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苓,你来啦,这些都是思寒基金会的忠实支持者么?”寒子迎上几步,微笑道。
“那当然,我就投了十万。”秦思苓还没有来得及答话,后面一个身着名牌休闲服的男子站了出来,甚是得意的道,然后目光便落到了秦思苓的脸上。
寒子微笑着看了他一眼,道:“是么,很好,很好。”知道此人家中定然是挺有钱的,只不过看他看着秦思苓的眼神便知只是一个扳钱泡妞的富家子弟。
秦思苓给他介绍了一下那十几个人,寒子也怎么去记,介绍到寒子的时候,寒子微笑道:“大家都叫我寒子,我姓卢,大家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是思苓的朋友。”
一个女生凝望他半晌,突然问道:“你……你不会是那个晶寒集团的董事长吧?”
寒子倒是挺佩服这女生的眼光锐利,他在媒体上就出现了一次,而且当时他穿着齐整,西装革履,衣着光鲜,不象现在穿得这么随便,电视中与现实中的人本来就有着很大的差距,若非相熟之人是很难认得出来的。
不过他却是不想节外生枝,微笑道:“美女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今天是陪同学来这里玩的。你想啊,若我是晶寒集团的董事长,哪有这个闲情逸趣呀,那还不得忙死。”
那女生一想也是,便不再说话,先前那个鼓吹自己投了十万元的男生却随之道:“是啊,你以为富翁个个都可以当的吗?我老爸……”
他后面说什么寒子是懒得听了,反正都是废话的多。不过还好那几个在基金会打工的学生都不在其中,不然他也没那么容易就过得了关。
谢佳颖和秦思苓相熟,此时也已经走了过来跟秦思苓说起来。那些与与秦思苓一起来的那些男生早就不用招呼的跑过去跟寒子的那些女孩们打起招呼来。
秦思苓斜眼看了寒子一眼,见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在意,便拉着谢佳颖走上一步,小声道:“你还不过心你的女朋友们都被别的男生泡走了。”
寒子嘿嘿笑道:“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他们若是有本事就尽管泡走,我不介意的。”
秦思苓呵呵笑道:“我看你挺自恋的。”“这种叫自恋,叫自信。”
谢佳颖笑道:“姐妹们早就把他装在心里了,谁还能挤得进去,思苓啊,你是不是也把他装进这里了。”说着指了指她的心口。
秦思苓跟谢佳颖说了一会儿话,感觉到心里松了很多,闻言啧道:“就他?还不够格。”说罢拉了谢佳颖的手便加入了大部队里。
秦思苓注意观察了半晌,看到果如谢佳颖所说的,寒子的这些女孩们虽然也跟那些与她们搭撩的男生说话,却是正眼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倒是久不久就会含情脉脉的偷偷看上寒子一眼,心里暗叹:“这小子难道就真的有那么好么?”
谢佳颖突然想起寒子说的话来,但拉了秦思苓去看刚才她们遛了一个多小时才钓到的那条大黑草。看到这么大的一条鱼,秦思苓亦不禁惊叹,听到谢佳颖说那小子竟然想叫自己弄酸鱼,不禁呆了一呆,偷偷的问谢佳颖:“他刚才是怎么说的?”
谢佳颖嘻嘻笑道:“寒子说,他想到你做的酸鱼就流口水了。思苓,看来你真有本事。”
“什么我真有本事?”思苓听到前面那句话,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想不到他会想着自己做的菜。
谢佳颖道:“人家说,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先得留住一个男人的胃,就你这手烹饪,谁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你看,寒子的胃都被你留住了,也不知道他的心有没有对你动了。”说罢便俺嘴轻笑起来。
秦思苓啧道:“你个死佳颖,原来是拿我寻开心来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伸手便向她挠去。
谢佳颖自是转身赶紧跑,两人便在阵地上嬉闹起来。
人多自然是热闹,谢佳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很多的野味,其中竟然有野兔野鸡等动物,秦思苓嗅着那些飘荡着大自然香味的野味,不禁暗暗称奇,这些野味在BJ这样的地方,一般人是很难弄得到的。
她自然不知道谢佳颖为了这次的野外烧烤,可是煞费心思,提前叫鲁豪权帮她去找的。这些一般人难弄到的真正野味,对鲁豪权这种人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说来也只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烧烤起来,寒子自是当仁不让的做起了大师傅来。郭晓襄在他开始把那些野味烧出香味时便跑了过来站在烧烤架前面看。
“小襄,高考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和小蕾都没有问题吧。”寒子此时是同时烤六只野兔,为了让火力均匀,而六只野兔是架在不同的烧烤架上的,他要不停的翻动着,因此他也顾不上多看面前的美女一眼。
“没问题,我一定要凭真本事考上B大。”郭晓襄语句坚定的道,眸光却落在低着头认真忙碌着的寒子脸上。
“那就好。”感觉到好像她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不禁抬头望去,却见郭晓襄正脉脉含情的凝视着他,一碰到他的目光赶紧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时却换了一副模样。
“寒子大哥,不如我来帮你烤一只吧,我也想学烧烤。”郭晓襄突然道,也不知道她是真心的还是为了掩饰刚才被寒子瞅见的那一副表情。
“行,不过你得听我指挥,不然呆会儿烤得不好吃佳颖她们非得逼我们吃完不可。”寒子笑着将一只上了一部分料的野兔给她。
“小襄,这戒指……”郭晓襄伸手接那只兔子之时,寒子突然看见她的手指上竟然戴着一只生命戒。
郭晓襄轻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是我看见这戒指漂亮,问欣怡姐姐要的。”
原来那天寒子从死亡谷地回来之后,便将大部分的生命戒交给他刘欣怡保管,每个女孩一只,由刘欣怡分配,他虽然没有交待过刘欣怡如何分配,但他相信刘欣怡心里是明白的。
其实当时刘欣怡给各姐妹分戒指的时候郭晓襄也还在,刘欣怡见到她那希冀的眼神,自然知道她的心意,便也给了她一个,而并非是她自己向刘欣怡讨要的。
见寒子没有作声,便小声道:“寒子大哥,这戒指很贵重么?若是这样我待会儿还给欣怡姐姐,或是你说多少钱,我给钱给她。”嘴里说着,心里却是紧张得紧,偷偷拿眼瞅着寒子,看他什么反应。
寒子不想她再尴尬一次,便也不抬头,微笑道:“那倒不是很贵重,只不过我怕你知道了这戒指的功用你会嫌弃它。”
“什么功用?不就是一只漂亮的玉戒吗?”这事刘欣怡倒是没有跟她说过,她以为是寒子买回来送给女孩子们的,是跟他有着某种关系的象征,而且这玉戒确实是雕工精细,极是漂亮,她收到之后戴在手上之后就一直没有摘下来过。
“这个戒指叫做生命戒。”寒子也不瞒她,把这特殊矿石做成的戒指的功能跟她说了。末了说道:“你想啦,若是我想了解你的生命气息,一想到你就能探测到,对你是不是一种思维侵犯呢?对你是不是很不公平呢?”又道:“不过,若是你愿意拥有它,说明你对我是绝对的放心和信任,我倒是很高兴的。”
郭晓襄芳心窃喜,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原来如此。我当然相信寒子大哥你,再说了,你不是说当这玉戒不在我身上的时候你就探测不到了吗,大不了我不想给你探测的时候我再摘下来好了。”
“哎呀”郭晓襄突然尖叫起来。
“怎么啦?烫到了吗,我”寒子以为她烫到了手,忙抓住她的手来检查,脸上甚是紧张。却现没有烫到的痕迹,便奇道:“没有烫到啊。”
郭晓襄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捉住了双手,她虽然平时街头辣妹样,但在寒子面前却再也摆不出来了,粉脸刷的红了,忙自他的手中挣脱。
“什么味道……哎呀,煳了!”这才现原来是郭晓襄刚才顾着听自己说话忘记翻那野兔了,赶紧从烧烤架上抽了起来。
“怎么办,呆会儿一定被佳颖姐她们骂死了。”郭晓襄一阵紧张。
