暖流,暖流顺着血管慢慢流遍全身,所过之处就会生出新的血肉,灼烧的炙烤痛感,血沸血管欲炸裂的胀痛,暖流新生血肉的刺痒感觉会聚在一起,我就像一块煎肉。

    “哎呀,你身上好热,你生病了,能不能说话?”

    就在我半睡半醒半昏迷的状态下,身边忽然有女人说话,我有点迷迷糊糊地喃喃喊了一句:“妈妈,我疼!”

    我有时候真的是忍不了,这样的折磨就像是一种诅咒,背负在我身上让我看不到光明,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摆脱,就连兽人族的大萨满都对我的病束手无策,每当这时候,我就想就算有人一刀弄死我,我也要感谢他一下。

    “好孩子!别怕。”

    那声音有点熟悉,有一双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好像是在检查伤口。解开羊皮袄的纽扣,清冷的夜风吹进我的胸膛,一下子痛苦减轻许多。我挣扎着将那件皮袄脱掉,就感觉有人将小小的我抱在怀里,我睁不开眼睛,且能清晰的感觉那个怀抱很柔软。

    一只冰冷的手覆盖在我的额头,我舒服的**了一声,终于是昏了过去。

    ——美丽分割线——

    醒来,眼前一片模糊,有灯光,但看不清楚。

    我努力的眨眨眼睛,视线开始逐渐恢复,这里是一顶精致的小帐篷,顶上有一盏魔法石为核心的水晶挂灯,让整个帐篷昏黄一片。可以看得出这里并不算大。我躺在狼皮褥子上,浑身上下放着装满冰块的皮囊,我确定这一次我还活着,我还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炙热胀痛与刺痒,不过这时候的疼痛可以忍受。

    我本想挣扎坐起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精致的帐篷绝对不是老库鲁那里,不过我想不出来除了老库鲁还有谁能够救我。帐篷帘子被掀开,立刻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呼,这时候我也看见女魔法师果果从帐篷外面钻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清水,看到我醒过来,吃惊地看着我说:“你醒了?感觉哪不舒服?”

    摇摇头,安静的看了看四周,我问:“果果姐,这是哪?”

    我的声音很轻,在这座绝对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帐篷里,我意外地发现了旁边简易的行李架上挂着一些女人的私物,譬如水粉色的抹胸,白色略带褶皱的布袜,一条柔软的黑裙子搭在最顶上垂下来,就像是一条黑色的瀑布。忽然我感觉原来魔法师也是人,也需要平常的生活,也像我们平常人一样追求美,最求舒适,如果抛开魔法,她绝对是人缘颇好的邻家姐姐,果果洁白的手直接蒙住我的眼睛,那一瞬间我看到她胳膊上甚至有两道淡青色的血管晶莹剔透,从魔法师长袍的袖口里露出的半截手臂白得像雪。

    “别乱看,这当然是我的帐篷,我把你救了还能去哪?”

    “果果姐,你说我会死么?”

    这个问题我问过老库鲁,老库鲁只说:你小子同时具有蓝焰和自愈两股血脉力量,怎么会死呢,乱说话。可我觉得他只说了一半儿,还有一半没说。可能是认为我听不懂,心里徒增压力,也可能是说了也没用。我不止一次觉得我在死亡边缘徘徊,说实话,我并不害怕,也许一觉睡过去也好。

    “别怕,姐姐可是水系魔法师,最擅长的就是治病救人,怎么可能会让你死。”果果姐的话语很温柔,她先将水盆推到一边,弓着身子爬进来,在回身将水盆拖进来,狭小的空间内柔软的身体擦过我的鼻尖儿,女人特有的馨香传进我的鼻腔。

    差点忘了这事,看见她的时候就该首先想到她是一位魔法师,其次才是个女人。

    头湿了的毛巾铺在我的脸上,果果姐让我继续躺着,她蜷着腿坐在我的身边问我:“你这病从小就有?”

    “恩。”

    “那位老巫医怎么说,不是他救得你么,怎么不把你的病治好?”

    “老师他也治不好!”我如实回答。

    “连他都不行?你得的是什么病,发起病来身体烫的吓人。”果果姐这次更加吃惊。

    我伸出食指,心里的念头还没有升起,手指尖就忽然迸出橘黄色的光焰来。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魔法?可你还没有参加觉醒仪式,你怎么可能施展魔法?”果果姐脸变得煞白,狠狠地吸一口气并拼命用手捂住嘴,用又急又低又快的声音问我。女人通常比男人更感性,但也更能适应新突发的情况。我只不过试试,随便伸出手指来,没想到指尖就像水到渠成一样,凝聚成功一道魔法的光亮,那团光亮不太稳定,忽明忽暗就像风中蜡烛。

    果果微凉的手心将我那只发光的手指攥住,俯下身子在我耳边小声叮嘱我:“这东西别要漏给别人看,也许将来你会因为它变得像我一样,但是现在只会要了你的命!”

    我感觉到她手在颤抖,呼吸也很急切。看她吃惊不小的样子,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我想这个秘密传扬出去之后,究竟是会被象牙塔里的那帮老家伙们抓回去当小白鼠,或者是被魔法师工会的审判团掉在火刑架上烧死,还有那些隐藏在黑暗世界里修炼黑魔法的死灵法师会将我炼成血脉药剂,但是从没跟我深入的聊过这些话题,他甚至有些回避。搞得我现在也没有弄清,我身上到底哪一点会吸引那些人?

    血脉之力吗?那些强者们的后人同样也会有。还是我体内会不断产生火系魔法力,这是那颗燃尽果的功劳,我完全不介意别人也尝尝。我对果果姐讲了老库鲁的猜测,误食燃尽果让身体里有了火系魔力,但没说身体里觉醒的血脉之力的事,因为她只是看到我手指尖上凝聚着魔法光亮就变得很紧张。

    “原来这样,不过你怎么会聚魔,那老兽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教你使用魔法?你甚至还没有形成魔力池,就算能成功施法又能怎么样,你身体里自主产生的火系魔法力根本不够支撑一个完整的初级魔法,你知道强行施法的后果吗?”果果身材修长,在帐篷里蜷腿坐着的时候,宽大的魔法袍已经脱掉,只穿着白棉布的素色长裙,衬托出柔美的曲线。

    我撇撇嘴儿,反问果果:“后果是不是就像刚才那样,我差一点就会被反噬的魔力烧死?”

    “你之前是因为聚魔也发过病?你没事儿干嘛想要施展魔法,你知不知道强行越级施展魔法,如果魔力不够用就会透支你的生命?”果果姐把自己的声音再次压低,声音几乎是含在喉咙里吼出来的,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却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当遇到萍水相逢的人被莫名其妙的关心,其实是很有负担的一件事。我弱弱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只是想学会老师教给我的抗魔术,那样的话也许我的病就会好了。老师说过他也没有把握,但我想试试。这魔法是我新学的,以前我隔一段时间就会疼,但不是因为施展魔法,每次身体里燃尽果的火毒积累够多了,就会把我烧得死去活来的,老师一直在寻找可以压制我体内火系魔法元素的办法。”

    果果毕竟是位女魔法师,听了我说的话自然就明白老库鲁和我这么做的原因。“你们想用自身的持续消耗性魔法技能消耗自己体内的剩余火系魔法元素?这想法真够大胆的。”

    她略微平复一下心情,眯起眼睛盯着我说:“我们在体内形成魔法池之前,所有人都不会有魔法元素的感知力。但很多人天生体内蕴含魔法力,很多女孩子天生蕴含微弱的水系魔法元素,她们体质阴寒,平时会很怕冷,出现手脚冰凉等等的情况,有些男孩子小时候都会有些火系魔法元素,他们平时很爱流汗,不太怕冷,这些表现都很正常。但是没有魔法池之前,大家都无法感受到这些所谓的魔法力量。操控魔法的能力是在形成魔法池之后,每个形成魔法池的人都能拥有魔法力量的操控力,这时候引导着魔法力在身体里汇聚进入魔法池,再由魔法池中散布到全身各处为一个循环。初步的拥有了对魔法力量的操控能力,这时候才能学习简单的魔法技能,我们称这些初学者为魔法学徒。”

    “很多人身体都有魔法力量,那是不是就会有很多魔法师?”我问。

    看到果果弓着身体在帐篷里有点难受,于是我向帐篷的另一边儿挪了挪,果果竟然直接靠着我躺下来,我们肩并肩平躺在帐篷里用最低的声音聊天。白天没有觉得怎么样,但是在帐篷的狭小空间里面,除去外面罩着的魔法长袍之后,借着帐篷顶上挂着的魔法晶石挂灯的灯光,我趁果果姐不注意偷偷打量她才发现,就算平躺着的时候胸脯也算得上峰恋起伏,白棉布的衬裙根本遮不住大腿修长的轮廓。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有点像暖香。

    果果见我什么都不懂,也不恼,在我身旁解释给我说:“那不会,在我们国家里魔法师的数量很稀少的。我这么说你差不多能明白。天生体内存在魔力的人在普通人中出现的几率差不多有五分之一,但是能够觉醒魔法池的人在天生魔法体质的中出现的几率不会超过千分之一。”

    “啊,这么少!”我一直认为自己的身体里蕴含火系魔法元素,也许会和别人不一样,老库鲁也说我有很大希望成为魔法师,原来我竟然只有千分之一的几率吗?

    果果大概看到我的沮丧,才问:“那位老兽人的身份我虽然不太清楚,但凭他对草药学的精专,也不会是简单的兽人巫师。怎么。他没告诉你,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心想当然说过,他告诉我,我觉醒血脉之力,获得真名“蓝焰”,但这事怎么能说啊?

    女魔法师果果见我没说话,以为我太小很多事不懂,又说:“你有魔法感知力啊!哎,这应该是觉醒魔法天赋。魔法师的觉醒仪式上,每个觉醒魔法池的魔法师都有机会同时觉醒一个魔法天赋,但是每十个觉醒魔法池的魔法师里也未必会出现一个同时觉醒魔法天赋魔法师。一旦有这样的天才魔法师出现,都会被送进重点魔法学校学习,这样的魔法师是有机会走进象牙塔的。你就是!”

    “因为我在觉醒魔法池之前,感知到魔法元素,所以我很有天赋?”我问果果姐。

    果果将头转过来看着我,认真的说:“从现在开始你要答应我,在成为魔法师之前再也不要在别人面前施展魔法!”