“没事,小问题,能处理。”寒子安慰她道,先是翻了一下其他的野兔,这才拿起小刀将那层煳了的皮刮掉,在上面加了一些油,再次放在火上烤起来。
有了这一次小意外,再加上面对寒子时她都感到有些紧张,便不敢再在帮边帮倒忙了,找了个借口溜到一边跟其她女孩子玩去了。
六只野兔二三十个人分,算是四五人分一只,量少了反倒让众人吃得更有味道。尚好接下来还有其它的野味,不过寒子做了一回大师傅后便功成身退了,谢佳颖一个激将法,当即便有几个男生自告奋勇上前当起学徒来,寒子也不管了,坐到一边跟众人闲聊起来。
尚好在秦思苓带来的人中也还有几个会一点的,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反正到最后都能烤熟了,吃得,虽然没有寒子烤的美味,但那些野生动物肉质好,吃起来也比一般的烤肉类好吃得多。
一直闹到下午三点钟,秦思苓带来的人才有人提出要回去了,因为他们的计划本来就是一天的秋游活动。
谢佳颖当即拉住了秦思苓:“思苓,他们可以先回,你可不行,那条大鱼还等着你来弄呢,我们订了几个院落,有你的房间的。”
秦思苓征询了同来的那几个女生的意见,见她们都没有意见,便答应了。
同行的那帮男生努力了大半天,硬是没有一个人能搏得众美青睐,个个都有点儿沮丧,那个富家子弟虽然很想留下来,可是却见没有人要留他的意思,尤其是秦思苓在整个烧烤活动中自始至终也没有向他有过任何示好的表现,知道没有什么戏,也只好无奈的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BJ到了这个时候一般下午五点半时天就黑了。送走基金会的赞助学生后,众人把租用的烧烤架拿去还了,这才返回了预订的院落。
只不过来时一大堆东西,回去时除了那条十多斤重的大黑草,却没有什么要拿的,寒子和韦光星两人终于可以一手空空,乐得逍遥,一路轮流抽那条鱼,却也能欣赏起风景来。
晚上做酸鱼的时候,由于鱼太大,秦思苓不得不请了寒子做帮手,再加上谢佳颖等女的蓄意“偷师”,秦思苓似乎“很无奈”地公开了她的酸鱼烹饪方法。
寒子看了才恍然大悟,原来秦思苓采用“先烤后炖”的独特烹饪方法,边吃边以小火持续炖煮,这才令得味道别具特色。
这酸鱼吃起来香味浓郁,汤红色亮,辣而不燥,保让人回味无穷,百吃不厌。众人吃了之后无不赞不绝口,倒也让秦思苓内心“香”美了一回。尤其是看到寒子吃着碗里夹在筷中看着锅里的馋样,心里不禁又是好笑又是骄傲。
虽然众女都学会了烹饪之法,但是在火候的掌握上只怕是没有人能够看一回学得会的,只怕这个男人……呸呸呸,我怎么胡思乱想起来了。秦思苓严重鄙视了自己一会儿,不敢再看寒子的那副馋相,与众女聊起天来。
用过晚餐之后,众女又提议到湖边去观看夜景,韦光星则是早就得到了杜娟儿的暗示,韦光星偷偷的跟寒子说了一声但与杜娟儿过二人世界去了。待得谢佳颖现不见了两人时问起,两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月夜下,碧湖边。
月光如水,碧波荡漾处,如诗如画的山湖夜景令人陶醉。
众女围着一堆火堆坐着,寒子则是拉起了刘欣怡沿着湖边散步。秦思苓见两人离开时,就连最调皮捣蛋的谢佳颖都没有要起身同去之意,不禁低声问道:“佳颖,为什么这样呢?”
谢佳颖微笑道:“我们姐妹从来就是这样的,寒子想叫谁去自会叫,再说了,欣怡姐平时最是辛苦,要管着我这样的调皮捣蛋鬼,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她与寒子散散步,其实这都是我们姐妹所愿,大家都心照不宣。”
“这样呀!”秦思苓又是一阵愕然。
再次靠在他的怀里,古黛玉仍然羞涩的垂下了眼睑,指了指车上的小包包,寒子抱她便紧了些,一只脚踏在车后门槛上,伸头进去拿包,如此一来上身便压到了她的上半身上。
他此时心里焦急自然是没有什么想法,但此时古黛玉的臀部已经整个儿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胸前的绵软更是被他压凹了下去,古黛玉羞得闭起了双眼,苍白的粉脸再现晕红,喘息更急了。
寒子当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以为她的病又加重了,问了她方位,几乎是跑步过去。
辗转之下,终于来到了古黛玉所述的套房门前。
见到寒子似乎有些犹豫,古黛玉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虚弱的道:“你放心,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
寒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从她的小包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门,将她抱了进去。
看到厅里摆着一张沙,便抱着她过去将她靠放在沙上,急问道:“古小姐,你的药在哪里,我去拿给你。”
古黛玉扶着沙想要自己起来,喘着粗气道:“不用,我…我自己去拿,在我的房间里。”
她的声音已然十分虚弱,寒子看她那样子,似乎是不想自己给进入她的闺房。不过她此时似乎已是全身无力,刚一挣起便又一滑坐了下去。
寒子恼怒的低声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逞什么强。在你的闺房吧,我去拿,我又不是**贼,怎么看也不象是进不了女孩闺房的人吧。在哪个房间,快点儿”
古黛玉抬起头来瞅了他一眼,似乎未料到他会突然起火来,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惧意,泪珠儿便渗润了眼眶,轻轻的抿了抿已然十分苍白的菱唇,低下了头声道:“在床铺左边梳妆台的抽屉里,翠绿色的小瓷瓶装的那瓶。”说罢又指了指她的房间。
寒子不理她欲泣之样,大步迈了过去,将门打开便走了进去。
甫一进去,顿时一阵幽香扑鼻而来,墙边影影绰绰,开门之后由于空气的流通使得淡绿色的窗帘飘荡起来,轻绮罗帐,温香软枕,一张软床横亘在幽香的房屋中央,床上收拾得整整但却显得甚是简单,没有象其她的女孩子的床上摆有各种布娃娃之类的东西。
罗床左边的梳妆台是古朴的古典式妆台,上面摆放着许多的青瓷小瓶,竟然没有一样现代的化妆品等物,一把大木梳摆放在妆台右边。
寒子没有细想,快步上前拉开了抽屉,不禁一愣,原来里面竟然放着七八个青瓷小瓶。还好都是各种不同颜色的瓶子,其中的那个翠绿色的也在其中,他拿起便走了出来。
“是这瓶么?”寒子走到沙前半蹲下,将青瓷瓶举到古黛玉的面前。
“嗯。”古黛玉轻应了一声,想要伸手来拿,却全身无力,手举到一半便又跌了下去,喘息更粗了。
“我来吧。”寒子见她还欲逞强,将她再次欲举起的手拦住,将那瓷瓶打了开来。
瓶子一打开,一阵清香便扑鼻而来。“光闻这气味便知这药应该不错,也不知道是什么药。”寒子心想。
“拿两颗出来。”古黛玉轻道。
寒子将瓶口倾向手心,从里面滚出了几粒青豆大小的红色药丸来,取了两颗,其余的放回瓷瓶。
“怎么用?”寒子问道。
“放到我的嘴里就行了。”古黛玉犹豫了一下,方才轻声道。不过话说完之后苍白的脸颊再现晕红。
寒子轻轻捻起那两颗药丸塞进她的小嘴里。塞进之时手指自然地碰到了她的嘴唇,但觉得触手冰冷,却十分润软。
在那一瞬间,古黛玉娇躯却是轻颤了一下,脸色更红了。
和着津液,只见她咽喉轻动了动,已将那两颗药丸吞下,然后轻轻的闭起了双眼,倚靠在沙上。
寒子看到她的眼睫毛轻跳个不停,似是不堪他如此近距离的凝视,直到寒子退后几步坐到了另外一张短沙上,她才平复了些。
她服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丸,竟然见效极快,大约五六分钟之后,苍白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然后便见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又是羞涩的瞥了寒子一眼。
“没事了么?”寒子站了起来温言道。
刚才在这几分钟里他一直没有作声,只是时不时的去察看一下她的恢复情况。看着面前这个如林黛玉般害羞而又纤弱的病美人,内心不禁泛起了一丝怜悯之意。
“好多了,谢谢你,你,你叫卢墨寒的对吧。”古黛玉碰到他的目光,粉脸又不禁一红,低下头去。
寒子真不明白,这个年代竟然还有如此害羞的女孩,尽量挤出最好的笑容点了点头,似乎是生怕吓着了她:“是啊,我听澜澜说过你,你叫古黛玉是吧?”