    “我答应你,果果姐。”我舔舔微微发干的嘴唇,有些心虚的回答。

    “其实魔法师协会一直在对魔法天赋进行的研究,有位魔法学者曾经有个这样的一个设想,如果魔法师自身的魔法天赋是可控的,那么在第一次魔法觉醒的时候,设定同时觉醒法力潮汐,在魔法师到达十级之后第一次转职为大魔法师的二次觉醒的时候,设定同时觉醒魔法精准或魔力操控,那么这位十级成功一转的大魔法师将会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进阶成为20级大魔导师。”

    “你的天赋应该叫感知魔力。这个时期它为你带来好处远远不如给你带来的危险多,这种天赋就像血脉之力一样,在你没有魔法觉醒之前,是不可能融进魔法池之中。黑魔法学院三百年前有位天才魔法师维迦创造出一种可以掠夺别人魔法天赋的魔法仪式,其中的最重要条件就是魔法天赋不能融进魔法池中,一旦与魔法池融为一体就在不可能用其他手段分开,所以嘉嘉你现在就是一颗可以让处于瓶颈状态下未能进阶的魔法师们最好的药剂。假如将来有一天,你没能成功觉醒魔法池,那你能操控魔法的秘密最好能掩埋一辈子。”果果轻轻地用手摩挲我的额头,让我感觉很温暖。

    我身体里火焰炙烤的感觉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身上的冰袋也都被我放边上。

    果果对我说话的时候一直脸贴着我的耳朵,嘴唇甚至有时候会刮到我的耳垂,温热的呼吸里也有暖香的味道,也许平躺的太久可能感觉身体有点累,就扭动着身体侧翻个身,胸前伟岸的山峰直接压住我的胳膊,那种绵软温热的让我立刻涨红了脸。果果奇怪的看我的异样,开始有些紧张的摸摸我的额头,感觉没事才放下心。我们两贴得很近,她似乎总想着把我像小孩子那样抱在怀里,让我很尴尬。我只能说话转移注意力,于是问她:“果果姐,你说我有魔法感知天赋,觉醒仪式是不是就更容易成为魔法师?”

    她好像正沉浸在回忆里,被我这样一问想了一下才说:“我们学校里的图书馆资料里可没有类似的记载,不过应该能增加觉醒魔法池的几率吧。不过我觉得也不会太高,至少象牙塔与魔法师工会那边都没出现过类似情况。你以为魔法师是那么好当的啊!”

    果果姐看我有些神色沮丧,接下来又说:“不过也不是没好处,就算没有魔法池,有了魔力感知,你还能学习魔法技能,只要小心点别透支魔力就好了。”

    我想起库兹,如果他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找我的,怕他担心。于是想出去告诉他我没事儿了,趁机避免与果果姐单独相处,他对我完全没有防心,就像是大姐姐在保护小弟弟,这让我不自在。果果姐虽然不属于那种极美的女人,但是容貌与身材都属上乘,而且皮肤很白,她躺在我身侧的时候,我刚好可以顺着她的领口窥视里面的一片白腻。

    “果果姐,我想去看看库兹,他可能在担心我。”我低声说。

    见我要起身,果果连忙说:“你的兽人朋友晚上也要帮忙干活,制皮师要忙一整晚的,你多休息一会。刚刚他过来探望过你,看你没什么事就离开了。”

    看我有些心不在焉,有似乎对魔法师的事情很感兴趣,果果姐接着说:“你想成为魔法师?”

    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有和颜值这么高身材爆表的白富美近距离独处过,就算现在身份不一样,也是越来越局促。看到她清澈的棕色瞳孔里倒映我的脸,我慌乱地点点头。

    她见我这个样子,抿嘴一笑,牙齿很白,嘴唇也很柔软。但是并没有再说魔法师的事,而是开始跟我谈她的故事:“我的家住在比埃尔城的挨金,那是比埃尔城东南区景色最美的地方,我的家是一座临街的木质小楼,我爸爸是北风军团高级将领,五年前的冬天跟冰雪苔原上的野蛮人战斗不幸战死了,母亲也在第二年春天因悲伤过度去天国寻找我爸爸,临走之前叮嘱我看护好弟弟妹妹们。”

    “我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那时候妹妹安妮还在上挨金战士初级学院,小妹和弟弟是双胞胎,小妹叫苏,弟弟叫景。他们两个那时候才刚刚学会跑,我那年夏天就可以从比埃尔城魔法学院毕业,我的成绩很好,毕业的时候有机会直接在魔法公会注册成为魔法师,你知道吗?如果能够在毕业前成为魔法师是多荣耀的事吗?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法师,让全家人都为我骄傲。就算爸爸和妈妈都不在了,我也没放弃我的理想,我想成功之后给妹妹们更好的生活。”

    “那段时间一直没空照顾苏和景,我请了个佣人照顾她们,每天只要给她们做饭,看好他们就行的。可是我不知道因为她们想我,让佣人带着他们来魔法学校找我,之前的那个星期天我本应该回家的,我的魔法论文就差那么一点儿没写完,就在来的路上他们被马车刮倒,马车的钢轮直接从他们身上碾过去的,苏膝盖以下的双腿没了,景直接被压死……”

    “你和景很像,他一直拿我做榜样,也想长大后当魔法师……”

    果果姐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才知道原来他那个弟弟和我有些像,所以她才会故意接触我,主动给我零食,后来又跟我聊天,我问她我究竟哪地方儿和景像,她说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像,坐着的时候,笑的时候……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只有人才会了解人,只有自己才更了解自己。

    冒险团的狩猎在第二天的下午就结束了,库兹早上探望我一次,并且安慰我说他还给留了一条儿风干的羊腿,等着我好起来在一起做美食。小兽人最近在商团很被人尊敬,因为他能用各种秘制药粉制作出美味来,库兹很享受别人友好的眼神,兴高采烈的跟我说了一大堆,然后是弗雷德大叔过来探望我,并说幸好没出事,万幸万幸。提亚就在帐篷外面呆着不肯进来,他告诉我说果果如果知道他来过,肯定会把他冻成冰坨。我问他:你打不过果果姐吗?提亚立刻像是一只炸毛的斗鸡,直着脖子对我说:我才不怕他,强巴赫那个肌肉男要不是总在她身后给她撑腰,我会怕区区刚从魔法学校毕业的魔法菜鸡?

    总之,还是怕吧!

    我有了位魔法师姐姐的直接好处,就是可以更快的理解魔法到底是什么。人类和兽人身体构造还是有许多差别,对魔法的理解从最基本的源头就南辕北辙,老库鲁给我讲的那些理论在果果的眼里都是异端学说,她总会这样对我说:那都是野蛮的兽人才会干的事,他们一直在蛮干,事实上真理是这样的……云云。

    不过她倒是赞成了老库鲁的最后那个想法,练习抗魔术可以抵消火系魔法元素在我体内造成的伤害,鉴于我具有魔力感知天赋,让老库鲁看似不可能实现的提议有了操作性。她总会在晚上的时候偷偷教我魔法,她对我说人类的魔法学校对新入学的魔法师第一堂课就是教会他们怎么样冥想,然后整整半学期的冥想课与基础理论知识,在入学后的前半年魔法新生们是接触不到任何法术技能的,我这样的野路子,在没有觉醒魔法池的情况下,连怎么冥想都不知道,就要学习使用魔法技能,确实有点盲人摸象了。

    冥想这一门学术来至于精灵族,不过却在人族这边被发扬光大,冥想是让魔法师更细致的感触魔法元素,训练魔法感知力和精神力,积累并壮大魔法池的最基本学术。我没法学习冥想术,果果姐却将她的心得讲给我听。她让我试着不去想,不要用心去控制,只是慢慢感觉体内积累的火系魔法力,去细细品味那些魔法力的运动轨迹。

    我原本以为我体内的这些火系魔法力都蕴含在血肉里,是静止不动的。后来才发现这些魔法元素在我体内更像是星图或者星云,它们的运动轨迹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非常慢,但是所有的魔法力都在围绕着特定的轨迹运动,果果姐曾说她很好奇如果我能成为魔法师会有什么样的成就,我笑着说我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哪会那么幸运。果果姐却说有了魔力感知以后,觉醒的机会就能增加至百分之一,我想聊胜于无嘛。

    第一次指尖出现稳定的魔法能量的时候,是在我体内一片空明的状态下,那时候就感觉连凝聚魔力本身这件事都忘记了,只是感受到指尖儿燃耗这的魔法能量,整根手指就像是一根蜡烛,很明亮。果果姐却说普通人是绝对看不见我手指尖的光团的,除非同是魔法师才行。

    想要用这样的魔法笔画出魔法阵,就像另一座大山压过来。因为我体内的魔法力均布在身体各处,我只能调动就近的魔法力,稍远一些的就控制不住了。果果对说画魔法阵这种事,只有多练多想,到时候自然就水到渠成。

    白天的时候,我会跟弗雷德大叔后面,只要有人找他制皮,我就想小跟班儿一样在后边给他拎着刀具皮夹,可惜在没有外出狩猎这样的好事了,商队里的人忙着为进高原做最后的准备,各种采暖用的毛毯皮制帐篷开始修补,弗雷德大叔整天整晚都在用心修补破损的皮鞍套,我这个小学徒也偶尔可以做些粗活儿,可惜拿不到钱。

    帝国的钱币只有三种,拇指肚大小的铜板儿,一百枚铜板可以换一枚银币,银币略微要比铜板大一圈,一百枚银币可以换一枚格林帝国金币。格林帝国金币我只是曾经在帕伊勒斯老爷那里看见过一次,平时主要流通的钱币多是银币,我眼巴巴的看着弗雷德大叔将两枚银币摇得叮当乱响,随手揣进兜里,心里祈祷:神啊,让它掉出来一枚吧,快掉出来一枚吧!

    商队开始收集大量的肉食煮熟晒干,据说进入帕伊高原盘山道之后,可能有时候几天都吃不上一顿热的,延绵数百里的山路上,除了冰渣碎石之外,几乎什么都找不到。带够炒米,熟肉干,还要带一些可以燃烧的燃料,干木材,干牛粪都会被整齐的码进袋子里,看着整个营地几十座小山一样的物资山,我颇有点为那些在星湖里撒欢儿的雷霆犀们担心。老库鲁开始整天整天的外出采药,他甚至连库兹都不肯带,日落之前回来的时候也看不到药篓里究竟多了些什么,他总是在说慌什么,那是我回家的路。

    低沉的长鸣之后,一头雷霆犀从我身边的湖面上猛地跃出水面,粗短的肉尾卷起一道道巨浪,将它近十米长的身体推出水面。湖水顺着它身上厚重的皮甲缝隙流淌下来,在我的面前就像是一道道瀑布,粗壮的四肢很滑稽的顺着身体并拢,我从没想过雷霆犀竟然还是游泳健将。

    “扑通!”

    这声音就像雨天里的雷声,当雷霆犀再次一头扎进水中,掀起的浪花就像瓢泼大雨,将坐在一旁湖冰上的我淋个通透。所幸我所在的浮冰体积远比想象中的大许多,虽然只能看到漂浮在水面之上的部分只有几米的见方,但是这整块儿浮冰自重绝对超过百吨。雷霆犀短尾拍打的巨浪丝毫影响不到我,倒是如水后的浪花将浮冰向外推出几米远。

    库兹下一秒钟,拎着一柄用魔羚羊角打磨做成枪头的鱼叉钻出水面,上半身趴在我脚下的浮冰上,他只穿一件皮水库,也不怕冷,晃动着鱼叉上两尺多长的青鱼对我说:“嘉,晚上烤鱼!”