“嗯,哎哟”
古黛玉想要站起,却忘记了先前扭伤的脚踝,身体一歪便向旁边倒去。
寒子忙伸手扶住了她,一触到她的肩膀,她估计是紧张,脚下不禁动了一动,眉头一蹙之间,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上身便扑入了寒子的怀里。
但感到软玉温香入怀,她身上那缕似兰如麝的少女体香扑鼻而来,竟然是那样的独特,先前可能是心急她的病没有注意到,此时一旦静了下来之后才感觉到甚是独特。
不过他只是愣了一下,便扶着她重新坐到了沙上。
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早就羞得脸红到脖子根,寒子摇了摇头,甩开那种不合时宜的想法,肃然道:“古小姐,我先帮你揉一下,把里面的於血散开了,然后送你去医院”
“不用啦,看来只是扭着了,我这里有家族特制的药酒,很有效的,擦过之后一会儿就能好了,就在那架子上面。”古黛玉一直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侧过脸去,指了指靠墙的木架子。
寒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那木架子上有一个小酒坛子,便走了上去指着问道:“是这瓶吗?”见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拿了下来。
寒子打开小酒坛盖,立时便闻到一股奇异的酒香飘出,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心道:“这药酒好香,比秦老头的那青酒也不逞多让。更为奇异的是,竟然没有一般药酒的药味。”
一手拿着坛底便想倒出来,古黛玉连连摇手阻止道:“不,不,不是这样用的。”俏脸因为焦急而晕红如霞。
寒子一愣,问道:“不就一瓶跌打酒吗,难道不是拿来擦的,而是用来喝的。”对于先前她说的擦一会儿就好的话似乎忘了。
古黛玉羞涩的瞥了他一眼,才小声道:“这酒要和着人的津液来擦才能最快的挥药效,是我们古家的独门秘方。”
寒子见她说的很认真,不似是假,便奇道:“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奇怪的药酒?”见她认真的点了点头,便问了她用法,拿起小酒坛便往嘴里倒了一口。
“哎哟”
古黛玉刚才焦急的阻止他把酒倒在手上时已然坐到了沙边缘,此时一个不不心,身体一滑,向在旁边的寒子撞了过去,正正撞在他的腰上。
“咕噜”一声,寒子把刚灌进嘴里的那口药酒全都吞进了肚子里。
“对不起对不起……”古黛玉扶着他的腰撑了起来,摇着玉手连连说了几声对不起,一张俏脸如晚霞般的晕红,眼中满是歉意。
“没关第,这药酒倒是很香,我还想喝一口呢!”看见她有些怪异的脸色,不禁开玩笑道:“不会是这酒不能喝的吧?有毒?”
古黛玉看见他假装苦着脸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掩嘴轻笑起来,柔柔的道:“这酒本来就是可以内服外敷的,喝了也不打紧,只是没病没痛的人喝了以后会上火几天罢了。”看到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不禁又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寒子从见她起到此时还不到一个小时,见她脸红的次数估计比一年来看到女孩子脸红的次数还要多,心想这古黛玉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林黛玉或是羞神投的胎,动不动就脸红。
微微一笑:“那就好,上点火也不打紧,我身体棒得紧,一点点火烧不死我的。”这才扶着她坐好来,重新倒了一口酒进嘴去,然后才一点一点的倒到手心上,慢慢的帮好擦起那只已然非常红肿的小足来。
甫一抹上,但闻得一声轻吟传来,她的腿一缩,便将脸转到了边去,娇躯轻轻颤抖着,脸上却现出痛苦之色,喘息声又大了起来,但寒子却听得出来,那并不是先前病时的那种喘息声,倒是很象……很象是女孩春情荡漾时的喘息声。
刚开始时寒子倒是没有注意到那些,此时见她又羞又痛之样,轻抿着嘴唇红着脸之样,再加上那诱人的喘息声,方才感觉到她的小足滑而细腻,虽然红肿得甚是厉害,但其他地方竟然美到了极点,小足纤纤,小腿如玉,随即感觉到她身上少女体香阵阵袭来,气氛顿时变得其为暧昧起来。
为了驱除这种尴尬的气氛,并分散她的注意力,减少她的痛苦,寒子便随便与她聊了起来,虽然都是都是他说的多,古黛玉倒也不再想着那种暧昧的感觉了。
闲聊之中,寒子这才知道原来这里离军Bo3医院并不远,这房子是当年她家买下来的,本来是想给她二哥古成风住的,但古成风一直没有来住过。这阵子她为了好照顾也在军Bo3医院住院的父亲,这才搬到这里来住。
说到古家父子的事,古黛玉低声道:“卢公子,我代我二哥和家父向你表示歉意,澜澜姐的事我很清楚,那都是我二哥一厢情愿的事,家父也是死要面子的人,冒犯之处,还望你海量汪涵。”
寒子微笑道:“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只要他们不再来找我麻烦,我这个人懒得紧,是不会主动去找人麻烦的。”
古黛玉幽幽一叹,低声道:“以我父亲的为人,只怕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你,日前我家中某位长者说可能会对你报复。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还是小心些好。”
寒子手上一重,古黛玉哎哟一声痛哼起来。寒子忙道:“不好意思,手重了些。”
古黛玉此时头上已然是香汗淋漓,不过她似乎强忍着,看到寒子眼中一道寒芒闪过,她内心不禁一颤,便听到寒子淡然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便休怪我无情。古小姐,有机会的话你还是劝劝你们家人吧,与我斗,你们是没有赢的机会的。”
古黛玉又是幽幽一叹道:“我又何尝没有劝过家父,只是我古家一向重男轻女,小女子在家族中人微言轻,他们哪会听我的。”又道:“卢公子,行了,这药一搓热,过一会儿就能挥效用,几分钟就能好了。”
寒子这才放开了她的小足。只觉得心里闷得慌,便起身去将阳台的玻璃门打了开来,走到阳台之上,让外面的冷气吹了进来。
“卢公子,求你一件事行吗?”过了半晌,身后突然传来了古黛玉娇柔的声音。
“什么事,你……你真的能走动了?”寒子转过身来看着婷婷站在玻璃门那里的古黛玉,惊奇的道。
“是的,我古家的独门药酒本来就有这功效。”古黛玉幽幽道:“卢公子,只盼若是我古家再找你麻烦的时候,还希望你能够手下留情,不要伤了我两位哥哥的性命。”
寒子看着她楚楚可怜之样,便叹道:“我不能答应你什么,若是他们不做得太过份,我倒是可以考虑的。”见她还想说什么,便道:“好了,古小姐你既然能够自己走路了,我先告辞。”
说罢迈步便向门口行去。
“卢公子……”
古黛玉在后面突然叫道。
寒子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只听见古黛玉轻声道:“不管怎么样,小女子都先谢谢你了。”
寒子心里喟然一叹,他是个心软之人,若是再面对芊芊弱态的古黛玉,他真怕自己会答应她什么,没有再说什么,打开了门,大步而去。
随着一声“嘭”响,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就连刚才此人站立之处,也没有留下脚印。
“无痕踏雪飞花逝。”徐纤儿突然经济缓缓念出了一句奇怪的诗句来。
哪知这人一听到这句话便突然转过身来,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徐纤儿的脸上。只听徐纤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阁下是青山飞家弟子,不知与飞无痕飞门主是什么关系?”