    冒险团狩猎之后,制皮师们都得到一小笔银币。其实我也很想要几枚银币,正所谓口袋有钱,心中不慌,没能如愿。

    我和库兹每人只得到一根并不算长的魔羚羊角作为报酬,库兹很喜欢几乎可以刺穿包铁盾牌的魔羚羊角,于是他为自己做了一把鱼叉,杆子使我们用两只秘制熏兔向安大叔换回来的,原本这跟长杆儿是赶雷霆犀的鞭子杆儿,只不过被驭者一不小心弄断了,这样一根紫藤木的长杆儿就没了价值,我们听说之后就直接果断出手,用熏兔换回来了。那根魔羚羊角被库兹打磨的很锋利,羊角的尾端开洞,木杆儿的一头被削的稍细一些,直接砸进羊角尾端的孔洞中,在羚羊角上凿进两根长钉将木杆牢牢固定住,鱼叉就初步做好了。我的那根羚羊角直接被我只留下巴掌长短,磨成了一把锋利的锥子,平时装在皮套子里贴身挂着。羚羊角制作的短锥被打磨得非常锋利,我甚至不用使劲儿就能轻易刺穿生牛皮的帐篷,好吧。其实我只是想将自己的那件皮袄改造一下,我很不适应那件皮袄需要一根绳子一样的东西才能将它紧紧地系上,这样让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羊倌,土的掉渣。我只是想制作几颗狼骨纽扣,材料都已经找好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工具在其上面开孔,直到拥有了一把属于自己的羊角锥,最后才能将那几颗骨头纽扣制作完成,用坚韧的牛筋绳绑在皮袄衣襟的一侧,另一侧的衣襟被我用羊角锥捅开了一排孔,就这样一件略带异域风情的粗犷皮衣就出具形态,其实我还想在皮衣上缝几个兜,但是没找到合适的皮革。

    我手里拿一件之前穿的皮裤,利用手里现有的制皮小刀与羊角锥这两样工具,想将之改造成更合身一点耐看一点的筒裤。可以说兽人的审美与我有很大差异,他们认为舒适方便结实耐用即可,可我却想着筒裤配上小牛皮的皮带,皮带扣我已经准备好了,是请商队里的铁匠师傅在昨晚上做出来的,看他用一根铁条在篝火上烤红之后,拿出一把小铁锤叮叮当当片刻之后就按照我的说明,帮我打造出精美的皮带扣,铁匠大叔看到我敬佩的目光,很是得意。我总会在空闲的时候,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舒适,就像是想办法该散一下伙食。现在跟随弗雷德大叔学习制皮术之后,已经学到一些粗浅的制皮手法,就马上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身上的皮装。

    库兹对我如此烧包儿表现得极为不屑一顾,他看到我穿着那条紧箍在腿上可以让我看起来腿更细长的筒裤就表示,这裤子不太适合奔跑,会在奔跑过程中带来一些阻力,但他很喜欢我的皮带,看我将皮带一端插进皮带扣里,只轻轻一拉就将裤子系紧,并对我说这很神奇。商队里的除我之外还没人使用皮带扣,他们更习惯使用背带或绳子。只不过在我制作皮带扣之后的两三天里,铁匠大叔忽然接到了接二连三的请求,有人效仿请他帮忙制作更多的皮带扣,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弗雷德大叔,并在我的抗议之下,用一截魔羚羊皮的边角料给自己烧包的做了条精美的皮带,随后整个商队都沸腾了,越演越烈的挂起了皮带扣风潮。

    后来就连果果姐也私下里找过我,我当即在羊皮纸上画出另外几种装饰样式的皮带扣的图样,被果果当作珍宝一样捧回宿营地,并特地回来叮嘱我,千万不要把这几种皮带扣的样式泄露出去,并许诺我商团到达目的地,她返回比埃尔城甚至可以开一间专卖皮带的小店,兴高采烈地对我说:小店一定能很火,到时候就算作咱两合伙开的。

    商队这几天一直在囤积物资,准备攀越帕伊高原北麓群山,沿着盐铁栈道进入帕伊高原。

    草原上的早晨,有清爽的风。那股带着青草芳香的新鲜空气,会让我觉得心旷神怡。星湖草原早上湿气很大,湖水的温度因为比地表空气的的温度略高,会有雾气蒸腾而上,站在高坡上眺望着更草原,就犹如广寒仙境。此时南方远处帕伊高原群山被遮掩于朝雾之中,若隐若现。晨风带动草原上升起的朝雾,就像是一条望不见边际的大江大河在滚滚流淌,一路向西。这时,草原上笼罩着雪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朝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焰一般鲜红,整个大草原一副安宁的景致。

    每天早上的一段时间,在接近黎明的那一个时刻,是人最清醒的时候。果果要求我每天在这段时间冥想,用来感悟体内的魔法元素运行轨迹,让我尽可能的寻找体内存在的魔法元素之间的相对运动轨迹,告诉我也许那是在某个点上,如果说我体内的魔法元素像是一个星图,那么这个点就应该是整个宇宙的核心,那里回是聚集魔力最佳的位置。如果觉醒了魔法池的人族法师,那么这个点就是所谓的魔法池,每个人身体中的魔法力后会围绕着自己魔法池运转。果果做的第一种假设就是:没有魔法池的我体内的魔法元素也在体内缓慢运动。第二中假设就是:体内魔法元素的运动轨迹是有规律的循环。第三个假设就是:如果前两种假设成立,那么就有可能在我的体内存在一个核心点,这个核心点被果果定义为‘伪魔池’。它没有聚集存储精炼强化体内魔力的能力,但是它却应该实实在在的存在。

    正式认识强巴赫是在狩猎结束的第三天早上,之前我们有过见面,我对这位浑身肌肉发达的型男没什么关注,只知道他很像我之前曾喜欢过的一位美国电影明星,后来那位明星竟然又当上了州长。我一直认为这样子的型男为了让自己显得更酷一点,会有些装13.,事实上这位在追风者冒险团中担任主坦的强壮男人是位话不多的老实人。

    见到他的前一刻,我这在果果姐狭小的营帐里做一个用手指尖训练灵活掌控魔法原力小游戏,就是引导手指尖上的大概只有烛光火苗般大小的魔法原力,不停地在手指间灵活的跳动,在指缝中灵活的翻滚,就像我从前上学的时候,在自习课上练习转笔一样,那团魔法原力就像是有利生命力一样在我手掌的五指间跳跃舞动,我有些过于专注,竟然没发现有人过来,本来我躲进果果姐的帐篷有就是为了避免有人打搅,帐篷的布帘被人轻轻掀开,露出果果姐雪白的脸蛋儿,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不过我这时候的样子很傻,就像是一位恋手.癖的变态。盘腿坐在帐篷里,伸出来一只手傻乎乎的盯着看。我也有点没想到果果姐这时候带外人来,当场没能反应过来。果果姐向我温柔的招招手说:“快出来,我给你找了一位体能老师,你以后叫他强巴赫!”

    果果姐至那晚之后,就把我当亲弟弟一样对待,不仅私下里传授一些魔法知识给我,还很关注我平时的生活,她甚至用自己多余的衬衣给我改了一身内衣内裤,并且说男孩子直接光腿儿穿皮裤今后会影响那个,我差点羞得晕过去。果果姐的裁缝手艺差强人意,她甚至连那件衬衣领口袖口衣襟的蕾丝花边儿都没改,直接改小就给我穿上,另外白衬裤就更可怜了,做短了,穿起来就像紧腿的六分裤,我觉得我有点像一只流水线上的白条鸡一样的傻。

    强巴赫对我有些好奇,我对他也是如此。他的身高足有两米开外,在整个商队也算得上最大块儿头的汉子。那天狩猎的时候我看到他穿着一身全覆式黑铁战甲,单手提着一面门板大小的方盾,腰间挂着一柄精美的单手锤,骑在古博来马上帅的一塌糊涂。此时他只是穿着简单的皮甲,手臂上强壮的古铜色肌肉露在外面,手臂的肱二头肌那里比我的腰还要粗。

    “强巴赫大哥!”我的乖巧懂事在整个商队和库兹拥有的兽人秘制调料一样的出名,就算商队里最被人看不起的胖子伙夫安陆大叔见到我,也会将他肉饼一样的圆脸笑得像包子一样。面对这位追风者冒险团二号人物,我自然的不敢太随意。

    强巴赫对我客气的点点头,明亮的眼睛转过去看着果果姐问:“你弟弟?”

    商队里的事就没有什么是秘密,我的来历早已经被人翻来覆去的作为故事说了几百遍,这是一个经典的民族间亲和友善的故事,是一位慈祥医术高超的老兽人与被抛弃了的孤儿间的爱恨情仇,商队里的大叔们将这个段子添加了各种生动的情节,早已经在商队里传开,提亚这个大嘴巴也不会有所保留。强巴赫这么问,只是想再一次确认果果姐对于我的态度,要知道帮一位可怜的小男孩儿远比帮果果亲弟弟容易得多。

    “也是你弟弟!”果果姐的语气微冷而直接,眼睛与强巴赫对视着,等待他的承诺。

    这两个人有奸.情啊,我终于知道提亚躲果果姐远远的,畏惧其如猛虎,原因在这里。强巴赫有些无奈地用粗壮的手指摩擦鼻尖儿,只想了一下就干脆的答应下来,对果果姐说:“我知道了,我知道应该教会他什么。”

    果果姐的嘴角微微向上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喜悦只是在一瞬间从脸上表现出来,然后立刻变得严肃,同时向强巴赫屈膝行了一礼,颇有贵族范儿。强巴赫条件反射一样双腿并拢,笔直站立单手放于胸前弯腰回了一礼,这让我看到不同于平民人的生活习惯。

    果果姐冲着我弯下腰,单手支撑着膝盖面向我,这一刻的脸上才算冰雪融化,另一只手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说实话,脸这样被人像面团一样捏来捏去,很讨厌的。只不过我现在没心情讨厌这个,因为我无意间眼睛又顺着果果姐俯身敞开的领口看到胸前两团雪白的挂在树上的桃子,这一次就连桃子最尖顶上那一抹艳粉色也是看的一清二楚。我连忙红着脸低下头看自己的脚尖儿。

    “好宝贝,你要好好跟强巴赫学本事,我知道你的理想,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能好好地保护自己。我还要带着你开一间卖皮带扣的小店呢,对吗?”果果姐毫不在意我的目光,却警惕地看了一旁强巴赫一眼,飞快地白了傻在一边也撇到一抹春光的强巴赫,吓得这位立刻去看自己的右臂,我能猜到这一刻的强巴赫甚至想找到一面盾牌护住自己。

    我用小手儿捂在嘴上,抿着嘴唇猛点头,说出的话也含糊不清:“咱们要开许多家,最好是连锁店。”

    “卖皮带扣和锁吗?”

    算了,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不解释了。

    就这样,每天我有了新的训练项目。

    其实各种体能锻炼,我都是跟着库兹在完成,这位兽人族男孩儿每天都要带着我在营地里疯跑或是在库鲁同意的情况下,跳进冰凉的湖中游泳,我有时候会在湖中浮冰上偷懒,库兹则会用鱼叉叉几条肥美的青鱼,因为这湖中大一点儿的鱼类只有这一种鱼。兽人们是绝不屑于吃那些透明如丝线一样在水中灵活游动的面条鱼,我倒很想尝尝,试了一下,抓不到。其实游泳和跑步会让我变得足够强壮,强巴赫了解之后,就不再过问我的体能问题。他对果果姐的解释就是这小子身体和兽人小子一样强壮,还需要我练什么?

    战技,按照我的体格与此时所拥有的力量,就算学会一招毙命的终极必杀技,对于成年人来说,只会是挠痒痒的水准。力量和速度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儿的事。因此,这个被强巴赫否决了,可是他究竟能交给我什么呢?

    隔一天的午后,强巴赫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手里拿着一面小盾。这面盾牌更像一把大勺,有很夸张的弧度,又非常的圆,直径只有四十公分左右,包在外面的铁皮上篆刻着类似太阳的图腾,里面则是质轻而坚韧的黄松木掏出来的护手,从外面看上去整个一面铁盾非常的厚重,但是实际上这是铁包木的小圆盾,只不过制作精美一些。虽然也有一些重,但是我还能拿得动它,他还为我准备了一把木剑。

    强巴赫自己则是用一面鸢尾盾,他对我说想教会我如何才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保命,不要小视盾牌的威力,合理的使用盾牌会挡住实力强于自己几倍敌人的攻击。正确地掌握防御姿势很重要。再战场上,有很多时候,年轻的战士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会忘记训练时候掌握的正确姿势,已从身体的惯性与自身潜意识,摆出错误的动作,被敌人乘机而入。所以在幼年时期就培养孩子正确地拿盾姿势,是战士公会最近几十年里一直在推广的理念。

    看到强巴赫单膝跪在地上,右臂持盾做出防御正面攻击一个标准姿势。我就知道我的苦难日又来临了,这让我回忆起以前上学时候的军训,那时候会被站军姿,也会被要求一动不动在太阳底下一站就是半小时,有点苦。实际上,现实远比我预想的要更加痛苦。我几乎每天要花费三小时左右的时间,练习持盾姿势,而且魔鬼强巴赫不定时的会在我身上踹一脚,如果被踹倒了,就要重新计时。

    最近老库鲁也有点抽风,可能是看我被折磨的不够惨,直接将我平日里需要背下来的草药书的内容翻倍。并需要我会用兽人语和帝国语两种语言流利的背诵,不仅如此,老库鲁还开始抽查我完成的程度。

    他们都在为进入帕伊高原而准备,听说那里有该死的灰矮人强盗团。

    而我每天能得到的安慰就是果果姐的拥抱,然后我还要在一边儿看着她和魔鬼男强巴赫谈情说爱,还要装出懵懂或直接不懂的表情,我又不是表情帝,哪里有那么多丰富的表情,最后想出来一招,就是直接装睡。

    也许是因为有我的关系,果果姐的感情防线出现了大面积溃堤,在这段休整的日子里,他们的关系火速升温,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可以牵手聊天了。这点,我对强巴赫表示出最大的鄙夷,这货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的心思,只会傻乎乎的防御。所幸的就是商团里出色的男人们并不多,追风者小队又是相对非常独立的冒险团,果果姐平时也是一副冷脸,又是高贵的魔法师,谁敢来纠缠一位魔法师?

    后来我才发现,他们两个之间,几乎每次突破性的进展都是果果姐发动的。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我清楚的记得强巴赫与果果姐第一次牵手。那是在我接受强巴赫魔鬼训练第三天的午后,星湖草原春季并不多雨,但这天下午的时候,忽然刮起北风,温度骤然降低。天空中的云层像是一朵朵棉花糖,又像奶牛身上的白花纹,云与云之间相互都有一小段儿距离,但是又相隔不太远,每个云朵都很厚,布满整个天空。我觉得这些都是积雨云,只要遭遇冷风就有可能掉雨点儿。气压很低,我有些气喘。我想一会儿要下雨就好了,这个下午我能轻松点。这个魔鬼强巴赫太王.八蛋了,这几天把我折磨得睡觉的时候都在喊胳膊疼,这是库兹悄悄告诉我的,说我最近总说梦话。

    果不其然没多久风停了,但是天空中的云就像宣纸上被晕开的水墨,所有的云开始融合在一起,四周的光线变暗,原本白雪一样的云变成了乌云,空气中的水元素骤然变得很活跃,云层也越来越低,伴随沉闷的轰雷,眼看这就要下雨。

    我的喜悦没忍住,直接嘴角一翘,笑了。

    强巴赫这时候正站在我对面,一手拿着鸢尾盾,另一只手拿着一柄大号儿沉重木剑,练习挥剑的基本动作。这家伙对自己有点狠,每天练习挥剑五千下,覆盾蛙跳绕营地二十圈,盾牌挥击五千下等等将近二十几项任务,有时候我从在上就能看见他在苦练,然后晚上我偷偷跑去果果姐那练习聚魔的时候,还是能看见他在营地里练习,整个就是个训练疯子。

    “怎么,是不是以为要下雨,就可以休息了?”强巴赫在教学时候,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凌厉,我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万一被这家伙暴打一顿,我想到自己惨兮兮的样子,就会打冷颤。

    我赶紧摇摇头,咬紧牙保持姿势不变形,并且进入冥想状态,所谓冥想的状态,就是让自己的精神力处于身体之外,那种感觉就像是从正上方俯视自己的全身,感觉自己全身是透明的状态,蕴含在身体里的魔法力量这时候就会如星图一样显露出来,就在如玻璃瓶一样透明的身体里运转。这是我前天晚上练习冥想的时候忽然发现的,当我陷入冥想状态后,身体各处的酸疼感会以极快的速度恢复,而且这样审视自己,还能清晰的知道自己动作有没有走样。

    冰冷的雨滴“啪”的一声,拍在我的脸上。让我从那种奇异的冥想状态里走出来,但在冥想状态下我的感官无比敏锐,脸上落一个雨滴就像抽了我一个大嘴巴,打的我一激灵。“啪……啪啪……啪啪啪”天空落下的雨点由慢至快就那么一会儿就变成瓢泼大雨,雨水落在草地上飞溅出的水花有些化成雾气,天地几乎连成一片。突如其来的大雨,没能阻挡强巴赫的一致,他站立在雨水中不停地挥剑。

    我的心此刻痛哭流涕,我心里在想:库兹你这个傻狍子,也不知道给兄弟送把伞,假如有伞的话!我那件皮袄送来也是好的啊。

    “还有两刻钟!把盾放平,保持基本姿势。”

    娘哎,这么大雨还要求姿势标准,诅咒你这个千年老光棍儿。就像有一首歌里唱的,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

    雨雾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水罩,一位穿着魔法长袍的女子在水罩里向我们走过来,她的速度并不慢。距离越来越近后终于看清,竟然是果果姐撑开水之护盾走过来,对此我表示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看到离奇的事儿,原来水之护盾可以这么用,终于领教果果姐的彪悍。那是如同透明玻璃种翡翠宝石散发出来的光泽,在瓢泼大雨中雨水落在水盾是顷刻就变得粉身碎骨。

    果果姐没有管我到底愿不愿意,直接将我手里盾牌丢到雨水里,那面圆盾咕噜出挺远,吧唧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了水花。我有点不舍,毕竟我和这圆盾牌还是有些感情的,然后我被强行抱起来,那个水罩就像空气一样,我直接被揽进果果姐温暖的怀抱里。我双手自然伏在她香喷喷的肩膀上,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温香,鼻子像是被刺激一下,控制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姐你别抱我,看把你都弄湿了。”我其实是想缓解尴尬,被年轻女人抱起来的滋味不是不好,而是当你膝盖顶着人家柔软平滑的小腹,肚子压在峰峦高耸并弹性十足的胸脯,双手和头伏在对方肩膀上的时候,那种满足和难以描述的幸福感会变得羞耻。

    有时候我的思想混迹于孩童与成年人之间,时而觉得自己是孩子时而觉得自己也得算是成年了。这样在内心道德的束缚下,有时候会为自己开脱,又会站在礼教的制高点鄙视一下自己,现在就是这样混乱,明明是占了果果姐的便宜,不方便明说,但是还想接触这样的尴尬。我终究是把她认作姐姐多一些的。

    “别说话,你傻啊!他让你死站着,你就在这要站到死啊!雨下的有多大,你不知道吗?你身体条件,想让旧病复发?我看你就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果果姐抱着我直接往回走,搞得强巴赫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其实说起来,这世界老师有更大的权力,而且站在道德层面来说,更负责,更像个老师。

    果果姐抱着我从强巴赫身边走过去,见到强巴赫还傻站在雨里,我暗暗拉了拉果果姐浅棕色的头发,瞄了瞄一边儿的强巴赫。其实以训练的角度来说,这件事强巴赫没有错,但我哪里管他的对错,我只怕雨晴了他会让我把这套动作重新来一遍,那我不比现在还惨啊。果果姐扭头瞪了强巴赫一眼,骂道:“你木头吗?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

    她白如冰雪的手直接将粗壮如我小腿巧克力颜色的手腕抓住,鸢尾盾直接掉进雨水里。

    就这样,果果姐单手抱着我,另一只手牵着强巴赫一直走回她的帐篷。而他们终于算是完成了第一次牵手。

    果果姐站在帐篷的门口,正准备掀帘进去,回头看了一旁的强巴赫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怎么,还准备进来跟我们两一起换衣服?”

    “我……我我……”

    对方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果果姐丢在门帘外面。

    啪叽啪叽的踩水声逐渐的减弱,我知道这个大块头大木头走回自己的营帐了。不过我临进入帐篷之前偷偷看了一眼强巴赫,发现他的眼睛很亮,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分析判断,这家伙应该是没生气,反倒有点兴奋的样子。我猜想:强哥,你这表情,不会就是因为拉一次手吧。

    对于格林帝国里婚姻制度,我只是听安大叔谈起过,有能力的人会很自由,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都是存在的,只要有能力负担就行,同时也需要对方同意,但后者情况比较少见,多数时候,还是男人们比较强势一点的。帝国边境城市更是如此,战争与冰雪苔原上野蛮人的掠夺,让处于北部边境上的城市人民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人们或死或服,经年累月之后,为了促进人口发展,有些城市的地方性法令更偏向于男性。在这样的时代里,很难想像居然还有像强巴赫这样连碰一下女人的手都会激动半天的男人。

    我被果果姐推进帐篷,雨水贴着变得柔软打绺的头发不断的往下滚落,沿着脸颊留至下巴尖上滴答滴答掉在帐篷里的狼皮褥子上,浑身也都湿透了,一身不在保暖的改制皮衣依然会将我映衬的很俊秀,冷雨顺着皮衣皮裤也在往下滴水,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把湿衣服脱下来!”果果姐半蹲在我的面前,看到我衣襟上那排儿整齐的狼骨纽扣,莞尔一笑,显然对我的一些小心思感到很有趣,谁能理解一位五岁半的孩子会因为老兽人裁剪的皮裤裤腿不算笔直而在第一时间学会制皮的一些小技巧后,就学葫芦画瓢绊绊磕磕地为自己改裤腿。谁能理解因为皮袄没有纽扣只能用绳子系紧,竟然会想到自己做了几颗粗糙无比的骨质纽扣,做工虽然粗糙,但搭配在衣服上却又显得有独特的味道。那是需要有多么爱臭美的逼.格才能在这些方面花费这么多小心思。思想需要多丰富,也许是因为是孤儿,就变的更加独立么?