来人见这小姑娘一句话便道出了自己的出身来历,内心一震,倒也不敢再狂妄,冰冷的语句也缓了些:“原来姑娘认识家兄,鄙人飞无影。”
“错了。”徐纤儿淡淡的道:“我并认识你兄长,我只知道无痕踏雪的轻功身法只有青山踏雪门的亲传弟子会使,原来阁下是飞门主的弟弟,却不知阁下今日擅入我宅,送的是何战书。”
飞无影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烫金拜帖,右手食中两指将之夹住,虚影一晃之下,那张拜帖已然刷地向徐纤儿飞了过去。
徐纤儿也不与他较显,随随便便的顺手抓住,就象那拜帖本来就放在她的面前一般。飞无影却是面色一变,朗声道:“一切内容均在帖内,姓卢的来与不来全在于他。”
话一说毕,便见他身形一晃,竟然不见他借力,整个人已然飘了出去,到院墙三十多米的距离他只在中间停了一下,双脚一踏,一身体斜着便飘上院墙,只不过是两个眨眼之间便已消失在寒雾茫茫的晨光中。
刘欣怡刚想问徐纤儿要过拜帖,却听徐纤儿小声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姐姐稍等。”说罢众女便看到她转过身去,右掌抚在拜帖之上,手掌在一瞬间变得晶莹透亮,纤细的右掌在那拜帖上抚过一遍之后才交到了刘欣怡的手上。
“原来是给老公的战书。”刘欣怡打开一看,便深有忧色的道。
徐纤儿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致:卢墨寒。
小寒日,辰时,十三陵,龙山,候决一战,无胆无需来。
下面竟然署有十一个家族门派的名字,踏雪门便排在最前面,而古家也在其中,却排在了最后。
“靠,这些老古董怎么会跟老公过不去?”谢佳颖一看便怒道。
杨澜澜看到最后面“江南古家”字样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脸上即现黯然。徐纤儿缓缓道:“估计是古行盟搞的鬼。哼,十一大家族门派,算个屁,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她很少说粗口,此时说出,可见她内心的震怒已然达到了极点,话虽缓而轻,眼中却闪过了一道寒芒。
“纤儿,拿进来我”别墅里突然传来了寒子柔和的声音。
众女互望了一眼,知道刚才外面的动静业已把他吵醒了,便齐向厅里涌去。
徐纤儿一看到小雅的样子,不禁一喜一惊,目光刷的向寒子瞟去,却见他此时依然是神采奕奕,没有一丝虚耗之相,心中虽然甚为不解,却也松了一口气。
“小寒日,嘿,那不就是明天么?看来这些个古武家族门派办事效率挺高。”寒子将那拜金帖的挑战书甩在茶几上,轻松地笑道。
“老公,你明天去不去应战呢?若是去就带我一起去,让我大开一回眼界。”谢佳颖第一个报名道。
“去,当然去,不过你们一个都不用去,都好好的呆在家里弄好丰盛的菜肴等我回来庆祝吧。”寒子笑道。
谢佳颖小嘴一撅道不依道:“老公,你就让我去嘛。”说罢便腻到了他的身上。
寒子只是轻笑着就是不应她。徐纤儿对他的身体状况还是有些担心,便问道:“寒子,你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么?”说着目光向小雅瞥了一眼。
寒子自是会意,笑道:“没事啊,我觉得精神得紧呢。放心吧,这些个自命清高自诩名门正派的家伙,不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都不知道错字是金字旁的。”
刘欣怡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便道:“老公,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寒子拉她过来抱在怀里,微笑道:“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寒日,是日却大雪纷飞,BJ早就提前进入了寒冬季节。
龙山不高,山脊上还真有片片如龙鳞一般的大石块,此时到处都覆盖着一层厚厚厚的皑皑白雪。
寒子抬头看了一眼一边雪白的龙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些人还真是死要面子,选个地方还要大气的,龙山,难道以为自己真的是龙吗?”
他也不急,一路慢慢的往上爬去。
大雪天气本来来爬山的便没有什么人,便是有几个胆大的也被这十一派的人挡在了山下,因为上龙山的各个路口早就有十一派的弟子守着。
寒子已到山下的消息早已有十一派的弟子通过特别的方式传到了山上。而且在龙山的边缘上也有十一派的弟子守望着,一见有人上来便已跟上面的人通报了。
“这小**怎么这么久还没有上来?好大的架子。”一个彪形大汉一脚踏在一块石头上,“咔哒”声中,那一块几百斤重的石头竟然被他踩得完全碎裂开来。
“黄门主稍安勿躁,龙山虽不高,但大雪天气,估计这小子走得不快。”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黄衫中年人劝道。
“嘿嘿,咱可没能张兄的耐心好,咱就这脾气。古兄不是说这小子功力深厚,高深莫测吗,该不会就这一点点雪便让他寸步难行吧?”黄门主脚下一踹,将那些被他踩得碎裂开的碎石便向前面飞去,“卟”的一响,其中几块深入几十米外的雪堆里。
“这小魔头确是功力极深。家兄的本事诸位应该知道的吧,当时虽然中了这小魔头的暗算,但功力却也还能保下了四五成,但却还是被这小魔头用阴险的手段给击成了重伤。”说话的是一个胖个中年人。
“古兄说的对,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本来一直闭着双眼,此时突然睁开了眼来,两道精光从他的眼眸中一闪而过:“那小子已经到了。”
龙山之上,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到处一片白茫茫。
山顶的四个方向,各立着一个黝黑的大鼎,里面正冒着烟火,一股刺鼻的味道在山顶上弥漫着,不过倒也使得寒气得到了一点驱散。
“哇,这么多高手呀,失敬失敬,佩服佩服,久仰久仰。”寒子一上来便嘻嘻哈哈的道,心中却道:“你不至于吧,不就跟我一个小‘大人物’一战吗,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原来这龙山之巅,十一派的人加起来足有两三百人,将偌大一座龙山山顶占去了一半。
这哪里是打算来跟一个人挑战的,根本就是在跟一个大门派决战嘛,颇有点象金大侠下载猫张无忌光明顶与六大派对抗时的情景,只不过是少了明教教众罢了。
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越众而出,手一指,朗声道:“你便是卢墨寒那**?”