    格林帝国的手工艺非常的发达,我在强巴赫的衬衣上就看到过精美的包金铜质圆纽扣,才会认为他的家世绝不会太贫寒。至少应该是获得骑士以上的封号。

    没给我多想的时间,果果姐刚刚说的话与其是对我命令,倒不如是在向我宣告她的命令,或者仅仅是给我一个心理准备。那双灵巧的雪白的纤细的手指灵活的捻动我衣襟上骨质纽扣,飞快地将我身上衣服拔掉,这一刻我就觉得自己就像是木案板上被制皮师们剥皮的魔羚羊,皮衣皮裤被挂在帐篷口的衣挂上,依然在滴答滴答不断地淌水。

    这场冷雨逐渐的演变成冰雹,开始的时候米粒大小的冰碴子混着雨水落下来,有些在空中就融化,有些落到地面上的水中溶化,但是到了现在越演越烈,鸡蛋大小的冰球落下来,将营地里散乱堆放的物资砸得叮叮当当的响。

    我们的牛皮帐篷也被砸得砰砰响,就像连成一片的鼓声。营地外终于开始有人呼喊,像是有雷霆犀被惊到了,我也想伸出头去看看热闹,被果果姐拽着耳朵拉了回来。

    “看什么看,外面冷的都要结冰了,赶紧把头发擦干。”

    我转过身去够架子上的干围巾,一双冰冷的手直接拽住我衬衣的底襟往上一拉,就将湿漉漉的衬衣扒下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果果姐俯身按倒在她的膝盖上,将我那条有点可怜的六分长的衬裤扒了下来,干燥温暖的灰色羊毛围巾将我那光猪一样的小身板裹紧,我的头发被一双手借着围巾一端胡乱的抹了两下,被抱着帐篷另一边儿干燥的狼皮褥子上。

    我已经记不起来曾经什么时候被母亲这样摆弄过,小时候那些迷糊的片段似乎正不断地离我远去,我的心尖儿在这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刺痛,那种滋味也许就叫想家吧。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外面的雨夹杂大量的冰雹像是天神拿着巨大簸箕倾倒下来的那般,似乎冰雨将天地之间的空气全部挤干净,沉闷得让人无法呼吸,急促喘息让我有点难受,很久都没有感受到冷是什么样的了,这一次我手脚差点冻僵。记得上一次应该是在新西亚奇斯山脉的严冬,4个月前遇到暴风雪那次,要不是老库鲁在帐篷里展开一卷儿火系魔法卷轴,我想那次我和库兹都得冻成冰坨子。看到当时老库鲁颇为心疼的模样,我知道那卷精美的魔灵羊皮纸制的魔法卷轴一定很珍贵。

    果果姐屈膝跪在狼皮褥子上,正查看帐篷是否进水。这顶帐篷小的可怜,是一定只能容纳单人的行军帐篷,我人虽小,但和果果姐挤在一块儿,她的任何动作就会受到限制,我尽量把身子缩进角落里。整个帐篷远比老库鲁那顶精良的多,就算营地里此刻已经积水成河,但是皮质的防水帐篷质量很过关,别说没有水流进来,就连外露的皮革都没有出现返潮的情况,看到没露水,她才轻轻吐了一口气,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也因为抱我的时候弄湿了,雨水很冷,她魔法长袍前胸以及腰胯位置都被我弄湿了,显得有点狼狈。

    果果姐没好气儿瞪我一眼,说:“下这么大雨,你就不知道往回跑啊!他敢说你,我帮你挡着,星湖草原春季的冻雨是能要人命的,你这么小点儿的孩子,哪里受得了?”

    边说边解开长袍的暗扣,咝的一声整个长袍从脚下退下来,露出里面灰色的羊毛衬衣,毛衬衣看不出来是怎么加工出来的,不同于我所认知的那种用羊毛纺线在针织的毛衣,那衬衣像是绒布一样顺滑,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柔美的曲线,鼓鼓的胸脯撑得毛衬衣很紧,到了腰肢的地方又变得很细,毛衬衣很贴身,让她的身材尽显无遗。羊毛衬衣的前胸也是湿的,她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双手撩起羊毛衬衣就从头顶脱下去,栗色的秀发挂在衣领的扣子上卡住了,挣了两下也没挣开,就对我说:“嘉,帮我把毛衣领上的头发弄下来,挂住了。”

    我正发呆,看着毛衬衣将里面的吊带背心儿粘连带起,映入眼帘竟是一片雪白,露出下面小半丰满白皙的胸部,我心想果果姐身上应该还有一件棉布衬衣啊,我偷眼瞥向帐篷的挂衣架,那件好端端的棉布衬衣正挂在上面,原来是洗了啊。我的脸瞬间开始发热,小心脏几乎从喉咙里挤出来。

    也不敢多瞧,连忙拽着裹在身上的围巾向那边凑了凑,小心翼翼的解开果果姐挂在头发上的领夹。果果姐将毛衬衣随手丢在一边,横了我一眼说:“看你弄我一身的水。”

    我赶紧缩缩脖子,万一被她发怒暴起啪啪啪的打两下屁股,那可就没脸活了。于是只好腆着脸嬉笑回答:“果果姐,一会你在帮我看下,我觉得魔法原力的控制已经差不多了,昨天晚上的时候试着画了两次魔法阵,刚下笔魔法原力忽然散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果果姐坐在帐篷中间,低头看自己的衬裙上面也有湿漉漉的一大块水痕,皱着眉直接将衬裙也脱掉,露出贴身的肉色短裤和圆润修长的美腿,我却在这时发现了一个新情况,让我顾不得别的,有些呆滞的看着那片魔纹。果果姐皮肤很细腻也很白,长得不算美丽但也很耐看,就是眼睛下面有几颗淡粉色的雀斑,身材更是不错,她正像蛇精一样将腰扭过去,背对着我翻找行李包里的衣物,合适的就拽出来暂放到一边。

    我看到了她白腻平滑的小腹上篆刻着一幅精美的魔纹法阵,大概只有两只成人手掌那么大,整个魔纹法阵是呈现淡青色,纹理并不是很清晰,但是这要看到那些奇妙的纹路与其中的神秘符号,就让我忍不住想多瞧两眼。

    “你的魔力值不够集中吧,绘制魔法阵不仅仅需要魔法原力稳定,运用熟练,还需要将魔力集中到一个点,如果原力太分散根本不能引起魔法阵的共鸣,当然是不行的。”果果姐直接就找出问题的所在,边解释给我听,边换上一件厚毛衣。

    见我这伸着脑袋眼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顺着我的目光想自己看过来,才发现我正看她身体上的魔纹,索性的就没把毛衣放下来,倒是很大方的转过身体面对着我,尽量让小腹上的魔纹更清晰,并且对我问:“怎么样,纹的还不错吧!”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看她也没有表示出不高兴的模样,抬头看着果果姐问:“果果姐,这纹身也是魔法阵吗?”

    “啊,这是铭文师篆刻的增幅类魔法阵,这是最初级的。纹了有四五年了,你看这些魔纹线都有点看不清,大概用不了多久就要失效了吧。等你要真的成了魔法师,我也带你去纹一个!”果果姐轻缓地用手抚摸着小腹上的魔纹法阵,这个法阵是围绕肚脐一圈一圈向外扩散,因为中间夹杂了很多复杂的魔法符号,才显得很复杂。看得出她对这个魔纹很喜欢,好像也有一些难忘的回忆,让她的此时的眼光有些迷离。

    “魔纹法阵不是刻在魔法卷轴上的吗?还能篆刻到身上呀?”我对魔法的事都很好奇,更加大胆的将头凑过去,几乎贴在果果姐的小腹上仔细观瞧,边问。

    呼出去的热气喷在果果姐的小腹上,惹得她格格的笑个不停,只好往外推了推我的头,然后用看弟弟那样的眼神怜爱的看着我,温暖的手梳理我还未干透的头发说:“差不多吧,我跟你说吧,成为魔法师之后,会有一部分对魔法掌控非常精准的魔法师们,他们不会将精力全部运用到研究魔法上,而是会分出一半或大半的精力专研魔纹绘制,他们被魔法界称之为铭文师。其实所有魔法师都能够制作初级魔法卷轴,但是往往我们自己不会花费精力自己制作,制作魔法卷轴成功率很低,浪费材料的价值远远比买一张成品魔法卷轴所花费的更高昂,所以魔法公会里就专业的铭文师,专门制作各种魔法卷轴,高级的铭文师会用昂贵的魔法药水以及更珍贵的魔兽皮革制作出魔纹构装,就是把魔法技能附着在魔法装备上。他们还可以在战士或魔法师的身体上绘制辅助或保护性的魔纹,增强他们的战斗力,你看我这个初级水系魔法增强魔纹,就是当初进阶成七级魔法师学徒,学会第一个水系魔法技能的时候,我爸爸送给我的……”

    果果姐说着说着,眼神一暗叹了一口气。

    “每个魔法师都要在身上篆刻铭文?”

    “恩,这是增强实力的捷径,有些则能够辅助魔法修炼。几乎每个魔法师都有吧,不过功能不同,篆刻的位置与图案也有很大不同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铭文是需要非常非常的多的金币,更高级的铭文法阵甚至有钱也买不到,需要用各种高级材料兑换的。”果果再次按了按自己雪白浑圆的小腹说:“这个魔纹法阵是最初级的,只能增幅初级水系魔法技能百分之十的威力。我现在已经成为正式魔法师了,很多初级魔法技能已经不再用了,这个法阵还不如换成初级魔力恢复魔纹法阵来得更实用呢!”

    “每个魔法师只能纹一幅魔纹吗?”我又问。

    果果姐从包裹里翻出条短裤丢给我,并摇头说:“这要看魔法师有多少承载力,承载力会随着魔法师等级提高而自然成长的。据说格林帝国的南山军团军团长埃克斯大人全身每寸皮肤上都绘满了4级魔纹法阵,他施展的流星火雨甚至可以辐射一公里的范围。嗯!我现在其实刚好勉强可以承受篆刻第二幅初级魔纹法阵,不过这得等我们皮带扣店开起来,赚一些钱才行。”

    说完她也笑了,这件类似于开得玩笑话有可能会变成真的。

    我看她有些羡慕的眼神,我当时头脑一热立刻怕胸脯夸下海口:“姐,以后不用你花钱去请铭文师,以后我就要做一名铭文师,我帮你全身都篆刻最好的魔纹,让你成为格林帝国最强的水系辅助类魔法师。”

    “好的,果果姐等着那一天!”然后忽然指着自己颤巍巍形如水滴的前胸,有些微微脸红的说:“到时候你就帮我纹这里,让别的铭文师做真有点接受不了啊!”

    我脸一红,忙移开目光。弱弱地答应一句:“行。”

    换上了果果姐的一些干衣服,我们开始在帐篷里冥想,每天果果姐都要用大量的时间冥想,她对我说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突破三级魔法师的瓶颈,成为4级魔法师。而我终于在这暴雨如瀑的下午,成功的绘制出抗魔术的魔法阵图,只不过虽然成功但是耗时已经超过了10秒,魔法阵只是在空气中微弱的闪动两下,就化成无数细碎的魔法元素微粒,消失在空气里。

    有了这个好的开端,我自然按照果果姐讲述的要领继续练习,我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火系魔法力随着我指尖儿的牵引,被引出体外。身体的灼烧感变弱许多,我绘制魔法阵也越来越流畅。

    在失败了也不知道多少次之后,问我盘膝坐在帐篷里,当手指尖凝聚的魔法原力点在魔法阵最后一处节点上,整个魔法阵的乳黄色线条就像水一样流淌起来,沿着法阵的纹路快速的流转一遍后,我的脚下出现一圈儿淡黄色的光,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充斥全身,下一刻,脚下淡黄色的光晕从地下涌出来,那形状就宛如一面淡黄色的小圆盾,围在我的腰上,我甚至听见“吱”的一声,整个光盾消失在我的身体里。

    原来释放魔法是这种奇妙的感觉啊,我的心犹在恍惚。

    前后花费了将近7天的时间,我终于学会了人生的第一个魔法“抗魔术”,竟然还是兽族的,我慢慢体会着抗魔术在我身体内给我带来的变化,我会感受到全身像是有很多看不见的小虫子,在一点点的吞噬身体内的火系魔法原力,而且消耗的魔力远比体内滋长的要快很多,一刻钟之后,我的身体忽然变得有些微恙,那淡黄色的光盾再一次从我腰部出现,闪烁两下之后就消失了。

    果果在一旁冥想也感受到了我的变化,慢慢睁开眼睛问我:“怎么了?”

    “抗魔术只维持了15分钟。”我回答道。

    “呀!你体内的滋长的火系魔法力好像不太多啊!”果果偏着头将帐篷门掀开,向外看看:“雨好像晴了。”

    “晴了啊!”

    我知道如果果果姐施展人族魔法师的那些类似的增加魔抗的魔法技能,比如“魔法防御术”,可以维持的时间至少是十天,因为魔法防御术每时每刻消耗的魔法值远远低于魔法池恢复的魔法值,这时候魔法池就像是一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源,而我的抗魔术只能是汲取体内各处残留的魔法值,那颗燃尽果所能生成的火系魔法力不太多,仅仅能让我苦费心思释放出来的抗魔术维持15分钟。

    我体内火系魔法力就枯竭,抗魔术被迫中断。

    一场雨让整个星湖草原变成了泽国,原本如繁星密布的湖泊连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大而广的沼泽,就算最有经验的兽人向导也没办法分辨回家的路,因为路在水里。雨过天晴后,很多干枯的河床变得生机勃勃,河水在未来的几天里就会流淌干净,但是在此之前,星湖草原上至少有几百条这样应季节而生的小河蜿蜒流淌,所有的水将会汇集到草原东端的星河里,整条星河沿着帕伊高原群山想在东南方向奔腾一百五十公里后汇入奔马河。

    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也让商队的行期不得不向后推辞。看到帕伊勒斯最近最有些焦虑,他的修养已经不能克制住心里的火气,总会有人挨骂。商队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负责放牧雷霆犀的副手们不敢在偷懒,躲在草里睡大觉的人会挨鞭子。甚至就连弗雷德也变得小心翼翼,平时没事也不肯在往舞团那边游荡,被雨水浸泡变得质的肉干儿被一盆一盆的倒进湖里喂鱼,谁都能看到帕伊勒斯老爷脸阴沉得像是密布的阴云。

    早晨,我被老库鲁召唤过去熬制一种主药叫青蒿的草药汤剂,老库鲁在担心商队里会因为饮水不干净而引发疾病。果果姐和提亚也被追风者冒险团的队长召唤集合,看起来冒险团会因为商队改变行程安排,同时也要调整团队内部的任务和计划。

    终于没有了火毒的侵扰,我忽然发现身体内少了那种灼热的感觉,整个儿身体轻松得好像就要飞起来一样。湿漉漉的木材很难被点燃,就算烧起来也会冒出滚滚浓烟。但是整个营地都没有干柴,就未来的几天内也再不会有干牛粪这类的燃料提供给我们,这座草原都是湿的。巨大的铁锅里不断的冒出热气,整株整株青蒿被老库鲁投进去,汤剂慢慢地变成恶心的绿色。老库鲁叮嘱我,早上发黑麦饼的时候,所有人必须都要喝,就连舞团的人也不例外。

    舞团的营地是十三辆特制的魔法篷车,每个篷车就像一座会移动的小房子,篆刻着“风之疾”走的铸铁车非常高大,舞团的那些舞娘幸运的坐在车里躲过这次暴雨,她们篷车的防水性能远比商队帐篷好太多,不会被冰冷潮湿浸出病来。商队里的帐篷大多数是用粗糙的生牛皮制作的,可以挡风寒,挡雨雪,但是阻挡不了湿气。几乎每个帐篷里面的皮褥子都被泡在水里。很多男人们将可以拧出水的皮褥子趁着白天有足够的阳光就抱出来摆在营地里晾晒,那些臭烘烘经年累月都不清洗的皮褥子散发着各种湿.咸的味道,就像是腐烂的昆虫身上那种臭味。

    领餐的队伍排了很长,我们的铁锅是唯一一处生火的地方,就算舞团那边也没法做早饭。早饭只能吃一种添了盐巴的大饼,这些饼本来是为进山准备的,现在只好提前拿出来。每人都需要领一碗汤药喝,这也算是早晨唯一冒热气的东西。

    就算是穿着靴子站在水里时间久了,也会感觉到凉。能有一口热的东西,就算是汤药,喝一口能暖和一下也是好的。潮湿的阴冷远比冬天里冰雪覆盖后干燥的冷更难捱,看到领餐队伍里的弗雷德大叔,我偷偷将一包埋在火堆里烧好热乎乎的板栗趁着错身的机会,塞给他。弗雷德大叔向我眨眼表示了感谢,我面无表情地给后面的人发饼。这是我唯一的第一点点便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便利,就像弗雷德大叔总能弄到一点珍贵皮革的边角料,对一位制皮师来说这并不是难事,他有时候也能混到一张麦饼,因为他在舞团那边有个相好的。老库鲁的便利则是呆在他的身旁的时候,那就请不要担心生病。等到我逐渐的可以在商队里做事,从一开始帮些小忙,逐渐的到现在成为了老库鲁的助手与学生,我也受到商队里男人们的尊敬,同时我也有自己的便利。

    早上的时候果果告诉我,这片草原泽国在干透之前是她的主场。我始终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老库鲁的帐篷里已经没有落脚的地方,整座牛皮帐篷里都塞满了各种草药的袋子,我和库兹两个人踩在帐篷顶上的木头上,这里不那么湿。我端着一碗像豆汁儿一样臭烘烘的药汤,双脚踩着木头椽子的最边缘,看上去就像树杈上的一只乌鸦,和库兹肩靠肩并排蹲在上面,苦着脸捏住鼻子将药汤往自己胃里灌。

    老库鲁坐在帐篷外的石墩上,前面的泥炉上还放这两块烤饼。库兹坐在我身边跟我抱怨:“嘉,你这几天一直在和冒险团的那些人学习,他们对你好吗?”

    “还行,阿兹,果果姐帮我找到了一位盾战士当我的老师,他很厉害!”我喝下最后一口汤,那股温热终于让全身都变得暖呼呼的,鼻尖儿甚至还渗出几滴汗珠来。

    库兹嘿嘿的憨笑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两片肉干,递给我一片。这是经过调味腌制过的熟肉干,口感远比商队里那些简单煮熟,就被晾晒起来的的肉干好吃很多。我们的小世界里永远不会缺各种零食,自从到了这片草原以后,库兹猎人的本领就显露出来。他将肉干放到肉乎乎的大鼻子下面闻了闻,一副陶醉了的恶心模样。嘴角翘起来露出两颗犬牙来,这个小动作说明他很开心,他目光一直在看不远处追风者冒险团的那群冒险者说:“有几次我想过去找你,看到那个家伙就有点发慌,没敢过去。”

    将空碗放到一边儿,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那个强巴赫就是个魔鬼,这几天把我整惨了。”

    我跟库兹述说了这几天悲惨的命运,惹得他哈哈大笑。老库鲁坐在下边这时候用兽人语插了一句:“这几天我看你走路的样子已经被纠正很多,嘉,他们教给你的那些技巧更适合你,都是保命的真东西,你要认真学。”

    “可我就是每天像稻草人一样,被摆出各种姿势,我可不认为这些对我有什么用。”我反驳,肉干儿被库兹腌制的有点咸,兽人们更喜欢咸一点的东西。

    库兹到认真的对我说:“你好像是有一点变化,恩,有点像……有点像只兔子。”

    别人说我是兔子,我绝对会直接回他一句他大.爷。但库兹用兽人语说的话,意思我就有些明白了,他说的是我像兔子那样保持警戒,只要遇见危险就会第一时间快速调整身体做出防御,不知不觉中那些防御动作原来已经被我不知不觉用出来。我将小圆盾拿给库兹看,他很羡慕的说:“做的很精美,也很结实。”

    “那过几天我们照着它的样子,再做一个给你。”我说。

    库兹直接摇摇头,将盾牌装到手上,另一只手拍在上面啪啪的响。并小声对我说:“我只需要匕首长矛和弓箭,这东西不适合我的。”

    老库鲁最近一直在催我背诵那些关于草药的书,又连续考了好几个草药学的问题,见我没有答错但语焉不详,才算勉强通过,看起来他还是觉得我应该更快一点儿。老库鲁最近拿给我的看的羊皮纸线装书是用古兽人语撰写的草药学著作,里面生僻的词组有很多,很难搞懂上面描述的意思,而且里面夹杂了大量对先祖的崇拜与敬仰,以及对兽人的祈祷。我又像是回到了初中的那个年代,班主任劈头盖脸的用一本英语字典砸在我的脑袋上,用那根被旱烟熏黄了的食指戳在我的额头上,怒口:“背不会这本字典,就凭你还想考什么大学?做你的白日梦,数理化能考满分又怎么样,初中偏科就意味着你要过早的被淘汰,一百万个人走的独木桥,凭什么你能走过,你得吃的苦比别人多,比鸡起得早,比猫睡得晚……”那些话语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提亚骑着古博来马缓缓走过来,马蹄踏在营地上的水洼里,泥水四处飞溅。提亚就是来告诉我一声,他们冒险团要再次去星湖草原狩猎魔兽,大雨会将迫使一些魔兽迁移到地势高的土坡,运气好的话能找到一些稀有的魔兽。老库鲁倒是颇为赞同,但是不同意我和库兹跟着去,艰苦的环境不是两个孩子能承受的。

    果果姐没来告别,只是骑在马上对我远远的挥挥手,因为早上的时候她好像有预感,就告诉我好好呆在营地里。

    “老师!”