“哎哟,我什么时候变成了淫贼而且成魔了?”寒子哈哈大笑道:“却不知这位淫兄又是何方神仙?”
这年轻人又上前一步,一拍胸口,大声道:“你站稳了,别的呆会儿吓得腿软。我乃是青山踏雪门下四弟子马托强,外号……”
“停停停,原来只不过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别在这里浪费口水啦,我不骑野马的。”寒子忙打断了这个马“脱缰”的话,眼睛却向着后面那十多个看起来比较“气定神闲”的十一派高手,笑嘻嘻地道:“找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吧,这匹脱了缰的野马还不够格跟我当面说话。”
对方摆明了十几个门派几百个人来对付他,他自然也得摆摆高姿态了,不然也太对不起人家的隆情厚意了。
马托强见他在这么多武林好手面前如此小觑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他可以算得上是踏雪门的第一代外姓弟子,在心理上自不免有些得意,哪里受得了寒子的轻蔑。
身形暴闪而出,人在空中便已怒喝道:“让小爷看看你有甚本事。”
这踏雪门寒子昨晚听徐纤儿详细介绍过,本来是一个家族式的古武门派,向以飞家自家人为主,在武林中却是久负盛名。传到当代家主飞无痕手中时,才改为踏雪门。
飞无痕其人是一个练武奇才,已将家传轻功身法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家传的什冰功亦是练至九层之境,武功据说已有直追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天龙二老之势(经过徐纤儿的介绍,寒子知道所谓的天龙二老其实指的就是护回和北山两位老人,只是这些人谁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米粒之珠,莫要弄脏了我的手。”寒子看也不看,突然一脚踹了过去,空中便传来了一声惨叫声,马托强的身体就象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十多米外飞去。
一条人影从人丛中电闪而出,在空中伸手一捞,马托强飞行的身体便顿得一顿,此人身形再闪,飞到了他的前面轻轻一托,便将要空中飞摔的马托强接了下来。
“丢人现眼。”那人影冷哼一声,自有两个踏雪门的弟子上前将马托强扶了下去。
寒子一看,此人正是昨天早上前去帖的飞无影。
便在此时,只见人丛中一人手一挥,本来分散的站于山顶的那些十一派弟子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大圈,将寒子困在了中间。
寒子冷然一笑,以前在书中常看到名门正派喜欢群殴的说法今日终于得到了印证。
“小**,胆子不小,敢单刀赴会,你的那些魔党呢?”那名彪形大汉上前一步大声道,他手中此时已多了一把厚背大刀,看着寒子的眼神有些畏惧之色,却又带着一丝不屑,显得甚是矛盾。
寒子感觉不大对,在他想来,这些都是古行盟请来助拳或是来为其讨回公道的,但是看这彪形大汉的样子,似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什么魔头,而且还是**,也不知道古家以什么罪名安在自己身上的。
“这位老兄,屎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这**二字名头太大,我可是担当不起的。”寒子突然面色一整,肃然道,不过他说出的话一样没有一点儿正经的。
他已然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自己已然走进了这个阴谋的中心,只怕今日难以善休。他本来的打算是出手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就算了,但只怕今天这事不是那么简单。
“好你个小**,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既然有种以邪术淫人妻女,做那人神共愤之事,为何却没有胆承认,我老黄鄙视你。”彪形大汉呸了一声道。
“淫人妻女?靠,这从何说起,老兄,难道是你的妻子和女儿为人所淫?先声明,这事可不是我卢墨寒干的。”寒子虽知不对,嘴上却不饶人。
“你……”这彪形大汉大汉是个急性子,不擅语言,此时被寒子一抢白,一急之下便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淫邪之人,仅听你嘴中之言便知你小子定然是妖孽无疑。今日你既然有胆前来,就把命交在这龙山之上,以祭龙神吧。”一个骨骼精奇的老者缓缓从人群里行将出来,如冰刀般的两道目光向寒子直逼而来,说的是要人之命,语句却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极为平常之事一般。
那两道目光予人的感觉比这龙山上的冰雪还要冷上数倍,寒子倒是没有什么,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十一派弟子却是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寒子脸色一正,肃然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这老者淡淡的道:“不敢受你这淫邪之人‘前辈’二字,老夫青山飞无痕便是。”说话之间,他身上涌出了一股寒意。
此人浑身透出的那一股寒意比飞无影还要冰冷数倍,寒子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正在下降,似乎在瞬时之间便下降了数度之多,周围的很多十一派弟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又觉得丢人,便强忍着跨回一步,脸上却已被冻得通红。
“不错,就是我,是我古黛玉。”她嘴唇颤动了良久,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勇气才把话说了出来:“淫贼,你想不到吧?你想不到我古黛玉一个弱质女流竟然有勇气出来指证你吧?你不要以为你的所作所为你那些禽兽不如的行为永远没有人知道,你不要以为那些惨遭你污辱的女孩们个个都甘受你的襟固而不敢反抗。”
她说着缓缓的将纤弱的身体转向了十一派的那些弟子们,突然大声道:“为了让那些受你污辱受你控制的姐妹们早日脱离苦海,为了以后不再有别的姐妹们再被你所害为你所辱,我古黛玉就算日后被千千万万人从后背指骂我也要把你种种卑鄙无耻下流的禽兽行为公诸于众……”
从来纤弱的古黛玉,从来讲话都不敢大声的她,从来看到男生的脸都会脸红的她,在这一刻,那一切都不见了,随着她嘴里杜撰出来的寒子的种种罪行传到十一派弟子的耳中,群情无比的激愤起来。
寒子对于她杜撰的那些恶行根本就没有听进耳中,他冷冷的看着前方不远处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女,看着在那张俏脸下的那张小嘴象是打字机一般连绵不断的喷出一段又一段煸动群情的话语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寒。