    我将老库鲁拉到堆满草药的帐篷里,库兹也跟着凑过来,但是帐篷空间不够,只能将头伸进来好奇的看着我。我在他们两的注视下,手指尖儿的淡黄色光芒再次凝成细小的一点,然后画出我人生中第二个成功的魔法阵,在老库鲁惊讶而激动的眼神注视下,淡黄色法阵在七秒内迅速完成,流动的魔法力量在空中闪烁了两下消失掉,随后淡黄色光圈慢慢出现在我脚踝子上,直至在我腰上形成一面黄色的小盾,“噌”的一声脆响消散掉。

    库兹眼睛瞪的如铜铃一样大,虽然他没有办法感知魔力,根本看不到我在空中用手指画的魔法阵,但是当脚下出现黄色光圈之后,魔法效果出来后普通人是能看得见的,而且库兹对这样魔法熟悉得不行,只要是个兽人巫师就会的,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抗魔术啊!

    “嘉,你什么时候……”

    话还没有说出来,被老库鲁直接一脚踹飞,跌在泥水里,吓得库兹愣在地上不敢出声。

    “这些都是兽人的秘密,说出去你的朋友就会死!”老库鲁就在库兹的耳朵边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库兹的脑袋如同捣蒜一样,不停地点头,然后不停的摇头。忍不住看我的时候,依然是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老库鲁的表情有些复杂,喜悦与纠结犹豫拧巴在一块,就像他脸上的褶子,像是有点后悔,但是又有些欣慰,这种技术宅男型的老兽人转瞬就把心思藏在心底,随手飞快地画出得魔法罩,那感觉就像顺手关下门一样的简单。

    “我一直在期待这个消息,我和朋友们曾经在一起探讨过很多次,这个想法一直是争论不休,没有定论,好几个老顽固都认为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能活着看到这样的奇迹,也算是生命中的一大幸事。哈哈!”老库鲁欣慰的按住我的肩膀,但那担忧的神色在他脸上让我心里一沉,听他继续说。

    “每个魔法师都会有魔法感知力,人族觉醒了魔法池,就会拥有魔力感知,感知的强弱跟随精神力量又息息相关。兽人们觉醒了魔核,同样也会有魔力感知,魔兽们天生都具有魔力感知,但这些都不能算魔法天赋,只不过你身上这种未觉醒前就有的魔力感知,才能被实打实的称之为魔法天赋。不过这对你并不能说是件好事,在你没有成为魔法师之前这相当于灾祸。而我又将这灾祸打开了一扇大门,我不知道是好是坏!”

    老库鲁兽人语说的及缓慢,而且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就算有了可以隔绝外界声音和视线的魔法罩,也依然变得很胆小。他继续说:“魔法是一种可以让人上瘾的毒药,当你没有品尝过它的时候,你不知道其中味道,你那时候会轻视它。但是它一旦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慢慢的你就会上瘾,你会忍不住去使用它,很难忍住。”

    “可是你必须要学会忍,你绝对不能在人前使用它,就算自己在无人旳深夜里,也要加倍的小心。在觉醒前能学会魔法,只会说明一件事:你具有魔力感知的天赋,而且向魔法世界证明了在种族觉醒仪式之前,所有魔法是相通的。不要把任何一位魔法师当成傻子,也不要把他们想象的有多么善良,多么有正义感。在绝对的利益驱使下,没有多少魔法师能忍受住这个诱惑,你现在就是赤.果果的一瓶进阶药剂。有数不清的成名魔法师都会卡在进阶的瓶颈上,只差这么一点点的魔法天赋进阶,而你在成为魔法师之前,他们有足够的手段将你的魔法天赋从你身上剥离出来,到时候他们就会发现运气有多好,因为你的身上还藏有觉醒了的血脉之力,或许连你的真名也许都会被剥夺。”

    老库鲁踱着步子,双手背在身手像是位老夫子,他反复地叮嘱我说:“千万不要在任何魔法师面前显露你的魔法,他们告知都很敏锐,不要有侥幸心理。请记住我的话。”我心里只有无奈地呐喊:他大.爷.的,我都已经说出去了。

    我来是想问老库鲁一个问题:我在觉醒前学会兽人魔法,那么当我参加觉醒仪式之后,如果成为了真正的魔法师,那时候我的兽族魔法还能使用吗?老库鲁给我的回答是不知道,他说他们没有做这方面的魔法论证,因为从没想过能有人真的会觉醒前学会了魔法。

    这时候,我身上的抗魔术再一次消失了,没办法,身体仅有的魔力被消耗光了。老库鲁抬头看我一眼,意思很明确:这就完了?

    我只好苦.逼的点点头,那意思就是说:完了。

    “灼烧你身体的火系魔法力看起来并不多啊!”老库鲁皱眉说:“那颗燃尽果在你身体里产生魔法力的速度维持不了抗魔术?”

    我无辜的点点头。

    “那你要不要再学个魔法?”老库鲁突然这么问我。

    吓,不要吧!为什么总是这样,喋喋不休的告诫与恐吓之后,会拿出一颗蜜枣来给我吃,在等我把蜜枣吃进肚子里以后,对我说:嘿,吉嘉!你吃的蜜枣有毒,千万不要喝水。

    再学下去,我会不会直接就被装进玻璃瓶子里,送到象牙塔当标本撒?

    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

    当老库鲁将那张刻有“暖气”魔法阵图样的羊皮纸拿出来,我已经没办法淡定了。这是辅助恢复魔法力的辅助性魔法技能,可谓算是给我量身定做的专属技能。这个技能有些像冥想,但是和冥想又有本质的区别,就是对所有魔法师来说,“暖气”是个鸡肋魔法技能,不学的人远远高于学的,甚至有很多人类魔法学院根本就不会开课单独讲解这样的魔法,因为这个魔法技能违背人类魔法师的魔力池,兽人魔法师的魔核,精灵魔法师的魔法心脏的特性。这个技能需要魔法师们有强大的精神力作为支撑,而且是有副作用的。

    说简单点,这是一个加快魔法恢复速度的技能,而且是依靠熟练度可以进阶的技能,一共有十个等级,一级的时候增强百分之十的魔法恢复速度,以后每升一级,就会增加百分之十。进阶到十级的时候正好是百分之百,看似非常强大。但是技能熟练度是依靠魔力枯竭后体内催生出新的魔法力的那一刻,技能才会增长熟练度。

    然而这就有问题了,在拥有魔法池成为魔法师后,魔法恢复速度是根据魔法师们魔法池容纳魔法力的当量与精神力有直接关系,那么怎么计算魔法师的魔力池到底有多大,其实很简单,就是释放魔法,有点扯远了。问题在于如果魔法池里魔法枯竭,会对魔法师精神力造成伤害,也就是说想将“暖气”技能升级的话,必须要使体内魔法池中的魔力值反复枯竭,这是致命的硬伤。没有魔法师会为了升级“暖气”而损伤自己的精神力的,魔法师的精神力是什么?精神力是魔法感知力,魔法恢复能力,魔法抗性的统称,没有魔法师会为了练习一个辅助技能的魔法恢复速度而损伤精神力。

    但我不一样,我体内没形成魔法池,只有魔法池或魔核中魔力枯竭才会造成精神力受损,这些我都没有魔法池的啊,我身上根本就不会出现魔力枯竭后的魔法反噬,所以“暖气”这个魔法技能非常适合我学习,最后还是决定学吧。

    不知道老库鲁为什么身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羊皮纸卷儿,我私下里来找老库鲁,其实是想谈一下这件事:

    我憋了半天,最终鼓足勇气说出我的请求,虽然我知道这个请求有多么无理,但是我想碰碰运气,我的脑袋里一直闪烁着果果姐迷人的胸部以及小腹上那副精美的魔纹,才如此对老库鲁说:“老师,我想学魔纹,我想做一名铭文师。”

    “喔!”老库鲁这一声有点跳音,脸上莫可名状的笑意有点儿让我发毛。

    “你才刚刚掌握了一个初级魔法,就像是连站都站不稳的婴孩,吵着要学跑步。”老库鲁呵呵笑着说。

    我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我很想学,真的。”

    “如果是这样,那好吧。如果你能做好三件事,那我可以答应帮你,在你铭文师的道路上推你一把。”老库鲁沉默很久才答应,我站在他的身边腿都酸了,有时候我甚至认为老库鲁无所不能,这条大腿好粗!

    有些惊喜,我设想过老库鲁种种答案,心里还真是着实振奋一把,但是也很担心他提出一些我难以办到的要求,以此来打消我的念头。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对老库鲁说:“我答应您,老师。”

    “那好,我的要求并不难。第一,你要在我回到部落之前记住这些羊皮之上所有的魔法草药,最近你做得并不算好,我觉得你可以记住得更多。第二,你要学会弗雷德的制皮术。第三,你要学药剂学。如果你能在商队抵达帕伊高原的古鲁丁部落之前,将这三件事做好,并让我满意,我就会答应你的这个请求。”

    老库鲁说完,挥手解除魔法罩,头也没回走出帐篷。

    “哦,老师,我会做到的。”

    我有点晕,这三个要求并不是有多么的难,而是这他么不我一直在干的事么?这老头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是想先把我教导成炼金师和制皮师,然后在去学习铭文师,德智体全面发展做一名优秀的三好学生,或者做一名魔法界的学霸?

    库兹缩着脑袋站在我身后,见到老库鲁走远了。连忙凑过来从堆放着草药的布袋里找出一把野花椒来,迅速地塞进怀里。我有点牙疼地看着他那件穿得脏兮兮的翻毛皮袄,一脸嫌弃。库兹自然毫不介意,他跟我私下说过,在部落里他算是最干净的年轻小子了。魔法罩被撤销后,冷风从外面倒灌进来,吹得我有些冷。

    我擅自改尺的皮质筒裤看起来虽然不错,但却远不如从前那条耐寒,我有些自嘲自己小聪明终是坑了自己一下。

    “嘉,你怎么忽然要学那个?”库兹凑过来翻弄着我的狼骨纽扣边说,显得非常好奇,并且看样子还想闻一闻,我毫不客气把他肉乎乎的脑袋推开,他笑嘻嘻地对我说:“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我想想,哦,应该是那个女魔法师的,你一定是抱过她。”

    “拜托!不要乱说话,果果姐是因为昨天下冰雹,才把我抱会帐篷里。”我无奈,只能解释一下,不然库兹一定会当成笑话讲给弗雷德大叔听,然后就会发现好像一夜之间整个商队的人都知道了。在这无聊的雨后,商队里缺少让人轻松的谈资,有一丝的风声都会被描绘成个各种不同的版本。我的赶紧岔开话题,于是问库兹:“你知道铭文师的事?”

    我不知道兽人语铭文师怎么说,这是句话是用帝国语说的。

    库兹却很理所当然的点头,用兽族语跟我说:“我们兽人称‘铭文师’为‘织法者’。”

    我学着库兹古怪的发音,他趁我不注意,用锋利的指甲拽掉衣襟下摆上那颗装饰的狼骨纽扣,动作很快,可我很奇异的居然能感受到他的动作,虽然眼睛没跟上,但我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用左边的手爪子拽掉的。我扯了扯他敞怀的皮袄,看着他也不说话。

    库兹讪笑忙伸出手掌在我面前摊开,把那颗狼骨纽扣还我,像一只摇着尾巴献媚地小狗对我说:“嘉,你的手真巧。给我也做几个呗。”

    “那我们得先去找点风狼的指骨,这几块是向弗雷德大叔要的,他应该还有!”我不确定地说,弗雷德大叔这个时候应该在舞团那边和他的小姘.头正分享那包热呼呼的板栗吧。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营地里的积水成河,安大叔和几位营地里的男人用铁锹再挖一道排水渠,高腰皮靴踩在水洼中站立不稳,身体踉跄差一点就扑到在泥水里,幸好身边的人机警一把扶住,只不过皮鞋踏进水中溅起的污水弄得身旁那人满身满脸。

    “我.靠,你小心点儿。”身边的人嘟囔一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这下原本还算干净的脸反而花了。肥沃宣软的黑土与刚冒尖儿的青草被人踩成烂泥巴,整个营地里所有的路都几乎不好走,一脚踩下去,黑泥巴直接没过脚踝,如若没有一把子力气,就休想将陷入淤泥中的鞋子拔出来。

    安大叔使劲儿的铲起黏糊糊的泥巴,甩进一旁的泥土堆上咒骂道:“这该死的鬼天气。”

    “老安,你该感到幸运,这场雨要是晚个三五天下,我们还不得都在铁盐道上冻成冰坨子,就算冻不死,那条道路一旦结上了冰,你家里那三个小媳妇就等着被街道办的那些人赶出去吧。”旁边的那人脸上抹的全是黑泥,只有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来。

    安大叔挺起身看站的位置已经是营地边缘处,就将一杆红色的小旗插在地上,说道:“得了,忙活一上午了,咱们就在这挖吧!”

    修排水渠最主要的步骤就是选取整个营地最低洼的地方,挖出来个聚水池,用泄水沟将营地里的积水全部引过来,等着水快干了,将那些营帐之间被踩成烂泥的路清理一遍,垫上些干土就好。商队里最不缺的就是有两把子力气的大老爷们儿,吼一嗓子就能喊出来几十个出来清理淤泥积水。

    舞团的那些娘们都缩回魔法篷车里,无聊透了的女人们坐在车边沿儿嗑瓜子聊天,对着营地里干活的男人嘛指指点点,从远处看过去,一排排随风摆动的花裙子让我竟然联想到大学校园里的女生宿舍。肯走出来的舞娘都是舞团里的普通舞娘,那些被尊称为姑娘的台柱们都整天整天躲在篷车里,不肯出来。我听弗雷德大叔说这些篷车內装修得很是豪华,却不曾见识过。

    我必须承认就连库兹将二十七张豚鼠皮熟的非常柔软,我们坐在两个石墩上忙活一上午才将这些豚鼠毛皮裁剪成标准的方形,非常规整。在这些方面,库兹这样平时粗心大意的狼族兽人也竟然有十足的耐心,接近可能想将这些皮毛裁剪得尽量规矩。熟好了的豚鼠毛皮呈现出油亮的靛蓝色,用手摸上去非常顺滑柔软,无论怎么样揉捏,只要将毛皮放在平,那些绒毛就能自动恢复成原本顺滑的样子,更稀奇的是无论多少水洒在皮毛上,都会散成均匀的水珠滑下去,而皮毛本身滴水不沾。库兹说这东西做睡袋最好,防潮防水,冬暖夏凉。我觉得他说的有点不合实际,冬暖我能接受,夏凉吗?呵呵。我和库兹正伤脑筋究竟需要花多少银币才能请一位舞团里的裁缝师傅为我缝制一条睡袋。我们两个小子可是兜里比脸都干净,库兹对我说:“要不过两天咱们两去草场里面碰碰运气?”

    我将制皮小刀收回刀库里,掸干净身上的边角碎料说:“除非咱们能遇见落单的魔羚羊,但你抓得住吗?”

    库兹叹了一口气,只是摸了摸背在身上的猎弓,郁闷地说:“要是我能有张铁木弓,也许可以。”

    “会有的。”我小声地安慰他。

    库兹一直想要张铁木弓,未能如愿。有老库鲁阻挠的原因,也有一张勉强能用的铁木弓也至少需要15个银币,这相当于普通人辛苦工作半月的酬劳,库兹哪有钱买得起。我正胡思乱想着要不要凭借记忆把野猪夹子画出来,请商队铁匠并忙做几个出来,和库兹在帕伊高原上狩猎用,或者做点别的什么东西,最要紧的就是赚些钱。如今即使是兽人部落中,大家也喜欢使用帝国金币进行交易。

    下午的时候,营地里的道路垫上一层新土,变得好走很多。我坐在老库鲁的身边听他给我讲羊皮纸上用古兽人语记载的高级魔法草药的卷轴,很多生涩隐晦的词语,就算老库鲁看起来也要揣摩沉思很久,但他确是对这些羊皮纸卷上的东西显出了过分的虔诚,让我也不得不重视,老库鲁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这些卷手都是兽人先烈们用自己生命趟出来第一手珍贵材料,是铭刻着鲜血与汗水的古老文献。

    原来有很多种高级魔法草药经过研磨后,掺入不同比例的矿石粉末,经过复杂工艺加工成最终魔法染料可用于绘制魔纹。说到这里,老库鲁抬头看我一眼才说:“目前已知有近千种染料配方被公布于众,铭文师们发现它们可以根据微调成分配比,不断的试验中得到了新的燃料配方,很多染料配方被铭文师们改良后变得比之前更有针对性,不如可以提高绘制成功率,提高魔纹属性,一些甚至增加新属性,这方面不得不是你们人类那些躲在象牙塔里面的老家伙做得更好。格林帝国最北方的史洛伊特省有个著名的史洛伊特象牙塔魔法学院,那里号称藏书最全,但是也只有被公开的那部分配方,真正有价值的依旧是各大魔法学院和各地魔法公会最核心的机密。”

    老库鲁看起来有些怀念他在史洛伊特象牙塔魔法学院学习与研究的那段日子,而这些故事都给我们说烂了。“每位优秀的铭文师都会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染料配方,所以这需要铭文师对草药学有颇深的造诣。我们兽人魔法师对草药的理解和你们不同,铭文的道路上也有很大的分歧,我们更倾向于讲这些神秘的魔法符号篆刻在一些蕴含魔法的石雕上,增强勇士们的各种技能,发挥普通情况下无法达到的特殊效果,这种铭文制品被后来的魔法学者称之为图腾。帕伊高原上大大小小几千个兽人部落,沿袭了祖先们各种能力的图腾,这才算是真正带有的兽人族传承的秘密。能制作出图腾的古代先贤们被我们尊称为织法者。”

    他看看我说:“人类世界魔法公会里面的学者们更注重魔法卷轴的研究,他们研究的方更偏向于商业化,如何降低制作成本提高成功率,这些都走在最前面。魔法卷轴短时间内直接有效的提升属性和技能功效,目前拍卖场上流行的高阶魔法卷轴都是出自于魔法公会。制作魔法卷轴也是大部分初级铭文师必须走的路。”

    “各地的魔法学院铭文师的研究则倾向于魔法师本身潜能的开发,他们更喜欢在魔法师们的身体上刻绘出具有一定增幅作用的魔纹,不过这种铭文对于铭文师要求很苛刻,需要他们能够更精准的描绘出魔纹法阵,只有经过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后成功率达到铭文师公会的要求后,铭文师才能有资格在其他魔法师的身体铭文。”

    “精灵族世界的铭文师的研究倾向于将铭文篆刻在魔法装备上,他们很固执的把能够在武器上篆刻魔纹的铭文师与在魔法防御装备上篆刻魔纹的铭文师分开,前者沿袭精灵世界古老的称谓,被称为附魔师,后者才会被骄傲偏执的精灵们称为铭文师。呵呵。”

    老库鲁明显对精灵族有些不满的情绪,语气中充满不屑与鄙视。库兹坐在一旁昏昏欲睡,勉强撑开眼皮,但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这孩子一点都没听进去。直至老库鲁说道:“兽人族最后一位织法者名叫库鲁.萨满.织法者.灵魂行者.曼德尼,是我曾祖父。于一百七十三年前在神山脚下回归兽神怀抱。”

    库兹浑身打个激灵,猛地将朦胧睡眼睁如铜铃大小,面带尊敬的看向老库鲁,做聆听状。于此表示对祖先的崇敬。经过老库鲁这么一说,远比果果姐描述的要详细得多,而且似乎兽人族的所谓铭文师已经断了传承吗?我正这样胡思乱想中,又听老库鲁说了句:“这一次返回兽人部落,我会继承古鲁丁兽人部落织法长老这个职位,成为百年来兽人部落新一代的织法者。”

    我顶你个肺,原来我面前的老兽人竟然是一位准织法者,我怎么都没看出来。忽然有种中了五百万大奖的奇妙感觉,正当我暗爽的时候,老库鲁说:“兽人部落的魔法传承掌握在部落中长老们的手里,一旦成为部落长老后,就需要遵循祖先们的意志,皆尽可能的维护兽人部落的利益,到时候,依据部落的规矩作为部落织法长老,不可能被允许有人族学生的,因为那时候我会继承古老的兽人织法者的传承,到那时就是我们师徒缘尽的时候,所以在此之前,我皆尽可能的教给你一些有用的知识,随后我会安排你去往人类世界过正常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你会成长起来,可以强大到只身穿越兽人族那十三扇大门,到时候我允许你来见我,否则你我再无重见之日。”

    有时候,知道了真相莫不如被隐瞒着的好。我有点慌神,因为老库鲁说的话意味着抵达兽人部落古鲁丁之后,我就要被迫与库兹以及老库鲁分开,这是我感到害怕的事儿。老库鲁一直以来都是我身后最强大的保护伞,若非老库鲁,我不可能在这个商队里有滋有味地生活。库兹显然是清楚这些事儿的,他在这时候拉着我的手说:“嘉,要不你学点别的?依我看成为一名法魔,哦不,这个你可能不行,战狂吧!你要是想成为战狂勇士的话,你就能留下来,那些兽人们绝不会在意你成为战狂勇士的,或者猎人王也行啊,只要不是织法者别的什么都行的。”

    老库鲁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孙子真挚的眼神,很难吐出责备的话语。

    我的眼神在犹豫片刻变得坚定,狠下心说:“可我还是想学铭文。”

    我觉得我有强迫症,只要认定了的东西死都拉不回。我承认我有时候心中会升起想去人类世界看看的念头,看那些异域的风情小镇,也许我会在每处风景好的地方驻足,我会顶着小雨看看古老的街道寻找有没有美丽的姑娘,会沿着路边田野里的小路寻找有没有高大的风车,或者会在安静的地方只在晚上的开业餐馆。

    但是此时我却是想要躲在伞下,好好地品味这世界奇异之处,然后好好策划我的这一生,既然重新活了,怎么可以不好好的珍惜这个机会。

    乌云散尽,午后的阳光从云层中透出,倾洒在脸上让人感到格外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