体内那种奇异的变化在不断的跃跃欲涌。在向飞无痕击出那一拳之后他收气之时突然现自己竟然有后力不断之感,初时以为是前晚上损耗了大量的少龙阳气为小雅筑元所致,当时他也不以意,暗中运龙真气在体内运行了一周,现还能勉强的聚集起龙真气来,有这些龙真气,对付这些人他还是有把握的。
但是到了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怒火冲起,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的丹田处窜了出来,他的龙真气正在一点一点的退隐。他连催了数次真气才把那股奇异的力量压了下去,聚于气海**处。
他一直想不出这一股奇异力量的由来,直到听到那个江南古家的胖个中年人说出了那番话之后,他才突然感觉到不对,如果这事从头到尾都是古黛玉的一个巨大阴谋,那么前天的所谓“巧遇”便不会是巧遇,而是她早就蓄意安排的一出戏。
碰巧的从旁边路口出来十分不幸的差点被自己的车子撞倒扭到了脚踝突然病,然后是药酒不错,就是那一口被她称为会上火的药酒,那药酒一定有问题,绝不只是上火那么简单。
但是在来之前他已经运功调息把体内的真气状况检查了一遍,并没有现有何不妥,反而是比以前更加的精神,感觉到真气更为充沛。
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难道那药酒的药力刚好是等他到龙山之上才
他一边运功压制着那一股奇异力量,一边想着对策。
只不过已然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多想了,就在他在想着找机会先行撤退还是与他们一拼之时,便看到古黛玉突然在飞无痕面前跪了下去,哽咽着道:“飞伯伯,黛玉已然是不洁之身,无福再做您飞家的儿媳妇,黛玉没有什么要求,只求飞伯伯能替黛玉作主,将这个姓卢的**打入十八层地狱,为家父家兄讨回一个公道,替黛玉讨回一个公道,黛玉死而无憾,来生一定会报答飞伯伯您的大恩大德,请无伯伯为黛玉作主啊……”
她前面如何编造谎言煽动那些人寒子没有注意听,但最后的请求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一听之下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这古黛玉一样与这飞无痕的儿子有婚约,怪不得这飞无痕在这件事上反应如此之大。
飞无痕伸手将古黛玉扶起:“黛玉侄女,你放心,飞伯伯今日不将这**毙于掌下绝不罢休。”
吩咐那两个与古黛玉一起来上来的女孩将她扶到一边,便霍地转身,冰冷的目光再次投到寒子的身上,眼中闪过了一道噬人的光芒。
“飞门主,先让我来领教一下这个**的武功,我倒要看看这淫贼小小年轻,究竟有何本事。”那个姓黄的彪形大汉越众而出,大踏步走上前去,朗声道。
“黄门主小心了,这**阴险狡诈,听说还会妖法,可别中了他的暗算。”那个姓张的黄衫中年人提醒道。
“张兄放心,我黄铁夯也不是好惹的。”彪形大汉哈哈笑道,手中厚刀呼地劈空砍了一刀,顿时气浪翻涌,将空中飘落的一雪花卷飞而去。
“我看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免得麻烦。”看到站在远处眼中露出阴谋得逞的眼色的古黛玉,寒子恨得直咬牙,本来要撤退的想法也当即被他否定了。
“小子别猖狂,先让我来教训你。”黄铁夯厚厚的刀呼呼空舞了两下,方才大叫道:“**接招。”
寒子见他都要打了还要讲这么多规矩,心中不禁暗自好笑。
他看到这黄铁夯的人和刀便知道他是谁了,听徐纤儿讲,此人应该是湘南疯刀门的门主,手中一把虎刀,刀重三十三斤,据说此人舞动起来有若无物,端的是力大无穷。只是疯刀门一般人丁单薄,在古武界中排不上什么名气,只能算得上是末流,不知道这古黛玉是如何会请到这个门派来的。
祭斧在手,寒子便看到黄铁夯的虎刀已然舞得看不到他的人影,只见一片刀影呼呼向他卷来。
瞅准一个空档,血斧呼的吹出,“当”的一声巨响,寒子身形未变,众人便看到黄铁夯高大的身躯刷的向后滑了出去,地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脚印。
比力气,寒子从来就没有怕过谁。刚才那一斧,他并没有融入龙真气,在没有办法完全控制那一股奇异体内力量之前他不敢多用龙真气。
黄铁夯一向以力大刀快而出名,此时一个照面之下硬碰硬竟然被人家打得倒滑两三米,气得哇哇大叫起来,大吼一声,右足一蹬雪地,身躯跃起,单手执刀,在空中呼的向寒子砍了下来。
狂劲的刀风卷起了片片雪花。
寒子嘿嘿一笑,猛然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血斧从后面抡起,呼的迎向黄铁夯的大刀。
狂涌的潜龙真气从血斧中**而出,“轰隆”一声巨响,厚刀血斧在空中对接,以两人为中心,狂风暴涌,雪花纷飞,几乎两人都包裹了起来。
轰然声中,众人只见一条高大的人影从雪花纷飞处跌摔而出,“嘭”的一声沉闷,跌进六七米外的一块巨石之上,雪花飞溅处,大刀“叮”的一响,透雪而入,插到冰雪之下的山石。
众皆哗然。
此人自然是黄铁夯,两下硬碰他都讨不了好去,自知自己与寒子相差甚远,加上这一摔不轻,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仍然感觉到气血翻涌,执刀的右手急剧颤抖着,几乎拿捏不住手中的大刀。
繁雪落处,露出了寒子清晰而高大的身影,感觉到乾龙真气能够压制得住那一股奇异力量,潜龙真气又能用于对敌,他已然完全放下心来。对付这些个古武门派,有潜龙真气足矣。
远处的古黛玉脸上露出了一丝异色,悄悄对着旁边的一个女孩低语了几句什么,那女孩转身而去。
这一奇怪的举动寒子自然看见了,但是那女孩去了哪里,一时因为他要应付接下来的战斗,二来周围都站着十一派弟子,视线受阻,根本就看不到那女孩做什么去了。心道:“不知道这贱人又耍什么花枪。”
转过身来,看着飞无痕道:“你们还是一起上吧,免得老子费神。”
黄衫中年人小声的跟旁边的道袍老者说了两句,便缓缓的走了出来,“小子,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一起上,只怕不消片刻,你就会变成孤魂野鬼了。”
缓缓从腰间拿出一个长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支长约一尺的短枪来,只见他在那枪上按了两下,“铿铿”两声,那一尺短枪便变成了一米长的中枪,枪头几缕金边樱须在寒风之中飘荡,枪头闪闪亮,透出一股寒意。
寒子见到他的兵器,便道:“阁下是来自天台的北枪张先生。”
黄衫中年人一愣,旋即淡然道:“不错,想不到小子小小年纪,知道的还不少,不才正是天台张之然。”
寒子祭斧在手,肃然道:“张先生相信那古黛玉之言,相信在下是一个万恶不赦的淫贼?”他听徐纤儿说过,这天台神枪门张之然倒是一个十分正直之人,素有北枪之称,与南拂吕道人素有南拂北枪称号,是南北古武界的代表人物之一。
张之然淡然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我相信一个女子的贞操相比一个人的性命那是要重得多。”
寒子无语。心想这些人不论是多么正派,思想还是那种老古董的思想,他们的思想与现代的思想有着巨大的差异,名为古武界,其实一个个老而不朽的其实只是不敢面对现实不能融入社会的可怜虫。
知道与他多说也是无益,便一拱手,道:“既如此,那就请吧。”血斧在手中嗖嗖嗖的划了几个斧花,那是示意对对方的尊重,俗称礼过是敌,死伤无尤。
血斧化着一道白色的光芒斜劈而出,斧芒森森,比冰雪还要寒冷几分。
“来得好!”张之然手中银枪刷的点出,如蛇如锥,两点一线,众人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便听得“叮”的一声尖脆的响声传来。
张之然一点之下,身形倒翻而起,跃至空中四五米高。
寒子血斧与他一碰,身形丝毫未退,只不过是脚下轻称移,做了个防守之势。
张之然在空中一声轻嘿,银枪已然化着数十道白色的光芒,如九天落镔一般攻向了地面的寒子。
寒子手中血斧飞快的旋动,斧气森森处,不断传来“叮叮叮叮”的金属碰撞之声。
年轻的十一派弟子但见张之然的身形上窜下跳,进退之间若矢兔,若苍鹰,身形招式无不快到了极点,不禁大声叫好起来。
只有飞无痕等几个功力较高的老鬼看得出,其实张之然虽然攻势凌厉无匹,但对寒子却没造成什么威胁,张之然攻出了数十招,寒子只不过是在一米方圆之内简单的动了几下脚步,手上血斧随意翻飞,便已将北枪的攻击悉数拦下,看上去气定神闲,应付自如。
张之然见久斗之下竟然占不到一点上风,身形突然掠起,在空中刷刷刷的从三个方位向寒子刺出三枪,枪芒如电,光彩夺目,当真是威势十足。
“好一招凤凰三点头!”人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惊赞。
寒子哈哈朗笑道:“那又如何?”血斧电制而出,对左中两枪丝毫不予现会,迎向了右枪寒芒。
张之然似是吃了一惊,他这成名绝技凤凰三点头虽然出招有先后,但是几乎前后相差不到几分之一秒,寒子的这一斧对的正是他的最先那枪,先而后动,先制而后抑,封住自己这一枪,这凤凰三点头便成了公鸡一点头了。这些考的就是眼矢手快。
斧口枪尖相接,叮然声中,张之然身形暴退三步,寒子右足斜跨而出,看来这张之然这一击已然出了全力。
“小子看枪。”张之然暴退之后头也不回,手中银枪如闪电银蛇劈空而来,从他的头顶直刺向寒子。
这正是古时岳家枪法中的最厉害的一招回马枪。
寒子早有准备,他听徐纤儿说过这北枪张之然的回马枪最是厉害,看到对方枪芒如狂风卷浪,旁人看不到枪尖何在,他却能在漫天的枪浪中看到那如笔尖大小的一点银枪尖芒。
血斧闪电般的直削而出,口中一声沉喝,这一斧没有什么名堂,却有气破山河之势,斧芒枪影叠处,“嗤嗤嗤”连续三声金属破金之声传来,张之然便觉得执枪之手剧震之下,手中一轻,银枪便不见了踪影。
心中惊骇之下,猛然往后暴退了七八米,这才举起右手来,却见右手虎口两旁血肉模糊,一只手掌兀自在颤抖不已。
不远处,他的那根精炼银枪枪头竟然从中间被破了开去,成抓刺爪状,斜歪着躺在茫茫雪地之上。
与此同时,无伤道人化成钢针的拂尘也已然向寒子的整个脸罩了下来。
直劲一米多的拂尘钢针,如盛开的带刺食人花。
寒子右手没有收回,他微侧往一边的脸也没有收回,左手执斧自下而上抡起,一道森森斧劲随血斧斜劈而出,无伤道人的拂尘刚近得他的脸部半尺之内,那道狂厉的斧刃便已击到了他的胸前,“嘭”的一响,无伤道人再次被击得向后猛退,蹬蹬蹬蹬蹬连退了五步,单手抚胸,脸上露出惊骇无比之色。
远处,古黛玉的脸上突现一丝怪异之色,目光变得极为复杂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一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那当然是寒子的眼睛,那眼睛,就象是禽兽的眼睛一样,血丝满布的双眼闪着野兽一般的光芒,那样子,就象是要把她生吞活食了一般,又象是……而自己又象是一个全身精赤的站在他面前准备任他蹂躏的羔羊。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睛有何那种感觉,或话是因为自己污蔑他强暴了自己因此在潜意识里生出这种畏惧,又或许是因为寒子此时脑子里真的有那个意思,反正刚才寒子反手一掌拍出之后,脸刚好转到她那边,看到了她,双眼就没有离开过她。
就连向无伤道人劈出那一斧之时他那噬人的目光亦没有离开过她。
“飞伯伯,他估计是走火入魔了,看他样子,真气已然紊乱,趁此机会快点拿下他,不然恐怕尺则有变。”吓得后退了两步之后她突然尖叫道。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寒子此时的情况了,虽然她不知道寒子为什么中了自己得自古方秘制而成的锁龙水药力被药引激之后还能再战,但瞧他之样,锁龙水已经完全起了效用。
不用她说,飞无痕和其他的掌门家主也都看出寒子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之样,飞无痕是这次所谓的“挑战”会的总指挥,当下一挥手,四面八方的九派弟子便聚拢过来,将包围圈比原先缩小了一倍。
以飞无痕为的九个门派世家的家主或是代表人则在寒子的周围围成了一个更小的包围圈,各自祭出了手中的兵器,有刀有剑,有棍有戟,个个均是神色严肃,想必是已然运起了全身的功力,许多人的衣袂都胀鼓了起来。
飞无痕就站在寒子的正前方,手中一把青锋宝剑,剑气森森,与他脸上的冷峻刚好相得益彰。
“**,今日这龙山便是你葬身之地,拿命来吧。”飞无痕手中宝剑一抖,舞出了五花剑花,剑花如梅花绽放,冷艳无比。
“哈哈哈哈,好一个名门正派,好一个替天行道,原来只不过是被古家贱人利用的一帮糊涂虫罢了。”寒子对围着他的这些人视若无睹,野兽般的目光从围着他的人群的空隙中迸射而出,落在数十米外此时已然站到了一块巨石上面的古黛玉身上:“好你个贱人,今日我若得不死,你就等着遭受人世间最残酷的处罚吧。”
他野兽般的目光一落到古黛玉的脸上,她禁不住激凌凌的打了个寒战,身体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
内圈的一个老人沉喝道:“好个妖孽,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污言秽语不止,拿命来吧。”
话一说毕,手中短戟突然斜里一划,向寒子的左肋刺去。与此同时,寒子右方的一人手中长剑自下而上,使了个挑字诀,挑向他的右腋。而寒子的后面,一个老者低吼一声,手中八郎重棍带着呼啸声向他旋点而来,所指之位,正是背心灵台死**。
寒子身上的乾龙真气尽隐,潜龙真气却是一片混乱,而且正在一点一点的消逝,狂窜的真气令得他脑子里除了具有毒妇之心的古黛玉和满脑的杀心早就没有任何的想法。
血斧迅的交到右手,对于三个方向攻来的一乾一剑一棍视若无睹,血斧大力的沿着身体周围划了一个气圈,轰隆声中,斧气纵横,碎石夹着冰雪变成了最为凌厉的暗器向四下里迸射而出。
受狂乱的潜龙真气作用下那些碎石和冰雪块粒划破空气传来了一阵阵尖啸声。
先从三个方向攻向寒子的三人当其中,骇然后退,一边退着一边舞动手中的兵器将飞向他们的碎石碎冰雪挡住,哪里还顾得上去进攻。
其余六派高手见那化作暗器的碎石碎冰雪来势汹涌,也不也怠慢,纷纷挥动手中的兵器,舞得水泄难通,将自己周身护住。
瞬时之间,只听得“乒乒乓乓”不绝于耳,同时外包围圈传来了数声凄厉的惨叫声,却是九派弟子之中一些人被那些碎石碎冰雪击中,均自受了伤。
“挡我者死!”寒子两眼布满了血丝,血斧自上而下劈出一斧,无匹的斧刃伴着狂风向前方劈去,飞无痕刷刷刷的连甩出三道剑气,人却向旁边闪了开去。
三道森森剑气一遇到斧刃,出了“啪啪啪”三响,瞬时之间便被击散斧刃未歇,劈在了前方山石之上,“轰隆隆”声中,坚硬的山石被划出了一条深深凹下去的沟。
寒子身体突然一阵剧震,狂乱的潜龙真气突然象了疯一样的向他的奇经八脉涌去,他的全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飞无痕此时已然闪到他的左方,看到有机可趁,身形暴闪,手中青锋宝剑刷地刺出,“嗤”的一声,青锋剑已然刺进了寒子的左腹,血光飞溅,顿时染红了地下雪白的雪花。
右方一人动作比他只是慢了半拍,手中长剑使了个劈字诀,刷的一声,从寒子的右肩划过,自肩膀而下到右臂,划来了一道深可见肉的口子。
寒子对于这些好像没有了感觉一般,右手血斧横划半圈,飞无痕抽剑后退,仍被他的斧刃划中,“当”的一响,青锋宝剑立即断为两截,前半截在嘎嘎声中更是被狂乱的潜龙真气震得碎片。
血斧余势未变,向右边那人劈去,那老者举起手中长剑一挡,但听得“嘣”的一声,长剑被从中间劈断,紧接着整支长剑都被震成了碎片,而血斧劲刃未断,“嗤”的一声,将那老者的整只左手连手带半边肩胛卸了下来。
寒子似乎已经不会躲了。
他中了飞无痕一剑的左腹血喷还未缓得下来,右肩右臂上的伤口的血还没有滴到地上,紧接着后背大腿右胸等处接连中招,片刻之后,他已然变成了一个血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
只不过他的少龙身体乃是几经历炼而成,虽然没有龙真气护体,这些古武界中的一流高手的兵刃击在他身上,造成的也多是皮外伤,只有飞无痕运足真气的那一剑,才真正的伤到了他的内腑。
但是这些人也不好过,每伤得他一处,同样的也会为他所伤,而且所受之伤要较击中他的那一招令他所受的伤要重得多。
在九大门派高手合击两轮之后,每人均不同程度的受了伤,更有两人受伤严重,失去了再战之能。
因此两轮合击之后,飞无痕手一挥,外圈的九派弟子也加入了战圈,瞬时之间,乒乒乓乓声狂吼声惨叫声不断传来。
鲜血,早就把龙山上的皑皑白雪染成了一片红色的血雪海洋,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寒风飞雪,天地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的萧瑟。
战斗,还在继续着。伤亡也在继续着。而激战中的寒子早已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衣衫破碎,到处血肉翻起。
他,早就在九派高手的第二轮合击之后丧失了理智,也不知是那锁龙水的作用,还是那些在经脉内狂窜的潜龙真气造成的后果。
反正,此时的寒子,只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战斗机器,死在他手下的九大门派的高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了,因为雪地上一片狼藉,也没有人有时间去统计,所有的人此时也都已杀红了眼。
“小姐……”
古黛玉旁边的一个少女颤声道,她已然不忍再看那血肉横飞的杀戮场面。
另一个少女看到寒子一手抓住一人砍来的一刀,血斧呼的砍出,“噗”的一声,竟然将那人砍成了两半,肚里花花绿绿五脏六腑流了一地,恶心至极,她再也忍不住,转身过去狂吐起来。
古黛玉的脸色则是变幻不定,时而兴奋,时而悲悯,看着战场上的那个已成血人看不清一点样子的高大身影,她心情可以说是复杂到了极点。
而那些惺红的鲜血到处的断肢残体对她来说似乎没有一点的震撼作用,也没有对她有什么影响,她的目光一直都只放在寒子的身上。
最先说话的那名少女突然看到寒子一斧砍将下去,将一名九派中的某一个掌门腹部剖了开来,肠子哗的滑了出来,又反手一斧劈出,将一个九派弟子的头颅直接砍了下来,头颅直飞出十几米之外,“噗”的一声陷入雪地里,却刚好露出了两只圆睁睁的眼睛,不禁全身一软,瘫倒在地,晕厥了过去。
寒子的别墅里,寒子的女孩们在忙忙碌碌,准备着等他回来开庆功会。
刘欣怡称身体不适,躲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着呆。从寒子去应战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不安的情绪一直没有断过。
徐纤儿推开门走了进来。
“纤儿妹妹。”刘欣怡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忧虑。
“欣怡姐,你担心他吗?”徐纤儿目光如炬,如何会看不出她的心事,在刘欣怡称不舒服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出来了。
“嗯,我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纤儿,寒子真的会没事么?那十一派的人真的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么(这是先前徐纤儿对她们说过的话)?”刘欣怡一直很相信这种感觉,尤其是跟寒子有了合体之缘后,先前寒子出门时出的几次意外她都有这种感觉,而且这次的感觉来得很强烈。
徐纤儿虽然冰雪聪明,而且也甚是得到寒子的疼爱,但却还没有刘欣怡与寒子那种心灵相通的第六感,因此她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脑子里把十一派的那些人从头到尾的过滤了一遍,点点头道:“寒子现在的修为比以前不知道高了多少,以纤儿所知,单论古武界的武功好手,不要说十一派,便是几百上千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纤儿是她们姐妹里武功最好,也是最得刘欣怡信任和宠爱的一个,自然也知道她深深的爱着寒子,只怕若要寒子出事,她相信冲在最前面的一定是纤儿。见她说没事,刘欣怡这才放下心来。
问了一下下面的准备情况,这才跟徐纤儿说起贴心话来。
突然,门口打开,小雅冲了进来,一看到徐纤儿也在里面,便急匆匆的道:“纤儿你果然在这里,二爷爷找你呢,说有急事。”
“我二师傅来了,在哪里?”听说北山老人有急事,徐纤儿忙自站了起来。
“就在下面大厅。”小雅话一说完便不见徐纤儿的踪影。
“二师傅,什么事这么急?”徐纤儿一见北山老人便急道。
北山老人左右看了看,这才问道:“公子呢?他不在家吗?”
徐纤儿见他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问起寒子来,不禁一惊,问急道:“公子今天应十一大派的挑战去了,二师傅,难道事关公子的事?”她只有两老不在且在寒子和众女之前才敢叫寒子寒子。
北山老人一听便急道:“坏了,你大师傅刚才突然心生警戒,便起了一卦,卦象所显,称公子会有一场大劫,吉凶难料。”
徐纤儿嘭的一声坐倒在沙上,随即便立即弹了起来,一拉北山老人便道:“二师傅我们快点赶过去,但愿还来得及。”
两人象一阵风一般的消失在别墅里。
而因为众女在徐纤儿与北山老人谈话之时并没有在旁边,待到现两人飞快的出去了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是以为他们有什么急事去处理了。
“飞伯伯,这淫贼已经是强驽之末!”一直在注意着寒子动静的古黛玉突然娇叱道。
便在此时,只见寒子脚下一个踉跄,“啪”的一声,单膝跪到早已染成了红色的雪地上,而他却猛然抬起头来,愤怒的野兽般的目光如一把实体的利刃一般向着巨石上的古黛玉迸射而去。